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怪妃》 正文 第一节 客来梦觉知何处 四月的梨花开满了院子春风拂面还带着点寒气满院的梨花在风中飘摇而下惹得一地的雪白平添一抹凄美院子里的声音也似乎呼应着这满院的落花“小姐小姐你快点醒来啊少爷一定会没事的。” 房间里躺着一位姑娘双眼紧闭面容上还有着泪水冲淡胭脂的痕迹。 “暮雨主子都已经昏睡了一整天了会不会……”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了“不会的别胡说大夫说了小姐她还有气息她只是只是急火攻心罢了。小姐你可要快点醒来啊。”“那我打开窗透透气吧。”微雨推开了窗户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风吹来还是觉着有些冷微雨又把窗户关了起来。 烛光照映着书桌上的公文显得一场静谧一个冷冷声音打破了这份安静“梨舞院有什么动静?” “还与白日一样王爷要不要去看看。” 他瞪了管家一眼淡淡地说“那是她的造化与本王何干如此懦弱的女子如何配站在本王身边下去吧。” “是。”老管家退了出去小心翼翼地关上了房门转过身背着手摇了摇头谈了声气踏着夜色离开了。 “你说主子都这样了王爷就算不亲自过来也该派个人来问一下吧。” “你来伺候小姐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又何曾见过王爷何时待见过小姐。”暮雨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眼睛望着躺在床上的小姐转过头来对一旁的微雨说:“好了你先去睡会儿吧我在这人看着呢。” “不行我得和你一起陪着主子你一个人每个人说话多无聊啊。” “你不困吗?” “困啊可留你一个人我不忍心。” 暮雨笑了笑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一起等小姐醒来小姐一定会醒来的。”屋子外风依旧若有似无地吹着梨花一片片静静落着。 天渐渐亮了起来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睛不解地望着周围暮雨叫了起来:“小姐你可算醒了。”说着说着眼泪落了下来。 趴在桌子上打着瞌睡的微雨被暮雨的叫声惊醒了揉了揉眼睛站了起来看着眼前的人眼睛也红了略带着哭腔说:“主子你终于醒了知不知道奴婢和暮雨都急坏了。” 床上的人坐了起来看着周围的一切闭上眼睛深呼吸后又睁开了“不是做梦。” 暮雨连忙接过话:“小姐你醒了当然不是做梦。” 她又看了看躺着的床是雕花的床上有着帘幔自己与旁边的人都穿着一身古装周围的摆设也充满了古色古香她问道:“这不是在拍戏吧?” “主子你说的什么啊把我们都弄糊涂了。”微雨和暮雨一同盯着她似乎等着她回答。 而她正想着:我该不是穿越了吧天哪。于是问道:“告诉我这是哪儿我叫什么你们又是谁?” “小姐你怎么了?” “暮雨你说主子会不会悲伤过度傻了呀?” “你说什么呢?”暮雨瞪了微雨一眼微雨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子。 “我没傻只是悲伤过度刚醒来有些事情还记不起来你们告诉我啊。” 微雨轻声地说着:“悲伤过度还会有这症状?” 倒是一旁的暮雨说了起来:“小姐这里是王府您是言王爷的正妃娘家姓雪闺名唤凡音奴婢叫暮雨打小便跟着小姐的她是微雨是王府的丫鬟名字是小姐赐的自从小姐嫁进王府便跟在身边了。” 雪凡音心理想着:王府王妃这身世够显赫的在现代那就是一群富二代又问道:“这是什么朝代?” “主子您真糊涂了这是东逸国呀。” “东逸国?”雪凡音想着:我虽然是学渣可这古代历史凭着自己的兴趣还是不赖的没听过这国啊不过世上稀奇的事这么多做个催眠还能穿越的见怪不怪了。“给我那个镜子来吧。” “镜子?”雪凡音心里嘀咕着:这时候他们还不一定知道镜子是什么呢又说道:“算了那个微雨给我打盆清水吧暮雨你再跟我讲讲这王府的事情吧。”既然到了这儿总得知道自己是什么处境吧出于这种想法雪凡音听着暮雨讲着这王府的事情。 “小姐该从哪儿讲起呢?” 雪凡音从床上走了下来在桌子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拿起茶盘上的杯子放在桌面上又拿着茶壶往杯子里到了些水边倒边说:“就从我如何悲伤过度讲起吧。”话音刚落又说道:“这水多久了能不能喝?” 暮雨笑了笑“小姐放心这水是昨儿的能喝。”雪凡音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对暮雨说:“别站着坐下讲吧。” 暮雨自是不敢摇了摇头可雪凡音却说:“叫你坐就坐不是半会儿还讲不完呢你站着不累我看着还累呢。” 暮雨想着:小姐平常对懦弱了些对她们倒也是不错的尤其是她这里又只有她和小姐两人于是望了望雪凡音便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了下来。“小姐奴婢说了您可不要再昏倒了。” “说吧。”雪凡音又倒了一杯水淡淡地道。 暮雨吸了口气才有些许忐忑地道:“小姐会悲伤过度是因为听到少爷在战场失踪了无音讯可能可能……”后面的话暮雨担心雪凡音忍受不了不敢再往下说但她不知如今在她面前的早已不是当时那个雪凡音了。 雪凡音放下手中的杯子“是我哥哥吗?”暮雨点了点头两人都不再说话暮雨是怕说多了会让小姐更伤心而雪凡音则是在想:明明我不是这主人了为什么当暮雨说少爷的时候脑海里总会浮现出他的影子似乎还有个人在喊着哥哥还能感到一股悲伤呢难道我仍旧有这具身体主人的记忆。 “主子水来了”屋内的安静被微雨的声音打断了担心小姐再次昏过去的暮雨也松了口气见微雨回来了便站了起来。 雪凡音站了起来让微雨把水放在桌子上低下了头看着现在的模样心里想着:这姑娘虽说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倒也算清秀一张鹅蛋脸两弯浓眉不画而黑一双眼睛不大但也算不上小小巧的鼻子虽不是很挺却也不塌一张小嘴不点而朱。 “主子看什么呢?”见雪凡音一直盯着水在看微雨一边问着一边也把头低了下去。 “看我自己。”雪凡音说着又坐了下来。“你们两个坐下再给我讲讲这王府的事吧。” 两个丫头互相看了看也都坐了下来暮雨开口说:“小姐王爷嫁进这王府已有一年多了只是王府最受宠的是王爷的侧妃宋梦琴小姐您还是如以往那般能避便避开她吧。” “哦?这王府有多少侧妃?” “王府只有宋梦琴一位侧妃王爷也无别的妾室了。” “你们胆子可真大既然她这么受宠还敢直呼人家名讳。” 微雨噘着嘴气愤地说着:“谁让她对主子不敬的。” 雪凡音笑了笑“我与王爷如何?” 暮雨连忙接过话“小姐与王爷是相敬如宾。” “相敬如宾”雪凡音看着醒来后身边一直只有这两个丫头照看着这主人定不是什么受宠之人相敬如宾难道不是熟悉的陌生人?雪凡音如是想着。 只见微雨一手托腮边叹气边说:“如今雪少爷不在了……”话未说完就见一旁的暮雨拉了拉她的衣裳这一拉微雨似乎想起了什么忽然捂上嘴巴又拿开手看了看雪凡音低着头说:“我的意思是雪少爷现如今不在主子的身边还有何人能护着主子呢?”说到后面声音也越来越小头也越来越低。 “再低下去要撞到桌子了。”雪凡音看着微雨方才的话有些不好意思便岔开了话题“对了暮雨我父母呢?” “老爷三年前阵亡在战场夫人听到这消息一病不起没过多久也随老爷而去了只留下了小姐与少爷小姐与王爷的婚事则是在老爷出征前订下的。”说到后面暮雨的眼眶已经红了若是老爷夫人还在小姐又何必在这王府看人脸色呢。 雪凡音听着暮雨的话脑海里似乎出现了一些她与父母兄长的一些景象雪凡音发现她与这主人的记忆似乎在慢慢融合。“这么说雪家只剩下我一人了。” “小姐……” “好了我一个人也可以很好的。”雪凡音想着穿越前她父母也已不在了只剩下她一人了这或许也是她与这主人的缘分吧既然如此便用雪凡音的身份好好活下去。要好好的总该摸清这王府的水吧“微雨这王府除了那个侧妃还有哪些人是轻易不能惹的?”不明不白地穿越了过来再糊里糊涂地丢了小命那不是太冤枉了。 “主子这王……”一旁微雨雨话音未落便响起了“咚咚”的敲门声。 正文 第二节 千树万树梨花飞 “王妃老奴奉王爷之命前来可方便进来?” 雪凡音问向一旁的微雨“这是……” “主子放心这是王府的管家为人倒也和善。” “那让他进来吧。” 暮雨为难地看着雪凡音“小姐您还未曾梳洗。” 雪凡音四处望了望“我到床上躺着把帘幔拉下你们把这个屏风展开。对了我醒来之后的事情不许与旁人提起。” 一切准备好之后微雨打开了门对着老管家说:“管家伯伯真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 管家摇了摇手道:“不碍事王妃是主子老奴等多久都是应该的。” 暮雨从屏风后迎了出来“老管家快请进来吧。” 管家走了进来俯身对屏风后面的雪凡音说:“老奴见过王妃。” 雪凡音心想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便说了句:“管家请起。”本着少说少错的原则雪凡音没有多讲只等着这位管家开口。 老管家也没让雪凡音失望“谢王妃老奴是奉王爷之命前来看望王妃的不知王妃身体如何了?” 雪凡音想了想“有劳王爷费心了还请转告王爷我已好多了。” “如此便好还望王妃多多珍重老奴便不打扰王妃休息了先行告退了。” 雪凡音想着这府中定然有许多人知道自己已醒来却只有这老管家一人前来便对讲道“多谢管家了。” 已转身走到门口的管家脚下一顿心想这么些年为人奴才理当为主人尽心尽责没曾想今日还能听到主人的一声谢便决定日后要多多照顾这位无依无靠的主子了想来自己的儿女比她还要大些呢。想着想着老管家听到了微雨的一声“管家伯伯慢走啊。”回头一看已走出了梨舞院。要是雪凡音知道她这一声谢能换来老管家的这些想法定会多说几声的。 见老管家已走出雪凡音马上从床上坐了起来“快给我梳洗。” 暮雨与微雨按照以往那般伺候着雪凡音只是到了梳发髻的时候雪凡音有意见了“不要把头发梳上去放下来吧太重了。” 两人互相看了看都面露难色还是暮雨开了口“小姐这女子嫁人了就得把头发盘起来这是规矩。” 雪凡音是自由惯了的人哪管这些直接说:“管它什么规矩呢舒服最要紧别梳上去了你们就给我弄个头发散下来的吧。” “小姐这……” 雪凡音转过头看了看她们俩叹了口气“唉算了要不我自己来吧。” “主子这可不行怎么能让您动手呢。” 雪凡音灵机一动“这样你们把一下部分头发盘起其他的都让它垂下不就行了。” “小姐这行吗?” “有什么不行的快点吧。” 微雨一咬牙“暮雨主子又不出去就依主子的吧。”于是两人又替雪凡音重新梳了发髻。而此时的雪凡音正想着都过来了总该看看这些古色古香的建筑啊这两丫头要是知道她是这么想的恐怕就不会依着她了。 雪凡音看着镜子里的新形象一根簪子挽起周边的头发其余的皆披散在脑后简简单单的倒是雪凡音喜欢的。暮雨一边给雪凡音整理着一边问:“小姐你醒来后感觉不一样了。” 雪凡音捋了捋梳好的头发“是吗或许是疼爱我的人都不在了我若再不坚强谁替我坚强呢。” 暮雨听着这话只觉着酸酸的还来不及感慨雪凡音便话锋一转:“我们出去走走吧。” 没等她们反应过来便打开了门径自走了出去。两个丫头追了上来。雪凡音站在院子中看着树树梨花只觉得好美正想着要是吹来一阵风就更美了便看到这一树树梨花已在随风起舞了从空中旋转着飘落到地上聚成一地落花雪凡音不禁在这片梨花林中陶醉了。 “醒了?”桌后的人冷冷地问着眼前站着的俨然是那位老管家“回王爷王妃确实醒了。” “可还如之前那般?” “老奴未曾见到王妃王妃也未曾提起此事。” “是吗?看来有些事本王也该告诉她了。”桌后的人合上公文起身走到了门口只听身后的管家传来的声音“王爷王妃她也是个可怜之人。” 他头也不回只淡淡地说道:“世上可怜之人少吗?” 管家也只能在身后看着他远远离去的背影关上了书房的门轻声说着“王妃你可要坚强些啊。” 梨舞院中主仆三人正看着那满院落花蹲了下来微雨双手捧起落花撒向天空“主子你看好漂亮啊。” “是啊。”雪凡音也学着微雨掬起一捧落花撒向天空又看着它们静静落下三个人就这么自娱自乐着。看着飞落的雪白花朵暮雨感慨:“这花落在地上都被我们踩脏了不如我们将它们埋了吧如此便不会脏了。” 雪凡音只是摇了摇头“暮雨埋了只是将它们荒废了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它们不再雪白却可以让这梨花来年开得更旺盛这不是很好嘛咱们用不着这么伤春悲秋的。” “若能说到做到便好。”随着话音落下一位男子出现在了雪凡音的视线中。只见他身着一袭墨绿长袍甚是俊美可雪凡音只觉得莫名的害怕怔怔地站在那儿一旁的暮雨与微雨早已跪下只见他启唇“怎么见到本王连礼数也忘了吗?” 雪凡音心想着这身体的主人真没用居然这么怕他不过这王爷一定不好惹还是乖乖地给他行礼吧雪凡音只福了福身子“见过王爷。” 东方辰言今日也不想难为雪凡音便挥了挥手示意她们起来。 雪凡音抬头看到东方辰言又愣在那儿了她脑海中虽有对东方辰言的印象可自己见到了终究还是不一样的雪凡音只觉得眼前这人长得确实美本来还觉得自己长得也算清秀可看到他才知道这根本不算什么。 他高挺的鼻子显得脸庞很是立体浓密的眉毛深邃的眼睛不点而红的唇棱角分明的脸显得英气非凡或许是从小生长在皇室的原因身上还有着一股贵气当雪凡音被微雨拉回神时只觉得浑身一寒东方辰言已经屋中走去了雪凡音想着看来是不小心惹到了这位王爷接下来还真得小心点了虽然他长得确实好看可明显不待见自己。 想着想着雪凡音也已经来到了屋中东方辰言早已坐在了主位上微雨上了茶便与暮雨一同退了出去雪凡音再在中间因为怕自己刚才惹到东方辰言坐也不敢坐说也不敢说只等着他开口。 而东方辰言呢他慢慢地断气起一旁的茶盏茶盖缓缓地轻叩了几下杯缘轻轻吹了口气抿了抿有缓缓地盖上了茶盖又慢慢地将茶盏放到一旁开始整理自己的衣袖终于他开口了“这茶不好。” 雪凡音差点憋出内伤等了他这么久居然就说了这么一句同时也翻着白眼暗想:不好还喝。 “你方才盯着本王看什么呢?” “没什么只是没有想到王爷会亲自过来受宠若惊。” “是吗你什么时候这么能言善道了?” “凡音只是实话实说。” “哼。”东方辰言又不是什么不知世事的人雪凡音这话他又怎么可能会相信。 “坐吧本王也确实不稀罕来你这儿只是你兄长之事本王不得不亲自来一趟。” “我哥哥他是不是……”雪凡音虽然未曾见过这个哥哥但印象中哥哥对她很好从小便对她疼爱有加这次出征好像也是为了她。 “他阵亡了此仗我们虽险胜可他并未能立下军功不会有追封。” “他的尸体呢?”说出这话时雪凡音的眼眶已经红了。 “尸骨无存。” 东方辰言这四个字似乎抽掉了雪凡音所有的力气她仰着头控制着在打转的泪珠不让它落下闭上眼“我知道了。” 东方辰言从未见过这样的雪凡音在他眼中雪凡音是懦弱的遇事总是躲着避着这样的冷静是他不曾料到的。良久雪凡音睁开了眼依旧是红红的“多谢王爷如实相告。如没别的事凡音先失陪了。” 说完便往房中走去只留下了东方辰言一人在此。东方辰言自也不想在这久待也出了梨舞院。 回到房中的雪凡音再也绷不住了趴在桌子上任凭泪水不断地往下落东方辰言走后暮雨和微雨也赶了过来只不过被雪凡音的一句“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我没事只想休息一会儿。”拦在了门外天渐渐暗了下来雪凡音哭着哭着就不知不觉地在桌子上睡着了也可怜了暮雨微雨在门外守了一晚。 正文 第三节 何处关山家万里 日出东方四月阳光是温暖的透过窗户照着那张还带着泪痕的脸。雪凡音醒了只觉得脖子和眼睛都好酸趴在桌子上睡了一晚上怎么能不算呢。昨天的一切总觉得那么不真实出于本心多希望那只是一个梦可是发酸的眼睛脸上的泪痕告诉她这些都真实得可怕。 雪凡音打开门看到暮雨和微雨蹲在门口睡着了早上的风吹来还带着微凉雪凡音拍拍她们的肩膀叫醒了她们。 “小姐你没事吧?”暮雨揉了揉眼睛看着眼睛还带着红丝的雪凡音问着。 “哭过就好没事了。”雪凡音嘴角微微上扬“你们先给我梳洗一下吧。”雪凡音本来也不想麻烦她们俩的只是这头发她是在无能为力。 “主子我这就去打水”微雨立马站了起来说着就跑了出去。 “好了你们去睡会儿吧。”雪凡音方才看着她们门口蹲着睡了一晚也着实不忍心。 “小姐(主子)我们不用睡了。”两个几乎同一时间说出了这话还一个劲地摇着头。 雪凡音看了她们一眼打了个哈欠“我昨晚没休息好现在要去补觉了你们也出去吧让我好好睡会儿。” 微雨一听连忙说“可是主子您这刚梳洗好呢。” “谁规定了梳洗好就不能睡觉了。” “小姐那你好好休息奴婢们就在外面有事您叫一声就行。” “不用了你们也去休息吧不然哪来的精力做事啊?”雪凡音想了想又说道:“我不会有事的放心吧快去吧等你们休息好了我还有事情让你们做呢。” “主子有什么事情您吩咐吧女婢跟暮雨现在就可以做的。” “现在让你们做我不放心也不好意思。”雪凡音顿了顿“好了你们呢就听我的快去睡一觉吧这是命令。” 暮雨想着小姐的话也是有理的可留她一人还是不放心于是灵机一动“小姐您看这样好不好奴婢跟微雨轮着休息……” “不好。”暮雨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雪凡音打断了“我要还想不开昨晚就有事了别担心。” 两个丫头拗不过雪凡音也确实有些困就顺了雪凡音的意出去了。 雪凡音又哪会去补什么觉大早上的就该出去走走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于是等她们走远了雪凡音先打开了房间的窗通通气然后走到房间外关上了房门便出了院子开始瞎逛了。 “怎么回事?”依旧是那样淡淡的语气。 “你是关心国家大事还是另有隐情啊?” 东方辰言没有理会他只顾自己向前走着。 “该是有人想让他回不来。”东方辰言身后的男子快步走了上去一本正经道“我查过了他排兵布阵都没问题还有我在战场上找到了他的断剑。” “断剑?可是那把玄鸣剑?”东方辰言皱了皱眉。 “没错那把剑可是用玄铁所铸怎会轻易断呢。” “断剑拿来了吧?” “那是自然在我那儿放着呢你要我明日便拿来。” “不必了此时先不要声张。” “对了你要怎么跟雪凡音讲我能一起去吗?”青衣男子衣服要看好戏的样子。 “讲过了尸骨无存。”东方辰言转过头瞪了他一眼。 “你这也太残忍了吧对自己的夫人还是温柔些的好。” 东方辰言没有接话只是走着青衣男子也与他并排向前走着。 “你在这儿做什么?”东方辰言冷冷地道心想这些暗卫都是做什么的。暗卫也委屈着说了是暗卫怎么能明着拦人呢。 “我……迷路了。”雪凡音低着头捋着一旁的头发有些不好意思这么大人了还会迷路。 “迷路辰言这姑娘是谁?倒是有趣。”青衣男子在一旁扬起了唇角。 “还不快回去。”东方辰言加大了声音。 “我……”雪凡音抬头一看到站在一旁的青衣男子接下去的话都消失了只换成一双眼睛盯着青衣男子看。 他黑发并未全部束起一身青衣面冠如玉眉清目秀跟东方辰言是两种不一样的英俊。“儒雅”雪凡音在不知不觉中迸出了这两个字。 青衣男子听到后上前一步无视身边的寒气对着雪凡音说道““在下萧尽寒冒昧不知姑娘可方便告知如何称呼?” “雪凡音。”雪凡音刚说完这话只觉得寒气更重了。 “还不快回去难道让本王说第三遍。”东方辰言这会儿是真有点怒了。 雪凡音也不是逆来顺受的主更何况她是真的迷路了又不是故意的对上东方辰言:“我说了我迷路了不知道该怎么回去了。” “姑娘在下送你回去如何?”萧尽寒想着能让东方辰言发怒的机会可不多得好好珍惜。 “萧尽寒雪凡音是谁你不会不知道吧。”雪凡音还来不及回话东方辰言就先出口了。 “是你那位王妃吗?可她不知道怎么回去了总不能让人在这儿过一晚吧。”萧尽寒是看热闹的不怕事大。 “来人送王妃回去。”东方辰言一句话便有暗卫不知从何处窜出来了。 雪凡音对东方辰言也确实有些怕只能乖乖地听话跟着暗卫回去了而且说不定暮雨和微雨说不定正到处找她呢。 “真是那个雪凡音怎么跟你说的不太像?”雪凡音走远了萧尽寒才问东方辰言。 “确实不一样了。”东方辰言略有所思地回答着萧尽寒的话眼睛则看着雪凡音离去的方向。 夜晚星星点点一轮残月挂在空中雪凡音在微雨的带领下来到王府最高的亭子上把两个丫头都支开了她一人独坐在亭中面前放着一壶酒一个酒杯还有两坛未开封的酒。雪凡音先把坛酒打开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哥你喜欢喝酒这两坛酒是给你备的我知道你一定陪着我的。” 雪凡音要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哥我知道你会出征都是因为我你只是想让我在这王府中不必过得忍气吞声你只是不想让我看人眼色过生活你只想着立下战功荣耀门楣不让我们兄妹被人小瞧了。”雪凡音看着天上的星星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这些事情都是雪凡音这几天记忆起来的她现在已经接受了原来的雪凡音的所有的记忆。 “你说过的你会一直陪着我的可是我不要你像现在这样的陪伴;你说过的有你在我什么都不用担心你会一直护着我可是我想的是看到你安然护着我不是如今用你生命护我。”一杯酒下肚雪凡音眼泪也不自觉的落了下来。 “他听不到的。”黑夜中看着的人终于走了出来。 “东方辰言?”雪凡音抹了抹眼泪回头看到来人只觉得奇怪。 “本王听到这边有声响便过来了。”其实自从那天暗卫送雪凡音回到院子后东方辰言就命暗卫盯着雪凡音了。这次也是听了暗卫的回话觉着奇怪便过来了。 “随你。”雪凡音懒得管他为什么过来。 “为何非要来这儿要祭奠他在梨舞院便可。” “看到那些星星了吗?”也不等东方辰言回答雪凡音就自顾自地说了下去“这里是王府最高的一个亭子是离那些星星最近的地方。” “那又如何?”东方辰言是真不懂雪凡音这莫名其妙的做法和莫名其妙的话。 “听人说过离去的人都会变成一颗星星望着他牵挂的人。”雪凡音看着星空静静地回答着东方辰言。 “无稽之谈。” “可是我相信我哥哥也一定会是当中的一颗他现在也一定看着我。”雪凡音转过身倒了杯酒把酒杯往空中举了举一口喝完了。 月光静静的照着亭子中的两个人两人各自无语雪凡音只看着那些星星然后给自己倒酒喝酒东方辰言则看着雪凡音只觉得她真的变了。 良久东方辰言开口了:“你想他吗?” “当然想啊这世上除了我父母最关心我的就是哥哥了。”雪凡音喝了杯酒继续说道“小时候我闯祸了他总是替我担着。后来他一次次随着爹出征每次回来总是战服还未换下就跑来找我问长问短的。爹战死在沙场哥哥也在他一定比我们任何人都伤心自责可是娘亲走后哥哥却一直安慰着我。” 雪凡音看了看夜空“你看今夜像不像我嫁入王府后回门的那晚?”雪凡音只是仰头看着东方辰言也没有说话。 “那晚哥哥跟我说凡音不要怕什么事情都有哥哥呢不论是谁要为难我妹妹我定拼尽全力护你周全。” “你真的相信那些星星中有雪凡谦吗?”东方辰言望了望天空。 “嗯。” “跟着本王。”说完东方辰言走出了亭子雪凡音也不知为何竟也真跟着东方辰言走了。 正文 第四节 共饮望月空长叹 雪凡音跟着东方辰言来到停了下来“梨舞院这王府虽大原路回来我还是知道的。”雪凡音有些气愤让她回来做什么。 东方辰言什么也没说只是一手抱着雪凡音飞到了屋顶上“这儿更近坐下。”说着自己便做了下来。 雪凡音第一次见识到了轻功的厉害脑子还是懵的听着东方辰言的话就坐了下来。她回过神来看着东方辰言倒觉着自己误解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我……” “好好看你哥哥吧。”没等雪凡音把话说完东方辰言就打断了话落有飞身离开了屋顶只留下了雪凡音一个人。 雪凡音转过头来东方辰言就不见了连忙喊道:“东方辰言我怎么下去啊?”雪凡音见半天没回应就自顾自地说道:“算了。”雪凡音只安静地坐在屋顶看着天上的星星晚上的风吹来还有些冷她将两手抱在胸前。就这么静静的坐着。 “给。”东方辰言带着那两坛酒又回来了依旧是那副万年不变的表情。 雪凡音接过东方辰言手中的酒“还以为你要把我丢在这了呢。” 东方辰言只顾着自己喝酒雪凡音看着那坛酒说:“这是给我哥喝的。” “他要喝早喝了。” “你……”雪凡音瞪着东方辰言。 “本王如何?”东方辰言把酒坛放到一边也看着雪凡音。 雪凡音喝了一口酒“我哥哥应该不喜欢你。” “本王不稀罕。”东方辰言傲气地说道。 “雪凡音雪凡谦确实是个好哥哥。”东方辰言仰头似乎是在看着那些星星“他出征前来找过本王跪下来求本王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可以善待你护你周全。” “除了君王父母你是个例外。” “雪凡谦确实傲。” “东方辰言你会守承诺吗?”雪凡音一双眼睛看着东方辰言。 “他跪他的本王未曾答应。” “皇家的人果然奸诈。” “这么好的酒别浪费了。”东方辰言说完就灌了一大口酒。 雪凡音一边喝着酒一边说着她和雪凡谦的事“七岁那年我缠着哥哥带我出府去玩他怎么都不肯可是我知道哥哥受不了流眼泪他说过的男孩子不应该让女孩子哭的。于是我就装出一副欲哭不哭的样子哥哥果然心软了带着我出去了。”她停了停“谁知我太贪玩了一不留神哥哥就找不到我了他可着急了从街上跑回府中一路跑一路喊着我的名字来来回回跑了好多趟。”雪凡音笑了笑“最后他居然坐在雪府门前哭了起来而我呢已经被府中的人找到在门前看到他这副样子竟然还大笑起来。哥哥没有怪我还一个劲的问妹妹你没事吧有没有人伤到你?” “傻。”这是东方辰言听了半天后给出的评价。 雪凡音只是按着自己的话说下去“从那以后每次出去他都会牵着我的手生怕我一不小心就丢了。你说他是不是真的把我保护得太好了?”其实雪凡音也不知道这是在问谁。 夜风伴着星辰吹着月亮渐渐淡去酒坛中的酒也已喝尽了雪凡音有些醉了只对着夜空大喊:“雪凡谦你怎么可以跪下去求别人你怎么可以把自己的妹妹托付给这么冷血无情的人你为什么不自己保护我像小时候那样不是很好吗?”雪凡音的眼睛是红红的。 “哥哥你是不是还有很多话要跟凡音讲可是为什么不让凡音见到你呢哪怕是梦中也好啊哥哥……”雪凡音或许已经忘记了身旁还有一个人的存在。 雪凡音醉了但这点酒又怎么难得到久在沙场的东方辰言呢“你是不是雪凡音?” “当然是啊。”现在雪凡音已经认为自己就是那个雪凡音了。 “你从哪里来的有什么目的。”东方辰言早就觉着她与雪凡音虽然长得一样可性格却与原来不同了原来雪凡音很怕他处处躲着他而眼前的人竟然敢直呼他的名讳除了刚醒来时何曾怕过他。 雪凡音如果知道东方辰言是这么想的一定会觉得冤枉雪凡音是真的怕东方辰言只是习惯叫人家名字而已。 “我从很远的地方来你不知道的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了?” 东方辰言看着她的样子也不像说谎东方辰言以后就会知道雪凡音说不说谎都是一个样的当然这都是后话了现在东方辰言只是确定了她已经不是原来那个雪凡音了心想着日后还需谨慎些还得让暗卫盯着她免得生出什么事端。 第二天雪凡音醒了还觉得奇怪“暮雨我什么时候回来的昨晚不是在屋顶吗?” “小姐喝了这醒酒汤能舒服些。”暮雨边说边说边把醒酒汤递了过去“小姐昨儿喝醉了是王爷送小姐回来的。” 雪凡音知道是东方辰言送她回来的差点让这醒酒汤咽着她怕呀怕一不小心说了什么话得罪了这尊的大神。 萧尽寒闲逛中看到雪凡音正在将花的叶子一片片摘去不解的上前问:“王妃这是在做什么呢?” 雪凡音一心在自己的世界里忽然一怔。 “是在下冒昧了可有吓到王妃?”萧尽寒总是那么彬彬有礼。 “没事儿。”雪凡音停下了撕花瓣。 “这花是欺负王妃了吗?”萧尽寒指了指雪凡音手中的花。 “噗嗤。”雪凡音看了看手中的花笑了笑说道:“这花哪会欺负我啊只是有的事情做不了决定才如此的。” “哦?不知王妃有何困扰之事可有在下帮得上忙的。” “你别王妃前王妃后在不在下的就叫我名字吧。”雪凡音扔到了手中的花。 “那叫你凡音可好?日后你也直呼我名字便可。” “都行。”雪凡音想了想“萧尽寒你说我该不该问一个人自己醉酒时说了什么话?”这个问题已经困扰雪凡音好几天了。 “恐怕你想问的人已经听到了。”萧尽寒指了指往雪凡音身后走过来只有几步之遥的东方辰言。 “萧尽寒你不会早点提醒我吗?”雪凡音真的急了尤其是看到那一脸是冰的东方辰言她真的害怕呀。 东方辰言双手背后看了一眼地上被雪凡音揪下来的花瓣淡淡地吐出几个字“奸诈冷血无情。” “啊?”雪凡音还没反应过来。 “酒后吐真言”东方辰言说着就往前面的回廊走去。 “东方……”雪凡音立马改口“王爷那个我说的一定不是你。” 东方辰言停了停只道:“是本王错了?” “不是。”雪凡音哪敢说他错了。 萧尽寒见雪凡音的紧张便上前打圆场“辰言凡音她一定无心的你就不要计较了。” 东方辰言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看着萧尽寒和雪凡音缓缓开口“凡音?你们俩什么时候有私交了?” “冤枉啊辰言我们真的没什么?”萧尽寒一副无辜的眼神。 “她为何又在这儿?”东方辰言把头往雪凡音那儿转了转。 “这……我也不知道我们是恰巧碰到的。”萧尽寒解释说。 “我上次误打误撞到这儿觉得这儿很少有人过来安静就到这儿来了你别为难萧尽寒了。”雪凡音如实说着。 “尽寒去书房。”走了没几步东方辰言又转过头指了指地上的花“这花不要随意摘。”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雪凡音想着不就是几朵花吗至于吗? “凡音这儿你以后还是别来了。”萧尽寒在雪凡音耳边轻声告诉她。 “哦。”虽然有些扫兴但每次来这儿好像总能惹到东方辰言雪凡音也就乖乖听话了。 “辰言那小丫头到挺有意思的。”萧尽寒一副要看好戏的样子。 东方辰言又怎么会让他如愿呢“说正事。” “王妃果真悠闲啊。”粉衣女子笑着说道。 闻声雪凡音转过身去只见这女子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样子。 “宋梦琴?”雪凡音试着叫出她的名字。 “王妃怎么独自在这儿莫不是连那两个丫鬟都不愿跟着你了吧。”宋梦琴眼中满是嘲讽却也有着几分不甘。 雪凡音只是看着宋梦琴这架势还真是比自己更像正妃长得也是貌美如花娇俏可人站在那儿一看便是个大家闺秀也怪不得东方辰言这么宠爱她。 本着不惹事的原则雪凡音没有说什么只管自己找路了她又迷路了。 宋梦琴见雪凡音不声不响地要走了又怎么肯罢休呢“王妃该不会因为你兄长无能战败你伤心过度得连话都不敢讲了吧。” 雪凡音回过头“宋梦琴我哥哥从来不是无能之辈。”说完便离开了。 “主子就这么饶过她吗?”宋梦琴身旁的丫鬟不解地问着。 宋梦琴看了看一旁的丫鬟“来日方长。” 正文 第五节 谁为袖手旁观客 一 满桌的佳肴等待着桌上的主人动筷东方辰言刚举起筷宋梦琴便开口道:“王爷您看这么些菜肴咱们也吃不完王妃她如今孤苦一人的妾想不如让王妃与咱们一起用膳吧。” 东方辰言看着宋梦琴眼中尽是欣慰之色“爱妃有此雅量本王又怎会不允呢?” “梦琴多谢王爷紫衣快快去请王妃。”宋梦琴的高兴全写在了脸上。 紫衣来到梨舞院的时候雪凡音确实还没用晚膳雪凡音虽然有些疑惑可想着既然东方辰言在宋梦琴应该也不会耍什么花样本想带着暮雨和微雨一起去的毕竟人多可壮胆谁知那紫衣竟说王爷只请她一人旁人没必要跟着雪凡音也只能自己跟着紫衣走了。 琴韵阁的布置与梨舞院是完全不同的风格梨舞院虽比这琴韵阁大可不如琴韵阁来得华丽何况琴韵阁的仆人也要比梨舞院多得多更像是王妃所住的地儿。 雪凡音看这架势真有种乡下人进城的感觉想着言王爷对宋梦琴还真是好啊幸好上次没有得罪她。 雪凡音眼花缭乱神游间宋梦琴已经起身恭恭敬敬地向雪凡音行了个礼“梦琴见过王妃。” “起来吧。”雪凡音总算是被宋梦琴的话给拉了回来。 雪凡音见东方辰言坐在上位稍稍安了心也学着宋梦琴向东方辰言行礼“见过王爷。” “坐吧。” 雪凡音坐了下来早听说古代的用餐讲究得很也不敢随意动筷只观察着东方辰言和宋梦琴的样子吃东西。这晚膳用得很是忐忑但也让雪凡音知道了宋梦琴真是深得言王爷的心啊她暗暗下了决定以后对宋梦琴必须能躲就躲能忍则忍实在忍不了就赶紧走。 晚膳后雪凡音本想赶快回去奈何宋梦琴一再挽留雪凡音明知她可能要出招了也只能再待一会儿。可宋梦琴不知是因为东方辰言在的缘故还是真的良心发现了居然丝毫没有为难雪凡音。 雪凡音在回去的路上还想着:难道她就是为了请我去看他们秀恩爱不过东方辰言也真是善变明明那么冷血一人居然对宋梦琴百依百顺的撒娇这东西还真是好用啊。 “主子您看那不是王妃和那两个丫鬟吗?”紫衣指着坐在和风亭里的雪凡音说道。 “可不是她们吗。”宋梦琴停了下来。 “主子奴婢一直不明白您上次怎么就这么放过她了?” “蓝衣上次王爷在主子又怎会为难她打狗还得看主人呢。”紫衣有些嗔怪地说着。 宋梦琴笑笑便往和风亭走去了。 “家破人亡了王妃还有如此雅兴倒也是难得啊。”宋梦琴挥退了随行的丫鬟。 “难不成整日哭着。”雪凡音见是宋梦琴也不多说什么了。 “你们两个下去吧本妃有事要和王妃谈。”她指着暮雨和微雨说道。 暮雨和微雨看了看雪凡音看雪凡音点头了也只能退了下去。 雪凡音站了起来“什么事?没事我走了。” “雪凡音你少在这装清高了你以为你还是那个有人撑腰的雪凡音吗?”宋梦琴看着雪凡音气就不打一处来。 “说完了?那我走了。”雪凡音转身要离开了。 “站住雪凡音要不是雪极融你又怎么可能嫁进王府一个武将之女能做好王爷的贤内助吗?” 雪凡音不想惹宋梦琴也就随她说了。可宋梦琴见雪凡音不说话更气了“雪凡音你们雪家人说得好听结果还不都是些草包雪极融和雪凡谦死在战场那是他们没有自知之明活该。” “宋梦琴如果你只是为了说这些我不想听先走了。”雪凡音已经在努力忍着自己的怒火了。 “不想听?哼雪凡音你是害怕知道雪极融和雪凡谦徒有其名吧。也是你怎么受得了屡战屡败的无用之人是自己的爹爹与兄长呢。”宋梦琴说得嚣张。 雪凡音已经转过身来“宋梦琴你别歪曲事实我爹一生无败仗即便战死沙场也让哥哥拼劲全力凯旋而归;而我哥哥埋骨长沙一生只此一场败仗难道这场败仗就可以否决他以往的种种战绩了吗?” “雪凡音你别对我吼雪凡谦要真那么了不起何必在行军前来跪求王爷莫要为难你想来那时他便知道以自己那点伎俩是有去无回了这种人跪在王爷面前还真是污了王爷的眼……” “啪”雪凡音举起手就往宋梦琴的脸上打去然后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了。 亭子下的丫鬟看到这一幕连忙跑过来紫衣本还想拦下雪凡音的岂料被雪凡音的一句“别忘了谁才是主子。”给喝退了。而宋梦琴是万万没有想到雪凡音居然敢对她动手。 “小姐您怎么就向她动手了您明知……”暮雨满是担忧。 “打都打了还能如何。”雪凡音坐在椅子上一手托着脸颊。 “主子您这还真是挺解气的。”微雨倒是有点兴奋。 “微雨你就瞎起哄这要是让王爷知道还得了。”相比微雨暮雨真的是担心得很。 “暮雨你就别担心了本来宋梦琴也没打算放过我。”雪凡音没说只是现在事情闹得比较大而已。 “蒙着脸做什么?”东方辰言看宋梦琴用帕子遮着脸觉着奇怪。 “王爷妾身妾身只是……”宋梦琴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 东方辰言没那么多耐心伸手直接取下了宋梦琴脸上的帕子“怎么回事?” “王爷是……”蓝衣迫不及待地想把真相告诉东方辰言。 宋梦琴连忙拦下蓝衣“王爷是是妾身不小心摔的。” “能摔成这样?蓝衣你说。”东方辰言怎么看不出来这分明就是被人打的手指印还在呢。 “回王爷是王妃动的手。” “王爷是妾身的错妾身不该欺瞒王爷的王妃只是教妾身规矩而已不要责怪王妃啊。”宋梦琴哭得梨花带雨的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 听完这话东方辰言便起身走了。 “雪凡音!” 雪凡音本以为事情都过去三天了没人问起亭子中的事应该就过去了这会儿听到东方辰言的声音倒还真有点担心。 等不及雪凡音反应东方辰言推门而入了。 暮雨和微雨连忙跪下暮雨急着先开口“王爷事出有因小姐她……” “出去。”东方辰言只说了这两个字就做了下来。 对于王爷的话两个丫鬟自是不敢违逆的担心地看了看自家主子也只能无奈地退出去了。 雪凡音强自镇定下来“那个我……” 东方辰言坐在凳子上手指在桌子上一下一下不紧不慢地瞧着一双眼看着雪凡音。 雪凡音被他弄得更是紧张了“算了你要怎样就直说吧。” 东方辰言站了起来理了理衣裳举起了手雪凡音连忙闭上了眼睛可过了好一会儿那一掌还没下来雪凡音慢慢睁开了眼睛只见东方辰言居然坐在那儿喝茶。 “明日陪本王去赴宴。”东方辰言忽然开口慢慢说道。 雪凡音为了确认自己没听错问道:“你说什么能再说一遍吗?” 东方辰言叹了叹气:“明日陪本王赴宴。” “为什么不让宋梦琴陪你去?”雪凡音只是觉得奇怪。 东方辰言瞥了雪凡音一眼“雪凡音你不会不知道本王的爱妃的脸现在是什么样吧?” “这我还真不知道。”说完雪凡音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起来。 东方辰言双眼直视雪凡音“别以为本王不知道是谁下的手。” 雪凡音努力逃开东方辰言的眼睛低着头道:“打了之后我又没见过她怎么会知道她现在怎么样。” “这事本王暂且不计较记得明日别给本王丢脸否则……”东方辰言说完起身便走了。 “主子王爷为何会让她去?”紫衣有些不服气地问着宋梦琴。 “我的脸成这样只能让她去了。”宋梦琴捂着自己的脸还带着一些不甘。 “那岂不是让她出尽风头吗?”蓝衣颇有些不服气。 宋梦琴笑了笑“那可不一定我已经跟爹爹打过招呼了。” “还是主子英明啊。”两个丫鬟一齐说道。 第二日夕阳西下时东方辰言与雪凡音一起坐着马车出去了。 “我们这是去哪儿啊?”马车内东方辰言一直闭目养神雪凡音是在憋住了只能先开口问了。 东方辰言睁开眼睛“记着本王昨日的话就行。”又继续闭目养神了。 别丢脸雪凡音也不想啊可她虽然有雪凡音的记忆却没雪凡音的技艺呀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哎”叹了叹气雪凡音也学着东方辰言闭目养神了。 “王爷到了。”在车夫的提醒下东方辰言先从马车上下来了伸出手雪凡音一愣。 见雪凡音愣在那儿东方辰言出言提醒:“还不快下来。” “哦。”雪凡音马上扶着东方辰言下了马车虽然明知东方辰言只是形式而已却不知为何雪凡音心里还是觉得暖暖的。 正文 第六节 谁为袖手旁观客 二 “见过言王爷。”众人见东方辰言进来纷纷行礼。 东方辰言径直往主位走去坐了下来然后缓缓才让众人免礼起身。 在场的众人的当中的确属东方辰言身份最尊理当是他坐主位在他落座后众人也都按身份高低一一坐下。众人落座后站着的雪凡音自然显得特别突兀众人纷纷看向雪凡音想开口询问却又不敢雪凡音也被他们看得不好意思她看东方辰言可东方辰言并没有看她于是便低下了头看着脚尖缓解自己的尴尬。 “王爷不知这位姑娘是何人?”总算有一个胆大的想东方辰言问出了这大家都想问的问题。 众人见东方辰言没有言语却也没有生气至少看不出也纷纷开始猜想雪凡音的身份了。 “难不成是王爷新的红颜知己?” “说不定是王爷新纳的妾室。”这话一说引来了众人的赞同。 “你看之前王爷都是带着宋侧妃来的这可真说不定的。” 听闻此言一旁的女眷也都想为了自家夫君的前途纷纷去拉拢雪凡音。 除了东方辰言依旧淡定还有两人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这么多的人围着雪凡音还真是让她觉着有些慌乱越想挤出去就越出不去各位夫人也是你拉我扯的好不容易挤出去了也不知是谁绊了雪凡音一脚雪凡音一没站稳整个人就往前扑去在雪凡音差点与地面接触时被一只手拦腰扶起。 “谢谢。”说完雪凡音抬头竟然是东方辰言。 东方辰言拉着雪凡音就往主位坐去看着还站在一旁的雪凡音无奈开口“坐。” 这可是言王爷旁边的位子啊别说其他人了就是雪凡音也没想到东方辰言会让自己坐在他旁边可这是他自己说的雪凡音也就乖乖坐下了。 众人更觉得雪凡音身份不凡了那胆大的又问道“王爷这姑娘……”之所以称雪凡音为姑娘还不都是她的发型惹的祸在场的其他夫人都是将头发盘起哪有像她这样如未出嫁姑娘家一般让大部分头发都散下来的。 “雪凡音。”东方辰言只说了这三个字众人也都清楚了雪凡音的身份毕竟姓雪的人怕也找不出别的了。 在场的大多是聪明人知道东方辰言只说是雪凡音便是不承认她言王妃的身份自也没人敢向她行礼的也都各自落座了。 “原来是王妃之前侧妃可是惊艳四座啊想必王妃对琴棋书画更是精通吧。”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说话的女子。 原来说话的就是刚才冷眼旁观中的一人细看与宋梦琴还有几分相像她就是宋梦琴的堂妹宋梦词。 “梦词你又不是不知王妃的琴艺可是一绝啊。”一旁的男子倒有些责怪道。 这男子就是宋梦词的夫君杜怀。雪凡音看他是怎么看怎么觉着有那么些狡诈还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如此还请王妃弹奏一曲让我等可以一睹王妃风采。”宋梦词跟杜怀这一唱一和。让雪凡音根本无法拒绝。 “我……”雪凡音脑子飞快地想着该用什么理由拒绝。 “还请王妃切莫推辞啊。”一旁的众人也都想听听雪凡音的琴音。 “咳”东方辰言这一声让众人都安静了下来“既然如此你便弹吧。” “我要合手的琴才弹得好。”雪凡音总算想到了一个合理的理由而且这样只要她都说不合手那就不用弹了。 “如何才能算合手啊要不命人去王府将王妃的琴取来吧。”宋梦词果真是宋梦琴的妹妹为难起雪凡音来绝不手软。 “不用了。”雪凡音连忙阻止要真取来她还不会弹那不是更丢脸雪凡音啊雪凡音你会什么不好非要这琴艺称绝这不是为难我吗。 看她这样子东方辰言早已知道了她该不会可即便如此东方辰言也没打算替雪凡音解围。 “我试试吧。”没办法雪凡音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雪凡音使劲地拨着琴弦试图将其拨断可她现在才知道这琴哪会像电视剧那样容易弄断的无奈只能瞎弹一通。 一曲毕众人一头雾水“王妃不知这曲子叫什么?”宋梦词一脸奸计得逞的样子。 “我自创的还没名字。”雪凡音想着反正都弹完了还能怎么样。 “自创这若是让一不会弹琴之人瞎弹一通是不是也可说是自创的。”宋梦词看似在与杜怀说可那声音绝对能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到。 众人的眼光也纷纷向雪凡音望去“王妃该不会是空有其名吧。”总有几个人是不嫌事大的再加之东方辰言一副与我无关的样子大家的胆子也就更大了。 “王妃该不是在耍我等玩吧。”这明显是在质问雪凡音了。 “王妃可否再弹一曲我们熟悉的曲子。”一位女子问道。 “不行忘了。”雪凡音说得坦然。 “忘了王妃该不会真的是空有其名根本不会弹琴吧。” “对我不会行了吧。”雪凡音真的是不想再回答这些问题了也不想再被逼着做这事了一了百了干脆现在承认免得以后再遇到这种事。 雪凡音这可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了起来内容就是雪凡音空有才女之名。 当然她如此爽快地承认了也是东方辰言没有想到的。 有人看东方辰言一言不语以为他生气了便打圆场道:“既然王妃不会不知哪位可一展琴艺让我们一饱耳福啊?。” 宋梦琴不在出尽风头的自然是宋梦词了毕竟她们的师傅都是个中翘楚啊所谓名师出高徒便是如此吧。当然这一场宴会中出丑的也数雪凡音了自此后雪凡音也不知会成为多少人的笑柄。不过雪凡音是没空想这些。 夜色已深十五的月亮依旧当空照着路人清冷的月光映入马车内车内的两个人一个依旧闭目养神一个看着他似有话说却又迟迟没有开口。 “对不起。”再不说雪凡音一定会憋出内伤的。 “什么?”东方辰言闭着眼睛问着。 “对不起给你丢脸了。”雪凡音低着头很是不好意思。 “原来还记得本王的话。”东方辰言睁开了眼睛看着雪凡音。 雪凡音抬起头“我记得可是我……”过了一会儿“东方辰言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有的我的原因。” “哦?”东方辰言这一个字的回答更是让雪凡音不知他想怎样。 “大不了一掌换一掌你动手吧。”雪凡音闭上了眼睛。 “你的脸能与她的脸相比吗?”东方辰言看了看雪凡音。 “我……你不打就算了以后不许秋后算账。”雪凡音本来还有些气愤可一想总比挨打好她可没有自虐倾向。 “那今日之事呢?”东方辰言可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她。 “这个么是你自找的。”雪凡音确实是这么觉着的。 “雪凡音你胆子可越来越大了。”东方辰言没想到雪凡音居然会说他自找。 “我胆小得很可这是事实只要你一句话他们就不敢为难我了自然也丢不着你的脸了。” “本王怎知你空负盛名。”东方辰言撒谎都不带眨眼的。 “哼”雪凡音才不信东方辰言会一点也看不出来只不过自己也确实有些理亏。 “回去好好学规矩下月二十随本王进宫。”东方辰言看雪凡音这样估计有些规矩是不知的。 “还要进宫啊下月宋梦琴那脸应该恢复了吧你带她去不行吗?”雪凡音只想呆在王府有吃有喝的进宫这么烦人的事情还是让别人去吧。 “太后的赏花宴本王能带侧妃出席吗?”东方辰言真不知雪凡音都在想些什么。 “那你把宋梦琴扶正不就行了反正你那么喜欢她。”如果可以雪凡音真不想当这个言王妃。 “雪凡音你脑子到底在想些什么你以为废立那么容易吗?”东方辰言还真想把她的脑子打开来看看。 “非去不可吗?说她是雪凡音也不行吗?”雪凡音真的是能逃则逃。 “你以为宫里那么多人都是瞎的?”东方辰言成功地被雪凡音惹怒了。 “真的没有法子吗我生病也不行吗?” “除非你不要这条小命了。” 雪凡音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她还是很惜命的“那我还是去吧。” “别怪本王没提醒你琴棋书画好好学一样。”东方辰言善意的提醒。 “到了。”马车已经停下琴棋书画雪凡音没一样会的哪敢随便答应东方辰言幸好已经到了那就赶紧溜了。 东方辰言看着迫不及待跳下马车的雪凡音无奈地摇了摇头忽然雪凡音转过身来“嘿嘿你能不能让人送我回梨舞院啊?天太黑我认不清路。” 正文 第七节 谁家玉笛暗飞声 “小姐您是真的不会弹琴啦?”看着雪凡音的手一直摆弄着那几根琴弦可始终弹不出什么曲调来暮雨总觉得跟那个琴艺一绝的小姐差太多了。 “醒来后就忘了这些。”雪凡音看着这价值不菲的琴真觉得在自己手上有些浪费。 “主子您怎么连这些都忘了。” “不过小姐自从来到王府倒还未碰过这琴呢。”暮雨想着或许是因为雪凡音太久没有弹琴生疏了。 “这么说来我还真没听过主子你弹琴呢主子你可得快点记起来让我也能听上一听。”微雨已经在幻想着雪凡音恢复往日水准后的景象了。 雪凡音被她们两个这一番话弄得不知怎么回应好虽然脑海中有那么点弹琴的景象可毕竟不是原来那个人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能弹得好啊看来还真得找个人好好学学了。 “我们去外面走走吧折腾了这么几天也没琢磨出什么来还是去散散心吧。”雪凡音起身把琴放回原来的位置便出去了。 “小姐啊咱们还是回去学宫规吧。”暮雨自从听说雪凡音要进宫可一直担心着。话说回来若是以前的雪凡音她当然不用担心可现在嘛真不好说。 “暮雨你就别瞎操心了你看这园子里的花开得多美啊。”之前雪凡音基本都是呆在梨舞院更不用说带她们来花园里赏花了微雨自然是开心的。 “你们说这王府其实还是挺漂亮的。”雪凡音看着这些花花草草想着那个赏花宴会是什么样的。 “主子你被说还真挺漂亮的。”这三人一路说说笑笑地走着。 “你们听到了吗前面好像有笛声。”雪凡音循着那笛音往前走去。 “奴婢见过王爷。”看到东方辰言在可把两个丫鬟吓着了。 “尽寒是你在吹笛子吧真好听。”雪凡音看到萧尽寒也在直接便问萧尽寒了。 萧尽寒看了看东方辰言笑着道“怎么凡音你也会笛子?” “我可不会我只会听。”雪凡音似乎忘记了旁边还有个人。 “对了尽寒你会笛子别的应该也会吧比如古琴?”雪凡音满是期待地看着萧尽寒。 “这个琴么只是略懂。” “你别谦虚了教我足够了。”雪凡音好像找到了救星一样眼睛都是发光的。 “教你?”萧尽寒可没想到雪凡音在打这主意。 “对啊你不愿意吗?”雪凡音可怜兮兮地看着萧尽寒。 “愿意当然愿意了只是你有问过……”萧尽寒指了指一旁的东方辰言。 雪凡音看了看东方辰言“不用问他了本来就是他让我学的。” 雪凡音没看到东方辰言的脸都黑成什么样了暮雨和微雨也是为她捏了一把汗可主子们在说话也没她们插话的份也只能干着急了。 雪凡音完全感受不到东方辰言散发出来的寒气拉着萧尽寒就说:“赶紧的我时间不多了你要是没事我们现在就走吧。” 萧尽寒就这样被雪凡音拉去梨舞院了东方辰言本想转身就走了的可也不知为什么还是鬼使神差地去了梨舞院。 东方辰言看着萧尽寒教雪凡音的样子是万万没想到教个琴还会这般亲密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就好像萧尽寒抱着雪凡音一样如果不是他清楚萧尽寒的人品如果他不是知道雪凡音只是在学琴一定一掌过去了。不过即便知道还是阻止不了他身上的寒气。 感受到了一股寒气萧尽寒抬头往外看看到东方辰言赫然站在外面连忙走过去“辰言我只是在教凡音弹琴绝对没有什么的。” “我有说什么吗?”东方辰言自顾自走了进去。 “你怎么来了?”雪凡音看到东方辰言也站了起来。 “本王还来不得吗?”听到雪凡音的话东方辰言气不打一处来。 “来得来得尽寒我们继续吧。”雪凡音现在真没心情应付东方辰言。 还没等萧尽寒开口东方辰言就先开口了“不必了尽寒你先回去吧。” “东方辰言是你让我学的。”雪凡音已经有点恼了再不好好学可又要去丢脸了。咳她也没想想刚刚要出去散心的也是她自己。 “现在本王不让你学了。”看到萧尽寒和雪凡音刚刚那样说什么东方辰言也不会再让雪凡音学了。 “那个凡音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萧尽寒趁早脚底抹油溜了。 “东方辰言我说你不会是在吃醋吧。”雪凡音虽然还有些怕可看东方辰言这样还是有点小高兴的。 “为你?本王需要吗?”东方辰言虽然心里也有些疑惑可他绝对不会承认的。 “也对你言王爷向来风流多得是倾慕你的女子。”雪凡音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心里还是有些失落的。 “雪凡音在你眼中萧尽寒就那么好吗?”东方辰言就想不明白了雪凡音对他与对萧尽寒完全是两个态度。 “尽寒他温润如玉为人谦和的翩翩浊世佳公子说的就是他这种吧。” “翩翩浊世佳公子?”东方辰言真想不通萧尽寒那样子哪里像了。 “对了现在是你不让我学的到时候可别怪我。还是让尽寒教我吹笛子他的笛子吹得真是挺好听的。” “如果是本王吹的呢?”东方辰言试着问雪凡音。 没想到雪凡音一口否决了“怎么可能?东方辰言你就别开玩笑了。” “宫中的规矩你都学会了吗?” “差不多了。”雪凡音自认那些虽然麻烦但还难不倒她。 “如此便好。”说完东方辰言便走了。 “主子王爷不是说您不用练了吗?”微雨想不通明明王爷说了不用了为何主子这几天反更上心了。 “我上次已经给他丢过一次脸了这次去的是皇宫总不能再让他在自己的亲人面前颜面扫地吧。”上次的是事情雪凡音虽然嘴硬可心里还是过意不去的后来细想也确实是自己太冲动了死不承认不就行了嘛。 “小姐这是在为王爷着想呢。”暮雨一边将糕点拿给雪凡音一边说着。 “我才没有呢。”雪凡音接过暮雨手中的糕点。 “主子这宫里可不比咱王府有些事您还是得去问问王爷。” “微雨你不是一直都挺宽心的今天怎么担心起这些来了。” “那还不是因为怕主子您到时被人为难啊宫里的人可不是好惹的。”微雨嘟着嘴说着。 “我知道了你们都是关心我。”雪凡音一边把糕点往微雨嘴里塞一边说着。 “你们别吃完留几块还要给东方辰言送去呢。”雪凡音还这能物尽其用的。 “主子这行吗?”微雨倒还真有些担心。 “有什么不行的又没吃过记得换个盘子。”雪凡音觉得她这已经很善良了。 雪凡音让暮雨带着那重新装盘的糕点一同去找东方辰言请教一些问题之所以不带着微雨就是怕她一不小心就把这糕点是她们吃剩的给说了出来虽然雪凡音不在意可东方辰言这种尊贵的人可难说了要为了这点小事把他惹怒了可不值。 雪凡音和暮雨来到东方辰言的院子门前就被拦了下来“王妃容奴才前去禀告。” “去吧。”雪凡音没有为难下人的习惯。 过了一会儿进去通报的人出来了他一脸为难地说道:“王妃恐怕王爷现在不太方便王妃还是明日再来吧。” “不方便?你有去禀告王爷吗?”暮雨以为是这人的推托之词。 “这……奴才怕扰到王爷所以……王妃您还是明儿再来吧。”他确实没有去问东方辰言不过不是故意而是怕打扰了东方辰言。 “算了我自己进去吧。暮雨把东西给我你在外面等着吧。”雪凡音看这下人的样子也不想让他难做拿着糕点就准备进去了。 “这王妃……”这人欲拦下雪凡音可又碍于她的身份是左右为难啊。 “放心与你无关。”看他为难的样子雪凡音也有些不忍心可她还是懒的明天不想再来了今天能进则进。 雪凡音走了进去人还未见到就先听到了声音“王爷有好些日子没去妾身那儿了。”这声音娇嗔得很雪凡音现在算是知道了为什么方才那人会说不方便。 “王爷今儿就让妾身伺候您吧。”雪凡音站在寝房外听着正欲离开门就打开了或许是做贼心虚吧雪凡音吓了一跳。 “那个我不是故意的你们继续。”说完雪凡音就想赶紧离开。 “进来。”东方辰言的声音不响。 雪凡音看宋梦琴那眼神恨不得将她吃了还真是不敢走进去可东方辰言让她进去她又不敢离开雪凡音这是真后悔没听守门人的话早知道就不该进来的。 “你先回去吧。”东方辰言对着宋梦琴说着。 宋梦琴虽然不情愿可东方辰言的话她是不敢不听的只能委屈地看了看东方辰言告了个安就走了。 正文 第八节 人善竟是被人欺 “还不进来。”东方辰言看着还站在门口的雪凡音说自己也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哦我好像打扰到你们了。”雪凡音怕东方辰言这会儿心情不好说话声音也是很轻的。 东方辰言看到雪凡音手上拿着的食盒便问:“拿的是什么?”眼睛往食盒上瞄了瞄。 “这个是一点点心。”雪凡音从食盒里拿出那盘糕点放在东方辰言面前的桌子上。 “有什么事?”东方辰言才不相信雪凡音只是单纯来给他送点心的。 “去宫里要注意些什么?”雪凡音试探这问。 东方辰言从盘中拿起一块糕点看了看“用三块糕点就想让本王开口了吗何况还是别人吃剩的雪凡音你胆子可真不小啊。” 听这话雪凡音硬是吓出了一身冷汗没想到他的眼睛这么厉害特地换了盘子还能看出来。雪凡音连忙笑着说:“那个不能浪费嘛味道还不错的你要不要尝尝啊。” 东方辰言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雪凡音。 “那个你不要我拿回去就好了我先走了。”说着雪凡音就要把桌上的点心放回食盒去。 “本王有让你带走吗?”东方辰言看着忙着的雪凡音冷冷地说道。 “不用啊?那我先回去了。”说完雪凡音就想溜了。 东方辰言等雪凡音快踏出门口的时候才开口:“站住!” 雪凡音本还在想总算逃过一劫了没想到东方辰言开口了灰心丧气地转过身去。 “过来把门关上。”东方辰言可没想这么就放过雪凡音拿别人吃过的东西来给他吃这气他还没出呢。 雪凡音听话地把门关上了可心里还是在想这孤男寡女的关上门他想做什么。雪凡音正寻思着东方辰言已经站在了她背后雪凡音一转身就撞了上去可后面是门她有没地方退只能呆呆地站在那儿。 东方辰言轻咳了一声“你不是想知道宫中的是吗过来坐下。”说完自己就现在刚才坐着的位置坐下了。 雪凡音也在东方辰言的对面坐了下来。 “记着进了宫不要随便说话跟着本王就好。”东方辰言进宫除了皇上还太后其他只有别人小心他的份一下子哪会想到要注意什么。 “就这样啊?有没有什么人是不能惹的?”雪凡音才不信这就行了。 东方辰言倒了杯茶呷了一口好像想到了什么“你还想去宫里惹事?” “不是我这不是怕一不小心就给你惹麻烦了。”雪凡音很诚恳地看着东方辰言。 “嗯。”东方辰言继续喝着自己的茶。 雪凡音是弄不懂他这“嗯”到底是什么意思可又不敢问。想着也是问不出什么来了就想着回去了“我先回去了。” 雪凡音刚欲起身就见东方辰言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留下来伺候本王。” “啊?”雪凡音被东方辰言这话吓到了。 “方才宋梦琴的话你也听到了你来了她才走的既然她走了没人伺候本王了你是不是该负责。”东方辰言说得根本不容人拒绝。 “我负责?我负责什么啊东方辰言你有没有搞错是你自己让她走的。”雪凡音听了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不过更多的是害怕。 东方辰言走到了屏风后的床前“过来你出不去的别让本王说第二遍。” 雪凡音无奈对东方辰言的要求她总是不敢拒绝只能走过去。进去就看到东方辰言站在床前双手张开明显就是让雪凡音替她宽衣雪凡音也只能乖乖地照做。令雪凡音万万没想到的是她伺候东方辰言到床上躺下后东方辰言竟然对她说:“你去外边的桌子上睡吧别想逃。” “你让我趴桌子上睡?”雪凡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 “难不成你要本王睡桌子还是想要与本王同床共枕?”东方辰言可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算你狠我去桌子睡。”雪凡音真恨自己干嘛非要进来本来可以睡在她的大床上的现在只能趴桌子了真是欲哭无泪啊。 而在外面一直等着的暮雨见雪凡音还没出来已经急得团团转了“古洺你倒进去看看啊小姐怎么还不出来。”暮雨在外边等了这么长时间也算与这人有几分熟悉了至少知道了他叫什么。 “那我进去看看你也别着急。”说着古洺就进去了。 “暮雨你还是回去吧王妃估计不会出来了。”古洺好心提醒道。 “小姐她怎么了是不是惹王爷不高兴了?”暮雨更担心了。 “放心吧王妃没事的王爷房内已经熄灯了。”古洺轻声地说道。 “真的啊?那我先回去了。”说完暮雨转身就走了。 “主子你昨晚和王爷……”微雨可好奇了昨天雪凡音居然在东方辰言房中呆了一晚。 “你们放心什么都没发生我在桌子上趴了一晚上脖子都酸死了。”雪凡音一边说一边往床边走去“我要好好睡一觉谁都不许来打扰我。”说完就往床上躺去了。 就这样雪凡音吃吃睡睡的有空跟萧尽寒学学琴至于学琴这事虽然东方辰言不许可雪凡音会想着用各种理由把萧尽寒骗到梨舞院来一两次后东方辰言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日子很快就到了六月二十一大早雪凡音便梳洗打扮与东方辰言一同进宫了。 入宫后东方辰言先带着雪凡音去给皇上和太后请安雪凡音也很安分一袭青衣一根簪子将发丝轻挽站在那儿让人觉得很是娴静素雅。 “三皇兄。” “你在这等着别乱走我去去就回。”东方辰言知道六皇弟叫他必然有事就让雪凡音在一旁等着自己和东方辰祈往另一边走去了。 “三皇兄第一剑来了。”东方辰祈着急地说着。 “可知道他这次来的目的是什么?” “去我宫里说吧。”其实他们虽然在宫外已有了府邸可之前在宫中所住的地方还是留着的东方辰祈是因为她母妃受宠而东方辰言和东方辰繁则是因为太后对这两个孙子的疼爱。 这边东方辰言和东方辰祈两兄弟正谈得起劲而那边雪凡音已经又开启瞎逛的模式了。雪凡音本也想站在原地等东方辰言回来的可正在无聊间看到地上的小花上停留着一对蝴蝶她只是觉着这就犹如故事中一般美好看着看着就把东方辰言的话抛在了脑后。跟着那对蝴蝶走了。 “你怎么走路的?”雪凡音一不小心撞到了一个宫女把她手上的衣裳已经掉在了地上。 “对不起。”雪凡音向这宫女道歉又蹲下去想把被自己撞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 “你知不知道这是你撞到的是谁掉在地上的衣裳又是谁要穿的?”另一个宫女见雪凡音这般低姿态穿得又素雅便觉得定不是什么有身份之人。 “不好意思幸好这衣服没弄脏。”雪凡音捡起了衣服用手掸了掸就递给了刚才被自己撞到的宫女。 “哼没脏你知道什么较脏吗被你这等无知之人碰过的便是脏了。”说着便让另一位宫女接过了雪凡音手中的衣裳。 看她们接过了衣裳雪凡音转身便要离开了。 “站住撞了乐姐姐弄脏了娘娘衣裳就这么走了吗?”这几个宫女说话可一点都不客气说着只见她手一挥两个宫女就把雪凡音拦下了。 “你们想干什么?”雪凡音毕竟只有一个人而她们有四个寡不敌众啊。 “真不懂规矩当然是跪下给乐姐姐赔礼啊。”这宫女说得好像理所应当一样的。 “你们敢让我跪?放开这事我就不计较了。”雪凡音觉得是不是自己刚刚态度太好了才让她们觉得好欺负了。 刚说完雪凡音就被两个宫女抓着押到那个她们口中的乐姐姐面前想让她跪下。 “你们别太过分了。”雪凡音当然是怎么都不肯跪开玩笑要是让别人知道她给一个宫女下跪别说自己了东方辰言都成了别人的笑话了。当然她也不会说自己的身份现在说出来了她们也不一定会信。 “由不得你。”押着雪凡音的一个宫女正欲往雪凡音的膝盖处踢过去只听到“咚”的一声那宫女竟然跪了下来。 “谁敢!”东方辰言的声音已经冷得能让人战栗了。 “奴婢见过言王爷。”刚才还嚣张得很的四个宫女见了东方辰言个个都吓得赶紧跪下。 “可有伤着?”东方辰言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几人。 “言王爷是这女子撞倒了奴婢弄脏了青昭媛的衣裳还对娘娘出言不逊奴婢们这才想给她些教训的还望王爷不要为难奴婢们奴婢会将她交给昭媛娘娘处置的。”见情况不对这丫鬟连忙将事情都推给了雪凡音。 “我没有。”雪凡音赶紧解释。 “即便是撞到昭媛本人了又如何?本王倒想看看本王的女人谁敢动!”说这话时东方辰言已是寒气逼人了。 正文 第九节 女子无才便是德 雪凡音站在原地本来还在害怕东方辰言会不会为了息事宁人将她交出去任人处置可没有想到东方辰言竟会说出这样的话别说那跪着的四个宫女就连雪凡音自己都感到震惊。 跪着的四人也明显是被东方辰言的话吓到了想言王爷虽风流却不多情又何时承认过有哪位女子是他的人即便是那长得国色天香最受王爷宠爱侧妃也未曾被言王爷说是“他的女人”眼前这位女子究竟是何人。 东方辰言上前拉着雪凡音的手就转身离开了刚走了几步东方辰言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停了下来“记住这是本王的王妃谁也欺不得!”说完就大步离开了。 四个宫女明显是被东方辰言这话给吓到了她们刚才得罪的竟然是言王妃可不是说言王妃并不得喜爱吗而她既然是言王妃又为何打扮得这般普通朴素看言王爷刚才的怒气不像是不在乎她啊。带着这满腹的疑问她们也只能起身去禀报自家的主子毕竟得罪了言王府的人可不是什么小事更何况这次还引得言王爷亲自出马了。 一路上雪凡音没有说话只是任东方辰言拉着她的手跟在他的身后心里还在想东方辰言刚刚是不是已经承认她的身份了想到刚才那出英雄救美还是美滋滋的。 “不是让你站在原地等本王吗?”东方辰言忽然停了下来转过身问雪凡音。 雪凡音是没看到当东方辰言回来时看到她不在有多着急想着雪凡音就是个路痴生怕她会迷路再遇到个什么人真怕她会受委屈如果不是找到她了东方辰言恐怕已经满皇宫地在喊着她了。 雪凡音没注意眼看要撞到东方辰言的怀里连忙停了下来“我记得可是我看到一对蝴蝶觉得挺难得的就追过去了。”雪凡音急着解释她真的不是把东方辰言的话当耳旁风才离开的而是一时忘记了而已。 “你不会告诉她们自己是谁吗?”东方辰言兀自往前走着同时也不忘教训身后的人。 “下次知道了。”雪凡音跟在东方辰言的后面不管怎样他刚才救了自己雪凡音还是知恩图报的现在她绝对不会违逆东方辰言的。 “嗯记着午宴皇上太后还有各宫娘娘都不会出席不必对他们低声下气的。”东方辰言一边走一边嘱咐着雪凡音。刚才那几个宫女如若不是雪凡音对她们客气想必她们也不敢如此对雪凡音想到这儿又说道:“还有若非必要本王无需向任何人跪拜。” “那如果刚才我给那个宫女跪下了你还会帮我吗?”雪凡音现在是庆幸幸好自己没有屈服否则以东方辰言的骄傲恐怕根本不会管自己了。 “不会。”东方辰言答得干脆心里想的却是若真如此那几个人也没活着的必要的。 一路上两人没有再讲话就这样一前一后地走进了举办午宴的园子里这园子很大不过说是花园倒是觉着有些荒芜雪凡音也没看到有多少的花。 “三皇弟大家可都在等你了。”一身着杏黄色长袍袍上还绣着四爪龙纹的男子见东方辰言进来了便如此说道。 看他如此打扮又坐在上位自然该是当朝太子殿下了他身旁坐着的身着粉色衣裙长得如花似月薄施粉黛显得雍容柔美的女子便该是太子妃了。 “见过太子殿下。”东方辰言嘴里虽说着客气的话可身子一动也没动。 太子虽有些不满但也不好说什么他这个皇弟想来傲慢可奈何战功赫赫连父皇有时都不会让他行礼更何况是他呢“都是自家兄弟三皇弟又何必见外呢入座吧。” “多谢太子。”说完东方辰言就径直往自己的位子上坐去。他的位子在左手第一位这是按他们在兄弟间的大小来排的但可发现右手第二的位子还是空着的。 雪凡音跟着东方辰言正要坐下时对面的人发话了“这位莫非就是三弟妹了?三皇弟可是一直藏着呢今日倒也难得能一睹真容啊。” 说话的正是灵王妃东方辰言的二皇嫂她一袭水蓝色衣裙倒也显得端庄动人。雪凡音不得不说这在场的三个女子当中她还真显得普通了些也不怪不得东方辰言一直不带她出门东方辰言在他这几个兄弟中长得可也算数一数二的可雪凡音跟这么一群美人站在一起倒还真有些比不上。 东方辰言如果知道雪凡音是这么想的觉得要呼冤枉啊其实从来不是东方辰言不愿带她出来只是从前的雪凡音连他都不敢正眼看更何况是随他进宫见这么些人呢东方辰言这才能带着宋梦琴的地方便带着宋梦琴不能带宋梦琴的地就说雪凡音病了起不了床也是如此除了雪家的人和言王府的人估计是没人认识雪凡音的了。今日让雪凡音进宫也是为了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变了。 “正是。”雪凡音也不矫情向对面的人点了点头就坐下了不是她无礼是东方辰言跟她说过不必对人低声下气的东方辰言对太子都可以这样那她还不能对对面的人如此了吗。 “听闻三弟妹的琴艺一绝不知可否是真。”太子妃看着雪凡音说道。 “太子妃难道没听说前些日子三弟妹可是当着众人的面承认了自己只是空有其名也不知是真是假。”灵王妃眼中还有着不屑。 “如此倒是本妃孤陋寡闻了。”太子妃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雪凡音看着这两人一唱一和的样子就知道宴无好宴可之前自己都承认过了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于是便说道:“那不是传言我是真的空有其名。” 灵王妃见东方辰言也没说什么便认定雪凡音确实如自己听到那般不受言王爷的喜爱胆子倒也大了起来“看来这世上徒有虚名之人还真不少啊!” “二弟妹此话差矣谁人不知雪将军之女雪凡音乃是城中有名的才女你我可都不及呢。”太子妃看似在为雪凡音说话可谁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 雪凡音想着这两人不去演戏都可惜了放着这么些好吃的不吃还非你一言我一语的揪着自己不放也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她们。 而在座的除了未能出席的东方辰繁其他几位王爷都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东方辰祈本想看在东方辰言的面上替雪凡音说话的可被东方辰言一个眼神给阻止了虽然有些不解但也安静地看戏了。 雪凡音见没人帮自己那两位有一副非要一探究竟的样雪凡音也想好好享受这美食便说道:“琴棋书画我什么都不会你们也说了那些只是传言罢了。” 雪凡音不觉得有什么可在场的人都惊到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雪凡音居然会这么爽快地说自己什么都不会太子妃本还想说什么可是被太子制止了。 可灵王妃才不会这么放过雪凡音本打算一样样为难她现在她居然说什么都不会她们也不能再有这些为难她这不看到那边马匹便说道:“正所谓将门虎女雪将军一门骁勇想必三弟妹对马术该是略通一二的吧。” “不会。”雪凡音回答得快骑马可是危险的事她还不想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呢。 “怎么可能不会呢莫不是连雪将军都是徒有其名吧如此倒也难怪无法回朝了呢。”灵王妃显得一脸可惜。 也是这话惹怒了雪凡音“灵王妃请不要把我和我爹混为一谈死者为大既然你非要上马我便上不过我确实不会但请你记住这与我爹和我哥哥没有任何关系他们的骁勇善战军中将士都是有目共睹的容不得你如此诋毁。”说完雪凡音就起身向那几匹马走去。 “说吧哪一匹。”雪凡音想着反正自己也不会选哪匹都一样还不如让她们选省得再落人话柄。 “就那匹枣红色的吧。”灵王妃指了指那匹马一脸奸计得逞的样子。 雪凡音牵出马便翻身骑了上去别说还真像那么点样子。东方辰言看似在喝酒可一双眼睛一直看着雪凡音。 刚骑上去那马倒还听话可没多久它就开始狂奔了雪凡音根本控制不了它只能紧紧抓着缰绳任凭它跑着只是马的速度太快雪凡音的力气有限想着今天该不会就这么丧命马蹄下吧手也已经被缰绳勒破了眼看快坚持不住就要掉下去了却见东方辰言飞身坐到马上贴在雪凡音的耳边说:“别放手。” 说也奇怪这马对东方辰言这么温顺被他控制着骑回了原来的地方。东方辰言抱着雪凡音下了马可也不忘说上一句“逞强!” “原来三弟妹真不会骑马呀这还真是不好意思啊。”灵王妃说着不好意思眼睛里满是奸计得逞的高兴。 雪凡音撇了她一眼在位子上坐了下来缓缓开口:“女子无才便是德。” 正文 第十节 荷花夜赋荷花诗 “女子无才便是德?本王还是头一次听说。”东方辰祈一脸不解。 “是啊若无德行空有满腹诗书又有何用呢即便一身才华可想着的都是些害人之法又有何人敢接近呢?”雪凡音不急不缓地说着。 太子妃倒还好而灵王妃那一张脸差点绿了雪凡音虽没有指名道姓地说可正所谓做贼心虚灵王妃总觉得雪凡音口中的人就是再说她可又不好反驳。 雪凡音这话也确实是说给她听的开玩笑扯上了雪家父子还让雪凡音勒破了手差点从马上摔下了她怎么可能不出一口气哪怕不能把这灵王妃怎么样让她心里不舒服也好的雪凡音可不是什么你惹了她她就会受着的人。 在场的几位王爷和太子自然不会说什么跟雪凡音一个女子计较这些赢了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更何况这言王爷还在呢虽然之前太子妃与灵王妃怎么刁难雪凡音他都没说话可毕竟那也是他的王妃刚才他飞身救人就说明了若是雪凡音真出什么事他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场午宴也就在各位王爷的寒暄中结束了当然这寒暄也不太有言王爷的事其他人问到了他就答几句若是不问他也与雪凡音一样只顾自己吃喝。 “明知不会还非逞强。”东方辰言一边给雪凡音清理着伤口一边还不忘教训他。 “你轻点我还不是被逼的。”雪凡音缩着手皱着眉头嘴里嘟囔着。 “就这么点能耐这么几句话就受不了了。”东方辰言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拿起了一旁的药冷声说道:“忍着点。” 雪凡音急忙阻止东方辰言要给自己上药的动作东方辰言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怜香惜玉“我自己来吧。”说完就伸手去夺东方辰言手中的药瓶。 “坐好了两只手都上了自己如何上药。”说着打开了药瓶手上沾了些药往雪凡音的手上抹去“你以为本王愿意在这给你上药若不是怕宫中人笑话早把你丢给别人了。” “不愿意把我丢给我自己就行了。”雪凡音明显能感到东方辰言的动作轻了许多。 “别动一个女孩子家的手上留下疤就不好了”东方辰言这是第一次给别人上药难免又不知轻重的地方雪凡音一动他自然更弄不好了“即便你不在乎自己的手本王还在乎这药呢这可是五皇弟好不容易才答应送给本王的。” 其实这分明是东方辰昕看雪凡音受伤了才拿给东方辰言的东方辰言也想不通了这雪凡音究竟是哪点入了他五皇弟的眼竟然把这平日连他都不愿送的药就这么给了雪凡音。 “这药真那么有用吗?”雪凡音一个女孩子当然不希望手上会留下疤。 “五皇弟从小喜爱医术师承怪医对医术也是有些研究的。”东方辰言也不容易不仅要给雪凡音上药还要给她答疑解惑。 “晚上的晚宴不要再逞强了不会便不要去做。”东方辰言替雪凡音上好了药就将那瓶药收入囊中了五皇弟好不容易才肯拿出一瓶下次要问他那可没那么容易。 “可如果晚上还有人像那个灵王妃那样敢对雪家的人出言不敬这手真废了我也在所不惜。”雪凡音不想惹麻烦可不代表那些人触犯到她的禁忌了她也忍气吞声的。 “有本王在谁敢?”东方辰言说得霸气。 “中午你也在还不是……”雪凡音呶嘴说道只是看了东方辰言那张冰冷的脸不敢再往下说了。 “好了你先在这儿休息吧到时本王自会来找你。”东方辰言将药收入怀中后理了理袖子“在这殿内可随意走动但不许走出去。” “放心绝对不会了。”雪凡音看着东方辰言睁大着眼睛表明自己这次是真的会乖乖听话的。 听完雪凡音的保证东方辰言起身走了出去对门外的太监和老嬷嬷说:“不要让旁人进来也不许她出殿若有事去雅岚殿找云贵妃。” “老奴明白。”这两人都有些年纪了在这锦瑟殿也有些年月了还是当年伺候过东方辰言的母妃的他们的发丝中已然夹杂着一些银白但对东方辰言依旧那样恭敬就如同对待对待东方辰言的母妃一般自从东方辰言封王搬到言王府后是他们一直守着这座宫殿不肯离去。而他们也是东方辰言在这漫漫皇宫中难得可以信任的人之一。 东方辰言走后雪凡音也乖乖地午睡了连房门都未曾踏出或许是因为中午跟马的战斗太累了一直睡到东方辰言回来她才被叫醒简单理了理头发这还是看着暮雨微雨她们给她梳头的时候稍稍学了的于是又跟着东方辰言出门了。 这次东方辰言和雪凡总到的虽不算早倒也还不晚至少皇上和太后皇后还没来呢至于其他人也都习惯了东方辰言来得晚一些了只是奇怪为何云贵妃已经到了而繁王爷还没来呢? 东方辰言到了之后自然是吸引了多数人的目光纷纷站了起来向他行礼而他则先给云贵妃请安这回可真是请安还做了个揖相对太子只是一声问候罢了随后便落座了。 