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中文网 > 其他小说 > 亲亲故乡情断肠 > 第8章 半仙雌黄火上又浇油
    住在龙头镇里的黄半仙是个众所周知的风水佬和算命佬,他就在靠这些技能来维持生计。

    这黄半仙呀没几个人知道他的真实名字,众人只知道他是姓黄,便把他叫做黄半仙,这家伙,五十几岁,一副深度的近视眼镜后藏着两只深凹细小的眼睛,清瘦的脸型和身躯让人觉得他有些瘦骨嶙峋,他平常喜欢穿着一身像道袍一般的衣服,说话也总是离不开金木水火土和相生相克的五行学说,因而,他总是给人一种高深莫测c能通神近鬼的神通广大的印象。

    龙头镇周围的人如有嫁娶添丁c建宅动土c红白喜事等等的事情,则都会到他那里去排个八字c挑个黄道吉日,又或者是算算命c推算一下命理运程之类的东西,以用来指导自己的一言一行,也会请他上门摆摆八卦罗盘,以定个门楼c天井排水沟的走向,或上山去选个风水宝穴,等等。

    当时的人啊都很迷信。

    黄半仙一见曾招宝进得门来,他便以沉长的语调问道:“虾叔,又有喜事呀是来挑吉日么”

    这黄半仙呀早就与曾招宝相互认识了,所以,黄半仙的眼角往曾招宝一瞄便在问道。

    曾招宝说道:“唉不是,是来帮一个屙大尿的排个八字c问问命理,才好取个名字。”

    黄半仙说道:“你家不就你妈和你老婆两个是屙大尿的么早就帮你排过算过了呀。哦我知道啦莫非你新近弄了一个小妾不成”

    曾招宝说道:“不是,我怎么会养小妾呢,如果是小妾,那就不是取名了,是不是”

    黄半仙笑道:“嗯那是那是。那你这个屙大尿的是”

    曾招宝叹道:“唉你不知道,这说起来呀我就一肚子气,在两个月前呀我家里又多了一个小的,是我老婆骗了我”

    接着,曾招宝便如此这般的向黄半仙说起了自己家里的情况。

    在听了曾招宝的话后,黄半仙便说道:“哦原来是这样啊。是哦,爱财如命的啬鬼怎么会养小妾呢在你眼里,抱着钱睡觉比抱着女人睡觉那是更舒服的呀”

    曾招宝便咧着嘴道:“唉半仙啊,闲话少提吧,别打岔了,时间也不早了,你就帮我掐算掐算吧”

    黄半仙说道:“行,没问题,那就等我帮她算一算吧。不过,路是路来桥是桥,算命要劳神用脑,神仙也要食香火,老规矩,起步2元,少少不拒,多多益善”

    曾招宝一听便连忙应道:“哦,明白,明白”

    曾招宝的右手便赶忙往口袋里摸了又摸,然后,他便摸出了2元钱来递给了黄半仙。

    据说,当时花的钱有银元和纸币,这银元就是真金白银的白银,又称大洋,它保值而金贵c最受人们的欢迎,而纸币在当时却在不断地贬值c人们那是不太喜欢。

    而那曾招宝递给黄半仙的恰是2元纸币。

    黄半仙接过钱后,他的两只细小的眼珠透过厚厚的镜片便看了一下,霎时,黄半仙的眉头便皱了起来c嘴角也在往下压了,黄半仙更是嘟起了嘴c心中似乎是不太高兴,很明显,黄半仙是嫌曾招宝给的钱太少了。

    但是,他刚刚说过了“起步2元,少少不拒”,而且又是熟人,因此,黄半仙便不好明讨,他只得在暗示般的说道:“嗯,虾叔啊,这世上呢分富人和穷人,你也算是富人那一种了,你一家人啊都是富贵命,四柱稳八字正。可是呢,我今天从开门到现在呀都还没有开张过,口袋里的钱呀还不够买早餐吃呀,这都快到晌午了,我呢都还没吃早餐呢,这肚里空寥寥的,我忽然觉得自己的状态呀好像不太好,这恐怕会算得不够准呦”

    曾招宝听后,不知道他是真明白还是假明白,又或者是根本就没有听明白,便听他在说道:“哦,明白c明白,理解c理解,那你就随便帮我算一下吧。”

    黄半仙听后,见曾招宝未再有表示,他便阴阴地笑了笑道:“嗯,既然这样,那好吧,那你就报上时生月日来吧。”

