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5章 我就算是死,也绝不会向你臣服! 七千字
这一夜，卧房中充斥着天生炉鼎的气息，而姚梦和白若熙则是在殿外等待着。
“主人，您做好准备了么？”
天道小姐冰冷的眸子中此时闪烁着动情的光泽，眸光湿润地望着他，伸手轻轻抚过他的脸庞。
“一旦我开放感官共享，作为贰号的‘禁忌’就能在瞬间体验到我先前的所有感受，她会判定主人为影响天地秩序的异端，无论您身处何处，她都一定会找到您。”
“然后，她会杀了你。”
即使两仪宗内的天道意志无法使用规则之力，但她本身的战力就已经足够强大，而且……贰号‘禁忌’掌控的虽然不是天劫，但她也能降下天劫，只是没有作为壹号的天道小姐这么恐怖而已。
但不管如何，一旦天劫降下，其他人就不可能再靠近牧知安。
“你担心禁忌降下天劫之后，姚梦和若熙都无法再帮到我什么忙，所以我会因此被她抹杀？”牧知安看出了天道小姐的想法，笑着问道。
这其实一点都不像天道意志应有的性格，按理说，天道意志应该是公平公正的存在，这世上任何生灵灭亡与她都没有任何关系。
但如今天生炉鼎加上九尾天狐的魅惑糅杂在一起的灵气，却直接动摇了天道的意志。
天道小姐颔首道：“我的确担心您会被禁忌直接抹除，哪怕没有规则之力，她的实力在这九州中也是最顶尖的存在。”
“现在如果想回头的话，还来得及。”她认真地凝望着牧知安的眼睛，再次开口说道。
牧知安笑了笑，忽然问了个似乎毫不相关的问题：“你知道我的身份来历，因为这一切数据都记录在天道的意识之中……但你知道我为什么后来会变成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么？”
“您生来是个乖巧懂事的好孩子，所以这是后天的环境影响，与父母的教育有很大关联。”天道小姐说道。
“在九州中，有很多大家族的少爷都是不学无术，亦或者是傲慢到极致……他们的父母生而不养，从小就让族中的老者进行管教，因此养出了嚣张跋扈的性格。”
“那你觉得我的父母疼爱我么？”牧知安又问。
天道小姐沉默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关于牧知安的父母……她的终端之中没有任何的记录。
在这个世上任何人，任何生灵她都能够调取出相应的信息。
唯独这位主人的身上始终有重重迷雾，令人难以窥清。
但有一点刚刚她已经说过了。
‘生而不养’的父母……从某种意义上而言，主人的父母也是如此。
指望一个孩子在知道自己是大少爷以后，还能从小就自我约束并不现实。
牧知安说道：“想知道我的父母是谁，他们现在又在何处……只有去生命禁地，为此我需要为前往生命禁地做好准备，至少要有个保障。”
掌控着禁忌古路规则的禁忌，就是这个保障。
牧知安始终觉得牧芷还是对自己有所隐瞒，如果那时候他真的随牧芷去了生命禁地，那到底能不能离开都还是个问题。
即便小时候他和牧芷真的关系很好，可到现在都已经过了几万年了。
几万年的时光，足以让一个人的性格产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只有请禁忌暗中庇佑我，免疫了禁忌规则，我才能安心前往生命禁地。”牧知安说道。
天道小姐沉默了片刻：“前提是您能收服禁忌为您所用。”
“她不会给您与她亲近的机会，只要让她失去行动，才可能接近她……但在此期间，任何人都帮不了您。”她的语气中隐隐带着几分忧虑。
这时，牧知安轻轻拍了拍天道小姐光滑的脸蛋，轻声道：“别太小瞧我了。”
“等会儿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什么秘密？”天道小姐下意识问道。
牧知安伸手在她凝脂红唇前停留了片刻，直至看到天道小姐像小猫一样轻轻为他清理指尖，这才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
“等禁忌来了两仪宗之后你就知道了。”
“在那之前，你可以尽可能地做更多激怒她的行为，随便什么都行……”