坐在东方辰言身旁的雪凡音总感觉有许多人注视着她。雪凡音向四周一看才发现好多姑娘都往她这儿看着呢有的看到雪凡音看过来故意与旁边的人攀谈或转过头去而有的还在对她指指点点眼神里可以说是羡慕嫉妒恨细看好些姑娘还在盯着东方辰言一副娇羞之态。雪凡音这才明白过来言王爷果然风流能让这么些姑娘为她倾心也不知自己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雪凡音神思间就听到太监高唱“皇上驾到太后驾到皇后驾到。”所有人都起身行礼皇上一身龙袍甚是威严太后慈眉善目的皇后站在太后身旁俨然是一位贤内助。 “众卿免礼。”短短四个字却尽显帝王风范。 “谢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声音相当的洪亮。 “朕今日是陪母后前来众卿不必拘礼一切都听太后的。”皇上笑盈盈地说着眼睛还看着旁边的太后。 之后自然又是各种寒暄大多人都捧着太后说着各式各样好听的话太后自然也是听得高兴但仔细往下一看看着坐在自己下面的云贵妃问道:“怎么不见辰繁呢?” “会太后妾身也不知许是被什么耽搁了吧妾身替辰繁向太后请罪。”云贵妃起身欲向太后行礼。 “你也不必如此紧张哀家也只是一问辰繁没事便好。”太后阻止了云贵妃伸出手示意让她坐下。 “有太后如此挂心是辰繁的福气。” “太后可以抽今年赏花宴的题了吗?”太后身边的一个宫女拿着一个竹筒道竹筒里放着许多的竹签每一根竹签都有一项活动而抽到哪个哪个就是今年赏花宴的主题。 太后将手指了指太子妃“都是他们这些年轻人陪着我这老婆子热闹便让静丫头去抽吧。” 那宫女拿着竹筒来到太子妃的面前乔静雨起身“静雨承蒙太后您的抬爱。”说完从竹筒中拿起了一只签众人都看着她手中的签都希望她抽中的是自己所擅长的如此也好在太后皇上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或许还能嫁入皇家觅得个好夫婿。话说赏花宴是太后要办的也是女子所喜爱的太后也有旨各家女眷都可出席而这些人又怎么会错过能与皇室中人相交的好机会呢。 太子妃看了一眼那根签就将它交给了捧签的宫女“今年赏花宴的题是诗。”说着把签举了起来给众人看当然后面的人肯定是看不清的。 “那就以这荷花作诗吧。”太后指着前面满池的荷花道而下面的人就是几家欢喜几家愁了。 “不知有哪位小姐夫人愿意用荷花赋诗一首?” 不一会儿就有十来人站了出来“太后孙媳愿为太后助兴也想赋诗一首。”灵王妃站了起来先向太后行礼之后又说了这番话而说完她就向太子妃投去一个眼神。 果然太子妃也起身说道“太后既然二弟妹有此雅兴静雨倒有一个主意不知该不该讲。” “说来听听。”太后饶有趣味地看着乔静雨。 “静雨以为不如让静雨和二弟妹三弟妹也一同参与如何静雨虽不才倒也愿意博太后您一笑。”乔静雨三两句话又把雪凡音带上了。 “静丫头这主意甚好。” “三弟妹你……”乔静雨见雪凡音没反应特意将众人的眼光拉到雪凡音那儿。 雪凡音就知道这两人不会有好事现在她们愿意博太后一笑难道她能说不愿意吗可她又实在不想掺和这些事就看向了东方辰言希望东方辰言能替她回绝了。 正文 第十一节 女子当如是 东方辰言转头看向太后“皇祖母凡音……” 东方辰言的话海内说完就被打断了“言王爷何必掺和女子间的事呢?何况言王妃乃是城中才女言王爷又何必害怕呢。”说话的是一位身着绿衣的女子那衣服还有些眼熟细看不就是被雪凡音不小心撞到地上的那件衣裳吗。而这人也正是那几个宫女口中的青昭媛。 这青昭媛在后宫深得帝心皇上对她很是宠爱平日里遇到比自己低的也总会嚣张几分但对上却是恭恭敬敬的这也是她如此嚣张还能在这宫中有此地位的原因。东方辰言与雪凡音得罪的虽是她的宫女可那是她的心腹在木青青的眼中让她的心腹难堪便是与她作对她又怎么会就这样善罢甘休呢?趁着有机会还不赶紧报仇。 而在雪凡音对面一心想看雪凡音笑话的灵王妃见昭媛开口了又怎么会不再推一把呢“是啊三皇弟莫非是担心弟妹会给言王府丢了脸面不成?” “灵王妃我雪凡音的事与言王爷言王府又有什么关系你不要夸大其词了。”雪凡音听灵王妃竟然还把事情扯到了东方辰言的身上自然是不愿意的毕竟东方辰言跟这事还真无关。 “三弟妹怎可如此说呢?三皇弟与弟妹乃是夫妻夫妻自是荣辱与共的。”灵王妃想着雪凡音这么激动怕是作不出诗来的若能借雪凡音的手让言王丢了面子也不是不可的。 “芊芊这丫头说得倒也没错这诗作得不好倒也罢了一同图个乐子便是了。”太后已有些不高兴了这话也相当于命令雪凡音与她们一同赋诗。 “太后凡音想问既然凡音代表着言王爷那太子妃与灵王妃可是代表自家夫君的若不是那不管凡音诗作得如何都与言王爷无关若是那凡音也没什么可说的了。”雪凡音起身问太后。 太后还未答话灵王妃先说了:“既然是我说的我自然也是如此。”说完望向了太子妃。 太子妃本也不想的太子终究是储君这赋诗虽难不倒她可也不是自己所擅长的又怎能随随便便就将太子的声誉威严搭上呢正在犹豫间太子倒抢先一步了“自是可以的不知如此三弟妹可愿意让太后舒心呢?”说完还向太子妃点了点头。 “凡音自是愿意的。”这话虽是对太子说的可雪凡音眼睛看着的是高高在上的太后。 雪凡音起身走了出去与太子妃、灵王妃还有是几位夫人小姐一同站在了写诗的桌子前。 “大家有一炷香的时间赋诗一首香尽还未赋诗完成的即出局太后与皇上皇后会在所有赋诗中选出一首最佳的。燃香!”方才捧签的宫女宣布着比试的规则。 一炷香已过半好些人都已将诗写好只等着香尽呈给太后赏阅也有还在修修改改的可雪凡音却是先拿起笔随后又放了下去半柱香过去了一个字还未落下。东方辰言坐在位置上把玩着手中的杯子看向比试的方向皱着眉头。坐在东方辰言右手边的东方辰昕凑过去对东方辰言轻声说:“三皇兄这雪凡音该不会真什么都不会吧?” 东方辰言只是摇摇头而就坐在东方辰言左边的太子看着已经诗成笔落的乔静雨满是笑意。 香炉中的香还剩三分之一雪凡音还冥思苦想着乔静雨和罗芊芊一同走了过来“三弟妹说女子无才便是德该不会真……”罗芊芊看了看乔静雨“你看我都不好意思说了。” 乔静雨也接话道:“咱们还是让三弟妹再好好想想吧这若真作不出也不言王爷会怎样?”说完拉着罗芊芊就走了。 其他人的人目光也被她们的话拉了过来一个个都看着雪凡音当然少不了一些指指点点的雪凡音也想着这次真是把东方辰言给坑了不知道回去他会怎么收拾自己。 “本王替三皇嫂执笔如何就当是来晚的赔罪吧。”来人一袭白衣缓缓而来他正是那位一直未曾出现的四皇子繁王爷东方辰繁。 “儿臣来迟了请父皇皇祖母恕罪。”说完便来到雪凡音身边“可想好了我替你执笔可好?” “当然好。”雪凡音看着这位温润如玉一双眼柔情似水的繁王爷差点犯花痴了她没想到在这皇室中还会有如此清绝出尘之人。 雪凡音站到东方辰繁的身边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只见东方辰繁笑着点了点头提笔就写了下来东方辰繁的字如同他的人一样清逸洒脱好看极了。有言道字如其人雪凡音对这位让她不用成为这么多人的笑柄的恩人更是充满了好感。 “香已燃尽奴婢会将各位的诗呈给太后。”当香炉内的香将最后一丝香灰掉落地上时几位宫女就将众人所赋的诗收了起来而此时雪凡音在繁王爷的帮助下早已将是写好了。 雪凡音虽然不会作诗可背诗还是会的她之前之所以没写是因为那字她认识却不会写即便写了就她那毛笔字实在是拿不出手这次的事也促使了雪凡音要好好练字的决心总不可能每次都有一个繁王爷来救她吧。 “绿塘摇滟接星津轧轧兰桡入白蘋。应为洛神波上袜至今莲蕊有香尘。不知出自哪位之手。” “父皇这正是三皇嫂所作儿臣倒觉得这是一首好诗。”东方辰繁站在一旁说道。 “繁王爷这该不是您替言王妃所作吧不然怎么会您一出现言王妃就能作出此诗了呢?”那些与雪凡音一同比试的小姐中不免有几人是不服的。 “之前言王妃可是毫无头绪我们大家都看到的。”又有一人附和道。 “方才灵王妃不是说言王妃曾讲女子无才便是德这会儿怎么又有才了呢?”听到罗芊芊的话的人也在一旁说着。 “我只是不愿写字才一直没落笔的你们不信我也没办法。”雪凡音这个理由在大多数人眼中是在荒谬不过的借口。 “太后既然如此不如就让言王府当众吟诗一首便是了只是时间不宜太长。”兰妃这建议算是公正只是她从心里打定了雪凡音不会作诗不过也是有几人能相信雪凡音那个理由。兰妃也正是宋梦琴的姑姑自从知道宋梦琴被雪凡音打了一个耳光后就恨不得好好教训一下雪凡音现在只要雪凡音吟不出来她不光会成为众人笑柄更是犯了欺君之罪如此她的王妃位置定然不保只要雪凡音被废兰妃的侄女宋梦琴顺理成章地坐稳了言王妃的位置。 “这主意倒不错百花皆可哀家就给你一盏茶时间若是不行自当严惩。”太后一脸严肃地说道之所以会说百花皆可那是因为这事牵扯到她的两个孙儿虽不指望雪凡音能作出多好的诗但能吟出几句这事也就过去了。 东方辰言看向东方辰繁以眼神问东方辰繁那诗是不是他替雪凡音作的。东方辰繁领会到了东方辰言的意思摇了摇头。其实本来东方辰繁会提出要帮雪凡音执笔也是一位雪凡音作不出诗来自己可以帮她作一首免得让他三皇兄也陪着雪凡音成为笑柄可没想到雪凡音还真是懒得写字啊。日后东方辰繁就会知道雪凡音不是懒而是不会字太丑。 “太后既是百花皆可又何需一盏茶七步即可。”雪凡音心想既然都要出尽风头了倒不如再学个曹子建七步成诗让那些人无话可说。 雪凡音说完这番话后所有人都是不可置信议论纷纷一个个都盯着雪凡音当中大部分是希望能抓住雪凡音七步后吟不出诗的表情也有一些是想看着雪凡音这个昔日才女会如何一展风姿也有几个人在为雪凡音担心着…… 雪凡音眼望四周脚下迈出了第一步第二步第三步……第七步落下时许多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口而雪凡音不紧不慢地开口了:“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雪凡音向太后行了个礼“此诗便叫赏牡丹。” “好诗好诗言王妃好才情。”人群中也不知谁说了一句其他人也附和起来“言王妃不愧为才女啊。”“言王爷慧眼识珠啊。”……与之前的态度可是大不同。 “既然如此众卿可还有异议?”皇上的一句话让众人立刻安静了下来“既无异议还请母后裁定。” 雪凡音回位时走了几步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转身道:“女子无才便是德是说不” 在人面前显露自己的才能才是应有的德行。”说完径直往之前的位置走去了。 在众人都落座后东方辰繁好地感叹地说:“女子当如是。”东方辰繁这话也是让众人一惊。 正文 第十二节 公子世无双 东方辰繁的话之所以能让众人一惊那是因为他极少夸人如此大庭广众之下怕还是头一遭。当然东方辰繁会夸赞雪凡音不仅仅是自己对她的欣赏更多的是因为她是东方辰言的王妃。 成为焦点的雪凡音完全无视众人的目光只淡定地鼓着品尝面前的美食似乎一切都与她无关其实雪凡音有些时候喜欢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那得看情况了只要不是她的禁忌她也不愿多计较可要是她的禁忌她定然不会放过甚至还要多讨要几分。 这赋诗比试雪凡音虽以七步成诗艳惊四座可最终还是判定了一位小姐胜毕竟太子、灵王、言王哪一位都丢不起面子但若是都未胜便是打个平手谁也没有更胜一筹谁也没有落了面子。更何况太后也确实没那么喜欢雪凡音本来让东方辰言娶雪凡音太后就不情愿只是因为政事不得不如此而今晚太后又觉得雪凡音太过张扬不懂事非要将一场比试扯上三府任性妄为不知轻重这样的人怎么配得上她如此出色的孙儿呢。 晚宴结束各自坐上了自家的轿子与马车言王府的马车正欲离开被一个声音阻止了“三皇兄等等我。”东方辰昕拉着东方辰繁跳上了东方辰言的马车东方辰昕毫不客气地坐在了雪凡音身边。 “三皇兄打扰了。”东方辰繁想东方辰言告罪一声便坐在了东方辰言的身边。 “三皇兄你如今佳人相伴好生惬意啊!”东方辰昕看着坐在马车中间的东方辰言和雪凡音调侃道“雪凡音我给你药可还好用?” “多谢昕王爷那药挺好的。”雪凡音看了看自己的手别说东方辰昕的药效果确实还不错抹上后便凉凉的。 “我的药自是好的。”说起自己的药东方辰昕是一脸的自豪“雪凡音你以后直接叫我辰昕吧我四皇兄也不是拘礼之人你也叫他名字就行了。”东方辰昕指了指坐在另一边的东方辰繁跟雪凡音自然熟了。 “五皇弟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东方辰言在前面的桌子上给自己到了一杯水。 “刚认识哎雪凡音你不是文采很好吗?刚才我四皇兄可是当那么多人夸了你你也该夸夸我四皇兄吧。”东方辰昕虽然回答了东方辰言的话可一心与雪凡音交谈着。 “五皇弟别胡闹。”东方辰繁聪明地感受到了来自东方辰言的不悦很善良地希望东方辰昕不要再闹了东方辰言可是很有可能会把他扔下马车的。 可东方辰昕明显不领情还想向雪凡音问出个究竟“雪凡音你快说啊。” “我之前觉得尽寒是翩翩公子那繁王爷就是公子世无双了。”雪凡音真觉着他们东方家的基因也太好了一个比一个长得好看而东方辰繁不光是长得好看他那通身的气质就如同谪仙人一般那么干净那么飘逸。 “公子世无双?”东方辰繁展开手中的扇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嘴角上扬看向旁边的东方辰言加入了看好戏的队伍“三皇兄你觉得凡音这评价如何?” 东方辰言的脸更黑了“凡音?你们又什么时候这么熟了?”东方辰言真的觉得这俩人一个比一个自来熟可雪凡音这一花痴样更让他气闷。 “凡音那你觉得我三皇兄如何?”东方辰昕绝对是不嫌事大的且不会看他皇兄脸色的。而东方辰繁听到这话笑得更灿烂了挡也挡不住要看好戏的表情。 “啊?”雪凡音怎么都没想到这昕王爷的胆这么大可是他敢问雪凡音可不敢说更何况她脑子中东方辰言就是一个冷血王爷这要是说了她可不敢保证东方辰言会不会把自己赶出他的言王府了只能默默地装作没听到喝口水缓解自己的尴尬。 “凡音那是三皇兄喝过的。”东方辰繁好心提醒不过一看雪凡音这样就知道她一定没什么好话来形容他三皇兄或者是不敢说毕竟别说雪凡音了就连他和东方辰昕小时候也是怕东方辰言的。 雪凡音听了这话连忙把手中的杯子放回了桌上偷偷看了一眼东方辰言“那个……我不是故意的。”说完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本王倒也想听听你这才女能如何评价本王。”东方辰言本还没什么的可看到雪凡音那样倒是特别想听听了。他看着雪凡音手上拿起刚才雪凡音拿错的那杯水喝了起来。 雪凡音继续低头喝着她的水心想着这仨人是存心跟自己过不去了吧这也太为难人了吧她也是真想不到要怎么来形容东方辰言真说他冷血吧他今天就救了自己好几次;可如果说暖男别说他们不懂就东方辰言还真算不上至少比不上他。 “凡音小心手。”东方辰言看雪凡音的手将杯子越握越紧似有要将这杯子捏碎的势头想到他听说的中午发生的事情便出声提醒了。 “哦多谢繁王爷。”雪凡音这才发现要是在这么捏下去杯子倒不会碎只是那伤口就该裂开了。她谢东方辰繁还有一个原因便是东方辰繁替她解决了这尴尬。 “五皇弟不是说了吗叫我辰繁便可。”东方辰繁觉得雪凡音刚才一定是想到别的什么了她其实并不像他们看到的那样只是她或许并希望他们知道她藏着的那些事这也让东方辰繁对雪凡音一改往日的看法雪凡音并不像之前那样的懦弱。 “嗯辰繁。”虽然觉得有点别扭但对这位仙人般的繁王爷雪凡音并不排斥。 马车现在辰王府停下了东方辰言先下了马车没想到东方辰繁也跟着下车了。东方辰繁见正欲下来的雪凡音连忙伸出了手扶着她下了车“凡音你若有事可命人来繁王府找我。”说着东方辰繁从怀中取出了一块玉牌玉牌正面刻着朵朵祥云很是精美“这个收着。”说着就把这玉牌放到了雪凡音的手中。 “四皇弟……”东方辰言欲从雪凡音手中的玉牌拿过来还给东方辰繁。 “三皇兄这是我给凡音日后也别为难她。”东方辰繁阻止了东方辰言的动作“凡音好好收着。”说完便转身回到马车上了而在车上看着的东方辰昕也明显没想到他四皇兄竟然会把这玉牌赠予可算是今日才相识的雪凡音只愣愣地看着回到马车上的东方辰繁“四皇兄你怎么……” 东方辰昕的话还未说完东方辰繁就打开了他的扇子摇了摇了头“不必说了我自有分寸。” 雪凡音看这玉牌就知道价值不菲再看刚刚东方辰言的表情总觉着这玉牌该是很重要的东西现在收着倒有些惴惴不安但对于东方辰繁雪凡音更是感激了之前帮了自己或许是因为东方辰言的原因可这次他分明让东方辰言不要为难自己这份情意她雪凡音领了也欠下了。这也是雪凡音来到这个陌生的时代第一次这么感动第一次感受到除了那个记忆中的哥哥外带来的关怀。 “雪凡音你眼中本王究竟如何?”东方辰言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那么想知道在雪凡音心里自己会是什么样。 雪凡音只回了回头又自顾自往梨舞院的方向走去并没有回答东方辰言的话。 “奸诈冷血无情本王在你眼中就是如此吗?”东方辰言看着走在雪凡音只站在原地冷冷地吐出了这句话。 听言雪凡音停了下来转过身面对着东方辰言满是疑问“我没说过。”刚见到东方辰言时雪凡音的确是这么认为的可现在她倒觉得东方辰言真没这么不敢让人接近。 “酒后吐真言。”说完东方辰言就往琴韵阁方向走去了将雪凡音一个人留在黑夜中。 雪凡音见东方辰言走远了也就会梨舞院了只是知道梨舞院雪凡音还在想喝醉的那晚到底说了些什么竟然会把“奸诈、冷血无情”这些话都对东方辰言说了还不知道有没有说别的更严重的话。 雪凡音正自回想着只听到暮雨说:“小姐这手怎么就成这样了?” “上过药了没事的。”雪凡音看了看自己的手虽然东方辰昕的药不错可勒破的地方也没那么快就好了的不过穿越前她也常常磕磕碰碰的也没那么娇气所以这点伤也就没那么放在心上。 倒是暮雨觉着自家小姐定是受了什么委屈可那言王爷居然一回府就去了琴韵阁小姐的伤连问都不问一下心里自是不舒服的也暗自想着日后不能再让小姐独自跟着王爷出去了。 “主子这玉好漂亮啊是王爷送的吗?”微雨看着桌上那块精致的玉牌倒是认为王爷对主子还是不错的连这么好的玉牌都送给主子了。 雪凡音拿起放在桌上的玉牌翻过来一看这玉牌背面竟还刻着几个字。 正文 第十三节 一怒为红颜 read-contentp*{font-style:nor:100;text-decoration:none;line-height:inherit;}read-contentpcite{display:none;visibility:hidden;} “繁华如梦云淡风轻”雪凡音看着玉牌上的字便念了出来“果然像他。” “主子像谁啊?”微雨好奇她一直觉得这玉牌该是东方辰言送的可那几个子怎么也与言王爷对不上。 “没有谁我累了给我准备些热水。”雪凡音是真的累了这一整天都是提心吊胆的不是骑马就是跟人比这比那顺带还不小心得罪了几个人现在真的只想洗洗睡了。 六月院子里的梨花早已落尽飘落的花瓣也早已化为泥土早已不见那一地的雪白。雪凡音醒来已是午膳后了本想出去走走的可怕遇到东方辰言或宋梦琴也就作罢了。宋梦琴上次打了她已经惹了一堆麻烦了这次要是再遇见她还不知会生出什么事来还是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安全些。 可是宋梦琴不会来找雪凡音东方辰言却会晚膳前他便过来了“你们主子呢?”东方辰言一进来就问起了雪凡音。 “小姐在休息。”暮雨昨晚看到雪凡音那双手一直认为是东方辰言的错现在东方辰言要见雪凡音她自是不愿意的。 “王爷请用茶奴婢这就去告诉主子王爷您来了。”微雨自是高兴的东方辰言来这梨舞院也是难得的从她们成婚至今他来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不过自从雪凡音醒来后东方辰言倒是来得勤虽然比不上他去琴韵阁的次数可与以前相比终是多了的。微雨心想许是主子的娘家人都不在世上了王爷对主子心软了些。 暮雨看着微雨那样还真怕雪凡音就这么出来见东方辰言了不是暮雨不希望他们和好只是雪凡音每次见东方辰言总会出点事在暮雨心中只要她家小姐安好便是了别的她也没那么在乎。 “王爷主子说她谁都不想见。”微雨回话的时候连头都不敢抬后面的声音也越来越轻微雨真怕东方辰言一怒之下先把她惩治了。 “不想见?本王见她总行了吧。”说完东方辰言就起身往雪凡音的房中走去了。从来只有别人求见他东方辰言的他都来这儿了雪凡音居然敢说她不想见东方辰言怎么可能不生气。 “王爷小姐在休息还请王爷不要打扰了。”暮雨不知哪来的勇气大着胆子在东方辰言进门前跑上前去双手张开将他拦在了门外。 “暮雨!”暮雨这一动作把微雨吓着了连忙上前拉了拉暮雨的衣裳让她别再拦着东方辰言了。可是暮雨却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根本没有让开的意思。微雨虽然着急可以没有办法。 “大胆本王岂是你能拦的。”东方辰言见暮雨还不让开便用掌风将暮雨推到了一旁。 暮雨被东方辰言这一掌打倒在地再起来欲阻拦时东方辰言已经进去了。 里面的雪凡音本来正在睡觉被他们门口的声音吵醒了也刚要出来看看就见东方辰言进来了而且那一脸怒气一身寒气就是远一点也能感受到了。 “雪凡音你不想见本王?”东方辰言看站在面前的雪凡音只觉火气更大了。 “小姐是暮雨没能拦住王爷。”暮雨被微雨扶着也进来了。 雪凡音本想跟东方辰言解释的可看暮雨这样连忙走了过去“暮雨你怎么了谁打的?”暮雨没有说话雪凡音看这幅场景也就知道了除了东方辰言也不会有别人了。 “微雨你先带暮雨去看大夫吧。” “小姐暮雨不去。”暮雨就怕雪凡音再受委屈怎么也不愿离开。 雪凡音无奈“暮雨你要是自己都照顾不好又怎么照顾我呢快去吧。”这丫头确实一心为主可东方辰言这尊大神不是她能得罪的现在还是赶快离开的好。 暮雨虽不愿意不过雪凡音的话也有道理也就随微雨离开了。 “那个我刚刚在睡觉暮雨她也不是故意的你以后能不能别对我的人动手?”雪凡音见东方辰言没有说话只能自己先开口解释了。她这次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只是在睡觉压根没听清微雨说谁来了就说了谁都不想见。 “本王已手下留情了你这是在怪本王吗?”东方辰言气啊雪凡音先是不见他现在一开口就怪他对那个丫头动手。 “我不是这意思东方辰言……算了你先喝口水消消气吧。”雪凡音给东方辰言到了杯水递上。 东方辰言接过雪凡音手中的那杯水就放在了桌子上坐了下来“过来坐下把手伸过来。” 雪凡音不知道他要做什么鉴于今天已经把他惹毛了也就乖乖配合他坐下把手伸了过去。 只见东方辰言从袖口中拿出了昨日的药小心翼翼地给雪凡音上药。雪凡音看着东方辰言的样子觉得鼻子一酸还从来没人这样对自己过前世的她哪怕摔跤了也只是起来拍拍尘土继续走就算摔得再痛她也习惯自己随便喷点药就行了即便是他也没有这样给自己上过药。 “昨日在马上别的地方可有伤着?”东方辰言收起药喝着雪凡音给他倒的水问道。 “没事的你也不用来给我上药了。”雪凡音怕再这么下去她会不想离开这儿的。 “就这么不待见本王。”东方辰言拿出收好的药放在桌上起身就走了。 “把药拿走吧。”雪凡音看着未曾停下脚步的东方辰言又解释道:“不是说这药很珍贵吗我这么点小伤别浪费了。” 东方辰言终于停下了脚步转身又回来了“雪凡音你是个女子。”东方辰言拿回了那瓶药想着平日那些个大家闺秀哪怕碰着了有的还要哭闹一阵更别说摔一跤了可眼前这人手被缰绳勒破竟还说只是点小伤她究竟都经历过些什么?东方辰言眼睛里有着他自己都想不到的心疼。 “你别这样看我我知道我是女的。”雪凡音避开了东方辰言的眼睛。这不是属于她的世界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回去有的事情她也还放不下。 “随本王一同用膳吧。” “不用了我不饿。”雪凡音与东方辰言待在一起一口拒绝了。 “不饿?”东方辰言怎么可能相信雪凡音这种借口。刚睡醒定然什么都还没吃怎么可能不饿东方辰言不想揭穿雪凡音也就回去了。 雪凡音看着离去的东方辰言想着他或许去找宋梦琴一起用膳了吧就像上次那样不免有些失落。雪凡音本想在这王府不愁吃喝呆着也挺好的而现在她觉得要赶紧离开了。 “第一剑?”东方辰言离开后就出府了岂料在回来的路上遇到拦路人。他今天也是运气不好先是被暮雨拦着现在又被眼前这人挡着了。 “倒还有点眼力。”第一剑直接抽出了他的剑直指东方辰言。 “跟了本王这么久谁派你来的?”东方辰言一边闪躲他的剑一边想弄清楚第一剑背后的人。 “我第一剑是不会出卖人的。”第一剑又向东方辰言刺去“你不是武功很好吗为何只躲不出招。” “本王要用双手接你的剑吗?”东方辰言以掌力向第一剑攻去。 第一剑向后退了几步收起了手中的剑“我第一剑绝不随意欺人下次再取你性命。”说完在夜空中一跃融入了夜色之中。 “本王等着你。”东方辰言对着第一剑离开的方向说着也纵身一跃往另一个方向离开了。 “第一剑来取我性命的。”东方辰言坐在房中淡定自若地说着。 “你与他交过手了?”东方辰祈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可有受伤?”满是担心。 “交过手了他见我赤手空拳便回去了。”东方辰言说得云淡风轻。 “倒还真名不虚传。”东方辰祈听东方辰言这么说也就放心了依然坐回了原位对这个第一剑倒是觉得好奇。 传闻中第一剑出剑飞快大多数人都在见到他剑出鞘时就毙命了他也来无影去无踪很是神秘但有时也会去当杀手从未失手且要他当杀手有两个条件:一是雇他之人需有金;二是要杀之人是值得他第一剑出手的。第一剑这次没有出手只是觉得没任何武器的东方辰言不值得他第一剑出手。 “你去查查会是何人雇的第一剑。”东方辰言觉着能雇第一剑的人绝不简单而雇他来杀自己的也不知这人的目的会是什么。 “我会去命人去查的不过怕是要些时日。”东方辰祈与东方辰言的想法是一样的在第一剑身后的人绝不单纯。 “嗯。”东方辰言起身消失在了夜色中。 东方辰祈看着消失的东方辰言只想着要尽快查出那个站在暗处的人否则不知还会生出多少的事情东方辰言也不知还会不会遇到第二个第一剑。这次是第一剑有自己的原则而下次呢?东方辰祈想来就觉得可怕事关三皇兄这事绝不能大意定要细细查一番才行。 打击盗版支持正版请到逐浪网阅读最新内容。当前用户id:,当前用户名: 正文 第二十节 一别知几时 传闻中第一剑出剑飞快大多数人都在见到他剑出鞘时就毙命了他也来无影去无踪很是神秘但有时也会去当杀手从未失手且要他当杀手有两个条件:一是雇他之人需有金;二是要杀之人是值得他第一剑出手的。第一剑这次没有出手只是觉得没任何武器的东方辰言不值得他第一剑出手。 “你去查查会是何人雇的第一剑。”东方辰言觉着能雇第一剑的人绝不简单而雇他来杀自己的也不知这人的目的会是什么。 “我会去命人去查的不过怕是要些时日。”东方辰祈与东方辰言的想法是一样的在第一剑身后的人绝不单纯。 “嗯。”东方辰言起身消失在了夜色中。 东方辰祈看着消失的东方辰言只想着要尽快查出那个站在暗处的人否则不知还会生出多少的事情东方辰言也不知还会不会遇到第二个第一剑。这次是第一剑有自己的原则而下次呢?东方辰祈想来就觉得可怕事关三皇兄这事绝不能大意定要细细查一番才行。 自从那日之后东方辰言依旧会给雪凡音来上药雪凡音虽有意避着可再怎么避也拗不过东方辰言。每日与东方辰言的相处也让雪凡音更坚定了要离开的决心伤好后雪凡音就一直在想要怎么样才能离开她也已经在为自己的离开做准备了只是离开前得去找一个人。 “微雨你知道繁王府在哪吗?”雪凡音坐在院子里的梨树下问站在一旁的微雨。 “繁王府离咱们这儿可有段路呢?” “不是说这些个王府都在同一条街上吗?”雪凡音以为这两王府既然在同一条街上就该离得不远。 “主子繁王爷觉着这地儿人多太过喧扰便在城西另建了一座府邸繁王爷一般都住在那儿。”微雨见雪凡音不知就细心得给她讲了起来。 “给我备辆马车我要去城西找繁王爷。”雪凡音心想与东方辰繁虽只见了一次可东方辰繁对她确实不错不管怎样她现在要离开了也该将去谢谢他那日的相助顺便将那玉牌物归原主。 “小姐我这就去。”暮雨只要自家小姐开心就好了规矩什么的也就抛到了脑后。 “简单一点的就好。”雪凡音还不想大摇大摆地出去她只想安安静静的。 雪凡音带着暮雨就离开了留下微雨在梨舞院守着雪凡音虽认为不会有人来找她可不留下一个人她还是放心不下。也怪雪凡音自己自从醒来后除了微雨和暮雨其他人都被她打发走了既然身在曹营心在汉的还不如让他们离开。 雪凡音透过车窗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好不热闹。而马车越往前越偏僻如果不是那车夫是言王府的人雪凡音一定会怀疑车夫一定另有所图。 “王妃到了。”车夫将车停下后便在车外提醒雪凡音。 雪凡音与暮雨一同下了车只见眼前这座院子并未写着王府的字样“请问繁王爷可在此?”雪凡音问向守门人。 “不知姑娘有何事?”守门人自知自家王爷风度非凡偶尔也会有姑娘想来求见王爷的。 “烦请通报王爷凡音求见。”雪凡音知道这守门人不是轻易能得罪的而只说凡音也是因为雪姓确实太少了她并不想让旁人知道自己来此了。 守门人见雪凡音并么有趾高气扬的虽觉得王爷不会相见也愿意替她跑这一趟“如此姑娘稍等。” 东方辰繁正在书房看着书听到下人来报雪凡音来了连忙命人请她到大厅不得怠慢。前去通报的人此时也是庆幸没有擅自做主将雪凡音拦在门外否则只怕王爷会对自己重惩。只是他想不通这雪凡音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让王爷如此重视当然这并不影响他将雪凡音恭恭敬敬地迎到大厅。 “凡音今日倒想起我来了。”东方辰繁依旧是一袭白衣手中拿着一把扇子翩翩而来“这儿未免太乏味我们去园中走走吧来人好好招待这位姑娘。”东方辰繁命人招呼暮雨后便与雪凡音一同出去了。 “你这儿还真是清净如果没人告诉我还真不会知道这里竟是繁王府。”雪凡音现在知道了东方辰繁那出尘清逸的气质是哪来的了。 “还有更清净的地儿呢你今儿倒是来得巧我正在这儿。”东方辰繁不以为然毕竟也是住习惯了“突然来找我可是在言王府受委屈了?”东方辰繁不信雪凡音会没事过来找他。 “我在王府挺好的就是想来谢谢你在赏花宴上的相助。”雪凡音听东方辰繁这么说就知道自己没有找错人。 “凡音我那日助你本也是为了三皇兄你又何必特意来谢呢。”东方辰繁那日也是听说了雪凡音那句“女子无才便是德”才前去相助的。 雪凡音从袖中拿出了东方辰繁赠给她的玉牌“辰繁这个你还是拿回去吧。” “送出的东西岂有收回之礼我也不是随意送人东西的。”东方辰繁并没有伸手去接只让雪凡音收回去。 “这玉牌太贵重了我受之有愧而且万一丢了该怎么办?”雪凡音想着既然自己要离开了这么重要的东西当然该还给东方辰繁免得他日后找不到。 “送你了就是你的东西安心收下丢了我可没第二块给你了。”东方辰繁说什么也不会收回的。 “辰繁我不会把它弄丢的不管日后身在何方我都会记得你的。”雪凡音见东方辰繁那么坚持也不再矫情了。 “王妃呢?”东方辰言一回府就听人回报雪凡音出府了到梨舞院一看她还真不在。 “回王爷主子去繁王府了。”微雨看着东方辰言生怕他责怪。 “伤刚好就想着去繁王府了。”东方辰言没想到雪凡音竟然会这么迫不及待地去找他四皇弟。 “王爷别误会主子还是念着王爷的。”微雨连忙解释道“那日从宫里回来主子还拿着您送的玉牌说那上面刻着的字像您呢。” 正文 第二十一节 难诉相思苦 微雨不知道那是东方辰繁送的可东方辰言是一清二楚这不说还好一说无疑是火上浇油。 “我送你回去吧。”东方辰繁见雪凡音要回去了见她两个女子放心不下。 “不用了你来来回回也挺远的这车夫是王府的人放心好了。”雪凡音觉得太麻烦了也就不让东方辰繁送了。 “那路上小心些。”东方辰繁听雪凡音这么说也只好作罢。 雪凡音已经上车了有探出头来“辰繁自己多多保重。”雪凡音不知这次一见下次还会不会相见了还有些不舍。 “你自己也是。”东方辰繁笑着回应雪凡音手中的扇子依旧是那样有一下每一下地扇着。 雪凡音回到梨舞院时天已经黑了微雨在门口等着她本还想告诉她东方辰言在里面可雪凡音还没等微雨说话就推门进去了“微雨怎么不点灯啊?”雪凡音说话间厅中的蜡烛忽然亮了雪凡音吓了一跳微雨是知道东方辰言在里面拉着暮雨就出去了。 雪凡音回过神看到坐着的东方辰言顺口就说:“你怎么在这儿?”说完才发现他的王府想在哪儿是他的自由。 “怎么才回来?”东方辰言也不知怎么就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你怎么不点灯啊吓我一跳。”雪凡音知道自己理亏立马转移了话题。 “你也知道天黑了本王来时还亮得很。”东方辰言这是在告诉雪凡音他等了很久了。 “你不会还没用过晚膳吧?”雪凡音抬起头看着东方辰言这下觉得有点过意不去了。 “本王要出去些日子你在王府安分点尽量不要出去要是招惹了什么人没人保得了你。”语毕起身欲离开了。 “你什么时候走?”雪凡音虽然一直在躲着东方辰言一心想着离开可真当这日子近了的时候又希望这一天来得慢些。 “明日一早。”东方辰言似乎还有话说可终究没有说。 “什么时候回来?”雪凡音希望能在他回来之前离开东方辰言不在她离开也会容易些。 “少则十日多了也说不好。”听到雪凡音的问话东方辰言的脸色倒是好了不少。他要是知道雪凡音想得是在他之前离开不定就得吐血了。 “你要不要用过晚膳再回去?”雪凡音想着以后恐怕再也不会见到东方辰言了也没好好跟东方辰言吃过一顿饭就想着陪他一起吃顿饭就当是告别宴了。 “不必了梦琴还等着本王。”东方辰言就这样走了。 “东方辰言你……”雪凡音见东方辰言停住了脚步又不知该如何说下去了。 “怎么了?”东方辰言只站在原地并没有回头。 “没什么。”雪凡音语落东方辰言就走了望着东方辰言远去的背影雪凡音的眼底已泛起了一层薄雾不知道为什么所有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只变成了这三个字。东方辰言已消失在雪凡音的视线中可雪凡音还一直站在原地。 “小姐”暮雨看着呆站着的雪凡音也不知东方辰言跟她讲了些什么。 雪凡音没有多说什么回到房中打发了暮雨和微雨自己便整理起东西来了。将要带走的东西打包好后放入柜子只管自己睡了。雪凡音一直都有睡懒觉的习惯所以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东方辰言早已经离开了。雪凡音听微雨说东方辰言离开的时候是宋梦琴将他送到门口嘱咐下人将行李都搬上马车与东方辰言是依依不舍的两眼婆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东方辰言这是不回来了呢。 雪凡音本也是想早起送东方辰言出门的可是她就是受不了这种离别的场景就干脆任由自己睡到自然醒了现在想来自己不去还真是对的他与宋梦琴才是一对自己去了也只是多余只是站在一旁看他们你侬我侬诉不尽离别相思苦的。 东方辰言此次是奉皇命出城的前去处理军饷之事。皇上收到奏折说军中发放的饷银不足便命东方辰言去彻查此事。在外人眼中皇上是对东方辰言器重可实际却是给东方辰言出了个难题这军饷之事不查便罢一查不知会扯出多少的人事来东方辰言若是查不出那是能力不够自可惩戒他;若查出了必定会得罪不少人。上位者总希望自己的皇权永固而东方辰言军功赫赫这几年威望更大了皇上对他又怎么可能不存戒心呢? 东方辰言自是知道皇上的用意的所以当接下这道旨意后便已有了打算一路也就不急不缓地前行着。 “王爷咱们明日就可到军营了不知要作何准备?”与东方辰言一同前来的明朗看东方辰言这派悠闲的样子就知他已有解决此事的方法了。明朗也是一直随东方辰言征战的对东方辰言的脾气还是有几分了解的。 “随机应变。”东方辰言的这相当于没说的话成了对明朗的回答。 “是。”明朗对东方辰言的话摸不着头脑又不敢多问可出于对东方辰言的信任没有再多说什么就退了出去。 烛光昏暗门关上的风映出撞撞光影东方辰言独自坐在客栈的房内左手在桌面上一下一下极慢地敲着东方辰言衣袖一挥房内一片漆黑。 林中风吹过叶子漱漱作响月初的月亮早已隐在了云后黑夜下的两个人一袭黑衣融入在了夜色中。“仇夜天我的事情不是你能掺和的。”说话的人就是上次与东方辰言交手的第一剑。 “第一剑我可没空掺和你的事情我只是来这儿睡觉的。”仇夜天飞身到一棵树上躺了下来。 “这儿能睡觉吗?”第一剑看这周围都是树怎么可能相信仇夜天这种荒唐的理由认定了仇夜天就是在阻止自己去找东方辰言。 “第一剑你不是武功高强吗难道连这点功夫都没有?”仇夜天躺在树上看着站在地上的第一剑满是轻松。 听仇夜天这么说第一剑没有理会他想着去找东方辰言。第一剑刚想走的时候仇夜天就飞身下来了拦住了第一剑的去路“这东方辰言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非得去找他一决生死啊?” “不是一决生死是他必死无疑。”第一剑可是自信满满的。 “噗第一剑杀了东方辰言有什么好处他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的只怕这东逸国也不得安宁了吧。”仇夜天听第一剑那慢慢的自信忍不住笑了起来。 “东逸国的事情与你无关东方辰言的命我要定了。”第一剑才不管什么安宁不安宁的他知道他非取东方辰言的性命不可除非是自己技不如人当然第一剑绝不相信自己的武功会比不上东方辰言。 “第一剑为了天下苍生我不会让你动东方辰言的。”仇夜天觉得第一剑真是太固执了让人头痛啊。 “仇夜天你少说得这么伟大。”第一剑才不相信仇夜天会这么伟大。 “反正你今天是去不了了要不咱们比试一场我也好久没遇到对手了。”仇夜天不管怎样今夜是赖上第一剑了。 第一剑看这情况就知道今天是找不了东方辰言了自然也懒得跟仇夜天动手这不是白白浪费力气吗更何况仇夜天的武功也不差就往另一个方向离开了。 第二天东方辰言来到军营时已经有一群人在营外等候着了。东方辰言的冷酷无情早已名声在外这次由他来查军饷一事军中凡是拿过好处的都惴惴不安的更不敢怠慢了他。 “本王奉父皇之命前来查军饷一事你们把详情写成文书与账目一同拿到本王帐中。”东方辰言一到就到营帐中就开始详查此时也不去参加那些官员在营中所设之宴。 “王爷兄弟们辛辛苦苦不论生死的为的就是将这些血汗钱拿给家里人能让他们不必忍饥受饿的。”明朗在军中呆的时间也不短当初跟随东方辰言出生入死为的也是一个饱肚如今见这些兄弟竟连饷银都要被人苛扣心中自是不平的。 “本王自有分寸。”东方辰言合上账本“去把韩之义找来。”东方辰言一看便知这里面不知有多少糊涂账。 “下官见过言王爷。”韩之义听到东方辰言命他去帐中就已经忐忑不安了现在站在营中更是冒着冷汗。 “韩之义你身为营中中郎将对此事是推脱不了的本王命你将所缺银两补齐发放给军中将士本王自会轻判。”东方辰言不怒自威几句话就让站着的韩之义是浑身发抖对东方辰言的命令自然是不敢不从。 “王爷放心下官一定一定将此事办好。”说话时早已跪下了冷汗早已湿透了他的衣衫。 “下去吧。”东方辰言看他那样子也不想让他继续在自己眼前晃悠。 韩之义听到东方辰言的话犹如从地狱重新回到了天堂拔腿就往营帐外跑。 东方辰言又处理了一些军中事物待他空下来时天已经渐渐黑了。东方辰言点亮营中的蜡烛营帐中空荡荡地只有他一人也不知为何东方辰言想起了那晚雪凡音留他用膳他却以要陪宋梦琴而拒绝了。想到雪凡音东方辰言也不知她现在如何只想赶紧将这些事解决了赶紧回府不知为何想起那晚雪凡音的话总有些不安东方辰言想着回去后定要问个清楚她那日究竟想说什么。 正文 第二十二节 夜深人独去 雪凡音此时正算着东方辰言离开已经有五日了不出意外的话再过几日便要回来了要准备的东西雪凡音也准备得差不多了她正在想着该怎么一个人溜出去?不带着暮雨和微雨一是因为她们本就属于这儿的二来带着她们两个也太招摇了还不如一个人来得爽快。 “小姐这是你要的糕饼。”暮雨拿着好些糕饼进来了“小姐这些糕饼有三四日可以吃了你要这么多做什么啊?”暮雨想不通她家小姐要这么多的糕饼有什么用这王府又不缺吃的。 “我自有用处。”雪凡音不能跟暮雨直说只能用这些模糊的话糊弄过去“暮雨你知道这王府有没有什么没人守着的偏门?”想要溜自然也要找个最佳地方要是被逮住了恐怕以后要走就更难了。 “主子王府的偏门也是有人守着的只是没有正门那么严。”微雨本就是王府的人王府的事情自是比暮雨清楚多了。 “我知道了你们回去歇息吧。”雪凡音这几天把言王府走了个遍就想知道从哪里出去容易走可是这哪有那么容易啊。 “暮雨主子这究竟是要做什么啊我怎么都猜不到呢?”微雨越想越奇怪雪凡音最近不是让她们替她找一些简单的衣物就是问哪里守着的人少。 “别说你了我跟了小姐这么多年也不知小姐在想些什么?”暮雨虽然想不通但只要雪凡音想要的她也都会想法子替她办好。 “主子奴婢听到那两个丫头说她这几日有些奇怪。”暮雨和微雨在外边讲的话都让蓝衣听到了。自从东方辰言走后宋梦琴还没找过雪凡音的麻烦但她却让人注视着雪凡音的一举一动。 “怎么奇怪了?”宋梦琴手中拨弄的琴弦停了下来以前的雪凡音不足为患可现在却不一样了怎么可以掉以轻心呢。 “她让人准备了好些衣物奴婢还看到暮雨拿了好些糕点进去出来时也没拿出来。”蓝衣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都禀报了宋梦琴。 “衣物?难不成她还想等王爷回来迷惑王爷不成。”宋梦琴以为雪凡音要好好装扮自己了在东方辰言回来时能让她眼前一亮“继续盯着。”如果雪凡音真的如宋梦琴所想那样宋梦琴一定会趁东方辰言回来之前就好好治治雪凡音让她知道东方辰言不是她能觊觎的。 衣物银两干粮都已经备齐了雪凡音想白天出不去那就趁着晚上大家都睡着的时候从守卫不严的偏门悄悄出去。雪凡音想着离夜深还早就想着好歹该给东方辰言留封信让他知道是她自己要离开的也不要怪罪那两个丫头。雪凡音虽然知道自己这毛笔字拿不出手可也算是练过几日了比之前可是好很多了至少是能够给看懂的便提笔写了起来。雪凡音将写好的信放在房中的桌子上背着收拾好的包袱准备开溜了在梨舞院周围守着的暗卫怎会想到雪凡音会在这时出去也都睡着了。王府中守夜的人更多的是注意外面是否有人进来对里面要出去的人也少了些注意一个疏忽就让雪凡音钻了空来到了偏门。夜已深偏门只有一人守着东方辰言不在这人居然就安心地睡着了雪凡音轻手轻脚地打开了门那声音虽然让守门醒来了可当他睁开惺忪的眼睛视察四周时雪凡音已经顺利地溜了出去守门人也只当是自己未曾将门关好被风一吹才发出的声音还暗自庆幸王爷出去了。 “微雨你快在王府找找有没有小姐?”暮雨开门进来时就发现房间空无一人比任何时候都要整洁空荡荡的房间中在桌面上的那封信特别的突兀暮雨下意识觉得事不对劲。 “怎么了主子呢?”微雨听到暮雨的声音就跑了过来手中端着的水也洒了一身她放下水盆看到这如同没人住过房间吓了一跳赶紧跑出去找了。 守着梨舞院的暗卫看到微雨这惊慌失措的样以为雪凡音出什么事了连忙进去没想到看到的竟是这人去楼空的景象两个暗卫也吓着了他们分明未曾看到雪凡音出去可现在这样子雪凡音一定不在了他们也不知道该如何向王爷交待。 “看桌上那封信是写给王爷的不如我们现在将信送过去将功补过。”暗卫甲看到信上那几个东方辰言亲启的字就想出了这个法子。 “那你赶紧把信送过去我在这儿看着再找几个兄弟一同找找看能不能再王爷回来前将王妃找到。”暗卫乙非常赞同暗卫甲的提议。 “可王妃要只是出去散散心就回来了我们会不会被王爷拉回去重新训练啊?” “你傻啊你散心要偷偷摸摸出去啊你散心还要留封信啊?还不快去。”暗卫乙对暗卫甲白眼打了一下暗卫甲的头心想这人是要多天真啊真该拉回去重新训练。 “哦。”暗卫甲直接取走了桌上的信“蹭”一下就消失在了梨舞院。 暮雨看着这突然出现的两个人不免有些害怕“你们是谁小姐呢?”她以为雪凡音的消失与他们两个有关。 “暮雨姑娘你别误会我们是奉王爷之命保护王妃的。”暗卫乙见暮雨惊慌的样很好心地解释了起来。 “那你知道小姐去哪了吗?还会不会会不会回来?”雪凡音走了暮雨就像失去了主心骨一样她不知道雪凡音不在了她该怎么办。此时暮雨的眼睛已是红了眼眶。 “王妃在城中可有什么熟识之人?”暗卫乙不愧是受过训练的还算冷静想着雪凡音定是晚上出去的有可能会去熟人那儿借住。 “繁王爷小姐之前去过繁王爷那儿。”暮雨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连忙往东方辰繁的府邸去了。 “雪凡音不见了?”宋梦琴听到这消息觉着不可思议没想雪凡音竟然会这样就离开了“那就不要再让她出现了。”宋梦琴想着趁雪凡音离开的时候将她除去也不会有人怀疑到她头上只要雪凡音回不来那她自然就成了这王府的女主人。 “奴婢这就去。”紫衣听了就欲出去。 “一定要快些找到她让他们小心点。”宋梦琴不想在这个时候出点什么事最好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 这边宋梦琴正想着如何利用这次机会对付雪凡音而雪凡音正享受着她游历东逸国的惬意这天下这么大她还想到处看看走走呢雪凡音在穿越前就喜欢看那些山山水水更何况现在有这么多的好山好水而且还没有环境污染出来了不看看都对不起她大老远穿越过来对不起她这么不容易地从言王府逃出来。 想到言王府她也不知道自己离开了会不会有人在找她会不会有人在为她着急想前世除了家人和他似乎没什么人会为她担心这样想来前世至少曾还有家人的关怀而现在她就如同一个孤儿一般想着雪凡音觉得来了这么久也该在离开前去雪府看看。 “姑娘王爷这几日并不在府中。”依旧是上次雪凡音与暮雨一同来时见到的那位守门人。 “那我家小姐可有来过?”暮雨听到东方辰繁不再府中就觉着雪凡音在繁王府邸的可能性不大可终究还是抱有一丝幻想的。 “未曾来过。”守门人照实回答看着暮雨一脸着急又说道“若是那位姑娘来府中我定去告诉姑娘但不知姑娘府邸何处?” “多谢了你到言王府找暮雨便是。”暮雨说完就赶紧回去了之前雪府也去过了雪凡音不在现在繁王爷这儿也不在雪凡音究竟去哪儿了难道真的不回来了吗?暮雨一路想着回到了梨舞院只听到微雨的哭声不禁自己的眼泪也流了下来。 “暮雨主子还会回来的对吧?”微雨多希望暮雨能够告诉她这只是雪凡音跟她们开的一个玩笑。 “你们俩别哭了过几日王爷就能回来了有王爷在王妃一定能找到的。”暗卫乙也没与女子打过交道有怎么会知道要怎么安慰她们俩呢。 “如果不是王爷小姐也不会离开。”暮雨算是给雪凡音的离开找了一个理由。 “这与王爷何关啊?”暗卫抓了抓头怎么也想不出这跟王爷有什么关系分明就是雪凡音自己离开的王爷还什么都不知道呢这女子还真是不讲道理。 暗卫甲拿着信又是轻功又是快马的马也是换了一匹又一匹终于在第三天入夜后到了东方辰言回程是所在的营帐岂知东方辰言并不在帐内暗卫甲也不知要到何处去寻他只能在帐内等东方辰言回来。 “这雪府还真有些萧条啊没人住的跟有人住的就是不一样。”雪凡音自从回到雪府后就一直忙着清扫出一个能让她住一晚的房间“也不知道我家现在是不是也成这个样子了。”雪凡音看雪府的样子不免想起了自己在穿越前的家。 正文 第二十三节 快马随鞭影 “还是你们坚强就算没人照顾也能一如往常。”雪凡音看雪府花园中的那些花花草草就知道以前的雪府是多么的有生气这满园的花草树木便是最好的见证。雪凡音还有心情跟花草聊天殊不知外面有多少人在找她。 宋府的人听到宋梦琴送来的信都秘密地出动自己暗处的人在找雪凡音;东方辰繁听人来报急急忙忙赶到言王府得知雪凡音不辞而别连夜命府中人到城中各个客栈前去寻找由不得惊动旁人自己则出城去寻雪凡音了。 天微亮时东方辰言回到帐中见到暗卫甲看他一脸惶恐以为雪凡音出事了“怎么了?”还未坐下东方辰言就急着问道。 “回王爷王妃不见了这是王妃给王爷留的信。”暗卫甲小心翼翼地将信递上。 “什么叫不见了?”东方辰言接过信拆开便看如果眼神可以杀人东方辰言看完信后的眼神足以杀十余人了。 “一个活生生的人从你们眼皮底下走了你们竟然一无所知自己回去领罚。”东方辰言真不相信自己的人居然可以让雪凡音这样一个毫无武功的人逃走了。 “明朗进来。”东方辰言将雪凡音的信收进怀中。 “王爷召属下前来有何事?”明朗不清楚这天才刚亮也不知道东方辰言这么急出什么事了。 “押解他们回城的事交给你了我要先回去了替我准备一匹快马。”东方辰言交代了回城的事。 “王爷这么急回去可是出了什么事?属下与王爷一同回去。”明朗以为城中出了什么事东方辰言才要这么急回去出于担心明朗也想跟着东方辰言一起回去想着或许也可帮上些什么忙。 “不必了是私事。”东方辰言不会将雪凡音离开王府消息泄露出去多一个人知道雪凡音就多一份危险。 “是属下这就去准备快马。”明朗知道东方辰言做事自有分寸就按照他的命令前去执行了。 东方辰言骑上明朗准备的快马就扬鞭而去了一路上马蹄行过处扬起一阵烟尘东方辰言却还嫌它不够快一路扬鞭摧马前行路过之处隔着尘土根本看不清马上是何人。而在马上的东方辰言也没空去想别的只想赶快回去只想赶紧找到雪凡音他知道不管是言王妃的身份还是雪家女儿的身份都会给雪凡音带来麻烦与危险他更不想就此再也见不到雪凡音了。 “王爷城中的客栈都找遍了也没找到画上那位姑娘。”繁王府的人找了整整一天了也没有什么消息。 “下去吧。”东方辰繁揉了揉眉心他在城外也找了一天可也没有见到雪凡音的踪影。东方辰繁想着雪凡音除了住客栈还能住的地方就是雪府了暮雨之前虽说已经去找过了难保雪凡音那时正出去了东方辰繁有意再去雪府寻人。 东方辰繁到雪府已经是黄昏了月亮也已挂上了天空。东方辰繁走了一圈也没有发现雪凡音的影子但是这雪府明显是有人打扫过的而且就是这几天的事东方辰繁断定雪凡音一定回来过于是东方辰繁开始寻找雪凡音有没有留下东西还会不会回来。 当东方辰繁来到雪凡音这几日居住的房间时发现桌上还有些糕点茶壶中也还有水加上刚才进来时门并未锁上他断定雪凡音还会回来就坐在这儿等雪凡音了。 东方辰繁从天未暗等到天已大亮可始终没有等到雪凡音又从日出等到阳光正盛可雪凡音终是没有回来。东方辰繁觉得事情不对劲雪凡音定是遇到什么了否则她离开言王府时收拾的干干净净不至于离开家了什么都不收拾连门都不上锁一夜未归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东方辰繁越想越害怕三步并作两步已不见往日的从容离开了雪府到其他地方去寻雪凡音了。 东方辰繁的预感是正确的雪凡音现在正在大牢中“我没有偷东西。”雪凡音被迫跪在冰冷的地上阴冷的狱中牢头正在审问雪凡音雪凡音绝不会承认她没有做过的事情。 “来这儿的有哪个人是会承认的?”牢头双眼盯着雪凡音认定了她就是盗贼“上刑吧。”在狱中用刑是家常便饭遇到雪凡音这种绝不承认的这方法是最方便也最有效的。 “你们敢!”雪凡音听说过古代的刑罚只要一旦上了邢只怕不死也得脱层皮。 “有何不敢的。”习惯了用各种刑罚对付牢中之人的牢头怎么会把雪凡音这几个放在心上来这儿的犯人有哪个是他们不能动的。来这牢中的都是一些平民百姓背后也没什么人的识相点的少受点苦不识相的屈打成招甚至在其死后再让他画押。 “我是言王府的人你们也敢动吗?”雪凡音希望言王府可以震慑住他们为自己寻得一线生机。 “言王府?你可知道冒充王府的人下场更惨?”雪凡音的话确实有效果不管怎样他们暂时还不会对雪凡音动刑万一真是言王府的人呢得罪了言王基本就可以见阎王了。 雪凡音见牢头有几分拿不准主意就知道这是自己的机会“您可以去言王府找个丫鬟她一定认识我的。”这牢头还没去言王府的打算雪凡音又说道:“您看我在这儿又跑不了若是骗你的倒霉的是我自己更何况您只要去言王府找个丫鬟便可又不必直接去找王爷。” “既然如此来人将她押入牢内好生看管。”又对着雪凡音说:“我现在就去言王府请人前来辨认你最好不是在耍花样否则有你好受的。”这恶狠狠的样子让雪凡音一颤。 雪凡音心想只要言王府的人来了她虽然逃不了可是不用呆在这阴森森的牢中就好了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可恶陷害她让她出去了非把这个人揪出来不可。她雪凡音就算在东方辰言面前也还没这么低声下气过东方辰言也还没让她下跪这次倒全在这该死的牢中实现了这样想来东方辰言还真是不错的快摔倒了会扶她被人欺负了会替她站出来受伤了会给她上药虽然也常常冷眼旁观可也总会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要是东方辰言在该有多好。“我在想什么呢他现在又不在这脑子真是的。”雪凡音自朝着自己这不切实际的想法。 “王府可没有少任何人又怎会有人在牢中呢?”宋家的人一直盯着雪凡音知道牢头要来就命人来禀告宋梦琴让她做好准备这不紫衣就在王府门口“巧遇”牢头并把带她到了宋梦琴面前。 “侧妃恕罪是小的一时糊涂被那小贼给骗了。”牢头吓得连忙跪下心想回去定要将雪凡音好好地治治雪凡音。 “起来吧既然那人说是暮雨你便走一趟吧看看是不是我们王府的下人。”宋梦琴向蓝衣使了个眼色特意加重了下人两字的音量。 “主子放心暮雨定会看仔细那是不是咱们府上的下人的。”蓝衣自然明白宋梦琴的意思“牢头大人咱们走吧。”蓝衣与牢头向宋梦琴辞礼便一同离开了。 “姑娘这边请真是麻烦姑娘了。”牢头对蓝衣可是客气至极。 “不必客气免得有人打着我们王府的名号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败坏王爷的名声。”蓝衣的一番话说得是处处为王爷与王府着想。 “姑娘就是她。”牢头指着坐在牢房草地上的雪凡音对着蓝衣说。 “大人您被骗了我们王府可没这下人。”蓝衣看着雪凡音一脸得意地说着想着能把雪凡音在这牢中解决了并且让她受尽折磨真是快事一件。 “蓝衣你不要胡说。”雪凡音看到蓝衣来时就有不祥的预感没想到她竟会睁眼说瞎话说自己不是王府的人。 “大人你也听到了她连我是谁都不知道。”蓝衣佯装微怒“也不知你们是怎么办差的随便一个人说是言王府的人就要来王府找人你们把言王府当成什么地方了?今日幸好王爷不在否则有你们好果子吃。”说完蓝衣甩了甩袖就走出大牢了。蓝衣是故意这么说的她知道她对牢头越不满雪凡音会受到更多折磨。 蓝衣走出后一直低着头的牢头恶狠狠的看着雪凡音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这是你自找的来人去把男牢的牢头找来。” 一直跟在蓝衣身后的暗卫虽进不去可也向外面守着的人打听到了一些情况听那人的描述倒是有几分像雪凡音的看到蓝衣一人出来时他生怕雪凡音会出什么事这牢中莫说女子了就连男子都受不了的情急之下暗卫纵身去找东方辰繁了宁可救错了人也不能雪凡音有一分危险。 正文 第二十四节 归来怒满腔 “你们要做什么?”雪凡音看着一步步逼近的眼中似乎将雪凡音作为猎物的男子她一步步倒退知道贴着墙壁退无可退害怕之色也更甚了。 “你说咱们能做什么?”那男牢的牢头满脸猥琐地看着雪凡音距离雪凡音还有五步四步……越来越近。 “不要你不要过来。”雪凡音从来没有这样惊慌和害怕过泪水从眼眶中滚出她不知道这牢中竟然会这般可怕还会如此胡来。 两步一步那牢头已经站在了雪凡音面前一把抓住雪凡音的衣襟雪凡音越是挣扎他的劲就越大站在牢房外的女牢牢头只是冷眼看着这一切似乎这样的场景在这牢中并不少见。 在牢头将雪凡音按在地上时雪凡音在挣扎中将脚一抬竟然提到了他的胯下牢头呼痛拽着雪凡音的头发起身就给雪凡音一个耳光“贱人。”女牢头见这情况连忙将牢门打开“你还好吧。”她没空管雪凡音的死活只在意自己这边的人如何了。 “将这贱人吊起来饿她几天水也不许给看她还有这力气吗?”说完就有人拿绳子困在雪凡音的手腕上将她吊在牢房内还有人用鞭子抽打着雪凡音。 雪凡音此时早已失去了力气衣衫凌乱的她连呼痛的声音都发不出刚才的惊心动魄已经将她的气力全部抽干了如果可以她宁愿就这样被吊死在牢中也不愿受尽**而死可是她却连主宰自己生死的机会都没有雪凡音已经绝望了。 “牢中你可确定?”东方辰繁被暗卫的话震惊到了进了牢中有几个女子可以出来的即便出来了又有多少人受不了旁人指指点点而选择自尽的。要知道这牢中的女子除了那些有身份的有几个能逃得过那比受刑还让人可怕的**。他难以想象雪凡音在牢中会怎样。 “不确定。”暗卫摇了摇头他只是猜测他更希望是自己猜错了。 “备辆马车到牢房接人。”东方辰繁说完就去牵了匹马一路往牢房赶去他祈祷在牢房中的那个人不是雪凡音而另一方面他有希望可以就此找到雪凡音。 东方辰繁拿着繁王府的令牌一路畅通无阻旁人的请安问话他一句也未曾听到他只是女牢走去可离牢房越近他越害怕脚下的脚步也越发沉重了。 “凡音!”看着衣衫凌乱浑身是伤被吊在牢房的雪凡音东方辰繁话未出口时已经先出手一掌打开牢门断了哪绳子双手接住落下来的雪凡音眼睛布满了红丝。此时哪还有温润如玉的样子比东方辰言平日还要凶上几分。 “该死自己到繁王府等着。”东方辰繁现在真想把这牢头千刀万剐了可是现在雪凡音这样他一分都不想耽搁脱下自己的衣袍改在雪凡音身上抱着雪凡音就往外面的马车走去。东方辰繁想得也是周到如果没这马车雪凡音从这儿出去难免被人指指点点的。 东方辰繁并没有带着雪凡音回那城内他所住的地方而是带着她来到了他在城郊的一处偏僻的小院子里。这地方知道的人并不多雪凡音现在这样也不能让旁人看到不然她定无立足之地。东方辰繁为了雪凡音可谓是煞费苦心。 东方辰繁将雪凡音接到城郊的小院子里也不许牢中的人传出雪凡音已经不在狱中的消息。东方辰繁小心翼翼地将昏迷了的雪凡音放到床上对暗卫乙说:“三皇兄知道了吗?” “暗卫甲已去禀报王爷了王爷应该在来的路上了。”暗卫乙想暗卫甲应该早就见到王爷了不出意外王爷该回来了。 “那你先去昕王府把五皇弟找来让他把那些神丹妙药都带上再出城去找三皇兄让他速速来此。”不是东方辰繁不知道多派几个人出去而是这儿实在找不出第四个人了这是东方辰繁的清静之地平日都是东方辰繁一个人住的连伺候的人都没有又哪来的人让他去命令呢。 “是。”暗卫乙听完就往门外跑去。 “本王的马快。”东方辰繁对着门外吹了声口哨那匹马就跑了过来在东方辰繁面前很是温驯“莫名听它的。”这匹名唤莫名的马就是东方辰繁骑着去救雪凡音的那匹很有灵性东方辰繁与雪凡音乘马车回来莫名就跟在马车后。 暗卫乙骑上莫名莫名回头瞧了瞧又看看自家的主人在对它点头虽然不愿意叫了一声也就随着暗卫乙的指挥马蹄轻扬离开了。 东方辰繁回到房中看着雪凡音的样子眼中满是心疼与自责若是能早一日找到她怕也不必受这些苦如今这副样子三皇兄见了又会作何感想她在言王府还能立足吗若被赶出了言王府日后又该有多少是需她承受的?她这般年纪若是父母兄长还在又怎么会让人如此欺负还不得张扬? “我四皇兄怎么了居然要用到我这些宝贝?”东方辰昕听到他四皇兄让他带着那些神丹妙药去城郊以为是东方辰繁出什么事了还没等暗卫乙开口解释就跑到他的药房去取他的这些宝贝了。 暗卫乙刚要解释就见东方辰昕跑了出去虽然一头雾水可这时候找东方辰言要紧反正昕王爷已经知道要去找繁王爷了他还是赶紧去找自家王爷吧。 东方辰昕带好他那些宝贝药出来时发现大厅中的人没了“不见了真是的我自己去。”东方辰昕不知东方辰繁现在怎么样了骑着马背着他装满药的包袱往城郊的小屋去了。 暗卫乙骑着马带着繁王的令牌出了了城门没过多久就遇到了正风尘仆仆赶来的东方辰言“王爷王妃在繁王爷城郊的院子里。” 东方辰言虽觉得奇怪可什么也没问直接往城郊而去了。 “四皇兄你怎么了?”东方辰昕一进来拉着东方辰繁就看了起来“四皇兄你没受伤啊。”看了半天东方辰昕也没看出来东方辰繁到底伤哪了。 “不是我进来。”东方辰繁看东方辰昕背着的那个包袱就知道他把那些好药都带来了。 “这是雪凡音吗?”东方辰昕看床上躺着的雪凡音揉了揉眼睛确定是她一脸好奇的问向东方辰繁。 “先治好她别的晚些再说。”东方辰繁找东方辰昕来是让他救人的不是来查问的。 “哦。”东方辰昕走过去拿掉了东方辰繁披在雪凡音身上的衣服“四皇兄这浑身是伤啊谁这么残忍胆这么大敢对她下手?”东方辰昕看雪凡音满身的伤痕真弄不明白她究竟是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的。 “快点治。”东方辰繁没空听他说这么多废话。 “我不治不是我医术问题。”东方辰昕可不想背上一个医术不佳的名声更何况这真不是医术的问题“四皇兄这是雪凡音啊她现在这样想要治她恐怕得……”下面的话东方辰昕不说东方辰繁也明白“你说这要是让三皇兄知道了我和雪凡音都别活了。还有你看她现在这样也不知……” “都出去辰昕把药留下四皇弟去找身干净的衣服。”东方辰言看到雪凡音这样子不知道她这些日子都经历了些什么本以为在四皇弟这儿她会好好的没想到回来看到的是她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这一身的衣衫有怎会如此满腹的疑问东方辰言都压了下来只知道她现在虚弱得紧。 “三皇兄这是我的衣服先将就着穿吧还有这水给凡音梳洗下吧。”东方辰繁一人居住又怎么会有女子的衣裳无奈之下只得拿了自己的衣裳过来又想着自从在狱中将她救回后她还没有梳洗过就又打了盆水一同端了进来。 “出去吧没我命令谁都不许进来。” 东方辰繁走了几步又转过身来“三皇兄不论如何都不要为难凡音她也不愿如此的这些不是她的错。”东方辰繁怕东方辰言一怒之下会让雪凡音伤上加伤。 “我自有分寸。”东方辰言看着他四皇弟对雪凡音的关心心里总不是滋味。 东方辰繁出去后与东方辰昕暗卫乙一同站在门外“四皇兄你快告诉我雪凡音到底怎么了?”东方辰繁要是再不给他解这个疑惑他恐怕会整天缠着东方辰繁了。 里面的东方辰言一边听着他们的谈话一边异常小心地给雪凡音上药他庆幸雪凡音虽然衣衫凌乱可并没有没有被人**了在这之前他也害怕他更自责为何在雪凡音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在她面前的不是他;为何他没有想到雪凡音会离开;为何他只能给她上药而非在她受伤前就将她护着……东方辰言的每一个动作都轻柔得紧生怕再弄疼了雪凡音看着那一身的伤东方辰言恨不得将害雪凡音的人千刀万剐。上完药东方辰言注意到雪凡音干裂双唇“该死这两人在做些什么不会连口水都没给她喝吧”心想他要是晚来一天雪凡音没等这些伤发炎而死就先被他们给渴死饿死了真不知道这两个人脑子都在想些什么。 正文 第二十五节 不是故意的 “吱呀”一声东方辰言打开了门在场人都不敢说话当然这里面不包括不怕死的东方辰昕。他一见东方辰言出来忙上去问道:“三皇兄雪凡音她还是清白之身吗?” 东方辰繁和暗卫乙赶忙后退了几步这是个危险人物这时候居然敢问这问题他没看到东方辰言的眼睛里满是杀气吗。 东方辰昕也被东方辰言盯得害怕了再看那两人居然离他这么远感觉自己是说错什么话了“那个三皇兄那些药可都是我的宝贝啊。”东方辰昕连忙转开话题希望东方辰言看在他贡献出他那些宝贝的面上别再这么看着他了他刚才就是太好奇了还有那两人难道不想知道吗就知道推他出来想着满是哀怨的眼神望向东方辰繁。 东方辰繁受不了他满眼的哀怨只能出来到圆场“三皇兄辰昕他是无心的凡音她如何了?” “记住雪凡音她干干净净的这话不许再提。”说完东方辰言又进入屋内“去看看她什么时候能醒。” “我啊?”东方辰昕看了看这几个人又用手指了指自己。 “还有第二个会医术的吗?”东方辰言真想把他这五皇弟的脑子打开来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东西。 “我去我去。”东方辰昕跑了过去右手搭在雪凡音的手腕上又马上放开了“三皇兄我不是故意与她有肌肤之亲的。”他这一放雪凡音本就受了伤的手腕有在床边撞了一下。 东方辰言和东方辰繁看不下去连忙走了过来“辰昕你弄清楚什么叫肌肤之亲你是大夫。”东方辰言把雪凡音的手放回了床上他气啊这辰昕还真是有本事把他惹毛了。 “辰昕三皇兄没有怪你你现在是给凡音把脉呢别想那么多。”东方辰繁知道东方辰昕要是再婆婆妈妈下去难保东方辰言会把他直接扔出去心想这辰昕也是难道没有看到三皇兄就差把着急两字写到脸上了他居然还能闹这一出真让人哭笑不得啊。 东方辰昕这才安心给雪凡音把起脉来“她没事就是太长时间没进食虚弱了点体力不支现在上了药那些伤口该不会发炎给她吃些东西好好睡一觉明日估计就能醒来了。”东方辰昕说完发现东方辰言那双眼睛盯着他们他看向东方辰繁以眼神示意自己又说错了什么。 东方辰繁也是一头雾水冲东方辰昕摇了摇头。东方辰言看他们两人这样就知道自己的猜想没错“你们可真有能耐不敢给她上药难道连吃喝都不敢给吗?” “三皇兄我也刚来这事你得找四皇兄跟我无关啊!”东方辰昕推得倒是干净本来嘛他来了也没多久只是一时没想到四皇兄才有本事能够一直没想到。 东方辰繁这才想起来他还真没给过雪凡音吃喝别说雪凡音了他自己也还没吃过东西“是我糊涂了我这就去弄些吃的。” “四皇兄熬点粥就行了稀一点别的雪凡音也吃不了我还是跟你一起去吧。”东方辰昕对着东方辰繁的背影赶紧追了上去四皇兄不在他可不敢现在独自与三皇兄呆在一起。 东方辰昕聪明地跟着东方辰繁离开了东方辰言从桌上的茶壶中倒了一杯水拿着水在床边坐下他左手托起雪凡音的头右手拿着盛着水的杯子把杯子递到雪凡音的嘴边东方辰言本想着将水就这么灌进雪凡音嘴里奈何他送进去的水雪凡音开口都没喝进去全部流了下来脖子也弄湿了。没办法东方辰言只得捏住雪凡音的两颊使她把嘴张开东方辰言再把水倒进去又抬起雪凡音的下颚这才将水灌了进去。 东方辰言把杯子放到一旁双手将雪凡音放平拿出帕子把刚刚弄湿的脖子擦干又给雪凡音盖上了被子。东方辰言还从未这么伺候过一个人“雪凡音你明日要是再不醒来都对不起本王这么待你。”东方辰言看着雪凡音那张本来就不大的脸现在显得更瘦小了满脸苍白“你为何要离开呢将自己弄成这副样子你……”东方辰言即便气雪凡音私自离开可现在这样她还未醒东方辰言又怎忍心责怪她呢。 “咚咚咚”“三皇兄我们可以进来吗?”东方辰繁端着刚熬好的粥立在门外。 “进来吧。”东方辰言知是东方辰繁“辰昕呢?”东方辰言开门只看到东方辰繁进来未曾看到东方辰昕。 “辰昕在给凡音煎些驱寒的药那狱中阴暗潮湿的若是进了寒气也不好。”东方辰繁说着就拉过一旁的凳子坐在了雪凡音的床边准备给雪凡音喂粥。 “我来吧。” “三皇兄你扶着凡音吧若皇兄不愿意那便由我来吧。”东方辰繁看东方辰言这样子也不知哪来的心思要逗弄他一番。 东方辰繁话音刚落东方辰言急忙把雪凡音扶了起来。笑话他的人凭什么让别人碰哪怕是四皇弟也不行喂粥便让他来了吧。 东方辰昕进来时看到两人如此便直接把药递给了东方辰繁他要再看不出来这两人对雪凡音的心他也不用出来混了。只是东方辰昕想不明白三皇兄这么着急或许是因为雪凡音是他的王妃他这三皇兄向来霸道即便他再不在乎可他的人又岂能让别人欺;而四皇兄究竟又是为何对雪凡音这般好那玉牌送了她这次不仅亲自去狱中将她救出还将她带回了这院子里现在更是亲自熬粥喂汤药看起来比三皇兄还要急上几分。 “辰昕看什么呢?”东方辰繁给雪凡音喂完药转身起来时看到东方辰昕一直在盯着他看难免有些不解。 “哦没什么三皇兄四皇兄你们不要围着雪凡音忙了一天了去休息会儿吧我在这儿看着就行了雪凡音醒了我让门外那暗卫去找你们。”东方辰昕回过神来看着他这紧张了一天的两位皇兄也想替他们分担些见他们犹豫又说道:“雪凡音要真有什么你们在这也没用啊我的医术别的不说医个雪凡音还不成问题你们就放心吧。”东方辰昕也不知道他们俩在这儿有什么可急的他不是说了吗雪凡音明天能醒来的。 “睡这儿一样。”东方辰言还不想四皇弟把她救出来醒来见到的是五皇弟说什么也得留下来。 “三皇兄说得是。”东方辰繁怎么可能放心离开呢。 东方辰昕知道这俩人要是打定了主意谁也劝不了只能由着他们。他随想离开可刚才自己都说了有他在雪凡音不会有事冲着这话他们也不会让他离开无奈只能陪着他们一起在这受罪了。 “是你把我困在这儿的?”女子满脸疑惑与不安。 “是你闯进了我的身体怎么能怪我呢?”说话的人与雪凡音长得一模一样。 “你才是雪凡音你还活着可是一个身体怎么可以有两个灵魂?”她看着面前这人应该是灵魂想不通她为什么还会在这个身体里面又为什么不把自己赶走她才是主人。 “你别怕我要想害你不必等到现在我们有缘秦诺。”雪凡音看着面前的女子平静地说着。 “那我可以回去了吗?”秦诺看着面前的雪凡音俨然是一个小女孩。汗其实雪凡音也才十七岁在现代自然还是个小女孩。 “你舍得回去吗?他们对你很好。”雪凡音只是陈述着事实。 “我不回去你怎么办?”秦诺看着雪凡音的一双眼睛是那样的清澈她不希望雪凡音这个类似自己小妹妹的人因为自己而出什么事。 “我不会有事的而且我不喜欢外面那儿太复杂你要是愿意就留在那里要是不愿意我只能送你回去了可是在那儿你会不会醒来我就不知道了。”雪凡音摊了摊手表示自己真的是不清楚的。 “你可以控制我的魂魄?”秦诺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女孩让她有些害怕。 “以后你就是我有的事情你以后自然会知道的。” “我就是你?”虽然秦诺自从来到这儿已经有了雪凡音的记忆也在慢慢适应雪凡音的身份可这话她还是觉得有些奇怪。 “天该亮了你要再不醒他们可会着急的我的事你会忘记的。”雪凡音说完就消失在了秦诺的眼前秦诺也回到了雪凡音的身份。 雪凡音扇动着长长的睫毛慢慢地睁开了那双杏眼在床上坐了起来听到动静的东方辰言立马跑过来了“你醒了。” 东方辰繁和东方辰昕被东方辰言的话惊醒了也立马来到雪凡音的床边可是雪凡音却双手抱着双腿身子往里面挪着眼睛里满是惊慌。东方辰言见状认为他们两个吓着雪凡音了“你们先出去给她弄些吃的。”见东方辰言这么说了东方辰繁即便再想留下也不得不先离开了。 正文 第二十六节 心事如何化 “他们都走了别怕。”东方辰言试图靠近雪凡音。 “别过来我求求你了求求你。”雪凡音眼中有着近乎绝望的悲哀把自己缩成了一团。 “丫头我是东方辰言别怕你已经离开那儿了这是四皇弟的屋子你看看。”东方辰言不敢再靠近他不知道雪凡音竟会伤得这么深。 “东方辰言?”雪凡音这才发现自己确实不在那个恐怖的狱中才想起在彻底昏迷前似乎听到了东方辰繁的声音原来那不是自己的幻听是东方辰繁救了自己想到这儿出口就问道:“辰繁呢?” 东方辰言听到这话心里真不是滋味她醒来最关心是四皇弟她离开王府难道是为了离开自己东方辰言只知道他不能再让雪凡音离开自己他怕雪凡音离他越来越远他怕雪凡音的心里只有东方辰繁了。东方辰言紧紧地抱住了雪凡音只有这样他才感觉得到雪凡音在他的身边雪凡音还没有离开他。 “东方辰言你别碰我。”雪凡音虽然知道了已经离开了那可怕的地方可阴影终究还是在的。 “雪凡音你不许再离开了本王不会让你离开的。”东方辰言抱着雪凡音丝毫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雪凡音听到他的话心头一软也不再挣扎了又想着自己如果不离开也不会发生这些事生怕被他责怪便任由他抱着只顾着试探东方辰言究竟知不知道自己逃出王府的事“东方辰言你什么意思谁要离开我没有我就是出去看看。” 东方辰言怎么不知道雪凡音这是心虚可他现在不想跟她计较这些只要雪凡音没事便是好的“放心谁伤的你本王定让他千倍万倍地还回来。” 雪凡音没有想到东方辰言不仅没怪她还想着替她报仇一时也不知要说些什么了。 东方辰言方才也是一时激动等他反应过来时马上松开了雪凡音雪凡音这才注意到自己穿着的是一身男装手腕上虽然还有些痛但也是上了药了的想着自己昏迷着也不知是谁给她换的“我这身衣服谁换的?” “本王。”东方辰言顿了顿“你身上的伤也是本王敷的药。”东方辰言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是邀功。 “东方辰言谁让你乱来的?”雪凡音打死都不会想到东方辰言居然趁人之危。 “雪凡音你听着本王除了给你换身衣服敷了药其它什么都没做。” “没有丫鬟吗非得有劳你堂堂言王爷吗?”雪凡音才不信东方辰繁的府邸会连个丫鬟都没有。 “这是四皇弟在城郊的院子不是你上次去的除了本王这儿还有四皇弟五皇弟与本王的一个手下。”东方辰言倒想看看雪凡音还有什么话好说。 “我我我……”雪凡音吸了口气“我还是清白的吗?”说完雪凡音就低下了头又缩到了角落。 东方辰言看着雪凡音半晌没有说话。 雪凡音见东方辰言没有说话抬起了头看着东方辰言“东方辰言你说吧我受得了。”雪凡音不希望自己是糊里糊涂的。 东方辰言看着雪凡音落下的眼泪知道她受到的伤远比自己想象得严重“没事的什么都没有发生你还是那个雪凡音。”东方辰言搂着雪凡音一手轻拍着雪凡音的背他不知道雪凡音心里的伤该如何化解? 雪凡音只是趴在东方辰言的肩上安静地流着眼泪什么都没说那一个问题用了她所有的勇气也让她脑海中徘徊着那天的情景一切的一切似乎还在眼前她只能任人摆布不害怕怎么可能;贞洁二字别说是古代了就是现代也是相当重要的她怎会不绝望呢? “凡音!”东方辰繁看到雪凡音醒了熬好粥就连忙过来了哪还顾得上敲门。雪凡音正对着门口东方辰繁一进门就看到雪凡音一言不语泪流满面的样子当然东方辰言抱着雪凡音被他自动忽略了。 东方辰言抱着雪凡音背对着门口自然没见到东方辰繁进来顾着雪凡音又加之这是东方辰繁的地儿外边有暗卫乙守着也放松了警惕没注意有人要进来。听到东方辰繁的声音才松开了雪凡音起身。 雪凡音听到东方辰繁的声音才从那些记忆中跳出来雪凡音转过头用双手抹掉眼泪才转过来对着东方辰繁“辰繁你来啦。” “凡音我给你熬了点粥快吃吧。”东方辰繁拿着粥走过去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拿着勺子欲喂雪凡音。 “辰繁我自己来吧。”说完雪凡音就要去接东方辰繁手中的粥她不习惯别人这么喂她除了年幼时她母亲这样喂过她还没人这样喂她呢。 “你的手腕伤成什么样了要好好休息。”东方辰繁舀了一勺粥轻轻地吹了吹才递给雪凡音吃“凡音尝尝我手艺如何?” “粥不都一样嘛。”雪凡音心想粥不就跟饭的味道差不多最多加点盐加点糖。煮粥不就是往米里加点水煮熟了就行哪来什么手艺不手艺的。 “如何?”东方辰繁一脸期待地看着雪凡音。 “辰繁你别这么看着我呀挺好吃的你手艺还不错。”雪凡音吃不出有什么不同但看在东方辰繁满脸期待还有他一堂堂王爷亲自给他熬的粥想想还是给出了这个违心的答案。 “咳”东方辰言听不下去了他们把他当死人吗居然当着他的面你一句我一言的他和雪凡音还没讲那么多呢。 “东方辰言你先出去。” “雪凡音你要本王出去?”东方辰言不敢相信雪凡音胆子这么居然敢赶他出去与四皇弟共处一室。 “你不出去我跟辰繁出去。”说着雪凡音就要起来了。 “本王出去。”雪凡音现在可是浑身是伤怎么能让她出去也只能自己出去了这笔账等雪凡音好了再跟她算。 “把门关上。”雪凡音对着正要出去的东方辰言道。 东方辰言回头狠狠地瞪了雪凡音让他出去还让他关门她还真把他当死人啊让自己的王妃与自己的弟弟共处一室自己还得给他们守门这叫什么事。虽然东方辰言相信他四皇弟不会做什么越矩之事可心里还是不舒服这不舒服全体现在了东方辰言重重地把门关上的那一瞬。 “凡音你可有什么事要与我讲?”东方辰繁相信雪凡音绝不会没事就把他三皇兄支出去的。 “你救了我我当时究竟如何了在那儿呆了几天?”