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中文网 > 其他小说 > 夜莺与杀死玫瑰 > 第22章 我老公
    米乐正准备出手教训他。

    秋缇顿时见好就收, 连滚带爬,自行摔下床。

    这么一来, “咚”的一声,落地声音够结实。

    米乐又担心他把自己身体给摔坏了。

    不尴不尬的时候,米爸打了个电话过来。

    米乐接上电话,米爸道“晚晚,你现在是不是在s市。”

    米乐整理了下衣服, 看了眼秋缇, 有些心虚“是。怎么了”

    米爸道“出事了。你立刻到淮海中路二十三号来。”

    米乐一愣。

    淮海中路二十三号,正是昨晚她跟秋缇去的那个几乎荒废的玫瑰庄园。

    米爸在电话里没有说清楚, 但是神情严肃,不似玩笑, 也不似要邀请米乐出去游玩。

    米乐爬下床就开始梳洗。

    与此同时,跟她一样火急火燎的往淮海中路赶得,还有邬水苏。

    他坐在车上, 眼眶通红,眼白爬上密密麻麻的血丝, 模样骇然, 令人望之生怯。

    燕子坐在副驾驶上, 牢牢地抓着自己的裙摆, 空洞无光的眼神不安的私下乱飘。

    她想跟邬水苏说两句话,但是想了半天, 不知道怎么开头。

    今天一早, 邬水苏接到s市公安局电话, 通知他回s市认领张蔓笙的尸体。

    张蔓笙凌晨两点多左右在淮海公路二十三号玫瑰庄园被害,初步判断是他杀,致命伤口在后脑勺,像是被人用钝器砸死。

    除此之外,身上还有多处被虐待的伤痕,从大小来看应该是拳头以及巴掌所致。说明张蔓笙死前,应该是与人发生过肢体冲突。

    张蔓笙出生优渥,嫁入豪门是她人生中的一个部分。

    她与邬丞做了二十多年夫妻,两人相处虽算不上举案齐眉,但也相敬如宾。

    二人共孕育一子一女。

    邬水苏是长子,邬雪生是小女。

    按理来说,她的人生是很多人穷极一生都达不到的水准,又因做豪门贵太太,不在外结识什么人物,也从未出过什么风头,更不可能有仇家。所以,她应该顺风顺水的过一辈子,谁知一错眼,竟然就惨死在一个平凡无奇的夜里。

    生命的逝去永远让人措手不及。

    邬水苏做警察之前,就已经经历了太多的生离死别。后来,在警察这个岗位上,接触生离死别的事情也实在太多,但无论有多少次事先预习,等到人祸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时。哪怕是石头做的心,也要流出猩红的鲜血来。

    黑色的车在淮海中路停下来。

    邬水苏一言不发,打开车门,将燕子扶出来。

    燕子握住他的手,发觉他身上正在颤抖。

    “阿水”

    邬水苏没说话,只是步伐越来越快。燕子有些跟不上他。踉踉跄跄的在后面跑。

    前方,警车与人声汇聚在一起,依稀间能听到哭声。

    到了中心圈,警察来来往往,在现场布下警戒线,以免来往的人破坏案发现场。

    燕子松开他的手,邬水苏就跌跌撞撞往前跑。

    他扒开人群,终于看到了玫瑰花上面的尸体。

    他的母亲,张蔓笙。

    一个温柔如花,皮肤胜雪的美丽女人,她安静的躺在怒放的玫瑰中,了无生气。

    身上干枯的血喂养了大片的玫瑰,令它们盛开的愈发艳丽糜烂。

    蝴蝶的尸体碎成了无数片,坠落在她的身侧。

    邬水苏眼前一黑,几乎就要支撑不住,摔在地上。

    他的身体在落在地上之前,被邬丞狠狠的扶住。

    邬水苏转头看着邬丞,他的父亲一瞬间仿佛苍老了十岁,平日里总是一丝不苟的西装,现在也皱皱巴巴。胡子没刮,面容憔悴,他想开口询问自己的父亲,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到底是一个无法结束的噩梦,还是一场恐怖的黑色玩笑。

