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援行动, 最重要的就是服从命令。鬼切和最上启示都只听麻仓铃的话,万事以契约者为先, 其他人怎样都不重要, 秉持着这种态度, 职业英雄们能同意他们参与才怪了。

    所以鬼切被勒令留在警署中等待, 而没人能看见的最上启示,就附身在小警员的身上, 直接跟随部队来到了神野。

    他一到场就感受到了某种具有压迫性的灵力,抬头往天上一看,嗯, 果然。

    普通人无法察觉灵体的存在, 但他是恶灵啊, 难道还看不见那么大一个精灵之王

    在最上注视着天空的同时, 麻仓好也发现了他, 所以才会直接把麻仓铃丢下来。这点距离,他要是接不住,都愧对最强恶灵的名号。

    铃“高空抛物、不对, 高空抛人, 真过分啊。”

    最上“过分。”

    铃“他还不如在地表上打开一道门,让我自己走出去, 这不比扔下来方便多了”

    最上“行了, 别秀了,去医院。”

    麻仓铃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暴揍这个垃圾式神的。在契约者抱怨的时候, 居然不感同身受,一点都不贴心

    最上特意绕了远路,寻找不会被人发现的位置降落,把铃放到地面上。这一整个区域都被波及到了,目前正在商议着如何进行灾后重建。

    她试着撤掉覆盖在手腕上的灵力,那里顿时传来钻心的疼痛,但她还是没有再次隔绝痛感。

    灵力的作用主要是滋养灵魂,对肉体的治愈能力并没有那么明显。就算是通灵人,受了伤也还是要好好去医院治疗,不然会留下隐患。而那些对人体构造很有研究的能力者,比如道润,也可以用意念进行治疗。

    以上,指的是普通通灵人,麻仓好不在此列。他连死人都能拼回来。

    麻仓铃在gs领域时全程都没有提起手腕上的伤,也不打算让他帮忙。又不是多金贵的身躯,娇养成习惯那就不好了。护士只给她临时包扎了一番,非常粗糙,药物什么的都没有开,所以她现在得立刻去医院报到。

    麻仓铃在距离神野区最近的医院做检查,经过本人允许后,院方联络了学校。没过多久,相泽消太和鬼切就赶到了这里。

    为了回应这次的袭击风波,雄英特意召开了新闻发布会,告知公众所有学生都已安全归来,今后会加强防范,保证不让这种事再次发生。

    所以相泽现在还是一身黑西装,头发在脑后扎起,一反往常的帅气。

    鬼切解除了鬼化,额上的长角已经消失,性格也恢复正常,目前正处于“都是我的错,我没有保护好铃大人”的自责状态,简直惹人怜爱。

    麻仓铃踮起脚尖去摸他的脑袋“我没事哦,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相泽在诊疗室内和医生讨论了一番麻仓铃的伤势,知道不会留下后遗症之后才松了口气,帮她办完接下来的手续,把换用药物和脏衣服都放进车辆后备箱。

    “相泽老师,欧尔麦特怎么样了”麻仓铃问道。

    “住院,就在这家医院治疗,明天会转回东京。”相泽坐上车辆副驾座,示意司机打开车栓,“上来吧,先带你们回家。”

    司机驱车前往铃的住所。他的驾驶技术很好,平稳得让人昏昏欲睡。

    麻仓铃突然收到了一封邮件,就是坐在前面的相泽老师发来的。邮件内容与神野之战有关,司机是普通人,他们讨论时得避嫌。

    相泽跟据录像和救援队的话,欧尔麦特消失的时候,你不在现场,后来也一直没有出现。那段时间,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这么重要的事,麻仓铃觉得不该对老师隐瞒,就开始噼里啪啦地打字。

    我们在另一个空间里。我不希望看到敌人伤及无辜,才找我哥哥帮忙的,那是两年前通灵王大赛的胜利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已经脱离人类水准了,就算称之为神也没什么不对。

    相泽读完邮件,突然有种三观重塑的感觉。通灵人的世界好像和他们不太一样,什么神不神的,现在不都流行唯物主义么最可怕的是,连欧尔麦特也表示相信了

    “麻仓,我需要和你的家人聊一聊,他们现在是否方便”

