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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2章

    洗漱回来, 小黑蛋拉出床下的藤箱归放手中的口杯、毛巾等物箱子拉出, 露出地上一片折断的茅草叶。

    小黑蛋的目光从茅草叶上扫过, 移向另一口箱子的开口处。

    夹在中间的叶片果然没有了。

    心下一凝小黑蛋若无其事地放好东西手指从肉干、麻花、海鸭蛋等物上滑过, 起身拿出钱票唤住卖早点的服务员, 要了四个窝头一饭盒粥。

    窝头放在盒盖上, 同粥一起搁在小桌上, 小黑蛋拿出瓶肉酱, 招呼大家道:“来尝尝, 我娘做的肉酱。”

    一厢六铺, 下铺一对老夫妻, 晚他四天上车说是去西部看望工作的儿子。

    中铺两位一位晚他两天上车, 一身旧军装, 据他自己说早年当过兵, 退伍后在家乡的武装部工作。半月前, 一时冲动得罪了人, 被人把工作给弄到了西北农场。

    好巧啊!

    另一位就是老熟人了特战队队员江硕, 他在小黑蛋上车的隔天就过来了, 伪装成一名中层干部。

    小黑蛋的目光跟他一对, 看向晚儿半夜上车的年轻女人。齐耳的短发微卷刘海缩在眉毛上, 趁得一双大眼水灵灵地透着窗外一闪而过的光影。

    酒红色的v领长裙露着精致的锁骨颈间戴着个闪光的银链子链子上坠着枚红豆整个人又娇又媚离得近了天姿香水独有的清雅香味便飘散在了鼻尖。

    “大姐”小黑蛋打开瓶盖对正在剥鸡蛋的女人笑道“尝尝刚开封的没动过。”

    女人摆摆手:“谢谢不用了。”说着目光在他身上打了个转“看你走路的样子家里是当兵的吧?”

    “大姐你眼真利!”小黑蛋冲她竖了下大拇指拿了把干净的勺子挖了肉酱挨个儿给大家舀上两勺。

    “不是我眼利”女人的目光扫过坐在门口的退伍兵笑道“我爱人也是当兵的。”

    小黑蛋讶异地挑挑眉:“姐姐你跟魏叔认识。”

    “嗯老熟人了。”

    前有一个身份不名的退伍兵后又来了一个身份更可疑的小姐姐这就好玩了!小黑蛋端起饭盒喝了口粥拿起勺子舀了一勺肉酱放在窝头上一边大口吃着一边看了看两人含糊道:“姐姐说的爱人是指魏叔?”

    “别胡说!”退伍兵斥了小黑蛋一句瞪着女人警告道“张小丽咱俩都退婚了你还追着我干嘛?”

    张小丽?小黑蛋的目光扫过女人的手豆蔻纤纤连握笔的茧子都没有这么精致的女人跟名字可不搭。

    “什么张小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人家改名了”女人娇嗔道“我现在叫张美丽。”

    “小家伙”张美丽伸指点点小黑蛋的鼻头“你说我这名改的好不好?”

    小黑蛋脑中陡然闪过一句地理老师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看我们祖国的山河是多么庄严美丽!

    遂恶趣味道:“难道魏叔叫庄严?”

    两人对视一眼看着小黑蛋翘了翘嘴角。

    张美丽曲指给了小黑蛋一个钢崩笑道:“聪明!”