    邬丞什么都没说,松开了邬水苏。

    邬雪生赶来时间晚了一些,她刚从国外回来,下了飞机直接过来。

    与邬水苏不同的是,她年纪小,看到自己母亲尸体的一瞬间,这个女人所有的情绪都崩溃了。

    嚎啕大哭,歇斯底里。

    邬水苏甚至来不及自己好好地哭一场,就要调整情绪,先安慰自己的妹妹。

    父子俩抱住失控的邬雪生,将她暂时带到了一边的凳子上。

    米乐就在这么兵荒马乱的时候来到了现场。

    因早上的事情,她还在单方面的跟秋缇冷战,所以没有带他来。

    米乐停下脚步,见到张蔓笙尸体的一瞬间,心里也乱了片刻。

    s市比较有名的几个龙头人物互相都认识,米乐也曾见过张蔓笙几面。

    上一次见面的时候,她还温柔的坐在大厅中笑,灯火璀璨之下,她的笑意也嫣然。

    不过物是人非,转眼间这个美丽的女人就成了一具冰凉的尸体。

    警察问道“米小姐,我们通过行车记录仪发现,你昨晚来过玫瑰庄园。”

    米乐点头“是。”

    她心中想道为什么要通过行车记录仪来查不能直接调现场监控吗

    米乐往人工湖四处望去,发现这里并没有监控。

    看来,是因为年代久远,工程方怠慢的缘故,人工湖四周坏了的摄像头一直没有认真装上。而距离这里最近的监控摄像头,也是在一千米以外。

    警察又问道“你昨晚来这里做什么”

    问到这里,米乐就哑住了。

    昨晚上的事情迅速在她的脑子里过了一遍。

    月色下的少年。

    背后瑰丽的花田。

    她的脸不合时宜的红了一瞬。

    多半是想到秋缇那句十分下流又不要脸的话了。

    米乐咳嗽一声,心道我是绝无可能把这件事说出来的。

    她婉转道“和朋友过来看看。”

    模棱两可的回答,令警察多看了她一眼。

    “米小姐,你现在还不能走。希望你体谅一下我们的工作,等问完了话,确认跟你没有什么关系之后,你就可以离去了。”

    米乐身正不怕影子斜,心里没什么虚的,于是道“好。”

    她找了个地方坐下。

    刚坐下,背后就出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

    “i”

    米乐

    “iii”

    米乐

    她连忙往后看。

    洛知整个人躲在树后面,嘴里“i”个不停,仿佛要把自己i断气。

    米乐道“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洛知道“你小声一点姐”

    米乐道“你搞什么东西”

    洛知从树后走出来,往她边上一坐,借助米乐的身体,试图把自己挡住。

    “我听说张蔓笙死了,一大早朋友圈就传开了。我就过来看看,她好歹是我未来的丈母娘嘛。这下好了,死了”

    米乐道“你不是不愿意娶人家吗”

    洛知开口“我当然不愿意,嗤,现在还死了娘,我娶过门干什么,晦气。”

    米乐道“那你过来干什么不是来看邬雪生的吗。”

    洛知听罢,脸色顿时一遍,凶巴巴,恶狠狠道“谁他妈来看她”

    说完,现场沉默片刻。

    米乐漫不经心的看着他。

    洛知承受不住她的压力,干巴巴的问道“她怎么样”

    米乐道“谁你不是说名字我怎么知道。”

    洛知

    “邬雪生。”

    米乐“哦,刚才在这里大哭了一场,心神悲拗,晕过去了。”

    洛知瞪大眼睛“还晕了”

    米乐道“是吧。不然应该还在哭。”

    洛知站起来“他妈的。傻逼吗她。”

    米乐道“你可以去她面前骂,你看看她哥和她爸会不会把你打成残废。”

    洛知抿着唇,双手抱臂,气势汹汹的坐下。

    不过多久,米乐的父母也赶了过来。

    他们先是收到了张蔓笙被害的消息,另一时间又通过手段,提前得到了米乐跟此事有点关系的消息。

    二老一听自己的宝贝疙瘩跟命案连在了一起,坐立不安,连忙从家里出来。

    看到米乐全须全尾的站着,并没有任何问题的时候,两人松了口气。

    洛知看到表姑父和表姑,打了声招呼。

    米爸应声,只不过没心思招呼他,只全心全意的看着米乐“你怎么会跟这件事情扯上关系”

    米乐如实相告“我昨晚上来了一趟玫瑰庄园。”

    米爸问道“你好端端的,昨晚上不回家,来这里做什么小贝跟你一起来的吗”

