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轩的脸色十分苍白单手扶墙偶尔还会干呕几下。
李易相信他绝对不是为了锄强扶弱才对那位“虎爷”这么狠吃的肚子滚圆的时候首当其冲闻到那股刺鼻的味道没把苦胆吐出来都算好了。
那个王八蛋到底几个月没洗过脚?
“公子不能打不能打啊!”妇人从面摊里面冲出来满脸的惊慌之色。
李易看着妇人皱眉问道:“京城里面怎么会有这种泼皮恶霸官府难道不管吗?”
“打不得真的打不得!”妇人一脸慌乱急忙说道:“两位公子你们赶快离开这里吧等官差来了可就走不了了。”
这些恶霸还只是抢些铜钱而已怎么能和官府的手段相比要是落在那些官差手里那可是要命啊!
李轩脸上怒意难平冷声道:“我今天还真不打算走了倒是要看看他们能拿我怎么样?”
因为皇室之人身份特殊一举一动都代表着皇家的颜面因此皇室对于他们的约束十分严格决不允许有欺霸平民的事情发生否则御史们弹劾的奏章一定会雪片一般的飞上皇帝的案头。
当然虽然不能欺负别人但是也不能被别人给欺负了欺压良善的皇室子弟最多受到一顿惩戒欺压皇室也不是什么大罪------最多也不过是砍头而已。
看到眼前的公子一副铁了心的样子妇人脸上焦急之色更浓这位贵人明显出身不凡但又怎么能和那一个庞然大物相比自己不能拖累他啊!
“你们两个住手!”
不远处传来了两声暴喝几名巡街捕快迅速的向着这边跑过来。
没有得到世子殿下的命令两名护卫是不会停手的那个冒犯世子的家伙还能大声的惨嚎简直是对他们的羞辱------这样想着两人的手脚上又多用了两分力气。
“何方暴徒胆敢当街行凶还不快住手不然就休怪我们不客气了!”领头的就是刚才见过的那名宋姓捕快人还没走过来一句捕快的经典语录就传了过来。
锵!
五名捕快拔出腰刀将两人围了起来。
“停手吧。”李轩走过来淡淡的说道。
两名护卫这才收手回头看着将他们围起来的几名捕快。
“你是什么人?”宋姓捕快知道眼前之人才是这群人中最重要的人物看着他问道。
李轩冷冷的说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恶霸当街作恶你身为官差为什么不管不顾任由他欺凌这一对母子?”
那宋姓捕快闻言心下郁闷至极这他娘又是一个多管闲事的。
要是王虎敢对别人这么做早就被抓进县衙打断腿了但这何家母子却不在此列上面早有吩咐对她们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行这条街上的泼皮都知道缺钱花的时候可以到这里来取只要别做的太过分官府是不会拿他们怎么样的。
“哼你那只眼睛看到她们受到欺凌了?”那宋姓捕快同样哼了一声说道:“我只看到了你们当街行凶影响极其恶劣和我们去一趟县衙吧。”
李易在一旁终于看出了一点不一样来。
这群捕快和地上躺着的那群恶霸明显是针对这对母女的并且一定有着不小的依仗。
在京城这样的地方做任何事情都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在街上看到一位从妓院出来的公子不是哪个宰相家的独苗就是哪个公爷家的继承人。
如果那宋姓捕快对谁都是这么嚣张肯定活不到现在。
不过他这次很明显是看走眼了。
宋捕头并不觉得他看走眼。
京城的水很深不像是在地方一个小小的捕快都能横行乡邻在这个勋贵遍地走随便拉个人都是皇亲的地方做事当然得小心不然指不定哪天就会人头不保。
所以对于那些不能招惹的人宋捕快再也清楚不过了他甚至专门有一个小册子将那些人的名字记下来平日里多多留意也清楚他们的长相。
这些人里面当然不包括眼前之人。
其实之前像这样多管闲事的人也不少但当他发现县令大人连一位国候的面子都不给的时候就知道了他们的背后有着怎样的靠山。
“是我连累了你们……”妇人的脸上苍白一片到最后只剩下一脸苦涩。
其实在刚才那位“虎爷”出现在面摊之上的时候从街边的店铺里面就探出了不少脑袋心中暗道造孽这何家娘子也不知道是得罪了什么人整条街的恶霸专挑她欺负这么多年一路走过来真的不容易。
这一次她今天卖面的钱怕是又保不住了。
然而事情并没有像以往那样发展。
王虎居然被那位瘦弱的贵公子踢飞了死狗一样的任人拳打脚踢捕快们来了那位公子麻烦大了以前也有想要帮何家娘子的人下场都很凄惨。
“我还真想看看京城县衙的大门朝那边开?”李轩制止了那位护卫想要亮明身份的举动双手环抱饶有兴趣的说道。
捕快们也没有将几人当普通人对待毕竟人家不把县衙当一回事肯定也是有身份的人或许惹不起找何家麻烦的那人但绝对能惹得起他宋捕头。
于是街道之上就出现了这样的一道奇景。
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向着县衙的方向而去前面两位年轻公子闲庭信步有说有笑身后妇人拉着小姑娘的手脸色苍白一片几名捕快跟在后面像是为他们保驾护航一样------
……
……
人常说京官难做在京城做官的无不是一国仕子中的翘楚真正的国之栋梁说是光宗耀祖也不为过。
当然这并不包括京城县令。
京城县令虽然名义上是县令但好歹是在天子脚下品级很高相当于外州知府甚至还略有胜之但品级再高也掩饰不了京城县令的尴尬地位。
原因很简单京城是什么地方一国之都皇城所在王公贵族不计其数从街头走到街尾都能遇到几个比县令品级还高的官员。
陈越便是这样一位窝囊的县令年纪刚过四十两鬓已经出现了不少的白发自从升任京城县令到如今已经有三个年头了。
此时的陈越正在因为一桩案子而发愁。
赵国公家的公子和魏国公家的少爷因为青楼女子争风吃醋打了起来两家的护卫合起来将那座青楼给拆了现在他要判定这到底是两个人谁的罪责------这他娘的怎么判?
无论是哪一个都是他惹不起的能做的只有和和稀泥至于那青楼就只能算老鸨子倒霉了。
心中正烦闷间有衙役来报又有新的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