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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凶手是宇智波。”

    这句话说出之后男人终于不堪重负, 就这样直接昏倒过去。

    毫无疑问,此时赶到鼬和男人身边的头领也听到了男人最后的话, 于是墨镜下的目光怎么想怎么奇怪起来。

    他恭敬地将鼬与男人隔离开,示意跟着自己的手下分别查看同伴与山下夫人的情况, 自己则站到一边盯着鼬。

    毕竟这之间的其他人尚不知道,负责场内守备的他确实清楚的。

    在受邀前来的人之中,只有面前这一个少年能够被称为宇智波。

    仅仅只是心底想到这个姓氏, 男人也还是不自主地感到一阵战栗。

    他强迫自己将注意力转到当下的事情上, 侧过头吩咐手下按照原本的计划疏散客人。

    虽然因为男主人被暗杀的事暂且不能让身份非富即贵的客人们离开, 但安置好他们还是能做到的。

    这都多亏了习惯性包场的山下政要的福。

    思及男主人, 这位常年守护在山下宅的侍卫也不得不涌起一股悲痛之情。

    好在这一状况并没有持续多久, 因为向来只迟到的警察在得知情况好吧不用得知情况, 那巨大的爆破声就足以吸引在这座被港口黑手盘踞的城市中的警察们的注意力了。

    而不出他们的意料,果然出了不得了的事。

    在了解了来龙去脉与男人最后一句话的警察也在看完来客名单之后第一瞬间看向了鼬。

    “喂, 你, ”穿着警服的中年男人摇摇晃晃地走过来,看着鼬的目光满含厌恶。

    他像是回忆起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皱起眉,不得已依旧要看向面前的犯人。

    “既然证据已经有了, 就先暂时把宇智波关押起来吧。”他似乎想要快点结束这件事,因此语气比平时都急促不少。

    但总有人不愿让他如意的。

    就在男人身后的警员准备上前暂时带走鼬的时候, 一颗头窜了出来。

    “啊咧咧,”小小的男孩天真可爱地发出了疑问, “但是哥哥刚才一直和我在一起啊, ”

    他眨巴着眼, 整个人发出求知的符号,“如果说大哥哥是犯人的话,那么他是会分\\身术吗biu的一下变成两个人,一个人陪我上厕所一个人去作坏事吗真神奇啊 我能学吗”

    听到这话的警长皱了皱眉,却见行动的下属动作停了下来。

    “我说先把他看住,没听到吗”

    戒严等等级别骤然下降了一个度。

    在警长的示意下,一名普通探员来到柯南身边,开始准备询问问题。

    最后一行人来到了山下夫人死亡的房间。

    整个房间凌乱不堪,甚至在一边墙壁破开一个大洞。

    调取来监控的警员同警长说了些什么,这个巨大而可疑的洞便被忽略过去。

    尸体旁边已经有擅于此道的警员在检查了,在看到警长到来之后看起来还很年轻的青年站起身,将自己检查出的情况一一告知。

    “山下惠子,女,四十五岁,经检查后确定是本人,身上一处致命伤是,在胸口,是刀伤,直接从整个胸前贯穿过去。”

    “死者死前没有反抗,不排除是熟人作案的可能。”说到这青年顿了顿,小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一下这是他的惯有动作,“当然,考虑到山下夫人的情况,也不排除是在山下夫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之前就已经死亡的情况。”

    警长迟疑了下,问道,“你认为”

    “我个人偏向后一种情况,”青年皱着眉,引着警长往窗边走去,“您看,这里,明显有一个脚印。”

    “再大胆些猜测,我甚至认为凶手并没有掩饰自己的想法,他在光明正大地昭示着,将是我杀了她类似这样的信息传达出来。”

    “也就是说仇杀”

    如果真是如此,那么范围就大了去了。

    毕竟山下政要曾经只是个普通人,能够爬到现在这个位置的一路上树立的敌人数量已经不是可以以一只手来计算的。

    而同理,如果以这个方向来思考的话,这次参加宴会的一定程度上都有嫌疑。

    毕竟这些人或多或少都与山下有着利益上的纠葛,而搞战术的心都黑,即使曾经是敌人,也能够为了一时的利益而笑脸相迎。因此某种程度上,这个会场所有的客人都有可能成为凶手。

    而能够得到这场宴会的入场券的,都不是什么普通人。

    警长先生真心实意难过地呼一口气,觉得自己可能不能在短时间内回到警署继续自己的晚餐。

    但目前嫌疑最大的,果然还是那个宇智波吧。

    他烦恼地挠了挠头,这个宴会上只有这一个看起来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小少年和宇智波能搭上点关系,但又有半个不在场证明在。

