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家客栈是永县最大的一间客栈也是整个蜀州规格最高最有名气的客栈。
虽然客栈建起来的时间只有不到一年但因其环境舒适服务周到价格亲民名气却早就打了出去无论是行脚的路人还是过往的行商都愿意在这里落脚。
单人间标准间夫妻间家庭间豪华间棋牌室一系列房间应有尽有能够满足各类客人的需求。
虽然身处荒僻的蜀地但如家客栈的生意却一直火爆自他们搬来之后几个月的时间永县县城便相继有三家客栈关了门。
就连铺子都被如家客栈盘了下来应该是要开分号了。
正如客栈的名字一样如家如家给客人带来如同家一般的享受一步步走到今日如家客栈显然做到了这一点。
此时不过刚刚清早客栈门口就有不少人忙碌。
“二郎快点搬午时之前要把台子搭起来。”一个赤膊汉子正从客栈旁边的勾栏里往外搬东西回头催促另一名瘦小一点的人影说道。
那青年笑了一声说道:“大哥放心吧来得及!”
身后有人调笑说道:“老祝啊怎么一次就搬这么点儿东西是不是昨天和窑姐儿快活的时候累着了兄弟奉劝你一句青楼那种地方间天儿去也就得了哪能一天三次……”
这汉子名叫祝东家中还有一位弟弟大伙儿平日里都叫他祝家大郎两兄弟原本是屠户出身后来才在勾栏做事这段日子相处下来早就熟络了。
祝家大郎摆了摆手骂道:“滚滚滚老子的事情要你管手底下麻利点儿耽搁了时辰惹的主事不高兴这个月奖金就泡汤了。”
“你是怕没奖金去快活吧!”
身后传来一阵哄笑的声音。
客栈里面一伙计从里面走出来问道:“嘿老祝今天又在这里唱戏啊你们这些家伙在外面又吵又闹的不是打扰我们做生意吗!”
“呸!”祝家大郎斜撇了他一眼说道:“打扰你们做生意你小子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没有我们你们家生意能这么好?”
那小二讪讪的笑了下赶忙上来帮他把肩膀上的东西卸下去放在旁边的空地上。
勾栏生意火爆的不得了这到了饭点儿的时候有些人懒得回去就在客栈里面凑合吃点对于他们的生意也有很大的带动。
而如家客栈之所以受欢迎某种程度上也是因为旁边有一座勾栏让客人们闲暇时间下楼走两步就能找到消遣的地方。
当然大家虽然一个在客栈一个在勾栏归根结底还是一家人当时一路艰辛走过来这些小事就不计较了……
“咦那勾栏今天又要义演了!”
“难得难得前几次都错过了一会吃完饭就过来占位子。”
“不知道今天唱什么我喜欢《白蛇传》……”
“我喜欢《花木兰》《穆桂英》也行……”
过往的行人站在远处小声交谈周围的店铺中也有人走出来张望。
那勾栏的戏是真的好看每隔一段时间还会把台子搬出来免费表演不看白不看现在就得去占位子不然一会儿就只能站着了。
……
……
李易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最近这些日子吃不好睡不好的好久没有睡过这么舒心的觉了。
他打开门刚好看到一个小厮端着托盘走上来李易脸上露出喜色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哎小哥又是你啊昨天晚上真对不起了来来东西放进来就行。”
一刻钟之后那小厮从房间里面走出来。
楼下方姓男子走出房间立刻有一蓝衣人迎上来说道:“使者都准备好了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今晚子时。”
方姓男子低声说了一句向楼上走去。
那小厮从他的身旁擦身而过方姓男子脚步忽然一顿说道:“站住。”
他转过头看着那小厮问道:“你是这里的伙计?前几天怎么没有见过你?”
长相俊美的小厮淡淡的看着他并没有什么表情波动。
“抬起头来。”
方姓男子脸上浮现出一丝疑惑之色伸手去托他的下巴另一只手从一侧伸出握住了他的手腕。
李易笑看着她说道:“方兄这位小哥说不了话的。”
那小厮看了李易一眼转身下楼。
“站住!”
方姓男子脸上浮现出一丝怒色正要追过去那只手却牢牢的抓着他的手腕怎么都挣脱不开他脸色微微一变转过头看向李易的时候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异色。
李易松开手那方姓男子看着他说道:“方某之前倒是小看了兄台……”
说完这句话一只手猛的探出直取李易的喉咙而去。
砰!
一道沉闷的响声之后李易倒退两步那年轻人的身体在原地晃了几晃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正常的红晕。
李易甩了甩手这家伙果然厉害当时在英雄大会的时候就能和杨柳青打的旗鼓相当不是他随便睡几觉就能战胜的。
啪!
随着他的挥袖有一物从他的袖中飞出来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方姓男子下意识的低头扫了一眼怔了怔之后下一刻便面色大变。
“青龙使……”他猛地抬头看着李易怒声道:“怎么可能!”
噗通!
跟在他身后的两名蓝衣人立刻拜倒在地高声道:“属下见过左护法!”
方姓男子一步跨过去将那地上的牌子捡起来翻过来看了看其上雕刻的青龙图案栩栩如生他从腰间摸出一块牌子看起来和这一块几乎完全相同但其上刻着的却是一只白虎。
左青龙右白虎。
青龙为主白虎为辅。
圣教左护法!
地位仅在天后娘娘之下的左护法!
他眯起眼睛看着李易冷声道:“你是从什么地方得到这块牌子的如实交代!”
李易淡淡的撇了他一眼并未言语那青年脸上浮现出一丝怒色转头对后方两位蓝衣人说道:“你们两个抓住他我去询问娘娘!”
两名蓝衣人低着头不为所动。
方姓青年脸色一变看向李易的眼神变的更加凶狠。
不过他却也没有再说什么话而是径直的走到前方某处门前敲了敲门之后推门走了进去。
年轻男子怒气冲冲的看着盘膝坐在床上的中年道姑质问道:“姑姑我要一个解释为什么他是左护法他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