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中文网 > 都市小说 > 过气影后的翻红之路 > 第44章 第 44 章
    她醋得实在是太过明显, 聂鸣哑然失笑。

    她少有这般作态,她体虚宫寒, 曾经痛经痛得死去活来, 躺在床上打滚,汗湿了枕头和头发,聂鸣当时就在她身边。她也仅是抱着肚子哼哼, 直到痛昏过去了,才在朦胧的状态里惨兮兮地喊了声“聂鸣”。

    他那时候想, 经痛就这么厉害,那生孩子呢?她会痛成什么样子,他简直无法想象。

    因此,他一直不大想要孩子,即使奶奶催了, 他只是淡淡地说“不急”。幸好吃过中药调理后,她的身体比往年健壮了不少,抱起来也有肉了, 不像刚结婚那两年,腰腿细得一掐就能断。

    岁青禾见他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 脸都气鼓了, 暴躁地“哼”了声。

    男人很快就反应过来, 放柔语气开始哄她。

    岁青禾看着电影更委屈了,“她抱你,还想亲你。”

    电影里的女主被未来警察护在身后,躲过了枪林弹雨, 劫后余生,女主踮起脚尖似乎想在男人脸颊上落下轻轻一吻。不过男人故意弯腰去捡东西,恰巧错过了这个吻。

    男人耐心地哄她,“我的错我的错,没有下次了。”

    他已经辞掉了所有工作了,人生路漫漫,他在娱乐圈里一待十几年,如今想把时间留给最爱的人。

    岁青禾“哼”了声,转过脸继续去看屏幕。

    聂鸣觉得这简直就是自虐行为,“你不喜欢她,我们就不看了。”

    谁知她振振有词,“可这是你拍的电影。”

    她愣是坐在电影院里看完了这两个小时,只不过接下来那段时间里她看到女主角出场就干脆闭上眼睛,听到女主声音没了方才重新睁开眼睛。

    聂鸣为了哄老婆,主动提出带老婆去买鞋。

    岁青禾喜欢鞋子包包化妆品,尤其是高跟鞋。他们两个人的家里,一楼打通了两间房,专门给她做衣帽间,里面有一半是各色崭新的高跟鞋,有些甚至是新买来还没有拆封过的,她美名其曰收藏。

    看完电影后,夫妻俩跟朋友们说要去买鞋。跟他们一起来的还有几个岁家的远房亲戚,都是十几二十来岁的小女生。

    她们听到后也说要去逛,聂鸣不置可否,几个人开车去了岁青禾平时爱逛的奢侈品商场。

    她熟门熟路进了常去的一家鞋店,里面的店长跟她相熟,两人甚至加了微信,每次店里出了新品,店长都会在微信上发样式图给她看。

    店长见大财主来了,十分热情,把一行人迎到高级VIP室。又让新来的导购去给几人泡咖啡,那个导购小心翼翼地瞥了两人一眼,满满的俱是惊艳。

    岁青禾见状说了句,“我不喝咖啡。”

    店长笑吟吟道:“知道,店里有新鲜的云雾茶。”

    她把上月刚到的新款全都拿出来给岁青禾试穿。

    岁青禾从中挑了几双,让来的妹子们自己选了试。她刚想弯腰自己脱了鞋去试,一旁坐在椅子上的聂鸣就极其自然地弓下身子,帮她褪下脚上的高跟鞋。

    岁青禾愣了下,低声道:“有人呢。”

    聂鸣手里捏着她洁白细嫩的脚踝,深沉地看着她圆润粉白的脚趾因为羞怯而卷起的模样,“怕什么,我是你老公。”

    她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旁边的妹子都低着头装作没看到这一幕,店长仍旧笑得标准,似乎觉得这举动再正常不过。

    岁青禾干脆也放宽了心,享受起自家老公的伺候来。

    给他们端茶水咖啡过来的导购看见这一幕,眼睛差点没掉在地上。

    拿着托盘出去后,她兴奋地朝外面的同事小声喊道:“里面那个是聂鸣欸。”

    她的同事已经见怪不怪了,“我们一直都知道啊。”