    曾招宝便说道:“今年农历二月初二日晚上十一点半。”

    黄半仙听后便说道:“哦,今年农历二月初二日晚上十一点半啊,嗯,过了晚上十一点,那应该算是二月初三日了,属子时”

    此时,便见黄半仙两眼半闭,两只手的手指在捏捏碰碰c碰碰捏捏,一会后,便听黄半仙在说道:“这八字是:丁丑癸卯辛丑戊子,这五行是属:火土c水木c水土c金水。”

    随即,又听黄半仙在喃喃地自言自语起来,什么木生火c火生土c土生金c金生水c水生木,什么金克木c木克土c水克火c火克金,那黄半仙便在生生克克的念个不停。

    突然,黄半仙在睁开眼和张开口叫道:“哎呀不好凶啊你家

    这个屙大尿的是带劫而来的呀这条命硬啊她好像是扫把星转世啊难算,难算你有难啊,你有难啊”

    哎呀这可真是吓死人了呀

    “啊”曾招宝一听,他的心里便大惊了,心脏也立马就在“嘣嘣嘣嘣”的直跳起来,他随即便瞪大着两眼c嘴巴在颤抖着问道:“这话怎么讲”

    黄半仙在瞪眼说道:“唉你家这个屙大尿的八字重啊今年是牛年,二月初的母牛,狂性大啊二月是牛的发aaa情期,母牛发aaa情时,那狂性三条绳三个大汉都拉不住啧啧啧啧另外,二月初的牛,要春耕耙田犁地,要被套索夹绳,那狂性发作的母牛就会憋屈无奈她就会反叛斗人啊,你家的这头小母牛呀虽然刚刚出生,但八字重c懂人性,她的到来呀哎呀,是老天爷放屁不同凡响的呀所以嘛”

    那黄半仙在说到这里时却突然神秘地停顿了。

    曾招宝的两眼在盯着黄半仙:“所以什么啊会怎样快讲呀。”

    黄半仙便接着说道:“唉你家这个屙大尿的又是子时头,她呀注定要一生坎坷,嗯,假如是儿子就好了,你生的怎么不是儿子呢因为是儿子就可以变成野牛,是儿子的话那就是将相之命,所谓命大福大唉但是,却是个女的,用你的话来说,却是个屙大尿的”

    黄半仙的话好像是戳到了曾招宝的痛处了,所以,曾招宝的脸色即时就骤变了。

    黄半仙又说道:“二月初二日是龙抬头,龙抬头必有水,而她本身的五行里就命中带水,你回想一下,她出生这天应该是下雨了吧所以,她又是乘水而来,内水和外水,两水相加,必成洪流洪灾啊洪流所向,寸草难留,而且来时与火相映,古语有云:水火难容。这水火交碰,定是你死我活的啊所以呀,你家中注定要不得安宁啊”

    曾招宝张口结舌了,他的脸色也被吓得了苍白了:“对,对对对对,二月初二日生她那天就是整天都在下雨,我老婆熬了一天一夜,晚上出世时,就是倾盆大雨,电闪雷鸣,第二天西湾溪就洪水爆发了,唉自从这个屙大尿的出世后,就因为她,我两公婆呀几乎天天都无话说,几乎天天都要吵架。”

    曾招宝瞪大着眼,他十信不疑了,接着,他便又重重地叹了一声:“唉”

    黄半仙把两手往大腿上一拍:“这就对了我算得没错吧我空着肚子,也算了个十不离九了吧”

    曾招宝惊魂未定:“真灵,你真是神仙下凡啊太准了。”

    黄半仙说道:“我是谁呀怎么会算得不准呢唉这就是命啊你这个吝啬鬼是命中注定的呀。”

    曾招宝张大了口了:“半仙啊,那我该怎么办好呢有办法破解么”

    黄半仙说道:“名字取个土字边的吧,水来土挡嘛,但是,能不能挡得住,这就不好说了。至于破解嘛,不好说,不好说啊如此汹涌澎湃的水,依我看呀,你只能找南海龙王来吸,这或许才能镇得住她了,还有呀”

    “啊还有啊你可别吓死我啊”曾招宝更加的惊恐了。

    “你可是37岁你老婆可是36岁你妈可是62岁”黄半仙诡秘地问道。

    “是啊,你可记得真清楚。”曾招宝应道。

    “这就对啦,虾叔呀,相冲相克啊你家这个屙大尿的命里还带有劫数呀,劫在长辈,和她住在一起的你们三个长辈可要小心呦,特别是你做父母的呀,更是会给她克死的呀,嗯,以我的掐算这劫数难逃啊”黄半仙翘着嘴巴说道。

