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球砸中女郎gl》 第1章 开篇被砸 夏县,百姓们是安居乐业,其不可没的是县令何云生,其次便是那富甲一方的商贾杨长隆,两家在夏县富有何官杨商之美名,两家更是像商量好了般都诞下一女。 何云生清正廉洁,铁面无私,秉承“当官为民做主”的理念,在夏县深的民心。也正因为不求不贪的,宁可在夏县做了二十年的县令,也不愿升官与那乌合之众,贪赃受贿。常言道天不如人意,何县令的夫人产下一女后便逝世了 ,许是从小没有娘亲的教导,这女儿生来就顽皮,常以男装示人,流连花楼赌场之地。 这杨长隆家倒是和和睦睦,其乐融融。杨夫人温婉贤惠,通情达理,有颗菩萨心肠,时常救济有难之人。女儿更是随了母亲生的极美,知书达理,让人意外的是这杨小姐自幼习武至今,话说一年前定了门亲事,那未婚夫活腻歪了敢先纳了妾,杨小姐一怒之下抄起鞭子将那未婚夫打的至今未能下得了床。 在夏县内流传着这么两句话,县令女儿无人愿娶,杨商贾的女儿无人敢娶。 晌午时分,何县令独自一人在饭厅,面对满桌的饭菜,却迟迟不动筷。 “大人,大人,不好了。” 只见一位衙役慌慌张张而来。 何县令松了口气,该来的还是来了,这女儿迟迟不归,许是又闯祸了,有这么个女儿也是操碎了心,管的严厉些吧,又怕委屈了她,谁知这么一放松,便一发不可收拾。 那衙役飞奔进了饭厅,喘着粗气道“大人,小姐小姐又被赌场的人给绑在衙门口了,说是欠了二百两银子,那些人嚷嚷着要击鼓告上公堂,县丞给拦下了。” 何县令气的嘴角抽动,“嘭”的拍响桌子。 “这个混账东西” 衙门口。 几位凶神恶煞的粗壮大汉,气势汹汹的站成一排,面前所绑之人正是何县令之女何念。 衙门口的过路人对这番现象已是见怪不怪,细数一下这月都上演第五回了。 何念被绑的无法动弹,只能动用三寸不烂之舌,喋喋不休的开始唠叨,“银子事小,我姑娘家的名声事大,你们这般绑着我,日后嫁不出去,我便赖在你们赌场了。我劝你们速速给我松绑,一会我爹来了,有你们受得” “混账东西” 如雷贯耳声从衙门里响起,吓得何念连忙住了嘴,定晴看了看自家老爹,那张黑沉的老脸都堪比包青天了。 何念噘着嘴,可怜汪汪的拉长了嗓子,“爹快救救女儿,这帮歹人欺负女儿,快升堂治治这帮歹人。” “你在赌场的时候,怎么没想着你爹是青天大老爷啊我这张老脸都被你丢尽了” 何县令气的老脸黑红黑红的,真是恨铁不成钢啊 何念想这下完了,今日忘了看黄历了,老爹心情不好,她不宜赌博的 “老爹你就帮女儿这一回吧女儿发誓,对天发誓,绝无下次,不然就天打五雷轰” “轰轰” 天边晴天霹雳雷电闪 何念吓得硬挺挺的趴在地上,闭紧了眼。 “造孽啊连老天爷都发怒了。”何县令被气的胸前起伏不平,黑着脸喘着粗气。 县丞见状连忙上前安抚着,“大人,小姐又不是第一次被绑着回来了,银子事小,您别气坏了身子。” 县丞让账房师爷拨了二百两银子交于了赌场管事,这才给何念松了绑,照小姐这般败家速度,衙门迟早是要空的。何县令黑着脸背着手进了衙门,何念揉着疼痛不已的双臂,瑟瑟的跟在老爹身后。 一到那公堂之上,何县令猛的转过身,何念吓得连忙跪在了地上,一旁的衙役像是升堂般,手持权杖站立两旁。 寂静了许久,何县令开了口。 “数数这月都第几回了你般下去这方圆百里都无人敢娶你了,难不成你要在家待成老姑娘” “爹,那杨希萍不也没人敢娶吗”何念壮着胆顶了句,她还有个伴呢,怕什么。 “她能同你比吗她一不上青楼,二不入赌场,三不成天气死老子哎哟,我的心”何县令气的手捂着胸口,似得疼的慌,倒了下去。 何念惊的跪着爬到何县令身旁,掐着何县令人中,“老爹,你可千万不能出事啊师爷快去喊大夫来。” 师爷提着袍子飞奔而出去寻大夫,两个衙役扶着何县令回了房。 过了一刻钟,一位白须青袍的大夫提着药箱便进了屋,大夫退避了旁人,连何念也被赶出了屋,何念急得在屋外直碾步。 不一会大夫便提着药箱出来了。 何念赶忙上前问道“大夫,我爹他没事吧” 大夫闻言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何念心里哐当一声,红了眼眶,呜冲进了屋,扑在床沿旁,捶打着床铺,扯开了哭嗓。 “爹啊你怎如此狠心,留下女儿一人在这世上独活啊我的个老爹啊” “咳咳” 何县令不是自然醒的,是被败家女儿这阵阵哭喊声吵醒的。 何念听到熟悉无比的声音,止住了哭泣,抬起头,“咦老爹你是回光返照吗” “滚有多远给老子滚多远咳咳”何县令气的上气不接下气,还伴随着咳嗽,当真是气坏了。 何念伸出手扶着何县令胸前,“老爹,您就别气了,我会听你话,我戒赌” 何县令平复了激动的心情,呼吸渐渐平稳起来,盯着何念道“此话当真” “那是自然,不信我跟你打赌”何念说罢便捂住嘴,怎又提起赌了,这不是火上浇油嘛。 何县令只觉得眼前一黑,又要晕过去了,这女儿当真是上辈子的情人,还是段孽缘这世才来向他索求赔偿,赔了夫人又折兵,现如今都发展成败家了 何念见状轻轻推了推何县令,憋着声音撒娇道“爹,我这回是真的下决心戒赌,做个大家闺秀。您老了,我要好好孝敬您,您就别生气了” 何县令两眼泛下白,道“你那回不是这般向我保证的,不出两日又偷偷的跑了出去,你啊,总有一天会闯下滔天大罪的。” “老爹我没敷衍你,这回真的会好好待在家做女红读诗书。”何念只能先应付着自家老爹,等老爹气一消,在潇潇洒洒的出门,这两日便好好在衙门内院待着吧。 自家的女儿是什么样,他还不清楚吗,所谓的缓兵之计倒被女儿运用的活灵活现,头痛的摆摆手,道“罢了,罢了,日后你自生自灭去吧,不用喊我爹了,真是羞愧难当啊” 何念一听,这老爹咋还要断绝父女关系呢,这不是断她财路吗,咬紧丹唇,心一狠道“我去娘灵位前跪上两时辰,以此表明我戒赌还良之恒心”说罢便起了身扬长而去。 何县令望着女儿坚定的背影,竟有些恍惚,这是那个无恶不作的何念吗难不成真的有悔过之心决意要从良了该不会是新招数吧细想了一会,朝着门外喊了声李县丞。 李县丞推门而入,见何县令好转许多,心里欣慰了不少,迈步上前问道“大人,有何吩咐” 何县令撑起身子,轻声吩咐道;“你悄悄的守着何念,有任何举动都向我汇报。” “嗯,大人您好生休息,我这就去守着小姐。”李县丞扶着何县令好生躺下,转身出了屋,去寻何念了,悄悄的在一旁盯着何念。 何念乖乖的跪在娘亲灵位前,足足跪了两个时辰,其中起身喝了两次水啃了个馒头,如了一次厕,最后一瘸一拐的回了屋,倒头便睡。 夜深了,李县丞在书房向何县令如实的禀告了何念的行踪。李县丞都受到了惊吓,小姐居然如此听话,当真是比天下红雨还要稀奇,不知能坚持几天。 何县令听完便让李县丞回去歇息,手持诗书走在窗下,抬头凝望着星星点点的夜空,良久道“夫人啊,女儿终是长大了。” 过了两日,何念着衙役搬了躺椅在那槐树底下乘着凉,手持着女戒,细细的读着,又伸手端起茶水,轻轻的眠了口,这般日子好生惬意。 不远处的何县令望着这一幕,一脸的欣慰,看来女儿这回是真的懂事了,一身轻松的挺直了腰杆背着手走远了。 何念的贴身丫鬟何宁瞅见何县令走远了,并没有回头,伸手拍拍何念,“小姐,大人走远了。” 何念闻言一把甩飞女戒,坐起身伸了个懒腰,起身回屋换了身男装,从后院偷偷的溜了出去。爱你中文网小说阅读_www.20zw.com 第2章 将错就错 逃出牢笼的何念,第一时间想去的便是赌场,好几日未赌了,手痒痒心慌慌的,老远便看到赌场的招牌,欣喜的快步走去,突然却被飞来的硬物砸倒在地,看着晴天里冒着星星,随即捂着脑袋甩了下头,感觉手上湿湿润润,拿下来一看,触目的鲜红,娘哎 想她在这夏县是出了名的顽固女子,那受过这等委屈,哎哟,这暴躁的脾气一上来,伸手要抓起砸她的重物,竟然十分沉重,定晴一看,娘哎竟是红绸缎包裹着的铁球,随即松开了手,破口大骂“敢拿铁球砸本姑娘是不是活腻了速速给本姑娘滚出来” 语音刚落,四周纷涌而来一群人抓着何念,一位精神抖擞的老人家便走上前,眉开眼笑的朝何念亲切的喊道“贤婿” 何念一听晕的更厉害了,谁能告诉她发生了什么那绑着红绸缎的铁球是绣球 “老伯,你们这是绣球招亲” 老人家和蔼的笑笑,“是啊” 何念那个火啊,指着铁球怒道“老伯,你瞧瞧这是绣球吗我拿都拿不动,还好我命大,只是头破血流,不然你这招亲就变成命案现场了。” “贤婿”老人家一脸尴尬,这铁球可是女儿特别打造的,为的就是考验未来夫君,这不砸出个好女婿了嘛。 何念捂着血流不止的额头,不耐烦的道“别喊我贤婿,我不娶你家女儿。也不用赔银子,我自个去医馆,告辞了。” 杨长隆闻言顿时变了脸,这人竟不知好歹,他家女儿多好啊。这回万般艰难的逼着女儿抛绣球招亲,好不容易招了个女婿,可不能任由到嘴的鸭子飞了,连忙吩咐护院抓住女婿,押着回府。 “你们这是干什么,快放开我,光天化日之下的,还有没有王法了”何念挣扎着,眼的景象变得越来越恍惚,老伯变成了两,声音也越来越不真实,眼前一黑,晕了。 杨府。 杨长隆剑眉紧皱,背着手焦急的来回走动,不免看出是被烦心事所扰,四周的丫鬟护院都不敢发出半点响动,气氛压抑极了。 “爹,你就坐会吧。” 娇美轻柔声响起,只见是今日抛绣球招亲的杨希萍,盈盈走来,又吩咐丫鬟们奉了茶,恭敬的孝敬给她爹。杨长隆黑着脸,迟迟不接,突然重重的叹了口气,摇着头坐上主位。 杨希萍那会不知爹在担忧什么,今日本就是一场大大的闹剧,自己因一时冲动败坏了名声,无人敢娶,如今都到了双十年华,爹娘都心急的不行,结果两人一合计,想了一策“抛绣球招亲”。接着就软磨硬泡的劝说,实在不忍爹娘如此操心,只好应下了。 招亲之日,台下来应接的全是乌合之众,拄拐的乞丐,背着斧头的樵夫看热闹的民众内倒是有不少英俊才郎,都只是单纯的看热闹,一气之下将绣球踢飞了,谁知砸中了位小公子,且伤的不轻,抬着回府的,不知是谁家的小公子,也不见人来寻。 何念迷迷糊糊的苏醒过来,瞬间觉得头痛脑胀的,痛苦的呻吟两声。天色已晚,屋内也没掌灯,黑漆漆的,恐惧感油然而生,想着自己该不会被砸死了吧,这是阴曹地府吗摸摸身旁的一切,松了口气,拍拍胸脯,低声念叨;“还活着,还活着。” 慢慢的坐起身,头又开始疼痛难忍,捂着脑袋向外面嚷嚷,“外面有没有人” 门外的护院同小丫鬟一窝蜂的推门而入,此时屋内才掌了灯,何念被丫鬟护院欣喜的眼神看的起鸡皮疙瘩,这才发现原在女子的闺房内,努力的回想白天发生的事,突然想到什么,惊吓般瞪大眼睛,失了魂的念叨:“老天,我不会被抓来当压寨女婿了吧。” 还未待何念回过神,屋内便多了两人,杨长隆得知未来女婿苏醒了,拉着女儿急匆匆的赶来,只见未来女婿傻傻的愣在哪里,嘴里念念叨叨的,与女儿面面向望,传递着“砸傻了”的信息。 何念眼尖,一下便瞧见白天那个老伯,喜出望外的喊道;“老伯。” 杨长隆闻言松了口气,还好没事,欣慰的迈步上前,一脸和蔼可亲的道;“贤婿,既然身体已无大碍了,便速速拜堂成亲吧。” “什么拜堂成亲,我可不娶亲,天色已晚,我要回家了,老爹肯定担心死了。”边说边穿鞋要走,护院们齐刷刷的挺胸抬头像堵墙般拦住何念,何念那个火啊,绕过护院,又被丫鬟们挡住了,绕来绕去四处碰壁,着急一跺脚,“哎呀,你们有完没完。” 杨长隆老脸沉了三分,摆摆手,护院丫鬟们退至一旁,但是眼睛死盯着未来姑爷,可不能让她跑了。 “贤婿啊,你看我女儿生的极好,又知书达礼,女红精湛,入赘杨家,往后这偌大的家产也是你们小两口的,这是多少人做梦都梦不到的美事啊,你还拒绝什么赶紧娶了吧,错失良机可就后悔莫及了。”杨长隆夸赞着身旁的女儿,杨希萍越听越想笑,她爹真不愧是商人,嫁女儿都不忘老本,一通叫卖,就差那人点头同意,握手成交了。 何念听的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脑袋里想着姓杨的,这夏县里姓杨的不多,看着屋内的陈设都不凡,又只有一个女儿的杨家,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不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抬起微微颤抖的手指着那俏丽的姑娘,哆哆嗦嗦的道;“你,你,你不会是杨希萍吧” 杨长隆高兴的一拍手,“哎呀,贤婿真是聪慧过人,一猜即中,惊喜不惊喜,是不是兴奋的找不着东南西北了。”杨希萍双目含笑的看着对面明显被吓得不轻的小公子道“爹,你没看到她双腿都在抖吗别吓唬她了。” 杨长隆笑着抚了抚胡须,吩咐丫鬟们,“快伺候姑爷更换喜服,准备拜堂成亲。”说罢便离了女儿闺房迫不及待的要告知夫人去了,杨希萍也无奈的和贴身丫鬟去了偏房更换喜服。 丫鬟们得令个个眉开眼笑的忙着成亲的事,两丫鬟拿着喜服就往何念身上套,何念那肯依啊,拔腿就想跑,被护院给逮了回来,何念心里苦啊,这杨家从商,请这么多护院作甚,护花啊杨希萍那朵带着刺的玫瑰花盛开多年都没人采,用得着这么护吗 以何念那敏捷的身手,逮着空子就开溜,一时间闺房内变成了老鹰捉小鸡的场地,不到一刻钟,魁梧的护院们拎着何念这只小鸡强迫的穿上喜服,押着到了前厅。 此时的前厅内喜气洋洋,红绸缎挂两旁,大红囍字贴高堂,看来是早有准备。杨长隆和夫人一脸欣慰的坐在高堂之上,总算是把小祖宗给嫁了,日后女婿是死是活就要看造化了。 何念被押着与杨希萍站在一起,正准备摁着头拜堂,何念想再不说实话,事情就要闹大了,心一横冲着高堂道:“老伯,我真不能娶你女儿,我是何念,何县令他女儿。”扭头看着盖着红盖头的杨希萍就火大,又继续道:“杨希萍你抽哪门子的风,抛什么绣球,你要是嫁出去了,往后我还怎么混,拿什么理由应付我老爹。” 杨希萍双手紧紧攥着喜服,盖着的红盖头微微颤抖,私自掀盖头是会不详,她必须得忍,隔着盖头都能感到爹娘的震惊,招了个纨绔女子做女婿,这下可如何收场。 杨长隆霎时间就觉得莫非是天注定的自家女儿跟个侠女似的甩鞭弄武,再者打残了未婚夫,名声早就坏了,这回要是招亲未果,还不得背上克夫名声,这辈子恐怕都难以嫁出去了,不如就招了何念,虽是个女子,好歹也是县令之女,细想之下还赚了。立马一脸慈祥的解释一番,“贤婿啊,我们杨府招亲是没有限制的,无论男女老少皆可参加,既然你接了绣球,那便就是你了,在推脱可就坏了规矩,一会便通知亲家公过来喝杯喜酒。” “啊不行,快放开我,我不娶”何念使劲挣扎着,心里那个苦啊,要是被她爹知晓了,还能见着明日可亲可爱的太阳吗奈何她如何挣扎就是挣脱不了,被可恶的护院押着,摁着脑袋拜了天地,拖着入了洞房。 这边的衙门内宅,何县令拉长着老脸背着手,怒瞪着跪下地上的何宁,他真是又气又伤心啊,那个心一抽一抽的疼啊,他怎么就轻易的相信了狡猾奸诈的女儿呢,就那么一会功夫便偷偷溜了出去,天都黑了还未回府,指不定又去花楼了。 一位衙役急匆匆的赶来,拱手行礼道“大人,青楼和赌场都寻遍了,不见小姐踪影。” 跪在地上的何宁一听,顿时红了眼眶扯着嗓子,“小姐该不会被劫匪抓走了吧” “胡扯,这方圆百里那个劫匪敢劫她,除非不想要山头了。”何县令一语道破猜想,想当初抓了龙虎山的大当家的,二当家的为了报复他抓了何念,不出三日乖乖的把人给送回来了,直道是个祸害,喝酒赌博样样精通就算了,竟还哄的大小姐倾心与她,要招她做压寨女婿。试问谁还敢劫何念啊,准不定躲着他在哪厮混。 李县丞提着袍子满脸不可思议的走了进来,犹豫之下婉约的开了口,“大人,杨府的管家来了,说是招了小姐做女婿,请大人过去。” “什么”何县令感觉天晕地转的,这个混账东西,竟招惹了杨商贾,连忙提着袍子就走,刚走两步又转身吩咐李县丞准备婚书。 李县丞虽疑惑不解,但还是应下了,想必大人自有打算吧,何宁跪在地上一时竟忘了起来,什么情况啊,小姐咋还成了杨家女婿,貌似大人还是同意的,深深的感觉往后的日子不好过了。 待何县令到了杨府便被热情的招待起来,酒席人不多,杨长隆喜笑颜开的在席间敬酒,见何县令到了,双手端着酒杯迎了上去,“何县令,许久未见,谁知今日一见,便成了亲家啊,来来来,喝杯酒。” 何县令接过酒杯,意味深长的说道“是啊,这不是歪打正着嘛,婚书的事就交给本官,往后可有好戏看咯。”在来的路上便细想了一番,何念与那杨家小姐都是嫁不出去的老闺女,听闻那杨希萍性子泼辣,武功高强,容不得别人待她不好,要是把顽固不化的何念交与她,还不得把何念驯服的乖乖的,想想都觉得胜利在望,那还会拒绝这门难得的亲事。 杨夫人见状走了过来颇为难以置信的道“亲家公不反对”按理说事情不会如此顺利的啊,本以为县令大人会带着衙役到府上将何念带走,现在这反应太出乎意料了。 “唉,亲家母言重了,如此配对的姻缘怎会反对呢,咱两家都为女儿的事操碎了心,何不将两人绑在一起,一物降一物,岂不美哉。” 众人闻言皆是开怀大笑,这如意算盘打的妙哉。爱你中文网小说阅读_www.20zw.com 第3章 洞房花烛 此时洞房内的气氛可更甚前厅,护院们将门窗锁紧,新人被困在洞房之内,何念摔着门,扒着窗,都找不到半点缝,连只苍蝇都出不去,可体验了一番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滋味,折腾了一会,终归是放弃了,瘫坐在椅子上,瞧着这一身喜服就来气,三两下的扒下了喜服,扔的老远。 端坐在新床内的新娘子,盖头下一直传来深呼吸,隐约在忍耐这什么,杨希萍从拜堂忍到现在,那纨绔女子终于安分了,她听着都觉得累,明知行不通,硬要尝试,不但纨绔且傻的不轻。稳了稳心神,悠悠的喊道“相公。” 软瘫在椅子上的何念,十分不耐烦的瞟了一眼杨希萍,这人害得自己跟蹲牢似的,理她才怪。想她何念在夏县是何等的威望,今日居然就受困于区区杨府之内呢,这事要是传了出去,往后出门就得黑布蒙脸了,不行,总得想个脱身的办法啊。 何念眯着眼摸着光滑的下巴,突然想到什么,眼前一亮,嘴角荡起猥琐的笑,站起身满脸猥琐的搓着手朝新床迈进,刚站立与杨希萍身前,伸手一把掀开红盖头往身后扔去,红盖头以优美的姿势落了地。 何念早就听闻杨希萍美若天仙,之前忙着逃脱没时间仔细看她,这回一看便被深深的迷住了,眼前之人身着华丽喜服,在红烛下衬得娇颜淡淡绯红,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神若秋水,说不出的柔媚细腻。不是说性子泼辣,蛮不讲理吗这么美得人怎么可能呢定是那谣言祸害的人。 坐在床沿边的杨希萍也微昂着脑袋看着傻楞的何念,就觉得好笑的很,不是传闻常流连在青楼之地吗应是见过不少貌美女子的,怎么还被自己给迷的流口水了。不过这人一身男装倒是俊美的很,换上红妆应也是美人一枚。刚想调戏一番,谁知何念突然反常的扑了过来,双双跌倒在床,何念欺身而上将自己压在身下。 “娘子,春宵一刻值千金,为夫这就好好伺候你,保准你快乐似神仙。”何念笑的那叫一个啊,心里那个得意啊,敢困本姑娘,本姑娘就如数的在杨希萍身上讨回来,勾着坏笑慢慢的凑近了红唇。 