    米乐抿着唇,不回答。

    这事儿,不好说。

    贝秘书确实是跟她一起来的,但是车上还有第三个人。就是秋缇。

    秋缇的存在,跟米爸米妈怎么说,米乐还没想好。

    她难得答不出话,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

    洛知突然福至心灵的悟了,他体贴的帮米乐岔开话题,说道“姑父,人没事就好了,问这么多干什么。我姐今天被你一个电话吵醒,又叫过来,一脸懵逼呢,就被警察抓住盘问,你怎么不问问我姐怎么样了”

    米爸连忙道“你怎么样了”

    米乐

    米爸看米乐这个样子就知道,没什么大事情。他自己的女儿他自己最清楚。

    随即,米爸又转过头,说道“你关心她还不如去关心关心人家雪生。这好好的孩子”

    米妈道“可怜见的。”

    洛知不情不愿的看了眼邬雪生的方向。

    米爸和米妈出于人道主义交情,在这种情况下见了邬丞,还是要打一声招呼。

    二人过去的时候,邬雪生还没有从噩梦中清醒,坐在凳子上,趴在邬水苏的肩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中途偶尔有两声,甚至还断了气。

    实在惨烈。

    燕子扶住邬雪生,邬雪生看了她一眼,死死拽着燕子。

    她眼睛一眨,又滚出两颗泪来“燕子姐”

    燕子道“没事的。没事的。”

    邬雪生转而趴到燕子怀中。

    燕子抱住邬雪生,对邬水苏道“阿水,我来看着雪生吧。你、你不用太担心,我是学心理的,我比你更适合陪着她一些。”

    邬水苏再开口,声音嘶哑的难以入耳“好。”

    燕子道“你别太勉强自己。去看看阿姨吧。”

    邬水苏站起身,往案发现场走去。

    警察拦住他,示意他不能在往前了。

    邬水苏自己也是做警察的,当然知道,就算是死者的家属,也不能进去探望,以免破坏案发现场。

    他站在离张蔓笙最近也是最远的地方,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突然,一股寒意,从他的脚掌蹿上天灵感。

    张蔓笙的尸体边上,有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

    沾着清晨的露水,猩红的血迹。

    邬水苏瞪大眼睛,随便揪过边上一个警察喊道“你们这儿队长是谁负责人是谁”

    小警察被他的气势吓了一跳,连忙指了指一个中年男人。

    邬水苏找到他,开口道“我要去我妈身边。”

    中年男人道“你是家属不好意思,我知道你心情很激动,但是我们有规定,不合适让你去见你母亲。”

    邬水苏道“不是。我妈身边有一支玫瑰。”

    中年男人侧过身看了一眼“这里到处都是玫瑰。”

    邬水苏“不是的”

    不是的。

    其他的玫瑰,都是生长在玫瑰庄园里面。张蔓笙就算是身体压在上面,玫瑰也只是被她压弯,压折,根部还留在土地中。

    只有这一朵玫瑰,孤零零,并不是很突兀,甚至可以说隐蔽的放在她身旁,如果不仔细看,很容易被众人忽略。

    它的根部,系着一段细细的红线,放在这里人,很有闲情逸致,将这根红线系成了一个蝴蝶结的模样。

    仿佛,张蔓笙是一个怀春羞赧的少女,手持着心爱之人送来的玫瑰,静静地等待约会的到来。

    却不料,到来的是死神。

    邬水苏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什么,直接命令中年警察将案发现场死死封锁。

    中年警察一头雾水,心道这个小年轻脑壳有病,用得着他说,我当然会封锁好

    后来,体谅他丧母之痛,中年警察又哼哼了一声,暂且不跟这个脑子有病的年轻人计较。

    邬水苏上了车,来不及跟燕子交代,就绝尘而去。

    从s市到长水镇,拢共要花一个半小时的路程。

    邬水苏没走高速,直接抄了国道的近路,一个小时就开回了长水镇。

    他直奔旧教堂,冲到教堂里面,将院长修女吓了一跳。

    院长修女认识他,王莲案发生的时候,这个年轻的警察东跑西跑,热心的很。

    除了办案之外,还十分开朗乐观,不管周围的人遇到了什么难事,他似乎都会不厌其烦的停下自己的工作,来帮他们解决烦恼。

    因此,旧教堂年久失修的水管道,有了自我意识不受遥控指挥的空调,自带蹦迪特效的电视机,通通在他的手中恢复原来的模样。

    旧教堂的工作人员对他的好感度十分高,院长修女也感激他,于是,看到邬水苏进来,连忙划着轮椅问道“阿水啊,怎么这么急啊,来这儿还有事吗”