    “那那她是克父还是克母呀我跟她好像是特别的不相生呀。”曾招宝战战兢兢地在问道。

    “父c在c母c先c亡天机不可泄露呀,你回去慢慢思量吧。”黄半仙在故弄玄虚c神神秘秘字一字地说道。

    其实,这句话是算命佬惯用的模棱两可的伎俩,你看啊,它的第一重意思可以是:“父在母先亡”,是说父亲先死,母亲后死。而第二重意思也可以是:“父在,母先亡”,是说父亲后死,而母亲先死。这就是说,不管哪种情况,都适用。

    但是,此时的曾招宝已被吓得了六神无主了c腋下也已流出了冷汗来了,那他哪有心机去细细品味和思量呢

    于是,曾招宝便在惊惶失措地说道:“唉完了c完了我家完了,王细花呀王细花,你竟留了个灾星,你把家毁了呀”

    “嗯,虾叔呀,那请回吧,你回去吧,你就好自为之吧。”黄半仙在奸笑道。

    这样,那曾招宝便胆战心惊c失魂落魄般的离开了黄半仙了。

    从黄半仙的家里出来后,那惊魂未定的曾招宝心惊肉跳c忧心忡忡,他便只低着头c拖着沉重的脚步,在沿着田间的小路向着曾家寮的方向走去,走着走着,他便又开始在恨王细花了,他心中的怒火便又在燃烧了起来了

    就在曾招宝行走到离家一半的路程时,忽然,一阵急促的叫喊声在迎面而来:“二叔二叔啊快c快c快快呀赶快回家,快啊”

    曾招宝抬头一望,

    他忽然看见了七c八十米外的15岁的大侄子曾永富在冲着他呼喊着。

    曾永富在边跑边喊边哭,他满头大汗c满脸是泪c正在急急忙忙地迎面向曾招宝跑着过来。

    这曾永富是曾招宝的哥哥曾招财和大嫂陈四英的大儿子,曾招财和陈四英共生有三个儿子,分别是曾永富c曾永贵和曾永祥,兄弟三个今年分别是15岁c12岁和9岁了。

    曾招宝便急忙迎了上去,他远远地就在大声地问道:“永富永富啊什么事呀你有什么事呀干嘛又哭又叫啊”

    很快,曾永富便跑到了曾招宝的跟前了,只见他上气不接下气地哭道:“二叔,二叔啊,奶奶奶奶她呜呜呜”

    “奶奶咋了永富啊,你慢慢讲c慢慢讲。”曾招宝一听便已经在惊恐了。

    “奶奶刚才跌跌倒了,讲讲不出话来了,奶奶昏迷了,奶奶快死了,呜呜呜我妈和二婶在家里哭呀,不知咋办我妈我妈叫我赶快来找你回家呀。”曾永富在哭道。

    “啊什么奶奶跌倒啦讲不出话来了昏迷c快死了”那曾招宝一听,他的脸色刹时便变白了,口中便在大叫道,“哎呀我的妈呀妈呀,你怎么会跌倒呢哎呀天呀黄半仙怎么算得那么准呀我还没回到家,怎么就出事了呢哦快c快c快永富啊,咱快回去”

    曾招宝的两眼突然就涌出了泪水了,他瞬间也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了,同时,他的耳边很快的也就回响起了黄半仙刚才的话来了,于是,曾招宝迅速地拔腿就和曾永富往家跑

    这是怎么一回事呀

    原来呀,自曾招宝在早上走后,那陈玉香就越感到头晕脑胀天旋地转,于是,她一直的就躺在床上休息,而在半个多小时前,她感觉尿急,便想起床拉尿。

    谁曾想到,这刚一下床,她便左摇右摆“嘣”的一声跌倒在了床边,她的头部更重重地砸到了床边的一张矮板凳,“咣当”的一声,陈玉香连人和板凳便都摔倒在了地上了。

    时值王细花正在隔壁的左上房里为猪妹喂奶,她在听到了响声后便大声地在叫道:“妈妈啊怎么啦”见没有回答,王细花便又叫了一句:“妈”仍然没有回应,她便快速地把猪妹放在了床上后就走了过来。

    王细花一走到中上房里,便见陈玉香歪倒在了地上c口吐白沫c四肢也在抽搐,于是,她便慌慌张张地企图扶起陈玉香,王细花边扶又边喊了几声,而陈玉香却毫无反应c在任由王细花拖拽搬扶。