天道小姐立即心领神会，在牧知安的面前微微跪伏下来，冰冷却柔媚的语气说道：
“是……我的主人。”
……
在天道小姐的体内流淌着前所未有的天庭灵气时，此时此刻她的灵识都已经有些恍惚。
而同样恍惚的，还有另一道天道意志。
天道分化出来的意志能够在‘终端’之中汇聚。
而这个终端，实际上也存在于九州之中。
它被称为无主之地。
这里曾经是一片战场，但不知是发生了怎样的战斗，如今早已是满目疮痍，任何生物都无法在此地生存，整片大地无比荒凉。
枯败的树枝拔地而起，像只巨人的手撑起整片天穹，而在那棵枯败的树枝之下，一名女子闭着双眸，似乎正在沉睡之中。
那是掌控着禁忌古路规则的贰号天道意志，‘禁忌’。
当九州里没人违背天地规则时，天道意志便会像现在这般，陷入长眠之中。
然而在此时此刻，禁忌却能感觉到一股又一股滂湃的灵气爽感不断地冲击着自己的大脑，那并非是她受到攻击，而是壹号将自己的感官完全共享给了她。
脑海中，一个个词汇不断地在迸发而出。
“主人很厉害”“好刺激”“天生炉鼎的灵气真美妙”“我想永远做主人的██”“好想要更多，更多主人的灵气”
那一条条信息不断地涌入大脑，也令得正沉睡中的‘禁忌’卷翘的睫毛轻轻颤了颤。
而后终于在某一个时刻，她倏地睁开了眼睛。
那双粉色妖冶的美眸简直令人心悸，樱色秀发随风飘扬，炽热的气息充斥在阴冷的无主之地中，地面在轻微地颤动着。
而后，在禁忌的背后，一道灿烂耀眼的光轮无声无息地亮起。
她那双粉得令人心悸的眼睛里仿佛有无数道数据跳动，她缓缓地站起了身，然后在一瞬间双腿一软，又坐回了地上。
就在刚刚那一瞬间，天道小姐的感官完全共享给了她，虽然并非‘禁忌’被一个区区小修士做了什么，但这样的感官共享，却还是让禁忌的双腿都是有些发软。
终于在某个时候，禁忌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了两仪宗所在的方位，轻声说道：
“牧知安……你该死！！！”
……
静谧的夜晚，牧知安伸手懒洋洋地舒展了下懒腰，正在天道小姐的服侍下更换衣袍。
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后背忽然一冷，心底像是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寒意席卷而来，身上冒出了无数鸡皮疙瘩。
“看样子禁忌忍不住了么？”
牧知安望着眼前已经被战甲包裹起娇躯的天道小姐，笑着说道。
“是的……我想她已经来了，主人请小心一点。”
天道小姐说到这里时，目光没忍住又是在牧知安的身上停留了稍许。
她直至现在都没想明白牧知安到底哪来的信心可以应付得了‘禁忌’。
对于九州的修士而言，那可是一尊真正的‘神祗’啊。
耀眼迷人的光辉照亮两仪宗的上空，天和苑中，名为‘禁忌’的天道意志降临了。
她几乎在第一时间就锁定了牧知安，而后仅仅一个眨眼的功夫，就已经降临于宗门内。
“天道意志？”
卧房外，姚梦第一时间便是发现了这个和天道小姐看上去长得颇为相似的家伙，她指尖轻轻敲击着石椅，淡笑道：“没记错的话，天道意志只有在他人违背规则时才会降临，降下天罚。”
“现在这别苑中，莫非有人违背了天地规则？”
虽然这么说着，但姚梦心里却已经有了答案。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牧知安那家伙亵渎了神灵，所以才会惊动了禁忌。
“剑宫的宫主，还有青帝么？”
禁忌的目光从二人的身上扫过，她的声音犹如能冻伤人一般冰冷，缓缓说道：“你二人羽化飞升本就违背了天道的意志，但此次我的目标不是你们，而是违背了天地规则的人。”
“现在退下的话，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
这话从九州任何一个修士口中说出来都会显得无比的荒诞好笑，因为此刻眼前二人是跳脱了天地桎梏的羽化境人皇。
可从禁忌的口中说出这话时，却似乎让人很难产生怀疑。
“天和苑中一共就那么几人，本座印象里似乎无人渡劫，何来的违背天地规则一说？”
