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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承羲朝另一边走，继续修补，当复回翔是空气。
复回翔就当自己在自言自语，想什么就说什么：
“这次又让妍妍等多久，九天？九年？九百年？九万年！”
“多久都没关系，反正你已经故意教她学会等你了！”
“这就是她的命，哪怕千疮百孔，哪怕痛不欲生，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她什么都可以忍！
“她这个徒弟的命由你定！因为你是她的天嘛！”
“但我要告诉一个你也知道的道理，每个人的天，除了他自己，任何人都不可能是！”
“呸！风承羲，这天下，再没人比得上你的自私！”
复回翔说完扭头就走。
刚走了几步，风承羲就持剑挡在他的面前，从没有表情的脸上，现在竟然让复回翔看出了很多情绪：
气愤、懊恼、悲凉、伤心、不甘，甚至还有哀求！
“要杀我就动手。”复回翔才不吃他这一套，“出手吧！这次利索点，请你把我毁干净，我不想再转世过来，看妍妍伤心！”
风承羲咬紧牙关，却垂下了眼眸。
复回翔叹了口气，声音缓了下来：“风承羲，我了解你现在的心情，我当初让你把妍妍带走，我也不好过啊。”
“可这接二连三的事绝非偶然，你要明白，放手也是爱！”
风承羲无声的长长叹息，看向远方。
夜空中一阵黑气划过，月亮微暗，仿佛黯然神伤。
“我走了！”复回翔不耐烦起来，“你爱咋样咋样！忘了告诉你，本来这一次妍妍死活都要来寻你。”
“她身上什么都没带，就只抱着你的一件衣衫，除了这个她什么都可以不要！”
“我守了她三百年都没这效果，还是你这老东西会教！”
“走开，好狗不当道，我走了，你好再接着回去教！”
说着，他一把就将风承羲推到一边。
复回翔飞了一段，突然停住，回过头骂：“要下手就痛快点，这样跟着我算什么事？”
一直跟着他的风承羲并不看他，眼中全是痛苦：“小妍心脏天生就不好，不要让她多哭。”
复回翔心下一喜，脸上淡淡的，只答了声：“嗯。”
风承羲的声音微有些颤：“她的魂魄只能恢复到现在这种程度，所以她爱睡觉，不要叫她，其实多睡是她自我保护的本能。”
复回翔横了他一眼，冷嗤一声。
风承羲婆婆妈妈的：“她目前的情况，饮食还是清淡一点好，辣的伤胃，你自己吃就行。”
复回翔再横了他一眼，目光相当不屑。
呸！老东西你有完没完？
风承羲没完没了：“小妍怕黑，你要尽量陪着她，如果入不了睡，你讲故事给她听，能唱歌就更好。”
一说到唱歌，风承羲的心就痛得如同被针扎一样。
他如何能忘记他唱歌时，孩子甜甜入睡的样子？如何能忘记少女投入他的无限敬仰目光？
复回翔以为他说完了，便道：“快走快走，回秀山！”
路上，风承羲接着没完没了重重叠叠：
“这是她一直以来吃的药方，你拿着，将来要调济，有个参考。”
“小妍坏毛病就是爱哭……
复回翔再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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