    这时,王细花便怕了,她立刻在大声地呼喊起来了:“救命啊救命啊我妈跌倒啦大嫂啊,快来呀”

    王细花在边喊边哭c边哭边喊,这撕心裂肺般的声音便迅速刺向了屋外的空气c令人心惊胆颤。

    很快,隔壁的陈四英与三个儿子就冲了进来了,曾永兴和曾永旺也从右上房里跑了过来了,这时,所有的人都在惊慌失措起来。

    陈四英大叫了一声:“快把妈抬回床上”

    随即,陈四英与王细花妯娌俩,以及年纪大一点的曾永富和曾永贵,其四人便立即抬手的抬手c抬脚的抬脚c托腰的托腰,便把陈玉香从地上抬回到了床上,然后把她放平躺好。

    接着,陈四英与王细花两人又大声在呼喊:“妈,妈啊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呀”

    而几个孙辈也在连声喊道:“奶奶,奶奶啊”

    但是,那陈玉香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她的手脚及头部却无力地歪在了各边。

    “妈”陈四英又在大叫了一声之后,她突然便“哇”地在放声大哭了起来了,她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了。

    见陈玉香毫无反应,又见陈四英在放声大哭,霎时,那王细花也哭了,屋里的曾永兴c曾永旺c曾永富c曾永贵和曾永祥五兄弟也在跟着哭了,这惊慌的哭声传到了左上房里,也不知是没人搂抱还是受到了影响,便听到那猪妹也在啼哭了起来了,此时,屋里的人哭成了一团,也乱成了一团。

    突然,那陈四英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只听她在说道:“快永富啊,你快去镇上寻找你二叔,叫他赶快回来,沿路一直找到卖竹器的地方;永贵啊,你快去张家寨请杏林叔过来,你们就说是你奶奶跌倒讲不出话来了,快,跑步去快去呀”

    这性格泼辣的陈四英呀就是与众不同,在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后,她马上就能恢复常态c并能有条不紊的想办法来处置。

    这曾招宝是去了镇上卖篾货,他无需交代,而陈四英口中的杏林叔呀,他是一个名叫张杏林的中医郎中,与接生婆王婶都同住在张家寨,距曾家寮也就一c二里的路程。

    张家寨是一个大村寨,村大人多则什么职业的人都有,张杏林平时也出诊帮人家开药治病,所以,周围村寨的人都认识他c都找他治病。

    那曾永富和曾永贵虽然只有十多岁,但是,因为父亲曾招财经常的外出做生意c照顾不了家里,因此,兄弟几个在家里便经常要帮陈四英干活,再加上陈四英的管

    教得当,所以,其兄弟几个那是十分的乖巧。

    曾永富和曾永贵两兄弟在听了陈四英的话后便在抹着泪应道:“好”跟着就飞也似的跑了出去了。

    王细花手忙脚乱地拿来湿毛巾在帮陈玉香抹脸,并在哭叫着:“妈,妈啊,你应我呀,你咋啦你别吓我呀”

    那陈四英则一边在掐陈玉香的人中穴c在摇晃着陈玉香的手脚,一边也在喊道:“妈妈啊”

    旁边的曾永祥c曾永兴和曾永旺三个小孩则在不知所措地继续哭着,隔壁的猪妹也在哭啼着。

    陈四英和王细花就这样在不停地用她俩的办法来抢救着陈玉香。

    时间在一分钟一分钟的过去

    正在忙乱之间,便见曾招宝和曾永富跑回来了。

    曾招宝一进屋,他便扔掉了扁担c立马就趴到了陈玉香的床边,并在大叫了起来:“妈妈啊”

    见无反应,曾招宝便“嚯”地站立起来,他面对着王细花c在恶狠狠般狂怒道:“都是你惹的祸慢点再找你算帐”随即,他又转过身来c流着泪对着陈玉香:“妈呀,妈啊,你可能是被猪妹克倒了呀,这可怎么办呀”

    陈四英惊愕了:“二叔,你说什么呀”

    曾招宝说道:“你知道吗,我刚才去帮猪妹排八字了,黄半仙说,猪妹命硬,八字重,命里带劫,劫在长辈,生在我们家,会克死长辈的呀我的妈呀,阿妈有难了呀是凶多吉少啊我告诉你们呀还有啊,我和王细花都会被猪妹克死的呀”

