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中文网 > 修真小说 > 破灭天道 > VIP卷 第二百四十八章 专业装疯卖傻十几年
    第二百四十八章专业装疯卖傻十几年

    年长道士一声惊呼手里的佛尘重重砸向萧大牛的脊背。

    萧大牛一声冷笑。

    佛尘这个东西是攻击性武器吗?装样子的道具也能用来杀人?还不如我手中的草叉。

    年长道士手里的佛尘是乌金丝制作的这一根根佛尘丝灌注灵气之后每一根金丝都如同一根绳子或者一杆枪只要佛尘落在萧大牛的脊背上年长道士保证会让萧大牛变得透心凉。

    可惜雇主只要求狠狠的折磨一下萧大牛然后告诉萧大牛得罪了谁最后让萧大牛在恐惧中被处死但如今话赶话了来不及完成雇主的托付了。

    罢了反正如今四处无人我做了什么只要打死不认账雇主怎么知道?

    念头闪动中佛尘还没有落在萧大牛背上年长道士忽然感觉到丹田中传来一阵剧痛他向剧痛传来处望去发觉一柄草叉端端正正的插在他肚子上叉齿深深的扎进他的肚子里叉竿正在空中晃动着。

    怎么会这样?

    年长道士责备的冲萧大牛望去萧大牛触电般的扔掉了手里抓的道士而后一脸抱歉哆哆嗦嗦的回答:“自己自己撞上的不怪我。”

    年长道士忽然觉得很诧异一柄凡间的下等武器怎么能伤了他?怎会伤害到他?

    他轻轻的一提灵气准备逆转灵气将肚子上的草叉弹出去可是这一提灵气感觉丹田像撕裂一般的疼痛。

    眼角忽然撇到被萧大牛扔下的那具青年道士的尸体只见青年道士的身体已经缩成婴儿般的大小皮肤干燥的如同干枯的泥土整个人已经变得毫无声息。

    这时候萧大牛憨厚的凑上前捏住犹在空中颤抖的草叉柄一脸的殷勤问道:“我帮你?”

    说罢萧大牛奋力向外拔草叉——这是什么样的剧痛啊!

    撕心裂肺般的疼痛袭向了年长的道士伴随这股疼痛的是潮水般涌出的灵气年长道士恐惧的发现他浑身的灵气顺着叉竿涌入萧大牛体内当叉子拔出年长道士体内的时候年长道士发现自己的身子在萎缩萧大牛的形象变得越来越高大。

    年长道士忽然间想起传说中的某个传闻他用尽全身力气嘶喊起来:“貔貅神功。”

    年长道士希望用自己最后的呐喊能惊醒全村的人。

    他确实用尽全力呼喊了但他并不知道自己那一声呐喊比苍蝇蚊子的哼哼声大不了多少。

    院落里重归平静萧大牛看了看草叉看了看年长道士溅落在地面上的鲜血他轻轻摇摇头一抖手中的草叉草叉上的鲜血顿时消失不见整杆草叉顿时变得光洁如新……随即这杆草叉也凭空消失。

    走到年轻道士尸体旁萧大牛拎起年轻道士的衣物——这件衣物如今相对于年轻道士的身体来说显得过于肥大。

    萧大牛凭空抖了抖衣物这件衣物随即消失地上遗留了年轻道士赤裸的尸体以及一条腰带、一个外形与钱包一样的荷包。

    萧大牛捡起腰带等腰带也凭空消失后他手里转动年轻道士留下的那个荷包记忆中自己好像见过这个东西可是究竟在哪里见过他却完全回忆不起来。

    好吧不多想了萧大牛随即把年轻道士与年长道士的尸体扔进空间里。两位道士遗留下的物品也被他藏了起来。

    至于地面上的血迹嘛——萧大牛用铲子铲去一层土将地面平整如新。而后在月光下打量了一下院落满意的点点头。

    其实今夜没有任何月光在如此黑夜里萧大牛能看清院中的每一粒尘土保证不会留下一滴血迹——这大概是因为他没有用眼睛观察他用的是神识。

    干这么多活儿饿了也累了干脆洗洗睡了。

    等清晨起来萧大牛恍惚觉得自己好想忘了什么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将牲畜棚打扫完毕萧大牛看着空空荡荡的院子这才想起自己大概、可能、大约把大姐与小妹忘在了地窖里。

    需要赶紧挪开柜子、掀开石板招呼大姐与小妹出来……萧大牛想了想犹豫地进到地窖里先把大姐小妹送上地面再把三个箱子收了起来而后一伸手指间流出海量的泥土迅速将整个地窖填满。