姚梦不经意地瞥了禁忌一眼，平静道：“你口中那个违背天地规则的人，是谁？又犯了哪项规则？”
禁忌冷笑：“他亵渎了神灵。”
姚梦眯起了眸子。
现在她已经可以确定，禁忌是冲着牧知安来的！
禁忌所指的神灵就是天道小姐，刚才她进了房屋之后，很显然是去‘净化灵气’了。
得让他先离开此地……姚梦正念及此，就在这时，她却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道温和的声音：“准确说的话不是我亵渎了神灵，而是神灵亵渎了我。”
禁忌的目光几乎在那瞬间望向了开口那人。
而后，在看到他身旁的象征着‘天劫’的壹号天道意志时，禁忌冰冷的美眸中霎时杀机四伏。
“壹号，杀了牧知安之后，我会将你最近所为一一传达给天道。”
所有天道意志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将九州的所有信息传达给作为‘核心’的天道，虽然距离下一次信息传达还有很长一段时间。
但禁忌并非不懂变通，眼下有威胁到天道的危险出现，必须要尽早清除。
看看现在这个在牧知安身边一副乖巧模样的壹号，哪还有作为‘壹号’天道意志的应有的女神之姿？
天道小姐背后的那轮明月皎洁清冷，像是象征着神圣一般……可同为天道意志的禁忌却分明能够看到，那轮明月中所散发出的光辉，已经不再像最初那样柔和，而是更多了几分乳白色的光晕。
简直就像是一个原本干干净净的泡芙被注入了奶油一样。
那是被天生炉鼎的灵气‘污染’的证明。
这个少年的确是个异端，他拥有能够蛊惑，甚至扭曲天道意志的力量。
可以说，他就是天道最大的敌人！
可偏偏当禁忌扫过他的身体时，得到的却是‘纨绔子弟’‘废物’‘lsp’‘持久力’‘年长御姐控’‘喜欢被踩’这样的无用信息。
至于他所拥有的功法，他的身份……这些数据全都是未知的问号！
天道小姐的神色依旧淡然：“禁忌，既然你已经得到了我的所有感受，就应该知晓我为什么会愿意净化他的灵气。”
禁忌当然知晓。
倒不如说，她能够确切地感觉到，眼前这位‘壹号’的实力，竟然相较于过去还要提升了些许。
而且，天道施加在壹号体内的‘枷锁’，似乎也产生了碎裂的迹象。
正因为如此，她才知晓牧知安的存在到底有多危险。
“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我一同享用……净化天生炉鼎的灵气。”
说到‘享用’时，天道小姐的声音明显停顿了下，接着才从‘享用’改口为‘净化灵气’。
禁忌的目光居高临下地俯瞰，平静道：“你已经没救了。”
“这之后天道不会杀你，但它会将你多余的人格抹去，让你恢复原来应有的姿态。”
说到这里时，禁忌抬起手，她漠然地看着青帝召出那朵净世青莲，以及白若熙那已经从胸前拔出的剑刃。
而后，以平静的语气说道：“合道之上灵气受限。”
然而话音刚落，远处那朵青色的莲花已经悄然绽放，散发出迷人的青色光晕，禁忌的身体险些被净世青莲封印。
但她的反应极快，见规则之力竟然无效，立即抬手凭空抓出了一把凛然长枪朝着净世青莲投掷而出。
而后闪身避开青铜古剑的瞬间，目光凌厉地盯着牧知安：“此地有三处禁忌规则……你究竟动了什么手脚？！”
牧知安微微笑了笑：“我并未做出任何影响九州生灵的行为，其实我们完全可以坐下来聊聊……你对我和壹号之间的事情有些误解。”
“并非是我威胁她，我与她的亲近是建立在自愿的情况之下。”
“亲近？”
禁忌的背后犹如有一道金色的太阳，她缓缓地悬浮于半空，裙摆在狂风中舞动，她犹如一尊高高在上的神灵，俯瞰地上的一切生灵。
“不过是一只下三滥的虫子，也妄想亵渎神灵？！”
禁忌的美眸中在那瞬间染上了灿烂的金色光辉，她抬起右手的那一刻，浩瀚无边的茫茫雷海一瞬间降临！
牧知安身旁不远的姚梦，白若熙都是不得已地退开。
雷劫的难度是根据当事人的境界决定的，若是她们现在靠近，反而会变成拖累他的累赘。
白若熙目光紧盯着雷海中的牧知安，虽然不久前牧知安让她们将天和苑中的气息完全掩盖起来，剩下的事情他会处理好……但到底要怎么做？