雪凡音只记得她听到东方辰繁的声音就彻底昏了过去在那狱中本就阴暗自从被吊起来后她又一直没吃没喝的最多就是她被打得痛到昏过去后被人用水泼醒用那些泼到唇边的水解一下渴她不知这样究竟过了多久渐渐地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情况只知道她在狱中只知道她在一个犹如人间炼狱的地方。 “凡音先把粥喝了别想那么多都过去了。”东方辰繁想起刚救下雪凡音的时候就心疼他刚把她抱入怀里时她浑身发烫是他将她安置到这屋子后一直用毛巾给她敷额头给她服用了五皇弟之前留给他的药烧才慢慢退下去的。这些事他只希望雪凡音能够忘记又怎么会再告诉她呢? “我边吃你边告诉我我不想这么糊里糊涂的。”雪凡音知道东方辰繁的好意。 东方辰繁摇了摇头拿雪凡音也是没办法“你当时被他们吊在狱中身上都是鞭痕整个人不知有多憔悴。”东方辰繁给雪凡音喂了粥又继续道:“至于你在这里面被关了几日倒要审问了那牢头才知道我是在暗卫看到言王府的丫鬟从狱中出来时又向那些狱卒打听后告诉我你可能在狱中的消息时便赶了过去也幸好过去了若是迟了真不知……” “还是你对我好。”雪凡音上前躲在了东方辰繁的怀里。 东方辰繁虽惊讶于雪凡音这一动作但还是将她搂在怀内轻声温柔地说着:“放心只要我在不会让人欺了你去。” “嗯你最好。”雪凡音像个小孩一般窝在东方辰繁的怀里。 “你呀若是让旁人听到该不高兴了。”东方辰繁知道他那皇兄定然在外面听着他若应下了只怕这周围都该被他皇兄的寒气给冰冻了。 东方辰言果然就在房外站着以他的功力里面两人的对话可是听得一清二楚的手中双拳紧握一看就知是强忍着的如果不是怕冲进去雪凡音不高兴他早就破门而入了。 东方辰昕端着煎好的药来时就看东方辰言这副样子又害怕又好笑可就算再想笑也得憋着三皇兄现在的心情可不好只是不知为何他站在门外不进去呢“三皇兄雪凡音不是醒了吗?你怎么不进去。” “辰昕的药怕是煎好了。” 正文 第二十七节 除非是咸的 雪凡音从东方辰繁的怀中出来“进来吧东方辰言你也进来吧。” 东方辰昕这才知道原来三皇兄是被雪凡音赶出来的进到房内一看四皇兄居然跟雪凡音在一起怪不得三皇兄的脸色这么难看只是他不明白雪凡音究竟用了什么手段能让三皇兄就这么乖乖地听话。要知道这屋内不止雪凡音一个还有四皇兄啊他都看得出来四皇兄对雪凡音不一般更何况是三皇兄这三人还真是让他糊涂了。 “我来。”东方辰言刚进房内就抢过东方辰昕正要递给雪凡音的药。东方辰言知道要是他慢一步这药就又在四皇弟手上了四皇弟定会以雪凡音要好生休养为由亲自喂药东方辰言怎么会再给东方辰繁这样的机会呢。 东方辰繁见东方辰言把药夺了过去便也好心地让开了位置毕竟雪凡音是他的王妃他可以对雪凡音好可不能霸占着雪凡音。 “我自己来。”雪凡音还没等东方辰言坐下就伸手去接那药。 “哈哈哈”东方辰昕实在是憋不住了三皇兄把药夺过去不就是想亲自喂雪凡音吗雪凡音居然还不领情三皇兄这不是自作多情吗?三皇兄还吃了这么个闷亏“对不起三皇兄我真要憋出内伤了雪凡音你知不知道我三皇兄……” “辰昕!”东方辰言喝住了东方辰昕“雪凡音喝药。”说完就把勺子中的药递到雪凡音的唇边。 东方辰繁怕东方辰昕再做出什么傻事拉着他就往屋外去了房内又只剩下了雪凡音与东方辰言两人。 “不要了苦。”刚才喝下那勺药那是因为东方辰昕和东方辰繁都在不好拂了东方辰言的面子现在他们都出去了能不喝自然就不喝了。 “良药苦口。”东方辰言练功受伤的喝的药当然也不会少习惯了也没什么苦不苦的他只当雪凡音是在撒娇。 “喝不下。”雪凡音从小就不爱吃药喝药的记得以前哪怕一颗很小的晕车药她都咽不下去还把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虽然这是喝的可这也是药啊。 “怎样你才愿意喝?” “除非它是咸的。” “不是甜的?”东方辰言想着宋梦琴每次吃药总要往里边加些糖。 “我不喜欢甜。”雪凡音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喜欢甜食了。 “王爷属下有要事禀报。” “进来。” “王爷皇上有旨让王爷速速进宫传旨的人正在去王府的路上。”那满头大汗便看得出来暗卫甲是火速赶来的。 “让他们先等着退下。”东方辰言正要去给雪凡音的药里边加盐。 雪凡音知道她要是不把这药喝完了东方辰言是不会走的可是让皇上等风险也太大了吧“不用了我就这样喝吧。” “巴不得本王早些离开吗?”虽这么说东方辰言还是坐下来继续喂药了。 雪凡音喝了药才道:“不是的你让皇上等总不好吧正所谓君威难测你们虽是父子可不是说最是无情帝王家你还是别得罪你父皇的好。” “本王还以为你在意的只有四皇弟原来还会担心本王。”东方辰言绝不承认这是在吃醋。 雪凡音将药喝完东方辰言才出门回言王府把暗卫甲也留了下来保护雪凡音而刚到院子门口就发现了不速之客。 “来了又何必躲躲藏藏。”东方辰言已到院门口就知道有人潜伏在这周围。 “你不是急着回去还有时间管我?”第一剑从树上飞身而下站在了东方辰言面前。 “第一剑本王今日没空与你一较高下。” “我也不是来找你的。”第一剑站在东方辰言面前丝毫没有让路的动作。 “不找本王你来做什么?”东方辰言觉得第一剑不可能没事只是路过。 “放心我不是来杀人的路过而已。”第一剑跟东方辰言又没什么交情凭什么告诉他啊“你还不走?”第一剑还是很好心地提醒了东方辰言。 “你最好信守承诺里面的人有什么闪失本王都会算在你头上。”说完东方辰言就骑马离开了第一剑虽说杀人不眨眼可也不是滥杀无辜之人他既然如此说了不管他来做什么都不会伤了雪凡音的。 第一剑看着东方辰言骑马离开了才想起刚才东方辰言是在给他下套呢“东方辰言你卑鄙我什么时候说了让里面的人毫无闪失我凭什么替你保护这一院子的人啊?”第一剑一不小心就中了东方辰言的陷阱那个气啊不过幸好他确实不是路过他也是想进院子去见一个人的这下刚好给了一个理由。 东方辰言快马回到王府时传旨的太监正在与宋梦琴寒暄东方辰言进到大厅宋梦琴立马迎了上来“王爷您可回来了一路可好妾身听说您没与明将军一同回来可把妾身吓坏了。”宋梦琴那红红的眼眶还真是教人不忍只可惜那人是东方辰言。 东方辰言只是撇了宋梦琴一眼便对着那太监说:“不知父皇有何旨意?” “回王爷皇上在书房等着您呢让您速速进宫。”传旨的太监只低着头也不敢看东方辰言。 “本王换身衣裳就进宫去。” 东方辰言换好衣服后与那太监一同往皇宫去了东方辰言知道父皇会这么急召他进宫定是知道了他早已回来了而迟迟没有回宫复旨怕是起了疑心了这还真是应了雪凡音那句最是无情帝王家身在帝王家君臣之礼远比父子之情重要得多。 “第一剑你来做什么?”暗卫甲看到第一剑进来了浑身戒备起来一副随时可以和你打一架的样。 “你不是我对手让开。”第一剑根本就没把暗卫甲放在眼中更懒得跟他动手那简直就是浪费力气。 “你……”暗卫甲虽然不服气可是第一剑说的是实话自己确实不是他的对手还真是给王爷丢脸了。 两人一个不屑动手一个不敢随意动手就这么站在院子内僵持着。 “儿臣见过父皇。”东方辰言看到御书房内站着的几人就知道这次父皇不会轻易罢休。 “辰言你可知罪?”皇帝高高在上一脸恨铁不成钢地问东方辰言。 东方辰言跪了下来“儿臣知罪。”东方辰言本就打算在这次差事中出点小的纰漏以免功高震主好让他父皇放心。 “那你这几日都做什么去了?”皇上没想到东方辰言这次竟会这么容易就认罪了但在高位者都善于隐藏自己的情绪就算有些惊奇也不会轻易让人看出的更何况既然他这个儿子认罪了也不必再给他什么赏赐加封也就不再多想什么了。 “回父皇儿臣的王妃身体不适儿臣带她去五皇弟那儿了。”东方辰言虽是跪在地上的可是那气势依旧大得让站着的其他人不敢多言。 “这么说你急着赶回来也是为了你那王妃。”知子莫若父皇帝不信他这儿子会是儿女情长之人。 “此事还是侧妃让宋大人命人送来的消息。”宋家的人敢对雪凡音出手那他也该教训他们一下了。 宋扬听到吓了一跳连忙跪了下来“皇上是臣疏忽了梦琴命人来报言王妃不知怎么忽然间昏倒了一直未醒臣便派人去将此事告诉了言王爷。”宋扬深知言王爷若被皇上怀疑了那她女儿别说正妃了就是侧妃也不保了不管怎样都得顺着言王爷的话讲。 “辰言你怎可如此任性朝中大事怎能因儿女私情而耽搁你叫父皇如何处理呢?”这宋扬可是他的心腹听宋扬这么说皇上也是放心了。皇帝一副左右为难不知如何处理此事的样子。 东方辰言心想父皇还真是厉害若非见惯了皇室的这些斗争换谁都会相信他这真实在为难可他身在皇家早已知道有些事是不能看表面的皇帝更是喜怒不形于色的“儿臣请父皇降罪。” “辰言啊你此次查清了军饷一事倒也有功如今就功过相抵罚俸一月吧。”皇上看似好不容易才下定了这个决心一般。 “儿臣谢父皇。”东方辰言怎会不知父皇的心思。 “起来吧。” “谢父皇只是王妃她身子还未全好儿臣这几日要照顾她恐怕不能上朝还请父皇准许。”东方辰言想着如此一来一能看着雪凡音二来也能增加方才的话的可信度三来可降低父皇的戒心让他以为自己果真是一心只有儿女情长了。 “辰言啊辰言你……罢了罢了朕准了你退下吧。”皇帝嘴上虽有所不满可心里已有七分信了东方辰言这次恐怕真是被儿女之情缠住了。 “谢父皇儿臣告退。”东方辰言知道他父皇即便未全信也不会有什么疑心了。 正文 第二十八节 是她私自出府 东方辰昕回昕王府取药回来看到院子中站着的两个人“你们做什么呢?”东方辰昕只觉得奇怪第一剑他不认识可暗卫甲他是见过的这两人为何会站在这儿大眼瞪小眼的还有另一个人是谁? “昕王爷此人非要进去。”暗卫甲觉得即便告诉东方辰昕这是第一剑他也不一定知道这是谁。 “那就让他进去。”东方辰昕捧着自己的那些宝贝就进去了不就是一个人他可没想那么多。 “你听到了。”第一剑理直气壮地走了进去还不忘告诉暗卫甲“是东方辰言请我来保护你们的。” 暗卫甲差点吐血王爷请来的为何不早说害他陪他在这儿站了半天还有谁让他保护了虽然第一剑武功高可自己也没有弱到让人保护啊暗卫甲无限郁闷。 “你来做什么?”东方辰繁看到进来的是第一剑立马站了起来。心想外面的那两个暗卫在干什么居然让他就这么无声无息地进来了难不成这第一剑的武功竟高到了连四皇兄训练的暗卫都能被他杀于无形。 “王爷他说是言王爷让他来保护我们的。”暗卫甲知道可信度不高可是第一剑就是这么告诉他的。 “我没必要骗你们。”第一剑摆出一副你们爱信不信的样。 “辰繁他是谁啊?”雪凡音本是睡着的被他们这些话给吵醒了醒来就看到房中多了一个双手抱在胸前左手拿着剑长得倒也俊俏只是这人之前从未见过可既然是东方辰言派来的人辰繁该是认识的。 “第一剑。”东方辰繁见雪凡音醒来了第一直觉就是过去保护雪凡音。 “这是真名吗?”雪凡音小声地问东方辰繁看他这小心的样子就知道这人不是个善茬。 “雪凡音吧?我第一剑可不是浪得虚名的。”第一剑看这女子想必就是雪凡音了“你要跟我学剑吗?” “我……” “不必了。”东方辰言进来时就听到了第一剑的话“你若要与本王一战那便随本王出去;若真是路过你可以离开了。”居然打雪凡音的主意又怎么能让他再留在这儿。 “就算要与你一较高下我也不会当着雪凡音的面。”第一剑又看着雪凡音“怎么样跟我学剑我现在就带你走你不是想离开言王府吗我带你走东方辰言也阻止不了。而且跟我在一起没人敢伤你我也可以替你报仇。”说完又挑衅地看了东方辰言一眼。 “我……” “不可能本王的人还轮不到旁人操心。”东方辰言根本不给雪凡音说话的机会。 “东方辰言你能不能让我说完。”雪凡音受不了东方辰言一次又一次地打断自己的话。她忽的坐了起来“咝”没想到这一不下心弄到了那些伤口倒抽一口凉气。 “雪凡音!”东方辰言一个箭步上前扶住了雪凡音“知道自己受伤了就小心点。”说着扶着雪凡音靠在了床上。 “那个第一剑你让我考虑考虑。”雪凡音对着第一剑说说实话她还真有点心动可是学剑学武功这种东西太累了她懒还真是要挣扎一段时间。 “考虑你知道有多少人想拜我为师我还不收呢!”想他第一剑名满江湖雪凡音居然不感激涕零就算了还要考虑考虑这像话吗。 “无功不受禄我跟你无亲无故的你为什么要帮我?”雪凡音回忆了半天确定与这个人从未有过交集而且与听他刚才的话与东方辰言还有些过节没道理是为了帮东方辰言才愿意帮自己的。 “第一剑我们的事情别把无关的人扯进来休想利用雪凡音来牵制本王。”东方辰言虽是在对第一剑讲用意却是在告诉雪凡音第一剑只是利用她千万不能上了他的当随随便便就答应他了。 “东方辰言你别这么紧张呀我怎么忍心伤害雪凡音我保护她还来不及呢。”第一剑话是对东方辰言说的眼睛可是一直看着雪凡音。 “一个杀手一个为钱卖命的人的话能信吗?”东方辰言说什么都是不信的“哼又凭什么让雪凡音你不是在利用她?” “你会利用你妹吗?还有本公子杀人收钱是事实可从不会把命搭进去。”东方辰言的咄咄逼人把第一剑气得不轻。 雪凡音本是在喝水的听到第一剑说“你会利用你妹”是一口水刚喝进去就呛着了“咳咳咳”难不成她爹还有个私生子她雪凡音还有个哥哥? “凡音怎么了?”东方辰繁看第一剑无意出手就在坐在一旁看好戏了听到雪凡音咳了起来连忙走了过来。 “没事被水呛到了。”雪凡音缓过来解释道“第一剑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啊?”弄清楚第一剑那句话才是重点。 “我当你义兄不行吗?以后你就是我妹妹了荣幸吧。” 雪凡音汗谁要当他妹妹了他要当人家义兄也得她雪凡音同意才行啊。还荣幸看东方辰言那表情就知道这两人就是水火不容她要是认了这哥哥不整天劝架左右为难就不错了“不是你有问过我吗?” “我同意就行了。”问她?要不是为了能让他那好兄弟能安心他至于这么纡尊降贵地来找雪凡音这个丫头吗。 “雪凡音不同意你可以离开了。”原来是第一剑自作多情雪凡音既然不是他妹妹东方辰言算是松了一口气。 “雪凡音东方辰言是朝廷中的人有些事情他不方便我是江湖人没那么多规矩多一个人保护你不是更好吗?”第一剑开启了循循善诱的模式他也是郁闷了想他第一剑居然还有一天要求着一个小丫头认他当哥哥的。 “这倒也是可是你干嘛非要找我呢这天下的人那么多。”雪凡音就想不通了难不成还真是为了跟东方辰言作对。 “那你答应了。”第一剑只听了前面的后面的自动忽略“这个就当是我的见面礼以后有事点燃它就行了我还有事先走了剑术有空再教你。”目的达到第一剑就闪人了。 雪凡音刚拿起第一剑塞到她手上的竹筒似的东西就见第一剑又回来了“东方辰言你这条命我先留着替我照顾好雪凡音记着你这条命是我的。”说完又离开了。 “呵呵”雪凡音看着东方辰言吃闷亏的样子倒觉得这个新认的哥哥还不错只是乐极生悲一笑就牵动了身上的伤口。 东方辰言虽气雪凡音的幸灾乐祸可自从醒来后她还没这么笑过更何况还牵动了那些伤口想到她伤成那样如果是第一剑的义妹日后怕也不敢有人随便动她了也就释怀了不再计较这些了。 “凡音你快躺下。”东方辰繁关心的是雪凡音如何至于第一剑既说了不会伤雪凡音他自是相信的这第一剑虽说狂妄了些做事也无章法可也是说一不二的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只要能保护雪凡音就好。 “别这么紧张我再坐会儿躺着也累的。” “四皇弟让雪凡音休息咱们先出去。”东方辰言给东方辰繁使了个眼色。 东方辰言的小动作没能逃得过雪凡音“我刚睡醒你们有事就在这儿说吧我现在这样也泄露不了你们什么秘密吧。”雪凡音不知道他们要讲什么但是她现在真的怕一个人呆着。 东方辰言和东方辰繁互相看了看“那人在哪里?”东方辰言本不想再让雪凡音想起之前的事可雪凡音既然发话了他若非出去说只怕雪凡音会起疑心更何况有些事情总得面对的如果雪凡音就此一蹶不振即便他对雪凡音有感觉也会放弃她的。 “我让她在繁王府等着没我的话想必不敢离去。”东方辰繁自是懂东方辰言的意思的。 “你要如何处置?”东方辰言想了想还是把这权利交到了雪凡音的手上。 前面的话雪凡音或许还没听懂但听到这话她就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了。“呵”雪凡音苦笑一声“等我好了再说吧。”她怎么不知道东方辰言是逼着她面对这些事情。 “把他们关入大牢留活口。”不让他们受点苦怎么解东方辰言的气呢。 “我会命人去办的不过这事不止这两个牢头你府上的人也拖不了干系要怎么处置?”东方辰繁想替雪凡音出口气如果不是那个丫鬟不认雪凡音后面的事情也不会有还有雪凡音入狱的事也太过蹊跷了既然问题出在言王府那他就不许三皇兄包庇那人至于是谁大家都心知肚明。 “我已经警告过宋扬了。”宋梦琴的背后是宋家东方辰言想给雪凡音出口气一时也是不可能的这事四皇弟也是知道的又何苦再问他呢。 “这就算了?找两个替罪羊就算替凡音出气了?宋梦琴动不得那个丫鬟总能动得吧!”东方辰繁就是想在言王府替雪凡音立个威信这次被人欺了若一声不吭的只会让她们更嚣张。 “四皇弟你该知道如果不是雪凡音自己跑出来她不会有下手的机会。” 正文 第二十九节 往事难相忘 “辰繁算了。”雪凡音趁东方辰繁还未出口先阻止了没必要让他们兄弟为了自己争个高下“是我私自出府的怪不得别人。”这话自己说出来总比从东方辰言口中说出来得好受些。既然他一心护着宋梦琴自己又何必自找没趣雪凡音自认自己还是个有自知之明的。 “凡音……”东方辰繁看她这般平静反倒更加心疼了。 “我想睡了。”说着雪凡音就躺了下去翻身背对他们。 室内一片寂静良久东方辰言出去了他如何不知道雪凡音根本就没睡可是他又能说些什么呢唯一能做的就是出去把这件事查个清楚。 “他走了。”东方辰繁确定三皇兄不是在门外才告诉雪凡音的。 雪凡音没有依旧没有声响既然要装睡就装到底谁都别想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凡音”东方辰繁顿了顿终究还是说了:“三皇兄有他的迫不得已有他的考量你也不要怪他。”三皇兄的为难他又怎会不知呢方才是一心想替雪凡音讨个说法却未曾想到犹如在她的伤口上又撒了一把盐。 东方辰繁也欲转身离去他打开门的时候却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别走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听到开门的声音雪凡音害怕这房间空荡荡的又只剩下她一个人了雪凡音害怕不管她怎么呼唤他们都不会出现在她的面前。 “我不走别怕。”东方辰繁关上刚开了一条缝的门在桌子旁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雪凡音转过头看到东方辰繁确实还坐在那儿才又安心地转过头去。 东方辰繁看着她的背影不知道她到底经历过些什么一个明明如此脆弱的人在表面上看起来却可以如此坚强;就算再伤心再难过表面却依旧可以云淡风轻这样一个人如何教人不心疼呢。 东方辰言来到繁王府时天已经黑了那女牢头果真还在府中等着当然她是每天天未亮时过来等着繁王府门禁后她在繁王府门口等到夜深时分才回去休息。“说吧是怎么回事谁给你的胆子?” “繁王爷饶命小的不知那位姑娘是您府上的要是知道借小的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啊。”牢头听到东方辰言的话就跪了下来她是背对着东方辰言的自然不知那人不是繁王爷。不过即使东方辰言站在她面前她也只会将他认成东方辰繁毕竟像她区区一个牢头怎么会有机会见到高高在上的王爷呢虽说那日在牢中见过东方辰繁但那日东方辰繁怒气冲冲的她哪还敢多看一眼。 东方辰言知道绝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被他们关押的是雪凡音也就将错就错了“她所犯何罪?”东方辰言绕过她直接在上位坐了下来。繁王府的下人知道自家王爷与言王爷一向不错也不会多说什么更何况若论长幼言王爷还在自家王爷之上自然也是随他了的。 “回王爷小的听那些衙役说是有人报信说是那位姑娘在街上行窃他们也确实在那姑娘包袱中找到了丢失的钱袋。” 女牢头说到后面声音越发轻了说完之后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只低头看着地面等着那位“繁王爷”发话了。 东方辰言右手食指一下一下地敲着桌面整个厅堂里安静地只有他敲桌子的声音听得跪在地上的女牢头更是连跪着都不安拼命控制着发抖的身体。东方辰言本想问下去看到她的样子就腹黑地想着让她多怕一会儿也是应该的于是继续敲着他的桌面了良久才问道:“她是如何说的?” “她她死不承认小的才才才……”动刑两字她怎么都不敢说出口。 “死不承认还是有人栽赃诬陷你们可有查过?”东方辰言声音一响本就空旷的厅堂他的声音就显得更响了吓得牢头一抖。 “是小人没有查清才冤枉了姑娘的王爷恕罪王爷恕罪。” “你的能力本王管不着可动用私刑这笔账本王该如何算。”东方辰言说得不急不慢可下面听着的人吓得一身冷汗。 “王爷饶命啊如果不是言王府的丫鬟小人也不敢对那姑娘动刑的。”能混到牢头怎么会不知道有的责任能推脱就推脱呢。 “那丫鬟叫什么你可知道?” “叫……暮雨。” “暮雨本王知道了你滚回牢里去记住此事不得张扬否则……”东方辰言没有多说像这种人自然是知道他未尽之意。 “小人知道小人知道。”说着连忙连滚带爬地离开了。 东方辰言回到城郊的小院子时已是满屋寂静他来到雪凡音睡着的屋子时趴在桌子上的东方辰繁被开门声惊醒了见是东方辰言便给了个眼色与他一同去门外了。“就在这儿说吧远了我怕凡音醒来找不到人。”东方辰繁见东方辰言还在往前走便叫住了他。 “她……还好吧。”出去前雪凡音那样子他不是没见到不担心怎么可能呢。 “三皇兄白天的事是我太过心急了。”东方辰繁知道东方辰言的难处也确实是自己情急之下才会与东方辰言顶撞的。 “四皇弟不是我不想替雪凡音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只是我们根本就不能让旁人知道在大牢中的是雪凡音有的事也只能略加警告。”东方辰言叹了口气他看得出来四皇弟对雪凡音有多在乎。 “我知道三皇兄你进去陪陪凡音吧我先回去歇息了。”东方辰繁走了几步又想起白天的事“三皇兄凡音她怕一个人你若要出去命人通知我一声我来陪她。”东方辰繁这才放心地离开了说实话自从雪凡音得知雪凡音离开言王府后他还没有好好地睡过一觉现在凡音已无危险且有三皇兄相伴他也可以安心地睡一觉了。 东方辰言小心地推开门又轻轻地关上来到雪凡音床边只见雪凡音头朝里边睡着外边留着的位置也够一个人躺下的东方辰言便做了下来往里边看了看雪凡音见她整个头都被被子蒙住了东方辰言小心翼翼地把被子移到她肩膀处只见雪凡音双眉微皱被角还是湿的东方辰言知道她定是哭过了。这丫头伤心也只让自己知道就这么自己默默地流泪怎么不让人难受呢。 想着想着东方辰言便躺了下来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这几天不光东方辰繁没好好睡过一觉东方辰言也是知道雪凡音不见了一路快马加鞭赶回来回来后除了雪凡音未醒那晚在桌上怕了会儿还没闭过眼呢。 夜深月亮渐渐隐去将一切都留给了在睡梦中的人微风吹拂着院中的合欢花这一夜是如此宁静安详。 太阳渐渐从东方升起柔和的阳光从窗户照进房中一缕光温柔地看着房中的人。雪凡音朦朦胧胧地睁开了眼睛翻了个身却发现身边多了个人下意识就坐了起来“谁?”等她看清身边躺着的人事东方辰言时忙用手捂住了嘴巴生怕把他吵醒了。 雪凡音岁捂住了嘴巴可东方辰言还是被她的声音惊醒了连忙睁开眼睛就看见坐着的雪凡音见四周也没人看来是自己吓着她了“醒了是本王吓着你了?本王这便离开。”看来昨晚自己还真是累了竟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对不起我吵醒你了你要去上朝了吗?”雪凡音对打扰了东方辰言的好梦还是有几分愧疚的。 “这几日不去了。” “那你再睡会儿吧。”雪凡音想自己整日都躺在床上他们这几人为了自己怕是已经好几日没好好休息过了。 “嗯陪本王躺一会儿吧。”说着东方辰言就闭上了眼睛“本王不是要偏袒宋梦琴这事若闹大了你该怎么办?”东方辰言的声音很轻很轻。 雪凡音就躺在他身边即便再轻也听得清清楚楚一双眼睛只动也不动地望着东方辰言没想到他还担心自己可自己竟然还误会他。 东方辰言感到雪凡音在看着他便转过头睁开眼睛也看着雪凡音四目相对雪凡音躲开了东方辰言的目光“有什么事告诉本王不要自己躲着伤心了。” “我哪有?”雪凡音心想东方辰言这让她如何忍心离开呢? 东方辰言把雪凡音搂在自己怀里“以后不许有也不许再离开。” “东方辰言有的东西久了会厌倦的人也一样。”雪凡音有的时候就是太理性太固执了。 东方辰言没有说话只是把雪凡音抱得更紧了雪凡音的话让他不安。 “没有谁不会离开谁只是留下的那个人是谁而已。”雪凡音想起以前似乎被留下的总是她她父母把她留下了他说好要一直陪着她的最后也把她留下了……想到他不禁鼻子一酸眼泪就这么流了下来。 正文 第三十节 药死难复生 东方辰言低头看着泪眼婆娑的雪凡音也霸道地不许她躲开“不管以前如何以后有本王。” “他也这样说过可最后呢?”雪凡音闭上了眼睛。 “雪凡音……”东方辰言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他能感受到雪凡音的伤心他不知道雪凡音口中的那个他是谁但那个“他”一定伤她很深。 东方辰言就这样将雪凡音拥在怀中什么也不再说。过了许久雪凡音睁开了眼睛“我没事了等会儿辰繁该来了这样不好吧。”说着就离开了东方辰言的怀抱在雪凡音离开时东方辰言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总觉得好像少了些什么。可这样子的雪凡音不是他想要的吗? “小心伤口再裂开了。”东方辰言回过神来时正看到雪凡音猛地坐了起来虽说他刚醒来时雪凡音也是坐着的可那不是他没看那过程。雪凡音身上的伤如何他是最清楚的这几日都是他点了雪凡音的睡穴之后给她上的药她恢复得如何他又怎会不清楚。 “哪有那么脆弱?”嘴上这么说着心里还是喜欢东方辰言这样的关心。 “凡音是我。”东方辰繁知道三皇兄也在里面便敲了门。 东方辰言大手一挥门便开了东方辰繁站在门口便看到雪凡音在床上坐着而三皇兄躺在雪凡音的床上连忙转过头非礼勿视啊。 “辰繁你别误会啊。”雪凡音郁闷东方辰言难道不知道这样容易让人误会吗好歹你也先下去啊。 东方辰言是故意的也不知出于什么心态他就是想告诉四皇弟雪凡音是他的。刚看到这情景时东方辰繁没有多想雪凡音这么一打岔他还会不知道这三皇兄的心思“是我失礼了。”东方辰繁微微一笑走了进来还将门也关上了。 东方辰繁既然进来了东方辰言也就起来了“辰昕呢?” “他还不是在弄他那些宝贝怎么找他有事?”东方辰繁想三皇兄不会无缘无故就问起辰昕来难道辰昕又闯什么祸了。 “昨日我与父皇说雪凡音在府中昏迷送到辰昕那儿养病。”东方辰言想着辰昕住在城外那山上总不能让雪凡音一路颠簸地真去那儿住着吧。 “父皇会派人去查吗?”辰昕那屋子就在山里那也是他的禁区别的他倒无所谓要是父皇派人去山上不小心踩到了他那些宝贝他还不得恨死雪凡音还有让雪凡音现在爬山去辰昕那儿开玩笑吧。 “难说我想让暮雨微雨去他那山上住几天……” “不行三皇兄你在开玩笑吧。”东方辰昕本来还想在门口听会儿墙角再进来可以听到让别人去他的宝地他就忍不住了“你们别打我那宝地的主意。”那山可是他求了父皇皇祖母好久他们才应允的那儿原本药材就多再加上他又种植了好些可谓是座药山浑身是宝啊现在让几个丫头住过去他自己还不在那还不生生给毁了他怎么可能同意。 “我不会让他们碰你那些药材的。”东方辰言就知道这事会有些困难。 “你说不碰他们就不碰啊?说不定还一不小心给踩死了呢。”东方辰昕打定她们不识货要是当野草一脚踩下去他找谁哭去? “辰昕三皇兄是想掩人耳目你自然也会回那山上去。”东方辰繁就知道要让辰昕答应往他那山上安置几个人是相当不容易的。 “我回去?”东方辰昕盘算着他回去可不可行“我回去也不行要有个万一呢你们得知道药死不能复生啊!”东方辰昕真是欲哭无泪这几人干嘛打这主意啊。 “就说我这院子是辰昕的如此也不必麻烦了。”东方辰繁看辰昕这样也着实不忍心只有自己忍痛割爱了。 “四皇兄你可真是我的救命恩人啊。”东方辰昕听东方辰繁这主意倒是放心了不过决定权似乎不在四皇兄这于是直巴巴地看着东方辰言那眼神别说多可怜了。 “不必如此看着我把这院子给辰昕了你日后住哪?”东方辰言想得要比辰昕多一些。 “对外说是我的四皇兄你想住就住我不介意的。”东方辰昕相当狗腿地讨好东方辰繁。 东方辰言摇了摇头“这屋子要是被父皇知道了还能像现在这样清净吗?”他真是不知道辰昕是真傻还是大智若愚。 “去雪府吧就说辰昕为避嫌在那儿替我医治。”雪凡音不喜欢强人所难既然辰昕不愿意她也不会硬让人过去而把东方辰繁这一清净地毁了她也不忍心。 “不行。”东方辰言和东方辰繁异口同声地说着“凡音你的伤口刚愈合经不起这些折腾这事交给我们便好了。”东方辰繁见东方辰言没有开口自己便先说了。 “让那两个丫鬟去我那儿也不是不行”东方辰昕知道雪凡音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他这两位皇兄一定不会饶了他而且还浪费了用在雪凡音身上的那些药要是毁了四皇兄这个地儿以后也少了个避难所想想还是妥协算了当然如果能捞点好处就更好了“如果她们在的时候我的药有什么算是雪凡音得双倍赔我。”既然没人问他条件是什么那只有自己提出来了。 “我答应了。”雪凡音知道他下这个决心不容易虽然自己不一定赔得了可态度还是得有的要是真破坏了他那些药到时再说呗反正他也没说要赔什么。 “若是你能瞒过父皇的人还能在这儿给雪凡音疗伤莫说双倍四倍我也赔给你。”辰昕那点心思东方辰言怎么会不知道不过他的歪主意也多况且那是他的地盘他自然最有法子了。 “你说的。”东方辰昕那个兴奋呀雪凡音能不能做到他不确定可三皇兄说的那可完全没问题了“我没那么贪心双倍就够了不过三皇兄你能不能帮我寻几味我没有的药来?”东方辰昕心想一模一样的多了也没用三皇兄手下人多不如趁机找几味他没有的药材那才是赚了机会难得啊。 “只要你能做到。”东方辰言心想不就寻几味药也不是什么难事据算没雪凡音这回事辰昕提出来他也会替他去寻。 “欺君瞒上的事就交给我了。”东方辰昕倒是爽快。 “辰昕你日后说话小心些。”东方辰繁真担心以辰昕这心直口快的性子哪天祸从口出都不知道。 “这不是只有你们几个人吗?” “对了雪凡音那日到狱中见你的可是暮雨?”东方辰言想到昨日那牢头的话不由好奇地问了起来。 “不是啊是蓝衣可她们却说我叫错了才……难道蓝衣有双胞胎姐妹吗?”雪凡音也觉得奇怪那明明是蓝衣如果是她本人故意不承认未免太胆大了些也太冒险了。 “就是蓝衣。”东方辰言本就怀疑那人不是暮雨只是不知是谁雪凡音这说便是确定了。 “她就不怕我指认吗?”雪凡音就觉得奇怪哪有做事这么不小心的好歹也找个她不认识的人来这不是给她指认的机会吗也给自己埋下了祸根真不知宋梦琴怎么想的。 “雪凡音你傻啊。”东方辰昕很好心地给雪凡音指点迷津了“她们根本就没想让你活着出来还用担心死人会指认吗?还有那是大牢即便你现在真出来了也不可能指认她除非你想被我三皇兄休了从皇室除名然后暴毙而亡。” “有这么严重吗?”雪凡音就不清楚了从大牢出来就不给人改过自新的机会了更何况她还是被冤枉的。 “雪大小姐凡是在大牢呆过的没几个能活着出来的就算活着出来了也不会有人相信会是清白的少不了被人指指点点的最后不堪忍受那些污言秽语自行了断或是远走他乡。”说得口渴东方辰昕喝了口水继续道:“平民百姓尚且如此皇家更是不容有一点污点宁可错杀也不会留下笑柄。你啊要不是我三皇兄大量恐怕早就……”东方辰昕比了个手架在脖子上的动作又想着要是换以前三皇兄一定会把雪凡音交给父皇处理可现在不仅帮她瞒着还为了她这么着急上火大费周章的。 “好了辰昕。”东方辰言知道雪凡音还放不下辰昕说多了只会让她不安。 东方辰昕这才想起来东方辰言警告过他不能再雪凡音面前提这些事忙对雪凡音解释道“雪凡音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我就是给你解释一下。” 雪凡音被他们三人看得不自在想着原来他们都为自己瞒着尤其是东方辰言一句都没问反倒是安慰她辰繁也是一心一意地照顾她为了她连自己喜爱的地方都愿意割让东方辰昕虽有几分不愿可给她用的药都是上好的否则伤口也没那么快愈合以前还从未得到如此照顾想来是满满地感动不禁眼眶微红。 正文 第三十一节 从此不相见 “凡音怎么了?别害怕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东方辰繁见雪凡音眼眶微红以为她是害怕慌张。 “谢谢你们。”再多的话雪凡音能说的也只有这一句日后只要他们有事需要雪凡音她一定竭尽全力。 “雪凡音你别谢我这倒让我挺不好意思的。”东方辰昕抓了抓头发“我还是赶快去山上布置一下吧三皇兄你直接把人领来就是了。”说着就飞快地离开了。东方辰昕就是这样谁念他点好他自然也会对那人好更何况他本来也不讨厌雪凡音相反那日皇宫他还挺欣赏雪凡音的否则也不会送药给她只是这些日子雪凡音用了他太多宝贝药了有些他觉得没必要给雪凡音用的也被三皇兄和四皇兄逼着拿了出来这才有些不情愿的。 “辰昕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我本王在没人敢放肆。”东方辰言终还是怕雪凡音难以释怀他只想她能安心些。 “是啊凡音你不必多想只管在这住着就是了。”东方辰繁相信有他们二人在还没人有敢不怕死地来找麻烦。 “嗯对了东方辰言你去找暮雨的时候记得告诉她们我一切都好她们一定很担心还有顺便帮我带几身衣裳过来总不能让我一直穿着辰繁的衣裳吧。”雪凡音摆弄了一下那宽大的袖子虽然她一直躺在床上可总穿着男装也不是那么回事儿呀。 “嗯。”东方辰言看雪凡音这身衣裳本来她一天到晚睡着他也没有注意现在看来还真不像样。 “说了大半天了我先让暗卫去给你们打些水洗漱一番再去给你们弄些吃的辰昕出去了凡音的药就由我来煎吧。”东方辰繁说完这些就给他们俩腾位置了。 当暗卫甲端着水和毛巾进来时都不好意思看他家王爷想他堂堂暗卫虽比不上那个第一剑可一般的侍卫绝不是他的对手而且还是王爷培养的现在竟然来给他们端水了这要是让别的兄弟知道了他还有脸混下去吗要怪也只能怪跟暗卫乙划拳输了才落了个这么丢脸的差事而暗卫乙呢就去找暮雨了。 “这就是你派来盯着我的人?”雪凡音看出去的暗卫就想起东方辰言命人盯着她这笔账还没算过呢。 “本王用得着命人盯着你吗那是派去保护你的。”东方辰言是傻了才会承认那两人一开始还真是他派去盯着雪凡音的。 “保护我?你觉得他们有用吗?”保护鬼才信东方辰言有这么好心虽然他这几天是挺好的可天知道那两人在她身边有多久了。 “没用本王会处置他们的。”雪凡音出事确实是他们保护不力更何况现在雪凡音都觉得他们没用连他自己的面子都丢了他又怎么能轻饶了他们。 “别其实他们也挺尽心的了辰繁说了要不是他们他也不可能这么及时来救我的可见也不是一点用处都没有的。”雪凡音还真不想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害了他们而且她本意是想跟东方辰言算账可不是责怪他们对于那两个暗卫雪凡音还是感激的况且即便他们走了东方辰言也会安排别的暗卫过来新人不如旧人更何况也算是救过她的旧人。 “本王不是让他们通风报信的。” “我挺喜欢他们的你就别……”雪凡音话没说完就感受到了东方辰言的寒气哪还敢往下说。 雪凡音感受到那身寒气连忙解释“我不是这意思我就觉着他们也挺好的。” “挺好?”东方辰言就奇怪了他做了这么些也没换回一句好这两暗卫就报个信端个水还能让雪凡音觉得挺好的。 “他们不是也没不好嘛。”雪凡音是知道了不管她怎么说都不太对。 “那本王呢?”东方辰言靠近雪凡音俯身看着她。 雪凡音被他看得不自在“你别这样看着我。”雪凡音那张脸都红了。 “本王还是奸诈冷血无情吗?”东方辰言就是想知道雪凡音现在是如何看他的是不是所有人都好只有他依旧是那样。 “不是。”雪凡音脱口而出她也没想到她酒后的一句话东方辰言记到现在天地良心她现在真的认为东方辰言不是那样的。 东方辰言这才饶过雪凡音趁雪凡音没注意的时候微微扬起了他的唇角。其实东方辰言挺容易满足的只要雪凡音对他的印象不是一成不变的他就觉得够了。在雪凡音面前东方辰言总是特别容易知足。 雪凡音就在这儿吃吃喝喝睡睡地过了五六日天偶尔也跟东方辰言斗斗嘴跟东方辰繁谈谈心看着东方辰昕无厘头惹来东方辰言的白眼过得也算是舒服只是这天气越来越热床上躺得也是厌烦了雪凡音便想出去透透气。 这日雪凡音整理好衣裳后便来到了东方辰繁的院子里雪凡音深吸一口气“好久没有呼吸到这么新鲜的空气了。”在房中躺着可把她给闷坏了这太阳已落天还未暗坐在院子中的石凳上吹着迎面而来的暖风她更多的感受到的是自由雪凡音闭上了眼睛静静地享受这一切来到这个时代好久没有这样静下来过了。 “雪凡音你怎么出来了?”东方辰言进来就看到雪凡音闭着眼睛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困了便回房去还有这石凳凉别再受了寒。”对雪凡音东方辰言总有千万个担心一开始他还会掩饰可这些日子的相处他已经习惯了将自己的关心说出来。 “你别大惊小怪不觉得坐在这儿听听风声闻着暖风带来的淡淡花香看看这花被风吹动的感觉很美吗?”雪凡音指着那一树合欢花说着。 东方辰言也在雪凡音身旁坐了下来闭上了眼睛“何时回府?”他虽然也喜欢与雪凡音在这儿的日子可身在朝廷手握军权总有些迫不得已这几日的悠闲终是难得的。 “我不想回去。”雪凡音看着前方那一树花说着。 “为何?本王不会再让人为难你。” “我离开不是因为有人为难我我只是想离开那个地方罢了。”雪凡音的眼神一直没有落在东方辰言的身上只是看着前方。 “是想离开那个地方还是离开本王?”东方辰言终究还是问了出来他怕雪凡音的答案所以即便再疑惑也未曾提起她当初要离开的原因。 “问那么清楚做什么呢?”雪凡音内心是不想离开的可是又过不了自己那一关逼着自己离开东方辰言对她而言现在的东方辰言如同那个空间的他一般对于他雪凡音终究还是放不下一切不曾开始就不会有伤害她相信只要离开了一定可以忘了东方辰言一定可以好好的。 “因为他吗?”东方辰言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问出了这话。 雪凡音一怔东方辰言怎么会知道他的存在难道是自己一不小心说的不过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你说是便是吧。” 东方辰言什么也没说转身就离开了在院子的一处园子里东方辰言看到东方辰繁正在给那些花浇水便停了下来。 “三皇兄。”东方辰繁替那些花浇完了水把水瓢放到一旁的木桶里才与东方辰言说话。 “既然忘不了她你把雪凡音又当什么了她的替代品吗?”原来东方辰言口对雪凡音说的他是指东方辰繁。 “没有人替代得了云轻。”东方辰繁没想到三皇兄竟然误会了“凡音那性子与云轻倒有几分像可我从未将她当成云轻的影子我这世上只有一个云轻她一直睡在我心里。” “既然如此又为何将那玉牌赠予那丫头呢?” “三皇兄你对她的事为何这般上心呢?”东方辰繁抿嘴一笑。 “她是我的王妃我不上心难不成还让旁人上心。” “王妃?这么说三皇兄是认了她了。”东方辰繁就想知道雪凡音在三皇兄心中算什么只是因为他习惯他的东西别人不能觊觎还是心里真的有雪凡音。 “四皇弟当初你对云轻如何如今我对那丫头就是如此。”东方辰言想了一会才开得口。 “如此便好。我送她玉牌不为别的只因云轻的妹妹离世得早她的性子又与云轻相像云轻若在定也会当做自己妹妹一般我对凡音仅此而已。”听到三皇兄这样说东方辰繁也放心了至少日后她在言王府有三皇兄撑腰也不必担心什么了。 “只怕她不只把你当哥哥。”如果他们两情相悦东方辰言也愿意成全了他们毕竟这两人他谁都不想伤害四皇弟已经伤过一回了他绝不忍心再伤了他;可偏偏雪凡音只是单相思那丫头那般倔他又如何让她伤心呢。 正文 第三十二节 曾经沧海难为水(一) “三皇兄将一切说清便好。”凡音对三皇兄如何他都是看在眼里的若是不在乎又怎会因三皇兄不愿惩治宋梦琴而不高兴呢三皇兄是当局者迷罢了。 “不必说了我喜欢不喜欢是我的事与辰繁无关。”雪凡音是循着花香过来的她喜欢栀子花的香味淡淡的却未曾想见到了这一幕。原来东方辰言的他指的是辰繁真是虚惊一场。 “雪凡音你都听到了四皇弟对你并无男女之情随本王回府去吧今日所说的本王就当没听到。”东方辰言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变得这么卑微了。 “那是你的事我只想要休书。”东方辰言的话她都听到了虽然不知道云轻是谁但一定与辰繁关系匪浅这样她更不能留在东方辰言的身边她怕有一天她回到了原来的地方那他该怎么办东方辰言对自己越是包容雪凡音越是决绝她知道只有如此才能斩断这段情。 “本王不会写的。”东方辰言相信只要他不写雪凡音也没法子只能留在他身边。 “东方辰言别让我讨厌你你和我本就是政治联姻而且互相看不顺眼既然这样干嘛不给大家一条活路呢?你如果真的为我好那就该放手让我去找自己的幸福别耽误我。”雪凡音的绝情让东方辰言伤心东方辰繁咋舌。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本王成全你只一点你拿到休书后别再出现在本王面前。”东方辰言拂袖而去他东方辰言不是死缠烂打的人他已经给了雪凡音足够的台阶下可既然她不要就算再痛他也会割舍因为那个人不值得。 “好。”雪凡音对着东方辰言的背影吐出了这一个字。 早已看不见东方辰言的身影雪凡音还一直站在原地眼眶中的泪再也忍不住了一泻而下。她对东方辰言不是没有感觉可是那么伤人的话却是由她说出来她知道东方辰言再也不会回头她知道她伤了他或许有一日东方辰言会忘了她或许她只能在别人的口中听到他的消息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身边站着别的女子如同这几日对她一般呵护着宠爱着…… “凡音你为何……”雪凡音泪水落下的那一刻东方辰繁就相信她是故意的只是不清楚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 “不要告诉他。”雪凡音用手擦去了脸上的泪可终是擦不掉眼中的那层水雾。 “你告诉我理由我便不与三皇兄说。”就当他无赖了不弄清楚他不会安心。 “我与原来的区别你应该都看出来了我不是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消失长痛不如短痛。”雪凡音仰头想止住眼中的泪水。 “我都看出来了你以为三皇兄会看不出吗?”这算什么理由呢。 雪凡音擦掉泪水看着东方辰繁“辰繁不是你想的那样的这是雪凡音的身体但却不是雪凡音的灵魂我不知怎么从另一个地方来到了这个身体我原来的地方与这儿完全不一样在那儿根本没有什么东逸国根本没有你们这些人你难道不觉得可怕吗?” “有什么可怕的你又未曾害过谁。”东方辰繁虽难以置信但是不得不承认雪凡音不一样了世间之大无奇不有这也是不无可能的。 “在那儿有一个人像东方辰言一样对我很好他也说过不管怎样以后都有他可最后呢?辰繁我不想再失去一次而且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就回去了那他怎么办我不要他等到难以忘怀的时候再不得不忘记……”雪凡音终还是说不下去了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变得这么脆弱了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一片澄明“好了能跟我讲讲你的故事吗?”东方辰言的事以前的事她已不想再讲。 雪凡音知道那个云轻与辰繁之间一定是有故事的雪凡音不是八卦东方辰繁对自己这么关心她也希望能够帮他做一点事有的事情闷在心里会很痛苦说出来虽说不能解决但总比一个人默默承受着来得好如果可以她愿意做那个倾听者。 东方辰繁看着这园中那处开着洁白花朵散发着淡淡香气的栀子花走着坐到了前面的木凳上雪凡音也在他身边坐下陪他看着那朵朵盛开的栀子花。 东方辰繁看着这满目的花眼底勾起了往日的回忆“这栀子花是云轻最喜欢的我常说这花如她如此干净这花的香味也如同她那般能让人安静。”东方辰繁看到这些花就如同看到了云轻眼中的尽是柔情。东方辰繁平日虽是给人温润如玉的感觉可那双眼睛确实冰冷没有温度的。 雪凡音右手手放在竹子做的桌子上左手托着下巴一双眼睛看着看花看得出神了的东方辰繁看他这一双柔情似水的眼雪凡音就知道这个云轻在他心中的地位很重很重她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样的故事但是对云轻充满了好奇。 “我与云轻本是师兄妹当年我们一同跟随师傅学艺她是从六岁便跟着师傅的而我是在十二岁那年进的师门。或许是在皇室看惯了那些争风吃醋的手段我不喜与人相处也不愿与他们打交道可师傅只收了我们两个弟子难免会与她有所接触。”东方辰繁落入了那段回忆之中那是他最轻松最自在的日子。 东方辰繁的师傅自名游人四处游走最后在一偏僻的山脚安了家师傅一生未娶至于什么原因从未听他提起过。东方辰繁去的时候只有师傅和云轻两个人东方辰繁对师傅很是恭敬师傅也是将毕生所学都教给了他们。那年云轻十一岁她与师傅一直生活在这家里师傅也从未跟她讲过皇子什么的所以她即便知道他的身份也不会像那些人一般阿谀奉承自觉低他一等。 一开始东方辰繁只觉得这个女孩很努力师傅教过的她都拼命地学不像宫里的人整日只知将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除了争宠再无别的事可做在云轻的心里那时只想好好学艺让自己变得强大。东方辰繁与云轻向来都是平等地相处的在那里东方辰繁不用端着他皇子的架子不用防着别人他可以跟云轻一起嘻嘻哈哈他可以自由自在地做他自己想做的事那几年东方辰繁除了逢年过节其余的时间都呆在这个僻静的地方。 日日在一起东方辰繁也没云轻何时松懈过那日他问她:“云轻师傅所教你也都学会了为何还每日这般练习难道不累吗?”那年他十五岁她十四。 “我要让自己变得很厉害那样坏人就伤不了我妹妹了。”提起妹妹云轻的眼眶红了可是她一直忍着怎么也不肯让眼泪流下来。也是从这一刻开始东方辰繁想着他一定要好好保护这个女孩但他也好奇云轻的妹妹在哪里“你妹妹怎么从没听你提起过她在哪里我让人去保护她这样你就不用这么累了。” “妹妹已经不在了那年我们被坏人追杀妹妹死在了他们的刀下而我被师傅救了。”这是云轻最痛的回忆妹妹也是云轻最难忘怀的虽然妹妹已经不在了可是她却依然执着地认为只要学好师傅所授练好武艺就能保护好妹妹。虽然云轻的想法很不现实但东方辰繁却觉得云轻很真实不像他平常所见的那些宫里的人还有什么大家闺秀。 转眼一年东方辰繁被封了王虽还未有封地但也该回自己的王府回宫前他与师傅说:“师傅您与云轻能和我一同回去吗?”东方辰繁习惯了有他们的陪伴他怕回去之后再也找不到可以讲真心话的人师傅与云轻是他最信任的人有他们在身边在那繁杂之地也会有一片宁静。 “若要与你同去为师又何必在这地方呢?”师傅是习惯了安静的人他不喜欢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才隐居在这儿的“云轻你与辰繁一同回去吧。”他可以一生呆在此地可是云轻不能哪日他走了总需一个人来照顾她那时她便该离开了如今与辰繁一同去见见世面也是好的更何况她与辰繁之间的情愫他又怎会看不出呢让他们一同离去至于日后会如何便看他们的造化了。 “师傅那您不是只有一个人了云轻不去云轻要照顾师傅。”自从妹妹离开被师傅救回她就将师傅视为唯一的亲人了后来又有了辰繁现在她怎么能丢下师傅一个人离开呢更何况她并没有那么想离开这个安静的地方听师傅和辰繁说外面人心难测而当年被追杀的情景她还深深记着她也畏惧外面。 正文 第三十三节 曾经沧海难为水(二) “云轻你该出去看看了。”云轻的担忧师傅是知道的只不过她总得出去她有她要走的路现在还有辰繁在她身边她的安危他不必担心若是他日她一个人出去那才让他担心有辰繁在他可以放心。 “师傅我会护好云轻的。”东方辰繁虽遗憾师傅未能与他一同回去但有云轻在终比他一人住在冷清的王府好。而云轻想着师傅如此说心中也是不想与东方辰繁分离的便也答应了与辰繁一同回去。 四月的牡丹开得正盛东方辰繁说她如牡丹一般可是云轻却告诉他她不想做牡丹不想让天下人赞赏她只想平平淡淡有人懂她就好。东方辰繁问她喜欢什么花她说不知道于是一路上只要看到花东方辰繁都会问她喜欢吗可云轻总是摇着头。 一路的悠闲一路说说笑笑就像那句话说的“快乐的日子总是很快的”他们不多久便到了繁王府在回宫请安时父皇告诉他已为他选好了王妃八月月圆之夜便会下旨让他们成亲东方辰繁自是不愿意的他虽知道在皇室身不由己却未曾想过连自己的婚姻也会成为一场交易。他告诉父皇已有中意人选那人出自民间可父皇却告诉他娶了那位姑娘为王妃后可纳中意之人为妾东方辰繁一直没有答应那是他第一次违逆父皇。 云轻住在繁王府每日与东方辰繁一同比武切磋有时两人也一同在书房静静地看书下棋也会打闹嬉笑。如此热闹没多久太后云贵妃都知道了原来让辰繁不顾皇命的竟然是这个山野女子太后与云贵妃一同让东方辰繁将云轻带入宫让她们瞧瞧。那天她们把东方辰繁支开了而云轻回到繁王府后就收拾东西准备回去了。东方辰繁发现后用尽方法更是搬出了师傅才将她留了下来只是两人没有那般亲密了云轻都会避着他理由便是“你要成婚了不该再与其他女子走得太近我们既然住在一起更应避嫌。” 夜凉如水月光拉长了东方辰繁的身影如灼的桃花映衬着孤独的他一个人的影子与他的影子相叠却又在一瞬离开了“云轻我想娶的只有你。”这几日东方辰繁更加确定了没有云轻的生活他也没有了动力他终于将那一句藏在心中的话说了出来。 “我们没有可能。”这是云轻对他的回答而他告诉她不论如何他都不会妥协的云轻最终也信了因为她的心里也有他她也早已对他产生了依赖也习惯了站在他的身旁。好景不长他们还未好好感受两个人的那份温馨却等来了一纸懿旨懿旨的内容自是让东方辰繁娶那位小姐东方辰繁逆旨了当太监回去复旨时他不顾一切带着云轻逃离了。 他天真的以为离开了就可以和云轻在一起了即便没有了皇家的一切他也可以和云轻两个好好的他们有一身武艺可以去行侠仗义他们有双手可以靠劳作而生活在东方辰言的帮助下他们顺利地离开了皇城一路游山玩水过着自由自在的生活。 然而就在他们早已被侍卫盯着了就在一条鲜有人的小路上那些侍卫围住了他们侍卫告诉东方辰繁如果就此一人回宫皇上就当没有这回事否则定取云轻性命皇室最擅长的就是这一套而东方辰繁打着云轻死绝不苟活的念头怎么也不会离开。两人的武功本就不错云轻的暗器又使得不错侍卫一时也取不了他们的性命可双方都得不到便宜时间一久还是侍卫占了上风毕竟他们人多东方辰繁与云轻也都受了伤侍卫本是不敢伤东方辰繁的奈何他们往云轻身上刺去的时候东方辰繁总挡在前面一不小心就划到了他当然他们一心要取云轻性命云轻身上也是受了不少伤。东方辰繁将云轻护在怀中侍卫也不敢轻易上前双方就这样僵持着。 “都退下。”东方辰言带人赶来时就看到了他们俩被团团包围的景象那一身的伤他怎能不愤怒。东方辰言走到东方辰繁身边他劝东方辰繁放手他们俩的伤虽然一时要不了命可拖长了也没好处现在随他们回宫治伤才是最重要的。 东方辰繁不忍也不放心离开云轻可云轻却告诉他离开了他们俩才能安好才有再见的机会东方辰言也保证会让人护送云轻安全离开的在两人的劝阻下东方辰繁终是放手了东方辰言也言出必行先让那些侍卫送东方辰繁回宫复命又让人时时护着云轻不得离开。 “你们就这样分开了吗怎么甘心呢?”雪凡音看着停了下来的东方辰繁问道如此相爱就此分开该有多痛苦呢。 “当然不甘心。”东方辰繁看着满天的星星点点“我们调养了一个月身上的伤早已痊愈了但对彼此的牵挂愈深了三皇兄也因此时被父皇的人时时盯着我们只能通过三皇兄之前安排的人悄悄传信我们约定了在三日后一同到城郊会和然后离开。”东方辰繁看着雪凡音“我送你的玉牌呢?” 雪凡音拿出了东方辰繁送给她的玉牌递给了他。东方辰繁看着这块玉牌好似看到了当年的种种。 当年他们相约三日后城郊见可他还未到城郊便在途中遇见了云轻他们不知道这次可以相守多久但再也不想离开了那种相思之苦他们不想再受第二次他们紧紧拥抱在一起不料背后一支冷箭却打破了这份久违的幸福云轻被箭射中后不愿放开东方辰繁东方辰繁将她抱在怀中要送她回去找最好的御医医治可云轻却残忍地告诉他“辰繁不要去求他们没用的我此生遗憾两事一是不能护着我妹妹二是不能再伴师傅左右让他老人家伤心了辰繁答应我两件事:第一件我不要你生死相依替我好好活下去;第二件我还有未尽之事若你遇到替我解决好吗?” “替你解决你未尽之事我便去陪你好吗?”东方辰繁已是满面泪水这是他自从懂事以来第一次这么放肆地任泪水滑落。 “想我安心就不要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谁也阻止不了了。辰繁我喜欢的是栀子花你看那角落的花不张扬还有淡淡的香味它洁白地如同纤尘未染世人惜花我倒觉得人不如花花败还有来年春人去可还有来生?”云轻的眼神从那丛栀子花移到了东方辰繁的脸上她想在最后这一眼上拼命地记住东方辰繁若有来世她愿在茫茫人海中寻找东方辰繁的身影来世他们定要在一起。云轻的手在碰到东方辰繁的脸颊的那一刻便再没力气坚持了。 东方辰繁死死地抓着云轻的手呆在原地久久不愿松开他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他无法接受云轻就这么在他怀里在他以为可以相守的时候离他而去。他本无意参与皇室的斗争可他们却为何不愿放过他他从无所求只有这一次但他们却让这个人就这么陨落在自己的眼前。 那日他一直抱着她那晚的夜空只有一轮残月却无星星相伴如同他一样没了云轻就如同那轮孤月就算众人仰望那又如何有星月的夜空才是最美的。那一晚他的泪水似乎哭干了到第二天他再也流不出一滴的泪。东方辰言闻讯赶来时已是深夜看东方辰繁这样子他只在一旁等天明再过去。 “把她葬了吧。”东方辰言知道拖得越久只会越不舍。 “三皇兄如果不按他们的意愿做事是错那错的是我为何伤的却是她我向师傅保证过会好好保护云轻我也暗暗发誓这是我一生要守护的人可一生为何有长短?”最后东方辰繁如同云轻一般深深地看着她这一眼便是永别他希望这一眼能够永远记住她的模样。东方辰繁把她葬在了一座长着栀子花的山上坟上写着辰繁之妻他也一直为她守着坟直到他倒下被东方辰言带回。 “这玉牌是我当年要送给云轻的繁华如梦我愿抛弃皇室的一切荣华;云淡风轻只愿与她携手淡然一生可玉牌还未来得及拿给她看她已看不到了。”东方辰繁拿着玉牌又放到了雪凡音手上“凡音我将你当做云轻的妹妹这个就当是我替云轻送你的。”他抬头看着夜空“今夜的天空与那日正好相反满天繁星独缺那轮凉月。”东方辰繁又指着那些栀子花“你看这丛花就是云轻离开这世间看着的那丛花我把它移到了这儿幸好它还活着这里原是我们相约见面的地方如今我在这里建一座院子她一定会回来的。”夜已黑哪还看得清花开在何处但那花已经印在了东方辰繁的脑海中凭着直觉他便知道那花开在何方就如同见过那么多女子他记得的深爱着的始终只是那一个。 正文 第三十四节 花欢人难合 “夜深了露重我送你回去。”东方辰繁回过神时才发觉不知不觉中已是深夜便想着送雪凡音回去休息。 雪凡音点了点头两人一路无话各自想着各自的事情。东方辰繁送雪凡音到门口“凡音今日我就不陪你了不必害怕有暗卫在门口守着没人进得来。”有的事情不提起还好一旦想起便是一发不可收拾很多都是自己硬生生地将它深埋在了心底而挖出来后总需要时间去沉淀的东方辰繁就想一个人安静地呆着安静地去处理那些深埋着的情绪。 “嗯放心我已经没事了。”雪凡音不是不怕只是东方辰繁现在虽已如同往常一般但她知道有些事一旦忆起就是刻苦的痛东方辰繁需要空间需要时间去平复她也应该要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 雪凡音看着东方辰繁转身的背影一个人没有了往日的潇洒笼罩着一层孤寂“辰繁云轻一直看着你她希望你是开心的也带着她那一份。”雪凡音本不信这些的但如果这样说能让辰繁开心些她愿意相信。 “嗯。”东方辰繁的脚步停了下来点了点头又继续往自己的房间走去了。 七月的天气哪怕是早上也是热的东方辰昕本是到城郊的院子来与东方辰言商量何时能让那两个丫鬟下山的她们在他每天都是提心吊胆的当他什么都没想冲进雪凡音房间时发现雪凡音正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东方辰昕横冲直入地进门方式让雪凡音醒了过来雪凡音抬起头揉了揉眼睛“辰昕你来干吗?”一大早就这么冲进来还让他看到了自己眼角满是眼屎的样雪凡音真的有些尴尬。 “我当然是来找我皇兄的。”东方辰繁硬生生将三皇兄说成我皇兄雪凡音的眼睛还带着红血丝又是趴在桌子上睡的还有眼角的眼屎凭着他大夫的经验推测雪凡音一定是哭得睡着了房中又只有她一个人谁不知道三皇兄之前每晚都陪着雪凡音的今天突然不在两人一定是闹别扭了还是别提了乖乖找四皇兄了解情况再去找三皇兄比较安全。 可是当东方辰昕来到东方辰繁面前时他奇怪了说雪凡音是和三皇兄闹别扭而熬红了眼睛那四皇兄这又是为什么难道跟雪凡音闹别扭的是四皇兄“不对呀那三皇兄为什么不在?”东方辰昕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怎么也想不通他们这是怎么了。 “什么不对三皇兄自然在言王府。”东方辰繁不知道东方辰昕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四皇兄怎么你也哭了一夜眼睛红成这样比雪凡音还红。”想不通就直接问了。 “我是一夜未睡有些乏了才会如此。”东方辰繁想着这两个人何苦呢只是答应了雪凡音不能与三皇兄说难不成要眼睁睁看着他们就此各自天涯? “哦那我去言王府找三皇兄了。”东方辰昕看四皇兄心情似乎也不好他今天来得真不是时候还是先走了再说吧。 “三皇兄这会儿怕是正有火没地儿发你若有急事去找他我教你个法子他定然会依你的。”辰昕这么急急忙忙来找三皇兄为了那两个丫鬟不会有别的事。 “你确定我不会被三皇兄迁怒?”三皇兄的怒火他不是没见过而且这一次一定和雪凡音有关他还真怕一不小心又说错什么话被三皇兄瞪一眼都能冻成冰人。 “按我说的做自然能让你如愿。”东方辰繁在东方辰昕耳边说了一些话便让他离开了。看辰昕去找三皇兄了他只道:“三皇兄凡音我只能帮你们到这了如何选择就看你们自己的了我与云轻对彼此至少没什么遗憾愿你们也能如此吧。” 与进雪凡音房中完全不同东方辰昕小心翼翼地瞧着东方辰言的书房门“三皇兄我能进来吗?”虽然四皇兄教了他法子但那法子说实在的他真的不敢说万一三皇兄更火大遭殃的岂不是他。 “进来。”东方辰言看着战战兢兢的辰昕耐下心来问道:“何事?” “三皇兄你要是忙那你先忙我等会再说。”他老远就感受到了三皇兄的寒气哪里还敢跟他说什么呢。 “有话快说。” “三皇兄那个雪凡音那两个丫鬟我能送回来了吗?”东方辰昕试探着问是四皇兄说的得先提自己的事否则三皇兄就没空理自己了。 “不必送回言王府了。”既然她都不会回来了她的丫鬟也没必要回到言王府了。 “那我让她们去伺候雪凡音省得她一个人大晚上趴在桌子上睡觉。” “她在桌上睡了一晚?”口中说着要与她一刀两断可心还是被这话不自觉地揪紧了她不是怕一个人吗四皇弟怎么不陪着她还有为何会在趴在桌上睡着了东方辰言的心被这一句话搅乱了。 东方辰昕看这样子确定了四皇兄的法子真有效继续说道;“可不是我进去的时候她眼睛还红着呢我看是哭了一晚上那样子说有多憔悴就有多憔悴真是的虽然现在天热可这万一受寒了不知又要浪费我多少宝贝了。”东方辰昕越说越夸张看三皇兄这么紧张他就夸大一点看三皇兄究竟会怎样。东方辰昕见危险解除就大着胆站在了东方辰言的书桌前面看到书桌上那信封他倒是吓了一跳“三皇兄你不会真要休了雪凡音吧?不行不行我实话跟你说吧雪凡音根本就舍不得离开你她喜欢你的这些都是她跟四皇兄说的你不要休了她。”他还是喜欢雪凡音与三皇兄在一起的雪凡音能让三皇兄不那么冰冷。 “当真?”东方辰言难掩激动却又怕一场空欢喜他强自镇定死死盯着东方辰昕。 “四皇兄说的不会有假这休书就撕了吧。”东方辰昕小心地欲拿走三皇兄书桌上的休书毁了三皇兄就休不成了。可是他没想到就算他撕了东方辰言想休也可以再写而且王爷休王妃只有一张休书就够了吗东方辰昕还真没想这么多。 东方辰言先东方辰昕拿起了那个信封往里塞了一张纸“这个交给雪凡音别乱来我就在你后边跟着。” “三皇兄你真要这么做?你不是也挺喜欢雪凡音的不就是几句话嘛有必要那么在意吗?”东方辰昕不清楚他们为什么非得把一件事弄得这么复杂为什么要想那么多?还有三皇兄居然要跟在他身后这是要做什么啊虽然一般都是他跟在三皇兄身后现在能让三皇兄跟在他身后感觉挺好的但现在这情况不会是要盯着他吧想想就满身冷汗。 “还不走。”东方辰言已经出了门东方辰昕还在原地犯愁东方辰言不得不出言提醒他。 东方辰昕内心那个纠结啊他是真不想三皇兄和雪凡音就这么一刀两断三皇兄和雪凡音在一起还是很有趣的可是别说三皇兄就在身后就是三皇兄不在他也不敢阳奉阴违一路上一步三回头刚张口又马上闭上的磨磨蹭蹭地总算在中午时到了东方辰繁的院子。东方辰言直接就飞身到了上次第一剑躲着的那棵上东方辰昕只能硬着头皮踏进院子。他正想着如何跟雪凡音开口好巧不巧没走几步就碰到了刚吃完午饭正在院子里散步的雪凡音。 “辰昕你有事吗?”雪凡音看他一脸尴尬似有话说又吞吞吐吐半天也没说出什么的样子很好心地问了。 “有事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东方辰昕觉得这袖子里的休书就像个炸药拿出来就炸了雪凡音不拿出来就会把自己炸了。 “你用过午膳了吗?”雪凡音看他这样儿以为是他有事要找东方辰繁不方便与自己讲也不再多问。看他这时候过来怕是还没用过午膳就问了一句。雪凡音虽然有时候神经有些大条但其实还是有着女子的细腻的。 “还没。”东方辰昕松了一口气能拖一会是一会反正他是没三皇兄那么狠心说不定到时候三皇兄自己也后悔了这样他就用不着这样为难了。东方辰昕也忍不住怨念这三皇兄明明可以派个下人拿给雪凡音非要他拿过来还有四皇兄说什么只要按他教的说就能让三皇兄答应自己的条件想到这儿他才发现忙活了半天三皇兄好像还没明确答应让他把那两个丫鬟送下山东方辰昕真想哭了这都什么事儿呀。 雪凡音看东方辰昕耷拉着一张脸本还会问他些什么可这几天她没心情管这些闲事便说:“你到屋里等着我去厨房给你那些吃的。”他们兄弟间的事情她也不便多管。 正文 第三十五节 相逢两相厌 “凡音我有东西要给你。”东方辰昕本以为还能拖一会儿哪知道三皇兄居然用内力传音让他现在就把休书给雪凡音东方辰昕这下只能叫住雪凡音了想必连饭都没得吃了。 看雪凡音要离开东方辰言他急呀他让辰昕把休书给雪凡音自有用意现在辰昕什么都还没说雪凡音就要离开了不得不用内力让辰昕现在就告诉雪凡音否则他这一切不就白做了。 “什么东西啊?”雪凡音奇怪辰昕有什么东西要拿给自己难不成是他那些宝贝。 东方辰昕慢悠悠地从袖子中拿出那封休书递到雪凡音面前“凡音这个……”下面的话他真的不忍心讲下去他看得出来雪凡音很在乎三皇兄现在把这东西给她不就是给了她一个打击吗? 雪凡音看到信封上那两个刺眼的大字赫然是“休书”她并没有马上接过去在看到休书时她愣了一下才伸手接了过去“休书他怎么样了?”不得不说雪凡音是个擅于隐藏情绪的人哪怕心绪万千心内各种滋味混杂万般翻涌表面除了一开始的楞就恢复了平静。 “他他挺好的。”东方辰昕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哪里知道三皇兄怎样但是还能给雪凡音休书应该不是不好既然不是不好那自然就是好了。 在树上的东方辰言听到东方辰昕的回答恨不得直接下来敲他的脑袋什么叫“挺好的”他一点都不好才是可是再气也得忍着于是用内力告诉东方辰昕让他可以离开了。 东方辰昕本还想安慰雪凡音的听到东方辰言的话而且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雪凡音就说道:“凡音我先去找点吃的。”说完就离开了。 “嗯。”雪凡音很自然地回应着但事实上她只是习惯性地点了头。东方辰昕离开了四下无人雪凡音才走到前面的合欢树下的石凳上坐了下来卸下了所有的伪装雪凡音看着那只有两个字还是自己一心求来的东西“啪嗒”一滴眼泪落在了上面模糊了信封上的字。她抬头看着这一树开得正盛的合欢花花能合欢人却难合难欢可这些不是她想要的吗一个人无牵无挂“一个人挺好的。”雪凡音不知道这是自我安慰还是真的如此。她拿起手中的信撕开了封口右手伸进信封内握着信内的那张纸可迟迟没有将那张纸抽出来。 东方辰言从树上飞身而下“你要的本王都给了怎么还不拿出来难道舍不得本王了后悔了?” 东方辰言就站在雪凡音的身后雪凡音听到他的声音连忙转过头去她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当确定来人是东方辰言的时候雪凡音马上用手抹去了脸上的泪水她是舍不得可不能让他知道否则之前的一切不是白忙了雪凡音不知道东方辰言早就将这些看在眼里了她只是欲盖弥彰罢了。“呵”想到刚才辰昕说他挺好的雪凡音倒觉得是自作多情了右手再次伸进了信封不同的是这次她直接把那张纸抽了出来雪凡音打开一看不解地看着东方辰言。 “既然舍不得何必逼着自己去取舍呢?” 雪凡音看着东方辰言“有什么可不舍的你这是什么意思?”她拿着那张空白的纸问东方辰言。 “如你所见休书二字本王写了也给你了。”没错信封里的是白纸一张这是东方辰言故意的他就想看看雪凡音是不是真的在意他刚才让辰昕把休书给她自己在暗处就是要雪凡音反应如何结果还真如四皇弟所说雪凡音不是不在乎只是怕失去。 “那你还来做什么不是说不再相见吗?”雪凡音看到那张白纸时以为东方辰言弄错了可听到他这么说雪凡音心里还是庆幸的可问出这话的时候她还是忐忑的。 东方辰言听雪凡音如此说略一思索道:“本王说的是‘你别再出现在本王面前’没说本王不能在此。”就当他无赖了可当时确实是这样说的真不知该高兴雪凡音把他的话都记着还是该遗憾她记着的是这一句。 东方辰言虽然说得傲气雪凡音又岂会不明白他的用意只是她的心一旦伤过再去爱一个人便难了她宁愿选择逃避也不愿再给别人伤一次自己的可能雪凡音走向东方辰言面前却在该停下的时候选择继续向前不再停留。 东方辰言诧异雪凡音竟就这么从他面前离去在擦肩后的瞬间他转身抓住了雪凡音的手他害怕有的人一旦擦肩而过再也难以遇到既然她不愿意顺着台阶下那他就铺成平地让她只能站在平面上“四皇弟都告诉我了以前如何本王不管也管不了但从今后你雪凡音有我东方辰言护着。”说着一把将雪凡音拉回了自己的怀里东方辰言双手紧紧抱着雪凡音双唇附在她耳边“留在我身边。”只是五个字东方辰言却花了很大的勇气说了出来他害怕她的拒绝他紧紧抱着她害怕她就这么从自己的怀中离去骤然失去那份温暖。 “你不是挺好吗?”雪凡音脸颊贴在东方辰言的胸膛上很暖理智却告诉她一定有离开东方辰言的理由雪凡音脱口而出问了这个她不知道是委屈还是在向东方辰言撒娇的问题随着话音的落下泪水已经湿了东方辰言的衣袍。 “那是辰昕瞎说的。”感受到泪水湿了衣袍的冰凉东方辰言一手抱着雪凡音一手轻抚着她的背他不喜欢哭哭啼啼的却喜欢雪凡音在他面前流泪的感觉。 拉着东方辰繁一起来看好的东方辰昕听到三皇兄这话一阵寒颤正想溜却被东方辰繁抓了回来轻声对他说:“躲了这么久你以为三皇兄不知道现在溜也会被训还不是将戏看完。”东方辰昕听着这话觉得更可怕虽然不敢再看好戏可抵不住好奇心的诱惑再加之四皇兄都这么说了他也一起看了就算罚也有四皇兄陪着东方辰昕不但有看下去的勇气还想着自己果真聪明拉上了四皇兄。 “我说过不要躲着自己伤心有我在。”怀中人的泪水总让他那么心疼。 “嗯。”雪凡音知道东方辰言她已经离不开了这样的温暖她不是不想拥有骤然失去不仅是东方辰言怕她也在怕;不是不想握紧他的手却又害怕再也不愿松开;不是不想留在他身边却怕哪天要离开舍不得…… 东方辰繁说得没错从他们躲在一旁的那一刻起东方辰言就知道了只是顾着雪凡音不与他们计较罢了可是现在好戏岂能白看东方辰言松开抱着雪凡音的手替她抹去挂在脸上的泪痕“出来!”东方辰言变脸速度让雪凡音也一吓上一秒还柔情似水下一秒就冰着一张脸透着寒气。 东方辰昕躲在东方辰繁的身后慢吞吞的走了出来反之东方辰繁则一脸坦然好似刚才躲在那边看戏的不是他一般。 “三皇兄辰昕拉着我到这来说有好戏可看也不知是什么好戏。”没办法三皇兄的怒气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而辰昕已经习惯了只能装傻把他卖了。 “东方辰昕怎么连本王的戏都敢看了吗?” “三皇兄你别生气啊我跟四皇兄路过不想打扰你们才才躲在那儿的你就饶了我吧。”四皇兄狡猾把什么都推给他了三皇兄这次不仅连名带姓地叫自己还把本王都用上了看来是真怒了灵机一动“凡音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双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雪凡音求三皇兄是没用的三皇兄又在乎雪凡音只要雪凡音饶了他那就没事了。 雪凡音被他这一看满脸通红虽然她没那么古板可是人前秀恩爱什么的她也怪不好意思的。可东方辰昕还偏偏补上一句“凡音你脸怎么红了是不是太热了那咱们进去吧。”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到了雪凡音身上。 东方辰言看雪凡音这样就知她是不好意思了也是自己没想周全他瞪了东方辰昕一眼让他别再说话了“咱们回府吧。”这里有这么多双眼睛更何况只有雪凡音跟着他回府了他才能安心。 “不许同他回去跟我走。”第一剑从屋顶上飞身而下拦在了东方辰言面前。 东方辰言郁闷他跟雪凡音刚才那样究竟被多少人躲在暗处看了而他居然没有发现还有这么一个人存在便防备地看着第一剑。 “不用这么看着我我是来带雪凡音离开的。”他也郁闷要不是被仇夜天缠着他早就把雪凡音带走了也不用遇到东方辰言浪费力气。 正文 第三十六节 家仇如何了 带走雪凡音怎么可能他把什么都抛下了才好不容易把雪凡音留下现在让第一剑带走他脑子进水了吧东方辰言掌中蓄力抬掌就向第一剑打去第一剑也早有准备向后退了几步抽出长剑直接向东方辰言刺去。 东方辰言怕第一剑的剑气伤了一旁的雪凡音连忙松开牵着雪凡音的手“四皇弟带雪凡音进去。”一边又身形一闪躲过了第一剑刺过来的这一剑凌空而起双掌往下朝第一剑打去。第一剑以剑挥散了东方辰言的掌力又加了几成力道向上飞去刺向东方辰言的胸口东方辰言也不甘示弱一边避开他的剑一边朝他要害打去两人就这样一直上上下下纠缠着。第一剑没想到东方辰言的内力这么深厚东方辰言也没想到第一剑的剑术竟如此之好哪怕自己有武器在手也不可能一时将他拿下。 雪凡音并没有进屋而是站在了屋檐下看着她们你来我往的打斗一颗心紧紧揪着真不知道这两个人有什么仇什么恨一见面就掐了起来。再打下去只会两败俱伤雪凡音见他们回到了地面上趁着东方辰繁不注意连忙跑了过去想要阻止他们。 东方辰言本已占了上风一掌正向第一剑打去击不中要害却也能伤他几分可看到跑过来的雪凡音生怕不小心伤了她连忙收了回来第一剑见机会来了连忙向东方辰言刺去怎奈雪凡音停在了东方辰言面前剑气本已收了起来可看到东方辰言将她护着自己背对着他又刺了过去只是力道弱了许多。东方辰言确认雪凡音无恙再转身欲与第一剑打斗时却被那道剑划过了手臂。 雪凡音就被东方辰言护在一旁在剑划破东方辰言手臂的那一刻她就看到了鲜血从东方辰言的手臂上流了下来“东方辰言!”雪凡音自责不该走过来明明没有那个能力却还试图让他们停下来结果是给东方辰言添了麻烦。 “他死不了。”第一剑不知道雪凡音有什么可紧张的他的剑有没毒只是划破了手臂而已这些伤对于他们习武的人算不了什么他走江湖这么多年还少挨过刀嘛不也活得好好的。 第一剑不说还好一说更让雪凡音恼了雪凡音将视线转到第一剑身上“第一剑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刚刚你明明要将剑收起来了为什么又向东方辰言刺去这样暗中伤人是你们这种讲江湖义气的人该做的吗?”雪凡音不知道这两人有什么仇什么恨非要拼个你死我活的。 “究竟是派你来的?”东方辰言让人查了好久也查不到第一剑身后那个人是谁查不出那个人东方辰言心中难安而第一剑现在又接近雪凡音不知是第一剑的意思还是他身后那个人的意思但可以确定的是第一剑不会伤雪凡音否则刚才那剑就是刺在雪凡音身上了。 “怎么你查不到吗?等闭上眼了我就告诉你。”第一剑举起剑打算趁机解决了东方辰言看到他这样就浑身来气。 东方辰言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让他闭上眼的人他都先让他们闭上眼了凭这点小伤就想要他的命简直在做梦。东方辰言拉开雪凡音又想与第一剑开打了。 雪凡音不顾东方辰言的意思直接走到了他们俩中间“你们够了没?”雪凡音受不了他们一句不合就用武力解决既然他们都不愿意伤害自己那干脆自己站在中间看他们还怎么打起来。汗雪凡音是没想到这两人还能到空中打斗。 不止雪凡音没想到这两人也没想到无奈只得先收了起来。雪凡音见他们态度有所缓和便向第一剑问道“说吧干嘛非得置他于死地你们到底有什么纠葛?”这事要是弄不清楚一不小心这两人就又要打起来了。雪凡音见第一剑不说话又看向东方辰言东方辰言是真不知道怎么就惹上这么一号人物了也沉默不语“现在倒是挺默契了安静得很。”不想说她也不勉强只要他们不打了就行“不许打了再打你们谁都见不到我了。辰昕还不快给你三皇兄包扎一下。” 雪凡音说完也不再管他们了自顾自往里走了料他们也不会再折腾了。话说雪凡音离开后东方辰言很听话的任东方辰昕给他上药第一剑也靠着一棵树站着什么都没做嘴里哼哼着雪凡音让他别打了别办法为了不把人弄丢只能停战可心里还是不甘心好不容易占了上风下次怕是没这么容易了。东方辰繁看着现在如此安静听话的两个人不得不佩服雪凡音的厉害。至于东方辰昕更清楚雪凡音吃定了他三皇兄默默决定以后要乖乖听雪凡音的话只要讨好了雪凡音三皇兄拿他也没办法。 雪凡音来到房间一个人坐着好久好久没有这么安静了周围一片宁静心里也静了下来她一直想逃离东方辰言只因放不下拿不起放不下以往的种种不敢拿起眼前的感情她一直陷在了自己的怪圈里现在她愿意慢慢去放下以前的那些事去感受现在的幸福。 夏日午后的风曛得人昏昏欲睡雪凡音很快就进入了梦乡而院子里的那群人也都散去小院子又如同往日东方辰繁一人住时般的宁静。栀子花的淡淡香气诉说着当年他们淡淡的忧伤东方辰繁依旧在小园前看看那些花儿与他们聊聊近来的事“三皇兄和凡音和好了便好我们不能在一起他们不能再像我们这般了。