    “我家里就只有我和鬼切两个人,老师你有什么想问的,直接问我吧。”

    “只有你们两个我记得你的档案上写明了父母都在国内。”

    她理所当然地回复道“因为本家不在东京嘛,我要上学,就在外面租房子啦。”

    一千多年的阴阳师世家,当然不可能轻易迁移。难道老师还要大老远地去本家家访别了吧,反正他们也是放养,什么都不管。

    相泽皱起了眉头,没有再提这件事。

    一直到第二天,最上启示才慢悠悠地回来,还顺便带来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没想到敌联盟那个死柄木居然是前任one for a的孙子,欧尔麦特现在一心想找到他。哼,真复杂。”

    麻仓铃从书堆里抬起头,一脸鄙视“你又跑去偷听了”

    “什么叫又,那只是碰巧。”

    仗着灵体透明化的优势,他就算到处乱跑,也不会被人注意到。

    昨天傍晚相泽过来接麻仓铃的时候,提到欧尔麦特在那家医院做紧急治疗,最上启示就去住院部找了找。他穿过墙壁,发现瘦弱版的欧尔麦特正和警方讨论敌联盟的事,就留在那儿听了一会。

    要是留着敌联盟,以后肯定是巨大的祸患。经过这次战斗,死柄木应该对自己的定位有了更加深刻的认知,大概率会选择养精蓄锐,等风波平息后再策划下一次袭击。警方还在加急跟进当中。

    打完神野之战后,欧尔麦特的战斗力大幅度削弱,英雄活动也需要减少,但暂时还不打算退役。他貌似在培养新的继承人,等到继任者能够独当一面的时候,再安心退出时代。至于继任者是谁,欧尔麦特平时就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他对绿谷出久的关注度简直高得离谱。

    麻仓铃听完这一连串幕后情报,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挥手赶人“出去出去,别来打扰我,这么久没看书了,我要复习。”

    最上启示站在书桌旁仔细一看,自家契约者的草稿纸上写满了“叶王、修行、火灾”等字样,跟学业有关的符号倒是一点都没有。

    “你到底在复习些什么东西谈恋爱很容易成绩下降的啊,年级第一。”

    “要你管啊出去”

    她打开窗户,直接把这恶灵往外一推。

    跟上次一样,使用印记力量的后遗症又出现了,一千年前那些片段式的记忆接连浮出水面,而昨晚,她梦到了自己和某个人最初相遇的故事。

    在过去,双眼能够看见山林之中隐藏着的妖魔鬼怪的孩子,被称作「鬼童」。有传言说,这样的孩子身边会聚集起越来越多的邪祟,给村庄带来灾厄,最终导致方圆百里寸土不生,与其接触的家庭妻离子散。

    这个传言不知是从哪开始的,一开始大家还仅仅是指指点点,但当村子连续两年收成欠佳之后,就流传得越来越广。

    她在梦中睁开眼睛时,自己就已经被绑在木桩之上,不断地哭喊着「我什么都没有做,和我没有关系」,周围是拿着火把和木棍的村民,叫嚣着要把她献祭给神灵,以换取神的原谅。

    这要是在现实里,麻仓铃早就崩断绳子把这帮人全干翻了,然而她在梦中的角色,就只是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幼童。干柴点燃,灼热的火舌舔舐着孩子脆弱的皮肤,被炙烤的地方很快变得通红,意识也逐渐模糊。能够呼吸的氧气越来越少,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吸进喉咙里的却全部都是热浪和烟尘。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就在麻仓铃以为她要直接死在这里脱离梦境的时候,火焰却渐渐平息了。

    空中飘荡着污浊的浓烟,似乎要把整片天空全部染成黑色。眼皮上都是血,她费力地抬头往前方看去,那些刚才还喊打喊杀的村民全部跪在地上,头颅贴着地面,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他们叩拜的方向,站着一位与落后村庄格格不入的少年,深棕的长发在脑后束起,狩衣洁白如雪,胸口绣着象征皇家的纹路。