    行有行规,她们拿了高薪,肯定不能泄露出去客人的隐私,不然查出来以后,她们在这一行就不用干了。

    岁青禾给自己挑了四双鞋,那些小女生每人挑了一双,岁青禾拿着卡正要去付钱,店主满面笑容,“聂先生已经付过了。”

    她们挑的都是当季的新款,价格都是几万元起步。那些妹子家里倒也不差钱,不过零花钱随随便便拿出来买这样一双鞋还是有些吃力的,她们知道岁青禾不在意这点,纷纷惊喜地道谢,不好意思跟着夫妻俩继续逛下去了。

    岁青禾也没忘了聂鸣,拉着他去二楼的店里挑了几条领带,看到几副精致的红宝石袖口时,也忍不住花钱买了下来。她又要拽着聂鸣去买皮鞋,聂鸣忙说他的皮鞋够了。

    最后干脆连家里人的新年礼物也一并买了,塞了满满一后备箱,后车坐上都塞了几个袋子。

    回到宅子里时,天色已晚,岁青禾累得腿都抬不动了。

    陈嫂给她放了一浴缸温水,她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热水澡,聂鸣专程给她捏了捏酸软的腰和背。

    结果两人就在浴缸里做了一次。

    事后岁青禾看着自己身上的青青紫紫,气得把聂鸣赶出了浴室。她气呼呼地又洗了个热水澡,热水蒸氲着细嫩的肌肤,透出了淡淡的粉色。

    结果洗完澡后,发现聂鸣把自己仅存的力气也折腾光了,实在酸软得不想动,又在浴室里叫起了聂鸣。

    聂鸣给她套上了件她平时绝对不会穿的性.感吊带睡衣,用公主抱把她抱出了浴室。

    岁青禾困得连眼皮都睁不开,躺在聂鸣的怀里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聂鸣轻柔地把她放到大床上,知道是自己折腾得太过的缘故,又爱又怜地亲了她的额头一口。

    她头发还湿着,聂鸣怕她冻出什么毛病来,把房间里的暖气调高,怕吹风机的声音太响吵醒她。聂鸣干脆洗干净手,用手轻轻帮她不断揉捏弄干头发。

    这一弄就弄到了半夜,期间岁青禾还迷迷糊糊醒过一回,眼睛半睁不睁地看了他一眼,就又睡过去了。

    这一睡就睡到了次日上午,太阳都晒屁.股了。她醒过来的时候,枕边的被窝早就凉了。

    洗漱完以后,她往身上随便套了件白色衬衣,穿了条黑色短裙就下楼了。

    岁外婆身体不好,过年只有初三初四这两天见客,今天家里来了不少拜年的,都聚在楼下跟岁外婆聊天。有些是岁家的亲戚,有些是岁家的世交好友。

    岁青禾在楼梯上看到大厅里这么多的人懵了会。

    她注意到,聂奶奶被外婆拉着手坐在人群中央,笑眯眯地听着众人聊天。

    她起初还有些担心,聂奶奶第一次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会不会不习惯,不过看来她跟外婆相处得很好。

    客人们眼尖地看见她下楼,笑眯眯地跟她打招呼,“青禾醒啦。”

    岁青禾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睡了个懒觉。”

    客人里也有不少新面孔,岁外婆搂着她,挨个介绍。

    岁青禾注意到,里头有个生面孔姑娘,不咸不淡地用鼻孔对着她哼了声。

    岁外婆也不认识那家人,尴尬地停了下来。好在那家的男主人有眼力见,当即殷勤地介绍起自己来。岁外婆是她们这一辈的社交名媛,即使外公去世了,外婆也担着岁氏企业的半壁江山,D市的名流圈子谁看到她都要给几分薄面。