突然一疼,是剧烈的疼,刹那间从杨希萍身上下来,小脸涨的通红,曲着腿,双手捂着下面在地上直蹦。心里骂了杨希萍千万次,庆幸自己不是男子,不然这一脚准让她无颜面对祖宗。 杨希萍坐起身整理好喜服,看着地上痛苦难耐的人,心想就这点本领还敢欺负她,当真不知道她的名声如何坏的吗 何念慢慢的平复了下来,刚刚对她的好感全然没了,一点也没了,心里还是十分不甘,她打不过,不是还有张嘴嘛,得意的又站起身,不过离杨希萍远了些,双手一叉腰,怒道“好你个杨希萍,整天就知道抽风,抛绣球被我接到了,我便是你的相公,洞房花烛夜本就该如此,你居然踹我,还好我是女子,不然你就得守一辈子活寡。” 深呼吸,深呼吸,杨希萍的胸前跌宕起伏,眼神越发的凶狠起来,直勾勾的盯着何念,有种要扒皮抽筋的感觉。何念被盯得发毛,但她是谁,可不是吓唬大的。挺起胸脯,微昂着头,瞬间感觉自信心爆满,“老看着我干嘛,是不是嫉妒我比你美啊,不用你承认我都知道。还有我告诉你,今日这绣球要不是砸到我了,我非得把这杨府给拆了不可。” 杨希萍压抑许久的怒火,一下子喷涌而出,右手在床铺下摸索着,似是抓到了什么,嘴角一勾,刷的抽出打在地上,响起一阵清脆的鞭子声。何念悬着的心落了下来,拍拍胸脯,嘴里念叨,“还好不是剑,还好,还好。” 还未等惊魂未定的时候,阵阵清脆的鞭子声有规律的响了起来,附耳贴在洞房外的护院丫鬟们听的是胆战心惊,奇怪的是怎么没姑爷的惨叫声不会是抽晕了吧 洞房内的何念被杨希萍甩着鞭子步步逼近,何念害怕的浑身冒汗,哆哆嗦嗦的往后退,鞭子一抽一抽的,所抽之处留下深深地印痕,看的何念是惊悚至极,被逼退到了墙角,无路可退,还是不改傲气,艰难的咽下口水道“杨希萍,有本事动口不动手。” “啪”一鞭子抽在何念身旁的红绸缎上,惨烈的碎了,何念瞪大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裤子都快湿了。杨希萍眯着眼,双手扯着青影鞭,道“想得美。” 托眼前人的福何念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恐惧感,实在是接受不了这种感觉,扯开嗓子憋着哭腔尖叫了起来,“啊老爹,救命啊,来人啊,呜快来救救我。” 杨希萍听的心情异常烦躁,慢慢的靠近,凶狠的盯着何念,挥动起手中的青影鞭。霎时间,屋内每响起一阵清脆的抽打声,都伴随着一声姑爷的惊悚惨叫,回荡在院内,震响漫长的夜。 第二日清晨,几位着装整齐的丫鬟端着梳洗的物什侯在门外,不一会便哈欠连连,细看之下小丫鬟们都黑了眼圈,心里抱怨着昨晚的鬼哭狼嚎声持续到了三更天,惨烈声回荡了一整夜,听的她们是彻夜不得安眠,也不知这屋内是何等的惨烈啊。 杨希萍有着良好的作息时间,早早便醒了,唤了屋外的绿竹和红梅。 门便被推开,小丫鬟们蜂拥而入,看清了新房内的现状,纷纷倒吸一口凉气,高,实在是高。只见那墙角旁没有一寸地方是好的,看的人不由得寒颤起来,即便姑爷身上的衣服被抽成碎条条,可姑爷的娇躯就是毫发无损,看来小姐只是整治一下姑爷。 绿竹伺候着小姐梳洗,梳妆,穿衣。年幼的红梅憋着笑迈步走向软趴在凄惨的墙角内的姑爷。 何念精神恍惚的眯着眼,昨晚像是入了地狱般,痛不欲生,精神上肉体上受到了终生无法痊愈的创伤,熬到天亮忍住疼痛眯了会眼,谁知刚一睡下迷迷糊糊的感觉又有人靠近,惊吓般刷的瞪大眼睛坐起身,又是一阵疼痛,连忙跳起身来,直嚷嚷“啊痛痛痛痛。” 红梅本想捉弄下姑爷,反被姑爷吓了一跳,连退两步,但看清姑爷的模样后忍不住捧腹大笑,“哈哈哈。” “怎么了”绿竹掀开帘子走了出来,只见姑爷的屁股上跟开了红花似的布满伤痕,矜持的绿竹也忍不住“噗嗤。”笑出声,原来小姐如此怜香惜玉,不伤别处只打屁股。 “呜我要回家,我要休了杨毒妇,呜”何念的自尊心严重受到打击,右手扶着腰一瘸一拐的出了新房,她回去的第一件事便是休了那杨希萍,不休掉她誓不为人。 何念路过之地纷纷惹起一阵哄笑,好惨,真的好惨。何念真的快被逼疯了,好想去街口买块豆腐撞死,刚到前厅,杨长隆便已在那等着了,惊奇的看着何念,“贤婿,你竟然还能走能动。” “我要回家,别拦着我。”何念瘸着躲过杨长隆,她要赶紧离开这地狱般杨府,不然等会杨希萍兽性大发,她可就要被抽成片片了,想到着不由得加快了脚。 “唉,贤婿,要回府也要带着萍儿一块啊。”长隆一招手,一排护院又挡住了去路,何念那还有力气反抗啊,哭丧着脸转过身,“老伯,您就饶了我吧,我要是一命呜呼了,我爹就没人养老送终了。” 说话间,杨希萍便已走到杨长隆身旁,对何念的话充耳不闻,微微向杨长隆施礼,温婉的道“爹,女儿随相公先回府了,请爹爹放心,女儿会尽心侍奉长辈,相夫教子。” “不了,不了。”何念立马摇头摆手,杨希萍要是随她回去了,还不得一日小抽三日大抽,千万不能,万万不能。结果被杨希萍一个凶狠的眼神瞪得苦了脸,好想昂天道“苍天啊,你为何要如此惩罚我” 杨长隆见女儿把顽固女婿治的服服帖帖的,放宽了心,让丫鬟们收拾行李,一会便送往衙门内宅,府外早就备了马车,杨希萍端庄大方的出了府,绿竹和红梅拿着体己的包袱紧跟其后,唯独只有何念沮丧着脸一瘸一拐的,待杨希萍都入了马车,何念才艰难迈腿出府。 “相公,你在不快些,我们便先行一步了,你就这般模样走回府吧。”杨希萍说罢绿竹便放下车帘,作势要走了。何念一看暗道不好,连忙忍着疼痛飞快的蹦到马车下,车夫好心的扶着入了马车,赶着马车缓缓驶向衙门。爱你中文网小说阅读_www.20zw.com 第4章 休书事件 马车内,何念跪趴着,马车一颠簸,她就啊的痛叫一声,惹得行人纷纷侧目且想入非非。 绿竹淡定的从包袱里拿出桃红的女装和瓷瓶的金疮药,杨希萍接过金疮药,绿竹懂事的出了马车同红梅守在外边。 “把中裤脱了。” “啊”何念表示受到惊吓,她要干嘛抬头看着杨毒妇,见她手里拿着瓷瓶,不会是药吧难道准备给她上药不不不,肯定没安好心,没准是痒痒药粉,想罢便护住伤痕累累的屁股摇晃着脑袋。 杨希萍捏着药瓶的手紧了紧,“一二”还未数到三何念窜的趴在座椅上,羞红了脸慢慢的褪下中裤,入目的是触目惊心的伤痕,杨希萍的心揪了一下,轻柔的替她上了药,伺候她换了衣服,何念低头望着正温柔的系衣带的杨希萍,竟些恍惚,心想杨希萍该不会有个孪生姐妹吧 衙门口,何县令头一回扬起笑颜等着女儿归来,听闻昨夜洞房内甚是惨烈,是既心疼又兴奋,总算是有人能降住纨绔女儿了。见不远处驶来的马车,笑意甚浓,止不住的喜悦。 马车刚停下,何念便迫不及待的要下来,车夫只好跳下来放好马凳子,何念瘸着一落地,便看见自家老爹,今日觉得老爹是无比的亲切可爱善良,飞奔的扑向自家爹,结果扑了个空。 何县令眉开眼笑的迎着儿媳妇,杨希萍见到身着常服颇有官威的何县令,屈身微微施礼,“公公。” “快快请起。”何县令一脸慈祥的对待杨希萍,热情的招呼众人入了衙门内宅。衙门口的行人议论纷纷,这何县令什么时候有个儿子不免的看向何念,难不成何顽固是男儿身 众人到了大厅,何县令吩咐丫鬟奉茶,此生还能喝到媳妇茶,得是多大的福气啊,许是被喜悦冲昏了头,至今未发现女儿不见了踪影。 衙门内院,何念趴在躺椅上委屈的快要哭了,为什么老爹对杨毒妇如此的好,理都不理睬她,那个毒妇有什么好的,又凶又狠,不就是生的好看些嘛,她也丝毫不逊色啊 不远处的何宁见躺椅上趴着一人,瞅着眼熟的很,凑近了一看,“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呜何宁,那个杨毒妇拿鞭子抽我。”还好她还有何宁,何宁是疼自己的,抱着她就开始哭诉。 何宁早就料到了,并没有多大惊讶的反应,叹了口气,“小姐,这只是个开始,日后咱们得小心些。大人递了婚书,你与那杨希萍已是夫妻,苦了你了。” “什么那我得赶紧回房写休书。”何念爬起来进了屋内,想坐椅子又不敢,只能翘着屁股提起笔来,龙飞凤舞的写了一番,贼笑的吹干了墨迹。 于是,这封休书被何念得意洋洋的拍在圆桌之上。 何县令疑惑的看了看,休书二字格外显目,顿时脸色如肝,气的胡子翘了起来,正准备杨手扇何念两耳光时,杨希萍淡定自若的开了口,“吃了它,我就当没这么回事。” “呵开什么玩笑,拿着休书回你的杨府,往后咱们各不相干。”何念傲娇的伸手指指地上,继续道“这儿可是衙门,外头的衙役可都不是吃干饭的,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就等着蹲大牢吧。” 寂静了良久,何念的心都飞扬起来了,得意的微昂着头,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杨希萍阴笑着瞥了她一眼看向何县令。 何县令那会不知儿媳妇看着自己是何等用意,心想这般聪慧的女子让他都感到压迫感,更别说顽固不化的女儿了。背着手摆起官威,清了清嗓子道“萍儿啊,本官这顽固女儿便交于你了,是死是活随你处置。” 何念闻言顿时不淡定了,“老爹你怎么能这样,我何念才是你亲生女儿,她就是一毒妇,你看我脑门上老长个口子,身上也全是伤,她可是犯了七出之条,你是青天大老爷,不为我做主我便击鼓鸣冤。”何念今日被接二连三的打击,老爹竟将她托付给杨毒妇,这不是羊入虎口吗坚决不妥协。 “绿竹,将我的青影鞭拿来,在相公申冤之前好好伺候一番。”杨希萍说着便接过那貌似青藤的鞭子,嘴角勾着笑慢慢逼近何念。 何念被吓得躲在何县令身后,谁知她最有安全感的老爹,走了何念心里委屈啊,但她不说,伸手抓起休书,撕的烂碎扔到瓷器瓶内,拍拍手道“没了。” 杨希萍满意的笑了笑,“相公真是朽木可雕也,值得奖赏,不过相公怎还不带为妻去内院,莫非相公金屋藏娇了” 这毒妇,刚刚还夸奖她,下一刻又变了话,当真遇到对头了,还是个心狠手辣的对头,看来得想个妙计了。 何念装作老实样一瘸一拐的引着杨希萍到了自个闺房前,弯腰恭请入住。 一入这顽固女子的闺房,迎面扑鼻的不是淡香而且酸臭,主仆三人皆是捂着口鼻,观望着“女儿家”的闺房,桌上不仅有茶具还有一双发黑的白足袋,更有半碟点心压着足袋,绿竹恶心的都快吐了。椅子上堆满凌乱的衣裙,上面盘旋着两只嗡嗡嗡响的苍蝇,显然是穿过的。杨希萍皱着眉往里间走去,不小心踩着什么,低头一看,鸳鸯戏水的肚兜还有一只绣花鞋惊讶的瞪大眼睛,发现床铺也是凌乱不堪,衣柜半开,衣裙吊落着,杨希萍再也忍受不了了,转身小跑出去。 何念见杨希萍跑了出来,扶着柱子作呕,贼笑的上前体贴的拍拍后背,“娘子,你不会是怀了身孕吧,要不要请大夫来看看” “小姐,这哪是人住的啊”绿竹和红梅捂着口鼻走了出来,鄙视的看着姑爷,女儿家怎么会如此邋遢,真是大开眼界了。 杨希萍一把甩开那惺惺作假的人,用丝帕擦拭了嘴角,平复着心情道“你们俩将门窗打开透透气,在收拾干净,快去吧,呕” 啧啧啧,何念很看不起千金小姐,她屋里虽然脏乱,但是随性啊,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哪用得着讲究那么多啊,麻烦。 平静的到了末时,何念趴在躺椅上补觉,睡得直流哈喇子,任由天大的动静恐怕都叫不醒。杨希萍坐其一旁手持诗书细细读着,许是读到了一篇佳赋,嘴角荡起了醉人的笑颜。 闺房内的三人奋力的整理打扫着,话说这何宁一见到绿竹便挪不开眼,听说要收拾小姐闺房,自告奋勇的要帮忙,绿竹当然无法拒绝,何宁表现得异常勤奋,什么脏活累活都揽了过来,累的热汗淋淋,绿竹温柔的拿出丝帕为其擦拭,红梅翘着小嘴心里咒骂了何宁无数次,主子将她的小姐抢走了,丫鬟还要把她最喜欢的绿竹也夺走,呜 许是手脚一直在忙活,不知不觉已到黄昏,红梅洗净了手,软坐下来,看着焕然一新的闺房,苦笑着道“总算是好了。” “嗯小姐的闺房头一回如此干净,稀罕对了,绿竹妹妹,大人给你们安排了房间,随我去哪里休憩一下吧。”何宁体贴的挽着绿竹离了小姐闺房,红梅见状连忙站起身追了上去,可不能让何宁有机可乘。 何念睡得并不安详,有人打她,是狠狠地抽打,打完泼鲜红的辣椒水,啊钻心的疼,猛的睁开眼,眼前一片明亮,伸手抹了把冷汗,微喘着气,“呼还好,是做梦。”还未定魂便又被吓了一跳,翻滚在地上,“啊你干嘛。” 杨希萍见她刚刚闭着眼喊疼,只是想关心一下她,谁知吓的她滚在地上,难不成刚刚梦到自己了看来这青影鞭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拿出了,万一将这人逼疯了,她会愧疚一生的。体贴的上前扶起她,“有没有摔伤” “别,只要你离我远一些,我那都好。”何念胆小的躲开她的关怀,梦里的女人就是她,阴笑着泼辣椒水的也是她,能不躲远点吗,没准那天梦里的事就成真的了。 “相公,为妻很可怕吗”杨希萍温婉的笑着,任人看了都要疼惜一番,可在何念眼里,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不听使唤的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摇完又点头,点完头又觉得不对,又摇头,不说了,让她晕会。 “好了,你不晕,我看着都晕。”杨希萍觉得眼前的人可爱得紧,如若将坏习惯都改了,哪怕是女儿身,也愿做她娘子。 何念发觉杨毒妇温柔起来还真的挺像个贤良淑女的,但是一拿鞭子就跟换了个人似的,严重怀疑杨希萍内心还住了个暴力的姐姐。她要转换温柔战术,搅着手指,低头再抬头,立马换了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娘子,你别动不动就拿鞭子打我好不好,我会乖乖听你话。” “好,随我去饭厅陪公公用饭吧。”杨希萍温和的笑笑,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何念心里打着小九九,哪里注意到细节,两人靠的如此之近,淡淡的女人香勾的何念是心猿意马,不得不承认杨希萍确实是美人。 明明是自己的家,却被冷落的比客人还不如,很久未见老爹如此开心过来,看来自己这些年混账久了,孝顺都不懂了,哎正当自己失落时,碗里多了块东坡肉,咬着竹筷抬头一看,杨希萍朝她笑笑,愣了片刻,鼻子都酸了,心软了下来,将着那东坡肉扒着饭吃了。 十多年了,何家久违的感受到亲情之好,平淡的饭菜也变的津津有味,其乐融融。爱你中文网小说阅读_www.20zw.com 第5章 约法三章 夜深了,何念一瘸一拐的跟随杨希萍回闺房,在黑漆漆的夜里,是那般的滑稽诡异。 一踏入门槛,何念便愣了片刻,揉揉眼睛,拐走出去左顾右盼,没走错啊不可思议的回了屋,也不敢坐,东瞧瞧西看看,闺房芳龄二十年头回如此洁净。 杨希萍独坐焚檀香,片刻后屋内绵绵如皋端之息,皆是迷蒙清幽之色,望着那四处顾盼的人儿,轻笑道“相公,这闺房何时变成大观园了” “额”何念嘴角一抽,颇为难看。 “夜深了,相公可要沐浴,需要为妻服侍吗”杨希萍一挑眉,满是玩味。 “杨希萍,我屁股都开花了,怎么沐浴啊还有你能别张口闭口就是相公相公的行吗。再者我是顽固,你是霸王,为何要困于婚姻牢笼之内”何念卸下了伪装的羊皮,痞里痞气的趴在桌上。 “那依何小姐之见呢”杨希萍眯着眼微微侧身,总感觉眼前之人像是藏于女儿身下的风流少爷。 “咳。杨希萍,咱两明人不说暗语,也不用装的温雅贤淑,从今往后,我过独木桥,你走阳关道,互不相干。等过些时日我们便和离,如何”何念此时特别得意,轻轻敲得瓷杯清脆鸣响。 杨希萍轻笑出声,这招确实两全其美,对付旁人或许奏效,但对于她来说简直可笑,可惜啊可惜,栽在她的鞭下,只好怪你命不好咯。 “唉,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许了”何念迫切的想得到回应,好几日都没去花楼见姑娘们呢,心痒痒的很啊 “相公允为妻唤声绿竹,将青影鞭拿来,喝喝血”杨希萍双目似笑非笑,最后一句皆是咬牙切齿说出,何念不由得浑身一颤,感觉四周都寒意了起来,连忙摆手,“别别别,你这也不行,那也不干的,到底想怎样不会真的要与我做夫妻吧” “是又怎样”杨希萍丝毫不惧,节节逼近。 何念闻言一惊,窜的跳起来,颠了屁股,痛叫一声,“娶妻当娶贤妻,我不要你这样的悍妻,坚决不要” “相公莫要忘了,成亲拜堂,洞房花烛,夫妻之间做的我们一样不落,事已成定局,莫道后悔。”杨希萍不依不饶的打碎了何念的美梦,心里甚美,跟她斗,还年少了些。 何念闻言心里燃起熊熊大火,握紧了拳,双目似火斜视着杨希萍,突然嘴角一勾,舔了下嘴唇,慢慢向其靠近。杨希萍那会不知这人又想作甚,任由她居高临下的贴覆自己。 何念探下身子,贴近耳畔诱惑的道“娘子,你好像还欠我个圆房。” “哦,是吗那就要看相公有没有本事来拿了。”杨希萍嘴角一扬,娇躯也倾向何念怀里,抬手在衣带处勾绘,惹得何念微微一颤,美人入怀,馨香迷情。常年在花楼厮混的何念,虽未过夜,但熟读各类春宫图册,此情此景在不出手就要错失良机了。 忍着臀部疼痛一把抱起杨希萍向大床走去,杨希萍似娇羞的依在怀里,嘴角勾起的那抹邪笑被何念给忽略了。 许是何念身单力薄,抱了一会明显体力不支,刚到了床沿就松落手,杨希萍措不及防的抓住何念脖子倒了下去,何念就这么华丽的压在杨希萍身上。 何念眨眨眼,刚想起身,结果手上的柔软让她不舍离去,又轻轻的捏了捏,揉一揉,心里由衷的感叹,“好大的软馒头。” 胸前的异感让杨希萍红了脸,忍住娇吟,咬紧牙关蹦出了一句话,“何顽固,给我滚下去” “娘子,我们圆房吧”何念抬起头一脸期待的看着杨希萍,心里暗衬,“快答应吧,就答应吧,都这般羞人姿势了,已是骑虎难下了,还犹豫什么,今夜就让你见识一下真相公的厉害,在房事上胜你一筹,料你也不会在舍得抽打我,调教我了,哈哈,我真是太聪明机智了。” “好啊,不过相公,你要答应为妻几个条件,待为妻满意了,自然就与你圆房。”杨希萍妖媚的朝何念笑着,勾着脖子的手也缓缓向下移,在背部抚动。 “嗯好。”何念被欲望冲昏了头,不知不觉跳入了圈套。 “萍儿不求相公文韬武略,只愿相公遵守夫妻之道,改掉成亲前的恶习,俗话说好赌之人身心糜烂,你让萍儿怎敢托付终生呢。”杨希萍说着就委屈的撅起红唇,泪光闪闪的道“相公家有娇妻不宠,还要去留恋青楼女子的话,萍儿会伤心的。” 何念的心都酥了,身下之人肯定是善良的妹妹,瞬间感觉大丈夫附身,疼惜起身下的娇妻,伸手抹了抹那盈眶的泪,“不哭哈,相公答应你,从此不上青楼不入赌场,好好在家陪你。” 杨希萍见鱼儿已上钩,就差收杆了,右手轻轻抚上可爱的小脸庞,娇媚的道“嗯相公,空口无凭,可否立个字据,好让萍儿放心。” “好。”何念站起身走到书案前,提笔写了一番,片刻后交于杨希萍手中。心想道,“不就是一张纸嘛,这些年都不知写了多少交于老爹了。这下没话说了吧,可以圆房了吧。” 