    皇家御用阴阳师。这个尊贵的身份足以让乡野百姓跪地俯首,浑身战栗。

    对方踏过焦黑的枯柴,一步一步地走到她面前。

    明明空气里到处都是焚烧后的脏东西,他身上却没有沾染任何一点污渍,只略微皱起了眉头,对身后那些村民恶毒的心声感到恶心。

    「这个孩子,我带走了。」他说。

    村长跪在一边,连头都不敢抬起,却依旧坚信自己纵火烧人的判断是正确的「请叶王大人留步这孩子是鬼童,她会给您带来厄运的」

    「世界上没有什么鬼童,会产生鬼的,是人心。」绳索已经被火焰烧得几近断裂,麻仓叶王用扇子轻轻一挑,就把她从束缚中解放了出来。

    她很想说些什么,但喉咙干渴得要命,完全没有办法出声。对方像是不在意她身上的脏污,伸出手掌,轻轻地抚摸着她头顶的发丝。

    「你无法改变自己的出身,但可以决定自己的未来。如果你愿意,今后随我修行便是。」

    她用力地点了点头。

    「乖孩子,从今天起,你就姓麻仓吧。」

    梦境到这里就结束了。也许是呆在领域里的时间太长,梦中的景象显得特别清晰,没有跟上次一样出现五官模糊不清的现象。

    麻仓铃把目前为止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按照时间顺序排列起来,记录在书本上,还罗列出了所有的疑点。她在图书馆里查找过那段时期的历史,可惜书里只草草记载了麻仓叶王所经历过的大事,说他是当时最受天皇信赖的大阴阳师,最终陨落于一场神秘大火,其他细节部分都语焉不详,还没有麻仓家知道的详细。

    就像推理游戏那样,关键人物并不会直接告诉她真相,要想还原当时的秘密,得靠自己慢慢摸索才行。

    几天后,麻仓铃收到了雄英高校决定实施全寄宿制度的通知。

    通知里说学校会最大幅度地保障学生的安全,为了让家长安心,以及表达校方的歉意,教师们将依次拜访班级里的每一组家庭。

    这回他们是认真的,相泽已经给铃的养母麻仓茎子打了电话,今天就准备动身出发,前往本家。

    而现在车已经等在楼下了

    麻仓铃急匆匆地换好衣服往山下跑,一辆黑色的车停在路边,司机另有其人。教师们要连着家访一整天,就干脆包下了一辆车,欧尔麦特坐在副驾座上,相泽则是在后座。

    她连忙道歉“相泽老师,欧尔麦特对不起,让你们久等了”

    “没事的麻仓少女,快上来吧。”欧尔麦特摇下车窗,露出了一张与以往不同的、瘦削的脸庞。“你的式神不一起来吗”

    “欧尔麦特这辆车,只有四个座位。”

    “有道理。”

    麻仓铃还是第一次看到欧尔麦特不使用个性时的样子。看得出来他下了很大的决心,打算慢慢在公众面前展现出自己的本来面貌了,反正迟早是要退役的,先让大家适应适应也好。

    麻仓家拥有很多分支,本家位于日本琦玉县,乘坐汽车大概需要一个多小时。路途中她就跟两位老师闲话家常,介绍自己家里的状况。

    现在还生活在那栋房子里的本家血脉只有四人,爷爷麻仓叶明,奶奶麻仓木乃,母亲麻仓茎子,以及叶的儿子麻仓花。至于入赘家族的养父,两年前不幸出了车祸,已经不在人世了。

    好和叶都是茎子的亲生骨肉,但很可惜,前者早就和家族脱离关系,后者在外头旅行,没个几年是回不来的,家族事务基本上都是麻仓茎子和前实习生、现任管家玉村玉绪在管理。

    说起玉绪,这原本是个温柔贤惠、娇软可爱的小女人,没想到生活不易,硬是把人逼成了强势御姐。

    本家的环境和麻仓铃租住的地方十分相似,也是复古的大宅子,占据一整座山头。

    卫生都由式神打扫,人类反而不怎么多,显得有些空旷。

    宅子外围有把扫帚在自己扭来扭去,相泽消太多看了两眼,本着那一点点微小的好奇,试着发动了个性。扫帚砰地变成了一张纸片,悠悠飘落在地,没过多久又变回原样,爬起来继续打扫。