    回到地面重新放回石板把柜子移到原处。萧大牛返回院子里看到大姐正准备打开院门萧大牛摆摆手:“不开门咱家今天不开门。”

    大姐不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弟弟才让她躲进地窖内。但是今天不开门不行啊庄户人家柴米油盐酱醋茶每天都要经营一天不打柴家里没有烧火的。

    “我去后山上找一点柴火”真妮轻声解释。

    萧大牛说不出话来他一个劲的摇头真妮想了想隐约有一点醒悟过来:昨天大家闹得那么凶关起门来避几天风头也是正常……可是家里实在没有柴火啊。

    “妹妹饿了家里要生火做饭……”。

    萧大牛摇着脑袋笨笨的说:“收拾房子把你住的房子收拾了。”

    说罢萧大牛起身向灶房内走他站在灶房打量了一下灶房内的摆设。晃晃脑袋一回身将灶房里的各种各样的柜子全部打开将里头的盆盆罐罐挨个打量了一下随即鄙夷的将那些盆盆罐罐全部粉碎木头柜子全部拆解开准备当做柴火使用。

    真妮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小妹哼哼唧唧在她怀中直喊饿。真妮自己也没什么办法耳中听到灶房内不断的木柴碎裂声她一咬牙轻轻推了推善妮:“你去找哥哥让他给你弄点朝食姐姐要去收拾房子。”

    真妮走进西厢房侧耳听到小妹咚咚的跑进灶房间扯起清亮的嗓子冲萧大牛喊:“哥饿饿。”

    小妹的喊声戛然而止但是灶房里劈木头的声音始终没有停止。过了一会儿劈木头的声音倒是停止了但是灶房里又想起丁丁咚咚、砸东西的声音。

    真妮心不在焉的收拾着房间。

    她家几个堂妹这几年添置了不少的东西。真妮将不属于自家的东西收拾成一堆单一放在几个不属于自家的箱子里她跟小妹留下两张床就行了被褥也无需太多留下两张半新不旧的也就可以了。

    收拾完这一切真妮听到灶房的动静终于停止了她轻轻走出西厢房向灶房走去。

    接近灶房的时候真妮闻到一股说不出的香甜味她独自立刻咕咕叫了起来。真妮羞涩的捂住肚子但马上想到如今在这个院子已经没别人了。

    全是自家兄妹也就无所谓丢人不丢人至于二伯二婶的责骂以经离自己太远了。

    灶房里如今已经大变样了原先灶房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已经不见踪影。临门这一面墙竖了一个跟墙一样高的直上直下的大柜子。这柜子说不出是由什么木头制作的但做柜子用的木头……真妮保证自己以前在家里绝对不曾见过。

    她心里有很多疑问可是多年的高压已经让真妮不敢张嘴询问所以她只是抬眼打量了柜子一下冲着灶房里唯一的桌子走去。

    灶房里摆着一张简单的桌子桌面似乎由整块木板组成而四根桌子腿则是由铁管子组成……天呐铁器多贵啊。

    围着桌子萧大牛坐在正对灶房门的位置自家小妹坐上了一张外形古怪的椅子。这张椅子很腿很高椅面很小椅子的扶手完全圈闭小孩坐在椅子里几乎完全被椅子扶手围住了。椅子扶手上有一个深盘、一个深碗、一个口杯——这三样东西都是金属材质散发着闪闪发亮的白光。

    自家小妹眉开眼笑的坐在椅子里手里拿着一个奇形怪状的木头勺正在盘子碗里舀东西吃满脸都是满足。

    小妹善妮坐的其实就是现代儿童作用的“就餐椅”。如今这张椅子的来历萧大牛完全说不清楚他只是在脑海中想象了一下这张椅子的结构而后发了一阵呆不知不觉中手里就出现了这张椅子的实体。

    见到真妮过来萧大牛指了指墙边的柜子真妮目光转向柜子发觉那张柜子门上画了很多图案其中一个柜子上画了一张古怪的靠背椅。

    真妮拉开画着靠背椅的柜门发觉这扇柜门内叠落着无数的金属椅那些椅子一张接一张叠在一起叠得很高。这些椅子明显是金属材质可是掂在手里感觉份量比木椅子还要轻盈——真妮并不知道这世界还有钛金属一说。