杨希萍只见纸上写道“何念在此起誓,从今往后,不上青楼不入赌场,不与旁人厮混。若有违背甘愿受罚。”看到最后笑意甚浓,将纸条折好,收入袖口。 “娘子,我们歇息吧。”何念色眯眯的说着就攀上杨希萍的肩膀顺势要推倒,轻轻一推,没反应,不信邪的使劲一推,却被打了出去,落了地,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疼的龇牙咧嘴的,刚刚满怀的情欲全然散去,一点也没了 杨希萍笑意浓浓的站起身扶她起来,关切的询问,“相公,没摔坏吧。相公也真是,刚立了字据又忘了,可不能怪萍儿。” “你,你,我都答应你了为什么还要打我。”何念侧身卧在地上,疼的是小脸揪成一团。 “相公你都还未让萍儿满意,自然不能越界。” 何念闻言楞了,暗道“完了完了,竟然被使了美人计,啊自己真是愚蠢至极。不行,我堂堂何念怎会轻易屈服。”恨得磨牙滋滋作响,明亮的眼眸暗了暗,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心道“杨毒妇,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猫啊休怪本姑娘心狠手辣了,呵呵呵” 在聪慧与美貌并肩的杨希萍的面前,何念的任何表情都难逃法眼,看来这登徒浪子又在盘算阴谋诡计了,论谁能胜出,还看今朝,想罢杨希萍丹唇的弧度是越大越大。 地上的何念勉强站起身,矫情的甩开杨希萍,哼的别过脸,瘸瘸拐拐的入了帐。杨希萍尴尬的收回停在半空的手,转身在贴身包袱里翻找一番,红色的药瓶由此而出,坐在床沿拍拍薄被里拱起的一团,“起来,给你擦点灵丹妙药。” “不要。”被窝里闷闷的发出抗议之声,十有八九是毒药,又想骗她,门都没有呜可是不听话又要被她打,慢慢的露出小脑袋,撇着嘴,“你不要欺负我。” 奈何如何卖萌装可怜,还是被脱了中裤,温柔的手在白嫩的臀圆处涂抹,麻酥的异样让何念收紧了臀,清凉的舒适感慢慢袭来,心七上八下的,生怕过一刻钟就会死翘翘了。 良久后,疼痛感悄然消失,浓浓的睡意袭来,闭了眼睡得深沉。杨希萍解了衣裙躺在“相公”身旁,鼻息间满是这人的气息,心神混乱的入了眠。 翌日。 花楼后门处,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在等待着什么,听见开门声,急切的迎了上去。 “二狗,拿到了吗” “何姐,你要这个真是自己用不是害人”被唤做二狗的伙计拿着小小的黄皮纸包讪讪的的不敢递过去。 “当然,你看我何念像是坏人吗”何念拍拍胸脯说的是理直气壮,伸手抢过纸包装入袖口,心里那个乐啊 二狗觉得半空路过一群乌鸦,何念要是好人,这天地下还有坏人吗奈何人家是县令之女呢,无恶不作也不会判罪,还是有些担忧,犹豫了下道“何姐,这合欢散可要小心使用,量大了会出人命的。” “嗯嗯,记下了,你回去吧。”何念笑的极其猥琐,摆摆手目送二狗进院,二狗浑身鸡皮疙瘩的回去了,感觉何念的笑容跟逼良为娼的老鸨极为相似,不,简直一模一样,不知是哪位小姐要遭此毒手了,哎可惜 “有了这合欢散,就算杨毒妇会仙法也使不出来,还要要乖乖的求我合欢,哈哈”何念心里甚是得意,自己怎么就如此聪明呢,打不过可以来阴的啊,得意忘形的背着手大摇大摆的扬长而去。爱你中文网小说阅读_www.20zw.com 第6章 略施大计 衙门内宅。 厨娘喜滋滋的给何念端来冰镇酸梅汤,“小姐,酸甜酸梅汤,一碗下去包您凉透心扉,爽” “刘姨,还是你懂我。”何念乐呵呵的接过,么的亲了下厨娘,屁颠屁颠的走了。 厨房抬手抹着脸,望着何念的背影,暗衬道“小姐怎么突然懂的心疼人了果然成了亲有人管就会长大成人了,这下县太爷能少操多少分心了。” 何念端着托盘走在小道上,见四处无人,又左瞅右看了一下,放了心,将托盘放在一旁,从袖口拿出合欢散,打开撒在右边的那碗杨酸梅汤,纸团搓了搓扔在草丛里,拿着勺子搅匀了酸梅汤,拍拍手,大功告成。 一回到闺房便见杨希萍摆弄着无比可怕的青影鞭,手不听使唤的抖了抖,看着摇晃的酸梅汤,深深吸了口气,壮着胆送了上去,“那个,天热,厨房备了冰镇酸梅汤,喝吗” “嗯哼难得相公有心了。”杨希萍温和的说着,伸手端起左边那一碗,却被何念挡了下来,“怎么了” “这碗我在来的路上喝过,你喝这碗吧”何念慌了神,要将那碗抢回来,奈何怎么用力都拿不动。 “你我既是夫妻,无需分的太清。”说罢便甩开何念的手,拿起勺子舀了一勺。 何念连忙上前双手捧着碗,“必须得分,我受不了别人用我的喝我的,就还给我吧” “那好吧。”杨希萍眯着眼松了手,嘴角一扬,心道,“我看你闹哪出。” 何念拿回那碗酸梅汤,松了口气,双手奉上下了药的杨梅汤,还不忘夸赞厨娘的手艺。 “相公,可否帮萍儿将鞭子放到匣子里。”杨希萍将青影鞭递向正准备喝酸梅汤的何念。 何念闻言殷勤的接过鞭子往里间走去,就在此时,杨希萍悄然无声的将两碗酸梅汤调换了位置。待何念坐回椅子时,只见杨希萍优雅的喝着酸梅汤,掩饰不住的轻笑出声,端起小碗大口的喝着,眼睛却死盯着杨希萍。 不一会便连汤带水的喝的光溜溜,就差舔两下碗了,放下碗勺,靠在椅子上满意的打了个饱嗝,“爽” “瞧你那小嘴脏的,擦擦。”杨希萍好心的递上丝帕,可何念豪气的一摆手,扯起衣袖就是一抹,又打了个久久的饱嗝,震响片刻。 杨希萍嘴角微微抽搐,尴尬的收回丝帕,这是女儿家明明像个粗狂大汉,将终生托付给眼前之人真的可行吗心里开始摇摆不定。 就这样过了一刻钟,何念想着药性应该发作了吧,可杨毒妇怎么还是淡定自若的模样,难不成功力太深,发作慢唉这屋里怎么突然热起来了,扯了扯衣领,挥动双手扇风,以为能凉快些,心中的燥热反倒迅速上升,眼前也开始变得恍惚起来。 “热好热。” “这是怎么了”杨希萍显然被吓了一跳,眼前之人面色红艳,撕扯着衣裙,直呼喊热。杨希萍眉头一紧,刹那间明白了,何顽固居然给她下春,还好调换了汤水,不然真是后怕的紧。 “何念啊何念,这可是你向我索求的,完事后不能怪我。” “嗯,嗯,嗯不怪你,我热,好难受” “乖。”杨希萍满意的摸摸蹭在颈窝处的小脑袋,伸出胳膊箍住何念那柔软的腰肢一把抱起,何念微微颤抖,双手环住脖颈,紧紧的贴在她怀里,撩动着。 何念皱着眉不满的伸手反抗,却被杨希萍牢牢抓住,压在身侧,任由她如何挣扎都挣脱不了,身上灼热感已经焚上心头,何念慢慢的虚脱下来,脸庞红艳,星眸迷离,丹唇微张,娇喘吁吁,柔若的娇躯难耐的颤抖着,额前香汗密布,沾染着一缕缕的青丝,散落在胸前,香肩处,是何等的妖媚诱人。 杨希萍见此暗道不好,再拖下去何念定会暴毙而亡,一挥手,床帐散落下来,只见撕碎的衣裙、肚兜、又是肚兜、中裤无情的被扔在地上。 一时间床帐内娇声四溢,又颇有规矩的摇摆起来,嘎吱作响,突然响起一阵痛呼声,打骂声,随即又被绵绵不绝娇喘声取而代之。 孰不知这场闹剧被闺房外的绿竹和红梅全程入耳。两人皆是瞪大眼睛捂着嘴,绿竹更是软了身子靠在门窗之上,都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那受得了这般刺激,红梅红着脸拉起绿竹就走,纵使双腿无力,也要离了这羞人之地。 黄昏时分,今日的晚霞似姑娘那娇嫩的脸庞般红艳动人,悄悄地将红艳之光投进闺房内,撒进床帐内。 只见一对身材姣好的璧人相缠而眠,薄被凌乱的搭在隐私之处,外露的白皙娇躯上梅花绽放,在微弱的晚霞照映下,是哪般的妩媚动人。 “嗯”杨希萍缓缓的睁开眼,右手臂的酸痛感让她皱了眉,坐起身拉过薄被盖好,伸手轻轻的揉捏着,“怎么跟脱臼了似得,酸胀无力。” 这轻轻的埋怨声,吵醒了柔若无骨的何念,闭着眼抬手挠挠小脸,手缓缓的停了下来,猛的睁开眼坐起身,着实吓了杨希萍一跳。 “你干嘛” 何念偏头瞪大眼睛看着杨希萍,只见杨毒妇裸露着香肩,又低头看看自己,脸色大变,奋力的高叫出声,“啊” “不许叫。”杨希萍回过神一把捂住何念的嘴,还没消停一会又被咬了一口,“嘶你很喜欢咬人吗” “你,你个禽兽,呜我的清白。”何念拉过被子埋头痛苦了起来,的不适告诉她遭遇了什么,她堂堂的何念竟成了身下受呜施计不成反被压,这世上恐怕没有几人像她这般倒霉了,想想心里都难受的紧。 “也不知是谁自作自受,自食其果。要不是我委屈的替你解了毒,你还能安然无恙的坐在这哭吗”杨希萍虽然嘴上不饶人,身体却诚实的很,揽过痛哭不停的何念,慢慢的安抚着,“我们即是夫妻,行房也是常事,不要伤心了。” 何念闻言猛的抬头,双目红肿的怒道“感情不是你失去清白,行房就变成了理所当然,真是够了,你滚,别动我。”说罢便哭着赶着踹着杨希萍下床。 “好言相劝你不听,懒得管你”杨希萍下了床,看着满地凌乱的衣服,也懒得去捡,转身走向衣柜,翻找出衣服,慢慢的穿戴起来,床帐内的哭声越发的高昂,叹息一声,这人不是顽固吗反应怎么如此激烈,可转念一想,换做是她,恐怕何念早已被打的不成人样了爱你中文网小说阅读_www.20zw.com 第7章 赌气回府 一声又一声的低声抽泣从床帐内传出,杨希萍已是穿戴整齐,又翻找了从里到外的衣服,掀开床帐放在床沿,将床帐卷起挂好。见何念伤心失魂的样,鼻子随即酸了起来。就着床沿盈盈而坐。 “相公事已至此,也不要太过于伤心了。冷静下来细细想想,你是我的夫,迟早是要将身子交予我的,只是事出突然,迫于无奈之下才可是你想要圆房,直接明说便是,何必出此下策,适才当真是被你吓坏了。” 杨希萍说的是既婉转又好听,将责任推卸的一干二净,吃亏的像是她一样,可惜何念不是吃素的,这套对她来说毛都没用。本以为能顺理成章的将杨毒妇办了,没想到没想到便宜没占到反倒把自己给搭进去了怪自己太年轻,轻敌啊从成亲挨打到今日被压,所有的事都历历在目,横行霸道数十载,第一次被一个女人欺负的苦不堪言,让她无颜面对昔日好友,一时间悲愤,不甘,恨意统统涌上了心头,搅合在一起,混合成道不出说不尽的难受。 “累了一天也饿了吧,起来吧。”杨希萍说完便使劲掀开被子,只见何念身上梅花争相绽放,美不胜收,嘴角一扬,心里颇为得意。刚拿起肚兜想替她穿上,却被何念伸手抢过去,伸长脖子怒瞪着,“杨希萍,麻烦带着细软滚出姑奶奶的地盘,从此再也不见谢谢” 此时的何念像极了十恶不赦的坏人,咬牙切齿道出的恶言犹如一把冷冰的匕首般深深刺进杨希萍胸膛,除了痛还是痛。呵原以为处处管束施加压力能换来良人,没曾想这人非但不知悔改还使出小人手段,真让人寒心。想她自小被捧在手心,何时受过这般嫌弃,心一沉猛地站起身朝着外面冷淡的喊道“绿竹,红梅” 宁静了片刻,丝毫没有回应。 杨希萍深深的吸了口气,转身似风般移步到衣柜处,姣好的容颜蒙上了黑沉,刷刷的收拾好少数的衣物,抄起青影鞭似女侠般潇洒开门,也不管屋内还有赤身裸体的何念,扬长而去。 傍晚的凉风袭来,刮的木门砰砰作响,愣在床上的何念回过神,低声嘟哝,“好帅,不愧是杨毒妇,潇潇洒洒绝不拖泥带水,欣赏”只是内心深处升起莫名的感觉,没有预想的那般兴奋。强忍着身上的不适,穿上了衣服绣花鞋,刚一站起来,腿间的不适让她站立不稳,连忙伸手扶着床沿,“我靠” “小姐小姐” 老远就听见何宁那死丫头的声音,她还没死呢用得着这么叫吗只见何宁气匆匆的飞奔而来,一脸的焦急。 “哪里着火了” 何念双手叉腰勉强的挪动到外间,感觉全身黏糊不适,口干舌燥,腹中饥饿,总之哪哪都不好,伸手倒了杯茶昂头喝下,“呼何宁,备热水,备晚饭,本小姐饿的眼冒星星,看你都觉得美了。” “小姐,杨小姐都回娘家了,你还有心思沐浴吃饭。”何宁急啊,杨小姐走了,她心爱的绿竹随即收拾行礼也走了,好不容易碰上个喜欢的,竟被不争气的小姐统统气走了,要不是碍于主仆身份,真想黑灯瞎火麻袋一套揍她一顿。 “何宁,这可是大喜事啊,必须得庆贺,今夜去百花楼,不醉不归”何念笑的那叫一个得瑟,想起百花楼的姑娘们,哎呀想想心里都美滋滋的。 瞧着何念那浮想翩翩,一脸猥琐的样,何宁强忍着想掐死她的冲动,“小姐,大人要是知道少奶奶受气回娘家了,咱们少不了一顿打啊小姐,要三思啊。” “你啥时候跟个婆娘似得婆婆妈妈,啰啰嗦嗦。能不能向本小姐学学,人生苦短应当及时行乐,对酒当歌无数美人相伴,岂不是美哉你书读的少,我不怪你,快去备热水吧” “小姐” “快去” 何宁攥紧了拳头,一跺脚甩门走了,一路上嘀咕着,“混蛋何念,活该被打,真是上辈子倒了血霉,摊上这么个混蛋小姐。” 抱怨归抱怨,办事效率还是杠杠的,何念沐浴了一番,换了身男装,接着吃了五分饱,春光满面的摇着折扇从后门溜之大吉。 杨府,耳房处。 护院丫鬟们围成一团热闹哄哄的分着银子。 护院甲抛了抛手里的铜板,得意的道“我就说小姐忍受不了那何顽固,你们还偏不信。” “小姐回来时脸都黑成那样了,也不知那何大小姐还在不在人世。”小丫鬟数着铜板惋惜的说着。 “死倒是不至于,严重一点也就皮开肉绽,瘫痪在床,全身唯一能动的只是眼珠子了。” “没想到何霸王这般不争气老后悔卖她赢。”护院乙望着输出去的铜板,心里老疼了,本以为何小姐能挺过洞房就有法子降住小姐,他太天真了,将半个月的工钱都搭进去了。 “你们都没瞧见小姐脖子上的红印吗我估计小姐被姑爷霸王硬上弓了,气不过才回来的。” “小姐那般强悍,怎会甘愿被压,姑爷这回可闯了大祸。” “是啊”众人皆是深深的感叹。 杨府内院,闺房前。 “砰,砰,砰,小姐。”绿竹端着热了三遍的饭菜敲着木门,片刻后毫无响动。无奈的将托盘递给红梅,道“也不知小姐这是怎么了。”傍晚的时候独自拿着包袱找到她和红梅,黑沉着脸就道了一句话“回杨府。”便走了,留下茫然的几人面面相望,两人倒是主仆连心,不加思索便转身回屋收拾行李紧随其后。 “绿竹啊,小姐不是跟姑爷圆房了嘛,小姐脖子上可真是惨烈,估计被姑爷折腾的不轻,想来也不是怜香惜玉的主,小姐不生气才怪。”红梅探着身子小声的说道,心里暗自咒骂了何念无数次。 绿竹闻言随即红了脸附和的点点头,“小姐和姑爷都不是善主,也不知姑爷会不会来府上给小姐认错。” “就姑爷那样,一点都不可能。”红梅虽小,但是看人可准了,脑海里浮现何念那屁拽屁拽的模样,就连忙摇头。 “萍儿还未用晚饭吗”端庄温软声响起,绿竹和红梅连忙行礼“夫人。” “给我吧,你们先下去吧。” 红梅恭敬的将饭菜递给杨夫人,两人应“是”自行退了下去。 杨夫人推门进了屋,随即将门关上,闺房内一时响起了私房话。 要说这夏县乃鱼米之乡,贾商云集,市井喧器,一派繁荣景象,自然也少不了青楼一条街,每当夜晚,那是灯火辉煌夜夜笙歌。 华灯下,一位身穿紫色锦袍的俊俏男子急切的往百花楼走去,楼外的窑姐们浓妆艳抹的挥动着丝帕,喊得那叫一个魅惑动人,何念痞里痞气的拥上前,一手揽一个,“姑娘们有没有想爷。” “何爷,好几日没来百花楼了,还以为都忘了姐妹们了呢,姐姐可想你想的紧。”右边的窑姐柔若无骨的贴着何念,轻轻捶打小胸脯。 “好姐姐,我想你想的都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好不容易睡着了梦里可都是如花似玉的姐姐们,这不逮着空子便溜了出来,飞奔而来这百花楼,听到我的喘息声了吗呼啊呼啊”何念说着就偏头亲了下娇艳欲滴的红唇。 “讨厌” “何爷嘴真甜。” “姐姐要不要也尝尝。”何念勾着坏笑探进身子作势要亲上去。 说话间,一位摇扭摆着水桶腰的半老徐娘走了出来,待看清了来人,笑的脸上脂粉都被细纹掐掉落下来,“哎哟,哎哟,瞧瞧这是谁。” 听到无比娇媚熟悉的声音,何念松开窑姐们,撒娇似得抱了上去,“刘妈妈,念念好想好想你。” “行了行了,每次来都是这一套,你不腻我都烦。”刘妈妈抬手拍拍何念胳膊,脸上笑意更甚。何念性子是顽皮了些,但小脑袋灵光灵光的,遇到棘手的事都能悄然化解。刘妈妈是个聪明人,好话加诱惑的拉了何念入伙,这些年经营有方,百花楼在夏县称得上是青楼之首。 “刘妈妈,这才几日不见,小脸蛋嫩的都掐的出水了,老实交代,是不是偷偷用了美颜方子。”何念抬手摸了一把刘妈妈的脸庞,这撩妹的技术让年过四旬的刘妈妈都羞红了脸,“哎哟,哪来的美颜方子,妈妈这是天生丽质,想当年” “妈妈您当年的璀璨往事我都能倒背如流了,今夜就放过我吧这两日楼里生意如何,可还安生”何念连忙转移话题,刘妈妈要是提起当年风华绝代的往事,准要没完没了的说个不停,听得耳根子都起茧了,她今日可是来寻欢作乐,抚慰连日里身心受到的创伤,可不能被刘妈妈给带入沟了。 “随妈妈进去细说。”刘妈妈挽着何念进了楼。爱你中文网小说阅读_www.20zw.com 第8章 美人加一 百花楼,楼如其名,百花争艳香满园,楼内青漆粉饰,装潢更是别出心裁,淡淡的香烟缭绕,箫管琴瑟之音此起彼伏,楼里的姑娘们皆是薄纱遮身,胸前袒露无限春光。姑娘们见何念来了,纷纷挥动丝帕打着招呼,何念春光满面的一一回应,随着刘妈妈入了后院。 刘妈妈贴近何念耳畔小声的道“昨日新来了批姑娘,其中有位是前知府大人的千金,样貌身段生的极好,琴棋书画也是精湛的很,这可是棵摇钱树啊。就是性子太倔,宁死不愿接客,都两日滴水未进了。” “这么想不开”何念闻言倒也没多大反应,楼里常有这类事发生,之前身份越尊贵的沦落到这就越矫情,性子在烈饿上两天也该焉了吧 “今日你来了,正好去劝劝,妈妈心善准她做清倌,好生的待她。” “好好好,您是大好人。”何念那会不知刘妈妈的伎俩,只要那小姐肯挂牌当花魁,凭她的美貌才学准能勾引众男子折腰掏荷包,等时机成熟再高价卖初夜,要是遇到良人愿为其赎身,刘妈妈又能狠狠的敲上一笔,想到这不由得感叹“唉这些年跟随刘妈妈都不知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难怪要遭报应娶了那杨希萍,我呸,提她作甚,别影响了本姑娘的好心情。” 两人穿过走廊,到了简陋的板房,刘妈妈从袖口拿出钥匙开了锁说道“就在里面,你好生劝告。” “嗯,您就放心去招呼客人吧,对了,一会让丫头送些吃食来,可别真饿坏了千金小姐。”何念推搡着刘妈妈,还不忘要些晚饭过来。 屋内的人闻声暗道不好,心里不由得害怕起来。 “知晓了,知晓了。”刘妈妈挥动着丝帕自行走远了。 何念面对着简陋的木门整理了下衣服,清清嗓子,扬着可爱可亲的笑颜轻轻推开木门,响起一阵刺耳的嘎吱声。 “啊”还未看清屋内的人,就被飞来的东西砸倒在地,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感觉世间无爱了,捂着脑袋摇晃了两下,片刻后缓了过来,撑着地坐起身子,眼前一片漆黑,“我靠,不会砸瞎了吧。” “你是谁”如涓涓泉水般美妙的声音响起,语气中有些慌乱。 何念强忍着头晕脑胀缓缓站起身,定晴的望了望四周,见到不远处的华灯璀璨,松了口气,还好没瞎,只是脑门的伤口估计又裂开了,火气油然而生,将之前的温柔统统抛掉,也不管她是养尊处优的千金大小姐,直接开骂“我去你娘的,你险些将我砸瞎了就这态度是不是活腻了。”说完便借着月光点燃了桌上的蜡烛。 