    麻仓铃吓了一跳“好厉害,我还以为老师只能消除敌人的个性。”

    相泽有种干坏事被学生抓包的无奈感觉“我也是第一次知道。”

    玉绪站在门口迎接,对这两位职业英雄,她拿出了百分百的尊重,试图给他们留下好印象。“两位请进,夫人在屋里等候。”

    “好久不见,师姐。”她们师出同门,唤一声师姐也完全没问题。

    麻仓花正在院子里跟式神拍皮球,脸蛋圆嘟嘟的,又白又胖。

    铃凑过去蹭了蹭,“小花真可爱啊,叶哥以前应该也是这样的吧。”

    玉绪的表情突然变得复杂“铃师妹,你也想要一个孩子吗”

    她差点脚底一滑摔倒,“师姐,我才15岁”

    “日本女性的法定婚龄是16”

    “停我不听”

    铃跟着玉绪去给客人准备茶水,相泽和欧尔麦特则是有些忐忑地走进了房间。就算是享誉盛广的英雄,在学生家长面前,也是要紧张的。

    房间格局很有阴阳师的风格,简约柔和,又古典优雅,最显眼的家具便是中间那一张和式桌,桌边摆放着三个柔软的蒲团。屋里点着熏香,打开门进来,就能闻到若有若无的令人放松的香味。

    麻仓茎子站起来行了一礼“两位英雄,久仰大名。”

    欧尔麦特赶紧跟着她一起鞠躬,标准的九十度“您不必多礼”

    相泽及时制止了他们即将开始的商业互吹。

    “很抱歉来这里打扰,我们今日造访,是为了向您说明雄英的全寄宿制度。除此之外,也请您告诉我关于通灵王大赛的事情。”

    “寄宿我已经了解了,按你们的想法去做就好。对我们来说,最大的战争已经平息了,现在这些敌人,铃都可以自己面对。”麻仓茎子平静地解释了大赛的起因和缘由,给欧尔麦特听得一愣一愣的,让初中生去参加这种搏命比赛真的好吗这帮阴阳师的三观是哪里有问题吧

    出于对养女实力的自信,茎子不觉得铃真会遇到无法逃脱的困境。在阴阳师修炼的道路中,受点轻伤是家常便饭,不经历磨难的人,是不可能变强的。

    “尽管如此,还请你们答应我唯一的要求。”她低下头,语气变得十分悲伤,“我们对那孩子做过很过分的事。如果以后她生了家里的气,希望你们能够从中调解。”

    “过分的事”

    相泽刚想问清楚是什么,就听见不远处传来推门的嘎吱声。

    声音响起的一瞬间,这个话题也戛然而止。

    麻仓铃端着茶水和点心进来,摆完瓷盘发现大家都很沉默,于是尴尬地开口“咦,怎么,已经聊完了吗”

    “妈妈已经同意你住校了。”茎子捧起茶杯,轻轻地对着水面吹气,“说起来,那个婚约,要解除么”

    铃沉默片刻,耸了耸肩,“无所谓了吧,那东西也没有什么效力。”

    气氛突然变得非常微妙,总觉得话题已经歪向了令两位大龄未婚男士难以承受的程度。

    什么婚约,什么解除,什么效力,一问三不知。

    你们阴阳师世家,15岁就开始提这么沉重的话题

    在折返回东京的路上,三人依旧在谈论使人轻松的家常。欧尔麦特想安慰麻仓铃,也想知道麻仓茎子说的过分到底指什么,但问出来怕她伤心,就一直憋着没说。

    车辆送到郊区,麻仓铃开门下车,在外头挥了挥手“老师辛苦了,明天学校见”

    等她走远,两位教师才聊起那件事。

    欧尔麦特“麻仓夫人说的过分的事,不会就是指婚约吧。才读高中家里就给安排结婚,真的没问题么我们需不需要帮忙”

    相泽“怎么可能。”

    欧尔麦特“那是什么”

