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泽波现在想想那时的我就如同一个超级长工不但要管我妈的一切生活还得负担她因疑病症而导致的高昂医疗费用。
每天都累得腰酸背痛还得考虑下个季度进货房租工资等等事儿。可她怎么不仅总传这样那样别人的闲话还理直气壮的说用她的钱怎样那样从不知为人分担忧愁。
很是搞笑我爸遗嘱写得清清楚楚哪些钱是给我上学的——就算没那遗嘱遗产也应是我们一人一半。
她从不赚钱是我一直工作着养她。
若要算起来当年她欠我太多。
而我凭什么要听她摆布像以前开店那样导致管理出问题。
她凭什么用道德的枷锁强迫我凭什么杜撰和编排我的人生。
凭什么总是柔柔弱弱不是为母则刚吗?
她给我介绍了如今的老公出了事儿怪我欠她钱。
要说什么最亲从她身上我就看出来了钱才是最亲的。
感情她对我并没有。
母爱她对我也没有。
我一直念着她没人管为她付出而她为我考虑过什么呢?
没有。
有很多时候我觉得遗传基因很重要而我身上并没有她丝毫遗传基因。
而我只是像我爸爸一样的傻子任劳任怨还总发现别人人性光辉点的那种人。
其实每个人都有缺点不是吗?
永远记着别人的缺点不自我审视自己的缺点还时时念着别人过往点滴的小错误是否是不明智呢?
在我被我妈和小孃强制带着回到乡下那年同干妈分别时她跟我说“如果没你妈那年我就收养你了让你去国外留学读书。”
于是乎我妈不让我再跟任何人来往。
也许每个当妈的都这样子可是换作我我会努力奋斗让自己有能力给自己子女同等的条件而不是一味的要让自己的子女活得卑微下作。
还主动谩骂诋毁真是没有教养。居然还好意思在某个时候说要不是我怎么教育出这么杰出的你呢。
很抱歉如今的我能这样是因为旁人教育出来的并不是她教育出来的。
或者是诸多爷爷奶奶的功劳。
就像在绵阳火车站凌晨五六点钟我送同学走后流泪大哭着。一戴着红帽子的爷爷骑着自行车跟了我好远并问我为什么哭一般。
这个世界有很多很多温暖的目光还有很多很多默默奉献的人儿。
我不能再放弃自己去一味满足她自私自利的欲望。
我累了我想解脱想拥有一片美丽的新世界我想跟我哥哥那样努力的人儿一起工作学习。
我想成为下一代的榜样想跟未来的他并肩携手。
我还要为了能遇到更好的他而努力的活着努力的开始新的生活活得更精彩更漂亮。
才能给家人更好的生活让亲人们不会过得艰辛。
而她认为的幸福并不是我认为的幸福。
我该为自己负责任——就像当年消失一年左右的王童某个半夜打传呼给我声称他此次任务完了想见我他是因为我才努力的想活着。
我并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但我听出了他的焦急和期盼。
可我拒绝再见他——因为我害怕我真的很害怕。
我装作很冷静的告诉他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于是他并未给我打过电话。
而我却在很多时候想知道他究竟是否还活着是否像当年那么阳光灿烂——他身上有一些光芒跟你很像很像。
而我知道他如果活着就会在某个地方看着我。
因为他让我陷入了危险之中他那会儿应该保护我不是吗?
这些年我并不好奇他破获了几个大案子也不想知道他有多少仇敌而他如今是否过得好。
我只想知道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一说起他我又很恨自己来。
恨自己并未努力考回上高中恨自己选择过早步入社会大学导致后来对什么都没了兴趣觉得哪里都危机重重!
每个人都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是命运之神不会让人如愿。
王童十六岁那年莫名闯入我的生命并毁了我对你的所有幻想。
那年他突然带着女朋友和几个兄弟来了我们学校毫无征兆的破坏了我单纯的爱情梦。
不知道是谁在左右着命运或者设计了我的爱情生涯。但我知道一定有一只魔爪让每个人的爱情世界都不会一帆风顺。
这个世界太混乱混乱得让单纯的人儿都不敢出门。
可是我们还有父母有孩子有兄弟姐妹不是吗?
女人又为何要放弃自己不是应该更努力、更勇敢的成为让男人们刮目相看的人儿吗?
谢泽波很抱歉在这里提起了旁的男生可正因为他们我才不敢给你写信也不敢见你。
请原谅我提起了他好吗?
我不知道你如今性情怎样但是我知道你不愿看我的这些琐碎的事儿因为你都知道或者你听到的更是乱如麻——嘿嘿既然更难听的都听了又为何不听我跟你说真实的故事呢?