    没错这些椅子就是比金属铝更加轻盈的钛金属制作。

    冲压而成的钛金属椅子每个都形状标准十二张椅子一个套一个叠起来其实不占多大的地方完全可以放在一个柜门里。而其他的柜子则根据柜门上画的图案分别装的是盘子、碗以及调料罐、盐罐等等。

    至于米面罐同样是钛金属冲压而成的罐子罐口如同牛奶钢瓶一样加了特制的密封盖。

    这些米粮罐因为各个都款式标准完全可以叠放起来再收纳到柜子里后整个厨房完全没有了杂物。再加上厨房地面重新铺设了地砖于是整间厨房显得亮堂了许多。

    厨房中央这张桌子同样是可以折叠的桌子腿收起来桌面可以靠墙立着……如此一来不吃饭的时候整个厨房一点没有杂物。

    小妹的婴儿就餐椅上摆的是牛奶粥、蛋汤以及果汁与烤饼。

    这些东西萧大牛都不知道从哪里来的。

    除此之外桌子上还摆了一盘烘烤培根几小叠凉拌菜以及摞的高高的、新鲜出炉的薄煎饼。

    真妮扯了一张椅子在桌子上坐了下来她一边奇怪的打量着厨房一边好奇的问:“大牛你劈的柴火呢厨房那些家具虽然不甚好可终究是爹娘置办出来的家业你劈了烧火太不应该了。”

    萧大牛狠狠喝了一大罐子牛奶瓮声瓮气的说:“不是好木。”

    厨房里的家具当然不是什么好木料再经过几十年烟熏火燎……

    好吧真妮不是习惯做主的人大牛这么说了她也就不反对了。

    低头吃饭的时候真妮偶尔回想了一下她看了一下靠墙而立的衣柜忽然想到自己的弟弟大牛如果有打造家具的手艺做出的家具如同墙角的柜子、现在的桌椅一样那么厨房里原有的旧家具也不值得惋惜。

    真妮并没有多想她想不到以常人的力量怎么可能一眨眼功夫就打造出一面墙的柜子以及这些桌椅。

    有了刚才的觉悟后真妮转念想起西厢房的东西觉得几位堂妹留下的东西也不值得珍惜。到时候让大牛看一看不要的东西都收起来自己姐妹留下两张床一个衣柜就足够了再多的家具都是累赘。

    如今东厢房里已经干干净净了厨房又收拾得这么整洁……这一切其实隐含的一个心理暗示:萧大牛随时准备打不过就跑。

    只是这一刻真妮没有体会到这个心理暗示她只是隐约觉得房间里如此简单真要到了抛弃的时候那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惜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院门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奶奶李王氏的声音首先响起来她拍打了两下门用带着哭腔的嗓音喊道:“大牛大牛你还好吗?”

    不等屋里回答奶奶立刻扯着嗓门哭嚎起来:“可怜我三儿一家如今连一点血脉都不曾留下……”。

    萧大牛一声怒吼:“没死!”。

    顿了顿萧大牛马上又补上了一句:“活着我姐、我妹都活着。”

    门外的哭嚎声戛然而止。

    萧大牛的目光透过院墙发觉他怒吼过后院外的那群人仿佛中了定身法全痴痴呆呆的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似哭似笑说不出多么难受。

    这种呆滞状况持续了两三分钟等到院外重新聚集了一群围观者这才有大伯试探的问:“大牛真的是你你真没死?”

    大门没开这几个人就知道里面的人都死了那么昨夜两个道士来自何方也就不言而喻了。

    萧大牛如果口齿伶俐真要跟对方好好辩解一番把对方雇凶杀人的真面目揭开。

    可是这样做有意义吗?

    事到如今萧大牛迟钝的脑袋终于感觉到昨天的异常了昨天爷爷奶奶以及大伯二伯他们没有胡搅蛮缠下去原来他们心中一紧打好了恶毒的算盘。

    他们必定以为昨晚两位道士来后已经将萧大牛一家三口杀得干干净净那么无论萧大牛一家有多么冤屈他们的财产就合法的落到萧大牛的亲戚手中。

    如此他们干嘛要追究二伯二婶被光着身子赶出家的难堪?

    萧大牛扭着脸问大姐真妮:“那个是亲奶?”

    真妮脑袋里转了几个圈隐约明白萧大牛这句问话的意义。但这时候奶奶重新拍打起院门再三再四的要求萧大牛打开门以证明自己还活着。

    看到萧大牛把门外的声音完全无视真妮也学着不在意门外的喊叫她想了想轻声回答:“如果真要细究起来咱爹其实算不上李家人了咱爹在五岁的时候被爷爷卖了。”

    萧大牛挑起眉毛追问:“真的?”

