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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别多时的兄长的回归毫无疑问给织田家带来了新的活力, 在被弟弟妹妹们围堆堆了一个周后鼬无力地伸出手, 被开门进屋的织田作看个正着。

    “啊, 你回来了啊。”

    语气淡然, 全然没有一众孩子们的激动欣喜。

    “呜可恶织田作你为什么一点都不惊讶”

    织田作之助换掉鞋蹲下身抱起佐助一脸茫然:“惊讶鼬君上周就跟我说过这几天会回日本的, 我忘记跟你们说了吗”

    “什么 这哪里是忘记说了这是欺诈 是织田作学坏了”

    “欸是这样吗”毫无家庭地位的大家长挠挠头态度诚恳, “那抱歉”

    “哼, 下次可不会这么简单原谅你了”

    “因为是织田作才这么容易翻篇的哦”

    “作为交换条件接下来一个月家里的清洁就交给织田作了”

    被说得自觉理亏的大家长自然是连声应诺,也没在意又聚在一起的孩子们的叽叽喳喳, 上下打量了鼬好一会。

    “唔,长高了。”

    大家长做出这样的结论。

    原本鼬是想晚餐由自己做的,只是还没换上围裙,便被注意到这点的孩子们拖着送出了房间。

    在等待拍胸膛说自己一定会给他做一顿大餐的小厨师们的时间鼬先上楼视察了一番领地。

    织田家的卧室俱都在二楼, 除了咲乐之外其他孩子都是两人一间,织田作独自一间, 又在书房后面开了个小卧室以备比如从哪个河里漂流过来一个友人之类的不时之需。

    在这些房间之外, 二楼最尽头留了一间出来, 门牌上挂着不知哪个孩子写的歪歪扭扭的[鼬哥de房间]。

    虽说已经离开日本好几年了, 鼬也只是在刚搬到这边的时候看过一眼房间, 后来就去了意大利, 要不是沢田纲吉笑眯眯地从某颗凤梨手中截取了他, 现在想必还在六道骸手下当牛做马。

    但即使是如此久的分离, 也并未给这个家带来过多的改变。

    鼬堪堪看过一圈, 就被哒哒哒跑上来的真嗣拉着衣角叫了下去。

    克己是家中最小的男孩子, 因此现在和咲乐织田作一样在烹饪时间里被隔离在厨房之外。男孩仰着小脸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很容易带给人一种亲近感。

    鼬想起咲乐曾经在信件中说过的这个傻弟弟暗恋隔壁班小姑娘而小姑娘又似乎也有喜欢的人的多角关系,将之放在黑手某家族首领暗恋沢田纲吉而沢田纲吉喜欢老家的京子小姐简直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这样一想他的眼神不由得漂移了一瞬,又在弟弟的呼喊声中回过神来。

    “怎么了,克己”他低下头询问。

    向来活泼的小男孩挠了挠头,神色间有种欲言又止的意味。

    “这个就是那个”

    “什么”

    “就是那个啊那个”他自暴自弃般将准备好的话语说出口,“鼬哥你这次回来能待多久啊”

    已经习惯兄长的离去的孩子甚至说的不是[这次还会离开吗]而是直接认定兄长的离去而试图争取停留的时间。

    鼬蹲下身,将说出这句的少年忐忑的神情收入眼中。

    “不会离开的。”

    他上手摸了摸克己的一头棕发,逐渐长大的男孩的发质已经不如往日柔软,放在掌心时甚至有一丝小小的挠人。

    鼬眼见着男孩愣住的神情,嘴边泛出一丝温柔的笑,“我会在日本上学,所以不用担心。”

    “这、这也不是说就一定不会离开我们了”表示自己绝对不会屈服于糖果炮弹的克己一连后退好几步宣示自己的立场,“而、而且上完学之后还有工作吧不会是意大利那个蛤蜊公司先把你放在日本养好之后直接拿去用吧岂可修真是可恶”