    小黑蛋抽了抽嘴角纤长的眼睫垂下透着冷意。

    江硕若有所思。

    坐在小桌左右吃饭的老夫妻互视一眼精光微闪。

    小黑蛋对各人的反应好似毫无所觉饭后拿了串芭蕉给大家吃。

    张美丽掰下两根自己吃一根丢给魏庄严一根:“小魏子看我对你多好你说你咋就那么想不开呢放着我这么好看的大美女不要非要跑去那黄沙漫漫的鬼地方当一个什么看守员……”

    张美丽小嘴不停巴巴地说着。

    魏庄严全程黑着一张脸对张美丽的骚扰烦不胜烦为了躲她一整天都没往厢房里来。

    中午小黑蛋跟江硕在厕所门口聚了下。

    “箱子被动了。”小黑蛋低语道。

    江硕:“应该是后半夜动的。”早上洗漱两人是错开的那会儿对方没有机会下手。

    倒是后半夜他睡得格外沉隐约还闻到了一缕药香。

    “明早六点左右火车到达终点站今夜动手的机率比较大晚上警惕些。”江硕叮嘱道。

    “嗯。”

    晚上吃完饭时间还早小黑蛋抱出来一个柚子。

    “给我。”张美丽接过柚子放在桌上翻包找了半天只找到一把指甲剪。

    “给用这个。”老太太递过去一把水果刀。

    张美丽道了声谢打开车窗扫了眼左右拧开水壶冲了冲水果刀随之一拉窗户划开柚子皮。

    “哎怎么又把窗户关上了”老太太伸手推窗道“这天气热的人受不了打开窗户还能透个风。”

    “大娘”张美丽伸手一拦笑道“风沙大您体谅一下我刚洗了脸涂了水这一开扑得满脸沙我还得洗脸涂水天姿这套化妆品你不知道有多贵……”

    张美丽小嘴巴啦巴啦说个不停老太太几次张嘴都没能截住话头。把个小黑蛋看得憋笑差点没有憋出内伤。

    吃完柚子没事做张美丽便将柚子皮一块块地去了白瓤削得薄薄的。

    半夜魏庄严起身出去放水片刻走廊里冒出大量浓烟。

    “接着。”张美丽分别朝江硕和小黑蛋丢过去一条湿毛巾。

    与之同时下铺的两老突然拔出了枪射向了江硕和张美丽。

    小黑蛋一手抓着湿毛巾捂住口鼻一手扣动袖箭。

    张美丽、江硕翻身避开的同时一人甩出了柚子皮一人扣动了板机。

    小黑蛋的袖箭射中了老头的心脏江硕打出的子弹穿过了老太颈部的大动脉。

    张美丽的柚子皮丢在了门口闯入者的脚下“啪唧”对方跌趴在了地上。

    小黑蛋忙掏枪给他补了一子弹。

    “小心!”张美丽余光扫过窗外射来的一抹曳光心惊地喊道。

    小黑蛋翻身一滚避入靠窗的墙角对准破窗跳进来的人就是一枪。

    随着一声惨叫对方身子一个后仰跌下了飞驰的火车。

    三人暗自松了口气飞速将湿毛巾挡着口鼻于脑后打个结跳下床冲出门跟魏庄严汇合。

    走廊上魏庄严借着烟雾的掩饰欺身潜入对方身后一手拧断一个脖子转瞬灭了三个。

    “啧这个杀神!”张美丽嘟囔了一句扯着小黑蛋奔向窗口道“跳!”

    小黑蛋摇了摇头飞速向后退去“我带的图还在行李箱里呢我去拿。”

    “你先跳我来拿。”

    “每一个藤箱的夹层里都装了一份你一个人拿不完。”丫的真够毒的跳下去小爷还有命?

    “老魏还不过来帮忙。”张美丽叫了一声率先冲了进去。

    待魏庄严也跟着进去后江硕扛起小黑蛋飞速向另一个车厢奔去小黑蛋掏出手里的摇控器按下了一个个红色的突起。

    “隆~隆……”一个个藤箱在张美丽、魏庄严怀里脚下炸开瞬间两人血肉模糊地倒在地上抽畜了几下断了呼吸。

    十来分钟后江硕和小黑蛋再走出来已变了模样。

    老太太拄着杖躬着腰手里拎着个破包袱身后跟着个抱着只鸡的农家黑丫头因为没有买到坐票两人默默地往后走了几节胡乱地找了个缝跟人挤坐在过道上。

    左边是位挑鸭的大叔又边是位抱羊的大娘。

    小黑蛋怀里的鸡刚跟人买不久和他不熟老想着逃跑。

    黑丫头馋肉啊哪舍得让它跑死命地抱着它顺着羽毛用西北话哄道:“乖小花等到家了我捉虫子喂你。”