豆大的火烛照亮了简陋的板房,只见墙角蹲了位妙龄女子,身上的衣裙虽脏乱不堪,但依旧影响不了清丽脱俗的外表,那如月的眼眸里露出深深的倔强,倒是个烈女子,勾起了何念的兴趣。 “原来是个美人,爷赚了呵呵呵呵”何念一脸猥琐的搓着手,慢慢向其逼近。 “你要干什么”女子语气慌张,眼里满是恐惧。 “听刘妈妈说你宁死不屈,特意请本少爷来一番,呵呵” “你不要过来,不要,滚开” 女子害怕极了,惊慌失措的胡乱拿起身旁的杂物向何念扔去,可这烛火通明的哪会再次中招,何念凭着矫捷的身手一一躲过,伸手抓住那舞动的双手,欺身而上,偏头就强吻上了女子脖颈,唇在嫩滑的肌肤上粗暴的舔舐啃咬,将在杨希萍那受的委屈统统发泄在女子身上。 “不要求求你呜”女子哭了,哭的伤心极了,可无论如何求饶,陌生的男子似恼怒般更加残暴的侮辱着她,猩红的眼眸流下一滴又一的泪,她绝望了,闭上眼准备咬舌自尽,心里伤心欲绝的暗道“韩郎,今生的缘,来世再续。” 恰好在女子准备咬合的时候,何念突袭般吻上了唇,乘虚而入勾着小舌吸取着甘甜津液。 “唔唔” 于此同时,何念已是浴火腾腾,难以自已,松开手随即向下摸去。 “啪” 措不及防的一巴掌打醒了何念,停了下来捂着脸一副懵样。 “呜呜” 女子依旧哭泣着。 何念恍惚间觉得眼前的女子就像傍晚的自己,心不由的一疼,却又极其不耐烦的喊道。 “别哭了” 女子闻声浑身一紧绷,随后缩紧了身子,但哀伤的啜泣声依旧闷闷的从衣裙里溢了出来。 此时,一位年约十五六岁的小丫头端着简易的饭菜,哼着小曲欢快的踏进了板房,一片狼藉入了眼帘,何大爷和新来的女子皆是衣衫凌乱,此情此景很难不让人往别处想,“啧啧啧,从不留宿百花楼的何大爷原来好这口,楼里的姐姐们要是知晓了还不得跪在你面前求求糟蹋” 何念闻言从沉思中回过神,小脸难得一红,旋即嘟起气鼓鼓的小嘴,“我呸,你嘴里就从没说过一句好话,放下麻利的给爷滚远点。” “好嘞何大爷您吃饱喝足接着努力,我会替你保守秘密的,嘘”小丫头放下饭菜,手指按在嘴唇上,一副我做事你放心的样子,让何念哭笑不得。 “还不快滚,等着爷送” 小丫头片子贼笑着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何念将饭菜放置在女子面前,冷淡的道“吃饱了才有力气反抗。” 女子闻言面上一愣,不太明白再者不敢深想,望着面前的饭菜,即是腹中空空,也毫无食欲。方才听闻小女子道身旁之人从未留宿风流之地,沉痛的心一松,新的疑惑也旋即出现,她是谁 “不吃那我可要继续刚才被打断的事了。”何念说罢便要欺身贴向女子。 女子胆怯的端起碗筷,眼眶含泪的细嚼慢咽,她害怕自己稍有反抗,便会清白不保。 何念站起身整理了下衣服,迈步走向破旧的木板桌,桌上的杯具满是污垢,拎起水壶,沉甸甸的,放了下来,拿起水杯用衣袍擦拭了一番,倒了茶水递到女子面前。 女子稍稍疑惑的抬头,此时的陌生男子像极了温雅书生,与适才玷污她的男子判若两人。放下碗筷,抬手去接茶杯,轻启微肿的红唇饮了一口。适才的饭菜已是难以下咽,没曾想劣质的茶水更是苦涩,叹息一声,皱着柳眉饮了下去。 “刘妈妈说你性子烈,倒也不过如此。”何念见女子如此温顺,倒也知晓女子是怕她,要是以往还真做不出有损姑娘清白之事。今日遇事太多,难免冲动了些,愧疚感油然而生,轻轻的咳一声,说道“遇事总要想开些,既然沦落到这百花楼了,也是你命中一劫,逃避和轻生不是万全之计。刘妈妈准你做清倌,只需吟诗作画,弹琴弄舞便可,接待的客人皆是不凡之人,准能遇到良人,脱了娼籍。” 女子听了一席话,细细想来,也并无道理。环顾四周,小小的板房犹如牢房,她不认命,愿如男子所说,是命中一劫。暗下决心,应了清倌头衔,再想法子与韩郎通信,救她出火海。 “敢问公子是何人” “本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何念是也怎么,看上本姑娘了”何念又扬起猥琐的笑低头贴近女子。 “姑娘你是女子那你刚刚为何要要”女子脸颊似火的咬紧牙唇,知晓眼前之人是女子,心里甚是侥幸。 还未等何念开口,屋外便传来吵杂声,其中还不乏有熟悉的声音,何念脸色一惊道“不好” “怎么了”女子微昂着头很是不解。 何念心知逃不掉了,弯下身子轻啄红唇,“美人,改日再续。” “嘭”的一声,那虚掩着的木门应声而破,只见在昏暗的烛光下,千辛万苦寻到的小姐正在欺负弱女子众衙役愤愤不平的喊着。 “小姐” “小姐” 何念直起身掏掏耳朵,“本小姐还没聋,用得着喊这么大声吗” “小念啊,妈妈拦都拦不住啊突然来了群官差,客人都吓走一半了。”刘妈妈苦拉着脸,挥动着丝帕,整个泼妇骂街。 “刘妈妈,这美人没事了,你自个安排吧我先回府了。” 为首的衙役拱手抱拳,“小姐” “行了,回衙门,别抓也别绑,给本小姐留点面子,走吧。”何念说的理直气壮,大摇大摆的越过衙役走了。 众衙役紧跟其后,这不是听从吩咐而且担忧何顽固又耍花样逃之夭夭。 “小念啊,改日再来啊” 刘妈妈笑盈盈的目送何念,见不到影了,转过身,见千金小姐衣衫不整,红唇微肿的,脸一下就变了,“小念动你了” 女子被冷冰的语气一震,苦酸着脸微微摇头。刘妈妈见状又扬起千年老妖的笑容,眼里满是闪着金光的笑意,看的女子浑身不适,摩挲着胳膊。爱你中文网小说阅读_www.20zw.com 第9章 商议赔款 子时初。 衙门内宅,擒拿何念的衙役均已退下歇息,主厅寂静了半个时辰。 主位之上的何县令老脸黑沉如阎王般俯视着跪在地上的人。 老老实实跪在地上的何念偏头看向侯在身旁的何宁,挪动着面部努着嘴默道,“怎么回事” 何宁皱着脸,微微摇晃着头表示,“不知啊”面色掩饰的很成功,心里乐的找不着边际。 何念心里猜了个大概,老爹纵然喜欢那杨希萍,但自己才是亲生的,谁亲谁重,老爹自然分的清,心里又得意许多。跪也跪了,老爹气也消散了吧,微微抬起头轻微的唤声,“老爹。” “闭嘴本官没你这么混账女儿。”何县令阴沉着脸,怒拍着桌面。 “老爹,这回真的不是女儿的错,是那杨希萍,她她”何念难得羞红了脸,双手搅动,那话真是难以启齿。 “萍儿多好的女子,你怎这般不珍惜。哎算了,与你说理,如同对牛鼓簧。明日是归宁之日,偕聘礼去杨府登门道歉,不将萍儿接回来,你也不必回府了。”何县令下了最后通牒,现如今对付顽固女儿有使不完的妙计。 何念闻言面无人色,连滚带爬的扯着何县令衣袍,“爹,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杨希萍是面善内恶的女子,你是青天大老爷,不能被弱女子蒙蔽慧眼啊您要是将女儿赶出府,女儿会流落街头的。” “此事就这么定了。”何县令说完便站起身扯回袍子,背着手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回屋了。 第一次,有种撞墙的冲动 世上最亲爱的老爹竟然变得如此冷血,都怪那个杨毒妇不过她何念是何许人也,不就是送礼嘛,送就送呗,送之前先搜刮一些,呵呵何念抹了把泪,起身去寻聘礼。 “小姐,闺房在那边”何宁眼瞅着何念往反方向走,慌了心神,撒腿就追,她与绿竹相聚指日可待,可别又被小姑奶奶搞砸了。 一前一后到了那放置聘礼的屋子,不是何念聪慧,是内院太小,好找何念看着十箱朱红漆且绑着大红花的聘礼,不禁啧啧出声,老爹这回是下了血本。将箱子一个接着一个掀开,里面皆是聘金聘饼等,唯独那聘金最吸引目光,某人都要垂涎三尺了。 “小姐夜深了,咱还是回去吧。”何宁祈祷着混账小姐千万别犯浑。 何念将小箱子里的聘金全数装进怀里,“何宁,去外边找些石头来。” 被使唤的何宁早已被吓的不轻,“小姐,小姐,这要是被大人发现了,可是要。”还没说完只见何念朝她扔东西,下意识的接住,摊开一看,足重的银锭,心一颤连忙将手里的银锭放回了木箱,“小姐,听奴婢一句劝,放回去吧。” “何宁,你今儿个是怎么了中邪了” 眼前的何宁很陌生,真的很陌生,自小陪同她长大,一起闯祸一起受罚,当然何宁常常背黑锅,罚的最重,但一句怨言一声不满都没有。自己是真心待她,拿她当挚友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银子一起花,今儿是怎么了 何宁面目严肃的道“小姐,我们不能贪图眼前的银子而惹祸上身。” “此话怎讲” “这偷梁换柱必定会闹得两家不和,依照杨小姐的性子,还不得将我们打的县太爷都认不出了。小姐,你可千万别忘了杨希萍是为什么嫁不出去的啊”这话是何宁生平说过最正经的了,实属不易。何念听得脸一垮,幻想着自己瘫痪在床,没人照理的场面,太凄惨太可怕了,转身将银子一锭一锭的放回去。 “还是你考虑的周全。”何念揽过何宁肩膀又道“咱们总不能因为怕她,就一直忍气吞声吧” 何宁吸了口气,幽幽的道“杨希萍是个聪明人,不好对付,得想个万全之策。小姐,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沉住气,忍一时能免百日之灾。” “嗯”何念觉得甚是有理,毕竟白天刚吃大亏。拍拍肩膀,两人勾肩搭背回了屋。 第二日,衙门里的一行人抬着十箱聘礼浩浩荡荡的往杨府去,更有李县丞亲自带队,在小小的夏县,这提亲的队伍可真威武。 清晨的街道本就热闹,见着官差去杨府提亲,一时间议论纷纷,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县太爷是准备续弦了还是杨家小姐” “杨家小姐不是跟县太爷千金一年生的吗这要是嫁了过去,衙门里还不得鸡犬不宁。” “听说那何顽固是男儿身,自小没了娘,身子弱,当做女儿养,这不到了年纪恢复了男儿身,娶了杨家小姐,你们没瞧见后面还有辆马车吗今儿是归宁的日子,这些都是回礼呢。” “难怪每回见着都是男装打扮,就说那家小姐会留恋青楼女子,好赌成性的。” “何顽固这回可做了件好事,顽固娶霸王,天作之合啊” 不出半日,何顽固迎娶杨小霸王的事便在夏县传开了,一时间成了百姓们茶余饭后调侃的焦点。 杨府 已近晌午,何念被五花大绑的扔在有着噩梦般的闺房前,叫天天不应,喊人人不答,在这炎炎夏日里,是无比的凄凉。 “杨希萍,滚出来给本小姐松绑。”奈何何念扯着震天响的嗓子喊着,木门依旧紧闭,回应她的只有树上的知了声。“杨毒妇,你不得好死,诅咒你生儿子没那啥,不对,你这辈子都别想嫁出去,夜夜守活寡” 就这样泼妇骂街喊了一下午,路过的家仆特别想上前踹她两脚,碍于是救苦救难的姑爷,忍了 天都快黑了,一天都滴水未进的何念早已虚脱无力,嗓子都冒烟了。杨希萍从商铺回来,便见闺房前躺了个粽子,貌似还挺眼熟的,定晴一看,见是何念,伸腿就是一脚。 “我靠那个兔崽子活腻了,敢踢姑奶奶。”何念本想休息一下,结果被猛地踹了一下,老疼了,下意识的开骂,抬头一看,“咦杨毒妇。”又转头看向木门,紧闭的,“我靠你不在屋里。” “你来干嘛,今儿是端午”杨希萍见着何念有些恼火,还好沉静了一日,不然何念此时早已魂归阎王殿了。 何念一个鲤鱼翻身,躺正了身子,不耐烦的道“哪来那么多废话,快替我松绑。要是饿死在你屋前,准化成恶鬼夜夜扰得你不能寐。” “我已经迫不及待了,要不送你上路”杨希萍说着就揪起何念扔了进去,可怜的何念滚到了屋内,打死她都不相信还能再进一次,洞房夜的事犹如昨日,刚痊愈的屁股又隐隐作痛,白玉的额上冒了冷汗,艰难的咽咽口水,“杨毒妇,不,杨小姐,杨美人,杀人可是犯法的,要砍头的。” “何大小姐,你难道没听说过有钱能使鬼推磨吗我杨家有的是银子,重金请几位状师,黑的也能说成白的。”杨希萍不知从那拿出了青影鞭,甩在地上清脆作响,步步逼近何念。杨希萍一挑眉,嘴角勾着坏笑,“放心,鞭子快,不疼” “呜杨希萍,一夜夫妻百日恩,你不能这样对待为夫。我要是死了,你不但要守寡,还要背负克夫的罪名,最可怜的是我老爹,白发人送黑发人,老来凄凉,无人送终啊我家的大黄也没人喂了,会饿死的” “住嘴”杨希萍实在是忍受不了这人胡说八道,连狗都能扯进来,要是不发火,准能唠到明早。 “嗯”何念紧闭薄唇,楚楚可怜的模样任谁看了都要怜惜一番,可在杨希萍眼里是一副欠扁的样子,这顽固不教训不行,可施暴吧,非但没有效果,还会伤了感情,情场非商场,杨希萍陷入两难。 过了一刻,何念眼泪汪汪的看着不远处沉思的杨希萍,薄唇轻启“杨美人,能帮我松下绑吗我发誓,我一定老老实实的。”杨希萍闻言扭头看了眼绑成粽子的何念,叹息一声,上前解了麻绳,“走吧,别再来了。” “你不跟我回去”何念缓解着身上的不适,低声的试探着。 杨希萍闻言挥了一鞭子,吓得何念缩了脖子,刚落下的心又提了起来,是她问错了吗 “当日是你求我离开的,劳烦何小姐写封休书,我们两清。” 听到杨希萍愿意与她和离,喜得就差欢呼出声了,可老爹哪里怎么交差总不能搭了身子还赔银子吧,不行,这亏本的买卖她不认,站起身拍拍衣服,“杨小姐既然同意和离,有些帐咱得好好算算。” 杨希萍眯着眼不做声,手里的鞭子也处于放松状态。 何念见此放心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倒了杯茶水咕咚一喝,久旱逢甘露的一脸满足,一本正经的开始说道“从抛绣球那天开始,你用绣球砸了我,脑门破了个口子,血流不止,险些丧命。”何念说着指指额头,接着道“洞房夜你将我打伤,还恐吓我,在我心底留下了终生阴影,看见鞭子就跟见了鬼似得,可怕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夺了我清白之身,这辈子估计难以出嫁了唉越说越难受。”说着一脸伤心的捂着胸口,双目却明亮的盯着杨希萍道“杨小姐觉着赔我多少银子合适” 杨希萍阴沉着脸,胸前起伏不平紧紧的握住青影鞭努力压制着怒气,心道“息怒,息怒,罪不至死,罪不至死。” 屋内沉静了许久,何念都快等不及了,刚要开口追问,杨希萍却发话了。 “何大小姐想要多少” 何念闻言双目一亮,腰杆挺得直直的,却又抬手摸了摸没有胡须的下巴,故作思考了一会,道“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我也不为难你,随随便便给个三万两吧,三即是散,咱们好聚好散。” “三三万两”杨希萍简直不敢相信刚刚听到的,这叫随随便便比狮子大开口还要恶劣 “少少了”何念伸出手比划着,“可以再多点” 杨希萍两眼一黑险些晕过去,扶着桌子努力平复着,握着鞭子的手不停抖动,终是忍不住了,一把拎起何念扔进里间,一个掌风,珠帘随即落下,里面的情形忽隐忽现,尖叫声却不断。 “啊杨毒妇。” “救命啊谋杀亲夫。” “呜老爹老伯” “闭嘴” “不啊”爱你中文网小说阅读_www.20zw.com 第10章 我随我爹 黄昏时分,杨府内院极为幽静,由其是那小姐闺房,家仆皆是绕路而行。为何呢还得从姑爷被绑着来赔礼道歉说起,后也不知怎么了,闺房里响起了激昂的喊叫声,听者无不叫惨啊 绿竹在小姐闺房前面色焦急的直蹑步,走了两步定在木门前,抬手就要拍下,顿了一刻,又收了手,继续来回蹑步。 “绿竹姐,都晃了半个时辰了,不累吗”红梅倚着木窗道。今儿下午听闻姑爷来了,对姑爷的看法有所改观,怎么都没料到一言不合又开抽了,比洞房那晚还较为严重,也不知姑爷怎么样了,要是命丧杨府,往后守夜的时候得备着黄条符桃木剑 绿竹闻言停住了脚步,迈向木门,薄唇轻启奈何喉里唤不出一个音,可真是苦了绿竹。一旁的红梅偏头瞅着绿竹的神情变化,噗嗤笑出声,却又被绿竹的一记怒瞪冲了回去,俏皮的吐吐舌,心里偷着乐。 屋内,一道残阳照进里间,本该华美的女子闺房,怎弄的凌乱不堪,檀木而制的床上有着深深的鞭印,纵横交错,细看之下不难找出雕刻栩栩如生的蝶恋花,床上挂着桃红色的纱幔,一缕风袭来,纱幔随风舞动开来,只见一床淡粉的被子上布满点点猩红,好似梅花绽放,一位姑娘面朝床单无声的趴着,衣袍皆化作零碎的布条。 倚在里边的杨希萍面带淡笑,对眼前的杰作颇为满意,但这死人一动不动是什么意思,无声抗议吗伸腿一踹,“何顽固,赶紧起来,别死赖着。” 何念小脑袋轻轻摆动并发出闷闷得拒绝声。 “好了伤疤忘了痛”杨希萍倾身拍了拍何念的屁股。何念瞬间一抬头,撑起胳膊一翻身,一连贯的动作扯了伤口,痛的龇牙咧嘴,缓了片刻,拉过被子谨慎的看着杨希萍。 “何顽固,我是蛇蝎美人吗”杨希萍眯着眼玩味的看着何念。 “怎么会杨小姐美若天仙,心存善念,嘶”何念说着昧良心话,不小心触碰了伤痕,痛的拧紧了眉。暗道呸呸呸杨毒妇,豺狼虎豹跟你站在一块简直弱爆了 杨希萍看着她的一副窘匮样,心里升起别样的滋味,意味深长道“哦既然如此,那何小姐为何执意要与我和离” 此话一出何念顿时涨红了脸,气嘟嘟的道“杨希萍,你问我为什么你还要不要脸你知不知道为妻之道一言不合就抽打夫君,甚至强了夫君呜,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老天为何这番惩罚她 这一通叫骂倒是没引起多大波折,本就是如此才和她假凤虚凰的,懒得和她辩论,“何小姐,还想不想要三万两赔偿金了” 何念艰难的吞吞口水,哆哆嗦嗦的道“想当然想”说着双手攥紧了被子,想着要是激怒了杨毒妇便拉过被子自救。 “做梦” 几乎是咬牙切齿道的。何念倒吸了一口凉气,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微微往后倾靠,却被杨希萍撺的拎起,连拽带拖的扔到地上。 杨希萍转身去了梳妆台,何念见此快速的往门口爬,眼见着希望在即,突然脚上一痛,被往后拽,呜何念沮丧着脸,死命的抠着地板。 “转过身来。” 何念满脸泪痕的田柒缓缓转过身,只见杨希萍阴笑着脸,不由得浑身惊震,端着的茶盏像是毒药般可怕,何念吓坏了,面色大惊,连忙摇头摆手,“娘,娘子为夫不要银子了,不要了。” 杨希萍不知从哪里找来毛笔,伸进茶盏内搅动片刻,只见笔锋红艳欲滴,满意的点点头,笔锋似匕首般贴近何念。 “相公,乖乖别动,万一画歪了可就难看了,呵呵” 何念连连后退,惊呼道“你要干什么,啊” 屋内传来的尖叫声吓坏了绿竹红梅,连拍木门。 “小姐,小姐” “小姐,您没事吧,呃不对,姑爷还活着吗要不要叫大夫” 红梅只惦记着何姑爷的死活。 过了一会儿,屋内又响起了悦耳的轻笑声,绿竹、红梅面面相觑,怎么回事难不成小夫妻和好了绿竹深深的一呼吸,嘎吱推开了门,待看清了屋内的情形,立马捂住了嘴,红梅秀目圆瞪的盯着地上浑身是血的姑爷,“小小,小姐,你把姑姑姑,姑爷杀了” 红梅结结巴巴说的话倒惹得何念非常不满,勉强的抬手晃晃,示意她还活着。 “只是用胭脂涂画了些好玩的惩罚她。”杨希萍满脸笑意,又恢复端庄淑女的模样吩咐道“绿竹,备热水伺候我沐浴,红梅将房内收拾妥当。” 绿竹乖巧的应是。 “小姐,姑爷怎么办要不要”红梅并不觉着何顽固可怜,只是这么大一坨东西躺在房里,实在是挡路啊。