    鼬无声地叹了口气。

    好吧好吧谁叫这是自己的弟弟。

    他想,克制地伸出手做出挥挥手让克己过来的姿势。

    小棕毛挪挪蹭蹭地靠近兄长。

    熟悉的、自己怎么偷偷试都达不到相同效果的触感从额上传来,一瞬间那根手指触上自己额头的时候克己甚至有种想要哭泣的冲动。

    “抱歉,克己。”

    兄长温和的声音自身前传来。

    克己顿了顿,双手抓住戳着自己的指尖,“那么说好了,”

    他小小声地说着,偷偷扭过了头,掩藏嘴角欣喜的笑容,“暂时、暂时就原谅鼬哥了。”

    “呜哇克己你这家伙在干什么”

    “竟然趁着大家都不在的时候偷偷亲近鼬哥”

    “呜哇我也想要鼬哥亲亲抱抱举高高”

    “什么竟然还亲亲抱抱举高高了吗”

    最后作为一厨之主的幸介哒哒哒从厨房跑出来终止了不成熟的弟弟妹妹的幼稚举动,重新给众人分配好工作之后穿着粉红小草莓围裙的小少年叉着腰用锅铲指向了兄长。

    “总之鼬就看看在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们究竟长进了多少吧”

    说着一盘盘菜被打发走的孩子们端上来桌,幸介眼见着自己和家人们一起做出的丰富菜肴,满意地点了点头。

    最后他想了想,像是常去的那家店的小老板那样解下手上的绷带封印,将饭桌展现在兄长面前。

    “招待不周”

    看起来倒有几分名厨的气势。

    “幸介你蠢死了。”

    “就算这样也做不出幸平哥那样好吃的东西的。”

    “好啰嗦啊你们”

    饭后自然而然谈到了之后的事情。

    做饭的孩子们趴的趴坐的坐堆在电视机前面,鼬和织田作排排站着,手法娴熟地一人洗碗一人清理。

    “事情我已经听说过了,这之后你是准备去雄英吗”老父亲的面上浮现一丝犹豫,“离家里的距离有点远啊”

    一般来说,对于入学雄英家长们总是有担忧的。毕竟那是这个国家最高等级的培养未来英雄的学院,不说其他,光是庞大的入学考参考人数与最终录取人数的比例,就足以令大多数人望而却步。

    但是织田作之助担忧的却不是家里的孩子能否考入,而是家里和学校的距离咳咳咳。

    鼬显然也没想到对方先考虑的是这个问题,他顿了顿,思考过后给出答复,“大概是没问题的。”

    “喔。”

    织田作重新低下头去,仿佛要问的就只有这一个问题。

    一门之隔的门外传来孩子们此起彼伏的惊叹声,听声音似乎是在播放什么新闻,某种程度上熟悉的男声从电视中传来。

    “啊,说到这个,”听见男声后织田作突然想起什么一般突然说道,“有风声说欧尔麦特会去雄英执教。”

    “唔我知道了。”

    “还有太宰那边,似乎也还不知道你回来了吧”

    “这可不一定,”鼬想了想,“不过有重要的事的话他会自己联系我们的。”

    “也是。”

    “佐助是不是胖了点”解决完手中东西的男人抱起喵喵绕着自己或许是鼬反正他们站的很近的黑猫,掂量一番后迟疑道。

    并没有自己的体重正在被探讨的自觉的黑猫还在一个劲地蹭着男人的手掌,细细软软的叫声直挠得人心痒痒。

    鼬并没有一只猫的胖瘦是怎样的自觉,不过在彭列的时候不论是笑容甜美的女仆小姐还是黑西装的底层成员,似乎都挺喜欢喂佐助来着,那么以此推论少年的目光变得深远,还没收回来就被门口传来的声音一阵抢白。

    “猫咪酱就是要胖一点好”