    旁边羽毛雪白的鸭子很是看不起这只杂毛土鸡高高地昂着头一脸鄙视。

    挣扎的太厉害了一不小心土鸡挠了鸭子一把鸭子翅膀一张伸着脖子叨住了鸡脖子死拧着不放。

    丫的凭你也敢惹大爷!黑丫头从鸭子的眼里读出这抹信息有点想笑。

    土鸡吓得放声尖叫两只翅膀舞得飞快飞扬的鸡毛落了黑丫头一身。

    引得众人都看了过来老太太一急伸手拧断了土鸡的脖子。

    鸭子吓得“嘎”的一声扑在大叔怀里瑟瑟发抖。

    黑丫头跟大叔一脸懵逼地对视了会儿突然嘴一瘪尖声哭道:“唔我的小花~”

    “闭嘴!”老太太一掌拍在她背上喝道“半夜三更的嚎个鬼啊再嚎看我不揍你。”

    黑丫头吓得脖子一缩含着泪好不委屈。

    中间鬼鬼祟祟的人来了两拨乘警也来回走了几趟。

    早晨六点火车进站站台上不但有公安还有一支执枪而立的军人。

    两人顺着闹哄哄的人流下车老太太拄着杖急急向前走黑丫头抱着死去的小花一走三磨目光机灵地扫过四周。

    老太太是个怕事的回头见孙女还有闲心磨叽气得快走几步回来揪着她的耳朵一边往前走一边用西北土话喋喋骂道:“臭丫头知道出什么事了吗?就敢给你看热闹……”

    “奶、奶轻点轻点……”黑丫头被扯得歪着头扫过远处的房顶眯了眯眼“阻击枪!”

    老太太恨恨地磨了磨牙:“丫的真是下了血本了!”火车上来了几拨下了火车还不消停。

    由此可见他们身上带的东西倒底有多重要。

    “走快点你大伯来接了。”老太太颠着脚扯着孙女的耳朵一路骂骂咧咧到了一架牛车前。

    “娘黑丫。”汉子稳住老牛朴实地搓了搓手上前扶着老太太坐上牛车然后又一掐黑丫的小腰将人抱了上去。

    “大伯~”黑丫揉了揉自己的腰“你就不能轻点。”

    “嘿嘿”对方憨厚地抓抓头坐上车架一甩鞭子“驾~”

    老牛慢悠悠地挪动着步子离开了火车站朝附近的村庄走去。

    经过村子汉子走进某户人家片刻抱了个竹筐出来。

    筐子上面放着一个装水的陶罐一只碗一包饼子一瓶子咸菜;下面用油布包着三件皮袄和一条旧毛毡。

    放下怀里的死鸡黑丫抱起罐子倒了点水在碗里冲着洗了洗手。

    老太太瘪了瘪嘴:“穷讲究!”

    黑丫没理他把碗里剩下的水喝了拿了只饼子夹了两筷子咸菜张嘴咬了口随之苦了脸:“我想我娘做的肉酱。”

    老太太跟着吃了几天也馋上了。

    “到了地方”老太太踢踢脚下的死鸡“把它烤了。”