    真妮轻声点点头:“我恍惚记得咱娘曾经责备爹爹说是明明已经摆脱了那群吸血鬼干嘛又要送上去让他们吸血。后来爹娘争论起来我听到几句话。

    说是咱爹小的时候被人推算出六亲绝灭的命相爷爷奶奶很不待见咱爹后来太爷爷太奶奶相继病逝咱爷爷做生意连续亏损爷爷奶奶就更不待见咱爹了。

    据说爷爷有一次赌光了钱就把咱爹卖给了过路的一位赌客可是那时候咱爹已经五岁了又识得字记得自己的家乡所以最后又找回来了。”

    萧大牛看了看自家的房子。

    回想了一下村里的房感觉村里没几间房子像他爹所建立的屋子一样是青砖瓦房……当然爷爷住的房子肯定比这个房子好至于爷爷奶奶那套青砖大宅的来历现在也无法追究了。

    根据眼前的情况萧大牛马上推断出其余遗漏的情节:无非是爹爹艰苦奋斗终于挣了一笔家产而后想着富贵不还乡实在没出息于是带着家产与妻子儿女返回家乡。

    可是在家乡没住多久父亲唯一儿子萧大牛落水了而后父亲与母亲相继病逝……至于父母病逝的原因萧大牛隐约推测出与爷爷奶奶、大伯二伯家脱不了干系。昨天他已经就这个话题进行了试探果然爷爷奶奶与大伯二伯很慌乱竭力想掩饰。

    那么剩下的真相就是:李家被卖出去的三儿子有钱了迫切想要那些抛弃自己的人承认自己于是那一家人先是对这家唯一男丁下手使得萧大牛坠入池塘而后生病发烧变傻。紧接着他们一步步登堂入室最终让萧大牛夫妇相继“病逝”。

    萧大牛的父母也许在临死亡前察觉了自家亲人的歹毒心肠但他们已经无力回天虽然用了最后的心思对那些亲人进行了防范。可当时唯一的儿子萧大牛已经痴傻另外两个女儿还年幼根本做不到撑门立户的目的于是他们所有的防范都显得有心无力显得十分……绝望。

    萧大牛不知道自己迟钝的脑袋是如何快速推算出真相的他不知道自己推算的真相竟然十分接近事实。

    在他下意思的推算过程中门外敲门的已经换了人了五位白发苍苍的老汉将奶奶挤到了一边然后五位老汉相互谦让了一下推举其中一位长者向前敲门。

    这位长者敲了两下门而后威严的喊道:“李元魁李氏三房长男李元魁我是清水村李氏族长把门打开。”

    萧大牛吃完盘子里最后一点食物残渣在敲门声中示意大姐真妮收拾厨房这时候院外的族长听到门里没有动静情绪变得激动起来再度敲门的声音重了很多。

    “李元魁开门我是族长再不开门族法不饶。”

    敲门声中萧大牛轻声问大姐:“爷爷卖爹有文书吗?”

    真妮想了想轻轻地摇头:“爹回村的时候我才三岁不记得那么多。只恍惚记得我以前叫做萧真妮这名字还是当时的邻居、一位秀才公起的……哦妹妹的名字也是这位秀才预先起出来的。倒是你的名字是这里的人给起的。”

    李氏族长已经在门外大骂起来:“李元魁你这个不孝孽子竟然殴打长辈不顺宗亲我今天要开祠堂把你这个不孝祖孙逐出宗族……”。

    萧大牛扯着嗓子大声问:“逐出那个族?”

    门外的五位宗老一起愤怒起来。其中一位宗老气得浑身哆嗦破口大骂道:“孽子你数典忘祖你你竟然说出这样的畜生话族长这次一定要严峻宗法不能侵轻饶这位不孝子。”

    萧大牛大声回应:“我爹姓萧。”

    这话让院外的叫骂声像掐了脖子的鸡一样一下子全部被逼回嗓门里。

    片刻过后谩骂声又起无非是将萧大牛如何背弃了祖宗……在重重的谩骂声中萧大牛大喊:“有文书!姓萧有文书。”

    这句话让门外的几位宗老琢磨了半天其中一位宗老隐约想起往事扭身问人群中的爷爷李乐:“李乐你说说当初你卖你家老三的时候立下文书了吗?”

