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泱泱:“去镇上避几天,顺便看看你哥。”

    桥沛沛心头猛地一震,眼泪掉了下来!

    她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感激道:“五妹妹,我,我不知道要怎么谢谢你”

    她这样做,桥泱泱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

    心里的气总算顺了,她把桥沛沛扶了起来:“行了行了,快换衣服吧,呆会儿村里人该找来了!”

    那群轿夫回去后,肯定会向桥家报信,所以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两人匆忙换好衣服,阿洛骑着白马,带她们抄小路下到了山崖下的海边。

    那里,早有一艘小船停靠着。

    三人下马登船,朝镇上划去。

    另一边

    桥家听说桥沛沛被劫了,赶紧喊来村里人帮忙找人。

    他们赶到山边,然而轿子里只剩下了昏迷的刘兰香。

    大家赶紧给刘兰香掐人中,把她救醒来,刘兰香捶胸顿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沛沛啊,我的儿啊,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桥老头脸色铁青,赶紧喊人沿着山道往里追去。

    在一棵大树下,他们发现了桥沛沛的大红嫁衣。

    “衣服脱在这里,人却不见了!”

    “三丫头不会真的遭遇不测了吧?”

    大伙儿的心情都很沉重,桥家人更是面色灰败。

    孙女遭难是一桩不幸,但更愁人的是,如何向刁家人交待?

    没有了孙女做妾,孙子就救不出来,这可如何是好?

    刘兰香至此,已经彻底发狂:“你们还我女儿!还我儿子!都是你们害的,我跟你们拼了!”

    她扑上去,揪着桥老婆子猛烈撕打,两个妇人在山林滚成一片,拉都拉不开。

    桥老婆子心虚,所以落了下风,被抓的满脸血痕。刘兰香骑在她身上,左右开弓,狠狠扇了她几个嘴巴子。

    桥海金一直把脑袋埋在裤当里,不敢说话。

    这时,桥海银和林秀娘赶到,把他狠狠骂了一顿。

    最后,刁家人也听到消息,赶过来看热闹了。

    桥老头儿愁眉苦脸对曹氏道:“现在我孙女现在下落不明,这冲喜的事,能不能先缓一缓?”

    曹氏眼珠子一转:“既然人没了,冲喜就算了吧,不过撤诉的事,我们不可能答应,除非你们再赔我们五百两银子的医药费!”

    只要有银子,照样可以给儿子娶媳妇,五百两,买十个妾也够了。

    桥老头听了这话,一股血直往脑子里冲:“你还有没有点良心?我家三丫头不见了,都是为了给你儿子冲喜才遭遇的不测,你们不帮着找人,反而趁火打劫?再说五百两,我上哪儿给你弄那么钱去?你们看病也没花那么银子吧?”

    曹氏立刻还嘴:“山匪又不是我喊来的,你冲我嚷嚷啥?要怪就怪你孙女运气不好,尽走霉运!也幸好她没嫁到我家来,我看哪,你孙女就是个扫把星!”

    她叉着腰,一脸的蛮横:“再说了,你没钱,那也不关我的事,反正我们就要这么多。你孙子打伤了我儿子,现在他还躺在床上生死不明,我跟你们要点钱,算便宜你们了!若是你们不答应,我这就去镇上告官,告到你们蹲大狱为止!”

    桥氏的人听她满嘴喷粪,都气愤不已,桥海富当即跳了出来:“你别欺人太甚!”

    曹氏:“谁欺负人了?明明是你们桥家欺人在先!怎么,现在仗着你们人多,就要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是不是?我告诉你们!你们桥家人虽多,但我们刁家也不是好欺负的!虽然我只有一个儿子,可我刁家有的是叔伯兄弟!现在我们不要你们家的闺女冲喜了,我嫌晦气!你们立刻赔医药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你,你这个刁妇!”桥海富冲上前去,狠狠搡了曹氏一把。

    曹氏栽了个跟头,爬起来毫不退让,立刻跟桥海富扭打在一起。

    刁家的亲戚一看,这不行呀,你们桥家人,怎的男的打女人呢?

    “太过份了,来,都给我上!今天咱们好好教训教训桥家这群不长眼的东西!”

    刁家人一拥而上,跟桥家人厮打在一起。

    双方都来了十多人,二十几人便在山地里打起了群架。

    村里人见状,赶紧上来拉架,然而双方已经打红了眼,全然不分敌友,很快,村里也有部分人被卷进这场械斗之中

    最后,刁家人占了上风。

    桥家这边,桥老头儿夫妇c大房的桥海富c桥青山c桥青峦;三房

    的桥海金夫妇,全都挨了打,挂了彩;

    其中,桥老头儿断了两根肋骨,

    桥海富被打伤一只眼,

    桥海金和桥老婆子则被打得躺在地上起不来。

    只有林秀娘死死拉住了桥海银,没让他加入战团,所以两人没有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