既不美观,还怪渗人的。 杨希萍看了眼地上红艳斑斓的何念,双眸一转,似笑非笑的道“吩咐护院将她扔在院中供人欣赏。” “欣赏。”红梅疑惑的咀嚼着这两字,见姑爷趴在地上护住脸,好奇的驱动双手掰开护住小脸的手。 “不准动本小姐,不准。”何念反抗着,可她刚经历生死劫,又饿了一天,早已手软脚软,过多的反抗都是无用的,两三下就败了下来,闷闷得哭泣,呜 “哈哈哈哈”红梅捧腹大笑,笑的格外开怀,小姐真是童心未泯。 只见何念巴掌大的小脸被红艳的胭脂水画上了大王八,杨希萍自幼勤学,画技自然不错,那只王八画的栩栩如生,印在何念的脸上是相当般配,毫无违和感。 何念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横行霸道二十载,那受过这等侮辱,对杨希萍是又怕又恨。 红梅这么一笑,将杨希萍和绿竹憋住的笑意给打破了,三人均是乐得不行,悦耳的铃笑声划破了闺房的深沉,本是幽静的小道变得热闹起来,家仆纷纷伸头盼望,小姐闺房里有什么有趣的事 夕阳西下,月上柳梢,微凉的风阵阵袭来,好生舒爽。 被扔在闺房前的何念,虽狼狈不堪,但好歹也是杨府姑爷,家仆们不敢越礼到院中观赏,只能远远的望上一眼,忍着笑意与相知的人儿分享,也是在提醒众人,得罪小姐就是这等下场,很庆幸是何顽固做了姑爷,耐打耐骂 从花园漫步回来的杨希萍老远就见小丫鬟们围着月亮门欢声笑语的议论着,霎时心里很不是滋味,低沉的咳嗽一声,小丫鬟们闻声立马唯诺起来,行了礼无声的退下。 杨希萍压下心中不快,穿过月亮门迈步走上前,踢了踢半躺着的何念,“起来。” “不要。”何念软糯的回声,撅着小嘴,满脸委屈。 “你看你这邋遢样,难怪嫁不出,起来,沐浴,吃饭。”杨希萍先是打击一番后又似下达命令般得说着,还不忘又伸腿踢了踢,不知为何,欺负她特别有趣。 何念认命般乖巧的站起身,许是无力,一个仓促便栽倒下去,也是这么一栽倒,没想到栽在杨希萍的怀里。 杨希萍接住欲坠的何念,突如其来的压迫,也是吃痛的嗯哼一声,隔着衣服,总是有些碰触的,何念脑子抽筋的捏了捏胸前饱满,不由得感叹好大好软。 杨希萍咬紧牙关忍住羞人的娇吟,右手缓缓下滑,轻轻的一拍,“得了便宜还卖乖是吧,还不快起开。” “啊,哦。”何念闻言刷的蹦开,也就是这么一蹦,扯到了身上的伤痕,痛的是惊呼出声。 “没事吧。”杨希萍上前亲切的问道,一瞬间,何念呆愣住,微微仰头,刹那间,四目相视,心儿莫名的为之一震,生出了别样的感觉,仿佛一切都不存在,唯独这一刻是美好的。 杨希萍受不了越来越炙热的目光,装作不经意的偏头,逃过她的目光,脸上羞涩的泛起了阵阵红晕。何念也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被王八掩盖住的小脸看不清是何反应。 尴尬了片刻,杨希萍拎着何念就往屋内走,早就吩咐绿竹提了热水备在屋内。也不知为何,每回欺负了她,心中又是不忍的服侍她,想当年那打残了的未婚夫可都没这待遇。 一进屋,何念低着头扭扭捏捏的不肯脱衣沐浴,衣带是扯了又系,看的杨希萍着急的很。 “你害羞什么,又不是没见过,再说,就你那挺直的娇躯,门板都比你有诱惑力。” 何念羞愧的低头摸摸胸前,却是平坦荡荡,但她何念那会服输,灵机一动,自信满满的收腹一挺胸,“我随我爹,怎么样。”盯着杨希萍饱满处,啧啧啧的悠悠道“你只有羡慕的分。” “混蛋。” 杨希萍娇嗔的低声呵斥,扑上去与她扯拉着,扯动了何念的衣带,随即用力一扯,何念顺着力道转身,衣裙随即落地。何念娇羞的护胸,杨希萍咯吱咯吱笑的花枝招展,何念恼羞成怒,趁机扑上去,两人扯开了拉锯战。 霎时间,闺房里响起了嬉戏打闹声。 红梅端着热好的饭菜,久不敢拍门进去,绿竹无奈的接过,看来又得再热一遍了。爱你中文网小说阅读_www.20zw.com 第11章 达成共识 仲夏,晴朗的夜空,缀满了繁星。 夜深,杨府掌灯通明,内院前偶有婢子路过,好似不敢停留片刻,匆匆离去。 闺房内,何念懒懒的趴在贵妃椅上装死,时不时得打声响嗝。 “嗝嗝” 端坐在一旁的杨希萍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收了书,迈步走向何念,对准后背便扬起手作势要拍下去。 何念察觉着身旁有人,一睁眼瞥见身影,顿时瞪大眼睛敏捷的翻过身,一脸惊吓,“你,你,你要干嘛”已经是无语伦次了,谁叫杨毒妇老抽她,心里都蒙上阴霾了。 “偏方上说,打嗝不止,拍下后背便能治好。”杨希萍说的一本正经,好像是有这么个偏方的,有没有效,一试便知。 何念连忙摇头晃脑,摆动着双手,“不不行,”突然想到什么,复而道“喝水,对,喝水就能好的。” 何念心里实则害怕极了,杨毒妇这一掌下去,还不得将她五脏六腑震出来 “你就别犟了,我不会伤着你的。”杨希萍那肯依,说着便要抓住何念。何念见机不对,以矫捷的身手逃离开来,赤着脚踩在地上,拎起桌上茶壶仰头咕咚咕咚的豪饮。 杨希萍见此阴沉了脸,宁愿喝茶水也不肯让她一试,何顽固是专门与她作对的是吧 忽然,嘴角微微一杨,目光如炬,悄然无声的靠近,啪的一掌打在何念背上。 “噗咳咳咳” 何念被措不及防的一掌震的挺胸向前倾去,一口茶水生闷下去,从口鼻内涌出,呛得也不轻,半天顺不了气。心里那个恨啊,抬起手就将茶壶狠狠地砸在地上。 紫砂茶壶就这样“哐当”清脆震响,摔得粉碎,杨希萍惊呼出声,连退两步,地上一片狼藉。 “咳咳”何念连拍平坦坦的胸脯,慢慢平息下来,稍稍好受些,瞧见杨希萍气就不打一出来,一时既委屈又愤怒。 “杨希萍,我何念到底哪儿得罪你了,要这样接二连三的欺负我,羞辱我,是嫌我同与你有老姑娘的美名吗行” 不等杨希萍说话,何念抢先疾步至里间,抄起挂在墙上的宝剑,于是,拔剑出鞘,在烛火下明晃晃的一片。 “来,拿着。”将利剑放在早已呆愣的杨希萍手中。 “你这是做什么”杨希萍楞了好一阵才回过神,平时轻便的利剑此刻有些灼手。 “你不是讨厌我嘛,我们来做个了断吧,来,麻利点,往着砍。”何念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伸长脖子指着洁白修长的玉颈。 “你是不是呛傻了,说什么胡话呢”杨希萍将剑背在身后,十分警惕,虽不信何念的苦肉计,但也怕她鲁莽的冲上来,误伤她。 “与其这样被你欺凌,还不如爽快点一刀抹了脖子,你为夏县除了一害,非但不会受罚,官府还会嘉赏有加,皆大欢喜啊” 何念见杨希萍将利剑藏在身后不爽的上前,抢着利剑,两人夺来夺去,半响后,杨希萍拗不过她,也怕伤着她,松了手,利剑就这样被何念抢了过去,握在手里。 何念自个将利剑架在肩膀上,在杨希萍的惊愕下,牵起她的手,抚上剑柄,急不可耐道“来,爽快点,拿出平时抽我的威风劲,我信你,刀快,不疼” “别闹了。”杨希萍顿时不淡定了,看着架势不像是假的,心不由得一慌,奋力的夺过利剑,这姑娘怎么就被她欺负傻了呢 何念闻言,委屈一时涌上心头,鼻子酸涩不已,略带哭腔道“怎么就是我闹了行,既然说到这个份上了,咱两就好好缕缕,从抛绣球那日起,我何念就像入了地狱一样,受尽折磨。”说着便热泪盈眶,微仰着头倔强的忍住泪水,抬手捂着脸,这幅模样不想让杨毒妇瞧了去。 分明就是这人无止境的羞辱她,竟还理直气壮的吼她,她这是遭的什么孽,碰上这么个死对头。 杨希萍见状心莫名的抽疼,想来与她从小便被外人绑在一块议论,及笄后更是如此,县令之女无人愿娶,杨商贾的女儿无人敢娶。这两句可谓是朗朗上口。 可怎么也料不及会嫁于她,此后便一直纠缠打斗,处于弱势的何念,想必也不好受。 今日这番举动,虽鲁莽,但也在情理之中。哎,这下可如何是好 何念在心底默默的安慰自己,不能轻易认输,倔着性子蹲坐在地上,偷偷的抹泪。 “不哭了。”杨希萍柔和的安慰道,看了看满地狼藉,呼了口气,将利剑放在桌上,又伸腿把碎片远远的扫到一旁,生怕何念一激动,伤着了。 何念不语,低头看着地板,手指轻轻的划着圈圈,这模样,好似被黑云盖顶般,无比凄凉。 “好了,不委屈了,往后我不会在欺负你了。”杨希萍说着便轻抚上何念背上,谁料何念微微一震,别过脸往旁边挪了挪,很显然不喜她亲近。 杨希萍的手尴尬的收回来,索性卷着衣裙也坐了下来,单手托腮,就这么瞧着何念。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气氛越发奇怪,道不出的异样感。 良久,何念腿麻了,撑着身子便要起身,忽然,被杨希萍扶住胳膊,当下就嫌弃的甩开,冷淡的道“别碰我。” “何念,我想,我们需要好好谈谈。”杨希萍受不了现在的处境,当然,这也不是她想看到的结果。 “谈谈我们俩还有什么好谈的,我甚至怀疑你砸我做夫君就是一个局,为的就是折磨我,毁了我,拿我泄愤武功高强了不起,是,我是打不过你,但我也是人,活生生的人,与其这样被你当畜生一样欺负,还不如死了算了。”何念语无伦次的说着,眼泪又要涌出,今儿是怎么了,老忍不住。 杨希萍越听脸色愈发难看,“你怎么会这样想,我诶你疯了”说着便见何念抄起碎瓷片就要往手腕上划,立马飞速奔去抓住拿着瓷片的手腕,用力的掰过,抢过瓷片扔的老远。 “想死也别死在我房里”杨希萍怒吼。 “呜又欺负我。”何念随即奔溃,热泪滚滚落下,全身难以控制的抖动,哭的伤心极了,“既然不许我去外边死” “行了,还嫌不够累吗”杨希萍一把扯着欲要起身的何念,搂在怀里,轻拍着后背,“夜深了,不许再闹了,一会把护院引来,不是让他们看了笑话吗” “嗯” 伴着抽咽,何念轻声的应下,她本就被折腾的不轻,但也不愿被杨毒妇搂着,想想都渗人,随即推开杨希萍,一脸委屈。 杨希萍见何念安分下来,随既松了口气,不假思索的扶着何念坐在贵妇椅上,抽出丝帕递给何念。 “不要。”何念挪过身子,不与她相对,抬起手来,却被杨希萍抓住,又将丝帕塞在她手里。 “别弄脏衣服,用这个擦。”杨希萍想要改造这个顽固女子,首先就是要纠正她邋遢的习惯。 何念没法,只好揉着丝帕抹着泪。 杨希萍瞧着何念粗鲁的样,无奈的摇了摇头。 想她从小便没了娘亲,被衙门里那些铁铮铮的汉子带大,性子自然也随男子一样,再者,县令大人的疼爱宠溺,造就了现在的何顽固。 哎,在她身上,丝毫瞧不出半点女儿家该有的模样。 “何念。”杨希萍轻声的唤着,慢慢的缓和气氛。 何念闻言扔掉丝帕,摸摸鼻子,没好气的道“有话就说,有屁快放。” 杨希萍闻言,微微一笑,自顾自得开始徐徐道来,“何念,你与我是同一年生的吧,恰好都是女儿,这事还被外人津津乐道,都盼望着县里能出两位美人,谁料,这美人不假,却一位成了顽固,另一位是霸王,呵呵。”说到霸王时,明显的一顿,尴尬的笑了起来。 何念像是见怪物般瞧着她,“你笑什么”旁人说的又不假,何止是霸王,简直就是辣手掐花,不然怎么就掐走了她这朵黄花大闺女,呜想来,心里难受的紧。 “那日用绣球砸中你,并非有意为之,而是来应接全是乌合之众,其中不乏屠夫,樵夫” “噗屠夫”何念瞬间破功,想着杨毒妇配上肥头大耳的屠夫,心里乐开了花,捂着嘴憋笑。 “不许笑。”杨希萍嗔了何念一眼,姣好的的容颜上染了红云。 何念转过身,面对杨希萍,道“你那日就该招了那屠夫做夫君,因为耐打啊” “你”杨希萍瞬间变脸,怒瞪着何念,眼眸里冒着火花,欲要将何念焚烧。 何念心儿一颤,尴尬的憨笑两声,慢慢向后挪去。 “你躲什么,坐过来些。”杨希萍说着硬生生的扯着何念,何念不受控制的滑了过去,两人又贴在一处。 何念很震惊,练武之人都是力大无穷吗 “这些天,你受苦了。” 杨希萍温和的轻抚她额头,眼眸里柔情似水,何念有些恍惚,不信邪的揉揉眼睛。 “你是姐姐还是妹妹” “诶什么”杨希萍不解。 “咳其实你不发火的时候,很好看的。”何念顿时红了脸,眼神飘忽不定,掩饰着心虚。 杨希萍反复琢磨着何念所说的话,随即恍然大悟,承诺般道“那我往后就这样如何” “你是在逗我玩吗就你这样三天大抽,两日小打的,能忍得住才怪,反正我不信。”何念打心底不信杨毒妇会变成温婉贤惠的女子,准是跟她一样,说说而已。 “那,你不是好赌吗我们打赌如何”杨希萍想着降了何顽固,就得拿捏恰当,随她的喜好而言,想是拒绝不了的。 果然,何念一听打赌,便两眼冒金星,“赌什么” 杨希萍见状一挑眉,严肃认真的道“从今日起,我便不会在对你动武,要是输了,就赔你三万两。反之,你也要应我,把一身恶习给改了,不然,我就将你吊起来打。” “就这样” 杨希萍怔了怔,点点头。 “我还以为是什么难题呢,这个赌啊,我准赢了。”何念此时洋洋得意,她自感觉良好,哪有什么恶习啊,好赌和上百花楼,那都是爱好。 此刻,她已经在无比遐想着三万两该如何花。 “既然如此,那便从明日起生效。”杨希萍觉着此招可比纸上承诺有效的多。 “梆梆梆”三更锣声响起。 两人不由得想到一处,杨希萍垂下头,羞红了脸,“夜深了,歇了吧。” “同你一起睡吗”何念显然很兴奋,同床共枕诶。 “”杨希萍闻言,懒得接话,起身就坐在梳妆台前卸妆拆珠,乌黑亮丽的青丝如瀑布般顺滑的垂在背后,杨希萍轻轻一撩动,青丝抚上姣好的侧脸,道不尽的妩媚动人。 “咕咚”何念双眸冒火,艰难的做了吞咽动作。 杨希萍转过身便撞上何念灼热的视线,脸随即火烧的很,却又狠狠地道“何念,在你没改变之前,我们就已姐妹相称,不得越礼。” “哼这样最好。”何念哼的别过脸,其实心里痒痒的很,但杨毒妇不愿,她也奈何不了。 “行了,歇了吧。” 良久,杨府渐渐融入黑夜,闺房也难得清净。爱你中文网小说阅读_www.20zw.com 第12章 徘徊一荡 清晨,晨曦渐渐地现露真身,一缕缕刺眼的阳光直射入幔帐,只见薄被凌乱的揉成一团,一双人儿颠倒而眠。 杨希萍朦胧中感到胸口压闷的很,又有柔软的东西在娇嫩的唇瓣上磨蹭带着疑惑睁开了眼,眼前的景象着实让她想杀死何念的心都有了 何念此时倒趴在床尾睡得正香,右腿搭在杨希萍的胸间,脚趾恰好落在唇瓣之上,时不时的勾勾脚趾,蹭一蹭。 杨希萍怒火攻心,鼻息间的异味更让她胃里一阵翻滚,“啪”的重重打掉那只猪脚,何念就这样顺着被打方向滑荡过去,整个身子转了个方向,只要一歪头便能瞧见杨希萍扯着衣袖使劲的蹂躏着唇瓣。 杨希萍真是又气又笑,恨不得将她吊起来抽成条条,再扔进池塘喂鱼 “呜”何念略带朦胧哭腔苏醒过来,抱着被打的右腿,撇过头望向杨希萍,委屈的道“大清早的就打我,昨夜说的你都忘了吗快让账房先生将三万两银票支于我。” “何顽固你个顽固不化的臭女子,适才要是有剑,恨不得立马把你的臭脚砍下来” “为什么说好了不能对我施暴的”何念瑟瑟的将双腿收入薄被之中,浑然不知所以。 虽说为商重诺,但常言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这句话也恰好形容了杨毒妇,可不能让她得逞,要是变成了瘸子,想死的心都有了。 杨希萍都快要被她给气晕过去了,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眼底闪过一抹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雌狮,狠狠地抓了几下薄被。 她要忍,忍一时方能成大事。 “杨,杨希萍,你早晨必须要抽风一阵”何念胆怯的缩蹲进墙角,目光时刻注视在杨毒妇身上,生怕她稍有不对,就要命丧黄泉了。 “滚下去” 杨希萍闻言彻底怒了,扯着嗓子不顾淑女风范咆哮着。 何念一阵哆嗦,战战兢兢的退至下去,畏惧的立在床边,偷偷瞧着杨希萍,见她脸色发青,额前青筋忽现,心里甚是不安。 扪心自问,何时,又惹恼了她 杨希萍攥紧了薄被,从始至终眉头微蹙,显然是气极了,怎奈她昨夜允过誓约,如今,不得再欺凌何顽固。 约一盏茶的功夫,杨希萍抑制住怒火,脸色由阴转晴,淡笑的唤道“相公” “诶”何念讶然,抬头与她对视,刚还电闪雷鸣的,如今又变得晴空万里了。 女人心,琢磨不清啊 “相公,适才可吓坏了”杨希萍见她还算乖巧,莞尔一笑道。 何念滞住,幸福似乎来的太过突然,恍如梦境。可心底始终有个声音在叫喧“这是杨毒妇的阴谋诡计,千万不要上当。”此话激的何念猛然回神,对刚才的事心有余悸,说不害怕是假,还是提防着点好。 思至此,何念不由得嘟囔出声,“嗯,就这样” “什么”杨希萍面色茫然,一双凤眼却明亮的很,暗自打量着她变化莫测的神色,这人,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何念闻言竟有些发虚,一时支支吾吾的道“没没什么。” “”杨希萍不再言语,自行的起身去了外间,唤了绿竹红梅,在绿竹的伺候下梳洗完毕,又就着梳妆台前盈盈而坐,绿竹有条不紊的为其梳妆。 红梅想要入帐理被,却被何念这个人形木桩挡住去路,垂着头向右挪步,何念也好心的向左让路,两人差点撞在一块,虽说都是女儿身,但毕竟主仆有别,冲撞了始终是不好的。 “姑爷,您请先去洗漱吧。” “啊唉好。”何念一时有些发傻,愣愣的自行洗漱,本在家时,何宁也从未贴心的伺候过她,早已习惯亲自动手。 从洗漱到梳妆,主仆三人一如既往,丝毫无所改变,何念倒显得格格不入,心里五味杂陈。 片刻,红梅拿了身新衣裙服侍何念更衣,何念受宠若惊,被红梅这小丫鬟弄的浑身不自在,平时无法无天的性子,此时却沉稳下来。 与此同时,杨希萍已是穿戴完毕,迈着莲花步向何念走来,见到何念呆愣的神情,心内缓缓怒放,略施胭脂的红唇向上勾着,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一袭桃色衣裳,一件桃红色的百褶裙,穿上正好绝配,衣裙上绣着呼之欲出的桃花瓣,一缕微风拂来,微微带动衣裙,好似吹尽桃花落,衬得那宛如白雪的脸庞稍有红润,三千青丝盘做妇人发髻,没有多余的装饰,显得清雅脱俗,随之走近浑然的散发着丝丝香气。 淡扫蛾眉,轻点红唇,略施胭脂,莞尔一笑,迷得何念如痴如醉,这般宛如天仙的女子,怎会是霸王呢,何念为其感到惋惜,不禁感叹出声,“啧啧啧,长得美若天仙,内心却无比的邪恶,造孽啊。” 语音刚落,众人先是发怔,后来一听,皆是哈哈大笑起来,红梅掖着嘴憋笑,红梅笑岔了气,扶着腰嗳哟。 杨希萍倾城的笑颜滞住,一双秋水含波的双眸微带着怒意,周遭的空气瞬间凝聚,压抑极了。 “呵呵呵呵。”何念隐约感到对方强大的气场,压迫的有点窒息,化怒火于尴尬,朝她咧嘴干笑。 绿竹心细,懂得察言观色,见此不对便轻扯红梅衣袖,红梅忙止住笑声,向屋外努着嘴,随之,二人便无声的退下。 屋内,霎时间安静,仿佛连根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见、 何念苦着脸都快哭了,慌了神的忙摆手致歉,“杨希萍,不,杨美人,我真不是有意的。” 