云轻我们也挺好的了了你未了之事便也没什么遗憾了只是你未了的是什么?”想着想着东方辰繁也伴着花香而眠了。 这些日子他们都太累了一睡便已是日落时分了东方辰昕一直在厨房捣弄着他的那些瓶瓶罐罐东方辰言和第一剑两人都怕一个不注意对方就将雪凡音带走了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地瞪了一下午。 “辰繁有酒吗我好想喝。”雪凡音看着很有兴致地让东方辰繁把饭菜端到了院子里的石桌上说是那儿风景好。而东方辰繁只要是他能做到的都会满足雪凡音的要求虽是简单的几个小菜却有家的感觉。 “四皇兄藏了好些就我去拿。”东方辰昕早就嘴馋东方辰繁那些酒了听雪凡音如此说想着终于可以一饱口福了对雪凡音四皇兄还是很大方的连玉牌都送了何况是几坛酒呢。 东方辰繁看着辰昕捧来的那两坛酒那就一个心痛不是他不舍得只是这些就都是他藏了多年的只给雪凡音喝也罢了她一个女孩子喝不了多少现在这一桌子的人只怕会喝得一滴都不剩。这一桌子的人当中也包括了第一剑他一直在这儿又是雪凡音的义兄冲着雪凡音这桌上也不能少了他的位置。 雪凡音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美景美酒这样多好啊。”雪凡音笑得粲然其他几人也在她的带领下一饮而尽了。 当雪凡音要饮第二杯的时候却被东方辰言阻止了“伤还刚好你酒量也不好少喝些。”她的酒量上次在屋顶上共饮时他就知道了在他面前醉可以别人面前东方辰言还是不允许的。 “怕什么想喝就喝。”第一剑是看东方辰言怎么都不顺眼就爱跟他唱反调“有我在你想做什么做什么用不着看人眼色。” “咱们只把酒言欢往日恩怨不计。”雪凡音真是有点受宠若惊这几个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对自己这么好虽然她还不清楚第一剑是为了什么但是她愿意以善良去想别人。 两坛酒一滴也没有浪费东方辰昕逮着这个机会已喝得酩酊大醉被东方辰繁带回去休息了雪凡音喝得虽少可酒量本就不好更何况这古代的酒又是东方辰繁珍藏多年的自然要比她在穿越前喝的更烈些也已微醺了第一剑和东方辰言一个行走江湖酒量怎能差;一个要应付各种宴会酒量早已练了出来。 “凡音我们明日就回去好吗?”东方辰言想趁着雪凡音微醉时答应与他一同回去好让第一剑死心。 “雪凡音你不能跟他回去。”第一剑打定主意不会让雪凡音与东方辰言在一起的。 “为什么?”雪凡音虽有些醉但脑子还是清楚的第一剑一直都在阻止自己跟东方辰言在一起不会只因为他们俩有什么恩怨吧但似乎东方辰言也不知道他跟第一剑有过什么过节。 “你忘了你兄长了吗?凡谦的死东方辰言脱不了干系难不成你要和杀兄仇人在一起?”第一剑会一心要取东方辰言的性命为的就是雪凡谦。他与雪凡谦可谓是相见恨晚两人更是称兄道弟在他的认识里雪凡谦就是被东方辰言害死的而雪凡谦又这么关心雪凡音所以雪凡音绝不能与东方辰言在一起。 正文 第三十七节 云开见月明 听到雪凡谦的消息雪凡音似乎清醒了过来“东方辰言你对我哥哥做了什么?”在遇到雪凡谦的问题时雪凡音总是沉不住气听第一剑说与东方辰言脱不了干系雪凡音的第一反应就是质问东方辰言。 “对雪凡谦本王问心无愧。”雪凡音这样不信他东方辰言有些许不高兴。 “问心无愧?东方辰言如果不是你之前那样对雪凡音凡谦用得着为了让你看得起他妹妹对她好一些而请旨去战场的吗?”第一剑又看着雪凡音“雪凡音别忘了是谁让他低下骄傲的头跪在他脚下不顾自己的尊严的?”第一剑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好似打在雪凡音的心头一般他不喜欢雪凡音与东方辰言站在一起他甚至觉得雪凡音应该替她哥哥报仇。 “本王没有逼着他去甚至连一个字都没提过。”东方辰言绝不会把没有的事往自己身上揽他的确欣赏雪凡谦可如果是他绝不会这么做。 第一剑听东方辰言这么说更是怒气滔天“你这是要撇清了吗他一次次求你的时候你怎么无动于衷呢当初你只要一句话凡谦就不会去你难道不是罪魁祸首吗?” 雪凡音的手越握越紧“是我都是为了我他的骄傲他的尊严都是为了我折损的最后连命也给了我。”与其说是东方辰言的冷情害死了雪凡谦还不如说是雪凡音的无能让雪凡谦只能用命去为她博一世安宁与荣耀“第一剑如果你是因为这样才要取东方辰言的性命的那就用我换他罪魁祸首是我一切都是为了我。”雪凡音只觉得第一剑说的每一句都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雪凡谦做的都是为了雪凡音。 “雪凡音你还要护着他我真为凡谦不值他拼尽一生要守护的人最后竟还护着那个间接害了他的人。”第一剑不敢相信雪凡音对东方辰言能如此包容连自己的兄长都不顾“雪凡音你可知道就在他出征前他特地嘱咐我他不在时让我替他好好照顾你万一回不来就当做自己妹妹一般照顾好你不要让你受到伤害。否则你以为我凭什么要认你做义妹还有传授你功夫不会伤你一分。” “第一剑你也说了我哥哥拼尽一生为的是让我过得好一些现在东方辰言愿意保护我我哥哥的愿望不是实现了吗他也可以瞑目了。”雪凡音怎么可能不在意可逝者已去她不想再牵连一个人“第一剑你觉得以我哥哥的心性会希望看到你杀了东方辰言然后朝廷的人追杀你让你到处躲躲藏藏地过日子吗?他把你当好兄弟一定不愿意。所以放下对东方辰言的怨恨你我都好好的他也就安心了。”雪凡音仰头望天却未能见到一颗星星。 第一剑虽还未能放下可雪凡音的话多少还是有几分用的他也还需要时间好好想想可又不想看到雪凡音跟东方辰言在一起便独自离开了。 东方辰言看着雪凡音他知道雪凡音很在乎雪凡谦他怕雪凡音又动了要离他而去的念头哪怕她不离去若与她有了隔阂也是他不愿意的“凡音你怪我吗?”东方辰言试探地问着雪凡音一双手想握紧她的手却连她的指尖都不敢触碰。 雪凡音摇了摇头“是我之前太懦弱了才会这样的不怪谁。”以前的雪凡音会如何向她不知道但现在的她不愿意去苛责别人她更愿意去珍惜那些缘分。为她东方辰言做得够多了她又怎么忍心再让他伤心呢“哥哥求你做到的事情你会答应他吗?”雪凡音一双眼看着东方辰言的眼睛。 东方辰言搂着雪凡音的肩“他说的我都会做到他要照顾的人我一定好好守着。”东方辰言的心也总算可以放下了幸好雪凡音没有像第一剑那样“愿意跟我回去吗?”他眼中满含期望地看着雪凡音多希望她可以答应。 “你看那月亮刚才还是隐在云雾之中看过去只有一个小点若隐若现的现在却逐渐褪去了那层朦胧越来越清晰了。”雪凡音望着慢慢散去晕光的月亮并没有理会东方辰言的问题。 东方辰言见她这般安静地看着天空虽还想追问下去终究还是忍住了何必破坏了这份静谧的美好。就这样东方辰言看着雪凡音慢慢扬起的嘴角雪凡音看着越来越明朗的月亮。 月亮周围的云朵都已散去只留下了一轮皎月月光倾泻而下洒落一地清辉在黑暗中散着幽幽光明似乎将两人都已笼罩在这光圈之中。雪凡音转头看着东方辰言“如果有星星我就听你的。”她怕自己做错了决定所以将决定权交给了夜空只是答案会是什么她早已清楚只不过多给了自己一个理由罢了。 东方辰言一时还不知她的意思不过一会儿他便清楚了。他抬头看着空旷的天空月光照亮了周围的云层在月亮旁的天空是那般通透可放眼望去却不见一颗星星东方辰言抬着头转着脖子不愿放过一个地方都要找出一个亮点一颗星星奈何所有的星星似乎都在躲着他不让他发现可是东方辰言却不放弃转个身从另一个方向寻找着。 雪凡音看着他到处找星星的样子不禁“噗”地一声笑了出来“别找了还是等着吧看它愿不愿意出来了。”雪凡音没想到她一句话会让东方辰言像个小孩子一样转着圈儿找星星。 “等着它会出来吗?”东方辰言发现雪凡音的心思越来越难猜了这故弄玄虚的样子真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你愿意等吗我不能保证它一定会出来如果不愿意那就回去吧。”如果连等一晚上都愿意那她还能相信他什么。当然雪凡音内心还是希望东方辰言继续陪着等下去的。 “走!”东方辰言拉着雪凡音的手就欲离开了。 “要走你走。”雪凡音甩开了东方辰言的手这么会儿都不愿意等还说什么以后虽说两个人等颗星星有点傻可陪她傻一下不行吗。 东方辰言看着她甩开自己的手又一个人往前走了几步与自己拉开了距离就知道雪凡音误会了“换个地方等。”对雪凡音他总有足够的耐心也开始习惯了向她解释自己的意思即便雪凡音有时会把他气到可他还是会压下那股子气向雪凡音妥协继续牵着她的手。 这次雪凡音没有甩开了倒是乖乖地跟在了东方辰言身后想着自己的脾气还真是越来越大了尤其是对东方辰言总是自以为是地跟他耍性子这脾气还真得好好改改了。东方辰言这么一个天天被人哄着的爷到她这儿总是要吃几回瘪雪凡音自己都觉得自己有时候还真是无理取闹。 就在雪凡音各种自我检讨时东方辰言已经拉着她来到了一座小山坡上这山坡满是栀子花的味道又离那院子这么近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东方辰繁种下的。看来这也是他们兄弟的地盘皇家子弟还真是好不仅院子这么多还能占山为王真应了那句话普天之下莫非皇土啊“你们兄弟的地可真够多的。”雪凡音绝不承认这是嫉妒。 “怎么?你喜欢明儿本王就向父皇请旨划座山给你还是你要从本王的封地中挑。”东方辰言对着雪凡音早已用惯了“本王”只有情急只是才会冒出个“我”。这山坡要不是四皇弟的领地雪凡音喜欢他一定二话不说就送给她了父皇即便知道了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别一个宋梦琴已经够了我还不想被那么多人恨呢!”雪凡音真的被他的大手笔吓到了人家只是送个花什么的东方辰言倒好一出手就是一座山这不是摆明了招人恨吗?之前赏花宴上那些小姐的眼光就够她受的了现在还来这么一出不是让她被全城通缉吗她还是低调点的好。 雪凡音本是无心之言可东方辰言却是有心之人“宋梦琴本王暂时不能动她但也绝不会碰她。”他有他的事要做别的事情他可以依雪凡音宠雪凡音可如今他还需要宋家的势力在这个位置总有一些身不由己的事。 “嗯。”雪凡音也知道他们早已习惯了三妻四妾让他们一生一世一双人怎么可能反倒显得自己矫情更何况即便是现代也还有出轨一说呢。只不过眼睁睁看着他的身旁还站着别的女人她即便再大度也做不到视若无睹。她本就是这么一提也未想过这些问题现在东方辰言想到了也这么说了她也愿意相信反正别让她看到就行了。 正文 第三十八节 当做耳旁风(一) 东方辰言生长在皇宫也厌烦后宫的争斗当年母妃的无奈与悲伤他也都看在眼里所以他不想雪凡音像她母妃一样当初会在雪凡音之后又娶了宋梦琴一是不满与雪凡音这桩联姻二是宋家深得父皇信任娶了宋家女儿自能得到宋家的助力有宋扬在父皇面前斡旋他也可自在些。若是知道会喜欢上雪凡音他又怎么会纳宋梦琴为侧妃。 “你看!”雪凡音指着天上那颗闪着绿光的星星虽然她早知道可以看到这颗星星的可真的看到时依旧如同小孩子一般跳了起来。 东方辰言本是与她一同坐着的看她跳了起来也起身站了起来。坐着倒还不觉得一站起来吹着这山风在这七月天里竟还有些凉。东方辰言看雪凡音穿得单薄身体才刚好便将自己的外衣解下披在雪凡音的背上“既然看到了咱们便回去吧小心着凉了你这身体不能再折腾了。” “我很久没有这样坐着单纯地看着星空了陪我一会好吗?”雪凡音直接坐在了草地上眼睛向上看着东方辰言。 “地上凉。”嘴里这么说着还是坐在了雪凡音身旁“坐本王腿上。”东方辰言伸直了双腿让雪凡音坐过来。 “不要。”这动作怎么想怎么暧昧雪凡音才不要她只想要东方辰言陪他看星星可不是花前月下的。 东方辰言哪里容得她拒绝一掌就将雪凡音拉了过来放在了自己的腿上一手扶着雪凡音的肩让她往自己怀里靠。雪凡音本是双手将东方辰言往外推的可东方辰言说:“别动本王手上有伤。”雪凡音想到了他中午受的伤也乖乖不再动了顺势把头靠在了东方辰言的肩膀上。东方辰言和雪凡音坐在草地上抬着头看着那一星一月准确的说是东方辰言看着星月雪凡音看着东方辰言的侧脸看着看着就花痴地睡着了。 “你就打算陪着她隐居了。”一袭青色长袍的萧尽寒站在东方辰言身后。 “别吵醒她该我做的事我自会去做什么时候来的?”东方辰言把声音压得很轻生怕吵醒了躺在自己肩上的人儿。 萧尽寒走到东方辰言未抱着雪凡音的一边“连我什么时候来你都不知道辰言你为了雪凡音做了多少你以前从不会做的事?”萧尽寒不懂一个雪凡音能让辰言连防备都放下了真是一心陪着她了之前居然还为了她让皇上抓住了把柄“辰言这个人不该是雪凡音。”有些事情是大家都不说若是说了他们还能如此吗?长痛不如短痛为何辰言就不愿放手呢? “尽寒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好有些事她还不需要知道。”说着东方辰言慢慢抱起雪凡音“有什么事明日再说。”转眼间只剩下了萧尽寒一人自觉无趣萧尽寒便也离开了。 阳光透过窗户将整个房间都已填满雪凡音伸个懒腰撩开帘幔起来时只见饭菜已放在了桌子上洗漱的东西也放在一旁没有什么钟表雪凡音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但可以肯定一定不早了平时睡到自然醒时一般都是中午了看着照进屋子的阳光想必也是中午了吧也不知道昨天什么时候回来的明明是自己拉着东方辰言一起看星星结果却睡着了也不知道东方辰言现在在哪儿“吃完饭再去找他。”雪凡音自言自语说完就自己动手洗漱吃饭了。 雪凡音吃得正高兴东方辰昕冲了进来“凡音你可起来了真能睡。”东方辰昕已经来了好几次每次在门外听不到动静就知道雪凡音还睡着有些事情他得趁雪凡音还没有回言王府之前就跟她谈好否则他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 雪凡音被东方辰昕一吓嘴里吃着的东西一下子便咽了下去噎住了幸好桌上还倒着一杯水喝完水缓了缓才道:“你下次就算不敲门能不能慢慢进来?”雪凡音庆幸幸好这些菜当中没有什么骨头要是被他这么一吓把骨头卡在喉咙一命呜呼岂不是太冤了。 “凡音我有急事!” 雪凡音看着东方辰昕四处张望又急忙把门关上的样真不知道他葫芦里买的什么关子“什么事你快说。” 东方辰昕就站在雪凡音面前“对不起我下次绝对不敢了。”认错态度最重要不管怎么样得先承认错误。 “你又做什么了?”雪凡音不解东方辰昕也没什么对不起她的干嘛要跟她道歉而且雪凡音不是一个爱斤斤计较的人只要不是什么深仇大恨原则问题别的事情她也都无所谓很快就忘记了。 东方辰昕急得又摇头又摆手的“没有没有就是昨天我不是躲在那儿我真的是路过不是故意的。” “嗯我知道了。”雪凡音想不通东方辰昕这样怎么能捣弄出这些药来的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不过倒是挺可爱的。其实东方辰昕比雪凡音还要大一岁要是让东方辰昕知道雪凡音觉得他可爱都得跳起来都多大了还可爱。 东方辰昕以为雪凡音还会说下去没想到她自顾自吃起饭来了也不管东方辰昕了好不容易等她再开口了说的却是“你坐下吧站着挡光。”东方辰昕虽然坐下了可还不如站着舒服呢“那你不计较了是吗?”雪凡音不说那就自己问她要不答应那就一哭二闹到她答应为止。 雪凡音算是明白他的目的了“我无所谓啊而且我计不计较也没用你得去找东方辰言。”反正他们要看的是东方辰言的笑话虽然连带着她当时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过了当时就没事了现在就想逗逗东方辰昕谁让他刚才差点让自己噎死。 “怎么没用啊只要你别让三皇兄追究了他一定不会再计较了凡音你就看在我把那么多宝贝都给你的份上帮我一回吧。”东方辰昕开始打起了同情牌见雪凡音还没反应有继续说道:“你看我把我的宝山都让那两个丫头呆了那么久你就帮帮我把下次你要什么药我都给你。”东方辰昕心痛啊就这样把他那些药卖了可心痛总比被三皇兄惩罚来得好天知道他会用什么手段对付自己虽然不至于残了可也好不到哪去。 雪凡音看他这副心痛样也不想逗他了“君子不夺人所好你那些药还是好好藏着吧我没事要药做什么你帮我把辰繁找来我就替你说情。”辰昕的事她可以不计较不过辰昕提醒了她还有东方辰繁看笑话没关系出卖她就不行了这笔账得好好算算就算为她好也不行。 “我这就去。”东方辰昕如释负重一溜烟就出去找人了。 雪凡音可以睡到自然醒东方辰言在天蒙蒙亮时就出门了现在正在萧尽寒府上“居然是他。”看着手上那份密报东方辰言眉头紧皱用力一握密报便成了粉末。 “还要查下去吗?有时候知道得越清楚越累。”萧尽寒坐在东方辰言旁边他倒认为辰言没必要花精力去查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而且背后牵出的人都不简单事情也远远不像表面这般简单再查下去恐怕他会更难做。 “查。”东方辰言毫不犹豫就做了决定萧尽寒的担心他明白但既然查了他就不想半途而废“再给我查查第一剑他与雪家是什么关系?”对于第一剑没有查清楚之前他没办法相信他所说的。 “第一剑?你不是让东方辰祈去查了吗?” “他只负责朝廷安危现在他不杀我了自然与他无关了而且朝廷的人也查不到什么。”东方辰言很好心地给萧尽寒解释了。 “我等会就吩咐下去。”谈完正事萧尽寒就想跟东方辰言聊聊私事了“辰言你对雪凡音是何打算那不是逢场作戏吧?” “像吗?”东方辰言白了萧尽寒一眼他的风流都是做给别人看的真假他还分得清楚“雪凡音的主意你别打。”想到雪凡音第一次看到萧尽寒那眼神东方辰言就气四皇弟对雪凡音百般维护是将她当作云轻的妹妹那尽寒之前教雪凡音弹琴又是为了什么? “辰言你别这么看着我雪凡音的主意我绝对不打。”萧尽寒被东方辰言那犀利的眼神看得都坐不住了连忙站起来表忠心。别说现在东方辰言真喜欢上雪凡音了就算是以前雪凡音的主意他也不敢打啊那是言王妃不管东方辰言承不承认人家身份摆在那里。 “嗯我先回去了。”东方辰言出来也已不少时间了也该回去了。 正文 第三十九节 当做耳旁风(二) “凡音我有急事!”东方辰昕急匆匆地道。 雪凡音看着东方辰昕四处张望又急忙把门关上的样真不知道他葫芦里买的什么关子“什么事你快说。” 东方辰昕就站在雪凡音面前“对不起我下次绝对不敢了。”认错态度最重要不管怎么样得先承认错误。 “你又做什么了?”雪凡音不解东方辰昕也没什么对不起她的干嘛要跟她道歉而且雪凡音不是一个爱斤斤计较的人只要不是什么深仇大恨原则问题别的事情她也都无所谓很快就忘记了。 东方辰昕急得又摇头又摆手的“没有没有就是昨天我不是躲在那儿我真的是路过不是故意的。” “嗯我知道了。”雪凡音想不通东方辰昕这样怎么能捣弄出这些药来的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不过倒是挺可爱的。其实东方辰昕比雪凡音还要大一岁要是让东方辰昕知道雪凡音觉得他可爱都得跳起来都多大了还可爱。 东方辰昕以为雪凡音还会说下去没想到她自顾自吃起饭来了也不管东方辰昕了好不容易等她再开口了说的却是“你坐下吧站着挡光。”东方辰昕虽然坐下了可还不如站着舒服呢“那你不计较了是吗?”雪凡音不说那就自己问她要不答应那就一哭二闹到她答应为止。 雪凡音算是明白他的目的了“我无所谓啊而且我计不计较也没用你得去找东方辰言。”反正他们要看的是东方辰言的笑话虽然连带着她当时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过了当时就没事了现在就想逗逗东方辰昕谁让他刚才差点让自己噎死。 “怎么没用啊只要你别让三皇兄追究了他一定不会再计较了凡音你就看在我把那么多宝贝都给你的份上帮我一回吧。”东方辰昕开始打起了同情牌见雪凡音还没反应有继续说道:“你看我把我的宝山都让那两个丫头呆了那么久你就帮帮我把下次你要什么药我都给你。”东方辰昕心痛啊就这样把他那些药卖了可心痛总比被三皇兄惩罚来得好天知道他会用什么手段对付自己虽然不至于残了可也好不到哪去。 雪凡音看他这副心痛样也不想逗他了“君子不夺人所好你那些药还是好好藏着吧我没事要药做什么你帮我把辰繁找来我就替你说情。”辰昕的事她可以不计较不过辰昕提醒了她还有东方辰繁看笑话没关系出卖她就不行了这笔账得好好算算就算为她好也不行。 “我这就去。”东方辰昕如释负重一溜烟就出去找人了。 雪凡音可以睡到自然醒东方辰言在天蒙蒙亮时就出门了现在正在萧尽寒府上“居然是他。”看着手上那份密报东方辰言眉头紧皱用力一握密报便成了粉末。 “还要查下去吗?有时候知道得越清楚越累。”萧尽寒坐在东方辰言旁边他倒认为辰言没必要花精力去查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而且背后牵出的人都不简单事情也远远不像表面这般简单再查下去恐怕他会更难做。 “查。”东方辰言毫不犹豫就做了决定萧尽寒的担心他明白但既然查了他就不想半途而废“再给我查查第一剑他与雪家是什么关系?”对于第一剑没有查清楚之前他没办法相信他所说的。 “第一剑?你不是让东方辰祈去查了吗?” “他只负责朝廷安危现在他不杀我了自然与他无关了而且朝廷的人也查不到什么。”东方辰言很好心地给萧尽寒解释了。 “我等会就吩咐下去。”谈完正事萧尽寒就想跟东方辰言聊聊私事了“辰言你对雪凡音是何打算那不是逢场作戏吧?” “像吗?”东方辰言白了萧尽寒一眼他的风流都是做给别人看的真假他还分得清楚“雪凡音的主意你别打。”想到雪凡音第一次看到萧尽寒那眼神东方辰言就气四皇弟对雪凡音百般维护是将她当作云轻的妹妹那尽寒之前教雪凡音弹琴又是为了什么? “辰言你别这么看着我雪凡音的主意我绝对不打。”萧尽寒被东方辰言那犀利的眼神看得都坐不住了连忙站起来表忠心。别说现在东方辰言真喜欢上雪凡音了就算是以前雪凡音的主意他也不敢打啊那是言王妃不管东方辰言承不承认人家身份摆在那里。 “嗯我先回去了。”东方辰言出来也已不少时间了也该回去了。 东方辰繁站在雪凡音面前一脸坦然“凡音找我何事?”东方辰繁心想凡音可以不与辰昕计较那些事那更不会与他计较了可是他忘了还有一件事。 “辰繁你是不是忘记我跟你说过什么了?”还问她何事敢情真把她的话当耳旁风了。 “凡音你与我说过的太多了不知是哪一件?”东方辰繁一时真没想到雪凡音这么气呼呼的为的是什么事。 雪凡音深呼吸“我记得我告诉你不要把我的事情告诉东方辰言你是不是忘记了?”他要敢说忘记看她还理不理他;要是没忘记居然还敢告诉东方辰言是不是也太不把她的话当回事了。 东方辰繁想了想原来是找他兴师问罪的笑了笑“凡音你的话我一直记着况且我可没有告诉四皇兄你这是不是与我算了笔糊涂账啊?”东方辰繁此时庆幸自己做了个明智的决定。 雪凡音看他一脸无害的笑容睁眼说瞎话还能如此坦然“那东方辰言怎么说是你告诉他的?”东方辰言都亲口说了叫你还怎么耍赖雪凡音本还只是想看东方辰繁慌张的样子现在她还真较上真了谁让东方辰繁死不承认的。 “我真没告诉四皇兄自从四皇兄离开后我比你还晚见到他如何与他讲?”东方辰繁停了下来似乎想到了什么“我倒与辰昕提过或许是辰昕告诉三皇兄的要不咱们去问问三皇兄与辰昕?”这就是他当初告诉辰昕能让三皇兄答应他要求的妙招。 “不用了你真是只狐狸一点都不像你这君子样。”雪凡音还是栽在了东方辰繁的手里只能怪东方辰繁太狡猾了居然用这种方法她才不信东方辰繁是没想到以他的智商分明就是装傻说不定还是幕后主使可是他确实没有直接告诉东方辰言也不算违背了对她的承诺还真是怪不了他。还有她是脑子进水了吧去问东方辰言那不是找骂吗让东方辰言知道她宁可告诉辰繁也不愿意告诉他那脸又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你呀把东西收拾收拾三皇兄来了便要与他一同回府了。回去可不能像在这般自由了那个宋梦琴不必与她计较若过分了告诉三皇兄由他惩戒便好莫要自己出面免得让自己伤着了。”东方辰繁最担心的就是宋梦琴三皇兄对她本就放任现在王府中也不知有多少是她的人雪凡音若与她硬来吃亏的终究是雪凡音自己况且像宋梦琴这样的手段定然不少在这方面雪凡音还真不是她的对手。 见东方辰繁处处为自己着想的雪凡音也怪不了他了本也只是耍耍小孩子脾气也没真的怪东方辰繁这下更是满满的感动了“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尽量避着她就是了。”其实东方辰繁不提醒她也不会再去招惹宋梦琴了连东方辰言都不会轻易动宋梦琴她再去惹她那不是自找麻烦吗? “那我先出去了你们是用过晚膳再去还是回言王府用晚膳?”东方辰繁是想让他们用过晚膳再走的但不知他们是何打算。 “我不……” “我已让辰昕把暮雨微雨先送回府了我们用过晚膳再回。”东方辰言知道四皇弟舍不得雪凡音离开他自己也喜欢呆在这儿比言王府自由许多既然如此那就多呆一会。 “不是才刚过中午吗?这么快就讨论晚膳了?”雪凡音觉得他们这是没事闲的吗这大中午的在这说什么晚膳还早着呢。 东方辰言与东方辰繁互看了一眼“你要不要到外面看看太阳都快落山了。”东方辰言知道雪凡音路痴但没想到她连时间都分不清。 “这样啊我没出去过不知道。”雪凡音打开窗户看看了外面的太阳“这太阳都那么大中午跟下午有什么区别落山我倒是知道的。”雪凡音急忙把窗关上了外面的热气都还没散。“对了辰昕你就不要为难他了。”雪凡音想起了答应辰昕的事顺口便一提。 正文 第四十节 莫不是想着本王 “辰昕倒是会找救兵。”东方辰言心想辰昕还真是学聪明了知道雪凡音为这点事开口他不会拒绝就先找雪凡音求情了。还有雪凡音凭什么认为自己会为难辰昕想着想着又是一脸严肃寒气也慢慢溢出来了。 东方辰繁感受到那股寒气一声不敢吭默默为辰昕默哀希望辰昕以后别再惹什么事了要不每次都能先找到雪凡音否则三皇兄是不会放过他了。他是不知道东方辰言生气是因为雪凡音也以为他会为难辰昕。 雪凡音见情况不妙忙岔开话题“我就这么一说辰繁你那座山坡挺漂亮的那山坡上的花我能移几株回去吗?”昨夜在月光下也能看到一些花还能闻到花香她本来也喜欢这些花花草草的能弄几株回去养养也算有事做了不至于太无聊。 “山坡?”东方辰繁看向东方辰言东方辰言直接看向了别的地方“既然你喜欢便自己移几株回去吧。”东方辰繁看东方辰言避开的样子就知道一定是他带雪凡音去的他自己从来没与雪凡音讲过还有这么个地方现在凡音既然开口了他自然也是答应的几株花能让凡音高兴没什么不可的。 “真的啊谢谢你那个栀子花我可以带一株回去吗?”雪凡音见东方辰繁没有拒绝就想着他的栀子花了其实雪凡音一直都挺喜欢栀子花的觉得它特别好闻现在东东方辰繁这边有能让她带回去省得自己再去寻。 “你啊!”东方辰繁无奈地摇了摇头对雪凡音他没办法拒绝只要她喜欢的他都会想法替她寻来更何况他手上就有“只要你有地方种能把它们养活就行。”那些栀子花也是花了他好些心思的凡音要移走没什么但要是死了一株他也是万般不舍的那些花儿中终究有他的寄托。 有地方种没问题梨舞院那片梨花中找一处就行了可把它们养活不是件容易的事喜欢花是一回事会不会养花又是一回事像她这种能把仙人球都养死的人还真不能保证可以把花养活了雪凡音只能尴尬地笑笑“我尽量。”这话说得相当没有底气。 “凡音你不会养花?”东方辰繁看她那笑容就能猜个大概了于是很好心地给她指了条明路下巴往东方辰言处努了努。 雪凡音心想该不会东方辰言也会种花吧他一大男人都能弄这些东西自己还不会真是有点糗很不好意思地对着东方辰言说:“你会啊?那你能帮我把花养活吗?只要刚移回去的时候养活就好了后面我自己会弄的我保证。”雪凡音举起右手以示决心眼睛直直地看着东方辰言。 东方辰言先瞪了东方辰繁一眼转头看到雪凡音直直盯着他又怎么忍心拒绝呢“你要种哪?”更何况要不是自己瞒着四皇弟带雪凡音去了那个地方雪凡音又怎么会动这心思不过既然让他帮忙养着那总得挑个地方吧。 “梨舞院啊。”她要种的东西当然得种在她的院子而且除了梨舞院她也想不到还能种到哪。 “你那梨舞院的一片梨花下还有这些花的位置?”东方辰言知道雪凡音是真不会养花她那梨舞院除了那片梨花地也没什么地可种了而那片地早就被梨花占满她居然还要把这些花塞到那中间去不死才怪。 雪凡音知道那儿能种花没想过能不能种的下“那你说哪儿?”一时也不知道哪里还能种可是又不想就此把到手的花给弄没了。 东方辰言想了想“那棵含笑如何?”含笑是他亲手栽种的又亲手从母妃宫中移到言王府的含笑也是他第一次种的花。 “含笑是什么东西吗?”雪凡音也就认识几种常见的花而已栀子花也是因为有首歌才去认识的否则她现在还不知道这叫什么呢含笑她只听说过含笑半步癫。 东方辰繁也觉奇怪一般人根本见不到那棵含笑就连他除了在宫中也没见过那棵含笑了那是三皇兄的母妃最爱的花也是三皇兄一直视如珍宝的凡音是怎么见到的居然还不知道那是含笑。 东方辰言很快就替东方辰繁解答了这个疑问“就是上次被你折了枝还把花瓣都撕了的那棵树。”东方辰言想起雪凡音那时撕着花瓣嘴里念念有词的样子一开始确实是气恨不得上去把她的手给折了可谁知半路杀出个萧尽寒看到萧尽寒与雪凡音友好的谈话东方辰言哪还顾得上去折她的手直接把他们俩分开才是正事。 听了东方辰言的解释东方辰繁的嘴都张大了看着雪凡音对她竖了个大拇指那花他们兄弟几个根本就不敢碰雪凡音倒好不但碰了而且还把那花的枝给折了下来把花瓣一片片撕了胆真够大的光她胆大也就算了三皇兄居然还能让她好好的这真不容易啊。 雪凡音看听了倒是挺不好意思的“你不是不让我去那儿了吗?”雪凡音也奇怪既然都不让她去那儿了干嘛还把她的花拐过去真当她傻啊还有不就是摘个花吗辰繁干嘛一脸佩服样。 “那是尽寒说的。”东方辰言当时是不喜欢她去那儿可这话他也确实没说是尽寒先替他说了现在他绝对不会承认当时他就是这么想的。 东方辰繁算是弄明白了是雪凡音自己闯进去的这事太混乱了不过还真得跟凡音好好讲讲那棵含笑的来历她要是三番两次地去折腾那棵含笑难保哪天三皇兄就怒了“含笑是凤皇贵妃最喜欢的花凤皇贵妃是三皇兄的母妃那棵便是从凤皇贵妃宫中迁回言王府的。” “对不起啊我不知道要是知道我就不会去摘那花了。”雪凡音愧疚故人留下的东西总是带着满满的回忆总不希望被破坏而她却把东方辰言特意迁回来想必是怀念他母亲的那棵树给折了俗话说睹物思人她居然把那物给毁了这还真的有点过分了。 看雪凡音那低着的头玩弄着自己的手指东方辰言上前握着她的手“你也说了‘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你既然能误打误撞进了那园子说不定就是母妃的意思母妃都许你这么胡闹本王还有什么不允的。”雪凡音的愧疚他都看在眼里那物哪怕再好终究是死的面前的人是活的岂有为死物为难活人的理。东方辰言在想着这事的时候一定没有想到他为了死物为难了多少活人了。 东方辰繁只能用无言以对来形容东方辰言的这番话他还真没想到三皇兄这么会安慰人还是赶紧出去的好免得等会三皇兄再说出些什么来他一个没忍住像上次辰昕那般笑了出来。“三皇兄凡音我先去准备晚膳。”话说雪凡音在这儿吃的都是东方辰繁亲自动手做的谁让他自己住这儿时也是自己动的手熟能生巧他不做谁来做辰昕还能打打下手三皇兄根本就没碰过这些东西。 东方辰言与雪凡音用过晚膳后与东方辰繁和东方辰昕聊了几句便上马车回府了辰昕也说是想回昕王府看看与他们顺路便也搭他们的马车一同回去了东方辰繁看着那远去的马车没了雪凡音辰昕也走了自己这儿又回到了原来那般寂静只是热闹过的安静留下更多的是孤寂“还好你一直在我身边。”东方辰繁笑笑转身回房了。 东方辰言与雪凡音刚回到王府宋梦琴暮雨微雨就在门内等着了“王爷您可回来了王妃的身子可好些了?”在东方辰言面前宋梦琴永远都是一番善良无害的模样。 雪凡音内心嘀咕着虚伪可表面也没有表露什么东方辰言本也不想说什么带着雪凡音就离开了谁知宋梦琴在身后说:“王妃前些日子也不知去哪了也不知都与些什么人在一起妾身可是整日难安啊生怕王妃有个三长两短呢。”这番话表面上是关心可任谁都听得出来宋梦琴分明就是在嘲讽雪凡音。 雪凡音想着让她说几句也不会少块肉这种口舌之争赢了也没意思可东方辰言却不干“本王离开之前特意嘱咐你不许动王妃都当作耳旁风了吗?”想到刚回来时看到雪凡音躺在床上那样东方辰言就恨不得把宋家一锅端了现在她还敢拿这事伤雪凡音不好好敲打她一番是不会学乖了。 东方辰言严厉的语气周身散出的寒气吓得宋梦琴连忙跪下请罪东方辰言本还想治治她倒是雪凡音拉了拉他的衣袖轻声对他说“算了别给我惹麻烦。”东方辰言才就此作罢丢下一句“本王府上的事还轮不到旁人插手手太长了便断手舌太长就断舌耳目多了一个不留”就与雪凡音一同离开了。 正文 第四十一节 顺便添点堵 “你什么时候说的?”雪凡音听到他对宋梦琴说的话时不感动是骗人的东方辰言这样默默的关心她很是受用。 “不嫌本王给你惹麻烦了?” 东方辰言刚开始的时候也就这么一问可真问出了时也想着雪凡音遭难恐怕与自己那句话也有几分关系东方辰言本就因为雪凡音受的伤而自责如此一来更是觉着是自己害了雪凡音。 反而是雪凡音没想那么多跟在东方辰言身后两人相距只一步距离“我就一说你别这么记仇不告诉我就算了。”雪凡音就算再好奇她也不会死皮赖脸地去问更何况她猜也能猜到几分不是那天不愿跟她一起吃晚饭的那晚就是在宋梦琴送他出门前说的。 东方辰言本来也没想邀功但也不想她误会从身后牵起雪凡音的手“离府前那日说的说完便回自己房里了。” “解释这么多做什么这次我可没问。”雪凡音就是嘴硬明明心里欢喜得很却非要表现得什么都不在乎。 东方辰言也知道她的性子她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心里边清楚就行牵着雪凡音的手往梨舞院走了。 暮雨与微雨自从被东方辰昕送回来知道雪凡音今天会回来就一直翘首盼着总算把她盼回来了自从雪凡音离开后她们再没见过她关于她的消息也都是从东方辰昕口中听得的得知她受了伤时她们担心不已总想着下山去看看她可昕王爷又告诉她们下山只会妨害雪凡音养伤她们才乖乖地在山上住了几日。原来还担心王爷会责怪现在看他们俩这样知道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了就跟在雪凡音身后也一同回梨舞院了。 宋梦琴跪在地上看着她们手牵手地离开恨恨地绞着手中的帕子自从进了王府王爷虽然一直不冷不热的却还从未对她这样发过脾气都是因为雪凡音她才会被王爷当着这么多的人的面训斥日后一定要与雪凡音好好算算。宋梦琴正暗自盘算着听到紫衣说“主子快起来吧王爷已经走远了。”这才在两个丫鬟的搀扶下起身回琴韵阁了。 “好好照顾王妃本王先回去了。”东方辰言把雪凡音送到梨舞院后吩咐了暮雨和微雨就要离开了。其实本也不用亲自送雪凡音回来的可谁让她是路痴呢自己送回来比较放心免得她到时又乱闯。 “王爷不留下来吗?”微雨小心地问着东方辰言她当然是希望王爷能够留下了陪自家主子的。 “王爷坐会儿吧奴婢去泡茶。”暮雨说完很识相的想拉微雨一同离去奈何微雨没看懂她的眼色只能一个人出去了。 东方辰言看着这忙前忙后的两个丫鬟着实觉着雪凡音身边伺候的人少了些“明日本王亲自挑几个人来伺候你。”随便派个人过来他不放心那就挑几个心腹过来她身边这两个丫鬟忠心是忠心可就两个人总有顾不过来的地方。 “谢王爷” “不用!”雪凡音与微雨同时出声只不过微雨是高兴总算有人可以来做些杂七杂八的活了而雪凡音则是一口拒绝。 微雨听到雪凡音的回答吓了一跳还没有人敢对王爷说不主子居然就这样拒绝了王爷的好意真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本王的人你可以放心用。”东方辰言没想过雪凡音会拒绝以为她是担心新来的人不可信任。 “那也不用人多太吵。”笑话东方辰言派来的人不监视她就不错了她还想要自由吗以后一举一动不都在东方辰言的眼皮子底下了想想就头皮发麻。 雪凡音确实不给东方辰言面子他都说到这般地步了居然还要挑刺找些理由来拒绝他照理找个台阶下就得了东方辰言亲自挑的人别人还没这待遇呢。微雨在一旁吓得头也不敢抬真怕东方辰言下一秒就发火了一动也不敢动幸好这时暮雨端着茶水进来了“王爷小姐请用茶。”暮雨一进屋就感受到了气氛不对还是硬着头皮将两杯茶放在桌子上其余的话也不敢多说。 东方辰言坐了下来捧起一杯茶如同她第一次见到他那样拿起茶盖轻轻地轻叩了几下杯缘轻轻吹了口气慢慢地让茶水滑入喉咙中又缓缓地将茶盏放到原位。东方辰言转头看到雪凡音的时候只见她一脸花痴的盯着自己还眼带笑意嘴角上扬心里总算缓过来一些。 “小姐。”暮雨见雪凡音这样呆呆地盯着王爷看轻声地提醒了一声。 “怎么了?”雪凡音这才反应过来回头看到暮雨使的眼神才发现自己盯着东方辰言已经好长时间了脸“唰”地一下就红了还要为自己的花痴找一个理由“我在想别的事。”这是实话她刚才想的就是第一次见到东方辰言时的场景想想自己那时还真挺没出息的。 东方辰言坐在雪凡音的旁边见她脸红了更凑近了一些“想的什么事说与本王听听。”雪凡音见他凑近了又这么问更不好意思了脸也更红了东方辰言却不打算放过她“怎么不能与本王说?” “不是我……”雪凡音真不好意思说是自己花痴范了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 东方辰言凑得更近了嘴巴几乎贴着雪凡音的耳朵说:“莫不是想着本王。” 被猜中了心事雪凡音的脸跟烧了起来一般真想找个缝钻进去东方辰言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这才满意地回到了原来的地方拉回了主题“你梨舞院人太少了添几个人也可替她们两个分担分担再说多几个人在你身边本王也可放心些。” “嗯。”雪凡音其实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就这么糊里糊涂地答应了等东方辰言走后她都还没缓过来。 这边东方辰言与雪凡音回了府而另一边的第一剑此时正被仇夜天缠着。他那天离开后想想雪凡音的话也是有理的正想回去找雪凡音却遇到了仇夜天遇到就遇到了吧仇夜天居然还一路跟着他无奈只能先把仇夜天这个麻烦解决了再去找雪凡音。可现实总是残酷的不管第一剑怎么攻打仇夜天都是只守不攻的第一剑也不好下狠手却也甩不掉他。第一剑也不知仇夜天是什么目的自然也不好带着他光明正大地去找雪凡音本想找个地方甩了他可是仇夜天的轻功也不是盖的没多久就追上了。 “你跟着我究竟什么目的?”第一剑受不了了想他行走江湖这么多年独来独往惯了什么时候有这么个拖油瓶了。 “我可没什么目的就想跟你交个朋友。”仇夜天站在第一剑身边说摊了摊双手表示自己真的被冤枉了。 “不需要。”谁要跟他交朋友了还真是自以为是要是说这么死皮赖脸的人是他第一剑的朋友他可丢不起这个人。 “你不是想和东方辰言一决高下吗我可以帮你把他引出来。”反正他是跟定第一剑了东方辰言跟第一剑打一定死不了的只要他不死把他引出来也无所谓。 第一剑看了他一眼“不需要。”依旧是这三个字他猜不透仇夜天究竟是哪边的前段时间还帮着东方辰言阻止自己去杀他现在居然要帮着自己把东方辰言引出来还有他哪来的自信可以把东方辰言引出来这个人他猜不透以他的经验越是捉摸不透的人越危险还是远离得好他虽然不怕麻烦可有些不必要的麻烦他也不想惹。 “第一剑我们两个在一起可没什么人打主意了多安全呀!”仇夜天想着各种法子跟在第一剑的身边想他仇夜天也算是个少侠吧武功也不弱现在居然这么委曲求全。 “我一个人还不容易暴露行踪呢。”他一个人就够安全了还要仇夜天干什么不就是轻功比自己好点吗他第一剑也不需要仇夜天带着他逃命他在身边还能干什么说不定仇夜天的仇家还要自己帮忙解决呢。 “你要找的人应该已经在言王府了你有把握可以把人带出来吗?”仇夜天用树枝拨弄了洞中的那堆篝火让它燃得更旺些“你我联手就有把握把人带出来。”他的轻功可以将人带出来第一剑可以断后。 “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他要找雪凡音的事除了他江湖上无人知晓而仇夜天似乎一清二楚第一剑不免怀疑仇夜天的动机他答应过凡谦会保护好雪凡音就一定要做到如果仇夜天打的是雪凡音的主意他一定不会放过他实在不行他不介意跟东方辰言联手。 “又问这问题我就是想你所想。”仇夜天往火堆里加着树枝“顺便给东方辰言添点堵。”仇夜天更多的是想见见雪凡音。 正文 第四十二节 自保成问题 “你把这火扔进言王府就能给他添堵。”添堵干嘛非得拉上雪凡音更何况他还真没想把雪凡音从东方辰言身边带走现在东方辰言对雪凡音上心得很雪凡音在东方辰言身边总比跟着自己流浪江湖好吧他只是想跟雪凡音告个别顺便警告东方辰言只要他对雪凡音不好他第一剑就会把雪凡音带走让他好好对待雪凡音。 仇夜天见自己的各种说法都无效只能使出绝招“月龄快来东逸国了有我在不是更好吗?”他就不信第一剑还不同意让他跟着他。 “月城的事跟我有什么的关系?”第一剑久在江湖对一些朝堂上的八卦消息自然是不清楚的而他之前与月城也没有什么瓜葛更不用提这个根本不认识的月龄了。 仇夜天郁闷第一剑怎么连这点消息都不知道很好心地给第一剑普及了八卦知识“在雪凡音嫁给东方辰言之前很多人都以为东方辰言会娶月龄你说现在月龄要来了她会不会看雪凡音不顺眼呢?”月龄在月城是出了名的嚣张仗着嫡长女的身份向来只有她不想要的没有她得不到的现在要来东逸国怎么会不找雪凡音麻烦。 这下该换第一剑郁闷了雪凡音还真能惹麻烦的自己还没解决的能力一个宋梦琴就能把她整的半死现在又多出个月城大小姐他现在绝对后悔当初怎么就答应了凡谦照顾好他这个麻烦的妹妹可答应了又不能不做这简直就是在整他嘛。天知道这月城大小姐会如何在加上月城的势力看来还真只能跟仇夜天合作了“不许伤雪凡音。” “有你和东方辰言在我哪敢。”仇夜天也真不容易花了多少的口舌才能与第一剑和平相处共同进退虽然第一剑并不是这么想的。 东方辰言进来时雪凡音正躺在床上看书看书利于她认识古代那些字这些书的内容也都是她在穿越前没看过的所以没事她就喜欢捧本书看看有兴致时再练练毛笔字整个一大家闺秀的生活习惯不过雪凡音本来就是挺宅的一个人毛笔字什么的是她在现代一直想练然后因为各种理由都没有开始练的穿越后也算是实现了她的一个愿望吧。 “奴婢见过王爷。”暮雨给雪凡音打着扇见东方辰言来了连忙跪下行礼眼睛看着趴在桌上的微雨只能暗暗为她祈祷了。 东方辰言难得看到雪凡音这么安静躺着看书的样子可看到睡着的微雨不免皱起了眉头“起来吧。”语气中有几分不悦。 “谢王爷。”暮雨起来后急忙叫醒了睡得正香的微雨。 雪凡音本想阻止的只是还来不及她开口微雨已经被暮雨叫醒了微雨本还想问暮雨为何扰了她的好梦一转头发现站着的东方辰言哪里还敢说别的直接从凳子上下来跪在了地上还能听到“咚”的一声“王爷恕罪奴婢该死。”说完还磕着头。 “微雨起来吧没事的。”雪凡音听到她跪在地上和磕头的声音不忍心东方辰言又一直没有说什么只能大着胆子先让她起来了。雪凡音不觉得这有什么人又不是铁做的总会累的就睡一会儿用不着生这么大的气吧。 微雨听到雪凡音的话倒是不磕头了但依旧跪在地上“谢主子奴婢不敢。”她虽是主子的丫鬟王府的主人终究是王爷现在是王爷要罚她王爷不发话她哪里敢起来。 “这就是你**的人连规矩都不知了。”东方辰言看到这一幕本就觉着雪凡音太过纵容她们了现在她还要给微雨求情气不打一处来直直瞪着雪凡音主仆终究还是要有所分别像她这样难保哪一天奴大欺主了。 雪凡音知道东方辰言是真的生气了把手上的书往床上一放就站起来了“都是我不好你先饶了她吧。”下午容易犯困她看微雨站在那一直打着哈欠于心不忍就让她去睡会儿她又不愿离开只能让她在桌上休息一下了哪里知道东方辰言就进来了。 东方辰言叹了口气对着微雨“记住是王妃替你求情本王才饶了你性命你方才既是坐着的现在便道外边跪一个时辰。”他本也不会要了微雨的性命但如此能让她记住雪凡音的恩惠倒也更好。 东方辰言的用意雪凡音也知道只是大太阳底下让一个姑娘家跪一个时辰也不知道微雨受不受得了雪凡音还想开口求情东方辰言就发话了“还不快去。”雪凡音也只能把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进来。”东方辰言话落就见两个丫鬟打扮的人走了进来。 “奴婢见过王爷王妃。”两人恭恭敬敬地向东方辰言与雪凡音行礼见东方辰言以手示意免礼后才谢恩起身。 “这两人就是本王给你挑的丫鬟。”东方辰言指着那两人说。 “丫鬟?我什么时候同意了。”雪凡音自己只记得东方辰言提过然后她拒绝了现在怎么就把人送上门了。 暮雨走到雪凡音身边轻轻地对雪凡音说:“小姐你确实答应了的。” “啊?”雪凡音看着暮雨暮雨点了点头她才相信应该是自己答应了的恐怕就是东方辰言趁自己那日懵了的时候问的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应了下来现在人都送来了还能赶出去吗谁让自己花痴啊这就是后果“哦那就留下吧。” “奴婢暮晴奴婢微晴见过王妃。”两人又向雪凡音行了个礼。 “免礼。”这名字雪凡音相信绝对不是凑巧就看向了东方辰言“暮晴微晴?”这与暮雨微雨太像了吧。 “你这已经有两个雨了难不成还要再来两个雨?”东方辰言挥挥手让三人都下去了。“看的什么书呢?”东方辰言拿起雪凡音放在床上的书“《女则》?”东方辰言拿着书看着雪凡音他印象中雪凡音可不像会看这类书的人。 雪凡音从他手上夺过书“不行啊?”有什么好奇怪的她不就是好奇古代的这些女子到底要怎样忍气吞声的也想着收敛收敛自己看了这些东西以后再跟东方辰言去参加宴会的时候哪怕装也能装出几分大家闺秀的样也少让人抓些把柄。 “行要不要本王再给你找几本来?”雪凡音要看这些书往贤妻良母的方向发展他怎么都不信。 “别不劳您大驾。”开玩笑她就是想大致了解一下这一本都看得头大了再找几本这不是找虐的节奏吗? “你若是要看书本王书房有自己去找。”东方辰言的书房确实有许多书可没他的允许没人敢进去就连宋梦琴之前再得宠那书房也是禁地。 “不是不让人靠近的吗?”东方辰言的书房她在醒来后暮雨她们就与她讲过了那个地方绝对不能去否则东方辰言一定不会轻饶。 “你除外。”东方辰言一则是不觉得雪凡音进去了会怎样二来也可看看雪凡音值不值得他这般信任。 只有三个字却让雪凡音受宠若惊眼睛闪着光亮抬头看着东方辰言。东方辰言对她好她知道可是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让自己在他的禁地随意出入这样的信任是她未曾感受到的。 东方辰言原本还想因微雨之事训她几句的可看到她闪闪的眼睛时哪里还说得下去只得改成了“你啊就是心太软了。”手指落在雪凡音的额头轻轻一点“对下人宽容无可厚非不可纵容了许多人都是不知足的你对他们越好他们倒越觉得是应该的到时吃亏的又是自己。” “我知道了她们俩个一直跟着我也挺不容易的我早将她们当成自己人了才会这样的下次不会了。”雪凡音温顺地点了点头到这个时代时她只有孤零零的一个人也有害怕也有惶恐是她们在那时一直关心她所以对她对她们的情感自是不一样的。 “本王带来的两个人你可放心使唤她们两个会些功夫有她们在这王府中怕是没人动得了你了若是出去一般的小毛贼也不足为惧。”东方辰言就是觉得雪凡音身边的人太弱了自保还成问题又怎么去保护雪凡音呢?他虽然安排了暗卫在梨舞院但暗卫终究不能光明正大地出手等他赶来时怕是来不及了同样的事情他不想再发生第二次。 “我出了梨舞院一定会带着她们的。”雪凡音不得不承认东方辰言想的确实比她周到跟他在一起好多事情雪凡音都不用自己想只要听东方辰言的就好了。 “要本王陪你出去走走吗?”东方辰言想着她在辰繁那儿自由惯了回到王府后还没离开过梨舞院怕她闷得慌便想着带她出去走走。 正文 第四十三节 你的人谁敢动 仇夜天在屋子前的一片空地上停了下来等着东瞅西望的雪凡音过来“绕着这屋子跑没我的话不准停。”仇夜天随手雪凡音看了看外面摇了摇头“太热了。”虽然她也很想让东方辰言陪她出去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东方辰言在她身边雪凡音就会觉得特别安心可是这大太阳的还是算了吧。 “那今晚本王能留在这儿用晚膳吗?”东方辰言想着也是外头太阳这么大出去也只能流一身汗倒还不如留在屋里也凉快些。 “不去宋梦琴那儿我就收留你。”雪凡音小心眼的时候还真是让人无语不过谁让东方辰言上次不识相她可都记着呢。 东方辰言万万没想到雪凡音居然还记着这事他上次已经解释过了她不会没听懂吧“本王解释过了你还要本王说第二遍吗?” “原来那是解释啊!”雪凡音怎么会不知道但看到东方辰言那着急的样就想着逗逗他这可难得一见的放过了这机会下次天知道会是什么时候。 东方辰言看雪凡音那得意的样就知道中了她的圈套可谁让他在乎呢什么都没想就往里边跳了。东方辰言双手搂住雪凡音的肩“凡音本王的心里的人是谁你该知道。”东方辰言双眼看着雪凡音容不得她闪躲他在四皇弟那儿他虽未明说可雪凡音难道还会不懂吗。 雪凡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一直以来对东方辰言她都是躲避的现在算是自己砸了个坑结果掉下去的是自己“我我……”雪凡音知道可是拿起太难了如果一直未曾说破到时还可说是自己自作多情。 “罢了。”东方辰言不想勉强雪凡音说出他想听到的答案只是将雪凡音拥入自己的怀里紧紧地抱着她似乎要将所有的温暖都给她。 雪凡音喜欢东方辰言的贴心侧脸紧紧地贴着他的胸膛那样的温暖已经有多久未曾感受了。多希望时间定格在此这样静静的拥抱淡淡的温暖不会随着时间而消逝。不知不觉雪凡音双手已紧紧地环着东方辰言的腰。 里边雪凡音与东方辰言温馨无比而外面炎炎灼日下微雨早已汗流浃背太阳不知下边人的酷热依旧释放着耀眼的光芒微雨的双腿跪下膝盖刚接触地面的时候便觉着烫得灼人可也只能咬咬牙让双腿与灼热的地面接触跪在烈日之下半个时辰下来双腿与膝盖早已麻木也感受不到地面的温度了只是身体越来越疲惫口越来越干。暮雨见她越发苍白的脸色大胆敲响了雪凡音房间的门“小姐暮雨有事求见。” 屋内东方辰言正欲教雪凡音抚琴而雪凡音听到暮雨着急的声音也不知发生了什么急着道:“快进来吧。”雪凡音丢下东方辰言就往门口走去暮雨这么着急一定是有什么事。 暮雨一进门就跪在了雪凡音面前“小姐暮雨求求你饶了微雨吧。”微雨是在小姐进王府后就一直伺候着的这中间许多人都因小姐无宠而离开了只有微雨一直在身旁伺候着这一年多她们之间也是有了共患难的情感看到她跪在太阳底下几欲倒下却又一直挺着的样子心里不知有多难过。 “微雨?”雪凡音也是心大经暮雨这么一提才记起她还在这太阳底下跪着呢“她怎么了?”这大太阳的雪凡音自己都不想出去而微雨却已经跪了这么久了也不知怎么样了。 “这么会儿就受不了了让你来求情了?”东方辰言本就不满暮雨打扰了他们现在一听还是因为微雨的事更是觉着雪凡音将这两个丫鬟弄得太娇气了才跪了这么一会儿就受不了了。 “不是的是奴婢自己过来求情的。王爷您就饶了微雨吧剩下的奴婢愿替微雨受罚。”暮雨跪着移到东方辰言面前又向他磕头求情。 雪凡音听东方辰言的语气就知道让他饶了微雨没那么容易也不管暮雨还跪在地上求情直接走出门外来到微雨跪着的地方“都这样了还不快起来。”雪凡音感慨这两人也太实诚了东方辰言又没有令人监督着意思一下就行了干嘛跟自己过不去。看着微雨强撑着的样子真是又气又担心。 微雨睁开闭着的眼睛“奴婢不敢免得牵累了主子。”她的嘴唇已经很干了看到雪凡音轻声地说着。 东方辰言也已站在了雪凡音身后一旁跟着的还有暮雨雪凡音看微雨这样子没东方辰言的话她是不会起来了“都这样了还不够吗?”雪凡音一手指着跪在地上的微雨眼睛看着东方辰言“暮雨扶她起来。”雪凡音不懂这样的惩罚除了折磨人还有什么意义? “你是在质问本王吗?”当着下人的面对他这么凶为的还是一个丫鬟难道他还不如一个丫鬟来得重要。 “我哪敢?”雪凡音见微雨还不肯起来只能耐下心来跟东方辰言沟通“这大太阳下的让我多站会儿都受不了更何况她跪了这么久我的人犯了错我也有责任是不是让我也跪下来与她一同受罚?”说着雪凡音就要跪下去了。 东方辰言在雪凡音要与地面接触的那一刻一把拉住了她“身体才刚好这么热为难自己做什么?”大热天的东方辰言硬是让雪凡音吓出一身冷汗她要真跪下去了这么热的地不知会怎样。“罢了罢了都起来吧。”雪凡音刚刚说多站一会她就受不了要是再不饶了微雨雪凡音恐怕会一直站下去他又怎么舍得眼看着雪凡音站在这儿受苦呢。 “还不快起来!”雪凡音说着就松开了东方辰言的手上前扶着微雨起来“暮雨快给她找个大夫我房里有上好的药你等会拿了给微雨膝盖上抹一些。”说完又对微雨讲:“这几日你就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找暮雨就行。”刚刚还活蹦乱跳的人这会儿站都站不起来了雪凡音不知有多自责。 东方辰言拉着雪凡音手就带她往屋里走“人也放了还不快进去。”他是真担心雪凡音晒出个好歹来。雪凡音也很听话地跟他进去了她不是自虐狂没事在这儿晒干啊。 东方辰言本以为能与雪凡音两人一同用膳了谁知就在晚膳前东方辰繁带着东方辰昕来找雪凡音了东方辰繁是将雪凡音要的花带了些过来他就是怕扰了三皇兄和雪凡音才带上了辰昕一同来蹭饭了。 “凡音你要的花我可都给你带来了还另外带了一些种子。”东方辰繁一袭白袍手拿白色折扇扇着风出现在雪凡音面前东方辰昕则是一袭青色长袍不说话时倒还真如雪凡音第一次见到那般带着淡淡的冷漠。 “还有什么事吗?”东方辰言想这两人说完快走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点来这不是来添堵的吗。 “凡音你看我们也难得来一趟你也不留我们吃个饭我可饿了。”东方辰昕看出来了三皇兄谁都不怕唯独雪凡音的话比父皇还好用。 “刚好我们正要用膳那就一起吧人多热闹些。”说着雪凡音便命人传膳了。 雪凡音答应了东方辰言也不好说什么他算看出来了什么送花这两人分明就是来蹭饭的。 “对了辰昕你来了正好帮我去看一个人顺便开几副祛暑的药。”雪凡音想着微雨也不知怎么样了暮雨请的大夫也不知会不会尽心医治既然辰昕来了让他走一趟也可放心些。 东方辰昕一听还以为雪凡音怎么了“凡音你身体不舒服啊我帮诊个脉吧这药可不能乱开。”东方辰昕还在埋怨东方辰言“三皇兄你是怎么照顾人的明明知道雪凡音身体不好还让她到外面乱走这么热的天她怎么受得了啊?” 你哪只耳朵听到了是雪凡音病了我怎么照顾人还用不着你来教。”辰昕的胆子也越来越大了尤其是在雪凡音面前。 “不是我是微雨在太阳底下跪了半个多时辰我才想让你去看看的。”雪凡音为了防止东方辰昕再讲什么话刺激东方辰言赶紧解释了。 “那丫头啊谁胆子这么大连你的人都敢动?”东方辰昕就想不通了雪凡音的人现在还有人敢动。 东方辰昕说完这话时明显可以感受到东方辰言身上散出来的寒气机灵如东方辰繁一猜就知这事与三皇兄脱不了干系为了辰昕的安全还是让他少说些话好“辰昕你就随凡音去看看吧早些看完早些用膳。”让辰昕离开是最好的方法至于别的事凡音自会告诉他的。 雪凡音也带着东方辰昕往微雨的住处走去一路上也给他解释了微雨罚跪的全过程雪凡音这一解释把东方辰昕吓着了他刚才几乎句句都把三皇兄得罪了怪不得有一股寒气瘆的慌“雪凡音你干嘛不早说。” “你让我说了吗?”雪凡音真不知道东方辰昕怎么在皇宫活下来的本来就是东方辰昕自己一股脑儿说着各种得罪东方辰言的话现在还怪她了好吧她虽然有点责任那也仅限于这事是她提起的。 正文 第四十四节 因为情不自禁 在东方辰昕给微雨看诊时东方辰繁也有话与东方辰言说“三皇兄月龄要来了你有何打算?”月龄的事想必三皇兄还没跟雪凡音讲过但不知他要如何应对光是一个月龄倒也罢了只是她身后的月城倒是一个麻烦。 东方辰言坐了下来左手的指尖碰着桌面一下一下地敲击着良久才道:“我与她没有任何瓜葛月城若要硬来便是两败俱伤。”月城伤了他的人也占不到便宜虽说月城比不上东逸国可那终究有一城之力若为了月龄而与月城有何纠葛父皇定不会派兵力助他而以他自己的兵力只怕会损失重大。 “值得吗?”东方辰繁收起了扇子在东方辰言一旁坐下他说不好该支持三皇兄还是该劝他以大局为重可若换了他也会这么做。 东方辰言看了看东方辰繁“我说过雪凡音于我就如云轻于你没什么不值的。” “只怕你们比我们更不容易要走的路更多。”东方辰繁若有所思他与云轻只有皇室的人的阻力而雪凡音与三皇兄之间的还不止这些有的事雪凡音都还不知道。 “那又如何我不会放手的除非……她不要我了。”知道的越多忧虑的也越多东方辰言知道有的事除非他能瞒雪凡音一辈子如果她知道了东方辰言也没有把握她还愿不愿意陪在他身边。 “何苦呢?”这话既是问东方辰言也是对他自己说的为了云轻他的心不再为谁打开他死死地抓住她的手最后换来的却是阴阳两隔若放手或许她还能好好地依旧活蹦乱跳的可即便如此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也不会选择放手。 东方辰言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坐着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两个人的安静直到雪凡音与东方辰昕回来了才被打破。 “晚膳也该备好了快去用膳吧。”雪凡音进来见这么安静的两个人倒也不觉得有什么毕竟东方辰言本就话少东方辰繁也只是对她比较有话讲对别人他也是懒得理会这两人坐在一起冷场也很正常。 四人来到膳房刚坐下正准备动筷一个声音便穿来了“这么些好吃的你们哪吃得完?”语毕两个黑色身影飘然而下一个是第一剑雪凡音认得只是另一个人她从未见过。 “仇夜天你们怎么在一起了?”东方辰言奇怪仇夜天与第一剑之前从未曾打过交道现在竟然一起来了绝对不会是凑巧而已。 “我跟着第一剑来的。”他的眼神却看似无意地在雪凡音身上扫过。 东方辰言看向第一剑“你来做什么?”第一剑出现他总觉得没那么简单更何况之前还一直吵着要带雪凡音离开东方辰言不防备他防备谁。 第一剑直接站到雪凡音身边淡淡开口“东方辰言雪凡音是我义妹我就是你舅兄见我来了难道不应该站起来迎接吗?” “哈哈哈……”东方辰昕一个没忍住就笑了起来“雪凡音我以为你已经够厉害的了没想到你这义兄更厉害。”不能怪他实在是没人敢在三皇兄面前这么放肆还敢让他起来迎接问题是还放肆地这么有理有据。 东方辰言撇了东方辰昕一眼东方辰昕立马安静了下来“舅兄雪凡谦见了本王还得行礼也不敢拿大自称舅兄你又算得了什么?”让他恭恭敬敬地对第一剑下辈子吧。 东方辰言不提雪凡谦还好一提第一剑就急了眼看剑就要出鞘雪凡音连忙按住他的手“来了就一起吃饭吧还有这位是谁啊?”说着命人上了碗筷让第一剑坐了下来。这两人要真打起来了谁都不会让谁他们的功力雪凡音已经见识过了这两人出手恐怕这一桌菜都得毁了为了不浪费粮食还是让他们坐下来得好。 “在下仇夜天。”仇夜天向雪凡音介绍了自己一袭黑衣带着邪魅的笑。 这一餐饭下来东方辰言一言不发时不时地看看第一剑和雪凡音;东方辰繁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第一剑除了与雪凡音说几句 无关痛痒的话就是瞪着东方辰言;雪凡音的眼神就一直在东方辰言和第一剑之间转换她真怕一个不小心这两人真打起来了一顿饭吃得忐忑不安;最愉快的莫过于东方辰昕和仇夜天了这两人全然不顾周围的气氛聊得热火朝天。 就在这种奇怪的氛围下总算结束了这一顿饭雪凡音被第一剑拎走了东方辰言便将目光看向了仇夜天“你有事?”都光明正大地来找他了不会只是陪第一剑来的。 “除了风花雪月我还能有什么事。”仇夜天依旧邪魅地看着东方辰言“辰言难道你不想知道吗?” “去书房。”东方辰言与仇夜天本就相识正因如此那日林中他才会阻止第一剑去找东方辰言。说完东方辰言就径直往书房的方向走去仇夜天跟在他的后面。 “风花雪月四皇兄我没听错吧。”东方辰昕满是疑惑地看向东方辰繁不是有雪凡音了吗不是说三皇兄的风流都是装的吗难不成装上瘾了又要去风花雪月了? “没错!”东方辰繁起身“辰昕今晚这么热闹咱们别回去了先去三皇兄的花园走走吧。”照理为了避嫌他们不应在此的只是今夜言王府的人太多太复杂了第一剑算是半个杀手我行我素惯了仇夜天虽与三皇兄熟识可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说他是江湖人却又不知他出自何门何派。 不出东方辰繁所料他与辰昕在言王府呆了一整夜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太子的耳中太子以为他们有什么谋划急召幕僚前来商议。 “殿下不如将此事禀报皇上皇上对言王爷本就有所防范定会有所措施。”一位年纪尚轻的幕僚对东方辰耀说道。 “殿下臣以为咱们应以不变应万变这些事暂且不与皇上说等哪日皇上有意制裁言王爷咱们再将这事说出来更何况繁王爷与昕王爷并无兵权。”说话的是一位手捋胡子的老臣。 东方辰耀听着他们的话并未发表意见叫来方才来报的探子“繁王爷与昕王爷是去做什么的?” “回殿下说是去送花的也确实有花从繁王爷的马车搬入言王府。”探子跪在地上回话。 东方辰耀挥手示意探子退下又思忖着“三皇兄何时来的雅兴竟摆弄起花草来了。”又对着幕僚说“有辰昕在想必出不了什么事他们要真有行动定会瞒着辰昕。”东方辰昕别看他不爱搭理人外人开来脾气古怪其实最藏不住事他们要是在密谋什么让辰昕知道了改日他一问便全套出来了他们两个又岂会如此冒险。 雪凡音醒来发现有一个身影就坐在桌子边手拿一本书背对着她看那背影分明就是东方辰言只是不知他是什么时候来的这么想来她昨晚好像一直与第一剑在一起也没回房里睡觉难道又是东方辰言把她带回来的。 雪凡音正自回想着东方辰言把手中的书往桌上一放拿起放在一旁的茶水“醒了。”冷冷地说着也没有转身。 “我怎么回来的?”在问出口的时候雪凡音大概能猜到应该是东方辰言把她带回来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觉着挺心虚的声音也特别的轻。 “还知道回来吗?”东方辰言总算转过身来对着雪凡音只是那眼中的冰冷让雪凡音一颤“本王还以为靠在别的男人肩上睡觉比较舒服。”昨晚他与仇夜天谈完天已不早了本以为雪凡音也该回房里歇息了哪知房中根本没人却在亭子中发现她与第一剑竟在亭子里赏花赏月稍近些雪凡音分明就靠在第一剑的肩膀上一气之下东方辰言直接飞身到他们什么才发现雪凡音已经睡着了他抱起雪凡音就离开了。在这房里消气消了一晚也还没消尽。 雪凡音这才知道闯祸闯大了别说保守的古代就是在现代一个女子靠在一个男子肩上也是非常亲昵的动作难怪东方辰言会气成这样。雪凡音本想解释的哪知一出口就变成了“我那是情不自禁。”话音刚落就能感受到东方辰言那能让在夏天都置身冰窖的寒气。“我不是这意思我……”雪凡音不知道要怎么说下去了只怕越解释越糟。 “你们都说什么了?”东方辰言知道他们没什么可就是气不过而且也不知道第一剑会跟雪凡音说些什么居然让雪凡音把所有防备心都卸下了还靠在他身上。 “就说了一些关于我哥哥的事。”昨夜第一剑跟雪凡音讲了好多她记忆中没有的关于雪凡谦的事也是因为这样她才会在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 正文 第四十五节 为你破例了 东方辰言听是因雪凡谦气才渐渐消下来毕竟雪凡音对雪凡谦有多想念他都看在眼里“不许有第二次除了本王任何人都不可以。”要是再让他看到一次难保会把那个人一掌打飞哪怕是雪凡谦在也不行。 雪凡音不得不说自己有些自己虐倾向了她就是喜欢东方辰言这样的不讲理又忍不住逗逗他“要是下次再看到呢?”雪凡音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敢在这时候与东方辰言呛声。 “你敢?”还想有下次也不问问他允不允许雪凡音的胆子一天比一天大了这话都敢说了。 雪凡音见东方辰言刚压下去的怒气又起来了就赶紧表明态度“不敢了不敢了!”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 东方辰言看雪凡音这样子忍不住上前捏了捏她的脸雪凡音这样子倒挺可爱的以后还得多吓吓她才能学乖“太瘦了。”雪凡音脸上本就没什么肉逃出王府后又瘦了些。 啊 雪凡音揉了揉自己的脸东方辰言下手不重她脸上肉又少倒也不痛努着嘴巴“得了便宜还卖乖。”捏了她的脸还要嫌弃她瘦天理何存啊! 东方辰言与雪凡音正自斗嘴东方辰昕又闯了进来“三皇兄你怎么这儿?”东方辰昕觉得奇怪了他不是和仇夜天风花雪月去了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于是秉着想到什么说什么的原则脱口而出“你不是和仇夜天一起去风花雪月了吗?” “风花雪月?”雪凡音看似在回应东方辰昕的话一双眼却狠狠地盯着东方辰言心想自己去风流快活了结果还要来这儿兴师问罪。 东方辰言真的恨不得把东方辰昕的嘴巴给封起来“胡说什么我一整夜都在这儿。”这分明就是解释给雪凡音听的。该死的辰昕每次在雪凡音面前都没什么好话还有仇夜天好好的非说什么风花雪月。 “我在睡觉不知道。”雪凡音说着就看撇着东方辰言一眼然后从他的身边走过直到门口转头对辰昕说“辰昕辰繁在哪我找他种花去。” 东方辰昕深知自己又闯祸了向三皇兄讨饶是没有用了还不如抱紧雪凡音的大腿跟着雪凡音比较安全“凡音我带你去。”还是赶紧溜了的好。 东方辰昕在前面给雪凡音带路东方辰言则跟在雪凡音身后他很多次想开口与雪凡音搭话可雪凡音也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每次在他欲张口时就与辰昕闲聊起来东方辰昕一直狗腿地想着要讨好雪凡音两人聊得不亦乐乎慢慢地便肩并肩地走着了东方辰言也只能作罢只得跟在他们身后。 雪凡音一行三人还未见到东方辰繁就先遇到了第一剑和仇夜天这两人是从天而降落在雪凡音面前雪凡音被他们两人吓得往后一退正好撞到了身后东方辰言的怀里东方辰言趁势拉着雪凡音的手将她固定在自己身边。 “看来我们把你这义妹吓着了。”仇夜天依旧是那邪魅的笑“真是不好意思我们看过来的是你们便下来了没想到还把你吓着了。”仇夜天走了雪凡音面前“你看你这么胆小怎么站在辰言身边呢?”说着便露出了一脸担忧样。 雪凡音虽从仇夜天的脸上看到了担忧之色可不知为什么仇夜天给她的感觉就是不安仇夜天的脸本就白在黑衣下衬得更白了五官很是柔和但给雪凡音的感觉却是阴鸷雪凡音不敢接近被东方辰言牵着的手握得更紧了与东方辰言的距离也拉得更近了。 “仇夜天!我们的事你别插手。”东方辰言感受到雪凡音的紧张便出言警告仇夜天右手紧紧地握着雪凡音的左手。 仇夜天并没有因东方辰言的话而收敛了“雪凡音要不你跟着我学轻功吧一个女孩子跟第一剑学那些打打杀杀的可不好学点轻功既文文气气的必要的时候又能逃命。”仇夜天一副不容拒绝地看着雪凡音。 雪凡音转头看了看东方辰言见东方辰言点头也就答应了。可雪凡音答应了第一剑不干了“仇夜天我让你来是保护她的不是来收徒弟的雪凡音是我的人。”第一剑话刚说完就被东方辰言狠狠地瞪着敢说是他的人把他东方辰言放哪了第一剑也毫不客气地瞪了回去别人怕他他第一剑才不怕。 “就她还想做我徒弟我还嫌丢人呢怎么着也得收个美女啊要不是看在辰言的面子上看在你要我帮你保护她的份上我还懒得教呢。”仇夜天成功地阻止了这两人的眼神之战只是他还有另一个理由。 “辰昕四皇弟呢?”东方辰言懒得跟仇夜天多说什么他说得也没错不过不仅仅像他说得那么简单罢了反正也不会害雪凡音让她学点自保的功夫也行。 东方辰昕一直站在一旁听他们谈话这几个高手在这儿他还是安分些好听到东方辰言的问话才开口“四皇兄方才在和风亭。”只是他与四皇兄分开也有段时间了现在还在不在就不好说了。 “我们就不去吓人了。”说着仇夜天提气消失在了他们面前第一剑看了看雪凡音也随仇夜天离开了。 雪凡音与东方辰言东方辰昕来到和风亭的时候东方辰繁确实还坐在亭内见到来人便从亭子中走了下来“三皇兄。”东方辰繁看得出东方辰言的脸色并不好想必与雪凡音有关。 “凡音说要去种花我已命人去把你昨日带来的那些放在园子门口了你要一同去吗?” 东方辰言自是不想辰繁跟着去的奈何雪凡音说要找他也只得先问一下四皇弟的意思若是四皇弟自己不愿去那雪凡音也无可奈何。 可东方辰繁明显不想如他的愿“凡音若是不介意便一同去吧那棵含笑自从移到言王府我还未曾见过。”他与辰昕的想法是一样的难得看到三皇兄如此郁闷怎么能不好好珍惜多看几眼呢? 雪凡音与东方辰昕则暗暗憋笑心想东方辰繁也学坏了明明知道东方辰言不想让他去还要与他唱对调不过雪凡音觉得这样的东方辰繁挺可爱的。 东方辰言没想到四皇弟明知他的用意还跟他对着干可话是自己问的现在也只能让他们俩跟着了“既然如此那便走吧。”东方辰言拉着雪凡音就走在了前面。 东方辰昕待东方辰言转身后来到东方辰繁身边向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悄悄道:“四皇兄厉害!”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四皇兄没有按着三皇兄的意思做事。 东方辰言领着雪凡音来到园子时雪凡音一脸疑惑“含笑园?是我之前进来的那个吗?”雪凡音当时误打误撞进来时并未看到这几字也不知是她当时没留意还是东方辰言这几日才命人题的字。 “你定是从侧门闯进来的若是正门怕也进不去。”正门处都有人守着没他的命令谁都进不去也不知雪凡音怎么找到的侧门就这么进去了。 “哦!这个园名是因为你母妃的那棵含笑?”如果是这样她上次把那花毁成那样真是罪该万死了连园名都是因那花又有人守着可见东方辰言对那花有多重视上次没给她一掌真是他大发慈悲了。这言王府处处是禁地她这样到处乱闯能活到现在也是不容易的。 “把花与种子拿着。”明知故问东方辰言只管着往前面走他的心情相当不好就让雪凡音自己拿着侍卫手中的花与种子。 雪凡音与东方辰繁接过侍卫手中的花种子则有东方辰昕拿着了只是那花确实有些重辰繁也是有心之人花是他连根拔起的而且还有泥土包裹着重量都是来自这泥土的。 东方辰言看雪凡音捧着那花流着汗本想帮雪凡音拿着的可看到她身后那两人东方辰言气啊他想跟雪凡音独处一会怎么就那么难呢也就自顾自走了。 “就种这儿。”东方辰言指着一处便伸手拿过雪凡音手中的花径自种了起来。 除了东方辰繁其他两人看着东方辰言指的地儿眼睛都睁得大大的“凡音那棵是含笑吧?”东方辰昕难以相信三皇兄本就是不想这花被周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花香给混了在特地建了这个园子不希望这花被人毁了才命人守着将这儿列为禁地现在这些规矩全部被打破了还把雪凡音的这些千姿百态的花都种在了含笑旁边“三皇兄你不是说别的花会污了含笑吗?” 东方辰言没有说话只是继续着自己的事东方辰繁也加入了东方辰言的队伍他早就知道了三皇兄对雪凡音的那片心他担心的也是这一份心但愿凡音可以懂“凡音三皇兄为你可是破例了!”他能说的只有这么多其他的需要她自己去体会了。 正文 第四十六节 只为眼前人 “你们把那些种子找个地儿撒着能不能开花就看它们自己的了。”东方辰言看傻站着的两个人就给他们找了些事做。把种子撒了能否开花看它们自己的就如同他与雪凡音一般他把爱的种子撒下倾心以待而她是否愿意为他而盛开便不是他能决定的了。 长廊中微风拂过脸颊看那一树花随着风缓缓而动淡淡的想起似有若无地萦绕在鼻尖四人靠在长廊上看着满园的宁静感受着这一刻的惬意。 “辰昕我们去那边走走。”东方辰繁起身对着一旁的辰昕说。三皇兄的心思他又不是看不出方才要跟着来也只是想看看三皇兄那有苦说不出的样现在看也看了气也把他气着了总该给他们俩一些独处的时间辰昕又是个不会看脸色的还是自己出口让他陪着自己去看看这园中的风景话说今日也是托了雪凡音的福平常为了避嫌他与辰昕鲜少来言王府更不用提来这园子中走走。 东方辰繁的用意这么明显东方辰言和雪凡音自然也是看得出来的两人看着远去的两个背影回神时对到了彼此的眼睛雪凡音没有逃离辰繁和辰昕的那番话她知道了东方辰言的心思如果之前还不敢相信不敢拿起那么现在她信他。为一个人破例尤其是自己立下的规矩不是那么简单的这无疑于自己打自己脸而东方辰言为了她这么做了这份情雪凡音想要珍惜。有的人错过便不再她不想因为自己的胆怯而错过眼前的人既然穿越了既然换了一个身份那么就把之前的尽量抛掉那么就让一切都有一个新的开始。 “破例只为我吗?”就算明知答案雪凡音还是亲耳听到从他的口中说出有时候知道是一回事而那个人亲口告诉你又是另一回事只要这一句雪凡音便可为他卸下所有心防。 “只为眼前的你!”东方辰言知道雪凡音不是那个雪凡音而能让他破例的是在自己面前的人他知道雪凡音的敏感所以给了她一个最确定的答案只为眼前人。 “那棵含笑一直都是独自生长母妃宫中的花坛只有它一棵园中它的周围也无花草时间久了便以为只有它一枝独秀无牵无绊才是好的却不知久了也会孤独也会需要陪伴。”东方辰言看着含笑他与它很像一直以为无牵无挂是最好的却发现有一个让他牵挂着的人才有悲欢才像有喜怒哀乐的人含笑需要花的陪伴他需要雪凡音的陪伴。 “一花独放不是春百花齐放春满园就让它们陪着含笑一同绽放。”一个人的感觉雪凡音深有体会她在穿越前说过一个人也可以逛街一个人也可以看电影一个人也可以吃甜品一个人也能活得很好一个人可以自由自在不必被谁牵绊。但只有一个人与选择一个人的感觉是不同的东方辰言身边虽然有辰繁他们但也不会常常见面;他的身边有宋梦琴可却与他是两心;属下对他忠心更多的是敬畏他便如含笑这般即便满树香花依旧只有这一棵他也需要陪伴。 一树花贯穿了两人的心思连通了内心的桥梁左手与右手紧紧地牵在一起坐看隐含笑意的花这一刻雪凡音只觉着牵着身边人的手真好嘴角上扬的弧度是那般宁静柔和这是她来到这儿后第一次把过去的放下打从心底的舒心笑容。 满树含笑抵不过她的一个静谧的笑容东方辰言松手放在雪凡音的肩上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换另一只手牵着雪凡音的手。雪凡音任由他将自己带入怀中左脸紧贴着他的胸膛闭上了双眼静静地感受风带来的气息。看着怀中的人东方辰言真希望一切都是那么简单希望一直都可以这么美好下去。 “四皇兄凡音日后知道了会不会恨我们?”东方辰昕看着远方相拥在一起的两个人问一旁的东方辰繁。 东方辰繁看着那两人过会儿才道:“日后的事谁说得准凡音若想得通就好了。”有的事情他们也不想可世事却容不得他们选择。像三皇兄手握兵权不论如何都会被人猜忌;他自己趁着云轻之事一直远离朝政只为求一份自在可还不是常被人试探;辰昕一直不喜欢宫中的明争暗斗便醉心于医药让自己从争夺中脱离奈何一举一动也时常被人盯着。这些不是他们能选择的但他们的衣食无忧荣华富贵又是多少人所期望的有得到总该有失去他们失去的便是随心而活。 风不语只是吹动柳丝给这逐渐炎热的天气带来一丝清凉清风下四人只静静地看着眼前的情景偶尔飘下一两片花瓣任凭发丝被风轻轻拂动。 “王爷竟然带她去那儿了!”宋梦琴坐在镜前蓝衣正替她梳弄着头发自从东方辰言带着雪凡音回府后还未曾来过她这儿。 “王爷是不是知道了才故意冷落主子的?”紫衣找着东方辰言这几日没来见过自家主子的理由。 “雪凡音能活着出来王爷能不知道吗?”宋梦琴自从知道雪凡音没死在牢里就担心着东方辰言会找她出气东方辰言的脾气她还是知道一些的不管他看不看得顺眼雪凡音都是他名义上的王妃王爷丢不起这个面子。 “王爷知道也没有对主子有何惩戒说明王爷心里还是有主子的这些日子不来说不定是为了安抚雪凡音。”蓝衣顺着紫衣的话接着主子舒心了她们才有好日子过。 宋梦琴转头瞪了蓝衣一眼“你还敢说这么点事都办不好等她没气了你再回来还会有这些事吗?”已是笼中之鸟却因蓝衣的疏忽而将其放了出去不管王爷是真心还是假意她就是不舒服也将她的计划全部打乱。 蓝衣立马跪了下来一没注意拿着梳子的手快速地往下弄得宋梦琴头皮生疼发现时连忙松了手跪在地上向宋梦琴磕头“主子恕罪主子恕罪。”办事不利又弄疼了她蓝衣真的吓着了今日皮肉之苦是免不了的了。 “你……”宋梦琴一掌正欲下去忽然停在了半空中收了回来“罢了起来吧以后仔细着点。”她本是想打下去的又想着这几日东方辰言对自己这般冷淡现在她院子中的丫鬟肿着脸若是被他看到了岂不是惹他厌烦还是先忍忍。 “谢主子。”蓝衣虽不知道主子为何这么轻易就饶了她但不用挨打总是好的连忙站了起来继续给宋梦琴梳发髻。 “主子您何必担心呢论家世雪家只剩她一个人了;论才貌主子您也不输她王爷又怎么会看上她呢。”紫衣趁机讨好宋梦琴只是她说得也是些实情。 “这些暂且不论就凭她在大牢呆的那几日怕是王爷也不要她了如今只怕是碍于面子才将她收留在王府的。”宋梦琴想以东方辰言的骄傲怎么可能容得下一个从狱中出来的女子不管她是不是清白的东方辰言都宁可错杀一千也不会放过一个现在怕是想着如何将雪凡音废了吧。宋梦琴如是想着倒也舒坦了许多。 “在言王府过的夜他们都做了些什么?”身着明黄黄袍的东方旭看着下方站着的暗探问道。 “今日一早三位王爷与言王妃就去了含笑园种花外边有守卫守着里边究竟如何属下不知属下无能请皇上治罪。”说着就跪了下去。 “此事不怪你退下吧。”待暗探退出后东方旭思忖着“含笑园?”定是因他母妃而建的早听说辰言将倾颜殿的含笑移到了言王府命人守着那园子想是因为他母妃喜欢宁静不喜人打扰吧。以辰言上次对雪凡音的在乎程度带她去那园子也不足为怪只是辰繁与辰昕也进去了倒是要注意些。 “想必外面已经忙着了。”东方辰繁笑嘻嘻地对着东方辰言说。 “我府上探子送出的消息父皇也该收到了。”父皇安排在他这儿的探子他都一清二楚。 “我们该走了凡音保护好自己!”说实话让雪凡音留在这言王府他不放心虽然三皇兄一定会护着她可三皇兄不可能时时呆在府中他还有别的事要做。 “放心东方辰言已经给我找了两个会武功的丫鬟他说这府中没有人动得了我的。”雪凡音还是挺相信东方辰言的话的这府中会为难她的也只有宋梦琴如果宋梦琴来找她麻烦她也不会傻傻地站着让她欺负呀。当然把这事告诉辰繁也是为了让他放心东方辰繁对她的关心雪凡音从未怀疑过。 正文 第四十七节 千刀万剐可好 “三皇兄怎么就不派几个人来保护我呢?”东方辰昕是**裸的嫉妒啊他的武功也就比雪凡音强点儿他还要去找草药什么的雪凡音就是呆在这王府里他的风险一点也不比雪凡音小啊三皇兄怎么就没想到找几个高手去保护他呢区别对待也太明显了吧。 东方辰言直接给了东方辰昕一个不屑的眼神“你一个男子汉怕什么。”东方辰昕刚想反驳又被东方辰言一个眼神瞪了回去“怕死就少去那些荒山野岭的。”他们也是劝过辰昕好几次了可他每次都只是口头答应过段时日又不知跑去哪了。 辰昕委屈他去那些地方采的那些草药制成的药他们又不是没用过三皇兄每次受伤用得可都是他跋山涉水采来的药制成的四皇兄能恢复得这么快那也有他的功劳现在再加上一个雪凡音他要再不涉险牺牲自己真心不够用了。 雪凡音看着东方辰昕那哀怨的小眼神真忍不住替他说几句话“辰昕好歹也是你们的皇弟你们人手又不是不够用下次他再出去的时候就挑个人陪他一同去别那么小气。”东方辰昕做这些又不是无用功至少他给的药确实挺灵的既然有意义就得支持。 “还是凡音好。”东方辰昕感到了来自雪凡音的深深善意什么皇兄什么自家人雪凡音最好了。 东方辰繁看辰昕就差没往雪凡音身上靠了“我们赶紧回去吧。”再不走就等着被三皇兄扫地出门吧可辰昕还想得到三皇兄的答案无奈啊东方辰繁只得在他耳边轻声说:“凡音答应了你还怕三皇兄不答应吗?快走免得凡音反悔了。”说完自己就先离开了。 东方辰昕这才反应过来一个激灵拔腿就走嘴里还不忘念叨“雪凡音你答应我的不许反悔!”心里还想着有高手一起跟他去采药了他就可以往更危险的地方去了要知道好东西往往长在人烟稀少又不易摘得的地方看来他的医术可以更进一步了想想就开心。 雪凡音看东方辰昕这样真不知该笑还是该哭可转念一想自己是答应了可是好像没什么人于是乎转头看向东方辰言两手拉着东方辰言一边的衣袖左右摇摆着一脸讨好“东方辰言……” “自己找的事自己解决。”还没等雪凡音说完东方辰言就抽出了被雪凡音拉着的衣袖还用手掸了掸。雪凡音第一次求自己是为了辰昕第一次这么讨好自己也是为了辰昕第一次看她对自己如此亲密如果拉袖子也算的话还是为了辰昕他才不干。 “你知道的我没有那么多人的。”雪凡音这时早已忘了还要面子这事开玩笑她上哪去找人保护东方辰昕啊这事还得求东方辰言。雪凡音一双杏眼睁得大大的小嘴努着一脸可怜地看着东方辰言。 东方辰言自是受不了她这可怜兮兮的样的转身背对着她“就知道逞能。”随随便便答应辰昕也就算了还说他小气那就让她看看什么叫小气。 雪凡音知道只能找东方辰言解决这麻烦深吸一口气又转到了东方辰言面前继续装着她的可怜“反正你有那么多人找几个人保护辰昕又不是什么难事他可是你弟弟你也不想他有危险吧?”雪凡音又是分析形势又是大打同情牌的她就不信东方辰言还不答应。 可是雪凡音明显小看东方辰言了要是这么容易就被说动他那冷面王爷的称号哪来的“你以为本王的人都是闲着的啊!”她还真以为找几个人这么容易给她的人都是他暗地中培养的就那些普通的侍卫给了辰昕也没什么用雪凡音真以为辰昕有那么弱吗他要是真弱就凭他整日往那些乌七八糟的地闯早不知死多少回了。 “不愿意就算了大不了把你给我的人匀一个给辰昕。”说着雪凡音便打算走了这是个好办法反正她有两个人既然答应了辰昕东方辰言又抽不出人来那就自己解决呗。 “你敢?”东方辰言真觉得迟早有一日要被雪凡音气疯他千挑万选的去保护她的人她居然还要往外送真嫌自己命太长吗。 “没什么不敢的你给我的就是我的我有权做决定。”东方辰言虽然冷着一张脸两眼瞪着她可雪凡音知道东方辰言是不会对她怎么样的也就是逞逞口舌之强她以前会怕现在么……就算还有那么点怕该做的还是敢做的。 “雪凡音!”东方辰言一把抓住雪凡音的手腕“辰昕要寻药我会派人跟着他的保护你的人不许随意调动!”一个人或许会有疏忽他真的怕类似的事情再上演一遍不是每一次她都能那么幸运的不是每一次他们都能及时赶到的别的她胡闹任由她便算了可事关她的安危不能随着她。 “真的?那我听你的。”东方辰言愿意出人她还有什么可说的“你别这么紧张你给我的我以后都不会动好不好?”谁不喜欢被人紧张着何况那个人还是自己喜欢的人呢。 “好!”自己给的能被她珍惜着还有什么不好的“晚上随我去雪府。”自己对雪凡音如此紧张无非是因她没有任何自保能力那就趁仇夜天还在的时候赶紧教她一些轻功王府人太多雪府他只要命人守着还有第一剑在一旁不易被人发现。 “雪府?干嘛去?”东方辰言忽然在这个时候提起雪府雪凡音真的是摸不着头脑雪府她只有在逃出言王府的时候去住过几晚除了了无人气的院子与满屋的尘埃也没别的了。 “去了便知。”东方辰言向来不喜欢多解释对雪凡音说的已经够多了“你先回梨舞院我还有些事要办。”他还要去找尽寒商量一些事顺便将雪凡音习武的事安排一番。这些日子为了雪凡音的事已经耽搁许多事情。 “哦。”东方辰言是什么人物看他身边的那些人没一个简单的他的事情雪凡音他自己不告诉她她也不会去打探知道那么多干什么她又帮不上忙反而给自己添堵“你别太累了。”雪凡音走了几步想起东方辰言昨晚把自己带回去后估计一直没休息便转身叮嘱了一句才离开。 东方辰言从意外中回神时还来不及回答什么雪凡音就已经离开书房了只是觉着这丫头虽然常常气自己可对自己也是关心的他长这么大雪凡音是第一个跟他说别太累的人母后离世时他尚小哪来这么些事自也不会说这些;辰繁辰昕与他甚好可他们知道像他们这样的人没有什么资格说累更不能停下来;皇祖母对他虽好可那也是因为他打了那些胜仗立了一些功劳只希望他能更出色…… 夜深人静夜色中依稀能看到树叶摆动的身影两个人的影子在若有若无的月光下拉长雪府中站着的人看到来人惊慌跪下雪凡音望着这两个身影不自觉地往东方辰言身后缩了缩。 东方辰言蹙起两道浓眉“先去坐着。”说着便拉起身边的人越过地上跪着的两人坐了下来。 “三皇兄我把这两人拎来了你要怎么处置?”东方辰昕上午才得了雪凡音的好处现在与雪凡音有关的事他是相当关心的。 “繁王爷饶命繁王爷饶命!”跪着的正是上次被东方辰言审问的和欲对雪凡音无礼的一男一女两位牢头虽然听到了东方辰昕叫三皇兄可这时那还会想那么多女牢头只记得这是上次在繁王府审问她的繁王爷。 “把他们交给你了想要如何处置都可。”东方辰言对坐在一旁的雪凡音讲他把这两人一直关在牢房每日都给他们施刑却又让他们死不了留着他们就是为了让雪凡音出气用的。 雪凡音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待恢复后一字一字慢慢地说道:“千刀万剐而且在下最后一刀时他们还得有气也可以吗?”看到他们两个就想起当时的情景她绝对是恨得咬牙切齿不管怎么处置他们都难解她的愤恨而她能想到最残忍的惩罚就是千刀万剐。 “可以!”东方辰言虽没想过雪凡音会想这法子但这些人本就该死千刀万剐也是活该能让她过了这个坎就好。 东方辰昕听得是目瞪口呆没想到雪凡音会这么狠默默决定以后真的不能惹雪凡音那还能多活几年呢也庆幸自己到目前为止一直都是与她友好相处的想想就感觉脖子上飘过一阵凉意。 更不用提跪在地上的两人了一直磕着头叫喊着“姑娘饶命姑娘饶命!”当知道得罪的是繁王府的人时他们就知道活不了了这些日子在大牢中虽受尽了折磨可听到雪凡音要用这种残忍的方式结束他们的生命时真的是恐惧活着忍受千刀万剐该有多痛多折磨人。 正文 第四十八节 是不是很失望 雪凡音本还奇怪他们怎么管东方辰言叫繁王爷现在听他们称自己为姑娘就清楚了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动手。”东方辰言一声令下第一剑与仇夜天便出来了。 第一剑与仇夜天手中各执一剑他们迅速将剑拔出剑鞘举起慢慢地往下砍去他们的剑虽然都沾过血可这种杀人法还是第一次要求又如此之高难免紧张尤其是第一剑一个不小心就坏了自己的名声雪凡音这究竟是在惩罚他们还是惩罚自己。 在第一剑怀疑雪凡音惩罚的重点时东方辰昕一手捂住了眼睛可又好奇地从手指缝里看着第一剑和仇夜天的剑一点一点朝那两个牢头逼近忽然觉得一阵恶心。 “住手!”就在两把剑接触到皮肤的前一刻雪凡音喊停了幸好第一剑和仇夜天的剑慢否则雪凡音喊得再快都来不及了。 第一剑和仇夜天拿着剑停在原处不解的看向雪凡音不知道她还有什么瞎主意是不是想到比这更残忍的法子了第一剑与仇夜天互看了一眼表示了解彼此的想法又齐齐看向了雪凡音。 “害怕了?”东方辰言不像他们想那么多虽知雪凡音的主意但她再怎么狠心也是个女子如此残忍的画面辰昕堂堂一个男子汉都已经在干呕了更何况是她呢“害怕便把他们拖出去处置。”这画面要是真从头看到尾那么鲜血淋漓的她不做噩梦才怪。 雪凡音摇了摇头“没有。” “不忍心了!”东方辰言知道雪凡音只要别人说几句好话就服软了这两人叫得这么大声说不定她又动了恻隐之心对她这种行为东方辰言虽有不满可也没有说什么。 “其实我一开始就没想真把他们千刀万剐了只不过是想吓吓他们让他们也知道什么是恐惧什么是痛苦什么是绝望……”看到他们雪凡音就不由自主的想起那黑暗的几日如果不让他们也体验一下她真对不起东方辰言这一番苦心了自己心里那口气也出不了但他们终究只是被人利用的。 东方辰言本以为雪凡音只是后悔了哪知她压根就没想过东方辰言不得不提醒她“凡音你这样只会让人觉得好欺。”东方辰言挑了委婉地方式告诉雪凡音雪凡音这样的妇人之仁是他所不喜的。 “我知道可他们不是罪魁祸首而且他们刚才不是也得到惩罚了吗?得饶人处且饶人我现在不也没事吗?”雪凡音不想手上沾满鲜血她愿意给人改过的机会毕竟不是每个人都不会犯错的在这个权利为上的时代他们或许也有自己的不得已而且有的时候杀一个人容易让一个人对你感恩戴德不易。 东方辰言瞪了雪凡音一会见她还没悔意便拂袖离去了“随你!”他对雪凡音的想法极度不同意但雪凡音又乐意他还能说什么。 不满的不止东方辰言第一剑仇夜天东方辰昕都觉得雪凡音此举有欠妥当而满意的自然是跪在地上的两人磕头直呼“多谢姑娘多谢姑娘!”他们有岂看不出来如果不是雪凡音他们绝对没命活着出去而且会死得很惨。 雪凡音没有理会他们起身追了出去她知道自己这么做东方辰言一定不高兴“对不起你对我是不是很失望?”雪凡音看着明知她在身后头也不回的东方辰言她真的很在乎东方辰言的态度东方辰言的想法。 “让你处置了本王还有什么可说的?”东方辰言对雪凡音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他明明把后果都讲清楚了雪凡音还是不肯听他能怎么办。至于失望多少是有一些的只是怕说出来雪凡音会不高兴他才没有回答。 东方辰言不喜欢多解释雪凡音有时候也是如此对于不支持她的她也不愿意多说什么东方辰言现在这样明显不高兴了她敏感可以感受到周围人情绪的变化但她却不知怎么去调和。看着近在迟尺的背影却没有勇气靠近怕他会一把推开自己也担心从此他们是不是会越来越远她想对他解释又怕惹他更生气只得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感受到身后人气息的变化东方辰言终还是转身了“过来!”雪凡音看他转身右脚欲往前跨可最终还是收回了东方辰言看她般纠结只得命令她靠近自己。不得不说雪凡音与别的女子比真是不懂得哄人若换了别人只怕还没等他转身就已站在自己身旁低头认错了。 雪凡音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走向东方辰言他依旧一脸冰冷不知是不是还在气当站在他面前时雪凡音却没有勇气抬头看他只能低头看着脚尖。 “看着本王!”东方辰言的语气稍软了一些等雪凡音抬起头又说道:“本王只是怕你受了委屈这世上不是你对他们如何他们就会回报你的若是像你这般心软本王只怕死了好几回了。”对雪凡音他的解释总是很多他的包容总是最大的。 “不是我心软我是在赌若放了他们日后他们会不会念着这份恩。”雪凡音想的是来到这儿也该有自己的一些人脉之前不知道怎么去发展现在有这两个人正好可以一试而且她真的不想取他们的性命事情都发生了杀了他们又没什么用倒不如试着培养成自己人。 “罢了你喜欢便好。”她要试就让她试吧有什么后果他担着就是。 “你会不会不要我了?”雪凡音最担心的话终是问出口了。 “胡想什么除非是你不要本王了否则本王会一直缠着你。”东方辰言手在雪凡音额头一推原来她一直不过来就是在想这事。东方辰言往屋子里走去伸手牵起还站在身后的雪凡音的手“里面等急了。” “真不知道凡音怎么想的就这么放了你们又浪费了我给你们保命的药。”东方辰言与雪凡音一进来就看到东方辰昕在绕着两个牢头转圈第一剑和仇夜天也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东方辰昕见雪凡音回来了一把拉住雪凡音的手“凡音你不要就把他们送给我试药吧。”他越想越觉得这个方法好有人别浪费嘛。 “手!”东方辰昕太激动了雪凡音的手被他握得生疼再加上东方辰言可以杀人的眼神还是让辰昕赶紧松开好。 “我可以放了你们往事不咎但什么事该说什么事不该说你们最好清楚还有回去后该怎样就怎样只一点善待无辜冤枉之人。”雪凡音对着两个牢头说道。 “多谢姑娘日后奴才们一定唯姑娘致命是从。”雪凡音未伤他们分毫他们心中自是感激的从来上位者对他们这些人都是不屑一顾的雪凡音却还能让他们安然回去。 “听不听我的就看你们有没有心了该干嘛干嘛去吧。”雪凡音才不会伟大地说不求你们回报什么的她还需要自己的人“你们回去在牢中找几个将死的有罪之人送到昕王府。”辰昕要试药这两人她是不会给的但再找几个还是可以的。 待东方辰昕与两个牢头走后仇夜天才走到雪凡音身边“雪家的人果真不简单。”他没想到雪凡音竟然还会玩人心这一招“走练功去。”说着拎起雪凡音提气便走了“辰言我会把她送回王府的。”留下这话就不见踪影了。 第一剑想追上去被东方辰言阻止了“追不上的你是不是该跟本王讲讲你与雪凡谦的事。”东方辰言让人去查了可居然又查不到第一剑与雪凡谦究竟是何时认识的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只能趁着这个机会自己盘问第一剑了。 “你只要知道如果你对不起雪凡音我一定会替凡谦取你性命的。”对东方辰言第一剑没有好感如果不是雪凡音看上他他一定会毫不留情的。 “本王又如何知道你不是为了别的原因接近雪凡音呢花楼主。”这是萧尽寒查到的与雪凡谦关系最密的江湖人了而那位花楼主谁都不知他长何样便大胆猜测那人便是第一剑。 “东方辰言你既然知道了也该清楚我究竟能不能杀了你?”第一剑一开始虽有些震惊但细想他这样的人要是看不出一丝蛛丝马迹才怪呢。 “你若真要保护雪凡音倒不如注意着些宋家不论有没有宋梦琴他们都不会放过雪凡音的。”自从知道雪凡谦死的蹊跷时东方辰言就开始查了谁知当年雪极融的死与宋扬有关而这次大军中又有宋家的人。如今雪家只剩雪凡音一人若要斩草除根定会对雪凡音下手。 正文 第四十九节 新欢旧爱一相逢 另一边仇夜天带着雪凡音来到了一片林中林中本就静谧晚上更是除了脚步声惊起几只飞鸟再无别的声音越往里走越是静的可怕。仇夜天走在前面雪凡音紧紧跟在他身后生怕一不小心就走丢了本就路痴这大晚上的就更找不到路了可眼睛还时不时地往四周瞧瞧她也怕忽然窜出什么东西来。 雪凡音一路担惊受怕来到林子深处总算见到了一间房子也不知是哪位隐士高人住的又看前面的仇夜天心想难道是他的这群人怎么这么爱在荒无人烟的地方弄个房子装高人呢纯粹是来吓她的。 仇夜天在屋子前的一片空地上停了下来等着东瞅西望的雪凡音过来“绕着这屋子跑没我的话不准停。”仇夜天随手一指前方的屋子就纵身飞到了屋顶上等着雪凡音开跑了。 雪凡音还想问仇夜天是不是整她就不见仇夜天的身影了只听到一声“还不快跑”雪凡音心想管他呢先跑了再说要真是整她的就让东方辰言整回来而且跑了也不会没用兵法还说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要是轻功没练成成了跑步高手也不赖。 雪凡音的想象是美好的可现实却是她以前跑个八百米就累得气喘吁吁的现在绕这屋子跑了三大圈就累得不行了这屋子看着不大可绕着它跑可就不小了可屋顶上的仇夜天却没有任何喊停的意思。其实雪凡音根本就看不到仇夜天的表情这大晚上的哪看得清只是因为没有听到他的声音。 仇夜天看着下面跑了这么几圈就是不是抬头看他的雪凡音摇了摇头“辰言那自负的家伙怎么就看上了这么弱的一人?不过她还是雪家后人谁说得好以后的事情。”仇夜天又看了看还在跑着的雪凡音其实那速度与他走路也差不了多少了“行了。”说完仇夜天如同老鹰一般抓起雪凡音就提气离开了看这夜已深了雪凡音也累了再不回去某人该亲自过来了。 第一剑自从听了东方辰言的一席话也开始命人着手调查雪家与宋家的事有的事情东方辰言有所顾忌可他既不是东逸国的人跟朝廷也没什么关系手底下还有这么一群人有什么可顾忌的。要是雪凡谦的死真跟宋家有关系他不把宋家闹个底朝天他就不姓第其实他本来也不姓第。 雪凡音一觉睡醒没有看到东方辰言的影子倒觉得奇怪这几晚随仇夜天练完功回到王府时都是睡着了的前几日还会有些担心奈何太累了自己也控制不住被仇夜天带着一路轻功回王府时吹着暖风在路上便不自觉地睡着了只是每日醒来都能看到东方辰言在一旁渐渐地也就放心了今日醒来不见东方辰言在房中倒还有些不适应。习惯这东西果真害人不浅她以前一个人也好好的现在倒觉得离了东方辰言怎么都不是滋味了。 “想本王了?”东方辰言一进来就看到雪凡音四处张望的样不由得嘴角微微上扬那张冷脸也有了一丝温度。 “你去哪了?”反正已经被东方辰言看穿了雪凡音也不矫情地否认了不过也不会承认她最关心的就是东方辰言到哪去了想到什么那就问呗。 东方辰言收起了那丝微笑双眉皱了皱走到床沿便坐了下来“现在就要管本王的行踪了吗?”东方辰言本是想逗逗雪凡音的可这话到了雪凡音耳里又是不一样的意思。 雪凡音见东方辰言越来越靠近的身体本想往后退可她根本无路可退只好将被子往上拉了拉“我哪敢!”虽然她有好奇心可也知道东方辰言的事还轮不到她来管方才问得倒显唐突也不敢再看着东方辰言便暗自低下了头。 “本……”东方辰言正欲说什么却被一个声音打断了。 “言哥哥你在这儿做什么?”只见一粉衣女子推开了门进了屋内她身后还跟着两个丫鬟这两个丫鬟是东方辰言在王府中挑过来给雪凡音的毕竟之前那两个是用来保护雪凡音的而微雨受了伤暮雨又在照顾她这梨舞院中的杂活总该有人干再说堂堂王爷正妃身边只有四个丫鬟被旁人知道了他还丢不起这个脸便直接把人送了过来雪凡音知他一番好意也就收下了。 “王爷恕罪!”不愧是东方辰言府中的丫鬟一句辩解都没有便跪了下来认罪。 “你们出去吧是我自己闯进来的言哥哥你该不会在这屋子里藏了个美人吧才不让旁人进来。”粉衣女子只看到了东方辰言坐在床沿边并没有看到被他挡在身后的雪凡音走近了才发现他身后还真有个人便调侃道:“还真是我说你怎么丢下我就急匆匆地离开了。”粉衣女子又走近了一些看着雪凡音说:“要是雪凡音知道你这风流王爷在她眼皮子底下藏了这么个美人会不会很有意思?”说着便看向了东方辰言一副幸灾乐祸的样。 东方辰言先示意跪着的丫鬟退下又对着粉衣女子道:“是非你刚到王府也该累了先回去休息。”东方辰言离开就是去接这位名叫是非的女子。 “有了新欢你就不要我这旧爱了?”是非嘟着嘴巴瞪大眼睛看着东方辰言。 “别胡闹你先出去。”是非的话说的暧昧不明的雪凡音却一声不响东方辰言知道要好好跟雪凡音解释了可是非在这儿不捣乱就不错了。 是非看了看一旁的雪凡音“言哥哥我可没胡闹你要背着我做什么啊?”是非看东方辰言紧张的样就感觉他对眼前这个女子不一般便不想让他们单独在一起。 “你们都出去吧我要更衣了。”眼前的粉衣女子长得很是甜美尤其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配上那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很是迷人再听她对东方辰言的称呼说的那些话儿还有东方辰言对她的态度数着脚趾头都知道他们俩熟识已久且关系好得很别说旧爱了说不定现在还爱着呢这复杂的事想想就烦还真不想看他们俩在眼前晃悠既然一个人不愿出去那就两个一起出去。 “凡音非儿的话当不得真。”东方辰言真着急了把是非赶出去没问题把他和是非一起赶出去那问题就大了。 “你才当不得真。” “先出去。”雪凡音与是非几乎同时出口雪凡音心想连非儿都叫上了那还能是一般关系吗东方辰言要是再说上几句她不想多想都得多想了还是赶紧出去得好。 东方辰言见这场景也只能先同是非出去了他也怕是非再说几句没头没脑的话会把事情弄得更糟等是非离开了再与雪凡音解释好了。 他们俩出去后雪凡音便叫了两个丫鬟给她梳洗没办法她自己让微雨好好养着暮雨陪着微雨只能让别人来做了这方面不得不说东方辰言还挺细心的可想起东方辰言就烦。 而东方辰言一直守在门口是非也不肯离去东方辰言懒得理她就给了她一个白眼。 “不对里面那个是雪凡音?”是非觉得凡音这名字比较熟悉想了半天才记起来那不就是雪凡音的名字吗只不过把姓去了。是非像发现新大陆一般睁大了眼睛不是说言哥哥很讨厌她吗又怎么会叫得这么亲热她也不想想自己管东方辰言叫得有多亲。 东方辰言撇了她一眼“知道还乱说话你的账我还没跟你算呢。”东方辰言想不通是非一个人出来瞎溜达什么出来也就罢了偏偏闹了这么一出。 “你不提我还真忘了你昨晚是不是为了她才让尽寒去接我的?”昨晚她本想进城可谁知城门已关花了不少银两才让守卫到言王府找他可他竟然丢下她不管又让人去找尽寒接她她当然不干了。 “能进来就行了还非得让我亲自去一趟。”东方辰言本是陪着雪凡音的可尽寒告诉他是非说如果东方辰言不亲自过去她就呆在城门口了。东方辰言心想是非一个女孩子大晚上在城门口过夜终究不安全才叫来两个丫鬟在门口守着自己出城亲自把是非接回来。 “尽寒说你忙着陪佳人该不会就是雪凡音吧?”是非发现东方辰言越来越奇怪了怎么一下子对雪凡音又这么好了为了雪凡音连她都不要了。 “就是雪凡音。” “你不是想休了她吗难不成你有什么计划跟她逢场作戏罢了。”是非怎么想不通雪凡音有哪一点值得东方辰言喜欢的要说以前她父兄还在时至少还有身份地位现在除了一个无用的才女之名哪哪都配不上东方辰言。 正文 第五十一节 安身之处终会有 “她没回来过。”刚刚松了的气一下子又全都提到了嗓子口她回去了可是没有回王府只有两个可能一是她又想离开了二便是遇到什么事了不管是哪个原因都足够东方辰言紧张的他现在真后悔为了该死的脸面就这么任她从自己眼前离开他就应该牢牢抓住雪凡音的。想到这些他哪里还待得下去提起便冲出了繁王府。 东方辰繁也坐不住了换了身装扮便出府寻人了他也后悔没有亲自将雪凡音送回去以为她如今会了点轻功不会有事的再加之言王府与繁王府离得也不远便大意了。与东方辰言不同东方辰繁知道雪凡音并没有离开的意思怕的是有人急着要对雪凡音下手她那点轻功一般人手下逃脱没问题可要是练家子那就不够看了想着还是自己太大意了。 东方辰言出繁王府后便直接回言王府往梨舞院去了。一来雪凡音可以偷偷溜出去如今有了这轻功溜进来没让守门人见到也是有可能的虽然在东方辰言带雪凡音回府后便加派了人手也重重责罚了之前的守门之人可是人总有个偷懒的时候说不定雪凡音就是在这时候回府的。二来他一时也不知该往哪找繁王府又离言王府近倒不如先回府看看也好命人出去找找。 东方辰繁倒比东方辰言有目的多了想着雪凡音在城中熟识的人除了他便是东方辰昕了便趁着天还未全黑直接往东方辰昕出去了天黑了辰昕那地怕是上不去了。 东方辰言来到梨舞院正遇上来找雪凡音的暮雨和微雨她们俩还不知道雪凡音不在梨舞院的事微雨看到东方辰言那张冷脸还是心有余悸立马拉着暮雨低头跪在了一旁。 “你们主子呢?” 暮雨与微雨互看了一眼“主子在房中。”她们还在猜想自家主子又惹了什么事时东方辰言已经来到雪凡音的房间房中空无一人。东方辰言这才想起这几日暮雨和微雨根本就没有在雪凡音身边若没人告诉她们又怎么会知道雪凡音不在呢。 暮雨和微雨刚到房门口时东方辰言便出来了“她不在你们先回去吧。”东方辰言好心地告知了这两人。 “王爷您把小姐赶走了吗?”暮雨两眼盯着东方辰言她本听说今日有人直接闯入了小姐房中与王爷的关系似乎不错还说什么小姐配不上王爷当时只觉得那人是嫉妒王爷与小姐如今这般恩爱也未放在心上而现在小姐不在难道王爷真为了那人不要小姐了。 “是本王赶走的又何须再找你记住自己的身份!”一个丫鬟居然敢如此质问他若非雪凡音在意这丫鬟而现在找雪凡音才是要紧东方辰言定要好好管教管教暮雨这丫鬟已经不止一次冒犯他了。 暮雨被东方辰言这一身气势吓到了可想想自家小姐受的委屈还是大着胆子欲争辩几句此时是非听说东方辰言在这儿也赶过来了。 “言哥哥那雪凡音还没回来啊?真是不懂规矩。”是非站在东方辰言的身边说着。 “不知廉耻!”暮雨本就心中有气又见是非如此言行便不顾东方辰言态度如何直接说出了这四字。 “你说本姑娘别忘了你只是个丫鬟要论廉耻你不觉得雪凡音更不堪吗?”尽管言哥哥把事情瞒下来了她可都知道还有这丫头居然敢这么对自己说话真是活得不耐烦。 “小姐岂会觊觎有妇之夫。” “她都人尽可夫了还觊觎什么。” “嫉妒便嫉妒为何非要给小姐安个罪名女子的名节有多重你不会不知。”暮雨又对东方辰言讲道“王爷小姐待您如何您是知道的若是您听信她的话暮雨愿与小姐一同出府雪家虽不同往日可安身之处还是有的。”如果小姐在这儿见他们卿卿我我有安这等罪名给她她该何等伤心暮雨宁愿与雪凡音离开这安适地回雪府至少不必听这些杂言碎语。 “是非话不可乱讲。”东方辰言真听不下去了如果说话的人不是是非他一定不会留活口。 “我说的不对吗言哥哥我可不敢给她安罪名能从狱中出来的女子可不是随便能得罪的。”是非看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便道出了她方才会如此说的原因。 “闭嘴!”东方辰言不知道是非是如何知道的但这事他一直都不许人透露一个字就连暮雨微雨也不知。雪凡音是个自尊心强又容易受伤的人这事伤她有多深他都看在眼里好不容易让她的伤口愈合又怎么可以再让它裂开呢。 “王爷……”暮雨知道小姐回来受了些伤却不知这伤是这样来的更不知她竟然还被关在那种地方那几日她是如何过来的她现在这样又要多大的勇气不禁泪珠滚了下来小姐如同自己的姐妹一般又怎能看着姐妹被人羞辱折磨而无动于衷呢。 “她没事。此事不许再提。”东方辰言既是安慰暮雨也是提醒是非。是非要是再这么闹下去雪凡音就算回来了恐怕也会离开的。暮雨方才的话倒也给他提了个醒雪凡音上次出去不就回雪府了这一次说不定也在那里便转身离开了。 是非见东方辰言离开了也懒得与暮雨争辩追着东方辰言也离开了“言哥哥你等等我。”她就是为了来找东方辰言的又怎么可以让东方辰言把自己抛下呢。 “你还嫌不够乱吗?回去!”东方辰言想不通是非什么时候开始这么粘人了。 “我就要跟着你!”是非才不会那么听话或者说她不希望东方辰言和雪凡音单独在一起所以不论如何她都要跟着他。 东方辰言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管好你的嘴便随你。”是非也是个倔的认定了的事没那么容易改变现在他也没时间跟她磨叽只要她别再胡说八道也就由着她了毕竟多个人一起找也是好的。 这边东方辰繁来到东方辰昕的住所只道未曾见过雪凡音两人便一同下山去寻人此时只能看到一丝朦胧的昏暗的光;城外的萧尽寒寻了好些地方也未见到雪凡音想她该还在城中便先回城了;而东方辰言与是非来到雪府时只见大门紧闭跃墙进到院子里也未见有人来过天也已经黑了他也更加着急了。 “既然她是从繁王府离开的咱们去那边找找吧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看东方辰言着急是非也只想着替他把这个麻烦解决了想找人总得从她消失的地方找起。 “言哥哥你看那儿好像有个人。”是非指着靠墙角蹲着的一人道。 东方辰言顺着是非指的方向走过去只见那人背靠着一面墙坐在地上再走近些可见她双手抱着双腿下巴抵着膝盖低头看着地上模糊的影子。天空挂着点点繁星借着星光随着一步一步的靠近东方辰言确定那人就是雪凡音“凡音?”东方辰言试探地叫了一声。 听到熟悉的声音低着头的雪凡音立马抬头转向声音传来处果真是他“辰言!”随着话音的落下雪凡音的眼泪如一股泉水喷涌而出。 东方辰言见状快步上前在雪凡音面前蹲了下来“怎么了?”一边问着一边用手替她拂去脸颊的泪水。 “言哥哥这可多亏了我!”雪凡音找到了是非也可以安心地邀功了毕竟雪凡音会离开与她多多少少有一些关系如果没找到她是非也会有所不安也是因为如此才死缠烂打地要跟着出来。不过既然找到了就不能让言哥哥就此忽略了自己这么一个大活人。 雪凡音这才注意到原来来的不止东方辰言一个人便本能地想往后退只可惜她已经贴着墙了往后退的结果就是把后脑勺撞到了墙上。 东方辰言起身伸手让雪凡音扶着起来见她迟迟没有动静便道“地上凉。”弯了弯腰手也随着往下移更靠近雪凡音的手了。 雪凡音依旧没有动静抬头看了看东方辰言又转向了是非东方辰言皱了皱眉知道她还在介怀是非的事“我与是非的事回去再与你解释。” 雪凡音还来不及说什么做什么一旁站着的是非却是看不下去了“解释什么!雪凡音言哥哥找了你这么久现在不仅不追究你什么还这般关心你你还摆什么架子装什么清高甩一张脸给谁看啊?”她的言哥哥何时这般关心过一个人了何时对一个人这般迁就了雪凡音居然还不领情实在可恶。 东方辰言收回了手“是非你先回去!” “我也是女孩子你就不担心我一个人啊?”凭什么雪凡音一个人他担心成那样自己就可以一个人回去了这区别对待也太明显了。 “你手上的剑是摆设吗?”担心是非别说这条路上没人敢乱来就算有个小毛贼也不是她的对手还是担心对付她的人吧“你到前面等我们。”不论如何还是别太大意的好也不能让她在这儿杵着在前面等万一有什么情况他也赶得过去还是如此比较放心。 转过身的是非扬起了一抹笑就知道言哥哥还是关心她的。 正文 第五十二节 与己无关,不论忧喜 “别着凉了。”东方辰言蹲下身将雪凡音扶了起来“怎么一个人坐在地上?”东方辰言问得很小心虽说这条路上住得大多是皇室中人与朝中权贵不敢有人在此放肆可凡事总有例外也不知是不是雪凡音的运气太好遇上了被欺负受委屈了。 雪凡音刚看到东方辰言时忽然觉得有了依靠把所有的害怕都释放了而看到随后而来的是非时心里又不是滋味琢磨着她跟东方辰言究竟是什么关系以致于忽略了东方辰言伸出的手当然这里边也有耍性子的成分反正她就是不高兴了这是非跟宋梦琴可不同。 雪凡音看到东方辰言方才对是非的态度还能放下身段亲自来寻她又是这般着急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至于坐在这儿的原因她自己还真没脸说“没事。”这句话好用得很不愿讲的讲不清的都可以一笔带过。雪凡音本还想推开东方辰言可一个不稳差点又往墙上撞了。 东方辰言一手扶着她的腰将她扶正“这是没事?”不知道这人在想什么非要逞强就不能像宋梦琴那般在他面前柔弱些吗。东方辰言忘了刚刚雪凡音还在他面前哭了一场只是时间太短而已。 “真没事我就是脚麻了。”雪凡音不得不承认她还真有些自虐的倾向东方辰言好言好语的时候她非要有个性现在东方辰言一句冷冷的话一双眼瞪着她她反而好说话了也乖乖地解释了。 “是不愿回去才躲在这儿的?现在知道怕了?”东方辰言真不知道雪凡音是怎么想的她哪怕找个客栈也比在这儿好还真是欠教训。 “我又不傻我们先回去吧。”这黑漆漆的地方她可不想待了也不想接受东方辰言的审问了。 “脚还麻吗自己能走吗?”东方辰言看着雪凡音的双腿道。 “缓过来了能走。”雪凡音本就不是爱装柔弱的人更何况这真不是大事只是太久没动而已走走就好了。 东方辰言放开扶在雪凡音腰上的手改而牵着她手一前一后往言王府去了。跟在他们身后的是非虽然看不惯可也不能说什么要再把雪凡音气走言哥哥就真该把她赶走了而且雪凡音要是真出什么事她也难以安心。 东方辰言一行回到王府时之间厅堂上已有好几人站着等他们了。 “雪凡音你去哪了知不知道要是三皇兄再找不到你明日我们可要把整个皇城都翻个遍了。”东方辰昕见雪凡音回来了第一个冲到她面前。 “让你们担心了我去……”雪凡音怎么可能知道刚才那是什么地方。 “她迷路了。”东方辰言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看着雪凡音而雪凡音自然是看着东方辰言。 雪凡音想不通了东方辰言怎么会知道她也没说呀现在还让这么多人知道了她这脸往哪搁呀。 “我第一次遇到凡音时她可也是迷路了误打误撞进了含笑园。”萧尽寒笑得温和。 雪凡音恨不得有个缝能让她钻进去好像每次遇到萧尽寒她总是在迷路中。雪凡音本就站在东方辰言稍后的地方现在更是不自觉地往东方辰言靠近让东方辰言盖过自己的身体。 “没事就好下次还真不能让你一个人离开了。”东方辰繁在东方辰言走后问过守门人那人只道雪凡音出府后一直四处张望当时还觉得奇怪现在才知她是不认路了幸好有惊无险但绝不能有下次。 雪凡音闻言从东方辰言的身后走了出来“辰繁我下次一定跟着你。”辰繁就如同兄长一般对她满是宠溺。雪凡音在辰繁面前也没有什么丢不丢脸的反正她最惨的情况他都见过了。 “没有下次!”东方辰言说得斩钉截铁有他在绝不许雪凡音再从身边离开。“你们也累了都回去吧。”东方辰言虽知道四皇弟对雪凡音只有兄妹之情可听到雪凡音对四皇弟说的话怎么听怎么别扭他的人为什么要跟着辰繁。 “三皇兄那我先回去了。”东方辰昕在走之前还不忘对雪凡音说:“凡音为了你我只能住在那小王府了下次可别迷路了。”说完便率先离开了。 雪凡音还真想揍东方辰昕哪壶不开提哪壶还有他那昕王府小吗?好吧跟山比起来确实小了点。 萧尽寒见雪凡音瞪着东方辰昕背影的样子也不忘补上一句“下次要出去找我。”听这话雪凡音本还有点小感动可谁知萧尽寒又来了一句“也不知你找不找得到?”半是思考地走出了厅堂。 “都什么人啊!”雪凡音真想爆粗口不就路痴嘛用得着被这么歧视吗? 雪凡音正愤慨间东方辰繁已经来到她身边“凡音三皇兄很担心。”这话东方辰繁是贴着雪凡音的耳朵讲的当然躲不了东方辰言能让人一颤的寒气“三皇兄我先回去了。”不得不说东方辰繁确实比东方辰昕懂礼数多了同样是皇室的人怎么差别就那么大呢。 “是非你不走吗?”东方辰繁回头好心提醒。 “要走你走言哥哥都在我去哪里?”是非看着东方辰言牵着雪凡音从未松开过的手更不想离开了她的言哥哥只能对她一人好可是现在他牵着的确实雪凡音的手他很在乎雪凡音甚至可以为了她而忽略了自己。 “我累了回梨舞院了。”雪凡音松开东方辰言的手转身想回去了可握着的那人却不肯松开而他的力气又大雪凡音的手怎么也抽不出来“东方辰言你放开!”是非那点心思雪凡音怎么会不知道她要跟着她的言哥哥她成全她不就行了可东方辰言死拽着她不放手又是哪样啊。 “雪凡音你……”是非的话还没说完雪凡音就被东方辰言拽了出去整个厅堂只剩下是非一人她也只得回房去了只是心里有一股莫名的失落感。 “这不是梨舞院你带我来的什么地方?”雪凡音以为东方辰言会带她回梨舞院现在这个地方的摆设倒有一点熟悉可刚才只顾着跟着东方辰言的步伐都没看来到的是什么地方。 “你还真是路痴本王的寝殿。”东方辰言无奈雪凡音连自己待过的地方都不记得还指望她记什么路。 “你怎么知道我是走错路了?”方才那么些人在她虽惊讶但忙着找个缝钻进去也就忘了问东方辰言现在他提起倒是激起雪凡音的好奇心了。 “猜的。”东方辰言一开始也没想到可在路上雪凡音也并未抗拒跟他回府想必不是为了躲他在辰昕问雪凡音时东方辰言便随口说她迷路了可看雪凡音的样子还真是这样。 雪凡音心里白眼什么人啊一猜一个准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猜了出来以后路痴这个称号她算是当之无愧了“你厉害我回梨舞院了。”雪凡音刚转身可是忘了她的手还被东方辰言拉着。 “留下。”在这寝殿东方辰言可是第一次留人之前宋梦琴也只能在他允许下进出这里过夜是绝不可能的。而留下雪凡音已是第二次了。 “我不要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某人看到还不得杀了我。”雪凡音想着明天出去是非拿着剑指着自己然后宋梦琴又带着人把自己包围起来她这小命还真难保得住了。当然雪凡音这纯粹是想太多了。 东方辰言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雪凡音你别忘了你已经嫁给本王了。”他主动留人居然还被她拒绝还敢说什么孤男寡女他们明明是夫妻。 “我有好好的床可以睡干嘛睡桌子上。”对于东方辰言的话雪凡音无力反驳只能再找个理由反正她就是想回梨舞院那儿才是自己的地盘更何况上次的惨痛经历她还没忘记呢。 “没人让你睡桌子上。” “那你趴桌子上?你事儿那么多睡眠不好可不行的我还是回去别打扰你了。”雪凡音想开溜的时候再次忘记了手还被东方辰言攥着东方辰言手一握紧那痛觉传来的时候雪凡音才发现今天似乎溜不了了只得转身回来。 东方辰言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想听是非的事就别闹了乖乖留下。”想来想去东方辰言觉得四皇弟说得对有的事情还是要跟雪凡音好好解释的不说清楚是非迟早是卡在他们中间的一根刺。 果然雪凡音听东方辰言如此说立马来了兴致。很多事情雪凡音都只是刻意忽略或者暗暗告诉自己没什么的她不是一个主动的人你不说我便不问;她擅长将自己的情绪隐藏起来如同东方辰言与是非之间她有很多疑问可只要东方辰言不解释她永远不会问甚至她都不会表现出什么不满那些不好的情绪她只会在一个人时默默地舔舐。 只要东方辰言愿意告诉她她雪凡音就愿意听那些明明想听又说不要的矫情样她装不出来。可尽管想听她也只是把自己摆在听众的位置只当是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与己无关自无忧喜便是她隐藏自己的最好利器。 正文 第五十三节 父慈子孝满堂欢 “王爷热水已备好。”丫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先去沐浴。”说完东方辰言便离开了。 雪凡音被丫鬟引到一处浴室只见水花瓣衣裳都已备好“你们去外面守着。”雪凡音不习惯被人伺候着洗澡一点**都没有反倒让她们去守着门她才放心些。 四个丫鬟互相看看便跪在雪凡音面前“王妃恕罪奴婢们该死。”一个个都满脸慌张。 雪凡音怔了怔“你们起来吧我不习惯沐浴时有旁人在与你们无关出去守着便是了。”雪凡音不知道自己是哪一点能让人害怕成这样难道她长得一副凶神恶煞样? “奴婢们不敢是王爷让奴婢们伺候王妃沐浴的。”其中一人说道。 原来是东方辰言雪凡音就觉得她哪有那么可怕“你们先出去我会与王爷解释的。” 四个丫鬟这才互相看看到门外去守着了。以王爷现在对王妃的重视程度王妃的话王爷想必是听的而相反如果把雪凡音得罪了王爷也绝对不会饶过她们的。这四个丫鬟聪明的选择了听从雪凡音的话。 雪凡音出来时只见东方辰言已经站在外面等着了雪凡音汗他这是怕自己跑了吗不过他要不是在门外等着估计这会儿她还真回了梨舞院东方辰言还是了解她的并且把她看得死死的。 “走吧。”雪凡音伸出手等着东方辰言上前。东方辰言也很配合牵着她的手就往自己的寝殿去了。 雪凡音进门便看到了桌上的绿豆糕与莲心薄荷汤“晚饭也没吃该饿了。”东方辰言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就坐在桌旁拿起一块绿豆糕吃了起来“真难吃!”东方辰言一点面子不给地给出了自己的评价。 雪凡音也拿起一块糕点尝了起来“真挑不是挺好的吗。”雪凡音倒是吃得津津有味的“这汤好喝!”莲心的苦与薄荷的清凉组合在一起别有一番风味清清凉凉中带一点苦味而且一点都不腻。 “是非的兄长是材与尽寒我都是兄弟是非一直都跟在是材与我们自也相熟了加之她又单纯我便将她当妹妹一般对待也少了些男女之防。”雪凡音吃着东方辰言解释着话虽短可大致内容就是这样了。 雪凡音咽下嘴里的糕点喝了口汤“人家可不把你当哥哥。”一双眼看着东方辰言不知出于何种原因自然而然就接了这句话。 东方辰言靠近两人的鼻尖只差一点就碰到了一起“不高兴了?”嘴角带着一丝邪魅的笑。 这样近的距离让雪凡音觉得心都漏跳了一拍东方辰言的脸真的是俊美他的俊又丝毫没有娘的感觉反倒有股英气。雪凡音连忙转过头脸不禁红了“我困了。”说完就起身往屏风后走去。 雪凡音躺下没多久东方辰言也进来了“正好本王也乏了。”说完便脱了外袍在雪凡音身边躺下了。 “你干嘛?”雪凡音警觉地坐了起来慌张地看着东方辰言。 “在城郊便同床共枕了给你上药时不该看的也都看了还有什么可忌讳的。”东方辰言继续躺在一边只是双眉微皱。 雪凡音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半天愣是说不出一句话。东方辰言见她涨红的脸就知她是害羞了别看雪凡音有时大大咧咧的可也极易害羞的。东方辰言转身长臂勾住雪凡音的肩膀便将她搂到了自己怀里“傻丫头不要什么事都往心里藏很累别忘了你身边还有一个我。告诉我我寻到你时在害怕什么?”东方辰言看着怀中的人想到刚找到她时缩在角落如同一个被遗弃的孤儿那两行泪显得更是楚楚可怜不禁触动了心头的柔软。 雪凡音本还不好意思听了他的话却往东方辰言的怀里缩了“天太黑我怕遇到坏人我怕你不要我了我怕再也找不到家了……”说着说着双手已紧紧抱着东方辰言眼泪也湿了他的衣裳。 “是我不好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了。”东方辰言话语里有些自责他感受到雪凡音的不安紧张任谁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都会害怕。以前他希望站在身边的人可以独当一面可以无坚不摧可现在他只希望怀中的人能放心的把自己的脆弱放在他面前可以让他保护着她的柔弱。东方辰言的手也不自觉地在雪凡音背后一下一下轻轻拍着她良久雪凡音没了动静东方辰言低头一下她早已在自己的怀中睡着了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东方辰言低头轻吻了雪凡音的额头轻轻扬起手挥落了挽在两旁的帘幔闭上了双眼。 不止雪凡音能在东方辰言身边安心地睡着东方辰言在雪凡音的身边也放下了所有防备睡得很熟。 雪凡音醒来睁开眼看到自己还被东方辰言抱在怀中心里是暖暖的这个人别看平常冷面冷心的可自己的一点小情绪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而且就算两个人这么近距离地躺在一起他也不会乱来这样的人让她很安心。 “别乱动。”东方辰言刚醒声音低沉中还带着一点沙哑两个贴的这么近雪凡音的小脑袋一动就弄得他心痒痒的再不提醒她东方辰言真怕克制不住自己。 可雪凡音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还是很不听话地在东方辰言怀里磨蹭着“那你放开我。”她又不是死的怎么可能一动不动的。 东方辰言忍无可忍一个翻身雪凡音便躺在了自己身下眼睛满是情愫地望着雪凡音雪凡音这才意识到不对劲“你是正人君子。”雪凡音很弱地对着东方辰言讲也不知道是在提醒东方辰言还是安慰自己。 “你知道因为这几个字我忍了多久了在别人面前我从来不是可是你我不想勉强。”天知道看着自己喜欢的人躺在身边那个人还是自己的妻子他却什么都不能动有多难熬。 雪凡音被他这么一弄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一双眼睛定定地望着他她真的知道怕了。可看着东方辰言那样多少也有几分感动这高高在上的言王爷竟然会为了她的感受忍耐了这么久。 “你再睡会儿我要上朝了。”东方辰言转身便起来了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真怕一个不小真做出让雪凡音恨自己的事情就算再舍不得这份温存也还是赶紧离开得好。 东方辰言穿上外袍便离开了虽然走得潇洒可在雪凡音眼里还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感觉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嘴角也勾起了一抹笑容其实以东方辰言的霸道想要做什么根本不容她拒绝再加之如东方辰言所说他们本就是夫妻她根本就没有拒绝的理由可是他还是拼命克制东方辰言是好人。 东方辰言走出屏风前命人拿来了朝服与洗漱用品只听身后的人说“你们下去我来伺候王爷便是了。”雪凡音还未梳妆就走了出来挥退了伺候东方辰言的丫鬟接过丫鬟手中的长袍替东方辰言穿了起来。 “难道连几个丫鬟的醋都吃。”看着雪凡音替自己穿上了衣袍系好腰间的带子又拿着毛巾递给他擦脸不禁调侃了起来。说实话这样倒更像一对生活了多年的夫妻。 “是又怎么样?” 东方辰言没想到雪凡音会这么接“夫人不高兴本王就把这些人都换了。”东方辰言一本正经地道。 “千万别。”雪凡音最怕的就是因为自己而害了别人东方辰言迁怒的功力她可不敢小看。 “你呀。”东方辰言轻轻地点了一下雪凡音的额头“我就这么一说还当真了。”说完东方辰言便出门了。 “东方辰言你就知道吓唬我!”雪凡音对着东方辰言的背影吼着该死的那么一本正经敢情是为了耍她自己还犯贱地要伺候他洗漱活该啊。 满殿大臣等着帝王的开言“辰言月城的人明日由你去城门口迎接。”东方辰言与雪凡音之间如何他早就在东方辰言提前回城前来请罪时看出来让他去接是月城的人说的他也正好可以看看辰言与月龄又是什么关系。 “儿臣遵旨。”他与月龄迟早要碰面的也不会傻到直接抗旨虽然这些年父皇对他有所提防他私底下阳奉阴违的事也不是没做过可明面上他绝不会让自己背上抗旨不遵的罪名父皇向来爱面子既然如此他愿意扮演慈父那他也愿意做个孝子。 皇帝满意地点了点头似笑非笑转而看向东方辰祈“辰祈寿宴那日的人可都安排好了?”以前这些事都是交给辰言的这次会让辰祈负责就是想削弱东方辰言的势力。 “回父皇儿臣都安排好了闲杂人等绝进不来各处都有重兵把守到时也会安排侍卫各处巡逻父皇尽管放心。”东方辰祈之前也跟着东方辰言安排过几次要如何做他也都清楚。 正文 第五十四节 锋芒毕露未必好 对于东方辰祈的回答皇帝很满意只要辰祈可以独当一面了他便可以将东方辰言的兵力分给辰祈也不必担心东方辰言会一人独大。早朝其他的也无非是一些政事很快也就下朝了。 “皇上为何会同意让言王爷去城门迎接月城的人难道不怕那月龄小姐真与言王爷在一起了?”大太监不明白皇上明明不希望言王爷的势力扩大当初就是为了防止言王爷娶月龄才订下了与雪家的亲事可现在又为何给他们机会在一起。 “暂不论雪凡音会如何宋梦琴知道月龄与辰言在一起想必也消停不了了这几人缠着辰言他还有何功夫做别的事。”皇帝呷了一口茶“以辰言对雪凡音的在乎与月龄怕是不可能的而以月龄的骄傲又怎会甘心为妾除非与雪凡音换个位置。朕在赏花宴时见过雪凡音怕是没那么容易如此一来辰言便有得忙了。”在皇家少不了的就是算计二字哪怕是骨肉至亲父子之间更多的也是君臣之礼越是到高位越怕失去疑心也越重。 东方辰言回到王府时就看到第一剑仇夜天在梨舞院与雪凡音有说有笑难得的是是非竟也坐在一旁。是非与雪凡音在一起是第一次这么和谐而那两个人为什么来的他也能猜到一二。 “言哥哥你回来了。”是非一眼就看到了刚进来的东方辰言立马起身就跑了过去站到了东方辰言的身边。 “凡音他们俩还挺配的。”仇夜天看着站在一起的两个人对着一旁的雪凡音说。仇夜天说得很轻东方辰言也听不到他在雪凡音耳边说了些什么只猜着不会有什么好话。 雪凡音微微转头撇了仇夜天一眼这人还真是不嫌事多刚刚给她普及了东方辰言的风流史现在又在这添乱跟东方辰言是兄弟吗这简直就是敌人啊。这样看来第一剑比他正直多了。 东方辰言也走了过来先瞪了仇夜天一眼这家伙总是一副痞痞的样没个正形也不知道跟雪凡音说了些什么月龄的事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先斩后奏也不知道仇夜天这家伙是怎么添油加醋的。 “进去有事与你讲。”不管他们说没说他都要亲自与雪凡音讲。 “言哥哥你就不能当着我们的面讲吗?”是非就不明白了这一回来就只跟雪凡音讲话还要隔着他们有多重要的事啊。 “如果是月龄的事我已经知道了。”雪凡音的眼底看不出任何波澜只是平静地告诉东方辰言。 “凡音我不知道他们跟你说了些什么但有的事我要亲自与你讲。”雪凡音越是平静东方辰言越是不安暴风雨之前总是宁静的。 “辰言我虽然没那么大气可不至于草木皆兵。”雪凡音看着东方辰言她真的不是那种一点小事就闹个不停一点风声雨声就逮着对方质问的人或许就是因为她太大气才会让那人慢慢将她忽略了。 “雪凡音你心也太大了!”第一剑淡淡地说可是心里想的是雪凡音究竟是真大气还是装大气也想看看东方辰言要怎么接双眼便盯着东方辰言。东方辰言与第一剑也是真冤家两个人都用眼神较着劲。 于是未等东方辰言接话是非先忍不住了“雪凡音是不是不在乎言哥哥否则怎么会不介意呢?你不在乎我还在乎言哥哥月龄真的会嫁给你吗?”月龄当时非君不嫁的宣言可是没几个人不知的当然第一剑是个例外现在月城让月龄过来说不定就打着成全她的主意。 “我不会再娶任何人!”这话是说给雪凡音听的东方辰言给雪凡音的是一个承诺他用以眼神告诉雪凡音希望相信雪凡音安心毕竟明日出城定会与月龄碰面他自然不会主动亲近月龄可众目睽睽之下月龄若是非要缠着他他也不能把人扔了到时若有什么话传到雪凡音耳朵里也不知她会怎么想还是先给颗定心丸放心些。 “我放心了言哥哥向来说话算话。”雪凡音没有说什么倒是是非在一旁松了口大气。这丫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明明那么粘东方辰言可听到东方辰言这么说居然还放心她难道不知道东方辰言不娶的任何人也包括她自己吗。 “噗嗤”雪凡音听了是非的话真不知该说她天真无邪呢还是傻帮自己争取了这么一句诺言却葬送了她想与东方辰言在一起的幻想居然还能放心地傻乐是非还是挺可爱的。 在场的人除了是非和东方辰言其他的也跟雪凡音的想法差不多东方辰言根本没动过与是非在一起的念头自然也没想到这一层看到雪凡音笑了虽然有些疑惑可她开心就行了。 “凡音你等会跟我们走去我那住几天。”仇夜天虽然不靠谱也一直没让东方辰言省过心可这次他是真想做好事了。月龄来东逸国除了见东方辰言雪凡音恐怕也是她的目标也不知她会耍些什么手段还是先带雪凡音离开的好一来可以保护雪凡音;二来辰言若真与月龄有些什么他也可以帮着瞒着雪凡音。说实话仇夜天也不敢确定辰言是怎么想的毕竟当年辰言是真的有娶月龄的打算只是他父皇与雪极融定下了婚约这才作罢。当然这些他都没与雪凡音讲。 “我不要你那个地方晚上太恐怖了。”雪凡音想起仇夜天那个地方就浑身发冷什么森林深处她想象中如同隐士一般淡雅清静可仇夜天那森林深处整个一阴沉她干嘛好好的王府不住跑去那地方找虐。 仇夜天给第一剑使了个眼色希望他能当说客。第一剑是雪凡谦留下了保护雪凡音的人雪凡音对第一剑的话还是会听几分的。 “雪凡音有我在你怕什么这几日我教你些防身之术在仇夜天那方便。”第一剑的理由很光明正大。 东方辰言不乐意了当着自己的面说有他在怕什么第一剑以为他东方辰言是死的啊这绝对是挑衅眼睛直接扫向第一剑。 不乐意的还有是非“你们有什么意图雪凡音干嘛跟你们走言哥哥也会保护她的。”在她心里她的言哥哥可是无所不能的而且言哥哥的王妃跟着别人住几天还都是男的怎么听怎么怪。 “对了非儿是材明日也到了。”光想着月龄跟雪凡音差点忘了是材了他到这儿第一件事一定是找他这妹妹“明日你就在府里别到处跑。”是材找不到她指不定又有多着急。 “言哥哥我明天可不可以跟着你?”一双大眼睛水汪汪地望着东方辰言虽然哥哥在给东方辰言的传书中看不出生气可是见面了就不一定了她怕。 “胡闹!”是非对他太依赖了也怪不得雪凡音看到他们在一起会不高兴。 “言哥哥……”是非拉着东方辰言的袖子使劲摇这可是她的救命稻草不能妥协的。 雪凡音和仇夜天第一剑就坐了下来看着较劲的两人就差拿些点心嗑瓜子了。 这地方忽然就只有东方辰言和是非站着一个拉着东方辰言的袖子一个一张冷脸跟个柱子一般站着是非一直在动不觉得有什么东方辰言这么站着看着坐着的几人倒有几分尴尬再加之雪凡音一副看好戏的样火也莫名的窜上来了。 “放开!”东方辰言直接从是非手中抽出了袖子来雪凡音就往屋里走袖子一挥门“啪”的一声便关上了。 由于东方辰言这一系列的动作太快了这重重的关门声把外面的几个人吓了一跳“东方辰言你放了雪凡音!”第一剑拔腿就要冲进去。 仇夜天快一步挡在了门前“你进去找打啊!”仇夜天郁闷第一剑瞎掺和什么他要真进去了辰言会连他一起迁怒的一个都讨不得好第一剑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这时候想去打扰他们。 “快让开雪凡音在里面。” “她在里面你才不能进去辰言只会保护雪凡音。”第一真是不开窍人家夫妻在里面他瞎操什么心。 梨舞院热闹得很琴韵阁的人也没闲着宋梦琴轻抚瑶琴一曲毕紫衣才上前“主子在寿宴上定能技压群雄。” “岂止技压群雄主子还能艳压群芳。”蓝衣也在一旁附和道。 宋梦琴收好瑶琴坐在一旁接了蓝衣奉上的香茗道“锋芒太露只会招人妒也只有雪凡音不论自己几斤几两居然敢在太后的赏花宴上大出风头。”宋梦琴品了手中的香茗将其放到一旁的桌上“我到时只要讨得太后与皇上欢心便可别的风头可就该留给言王妃了。” “主子教训的是。”紫衣与蓝衣在一旁认错“有兰妃娘娘与老爷在主子尽管放心。”主子就是有人为她撑腰才能在不把雪凡音当回事雪凡音之前也识时务对主子也都是唯唯诺诺的。 正文 第五十五节 眼不见为净 宋梦琴望着窗外“是啊有爹和姑姑在我自然可以放心只是不知王爷究竟在想些什么难道真的被雪凡音迷惑了吗?”眼中有不解也有惆怅。 “主子要不奴婢去请王爷今儿到咱们这用晚膳?”蓝衣在小心翼翼地问着宋梦琴自从上次的事没办成蓝衣生怕一不小心主子就新账旧账一同算了到时哪怕保住了小命怕也会生不如死。 宋梦琴起身来到窗边“不必了我亲自去都见不到他一面更何况你们。”她是盛气凌人可是在东方辰言面前从来都是善解人意的这当中有装的成分可也有一个女子对爱慕之人的一番柔情。 紫衣看着自己主子如此便劝慰道:“主子王爷这些日子定是太忙了过完这阵子定会来陪您的。”即使紫衣也不敢确定王爷什么时候会想起主子可主子这样子有过几次哪怕违心她也要让主子安心些。 “但愿。”宋梦琴也不确定东方辰言什么时候才会再来什么时候还会像以前一样宠着她她不介意他在外面风流只要他心里还有她就行毕竟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更何况是东方辰言。她宋梦琴虽然嚣张了些可还没自大到认为东方辰言这一生会只有她一个人。 “主子若是想王爷了要不去梨舞院看看奴婢听说王爷在那儿……”紫衣的声音越来越轻她明知说这话会让主子恼可又不忍心看着主子这么想王爷却见不到他其实去梨舞院见一面又如何呢? 宋梦琴转头看向紫衣“梨舞院王爷你究竟是在惩罚我还是做给世人看的?”宋梦琴疑惑怎么忽然间东方辰言就整日在梨舞院了听说前几日还把雪凡音留在了他的寝殿中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那寝殿她进得去却留不下。“给我梳妆我要去梨舞院。”宋梦琴也已经很久没见到雪凡音了她也想看看东方辰言对她到底如何。 宋梦琴也不只是算好的还是真巧了正碰上雪凡音与东方辰言是非一同用午膳至于第一剑和仇夜天他们会溜进来可不会这么光明正大的在大白天留在梨舞院用膳更何况东方辰言一副你们快走的模样仇夜天也挺识趣的第一剑更不用说他与东方辰言彼此不见面才乐意一起吃饭那就是折磨他恨不得赶紧离开更何况反正晚上雪凡音也要跟他走的。 “妾身见过王爷。”宋梦琴只向东方辰言行礼雪凡音则被她忽视了“妾身莽撞了以为王妃会不想见妾身才闯了进来的不知王爷在此还请王爷恕罪。”她眼中的泪水正打着转儿七分真情三分假。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却在这儿陪着别的女子吃饭不过幸好还有是非在想来王爷会在此应该是为了是非雪凡音只是一个借口这样想来心里倒是舒坦多了。 “罢了。”东方辰言示意追着宋梦琴进来的两个丫鬟退下“怎么来这儿了?”东方辰言怎么会不知道宋梦琴可是很不屑雪凡音这梨舞院虽说地方不小可是摆设这些压根比不上琴韵阁东方辰言也跟雪凡音提过她想要什么尽管开口当初雪凡音在琴韵阁那目瞪口呆的样子他都记得一清二楚她若是喜欢那样华丽的又有何难?可雪凡音却说“吃喝不愁这样挺好的简单东西少显得地方还大。”她乐意东方辰言也就不说什么了。 宋梦琴看着这与她的琴韵阁依旧相差甚远的梨舞院心情也好了不少“过几日妾身与王妃要一同陪王爷进宫不知王妃要穿什么样的衣裳妾身好避着些免得不小心冲撞了王妃。还有若是王妃需要衣裳尽管与妾身讲妾身那儿有好些上好的衣裳还未穿过王妃尽管去挑。”不让雪凡音难堪宋梦琴心里就是不舒服。 东方辰言皱了皱眉明显不高兴了“本王会命人安排的你管好自己便可。”宋梦琴真是没事找事是非月龄好不容易解释清楚了现在她又来添什么堵。 “来人替侧妃添副碗筷你要是还没吃就赏个脸在这儿吃吧。”为了她的衣服而来雪凡音要是信了才有鬼分明就是知道东方辰言在这儿才过来的。宋梦琴绕了这么大一圈还差点眼泪都落下来了她要不让她好好看看东方辰言还真是对不起她这番良苦用心啊。当然这“侧妃”雪凡音也是故意刺激宋梦琴的之前的事还没找宋梦琴算账现在损她没件上得了台面的衣服不出口气都对不起她自己。 侧妃两个字确实让宋梦琴有火无处发可出于礼数还得谢过雪凡音再落座在东方辰言面前还没能表现出什么真是打落了牙齿往肚里咽。“这位妹妹想必就是是非姑娘可真是貌美如花呀怪不得王爷都不去妾身那儿了。”雪凡音让她不痛快她也要在雪凡音心口撒把盐。 是非是单纯可是不傻这中间是怎么回事她明明白白的本以为自己只是个看戏的没想到还被扯了进来想宋梦琴那话的意思脸不禁红了“你别多想我与言哥哥没什么的。”是非难得有如此娇羞的一面。 “只有你敢如此称呼王爷还解释什么呢王妃素来大气定会成全你的。”虽然宋梦琴也不希望东方辰言这么快就有新人了可真有了站在她身旁总比与她对立来得好。 “王爷若想我还有什么可说的。”雪凡音撇了东方辰言一眼心里想着成全什么东方辰言要真亲口告诉她他要纳妾他们还两情相悦的话她雪凡音一定不会留在这里碍眼。 东方辰言瞪了宋梦琴一会正想与雪凡音说些什么却让是非先开口了“你说什么呢?雪凡音你别误会我……”是非的脸就如煮熟的虾子一般立马站了起来情急之下碰到放在桌上的筷子便骨碌碌地滚了下来在一片安静中显得声音特别大是非又羞又恼看只有自己站着又坐了下去也不敢抬头看东方辰言两只手亦不知放哪儿只拽着衣裳的一角绕着手指。 雪凡音确实是个心软的人见是非这如同小媳妇见公婆的娇羞模样哪还好意思再说些什么要对付宋梦琴没错可把是非也带进去也有些过了“还吃饭吗食不言寝不语不懂吗?”说完也不顾东方辰言还未动筷自己先吃了起来。雪凡音除了在必须礼貌的场合才会等别人先动筷现在嘛我的地盘我做主才不管那么多更何况东方辰言应该也不会介意反正她在他面前无礼的事多了去了也不在乎加这一件。 “都动筷吧。”不是所有人都会像雪凡音这样自己动筷的这桌上其他人他不动还真没人再敢动了至于雪凡音他早就见怪不怪了。 在雪凡音“食不言寝不语”的宣传下这顿饭吃得很安静宋梦琴也没能与东方辰言再多说什么话知道要回去时才大着胆子一脸委屈地对东方辰言道:“王爷好些日子没去妾身那了今日可否去琴韵阁陪陪妾身。”说完一颗眼泪滚了下来。东方辰言迟迟没有回应“是妾身越矩了还请王爷恕罪。” 宋梦琴正欲跪下请罪时却被东方辰言扶着双臂了“何罪之有备好晚膳今晚本王就留你那了。”说着又替宋梦琴拭去了脸颊上的泪水“回去吧。” 听了东方辰言这番话宋梦琴方才还流着泪水的眼立马放光了“梦琴定会好好准备的梦琴告退了。”宋梦琴走出的步子也轻快了许多了。 东方辰言回过头来时只见雪凡音还在目送宋梦琴眉心微皱“非儿你先回去晚些我再去找你。” 宋梦琴那些话对是非冲击不小她也确实需要冷静冷静让自己的脸降降温听东方辰言如是说如同解了咒一般拔腿就往外跑。经宋梦琴这么一闹是非总觉得与东方辰言在一起有些尴尬。 “来人撤了。”雪凡音起身便回房了东方辰言紧跟在后面见雪凡音从柜子中拿出包袱打包衣裳便急了一手抢过雪凡音手中的包袱。 “东方辰言你干嘛?”看到东方辰言对宋梦琴那一幕心里就有些膈应现在又莫名其妙地把她的包袱抢走了雪凡音的火一下子就窜了上来她不爱发脾气可不代表她不会发脾气俗话说泥人都还有脾气更别说她这么一个大活人。 “雪凡音不是说过不许离开的你收拾东西又是在做什么。”东方辰言也有气为什么每次她不高兴了就要离家出走不知道他真的很担心吗?可是东方辰言似乎忘了什么事情。 “不是你让我去仇夜天那住几日吗?我不准备些换洗的衣裳难道你让我这一身穿到发臭?”一个人在生气的时候真的不会想那么多就像雪凡音现在根本就没有想过东方辰言在担心些什么只觉得他没事找事夺过他手中的包袱也懒得多说。又想她还没离开东方辰言就忙着跟宋梦琴约会了合着让她走就是方便他们俩人吗?越想越气也越不想理会东方辰言只想收拾好赶紧走人眼不见为净。 正文 第五十六节 自有分寸 雪凡音正在气头上东方辰言也才理智回笼确实是自己劝她到仇夜天那呆几日再回来他这么做也是怕月龄来找麻烦现在只怕雪凡音误会了想上前解释可雪凡音那一脸爱搭不理的样东方辰言也觉得委屈了为什么每次都是他讨好雪凡音雪凡音就不能体谅他一下吗?他需要宋家在父皇面前斡旋宋梦琴又是他的侧妃他去她那儿又怎么了为了雪凡音他已经冷落宋梦琴好些日子宋梦琴也收敛了许多难道还不够吗? 东方辰言终还是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坐在一旁看着雪凡音收拾东西。雪凡音也觉得自己犯贱非要等到东方辰言不声不响坐在这儿生闷气才愿意好言好语去跟他讲话东方辰言好讲话的时候她装什么高冷放着台阶不肯下又想着自己刚才的态度确实不怎么好脸一定也挺臭的便先开口了“我先走了你这些日子一定会更忙别太累了让我回来的时候命人来传个话就行了。”说完背起包袱就将背影留给了东方辰言。 “带上暮晴微晴在那安心住着我会亲自去接你的。”东方辰言坐着未曾起身脸依旧带着冷气语气也是硬硬的。雪凡音一个人去那儿住他肯定不放心一则这两丫鬟武功不弱雪凡音的安全也有了保障;二来毕竟她只是一个女子而第一剑和仇夜天可是两个大男人天知道他们会不会兽性大发带着两个丫鬟总是放心些。 东方辰言笑自己明明生着闷气却还是忍不住为她担心自己注定要被她控制了只不过当一切事情都明朗之后雪凡音你是否还愿意跟我讲“别太累”你会不会背起包袱就再也不回来了…… 东方辰言没空坐在这里空惆怅是材其实今天就可以到了只是他们约在了尽意庄见面才故意说明日才能到达这会儿他们应该都在等他了。 果不其然东方辰言到时就有尽意庄的下人在引着他到山庄一处隐秘之地是材与萧尽寒已经喝着酒在等他了。 “辰言尽寒说你在温柔乡都不愿来见我们了怎么也不将那个能把你驯服的人带来给我们瞧瞧。”是材笑着拿起一坛酒递给了东方辰言。 “他怎么舍得我与雪凡音多讲一句话他那脸就能把我冻住更何况还带着她来见你。”萧尽寒起身对是材讲“对了你那个好妹妹可差点把雪凡音逼走了你见到雪凡音还得好好赔个罪呢!”说完将手中剩余的就一饮而尽。 “如此雪凡音我还非见不可了。”是材温柔地笑了笑便优雅地坐在一旁。 东方辰言喝了一口酒“你们是不是太闲了?”今天心情本就不好这两个家伙又一唱一和的谈着雪凡音简直就是没事找事。 是材收起了脸上的笑意“是家的那些人我都查过了你大哥还挺有能耐的能把细作安排到我身边来。” “没点能耐能在皇家活着还能稳坐太子之位吗?”东方辰言清楚地知道他身边的每一个人都不简单。 “辰言第一剑与花弄国怕是有些联系。”萧尽寒也一本正经了开玩笑真要让辰言觉得他闲了辰言一定会找事情给他做的。 “花间楼楼主能与花弄国没关系吗?没有花弄国在后边撑着花间楼能这么嚣张吗?”这一点东方辰言早就想到了只是他想不通第一剑与花弄国皇室究竟是什么关系只是合作还是别的。 萧尽寒与是材都瞪大了眼睛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一个江湖大侠竟会是这杀手总会的老大。第一剑虽然偶尔也会当当杀手可他杀的也都是些该杀之人因此江湖上都尊他为少侠也受好些人的仰慕。第一剑年纪与他们一般大竟能经营这么一个组织还能收服底下那么些武功高强之人确实不简单。 “雪家与花弄国花间楼可有什么联系?”是材想着仅仅是因为与雪凡谦聊得来就这么掏心掏肺的还要为雪凡谦之死刺杀东方辰言似乎太过激了而且现在第一剑又亲自保护雪凡音是材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 “是材你可听说过风花雪月?”萧尽寒严肃地问向一旁疑惑的是材。 “他们还在?难不成雪家与花弄国都这有关?”是材眼中有不解也有惊慌之色。 “我本也以为他们只是个传说没想到他们恐怕还存在于这世上只是有的难觅踪迹了。”东方辰言知道如果这些都真的事情远复杂得多他与雪凡音之间的变数也会更大如果可以他也希望雪凡音只是雪凡音。 “真是如此咱们的事难办多了。辰言我终于明白了你为何会对雪凡音这般好了雪凡音有用。”是材只是听萧尽寒说过辰言对雪凡音如何如何好之前还想不通他是东方辰言怎么可能会这样对一个人那个人居然还是他之前如此不屑的现在看来一切都有理由了。辰言本就不是什么主张不能利用感情的人相反他利用其感情来比谁都狠雪凡音前面不是还有个宋梦琴。 “辰言你该不会真的如是材说的这般吧?那雪凡音怎么办她对你是一番真情你若对她只是假意演得未免太逼真了。”如果不是是材提出萧尽寒根本不会想到辰言这次可能也只是做戏。他与东方辰言虽是兄弟可雪凡音那傻丫头未免也太无辜了知道真相后她该怎么办雪凡音与那些女人都不同她本就是心上有伤的人若再被辰言伤一次怕是再难复原了辰言又会不会后悔呢? “这些不是你们要担心的还是按我们的计划行事至于是家的细作是材你先惩治几个这么大动作查不出一丝蛛丝马迹太可疑了至于剩下的透露些半真半假的消息给他们就是了再安排一批人给他们演戏让他们信以为真便可。”东方辰言说着自己的意思丝毫没有要解释与雪凡音之间究竟是如何的意思“我先回去了晚上还要陪宋梦琴用膳。对了非儿在我那儿挺好的你不必担心明日我让她留在府中你随时可去找她。” 萧尽寒看着东方辰言的背影终是忍不住开口“辰言如果只是演戏不要太逼真。” “我自有分寸。”东方辰言不知道他的回答牵出了多少误会。 夜色笼罩着树林将碧绿的树叶染成了墨色窗前那人披着一头及腰秀发双手托腮星目望向窗外的天空。那一方天空乍看去无星无月定睛看时方能看到那隐在夜色中的朦胧眨着眼的稀疏星光。 自从来到这儿她在看着夜空的时候总有人陪在她身边她似乎越来越不习惯一个人在黑夜中。可此时那温暖的胸膛怀中躺着的又是何人?她可以说不介意她可以告诉自己也告诉他她理解毕竟这个时代是如此她还没有改变一个时代的能力。只是为何听到他说要陪着别人的时候心情一下便低落了即便他曾保证过绝不会碰那人可为何还有隐隐的顾虑。不是不信他原来是自己还不够豁达。 “呵……”雪凡音自嘲地笑着回忆里的画面一段又一段地闪过。她喜欢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着过往的种种然后带着嗟叹带着心中的那个人慢慢睡去……而现在雪凡音有的不仅仅是她一个人的回忆还有这身体原来主人的回忆不知为何真正的雪凡音记忆中除了家人离去其它的记忆几乎都是快乐的哪怕是在言王府受尽冷眼也没有什么怨言不得不说真正的雪凡音不是没心的就是看得太开了相比她竟抵不上雪凡音通达。 “王妃还不歇息吗?”暮晴看雪凡音在窗口呆了好一会儿了抬着头也不知在看些什么这外面除了黑夜也无别的她竟还笑了。 雪凡音的思绪在暮晴的声音中拉了回来“你们累了先去歇着吧不必管我。”雪凡音转过头对着暮晴说。之前雪凡音没注意这会儿细看才发现别说宋梦琴了就连东方辰言身边的手下都是娇艳如花的。 “王妃奴婢说错什么了吗?”暮晴被雪凡音看得有些奇怪王爷的性子她们清楚若是让王妃不痛快了她们的好日子就也到头了。 “没有。”雪凡音收回了视线“暮晴你与微晴很怕我吗?”想想这俩人到她身边也有些日子了可除了公事几乎没与她说过一句多余的话在她身边也总是战战兢兢的雪凡音自认在言王府没为难过什么人为何她们会这般。 “莫不是因为王爷?”雪凡音转念一想恐怕就是东方辰言说了些什么吧“或许你们也会认为暮雨微雨没规矩了些可我并不想用那么多规矩将人钉死了。以后你们四人好好相处便是了只要别出卖我那些规矩你们随便王爷那我也不会说什么。”这两组人谁都看不上谁雪凡音早就看出了之前懒得管现在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好好教育教育她们要是还不行她宁可把人还给东方辰言内斗还了得。 正文 第五十七节 世道怎么了 城门口侍卫拦着两旁百姓一黑一白两匹马出现在了人们的视线中“王爷他们来了。”侍卫向马车内的东方辰言禀报。 东方辰言打开马车的门一跃而下轻松落在了地面上双手放在背后看着前方进城的人。只是他这无意的动作引得了周围的一阵私语。 “你看言王爷果真潇洒。” “言王爷英俊非凡嫁给他为妾都愿。” “果然是言王爷我没来这一趟。” “言王爷虽不苟言笑可看着他就够了。” 路旁的女子看东方辰言看得出神在两旁楼上的女子看着东方辰言也都痴迷了而另几人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黑白两匹马的主人来到了东方辰言面前后面还跟着一辆华丽的马车只是里边无人罢了这马车看着倒与东方辰言的甚是匹配。一男一女两人下马对着东方辰言做了个揖“言王爷别来无恙。”紫袍男子对着东方辰言道。 “本王好得很父皇已为月城的人安排好住所随明将军去吧。”东方辰言懒得理会月清光更不想与一旁的月龄有什么接触。 “言王爷该不会忘了之前与月龄之事吧如此月龄可是会伤心的。”月龄一袭淡紫色骑装手中还拿着长鞭在马上显得英气马下又不失娇媚。月龄比雪凡音要高半个头与东方辰言站在一起也差了半个头俩人在一起倒也相配。 “本王与你有何事?”东方辰言转过身就上了马车不再理会月龄。当然他也有点心虚他与月龄之间真没什么事可他们之前又不是一两句话解释得清的。 见东方辰言上了马车月龄更来劲了“东方辰言如果不是雪极融逼你娶雪凡音你就是我月城的姑爷了。”月龄一直认为如果不是出了雪凡音这个意外最后东方辰言娶的一定是她这世上与他如此相配的也只有自己了。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东方辰言命人驾着马车回皇宫复命并未理会月龄。让这么多人看笑话月龄不嫌丢人他还嫌呢更何况他跟月龄真不是一句两句能解释得清的。 “龄儿先回去。”月清光的想法与东方辰言如出一辙“明将军烦请带路。”他们堂堂月城大小姐难道还怕没人要吗也不知龄儿怎么就只想着东方辰言这世上的男子那么多优秀的也不止东方辰言一个这次会同意带着月龄出来就是为了让她死心。 月龄虽还不甘心东方辰言就这么走了可她既然来了来日方长总有一天东方辰言还会是她的。这城门口这么多人的目光她也不想如此张扬便跨身上马随着明朗一同离开了。 “小姐知道这些还会与这东方辰言纠缠不清吗?”年轻人问向一旁同是藏青色衣袍的长者。 “只要将她带回去便可。”长者胡须已泛白脸上镌刻着岁月留下的沉淀眼睛看着东方辰言离去的方向似有说不尽的话语。 “明将军烦请告诉东方辰言明日皇上为我们设的接风宴希望他务必到场若是不去本小姐自会找上门去。”月龄对着正欲离开的明朗讲着她就不信东方辰言会允许她闹到他府上以月龄对东方辰言的了解他可是个死要面子的人。月龄盘算着只要东方辰言去了接风宴她自有办法与东方辰言再续前缘。 “龄儿东方辰言已有家室何况外边又传言他生性风流你何苦……”月清光看着嘴角带笑意的月龄心中有些不满毕竟月龄现在做的怕是要拆散人家夫妻他虽不是君子可毁人家庭的事终究做不出来。想到这儿倒不禁对雪凡音起了怜悯之心。 月清光的话还没讲完就被月龄打断了“大哥你该不会真以为东方辰言是风流成性吧他怎么可能只是单纯的风流若真如此我也不会看上他。大哥东方辰言做任何事都是有目的的就算有家室只要我能给他想要的他自然会与我在一起的。”月龄眼中他们都是一样的人只要利益足够没有什么是不能做的。 “罢了。”月清光没有再说什么月龄从小到大只要想要的月城都会想尽法子替她办到而她自己也确实不负父亲的万般宠爱才貌双全让众多弟妹都望尘莫及。