如果没有天地规则的影响，白若熙倒是有把握能够压制掌控着禁忌古路的贰号：‘禁忌’。
……可牧郎才刚悟道不久，他要怎么才能做到？
就在这时，白若熙忽然看到眼前有一道青色的莲花一晃而过，她有那么一瞬间几乎下意识地以为是姚梦没忍住出手。
可当她扭头看去时，却发现在那茫茫雷海之中，牧知安的背后一道青色的莲花悄无声息地绽放。
两仪宗内，无数把剑在隐约间传来了震动声。
牧知安在雷海中跨出了一步，伸出手，低声道：
“剑来！”
有那么一瞬间，两仪宗内似乎有无数道剑朝着天和苑的方向暴掠而来，它们犹如一道道流星划过，裹挟着淡淡的金色光辉。
剑仙护体的称号。
与此同时，他的身体隐隐间似乎散发出妖艳动人的气息，背后有九条尾巴犹如孔雀开屏般无声无息地展开，脚下一条巨蟒的黑影悄然缠绕。
吞天妖体。
妖界女皇的体质，曾经那位妖界的主宰者曾借着这个体质吞噬了大量妖魔，传闻修炼到极致时，尘世之蟒甚至可吞天地。
而此刻，三位羽化境人皇的体质，却全都出现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哪怕气息不如她们那般纯正，但却仍旧令人不容小觑。
禁忌上前一步，天际之上的雷光从天而降。
但牧知安只是抬手召出了尘世之蟒，这条尘世之蟒的虚影张开了血盆大口，一口将落雷吞了下去。
而当第二道落雷降临时，牧知安双眼绽放出清光，抬手将量天尺挥出。
一道无形无质的光芒犹如剑气般朝着劫云斩去，雷光与剑气正面碰撞在一起，铅色云层间爆发出刺眼夺目的金色光芒，云层在剧烈地抖动着。
禁忌的眸光中首次流露出了一丝迟疑，即使是青帝和剑宫宫主的境界她都能够扫视出来，可眼下的牧知安到底是什么境界，她一时间竟然有些看不出来。
她的灵识再度从牧知安的身上扫过，只是呈现出来的仍旧是先前那一大串普普通通的信息词条。
这是不应该的事情……毫无疑问，牧知安绝对不止她现在所得到的这些信息那么简单。
至少，一个普通的修士，眼下是不可能爆发出连她都看不透的实力。
他的信息被什么东西遮掩了？！
禁忌忽然幡然醒悟，她猛地抬起头紧盯着牧知安：“你不是牧知安，你究竟是谁？”
然而回答她的，却是从远处袭来的量天尺。
它看上去平平无奇，但此刻却震得整片空间都发出嗡嗡震颤，哪怕是刚才禁忌召出的雷劫都不曾让这片空间中的阵法发出这样的声音。
“镇压！”
牧知安的声音多了几分肃穆，量天尺在禁忌的头顶停留之际，一道柔和的光罩将她笼罩其中。
时间在此刻暂停。
然而，即便是时间都无法完全限制禁忌的行动，她的娇躯上散发出淡淡的金色光辉，伸手欲将量天尺施加的光罩抹去。
这时，禁忌的脚下一颗净世种化为漫天藤蔓，将她的娇躯完全缠绕了起来。
玩命地汲取着她的灵气。
看着朝自己走来的少年，禁忌的眼神中首次露出了人性化的冷漠寒意。
背后的那道金色光轮更是耀眼而神圣。
她猛地抬起头：“你到底想做什么？！”
禁忌直至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大意了。
如果是在两仪宗外，牧知安怎样都不可能有机会困住她……可她没想到，在九州中，竟然还有这么一处能够屏蔽规则之力的地方。
“我不想做什么。”
牧知安目光温和地望着禁忌，轻声道：“我只是希望你能臣服于我。”
禁忌露出了淡漠的冷笑：“就算是死，我也不可能向你臣服。”
她看着取出了量天尺正一步一步靠近自己的少年，语气中带着几分高高在上的冷傲：
“牧知安，你敢呜呜呜……”
牧知安甚至没有任何废话，上前一把掂起她的下巴，吻住了那柔软冰凉的唇瓣。
禁忌的美眸猛地瞪大，眼神中充斥着冰冷的寒气，她背后的金色光芒无声无息地悬浮于半空之中，而后逐渐地放大。
温度愈发的炽热，仿佛随时要将人融化一般的滚烫热气灼灼燃烧。
而后，那犹如太阳的金色光轮悄然地从半空中缓缓降临。
每一位天道意志都掌控着天道的一个权限，倘若遇到了袭击她们，而她们又无法处理的存在，天道意志便会解放这道权限。
这权限能够瞬间融化任何敌人，但这是只有将天道意志自身献祭之后才能使用的道术。
天道意志的实力不亚于羽化，但并不代表羽化就是无敌，这也是天道为了避免出现有人想研究它的意志化身而设下的最后一道防护措施。