而你曾经的故事我也想听听。
因为我可以接受你的所有并想走你曾经走过的路才能复制一条跟你吻合的人生之路不是吗?
可是仿佛我现在走的路是王小蛮走过的。
那天在超市那一幕让我想起了五房发给我的他在新闻媒体曝光的照片来。
何其相似!
而我当天买了土耳其的矿泉水因为我哥哥去的第一个外域便是土耳其。
我哥哥便是他书中那如同丁浩一般口含吸星石的男子。让我一眼就喜欢他的书。
也因为他的这个设定同我哥哥相仿让我居然慢慢的就迷恋上了他。
他当真是讨了个巧。
可我哥哥并不是丁浩那般的无耻流氓我哥哥是正义勇敢毅力为梦想奋斗的化身。
谢泽波你呢?你像我哥哥那样吗?
09年我回来后通过校友网找到了你的号可是我们成了好友你却并未跟我说话。
我很是奇怪为何如此?
你不语我也只得不语。
这么几年来两次删好友又两次加我就奇怪为何你同意加就偏偏不说话呢?
就算是同学大家都可以聊天啊不是吗?
哎我想你们有钱人都不喜欢搭理我们这些穷苦人家的孩子。
所谓的分道扬镳便是如此吧。
呵呵!
好吧好吧现在继续讲王童的事儿。
在我男朋友背着我跟旁的女生开房的第二天我便答应跟他去南山看电影。
我不害怕他因为他说去南山。
在南山有我很多的童年记忆而且我伯伯本就在那上的警校。
同时爷爷奶奶也住在那儿多年又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可如今想想才明白他并不是带我去约会而是让我进入了一个看不见的“早教”中心。
但我感谢他甚至是感谢他身后的诸多高人让我很早就认清了毒品的危害以至于从心底不愿碰触那玩意儿深恶痛绝着毒品。
谢泽波那会儿我很想你甚至想你会不会在学校耍了女朋友。如果耍了女朋友又会是谁呢?更甚至会想你身边有没有人碰了毒品会不会把你带着去沾染了那玩意儿。
看了电影那晚上我第一时间想找你并叮嘱你千万别碰那玩意儿。于是在学校小卖部给莫忧打了电话想问你的情况。
可接电话的是他妈妈。黄阿姨说他去上学了未在家。
呵呵聊了几句就挂了。
跟王童当天的事儿是这样发展的。
他带着我下了车拉着我快速的跑到三面环绕的高层综合大楼前的广场。
那巨大的综合楼里楼道中很多人当我们两人进去时很多目光纷纷盯着我们就像看稀奇动物一般。
而他们基本都是男生他们在楼道中吹着口哨笑着逗乐着……
楼下是一些商场看起来很繁华。
他四处眺望仿佛并不惊诧这样的事儿。
而我却羞涩的低着头不好去看任何人的目光。
突然他跟我说“你在这等我我先上去跟放电影的人说下免得买票。”
我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看着突然变得熙熙攘攘的广场而他却一溜烟的消失在人群中。
我吐了口粗气望着山下有个小院子里面有很大的红色字儿“精神病院”。
不一会儿他冒出了头站在我身后紧张兮兮的对我说:“走了。”
他的动作超级快仿佛经过专业训练并不是水电校的学生。
我并未回过神就被他拽着左转右转的进了狭窄的楼梯又不知怎么的进了一部昏暗而狭小的电梯里。
他一直拉着我仿佛怕我丢了。
而我也紧紧的拉着他毕竟外面全是不认识的男生们好几百人呢。
不一会儿我们就来到了楼上的一道小门前他紧张的看了看传呼上的时间长舒了口气道:“现在该我们进去了这场是专门为我们放的电影”。
于是我被他拽着从小门进入了那很大的电影院播放间。
而整个电影院中没有几人。
前排坐着几名穿着深蓝色制服的青年男子他们端端正正的等着大屏幕上即将放映的内容很有组织且有纪律。
我们进去时一位身穿制服的男子回头看了下他跟他点了点头后就又端正的坐着。
而我跟王童穿着便装——是的他带我出门前我才在宿舍脱了迷彩服换上了白t恤和蓝色的牛仔裤。
待我坐定他问我“你要吃爆米花吗?”