也是如此月龄才会这般骄傲或者说她有骄傲的资本本还想阻止如今看来怕是难了。也罢她的事他也管不了那么多。 接风宴无非就是寒暄几句“远道而来辛苦了”再欣赏歌舞吃个饭之类的。宴会上月龄表现得知书达理别提与东方辰言说话了就算多看一眼她也没有。而是在宴会结束后月龄跟着东方辰言进了言王府。 “你不是说本王去了你不会来本王府上怎么这般不守信用。” “东方辰言我只说你不去我会到王府找你别的我可什么都没保证。”月龄本是不想来的只是她真的很想与东方辰言说说话可是那宴会上又没机会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就一路跟来了。 “这丫头果真伶俐!”躲在门外听着墙角的是材不禁感慨能让辰言吃闷亏的人不多让他吃了闷亏自己还能如此理直气壮的目前他看到的只有月龄。 “原来除了雪凡音月龄也喜欢这么连名带姓地叫言哥哥。”是非之前觉得雪凡音胆挺大的了现在发现这个月龄更厉害。“哥你说言哥哥会让月龄成为他的正妃吗?” “不一定得看月龄与雪凡音哪个更有价值。”是材相信东方辰言做事都是冷静的而且他更偏向于东方辰言会娶月龄毕竟当年辰言对月龄是真的满意。 是非一脸好奇的望向是材“价值?言哥哥不是喜欢雪凡音吗怎么会舍得让雪凡音离开呢?如果真娶了月龄那雪凡音怎么办她不是很可怜?”是非不解为何婚姻要用价值二字去衡量。 “非儿辰言怎么会喜欢雪凡音只是雪凡音有利用价值辰言才会对她这般好的。”是材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东方辰言是你亲口说要娶我的反正我等你。”月龄说完就夺门而出给躲在门口偷听的两人来了个措手不及。 东方辰言看着门口的两个人一点不意外他早就发现了外面嘀嘀咕咕的声音“戏听够了就回去!”东方辰言对着站在外面不知所措的两人道。 “言哥哥雪凡音还会回来吗?”是非不确定东方辰言是不是不要雪凡音了毕竟雪凡音与月龄相比真没任何优势可是她虽然不喜欢雪凡音可更讨厌月龄的跋扈。 东方辰言的心“咯噔”了一下他最怕的就是雪凡音离开是非这突然其来的问题让他感到不安“她自然会回来。”这或许是东方辰言对自己的安慰是非的疑问也让东方辰言决定今日就要将雪凡音接回来只有在自己身边他才能放心。 正在与雪凡音谈笑的仇夜天见东方辰言来了不禁调侃了起来“凡音你家王爷还真是思妻心切!” 雪凡音被仇夜天说得一张小脸通红通红的“你别瞎说他怕是找你们有事商量我先回避了。”虽然心里喜欢仇夜天的那番话可是理智告诉她东方辰言不是来找她的。 东方辰言见雪凡音要离开以为她是不想见他一激动飞身来到雪凡音面前手掌紧扣着雪凡音的手腕“随我回去好不好?”一句话竟让他眼眶微红。 雪凡音惊愕他竟然就这样站在了自己面前他的手用力地抓着她害她手腕生疼可是雪凡音竟没有推开他任由东方辰言握着“嗯。”雪凡音点点头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还没到约定的时间东方辰言就让她回去了但是她信他所以即便不解雪凡音也会听从东方辰言的安排。 “辰言你不守约定我还想与我们凡音多玩几天呢。”仇夜天的人生乐趣之一就是看东方辰言不快这种机会他又怎么会放过。 东方辰言没有理会仇夜天反正他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还想玩雪凡音是陪他玩的吗拉着雪凡音就欲离开了。 可是东方辰言忽略了还有一个人“仇夜天你轻功不是很厉害吗倒让我见识见识。”第一剑对着仇夜天说仇夜天那逆人的轻功只用来跟踪他也太对不起他的天赋了。其实第一剑想看的是东方辰言在仇夜天这吃个亏。 “东方辰言就算了吧让他在美人面前丢了脸那可不好。”他是傻了才会对东方辰言出手东方辰言轻功虽不如他可别的他真讨不了好第一剑这是让他送死做梦。“辰言凡音跑不了你也不用抓得这么紧。”不出脚不代表不出口而且辰言真的攥得太紧了也不怕弄疼了雪凡音仇夜天感慨这么一个不知怜香惜玉的家伙怎么能让那么多女子迷恋这世道是怎么了? 正文 第五十八节 此夜再闻羌笛音 东方辰言听到仇夜天的提醒才松开了雪凡音的手只见手腕上已泛起了一圈淡淡的红。雪凡音皮肤本就白这一圈淡红甚是明显“疼也不说一声。”东方辰言看着手腕上那泛起的红色很是自责若不是仇夜天提醒他就这么攥着雪凡音回到王府她的手都不知变成什么样了。 “没事的。”雪凡音揉了揉手腕上的红痕她不觉得这有什么一来东方辰言不是故意的二来这也不会留什么疤痕只是碰到会痛一些罢了谁还没个磕磕绊绊的。 “怎么就说不听痛了喊出来才会有人知道不要总是什么都不在乎你这样谁来心疼你呢?”东方辰言忘了他一直都心疼着这个痛也不说伤了也不哭的女子。 雪凡音抬头将视线从手臂拉回东方辰言的脸上嘴角微微上扬“等我我去收拾东西。”东方辰言已经让她彻底沦陷了哪怕是带着责怪的话也是满满的温暖。 “让暮晴微晴收拾手回去让辰昕看看我方才重了些也不知会不会留下什么伤?”东方辰言本还想拉住雪凡音可低头看到她手上还泛红的痕迹伸出的手又收了回来。 雪凡音见东方辰言这般小心翼翼的样子主动伸出手握住东方辰言的手掌十指相扣“不会的哪有那么娇弱的过会儿就消下去了我们回去了吗?”雪凡音不忍看着东方辰言一脸自责也展现出了对东方辰言难得的温柔。 “先去昕王府让辰昕给你上点药。”东方辰言始终放心不下雪凡音手腕上那道红痕东方辰言了解雪凡音是一个痛到要命也不一定会说出来的人只有让辰昕看过了他才能放心。 “昕王府?他不是在山上吗?”东方辰昕与东方辰繁差不多那个王府基本是摆设这样看来他们兄弟几个东方辰言倒是比较安分的至少没有什么私府。 “过几日父皇生辰城中来了许多人辰昕怕他王府里的那些宝贝出差错便回来住些日子。”提起辰昕东方辰言也是郁闷他那些瓶瓶罐罐比谁都重要甚至还能为了那些个东西自己的命都不顾前几日因雪凡音派了个人给辰昕他竟又开始动了去深山老林的念头。 “辰繁也该回来了吧我们顺便去繁王府看看好不好?”雪凡音确实挺想辰繁的雪凡谦是记忆中的好哥哥而辰繁却是活生生的暖心兄长。辰繁是第一个带给她在这个孤独无依的世界温暖的人虽然东方辰言之前有些行为也会让她脸红心跳的可是那感觉不一样。东方辰繁如同雪凡音的家人一般走到哪都不会忘了家人的。 “四皇弟不在繁王府你若想见他我命人将他请到言王府就是了。”东方辰言不悦似乎雪凡音心中四皇弟的地位比他重得多人还未回去就已想着要见四皇弟了。 东方辰言虽然说得大气可是那话语里的不高兴还是让雪凡音察觉出来了“连辰繁的醋都吃啊。辰言辰繁把我当妹妹我也将他当兄长一般的你知道的我哥哥不在了所以我很珍惜与辰繁相处的日子。”东方辰言觉得自己已经被雪凡音控制了雪凡音又何尝不是呢越在乎在意的越多解释的也越多不想两人之间因为什么误会而渐行渐远。 “我说你们要走就赶紧走能不能别在这腻歪。”仇夜天真是看不过去了大白天的那两个丫鬟不说还有他与第一剑这两个大活人这两人居然能就这么旁若无人地你一言我一语的完全忽视他们了。 “义兄夜天那我们走了。”雪凡音这几天与第一剑相处觉得这个义兄也不错在江湖有影响力关键对她又很好每天晚上都在外边替她守着这也是雪凡音半夜睡不着起来时看到的;再说仇夜天这个人还挺好玩挺幽默的跟他聊天挺开心的一来二去两人也就熟了。雪凡音也不知道她走的什么好运穿越过来身边竟然有这么多的人雪凡音比秦诺幸福多了。 东方辰言与雪凡音离开没多久第一剑也与出发了“你去监视他们?”仇夜天不是个省事的主见第一剑要走了他不是又寂寞了。 第一剑自顾自走着也没回头只是告诉仇夜天“找月清光!”第一剑想不通仇夜天是不是脑子有问题监视那两个人有必要吗? “我要去。”仇夜天已经习惯了和第一剑在一起玩玩闹闹虽然第一剑是去办事的可他跟着去看个热闹也好的反正一个人太无聊了。 “自便。”以仇夜天的轻功第一剑想甩都甩不了。第一剑也想不明白了仇夜天整天跟着天究竟是为什么他才不信仇夜天会没有目的跟东方辰言一伙的人哪个是省油的灯。 仇夜天也确实不是单纯的想要跟着第一剑第一剑的花间楼设在花弄国说不定他就是花弄国的人而月清光是月城的人这花月相见怕是没这么简单。 月光下伴着漫天星河两坛酒两个人坐在屋顶之上看着风吹动树叶月光拉长的影子在地面上来回轻晃也偶尔吹动屋上人的发丝。这已是秋日的八月虽说少了夏日的炎热而冬日的寒冷还未到可晚上坐在高处吹着这风也凉飕飕的。雪凡音环抱双臂耸了耸肩拿起一旁的酒喝了一口都说喝酒可暖身可为什么入口那么冰凉“难道是这风吹久了酒也吹凉了?” “入口凉喝下去暖身便行了。”虽是这么说东方辰言还是解下了身上的披风披在了雪凡音的肩上“让你添个披风再上来还说不用。” 雪凡音转头看着东方辰言“你记得我们上次在这儿喝酒吗?” “难得听到你的真心话怎么会忘记?”东方辰言怎么也忘不了雪凡音说他奸诈冷血无情。 “小气鬼还记得。其实你跟这酒差不多面冷心暖。”这是雪凡音有史以来对东方辰言最好的评价虽然她不承认东方辰言真的是心暖可是对她暖就行了对别人爱多冷就多冷与她无关。 “为何你会觉得你听到的笛声是尽寒吹的?”东方辰言百思不得其解雪凡音怎么一听到那笛声就认为是萧尽寒吹的萧尽寒长得是儒雅君子样可他也就人前如此私下远不如四皇弟来得君子可偏偏雪凡音还觉得他温文尔雅。 “啊?”雪凡音停顿一会才想起来“难道不是吗?尽寒长得就像会吹笛抚琴的。” 东方辰言郁闷什么叫长得就像这些东西还能看长相要论长相他也不差怎么就没觉得他长得像呢?无奈东方辰言从袖中掏出一支短笛吹起了那日雪凡音听到的曲子。 曲子悠扬甚是好听雪凡音发现自己似乎又错了其实在东方辰言拿出笛子的时候她就觉得不对劲了看来无意中又得罪了东方辰言她怎么就那么悲剧呢?东方辰言不是武将吗他不是武功很厉害吗怎么连这些个文艺的东西也会这不是文武双全了“辰言我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厉害。”雪凡音这有点像打个巴掌再给个枣可这也是没办法她这话早说出去了现在只能想办法弥补让东方辰言别生气要知道这男人小气得很。 对于雪凡音这套东方辰言还是很受用的毕竟几个人不喜欢自己喜欢的人觉得自己厉害呢?“既然知错了要如何补偿我呢?”东方辰言笑看着雪凡音这枣他吃了可光有枣可不够。 “你想要怎样?”雪凡音看着东方辰言的眼睛总觉得他在盘算什么又想起那日早上两人那般亲密脸竟也烫了起来泛起潮红幸而有这凉风吹过才让她脸上的温度慢慢退了下去。 “你以后要答应我三件事不管任何事都必须答应。”害怕会失去她就要想尽办法让她离不开这三件事相当于东方辰言向雪凡音拿了免死金牌。 “只要别让我杀人放火别要我的命我都答应你。”事实证明是雪凡音自己想多了只是三件事雪凡音觉得也没什么难的而且很多事情只要东方辰言说了她估计就屁颠屁颠地去做了东方辰言就是多此一举。 东方辰言将雪凡音搂到自己怀里他很喜欢雪凡音贴着他的胸膛的感觉“答应我了以后就要做到不许后悔。”就算她真的后悔了他也无法怪她如今让她答应自己三件事无非就是给自己多一个留下她的筹码。 雪凡音什么都没说只闭着眼睛任自己躺在东方辰言的怀里他的胸膛能带给她温暖与安心被他搂在怀里似乎可以把一切的警备戒心都抛之脑后这一刻只愿时光停留在此他的怀中有她她的眼里有他宁静安详。 正文 第五十九节 花月两相逢 清辉洒满一地风吹起衣袂来回晃动着“既然来了怎么也不出来喝口水。”月清光仰头望着月光却对着背后的第一剑说着。 第一剑郁闷上次被东方辰言发现这次又被月清光发现身后还有一个甩都甩不掉的仇夜天难道他的功力真的退步到这种境界了还是这一个个都太厉害了。第一剑这次来本就没想背着月清光相反就是来与他见面谈条件的也就爽快地来到了月清光面前。至于仇夜天本就来看戏的月清光没发现他自然是隐藏在黑夜中偷听了。 “在下第一剑。” “少侠深夜来访莫非对我月城有兴趣?”月清光说得云淡风轻来人是第一剑他有些讶异可脸上却看不出任何东西依旧平静地对着第一剑。 “让你妹妹别找雪凡音麻烦。”他与月清光不熟没必要客套些什么也就开门见山地说了自己的目的。他们月城他暂时还没兴趣不过要是真伤了雪凡音可就说不定了。虽然不会灭了月城可花间楼派几个杀手扰得月城人心惶惶还是可以的。 “哦?”月清光这才打量起了第一剑他命人查雪凡音时听说第一剑最近与东方辰言走得很近没想到这次来还会是为了雪凡音“是东方辰言的意思?只是我那妹妹也由不得我控制。”依他的意思就不会带月龄过来可是月龄一撒娇她母亲又在父亲跟前说了几句就命令他这次东逸国之行带着月龄。 “就凭东方辰言还请不动我第一剑。”第一剑说的是实话以他在江湖的名声东方辰言想让他办事也得按照规矩排队还得看他高不高兴更何况除了江湖名声他还是花间楼楼主压根就不差钱更不必理会东方辰言。“雪凡音是我义妹谁敢伤她一毫我便让谁后悔一生。”虽然他也没那么待见雪凡音可谁让他们是自家人看在雪凡谦的面上也得给雪凡音撑撑场子耍耍威风。 “义妹?”月清光饶有兴趣地看着第一剑“雪凡音还真不是凡人。”雪这个姓氏已让他很警觉了现在又能让第一剑为她而来看来真该注意一下这个雪凡音了。 “月城不也一样。”别人不知道第一剑却清楚月城与雪家都不是简单的“月清光雪凡音对你们没有威胁你们大可不必把心思花在她身上。”他在雪凡音身边也有一段时间了看得出来雪凡音根本就不知道那么多事而东逸国倒是有不少人知道了雪家的来历。 “你很清楚?”月清光微皱眉心思量着第一剑究竟是什么人一个江湖人士怎么会连月城与雪家的事都知道而且他恐怕也查过雪凡音否则又如何敢这么确定雪凡音什么都不知道。 “不止我吧你以为天下人都是傻的吗?”也不知道的月清光是真傻还是假傻这天下真的有包得住的火吗他们要真是如此认为只能说月城的人也太自大了不过月城不得不防毕竟对雪家他们绝不会有什么善意如果不是与雪凡谦交好如果不是知道雪极融的秘密只怕花弄国也不一定会放过雪家。 “既然知道这些事你也该知道就是没有月龄与东方辰言的事月城也不会放过雪凡音的。”这么多人知道了秘密那便不是秘密了终有一日雪凡音也会知道而且月清光不信第一剑知道了东方辰言还不知道这样看来还真只能撮合月龄与东方辰言了如此出去雪凡音便轻松得多也不至于得罪了东方辰言。 “那是你们自己的选择反正我会倾尽所有保护雪凡音的。”月清光的反应在第一剑的意料之中毕竟养虎为患这个道理他们都懂今天过来也只是让月城有所忌惮哪怕要下手也得在暗处而暗处不正是他所擅长的。 月清光不知他们的谈话还被第三个人听着当然这一切第一剑都是知道的仇夜天要跟来还是他准许的虽然他不允许也没用。而第一剑也相信仇夜天不可能不知道风花雪月的事今夜只是证实了他的想法而已借由他的口告诉东方辰言或许东方辰言还能庇护雪凡音毕竟东方辰言手中的兵力是众人都忌惮的有他在雪凡音身边护着能得手的人也着实不多。 第一剑为雪凡音操碎了心而雪凡音正躺在东方辰言的怀里全然不知有多人为她出动了。而在雪凡音身旁的东方辰言看着她安心地睡着便也心满意足了不知道月龄的到来他们还有没有机会再这样平静地躺在一起感受着身边人的呼吸。 “雪凡音!”还在睡梦中的雪凡音被破门而入的是非吵醒了。 雪凡音用手揉了揉眼睛没好气地说:“是非你一个女孩子能不能别那么暴力。”是非好像跟她这门有仇每次都是闯进来的就不能好好地开个门吗?还有这大清早的还不让人睡个懒觉了这姑娘精力怎么就这么旺盛呢? 是非见雪凡音一副懒洋洋的样子也着急了“雪凡音你居然还有心情睡觉!”情敌都已经上门了言哥哥的心思还猜不准雪凡音竟然还能睡得安稳真不知道的心到底得多大。 雪凡音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天大地大睡觉最大。”雪凡音又躺了下去昨天酒喝得有点多现在脑袋还有些沉主要是那就烈比她以前喝的那些酒度数不知道要高多少。想着想着雪凡音一下又坐了起来“东方辰言呢?”上次她酒后吐真言把东方辰言说得那么阴险这次不知道有没有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惹东方辰言不高兴了。 是非深呼吸离雪凡音更近了一些“你总算记起言哥哥了再多睡几天你恐怕又得多个姐妹了。”恨铁不成钢啊这个雪凡音能不能别那么傻啊怪不得会被言哥哥利用了还乐个不停是非忽然对雪凡音有了些怜悯之心。 “什么姐妹?我已经有个义兄了义姐义妹的不需要了。”三大姑八大姨的最烦了好端端的认那么多亲戚干嘛。 “你……”是非已是无话可说算了既然她不知道就当傻人有傻福让她再乐几天吧“没什么今天天气不错陪我出去走走如何?”是非知道如果月龄真的与言哥哥在一起了雪凡音只怕很难再呆在这言王府了日后她与她也不知何时才能见面想着倒是有些舍不得。与雪凡音在一起的感觉很舒服雪凡音这个人没什么规矩更没什么架子与她相处很轻松。 雪凡音看了看窗外“好啊这城中我还没好好逛过呢你带我到处转转挺好的。”她唯一在这城中逛街就是逃出言王府那几日结果还没逛多久就稀里糊涂的被人带到了大牢。之后她一个人也不敢随意出去逛了东方辰言虽然允许她出府可雪凡音知道只要她出去了东方辰言一定会担心也就打消了这念头。现在有是非陪着可就放心多了。 这边雪凡音正要出门那边东方辰言正忙着检查寿宴那日的守卫及城中与周边的防卫这些事情虽说交给了东方辰祈可东方辰祈毕竟是第一遭大部分他都知道也能安排得好可也有注意不到的地方。东方辰祈自己也怕第一次办这等大事出现什么纰漏而让父皇不敢再委以重任便一大早就命人来请东方辰言与他一同看看哪些地方需要增强守卫。 东方辰言一看便知辰祈在城内的布置倒是没什么纰漏却忽略了城外的把守万一出点意外城外的守卫便显得尤为重要虽说还未遇到过这等情况但这些事却不能不做。“六皇弟到那日黄昏城门便只进不出直到第二日午时再开城门免得临时发生什么事而将人放走了。”不得不说东方辰言想得确实缜密。 “三皇兄幸好有你在否则只怕我要被父皇数落了。三皇兄放心到时我一定告诉父皇此事也有皇兄的功劳。”东方辰祈庆幸东方辰言没有因自己夺了他的差事而心生不满便想着法子让东方辰言在此事上也沾一点功劳。 “不必了这些都是你一个人的主意与我无关。”东方辰言不知东方辰祈在想些什么难道他看不出来父皇是故意让他无事可做无功劳可领的。辰祈与父皇一说岂不是又让父皇怀疑他不是他不信辰祈只是辰祈与辰繁辰昕不同他与辰祈虽也好可终究不如辰繁辰昕那般可以无话不谈。 东方辰昕此刻正找了东方辰繁一同去了言王府理由就是要给雪凡音的手腕上药。说起这个辰昕不禁要抱怨“四皇兄你说三皇兄是不是真以为我炼瓶药容易得很昨天雪凡音只不过手腕上红了一些我告诉他没事的他还非拉着我给雪凡音上药。你说三皇兄的脑子最近是不是不太对这么点小事都当回大事一般?” 正文 第六十节 废棋有何用 东方辰昕一边走向言王府一边向东方辰繁诉着苦自从雪凡音深得三皇兄的心后他的那些宝贝可都遭了秧时不时就要奉献出来“四皇兄你说我这些宝贝是不是太短命了?”这瓶瓶罐罐都是他心血啊想想昨天浪费的那些就心痛。 “要不我与三皇兄说说让他赔你?”东方辰繁一边听着东方辰昕的苦水一边打趣着。 “别别别四皇兄我也就说说你可千万别告诉三皇兄。”要让三皇兄知道他在背后这么说他还不得把他皮都扒了“不过倒是可以与凡音讲讲。”辰昕灵机一动反正凡音那儿什么话都可以说而且要拿好处还得从雪凡音下手凡音与三皇兄就是天差地别凡音最心软了也不知怎么就看上了自家的皇兄。 东方辰繁手执扇子在东方辰昕脑袋上敲了一记“凡音的主意你也敢打?”这辰昕越来越狡诈了居然算计到雪凡音头上了“若三皇兄知道你把主意打到凡音身上只怕不止扒皮这么简单了。”辰繁真的是为辰昕好上次他通过雪凡音让三皇兄饶过他的事三皇兄还没与他清算过再来一次真是自找麻烦。 “痛!”辰昕摸了摸头“有你们保驾护航我哪敢!”辰昕心想我也就想想而已四皇兄还当真了。只是东方辰昕的想想后来还真就实现了。 东方辰繁摇了摇头这个辰昕在人前总是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在皇家还能如此确实让他们羡慕。 东方辰繁与东方辰昕来到梨舞院时却发现院中除了几个小丫鬟别无他人更别说雪凡音了逼问之下才知道是非带着雪凡音与那四个丫鬟一同出去了。话说是非原本只想带着雪凡音一个的谁知雪凡音非要带着那四个说暮晴微晴是言哥哥命令她随时带在身边的可是既然带了暮晴微晴也不能忘了暮雨微雨是非被她绕得头痛又想着是东方辰言吩咐的也就随着雪凡音了。 东方辰言回府时已是傍晚辰繁与辰昕拉着是材一同在梨舞院等着雪凡音。是材无奈明明是雪凡音与是非一同出去的他只不过来找辰言却被这两人给缠上了说是是非将人带出去的只要雪凡音不回来他就得在这儿等着免得出了事找不到人。无奈谁让这是人家的地盘只能等着辰言回来或者是非那丫头赶紧把雪凡音带回来解救他了。 当然这三尊大佛往梨舞院一坐一坐又是一天吓得梨舞院那些小丫鬟个个惴惴不安的除了上吃的喝的别的就尽量避着他们。谁让她们主子说遇到惹不起的你们就躲着这三人哪个是她们能惹的那就只能躲了。 东方辰言一回府就听到老管家的禀报急急忙忙往梨舞院赶了过去“凡音去哪了?”东方辰言看到是材便问月龄还在他真怕雪凡音出去被月龄撞上到时就算是非在又能怎样。 “你们还真是兄弟。”东方辰言的反应与辰繁辰昕一模一样就是揪着他“是是非带出去的我真不知道有是非在你就放心吧。”是非不是会吃亏的鬼灵精着呢辰言不是利用雪凡音而已现在月龄的作用要比雪凡音大何必再担心雪凡音会如何。 “放心你知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盯着她?”他怎么放得下心他又何曾为一个人这般牵肠挂肚。 “那又如何?辰言雪凡音现在只是一颗废棋丢了便丢了。”像他们这样的人必要的时候必须狠心些这点辰言向来做得比他们好可现在怎么这般优柔寡断难道是不忍心对一个女子这么残忍可辰言绝不是心软之人。 是材不知这话听在辰繁辰昕耳里有多少震惊“三皇兄这是怎么回事凡音怎么是颗棋子?”三皇兄是如何为雪凡音担心着急的辰昕都看在眼里怎么可能会只是一颗棋子或许一开始是可现在明明就是心里有了她为什么是材还会这么说。 东方辰繁看了看负手而立丝毫没有解释的意思的东方辰言又看到门外那越来越近的熟悉的身影便对辰昕说:“辰昕我们先回去三皇兄的家务事我们不该管。”不是不该管而是现在不能管不论是材说的是真是假都不能让雪凡音知道看着门外的雪凡音东方辰繁决定这事日后单独与东方辰言谈那个心底不知埋了多少伤的女子不能收到一丝丝伤害“凡音回来了。”这话是提醒东方辰言的他希望即便是谎言至少不要现在戳破有时候活在梦里未尝不是一件幸福的事。 东方辰繁走向越来越近的雪凡音“你呀不知有多少人为你担心。”嘴里说着责怪的话嘴角却满是宠溺的微笑。 “不知道你们会来否则我一定乖乖等着。”东方辰繁一直如同她的兄长一般关心着她雪凡音也早也忘了他还是高高在上的繁王爷在他面前毫不掩饰自己需要被保护的一面。 “回来就好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别委屈自己了。”东方辰繁抬头看了看昏黄的天空又回头望了望还在原地的东方辰言剑眉微皱可回到雪凡音面前时又是一脸平静然后带着辰昕离开了。 “非儿随哥哥回去。”是材心想绝不能把是非留在这哪天她心血来潮又带着雪凡音离开了这几位王爷都管他要人那还了得还是把是非带在身边安心。是材当然也怕东方辰言迁怒是非自家妹妹虽说会胡闹了些可也是当宝贝一般宠着的怎能让她受了委屈。 是非看到东方辰言那张坚硬的脸想想还是与是材一同回去好至少哥哥也就责怪她几句可言哥哥脾气向来大得很天知道会怎么样至于雪凡音她自己都保不了更别提帮她了自求多福吧。是非给了雪凡音一个同情的眼神拉着是材转身就走了。 院子里只剩下了两个人东方辰言在屋内雪凡音站在屋外雪凡音没有往前跨一步只是双眼看着东方辰言那个眼神却与以往不同。 东方辰言也发现了雪凡音的异样只当是她在街上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站在外面做什么。”说着便走了出去拉着雪凡音的手便向屋内去一边走还一边说“玩了一天晚膳还未用也该饿了。来人备晚膳。” “辰言你会不要我吗?”雪凡音松开了东方辰言的手一脸认真却又带着几分胆怯地问着东方辰言。 “说什么傻话外面的话当不得真。”东方辰言的心一揪雪凡音从来没有这样问过他一直以来他们两人主动说这些的反而是一直冷情的他雪凡音不回避就不错了。 “是吗?如果是骗我的那就请你骗我长久些。”雪凡音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让自己显得这么卑微竟然还会傻乎乎地请他骗自己。 东方辰言看着一脸疲惫的雪凡音有听着这些好似绝望的话语心疼地将雪凡音搂在了怀里“怎么了?记住只要听我的其他任何人的话都信不得。”他不知道雪凡音到底听到了些什么还是是非与她说了些什么这些他无法问雪凡音因为东方辰言知道问了她也不会说到时找是非问便是了。 “嗯。”雪凡音在东方辰言的怀里点了点头她愿意相信东方辰言哪怕他是另有目的只要一日他未曾亲口说出她便愿意一直傻下去都说难得糊涂可如果可以她宁可糊涂一生。 “大哥你为什么阻止我?”月龄质问着面前的月清光她本可以在路上将雪凡音拦下给她难堪的当然最终目的是让东方辰言知道雪凡音是多么无能根本配不上他更帮不了他。 “你以为她真有那么好对付?”看着月龄这沉不住气的样还对着他大呼小叫的月清光也气“她的身后不光有东方辰言还有第一剑。”第一剑的警告确实有用毕竟他虽是江湖人但无人知道他出自何门何派但又是一等一的高手而且他背后究竟是谁也不得而知如果第一剑混到今天这般背后没人撑着月清光怎么也不会相信一个无门无派无势力只有一身功夫的人在江湖也是长久不了的。而第一剑的神秘也让月清光有所忌惮他也怕一不小心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雪家又如何是雪家才更该除。” 月清光摇了摇头“龄儿你以为你除了雪凡音东方辰言真会娶你?你确定除了雪凡音东方辰言不会怪你恨你?”他虽未曾见过雪凡音与东方辰言一同出现可也听到了一些风声再加之那日东方辰言去城门迎他们时的态度就可看出他对月龄已经不如之前了可月龄却还一直傻傻的以为东方辰言除了她看不上任何女子了。 正文 第六十一节 心尖上的人 月清光望着月龄这个妹妹确实什么都好可就是太骄傲了在月城她是天之骄女事事都可由着她可出了月城还是如此也不知是福是祸。 “即便他会怪我也只是一时的过段时间他自然知道只有我最适合他。”在月龄眼中东方辰言只是把雪凡音当作一个玩物而已厌了丢了便丢了而她不一样即便是利用时间久了东方辰言也离不开她。 “龄儿不要将东方辰言想得太简单。”月龄或许是被爱情蒙蔽了可他知道东方辰言对月龄更多的是利益往来当年打算娶她无非是为了得到月城的支持在朝中站得更稳些。一个女子终究需要一个疼爱自己的夫君明显东方辰言不是月清光虽对月龄有些许不满可终究有这么多年的兄妹情分他也希望月龄即便出嫁了也能被人疼在手心里。“龄儿大哥知道你配得上任何人可终究要找个能让你快乐的人跟着东方辰言太累了。” “大哥我知道你只要配合我就行了。”月清光是为她着想她知道毕竟眼神骗不了人。这么多年在月城因她最得父亲宠爱兄弟姐妹岁客气却也敬而远之只有大哥愿意一直让她跟着。可是月龄也知道月清光一直不同意她嫁给东方辰言现在当然也不会赞同便也不把月清光的劝解放在心上。“大哥我先去休息了你也趁这几日好好休息寿宴那日还有好戏呢!”说完月龄便转身回房了。 月清光看着远去的月龄的背影真不知该赞她勇敢还是责她非要与有妇之夫想纠葛他也只能看情况别让月龄太过分了否则不光第一剑东方辰言那边也很难交代也不知这个雪凡音与雪家究竟有何关系想来寿宴那日见到便知结果了。多想无益月清光便也回去歇着了。月清光离开后那个在屋顶看了这么久的影子也消失在了黑夜中。 几天的时间转眼也就过去了那日一大早东方辰言便带着雪凡音宋梦琴一同进宫了。宋梦琴是太后指名让她进宫的这一来要归功于她父亲来回斡旋二来要谢谢她的好姑姑一直在太后面前称赞她这侄女多么讨人喜欢乖巧懂事太后的好奇便驱使着想见见宋梦琴的心。当然这当中也不乏对雪凡音的不满别人都只携正妻出席偏偏东方辰言还带个妾室也在无形中贬低了雪凡音言王妃的地位。 “见过太后!”进宫的女眷都先到慈安殿拜见太后这当中也包括了雪凡音与宋梦琴;东方辰言则与辰繁辰昕一同向他们的父皇贺寿去了。 “言王侧妃出来让哀家看看。”太后一张口便是要见宋梦琴宋梦琴也有些不安眼睛看向坐在一旁的兰妃只见兰妃向她眨了了眨眼微微点了点头宋梦琴就也放心地上前见太后了。 “妾身梦琴拜见太后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宋梦琴礼数周到地行了个跪拜礼安安静静也不张扬。 “免礼过来。”太后招了招手示意宋梦琴站到她面前去。“兰妃你这个侄女不愧是大家闺秀出落得这般落落大方倒是委屈你了。”太后一边说着这话一边看向下面的雪凡音又立刻将目光收回满脸慈祥地看着宋梦琴有着说不出的满意。 “太后谬赞了王爷待梦琴很好又怎会委屈呢。”宋梦琴的声音不大但在一片寂静之中也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一边向太后证明着自己的大方另一边也在告诉其他人侧妃又如何有东方辰言宠着就够了。 底下的那些人闻言目光也向着雪凡音打量着说实话她们也替宋梦琴委屈让这么一个哪哪都比不上自己的人位居自己之上怎么可能会服气?不过也有人同情着雪凡音自家夫君有多少是为了双方利益才联姻的真正宠爱的都是妾室她们比雪凡音幸运的是没有像宋梦琴这般娘家如此厉害的。 雪凡音则低着头不用看也知道这么多双眼睛一定盯着她听到东方辰言待她很好的时候雪凡音还真觉得有些悲哀东方辰言也真是让人看不透他对自己又有几分真几分假呢又想起那日与是非一同出去时那人对自己所讲的情绪不免低落了几分。 太后挥退了其他女眷只留下了宋梦琴。宋梦琴的温婉大方正是太后所喜的更何况在太后眼中宋梦琴才是东方辰言所喜的毕竟与雪凡音不同当初要纳宋梦琴为妾是经过辰言同意的再加上她今日的表现对宋梦琴又多了一层好感。 “言王爷连侧妃都带来了看来三弟妹的日子是真不好过呢。”灵王妃就在雪凡音的身后与旁人讨论着。 “我本以为言王妃是言王爷心尖上的人未曾想不过如此还是宋家的女儿有手段。”一旁衣饰华丽的夫人一副惋惜之样。 雪凡音本与东方辰言约好了就在慈安殿外等着他可现在这么些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没人一口唾沫都能帮她洗衣服了她没有成为别人眼中的焦点口中的谈资的习惯就自顾自地离开了。 东方辰言与辰繁辰昕一同过来时立马吸引了这些人的眼光这三人只要一人出现就够她们欣喜的何况还是一同出现怎能不引起围观而且繁王爷与昕王爷都尚未成亲给自家闺女或自家亲戚看几眼也好。 可是这几位的目光明显不在她们身上寻了几遍也没见到雪凡音而且宋梦琴也不在人群中便以为是在殿内可东方辰言也知道这一进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出来看到一旁的太子妃便问道:“太子妃她们可在殿内?” 太子妃只以为东方辰言问的是宋梦琴便道在殿内。东方辰言这一举动也无疑让众人更信了宋梦琴的话想言王爷手握兵权高高在上只有旁人关心他在何处可现在他一来便问宋梦琴在哪里这不是说明一切了吗。 东方辰言三人一同进了殿内辰昕本不想进去的可看到外面这一群人盯着他还是去里面听几句皇祖母的唠叨省心可到殿内才发现宋梦琴确实在而雪凡音却连个影子都没有。皇祖母与宋梦琴正聊得欢也不好冒昧问起雪凡音。 东方辰繁便悄声问向自己的母妃才知雪凡音根本没在殿内便向东方辰言摇了摇头。东方辰言收到辰繁的提示想趁机离开却被太后叫住了。太后本就对雪凡音不满如今若再为雪凡音逆了她的意思怕是雪上加霜无奈只得留下来应付东方辰繁也更无理由匆匆而去伤了皇祖母的心只得将希望寄托在了辰昕身上。 东方辰昕看他们俩这眼神就知道没好事明明是他们想出去怎么又让他背黑锅了欲哭无泪。可谁让人家是兄长谁让他也担心雪凡音三个都出去是不可能他一个倒还没什么便请了安告了罪听几句训斥便出去了东方辰言与辰繁也才稍稍送了口气。 “辰言啊你可不能亏待了梦琴这么好的王妃可找不出第二个了。”太后拉着宋梦琴的手对着东方辰言讲在她心里已经认了宋梦琴这个孙媳妇至于雪凡音找个理由废了也不会有人多说半句。有时候人就是这样看着顺眼的就是越看越满意看着不顺眼的就是越看越别扭也不得不说这与长相打扮也挂钩。雪凡音与宋梦琴相比只能算是清秀在穿着打扮上两人今日虽都素雅可雪凡音也太素了些俗话说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雪凡音就属于后一种这在平常人家倒也罢了可这皇家这样的人还真是少之又少。太后觉得雪凡音这样难登大雅之堂会丢了皇家的脸面相反宋梦琴衣着得当又是出自名门教养自是比雪凡音好许多心中更是欢喜。 东方辰言不想扫了皇祖母的兴自也不好反驳什么可东方辰言的不反驳在在场人的眼中便是他有心将宋梦琴扶正兰妃与宋梦琴别提有多高兴了。这也是兰妃在太后面前极力夸自家侄女的目的只要宋梦琴坐上言王妃的位置她又何愁在宫中站不住脚。宋梦琴呢自从得知要嫁给东方辰言那日起便盼着坐上正妃之位如今总算有望了又怎能不高兴可在太后面前依旧是一副娇羞模样。 看着东方辰言与宋梦琴郎才女貌的太后也替一旁的东方辰繁着急了起来“辰繁啊你看上哪家女子可要与皇祖母讲不论是谁皇祖母都替你做主了。”辰繁与云轻的事她也是知晓的也曾为了这事自责如今只希望辰繁能早日成婚别的也都无所谓了。 正文 第六十二节 他们很般配 太后也亲自替东方辰繁挑选过好人家的女子可东方辰繁每次都是婉拒到后面甚至都不愿露面太后也怕将他逼急了就作罢了。辰繁是她在这些孙子孙女中最喜欢的一个又怎么忍心再让他为难呢。 东方辰繁微微一笑上前一步向太后行了个礼“劳皇祖母挂心了都说三皇兄风流眼光又高哪日三皇兄挑剩了不要的给辰繁便好。”说完这话东方辰繁也不管东方辰言那能杀人的眼神依旧温润地笑看着太后。 太后以为这是辰繁推脱的一个理由只道“胡闹”也作罢了自从云轻死后辰繁那一病早已将她吓着了他已经够苦了既然不想也由着他吧。 “皇祖母有三皇兄在此孙儿也有些乏了先行告退了。” “回去吧晚上也不知要到什么时候别累着了自己的身子要紧。”太后最担心的还是东方辰繁的身体这个孙儿看起来云淡风轻的可总是让人忍不住心疼。 “皇祖母也要保重辰繁告退。”行了礼东方辰繁便退了出去乏了不过是借口找雪凡音才是心中所想看皇祖母对宋梦琴那样就不难猜雪凡音定是受了冷落她一个人离开慈安殿又不识路不知辰昕可找到她了? 东方辰繁除了慈安殿没走几步就遇上了辰昕看他一个人灰头丧气的想必是没找到“都找了?”皇宫那么大今日人又多找一个人更是难上加难。 “怎么可能我就在这附近几条路找了找都没见到她你说她能跑到哪去今天人又这么多真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事。”东方辰昕的担心不言而喻这宫里早已习惯了以衣着识人雪凡音一身朴素也不知会不会遇上什么麻烦。 “可去锦瑟殿找过?”东方辰言快步走来他带她去过锦瑟殿锦瑟殿离这儿又不远说不定雪凡音就去锦瑟殿了。东方辰言忘了雪凡音是个路痴即便她想去也未必找得到路。 辰昕摊了摊手“那是你的地盘我哪敢随便去。”辰昕也怕一不小心毁了那儿的某一样东西东方辰言就跟他急了那殿中大部分都是他母妃留下的东西对他来讲都弥足珍贵还是避而远之的好。 东方辰言朝着锦瑟殿的方向走去却在背后听到辰繁的声音“她不认路怎么会去锦瑟殿?”说完便朝另一个方向走了。而东方辰言依旧不死心还是往锦瑟殿走着辰昕看着这往日步调一致的两人总觉得不对劲算了他还是自己找个方向走吧。 东方辰言问了锦瑟殿中的人都告诉他没有见过雪凡音想到上次在宫中她差点被人羞辱东方辰言怎能不担心也不禁埋怨为何就不能乖乖地等他非要一个人跑出去非要让这么多人担心。 “三皇兄!”一姑娘远远地跑了过来拉着东方辰言得袖子不停地摇晃着“四皇兄你猜得可真准!”又对着站在远处的东方辰繁道。 “回来了也不提前送个信回来。”东方辰言看着眼前的女子丝毫不责怪她的无礼反倒有几分宠爱。 女子松开了东方辰言的衣袖用手指了指刚刚走进来的雪凡音“你也不怕她吃醋还是这么不懂体贴人。” “去哪了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找你我的话就这么不肯听吗?”东方辰言一改方才对女子的柔情略带严厉地责问着雪凡音。 “我错了。”只三个字两一个多余的解释多余的眼神都没有。 “凡音我带你去见见我母妃。”东方辰繁拉起一旁雪凡音的手便欲离开。之前是材说废棋他什么都没说以为只是别人误解可今日在皇祖母说宋梦琴是言王妃三皇兄竟未替雪凡音说一句话他也是气了现在不问缘由便是一番责怪他又怎么忍心看着雪凡音受委屈。 “四皇兄她是三皇兄的王妃你们这……”看着牵着的那双手还有身旁三皇兄的寒气女子疑惑四皇兄向来守礼现在这是怎么了她离开这么久究竟错过什么了? “好。”雪凡音只一个字便转身了东方辰繁也很配合牵着她的手走在前面。东方辰繁白衣如华雪凡音一身淡淡的青色两人站在一起倒也淡雅得般配。两手相连还真像一对恩爱夫妻。 可这样的美好在东方辰言眼中却显得刺眼。辰繁在慈安殿那番话已让他惊讶雪凡音这冷漠的态度更是让他心头的不安再次浮现怎么能让他们离开而且去见辰繁母妃怎么听怎么像媳妇见婆婆。东方辰言一个箭步挡在了雪凡音面前“跟我走!”命令式的口气容不得雪凡音拒绝。 雪凡音抬头看着东方辰言牵着东方辰繁的手不自觉地握得更紧了东方辰繁感受到了雪凡音手上传来的力量低头一看只见她攥得死死的上一次如此是在马车中她握着杯子。辰繁虽不知雪凡音究竟怎么了但认定她不想跟三皇兄走也知道她心情不好便硬着头皮与东方辰言唱起了反调“三皇兄今日让凡音陪陪我父皇寿宴开始时我将她带过去便是了三皇兄不必担心。” 东方辰言皱眉脸更沉了“四皇弟她该陪的是我!”如果那人不是东方辰繁东方辰言早就一掌出去了不用他担心辰繁到底想做什么。 “辰繁你回去吧我改日再去拜访云贵妃。”雪凡音松开了紧紧攥着的手望了望东方辰言便转头往锦瑟殿内走去。 “三皇兄你不待见雪凡音也不能让她就这一身去给父皇祝寿太素了些。”看着转身离去的雪凡音女子对东方辰言道。 “你那拿几身衣裳过来。”雪凡音就喜欢素的他本也想她喜欢就行可想必已经惹皇祖母不高兴了总不能再让她穿这一身让旁人挑刺。 “行吧。”虽有几分不情愿可东方辰言开口她还不敢拒绝“四皇兄你去我那儿坐坐顺便把辰昕那家伙给我拎过来明知我回来了居然还不来见我。” 东方辰言进来只见雪凡音站在殿中央那么熟悉感觉却又那么陌生哪怕她刚醒来时对他也未曾如此疏离她什么都没说却宁可听她说着自己冷血无情“怎么了是不是皇祖母说了什么?”进宫之前还好好的现在却是这般模样果然女人心海底针。 “没有我累了哪里可以休息?” “方才我的话重了我也是担心才……” 没等东方辰言说完雪凡音就打断了“言王爷雪凡音不是玩偶愿意当王爷玩偶能给王爷助力的人多得是王爷不必委屈了自己。” “凡音……”接下去的话东方辰言不知怎么说辰繁绝不会将他在慈安殿所说的与雪凡音讲到底是谁与雪凡音讲了些什么或者在慈安殿发生了些什么。“凡音是什么让你不高兴了或是受了什么委屈你告诉我不要对我这么生疏好不好?”王爷这称呼雪凡音除了在外人面前几乎不曾这么叫他哪怕是辰繁辰昕雪凡音也是直呼名字只有不熟的陌生人她才会如此客气。 雪凡音没有接话只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趴在桌上睡觉了。她现在想要安安静静地呆一会儿。 东方辰言见她如此也不再说什么只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看着趴下没一会儿就睡着的雪凡音东方辰言更觉心疼她究竟有多累才能这么快就睡着了“凡音你什么都堆在心里如何能不累呢?” “辰月辰昕我没有带来可还能进来?”东方辰繁对着面前的女子说道。 “四皇兄你都进来我还能将你赶出去不成?” “真是长大了都会与四皇兄玩心机了说吧想知道什么?”辰月让他去坐坐哪会那么简单。 “四皇兄你与雪凡音是怎么相识的?”辰月方才所见告诉她四皇兄与雪凡音的关系不一般可是雪凡音是三皇兄的王妃这关系怎么这么乱呢。 “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你替我找到了凡音。”这丫头竟也打听起这些事了既然如此让她再心痒些。 辰月果然上了东方辰繁的当拉着他的袖子来回摇晃“四皇兄你别打哑谜了快告诉我。” 计谋得逞东方辰繁缓缓坐了下来整理好衣袖“告诉我你如何找到凡音的我便与你讲。”东方辰繁缓缓打开扇子慢慢扇了起来等着辰月开口。 辰月也管自己坐下想让她开口没那么容易眼睛一直瞪着东方辰繁可这家伙居然还能毫无羞愧感的扇着他的扇子“这么凉快的天你也不怕着凉。”见东方辰繁只是笑看着她辰月更耐不住性子。 正文 第六十三节 红眼为何人 辰月耐不住性子怀着一颗八卦的心只能先服软比耐力她从来不是四皇兄的对手“我的丫鬟看到殿外角落里有个女子一站在那儿便进来告诉我了你知道的我向来警觉便出去看了。” “噗……”听到警觉两字东方辰繁忍不住笑了出来辰月那哪是警觉她向来爱管闲事爱闯祸他们给她收拾的烂摊子可不少“你继续。”见辰月停下来了东方辰繁便收起了自己的小心思。 “看她的打扮不像是宫里边的人想必是迷路了本想命人送她回去的可转头一看却发现眼眶红红的我问她是被谁欺负了也不说问她哪府家眷她欲说还止只问锦瑟殿该如何走。锦瑟殿是三皇兄的地儿问她与三皇兄是何关系她才说是言王妃她穿得简朴我本是不信的可雪凡音我见过几面仔细看确实有几分相像便大着胆子带她去锦瑟殿了结果就在半路遇到你了。” “我知道的都说了四皇兄轮到你了。”辰月可没忘记他们这是条件交换。 “凡音是云轻的义妹便也是我的义妹。”东方辰繁不想辰月误会免得又惹出什么别的事之前也是替雪凡音委屈才会如此的。 辰月站了起来走到东方辰繁面前“云轻姐有义妹还是雪凡音你诓我呢别忘了雪凡音我比你认识得早。”这四皇兄真以为她那么好骗云轻的义妹胡诌也诌个可信点的。 “我替云轻认的。”东方辰繁厚着脸皮说道。 “你替……四皇兄你什么时候这么能扯了?”辰月左看看又看看仔细打量着东方辰繁“被辰昕带坏了。”最后得出这么个结论。 “你给凡音的衣裳送去了吗?别让三皇兄派人来催。”东方辰繁起身“挑些好的记我账上。” “你自己不换了吗一身白衣给父皇贺寿小心把他气倒。”她还真是操心不过这白衣贺寿比雪凡音那个更过分雪凡音只是寒碜了点四皇兄哪像贺寿分明去吊唁的还真是一个比一个不靠谱了。 “别胡说我自有打算。”若非辰月提醒他还真就穿这么一身去了看来还得回府一趟。 雪凡音睡醒时就见面前摆放着崭新的衣裳与首饰东方辰言则坐着翻看一本书。 “醒了去换上。”东方辰言合上了手中的书指着放在一旁的衣裳与首饰“宁嬷嬷伺候王妃更衣。”东方辰言想着雪凡音平日也不弄这些东西便找了老嬷嬷替她梳洗打扮。 雪凡音睡醒了心情也缓过来一些又看到披在自己身上的东方辰言的衣袍倒是很听话地随着老嬷嬷在自己头上折腾。 “王妃好福气老奴还未见王爷对谁这么细心周到过。”宁嬷嬷从上次东方辰言带雪凡音来锦瑟殿时就知东方辰言对雪凡音不一般又亲自上药出门前不许她出去想来是为了保护她。 “是吗?”雪凡音这几日确实受了些刺激今日那些人的言论更是让她犹豫该不该放手“他们都说我配不上你们家王爷。” “这是皇上亲自指婚的怎会配不上。王妃不知您睡着的时候王爷一直守着生怕谁扰了您又担心您着凉命老奴拿了衣裳亲自给您盖上。王爷这心里啊是真有您。”他们在外面的话宁嬷嬷多多少少也听到了几句王爷对王妃这么上心自然得让王妃知道才能让两人重归于好。相比宋梦琴宁嬷嬷倒更中意雪凡音毕竟宋家是自己贴上来的而她也知道当年雪将军并不想将雪凡音嫁入王府只是在与皇上密谈后才改变了主意至少雪家比宋家有骨气得多不是一心为了利益而来。 说话间雪凡音也梳洗打扮好了雪凡音依旧坐在房中宁嬷嬷则去向东方辰言复命了。 宁嬷嬷不愧是宫中的老人东方辰言进房后便退下了还很贴心地关上了房门。东方辰言站在雪凡音身后看着铜镜中妆容精致的雪凡音东方辰言的伸手却在落下雪凡音肩头那一刻止住又收回了可东方辰言不知铜镜映出了雪凡音的面容也让雪凡音看到了身后人的一举一动。 雪凡音嘴角微翘“言王爷什么时候这么小心翼翼别别扭扭的了?”说完转过身仰头看着东方辰言。 东方辰言听到“言王爷”几个字以为她不高兴可看她笑眯眯看着自己的样就知雪凡音那怪脾气过去了“也就你敢这么与本王说话。”带着几分无奈更多的却是宠爱“不许叫言王爷这么生疏。”这个称呼总让东方辰言觉得与雪凡音的距离远了。 “是王爷。”雪凡音起身走到桌子边上弯腰从茶盘中拿了两个杯子放在桌上。 “装傻。”东方辰言在桌边的凳子上坐下他绝不信雪凡音不明白他的意思不是在与他怄气便是故意的。 雪凡音却不理会东方辰言顾着倒自己的茶倒完还很好心地捧了一杯给东方辰言不忘再气他一回“王爷请用茶。”便弯腰低头恭敬地双手奉上。 东方辰言看着雪凡音皱了皱眉接过她手中的茶在雪凡音刚起身时一手拉住雪凡音又迅速扶在她的腰上将雪凡音揽入自己怀中让她坐在了自己的双腿上。 东方辰言的动作极快雪凡音也被他突然的举动吓懵了反应过来本能的挣扎时已经来不及了只听东方辰言在她耳边说“本王说过别玩火**。”东方辰言几乎是贴着雪凡音的耳朵说的声音很轻却让雪凡音浑身一颤再加上这极暧昧的坐姿雪凡音只觉得自己的脸一下子烫了起来。她虽然是个现代人可没有坐人大腿的习惯她还没那么开放。 东方辰言看着雪凡音那红透了的脸却将两人靠得更近了“凡音这是我母妃的寝殿母妃离开后除了宁嬷嬷你是第一个进来的女子。”别说是母妃的寝殿了就是这整个锦瑟殿雪凡音也是第一个。 “第一又如何?辰言你先放我下来好不好?”雪凡音憋了好半天才说了这么一句话她真的不习惯。 “非要这样你才肯听话既然如此本王又怎能放你下去呢?”东方辰言算是找准了雪凡音的弱点平常她不怕他只有当他拉近两人的距离时雪凡音才会这般手足无措“也是唯一呢?” 雪凡音回头看东方辰言两人本就离得近雪凡音一回头嘴唇便从东方辰言的唇边擦过雪凡音连忙低下了头刚降低了温度的脸又沸腾了却还要强作镇定“我不信随便一个丫鬟就能破了这唯一。”找东方辰言的茬似乎已经成了雪凡音的一大乐趣。 东方辰言紧皱眉头“怎么就认死理呢就那么排斥我靠近你?”东方辰言头痛雪凡音就不能像别人那样在爱情中糊涂一些。 “我只是不习惯。”雪凡音发誓绝对没有排斥东方辰言“真的。”看着东方辰言那似信非信的眼睛雪凡音又加了一句。 “日后习惯便好。”东方辰言发现与雪凡音在一起他越来越主动了脸皮也越来越厚了当然本来也不薄。“凡音在慈安殿怎么了还是我做错了什么?”东方辰言趁着雪凡音现在心情还不差便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辰言如果我不是雪凡音你还会对我这么好吗?”雪凡音其实想说的是如果她不姓雪东方辰言还会让她留在身边吗。 “我不是早就知道你不是原来的雪凡音了不管你是谁我都会对你好。”东方辰言握着雪凡音的手“凡音不管你听到什么不是我亲口对着你说的都不算。”他最怕雪凡音误会什么而以雪凡音的性子又不会说时间久了误会便更深了。 “辰言如果我不在了你会怎样?”雪凡音问得很认真。 东方辰言握着雪凡音的手一紧“找你找到为止。”满世界找雪凡音这是东方辰言的第一反应而雪凡音每次离开东方辰言也都是这样做的。 “别这么紧张我只是好奇以后我只听你的话。”其实如果没有思考过雪凡音是绝不会问的但东方辰言的紧张让她打消了这个念头。都说她心软她也确实如此至少对东方辰言是这样的。“快放我下来这衣服都弄皱了没法还给人家了还有头上这些东西也不怕戳着你。”其实那些首饰步摇的雪凡音已经让宁嬷嬷省去好多了插得满头都是也太重了。 “你喜欢就是你的。”辰月向来听话只要东方辰言一句话没有什么不行的只是东方辰言没想到这中间也有一部分是因为怕他。不过虽这么讲着在雪凡音的再三要求下东方辰言放了手毕竟晚上还有正事真要皱巴巴地出去还真丢不起这个脸。 正文 第六十四节 渔翁得利 宋梦琴出了慈安殿便一直与兰妃在一起她本想去寻东方辰言可得知他在锦瑟殿便打消了这念头宫里的人都知道那个地方除了皇上与东方辰言亲近的人旁人若是去了尤其是女子被东方辰言知晓了轻则打断双腿重则性命不保宋梦琴还不敢冒这个险。 “梦琴有了太后的话你离言王妃不远了。”兰妃看得出梦琴很得老太后的心而东方辰言皇上的话或许还会违逆但太后的话他从未违拗过。 “王爷这些日子一直与雪凡音在一起我也不知他是何打算何况如今多了个月龄。”宋梦琴的担心不无道理雪凡音不难对付可月龄就不一样了。 “月龄今晚就会对雪凡音出手如此强势的女子太后定然不会喜欢再者皇上也不会允许言王与月城联姻咱们今晚就好好看戏坐收渔翁之利。”兰妃已然得知月龄的计划只要成功言王怕是不愿再见雪凡音一眼。 天未全黑华灯初上玉柱上雕龙画凤甚是精致两旁皆有宫女持灯琉璃盏上明珠绽放十里桂子四处飘香满园菊花满眼金黄。帝王身着崭新龙袍煞是精神一派威严底下百官高呼万岁。帝王大袖一挥赐座百官。在太子的带领下各位王爷公主各国使臣也都纷纷向皇帝贺寿献上寿礼只是人群当中缺少了东方辰言的身影。 正当有人猜测言王爷是否大胆到连皇帝寿辰都不出现了也在御史想着该如何写弹劾东方辰言的奏折时他携着雪凡音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一袭黑袍上绣着朵朵祥云袖口缠绕着丝丝金线加上他自带的气场足以吸引在场人的目光。 雪凡音走在东方辰言身后他光芒万丈万人钦羡她便在他身后默默站立看着他揽尽荣光即使自己被所有人忽略了也无所谓雪凡音不自觉地放慢了紧跟着的脚步却见他伸出大掌握着她纤细的手与她并肩而行。 东方辰言的举动也让众人注意到了这个一直跟着他的女子雪凡音身着一身浅紫长裙肩上披着白色轻纱腰间淡粉色软烟罗系住纤纤细腰三千青丝用玉簪绾成倭堕髻紫色步摇轻插一旁垂下缕缕流苏一对白色月牙耳坠显得恬静微风吹来轻拂纱裙更添了几分温婉动人之姿。 两人向皇帝行礼贺寿便入座了“皇妹同样是衣服你怎么就穿不出这感觉幸好给凡音穿了不至毁了这衣裳。”辰昕看着与赏花宴那日截然不同的雪凡音赞叹的同时给辰月补了一刀。 “你怎么不说是我挑得好。”辰月承认雪凡音穿这身衣服还真有种脱俗之感。雪凡音长相虽算不上国色天香可气质确实比宋梦琴之类更胜一筹。之前看雪凡谦就知道雪家的教养不错虽说是武将却不失儒雅雪凡谦若非英年早逝辰月也有意将他招为驸马。 有东方辰昕这类欣赏的也有月龄宋梦琴这类恨得牙痒痒的凭什么她能与东方辰言携手并肩凭什么东方辰言看她的眼神这么温柔凭什么这么一个哪都比不上她们的人能坐在东方辰言的身边。 月龄与东方辰言眼神相对时向他投去了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月清光则看着雪凡音嘴角挂着一丝微笑。雪凡音与月清光从未照面当视线不经意与他对上时只觉得奇怪为何这陌生人要如此打量自己而且似乎看透了什么一样本能地向东方辰言靠近。 “月清光月城少主月龄同父异母的兄长他旁边的紫衣女子便是月龄。”东方辰言向雪凡音介绍着他们对面的这对兄妹让他们两桌对立而坐想必是有人故意为之。 月龄也身着紫色衣衫有雪凡音不同的是月龄穿的是深紫色袖口束起领口高立如同骑装显得整个人特别精神配上月龄的骄傲更是添了几分霸气垂下的几绺秀发随风而扬在霸气中又不缺妩媚与潇洒场上那么多女子月龄无疑是独一无二的她的气场也与东方辰言甚是相配他们俩都是走在人群中注定成为焦点的人物。 宴会如同平常一般进行坐着的人却是各怀心思皇帝看着时刻盯着东方辰言的月龄脸上笑意更甚而当目光移到时不时看向雪凡音的月清光时却有几分担忧涌上了心头。太子与灵王的忧虑则是怕东方辰言得到月城相助东方辰言手握兵权本就比他们更有话语权若再借月城势力太子登基怕是不易灵王的可能性更小了。辰繁则笑看辰昕与辰月斗嘴东方辰祈生怕出什么差错一直巡视着是否有可疑之人。 正当皇帝与太后欲离去之时一直沉默的月龄开口了宋梦琴也松了一口气“皇上太后月龄有一事相问。” “可是月城有何事?”皇帝明知月城若有事自有月清光相问月龄看了一晚上也该出击了。 “与月城无关是月龄的私事我只想问一句东方辰言何时娶我?”月龄的问题惊起了所有人的议论。 皇帝眉心微皱佯装为难“这……辰言已有王妃如何娶你呢?” “雪家当年不是不同意这门婚事雪凡音嫁入王府后又无一儿半女的既然心不甘情不愿哪日背着东方辰言做些见不得光的事反让他为难不如趁早休了各得其所。”月龄的矛头直指雪凡音她深知东方辰言爱面子她如今这么一说东方辰言的疑心也会被激起他向来宁可错杀一千不会放过一个更何况是这等奇耻大辱定然会趁机休了雪凡音。 “月龄朕敬你是月城之人怎可肆意揣测这等事。”皇帝没想到月龄竟会如此大胆这事不论真假与否终究是损了皇室的颜面。 太后则更是一脸厌恶地看着雪凡音“既是如此便将雪凡音从皇室除名。”太后恨不得将雪凡音赶出皇宫他的孙子这么优秀岂能因雪凡音而多了什么污点加之记起之前雪极融极力推拒更多了几分恼火。 “多谢太后如此咱们今日就说定我与辰言的婚期吧。”月龄趁热打铁她没有忽视宋梦琴那得意洋要是为了宋梦琴做嫁衣她月龄就是脑子少根弦了只要现在将婚期定下谁都夺不了东方辰言了。 月龄的咄咄逼人太后也是不喜“这等大事自然要月城主前来一同商量。”只要拖些日子让辰言休了雪凡音之后直接将宋梦琴扶正了自然没月龄什么事了到时她非要嫁也只能做个妾室。 “家妹的婚事在下可做主。”月清光起身“言王爷曾亲口说要娶月龄为妻为了这句话家妹等了三年如今是想赖掉了吗?”虽然他不赞成月龄嫁给东方辰言可这种场面他怎么也得为月龄说话自己的妹子自己可以教训可容不得旁人说句不是容不得旁人让她受委屈更何况这也代表了月龄的尊严。 雪凡音听着月龄一口一个东方辰言月清光又说东方辰言亲口说要娶月龄一双眼狐疑地看向东方辰言东方辰言也想解释可现在这场景根本容不得他解释只是希望皇祖母别再添乱了。 “皇上臣家中有事先行告退请皇上恕罪!”机警如宋扬皇家的事知道得多不一定好趁现在撤了才是明哲保身知道。其他大臣见他如此也纷纷告退所谓家丑不可外扬皇帝自然也是准许了顺便也让其他小国小城的人先回去休息了留下的便是看了热闹也不怕会出事的各国各城的人当然这些国家城池的也都不是泛泛之辈。 太后见人也都撤了留下的也不能赶走月城的人又不愿移地便向东方辰言发话“辰言写休书。”先把雪凡音休了再讨论月龄之事。 “三皇兄不可!”东方辰昕顾不了那么多规矩“皇祖母您就别逼三皇兄了月龄都是瞎说凡音不是那种人。” “凡音?贱人竟敢挑拨他们兄弟之间的关系!”太后听辰昕的称呼更是认定了雪凡音不是什么安分之人伸手便给雪凡音一记耳光。太后年纪虽大力气不小“啪”的一声让所人都安静下来雪凡音的脸上清晰可见红红的手掌印。 “哀家早听说你与辰繁走得近不曾想竟连辰昕也不放过如此龌龊之人就该处以极刑。”太后只觉她这几个孙儿都被雪凡音玩弄于股掌之中。 “要休便休我雪凡音无愧于你们任何人天下之大还会没有我的容身之地吗?”雪凡音竟没有哭好似那个挨打被羞辱之人不是她依旧用着她的强势保护着自己。 正文 第六十五节 往事莫重演 太后那一耳光是谁都没有预料到的东方辰言眼看着那只手重重地落在雪凡音的脸上想阻止却已来不及。雪凡音不哭不闹反让东方辰言更自责“皇祖母一来凡音并无过错二来我们夫妻恩爱孙儿是不会休妻的也不会再娶。”东方辰言第一次太后说不这次皇祖母真的过分了。 东方辰言的手抚过雪凡音的脸颊却听她说:“骗尽多情是戏文这出戏总有演完的时候。”这一刻除了东方辰言和东方辰繁其余人更多的是震惊他们想过雪凡音会闹会低声下气地求着东方辰言却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如此平静。 “雪凡音你疯了!”辰昕从未见过还有这样的女子自求离去雪凡音就是个怪胎。 “好啊月城如此逼一个弱女子雪小姐我花弄国随时欢迎你。”花情是花弄国嫡女对雪凡音这不卑不亢的样相当满意如果她真的离开了言王府她一定会想尽办法将雪凡音留在花弄国花弄国也会护雪凡音周全。 这下急的不光是东方辰言还有月清光月龄“花情你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我没忘我只是在保护自己人。”没错正因雪凡音与花弄国的联系她才会插手此事“月清光好好管管你妹妹别让她忘了羞耻二字如何写别动不动就想拆散人家夫妻。”这事如果不是月龄挑起怎会闹成这样“言王爷如果照顾不了雪小姐我可代为照顾。” “本王的人本王自己会照顾。”一个月龄一个皇祖母已经够烦了现在又冒出个花情东方辰言庆幸花情不是个男的否则雪凡音没疯他先要疯了。 “辰言你为了她要违逆皇祖母吗?”太后明显不悦更没想到辰言竟会如此维护她。 “皇祖母孙儿不敢违逆您却也不会让凡音离开我。”东方辰言尝试过差点失去雪凡音的感受他自私地想要把雪凡音永远留在身边不论怎样他都不会再让她离开。 “皇祖母我们与三皇嫂只是兄妹之宜三皇兄夫妻恩爱不也是您想见到的吗?我已失去云轻不要让三皇兄再成为第二个我。”东方辰繁的话无疑给了老太后当头一记。 辰言比辰繁更固执只怕后果比辰繁当时更严重再看辰繁至今未娶辰言日后又会如何呢可话已说到这地步月城的人也还等着又该如何呢? “母后此事让辰言自己解决吧。”如果没有花情掺和皇帝绝不会如此但如果雪凡音到了花弄国事情只会更麻烦只能就此作罢。 “东方辰言你这般护着雪凡音雪凡音领情吗?”月龄的理智几乎已到边缘她安排了这么一出却证明了东方辰言如此在乎雪凡音证明了自己对他而言是多么卑微。 “月龄对不起。”这一句是他欠她的当年若不是他一句话也不会让月龄等待三年。 月龄的泪水贴着脸颊细细流淌等了三年用尽心机只换来了他的一句对不起而这句话为的却是被他护在怀中的女子月龄只觉悲凉哪怕坚强如她也控制不住那夺眶的泪水那根弦最终还是断了。 “龄儿……”月清光不知要如何安慰只将她搂在自己怀里他也是第一次见如此脆弱的月龄“我们先回去好不好?”月清光一手轻抚月龄的背一边轻声问着月龄。此时看好戏的也都走了皇上与太后也已离开只剩下他们与东方辰言几人。 月龄从月清光的怀里出来用手抹去了泪水“雪凡音我要与你单独谈谈。”她双眼盯着雪凡音哭过之后的眼睛更加地明亮。 “走吧。”雪凡音相信月龄现在不会对她出手而且雪凡音心里还有些愧疚虽常听说爱情不分先来后到可是如果不是她的出现他们都谈婚论嫁了自己好像第三者一样硬生生地将两个人拆开。 “放心不会有事的。”看到东方辰言几人担心的神色雪凡音给他们吃了一颗定心丸。 “对不起!”雪凡音是真心的是她和东方辰言一同让月龄受了伤害。 “雪凡音你心里到底有没有他居然还能与我讲对不起。”在月龄看来雪凡音与别的女人一样只看中了东方辰言权势只不过雪凡音比她们都聪明知道放手知道不去纠缠。 雪凡音看着气愤的月龄“我不敢说我像你那样爱他但我在乎他我的心里当然有他如果没有便不会害怕失去便不会在意他的一举一动。”雪凡音也以为她可以很大气地看着东方辰言纳妾她以为她可以在他面前很理智可以一直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可是当她看到甚至听到宋梦琴与东方辰言在一起她就会不舒服当她知道还有月龄的存在她虽说不在意也尽量表现得云淡风轻可心却时不时会想象着他们的过往会有几许惊慌。 “记住你的话不要让他为难如果有机会趁虚而入我也不在乎。”月龄说完便转身离开留下雪凡音独自在空旷的长廊中。 “让他为难”好像他们在一起他确实为了自己做了很多权衡而自己却还一直不满足还一直纠缠着别人的话为什么不相信东方辰言呢为什么明知道自己离开他会崩溃可刚才却还如此残忍怪不得月龄都会质疑她究竟对东方辰言是什么用心。 “还好没乱跑迷路了可怎么办?”东方辰言看着还在原地的雪凡音也松了口气。 “辰言……”雪凡音一头扑到东方辰言的怀里“我不该说那样的话伤你。”说着泪水就湿了东方辰言的衣襟“我听到月龄也与我一般称呼你我听到你说过要娶她我就……”雪凡音不仅仅是自责方才所有委屈也都在东方辰言怀里释放了。 东方辰言轻抚着雪凡音他还未见过雪凡音如此放肆地在他身边大哭这么爽快地把心里的话告诉他从来他就算问再多雪凡音也不会多说只任由她埋在自己的胸膛中发泄着小情绪。 “我们不过去吗?”辰昕看着被东方辰繁拉住的手问道“三……” 辰昕刚要叫三皇兄就被辰言捂住了嘴“你真傻啊现在过去不是打扰他们吗就在这儿静静地看不行吗?”辰月真想把辰昕的脑子挖出来看看除了那些瓶瓶罐罐的宝贝还有什么东西。 “回去吧。”东方辰繁率先离开了。 “不看了吗就这么回去?”辰月不理解四皇兄怎么就这么让他们回去了不过去不是为了让他们更好地看戏吗回去了还有什么可看的。 “你才傻你以为三皇兄会不知道你躲在这儿偷看他谈情说爱小心他明天找你算账真是笨。”辰昕是体会过三皇兄那敏锐的洞察力了四皇兄都走了他留在这儿挡箭牌也没了为性命着想赶紧撤才是硬道理。怎么想就怎么做也不管辰月自己追随着东方辰繁的脚步走了。辰昕想的是:反正辰月是女孩子撒个娇什么的三皇兄自然就放过他了自己不同还有好几笔帐记着呢再犯一次真说不定会怎样。 东方辰言的耳力相当好一心二用的本事也不差他又是对着辰昕他们的方向辰昕那儿在说什么他都听得清清楚楚还有爱管闲事依旧躲在角落的辰月也没有逃过他的眼睛。东方辰言没有喜欢被人窥探**的癖好在雪凡音耳边说了几句就离开了“让辰昕带药到锦瑟殿来。”这是丢给躲在一旁的辰月的。 闻言辰月已在风中凌乱了“这都能知道三皇兄太神了不对一定是辰昕那家伙说得太响了。”辰月起身正欲通知辰昕忽然想到“不对呀三皇兄居然要住锦瑟殿我应该没听错吧。”辰月管不了那么多大不了让辰昕白跑一趟。 “真是锦瑟殿?四皇兄三皇兄不会找我算账吧。”他们在外有了府邸后辰昕在宫内并没有自己的宫殿辰月虽有可碍于男女之别哪怕兄妹他也不会住辰月那儿今日又晚东方辰繁难得回宫想多陪母妃一会便住在了宫内辰昕便随他一同住了。 “带上活血化瘀的药我与你一同去。”东方辰繁知道辰昕真的想多了想必是因为皇祖母那耳光三皇兄想让辰昕去看看。 “我也去自从皇贵妃离开后我还没好好到锦瑟殿看看呢。”辰月的好奇心真的不是一般的重。 “别说你不常在我也只是上次与你一同去过。”自从凤皇贵妃去世后三皇兄即便进宫了也不会久留锦瑟殿最多只是看几眼就离去了从未在皇宫过过夜三皇兄不在他们自然也不会去锦瑟殿。 正文 第六十六节 此心唯一人 绿荫下女子披着黑色披风很明显是身旁的男子的她的头轻靠在东方辰言肩上仰头看着即将圆满的月亮东方辰言则低头看着月光静静洒在脸上的雪凡音幸福只要两个人依偎在一起就足够。 “咳咳……”东方辰繁也不想破坏这份美好可是三皇兄与雪凡音在一起总会不自觉地降低了警觉如果不是他出声恐怕得等三皇兄转过头来才会发现他们。 雪凡音转头看到背后那三个人便与东方辰言一同站了起来此时雪凡音已换回了白日的装扮任凭发丝散落腰际东方辰言依旧一袭黑袍只是与晚宴时相比简单了许多不知是在月光下还是在雪凡音身旁的原因面部也显得柔和许多。 “都来了进去吧。”东方辰言率先往屋内走去其余的人也随着他而进去“宁嬷嬷他们休息了要喝水自己动手。”对于一直守着这锦瑟殿的人东方辰言是很尊敬的也不会让他们因自己太过操劳回来后便早早地让他们先去歇着了另一方面他们歇息了才不会打扰到他与雪凡音。 “我去备茶。”雪凡音以为他们兄妹有什么要事要谈或者四个人想话话家常便很主动地为他们服务了。殊不知这倒更让他们觉得她如同这锦瑟殿的女主人一般。 “凡音我们不渴。”东方辰繁叫住了正欲出去的雪凡音又看到那明显肿起的半边脸“先让辰昕给你看看这脸。” “我脸没事。”雪凡音摸了摸自己肿起的脸颊才发现或许只有自己没看到才会觉着没什么不过被辰繁这么一提醒好像真的有点疼。很多事就是这样不想起倒不觉得有什么而一旦注意了就能体会到了。 “过来!”东方辰言让辰昕过来就是为了她的脸现在她出去了他做的不都白费了。 雪凡音抵抗不了东方辰言那霸道的语气乖乖地过去了在他身旁坐下。 “谁告诉你没事的说了多少遍怎么就不肯听呢?”东方辰言的眼神落在雪凡音肿起的脸颊上说不心疼是不可能的天知道当皇祖母那一掌落下时他恨不能自己替了雪凡音。 “辰昕快看看。”在雪凡音的事情上东方辰言总是等不了一刻。 “三皇兄四皇兄你们也太当回事了吧这也没破皮没破相的用得着这么晚了还把我叫过来过几天消肿了就好了。”辰昕虽抱怨着可也看着雪凡音的脸从袖中掏出了一瓶药膏欲给雪凡音上药。 “住手。”东方辰昕的手上沾着药膏僵持在半空中不解地看向东方辰言不是他让自己给雪凡音看看的吗怎么又让自己住手了三皇兄的心思真不是一般人能猜的。 “药膏给我你们先回去吧。”给雪凡音上药那就得碰到她的脸东方辰言怎么能允许其他男人染指雪凡音哪怕辰昕也不行。 除了辰昕其他人都看出了东方辰言的小心思雪凡音眼看上面假装不知道;东方辰繁打开扇子掩住嘴角可眼角的笑意却藏不住辰月最直接“三皇兄你也太……”后面的话被东方辰言瞪了回去。 “三皇兄这药绝对安全我保证雪凡音擦了以后明天那指印就没了。”一提到药东方辰昕的脑子就容易短路完全忘了周边人的反应只以为东方辰言是担心这药。 “东方辰昕你个药痴赶紧回去别在这丢人现眼了。”辰月已是无语一个人怎么能大条到这种地步。 “给凡音上完药就回去。”他还一心惦记着给雪凡音上药看到雪凡音的脸虽然觉得三皇兄关心则乱可自己确实也有几分担心毕竟雪凡音跟他不同他皮糙肉厚的无所谓雪凡音细皮嫩肉打小娇生惯养的现在被打的又是脸于女子而言脸面可重要了。 “你……走了”辰月一把拉着辰昕就往外拖“三皇兄天不早我们先回去了你与皇嫂也早些休息。”这个辰昕要是再多留一会儿三皇兄真该发火了。辰月感慨跟在三皇兄混了这么多年了怎么就没一点长进怎么就学不会看眼色呢她也是为他操碎了心。 他们离开辰繁自然也很善良地将空间留给了那两个人“凡音我母妃想见见你明日你可方便?” “云贵妃要见我当然方便明天见!”雪凡音心想:辰繁人那么好他母妃也不会差可是东方辰言这么冷难不成他母妃也是一个冷美人想到这儿不禁将眼睛瞄向了东方辰言。 “弄疼了就喊出来。”东方辰言只顾着给雪凡音抹药又怕弄疼了她一直注意控制着自己的力度根本没时间注意雪凡音在看什么。 东方辰言专注给雪凡音上药好似一张放大版的脸呈现在雪凡音的面前英俊的轮廓棱角分明高挺的鼻子浓密纤长的睫毛深邃的眼睛让雪凡音屏住自己的呼吸细细端详着这俊美的面容如同第一次见到他那般雪凡音看得出了神直到东方辰言收拾好药膏她依旧花痴地盯着东方辰言。 “不许这么看别人。”东方辰言喜欢雪凡音这样看着他但想到她也曾这样看着辰繁与萧尽寒心里还是有些不畅快这样的眼神只能对着他而且东方辰言自认不比那两个家伙差。 雪凡音被东方辰言的话拉回了神摸了摸下巴幸好没流口水“看几眼又不会怎样。”雪凡音心想东方辰言也真够霸道的大男子可是她偏偏喜欢他的这种霸道。 “你敢!”东方辰言觉得雪凡音也太不矜持了这世上有几个女子敢这么明目张胆地盯着男子看当然盯着东方辰言自己看是没问题可换成别人他决不允许“你听我一回又怎样每次都要与我抬杠吗?”东方辰言也无奈雪凡音似乎总爱与他唱反调。 “我听你好多回了。”雪凡音记忆中已经对东方辰言说了好多回“我听你的”了“好了我尽量吧你也知道美色当前是很难控制的这是本能。”以前看着电视剧还会对男主角花痴更何况是一个个的真人活脱脱站在她面前还真不能保证她不会多看几眼甚至看出神。 “今天也累了早些休息。”东方辰言懒得再与她争反正她是他的她高兴怎样就怎样吧“主殿是母后住过的你若不害怕便睡那儿吧。”母妃走后他再没在这过过夜今日本也没打算在此过夜除了母妃的主殿与他曾住过的寝殿其他地方多多少少都惹了些尘埃未曾收拾过也住不了。 “我害怕呢?”雪凡音自认没做什么亏心事也不怕那什么敲门可那床总是她母妃睡过的还很有可能就是在那床上撒手人寰的她哪还敢睡。 “我也不是太累你与我说说谨慎如你怎么这么轻易就说要娶月龄为妻了。”雪凡音到底还是在意月龄的那番话若非如此她也不会那么无情。 东方辰言沉默了一会还是开口了“我当时确实想借月城势力那时也还没有你。”东方辰言挑着一部分内容解释着他知道如果不解释雪凡音一定不会安心。 “月龄那样出色的女子只怕你还觉得只有她才勉强能站在你身边吧有我就不要她了男人啊都是喜新厌旧的。”东方辰言不说她也能猜到一二她明白能让东方辰言那样高傲的人开尊口的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领略过月龄的风姿她知道月龄确实配得上。 “吃醋了?”东方辰言知道雪凡音只要说出口了基本就没什么事“对月龄我只是欣赏从未喜欢过又何来的喜新厌旧能让我心动的至始至终只有你一个。”解释还是需要的雪凡音是个极度没有安全感的人他不希望雪凡音在他身边还要担心那些莫须有的东西。 “才没有。”雪凡音承认东方辰言哄人越来越有一套了可她也很受用。 “那宋梦琴呢?”雪凡音想把这些埋在心里的事这些危险分子一次解决了其实哪怕东方辰言是骗她的她也愿意被骗。 “为的是有宋扬在父皇面前斡旋多少可打消几分父皇对我的疑心。”他走的每一步都是计划好的可只有雪凡音是在他的计划之外的无论是娶原来的雪凡音还是爱上眼前这个雪凡音都是意外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 “你……”雪凡音不知该说他将婚姻当儿戏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择手段牵扯了这些无辜的女子;还是该心疼他活得那么累一刻也不能放松即便是人生大事也只能顺着时势而走由不得自己任性;亦或是庆幸他接受了她这个意外还对她如此推心置腹对她如此在乎愿意为她在他的心里留一个地方…… 正文 第六十七节 同月不同心 “我可不可以不睡在你母妃房里?”问了想问的也该考虑睡的问题了整夜不睡她可真吃不消。 东方辰言抚摸着雪凡音的头发指尖从青丝中穿过“那只能与我一同睡了。”东方辰言怕想到上次差点没忍住才要与她分房睡的。 “我们换房睡不就行了。”雪凡音的主意一个接一个的。 “我认床。”在东方辰言的心里那房间是他母妃的怎么着也算女子闺房吧他一大男人怎能睡那儿又不想被雪凡音笑话就找了这么个理由。 “这么个大男人还认床?”雪凡音狐疑要认床他带兵打仗的时候是不是得把床也搬过去难不成他也是怕“一起睡就一起睡又不是没睡过。”反正他们也不知同床共枕多少次了也不差这一次。 雪凡音是没想那么多东方辰言的脸倒是泛起了微微的红云为免让雪凡音看到直接起身背对着雪凡音“咳咳走!”自己径自往房间走去也顾不了身后的雪凡音有没有跟上来。 进到房间雪凡音发现这房间布置与东方辰言在言王府寝殿的很是相像言王府的寝殿他不愿意让旁人过夜“你还是个念旧的人。” “眼睛真毒。” “只要不是眼瞎的一看就知道言王府那就是按照这儿布置的。”这么明显连屏风都一模一样的眼瞎才看不出。 “别贫了去休息吧。”东方辰言则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 雪凡音见东方辰言并无起身的意思便问道:“那你呢?” “放心我就在这儿。” “有床不睡你睡这儿?”雪凡音转念一想“东方辰言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这么扭扭捏捏还真不像东方辰言的作风。 “雪凡音你就不怕我把你怎么样?”他有什么可介意的怎么着吃亏的也不会是他相反雪凡音怎么能一点防备之心都没有呢这如果不是他换成辰繁辰昕她是不是也会觉得没什么。 “你不会的。”雪凡音被东方辰言这么一说嘴里说着不会的心里还是在打鼓。再怎么说东方辰言也是个男的又想到那日早上哪还敢再说什么。 “你……”东方辰言不知该高兴雪凡音如此信任他还是该说她傻“走吧。”东方辰言拉着雪凡音就往屏风后走去。话都说开了他也只能克制着点别伤了这傻丫头“不许乱动否则后果自负。”东方辰言相信只要雪凡音安安静静地躺在他身边他这点克制力还是有的。 同是一轮月心事各不同。“来了”月下女子一袭粉衣男子黑衣仗剑站在她身旁。 “嗯。” “该把她带回去吗?”月光下可以看出这粉衣女子就是花弄国的花情。 “她不会走的你回去将这边情况说明便可。” “我们不出手还有别人会出手这儿不属于她。”花情显得有些着急。 “这儿也不属于我们我们不也好好的还有月城。”男子一顿“花情你如实禀报国君就是她自会有定夺。” 虽已是深夜房内却还烛火通明“你何苦?”月清光看着这满桌子的酒瓶熏着这满是酒气的房间还有一直往嘴里灌酒的月龄只叹情字伤人。 “我不苦只是大哥为什么我与东方辰言明明认识的比雪凡音早我那么爱他他为什么就感受不到雪凡音什么都不说他却待她如至宝大哥我哪里不如雪凡音?”她向来能轻而易举得到自己所想要的而东方辰言她本以为也会如此即便他迫不得已娶了雪凡音她也在等他有朝一日前去迎娶。 “我等了三年多却不及他们在一起一年多;我以为他想摆脱雪凡音想尽办法甚至不顾月城的脸面不顾自己的尊严让人背后妄议也要替他找到休妻的理由可他……”举起酒坛大口大口往嘴里灌酒撒湿了衣衫泪打湿了脸颊。 “感情是最无道理可言的哪有什么先来后到哪有什么谁比谁好。”月清光斟了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他知道这时候陪着月龄喝酒才会让她舒心些。 “雪凡音挨了一耳光有东方辰言替她心疼如果可以我宁愿那耳光打在我脸上谁稀罕他的对不起他用那种眼神看我一眼就够了。”酒入愁肠她只想把那些未曾说口的话未曾放下过的骄傲未曾如此脆弱的一面都释放了她以为把眼泪在今夜流够了就不会再哭就还是那个外人看来光鲜亮丽潇洒不羁的月龄。 月清光看着她一坛又一坛的酒下肚看着为了一个情字可以让自己如此卑微的她若有所思地看向了窗外的明月。 “皇上不怪言王爷毁了您的寿宴?”太监不解为何皇上今晚会这般随着言王爷据他所知皇上一直在找理由革去言王爷的兵权今日有机会为何皇上不但没这么做而且心情还不错。 皇帝瞥了一眼身旁的太监“知子莫若父辰言最近没什么动作朕本以为他有什么计划不过看他今日竟为了雪凡音与母后作对如此沉不住气想必这些日子是一门心思在雪凡音身上了他对雪凡音是真的。”皇帝呷了口茶叹了叹气“朕也不想为难他毕竟虎毒不食子何况他还是朕与凤妃的孩子只是这孩子与朕有心结朕才处处防着他。” “皇上仁慈。”太监适时地奉承着皇帝眼睛转溜着又看了新的方向。 “都说人一旦坐上高位就会惶惶不安朕当初也不以为然直到坐在了这儿才知高处不胜寒可若要从这高处下去却又难以承受。未曾得到倒也罢了得到了的总是难以舍去而失去了的恰恰能以忘怀。”皇帝的眼中流转的光芒回忆着那些已经沉淀了的往事。 月光清幽冷看这百般欢喜千般忧世间诸事它依旧洒下清辉待旭日东起它慢慢隐去。 “见过云贵妃。”雪凡音着昨日那身素衣青色簪子挽起几绺秀发其余的披散于肩上面颊上系着青色纱巾遮住了两边的脸颊。 “免礼要说你我也见了有几面倒未曾聊过。”云贵妃温柔娴淑对雪凡音倒也和善“都退下。”她挥退了下人。 “昨儿受委屈了也是难为你了。”云贵妃的视线落在雪凡音蒙着纱巾的脸上。“辰言这孩子打小话就少也不会说话要是让你不高兴了就多担着些。” “娘娘放心凡音谨遵教诲。”云贵妃是辰繁的母亲东方辰言对其也很尊敬雪凡音自然也将她当做自己长辈一般。 “辰言太后那边你可曾去认错?”昨晚的事雪凡音虽说受了委屈可太后也被气得不轻不论怎样太后终究是长辈总要东方辰言先低头认错。 “我先将凡音送回府再去。”把雪凡音送回言王府他才能放心地与皇祖母斡旋这宫里云贵妃虽好可一来不想给她添麻烦二来皇祖母向云贵妃要人云贵妃也不能不给终究还是不安全。 “你不如先将凡音留在母妃这儿有我在你不必担心来来回回也有些路程皇祖母怕是在等着你去得越晚她便越不畅快。”东方辰繁深得老太后的心对老太后也会是相当了解的而且有些话他还要与雪凡音说。 “对啊辰言你先过去吧你在太后那儿太后也不能分身过来还有什么可怕的。”雪凡音收到东方辰繁的眼神就知他还有事而且还要把东方辰言支开对辰繁雪凡音是百分百的相信甚至超过了对东方辰言的信任所以也就帮着劝东方辰言了。 “好了这不还有我呢难不成你连我也不信了?”云贵妃只是不想这事拖得太久毕竟昨日太后有多生气他们都看在眼里辰言去得越早她越早能消气。虽说太后身体康健可终是上了年纪的万一气出个好歹辰言怕是脱不了干系。辰言若有什么辰繁也定会鼎力相助辰繁要再有个三长两短的她怕也是承受不了的。 “既然如此你好好在这呆着任何人找你都不许出去一切后果都有我承担。”这宫里危险太多雪凡音一旦不在他身边他又怎么放心得下“娘娘可否命人请辰月过来。”在这些皇子公主当中辰月最受父皇宠爱这原因嘛一是辰月是女子对父皇没有任何威胁;二是辰月不常在宫中回来一趟父皇自是什么都依她的;三是辰月虽也撒娇却不愿与人争宠这鲜有的自然让人更珍惜些。辰言辰繁都在想把雪凡音带走除非是父皇亲自来。 “我这就命人去难得辰言对一个人如此上心。”云贵妃看向了站在辰言身边的雪凡音自从行完礼东方辰言的手就一直握着雪凡音的手再加上昨晚的事她还能看不出什么。云贵妃转而看向自己的儿子这孩子对雪凡音的事这般上心也不知心里是何打算? 正文 第六十八节 有难同当 自从云轻离开后云贵妃也一直盼望辰繁能有中意的姑娘这次不论如何她都会想尽办法让他们在一起可这个人若是雪凡音她也真不知如何是好。以她对辰繁的了解定然不会与辰言抢人更何况雪凡音本就是辰言的王妃他们夫妻又恩爱她这儿子成全他们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想着去拆散他们呢。 “凡音在亚岚殿内你随意别忘记三皇兄的话。” 东方辰繁的意思雪凡音当然懂也很识相的离开了。 “母妃多想了凡音的性格与云轻有几分相像云轻又遗憾妹妹先她而去我只是将凡音当做云轻的妹妹一般替云轻弥补些遗憾想必这也是云轻乐见的。对凡音就如同我对辰月一般除了兄妹之情再无别的想法。”母妃的心思他怎么会不知道他也不想再给雪凡音惹麻烦也不想因一些误会让两人多些尴尬。 “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忘不了她。辰繁母妃也不求别的只求你能安乐康健。”云贵妃无奈早知会是如今这样当初不论如何她也该求太后皇上成全辰繁与云轻只是这世上何来的后悔药。 “母妃儿子现在也安乐康健的还能替云轻照顾着凡音不是挺好的。”或许他早已不知道好与不好旁人看来他云淡风轻可他知道自己是麻木了若非云轻还有未完之事需要他解决他恐怕早就随她而去。直到遇到雪凡音遇到这个与云轻相似却比云轻眉宇间多几分愁的的女子才让他开始渐渐恢复过来只是云轻啊你的未尽之事究竟是什么为何这么多年却没有任何消息。 “她还在等着你。”云贵妃知道辰繁的固执也不再多劝对雪凡音无男女之情便好否则她也不知该如何做。 “言王爷太后娘娘还在休息还请王爷在殿外等候。” “好”皇祖母从未让他在殿外等候过东方辰言知道这次皇祖母是动真格了也暗怪自己太沉不住气花情已经发话雪凡音也已经挨打他再多等一会儿父皇自会开口为何非要一时意气行事可想着能让雪凡音少了些顾虑倒也觉得值得。 “还在外面呢?”太后品着手中的香茗问着站在下面的宫女。 “言王爷已经等了一个时辰了太后要不要……”宫女话还没说完就被太后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让他回去就说哀家今日身子不适不便见客。”虽说外边无雪无雨可那风吹来站久了终也冷的也不知辰言穿了多少衣裳若是吹病了她自然是心疼的可要见他那口气终是咽不下。 东方辰言又哪是什么轻易改变主意的人沙场刀剑无情他都过来了又哪会在乎这一点点风。东方辰言撩起衣袍双膝跪地既然皇祖母担心他那站着不愿见他便跪下来看皇祖母还见不见。 “把这儿的事与雪凡音讲让她过来将辰言劝回去。”东方辰言连皇帝都不肯跪她又怎么舍得他屈尊跪在殿外冰冷的地板上让来来往往的宫人看到岂不是折了他的威严。东方辰言又是个固执的她不愿见他想让他离去或许雪凡音还能劝得了他。 “娘娘放心凡音定会劝劝繁王爷的。”在宫里人多嘴杂的她与辰繁在一起久了难免惹来闲话两人说了几句她便过来找云贵妃了。 东方辰繁此时正听说了慈安殿的事想着东方辰言一时半会回不来先将雪凡音送回言王府再说便遇到了慈安殿派来的人听她如此说也想与雪凡音商量商量该如何办? “四皇兄我们让三皇嫂出去三皇兄一定会责怪我们的。”东方辰言的脾气辰月是知道的违背了他的意思不说别的就那一身寒气就能将人冻住。 “我去太后就没有召见他的意思总不能让他一直跪在那儿何况事情是因我而起的。”雪凡音听他们如此说怎么还能呆得住。“人在外面吗我随她去”不等东方辰繁回答雪凡音便冲了出去。 看着跪着殿外的东方辰言的背影又看周围路过的人小声耳语雪凡音相信这些人当中一定有几个是过来看热闹的或者就想看看东方辰言低头的样雪凡音虽也想过东方辰言低声下去会是什么样也想见识见识可没想让那么多人围观说到底都是为了她她还怎能袖手旁观。 “辰言我们回去好不好。”雪凡音蹲在东方辰言身边小声说着。 “你来做什么让辰繁先送你回去。”他一个人在这儿被人看戏就够了何必拉上雪凡音。 “是我自己要过来的你不要这么委屈自己等太后哪天气消了自然就会召见你了不必急于一时。” “回去!”东方辰言不听雪凡音的劝阻只冷冷地吐出这两个字。 雪凡音知道他那样的人作出了决定又怎么会改变呢既然他不走她便陪他跪。 “你做什么不怕人笑话吗?”东方辰言看着跪在自己身旁的雪凡音这女人太傻了。 “你也知道有人看笑话堂堂言王爷都不怕我又怕什么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被人看好戏了。”雪凡音的脸越磨越厚了有时候她也与东方辰言一般倔强反正是打定了主意要陪着他。 “这个雪凡音怪不得能让辰言对她死心塌地”太后本想雪凡音劝着东方辰言离开没想到她劝不动竟然还陪着辰言跪了“让他们进来再这么下去辰言的腿都要废了。”对于雪凡音太后从未正眼瞧过哪怕那一个耳光也是手下去了眼睛也未曾多看一眼但她今日的行为太后倒是有了见见她的兴趣。 “皇祖母昨儿是孙儿莽撞了冲撞了皇祖母还望皇祖母恕罪。”一见到太后东方辰言就下跪磕头雪凡音跟在她身后见他如此做也就照着做了。 “莽撞?辰言你是莽撞的人吗?”东方辰言向来稳重他是一时冲动老太后怎会相信。 “太后是我的错辰言他只是……”只是什么雪凡音也说不出来总不能说只是为了护着她违逆太后这不是告诉太后东方辰言是个不孝孙。 听这话太后更是怀着探究的目光看着雪凡音这世上有几个女子敢直呼自己夫君的名讳而一旁的辰言却一声不吭不可否认的是雪凡音确实在乎辰言。她历经两朝在这后宫里看得最多的就是各种各样的女子她自认雪凡音的心思还瞒不过她雪凡音陪着辰言一起跪着她本以为是雪凡音耍的小手段可刚刚连话都没想好就抢着替辰言解围不会是装的。 “皇祖母凡音她……” “也是一时莽撞?”东方辰言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太后打断了。 雪凡音看向东方辰言见他头微微摇动便安静地低下头聆听教诲了。 “还没跪够吗都起来。”东方辰言与雪凡音的小动作老太后都看在眼里她之所以对雪凡音会如此不满主要还是因为她知道辰言当初反对这门婚事雪极融又曾拒绝拂了辰言的面子。大婚不到一个月辰言又说要娶宋梦琴她想辰言是厌恶雪凡音才会如此的可看如今这样她们夫妻好好的她还有什么可说的。若真闹成辰繁与云轻那样辰言怕是要恨她一辈子了。 “雪凡音哀家给你提个醒你若敢有什么对不住辰言的就不止是一耳光了。” 雪凡音毕竟还是嫩了些被太后那双犀利的眼睛一定浑身一颤好像她真做了什么对不起东方辰言的事一般“绝对不会!”其实这些话太后不与她说她也不会想着把东方辰言怎么样。 “皇祖母放心她要是敢有二心孙儿第一个不会放过她”东方辰言说的是实话他怎么可能允许有人背板他对于叛徒他绝不会手软雪凡音如果敢存那个心他宁可自己伤心也要将她废了。 “辰言啊皇祖母老了你们的事也不掺和了回去吧”看着他们这一对对的看着他们还意气风发的她仿佛也看到了自己当年是如何一步一步站到了先帝的身边她如何一点点慢慢老去直到坐上了这个位置。看着他们她有着说不出的孤寂先帝尚在时她可与先帝谈笑虽每次都谨慎惶恐可还有个人说话;先帝驾崩皇帝登基后她便看着这些孙辈一日日长大;如今她不必操心什么了却已没了能说心里话的人只一个人守着这华美而又空荡的宫殿。 “雪凡音东方辰言借我用用。”东方辰言与雪凡音刚进门就见月龄拦在了他们面前依旧如初见时那般明艳动人。 “用东方辰言?” 正文 第六十九节 她对他亦冷清 月龄要用东方辰言雪凡音的眼睛在他们俩人之间飘忽不是她想得太邪恶只是“用”这个字太奇怪了。 “雪凡音”东方辰言瞪着眼睛四处转溜的雪凡音这个女人大敌当前竟然还有心情看笑话。 “那个你们慢慢聊我先回去看看我的梨舞院有没有被那几个丫头拆了。”借口绝对是借口可是雪凡音觉得没必要那么小气东方辰言在乎他自然不会乱来何必担心要是他们真有什么只能说明她雪凡音信错了人但是她信他。 “那两个丫鬟你也该好好治治了。”雪凡音不提他也不记得雪凡音一提他就想到暮雨每次见到他都没什么好态度微雨也被雪凡音宠得越发没规矩了上次被他罚过倒是收敛了一些雪凡音要是再不好好管管这梨舞院迟早有一日尊卑不分。 “我知道了你也别那么小气。”雪凡音怎么会不知道暮雨对东方辰言意见很大尤其是她逃出回来后更是没给过东方辰言好脸色现在雪凡音与东方辰言和好了本也想与暮雨好好谈谈。 月龄看着潇洒转身离去的雪凡音“她是被你**得太好还是太笨了?”雪凡音明明知道她对东方辰言的用心居然还能什么都不问任由他们两个人在一起。 “胡搅蛮缠就不是雪凡音了走吧。”东方辰言嘴角微扬看着那个渐渐缩小的人影。 “看来是我太在乎你了。”月龄跟在东方辰言的身后毕竟这言王府她不熟。 东方辰言转头看了看月龄什么都没说又回过头继续往前走着也直到后来月龄才明白她错了。 “尽寒辰言到底什么意思?”是材想不明白不是棋子吗为什么还会护着她为什么还会为了她与太后起争执“难道是为了让皇帝消除戒心。”以辰言的心计这事确实做得出来只是去请罪又是为了什么。 “你就别想太多了有的事情想必辰言也控制不了了。”萧尽寒的笑意味深长。 “对啊你不觉得这样才有意思一点意外都没有太无趣了不是吗?”仇夜天躺在树枝上脸上挂着他邪魅的笑容自从他第一次见到东方辰言与雪凡音就知道雪凡音不仅仅是东方辰言的棋子甚至对于雪凡音东方辰言真的没有是材想得那么复杂。 “你们也不怕被辰言听了去觉得我们太闲了。”萧尽寒看这两个肆无忌惮地讨论着东方辰言还真是怕东方辰言就站在他们不远处听着这种事东方辰言也没少做。 “尽寒有我在你有什么可担心的?”仇夜天慵懒地问着萧尽寒以他的轻功东方辰言来了不可能会不知道而且东方辰言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过来。 “难得我们几人有空聚在一起你就别那么紧张了辰言也不会动真格的。”东方辰言只会释放一身寒气从来不会与他们较真。 “这回小姐该与我们回去了吧?”少年看着走远的一男一女两个背影道。 “我们也该与那丫头再谈谈了。”依旧是上次那一老一少两人。 “主子人已安排就等主子的命令了。”女子轻纱遮面向坐在上位的男子的禀报。 “嗯你那儿可顺利?”男子起身走向女子站在她面前问道脸上多了几分柔和。 女子看着站在面前的男子有一刹的失神却马上收回“主子放心奴婢那一切都好。”她向来分得清她的主子不是她这样出身的人可以觊觎的所以一直隐藏得很好。 “此事完成我定不会亏待你你也自由了。”男子转身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坐在了那个属于他的位置上。 “谢主子属下告退。”自由是她一直渴望的所以她一定要完成这最后一项任务从此再也不必身不由己地活着再也不必做那些自己不喜欢的事情从此她只属于她自己了只是不知那人到时会怎样。 “雪凡音终有一日王爷会厌了你。”宋梦琴看雪凡音坐在亭子中悠闲赏花想起她的计划又落了空所有的情绪都积聚了起来。 “宋侧妃东方辰言即便厌倦了我也不会对你有什么兴趣。”雪凡音深知东方辰言早已看透宋梦琴的把戏娶她又非真心喜欢只不过是一场权利的交易罢了如此想来倒也有几分同情宋梦琴。 “如果不是你勾引王爷他如今还是我的。”宋梦琴一直认为是雪凡音用了什么手段迷惑了东方辰言她也在等着东方辰言早日看破雪凡音的诡计再与她重修旧好。 “东方辰言如果是那么好勾引的这言王府的后院恐怕早就人满为患了。”雪凡音不知宋梦琴是自我感觉太好了还是太天真把东方辰言想得太简单了难道她不知道东方辰言只是在利用她利用宋家而已当然这些话她是不会与宋梦琴说的。 “雪凡音你也别得意哪怕我不能取代你也不会让你一直霸占着这个位置想进言王府的人多得是王爷对你也不过是图一时新鲜罢了。”宋梦琴怎么会相信东方辰言这种风流成性又是看惯了三妻四妾的人又怎会为了一个雪凡音而收心即便一时对她有兴趣等他日新人入府雪凡音终有一日会被淘汰的。 “那我就等他何时厌了我不过现在我还是言王妃还是这言王府的主母宋侧妃见了我连规矩都没有了若是让王爷知道了不知会如何处置?”宋梦琴不就喜欢拿东方辰言刺激她那她就还给她。宋梦琴的咄咄逼人也抹灭了雪凡音对她的那丝同情宋梦琴如此嚣张不知分寸真是活该。 “雪凡音你休想!”宋梦琴对雪凡音从未有过尊敬二字更不认为她的地位在她之上除非是必要的时候私下她也从未向雪凡音低过头现在又怎么可能给雪凡音行礼。 “我也不过是给你提个醒哪日这言王妃换人做了可不是人人都像我这般无所谓这些尊卑之分的这风景我也看得差不多了。”说完雪凡音便留着宋梦琴几人在亭中呆着有宋梦琴在再好的风景都被影响了不如回去睡觉来得舒心。 宋梦琴看着雪凡音离去的背影咬着嘴唇除了东方辰言她何时如此被人教训过。雪凡音不仅抢了原本属于她的尊荣还如此嚣张宋梦琴怎会甘心。 “主子刚才可真够解气的看她那一脸怒气无处发作的样我就觉得开心。”微雨笑得纯真。 雪凡音看着她灿烂明媚的笑容只想着她若此生都能如此笑着便是幸福吧。 “你呀”暮雨看着就差手舞足蹈的微雨不知该不该怪她“小姐不怕王爷问罪吗?”东方辰言对小姐的好暮雨虽看在眼里可是她不信一个人会有如此大的变化东方辰言的城府有那么深暮雨总觉得这当中有什么猫腻。 雪凡音看着暮雨眉头不经意间微蹙又舒展开来“暮雨我知道你是一心为我我也知道东方辰言以前是怎样的可是你想想他何时真正伤过我?”雪凡音之前还不太在意暮雨对东方辰言的偏见现在正好趁此好好与暮雨谈谈“自打我进府他对我不过是不管不问对宋梦琴宠爱有加确实也因宋梦琴教训过我可终究未对我动过手甚至几次解了我的难堪出手相助不是吗?” 雪凡音觉得她是幸运的她穿越过来并没有受到什么虐待反倒感受到了那么多的温暖;她与东方辰言之间没有因为往日恩怨而相爱相杀她也庆幸东方辰言不是听风就是雨的人对后院之事他从前也懒得管只是被宋梦琴缠着的时候会过来教训她几句平常他连梨舞院的门也不一定会踏进。 “这……”暮雨脑海中回忆着雪凡音从嫁入王府后的一幕幕好像确实如她所说。其实说王爷对小姐冷淡不如说小姐对王爷也冷清小姐从不会主动去找王爷哪怕新婚之夜也是小姐拒绝了王爷或许也是因此王爷才会那么快又纳了侧妃“暮雨知道了小姐放心暮雨会向王爷请罪的日后暮雨不会那般不懂事了。”理了理以往的事暮雨也想通了反正只要小姐高兴就好。 “用不着请罪日后给他点好脸色就行了。”暮雨自小跟着雪凡音虽然她不是暮雨之前那个主子了可是暮雨为她做的那些雪凡音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她早已将暮雨当做自己的妹妹一般又怎么会让她给东方辰言请罪“我与你说只不想你与他针锋相对若真惹怒了他到时吃亏的还是你。”东方辰言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从他罚微雨就可看出而微雨当时可什么都没惹到他。 “小姐我知道了只要王爷不伤小姐日后我一定待王爷如小姐一般。” 正文 第七十节 世事难巧合 暮雨看得出雪凡音对东方辰言的在乎不然也不会费口舌与她讲这一番话而东方辰言态度的转变她也是看在眼里的她只是怕小姐受到伤害才会一直对东方辰言有所抵触才会希望东方辰言最好不要与小姐见面现在既然小姐都不计较了她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只要小姐开心她便知足了。 “好暮雨如果东方辰言让你受委屈了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一定不会放过她的你们家小姐可不是重色轻友之人。”雪凡音拉着暮雨的手她才不想让这么忠心为自己的人心寒。 “对了在我面前你们爱怎样就怎样在辰言面前你们就收敛点毕竟他习惯了这些个规矩还有宋梦琴那儿的人不惹你们你们也别去招惹他们但他们若是犯了你们也不必客气。”雪凡音知道她的那一套对东方辰言行不通也不想微雨之事再次发生也只能如此了。 “主子以我之见啊您早就不必对他们客气了都是主子太善良才会让宋梦琴有了机会。”以前不管宋梦琴在东方辰言面前说什么雪凡音也不会多解释一句不过也是因此宋梦琴后来才消停了许多。 “微雨善良不是不好我不会像宋梦琴那样但我也不会任人宰割。”雪凡音倒觉得这身体的主人没什么错如果她也与宋梦琴一样如果她也整日争风吃醋的东方辰言也不会只是对她不管不顾吧相反她或许该感谢她如果不是她的善良只怕她一醒来东方辰言对她的只是厌恶他们俩更不会是如今这番情景。 马车里她看着慢慢模糊了的城门看着已经消失在视线中的人千言万语也只化为这深深一眼。 “龄儿”月清光这才明白对东方辰言月龄爱得深所以即便她刚进城时对言王妃之位势在必得可现在却愿意成全了他们她不想看着他伤心为难原来让他来城门口送他们离去也只是为了这一眼这一刻他对月龄更多的是疼惜与敬佩。 “大哥我没那么伟大我只是不想让东方辰言恨我有机会我还会站在他身边的。”月龄一直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她也不会轻易放弃暂时离开只是让自己变得更好让他的雄心壮志能在自己的帮助下得以施展让自己有一天能被他需要。 月清光淡然一笑这就是月龄吧让人爱恨不得。 “大哥你要的我会帮你得到我的条件只有一个。”月龄袖中掏出一方锦帛双手递给月清光。月龄知道月清光表面看似温和不争可他的心却不小不然也不能在母亲早亡外戚无助力的情况下安然生存并得到父亲的重用。 月清光看着锦帛上的字迹眼中闪过一抹精光随后又稍皱眉头看向一旁的月龄“那么多人为何要帮我你又怎知我会守信扶持一个傀儡不是更好。”嘴角依旧挂着那淡淡的笑容。 “大哥你会的不是吗?再者我没那么大野心没那么大能力也不想看着月城被毁。”月龄要的只是不想被人轻看后来只是为了能与东方辰言并肩只是为了他们这种人难得的自由。 月清光无言抽出短小匕首在食指轻划出一道伤口于锦帛上签下自己的姓名他给月龄的是一个承诺也是希望给她的一份庇护但多年后他却不知自己这个决定是否正确。 “辰言我们也该走了。”是材带着是非到言王府向东方辰言辞行他们都有自己的事要做自也不能久留。 “言哥哥我把你让给雪凡音了你们可要好好的。” “非儿你们那日出去可有发生什么?”他与雪凡音虽已和好可雪凡音那淡淡的疏离那些让他心头一震的话语始终让东方辰言不能安心而这一切的开始似乎是与是非一同出府后开始的。 “没有啊。”那日她们出去一切都很正常但是非知道东方辰言不会没事就问这些无聊的问题便把那日的情景又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对了我求完签出来后发现雪凡音不见了后来看到她好像与两个男子在一起不过我过去的时候那两个人就消失了。” “那两人长什么样?” “我离得太远了没看清也可能他们只是刚好路过雪凡音的身边我站得远看错了。” “你去求什么签?”是材的重点则落在了是非求签的点上反正雪凡音是东方辰言的事他们之间如何他之前不知但在萧尽寒与仇夜天一唱一和中倒也能看出些端倪不过这些都不是他能管的。 “要你管言哥哥我们走了。”是非率先转身一边走着一边说着“替我向雪凡音辞行。” “哪有辞行还让人替的。”是材追着是非一同离开了。 “那两人是谁?”书房中东方辰言紧皱双眉中指一下一下地敲着桌面自问着那两个他查不到的人他不相信世上有那么多巧合所以他认定那两人一定有目的的只是不知为了什么不知是敌是友但能够扰乱雪凡音情绪的绝对不是什么善茬。 东方辰言起身昏黄的烛光随他的离去而熄灭几个起落东方辰言很快消失在了黑夜中。 梨舞院雪凡音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睡不着这几日她面前总会浮现出一个身影她总觉得在梦中与一个人在对话可醒来依稀还有记忆却什么都想不起耳边似乎有一个声音在与她说话但当她细细听时什么都没有雪凡音都觉得自己像个神经病了。 “知道他们是何方神圣吗?” “东方辰言你不觉得知道越多越危险吗?”第一剑不答反问。 “总比死得不明不白好我知道的事还少吗?”风花雪月向来神秘他不是也知道了吗凭这个月城与花弄国就该把他灭口吧。 “放心他们不会让你死的不过你那父皇就难说了。”第一剑转身走入雪府大厅这些日子他一直住在雪府用他的话说空着也是浪费物尽其用而且有些事他还希望能够在雪府查到一些蛛丝马迹。 第一剑在左侧椅子坐下“东方辰言花弄国与月城既然敢如此出现在世人眼中就无所谓被人查到但风雪两家就不同了有些事你还是别掺和了。”第一剑看着坐在对面一语不发的东方辰言又道“不过你们东方家与雪家的恩怨你怕是逃不了了这算不算命运弄人。” “你何时会有这些感慨了?过几日我要去柳城凡音也会一同去。”说完东方辰言便离开了。 带东方辰言走远了第一剑才不轻不重地说了声“几位现身吧。”而第一剑不知的是东方辰言又去而复返只是在见到真人后又迅速离开了。 “你当真要带她去柳城?”尽意庄海棠树下石凳前萧尽寒不可置信地问着静静坐在一旁品茶的东方辰言。 “我不会再把凡音一人留在这儿。”之前一个宋家差点要了雪凡音的命现在月城花弄国还有那两个不知名的人恐怕都盯着雪凡音他怎么可能放心将她一人留在这。 “还有我们这么多人。”仇夜天能与东方辰言唱反调就唱反调。 “我能一起去吗?”东方辰昕望着东方辰言柳城有他牵挂的人不知那人如今如何。 “我是奉皇命去的父皇同意便可。”东方辰言岂会不明白东方辰昕的心思只是他私自带他一同去了只怕还没出城弹劾他们的奏章就已送到父皇面前。 “辰言你带凡音去只怕事情更加难办。”萧尽寒知道就算这次皇帝不派他去柳城辰言也会找理由去一趟的。 “辰言难道日后你去打仗也还要雪凡音随你去战场?”仇夜天只觉着东方辰言把雪凡音保护得太好了而且这样随时带着雪凡音一来不方便二来这也不一定安全更不是长久之策。 “这不是你们该考虑的。”东方辰言决定了的事又怎么会轻易改变。 “在你身边就一定安全吗雪家的人已经来了你真的应付得了吗?” “你对雪家很了解?”东方辰言怀疑地看向仇夜天雪家的人藏得太深若不是他去而复返根本发现不了他们的踪迹而仇夜天这话中隐隐还透着雪家的实力。 “比你了解别忘了这些事还是我帮你查出来的。”仇夜天也不否认。 “对了你们离开后我要回去看看师傅不必把信送来城中了。”东方辰繁其实早就想回去看看了只是雪凡音在城中他一直放心不下这次她随三皇兄一同离开他鞭长莫及也趁这时候回去陪陪师傅。 “我最近也没事不如陪你一同去你一个人路上连个说话的人都没多寂寞要再遇上一群土匪双拳难敌四手带上我至少还能活着回来。” 正文 第七十一节 只是他的妻 “噗……”东方辰昕刚喝下的茶一下喷了出来幸好仇夜天闪得快否则定然喷他一身“我说仇夜天你能不能说句好话这么多年我四皇兄都没出事这一回就这么晦还非得折在土匪手里你当我四皇兄的功夫白学了”辰昕喝了口茶又道“四皇兄这一路要真有什么意外你给我等着!” 仇夜天眼神上下打量着东方辰昕一边打量一边点着头“你我倒不怕不过他要真有什么事辰言也不会放过我所以我还是跟你一起去吧也好保护你。”仇夜天一脸真诚地看着东方辰繁。 如果不是东方辰繁修养好早就跳起来掐他脖子了仇夜天这话说的不仅贬了辰昕还给他自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如此我只能答应了。”东方辰繁扇动着手中的扇子嘴角的笑容似乎在探究什么。 “仇夜天你以后能不能要点脸哪天因为你这张嘴得罪人了千万别找我。”不过仇夜天要真找他他也不会不管当然这后面的话辰昕是不会说的。 “昕王爷我要真惹什么事了还需要您这尊口替我多多美言几句呢。”仇夜天的脸早就厚成一堵墙了。 “别闹了既然都要离开就准备准备吧尽寒柳城那边你先去安排好。”说完又望向仇夜天其实东方辰言对仇夜天的身世来历并不清楚只是之前他与萧尽寒遇到危险时仇夜天帮了他们之后便缠上了他们。 东方辰言也问过他是何方神圣仇夜天却只是笑笑“我又不会害你们知道那么多干嘛江湖上的事你们朝廷中人就少打听。”之后东方辰言便再没问起过。 “情情你们确定是她?”花弄国国君花芯眼中满含期待却又有着说不出的复杂。 “母亲不会有错的我们真的找到她了。”花情握着母亲的手可以感受到她的激动她们找她已经好多年了她们的人也是因为有了她的消息才去了东逸国。 “只是母亲她不可能回来了雪凡音我们也不能将她带来而且雪家似乎也有人在找雪凡音我在东逸国的时候能感受都雪家的气息只是很微弱。”他们四个家族之间都能感受到彼此特有的气息这也是为何他们想要见到雪凡音的原因只一眼便知是不是那个家族的人。 “看来他们隐藏得很好不过雪家想如愿怕没那么容易。”花芯眼中闪过一丝危险“让花月楼的人注意着雪凡音不到必要时不必出手。”如东方辰言所想花月楼确实与花弄国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 “花楼主已经在那儿了还要派人去吗会不会太明显了?”花月楼的一个杀手可值不少钱现在还要派几个人出去当作侍卫的功能也大材小用了些花情心疼那些白花花的银子啊。 “情情这件事上我不希望出任何差错更何况对方还是雪家的人想必雪家也不会派什么小角色来执行任务的;再者你都发现了月城的人还能不知道那个雪凡音的身份吗想必月城也会有所行动。”花芯想得要比花情周到多了毕竟她能够在这个位置坐稳就不是什么简单的人。 “我知道了母亲放心我都会安排好的。”对于母亲花情从来都是服从的她的母亲虽是高高在上的国君可对她却丝毫没有什么架子而且她也只有花情这么一个女儿自是宠爱但却没有将花情宠坏。 “对了我爹呢我回来他也不来迎接我。” “他除了在花园摆弄那些花花草草就是在研究他的棋艺怕是早已入痴把你忘了。”花芯虽有些嗔怪却掩不住脸上的幸福。 “怎么能把我忘了我得去找他。”这时花情哪还有那日在东逸国的那份霸气整个一小女儿姿态跑着往花园去了。 “你这孩子小心点你爹跑不了。”花芯在身后温柔地嘱咐着花情看她跑远了才开始处理手中的事务。 月城也如花芯所说月清光回城便将此事与月城主禀报。 城主位上月则捋了捋精心打理的胡子眼睛深邃让人难以捉摸柔和的五官虽已染上皱纹却还可以看出年轻时清秀的模样“让东逸国的人静观其变。” 月则的想法与花芯相同他也知道花弄国不会不管此事便想先看看花弄国的反应如果可以不用他们动手自是最好毕竟在一个国家插入几个细作不是容易的事被发现了东逸国也定会以此为借口讨要些好处;可月城不想花弄国有个杀手组织再加之东逸国对月城有所防范城中一时也找不到可外派之人再者雪凡音的存在他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 “清光这些日子你也累了好好休息手中的事暂时交给清亮处理吧。” “是啊大哥你就安心休息一切有我呢。”月清亮与月清光一般高眉眼相似却比月清光多了一丝阴柔。 “有劳五弟了儿臣一路舟车确实有些累了先行告退。”月清光待月则同意后便淡然转身未曾多看月清亮一眼。 殿外不远处月龄已在守候“怎么了?”月龄看到月清光眼中闪过的那丝疲惫“是不是五弟说了什么?”月清亮在里面月龄自是知晓这些年月清光与月清亮的明争暗斗她也明白她也是因他俩的这些小心思才被父亲得以重用的。 月清光用眼神望了望周围月龄便知他的用意提高声音道“大哥你可出来了方才上街遇上个贱婢竟不知死活抢了我要的那盒胭脂你快帮我去查查我定要好好收拾她。”说着拉着月清光的手臂便离开了。 他们才转身离开就有人进到殿内禀报月则月则不疑有他月龄与月清光的感情向来比其他人深厚而月龄遇事除了找他便是找月清光解决以月龄的性子有人抢了她的东西不把月城闹个天翻地覆已是不错了最主要的是月则心中月龄只是一个爱耍小性子的小姑娘哪会有那些小心思因此对月龄他自是信任的。 “定然是莫氏在爹爹面前说了什么也不想想月清亮有什么能耐。”莫氏是月则的妾室也是月清亮的生母自打莫氏进了门月则多少有些冷落了月龄的母亲再加之月龄对月清亮本就没什么好感如今又与月清光是同一战线的更不会对他们有什么好脸色。 “大哥你且安心休息几日凭他一个庶出子还折腾不出什么。”嫡庶有别月清亮即使权利再大也会遭到一些大臣的反对更何况以月清亮的性子只怕会更嚣张得罪更多的人;相比月清光乃是嫡长子待人又温和自能得到更多人的支持这也是月龄会选月清光的原因之一。 “你自己小心些。”月清光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去了他与月龄待久了也难免会惹人怀疑在这充满猜疑的地方他们走的每一步都要万分小心。 “爹爹你就不能输一盘吗?”花情拉着中年男子的袖子来回摇晃嘟着小嘴佯装不高兴。 他摇摇头淡淡地笑着任凭花情扯着那袖子“让你好好学又不愿输了却又不甘真不知像谁?”男子大约三十五岁上下略微有些富态满脸慈爱一举一动自有一股儒雅。 “除了你和娘难不成还有第三个人?” “情情再这么晃下去你爹的袖子都要被你扯破了。”花芯处理完政事便看到这父女俩你来我往的。 “娘你每次都帮着爹爹。”花情还是松开了手中的袖子娇嗔地看着花芯。 “你呀相公那片葵花都开了今儿天气好咱们出去走走如何?”花芯温柔地看着面前的男子此时她只是他的妻。 “听夫人的。”他笑得灿烂他牵过她的手十指相扣往那一片葵花地走去。在他的眼里花芯只是他的小娇妻是他要守护一生的人。 “爹娘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花情很识趣地自行离开了从小到大她一直喜欢爹娘这样的身影。 “情情好像很喜欢她。”花芯站在一片金黄中紧贴着身边的人说道。 “那不是很好情情也该有个人陪着她一同闹腾。”他温柔地看着身边的人语气也是那般柔软将她拥在怀中。 “三皇兄三皇嫂救命啊!”辰月不顾周围人的眼光拼了命往言王府冲。 雪凡音听下人来报不顾东方辰言的阻拦急忙走了出来辰月一边看着后面一边往前跑着一不小心就撞到了雪凡音。雪凡音一个踉跄若不是辰月反应快将她拉住怕是早摔到了地上这一幕好巧不巧给后面缓缓而来的东方辰言撞见了那一个眼神看得辰月一颤。 正文 第七十二节 投怀送抱 “可有伤着?”东方辰言刚从辰月手中拉过雪凡音就见辰昕一个劲地冲了过来东方辰言上前一步连忙将雪凡音护在身后。 “东方辰月你给我站住!”辰昕不顾形象地追着辰月进了言王府辰月往边上一闪辰昕若不是停的及时现在就与东方辰言撞个满怀。 “莽莽撞撞的成何体统?”东方辰言冷冷地看着面前这两个人。 “对啊你看你差点撞到三皇兄辰昕不是我说你日后也该稳重些所谓长姐如母你这样外人会说我没把你管教好的。”辰月双手背后围着辰昕转圈还不是摇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 东方辰昕气得差点吐血趁辰月不注意直接在她头上一记“我是你哥。” “三皇兄他打我!”辰月委屈地躲向东方辰言身后还不忘向东方辰昕扮个鬼脸。 “去梨舞院将事情交待清楚。”要是没什么大事害得雪凡音白白被撞看他怎么收拾这两人。 东方辰言与雪凡音坐在上位辰昕辰月站在中央等着东方辰言的审讯“说吧。”他轻啜一口茶缓缓放下茶盏才道。 “三皇兄都怪辰月这丫头本来父皇都同意我去柳城了她非说我是为了避着她结果父皇不仅把我好一顿教训还收回了成命。”提起这事辰昕一脸丧气还不忘狠狠瞪辰月一眼。 “三皇兄三皇嫂我这可是为你们着想身边跟着这么个大活人你们要做什么事肯定不自在。” 雪凡音听了辰月的话脸色微红。 “有什么不自在的他们又不是两个人单独出去没有我还有别人而且我是去解决麻烦的。”辰昕这回说的倒是实话当然这当中也有他的一点私心。 “我们明日起身你有什么话我定会替你传到。”东方辰昕的小心思东方辰言又怎会不知。 “我我还没想好明日再告诉你吧。”东方辰昕脸颊微红“这丫头我先带回去了。”说完拽着辰言就走了。 “他们俩到底谁大?”雪凡音听他们一会一个姐姐一会一个哥的真被绕糊涂了。 “他们是龙凤胎至今还没决定谁大谁小所以我们也直呼名字免得叫错了。” “原来如此。”雪凡音点了点头。 “你方才脸红什么?”东方辰言靠近几乎是贴着雪凡音的耳朵说的吐出的热气吹得雪凡音痒痒的刚刚退下的潮红又涌了上来。 “没……什么”雪凡音欲逃离却被东方辰言一个疾步挡在了前面慌张中撞在了他的怀里。 东方辰言紧紧抱着她“夫人这算投怀送抱吗?”东方辰言痞痞地说着这话他已经很清楚雪凡音害羞得很对这些没有任何招架之力。 “东方辰言……”雪凡音再说不出任何话想要挣扎却又不争气地贪恋他胸膛的温暖。 东方辰言将雪凡音抵在他胸膛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间自己一手抚摸着雪凡音的头让她的侧脸紧贴自己的胸膛一手环抱着雪凡音的腰将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本王如何?”他低头轻声地问着雪凡音。 雪凡音抬头却碰上他柔软的嘴唇惊慌中竟忘了该如何反应待清醒时唇齿间已是他的气息。 “小姐……”暮雨进来时只见雪凡音一脸羞红地靠在东方辰言怀里“见过王爷奴婢不知王爷在此奴婢告退。”自从雪凡音与暮雨谈过她对东方辰言的态度倒是好了不少如今见他们相偎在一起自是识相地转身了。 “不必了明日要启程去柳城本王还有些事要交待。”东方辰言看雪凡音越发红润的脸知她是害羞便缓缓收回紧搂着雪凡音的手“你也收拾些出门要用的东西。”他今日来就是为了与雪凡音讲明日与他一同离开的谁知被辰昕辰月破坏了差点将这事都忘了。 “我也去吗?”雪凡音不可置信地问着东方辰言她知道东方辰言要离开却不知原来他竟安排了自己也一同前去,明知没听错却还要再问一遍。 “王爷奴婢可否跟随小姐。”未待东方辰言说什么暮雨就抢着说道让雪凡音孤身随着东方辰言出城她自是不放心的。 “四人都带上!”去柳城他有他的事情要办也不能时时刻刻陪着雪凡音护着雪凡音带上几个丫鬟陪她解解闷也好。东方辰言连自己都不曾察觉习惯独来独往的他竟愿意为了雪凡音而捎带上这么些人竟也会为了她话这么些心思。 “谢王爷!”暮雨自是感激涕零一则她可以陪着小姐二来她也从未去城外好好玩玩好好看看过这次可谓是两全了。 “瞧把你高兴的人影都没了。”雪凡音见惯了暮雨为她忧心如此高兴倒也是第一次见“还是东方辰言有本事让你都能忘了形。” “其实最该谢的还是小姐若不是看在小姐的面上王爷可不会让我们也跟着奴婢这是托了小姐的福。”说着便向雪凡音行了一个礼。 “黑的白的都是你说的就属你这张嘴厉害。”雪凡音的手往暮雨的嘴上一点又想起方才与东方辰言之事不免脸上再泛红晕。 “小姐你脸怎么红了方才与王爷……”暮雨的八卦心别雪凡音激发了虽知主子之间的事不该多问可小姐这样她也是头一次见心中自也有数可不问个清楚却也满足不了她的好奇心。 “还不快去收拾东西。”雪凡音任暮雨一人在这大厅转身往房内走去即便与暮雨再亲这些事她也不好意思开口。 “你凭什么命令我?” “凡音也去。” “东方辰言你威胁我。”第一剑直接把手中剑架在了东方辰言的脖子上。 东方辰言也不惧“你若真伤了我凡音就少一人保护了恐怕还会恨你尽管动手本王相信凡音一定会为本王流泪的本王也算死得其所了。”东方辰言知道第一剑是绝对不会动手的雪凡音是他的软肋正如他自己一般。 “无耻!”如果可以第一剑真想给东方辰言脖子上刻条伤痕当然不会真杀了他。东方辰言这人也太嚣张了不给点教训他的气没地儿出可偏偏他又下不去这个手。 “还不移开!”东方辰言除了对雪凡音对其他人真没什么耐心“本王不在凡音就交给你了你最好不要让雪家人与她见面。”上次第一剑见的那两人他若没猜错就该是仇夜天口中雪家派来的人。 第一剑在东方辰言可以杀人的眼神下默默把剑移开了“雪家的人我管不了况且他们与雪凡音是自家人亲人见亲人有错吗?”第一剑心虚地移开了与东方辰言对视的眼睛。 “你们花弄国也最好别打她的主意。”花情或许会仗义而出可绝不会无缘无故邀请雪凡音去花弄国。 “东方辰言如果你心里有她到时不要让她为难。”那日晚上雪家那两人说的话也让第一剑有着隐隐的担忧他甚至也不知该站在哪方。 “本王只知本王绝不会放手。”他才不会管那么多他只想与雪凡音在一起一切想破坏他们的他绝不会放过。 东方辰言匆匆而去只留下第一剑在雪府中央兴叹“东方家尽是痴情人啊。”仇夜天的话打破了第一剑一个人的宁静。 “在等我?”东方辰言回到梨舞院时便看到雪凡音房中的灯还亮着推门进去她果真还躺在床上看着手中的话本。 “回来了用过晚膳没?”雪凡音本想等东方辰言回来一同用膳的只是饭菜热了两回他还没来便先吃了其余的让厨房热着。 “在尽寒那吃了点早些休息明日还要早起赶路。”东方辰言在床边坐下抽走雪凡音手中的话本放在一旁拿起被子替她盖好。 雪凡音因白天之事对东方辰言的靠近多少有些不自在却也不会拒绝便闭上眼睛任由他在一边忙活。 欲离开时东方辰言在雪柔软的双唇上落下一个吻雪凡音睁开眼睛看着放大的俊颜看着他眼中的深情鬼使神差地闭上了眼睛。东方辰言见雪凡音没有躲避便大胆了起来慢慢滑入她的唇齿之间感受着彼此的气息。 这一吻他欲罢不能双手也不安分起来当雪凡音感受到突入其来的清凉时猛地睁开眼睛只见东方辰言的唇已落在她的脖颈间身上的寝衣已被他卸下只有亵衣堪堪遮住身体雪凡音一边躲避着东方辰言的吻一边伸手拉过被子 “辰言”显得有些慌张的声音让东方辰言游回的手停住了看着眼前的雪凡音东方辰言的理智早被冲散了“凡音我们是夫妻我等很久了给我好不好?” 正文 第七十三节 肥水不流外人田 雪凡音的一语不发让东方辰言的理智稍稍回笼东方辰言懊恼自己的冲动替雪凡音拉上了被子“凡音我……”他想可他说过不会勉强她这一刻东方辰言只俯身望着雪凡音。 空气似乎凝结了两人静默无语就在东方辰言平息了烈火欲起身离开的时候只听雪凡音淡淡的声音“辰言你不能不要我。”说完便闭上了眼睛。这一夜地上零落了衣裳两个身影缠绵交叠着直至相拥而眠。 “三皇兄城中有我你且放心到了柳城她……罢了罢了她一切安好便可。”东方辰昕挥了挥手好多话想让三皇兄转达可话到嘴边欲言又止说什么都不如她安好来得实在他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她的心究竟想的是什么他始终看不透也猜不透。 “好四皇弟你们何时启程?”辰昕的心思东方辰言也明白又问向一旁的东方辰繁。 “送你们离开我们也该上路了。”仇夜天已在城外等着他。 “一切小心周围之事多留意些。”仇夜天执意要跟去究竟什么目的东方辰言一直想不明白只能让辰繁多注意着些又因这周围不知有多少眼线只能隐晦地提醒他。 “听闻柳城景美人更美三皇弟到时可别忘了回来。”东方辰言要出城东方辰灵心情大好。 “三皇弟本宫也不多说什么了免得耽误了你的行程。”他就在等一个东方辰言不在城中的机会如今东方辰言走了辰繁也要离开正是他开始自己计划的大好时机。 “多谢皇兄如此本王便先启程了。”太子与灵王的小心思他当然清楚东方辰言也不信他一离开他们会什么都不做他们巴不得将他架空这么好的机会怎会不好好利用。 看着离城门越来越远的人马太子那原本温和的笑容渐渐多了几丝阴鸷目光也越发犀利。 待周围人群散去太子与灵王上了半醒楼的雅间两人密谈结束后都笑意盈盈而此时也到了该用午膳之时两人便在这半醒楼叫了些菜“二弟今日本宫倒是托你的福了这半醒楼的菜可不是这么容易吃到的。” “皇兄若是想一声吩咐便是论它半醒全醒都得遵从。”灵王虽带着几分吹捧倒也是实话毕竟太子的身份摆在那只要他想来不把楼中人清空就不错了。 “本宫听闻这半醒楼每日雅间只接十桌客楼下也只容百人可当真?” “这倒是真事这雅间倒是日日满人只是楼下倒未必每日都有百人不过倒也不会少。这雅间据说是专为贵人所设每间都是临窗可看清外边之景这菜色又与下边有所不同因此这城中富庶官僚倒是喜欢来这儿坐坐。”东方辰灵推开了一旁的窗户看着外边形形**的行人。 “倒也是个妙地二弟可知这酒楼属何人所有?” “小二将你们掌柜的叫来。”听太子此言灵王自是要将这酒楼弄个明白。 “主子王爷这边上有什么可看的王爷在前面呢。”微雨看着雪凡音一直掀着帘子外边便调侃道“王……” 雪凡音急忙用手捂住微雨的嘴“我就是看看外边的风景不许瞎咋呼。”自从出门到现在这几个丫头看她的眼神一直怪怪的还动不动就提起东方辰言如今她就是看个风景都会被觉得是在看东方辰言这听风就是雨的效果真是神了。 “王妃不好意思了。”暮晴看着雪凡音被微雨那还未说完的声音吓得微红的脸小声地与其他几人说着。只是这马车虽说豪华可也就那么大点地又是四下无声一点声响都能听得清清楚楚结果一字不落的落入了雪凡音的耳朵。 “我看啊真该找个人家赶紧把你们嫁了。”雪凡音气鼓鼓地说着又看外面那一行人眼中闪着精光“你们可知明将军是否成婚了?” “没听说明将军成婚了”微雨抓了抓脑袋雪凡音的问题跳跃性太强了。 “那可有未婚妻或者指腹成婚什么的?”古代最爱的不就是娃娃亲父母之命嘛。 “这些奴婢倒没有听王爷提起过莫非王妃想给明将军做媒。”微晴脑子向来转得快便以为雪凡音有什么中意的人了。 “你们觉得明将军与王爷相比如何?”雪凡音想着既然有了做媒的打算就得听听她们的评价。 “这奴婢可不敢说王爷哪是什么人能比的。”暮晴与微晴自小便入了东方辰言门下她们对东方辰言是相当敬佩的。 “暮晴你说。”雪凡音知道这四人就属暮晴胆最大。 “其实明将军气宇轩昂一表人才也算文武双全而且很有孝心对王爷也忠心耿耿的说句不该说的王爷总是冷着一张脸明将军就好多了……”暮晴看着几人直勾勾盯着她不好意思再说下去毕竟她这也是第一次对男子评头论足的让别人知道了该说她不知羞耻了不过她清楚雪凡音是不会计较这些的。 “看来明将军确实挺好的值得托付终身呀。”雪凡音点点头嘴角上扬又掀开了帘子只是这次看的不是景而是人。 “小民见过两位贵客。”半醒楼中掌柜的跪在地上他知道坐着的两人是什么身份但是他们对这些人一律只唤贵客。 “有意思起来说话。”太子饮尽杯中酒又吃了一口菜缓缓而道“你便是这半醒楼的主人?”面上有些不悦。 “贵客误会了之前确实是小民如今小民只是掌柜的东家另有其人。”见太子那微皱的眉头他背后愣是出了一层冷汗低着头回话。 “何人竟能让这名不见经传的小酒楼变成香饽饽。”太子望着下面越聚越多渐渐排起了队伍的人群说道。 “这……小民也未曾见过东家每次东家有事都是派人前来传达的。”其实连那个传话人的真容他也未曾见过每次那人过来都是戴着斗笠那气场震得他也不敢多问多说什么只知按照他们的意思做就行了反正这酒楼的生意确实越来越好而且许诺他的月银也从未拖欠过那东家也是个大方爽快之人。 “如此神秘若有机会本宫也该见见你们这位东家。”说罢便离席而去。 太子要做的很多事都需要银两半醒楼生意如此之好装修用的也是上好的材料如此富有之人若能让他结识了日后的事不愁不成。东方辰言能有如今的势力除了他自己的能力还有萧尽寒的尽意庄在背后做支持当然东方辰言自己也有一些副业只是旁人不知罢了。 “辰言明朗可有婚配你觉得他如何?”客栈房中雪凡音边吃饭边问着东方辰言她从来没有食不言寝不语这种好习惯相反雪凡音觉得安安静静吃饭太奇怪了就如同陌生人一般东方辰言虽也教训过她几次奈何雪凡音每次点头答应下次定会再犯东方辰言也就由着她了。 东方辰言停下手中的动作将筷子放在一边冷冷地看着雪凡音“你这是在关心别的男人吗?”如果语气有温度东方辰言说这话时一定是零下的。 冷硬的声音严肃的表情雪凡音心想这男人也太小气了不就问一句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可嘴上还得乖乖与他解释“不是你看他一直跟着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而且年纪也不小了人生大事总得解决吧我这可是替你体恤下属。” “怎么难不成你有什么好人家。”东方辰言一副你说不出的所以然就把你吃了的表情。 “那个肥水不流外人田你觉得微晴怎么样?”白天看微晴一副花痴样两眼放光地说着明朗的好时雪凡音便打起了这主意。 雪凡音见东方辰言依旧是一言不发地盯着她很好心地说起了自己的主意“他们俩都是你的属下男的俊女的美多配呀你给撮合撮合呗别让人到时觉得你这主子无情无义的。” “没想到你还有做媒婆的爱好要撮合自己去撮合。”让他堂堂言王爷去给属下忙活婚事让他的脸往哪搁更何况东方辰言觉得雪凡音就是没事闲的根本就是乱点鸳鸯谱这么多年他怎么没看出来他们俩有多配。 “凡音你说本王无情无义?”雪凡音刚开口想解释东方辰言却不容她开口继续道“那本王就让你知道什么叫有情有义。” 雪凡音感到一股危险弥漫在她身边手一抖筷子就从手中掉落沿着桌子滚到了地上雪凡音下意识地捡起了地上的筷子放在了一边。 “吃饱了?”看她这慌张的样子东方辰言尽管心中乐了但表情依旧是冷冷的见雪凡音摇头便把自己的筷子递上“本王饱了。” 正文 第七十四节 本王有情有义 雪凡音看着眼前的这双筷子不知该不该接不接吧怕东方辰言不高兴接了吧她也不会用那可是他用过的怎么想怎么别扭。 东方辰言看她皱着的眉头也不勉强只用筷子将盘中的那块肉的肥肉掐去夹起瘦肉递到雪凡音的嘴边。 雪凡音的内心是拒绝的可嘴巴还是不由主地张开吃了那一块肉。东方辰言的动作她都看在眼里他这么一个霸道的人居然会记得自己的喜好这么一想才发现这满桌都是自己平日爱吃的而这些菜都是东方辰言点的要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但是雪凡音与东方辰言一样都善于隐藏自己的情绪。 不同的是雪凡音再怎么隐藏也逃不过东方辰言的眼睛毕竟他身处一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之地自小便是在看人眼色中长大的雪凡音这点小心思又如何瞒得过他只是他也不戳穿继续任性地夹着盘中的菜肴喂雪凡音直到雪凡音真的吃撑打断了他东方辰言才停下筷子命人将饭菜撤走。 “凡音本王当真无情无义吗?”这话已经不是第一次从雪凡音嘴里听到了虽然知道她是无心的但不好好治治她东方辰言也不甘心。 “那个……舟车劳顿的你一定累了我给你敲敲背。”雪凡音很狗腿的站在东方辰言身后给他敲起了背。嘴里还小声咕咚着“什么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大人物更难养”不经意间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 东方辰言耳力向来好雪凡音又站在他的身后嘴里嘟囔的话都落入了他的耳中嘴角轻扬迅速转身把雪凡音捞入怀中打横抱起贴着她的耳朵“凡音本王说过会让你知道什么叫有情有义的。”东方辰言嘴角的笑意更甚雪凡音在看到他舒展开的笑容时原本挣扎着敲打东方辰言的双手竟停了下来花痴地看着这一脸温柔的东方辰言。 “哥言哥哥他们去了柳城咱们要不也去看看?”是非看着是材手中东方辰言传来的书信又动了出城的念头。 “才刚回来就想着出去果真女大不中留啊”门外略微发福的中年人捋着胡子走了进来“阿材你们兄妹俩的人生大事你也该上点心你看这辰言都有妻妾相伴你还是这么独来独往这哪成?” “爹您也说是人生大事不急”是材头痛每次爹爹来找他总会提到这事他理解老人家想儿孙满堂的心情可也不能每次都把这话挂嘴边。 “你老大不小了是不急你妹妹急呀!”是老爷一副你真不懂事的样。 是非本在一旁乐得看戏一听扯到自己就不干了“爹你说什么呢我有什么可急的我要一直陪着爹爹的。”是非拉着是老爷的衣角头靠着他的手臂俨然一副乖女儿的样哪还有平日的刁蛮。 “爹一把年纪了哪需要你陪”嘴上虽这么说着但眉眼间的笑意却怎么也遮掩不住“你说不急又为何急着去找辰言?”是老爷拉回自己的衣角一本正经地对着是非讲“非儿辰言已经成婚咱们是家也是大家不会委屈女儿与人同侍一夫的之前你小爹爹也随着你胡闹如今辰言的心思你万万动不得爹也不会允许你如此作践自己天下好男人多得是又何止东方辰言一个?” 是非看是老爷这一脸严肃的强忍着笑意让他说完但却让是老爷糊涂了一脸疑问地望向是材。 “爹你放心非儿哪是会委屈自己的人”是非只顾着自己捧腹大笑是老爷又满脸写着问好只能是材出来打圆场。 “咳咳……”是非正了正声“爹我对言哥哥跟对我哥一样的之前或许会有别的念头可见了凡音与言哥哥后我真的什么都不想了爹你不知道只有凡音才能让言哥哥服软。”自从那晚见了东方辰言那般着急疯狂地寻找雪凡音后她便想明白了东方辰言不属于她是非本以为见他们恩爱心会刺痛可后来才发现看到他们在一起她倒也挺开心的便也慢慢明白对于东方辰言或许真的只是亲人她的言哥哥其实真的只是哥哥一切便也放下了。 “那你为何要去找他?”是老爷自是不明白是非那绕来绕去的心思但看了是材的眼神又加上是非这次回来后确实没像之前那般整日将东方辰言挂在嘴上了倒是安心不少。 “爹我那还不是因为凡音你又不是不知道言哥哥的那些事他们去的可是柳城”更重要的是柳城中的人。 “你少去添麻烦别瞎操心”是材有时候真嫉妒东方辰言别的不说就他这个妹子关心东方辰言比关心他多多少都不知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们才是亲兄妹呢。 “阿材说的是非儿你有这功夫还不如替你哥物色个嫂子靠他自己爹这辈子都抱不到孙子了”是老爷看着是材摇摇头那表情就是在说你真没用。 “爹我……” 是非拍了拍是材的肩膀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哥你的事我都放心上呢这次去柳城见言哥哥与凡音是次要的都说柳城出美女主要啊还是帮你找嫂子去的我是你亲妹妹吧?”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望着是材是非的脸上就差没写你快表扬我啊。 与东方辰言萧尽寒这群人相比是材的脸明显薄了很多是非这几句话让他瞬间脸红更不知如何接话。 知子莫若父是老爷自是清楚自家儿子是什么脾性“非儿出去一趟你越发会忽悠人了去柳城也不是不可以但不许胡闹让你哥陪你一同去。”拗不过是非她一人去又是不放心而是材也确实该到外面见识见识诚如是非所言说不定还能从柳城带个媳妇回来倒不如让他们兄妹一同出去走走。 “爹我就知道你最疼非儿了。”是非使劲晃着是老爷的手臂还向黑着脸的是材投去我是胜利者的眼神。 东方辰言一行到柳城时正是用晚膳时候几日赶路雪凡音也累了用完晚膳便早早休息了她也不知冷夜中许多事情正在悄然发生。 东方辰言趁雪凡音睡着之时踏着夜色来到一片柳林中而那儿早已有人在等待。 “你就带我们来见他凡音呢?”说话的是那日城门酒肆上看着月龄与东方辰言那一番谈话的青年年轻的面容稍显稚嫩现在一手指着东方辰言眼睛瞪着身旁的第一剑语气中颇有质问之意。 东方辰言没有搭理只是看向一旁的老者这老者只是站在一旁看着东方辰言既无阻止年轻男子质问之意也无帮他为难东方辰言之意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是个局外人。 第一剑本身就觉得此事与他无关而且他也很无辜就在他去找雪凡音与雪家人偷偷见面时碰到了东方辰言东方辰言是什么人早就知道他与雪家的人有联系再看他的表情就明白大致是怎么回事了又怎么可能让他得逞结果就成这样了。 “前辈找凡音有何指教?”终是东方辰言先开口谁让人家是长辈呢至于那两个人自动忽视。 “怎么老夫找自己的孙女谈谈心还要经过你同意?”别人怕东方辰言他才不会怕论武功他自认不比东方辰言差论资历东方辰言绝对在他之下最主要的是东方辰言不会对他动手。 “谈心自是可以只是这大晚上的凡音需要休息前辈若想谈心晚辈明日可带凡音前去拜访怎能劳烦前辈亲自前来”东方辰言做一个前辈有一个晚辈的表现的是相当有礼。 “东方辰言我看你也是个聪明人这会儿怎么傻了难道是装的这就没必要了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们会出来就不会是谈心这么简单。”这老人家倒是实诚也不拐弯抹角的。 “那你们想如何?”东方辰言也直接问出自己此来的目的。 “当然是带小姐回家。”一旁的年轻人沉不住气了。 “啪”老人家直接往年轻人的头上招呼“你平常的沉稳都是装的吗?”这小子一见了东方辰言也不知是不是脑子发热居然这么沉不住气再看看东方辰言不得不说雪凡音那丫头还是有眼光的。 “本王在哪凡音的家便在哪。”东方辰言摆明了不会让雪凡音随他们而去雪家隐世神秘若非自己出来还没人能找到即便曾经有人发现过他们的踪迹怕也被他们解决了雪凡音若真跟他们回去了他到时去哪里寻人。 “三年前的事那丫头还不知道吧?”虽是问那语气确实肯定此时的老人与之前那稍显柔和的目光不同只锋利地看着东方辰言那深邃的眼神似乎要将他看穿。 正文 第七十五节 师傅收不收徒弟 三年前的事东方辰言闻言一震他同样看着老人家眼中却流露出了极少有的怯退之色那是他一开始最顾虑的事他以为那事很隐秘却忽略了他的人能查到雪家如此深不可测更是容易。 “东方辰言我们迟早要见面的是你安排还是我自己去找那丫头”语气中透露的是不容拒绝。 “我会让凡音与你们相见但那事恳请前辈不要告诉凡音”东方辰言知道他阻止不了这两人见雪凡音可是有些事情他还是希望可以不要让雪凡音知道。 “那事与她有甚大关系不告诉她你不怕她恨你吗?”老人家叹了口气“这世上极少有事能瞒一世”他看着东方辰言对于这个孩子他是喜欢的可是他姓东方或许就注定与那丫头之间少了几许缘分。 “我只求前辈别告诉凡音日后她若恨我也是应该的”有些纠葛终究是要直视的他只想能拖多久是多久越在乎就越害怕失去只求现在的美好可以多贪恋几时。 “我答应你”他看得出那丫头与东方辰言在一起过得很好如果可以他也希望他们俩能在一起只是她姓雪她的身份几个家族都已知晓没有雪家的庇佑留在外面威胁太多;而雪家隐世多年更不会让外人进入。 “多谢前辈”东方辰言双手握拳行了一个江湖礼节他是真心感谢这样他或许有更多的时间想法子把雪凡音好好留在身边。 “尽快安排我们与那丫头见面”说完老人家便转身走了几步又回过头“孩子珍惜眼前人!” “居然就这么结束了雪家这老家伙真通情达理”第一剑原本是想来看一场东方辰言打斗雪家人的好戏顺便偷师学点功夫再看看他们有什么软肋结果很失望这么平静就结束了。 东方辰言狠狠瞪着第一剑这人与仇夜天在一起久了也会爱上这种把戏幸灾乐祸的本事倒是越来越强了“你们花弄国有什么指示?”开玩笑雪家都出马了花弄国会没有动作? “花弄国派的都是我花月楼的人雪家不出手我们绝对不会动手”有雪家的人在他们也没机会出手雪凡音要有危险雪家那两人比谁都着急第一剑也不明白这么多人在雪凡音身边他傻乎乎地跟来干嘛。 “月城呢?”花弄国他并不担心上次见花情的态度就知不会与雪凡音为难虽然东方辰言不理解花弄国为何会这么做他真正担心的是月城与一直不曾被人知道的风家。 “有这么多人你还会怕月城?” “敌在暗我在明不得不防”第一剑的话越来越多越来越不像那个传闻中神秘的冷面杀手。 “放心你的月龄才舍不得让你伤心”说实话如果不是有雪凡音第一剑觉得月龄与东方辰言真的挺配的只是谁让他是站在雪凡音这一边的。 东方辰言懒得与第一剑扯嘴皮子雪凡音还一个人在行宫睡着他也实在放心不下便飞身而去了第一剑也紧跟其后往行宫而去。 “师傅你人真好你都不知道这几天为了保护你徒弟我有多累”仇夜天接过游人手中的米饭大口大口地吞下肚。 “慢点吃辛苦你将辰繁送来了”游人笑得温和东方辰繁的笑与他那般相似。 “师傅有你这话我死在路上的都值了”仇夜天的嘴像抹了蜜一般一个劲地讨好着游人。 “仇夜天你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些甜言蜜语?”东方辰繁笑看着仇夜天这狼吞虎咽的样“你慢点吃师傅这虽没有山珍海味这米饭还能管饱。”东方辰繁倒是第一次看仇夜天这饿狼似的吃相这几天在路上不是他不给仇夜天吃的实在是仇夜天太挑食了。 “师傅你还收徒弟吗?你要收我天天跟着你陪着你解闷”仇夜天早就不在乎脸皮这事了见游人慈眉善目的就主动黏上去。 “你就别想了师傅不收徒弟了”东方辰繁记得师傅说过这一生只收他与云轻两个徒弟。 “不收就不收”仇夜天窝着碗里的饭“师傅你为何会收云轻与辰繁为徒?”仇夜天一脸好奇地望着游人。 “先吃饭”游人未回答只是眼中的目光似乎回忆着以往的种种。 白日的柳城热闹非凡雪凡音拽着东方辰言一同上街在行宫太闷了不敢随意走动不敢随意说话一点都不自由。雪凡音本想带着四个丫鬟一同出门可东方辰言说她们对柳城不熟悉死活不让雪凡音出门无奈之下趁东方辰言在行宫雪凡音就拉着他出门逛逛了。 为了不让东方辰言破坏她想逛街的小情调雪凡音特意给东方辰言换了身普通的衣裳尽管东方辰言是一脸的嫌弃奈何雪凡音说挺好的他也就乖乖地穿上了“你别这么严肃人家都被你吓到了”雪凡音看着东方辰言那张冷冰冰的俊脸还有周身的气场就算是普通衣服也只是少了几分华贵依旧能吸引众人的目光。 “本王长得很吓人吗?”东方辰言很不高兴本就不情不愿出来还要被雪凡音这般嫌弃周围又有人看着他指指点点的以他的脾气真想把这些人都抓过来好好问问对他指点什么。 “没有……”雪凡音瞄到对面的一个小摊上摆放着各种样式的发簪步摇“你看那个好漂亮!”说着就甩下东方辰言朝对面走去。 东方辰言追过来时见雪凡音右手拿着一个簪子欲往发髻上试却在临近时放下了左手中还拿着一支步摇步摇整体为银白色簪头是两翼镂空的银色蝴蝶垂下米黄色的流苏雪凡音举起步摇阳光照射在银色蝴蝶上映出耀眼的光点雪凡音抬头看着手中的步摇勾起粉唇。雪凡音不知这一幕一直深深印在了东方辰言的脑海中。 “公子这步摇与夫人正相配!”小贩看雪凡音扬起的嘴角便知她是喜欢的就对着站在雪凡音身后的东方辰言道。 “嗯”东方辰言也看得出雪凡音喜欢这步摇更因小贩这声夫人心里乐着自是准备掏钱买下这步摇。 “去前面看看”雪凡音放下手中的步摇拉着东方辰言就往前面走身后小贩还叫喊着“夫人这步摇与您正合适若喜欢价钱好商量。” 东方辰言欲转身回去却被雪凡音拉着不放“凡音喜欢就买咱们不差钱。” “我才不会替你省钱前面说不定有更好的”雪凡音在这个小摊看看那个小摊问问结果买了一堆吃的。 午饭之时雪凡音找一家客栈虽小却也雅致看到东方辰言的不自在便要了临窗僻静的位置“辰言就委屈你将就一下了”雪凡音也知他习惯了那些精致菜肴装修甚好的酒楼这些小店定然不习惯;而雪凡音却喜欢这些小小安静的店面喜欢角落幽静的位置。 “凡音你喜欢这地方?”东方辰言看着双手托腮两眼望着窗外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嘴角留着平静的弧度一脸惬意的雪凡音不禁发出疑问。与他而言这种小客栈人龙混杂的旧旧的桌面还有油渍也不知吃食是否干净怎会让人有好感若不是雪凡音坐在他面前东方辰言一刻都呆不下去。 雪凡音转头看着东方辰言“喜欢啊这儿很安静那小二也热情就像平常人一样挺好的。”雪凡音见东方辰言还是一脸不解“你就是过惯了高高在上的日子像普通百姓一样不好吗不觉得这样更有人情味吗去一个好一点的酒楼然后冷冷清清要个雅间有什么意思?”雪凡音有时候也很矛盾她喜欢安安静静的可又不喜欢冷清。 “你喜欢今日我便陪着你过普通百姓的日子”他的身份注定很多事由不得他选择但他却希望让雪凡音活得自在安乐“那么喜欢那个步摇为何不要还有那簪子为何不试试?”东方辰言终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喜欢的不一定要得到说不定有更适合它的人;试了万一不好看便破坏了对它的喜爱不如欣赏。” “我喜欢的便一定要得到有机会的便一定要试”或许是他骨子里的霸道东方辰言的想法与雪凡音恰恰相反若非如此他与雪凡音也不会有今日这话他自也有别的意思。 雪凡音看东方辰言那双紧紧望着她的眼睛自也知道他话外之意“辰言那你记得别放手。”想起那日那两人对她所说的话再加之这几日对这身体主人的感知雪凡音总觉得或许有一日这主人的魂魄重新回到身体而她则被挤到不知名的地方或许那时只有东方辰言可以唤回她。 正文 第七十六节 知识深埋心冢 “这一生我都要紧紧抓着你”东方辰言已经炼成了说什么都不会脸红的本领而这话他也用一生牢记着。 “腻歪吃点吧没你想得那么脏而且好吃的往往都在这些小店”雪凡音夹着菜便往东方辰言碗里放。 若非是雪凡音夹的东方辰言想必是一口也不会吃可谁让这是雪凡音第一次给他夹菜再不愿意也得吃下去而且雪凡音一个姑娘家都没这么挑剔他别别扭扭的也不像话。 “凡音你不是说喜欢这些平常生活可即便是寻常百姓也没有直呼夫君名讳的”东方辰言一直听着路过的女子唤着相公倒想起雪凡音从未如此亲昵地称呼过他。 “呃……你不也一样!”雪凡音无语一个大男人怎么就纠结这些问题呢不过仔细想想除了她与月龄真没人敢直呼东方辰言名讳的就连是非那小丫头也只是叫他言哥哥。 “夫人”东方辰言趁势贴在雪凡音耳边轻声唤着看似极暧昧的动作东方辰言却做得这般自然。 热气呼在雪凡音耳侧她只觉一阵酥麻转头看东方辰言时他早已牵着她的手走在前面雪凡音不语只一路任他拉着随着他的步伐一步一步跟着。原是她带他逛街却成了他拉着她看街上风光。 月光拉长了站在山脚的身影湖面微漾依稀映射出身后的轮廓一人仰头望月一人静静地看着湖中的影子。 “想问就问吧”他看着那个影子对着身后的人说道。 “我就不能只是来游山玩水吗?”仇夜天低头走到他身边。 “辰繁从不会带人过来你既然来了总不能糊涂归去”他依旧淡然。 “前辈与云轻如何相识的?”他虽听东方辰繁提起过可东方辰繁毕竟不是亲身经历只是一语带过。 “那一年我游历归来遇上了正被人追杀又死死护着怀中人的云轻便出手将她救下了可惜她怀里的人儿已无气息。”游人的话中带着满满的惋惜他若是早一些或许也不会有此遗憾。 “追杀她们的是何人?”仇夜天手中已攥紧了拳头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可有人还是听出了那一丝颤抖。 “就算没查到你也该猜到了会追杀她们的除了那些人还能有谁”看着仇夜天越来越冷峻的脸看着他双拳越握越紧似乎要掐出血丝的架势游人知道他猜得**不离十。 “你又是何人?”仇夜天待情绪稍平复对着游人道他不知其实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已被游人看在眼中。 “许是故人罢”黑夜中仇夜天看不出他眼中的变化可他眼中的光亮却瞒不了自己。游人举头望月而月却被云遮掩着只露出一点月白。 “故人?杀云轻的也是他们?”仇夜天或许早已猜到只是不愿相信他们竟会如此残忍多年后不仅不忏悔竟还要赶尽杀绝。 “善恶有报”游人不知这话是安慰自己还是仇夜天她与云轻都是那般明媚的女子她们的结局竟也是这般相似他以为他在这山脚这么多年已经看开了一切已经放下了那些过往却不知原来只是深深地埋在了心底只是将它们埋在了那座孤寂的坟冢如今提起依旧深刻。 “时机到了也该了结了……”沉默良久仇夜天道出了这一句各自无语又是一阵寂静。 远处的东方辰繁看着负手而立的两人他一直看着他们而他们的谈话他却未曾听一个字在皇室这么久他早已学会装聋作哑明哲保身他相信他们跟过来只是因为仇夜天提到了云轻。仇夜天可以平静地与师傅相处他就知道他们要谈的事不是他能听的便在远处替他们守着。 “几位公子里边请”肩披红色披帛的女人迎了上来“公子可算把您盼来了我这就去叫燕尔!”她接过明朗手中的拿定银子便扭着身子往楼上走去。 “怪不得让我穿这身。”雪凡音看着自己这一身男装又见这所来之人都是男子周围这些女子与方才那说话的女人那行头打扮便知该是风月场所。雪凡音终于清楚为何东方辰言坚持让她改头换面可到这地方又为何要带着她? “你不喜欢这儿?”东方辰言看着娇小的雪凡音平常她女子打扮也不算矮可换上男装站在他身边竟显得如此瘦小。 听此言不仅惹雪凡音白眼一旁的明朗更是瞪大了眼他们家王爷也太缺心眼了雪凡音要喜欢才怪。 几人正自沉默间方才那女人已下楼“公子楼上请燕尔等着您呢还是老地方您可别忘了。”见跟在东方辰言身后的两人她挡在楼梯口“二位公子既然来了也该乐乐可不能如此不识趣打扰了他们二位。”说着用手指了指楼上东方辰言所去的方向。 “不必了我在门口守着”明朗说完便径自往上冲老鸨也不好相拦。 雪凡音与老鸨纠缠了一会到来时那房间的门已然紧闭只听得房内女子娇嗔的声音而那带点哑哑声音的男子分明是东方辰言雪凡音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竟然没有离开随同明朗一左一右好似护法般站在门口听着里面模糊的男女声。 “这么久不见还这么不懂温柔。” “那我让你知道什么叫温柔。” 两人的声音传到雪凡音耳中是那样刺耳她想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冲进去可又没这个勇气便跨步欲往楼下走。 明朗察觉雪凡音的动态“夫人主子有命让夫人与属下在一起。”明朗也糊涂着王爷明知是来这种地方怎还会带着王妃若说是以前可以说王爷是为了折磨王妃可现在两人这般好这么做又是为什么?不过即便不解明朗深知王爷的话他照听就是了只是自觉有些为难雪凡音说话时少了几分底气。 “我不愿意!”雪凡音的声音很大她相信里面的东方辰言可以听到雪凡音知道要是再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她一定会疯了的。 明朗却抓住她的手腕不许她再往前一步王爷吩咐的他就得贯彻执行“夫人不听主子的属下只能得罪了”于是明朗抓着雪凡音站在门口这奇怪的一幕就出现了幸好这儿也没什么人经过否则两个大男人这样在一起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听到外面的动静东方辰言打开了门看到这场景东方辰言眼中的柔情瞬间愤怒取代“你们做什么?” “啊!”明朗一紧张抓着雪凡音的手握得更紧了雪凡音也奇怪这些人怎么就那么爱折磨她的手腕。 当看到东方辰言衣冠楚楚出来那一瞬雪凡音倒是松了口气本想上前解释可看到他身后站着的衣衫虽整齐发丝却凌乱的女子雪凡音也懒得说什么了扭头就走人顺带赌气地拉上了明朗。 “我改日再找你!”留下这一句东方辰言便随着雪凡音去了只留下身后女子苍凉的笑颜。 “站住!”雪凡音自是不听东方辰言的可明朗哪敢很自觉地站在了原地雪凡音拉着他一停顿就被东方辰言挡在了面前。 “上马车。”东方辰言此时已是气极剩下的那些理智告诉他此地不是解决事情的好地方。 雪凡音没有自虐倾向乖乖上了马车当然也捎带着明朗一来雪凡音是个路痴不认识回去的路;二来没有东方辰言走在这黑黑的路上她也真的害怕。 “回去给本王好好解释!”雪凡音主动拉别的男人这事情很严重。 “你都不用解释我要解释什么我们可没有关上门做什么这众目睽睽之下发生不了什么”雪凡音这会儿火气正大东方辰言算是撞到枪口上了。 明朗看着一言不发的东方辰言简直呆了王妃敢这么与他们王爷讲话王爷还能留她在车上太神奇了。此刻他对雪凡音绝对佩服感受着越来越重的寒气越来越低的气压明朗担心王爷会不会把气撒在他身上一路战战兢兢一到行宫赶紧下车开溜。 “你要我解释什么?”在回行宫后东方辰言又带着雪凡音离开了那儿不知有多少眼线说话实在不方便看雪凡音今天这气他要不将事情交待清楚怕是消不了了。 “东方辰言你想做什么我不拦着你你想风流快活我随你可你别那么无耻还要我亲自替你把风眼不见为净以后这种事别捎上我。” “我就是怕你多心才让你一同去的。”东方辰言的初衷就是不想让雪凡音误会却没料到最后竟然是这样。汗他也不想想他们里面孤男寡女的雪凡音能不多想吗。 “谢谢!” 正文 第七十七节 容不下她 “谢谢!”雪凡音心想东方辰言能不能再无耻点找理由也找个靠谱点的。 “你消气了吧说说与明朗是怎么回事?”东方辰言也没多想只当雪凡音已经释怀把她的火灭了她也该负责灭灭他的火东方辰言自然也知道雪凡音与明朗不会有什么只是孩子气地想让雪凡音哄哄他。 “东方辰言……”雪凡音无语他哪只眼睛看到她气消了还要她给他解释东方辰言平时挺机敏的雪凡音怀疑他这会儿是故意迟钝懒得理他便把眼撇开了。 “凡音我又不想纳燕尔为妾你气的究竟是什么?”东方辰言终于从雪凡音的语气中听出她的气大着呢只是他真不理解她有什么可气的“难不成你是因为我让你女扮男装才生气的?”东方辰言一想好像只有这事是他唆使雪凡音做的。 “只要不把人带进王府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东方辰言你能不能别当着我的面做这些龌龊事情啊?”雪凡音气极了也不知说话的轻重甚至会挑了难听的讲。 “龌龊?”东方辰言虽气可他毕竟是冷静的人细想她的话总算听出关键了“吃醋了?”语气中竟还有一丝得意。 “不行吗?”雪凡音不会矫情地否认。听到东方辰言说“龌龊”时她才觉得自己的话重了些这本就是个三妻四妾的时代以东方辰言的身份身边只有一个宋梦琴已是少的了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也收不回了。 “我的凡音怎样都行”东方辰言那语气简直柔情似水雪凡音承认她真的受不了东方辰言这种冷男的温柔一刀。 “说不定哪天还有你的燕尔你的梦琴”雪凡音此刻觉得自己真的太小气了可作为一个现代人这事她真大气不了而且自我觉得没那把刀或者跟个泼妇似的骂街已经相当不错了。 “你这吃的哪门子醋我与燕尔只是谈些事情”东方辰言扶着雪凡音的肩膀让她面对着自己可雪凡音却把头撇到一边不去看他于是东方辰言又补了一句“正经事。” “谈到房里的正经事?还得谈到发丝凌乱?”虽然雪凡音有些信了可想起那燕尔顶着蓬乱的头发站在东方辰言身后还有那满脸的笑意雪凡音心里真过不去。 “该死!”东方辰言这下算是彻底明白了“那是燕尔自己折腾的我压根没碰过她我们只是为掩人耳目。”东方辰言这些年虽说花名在外可他确实只是借着这名头办一些正事这些花月场所中也有些是他的场子只是一直未曾让人知道罢了。 “凡音燕尔是辰昕看上的姑娘我再无耻还不至于与辰昕抢人。”这事他本不想说的只是雪凡音一直不理他他也没办法了只好把辰昕拉出来了。 “只怕那燕尔姑娘看上的是你吧。”女人的第六感很准何况是这种事方才那燕尔得意的表情中有几分挑衅她确信不会看错。 “那是她的事”如果他还要顾及对他心动的姑娘那东方辰言别的事也不用干了每天负责劝解这些人就行了。 “凡音你最好与燕尔不要有接触离她远些”东方辰言现在有些后悔了当时怎么会脑子一热带着雪凡音一同去了那燕尔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真与雪凡音杠上了倒是棘手了。 雪凡音本还想反驳什么但看到他眼中的担忧便善解人意地答应了“我不会主动找她。”雪凡音从来不想主动惹麻烦可麻烦来找她就不是她能控制的。 “消气了吗?”小心又问温柔的语气从他薄唇中问出与这冷峻的脸倒有些不符。 雪凡音只是静静地望着他什么都没说就这样静静的就这样在空旷天地中感受着彼此的气息。 良久东方辰言拉着雪凡音坐在了地上将下裾扯到一旁的地上让雪凡音坐在他的衣袍上。东方辰言是个有点洁癖的人他平日又都是衣衫整齐的现在将下裾拉到一旁前襟处便露出了深衣秋日夜风吹来还能感受到一阵凉意东方辰言却丝毫不在乎也只有雪凡音能让东方辰言如此即使脏了衣衫即使满是褶皱也愿意让她舒服些。 “凡音雪家的人想见你”他再不想也只能屈从现实他相信雪家那长者信他不会将三年前的事告诉雪凡音。 “辰言其实我已经见过他们了就与是非一同出去那次”雪凡音一直没有告诉东方辰言是因为她也不确定该不该相信他们而现在雪凡音清楚她相信东方辰言就好了。 “我知道非儿讲的。” “辰言你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吗?他们说你是在利用我还要我跟他们回去。”雪凡音好奇不是说雪家只剩下她了吗怎么又冒出这么些人。 “当年应该是你爹离开雪家的吧如今他们是想把你寻回去了。”东方辰言猜想应该只有这种可能像他们这种家族若是被逐出的绝不回再出来寻人“你会跟他们回去吗?”东方辰言脸上一闪而逝的慌张在黑夜中并未让雪凡音看到。 可雪凡音却从他的变化不大的语气中察觉到他的不安雪凡音摇摇头“我要陪着你。”她握着他的手头轻轻地靠在他的肩上。 “嗯明日安排你们见面如何?”东方辰言的手轻轻抚着雪凡音的发丝。 “我们一起。”她已经习惯了东方辰言陪在她身边也习惯了依赖着东方辰言这样头一歪就能靠到的肩膀已是幸福。 “三皇兄他们什么时候回来?”辰言坐在昕王府内无聊地看着窗外问着坐在一旁看着医书的东方辰昕。 自从辰月回来后他只是偶尔回一趟山上侍弄他的那些药草平日便住在这昕王府了而辰月也是昕王府的常客自打东方辰言东方辰繁离开后她天天到昕王府报到。 “你传书给三皇兄不就知道了”东方辰昕翻着手中的书重要之处还拿笔墨抄录下来。 “你怎么不说你替我走一趟就知道了”辰月脑袋移向东方辰昕“你跟她不会有结果的况且她这些年一直与三皇兄纠纠缠缠的这些父皇也是知道的再加之她的出身皇族连云轻姐都容不了又怎会容得下她。”辰月想法设法不让辰昕去柳城为的就是不想让他与燕尔有所接触。 东方辰昕收拾好桌上的笔墨纸砚将医书放在一旁走到窗前“你以为我跟去为的是燕尔我与她注定是不可能的。”东方辰昕一改往日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太子可有什么动静?”他们不在只有他多留心些了。 “太子与二皇兄最近常去那家半醒楼听说六皇弟要出征了。”比起太子辰月更关心的是东方辰祈要领兵作战的事这可是一不小心就会要人命的“听说还是六皇弟自己请旨的。” “他是想立些军功日后也好有立足之地”东方辰昕早知东方辰祈不是一个甘于平庸之人况且这几年他与三皇兄四皇兄是一道的太子与灵王是一道的只有六皇弟是中立的不论日后是谁登位他都难以得到重用只有多立些功日后才不致被新皇当做无能之辈而闲置可朝中又都是父皇太子与三皇兄的人他无功可立如今三皇兄出城边境百姓又被凤来国与贼寇所扰他此时请旨出征怕也不会有人阻拦。 “你千万别犯傻!”