秦天凌认真说道：“我。”
苏菀妍翻了个白眼，“不行，秦氏集团压根不需要我这两家小公司，我不能一直靠你。”
“可以一直给你靠。”
秦天凌总是有意无意说着动人心弦的话，苏菀妍的心猛地颤动了一下，然后又平静下来，“那我可不敢，未来的路还是得靠自己，我和苏斌的事情也还没解决，公司那边也先放一放吧。”
秦天凌没再说话，一个小时以后就到了曲水县，苏菀妍仍旧去买了一束小雏菊才去妈妈现在的住处。
秦天凌解释：“阿姨在医院呆着也不是一回事，我给她买了房子，就是县中心，各方面条件还凑合。”
“谢谢你。”苏菀妍深吸一口气，她任性了，这么久，一直是秦天凌帮她照顾妈妈，以后，该她来，就是不知道妈妈要不要认她。
苏菀妍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到了。”秦天凌轻车熟路的带她穿过了两个巷子，到了一个小区，苏菀妍一直跟着他，到了小区三栋四楼，秦天凌敲了三下门，李梦樱来开门了。
“天凌，你又来看我？”
李梦樱手上拿着一支画笔，应该是在画画，满脸的笑容在看到苏菀妍的一刻瞬间收敛，苏菀妍有些难受。
“妈妈，我来看你。”苏菀妍笑着把花束举到她面前，李梦樱没有伸手去接，只是淡淡的把秦天凌迎进去。
苏菀妍把花放在鞋柜上，她记忆里，妈妈很喜欢小雏菊，现在怎么不喜欢了？
“坐吧，”李梦樱对苏菀妍的态度算得上冷漠，转头又去厨房端了一盘梅花糕出来。
“天凌，你尝尝，是我用小区里的梅花自己做的，我觉得还不错。”
苏菀妍主动凑到李梦樱身边，“妈妈，我记得你不太会进厨房的。”
李梦樱淡淡回道：“慢慢就会了，我让天凌叫你过来是有事情跟你说。”
苏菀妍点点头，乖乖的坐着，李梦樱缓缓问道：“我听天凌说，你把苏斌和刘玉芳送进去了？”
“嗯。”
“苏斌也就那样了，但是这样高调，公司受了很多影响吧？我也看新闻，公司股价都要跌停了，我记得我也是有股份的，你这样折腾，以后打算怎么办？”
苏菀妍只觉得遍体生寒，她现在几乎是内忧外患，苏斌不会善罢甘休，公司上下也没几个人支持她，妈妈这话，好像一对不在乎她有多难，只在意股价。
“妈，我，我下决心夺回公司也有一部分您的原因，你不在的时候，刘玉芳和她的女儿苏萱柔在家里……”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李梦樱摆摆手，打断她的话，“菀妍，我在苏斌那算是死人，现在我也回来了，什么时候去帮我恢复身份？还有，我之前那些个遗产，都怎么处理的？”
苏菀妍只觉得陌生，她妈妈怎么是这样的？
“妈，我，您能不能跟我说一下，这么十几年，我们都以为您死了，中间是发生了什么事？”
李梦樱沉下脸，捂着头很是痛苦的样子，“我，我记不起来了，我不想回忆。”
苏菀妍看向秦天凌，他轻轻摇摇头，找到李梦樱到现在，一切仿佛都太过巧合，要不是有那纸亲子鉴定结果，他也不会贸然告诉苏菀妍。
“妈，那先别想了。”苏菀妍不忍心，轻轻拍着她的背，“公司的事情我会给您一个交代的，给我两年时间好不好？”
“两年？”李梦樱明显不信任她，“那怎么可能？”
苏菀妍脸上闪过一些无措，她从来没有想过，她还能得到来自妈妈的逼迫，孤立无援的感觉实在是太痛了。
“阿姨，菀妍的能力我相信她，您给她一些时间吧。”
秦天凌说话，李梦樱瞬间就接受了呃，“行了，你们走吧，尽快帮我恢复身份。”
苏菀妍很想抱一抱妈妈，甚至能够和她说上几句亲昵的话，但是现在看着母亲眼里的疲惫和冷漠，她居然觉得那些温情实在是遥不可及。
“妈，那你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需要……”
苏菀妍还没说完，李梦樱再次打断了她：“有什么需要我会和天凌说。”
苏菀妍深吸一口气，声音已经不稳，“好。”
走之前，苏菀妍朝李梦樱深深的鞠了一躬，起身的时候，她发现妈妈眼里对她有说不出的厌恶。
刚刚出了房门，苏菀妍不经意加快了脚步，也没坐电梯，直接去了楼梯间，秦天凌追上去，“你也别太难过了，阿姨现在也许只是不适应。”
苏菀妍眼睛红红的，要不是她现在死死掐着自己手心，她可能就真的哭了，“为什么？”
秦天凌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只好找借口劝她：“阿姨其实还是关心你的，之前她和我问过不少关于你的事。”
“是关心我？还是关心公司？”
苏菀妍一瞬间就失控了，朝着秦天凌吼道：“我一直觉得我是孤身一人，直到知道我妈还活着，从不知所措到拼命的想依赖她，我发现我都不像我自己了，可是我妈妈对我那么冷漠，秦天凌，我做错什么了？”
秦天凌轻轻搂着她，“我知道我爸在外面有秦谨言的时候想法和你有点类似，但是我们不是他们，他们的做法和想法也和我们无关，明白吗？”
苏菀妍把自己埋在他肩膀上，泄气似的闷声道：“我想去酒吧。”
“回去再说？”
苏菀妍眼泪汪汪的抬头看他，“我现在就想去。”
秦天凌叹了一口气，还没说话，苏菀妍踮起脚，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
“走吧。”秦天凌掏出手机，给这边的朋友打了电话，问了地方，牵着苏菀妍，“去皇域，我这边的朋友说，老板是南市人，算得上有点档次，不乱。”
苏菀妍只想喝酒，加上完全信任秦天凌直接跟他走了，压根没想过自己对这个名字有点熟悉。
秦天凌没去过皇域，他那个朋友热心的就要组局，已经好几个人在那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