    爷爷李乐没有回答但他难堪的脸色说明了一切。

    围观者鸦雀无声都感到一个巴掌重重的扇在脸上双脸火烧火燎。

    李氏宗族气势汹汹而来要把人逐出自己的宗族可人家原来就不是自己宗族的人人家原来就不姓李有文书为证你还闹腾个什么劲儿你拿逐出李氏宗族来威胁人威胁的着吗?

    如此一来所谓殴打长辈这个罪名也就不成立了——人家原本不姓李姓李的是他什么长辈?细究起来被打的人不过是几个比孩子年纪大、意图来侵占孩子产业的老贼而已老贼打不的吗?法律没有规定不能殴打老贼?

    族长面红耳赤他稍稍回忆了一下似乎李三湖回村以后李氏宗族光记得占便宜口头上承认李三湖认祖归宗可是始终用认祖归宗为条件拿捏李三湖要求对方付出更多……直到李三湖死去也没有在官府立下正式的认祖归宗文书。

    没有文书这算什么事?

    如果李三湖还保留着他对卖出去时候的卖身契以及他在某个地方被某个姓萧的收养立为继子的文书那么清水村李氏宗族真拿着三个孩子没有办法。

    李氏族长面色惨白。

    李氏几位宗老同时回想起往昔心头自懊恼:哎呀当初拿捏李三湖的把柄如今竟成了对付李三湖儿子的软肋?如果对方手中真有一份李三湖姓萧的文书那今日这场闹剧大家都下不来台了。

    族老不甘心族长大声责问:“文书?李元魁你说自己有文书拿来给我看看?”

    萧大牛看到姐姐收拾好灶房他慢慢的从灶房跺到院子里听到门外无耻的问话大声反驳:“姓萧的文书给李氏看?”

    族长哑口无言他回头看了下李乐与李王氏李王氏憋不住上前大喊:“萧大牛你从小到***名大牛你叫了多少年李元魁如今竟然不认祖宗你这个忘了祖宗的白眼狼……”

    萧大牛隔着墙回应:“文书拿来。”

    什么?

    萧大牛说话向来简略这个回答让族老们在脑海中转了一圈才品味出萧大牛这句话的意思:你说我叫李元魁把文书拿出来?没有文书你跟我说什么劲儿?说了岂不是白说?

    萧大牛是两天前才成丁的没有成丁前大家口头的称呼不算数。如今萧大牛成丁了他只要去县衙立了文书李氏宗族的人管得了萧大牛姓萧王马赵?

    李氏的族人还真管不着。

    如果萧大牛手中有父亲留下的全套文书的话他完全可以根据这一套文书确定自己的身份当然他身份的确立还需要村长出一份证明。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村长如果不出这份证明文书村长上面还有里长里长出的文书也是有效文件。

    清水村是一个三姓村李姓在村中是绝对的大姓占了约百分之六十的人口但另外两姓也不是吃干饭的他们在此居住多年亲戚朋友编织成网络平常逮不到李氏的把柄可一旦抓到了实实在在的把柄李氏想要一手遮天也不容易。

    比如这时候就有旁姓的人出言讥讽了:“哈哈笑死个我了原来人家不姓李啊好笑李氏宗族还要把一个不姓李的人驱逐出宗族哈哈你们李姓宗族要不要把我驱逐出你们的宗族?”

    也有人闲闲的插话:“哈哈都说萧大牛傻看看人家专业装疯卖傻十几年昨日一旦成丁一点不耽搁立马摆脱李家吸血鬼……”。

    门外的议论声真妮也听到了但她不辨真假着急的催促萧大牛:“大牛你手里有文书那就赶紧去办成丁手续快点去夜长梦多的我怕李家人在动什么手脚。”

    就这么一眨眼真妮已经用外人的立场称呼爷爷奶奶为李家人了。

    萧大牛重重点点头。

    他嘴里说不出来长篇大论。

    他本想解释清楚自己原本准备今早去县衙办理手续但是担心姐妹顶不住来自爷爷奶奶的骚扰所以才留在这个家中。

    不过如今去办理成丁手续已经迫在眉睫了真相已经完全揭开拖延久了别人会做些手脚毕竟李氏宗族是一个大族萧大牛如果跳出来跟一个宗族作对也要小心别人设置陷阱。

    院墙外的李姓族老在众人的议论纷纷中有点下不来台了。族长只得一甩袖子转身就走其余几位族老犹豫片刻也尾随其后。剩下爷爷李乐与奶奶交头接耳一阵子不得不讪讪离开。

    萧大牛见到这是一个机会马上叮嘱真妮:“别开门等我回来。”

    真妮点点头萧大牛想了想再度叮咛:“谁来也别开门熟人也不行。”

    真妮点点头萧大牛还是不放心再度叮咛:“我来也不开门?”