    “不知道,但我可以确认,你的猜测是错的。”相泽转头注视着窗外,“麻仓铃不是会遵守这种封建迷信的人,她要是不愿意,早就拒绝了。”

    也就是说,父母之命,而且两情相悦。

    欧尔麦特突然觉得自己开始无法理解这些年轻人了,明明年纪比他小那么多,感情经历却比他还丰富

    班级群里都在讨论家访,消息一直跳到凌晨两三点。

    麻仓铃躺在床上把手机分屏,上面是聊天框下面是单词书,陪聊到实在撑不住了才睡。

    天一亮她就揉揉眼睛洗漱换衣,拖着打点好的行李箱开始搬宿舍。这次她不敢再携带管制刀具了,相泽专门提过会重点检查,就连手机也不许带进宿舍。

    鬼切可怜兮兮地表示自己可以在雄英工作,只要离契约者近一点就好。考虑到式神强大的战力,校长最终同意在保卫部给他安排一个职位。所以从今天起,这栋房子就要空下来了。

    她要离开的时候,院子里一干鬼怪纷纷摆出尔康手,场面十分诡异。

    花子揪着衣角委屈道“铃大人,我们能不能一起搬进宿舍”

    麻仓铃看着她这眼眶漆黑、嘴巴是一个黑洞的恐怖片造型,叹了口气“别吧,雄英的厕所住起来肯定没有这里舒服。”重点是吓到人真的不好啊一个都市怪谈,拜托有点自觉好吗

    麻仓铃叫来一辆出租车,很快就抵达了学校。

    她在校门口把试图帮忙搬东西的鬼切推去保安室,哗啦关上门,拖着箱子就跑手里拖着一个,身后飘着一个,非常轻松。

    雄英的学生宿舍是刚造好的,多亏了水泥司在,整个工程下来只需要三天。每个班级一栋楼,宿舍内部说是豪华也不为过,并非群体宿舍而是宽敞的单间,空调冰箱阳台应有尽有,一楼是公共区域,有单独的食堂和澡堂。

    雄英,真有你的。演习场随便砸,宿舍一班一栋,从来不知道缺经费的感觉。i班有位朋友未来的理想就是来雄英财政部上班,包吃包住,五险一金,还能数钱到手软。

    房间安排就贴在入口处,麻仓铃的卧室在三楼,隔壁是耳郎和叶隐。

    她整理了将近三个小时才把背包和箱子都清空,把空房间装扮成自己喜欢的模样。书架都填得满满当当,除此之外便是阴阳师需要的符咒等道具。那些道具全都塞进床底下了,乍一看就是及其普通的高中生房间。

    卧室门没有关,隔壁的耳郎刚把行李箱拖进房间就过来拜访“早上好,铃,你来得好早”

    麻仓铃伸了伸懒腰,站起来给她展示自己的成果。从零开始一个人做到这种地步还是很有成就感的,就是肩膀有点酸痛。“我已经整理完了哦,你那边怎么样,需不需要帮忙”

    耳郎响香站在门口,看着这个床头柜子桌子上全是书堆、充满学霸风格的简约房间,不由得嘴角抽搐。

    别的学生床头放书是用来催眠,只有她,真的拿来学习。

    “啊,我需要帮忙”提到帮忙,耳郎倒也没客气,“我还有几个箱子在楼下,一个人要搬好久呢,谢谢你。”

    耳郎放在一楼的行李比较特殊,纸箱里装的都是各式乐器。架子鼓、电吉他、电子琴,全是贵重物品,得小心搬运才行。

    麻仓铃估计估计箱子的重量,直接用灵力让它们漂浮了起来,手掌一挥,一个个纸箱排成队自动上楼。速度稳健,井然有序,还懂得避开路上的其他同学。

    拐角处恰巧路过的峰田实,不禁发出杀猪般的吼叫“鬼大白天的怎么有鬼”

    刚撸起袖子打算苦战一番的耳郎“”

    灵力,真好用。

    作者有话要说  再推一下我c的文,在下藤原,不做大姐[综]by王谢之

    这女人怎一个强字了得,我跟她一起在墨者开了一个8000字的房,她8000写完出来的时候,我还是600这手速不服不行,给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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