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中文网 > 网游小说 > 高俅不踢球 > 正文 第十五章 陈无己
    就这一次落水高俅足足在家里面待了有十多天直到七月二十的时候才第一次出了门去皇宫找赵佶问了一下吐蕃部族的迁移问题。

    其实高俅也没有什么伤势只不过那天落水之后紧跟着就感冒了而且再加上有心理阴影的存在高俅才会一直在家里面养着。本来早几天高俅就已经休养的差不多了不过脸上还有河灯烫伤的地方因此他才在家里面多待了几天。

    如果不是后来赵怀德找上了门来那高俅可能还在家里面待着。

    赵怀德找高俅也不是为了别的事情正是为了他们部族的迁移问题。距离上次在朝堂上面见赵佶已经差不多过了半个月了可是赵怀德始终没有等到大宋的官员来跟他商量部族迁移的问题这让他实在是心有不安。而在东京汴梁之中赵怀德又不认识其他的人想要直接觐见皇帝也不太可能万般无奈之下他只能过来找高俅了。

    高俅听完了赵怀德的话之后即刻便起身入宫了在被赵佶笑了足足有五分钟之后高俅这才一拍桌子提醒赵佶要注意一些。

    等到赵佶平复了心态高俅将自己的来意一说赵佶才解释起来。

    吐蕃迁移的问题赵佶不是没有放在心上只不过正像当初朝会上所说的这件事情不仅大更是十分的繁琐到现在曾布他们也不过是才有了一个大致的方案而更加具体的行动方案却还是没有定下来。本来这种事情是应该通知赵怀德一声的不过因为曾布等人对吐蕃部族迁移的事情实在是太上心了反而就忽略了还有赵怀德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没想到是这种情况的高俅虽然说也有些意外但是至少踏实了下来吐蕃的事情有曾布等人上心那就说明这件事情基本上是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了。

    又陪着赵佶写了一会字高俅便告退离开了。

    本来还想着去朝臣议事的地方坐一坐看看他们这些人都聊些什么可是再一想自己之前在那些人面前的表现高俅倒也没好意思过去。只不过离开皇宫的时候高俅正好就碰到了一个人。

    李格非不知道是有什么事情入宫正好也从皇宫里出来而在李格非的身边跟着一个五十左右的中年人正有说有笑的往外面走着。

    看见了熟人尤其是李格非这样身为‘苏门后四学士’的熟人高俅也没办法装作没看见因此便站在了宫门边上等着李格非走过来。

    正经过宫门李格非也看到了高俅笑着便迎了上来“这不是高俅嘛?你怎么在这里啊?”

    “没什么进宫找皇上禀告些事情刚出来。您这是……”

    高俅心里面吐着槽不过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异样。

    其实跟李格非比起来高俅更像问那么一句‘你怎么会在这里’要知道李格非只不过是一个吏部员外郎算起来也就是正七品而已朝会上站班都没有他的位置如今从皇宫之内走出来这不是很奇怪吗?虽然说大宋朝朝会的时候并不是按着品级高低才能进殿站班也跟官员的职能有关可是李格非这样的是一点机会都没有的出现在这里确实很不正常。

    不过因为高俅跟李格非算是熟识的关系又是李清照的亲爹就算不看李清照的面子高俅总也要估计苏轼的面子所以高俅也就没有多这一句嘴。

    转头看了一眼李格非身边的中年人高俅又转过头来看向了一边的李格非犹豫地问道:“这位是……”

    “哦你问他啊?陈师道叫做无己的那个陈师道你该听说过吧?”

    听到高俅问自己身边的人是谁李格非微微一笑朝着高俅挑起了眼眉。

    “陈师道?叫做无己的那个陈师道?等等陈无己?你是陈无己!”

    念叨了一遍对方的姓名高俅开始还有点疑惑后来用字带上姓念了一遍高俅立刻就想了起来。

    在北宋一说‘师道’很多人第一个想到的是种师道毕竟投在这位老种经略相公门下的鲁智深实在是太过有名了。从后世而来的高俅自然也是不例外在苏轼身边待的那几年并没有将他在这个方面的观念给更改过来。

    不过一说‘陈无己’高俅却是挺有印象的因为苏轼跟这个家伙之间的书信往来可是不少而且大多数时候苏轼都是习惯叫陈师道叫做‘无己’。因此一提‘陈无己’高俅便立刻回忆了起来。

    ‘苏门’除了有‘苏门四学士’和‘苏门后四学士’之外还有‘苏门六君子’而这个所谓的‘六君子’就是在‘四学士’的基础上加上了陈师道还有李廌。

    那个李廌因为屡试不中后来就对仕途有了厌恶之心具体到了哪里这个高俅因为不关心后来也就没有问过苏轼毕竟那个时候高俅已经离开了苏轼的身边专门写信问这种事情实在是没有必要。

    而高俅之所以能记住这个‘陈无己’除了有他跟苏轼通信的关系之外还有就是他写的诗、词了毕竟能将诗与词的风格写的这么相像的高俅还是头一次见虽然说可能也是由于高俅读过的诗、词不多。不过这位‘陈无己’的诗、词内容狭窄词意艰涩却是高俅平生仅见的在跟苏轼谈论的时候苏轼也是这样评价这个‘陈无己’的。

    人家都说‘闭门觅句陈无己’或许陈师道的诗、词如此便是与其闭门苦吟有关了。

    “原来是陈先生当面倒是小子失礼了。”

    虽然说高俅勉强能跟陈师道平辈论交可是人家毕竟大高俅那么多岁真要是平辈伦交这种事要是陈师道开口还行高俅自己可是不能这么干的。

    不过陈师道身为‘苏门六君子’之一虽然喜欢闭门苦吟可是待人接物的习惯却是没有多少不同。

    “岂敢岂敢!”见高俅如此客气陈师道跟高俅客气了两句之后转头看向了一边的李格非小声说道:“文叔这位就是先生最小的那个……”

    “嗯~!”

