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要做点什么？”
周启裴微微一笑，“不着急，很快我会安排人来通知你。”
……
总裁办公室，苏菀妍对面站着一脸忐忑的周睿，她去财务办的事情还是让苏菀妍知道了，多事之秋，苏菀妍不得不多留心。
“你想问什么你就直接问，你这么不说话我更难受。”周睿依旧吊儿郎当的，不合身的西装还是没有换掉，没有一个工作的样子。
“你去财务部干什么？”
周睿甚至不敢直视苏菀妍的眼睛，硬着头皮答道：“我就不熟悉公司，我随便逛一逛，哪一层是财务部？”
“你不知道？”苏菀妍啧了一声，“纪羽怎么说的，你想听听吗？”
被拆穿了，周睿干脆闭着眼睛，“我就去了，那又怎么样？”
“你可以滚了！”
苏菀妍不想再看见她，周睿也是有脾气的，虽说她有点理亏，但是苏菀妍反应也太过激了，周睿一拍桌子站起来吼道：“走就走，也不是什么好地方，你不留我，我自然有别的去处！”
苏菀妍深吸一口气，把最近发生的事情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周睿对公司应该没什么兴趣，让她这么做的，只有周启裴。
有了确定的目标，接下来的事情就容易多了，苏菀妍让人送周睿回家，在周家和周启裴平时用的司机套了几句话，苏菀妍从顾清送回来的零碎信息里面得知，周启裴去找苏斌了。
顾清担忧的看着面无表情的苏菀妍，也不知道她这算不算是气狠了。
这件事确实是周启裴做的不地道，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把女儿送过来还搞这么一出。
“苏总，要不要告诉秦总？”
苏菀妍冷笑：“你是秦天凌的助理？”
“不是。”顾清识趣的闭上嘴，“苏总，我们要怎么做？”
“你先出去吧。”
苏菀妍先行下班，一个人打车去了监狱交了探视申请，刘玉芳知道苏菀妍来看自己，先是错愕，随后又觉得恶心，但是她还是怕苏菀妍再做什么，硬着头皮见了。
隔着厚厚的玻璃，刘玉芳满脸颓败，再也不见往日的风光，时间有限制，刘玉芳克制不住先开口：“你来看我做什么？还嫌害我不够惨？”
苏菀妍直入主题：“苏斌打算把公司整个卖了，单说他手上的股份，虽说现在值不了什么钱，但是到了那一天，你和苏萱柔就真的什么都不剩了。”
刘玉芳冷哼一声，“我又能怎么样？”
“虽然你们离婚了，但是财产分割还没定下来不是吗？你起诉苏斌，在财产分割问题上和苏斌纠缠一两年，把公司留住。”
“你求我？”刘玉芳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似乎苏菀妍求她这件事是有多值得让她高兴。
“你想错了，是等价交换。”
刘玉芳不屑的瞥了她一眼，“我没有需要的。”
“你需要，”苏菀妍笃定的说道，“你女儿，苏萱柔。”
刘玉芳瞬间变了一个模样，凶狠的像一只母老虎，“你想怎么样？我女儿已经被你害惨了，你要是敢，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苏菀妍摇摇头，“你能不能把话听全，我是想帮你，我们等价交换，你答应我说的，我帮你找律师给苏萱柔上诉。”
“你肯？”刘玉芳显然是不相信的，生怕苏菀妍坑了她。
要不是暂时没有别的办法，她也不愿意走到今天这一步，“你可以考虑，但是你要明白，现在除了我，没人可以帮苏萱柔。”
即便是恶心自己，她也不能放弃公司，桌下，苏菀妍捏紧了拳头，刘玉芳一定会答应，就是时间问题。
“好。”刘玉芳轻易点了头，“但是我要你明天就把给我女儿找的律师带过来让我见着面，我才会帮你。”
“行。”
离开监狱，苏菀妍坐在街边的花坛上，地面上有一滩积水，是雪融化之后留下的，清晰的把她的脸映在里面，苏菀妍盯着看了有三分钟，最后才无奈的从水坑上跨过。
只要过了这个坎，什么都不重要。
回到公司，顾清过来告诉她，赵氏集团的公子赵曦要见她，似乎是为了科技公司合作的事情来的。
上次在曲水县和赵曦有一面之缘，苏菀妍过去会客室，赵曦迫不及待和她打招呼：“嗨，菀妍，几天不见，怎么感觉你很累？”
是心累，苏菀妍没说什么，迅速调整自己的状态，露出一个得体的笑容：“请坐，赵总，抱歉，让你久等了。”
赵曦坐下，用手撑着下巴，比起初见时候，眼里多了几分柔和，不像个生意人，像出来玩的。
“菀妍，我听说你打算把苏氏集团旗下的科技公司卖了？”
“是。”苏菀妍回忆了一下，她记得赵家是做这一块的，要是可以卖给他，至少还能给员工找个合适的去处。
“我倒是有个办法，能帮你保住公司，我一直在寻求新的转型机会，秦氏集团上个月在新电池新申请了专利，但是那边打算卖掉，我一家公司吃不下来，我想找人合作一起把专利买下来投入生产。”
苏菀妍听完是有点心动，现在科技领域最大的问题就是技术革新，要知道，一家公司要独立研究一项技术实在是很困难，买专利是最快的，但是这风险也是存在的。
“赵总，市场方面呢？”
赵曦笑着递了市场部交上来的报告给她，“这里面还有专门机构的评估报告，你看一眼就能明白，菀妍，如果两家合作的话，最快三个月就能见到盈利，既能帮你保住公司，还能扭亏为盈，你看看……”
这要是在苏氏全盛的时候，凭一己之力都可以吃下来，但是现在情况和以前是大大不一样了。
“抱歉，”苏菀妍把文件推回去，“赵总，公司现在并没有继续科技板块业务的打算。”
“这……”赵曦收起笑容，这和秦天凌说的不太一样。
“菀妍，所以，你还是想卖掉科技公司？”
“是这样的打算，已经有两家公司正在和我协商，赵总有意向的话，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