杨希萍闻言眼眸随即一转,意味深长道“哦那是故意的” “呜杨毒妇,说好了不许欺负我的,你不能言而无信” 杨希萍轻挑柳眉,趣味十足的望着她,“我何时说要欺负你了” “呜”何念哭丧着脸,只觉着双腿发软,缓缓的屈下身去 杨希萍见此连忙喝止,“好端端的跪什么” 何念一听愣了一怔,半蹲的身子僵硬住,愣是猛然起身,仰头挺胸道“姑奶奶这是腿软不对,站久了活动活动,”说着很不屑的低声嘟哝了一句,”又不是清明,才不跪你” 言外之意便是我心里有座坟,里面住着你,清明时节,焚香祭拜 杨希萍姣好的面容拂上一层如雾般的阴戾,稍纵随即变得阴狠起来,感到她眼神中传来的压迫感,何念只觉着手心直冒汗,眼神不自然的漂向别处。 忽然,杨希萍迈步向前,亲昵的挽着何念胳膊,往屋外走去。 “杨希萍,你这是做什么”何念吓坏了,双腿发虚,整个身子好似挂在杨毒妇身上,任由她拖拽着。 杨毒妇冷眼回眸,在温和的阳光下她的侧脸被勾勒出仙姿佚貌,让她精美的容颜更添光彩。 何念心一慌,双眼放空脑中全无,檀口微启,缓缓地流下一抹晶莹透剔的津液浑然不觉尴尬的伸手拭去。 这猥琐的神色和邋遢动作,一度让杨希萍生噎,厌恶的撇过脸,松手抛弃何念,径自的走远了。 “唉,杨希萍,等等我”被嫌弃的何念,锲而不舍的追上前。打心底认准杨毒妇温柔起来,还挺像那么一回事,如若以后真能改掉霸王脾气,她可算是赚了想着都乐滋滋的。 饭厅,杨长隆和夫人,如胶如漆的相互夹菜,喂粥。每一次对视,深深地爱恋便从眼底涌出,足以撩动心弦,久不能绝。 且说这杨长隆夫妇可谓是结发成夫妻,恩爱两不疑。杨夫人生了杨希萍后元气大伤,身子已不宜再怀孕,杨夫人也是深明大义之人,自知在子嗣上不能为杨家延续香火,便常劝杨长隆再纳一房妾室。怎奈杨长隆和夫人情深意重,从一始终,每当提起此事便勃然大怒,至此,只好作罢。 当杨希萍和何念一前一后到饭厅时,恰好见到杨长隆一脸宠溺的帮杨夫人擦拭嘴边的水渍,周遭的空气里都弥漫着甜蜜的味道。 杨希萍早已习惯爹娘恩爱的相处方式,自行的就坐,她曾一直期盼成亲后的甜蜜生活,至此忍不了朝秦慕楚三心二意之人,也不知何顽固是否能托付终生,不由得撇向何念。 在何念眼里,这等夫妻恩爱的情景是从未有过的,有一丝的嫉妒和满腔的羡慕,想起诞下她而撒手人寰的娘亲,内心不免的酸涩不已。 “贤婿,愣在哪里作甚,还不快坐下。”杨长隆这才意识到家里多添了位女婿,对于何女婿,是十分满意的,谁叫她娶了小祖宗呢。 “诶好。”何念浑身不自在的坐下,在杨希萍旁边,有种坐如针毡的感觉,双腿抖动不已。 身旁的杨希萍感到桌布微微颤动,细想之下,不由得嘴角含笑,悄然的抚上那不安分的大腿,徘徊的一荡,使得何念的香肩微微一颤,刷的撇头望去,眼中的惊愕犹存,点头流露出“你干嘛” 杨希萍妩媚一笑,桌下的手轻轻拍打两下便抽离,何念也是极为敏感的,如此一来,心早已酥麻甚痒,脸色极为难看,哭笑不得,暗道这杨希萍有毒 这新婚小夫妻的私下小动作在杨长隆夫妇眼里那便是打情骂俏,悬着的心落了原处,欣慰不已。 少时,饭厅里的气氛十分融洽,表面恩爱无比,桌下暗自相斗,倒也是苦了何顽固,从未如此憋屈过。爱你中文网小说阅读_www.20zw.com 第13章 不解风情 午后,皎阳似火,周遭的大地和空气在灼人的烈日下颤抖发光,如火焰山。 只见偌大的树荫下,坐有一双佳人,俏丽若三春之桃,一顾倾城。 想是喜静,树荫旁并无旁人,桌上摆了茶器,杨希萍舒缓了姿态,焚香烹茶。 烹茶虽雅,但执着于香气,滋味皆为上品者,倒也变得额外乐趣。 一炷香的功夫,茶香袅袅,杨希萍媚眼含笑,丹唇逐渐笑开,一袭微风拂来,拂动额前青丝,无不撩动心魄。 “ 哎哎” “” 阵阵叹息绵绵不绝,声声哀怨。 杨希萍持起茶盏的手顿了顿,抬头便见何念翘腿而坐,嘴里还叼着不知何时采摘的树枝,一晃一摆,活脱脱的风流痞子。 杨希萍暗自感叹了两句,奉上手中的茶盏,“这茶清新芳香,饮之渐醇,唇齿留香,也能安神静心。” 何念闻言坐正了姿势,伸头瞧着七分满的茶盏,经烹泡过后,叶脉绿色,似片片翡翠起舞,唯有那茶气袅袅,惹得何念撇过脸。 “怎么”杨希萍不解,如此香浓甘醇的茶,怎还嫌弃的别过脸,难不成,不喜茶 “烫” 何念扬声抱怨,好一副大爷模样。 “”杨希萍气结,不再言语,自顾的品茗,嘴角的笑颜愈发好看。 “哎” 又是一声叹息。 杨希萍双目一翻白,趁其不备杨手赏她一脑蹦。 “啊” “你干嘛又揍我”何念捂着额前,怒声道,双目圆瞪瞪的瞧着杨希萍。 “品茶要静,唉声叹气的,晦气。”杨希萍道着大道理,毫不客气的回瞪过去。 何念怂了,讪讪的收回目光,轻微的舒了口气,心里念叨明明就是一土财主,还品茶,装清高。 “相公又在暗自嫌弃为妻吧”杨希萍轻笑说道,似乎很不在意。适才何念那噘着嘴冥想的模样,不用猜便知其中话语。 何念闻言倒也没多大反应,撑着脑袋摆了个舒坦的姿势,悠哉的道“杨希萍,何必说的如此难堪,让你我都下不来台。”又撇头望去,四目交汇,故作老成幽幽的道“人嘛,有时装着糊涂揣聪明也并非一件坏事。” “”深呼吸,依旧是深呼吸,杨希萍面色如水,内心澎湃,努力的压制熊熊怒火。 若不是看在夫妻情份上,早一掌劈下去了。 何念见杨希萍半天不做响,接着又轻挑柳眉,痞笑道“你懂的。” “嘭” 杨希萍猛的将茶盏摔在桌上并同时刷的起身,吓得何念一阵哆嗦。 “嚯你又要干嘛” 杨希萍眯着眼,凶气四溢,“起来,陪我出府。” “出府”何念又是一阵激动,瞪大眼睛指着炎炎烈日,“这么毒的太阳,出府还不得晒成人干。” “那来那么多废话,快些走。”杨希萍说完便转身欲要离去,却不料被何念抱了大腿。 “娘子,亲亲娘子,相公知错了,再也不扰娘子品茶了,看在为夫如此诚恳的份上,能别出府吗”何念一阵嚎啕后又仰着头满脸真诚的瞧着杨希萍,眨眨眼 “相公”杨希萍浅笑,眼底的怒火愈发明显。 何念瞬间垮了脸,有点生气的站起身,拍打衣裙,嘀咕着,“我这是造的什么孽。” 夏县街道位于繁华地段,许是夏日,又是午后,烈日下人迹罕见,唯有那小摊小贩乐而不疲的招呼着,街道上勉强有些生机。 “热太热了。”何念撑着油纸伞哀怨连天,这唯一遮阳的油纸伞还是她百般耍赖求来的,可依旧挡不住腾腾热气,就这么一会,便感到后背湿了一片,黏黏糊糊的,好不舒服。 她生性怕热,每年寒冬都会取上冰块放置冰窖,以备度过炎炎夏日。这两日在杨府,可体验了一番如同蒸笼般的日子,有些思念衙门内宅,不,是十分想念 望着淡如止水的杨希萍,不知愿否和她归府,要是不愿,凭她那三脚猫的功夫,非但没绑成,极有可能搭上性命,这可如何是好 收回目光,暗道要不,独自回府,就说杨希萍不愿与她好,爹应该不会逼迫她吧,毕竟强扭的瓜不甜,这道理连三岁孩童都懂,她爹那般大智慧,不会不理解的。 “姑爷。”绿竹立在店铺前喊着愣愣出神的何念,这何小姐也真是不懂风情,好不容易陪小姐逛街,不在一旁陪伴,增进感情,竟落在后边,活该挨鞭子。 何念回过神,见杨家那几位小姑娘入了铺子,嫌弃的一瞥,慢悠悠的走着小碎步,看的绿竹好生着急,眼见小姐都在等着她了,何小姐还不慌不忙的。 “小美人,不要皱眉,容易衰老。”何念入了铺子,收着伞朝着绿竹好言相告。 绿竹闻言脸色瞬间阴沉,刷的从她手里抽过油纸伞,没好气的怒瞪她一眼,冷哼一声去寻杨希萍。 何念不由得感叹,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鬟,突然想起何宁那丫头,也不知道想不想她,要是不想,诅咒她喝水呛死。 另一边的何宁恰好在厨房美滋滋的喝着冰镇酸梅汤,猛地呛了一下,“咳咳咳” 何念入了铺子,放眼望去,原是一家成衣铺,从外面看简单格调,但入了里面,才豁然开朗,眼前一亮,成衣铺装潢的简约而不失奢华。商品也不单单唯有衣服,如女子的丝帕,绣鞋华丽的衣服分类隔开,整齐的展示,任客人参选,衣服也是款式各异风格不拘,琳琅满目。 话说来着成衣铺作甚 给她添新衣 不,杨毒妇准没安好心。 “去里边换下。” 何念还没回过神,绿竹就拿了件蓝色的男装招呼她入里间更衣,“姑爷,随绿竹来。” “杨希萍,为何要我穿男装”何念虽时常男装示人,但经常被老爹训斥,别看她平日里大大咧咧,其实内心还是挺小女人的,那天在床上杨希萍应该感受的到啊,如今怎要她换男装,很是不解啊。 “你和我已成亲,在旁人眼里便是夫妻,好在你生性顽固,县里的百姓都以为你是男儿身,你之前那几身男装,太过于陈旧,添几件新的备着,以备不时之需。”杨希萍只是不愿看她在生活上亏待自己,好心带她来自家铺子添些新衣。 何念一听愣住,回味着暗惊,轻轻晃晃脑袋,闭眼再睁眼眼前的景像如常,嚯这世上竟也会有奇迹,原以为是天热,起了幻觉 “姑爷,随绿竹入里边更衣吧。”绿竹又唤了一声。 “唉,这就来。”何念小脸难得扬起笑颜,又看了眼早已不理会她的杨希萍,暗道果然再心狠手辣的霸王也有柔情的一面,实属难得啊 欣喜若狂的何念连走路都带飘的入了里边。 在外等候的杨希萍被适才那抹灼人的视线盯得好不自在,无力的坐在伙计搬来的椅子上,心绪混乱。 良久后,里外相隔的布帘被掀开,一位俊美的少爷款款走出,潇洒的一摆手,“杨希萍,怎么样。” 杨希萍闻言一抬头,瞬间挪不开眼,一袭蓝色锦袍着身,乌黑的发被束起,柳眉如云,一双因欣喜而变得细长得眼眸,丹唇勾着坏笑,深黑色的长发垂落在背后,巧妙的衬托出一位风流倜傥的贵公子模样,换了男装的何念少了几分女儿家的柔情,却不失俊美。 若不是与她有了夫妻之实,恐以为她是男扮女装的了。 何念见杨毒妇神色迷醉,心里得意的不行,眼眸一转,嘴角的坏笑加深,微仰着下巴向杨希萍逼近。 “你做什么”杨希萍被何顽固的贴近吓的向后仰去,刹那间,四目交汇,一双灵秀的眼眸,清澈却又深不见底,不知为何,感觉心都快飞出来了,一时慌了神,甩手便将那双惑人眼眸的主人打开,下手不重,何念一个仓促,险些跌倒。 “真是不解风情的女人。”何念在紧要关头扶住椅子把手,避免了落地的尴尬,有些气恼的说了一句。爱你中文网小说阅读_www.20zw.com 第14章 再遇美人 炎夏季节,雨水充沛。天气变化无常,随着几声闷雷,不出意外的下起了倾盆大雨,恐怕,一时半会停不了。 尽管如此,也丝毫不影响何念的愉快心情,因为她带了伞啊欲要离开时,却被杨希萍扯住,别看杨希萍娇小玲珑,力气可真不容小觑,何念楞是没挣脱开来,瞬间回头,“干嘛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成何体统,还不赶紧松开。” 杨希萍很听话的一松手,眯着眼似笑非笑道“相公,你这是要扔下萍儿不管啊,谁借你的胆” 何念顿时泄了气,方才那股傲气全然散去,不服气举起油纸伞在她眼前晃晃,“我有伞” 其实是她起了心思,想趁此甩掉杨希萍,去赌场玩上两把,没想到啊,没想到,杨希萍这般不懂情理。 “有伞也休想走,陪为妻在这等雨停。”杨希萍那会轻易的放她走,何念现在这身男子装扮,整个就是风流倜傥的公子哥,放她出去,还不知得招惹多少女儿家。 何念心不甘情不愿的一撇嘴,“哼霸道。”将油纸伞扔给绿竹,迈着步子又走了回来,铺子里的伙计倒是个机灵的,忙添了张椅子,招呼何念坐下。 杨希萍时不时的望望外边,好似期盼着雨过天晴。 天不遂人愿,连品了两盏茶,铺子外的雨滴才变得淅淅沥沥缠缠绵绵,大地仿佛蒙上了一层阴霾,模糊了视线,烟雨濛濛,触动了杨希萍最心底的回忆,双眸望着远方却无半分焦点。 细语连绵,总是有些醉人心扉,想起那时的素伞翩翩,柔情几许,不知她可安好。 过了许久,雨过天晴,一缕缕阳光透过云层普照大地,铺子外渐渐响起了吆喝声,想是雨后清新凉爽,唤的格外带劲。 何念见此喜出望外的侧身,映入眼帘的便是杨希萍愣愣出神的模样,姣好的容颜在泛着金色光芒的勾勒下宛如仙子,只是那精致如仙子的脸上却有着莫名的哀愁。 何念不由得想到什么,翻翻白眼,低声嘀咕“女人就是多情善感。”说罢探出手有些作怪的突然在她眼前一晃并扬声道“嘿杨希萍。” 突如其来的呼喊声使双眼放空的杨希萍全身一颤,支撑着她的椅子也因为她的抖动摇摆不定,眼中的惊愕一闪而过,撇头看向罪魁祸首,满脸怒火,甩手就赏了何顽固一耳光。 “啪” 措不及防的一掌使得正洋洋得意的何顽固小脸瞬间歪向绿竹,没有预想的疼痛感,而是麻木的连嘴都合不拢,只见绿竹正掩着嘴偷乐,何念心中的怒火,蹭蹭的往上冒,刷的站起身,情绪激动的怒吼。 “杨希萍,你个言而无信之人姑奶奶再也不信你了。” 激昂的吼声使得杨希萍眉头一蹙,丹唇微启,话未道出,何念又是狠狠的一跺脚,转身冲出了商铺,不知往何处跑去。 “小姐要不要去追。”绿竹只要一想起何顽固吃瘪的模样,心里就乐开了花,这偌大的夏县也只有小姐能降的住她了,还真别说,自添了这么个活宝,日子越发有趣了。 “不了,随她去吧。”杨希萍有些懊恼,手心的酥麻感告诉她方才下手有多重,告警自己无数次,要忍住,可她怎么就老是不安分,讨打 “小姐,那我们还逛吗”绿竹手中还有何念留下的油纸伞,就算再下雨也不用担心了,且雨后清新凉爽,逛街在合适不过了。 杨希萍眼眸一转,那何顽固准是哭着鼻子回去找县令大人,哭着闹着要和离吧。县令大人好不容易盼到能降服顽固女儿的良人,那会轻易答应,都能想象何顽固受挫的模样,想到此,柳眉随即舒展,莞尔一笑,“去买点妆点的胭脂水粉。” “唉。”绿竹闻言欣喜的应下,眉开眼笑的接过伙计递过来的包袱,里面可是好几身华丽的男装,姑爷是气走了,可终究还是会屁颠屁颠回来的。 雨后的太阳光芒四射,石板上湿湿的,树枝上噙着泪珠般雨滴,稍有微风拂动,雨滴簌簌落下,还透着一股清香味儿。 坑洼里蓄满了污水,只见水光倒影中忽现鞋底,“噗哧”一声,溅起水花四溅,何念憋屈着脸匆匆的小跑到百花楼后门处,砰砰砰的使劲拍打木门,好似将木门当做杨毒妇般,恨不得砍了当柴烧。 嘎吱一声,二狗衣着不整的揉着眼睛,“谁啊,不知道白日不营业吗”睡意蒙蒙的说着还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让开”何念卯足劲的扒开二狗,直冲而入。 “诶谁啊。”二狗被突如其来的卯劲扯的向前倾倒,彻底的从云里梦里醒来,转身看清了来人,窘迫的挠了挠头,憨笑两声,“何姐怎青天白日的也来寻姐姐们。” 百花楼白日里并不开门迎恩客,姑娘们尚且也需要歇息,蓄养精锐方能应对漫漫长夜。故而楼里寂静一片,何念左拐右拐的寻了处空置已久的房间,一脚踹开。 “砰”踹门声在静寂的楼里显得格外响亮,惊扰了两旁睡意浅的姑娘们,窸窸窣窣的穿衣动静响起,恨不得赶紧出来瞧个究竟。 何念径自的入了屋内,又是“砰”的一声,麻利的上好木栓。 这一系列的动静可吓坏了里间的女子,拿着银簪的手微微颤抖,神色慌张的迈着小碎步循声觅去,掀开珠帘便瞧见男子的背影,心下更加不安,“你是谁” 那男子闻声瞬间定住,女子只觉得心率失衡,几乎要蹦出。 何念回头瞧去,只见珠帘前有位妙龄少女,许是方才在就寝,衣着如雪身姿妙曼,墨黑的青丝如瀑布般顺滑,随着身子摆动又如华丽绸缎般轻柔,柔美的脸脂粉未施,空灵的眼眸内溢出慌乱,细看之下额前还冒着细汗,湿润了腮边两缕发丝,轻柔的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景。 何念不免看呆了,忘了因何而来,心里忽现轻薄少女的想法,纠结许久,心里暗自斗争,实在是忍受不了折磨,拍拍额头,喃喃自语道“本小姐是正经人,正经人。” “是你”少女仔细的瞧了一番才认出来,眼前的男子她认识不,是女扮男装的姑娘家,悬着的心落了地,紧握的银簪也松了些,才发现手心早已湿润。 “你是这屋子不是没人住吗新入楼的”何念为少女认识她的事感到好奇,她何时成了少女们心中的情人了果然人红是非多,哎 “你忘了那夜在后院,你劝我,后被衙役带走。”少女道的支支吾吾,白皙的脸庞染了红晕,低头垂眉好一副娇羞模样。 零碎的话语让何念听得很是费劲,忽想到什么,凑上前认真的瞧了瞧,恍然大悟的瞪大眼睛,“原来是你,那夜黑漆漆的也没看清。”后又倒退了两步,眼眸从上到下的打量了一番,“那夜脏兮兮的姑娘竟如此美。” 由心的感到那夜当真亏了 “姑娘,没事吧” 此时,屋外响起了刘妈妈的声音,语气很是慌张。 “妈妈,我没事,方才被闯入的野猫吓了一跳。”女子婉转的解释道,要是让刘妈妈知道有人闯入她房里,必要唠叨一番,心烦。 何念傻楞了,美人说谎话咋比她还镇定自若。 “姑娘来此有要事吗”凭那夜刘妈妈对她的态度,想来也不是久居深闺的女子,隐约感到此女子非同寻常,怎奈她沦落风尘未久,自身尚且难保,哪有能力打听她的事。 原本因看见美人而欢喜的何念闻言顿时垮了脸,脸颊又隐约的疼痛起来,双瞳情不自禁的红了,眼见着泪珠就要滚滚落下,刷的扑进美人怀抱,哭的那叫一个伤心,“呜呜” 美人被措不及防的扑个满怀,双手僵住不知该怎么办,怀里的姑娘哭的愈发伤心,善良的少女一时软下心肠,环住哭泣不止的姑娘,柔情的安抚。 何念窝在美人怀里,淡淡的幽香在鼻间缠绕,逐渐的安下心来,耳边的细语轻轻柔柔,悦耳动听,恍如岁月静好。贪恋的享受着软香如玉,满脸舒坦,嘴角也勾起一抹笑,乍一看终会发现此笑彼笑。 片刻后,女子将陶醉在怀里无法自拔的姑娘推开,何念瞬间瘪了嘴,不满的哼唧两声,女子望着一脸委屈的姑娘,刹那间觉得她可爱的紧,不免轻笑出声,摸摸她的小脸,“小妹妹。” “小妹妹”何念讶异,“美人,可否告知你的芳龄” 女子轻笑着,漆黑的眸子温婉柔和的一转,“怎么,我看起来比你还小” “本姑娘芳龄双十,难不成你也是老姑娘”何念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以为还有杨希萍那老姑娘陪着,倒也没什么,现如今阴差阳错的和她成了亲,想到此,不由得暗自叹息。 “筱妤刚过十八,见过姐姐。”女子说罢便微微施礼。 “乖往后跟着姐姐,保你吃香的喝辣的。”何念想着她的闺名,念叨出声,“小雨方才刚下过呢。”是不是意味着老天特意安排她来此见小雨的,下雨天见小雨,莫大的缘分啊想着都喜滋滋的。 李筱妤闻言先是一愣,后来一回味,随即噗嗤笑出声,如铃清脆的笑声格外动听。爱你中文网小说阅读_www.20zw.com 第15章 回哪儿去? 香居内一双人儿对立而站。 何念闻声顿时浑身不自在,不知所以,便问道“妹妹为何发笑” 李筱妤朝她又是淡淡一笑,盈盈走向书案,细细地磨墨,何念看的出奇,那青葱十指轻柔的动作,越发好看,不自禁的迈步上前。 此时,李筱妤已提笔书写,丹唇轻启,轻柔耐心的解释道“从竹,攸声,字作筱,女子予,故作妤。” 片刻,“筱妤”二字已写在纸上,秀丽的字体像是在纸上吟唱,谱曲。 何念方知说错了话,清秀的小脸顿时绯红无比,尴尬的一时不知如何开口,果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啊 “咯咯”李筱妤被何念羞涩的模样逗的掖着嘴笑出声来,原以为她是那般好色之徒,没曾想也有害羞的时候,看得出本性并不坏。 “不许再笑”何念恼了,瞪大眼睛底气不足的呵斥。 “哈”这时,李筱妤忽地睡意来袭,在失礼之前忙低头捂嘴,困意越发明显了。 何念又不傻,见此立马趾高气昂的回笑,“哈哈哈” “你”李筱妤被吓得不清,放下矜持忙伸手捂住她那笑张欠抽的小嘴。 “唔”何念抬手刚摸上那柔软的纤手。 李筱妤便神色严肃认真的道“你想将妈妈引来吗” 何念怔了怔,不再作声,闻见李筱妤舒了口气,嘴上的柔软也松了下来,不怀好意的握在手心拿下,嘴角扬起一抹坏笑,朝她一挑眉。 “好妹妹” “嗯”李筱妤有些恍惚,前一刻还羞涩的人儿,现在怎又变得不可描述。 “困倦了便早些睡吧,姐姐今儿高兴,舍身陪妹妹就寝可好”何念不知打着什么如意算盘,双眸掐笑的使劲向李筱妤抛着自以为妩媚的眼神。 李筱妤闻言慌乱了心神,眉头微蹙的支吾道“这不太。” “唉,妤妹,你我姐妹相称,同床共枕也并无大碍。有姐姐在,刘妈妈是不会为难你的。” 李筱妤婉拒的话还未出口便被何念巧言给压了下去。 李筱妤很是无奈,不答应,依她无赖的性子准要道个不停。应下吧,那晚险些被她的事还历历在目,心有余悸。 要是许她共枕,会不会 “好姐姐,恕妹妹不能应下,姐姐尚做男子打扮,夜间楼里人多,要是瞧见你从我房里走出,不免会误解,甚至坏了筱妤的名声,妹妹心里委屈,莫口难辨。”李筱说着便红了眼眸,心底又是一阵自嘲,入了这百花楼,哪还有什么清誉可言。 何念听着婉柔的声音,身心皆软,听到最后,心里蓦地生出几分心疼,“好妹妹,是姐姐唐突了,你好生歇息,我再去寻个房间躲呸休憩会。” 差点就说错了话都怪杨毒妇 “嗯”李筱妤恍惚间听见躲,难道这姑娘来楼里是为了躲谁方才那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像极了受欺负的孩童。 霎时,觉着这喜爱女扮男装的姐姐浑身是迷。 何念转身走向木门,轻轻一开,稍稍探出身子左右瞧瞧,走廊内并无他人,又回头朝李筱妤深深一笑,丹唇轻撅的“啵”一声,满脸的春意荡漾,随后蹑手蹑脚的走了。 屋内的李筱妤好似被雷电所击,僵在哪里久久不能回神。 片刻后迈步将木门上了木栓,转过身无力的靠在门上,舒了口气,庆幸自己鼓起勇气婉拒了她,不然,入了那幔帐怕是清白不保。 时光飞逝,眨眼间,便已是戌时初。 黄昏褪去,夜色深沉,月灯下,长长街巷灯火辉煌,人声鼎沸。 两旁的楼房皆是饰满彩灯,璀璨耀眼,楼里又如平常那般热闹非凡,常客们则是一入楼里便自行的寻美人,生客放不开的便由老成的窑姐们作陪,那些窑姐们均有一套诱惑客官的妩媚技巧,一些贪色之徒准能被迷的深陷不已。 楼里深处的一间厢房,华灯透过纱窗探索进去,只见房里的陈设不凡,香烟袅袅,醉人心扉,不难看出这厢房的主人身份颇高。 “嘎吱”随着开门声响起,匆忙的脚步声随即入内 幔帐内的人儿不耐烦的哼唧两声,扯过丝绸面料的被子盖过头顶,将整个人埋进被中。 只感到床帘被猛的掀开,意料之中的声音响起。 “哎哟喂,我的小祖宗,都什么时辰了还睡,赶紧起身回府去,别一会官差来要人,又要将客人吓走一大半了。” 刘妈妈婆苦娘心的叨叨叨的说着,伸手欲要掀开被子,却又被被中的人牢牢抓住,拉扯之下,刘妈妈力不从心,败了下来。 “小祖宗”刘妈妈没撤,狠狠地拍了拍拱起的被子。 埋在被中的人儿不满的躺直了身子,刷的拉下丝绸薄被,只见何念面容邋遢,青丝凌乱的微喘粗气。 “快些起身回府去,外边客人多,妈妈不能多待,你别在赖着不起啊。”刘妈妈说罢便转身离去。 这何念也不知从那冒出,赖着她要,当时就拒绝了,并非她不喜何念,相反疼爱的很。 现如今何顽固娶了那杨霸王的事,试问县里那个不知那个不晓,留何念在这楼里睡下,那杨霸王要是知晓了,会不会拆了这百花楼。 她便把这些后果说与何念听,谁知何念激动的痛哭起来,随后便将所受的委屈统统道了出来,一时既心疼又好笑,顽固不化的何念竟也有被欺负的时候。 床帐内的何念双目失神,一脸茫然模样。 她是该回衙门还是回杨府 思量之下,忽地觉着被世人所抛弃了,满腔的委屈化作怒火,猛的坐起身,不料一阵头晕目眩,“哎哟。” 许是在百花楼里,再者哭诉的太累,睡得特别安稳,醒来发现屋里掌了灯,慢吞吞的下床抓起衣服穿上。 片刻后,何念坐在刘妈妈的梳妆台前捯饬着,瞧着一方铜镜里的人儿,嘴里念叨着“你怎么就生的如此貌美。” 此时,木门又被推开,何念耳尖,不用猜便知是谁,随即悠悠的道“妈妈,你就如此不舍念念吗” “姑爷” 何念闻声浑身一震,心下暗道不好杨府的护院怎么来了那杨毒妇越发慌了神,刷的起身掀开珠帘,看见来人,舒了口气。原来只有一行护院。 护院向何念行礼后,为首的护院长便气宇轩扬的道“姑爷,小姐吩咐要是请不回您,便将百花楼买下拆了。” 果不其然吓着何念了,目瞪结舌的望着护院长,“当当当,当真” “是的姑爷,这百花楼拆与不拆就看您回不回了。”护院长说的丝毫不差,小姐就是如此交代,他便听从吩咐。 何念真是欲哭无泪啊,杨毒妇不光对她心狠手辣还不顾旁人生计,想起刘妈妈和楼里的姐妹,一咬牙,怒道“土财主了不起姑奶奶回便是了。”说罢便愤怒的疾步要出屋。 护院连忙让出道,护院长望着何念愤愤离去的背影,爽朗的笑出声,吩咐弟兄们。 “回府。” 月儿正圆,夜里稍稍凉爽,杨府灯火通明。 闺阁处,从远处望去,屋内甚是明亮。 只见两个小丫鬟陪着小姐在灯下刺绣,杨希萍在女红上极有天赋,她的绣品可谓是千金难买,唯独就是练就了一身武艺,非但没有嫁于如意郎君,反而有了杨霸王美称。 “小姐,姑爷真的会回府吗”红梅绣着花纹忽然的道了这么一句。 绿竹也很是好奇,放慢了刺绣动作,侧耳聆听。 杨希萍眉眼含笑的不言语,实则心绪万千,何念归或不归,便能知晓她性情如何。 对何念,还是知晓一二,并非无情无义之人,这府准是回定了。 绿竹见小姐不语,兴致缺缺的又飞快的绣了起来,忽地闻见屋外有急匆匆的脚步声,不由得朝外望去,见是小丫鬟,心下明了。 “小姐。”丫鬟入了屋行了礼。 杨希萍将手中的绣品递与绿竹,随即问道“可是姑爷回来了” 丫鬟闻言面色慌张,哆嗦的回道“回小姐的话,姑爷回了府,但” “但什么”红梅在一旁听的捉急,回来了怎不见人影。 “姑爷说,说,说小姐不道歉便不回房。”丫鬟说着便刷的跪下,语气慌张的又道“小姐,姑爷就是这么说的” “好了,你退下吧。”杨希萍有三分怒意,对何念也是颇为无奈。 小丫鬟闻言如释负重的连忙起身退了几步走了。 “小姐,姑爷居然让您道歉”红梅当真觉着何顽固的胆子越来越肥了,也不看看她家小姐是谁。 “她要是就这么回房了,才是奇怪。”杨希萍说的语气深长,毕竟白日的事错在她,何念会逃离也不足为怪。 既然她还肯回府,自己说声道歉又何妨,想罢便起身寻何念。 绿竹和红梅见此面面相觑,小姐这是怎么了爱你中文网小说阅读_www.20zw.com 第16章 闺中私罚 夜色如旧,月光下的杨府却不同寻常,只见一行护院英姿飒爽的立在浑身透着忧郁气息的男子身后。 “哼,请我回府又不见人影。”早知道就半路溜了,当然这句只敢在心中默念,被后边的那排护卫压制的几乎喘不过气来。 要说杨希萍除了会舞鞭甩剑以外,浑身上下,从里到外,再也找不出一丝丝优点了。 脾气爆,没人性,动不动就以武力欺人,夏县霸王这名号,当之无愧。 我何念虽顽固,但性情朗爽,人美心善,怎么都想不通,会和杨毒妇狼狈为奸,呸纠葛在一起。 思索间,杨希萍迈着莲花碎步盈盈走来,看了眼何念,见她低头垂眸,眉头紧蹙,准又是在心底暗自嫌弃,甚至谩骂。 也难怪在来的途中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害得绿竹和红梅以为她受了凉,纷纷担忧起来,寻思着请大夫过来瞧瞧。 “小姐”护院长果然有护院长的风范,见着小姐,就跟见着亲人似得,立马鞠了一躬。 “小姐”其他的护院也纷纷行礼,不敢怠慢。 “嗯,诸位辛苦了,退下吧。”杨希萍婉转的道,目光如炬的盯着瘫坐在椅子上的何念。 “是。”一行护院齐刷刷的退下,气氛瞬间转换,何念由衷的感到轻松许多,舒了口气。 “不知相公可用过晚饭”杨希萍紧挨着何念而坐,轻柔的问道。 何念使着性子不答,“咕”腹中的翻滚却出卖了她,窘迫的嘴角微微抖动,好丢人 “嘿”绿竹和红梅掖着嘴轻笑,眉眼里皆是笑意,这姑爷都不用开口,腹中直接打鼓回应。 “好了,你们俩去拿些吃食回闺阁,将周遭的丫鬟也且退。”有丫鬟们在此旁听,此论她再厉害,也会羞涩。 再者,夫妻间的私房话,哪有与旁人分享的理。 “是,小姐。”绿竹机灵聪慧,红梅却很是不舍,想将这出戏看完,最后噘着嘴一步三回头的同绿竹将小丫鬟们且退,往厨房赶去。 少时,前厅内仅剩夫妻二人,何念生着闷气,安分的有些不像何顽固,倒像足了受委屈的怨妇。 “相公。” 杨希萍一如以往的比何念要沉稳许多,无人奉茶,便也就干坐着。 “哼”何念闷声的回应,侧过身不去瞧她,独留忧郁的背影,浑身透着不满。 “白日之事,错在我,嗯对不起” 一声对不起,惹的何念微微一震,刷的回头,“对不起有用,要我爹作甚。”说罢又转回去,继续闷头生气。 杨希萍未料何念会如此说教,一时心乱如麻,没了法子,思索了片刻,眼眸一转,便道“那以相公所言,要写一纸状纸去衙役让县太爷定我的罪” 何念闻言,顿时慌了神,依杨毒妇说一不二的性子,准能真去衙门在老爹面前说上一通。如实招来还好,万一颠倒黑白,那她还能见着明日的太阳吗 “既然相公执意如此,那我便去衙门认罪吧。”杨希萍说罢便已起身欲回闺阁。 “杨希萍”何念猛的转过身,眼前晕乎一片,缓了好一阵子。 “嗯相公唤我作甚。”杨希萍一脸无邪的望着何念,暗道就你这小心思还跟我怄气。 “夜深了,老爹忙碌了一天,怕是歇下了,不必去惊扰他老人家。”何念几乎是咬牙切齿,眉头紧皱,一脸不甘。 “那不知相公打算如何惩罚萍儿,萍儿甘愿受罚。”杨希萍说罢低垂了头,一副我以知错的模样。 “哼”何念抱着胳膊,很不屑的撇过头,冷嘲道“扇我耳光时那股狠劲去哪了看的起我何念不如一掌劈死我一了百了,省的浪费杨府粮食。” “此话莫不能再说,你我本是夫妻,就算大难临头,我也会护你一世平安。白日耳光之事,哎是我触景生情,忆起了往事,不料因你的作怪,害我受惊后半响回不了神,换做是相公,想必也会大怒。” 杨希萍颇为严肃认真,何念尚且安分些,那会遭受耳光之祸。 不过,她错了,何念可是顽固,常女扮男装的厮混与青楼赌场间,怎能与闺阁女子相提并论,性子自然也开朗无比。 “可你也不能甩手就赏我一耳光啊,现在还隐隐作痛,杨毒妇,你就是心狠手辣”何念激动的站起身来,清秀的脸庞在烛影下涨的绯红,显然是气极了。 杨希萍闻言面色尴尬,默默的幽幽叹息,降低了身段道“萍儿向相公请罪,任凭相公处置。” “杨希萍,你的话要是能信,我何念誓死戒赌。连拆百花楼的狠招你都能想的出来,杀人放火准不在话下,看来这杨府内不知埋了多少白骨,待我回衙门,定要向老爹禀明此事,你就等着蹲大牢吧哼” 何念顺溜的说了一番,还不忘无中生有的给杨希萍扣上罪名,背在身后的手,攥的紧紧的。 本以为能吓到她,终究是年轻气盛,忘了霸王并非浪得虚名。 “相公竟然如此诬陷萍儿,萍儿”杨希萍有些暗自痛心,神色也透露出伤心之意,再三犹豫,又抬头道“不妨现在就上衙门,让县太爷审理一番,以证萍儿清白” 何念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被诸多意外所震撼,来不及多加思索便大声道“不,杨希萍” “嗯”杨希萍见此又摆正了姿态,眼底的笑意一闪而过,没被旁人所发觉。 “我何念并非心胸狭窄之人,但这事不能就这么过去了,惩罚肯定是有的,怎么惩罚”何念一时犯了难,从小到大都是别人罚她,不是被打就是罚跪,要嘛就是挨训,这些对付杨毒妇都太便宜了。 思来想去,突然眼前一亮,邪恶的笑了起来,“呵呵呵呵” 杨希萍瞬间垮了脸,由衷的暗叫不好,这何顽固又想出什么阴险的毒招了 何念越想越兴奋,笑容也愈发邪恶,朝杨希萍一挑眉,道“杨希萍,我何念向来怜香惜玉,不会让你遭受皮肉之苦。不妨,今夜就陪我玩掷骰子如何,输得便喝酒,咱们不醉不归。” 掷骰子喝酒杨希萍嘴角抽动不已。 何顽固可真是死性不改,逮住机会便想着赌,往后可怎么得了。 要是不应,此事怕是难以过去。 何念见杨希萍半天不做响,嘟着嘴便催促着,“你可是说过,任凭处置的,不能再言而无信了。” 月上中天,皎洁柔和,衬托着夜色恬静无比。 月光下的杨希萍玉面红颜,眉头微蹙,深邃的眼眸里猜不透内心所想。 此时的何念忐忑不安,手心逐渐湿润。很是担心杨毒妇发怒又对她下狠手,不由得想起身逃离。 “好,我应你”杨希萍忽地开了口,神态甚是坚定。 “诶”何念怔了怔,满脸难以置信的掏了掏耳朵,侧身倾听,“能否再说一次” 杨希萍瞥了一眼她,深吸了一口气,“我陪你掷骰子,不可太晚,只限于二更天。” 何念闻言身形又是一怔,脑中却是灵光乍现,笑道“娘子,强人所难这个道理我还是懂得,咱们就小玩一把,浅酌一壶好酒,可好” 杨希萍胸口一痛,手中的丝帕微微颤抖,面色如常浅笑道“如此甚好。” 如此一来,何念满脸红光得意飞扬,哼着小曲背着手儿随着杨希萍回了闺阁。 许是某些不好的回忆太多,落下了阴霾,对着宽敞的闺阁莫名的恐慌,虽华丽而不流俗,陈设皆为不凡,却一度让何念坐如针毡,浑身不适。 绿竹和红梅也正好备了饭菜,候在一旁。 何念放眼望去,尽是清淡爽口的素菜,瞬间没了食欲,不满的瞥向绿竹红梅,准是她们故意为之。 “绿竹,到酒窖里取壶酒来。”杨希萍以为何念是怪绿竹没有备酒,又在置气。 “小姐,夜里饮酒,明早怕是要难受一番。”绿竹劝阻着,她家小姐不胜酒力,宿酒之后要难受两日。再者,何顽固还在此呢,要是趁小姐醉酒无力,提及新仇旧恨对小姐痛下狠手,那后果,可真不敢深想。 “怎么连你家小姐的话也不听了”何念夹了块凉菜塞进嘴里,嚼的咯吱作响。 绿竹闻言心下一颤,瞧了眼小姐,见她面色暗沉。只好应下,“绿竹这就去。” 绿竹刚走,杨希萍又犯了难,这骰子上哪去寻她和爹娘从不喜掷骰小赌,自然也不会有筛子。还不等她想完,何念便从怀里拿出三枚红蓝分明的骰子,取了茶盅,摇了起来 见此,杨希萍顿时胸口一闷,几乎喘不过气来,瞬间感到要将这顽固不化的女子劝教为窈窕淑女是何其难。爱你中文网小说阅读_www.20zw.com 第17章 闺中趣事? 仲夏,尽管入了夜,燥热依旧不减,何念狼吞虎咽的将桌上饭菜一扫而光,额上不时布满了细汗,撸起衣袖就是一擦,又嫌衣袖累赘,直接撸起,露出明晃晃的胳膊。 “你慢点吃,我又不与你抢。” 如今杨希萍对何念粗鲁的举止有了全新的认知,非但没有嫌弃,反倒拿起丝帕亲昵的想给她擦拭额上的汗珠,还没碰到脸庞,何念就像受到惊吓般,猛地向后仰去,怀里还捧着碗筷。 何念极不容易的把嘴里的饭菜咽了下去,“杨希萍,我们可是有约定的,白天你已经违约了,本小姐大人大量原谅了你,这骰子都还没陪我玩,又想打我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语音一落,杨希萍悬在半空的手顿了顿,何念随即紧张起来,双目四顾的寻找逃生路线,好看歹看竟看了眼红梅,这一看不打紧,红梅却嚷嚷起来。 “姑爷,您看什么呢” “嘿哟,看你一眼还能把你看没了不成,再说了,就你这样本姑娘还不稀罕看呢。”何念说罢将碗筷嘭的放回桌上,双手抱着胳膊瞧着红梅。 这一声响,倒把杨希萍吓得一哆嗦,瑟瑟的收回手,一时语结。 “你”红梅垂了眼眸,浑身泛着火气。 此时,绿竹回了屋,手里端拿着托盘,何念瞧见那青瓷执壶眼眸倏然一亮,“绿竹,快些把酒拿过来。” “是。”绿竹唯诺的应下,盈盈走向圆桌,意外的瞥到红梅小脸涨的通红,眉头霎时微蹙,忍着不安将装满酒的执壶放下,配了两个酒盏。 何念满脸兴奋的拿起执壶倒酒,那浓香的美酒勾的她是垂涎三尺,迫不及待仰头喝下,心里那个美啊,何时不曾喝过如此好的酒了。 “财主就是不一般,家中的酒都堪比贡酒了。”何念犹然未尽的细细品着,她向来喜吃酒,碍于她老爹是滴酒不沾的正人君子,在县衙饭桌上就从来没见过酒,百花楼里的酒水当真没杨府的酒好。 杨希萍嘴角扬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相公喜爱就好。” 殊不知这女儿红可是杨希萍的嫁妆,后边何念每次想饮酒都闹着要绿竹去取那夜的酒,可惜,为数不多,也被杨希萍藏的十分隐蔽。 绿竹此时已经和红梅挨在一处,用手肘轻轻碰了碰,询问道“红梅,你这是怎么了莫不是白日里淋了雨受了风寒吧” 白日里陪小姐逛完街回府,便得知红梅随着李婆子出府置办东西时,雨下的急,躲避的及时也淋湿了衣裙,绿竹忙熬了姜汤伺候她喝下,之前还好好的,怎么取壶酒的功夫就脸颊通红了。 “哼”红梅鼻子哼唧的回应,眼眸凶狠的盯着何念。 绿竹顺着红梅的目光望去,只见姑爷那副醉生梦死的样,这下更加不解了,心下升起一个难以置信的想法,暗忖“红梅喜欢姑爷这是吃醋了” 美酒配骰子,其乐而悠悠,何念把衣袖放下,朝着那两小丫头喊道“你们要不要一起玩两把” “这”绿竹犯了难,她从小就跟随小姐,连酒水都很少饮更别提赌了,这才几日功夫,一向性子火爆的小姐竟能处处忍让何念,还允她喝酒赌博,红梅也越发奇怪了,想到此处,绿竹脑子就晕乎乎的。 杨希萍自己都难以接受何念的惩罚,单纯的丫鬟那放得开,瞧她两难为情的模样,一时既好笑又无奈,随即吩咐道“今晚不必守夜了,回房歇息吧,明早备些醒酒汤一同送来。” 此话一出,绿竹和红梅纷纷舒了口气,心下感激不尽,盈盈施礼后匆匆退下。 绿竹退出去的一瞬间,她朝杨希萍使了一个眼色,杨希萍收到暗示,脸上露出笑颜。 少时,闺阁里就剩何念和杨希萍了,何念心里那个美啊,这下该她为所欲为了吧哈 何念拿起替代骰盅的小碗和碟子,看向对面的杨希萍,笑的贼兮兮,嘴上却一本正经,“杨希萍,你以前有没有玩过这个。” 杨希萍怒瞪她一眼,没好气的回道“没有。” 就算她武功高强也不代表擅赌吧,要说赌自然不能和何顽固这个老油子相比。 不过,这掷骰子想必也不是很难,姑且一试吧。 何念闻言心下窃喜不已,总算有样本领能降得住杨毒妇了,今夜正是她翻身的大好时机。沿着碗碟滑了一下,一挑眉,道“那我说下规则,我掷骰子猜大小,输的喝酒,不准反抗和不满,最主要的是,输了不能动手” “快些开始吧,哪来那么多话。”杨希萍暗自的呸了她一声,有些不怀好意的看着何念,暗忖“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何念自然不知杨希萍的小九九,一心想着将杨希萍灌醉,自顾自的摇晃着手中的骰盅,骰子在碗碟中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杨希萍眯了眼耳朵微微动了动,好一会,才将骰盅拍在桌上。 “我买大。”何念此时仿佛置身在赌场里,赌徒的德行全然暴露。 “既然相公选了大,那我就压小吧。”