    “早知道把大叔的那只鸭子也买下了。”黑丫也不在品味了几口将饼子吞进肚又倒了碗水喝。

    然后接过汉子的鞭子换汉子上车休息会儿她赶车。

    漫漫黄沙他们走了一天直到月上柳梢三人才通过几道关卡到了地方。

    图纸隔着一层纱布层层叠叠地缠在黑丫的小腿上。

    送来的图纸缩小了很多一些标注要用放大镜才能看得清。

    便是看清了若是没有编码也看不懂其中的意思因为图不是按顺序画的所有的东西都打乱了要看编码重组。

    黑丫往地上一坐脱下绣花的小布鞋从鞋垫下抽出一个用油纸裹着的编码纸递给对方。

    冯老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黑丫不好意思地咧嘴笑了笑。

    冯老拿着东西一边吩咐人给三人准备吃食安排他们住下一边快步走了。

    片刻基地的喇叭就响了招集大伙儿开会扩图。

    黑丫挺着吃饱的肚子走进了他们的生产车间看着高大的机翼目光里充满了自豪与崇憬。

    老太太和汉子也是到了这里才知道他们送的是飞机图可具体是什么飞机就不知道了。

    翌日一早他们驾着牛车离开将黑丫送到附近军区看着他褪去身上的伪装重新穿上军装坐上直升机飞离国土。

    两人回到村子还了牛车搭顺风车到火车站坐车回到京市才脱下身上的衣服洗去脸上的伪装去军部报道。

    与之同时赵恪也得到了小黑蛋跟江硕火上遇袭的消息。

    袭击的几方有一支消息还是从他们这边镇上传出去的。

    镇上离军区不远抄近路步行也就二十多分钟。

    “查!”赵恪算了下日期吩咐王红志道“你去警卫室拿登记本看中秋前后都有谁出去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事接触了什么人一一排查不可露掉一个。”

    “是!”王红志应了声刚要往外走赵恪陡然又道:“还有一个人你亲自去查查她回来后都接触了谁打听了哪些消息。”

    “谁?”

    “郭大成的闺女郭灵。”

    王红志愣了下随之心头一凛想到了早年她对小瑜儿做的事还有跟特务的接触。

    这一查很快就查到大妮婚宴上郭灵跟二妮、二丫打听的有关赵家的事然后又从她继母嘴里打听到那天家里并没有要她去镇上买做月饼的材料。

    出去吃席之前也没听她说会做月饼或是要做月饼就是挺突然地去镇上买了一堆材料回来包了一锅带馅的饼子。

    月饼要烤制他们家又不像赵家有一个土砌的烤炉最后做出来的成品就是一种带馅的饼虽然不难吃跟月饼却不是一回事儿。

    小镇不大陡然来了一个长得穿着都格外突出的小姑娘给人的印象挺深刻的遂王红志带着她的照片从头问到尾她都接触了哪些人立马就列出了一个表。

    顺着这么一查便抓到了一个帮忙传递消息的人。

    这人什么也不知道他是接了郭灵的钱帮忙往一个地方打了一个电话说了组号码。

    那号码正是小黑蛋乘坐的车次。

    王红志刚一离开赵恪就给市一高的门卫季飞去了个电话让他找到郭灵盯紧了。

    季飞在食堂后面的仓库找到郭灵时正看到她一棍子将顾丹雪击晕。

    ……

    赵恪接到季飞的电话带着孟子衡、警卫员赶到。

    季飞忙迎了上来:“赵副师长郭灵被我捆绑在门卫室了这是顾丹雪握在手里的纸条。”

    赵恪冲警卫员挥了下手让他去提人接过纸条粗粗一看跟他的笔迹几乎一模一样。

    写的挺恶心人的什么“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孟子衡探头看了一眼倒吸了口冷气。

    赵恪眸子冷了冷:“打电话去边境问问董方海的情况。”

    “你怀疑董家出事了?不能吧”孟子衡愕然道“董方海待她比亲爹还尽心……”

    “打吧。”赵恪大步向医护室走道。

    顾丹雪已经醒了头有晕刘舅妈守在一旁。

    “干爸。”

    赵恪点点头偏头问舅妈:“医生怎么说要不要去医院?”