    邬水苏语气急促“院长阿姨,楼上的钥匙给我一把,我要上去一趟。”

    院长修女道“是女学生出事的那一间吗,我们早就封起来了,不让人进。不过你要进的话,我给你找钥匙。”

    拿到钥匙,邬水苏推开王莲死亡的小屋。

    窗台上的那朵玫瑰花已经枯萎。

    大部分的花瓣都打着黑色的卷,落在一旁。中间的花苞也干瘪的不成样子。

    邬水苏跨进门内,抽出细长瓶子里的玫瑰。

    果不其然,在花的根部,缠着一根细细的红线,系成了一个十分精致的蝴蝶结。

    警察盘问完毕,米乐终于得了空,能回家了。

    她被问了一下午,也坐了一下午,腰酸背痛,站起来时,感觉自己快要散架。

    米爸米妈半路就走了,只剩下米乐独自一个人在警察局。

    她翻出手机,发现秋缇给她打了不少的电话。

    秋缇早上耍流氓,被米乐晾了一天。

    又碰到了张蔓笙的事情,时间就被耽搁下来了。

    不知不觉,她还真的是一天都没有理会秋缇。

    这个兔崽子。

    米乐现在也不清楚自己能不能摸透他了。

    你说他乖吧,他也乖不了多久,没装一会儿就原形毕露。

    你说他坏吧,那也不坏,总是一副呆呆的模样,偶尔低着头,偶尔又腼腆。

    很是可爱。

    想到这里,米乐叹了口气。

    她出了警局,坐在车上,先是是叹了一口气,紧接着,开始长吁短叹起来。

    此番模样,真是像极了孩子不争气,又或者不知道该怎么管教青春期孩子的家长。

    米乐靠在方向盘上,痛定思痛的想了想,几分钟后,突然茅塞顿开,猛地一踩油门,往一个她十分熟悉的地方开去。

    与其自己想,不如去求助一下心理医生。

    车子绕过了四条街,最后在市中心一家非常高大上的、民国风的建筑下面停了下来。

    这里是s市的市中心,边上就是一条大江。沿江一岸,是顶级奢侈品一条街。

    楼下卖天价衣服和包,楼上则是各种米其林餐厅。

    米乐将车停在较远的地方,步行去楼上。

    她戴着墨镜,走在街上。因穿衣风很有品味,身材也十分完美,气质出众,没走多远,回头率就接近百分之百。

    在中山路上面,遇到明星的可能性很大。

    因此,像米乐这种走在路上的,很可能会被误认为明星。

    又或者,是富豪的情人。

    中山路把整个市中心分成两块。

    一块靠英雄碑,随处可见的外来游客,稀奇地拿着手机,站在江边拍照。

    一块就是靠金融大厦,相对来说偏里面一些。这就是刚才提到的大楼,楼中都是各路有钱富豪的消遣之处。

    米乐要去的就是中山东路286号。

    从一处并不是很显眼,低调奢华的入口进去。

    两旁戴着白手套的电梯小姐替她开了电梯。

    米乐上了四楼,门一开,一家私人的心理诊所出现在面前。

    装修风低调大气,调极高,光是走在走廊上,靠研究地板价,就能推测出该出的咨询费用一定昂贵得很。

    米乐轻车熟路的找到诊所,推开门,风铃叮叮咚咚地响了一阵。

    诊所内,面对着落地窗外黄浦江的医生,转了过来。

    金丝边,丹凤眼,白衬衫,模样十分俊秀惹眼。

    米乐坐下,开门见山“我有”

    医生耸了耸肩“来这里的人都有病。”

    米乐道“一件事要问你。”

    医生自圆其说“当然也有少数的人没有病,而是有事。”

    米乐

    医生道“什么风把你吹来了。米乐,我以为你是我们这群人中,心里最健康,最阳光积极,最伟光正,最不会迷失自己人生目标的成功精英人士。来我这里咨询心理,不太像你的做法。难道说,你翻船了”

    米乐道“我不想跟你开玩笑。”