杨希萍似笑非笑的道,方才骰盅里动静听的是一清二楚,不出意外的话 “开”随着一声高喊落下,何念得意洋洋的瞧上去,刹那间傻了眼,嘴里念叨“二,二” “二一一,相公,这好像是小吧,那便是我赢了咯。”杨希萍语气很是愉悦,如果下一局也能听中,那就不是运气好了。 “这局是本小姐让着你的,一会准要你输到求饶。”何念面色尴尬的为自己辩解,拿着杨希萍给自己倒的酒,仰头饮下,烈酒划过喉咙,刺激着何念。 “好酒,当真是好酒。” “相公,我们再来” 杨希萍再次激起何念的征服感她还就不信了杨毒妇每回都能赢何念搓搓手,“要得” 屋里霎时响起何念的吆喝声,时不时的还有清脆悦耳的掷骰声,让路过的丫鬟们很是不解,听这动静,像是在赌。 一向静雅的闺阁怎会传出赌博声莫不是房中趣事 约半个时辰后,胜负分明,一壶酒水被何念喝了一大半,许是常饮酒,倒也没醉,有点气恼的瞧着杨希萍。 “杨希萍,不带这样耍人的。” “什么”杨希萍面露疑惑,心知肚明。 “你要是赢上一局,可以说你运气好,但是这壶酒全数都入我腹中了,我看你分明就在耍老千不玩骰子了” “什么不玩了。”杨希萍有些惊讶,这就不玩了还没尽兴呢。 接着何念邪邪一笑,饮下最后一杯酒,缓缓咽下,一挑眉,“不如我教你猜拳,输了的便脱衣服。” 杨希萍看着她那耍贱的表情,恨不得拿青影鞭抽她一顿,这么猥琐的想法也只有她想得出做得到了,论无耻,谁能赢的过她 “你可是答应过我的,今夜得听我的安排,不许有反驳” “猜拳就不必了,你我一人拿一颗骰子,比大小,如何” 要说猜拳,杨希萍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应下的,且说这划拳实的动作属不雅,岂能是大家闺秀做的 何念闻言冥想片刻,松了口,“好吧,本想教你好玩的,又被你给绕了回来,先说好,不许出老千。” “相公也太看得起我了,想必相公已经迫不及待了吧,话不多言,来吧。” 何念刷的抄起骰盅摇晃起孤零的骰子,好一会,猛的拍在桌上,而杨希萍则只在桌面上晃荡了两下。 “开” “五”何念看清了点数,哈哈的笑了起来,格外的得意,指着杨希萍的茶盏“快,快,快,快开,我就不信你的点数是六。” 这话说的杨希萍心里悬得很,倒也还是揭开了茶盏,果不其然,点数不是六。 “三”何念瞧得是真真切切,心中那个乐啊,“愿赌服输,脱吧您” “这局不算,重新再来。”杨希萍慌了。 “唉,之前可是说好的,不准反悔”何念瞬间严肃认真起来。 不知何时杨希萍的脸上烧的通红,无奈之下,站起身解起了衣结,一会儿,缓缓的脱下放置再一旁。 何念垂眸看着她,那目光,从姣好的容颜缓缓向下,不偏不倚的落在她那因脱衣而微微敞开的领口。 她玉颈洁白修长,在美酒的熏陶下,泛着粉红,显得格外诱人,且看起来是那般的柔软娇嫩,晶莹透剔惹的何念不断地咽口水。 “接着来。” 天知道,这句话是有多难说出口,方才都快把持不住了爱你中文网小说阅读_www.20zw.com 第18章 酒后壮胆 夜色渐晚,不知不觉已到了二更天,杨府的闺阁里依旧热闹。 月色透过纱窗瞧去,只见本该洁净的地板上落满了丝绸衣物,细看之下,竟有绣鞋、丝帕、丝带、甚至银簪均掉落在凌乱的锦服衣裙之上。 “哈哈哈” “杨妹妹,又该你脱了咯” 谈笑声都变得暧昧悠长起来。 天啊,这莫非是在 月儿羞涩的躲进了云里,切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屋里的何念此时站起身来脚踩椅子,一副痞子模样,身上也只着单薄的中衣,就连束发的丝带也输得扯掉了,任由乌黑的青丝散落在胸前。 而对面的杨希萍也没好到哪儿去,再陪她闹下去,非变成赤条条的不可,要是何顽固趁机心神不安的瞥了眼窗外,见已到了二更天,想起之前所说,回眸一笑。 “何念,天色已晚,今夜就此作罢,早些梳洗就寝吧 。” 何念闻言顿时不满,忙道“别啊,这都还没玩尽兴呢,再玩两把,嗝”说罢便打了个酒嗝。 杨希萍一听随即眯了眼眸,瞧她脸上泛起红晕,站立的姿势也有些不稳,看来是醉了。也是,这女儿红的后劲足,大半壶酒下肚,不醉才怪。 看她浑浑噩噩的模样,杨希萍慌忙上前扶住她往里间走去,“何念,你醉了,乖乖的别闹。” 何念那肯依啊,奈何她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被杨希萍连拖带拽的,尽管如此,依旧阻挡不了何念反抗之心,便开口嚷嚷道“分明就是你不敢再赌下去,还找借口说我醉了,遥想当年,我何念可是千杯不醉的女英豪” 说完就觉着头晕发昏,脚下发虚,近在咫尺的杨毒妇咋还晃来晃去的,大晚上的练轻功啊 “杨毒妇,你别乱动,晃得本小姐都看不清了” 好你个何顽固,酒后壮胆了是吧,连她都敢骂,这可是你自找的 杨希萍思索着,上前一把揪住何念,三步一并的望床帐走去,丝毫不怜香惜的将她扔在床上。 随着何念的坠落,檀木床随即嘎吱两声,扔的可真不轻何念这一摔清醒了几分,痛苦的呻、吟着。 “何顽固,我陪你赌到二更天是为了赔罪,你再这样蛮狠不讲理,休怪我将你忍到院子里陪阿猫阿狗睡。”杨希萍恼怒了,双手叉腰气息不稳且脸上微红,显然是醉了三分。 何念闻言顿时被震住,心里那个憋屈啊,鼻子微微发酸,语气发颤的道“杨毒妇你又凶我,你跟外面那些恶语伤人的有什么区别,整日里对我指指点点,我就是有娘生没娘教的怎么了,你以为我想” 前所未有的无助感袭来,何念扯过薄被埋了进去。她不知被娘亲疼爱是何滋味,也因为被小伙伴们欺负甚至排斥,将她视为异类,陪伴她长大的只有衙门里的大老爷们,久而久之性子变得越发开朗,活泼。 也正是因为没人能管束的了她,对新鲜事物特别好奇,就这样染了赌瘾,一昧的觉着这是喜好,并非有错 扪心自问为何我喜爱的世人皆要反对果真是她错了吗 “相公”杨希萍有些慌张,她没想到何念会如此反驳,尤其是那句有娘生没娘教,没有半分的不正经,反倒戳中了她的心,一阵绞痛。 她早该知晓其中缘由,终究还是大意了 每每以极端的方式伤了何念的心,对她,恨之入骨了吧。 杨希萍思忖片刻,拾起伤心露出苦涩的笑,端坐在床沿边,轻轻的拍了拍供起的薄被,“念念,以后就在杨府住下可好,我娘便是你的娘,不论旁人说什么,你始终是我的夫,是要与我厮守到老的人。” 薄被下的何念闻言,瞬间感到一股热流涌入胸口,杨毒妇是心狠手辣,但有时却却让她莫名的感到安心,阴郁的心情逐渐转晴,许是想到什么,眼前倏然一亮,嘴角扬起一抹坏笑。 “念念” 杨希萍又唤了声,供起的薄被还是不为所动,想着是不是迷醉昏睡过去了,伸手捏住薄被缓缓揭开,一张安然入睡的熟悉面孔映入眼帘,见此,彻底的舒了口气。 一口长气还没舒完,何念倏地睁开眼,猛然的坐起身将杨希萍反扑在床,顺势的跨坐了在她小腹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惊慌失措的杨希萍。 “何念,你竟敢骗我快给我下去”杨希萍那个火啊,怎么就忘了何顽固狡猾奸诈的原形,降服不成反被扑 不过,何念还是太天真了,凭她的功力,岂能是轻而易举就能压住的倒是想看看何念究竟要干什么。 “常言道不是冤家不聚头,杨希萍,我怎么都觉着用冤家路窄要更合适些。自从被你用绣球砸中,我就没过过一天快活日子,你,你必须得补偿我” 杨希萍闻言哼唧一声,果然有阴谋,随即眯了眼眸,“呵天意如此,你敢违抗吗” “什么天意不天意的,本小姐可不管。”何念双眼一翻,很不屑的怂对过去,现在处于优势,何必怕她。 杨希萍忽地妩媚起来,朝她抛去一个媚眼,语气温婉的询问道“那,敢问相公想让我如何补偿” 就是这么一瞬间,何念只觉得一阵热流由小腹升起,瞬间遍布全身,她又不是正人君子,更何况身下女子还是她名正言顺的妻子,呼吸逐渐的不稳,越来越热。 处于弱势的杨希萍感到何念的异样,心中暗道不好 “何顽固,你要干什么我可告诉你,不许胡来,小心我唔”杨希萍大怒,可就这么刹那间,炙热的气息就扑面而来,一张温润的唇印了上来,随后一抹湿润小巧的东西闯入了牙关,将未说完的话慢慢的吸取走 “唔” 杨希萍瞪大了眼珠,这才回过神来,何念竟然敢亲她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不怕她又施暴吗当下就挣扎着,怎奈她越挣扎,便感到何念加深了吻,奋力的吸取津液,直到她快要窒息时,被缠绵许久的舌尖慢慢的被松开。 何念双眸里泛着醉意,缓缓的抬起头,嘴角也随着移动而拉长了银丝。 杨希萍双目迷离的喘息着,久违的空气又回到胸腔,像是从新的活了过来,随即另一种异样的感觉油然而生,脑子里一片混乱,四肢乏力的连武功都使不出来。 “娘子,你好美”何念已被身下娇羞的妻子迷得失了心智,任由本能的驱使向洁白的玉颈袭去。 刹那间触电一般,麻酥酥的感觉让杨希萍浑身微颤,脑子里血气冲天的轰了,双手痉挛般攥紧了身下的被单。 何念轻轻地亲吻着杨希萍白皙修长的脖颈,所到之处是那般的柔软娇嫩,丝滑甜美,微颤的娇躯不断的散发着淡雅怡人的香气,让她沉醉不已,窥视许久之地,终于属于她了 “嗯啊”杨希萍被自己的呻吟声惊吓回神,一时又羞又气,身子越发燥热 她怎么可以亲那里自己竟然还心身沉醉。 只觉着那抹温润小巧东西缓缓下滑,眼看着就要杨希萍一阵哆嗦,瞬间清醒,几乎咬牙切齿的道“何念,你这个女流氓,快放开我。” “别乱动”何念沙哑低吼,微微抬头,对上那带着怒意的眼眸,挑衅的一回瞪,伏上前轻啄那喋喋不休的红唇。 杨希萍微微一怔,顿时不知所措。 “你不是说要补偿我吗,我想要的只有你” 何念居高临下极为强悍的说道,那双手不安分的向饱满的山峰袭去 杨希萍彻底的被激怒了,那能容她这般的放肆,武力瞬间恢复如初,猛地抓住那双白皙的手腕,暗自使劲一掰 “啊疼疼疼。”何念疼的直求饶,满腔的热血瞬间被浇灭,心里那个苦啊,就差那么一会便能把杨毒妇给办了,好报上次被夺清白之仇 杨希萍那知何念心中所想,眼明手快的将何念甩向一旁,何念被这么一扔,措不及防的撞在床沿的柱子上,“阿”吃痛的惊呼出声,周遭的景象越发的模糊,随即眼前一黑,没了意识。 接着杨希萍系好了中衣,见何念睡死在哪里,当下便恶狠狠的伸腿就是一脚,“何顽固别以为躺着装睡这事就这么过去了,赶紧给我起来,听见没有” 踹了好几次,丝毫没有回应。 看着何念的睡姿,倏地,杨希萍面色大变,忙抱起何念检查一番,刚翻开她眼皮时,红肿的丹唇便吐露不清的说着什么,随即松了口气,原来只是撞了一击,酒劲上来了就晕了过去。 “你我还真是冤家路窄,这下醒来可别再说是我施暴的啊。”杨希萍伺候着何念就寝,体贴入微的照顾着。 经过刚才的那一番折腾,杨希萍早已没了力气,精疲力尽的躺在何念身旁,微微侧头,望着昏睡的何念,暗道“好梦” 终于,强烈的睡意袭来,杨希萍毫无反抗能力,逐渐的沉睡过去爱你中文网小说阅读_www.20zw.com 第19章 冤家相守 晨曦,东方的天边露出一丝鱼肚白,东方欲晓,晨晖洋洋洒洒的照射在杨府内院。 一缕缕柔和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入屋内,红烛早已燃尽,地上却是一片狼藉,衣裙锦服凌乱的散落在地,这哪像女子闺房,简直不堪入目。 清晨的鸡鸣声响起,很是扰人清梦,幔帐内,薄被凌乱不堪,杨希萍从睡梦中醒来,只觉着头昏眼花的,浑身乏力很是疲惫。 许是昨晚那番闹腾所致,杨希萍心中暗自埋怨着何念,想来时辰尚早在睡会吧,她是如斯的想着,可就是这么一翻身,触碰到柔软的东西,倏地睁开眼,眼前的情形让她脸色大变,倒吸一口凉气,睡意全然散去。 阳光透过幔帐洒在何念的脸上,她煞白的脸上竟血迹斑斑,唇瓣也是毫无血色,就连呼吸声都变得十分虚弱,像极了病入膏肓之人该有的面孔。 这是怎么回事莫非又寻死了 杨希萍心下一惊,猛然撑起身子,又是一阵晕眩,缓了片刻便坐起身来捧着何念的脸庞,轻轻的拍打,“何,何念。” 没有丝毫的反应,要不是还有气息在,杨希萍都觉着自己离守寡不远了。不假思索的将何念全身上下都检查了一番,没有任何的外伤,焦虑不安起来,好似又想到了什么,随即将目光凝视在血迹斑斑的脸庞。 会不会是流鼻血了她如斯的想着,扯着中衣袖子擦拭着,心下越发焦急。 果然经她这么一番擦拭,何念的脸庞又变得洁白细腻,坚信了自己的推断,不顾衣衫不整的连忙起身,唤了丫鬟速速去请大夫。 片刻,何念病入膏肓的消息便散播开来,本该宁静如初的杨府霎时炸开了锅,联想到何姑爷昨日是被护院从百花楼里请回来的,依小姐的性子能轻易的饶过何姑爷嘛,准是被青影鞭给抽晕死过去了 要说着杨府财大气粗,请大夫都比寻常百姓来的容易,不一会儿便来了位看似医术高明的大夫。 那大夫隔着幔帐仔细的切着脉,杨希萍在边上很是焦急,语气发颤的道“相公昨夜贪杯多喝了两杯,我扶着她就寝时时她闹腾着,一时没护住她,撞在了床柱之上,醒来之时脸上血迹斑斑,把我给吓坏了” 就那么一撞,怎么都没想到会昏迷不醒,说着两行清泪便缓缓的落下,焦急的哭了起来。 闻声赶来的杨夫人见女儿焦急懊悔的模样,心下好似明白了什么,倔强的女儿竟动了真情,满脸欣慰的握着女儿的手低声安慰,“有大夫在,念念会无碍的,你先去梳洗装扮,这屋子也让绿竹收拾整洁,免得被你爹瞧见了,又要指责一番,到时娘可就护不住你了。” 杨希萍本没有心思梳洗,可经娘亲这么劝说,慌乱不安的心稍稍好过些,撇头望了望床上昏迷不醒的何念,心中幽幽的叹息,抿着嘴道“还是娘想的周到,可女儿实在是放心不下何念,待大夫把完脉女儿再去梳洗吧。” 这女儿如此在意,杨夫人也不好再言语。 候在一旁的绿竹和红梅径自的像往常一样整理起小姐闺房,只是今天的情形有些不同,地上凌乱的衣裙不免让这两丫鬟想到别处去了,整个收拾过程都是羞红了脸。 片刻,大夫收回脉枕,微微的叹息一声,杨希萍只觉着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全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了一样,挪不动脚步。 “这位姑娘脑部受创导致血脉不通,才会从口鼻中涌出,需要针灸之术调理血脉,假以时日便能痊愈,只是”大夫欲言又止,抚着嘴上的白须,好似冥想着什么。 杨希萍闻言本安下的心又提了起来,杨夫人眼明心快,随即搀扶着失了心魂的女儿,询问道“大夫,我女婿还有何病症,您但说无妨。” “病症到不算,只是脑部本是脆弱之处,现下治好了,日后要是再遭重创,旧疾添新伤引起的后遗症,老夫可就无力施救了。” 大夫毫无隐瞒的道了后果,这也是尽了医者之责,唯一让他感到疑惑的便是,床上躺着的分明是位姑娘,杨小姐怎么还唤她为相公,不由得想起夏县近日里的流言蜚语,现下知道了真相,倒也是有趣的很。 此时此刻,杨希萍都不知用什么言语来表达内心,何念变成今日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多数是拜她所赐,思到此处,心儿微微一颤,懊悔不已。 微微侧目凝视着病怏的何念,今生像是与她命中注定般,冤家相守。 “大夫所言,我们记下了,还有劳您老为我家女婿诊治好。”杨夫人向大夫道了谢,又接着很明智的朝绿竹吩咐道“绿竹先带小姐去偏方梳洗装扮。” 女婿病危,论谁都要担心挂记,与其让女儿留在这伤心难过,扰了大夫施针诊治,还不如由她守在这里。 “是。”绿竹稳重的搀扶着杨希萍往偏房走去。 随后,大夫熟练的为何念施针诊治,杨夫人在边上看的是心疼不已,很难想象躺在床上的姑娘几天前还活泼乱跳,调皮闯祸的。期盼着女婿快些好起来,免得病危消息传了出去,萍儿怕是要被扣上克夫的名声。 说到杨希萍,杨夫人默默地幽幽叹息,这女儿自小就非同一般,八岁那年便被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流星宫的宫主收入门下,流星宫地处深山幽谷,严禁外人入内。 杨夫人那时很不愿让女儿离家习武,于是便坚决反对,可终究阻碍不了杨希萍习武之心,在杨长隆眼里,妻子的过多担心都是妇人之见,要知道流星宫在江湖上的地位不容小视,有了如此强大靠山,黑白两道谁敢打杨家的主意。 几年后杨希萍学成归来,便要求接管杨家生意,这可把杨长隆给高兴坏了,恨不得将杨家所有的产业统统交给杨希萍打理,在杨希萍的经管下,杨家产业逐渐的扩大。 杨希萍也早过了及笄之年,便定下了亲事,可还未等成婚,就将未婚夫打瘫在床,至今未能起身。杨希萍的名声也因此而败坏,这可把二老愁的啊,商议之下,想了出抛绣球招亲,招来了何女婿,成婚还不到半月,就惹出这么多事,如今还病危在床,哎真是操碎了心。 门外传来的匆匆脚步声,让深思冥想的杨夫人回了神。 “老爷。”红梅见到来人便行了礼。 “夫人,女婿病入膏肓是怎么一回事,是不是被萍儿欺负的,大夫怎么说还有救吗”杨长隆得知何念病危的消息,匆匆的赶回了府,在回府的路上便想了一番,女婿有事,跟女儿肯定逃不了干系。 “大夫还在诊治,安静些,随我去外间说。”杨夫人向大夫微微点头致歉,拉着杨长隆出了里间,留下红梅伺候着。 “夫人,你跟我说,是不是萍儿将何女婿打成这副模样的”杨长隆一坐下便恶狠狠的询问道。 杨夫人淡淡一笑,婉转道 “你还真冤枉了萍儿,小夫妻吵闹间不小心撞到了头,好在伤的不重,不必担心。” “果真如此” “怎么,还信不过为妻” 杨长隆见夫人脸色微变,三分冷意七分怒意的,随即改口道“怎会信不过夫人,只是女婿一夜之间就病倒了,我这个岳父也很是担心。再说萍儿的性子你也知晓,谁要是惹怒了她,不是伤就是残,女婿受伤准是被她所伤,这次定要重罚她,不能轻饶” “萍儿都成亲了,那还需要父母亲管教的,就由小夫妻去吧,出了这事,萍儿心里也难受的紧,对待何女婿,也会有所改变的。”杨夫人想的长远,方才女儿担心的模样可是真真切切,绝无半点虚假,既然动了真情,那夫妻恩爱便也不远了。 杨长隆闻言面色稍稍缓和,也是默许了夫人所言,眼下何念的安危更为重要。 过了一会儿,大夫收了银针,提着药箱走了出来,杨长隆见状便焦急的问道“大夫,我女婿如何了” 大夫见是杨长隆,恭敬的鞠了一躬,“杨老爷不必担心,那姑娘,身子并无大碍,一会让丫鬟去我药铺拿药,不出两日便能活泼乱跳了。” 此时,杨希萍正疾步如飞赶回了闺房,听到大夫所言,不安的心总算是落下了,随即吩咐红梅随大夫回药铺抓药。 “萍儿,娘和爹就不扰念念休息了,你好生照顾她。”杨夫人说罢便拉着杨长隆出了屋,依杨长隆的性子要是和女儿说起女婿的事,肯定又要吵的不可开交,果然,父女两的性情像极了。 霎时,闺房里只剩下杨希萍和昏昏睡睡的何念。 经过大夫的诊治,何念白皙的脸颊逐渐有了血色,现在看着像是睡着了一样,不出几个时辰,想必便能醒来。爱你中文网小说阅读_www.20z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