    “去医院倒是不用”刘舅妈道“头上鼓了个包一动就晕医生建议回家养几天。”

    “嗯。”赵恪出去片刻开了车过来刘舅妈背起顾丹雪将人送到副驾驶位。

    顾丹雪回头看着绑了手脚堵了嘴的郭灵气得咬牙:“干爸回去我能给她一棍子吗?”

    赵恪瞪了她一眼:“等你好了再说吧。”

    顾丹雪缩了缩脖子低声嘟哝道:“我也没想到有人这么坏啊上来就给人一棍子。对了干爸你写给干妈的情书怎么落到她手里啦?嘿嘿……‘求之不得寤寐思服’回去我要跟干妈说说。”

    赵恪看她的神情不似作伪知道她是真以为郭灵偷了他写给小梅的信件心下松了口气:“不晕了?”

    “晕。”顾丹雪立马苦了脸。

    “闭上眼睡一会儿。”

    “嗯。”

    车子在校门口等了会儿孟子衡提着包行李一脸铁青地从校内走来。

    赵恪推门下车打开后备箱。

    孟子衡把郭灵的行李丢进去跟赵恪走远了些低声道:“秦谣入狱了罪名贩卖药材。我找人问了每一张贩卖的单子上都有她的亲笔签名。”

    “董方海呢?”赵恪下意识地掏出了兜里的烟盒摩挲了下没抽。

    孟子衡一把拿过来抽出一根点燃深深吸了一口:“他为了撇清关系跟秦谣离婚了。”

    “走吧回去好好审审我们这位郭小天才。”

    “小天才?”孟子衡轻嗤了声不耻道“你别侮辱‘天才’这个名号了就她也配小小年纪也不知道咋长的心思这么毒。”

    邻居一年秦谣他们还不了解不讲究吃、不讲究穿一心都扑在工作上这样的人你说她贩卖药材反正他是不信。

    车子到了军区赵恪、孟子衡提着郭灵走了警卫员取了副单架找了个人将顾丹雪抬回了家。

    苏梅正在屋里画图突然听见保姆的一声惊呼忙放下笔锁了门出来:“怎么了?”

    顾老冲她摆了摆手:“没事碰到头了休息两天就好了。”

    苏梅伸手摸了摸她后脑勺的包有枣子那么大。

    “唔痛、痛……”顾丹雪喊了两声就觉得没那么疼了“干妈你的手真是带了魔力摸一会儿就好了。”

    顾老伸手接过保姆递来的银针:“转过来我的针比你干妈的手还厉害保证一刻钟后就能帮你消肿。”

    顾丹雪扫了眼冰冷冷的针尖苦了脸:“已经好了真的不痛了。”

    “睡觉呢?”

    顾丹雪想到睡梦中不小心压到鼓包的情况很没出息地转过了身。

    汪师傅端了几碗银耳红枣连子茶过来。

    苏梅洗了把手在顾老对面坐下伸手端起一碗边喝边看顾老下针。

    “谁送你回来的?”苏梅问道。

    “干爸和孟叔叔过去接的……”顾丹雪话说到一半忙住了嘴随之干笑两声强自解释道“他们去市里办事正好路过……”

    这更说不通了怎么那么巧他们过去她就碰到了头。

    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怕她情绪激动顾意瞒着她了。这般想着苏梅便没继续往下问。

    ……

    郭灵嘴很硬对一个女孩子他们又不能硬来最后赵恪让警卫员将顾老唤去了。

    一根香没燃完有的没有的郭灵全招了。

    原来五年前最先找上郭灵的并不是京市那些潜伏人员而是火车上遇到的一位老者。

    是不是真的老者这个并不确定因为对方有可能易了容。

    一路同行四五天他只教了郭灵一样东西那就是如何模仿别人的笔迹同时给了她一个联络册子。

    赵恪拿起桌上女兵搜出来的册子全是一个个数字。

    孟子衡根据郭灵的诉说找了本字典递给赵恪。

    赵恪翻着对了几个名字便一脸凝重地合上了。

    “有问题?”孟子衡不解道。

    赵恪闭了闭眼:“这册子不能交上去。叔太爷郭灵的记忆……您再看看。”

    顾老想到某种可能面色一凝让警卫员跑回家找汪师傅要了一个小盒子。

    盒子拿来顾老打开重新又点燃了一根香然后从中取出一块怀表表盘在郭灵眼前晃过来晃过去“你是谁?”