    而且他刚刚看了下,这位宇智波也不是客人中的一员,而是作为护卫来这个酒店的。

    山下夫妇再怎么心大,也不可能聘请一个敌人来自己的宴会更何况这对夫妇并不是什么心大的设定。

    那么到底

    扭头吩咐手下去采集山下惠子预计死亡时间时宴会中的客人和服务员的不在场证明。

    当然,作为被指认的宇智波需要重点盘查。

    于是他们得到在死者死亡之前,宇智波鼬和那个叫做江户川柯南的小孩被带到了死者房间的事情。

    警长

    他想起曾经不知道在哪听过一耳朵的传闻,说的是山下政要这两夫妇兴的是走婚制的那一套,虽然保留夫妻的名分,但各自在外都有情人。

    其中据说山下夫人尤其喜爱花一样的少年。

    于是警长先生的目光骤然变得奇异起来,连站在鼬身边的绿谷出久都感到一阵战栗。

    极为凑巧的,最后调查出来的,在场所有来兵都有各自的不在场记录。唯几没有不在场记录的,都是些服务生之类的,因为此前的爆炸事件的缘故酒店的人员都陷入了忙碌之中,反而是客人们因为山下家和酒店的处理得当几乎都在稍微安全一些的一楼大厅中,反而彼此都有不在场证明。

    于是目光被投向这些看起来与山下家没有什么利益冲突的普通人。

    而即使是如此,没有不在场证明的却又远超警方的估计。

    又因为爆炸的缘故,监控室受到波及无法调出相关的监控进行排查,案件一时陷入凝滞之后。

    时间慢慢过去了。

    虽说客人们都在酒店有各自的房间,但既然已经出了这些事,这些身家性命相当尊贵的人们也不愿意屈居于此,而是纷纷希望能够移步他处。

    一时之间案件的无所进展与身份贵重的客人的催促将警方夹在其中,饶是经验丰富的警长也掏出了手帕搽汗。

    与此同时,昏迷到现在的说出“凶手是宇智波”的男人醒了。

    警方第一时间对男人进行询问,得到对方“没有看到正面”、“听见夫人叫的宇智波”、“看身形不像宇智波鼬”的回答。

    但再细致的也问不出什么了,就在警方刚刚问出“大概是成年男性的身形”的信息的时候,察觉到这群人竟然这么快就开始盘查的护士举着扫帚出现,将打扰病人休息的警察先生赶出了房门。

    但至少是将宇智波鼬的嫌疑进一步排除了。

    绿谷出久安心地呼出一口气,却见身边的鼬还是一副沉默垂眸的模样。

    “怎么了吗,鼬君”称呼急速进步的少年挠了挠脸,试图宽慰同伴,“至少鼬君的嫌疑被洗清了不是吗警察先生们一定会找到犯人的。”

    这句话就和警察一定会及时到来的一样不靠谱。

    鼬将身侧的少年敷衍过去,眼前却一闪而过山下夫人胸前的刀痕。

    每一振刀的刀痕都有所不同。

    而在不同使用者的手下,划出的刀痕更是千差万别。深浅、力度、角度、甚至刀被使用后的磨损,都能够细致地体现在能够看懂的人的眼前。

    而恰好,在可以说是数位剑豪的教导之下,鼬也稍微能够看懂一些。

    而更碰巧的,是山下夫人身上的刀痕是鼬熟悉的。

    在数年前还在意大利的时候,曾有一段时间每日每日他都面对着这振刀,偶尔身上也会带上相似的刀痕。

    不过两者之间有着一个鲜明的区别。

    那就是对待他的是对待弟子之刀,而山下夫人身上的,则是对敌之刀。

    但是有一点是不会改变的。

    那就是握刀之人。

    只有这一点,不会改变。

    “一般而言,人们都认为刀是没有错的。”

    “所有的罪恶来源于握刀之人,刀只不过是工具,即使伤害了谁,也只不过是因为他被人握着,”青年双手撑着护栏,双脚颇有闲情逸致地踢着虚空。说完这段话之后他侧过头,露出一个烂漫的笑意。

    “呀,您醒啦,正好来说说您的意见”

    “究竟是刀的罪恶,还是握刀之人的罪恶”

    青年茶褐色的眼瞳中,倒映出满脸惊惧的山下政要的面孔。

    “山下先生是这样叫的吧”

    “在下对于您的看法可是相当好奇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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