    曾招宝一边说一边在捶胸顿足,一边也在按摩着母亲的额头。

    王细花听后便一脸茫然,她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坏了,她便赶忙到隔壁抱起猪妹后在哭泣

    就在这时,那张杏林与曾永贵便也进来了。

    曾招宝一见张杏林便在说道:“杏林叔,快点,快看一下我妈是怎么了快救救我妈呀。”

    张杏林一边放下药箱一边在说道:“嗯,好,你们先安静一下,让我检查一下吧。”

    张杏林便依次摸了陈玉香的额头c手脚c鼻孔,又撑大检查了陈玉香的眼睛,接着,他便静静地在帮陈玉香把脉,他边把脉边摇头,片刻后,只听他在说道:“唉,脉象时紧时慢,节奏在慢慢地变弱了,变得了毫无规律了,这是鸡啄麦的脉象啊,气丝也已是十分的微弱了,瞳孔似乎也已经在发散了,虾叔啊,我已经是没有办法了呀”

    曾招宝c陈四英和王细花一听,便异口同声地在叫了起来:“杏林叔,快救救我妈呀,这是怎么啦”

    张杏林问道:“她是怎么跌倒的呀现在又怎么会睡在床上的呀”

    王细花和陈四英便把刚才事情的经过简单地讲述了一遍。

    张杏林听后便叹道:“唉她已经是不省人事了呀,就算我开药方,捡药煎煮,那她也是没法喝了呀,你们前几天怎么不早一点来找我呢她这是劳累过度c邪气攻心c压抑上火,再加上原先又有老病,所以呀,她虚火上冲c火烧脑门c便形成了高血压了呀,她这是跌倒后引起了脑中风了呀,你们刚才又搬动了她c雪上加霜了呀唉,太迟了,太迟了,依我看呀,你们还是尽快准备后事吧。”

    曾招宝c陈四英和王细花一听,都“哇”的痛哭了起来了,一群小孩也哭了起来了,全家人便都在痛哭流涕了起来了。

    那张杏林便只得悄悄地离去了。

    此时的曾招宝便只得无奈地率领大嫂c老婆及侄子c儿女们守候在陈玉香的身旁,以为其送终。

    说来也许是巧合,又或者是命中注定,在中午2点时分,那曾招财便恰好从榕城归来了,这长子嫡孙,也算是见到了陈玉香的最后一面了,但这曾招财回来后却未能和母亲说上一句话。

    其实,自从陈玉香一摔倒便是不省人事了,她并未留下只言片语,因此,子孙们都甚是恸哭流涕c悲痛万分,大家一直都是在嚎啕大哭。

    在熬到了下午的四点多钟时,那陈玉香便断了气了,她有满房子孙送终,陈玉香享年62岁。

    在陈玉香去世后,村中的治丧理事会和执丧人员便随即到位,便依照了当地丧葬风俗的程序,在按买水c净身c换寿衣c上香烧纸钱c点长明灯c开锣c守灵c报丧c迎亲c入殓c出殡c埋葬c做斋等等的程序来办丧事了。

    别看曾招宝兄弟俩平日里吝啬,但在葬母的人生大事上,却是凸显了他们作为儿子的责任和态度了,当治丧理事会征求曾招财和曾招宝办理丧事的规格时,曾招宝即向治丧理事会表态说:该花的钱还是要花,这是人生处世和在当地及房亲中立足的根本。

    于是乎,按曾招宝兄弟俩的意思,治丧理事会和执丧人员便为陈玉香买来了厚实的楠木棺材,请来了风水师点了风水宝穴,陈玉香的丧事便被做足了3天3夜。

    其余的丧礼程序和过程就不说了,咱单说出殡时的情况。

    在出殡时,孝子贤孙们披麻戴孝,猪妹也被王细花抱着行披麻戴孝之礼,这内亲外戚和相好朋友,送葬的队伍可谓是熙熙攘攘,仪仗队的人烧鞭炮c打大铳c敲铜锣c吹哒嘀c撒纸钱

    那场面咚咚锵锵c乒乒乓乓c嘀嘀哒哒,那花圈丧旌招展,那子孙们的嚎啕哭孝声c亲友们的哭丧声,震撼山野c响彻云霄

    陈玉香算是被曾招财和曾招宝兄弟俩风光大葬了。

    在葬母的过程中,曾招宝始终坚信是猪妹克死了陈玉香,于是,他便恨死了王细花和猪妹了。

    在葬母之后,曾招宝便下定决心要来处置猪妹了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章飘飘荡荡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