    “……郭灵小灵……灵灵……”高高的门楼里跑出的孩童是那么欢快那是她幸福的童年。

    “几岁?”

    “四岁……六岁……二十八不都不对我倒底几岁?几岁……”随着她的一声声自问鼻下渐渐有血流出。

    顾老忙收了怀表打了个响指。

    郭灵迷茫地睁开眼来。

    “记忆被人篡改了”顾老遗憾道“时间太久了我解不开。”

    孟子衡沉思道:“重新给她植入一层全新的记忆呢?”这么大的孩子又判不了刑送到少管所一段时间出来因为篡改的记忆她依然是一个危险人物。

    “过两天我试试。”

    赵恪招手唤了警卫送顾老回去若有所思地看着方才记下的两行话。

    郭灵、小灵、灵灵。

    四岁、六岁、二十八。

    两头斜着一联四岁的灵灵六岁的小灵二十八的郭灵这就有意思了。

    “郭灵的姥姥早年在大户人家做过事?”赵恪的笔尖在纸上点了点。

    孟子衡打开门唤了名小战士“叫郭大成过来一趟。”

    对方应了声出去没一会儿就领了郭大成进来。

    郭灵被带回来的事不是秘密郭大成得到消息就等在外面了过来自然是赵恪问什么答什么。

    不过他知道的也不多只听前妻提过一次说自家前丈母娘早年在大户人家当过保姆。

    赵恪扯下郭大成写的地址递给孟子衡:“你带上人连夜过去。”

    让人看押好郭大成父女赵恪拿着册子和字典去了江司令家。

    书房里江司令看着对照着册子写出的一个个人名又惊又怒。

    都是各个领域的高端人才说一个有问题他可能会信这么多人都有问题怎么可能……

    是啊不可能。但就怕这册子落在有心人手里掀起滔天的运动风波。

    “除了你还有谁看了。”

    “就我们俩。”

    “拿盆来。”江司令当即立断道。

    赵恪二话没说出去拿了个炭盆过来掏出打火机。

    “我来。”江司令夺过打火机引燃了手中的册子。

    如此便是日后出了事也由他一力承担。

    赵恪扭过头攥了攥指尖。

    “我怕不止这一本……”

    江司令的话还没说完赵恪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孟子衡回来后我亲自带队去边境走一趟。”

    “嗯小心点。郭灵……”江司令叹了声“等会儿我让警卫员带过来。”

    这是要亲自处理的意思了。

    “不再等等?”

    “不等了那么多学者、教授满腔热血地回来我不能让他们流汗的同时还要流血。”

    一周后孟子衡一行人秘密带回了郭灵外婆一家一同带回的还有几大箱子古董字画珠宝手饰小黄鱼以及另一本册子。

    经查证郭灵的外婆早年根本不是什么保姆而是某将补鬼子的情妇。

    而那将补早年被还是少年的赵恪一枪干掉了。

    “郭灵的记忆又是怎么回事儿谁干的?”苏梅收起书桌上的图纸给赵恪打包行李道。

    “哑巴。”赵恪亦步亦趋地跑在苏梅身后道“李牡丹(郭灵外婆)为了报仇早年带着郭灵求到哑巴面前。当时哑巴正好缺钱又刚看了篇外国报道的催眠术便利用药物半精不精地照着李牡丹的要求给改了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