我摇了摇头只说喝可乐。
于是他飞快的出去买又快速的回来。
整个电影院里很安静。
当我满怀期望的想象着即将放什么浪漫爱情片的时候没想到居然放映的是用电脑制作的动画来。
可是那不是动画片。
而是对各种新型毒品的分析及其危害介绍——各种毒品的名称介绍及其服用剂量以及对人体产生的危害作用甚至是给社会带来的巨大潜在危害和深远影响。
同时还教人如何防范和认知区分吸毒人群又要如何让吸毒成瘾者戒断。
那配音的男子声音洪亮很有磁性。
画面随着他的话语进度慢慢的放着动画就犹如电影《超体》里那个藏毒者被毒品入侵体内的画面般详细分析着副作用。
我和王童都端正的坐着认真的听完了所有“讲座”。
电影快完的时候前面的几人一齐站了起来戴上帽子整装准备出门。
王童等前排穿制服的中年男子示意我们离开后就拉着我快速的离开了。
只是其他青年制服男子并未回头看过我们不知道我们长什么模样。
同样我们也不知道他们长什么模样。
而今我连王童长什么模样也记不清了。
只知道他属狗。
他拉着我穿过几条小路在大楼间飞快的穿梭着仿佛怕被谁看见一般。
很是疯狂!
当我们走在一狭窄的小转角的时候他扶着我的肩头慎重的说:“今天看过的电影不能告诉任何人还有不能暴露我的行踪和我的传呼号码。我训练完就去你学校找你也许要很长一段时间。记着好好读书别再跟你们班的男同学出去唱歌或者去茶馆打麻将了。对了你是我的目标而我跟你之间的约定不能告诉任何人。你别在意我现在的女朋友他仅仅只是我现在的女朋友而已。你要相信我从今以后不管你走到哪里都有人保护你。我会随时跟你报告我的行踪但是你也要知道你在学校及其外面做的任何事情都会有人跟我说的。”
他顿了顿看着我慎重而冷静的说着:“我如果被迫吸毒了就再也不找你了。”
我看着他的那双双眼皮眼睛特别迷人可仿佛不懂他在担忧什么。
我拉着他的手笑着说:“只要你不吸又怎么会有人强迫你吸呢?刚不是看了吗?那些东西多危险还会给家人和社会造成危害呢。你答应我这一辈子都不要碰那些玩意儿行吗?”
他笑着捋了捋我很短的刘海点点头。“电影的内容你看懂了吗?”
我笑着点头其实我不懂。在我的理解中那就是宣传“禁毒”的电影而已。可我并不知道在他的理解中那是一部怎样的电影。
后来他收到传呼说要立刻回学校于是我们就在电影院楼下的广场分开了。
他跟我分别时他说“你见过的那几个比你大两三岁的小马仔都要吃摇头丸你离他们远一些。我也会叫他们让其他人离你远一些的。你记着不准吃任何毒品不准跟那些人接触这是我给你的命令。”
我点点头。
他抬腿开跑可突然又转过身回到我身旁“你记好从今后你的一言一行都有人给我们汇报所以你要小心注意保护好自己。对了我只想你快快乐乐的长大。呵呵这句话不是我说的是其他人对你说的。”
我莞尔一笑调皮的说:“世界上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危险呢?你还真是幽默明明是你说的居然说是其他人。”
突然他仿佛发现了什么机警的拉着我躲到一个楼梯下小声的督促道:“注意保护自己。”
我看他很是慎重点点头笑着说:“你也不要吸毒不管怎样都不要碰哦。”
……
后来过了几月他来学校看过我两三次并背着旁人把他家的地址和电话写给我让我有什么事儿给他妈妈打电话。
我根本搞不清究竟是什么事儿他为何要带我去看那关于洗脑般的电影呢?
还有在楼上俯视并嘲笑着我们的青年男生们究竟是什么人呢?
可正因为他的出现让我害怕出去接触任何事儿仿佛那年卢阳跟我说的话儿般“十四岁那年一片好心救了三个离家出走的孩子还为他们买了盘蚊香放在桥下却反被那三个孩子的家长状告拐带人口”。
这世间的真理究竟是什么呢?
除了无愧于心还能怎么呢?
信者可交之。
不信者永不交集。
我从不认为一个人过去的小小错误就能磨灭掉他一生的光辉点就像这个世界若真有父债子还的强硬道理难不成我们甚至我们的后代都永生永世没有翻身的余地了吗?
所以以前对母亲说我会替我父亲照顾她的话儿是否早就还清了呢?
更何况现在她不是有了老公了吗?他们两人相处不是更开心快乐吗?
这个世界上在我父亲走了后谁又全心全意用了所有真心和能力照顾过我呢?
谢泽波有的错过也许真的是错过了。
在我心中你是那么的好那么的好好得我仿佛永远没法企及你的高度。
任凭我怎么努力仿佛都不能跟你一道前行般让我声嘶力竭。
某段时间看你做了个专利我很是开心一连几天都心情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