    真妮奇怪的瞪大眼睛萧大牛也不解释他窜到后院一个纵跳翻上院墙然后一个翻身消失不见。

    这下子真妮明白了萧大牛回来的时候是不走院门的所以如果门外有人用萧大牛的嗓门敲门那就是欺诈。

    萧大牛手里没有爹爹姓萧的文书然而这不算什么。对于这个通信靠吼交通靠走的时代萧大牛伪照了一份文书没有丝毫心理负担。

    当然这份官方文书如果要伪照的十分逼真需要用陈年旧纸书写最好能使用衙门里的陈年旧纸。因此萧大牛的目标就是县衙。

    他以时速八十公里的速度从村里一直跑到县城而后一路用自己的感觉探查着周围躲开所有人的目光悄悄翻进衙门里。

    对于一个普通小民平生难得进一次衙门衙门里是一个什么布局他们根本无法知道然而萧大牛跳进县衙后四处稍一打量立刻确定了书房的位置他毫不停顿的摸进书房用自己的感觉在书房的陈年档案中搜索起来。

    衙门里的陈年档案中有些文件在最后一页只写了几个字甚至最后这一页只有一个签名——这些签名就可以利用。

    这世界同名同姓的人很多几十年匆匆过去谁知道外县有多少与本县相同名姓的人存在。找一份外县档案找出几个外县人名字——证人、中人就有了。

    至于衙门里公文都有特定的格式——这一点也好办。萧大牛从衙门的旧档案里翻出几张内容接近的文件来而后这些陈年公文纸在他手上消失片刻再度出现的时候公文纸上的墨迹完全符合他脑海中的想象充满着陈旧的气息……

    至于文件上的官印也好伪造母亲嫁妆单子上有几份官印家里的房契地契上也有几份官印。在陈年旧档案中找到几个外县的官印版本……于是萧大牛手上的文件齐备了。

    这些文件消失片刻重新出现在萧大牛手里的时候文件已经显得陈旧上面的折痕很明显与此同时大牛手上还多了一份里长出具的、萧元魁入籍文书。

    重新翻出县衙再从县衙正门进入。有钱能使鬼推磨的方针下萧大牛用银钱开路由县衙的书吏引荐了县官的钱粮师爷钱粮师爷收了二十两银子在衙门旧档案里翻找了一下“神奇”的找到了萧大牛父亲萧三湖当初的落籍旧文书。

    而后萧大牛顺理成章的交纳了三两银子的润笔费、一两银子的纸钱——做官府档案用。新鲜出炉的萧元魁诞生了姐姐萧真妮、妹妹萧善妮同时落在他的户口下。

    等萧大牛离开县衙的时候巧的很小叔李四维正由另一位书吏引导着走入县衙看到萧大牛从县衙里走开……不如今是萧大牛了小叔李四维目光中快速闪过一丝阴霾他停住脚步态度亲切的招呼萧大牛:“元魁你不是在家里吗怎么你到县衙了?

    可你来县衙做什么?你年纪不大有什么事要办通知小叔一声就行了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县衙是你这孩子随便来的吗?”

    萧大牛咧开嘴憨厚的笑了:“李家四维叔我拿娘的嫁妆单子问一下没啥就想知道:讨回嫁妆怎么打官司?”

    萧大牛的口舌很笨说这么长的语句连听的人都憋出一身汗来。

    然而李四维憋出的是一身冷汗他心慌意乱的尖声斥责:“你这个孩子怎么那么不懂事这种事难道不跟长辈商量一下县衙是你随便来的地方吗?”

    萧大牛傻傻的瞪着给李四维引路的书吏憨憨的问:“这是县衙?”

    那位书吏鄙视的看了一眼萧大牛你来这地方难道不知道这地方是什么?

    但萧大牛下一句问话马上让书吏所有的责备都憋进嗓子里。

    “可以大吵?”

    书吏憋的难受马上斥责李四维:“吵什么吵你好歹是一个读书人不要侮辱斯文这地方是你能够大吵的吗?”

    李四维手指着萧大牛气的直哆嗦。而萧大牛仿佛忘了李四维的存在冲那位书吏憨憨的点头而后扬长而去。

    李四维连续跺了几次脚忽然一个机灵他赶忙压低嗓门冲那位书吏赔笑低声说:“王孔目麻烦你打听一下刚才我家的那个侄儿来这里办啥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