    李格非没等陈师道说完立刻重重地点了下头‘嗯’了一声。

    “什么情况?你们两个人在这跟我打哑谜呢?”

    虽然没有听清楚陈师道后面说的是什么但是本能地高俅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只不过一时之间有些想不起来这两个人说的到底是哪方面的事情了。

    “没什么没什么只不过小哥儿你真的不记得了吗?当年你我二人曾经见过面的啊!”

    陈师道摆了摆手没有给高俅解释自己刚才的话反而话锋一转说起了另一段往事。

    对于这种近乎于套近乎的话如果是别人说的话那一定是套近乎了可是从陈师道的最里面说出来显然不可能是套近乎而是真的是有这件事才对。

    高俅对于陈师道的印象仅限于纸面上不过既然陈师道如此说了那想来应该是不知道在哪里两个人见过面或者说是陈师道看见了高俅而高俅却没有注意到陈师道也是有可能的。天下人熙熙攘攘认识的人还记不过来那些不认识的自然就更加不会被人放在心上了。

    高俅微微一愣紧跟着朝着陈师道一拱手说道:“原来还是故人这可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了。”

    “哈哈哈哈!真没想到你们两个人还见过面?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没听你说过?”

    站在一边的李格非看看陈师道又看看高俅然后大声笑了起来伸手拍了拍陈师道的肩膀开口问了一句。

    “这个……我也没什么印象了……”

    李格非的问话显然是问陈师道的可是他却是在盯着高球看高俅无奈之下只好小声回答了一句。

    “什么?高俅你没有印象?我说无己啊你怎么也学会说瞎话了?”

    听到高球说没有印象李格非斜着眼睛看向了陈师道开口揶揄道。

    “哼哼我陈师道什么时候说过假话?不过小哥儿没有印象其实也是正常。”陈师道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元祐四年先生出知杭州路过南京的时候天色已晚便在南京住下了我当时任职的地方离南京不远因此第二天便赶过去送行。当时正看见三夫人抱着一个孩童上马车想来那位被抱着的孩童就是小哥儿了吧?”

    “唔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听陈师道这么一说高俅倒也隐隐约约有些印象了。

    这里陈师道说的南京可不是‘六朝古都’金陵城而是在现在的河南商丘当时路过这里的时候确实天色已晚为了安全起见苏轼就带着人进了城住下了。第二天的时候也确实有几个人前来送行不过苏轼不会做官可是这做学问、交朋友的本事可是天下无双不管是到了哪里总是会有人来送行因此高俅才会对陈师道送行没有太深的印象。

    而在陈师道口中的那位‘三夫人’其实就是王朝云了。虽然说高俅跟在苏轼身边的时候苏轼身边只剩下王润之和王朝云了可是在这两位之前还有一位名字叫做王弗虽然说走的比较早可是苏轼门下和朋友们大多还是当她在而称呼。因此王朝云才会被叫做‘三夫人’。

    一想起王朝云高俅只觉得自己的胸口发闷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一般眼眶也不由得有些湿润了。

    李格非和陈师道两个人都被苏轼教导过做官的品性一般无二看人的本事也是学到了不少而且像这两位的年纪人情世故比那些年轻人可是看的多一见高俅的这幅模样立刻就知道是有事情触动了高俅。

    “那个……可是三夫人她……”

    李格非与身边的陈师道对视一眼犹豫着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如果是在后世的话有亲人离世必然是要通知一番的不过在这个年代交通不便利而且又有其他一些因素所以苏轼也就没有跟其他的人说这件事情。如果说在那之后苏轼又入朝为官或者是怎么着的那别人也能猜到可是从那之后苏轼基本上在西湖边上转悠了别人想知道也是没有机会的。

    “唉!人有旦夕祸福小哥儿还要节哀才是。”

    陈师道叹息一声开口安慰起来。

    “我……”

    正想说自己没有事情可是随后便被一声呵斥给打断了。

    原来是几个人从宫门内而来看见宫门处站着李格非等人忍不住开口了。

    “喂!前面的没事堵着宫门想死不成?”

    几个人之中的一个很是不耐烦的开口呵斥起来。

    “哦?是谁想死?我倒是可以成全他!”正想到伤心的地方被人这样打断高俅的火气也上来了绕过了李格非向宫门内看去他去世忽然间笑了起来“呵呵哈哈!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蔡京蔡大人啊?这样耀武扬威的您是真菜呢?还是装菜呢?”

    “你!”

    先前开口的是跟在蔡京身边的一个人听见高俅如此说立刻就想上前争辩。

    不过蔡京随即便伸出手来拦住了这个人转回头来云淡风轻的说道:“原来是高大人当面却是误会了误会了!”

    “嘿嘿哪里有那么多的误会?蔡大人若是有什么话不妨当面直说您这样做反倒是让我心生不安了。”

    左右已经跟蔡京交恶了高俅也就不在乎那边多直接嘲讽起来。

    “岂敢岂敢。当日高大人一杯茶水可谓是振聋发聩让蔡某幡然醒悟至今仍不敢忘记高大人当日之‘教诲’!”

    虽然知道高俅是明着找茬可是当日一杯滚烫的茶水他蔡京都忍了今天又岂能再找麻烦?

    是非只为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在官场上若是忍不得气那就会混得像李格非和陈师道这样的人一样蔡京可是深有体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