    那家人是前几年发家,去年年底才搬到D市,今年年初就迫不及待地过来想要露个脸。

    那个妹子来前被父母殷切交代,要跟岁青禾打好关系。

    她眼高于顶,不屑地哼了声。除了那张脸和家世以外,岁青禾还有什么值得让人称道的地方?尤其是她还去娱乐圈那么肮脏的地方混,这样的人居然也配做D市的社交名媛。

    她爸爸让她叫人时,她叫了岁外婆,就是没叫岁青禾。

    她爸爸尴尬地笑了下,岁外婆脸上的笑意淡了不少,凉凉地说了句,“姑娘家家的,也别在我这个老太婆跟前拘着,老徐领着她出去玩会吧。”

    那姑娘不知道是真看不懂脸色还是怎地,兴高采烈地出去了。

    她出门时,正好赶上闻家两兄弟和安家来拜年送礼。安家来的是安冉的大堂哥,也是个青年才俊,那姑娘看到这三个端秀的男人时,眼睛彻底挪不开了,脚步也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此时,聂鸣跟叔叔去场地上打完羽毛球回来。他穿了件宽松的黑色运动短袖,隐约露出精悍的身材,手臂上的肌肉薄韧又极具爆发力,危险性.感又迷人。

    同人们记忆中的聂鸣简直太不一样。

    来拜年的旧识倒是都知道聂鸣是岁家的外孙女婿,俱微笑着点头同他打招呼。

    那个新来的姑娘却对此事一无所知,她看到聂鸣时,瞳孔都因为兴奋而睁大了。

    她几乎是瞬间就忘掉了闻家两兄弟和安冉的大堂哥,眼睛瞬也不错地盯着聂鸣看,拦在聂鸣回去的路上,含羞带怯道:“聂鸣,你怎么也在这里?你能给我签个名吗?”

    岁青禾都懵逼了,这位姑娘,刚刚你不是表现得对娱乐圈里的明星很不屑的模样吗?咋地,你还学了川剧啊,会变脸啊?

    大厅里的人神情都有些尴尬,那个女孩的父母更是无地自容。

    聂鸣恰好抬头,一眼就看见被众星拱月围在中央的岁青禾脸上兴味的笑意。

    他仿佛没看到那个拦在路上要签名的女孩,径直从她身边绕过去,对人群里的岁青禾招了招手。

    岁青禾也顺从地走过来,接过他肩膀上搭着的白色毛巾,给他擦了擦汗。实际上没怎么出汗,岁青禾就是故意做出这副模样。

    她觉得这样挺爽的。

    两个人跟外婆说了声就去了后院,大厅里的其他小年轻包括新来的闻家兄弟也跟了出去。

    那个女孩愣在原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岁外婆笑吟吟地解释,“小夫妻感情好。”

    那户人家尴尬地待了会,就迫不及待地领着女儿告辞了。刚出了宅子大门,父亲就忍不住大声数落女儿今天给他丢脸了,不然不至于这样。

    女儿振振有词,“不就一个外孙女嘛?摆什么谱,娱乐圈里的戏子而已,能有多大出息?她们家连个撑得住的男人都没有,除了那个老的就是那个女的,等那老的一死,岁家肯定会垮,爸你这么低声下气干嘛!”

    父亲气得要打她,又被妻子拦住,妻子连声道要不是岁家那个老太婆太不给面子,不然怎么会弄得这么难看。

    一家人灰溜溜就离开了。

    其他来拜年的人则热热闹闹地吃了顿午饭,岁青禾还给出去不少红包。她结婚以后除了家人以外就没收到过谁的红包了,又没有小辈,免不得要把红包给出去收不回。

    岁青禾看着小孩手里的压岁钱眼馋,说了句要生两对双胞胎,把本钱捞回来。

    闻辰听到以后干脆翻了个白眼,“你连个孩子都没生,生啥双胞胎,你要是生双胞胎了,我给你包两个大红包。”

    岁青禾立马道:“一言为定。”