    医生把一支笔放进胸前的口袋里,那处还有一个小小的、长方形的徽章上面,写着他的名字。

    心理咨询师素青。

    同时,他也是米乐的大学同学。两人父母辈交好,算世家好友之一。

    素青老神在在道“没有所谓的玩笑,所有的玩笑都有认真的成分。补充一句,不是我说的,是弗洛伊德说的。你现在告诉我,找我干嘛总不是真的来给你自己咨询心理问题吧”

    米乐的手指在桌上敲了两下,迟疑的开口“不是问我自己。”

    素青道“哦那就是另有其人了。值得你专门来找我一趟,看来,他跟你关系匪浅。我想想,首先排除洛知这个小混账。那么就是你新认识的朋友而且还是带不过来的。要么是不想让我知道,要么是你瞒着他来的。前者还是后者”

    米乐道“有没有人说过,你很讨厌。”

    素青开口“有。是一位美人,我六岁跟她告白,失败之后,直到现在二十四岁,总共听她说了一千八百二十一句你很讨厌。”

    米乐恶心道“你真的很讨人厌。”

    素青开口“纠正,现在是一千八百二十二句了。”

    米乐

    素青道“言归正传。看在朋友一场的份上,我少收你一些钱。从现在开始计时,一个小时两万。”

    米乐冷道“你收别人多少钱”

    素青“一小时两千。”

    米乐“你找死吗。”

    素青“你不一样。我被你拒绝了,你现在来咨询我,还要我承受很可能是你爱情方面的压力,对我的心理造成二次伤害,不得不翻倍。”

    说完,补充“顺便提一句,女朋友是免费的。你拥有唯一的后门特权。”

    米乐一巴掌拍在桌上,冷漠的盯着他。

    感受过米乐武力值,并且从小到大遭受海扁最多的素青,当即变脸“我想了想,还是一小时两千吧。”

    米乐又等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说道“我是来”

    她几乎有些难以启齿的开口“咨询一下青少年青春期问题的。”

    素青

    这回,轮到巧舌如簧的他无言以对。

    “你仔细说说。”

    米乐稍微思考片刻,说了一半,藏了一半“是这样。我有一个朋友”

    素青在心中想道来了,我有一个朋友就是我系列。

    米乐继续道“她、她的呃、一个、学生。对,学生。”

    她在心中用“学生”替换了“男朋友”这个词,并且想道既然是我教秋缇读书,说我是他的老师也不为过吧

    素青问道“学生怎么了”

    米乐道“她的学生很奇怪。”

    素青问道“怎么奇怪”

    米乐道“就是一会儿看起来很可爱,很招人疼。但是一旦你觉得他很天真的时候,他突然就变得很过分。”

    素青问道“怎么过分”

    米乐想到了秋缇的“过分”方法。

    于是,更难启齿。

    素青谆谆善诱“我是心理医生,有职业道德。你大可以放心说。你的学生怎么样了”

    他不动声色的给米乐下了一个套,直接说“你的学生”。

    米乐这会儿,其实要说的很多,但是脑子里一团乱麻,也挑不好该说哪一个。因此,她也没有注意到素青给她下得套子。

    素青继续挖坑“你不说你学生出了什么事,我怎么教你如何应付青春期小屁孩”

    米乐头疼不已,顺势就道“我老公他”

    说漏嘴了。

    几乎是这句话一出来,整个心理咨询室就陷入了一个诡异的沉默中。

    时间都快在沉默中凝滞不动了。

    素青目瞪口呆,手中的笔,吧嗒一声,掉在了桌上。

    咕噜咕噜,滚了两圈。

    凝固的时间被这支笔破开。

    两分钟后,米乐被自己震惊到宇宙洪荒之外的神智,终于回来了。

    她张了张嘴,仿佛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在说话“我口误。”

    素青咽了咽唾沫,说道“没有口误这回事,所有的口误都是潜意识的真实的流露。补充一句,不是我说的,是弗洛伊德说的。”

    米乐的神情,晦涩不明。

    但是素青分明看到,米乐背后的黑色杀气,已经具体化,甚至肉眼可见的有黑洞,已然把空气扭曲。

    半晌,米乐问道“弗洛伊德还说了什么。”

    素青已经不着痕迹的推开桌子,缓缓准备跑路“弗洛伊德还说杀人灭口不是明智之举。”

    他心中无声的呐喊,与那一副世界名画相得益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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