“快松开她，她要与你同归于尽。”天道小姐反应过来，立即传音提醒。
“已经晚了。”
禁忌的美眸中冷漠至极，她并不在乎自己这具身体会如何。
在这世上，只有天道意志有这样的资格这么做。
即便她现在死了，最后也能够在‘无主之地’重获新生，但牧知安就不一样了。
在这道光轮之下，他不可能活下来。
……照理来说应该是这样的剧本才对。
然而这时，那股夹杂着温暖气息的灵气不断地涌入了身体之中，却让禁忌的微微有些发软，她的神情恍惚了下，半空中的光轮似乎也稍微黯淡了几分。
她下意识地看向了面前的少年，在光轮降下之际，他非但没有撒手，反而更加用力地搂紧她的娇躯，而后将天生炉鼎的灵气源源不断地注入她的身体中。
哪怕是先前和牧知安交手时都没有让禁忌动摇，可此刻感受着身体中的这股温暖灵气时，她的眼神却逐渐地发生变化。
虽然早就听过天生炉鼎的灵气很美妙，可听过和确切地感受过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就好比小处蝻听朋友们说和异性的亲近很舒服，但那终究也只是听听而已，和自己确切地做过那些事情……那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体验。
此刻的禁忌就处于这种状态之下。
不行……再这样下去的话马上要忍不住了……
禁忌意识到了这股天庭灵气的危险，她身上燃烧着灿烂的金色火光，将净世藤蔓完全烧毁。
但她第一时间所做的确不是推开牧知安，而是紧闭双眼，下意识地夹紧大腿，努力地想要克制住自己的欲望。
然而，那一股又一股的灵气不断地涌入身体，却让禁忌的脑袋都有些晕晕乎乎。
直至某个时候，忽然传来轰地一声！
禁忌完全沐浴于滂湃的灵气之中，体内响起了某道枷锁碎裂的声音。
那是天道施加的，用来遏制感情，避免徒增变故的枷锁。
仿佛枯竭的灵魂得到滋润，禁忌冷漠的脸庞逐渐地多了几分红润，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那双冷漠的瞳孔中，浮现出了妖艳诱惑的粉色爱心。
从天穹之上降临的金色光轮逐渐地黯淡，直至最后彻底地消失于天际。
“如果你还打算动手的话，我可以再陪陪你。”
浩瀚的雷海中，牧知安缓缓地说道：“决定权在你手上。”
“不……壹号的判断是正确的，你的确不能死。”
她抬起头，樱色额发在眼前拂动，美眸中映出了牧知安的身影：“……我愿意帮助你。”
牧知安终于笑了。
内心中的那块巨石也总算放下。
老实说，他一开始还担心禁忌的意志会无比坚定，断然地拒绝他……毕竟，先前这道天道意志可是表现出了极具傲慢的态度，一副“我就算饿死，从这儿跳下去，也绝对不会对你这种下三滥的虫子低头”的态度。
但看样子……天生炉鼎的灵气，的确能够影响到天道的意志。
前提是需要将灵气注入对方的身体当中。
“我有件事想问问你。”
牧知安微微收敛思绪，旋即以温柔而平静的语气问道：“告诉我，牧芷是何时成为生命禁地的主人？”
“还有，曾经压制九大禁忌之地的人是谁？”
掌管着‘天劫’的壹号或许不知道禁忌之地的秘辛，但贰号禁忌，所掌控的是禁忌古路，对于这些事情，她一定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听到牧知安这宛如命令般的口吻，禁忌秀眉微蹙，寒声道：“你是在命令我么？”
但抬头看向牧知安时，她的目光又像是害羞似的缩了回去，支支吾吾道：“过去在生命之主死后，生命禁地成为无主禁地，后来有个人带着一个小女孩进了生命禁地，因为她们并未试图完全掌控规则之力，因此天道也就没有阻拦。”
“至于压制九大禁忌之地的人……直到不久前我都还不清楚。”
禁忌那双粉色的美眸抬起来，望着这片弥漫着禁忌规则的两仪宗，语气忽然低沉下来。
“但现在，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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