    两个人还幼稚地当着众人的面拉了个勾。

    *

    年还没过完,岁青禾就回了剧组。

    她给剧组里的人都带了新年伴手礼,人人有份,倒也不大贵重,就是些从国外买回来的巧克力球。

    拍摄进度相当快,岁青禾记台词记得特别快,几乎背一遍就能把整页的台词给牢牢记在脑子里,不过时效很短,只能保持一两个小时,背完以后又忘得一干二净。

    加上有这些日子的磨合,剧组里的艺人们也适应了与之对戏的人的表演节奏,而且主演都是些老戏骨,不但自己能够轻松入戏,还能带着别人入戏。

    拍戏期间,剧组里有个新来的男艺人彻底沦为了她的小迷弟,每天拿着小本本屁颠屁颠地跟在她后面听她讲戏,眼睛里掩饰不住热切崇拜的光芒。

    安冉看到以后忧心忡忡,连忙打电话给正在忙工作室事宜的聂鸣,“你老婆快要被人抢走啦。”

    聂鸣:???

    下午就有男艺人跟岁青禾的对手戏。岁青禾在电影里类似于反派角色,偷溜进海底之城的上城以后,女二号开始跟男主的心愿背道而驰。

    男主前往上城只为查找阿姨失踪的原因,海底之城上下城管理严苛,穷人想要进入富人区,理论上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买彩票,中了头奖以后就能离开贫民窟。

    男主的阿姨就种了头奖,她兴冲冲地跟前来带她去领奖的人离开,还不忘嘱咐跟她相依为命的少年男主一句等她回来。

    结果阿姨就再也没有回来。

    男主从图书馆里查阅资料后发现,买彩票中头奖的都是些年轻女人,且个个都一去不复返,甚至有人还抛下了自己正在襁褓中的幼女。

    男主觉得这一切太不对劲了,才决定上潜查清一切。

    唯一的一个线索就是第一个中奖的女人,她每年都会回到贫民区,蛊惑穷人们去买彩票。

    女人已经快要老死了,她看中了女二号接她的班。而女二号则抛弃了男主,毅然决然地跟着老女人跑了……

    男艺人饰演老女人手下的一个跟班。

    他正跟岁青禾对着戏,突然感觉如芒在背,忍不住回头看了眼。

    聂鸣正坐在冯立伦身边看着监视器,监视器里的岁青禾表演得行云流水,气质凛冽,同平时的她有着天壤之别。

    冯立伦皱了皱眉,“卡,方显你怎么回事?”

    方显也就是男艺人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导演,对不起,刚刚情绪没进去。”

    等导演喊就位之前,他又往聂影帝的方向看了一眼。不知道是错觉还是怎地,他总感觉聂影帝对自己有敌意。

    冯立伦一边看着监视器,一边同聂鸣扯皮,“真打算退了?”

    聂鸣点头:“嗯。”

    冯立伦遗憾道:“就为了你老婆?”

    聂鸣:“倒也不完全是,我也不年轻了,这一辈子也不能只有工作。”

    冯立伦对此倒是深有同感,他早年还不大出名,总想着奋力拼搏早早在电影界里挣出一席之地,结果为此忽略了自己的妻儿。在儿子八岁那年,忍受不了常年分居状态的妻子终于忍不住提出离婚。

    他连挽回的机会都没有,离婚后,妻子更是决绝地出了国,两年后就跟一个X国富商结了婚,儿子也跟着改了姓。

    他去年刚去参加了儿子的大学毕业典礼,儿子已经高得让他认不出来了。

    这些年里,他无时无刻不在后悔。身边的朋友都劝他重新找过一个,只是他自己知道,再也提不起劲头了。

    他叹了口气,遗憾地拍了拍聂鸣的肩膀,“趁年轻,多陪陪老婆走动走动。”

    聂鸣点点头。

    冯立伦又问,“你打算转行做导演?”

    聂鸣道:“遇到感兴趣的本子,会试试看。”

    冯立伦一听来了兴趣,“我手头上就有不少好本子,只是我也老了,不想那么拼了,一时半会也拍不了那么多,与其积在手上,不如你拿去看看?我还认识几个编剧。”

    聂鸣微笑着摇头,“这倒不用了,我一个新手怕糟蹋了你的好本子。”

    冯立伦啧了声,“这有啥糟蹋的,积在手里不见天日才是糟蹋呢。”

    聊着聊着,聂鸣松了口,说自己有时间会去看看。

    恰好一条戏拍完,冯立伦拿过话筒满意地说了句,“过。”

    岁青禾蹦蹦跳跳地走过来,精神充沛,“你怎么过来了?”