    抱着门框的咲乐一脸正直地看着两个心怀不轨的大人,“鼬哥织田作你们是要欺负佐助吗”

    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佐助:“喵”

    在回到日本的一个月后鼬收到了来自意大利的礼物,据被压榨到没有时间亲自来看他的首领先生称已经同雄英那边商妥完毕,在几个月后的保送生考试中把他加塞进去。

    说实话鼬回来的时间算不上好,第二个学期已经开始,而没有在日本这边上过正正经经的中学的鼬又不清楚现在学校的进度。

    而且虽然小学是在日本度过的,但是外面这个个性社会的知识架构又他还真的不知道。

    因此这个时候还是找个学校挂靠稍微了解了解普通学校好吧主要是进度的画风比较好。

    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是在第二天的晚间,织田家第不知道多少次家庭会议开展,最后以年龄最为靠近的织田幸介揽得长兄归。

    “我问过赤司学长了如果只是一个学期的话,帝光现在是有相关的制度的”飞快吸溜面条的少年放下碗拍胸膛保证,三天后将校服和相关证件一并交给了他的兄长。

    “诶嘿嘿。”

    鼬忍俊不禁,摸了摸看似没有在意自己动作,眼光余角却不断瞟向自己的弟弟。

    “幸介真厉害。”

    他柔下声音夸赞,将另一份装着相似物品的纸袋往边上踢了踢。

    托那位赤司学长的福,鼬第二天就能带着东西去帝光报道。临走前接了个电话,远在横滨的某位绷带装置黏糊糊的声音就从内里传来。

    鼬好脾气地嗯嗯好好地附和着,竟然没有看见突然从巷角窜出来的男人。

    隐隐约约有“抢劫啦”的喊声传来,他抬眼看去,抱着个包手中拿刀的男人直冲冲地朝自己冲了过来。

    鼬嘴上还在和另外那边说着,见有人撞过来只是往边上一躲,伸出一只脚将一心逃命的抢劫犯杠住。

    抢劫犯并没有就此被摔倒,而是以一个极为扭曲的弧度保持了重心。

    “你这小鬼 ”

    他嘶吼着,将手中的刀具刺向鼬。

    鼬轻飘飘地伸手将对方手腕捏住,只是稍微用力边听见传来的男性的嘶吼。

    电话另一头的友人敏锐地发觉了这头的不对出声询问,鼬心知这家伙说是担心更多的是想看好戏,也只是淡淡一句没事敷衍过去。

    围观的热心群众很快团团围上将抢劫犯捆起来,鼬以自己还赶着上课从人们的交口相赞中脱身而出,在踏出第一步时骤然卡住。

    鼬的时间像是被某人摁下了静止,他能够感受到人们发觉不对而围过来的呼喊,能够看到被先前人们的呼喊吸引而来的欧尔麦特站在了自己身前。但他无法行动,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鱼一般喘不过气。

    黑红相间的背包中伸出一只猫头,疑惑于主人的毫无动作而喵了一声。

    时间的魔法仿佛被解除了,鼬又感到身体动作的复苏,他掏出偷偷溜进自己背包的黑猫撸了一把,重新开始打量面前全新的空间。

    同某次的经历一样,此时的他并没有人类的实体,只是一团透明在空中漂浮。

    鼬随着自己的心意往前走着,很快便从一片阴暗中走出。

    入目是一片阳光。

    鼬伸手遮住过于灿烂的光,视线一并望了过去。

    站在高处的是一名少年。

    相较起上一次这个少年似乎还要稚嫩了些。他穿着白色的和服,胸前却不老实地露出了一大片。

    但少年这副装扮丝毫没有狎昵之意,反而更突显出少年人的桀骜与矜贵。

    少年紧紧抿着唇,神色淡漠,却又有种浑然天成的倨傲。仅仅是站在此处,便有种渗人的威势铺衍开来。

    鼬虚起眼,某个词汇在唇间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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