    聂鸣奇怪道:“怎么,不装作不认识了?”

    岁青禾作势要拿手拍他,聂鸣笑着躲开,又往她额头上弹了个爆栗。

    方显手里捏着根花花绿绿的棒棒糖,站在不远处五味杂陈地看着他们打打闹闹。

    剧组的工作人员见聂岁两人熟络的模样不禁好奇,“岁姐跟聂老师有什么关系啊?”

    恰好服装师抱着戏服路过,闻言加入了八卦阵营,“我上次在岁姐的休息室里,看见了枚鸽子蛋大的钻戒,就放在桌上,好像跟聂老师手上那个是一对。”

    剩下的工作人员纷纷惊叹道:“真的假的?”

    服装师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这我哪能忘啊,聂老师戒指的款式全网都曝光了吧,岁姐那枚我只消看一眼,绝对是一对,不会错的。”

    八卦小组的人不由低低的叫唤了声,然后捂住了嘴,“不会吧,难道说聂老师的老婆就是岁姐?”

    服装师胸有成竹,“八成是,没跑了。”

    方显苦涩地看了眼自己手里紧紧捏着的棒棒糖。

    岁青禾中途忍不住去了趟卫生间,洗完手,她甩着手走出卫生间,结果刚出门就被吓了一跳,连声音都磕巴了,“方……方显,你、怎么在这里?”

    方显异常复杂地看了她一眼,那一眼里仿佛包含着千言万语,就像是琼瑶奶奶书里写的那般含情脉脉,欲语还休。

    岁青禾被这一眼盯得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酸的。

    不……不会吧,难道安冉说的是对的?这个后辈真的对她有什么不轨之心?

    天可怜见,她就是觉得方显为人实在是勤奋,又有好学之心,尤其是一双狐狸眼眼巴巴地盯着她看,盯得她心软不已,忍不住提点了许多。

    她哪里知道方显心里实际上抱着这么一层意思?

    况且,况且她早就结婚了,在剧组里时她也没有瞒着大家啊,偶尔聂鸣会跟她打电话,她当时也是甜甜蜜蜜地当着众人的面喊了声老公啊。

    岁青禾临危不乱,她可以手撕继母,手撕渣父,但是这时候,她实实在在怂了,于是悄悄地往后退了一小步。

    可是身后就是墙,她实在退无可退。

    方显却一步走上前,两人的距离近得实在有些暧.昧。岁青禾在他靠近的那一刻,抵触地皱了眉,忍不住冷声提醒,“够了。”

    她郑重其事道:“我是有老公的人。”

    方显仿佛受到偌大的打击般,脸上神情十分受伤,小心翼翼地退回原处。

    他拿出手里的棒棒糖,低低地说了句,“上次聊天,你说过你小时候喜欢吃这个牌子的棒棒糖,我上网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最后托人从老家的小卖部里找到寄过来了,已经卖断货了,我只买到了一根。”

    ……

    所以别人是千里送鹅毛,方显是千里送棒棒糖?

    她就是跟他讲戏时偶尔提了一嘴,小时候她妈常给她买这种牌子的棒棒糖,只是后来厂家就不再生产了,她有些怀念。倒也不是多喜欢吃,就是看到时,总会想起妈妈。

    方显眼里满满的俱是期冀,希望她伸手来接。

    就在这时,从身后传来一道凛凉彻骨的声音,“谢谢你,不过她要是想吃,我会给她买的。”

    岁青禾诧异地抬头,恰好越过方显的肩头,看到站在他身后的聂鸣。

    方显脸色惨白,不知不觉开始从额间渗出冷汗。

    聂鸣从他手里拿过那根棒棒糖,似笑非笑道:“我现在正好想吃糖,谢了。”

    他拆开棒棒糖上花花绿绿的包装纸,将糖塞进嘴里,然后咯嘣一声,咬得稀碎。爱你中文网小说阅读_www.20z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