辰月对着窗边的辰昕道终是亲疏有别东方辰祈她只会叹息担忧而东方辰昕她却会出面阻止。 “一身功夫就该保家卫国除非你叫我声皇兄我就不去了”东方辰昕转头逗弄着辰月。 “只要你不犯傻以后就让你当我皇兄了。”辰月虽有不甘可也不能眼看着东方辰昕去送死。 “哈哈哈……”东方辰昕轻盈走出书房留下一头雾水的辰月看着他的背影发呆。 “你去干嘛?”辰月追上他时他已站在了王府门口。 “祈王府与六皇弟一醉方休。”他已不记得上次与东方辰祈一同痛快饮酒是何时如今他即将出征他这个做皇兄的也该去关心关心。 “东方辰昕你刚才是不是骗我的”辰月一直与辰昕纠结大小的问题结果还是败在他手上“我也去!”论起来她离开后再没与几位皇兄一同好好坐下来聊过了。 “以后可不许这么无礼了得叫皇兄这次就原谅你了”辰昕一边往前走着一边得意地提醒着辰月。 辰月此时肠子都悔青了东方辰昕才不会犯傻犯傻的是她自己。 “不是去祈王府怎么往这边走。”辰月指着明显与祈王府不同方向的路口问着东方辰昕这人该不会乐得把路都忘了。 “民以食为天先填饱肚子你以为我是凡音啊。” 正文 第七十八节 当时年少 自从雪凡音那几次迷路经历被萧尽寒公之于众后她已成为了路痴的典型代表。 “半醒楼你进去有雅间?”辰月拉着正欲往里走的东方辰昕门外已排着长队进去若无位再被赶出来又让熟人见到了岂不太丢人。 东方辰昕秀眉微皱“我自有妙计。”说完一副你真蠢的表情看着辰月径自往里走去“还不快跟上!” “客官不知约了哪一雅间?”伙计见东方辰昕面生一身打扮尽显富贵人家气派又不在外边排队定是奔着雅间来的。 “没有。”东方辰昕说得理所应当辰月在后边听得差点吐血。 “这……客官我们这雅间都已有订了客官要不……”去外边排队那几字伙计自是不敢说出一脸为难看着东方辰昕这客人的通身气派哪是他能得罪的东家也千叮万嘱和气生财他只希望东方辰昕能自己离开。 可是东方辰昕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雅间都有哪些人?” “这怕是不方便吧。”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主若是告知他万一他冲上去可如何是好。 “那你找个位置好些的雅间告诉里边的人昕王府的人在下边候着。”东方辰昕怕报出自己的身份吓了这伙计也不想太惹人注目便如此说了。身份这东西现在不用何时用? 辰月见东方辰昕用了这一招暗暗地向他竖了个大拇指与三皇兄在一起时间长了也不是没长进至少腹黑这本事倒是学了几分。 雅间的人听到传话急急忙忙便赶了下来见来人急忙行礼“见过爷。”方才传话人只说是昕王府的人他自也知道东方辰昕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便聪明地只称呼他为爷至于东方辰昕身后的辰月他也不识毕竟辰月这些年甚少回宫更不必提见这些朝中官员了他们也只知辰月是最受皇宠的面前这人若是知道这两尊大神都在这儿恐怕都不敢直起身子了。 “原来扰了秋大人!”东方辰昕嘴上虽这么说着可一点也没有离开的意思。这位秋大人是朝中正二品大员掌管各地税收东方辰昕虽是闲散王爷可凭其与东方辰言辰繁的关系也无人敢小看了他。 “不敢不敢若知是您下官定在此恭候了您请。”在东方辰昕面前哪敢放肆也只能点头哈腰的。 “秋大人一起如何?”东方辰昕倒是客气毕竟占了人家的地儿他还没三皇兄那般不讲理。 “下官还有要职在身就不打扰爷了。”秋大人看辰昕身后的辰月还以为那是昕王爷的哪位红颜知己哪还敢打扰。 辰昕看他用不寻常的眼神打量着辰月就知这人想歪了朝廷怎么就养了这么一帮整日胡思乱想的人“辰月我们上去吧”辰昕可不允许败坏自己的名声。 秋大人一听是辰月张大着嘴巴这震慑可比东方辰昕来得大那可是皇上的掌上明珠幸好自己明智让出了雅间否则得罪了昕王只是得罪言王爷如今他身在外还无大碍可得罪了这公主她在皇上面前一闹自己的官运还不知会如何想到这额头便渗出一层冷汗。 “秋大人多谢啦。”辰月回头看站在原地的秋大人便觉着好笑为了让他能安宁些还是给他吃颗定心丸好好歹人家都把自己吃饭的地让出来了。 “你居然用这法子”辰月一进雅间就感叹着。 “好用就行不过就算不是如此我也可以在此用膳!”东方辰昕一脸得瑟。 “是啊还有我在。” “半醒楼是我的。” “是你的”辰月重复完才觉得不对劲停下手中的筷子一脸惊讶“你说真的?” 东方辰昕附在辰月耳边说了几句辰月的眼睛都睁大了嘴巴微张那不可思议的程度绝对比方才的话有过之而无不及。 “合上你的嘴巴快吃。”东方辰昕得意中一副你没见过世面的表情。 “辰月也与辰昕倒是有闲情逸致”那位秋大人出了半醒楼就向灵王报告。 “王爷可要命人在外边盯着?”秋大人是灵王的人平日虽无作为可关于东方辰言那一派的人都是他负责盯着的。 “不必了定是辰月闹着要去的。”灵王眼中东方辰昕就是个医痴除了那些药草别的什么都不懂能与东方辰言走得那么近不过仗着会些医术能供给东方辰言疗伤的药否则怕是东方辰言也不会护着他;而辰月向来是个不安分的东方辰灵不知这次他真的冤枉辰月了。 “不要盯得太紧辰昕身边难保有三皇弟的人误事反倒不好。”东方辰灵想东方辰言做事谨慎不会只留下辰昕就安心离开多少有几人在周围看着;再者他这边太过关心辰昕只怕太子也会起疑。 “下官明白。” “月城那边如何?”东方辰灵想借月城的势力壮大自己太子身后有父皇的支持东方辰言兵权在握东方辰祈请旨出征也要分一杯羹他只能借外力让自己站得稳当。 “月清亮已接过月清光的职务也接手他的兵权这些日子也没什么差错月清光如今只是有名无实的少主罢了。”秋大人难掩兴奋。 “好让月清亮动作快点做事干净些。”东方辰灵挥手示意秋大人退下。 “皇兄皇姐久等了不知特意前来有何事吩咐?”东方辰祈回府便听下人来报东方辰昕与辰月在晚膳前就在王府等他了而现在已然天黑这一等也该有一个多时辰了。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荣妃娘娘可好些了?”他们一进来管家就告诉他们东方辰祈进宫看望荣妃了。辰月除了昕王府便住在皇宫也知道荣妃身子不大好如今又知儿子要出征忧思加重只怕更孱弱了些。 “劳皇姐挂心母妃还过得去。” “明日我进宫给荣妃娘娘诊个脉再配些药想必能好些。”荣妃身子弱辰昕一直知道只是从未有过这心思方才东方辰祈那几句让辰昕有些酸涩亏他受辰祈一声皇兄平日对他关心少了些想这祈王府也有近两年未曾来过。 “如此多谢皇兄了。”东方辰昕的医术他是清楚的绝对不亚于宫中的御医东方辰昕的那些药他也试过效果确实比普通的药要好。 “皇兄与皇姐还未用膳吧我这就命膳房准备。”东方辰祈想他们等了这么久定然也饿了。 “不必忙活了你看半醉楼的酒菜我拿去让膳房拿去热热就行了”辰月见东方辰祈进来时一脸疲惫哪还会让他操这些心何况他们今日本就备好了一切。 “你何时出征?可等三皇兄回来?” “下月初一怕是等不了三皇兄了。” “如此倒是可惜了战场难测三皇兄定然有好些话要与你讲”辰昕怎不知父皇定的日子是下月十五是东方辰祈自己请旨初一便出发说是为了勘察地形做足准备辰昕倒觉得他是在躲避三皇兄想趁他回来之前离开。 “三皇兄会怪我自作主张吗?”他想问的其实是三皇兄会不会怪他抢了功劳? “若怪也是怪你如此不顾自己安危此仗并非让你亲自前去的。”辰昕深知东方辰言并非有意与他们争什么功劳他的初衷只是为了让自己能好好地活着只是等他到了这个位置却有了太多的身不由己。 “若是如此便好。”他一路跟着三皇兄有些功绩也是在三皇兄的带领下如今却瞒着他自己领兵作战动用的是三皇兄之前的人马不论如何心中总觉得有些对不起他“皇兄我从未想过与三皇兄一较高下我只是想在朝中有一席之地……”这些年东方辰言或多或少帮过他他又如何不懂。 “说这些做什么今日咱们只把酒言欢。”只见辰月怀中抱着两坛酒身后下人手中还有几坛“六皇弟我们带的酒不多喝你府上的好酒可不许心疼。”说着把怀中的两坛酒递给两人。 “咱们几人好久没醉过了只可惜少了三皇兄与三皇兄。”即便他与三皇兄四皇兄交好也不会像当年那般肆无忌惮地在一起喝酒聊天为了避嫌每次只是几句话就各自分散除了那夜雪凡音送花想来凡音倒还真是帮了他们。 “想当年三皇兄第一次上战场我们兄弟几个也这样一同到深夜。”那时候他们尚小太子还只是他们的大哥灵王是那个稍显严厉的二哥言王是个沉默的少年繁王温柔也明朗昕王总是被他们调侃辰月跟在他们身后还会哭鼻子他自己只是他们的小弟却也温暖;那时候他们至少表面是和的他们至少还能自在地在一起他们可以毫无顾忌地聊天说地而如今却变成了各自提防皇家悲哀在此。 正文 第七十九节 定情信物 夜深沉这一夜他们醉了醉得深沉;这一夜他们不谈功名只忆旧时;这一夜他们笑着笑着便沉默了;这一夜他们举坛畅饮如往时潇洒不羁;这一夜夜也随他们醉了醉在如梦彼年…… “你们怎么来了?”第一剑看着站在大厅内的两人他居然没有收到任何消息这两人就站在了他面前。 “不止我们。”是非眼睛往上翻了翻“凡音呢?”她这次过来真的不只是为了玩乐。 “不在这好几日了。”第一剑抬头“你们真是好兄弟刚离开就想着再聚了。” “那她去哪了与言哥哥吵架了言哥哥也真是的怎么能任由她不管呢她一个女子在外多危险!”是非不由为雪凡音抱不平说着便欲往行宫外寻人。 “都跟我来。”第一剑懒得与是非多说只不过是非到处瞎找别到时雪凡音没找到自己先丢了东方辰言与雪凡音估计还得找他麻烦。 是非转身对着第一剑就是一顿数落“你这个人真是的明知道雪凡音在哪还不告诉言哥哥就知道让人干着急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带路。”是非吩咐起第一剑倒也自然。 第一剑不愿与是非计较一个眼神也没给她就往前走了他们爱跟不跟反正到时也怪不到他他提醒过了的。 是非虽然碎碎念了一路可还是乖乖地跟在第一剑身后是材从来拿是非没法子也就任由她念着 第一剑比东方辰言还要面瘫也不指望他会发表什么意见;倒是跟在他们后面那人几次想冲出去捂上是非的嘴巴以前也没发现她这么念叨。 “第一剑你不是带我找凡音的找他做什么。”是非随着第一剑进了一座院子大厅赫然坐着东方辰言是非大失所望。 东方辰言皱眉是材摊了摊手对于是非不经大脑的行为他很无奈却无力阻止“非儿你找凡音有何事与我说便可。”东方辰言心想也没得罪是非怎么今日见他是这态度。 “言哥哥你还有心情在这院子里闲坐?”是非见一派悠闲的东方辰言气不打一处来夫人都跑了他居然还能坐得住“不对你是不是在这院子了藏了什么人?柳燕尔对这院子你定是为她建的方才所见池边柳树就是你们的定情物言哥哥你怎么能这样呢你怎么对得起凡音啊虽说三妻四妾也是平常事可你这么快见异思迁就不对了……”是非尽情发挥着她的想象不见一旁的第一剑憋笑憋得脸都红了没办法东方辰言那越来越黑的脸让第一剑不得不暂时顾忌一下他的心情还是别放肆地笑为妙。 第一剑憋得辛苦东方辰言一眼看穿他几次欲开口都被是非抢先一步教训忍无可忍直接打断了是非的话“你们哪只眼睛看到燕尔在这院里非儿依你所言这与柳字沾边的都是本王的女人了?”东方辰言承认是非的想象力太丰富了一棵柳树还能扯到定情信物这样让雪凡音听到了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还真难说谁不知道你风流成性言哥哥听我一句劝也该收敛收敛了尤其身边还带着凡音你就别沾花惹草的……”是非难得一副大人样劝说着东方辰言。 “哈哈哈……”萧尽寒的笑声从远处传来只见他一袭白衣出现在几人面前与之前相比略显清瘦“辰言对不住我实在忍不住了非儿你怎么能这么可爱呢?”是非扮大人模样教训东方辰言实在是太有趣了。 “不过非儿我之前真没发现你会如此啰嗦这嫁人了哪位姑爷受得了你要是老了更不得了。”萧尽寒在来的路上已经听是非念叨一路没想到到了这儿她居然还能在东方辰言面前念叨这么久这功力太深厚了连东方辰言都抵抗不了。 “与你何干!” 是非与萧尽寒一来一往完全忽略了默默制造着冷气的东方辰言是材几次想阻止可这两人哪是他管得了的只能与第一剑一样站在一旁等他们自己停下来好在萧尽寒也不是没有分寸之人笑过说过也就不再继续了。 “说完了本王能说了?”见他们都安静下来东方辰言才缓缓开口他也是气极了平日断然不会对他们用“本王”。 萧尽寒拉了拉还欲开口的是非向东方辰言做了个揖“您请!”开玩笑得有度东方辰言把王爷的身份都抬出来了再闹下去他和是非一起死。 东方辰言等了等才开口如果不平静一下说不定早把这两人赶出去了“凡音在后院。”他要是再不把这消息告诉是非只怕今儿非得让她闹翻天至于萧尽寒哪怕知道真相也会跟着是非一起闹腾第一剑不添乱就不错了指望他帮忙东方辰言可没想过是材不偏袒是非就不错了。 “后院?你心可真宽把这俩人放一块还是雪凡音傻了居然会同意跟柳燕尔在同一屋檐下?”是非显然没听东方辰言之前的解释在她的意识中这是东方辰言为柳燕尔建的院子。 “非儿你别忘了凡音还能与宋梦琴在同一屋檐下呢!”萧尽寒绝对是个不怕火大的反而还要上去扇风加把火的。 “你们当本王傻吗?” “你最聪明!”第一剑忽视东方辰言那气白了的脸。 “跟本王来。”东方辰言强压心头的火气左手握拳指节已泛白这句话似乎是咬牙而出。 是材趁机捂上是非的嘴巴在她耳边轻轻道:“见了雪凡音不许多言。”他也是怕了这个妹妹的这张嘴巴了。 是材自从离开东逸国经过是非的各种分析教育也明白了东方辰言对雪凡音的感情虽非全信可看今日辰言这场景算是彻底明了了。 第一剑紧跟在东方辰言身后他知道是非没那么容易放过东方辰言看着东方辰言在雪凡音面前无法解释敢怒不敢言的情景是人生一大乐事绝不能错过说不定还得选个最佳观赏点。萧尽寒亦是如此想着。 没让第一剑与萧尽寒失望是非一见雪凡音就一句“柳燕尔呢你怎么让她陪在言哥哥身旁你不知他们的关系?” 闻言是材低头表示自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第一剑与萧尽寒难得相视一笑;东方辰言气得直咬牙什么叫“他们的关系”;雪凡音转头看向东方辰言“你没解释?” 东方辰言看了是非与萧尽寒“也得让他们给我机会解释。” “这院子只有我跟辰言。”知东方辰言不会再说雪凡音便替他解释起来“至于他们的关系我还真不清楚你与我细细讲讲。”雪凡音的眼神落在东方辰言身上自从那晚东方辰言解释后她再没问过东方辰言关于燕尔的事今日听是非提起雪凡音倒是起了兴趣。 “这不是言哥哥为柳燕尔建的院子你不知道他们的事?”在是非心中雪凡音是她嫂子怎么能让嫂子吃亏呢自然对燕尔没什么好感。 “胡说这是本王的私府。”这真的只是他自己散心用的他还没那个心思为了讨好一个女人建个院子以前是觉得没必要为一个女人如此如今他已不愿再为旁人动这些心思雪凡音另当别论。 雪凡音面带淡淡的笑容点点头她说过会相信东方辰言她也看到了东方辰言那眼神中的急切以前的一切便让它随时间而去吧。 “非儿我们进去说。”她知是非过来或许是任性而萧尽寒绝不会没事丢下尽意庄的事务跑来看戏。萧尽寒与东方辰言是兄弟相比是材离得更近些可即便如此他也不会经常出入言王府除非有什么事要与东方辰言商量。东方辰言的许多事情她不懂那就把空间让给他们。 东方辰言看着雪凡音进屋消失在他的视线中才转身与萧尽寒几人一同离去诚如雪凡音所想萧尽寒这次来柳城除了告知东方辰言东方辰祈之事更重要的是太子与灵王的动作让他不安。 “辰言太子与灵王近来常召门客每次都是长谈到深夜才散去他们俩人也时常去半醒楼议事你说这半醒楼究竟是何人的?”自从半醒楼忽然间生意好转他便开始着手调查要知他与辰言在城中也有酒肆客栈这半醒楼之前就是在他们的夹攻之下才逐渐潦倒的如今若说背后无人他绝不会相信再加之太子与灵王的频繁拜访萧尽寒更觉得这半醒楼与他们有关。 “半醒楼?”东方辰言右手轻敲着桌面良久无言半醒楼他倒不认为是太子与灵王所设皇族从来不屑与商人为伍他当时也是急需银两才在萧尽寒的建议下出些银两至于做什么都是萧尽寒一手安排的包括平日经营也是他在负责他自己只是每月过目一下账目罢了。 “还有别的吗?” 正文 第八十节 原来不止我 东方辰言想能让尽寒赶过来应不止这些事这几年随着他手中兵权愈盛太子与灵王明的暗的多少对他有些打压他们也习以为常了。 “皇上有意将你的人换了这些日子他已有行动韩都统已被贬为宁州总兵还有几人正命人暗中查探这几日想必也会有所动作。”皇帝的出手是萧尽寒更加忧心的辰言可以对任何人狠心可他父皇不管何时他从未真正动过手皇帝却还一直防着他如今愈甚。 “我这次回去还会有多少人在?”不损失已是不能但若将他朝中的人都剔除未免太过火再者他的人走了也要换人顶替据他所知父皇的心腹还没那么多人能替上如若全替换成太子的人想必他也不会安心多少会留些他的人好让两人制衡。 “年岁大的定不会动其余的多少会有些变动宋扬知道的那些人想必也不会有事他自会在皇上面前斡旋。”不得不说宋扬这步棋东方辰言走得很有必要。 “哼宋扬……看来我得写封家书了尽寒你替我亲自送到宋梦琴手中。”宋扬会助他自是指望宋梦琴哪日坐上正妃之位他哪日成就大事到时父凭女贵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丈大人。 “这个我倒是可以帮你送只是你不怕凡音吃醋吗?”该正经的时候萧尽寒还是很正经的可正经完了他也得找点乐子放松一下不是。 “你今天戏看够了吧若还有时间看便是太闲了。” “我这尽意庄还有一堆事。”萧尽寒开启大吐苦水模式“辰言你是不知道尽意庄那几个老家伙又开始不安分了我娘的事也还没着落他们始终不愿松口。” “要我帮忙吗?”萧尽寒的苦恼东方辰言也知别看他平日一副嬉皮笑脸样烦心事却一点也不少。 萧尽寒挥挥手“不必了。” “尽寒你的家事我不好参与若有何难处一句话我便会出手。”萧尽寒一个庶出之子能走到今日坐上尽意庄庄主之位这当中酸楚只有他自己最明白。 东方辰言也曾说过要帮他让他少些辛苦可被萧尽寒拒绝了他道“辰言我想靠自己的能力让尽意庄之人心服让他们知道庶出又如何!”这是萧尽寒的尊严东方辰言尊重如同当年东方辰言决心在战场杀敌立功一般只为让天下人知道他东方辰言不是一个出了宫门便一无是处的人当初他们都只是为了那可怜的自尊。 “尽寒我与辰言一样。”是材虽不如东方辰言了解萧尽寒的过往毕竟他们俩从小就认识但多少是知道一些的兄弟多年能帮的他绝不会含糊。 “我是不是也该说花月楼也可略尽绵薄之力?”第一剑看着这三个大男人磨磨唧唧的真是受不了。 “呵你若愿意我定不客气。”那可是花月楼有钱还不一定请得动萧尽寒略带忧愁的脸瞬间被第一剑的话打散。 “好说你付得起就行!”他是脑子不对了才会答应这亏的可不会是一个小数目。 “你还真是……”萧尽寒嘴角抽搐。 “如何?” “你真富。”萧尽寒向第一剑竖起了大拇指第一剑就是传说中那种富得低调的人他也想不通像第一剑这样的怎么会没人知道他长什么样虽然是杀手楼的楼主可也保不住有人想巴结他想与他结亲的居然还能让他如此神秘存在这点不得不佩服。 “你们若想赚绝对给你们报个好价钱。”以这几人的功夫要是能到他花月楼他的杀手榜就更耀眼了。 “好哪日我若不在这位上还望楼主收留价钱么自不能低了我还要养凡音。”没想到东方辰言居然会动这心思当然众人也只当他是说笑。 鸟鸣嘤嘤柳城是被上天眷顾的城它四季如春柳叶常绿柳条垂落池中温柔拨弄着池水荡起圈圈涟漪。 “五年前吧言哥哥就是在这样的湖边遇见了初入风月的燕尔之后言哥哥在柳城的日子都会去找燕尔有言哥哥的捧场加之柳燕尔本身舞艺不凡很快她就在柳城有了名气也有更多的人捧她的场子可柳燕尔却在此时说她只卖艺听说她是为了言哥哥才如此做的。”末尾是非的语速渐慢渐轻眼睛看向望着窗外的雪凡音。 “后来呢那地方能由她说了算?”雪凡音见是非停下了转头问着。 “你真聪明。”是非喝了口水继续道“当然不能但是燕尔身后的人是言哥哥她不愿意言哥哥自会替她摆平那时言哥哥便命人给了那老鸨许多银两说是柳燕尔日后只能伺候他一人看到银两那老鸨还有什么不答应的。言哥哥刚回城时担心他走了燕尔会被欺负不仅让这边的人留意着每月还会派暗卫过来查看每次来必会带着他亲自书写的书信。” “你们不是说能让他上心的只有我看来五年前他就上心过了。”雪凡音半开玩笑道。 “就是怕你知道这些会误会我才特意赶过来的。”这一路是非可是催着是材紧赶慢赶好几次因为赶路只吃点干粮将就甚至还错过了晚上歇脚的客栈只能在找个庙宇借宿。 “这样的日子也就一年吧反正之后言哥哥每次来柳城都会找燕尔这些年也不是没人想娶燕尔也有许以正妻之位的但燕尔一直未嫁我想燕尔她是在等言哥哥吧。当初我也以为言哥哥会娶燕尔至少会将她接到城中可他没有即便那次燕尔到了皇城言哥哥也未曾让她留下之后还说要娶月龄不过最后还是你们在一起了这就叫缘分。” “缘分?这倒是真的。”如果不是她莫名其妙地穿越到这儿也不会遇上东方辰言也不会知道还有一个人会这般迁就自己。 “非儿辰言说柳燕尔是辰昕所爱之人这又是怎么回事?”照是非之言根本没有辰昕的事。 “还不是那次柳燕尔去皇城不知为何昕王就对她着了迷。言哥哥为此警告过昕王可感情这事一旦开始哪还控制得了只是昕王倒也没有过多表示不过我想柳燕尔一定清楚地只是一直未曾给昕王一个答复罢了。”提起这事是非也替东方辰昕不值。 雪凡音本就对柳燕尔没什么好感如此一听更是添了几分厌烦“可怜辰昕还一直盼着等着。”对于感情雪凡音喜欢明明白白的而柳燕尔不与辰昕说清楚就这么一直吊着他雪凡音怎么想怎么觉着这是把辰昕当备胎的节奏。 “可不是昕王一表人才又不像言哥哥整日如冰霜皇上对其也是喜爱至今未娶只怕是为了这柳燕尔不知拒绝了多少门当户对的好姑娘倒是可惜了。”是非虽与辰昕不如辰言熟可从是材口中还有几次照面中倒认为辰昕该是能与她相合之人。 “怎么你春心萌动对我们家辰昕有兴趣?”雪凡音的八卦心觉得是非与辰昕凑一对挺合适的。 “你闲心真多我若说繁王风度翩翩英俊潇洒又是难得的有情人你是不是要把我们凑一对?”是非不免有些脸红平日如何大大咧咧终究也是个女孩子这些话说出口便后悔了。 “辰繁确实不错不过你别想了。”听辰繁提起云轻的事眼中闪着的光亮与哀伤雪凡音就知辰繁怕是再难爱上一人了哪怕日后有与是非绝无可能是非在他眼中只能是个小妹妹。“也不知辰繁现在如何许久不见倒是挺想他的。” “真不害臊也不怕言哥哥听到了醋意大发。”是非用手指戳了戳雪凡音的脸。 雪凡音思念着的东方辰繁此时也正和仇夜天与他师傅谈论着雪凡音他们将雪凡音醒来后的种种都告诉了游人仇夜天知道游人会对雪凡音感兴趣便起了头而东方辰繁向来不会对师傅隐瞒什么自然也将所有事情都告诉了游人相比他的父皇东方辰繁反而与游人更像父子更亲近些与他交谈也无甚顾忌。 “这雪凡音倒是有趣。”感叹间可看到有人眉宇间划过的微皱眼神中闪过的探究这一瞬间的变化东方辰繁不留意未注意到而一直观察着游人的仇夜天没有错过这一幕闪过一抹了然的笑意。 “辰繁你在师傅这也有些日子了早些回去罢。”游人见东方辰繁略显犹豫的神色又道“并非师傅不想留你只是外面也有你要做的事待一切尘埃落定师傅还在此处等你到时咱们再痛饮三天不醉不眠!”三个家族都已出世平静的日子怕是不久了。 正文 第八十一节 但求逍遥自由身 “师傅小酌尚可多了伤身。”东方辰繁担心游人的身体他一人住此真若有何事他也是鞭长莫及。 “为师倒让你担心了你且安心去做你的事为师会在此好好等你归来!”游人爽朗的笑声也让东方辰繁心头开阔几分。 门外一小厮欲求见东方辰言却被暗卫拦下没办法东方辰言这院子除了他们几个暗卫再无别的下人他们在必要时也只能当明卫使了。 “若是见不到王爷还麻烦小哥将这手绢交与王爷今夜姑娘会等着王爷。”说完便转身离去。 暗卫纠结谁去送这事一不小心就会惹到他们家王爷若恰巧王妃也在岂不是自找死路可不送又不行万般无奈下暗卫们决定谁接的手绢便由谁送某个好心接过手绢的暗卫发誓下次打死不接陌生人的东西。 “都照姑娘吩咐的说了。”小厮回到闻情楼回禀任务。 “可见到他了?” “姑娘料得没错小的未能见到王爷。” “知道了下去吧。”柳燕尔递给小厮一锭银便吩咐他退下。 “姑娘他回来吗依我看他身边那女人不简单。”柳燕尔一旁的小丫头还有些疑虑。 “她不简单咱们简单吗?”东方辰言三人来这闻情楼时柳燕尔就知道了雪凡音的身份她是故意让雪凡音误会的只是没想到东方辰言竟会追着她出去了。 “姑娘主子问咱们进展如何该如何回话?” “明儿再回!”她还要看看今晚会如何才能下决断。 某暗卫的运气真的不怎么样进来禀报时好巧不巧雪凡音与是非都与东方辰言在一处这几日是非一直粘着雪凡音连东方辰言都少了许多与雪凡音独处的时间。暗卫见此情景原想将手绢藏起挑个时间单独给东方辰言现在随便这个理由糊弄过去先退下再说只可惜戏不够好吞吞吐吐一眼就被东方辰言看穿。 东方辰言接过暗卫手中的手绢又见上边的字还有暗卫传的那句话恨不得把暗卫吃了暗怪他做事不知时候某暗卫看着东方辰言冰冷的眼神哀怨了分明是王爷自己非要他如实禀报的欲哭无泪不过还是先默默退下为妙。 东方辰言接过帕子就知是柳燕尔命人送来的本欲待雪凡音离去时再看可他忘了旁边神一样存在的是非。 是非眼疾手快趁东方辰言不注意一把抢过手绢看着上面那一株柳树与一对鸟儿便知是柳燕尔送来的信物直接塞到了雪凡音手中。 东方辰言见此一口气已提到了心眼却不想雪凡音直接将手绢还给了东方辰言“别的女人的东西我还不屑要。”看他们的表情雪凡音就知与柳燕尔有关雪凡音也懒得看这些东西既然是给东方辰言的就让他自己解决。 “凡音……” “你不看看上面都写了些什么?”雪凡音看着东方辰言指了指他手中的手绢。雪凡音虽未多看那手绢一眼可上面明显的字迹她又不是眼瞎一眼便看到了。 “我……”东方辰言不知该如何说燕尔约他晚上相见不去他担心事情有变若去有怕雪凡音不安正自左右为难。 “去吧今晚非儿会陪我。”雪凡音替他做了决定。 “凡音只要你不在乎什么名位我可以放下一切。”东方辰言如今只求与雪凡音如平常夫妇一般平淡过日尤其是在柳城的这几日如此想法更胜从前。 “我只想你平安到如今不是你想放下就能放下的不是吗?”雪凡音深知东方辰言走的每一步有多谨慎也知他身边有多少虎视眈眈的人像他这样的人稍不慎一旦落下其他人只会想尽法子置他于死地她从来不在乎什么名分地位却在乎他能不能安然无恙。 “凡音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这是东方辰言给雪凡音的承诺。 “我信你!”雪凡音自认能帮东方辰言的就是不拖他的后腿她眼中的神情也让东方辰言感到安心。 “你们能不能把我当个活人?”是非看不下去了她一片好心雪凡音不领情倒也罢了这俩人居然可以当着她的面旁若无人地你侬我侬也太不把她当回事了。 “咳咳”东方辰言正了正声他的温柔软语只限于雪凡音“非儿晚上帮我照顾好凡音。”东方辰言也庆幸是非赶了过来他也可多放心一分在这方面是非还是很靠谱的。 “你的王妃交给我就放心吧。”是非的武艺虽不如第一剑萧尽寒可也不差保护一个雪凡音还绰绰有余何况雪凡音身边还有两个武艺不凡的丫鬟院子里第一剑与他哥哥也还在想出事都难。 “记得将手绢还给她女子的手绢是不可随意送人的。”雪凡音同意东方辰言去可不代表同意给柳燕尔什么希望这种女子贴身之物断不能让东方辰言收下。雪凡音知道东方辰言对这些不在意虽知这手绢对于女子的意义可他不会在乎只怕随手一扔就解决了而柳燕尔就不是这么想的。 “为师就送你们到此了一路小心回城后记得替为师向你母亲问好。”游人与东方辰繁的母亲是旧交还有她。 “师傅徒儿一定将话传到哪日师傅若愿出山记得去看看母妃她也念叨着您呢。”年纪大了就愿意回忆以前的事情更何况他母妃深宫寂静又不愿与人争风吃醋除了想想以往的事情念念曾经的人儿还能如何呢? “师傅徒儿还有一事相问不知师傅可能解惑?” “你且说为师量力而行。”游人见辰繁在此时开口知他定是斟酌再三方询问的。 “云轻离世前与我讲有未尽之事让我替她了了师傅可知是何事?”东方辰繁越发觉得师傅与云轻之间远不止他所知先前他以为云轻那话只是为了让他好好活着可如今发生的这些事东方辰繁认为云轻离世前还记挂着的定然是她心中放不下的只是他如今还未遇上。 “辰繁有些事你自会明白的。”游人显然不愿多说。 “师傅如此你自己多加保重徒儿与夜天也该启程了。”东方辰繁纵然百般不舍却也得离开若有一日他也愿与师傅一般隐世而居逍遥自在。 来回路程有仇夜天相伴东方辰繁自也不会寂寞虽对仇夜天有几分疑虑可师傅也未曾提醒他注意什么想必师傅是信得过仇夜天的既然如此他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仇夜天也继续一路与东方辰繁说说笑笑这段路程好不热闹。 “你找我有何事?”东方辰言这次与她相见态度与上次截然不同。 “当然有事你以前在柳城不是日日来找我那也是隔三差五的怎么这次软玉相伴言王竟也怕了?”语中带着几分嗔怪几分撒娇“不过言王又怎会怕呢莫不是嫌弃我只是个风尘女子比不了那位大将军之女?”柳燕尔似乎想通了一般自答起来。 “你的手绢。”东方辰言不曾答话只掏出袖中的手绢放在一旁的桌上。 柳城四季如春晚间的风吹来也是极舒服的房中的窗正大开着一阵风便将东方辰言放在桌边的手绢吹落到了地上。 柳燕尔撩起裙角蹲身而下弯腰捡起了被风吹落的手绢随后缓缓起身用手甩了甩手绢上不可见的灰尘“你看整日这么冷冰冰的连这手绢都想逃离你了。”说着一手放在了东方辰言的肩上。 “向来多情的言王爷今日怎的坐怀不乱了看来我还真是人老珠黄了。”柳燕尔绕到东方辰言面前在他旁边的凳子坐下一手抚摸着自己的脸颊一手放在东方辰言的手背双眼含情看着东方辰言。 “辰昕对你如何你该清楚。” “我自是清楚的只是人家心里只有你何况你我都这么多年了你那好弟弟又不是不知道他都不介意你我有什么可介意的在他心里我本就是你的人不是吗?”对于东方辰昕柳燕尔自是看不上她心中东方辰昕只是一个无所事事的闲王罢了她想要的他给不了。 “你我是什么关系你不会不清楚。”东方辰言起身也不顾被他甩开的柳燕尔。 “男人还真是一个样喜新厌旧怎么为了她可以抛下月龄抛下对你极有利的月城连我也可以抛下了吗?”柳燕尔并未起身方才还满是柔情的语气忽然变得坚硬。 “你是在威胁我吗?”东方辰言的眼眸明亮中透着一丝危险。 “只要你今夜陪着我我还如以往一样。”她又恢复了之前的温柔语气中带着几分恳求。 “凡音在等着我若没事我先回去了。”东方辰言转身站在门口正欲打开门手却停滞在了空中双脚僵在了原地。 正文 第八十二节 身不由己怎奈何 “言王爷当真如此绝情我也不必手下留情托言王爷的福在柳城我若想对付一个人倒还不难。”柳燕尔语气中的冷冽让东方辰言为之一振他未曾想过她竟会如此直接就告诉他这也代表着这几年在他的纵容下她的实力确实增进了不少。 “你想如何?”东方辰言知道她想对付的那人定是雪凡音雪凡音身边虽有那么些人护着可只要有一点危险存在他都不许。心里真有一个人就不绝不允许她会受到什么威胁她身边有任何危险因素存在东方辰言现在大抵如此。 “王爷我要的已经说了我这儿还有一个消息不知王爷愿不愿留下来听听。”说着为东方辰言斟了茶双手奉上“王爷该知不是所有消息您的人都能查到比如灵王比如月城……”她知道她的话已经让东方辰言犹豫了便不再多说任由他考虑。 东方辰言尽管不愿可他知道柳燕尔没有骗他于是接过她手中的茶坐在方才的凳子上“你说。”东方辰言终是妥协了雪凡音说得没错到如今这个位置很多事已由不得他选择。 夜过三更雪凡音知东方辰言回来的可能不大见床上的是非早已熟睡雪凡音吹灭了蜡烛躺在是非的旁边雪凡音翻来覆去睡不着后来许是累了便沉沉睡去了。 “秦诺你爱东方辰言对不对你不愿意离开他对不对你愿意继续做雪凡音对不对?……”一连串的问题让雪凡音从睡梦中惊醒。醒来时发现东方辰言就在身边“回来了。”雪凡音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从床上坐起身子。 东方辰言想过好多如何与雪凡音解释的措辞却未曾想她什么的没问只是简简单单三个字却让他感到家的温暖如同已经多年的老夫老妻一般“回来了”他用手指替她理了理蓬松的秀发。 “辰言你上次说安排我与雪家的人相见能不能尽快?”雪凡音对这身体的主人的感觉越来越明显她想着或许是因为这主人的魂魄尚存在体内听到上次她与东方辰言的谈话迫不及待地想见自己的家人了或许与雪家的人相见后她就不会常常到梦中给她传话了。 “怎么了我今晚便让你们相见。”这几日东方辰言一直不曾提起也是想着雪凡音与雪家的人迟见一日是一日如今想着雪凡音主动开口了自是拖不下去了昨夜柳燕尔说的那番话倒让东方辰言觉得雪家的人若能在雪凡音身边她便多了几分安全。 “辰言记得我与你说过我不是原来那个雪凡音吗?”雪凡音想了想还是把实情与东方辰言讲得好说不定他见多识广能给她什么答案。 “我只要现在的你以前的事我不管。” “我知道”雪凡音握着东方辰言的手“我之前叫秦诺这身体的主人才是雪凡音”未免东方辰言等会儿听不清她的讲的什么雪凡音先明确了自己的身份。 “我猜想雪凡音的魂魄一直在这身体里只是我不知她为何不自己掌控自己的身体之前偶尔我也会与她有些感应可自从上次与雪家的人相遇后我与她之间的感应越来越强了尤其是到了柳城之后这几日雪凡音常常出现在我梦境中我不经意间总能听到她的声音。” “秦诺?那以后我叫你什么好呢?”东方辰言抚摩着雪凡音的手道。 “我喜欢雪凡音这个名字也习惯了秦诺是以前的。”她真的很喜欢雪凡音对于秦诺如果可以她愿意选择遗忘。 “嗯凡音”东方辰言在她额头落下一个轻轻的吻“你是怀疑这一切都与雪家人的出现有关。”不必雪凡音多说东方辰言便知道她话中的意思。 “毕竟她才是真正的雪家人而那些是她的家人她应该很想见他们吧。”与雪家人相见雪凡音是害怕的怕他们看穿血浓于水他们或许会看出她的不同吧雪凡音紧紧依偎在东方辰言怀里她怕哪一日真正的雪凡音回来了她们各自归位再也不能感受到这样的温暖于是她双手紧紧环着东方辰言精壮的腰。 东方辰言感受到她的不安虽不知为何却也握着她的手调了调位置顺势将雪凡音紧紧拥入怀中。 “娘亲这是花楼主命人传来的信信中说雪家马上要与雪凡音相认了咱们该如何?”花情收到第一剑命人加急送来的信件打开看信中的内容便急忙与花弄国国君商量。 “他们还真不安分雪极融都不愿回他们雪家他们还非贴着让雪凡音回去信中可有说来的是何人?”花芯深知知己知彼才能想出克敌之法。 “花楼主也不知他们在雪家的地位只是一位老者与一位年轻人那年轻人是老者的义子。这还有花楼主画的画像。”说话间花情将第一剑画的画像递给了花芯。 “亏他想的周全。”花芯打开画像那一刻瞬间呆住了“只可惜……”她摇了摇头拿给了花情。 “哈哈哈……花楼主也太有才了。”花情看着手中的画像哭笑不得“娘亲雪家的人真长这样吗?”花情指着画像上的人问道。 “倒是五官齐全只是这样的画像三岁小孩都能画得出来。”花芯看着第一剑这画功真不想多说什么了他想得确实挺周全的可惜技术不行画与不画没什么区别。那眼睛一大一小的鼻子只是随意一勾嘴巴还歪着眉毛耳朵左右高低各不同唯一能辨别出的就是老少之分老者的胡子画得倒还有几分像样。 “娘亲咱们是不是该给花楼主找位画师还有这画可不能让旁人看到了否则有损他那冷峻的形象。”花情把这画与第一剑那张脸在脑子中一对比莫名的喜感好不容易停下来的笑声又开始了。 “情情命人速速传信给他旁的不打紧只一点不能让雪家把雪凡音带走必要时让花楼主把她带来花弄国我看雪家人会不会找上门。” “是雪家人来了正好算算旧账。”花情立马正色做起正事她也是一点都不含糊的。 “情情女孩子还是该温柔些”一个柔软的声音在她们身后响起。 “爹爹!”花情在他面前总是充满了小女孩的娇气。 “相公你怎么来了?”花芯知道这大殿他一向不喜对于政事若非她主动提起他也懒得过问只是不知今日怎会主动过来。 “再不回去饭菜都该凉了我不放心便过来看看。情情方才笑什么呢?”他是担心她们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他虽不喜被这些政事缠生可若她们母女有何棘手的他也不介意替她们出出主意当在远处听到花情的笑声时他便知道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只是来都来了便进来看看了。 “爹爹你看!”花情拿着第一剑的那两幅画递了过去。 男子轻盈地扬起嘴角即便是笑也是那般优雅“何不命人将此画裱起来悬于你房中如此你便可日日如此开心了。” “爹爹你比花楼主更有才”花情不得不感慨她爹爹真是全才这种法子都能想得到。 “相公我们去用膳吧。”说着花芯便挽着男子的手离开了花情也随后而去了。 “阿嚏阿嚏……”第一剑一直喷嚏连声奇怪没着凉怎么就喷嚏不停。 “你怎么了是在想谁打这么多喷嚏?”是非从第一剑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是有人想……阿嚏我!”第一剑算是清楚了自己那冰冷剑客的形象在是非面前是非破功不可。 “说真的有谁会想你啊?就你这一副生人勿进的样你真的想太多了。”是非丝毫不觉不好意思地否定者第一剑。 “东方辰言还有人想呢!”第一剑承认东方辰言比他高冷得多那一身寒气就能让人从夏天一下回到冬天。 “人言哥哥那是美男子独一无二不一样。”在是非眼中东方辰言那绝对是长得最好的就连她亲哥她都觉得不及东方辰言。 “是非你该不会还在动东方辰言的心思吧我警告你东方辰言是雪凡音要的人。”看是非提起东方辰言那眉眼带笑的神情第一剑真担心是非还记挂着东方辰言。 “放心言哥哥还没你有趣就教给凡音了。”树下是非单手托腮嘟着嘴巴大大的眼睛看着第一剑似乎又发现了什么新鲜事“听我哥说那花月楼是你的快说说那是祖传的还是你从谁手中抢来的?”花月楼高手如林是非一直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在背后操纵着。 第一剑嘴角抽了抽这东西有那么好抢吗?“与你无关!” “也是”是非略作思考状起身双手撑着石桌与第一剑拉近了距离低头从上而下看着坐着的第一剑。 正文 第八十三节 何必小气 是非静静看着第一剑风拂动柳枝轻触发梢亦吹动她如丝衣袂。第一剑第一次被一个女子如此看着竟有些不好意思“你欲何为?” “嘿嘿花月楼的人能不能借我使使。”是非笑靥如花问第一剑借人她也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谁不知道花月楼的人有多贵哪怕杀手榜上末位的那也不是一般人请得起的而且问题是很多时候你有钱他还不愿意出力。 “你以什么为代价?”第一剑终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很快就平静了恢复了他那与东方辰言有一拼的冰山脸。 “咱们什么关系还有代价你也太小气了。”是非回到石凳上坐下那价钱她可付不起。 “没关系!” “关系大着呢你看你是凡音的义兄凡音又是我嫂子那你不也是我的义兄了大家一家人就别干两家事了我要求也不高你随便借我个人就行了。”是非难得耐心地向第一剑深度解剖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对于是非这种乍一听挺有道理实则毫无依据的分析第一剑无语只能默默转身离开。 “第一剑你不够兄弟!”是非本是面带笑容可在第一剑转身离去时气得跳脚“不就一个人你又不损失什么小气鬼!” 第一剑听身后是非传来的话嘴角再次抽搐那一个人值多少啊还叫不损失什么果真与是非这种刁蛮小姐是讲不了道理的也庆幸自己离开了否则一定会被她缠到天黑的。 可惜第一剑低估了是非的缠功与她厚脸皮的程度是非大有一副第一剑不答应誓不罢休的架势随时能出现在第一剑身边。 “言哥哥和凡音还有那两人是谁?”是非站在第一剑身后不停地说着自己的疑问。 “安静些!”第一剑见是非对着东方辰言念叨的时候还觉得很好玩可真到了自己身上他才深刻地感受到了那种无奈与想把她灭口的冲动。 “他们会不会有危险我们干嘛躲在这儿?”是非绝对是个好奇宝宝根本就停不下她的疑问说话间也伸出了手与东方辰言打招呼。 幸好第一剑眼疾手快一手及时拦下了她那双不安分的手一手捂住了她正欲放声大叫的嘴“不能被他们发现知道吗?” 是非瞪大了眼睛过了会儿才拼命地点了点头第一剑再不放开她的嘴她会气绝生亡的。是非刚缓过来欲责怪第一剑却听对面声音响起。 “丫头咱们上次匆匆别过都还未来得及告诉你我们是谁?”依旧是上次那老者他皱着眉打量了一番雪凡音又轻舒眉头开始了自我介绍“我是你父亲的三伯父跟这小子一样在家中排行老三你叫我一声三爷爷便可。”他指了指雪凡音身边的东方辰言又一把拎过身后那位年轻人“他是我的干孙子愣着做什么?”老者给了年轻人一个眼神。 “见过小姐小姐叫我雪林便可。”年轻人恭敬地向雪凡音弯了弯腰他虽与雪凡音同辈可雪凡音终究是他们的主子。 “两个木头一双木头你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老者相当自来熟地对着雪凡音道。 雪凡音与东方辰言倒还好都在一旁的是非差点笑岔第一剑无奈只能再捂上她的嘴巴。 “爷爷你可不能这样小姐会以为我笨的。”雪林摸了摸头似有点害羞他真的不是木头要真是木头爷爷也不会让他做他的干孙子了要知道雪家可是有很多人愿意拜在爷爷门下的可爷爷只要他一人。 “你笨不笨与我们无关有什么事快说天色不早凡音要休息了。”东方辰言心底还是排斥雪凡音与他们相见自从他们出现东方辰言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之感。 “我们自家人谈事你是不是也该回避一下。”雪林又望了望对面“应该是你们。”他们早就发现了第一剑与是非。 东方辰言没有回头第一剑或许还能瞒过他可就是非那动静他怎么能不发现他们呢“出来!”人家都察觉了还让他们躲着做什么。 雪凡音听他们的话本以为是什么有敌意之人可看到那两个熟悉的身影时心下倒是放宽不少。她私心地想着有第一剑与是非联合东方辰言即便面前这个三爷爷与雪林想强行带离自己也不容易。 “前辈”第一剑双手抱拳向老者行了个江湖礼节面上略带几分尴尬。怎么说他也是江湖大侠花月楼楼主偷听就算了还被人抓包了脸不知丢哪里去了想着便恶狠狠地瞪着是非。 “看我做什么人家前辈武力高强耳力非凡没有我你也会被发现的我还能让你这江湖大侠能有个理由呢”是非很狗腿地拍起了那两人的马屁顺带看着第一剑一副“你还不感谢我的样子”。 第一剑知是非说的是事实也无力辩驳只能继续摆着他的面瘫脸。 “你这小丫头倒是有趣”雪家三爷爷见是非如此还能脸不红心不跳的一张小嘴说得如此顺溜绝对是个人才。 “言哥哥我哥还在等你们呢咱们快回去吧”直觉告诉是非虽然面前这老人和蔼可亲的可不会是什么善茬说不定还是什么危险人物方才听他说是雪凡音的三爷爷据她所知雪家除了雪凡音再无旁人了忽然冒出来的亲戚绝对不简单而且不是她吹嘘他的功力真的在东方辰言与第一剑之上还是赶紧离开得好。 “正好我们可以与小姐回家了”雪林巴不得东方辰言赶紧离开有他在他料定小姐没那么容易与他们回去现在出现了这个女子而且与东方辰言关系不凡只要东方辰言与她一同回去了那小姐自也不会留恋什么。 雪林打的什么主意东方辰言又怎会不知“非儿我这是在见岳家人如此离去岂不无礼?”说着望向了雪林眼睛好似在说你的如意算盘打空了。 “谁承认你是我们雪家的姑爷了?”雪林总是能轻易地被东方辰言惹毛在雪家在遇到东方辰言之前他真的是一个宠辱不惊的人。 “凡音是我东方辰言三媒六聘明媒正娶的言王妃谁敢不承认!”东方辰言相当霸气地宣示着自己的主权开玩笑凭雪林一句话就想否决他与雪凡音之间的关系简直做梦。 那三爷爷听了东方辰言的话频频点头对东方辰言他是越来越满意了只可惜他是东方家的人只可惜他是东逸国名声四震的言王他们不能将他带回雪家而将雪凡音留在这儿他们也不放心。 “凡音同爷爷回家家里人都在等着你”他们这次出来也是经过雪家人商量而定的要是不能把人带回去他这老脸也算丢完了。 “我不想回去”雪凡音的手紧紧握着东方辰言的手她已经习惯在感到不安时躲在东方辰言的身后。 “丫头那才是你的家我上次与你所讲的你难道都忘了?”三爷爷提醒着雪凡音。 “我没忘只是三爷爷谁能一开始便完完全全信任一个人我自认不能那又有什么资格要求别人呢?”这个爷爷她认了他眼中的关切是雪凡音一直想要的家人的温暖。 “原来那天偷偷拉着凡音说话的是你们。”是非一开始便觉得这两人的外形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可又想着自己也没见过这般武艺高强的人该是弄混了这会儿听他俩对话才记起他们便是那日趁她求签把雪凡音拉走神秘谈话的人。 “光天化日之下我们可是光明正大!”雪林觉得是非这丫头咋咋呼呼的相比还是他们家小姐好而且那日虽说他们是想躲着是非的可那不也是她自己不注意现在还怪他们了“对了你只顾着自己求签都忘了小姐幸好那日是我们若换成旁人小姐有何不测不止我们不会放过你吧。”雪林的口才本就不差只不过遇到东方辰言就焉了。 那日的事是非本就觉着是自己知错如今雪林这么一说她更是无言以对又看到一旁东方辰言那冷厉的目光难得温顺地低下了头。 遇到雪凡音的事情再小在东方辰言眼中都是大事上回是非逃得快他才没有追究这次旧事重提他自是不会轻易放过只是在雪家人面前不好发作罢了“回去再与你细究!” “辰言非儿也不是有心的我也没事你别这么严厉!”雪凡音就在东方辰言身边自从雪林提出那番话后她感受得到东方辰言的寒气一直往外冒又见他刚才看是非的眼神不忍劝道。 “我家丫头就是心善你这大男人又何必这么小气!”三爷爷也是喜欢是非那丫头见雪凡音开口也顺带说了几句。 正文 第八十四节 梦中觅人寻踪迹 东方辰言瞪了是非一会儿“不可再犯!”语罢寒气渐收“凡音我们回去。”那语气简直一个天一个地。自从雪家人开口让雪凡音回去后东方辰言就想着与雪凡音回去他深知与这两人交手自己得不了好甚至两败俱伤让其他对雪凡音虎视眈眈之人钻了空子。 “小姐你是雪家嫡女东方辰言是你……”雪林的话还未说完便被那三爷爷给阻止了并以眼神警告他。 “东方辰言是你夫君两者选其一你好好考虑三日后再告诉我们你的决定爷爷自是希望你与我们一同回雪家她也想回去吧。”三爷爷接过话茬他知道雪凡音体内的另一个魂魄才是他们要找的人可是她却宁愿让别人占据自己的身体也不愿出来他们也无法。 雪凡音闻言感到震惊她虽也想过他们会不会识破可没想到他们竟真的可以看到她体内存在的另一个魂魄并且知道那才是真正的雪凡音在感神奇时也有几分害怕。 “你且放心既然她选择了你我们自不会伤害你回到雪家你依旧是雪家尊贵的嫡女月城与花弄国上不了你半分。”三爷爷感受到雪凡音的震惊与她脸上的异样便做起了解释。 “三爷爷我会好好考虑的!”没错她要思考的不仅仅是自己要如何选择还要考虑那个真正的人想做什么选择终究这具身体是她的她不能自私地霸占了她的身体还替她做决定。 除了东方辰言与雪凡音还有那三爷爷其他人听得一头雾水“你们回去吧对了孩子你要是愿意也可与我回雪家我破例再收个孙女。”三爷爷对着低头看鞋的是非道这个丫头深得他心呀。 “啊?”是非反应过来抬头看时人已离去不禁感慨果真是高手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这一夜东方辰言看着身旁熟睡的雪凡音却是无眠他猜到雪凡音是雪家的人却未曾想过她竟然是雪家嫡女对于任何一个家族而言嫡子嫡女总是备受重视而雪凡音若是雪家嫡女雪极融当年便是雪家嫡子很有可能会是雪家下一任家主他又为何要离开雪家雪家又怎会许他离开且这么多年一直不曾找来。 如此算来雪凡谦该是雪家嫡长子而今他已遭不测尸骨无存雪凡音又无其他兄弟姐妹岂不是雪家嫡系唯一继承人若然雪家会这么轻易就放手吗这次是这个三爷爷与雪林下次他们又会派谁出来呢?第一剑今夜也在花弄国想必已经知道雪凡音是雪家嫡女的身份而月城若知道了怕是更不会放过她了他与雪凡音就注定一路坎坷吗? “你在找我吗?”一个清丽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随之那个雪凡音的魂魄就出现在她的面前“我上次问你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 “我……”在雪凡音的魂魄面前秦诺感觉自己无处可藏她好像可以看穿自己一样“我在找你我想留着东方辰言的身边可以吗?” “这是你的事问我做什么?”雪凡音满不在意。 “可我是要以你的身体留着辰言的身边你会回不了家而且你才是辰言真正的王妃。”秦诺害怕雪凡音会责怪她抢了她的夫君抢了原本属于她的幸福虽然她知道如果是原来的雪凡音东方辰言不会喜欢上她她应该也不会幸福。 “我本就不在那个雪家长大与那些人也不熟我哥哥不在回不回去都一样;至于东方辰言他本来就不属于我我也从未想过得到他的怜惜如果是我我们不会相爱。”雪凡音想得很通透远远超乎了秦诺的想象“既然你们在一起幸福那就继续幸福下去。”她从来不觉得秦诺抢占了她的一切相反是她将秦诺困在自己的身体里让她不得不替自己面对这尘世的一切。 “那你怎么办?”她从未听说过一具身体可以有两个魂魄的存在。 “我之前不也很好吗?秦诺只要两个魂魄互不排斥是可以共同生存的你放心我不会打扰你们我只是在我自己的空间里乐得自在。”这是她的身体她不会有事或者说这一切都是由她控制着。 “辰言与暮雨她们都说你懦弱可我觉得不像。”这是她第一次与雪凡音交谈她感受到的是她的豁达却丝毫没有他们所说的怯懦之气。 “嘻嘻……”雪凡音的笑声如银铃般清脆这笑声中似乎忘记了一切的烦忧“暮雨没告诉你吗是我先对东方辰言冷淡的但他们都以为我是怕他才不敢与他接近既然他们这么认为我就这么做而那宋梦琴你也知道的整日耀武扬威爹爹走后雪家不如从前除了哥哥也无人可给我撑腰我便也随宋梦琴闹腾了不去理睬时日久了她也不会再找什么麻烦。” “你为何会对他冷淡你难道不喜欢他吗?”在秦诺意识中这古人都是嫁夫从夫之人而东方辰言又是人中龙凤雪凡音怎么会对他无感。 “你以为誰都是你我与他的事与你无关东方辰言这人冷冰冰的一点都不好我与他毫无可能所以秦诺在这儿你就去做你喜欢做的事你想留在他身边就留在他身边。”雪凡音一直记得在她不愿醒来只想躲在自己的空间时遇到突然闯入的秦诺她那时甚至比她还要悲伤于是她想或许有一个人可以替她醒来或许在陌生的地方她可以淡忘当世的痛苦令雪凡音没想到的是秦诺竟然可以让东方辰言不顾一切竟然可以东方辰言甜蜜相守。 “谢谢你!”除了感谢她不知该如何表达雪凡音就如同那个救赎了她的人一般。 “替我好好照顾暮雨那丫头还有让东方辰言别那么自大以为所有人都会对他一见倾心我雪凡音就是那个例外。”说着便化为一缕轻烟不知飘向何处了。 “姑娘主子又来信催了。”一旁的丫头提醒着刚在梳妆的柳燕尔。 柳燕尔不急不缓慢条斯理地梳好秀发才伸出手“拿来我看看。”丫头将书信递上柳燕尔打开看后便燃气蜡烛将其焚烧了。 “如实回报!”她果断地说出了四个字又继续对镜理妆容。 “姑娘言王爷那儿……”她们从来都是报一半的信息给主子而这次若是如实回报不知东方辰言会不会有所察觉。 “我倒要让他看看摆脱我柳燕尔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对了记得告诉主上言王爷那心尖儿上的人倒是可以借来一用。” “姑娘这会不会……”这丫头是怕柳燕尔玩火**东方辰言从来不是什么善茬。 “这有什么我倒想看看江山美人他想哪一个两全其美哪有那么简单他既无情我自可无义。”想到那日待她说完那些消息后他迫不及待离开的样子柳燕尔心中就来气。她不痛快东方辰言与雪凡音也休想痛快。“还不快去主上可还等着咱们的回信。”镜中柳燕尔露出了期待的神情。 阳光下一曲筝音宛转悠扬曲毕手指轻落光线折射琴弦发出耀眼的光芒如同抚筝的女子一袭红衣那般璀璨。 “大哥还有心思听我抚筝”月龄起身引月清光在花荫下落座。 “如今一身清闲如何会没这心思?”月清光淡淡一笑“倒是你与他起了冲突竟还能在此抚筝可知心若不静这音也不妙。” “大哥方才听得如此入神又怎会不妙?”月龄不答反问。 “你有意为之?”月清光依旧笑得温和。 “既然他想独揽大权我便让他心想事成”月龄随手摘下一枝海棠点缀于发髻中她今日梳的是垂鬟分肖髻一边发丝自然垂下束结肖尾垂于肩上淡淡的桃花妆颇有几分温婉娴静之姿。 “想他放权便难了你此次做得太险了。”月清光显然有几分担忧要一个人将得到的东西拿出来何其难何况还是权势。 “置之死地而后生若非如此怎能让父亲知道他的野心又如何让父亲再次信任你委以重任”月龄不以为然“大哥我若再不将手上的权势放了只怕父亲下次惦记的就是我了。”月龄向来清楚父亲对她的宠爱是因为她对他的政权不会有何影响。而自从回城后月清光的职位便逐渐被罢免了一些职务也分到了月清亮与她身上月清亮更是因此在父亲面前吹了许多风。这些日子月龄也看得出来父亲对她不如从前了倒还不如自己先放手取得父亲的信任也让月清亮放松警惕。 正文 第八十五节 唯有他一人 月清光看着月龄回城后是月龄比以往更成熟了还是他之前一直未曾发现月龄竟也有如此缜密的一面。 “大哥还觉得有问题吗?”月龄看着盯着她的月清光问道她知道月清光想的是什么只是不点破罢了。 “你的心思不在五弟之下相较你更沉得住气。”月清光实话实说月清亮太过浮躁急于眼前之利他在父亲面前的稳重皆是计策而月龄看似骄纵实则沉稳也敢于险中求胜做事也更有谋略。 “那倒便宜你了前面的路我都替你铺好了日后就看你自己如何走了。若如此还不成大哥只怕你也不值我费心思量。”虽如此说但月龄明了月清光的抱负与他的才智若没有能力怎能在无援之下让众多大臣拥护他一方面他是嫡长子没错可不是所有人都买账的尤其是那些多朝元老可见这些年月清光做得确实不错。 “你既已如此煞费苦心我岂能让你失望不过现今我们唯有等他自己等不及了。”月清光岂会不知月龄的用意今日也是前来探探虚实既已验证了自己的猜想月龄如此坦诚也的确是一心与他合作既是同心便可同谋。 “他的门客近日时常出城恐与城外之人有所联系你可有人能探出是何人?”月清光知月龄在城中自有眼线只是不清楚究竟有多少又涉及到哪些地方。 “你的人查不到?”月龄的眼线其实不多只是没有几人知道她在城中也设了人“我的人连这些异常都不知你的人不便出面我且一试。”月龄知父亲也好月清亮也罢都盯着月清光此时他不能有任何把柄落于他们之手相比自己卸下职务后他们都放松不少用她的人比用大哥的人安全得多。不过月龄倒是也无把握能探得何人在城外则是难上加难。 东逸国皇城中太子与灵王正在太子府内与几位门客商议着桌上那张地图标志着每个关口的位置一群人在上面指指点点忽而摇头忽而点头。 “太子不知桓国公那边如何?”一门客问道。 “前几日说还在考虑中明日本宫让太子妃回趟娘家顺便问问此事。”桓国公手中也有兵权若能得他相助此事更是稳妥只是他一直未曾松口。 “太子妃若去想必不是什么难事!”灵王思忖着那桓国公与太子妃终是一家人定会给几分颜面而且太子让太子妃前去也不会许她无功而返。灵王深知太子与太子妃只是在外人面前显得恩爱实则太子对太子妃不过是有用时哄之其余与妾室相伴的时间都比太子妃长。 “那老顽固简直不知好歹!”提起桓国公太子亦是一肚子气那日他纡尊降贵亲自登门相见那桓国公竟敢称病不见。 “太子还需沉住气莫与那桓国公一般见识以免起了冲突。”一手捋胡髭背稍驼的老者劝道。 “太师且安心本宫不会莽撞的。”太子对于这位太子太师还算尊重语气中也少几分凌厉。 “太子太子妃命人传话问您可有时间过去一趟?”门外小厮有几分战栗他知太子与灵王几位大人门客有事商讨此时打扰怕得不了好可太子妃他又不敢得罪值得揣着不安在门外问道。 “本宫晚些过去。”他本不想去奈何有事需她做不得不去“今日先散了罢。”又对众人道。 待人散去太师还留在屋内“太子再忍耐些时日。”他可谓看着太子长大又是教习过他的师长因此太子的一举一动他都能猜到几分方才太子不经意间分明有几分厌烦才趁四下无人出言提醒。 “太师本宫自由分寸这么些年不都过来了还在乎这一时吗?”听太子如此说太师才放心离去。 “静雨何事找本宫?”太子对着房内坐在镜前的乔静雨道“明日要回国公府还不早些歇息?” “妾身该死!”乔静雨惶恐闻声转头见站在门口的太子立马行礼。 太子上前双手扶起乔静雨“是本宫命人不必通传你何罪之有快起来。”温柔的语气真如一对恩爱夫妻。 “太子明日可否陪静雨一同回去?”乔静雨问的声音极小却在这安静的房内听得一清二楚她听说太子那日尝了闭门羹今明知希望不大却还想一试。 太子剑眉微皱“怎的还要本宫一同去你该知本宫亦有要事。”语气中不免有几分责怪。 “静雨明日回去该说什么你可清楚?” “妾身明白妾身一定会办好的太子真的不去吗?”乔静雨明知他有事之时才会这般温柔待她他有事之时自己求见他才会相见可她还是愿意陷入他柔情铺垫的陷阱只是心中还存几分侥幸。 “本宫方才不是说了办好你的事便可否则不必本宫多说了吧”他对乔静雨的柔情终是短暂说罢便拂袖而去他不信乔静雨会不听他也料定乔静雨不敢违他命令。与他而言来见她已是他的恩赐。 太子留给乔静雨的是一个背影转身离去的他不觉身后人的眼中那丝悲凉。 “主子太子不答应吗?”丫鬟见东方辰耀走出后进来便看到乔静雨孤零零站在房中便扶她在一旁坐下。 “嗯”乔静雨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冬儿东西可都备好?” “都备好了”丫鬟看着乔静雨那抹苦笑更替她委屈“主子太子如此对您咱们何不在国公府多住些日子?”乔静雨出嫁前也是国公府的掌上明珠何必看人脸色过日子。 “太子会生气的。”她不是没有试过她也曾天真地以为故意不替他将事办好他便会在自己身边多留几日便会对她多些温柔多些关心或许是日久了他的心便只在她身上了可到头来却是适得其反她换来的是他的勃然大怒他告诉她“太子府不养废人”她想:她能帮他的或许仅此而已所以即便明知事情办完他不复柔情也依旧心甘情愿替他打点。 “主子……”丫鬟替乔静雨不值可她却不能明说主仆有别那是主子们的事容不得她插嘴。 “冬儿他的枕边可有多人我唯有他一人。”乔静雨不是没有闹过小脾气毕竟她一个受尽宠爱的人怎会受得了嫁到太子府受冷落当太子纳第一个妾室的时候她如何都不同意可是最后他还是纳了她还是喝了那杯茶。从此之后她便知道她同不同意都不重要太子有的是方法让她低头她多强一分只会让太子多厌恶一分所以她最终还是被驯服了还是乖乖地听从太子的吩咐只有如此她才能见到他难得的温柔。 “冬儿明日回去还是如以往那般说切莫多言!”乔静雨心中所想只要太子还愿意用她她便愿意为他尽心一日。 “主子奴婢明白”乔静雨的意思冬儿自然清楚主子的意思她也不会违背。 山顶上三人席地而坐手中各执酒一壶本就是秋末的天气夜间夹带着丝丝寒意加之山顶温度更低冷酒下肚不免打个寒颤。山风夹带着“嗖嗖”声吹动他们如瀑发丝举壶豪饮更添几分潇洒。 “你明日便要出征今日理该整理些行囊点兵准备怎还有空陪我在此浪费时光?”说罢倾壶而下灌入一口浓烈的酒。 “兵早已点齐傍晚时也都确认过了;行囊府中自会有人备好别逼我瞎操这些心思今日一别也不知何时能与皇兄皇姐如此畅饮何不趁此临风小酌。” “六皇弟何不向父皇请旨缓几日再去四皇兄来信再过两日便能回到城中三皇兄也已在途中到时我们兄弟齐聚一同畅饮岂不快哉!”东方辰昕心想他们兄弟几人与辰月不知多少年没有私下相聚过了他多希望还能像以往一样谈笑畅饮。 “军中上下乃至百姓都已知道我明日要率军出征若是出尔反尔军心定会不稳大为不利乃是兵家大忌我又岂能因一己之私而用这么多兄弟的性命冒险”东方辰祈略停顿往口中倒入一口酒“何况如今我们已是回不到从前了再聚滋味亦不同倒不如让以往的时光留在这儿”他指了指自己的头“强求不得!” “六皇弟你这一去就不担心荣妃娘娘吗?”辰月女孩子的心思想得与他们终是有些不同。 “母妃就拜托皇姐多多照顾我这一去也不知何时能回倘若有什么不测还望皇姐皇兄替我多多劝解。”战场上最是无情战情难测刀枪无眼他亲眼见过三皇兄曾如何死里逃生如何负伤作战以前若战况险要三皇兄都会命人护他周全如今立了三皇兄也不知还能不能安然回来想到这儿东方辰祈倒也怀念起东方辰言。 正文 第八十六节 一别几时 东方辰祈想到东方辰言以往对他的种种照顾心中倒有几分愧疚“皇兄三皇兄回来替我向他赔罪若我能凯旋而归定然亲自登门谢罪。” “三皇兄虽严厉了些可也不知如此小气之人只要你能凯旋而归他定也是欢喜的。”对东方辰言辰昕还是有几分了解的他的冷酷只对于敌人而自己人他从未真正下过狠手只是平常那张冷峻的脸不免让人害怕或生厌。 “辰昕说得没错荣妃娘娘的身体辰昕会照料着后宫的那些人我也会注意父皇那儿有我不会有事的。”相聚没多久又要离别与东方辰祈虽非同母所出可在心里边也是将他当弟弟看待荣妃娘娘为人低调虽非十分得宠倒也没什么人会去招惹。 “喝完这壶酒便去歇息吧明日还要早起下山。”说罢辰昕将湖中酒一饮而下起身往山中的小房子内走去。 东方辰祈亦是一口闷用手抹干嘴角边残留的酒;而辰月自知一口喝不下便将剩下的都献于这土地这周围的药草。 夜风轻轻带着酒香吹遍山上的每一个角落拂过每一株生灵醉了黑夜唤来黎明。 次日东方辰祈与东方辰昕一同出现在练兵场皇帝在点将台任命东方辰祈为此次出征大军主帅东方辰祈拜谢隆恩表达自己的信心后便带着点好的兵浩浩荡荡往城门而去。 城门口辰月在一旁的酒肆上临窗看着东方辰祈身穿银色铠甲气宇轩昂地向城门口走进可她却碍于女子的身份只能远远目送他前去危险之地连他出征前的道别都不能亲口说出。 皇帝送他们除了宫门送东方辰祈出城门的是太子灵王东方辰昕还有宰相为首的朝中大臣。两边百姓也早已在城门口等待等着送他们的军队他们的亲人出城往战场他们当中也有害怕这城门一别怕是再难相见也有人殷殷期望愿自家子孙在此役中立得功劳从此功成名就…… “六皇弟本宫就送你到此了日后自己还需多加保重”太子充分尽了长兄的关心。 “是啊六皇弟我们都盼着你凯旋而归。”灵王亦附和道这些场面不论如何都要如此说就像以往送东方辰言出城打仗一般就算他心里希望东方辰言别再立什么功勋甚至希望他战败而归场面上也得做得兄友弟恭这些他们一直都演得很好。 “多谢太子二皇兄关心且待弟灭敌而归!” “六皇弟一路保重皇兄还等你归来大醉三天”东方辰昕又从袖中掏出一个平安符“这是辰月托我带给你的她让我告诉你荣妃娘娘那她会时常去陪她解闷你且安心作战。”说罢头转向了辰月所在酒肆的临窗位置。 东方辰祈也随东方辰昕望过去果然见辰月趴在窗口看着城门口的他们见他们望过来招手示意。 “多谢皇姐辰祈定然不负众人所望出发!”他将平安符挂在腰间他的声音响彻云霄他知不能这些大臣知道辰月就在不远处否则定会给她带去麻烦但他想让在酒肆远远看着的辰月知道她的心意他明了他领了于是这一句分外响亮这一句传入了每一个在城门看着的人。 “老爷小姐回来了”仆人对着正在舞文弄墨发髭已白的老人道。 “在何处?”老人放下手中的毛笔问道。 “正在大厅。” “爷爷!”仆人话音刚落就见女子小跑了过来那女子正是乔静雨。 “我还以为你忘了爷爷呢?”老人虽面目严肃可眼中满是疼爱。 “孙女可一直记挂着爷爷爷爷身体可好?听爹爹说爷爷上次受了风寒竟不让大夫诊脉这如何能行?”乔静雨对爷爷是真的关心她是爷爷唯一的孙辈从小就受尽宠爱爷爷几乎事事依她。 “那些个庸医只会那么几句开的药亦不尽相同如此我自己都能诊脉治病了不就是去药房抓几幅药的事何必再浪费银两让他们赚了出诊费。” “爷爷咱们堂堂国公府又不是付不起这些银两静雨知道爷爷节省可身子才是最重要的。”乔静雨的爷爷正是太子口中的桓国公。 “不说这些太子呢怎的让你一人回来?”提起太子桓国公脸上明显不悦。 “太子是储君自是有要事要忙”乔静雨不免避开了桓国公的眼神她知道太子忙可还未忙到陪她会娘家的功夫都没有何况她出来之前太子正在府中陪着他的小妾。 “忙?”桓国公看着乔静雨这个孙女他看着长大一举一动如何会不知而且外面亦有风声如何瞒得过他。 “是啊”乔静雨已没有任何底气声音几乎微不可闻可还是得如此说不管是为了不让爷爷操心还是为了自己的面子。 “言王爷何曾空过却也有时间陪着王妃”东方辰言为雪凡音做的那些事他们都一清二楚桓国公本就欣赏东方辰言的能力如今知晓这些个事对东方辰言更是满意。 “爷爷您这话与孙女说说也罢了外边可说不得”乔静雨一直知道爷爷的心思而太子现今要对付的就是东方辰言又怎能让这样的话传入太子的耳中。 “爷爷还未糊涂成这般”桓国公笑笑让乔静雨坐下“今日回来所为何事?”乔静雨除了新婚回门那次其余回来都是太子有命。 “爷爷……”乔静雨也不好意思开口她这个太子妃不能照拂娘家也就罢了很多事都要靠娘家或者说爷爷帮忙。 “都退下”桓国公挥退了房中的下人。“静雨可是为了太子上次所来之事?”乔静雨不说他便替她问了。 “爷爷还请爷爷帮帮太子日后太子定然会记得爷爷的功劳的。”乔静雨从椅子上起身。 “坐下罢爷爷一直不愿参与这些事为的不仅仅是自己更是咱们整个国公府啊。”桓国公身子往后靠在了椅背上“静雨啊自打你爹爹起府上再无功绩你可是是为何?” “爷爷是怕功高震主。”乔静雨答道。 “这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爷爷希望桓国公府能免于皇室的争斗一旦掺和了不论最后谁胜谁败咱们都讨不了好。爷爷不求别的只求子孙能平安度日本以为你是个女子便可安安静静度过此生奈何太子竟选中了你……”他的脸上显现的是疲惫之色。 “爷爷事已成定局不论如何如今这样咱们也只能帮太子只要太子平安日后咱们家也是一人下万人之上荣耀满门了;若此时不助太子日后孙女也无脸再见太子了。” “这些年咱们帮得还不够吗?”他一直想置身事外可只要静雨一句话他便二话不说倾力相助只是太子的要求一次比一次过分。 “静雨爷爷老了也不知能帮你几年了爷爷若不在了你该如何呢?”这才是桓国公真正担心的乔静雨自己或许看不明白但他却看得一清二楚太子娶静雨是有目的的他在静雨尚且要看太子脸色行事他若走了桓国公府也只余一个空名了那时太子又会如何对静雨呢? “爷爷……”乔静雨不知该如何说原来爷爷担心的一直是她可是她却不能给任何能让他安心的承诺乔静雨自己也不知日后该如何自处可她还侥幸地想着太子终有一日会知道她的好毕竟她们也曾恩爱过。 “回去告诉他如他所愿!”静雨来了这个忙他只能帮不然会让他这宝贝孙女回去难以交代。 “多谢爷爷!”乔静雨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罢了罢了你早些回去罢。”桓国公挥了挥手脸上的疲惫之色比之前愈盛。 “辰言辰祈会不会有危险?”东方辰言与雪凡音坐在马车内雪凡音知今日辰祈会率兵出征她与东方辰祈虽无深交可人家好歹是东方辰言的弟弟。 “你只要关心我就够了”东方辰言笑道可眼中那一晃却透露了他的担忧。 东方辰言刚收到东方辰昕的信时确实气可他气的是东方辰祈置自己安危不顾不调查清楚就擅自请命据他所知那凤来国绝不简单。 “辰言你以前在战场一定受过很多伤吧你会不会害怕?”雪凡音见过东方辰言身上的那些伤痕有几道已经淡去有几道却依旧触目惊心。 “第一次自然会怕后来知道怕不与不怕都是如此便也没什么可怕的了”东方辰言抚着雪凡音的头发想着第一次上战场已经是很多年之前的事了距离他上一次上战场也已有三年之久了。 闻此言雪凡音一阵心疼连死都不怕了别人或许认为是英勇她却觉得那会是一种浑身冰凉的感觉想当初东方辰言将自己的婚姻都作为筹码在柳城的烟花柳巷她看得出他对那些女子分明有几分厌恶却为了避人嫌疑不得不与她们演戏他虽高高在上却身不由己“现在有我了不能再那般拼命了。”雪凡音侧身便靠在东方辰言的怀里。 正文 第八十七节 自作多情 “我现在害怕了”东方辰言低头对着怀中的雪凡音道自从母妃去世后他无甚牵挂一个人只想着建功立业在朝中站稳脚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可如今有了雪凡音他再也不能了无牵挂了。 雪凡音抬头四目相对“怎么了?”她以为东方辰言遇到了什么麻烦。 “傻瓜当然是因为你我若有什么意外你一个人怎么办我还要保护你呢。”东方辰言嘴角扬起漂亮的弧度那个微笑是那样的暖他轻轻地在雪凡音的额头落下一个吻过一会儿才抬起头。 “你才傻!”雪凡音的话在东方辰言面前弱极了更显得像是撒娇。不过雪凡音绝不愿承认自己傻虽然觉得被东方辰言说傻似乎也不差。 “好我傻你那么机灵可不许把我抛下否则我也会迷路的”在雪凡音面前东方辰言毫无脾气可言。 “东方辰言你取笑我!”雪凡音挥起她的小拳头就往东方辰言的胸膛砸去由于她正靠在东方辰言的怀里东方辰言避之不及立马就得逞了。 “凡音你这可是谋杀亲夫”第一拳东方辰言没料到让雪凡音得了逞雪凡音第二拳回来时他的手掌直接握住了雪凡音的小拳头他可没自虐倾向雪凡音那可是实打实的打再皮糙肉厚也会有痛感。 雪凡音没有理会他只是很安分地躺回了他的怀里。 “凡音你与他们说什么了?”在离开柳城前雪凡音去见了雪家那两人而且在谈话时将东方辰言支开了。东方辰言的掌控欲还是很强的而雪家那两人他亦有忧虑所以即便知道这事雪凡音的私事还是想知道他们的谈话内容。 “凡音你告诉我好不好?”东方辰言见雪凡音不答话以为她不愿说眼中更显急切之色。 “我得想想怎么与你讲”那天杂七杂八谈了也不少不过很多都是无关紧要的雪凡音还得理理思绪挑重要的与东方辰言讲否则东方辰言一定听得烦死。 “我就告诉他们不回去了就想跟你在一起”雪凡音想了半天也就这么一句重点不过后半句她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与东方辰言在一起真是越来越不害臊了。 “那日还犹豫怎的忽然想明白了?”雪凡音第一次与他们在柳城见面东方辰言看得出她的摇摆不定。 “因为我见了那个雪凡音你还得谢谢她是她告诉我不必顾虑太多只要随心选择便行。”自从见了雪凡音本尊后她确实安心了不少至少明白她自己没有敌意而且允许自己以她的名义陪在东方辰言身边。 “她想做什么?”东方辰言对雪凡音本尊还是防备的毕竟以他自己而言绝不许另一个人霸占着自己的身体而且不管他认不认她确实是自己真正的王妃怎么会有人将自己的丈夫拱手让人的。 “她说得还真没错你果真冷冰冰的怪不得她对你无意”其实雪凡音本就认可那本尊的话只不过她感受到的是东方辰言的外冷内热。 “她说的?”东方辰言不敢相信嫁给他的人居然说对他无意虽然他对她也没意思可那不一样东方辰言还是有几分自恋的。 “对了我差点忘了她让我转告你少那么自大以为所有人都会对你一见倾心。”到后面的话雪凡音说得几乎只有自己听得到她感受到东方辰言那渐渐让温度降低的寒气了。 “本王自大?”东方辰言那叫一个气回想之前那个雪凡音对他的冷淡他一直以为是她懦弱害怕未曾想竟是对自己无意瞬间有种自作多情的感觉虽然他对她也没情。 “她就那么一说你也别介意也幸好她对你一点意思都没有否则我还真不知该如何”雪凡音庆幸没遇上一个爱东方辰言爱得死去活来的本尊“如果我与她之间只能选一个你会选谁?”雪凡音承认这就是没事找事很无聊可还是不自觉地问了出来当然出口的那一瞬她就后悔了。 “你!”东方辰言毫不犹豫雪凡音语落变给出了这个答案他对那本尊本就没什么感情这个问题很容易。 “那如果我不长这样比现在丑呢?”雪凡音见东方辰言不排斥那个问题便得寸进尺了说真的这雪凡音长得真的比她原貌好不愧是从小保养着的。 东方辰言皱眉“我勉为其难接受了。”虽然不理解雪凡音脑子里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可他还是耐着性子回答了“你呀少想这些疑神疑鬼的东西”东方辰言不免提醒道。 “不想了”再这么下去别说东方辰言了就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是神经病了。 “对了上次与你讲明朗与暮晴的事你有何打算?”在柳城因为柳燕尔与雪家这些事雪凡音都忘了他们俩了这会儿看到马车外骑马英朗的明朗才又记了起来。 “瞎操心”东方辰言严重怀疑雪凡音是不是闲得慌现在都开始干起媒婆这行了而且他真的不喜欢雪凡音关心别的男人虽然知道她不是那个意思可心里还是有点小别扭。 “好了回去再说好困我要睡会儿。”说着就趴在东方辰言的怀里闭上了眼睛或许是东方辰言给她的那份安全感吧在东方辰言怀里雪凡音总能很快地睡着。 东方辰言拿过一旁的披风轻轻盖在雪凡音身上身子也不敢随意动生怕一动便会吵醒熟睡的雪凡音。 次日东方辰繁与仇夜天回到皇城东方辰繁得知东方辰祈要出征的消息已是紧赶慢赶甚至连晚上也不曾休息可终究还是差了一天最终也未能送辰祈出城。 “还是迟了一步不知他何时才能回来我该早几日回的。”东方辰繁站在皇城最高山山顶山顶的风吹动他的长袍他知辰祈已早他一日出征一回城来不及回府便往这山上去可尽管山高却依旧看不到远征的人儿。 “不论你何时回来终要与他离别的。”仇夜天站在他身旁自从这次两人行后他们之间也不仅仅只是靠东方辰言维系着的兄弟关系仇夜天对东方辰繁更了解了自然与他的关系也更进一步。 “回去吧”既然已见不到他在此多留也无意义。 东方辰繁并没有直接回繁王府而是去了那件离他城郊小屋不远的小山坡上他站在一座矮矮四周干净又开着各色菊花的坟前墓碑上“东方辰繁之妻”六字清晰可见可见他时常来此打理。 “云轻我回来了我去看了师傅你放心师傅他很好”一边说着一边将这些日子他不在时长出的一些杂草除去“云轻你要我做的究竟是何事这么些年也不知托个梦给我。”云轻从未在他的梦中出现过。 仇夜天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东方辰繁这么旁若无人地与云轻聊着他一直知道东方辰繁对云轻的情谊不浅否则也不会这么多年身边都没有一个女子却不知他对她用情至深踏入这儿时他便感受到了。 “云轻我要回去了又要留你一个人在这儿了你放心等一切都结束了我一定好好陪在你身边我要把师傅也接过来他若不愿意我便带着你去见他我们还想以往那般……”此时太阳已在西边散着温和的暖色光芒他不舍却也得离开。 “快走吧辰昕知道你今日回来定然等着呢!”仇夜天一直站在一旁未曾打扰他的自言自语现在他自己发话要离开了便上前说道。 “嗯”东方辰繁知今日知道他回城的定不止辰昕一人若再不回去难免惹人猜疑他不是如此不顾大局之人。 “我先回别院更衣若有人问起就让下人说我回来后一路劳顿身子不适先回别院休息了”言下之意便是让仇夜天替他到繁王府打点了。 “东方辰繁你这是把我当下人使了”忽然间仇夜天就觉得自己被坑了。 “你轻功好物尽其用”说完便留仇夜天一人在风中思考这句话的意思。 “物尽其用不对呀东方辰繁我是人轻功不是被你这么糟蹋的!”仇夜天反应过来后冲着东方辰繁的背影大喊“你与辰言一样都这么会欺负人”虽这么说着还是得帮他把这事办好。离去前仇夜天回头看了一眼那座周围雅致的小坟墓。 “娘亲花楼主传信说雪凡音竟是雪家嫡女!”花情看着手中第一剑飞鸽传书而来的信件一脸惊奇地急忙拿来向花芯汇报。 “他的女儿自然是嫡女雪凡音可有跟那个老家伙回去?”那次第一剑传来的画虽然太丑了可她依稀能猜到当中有一人应该是那人。 “没有雪凡音与东方辰言回去了。花楼主说他们并没有为难雪凡音与东方辰言只说让雪凡音自己决定未曾死缠烂打的。” “他们倒是想通了。”花芯看着手中第一剑传来的密信道。 正文 第八十八节 有缘自会相见 “娘亲我们是不是也该快些行动了?”花情认为雪家那两人不会那么容易就放手的。 “随时准备行动!”花芯也知雪家那些人不好对付当年若不是雪极融一心摆脱雪家也不能够出来在东逸国安家落户。 “我这便去通知花楼主”雪凡音那边一直是花月楼的人盯着当初她们也是派第一剑与雪凡谦雪凡音接触的。 “情情你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该考虑自己的事情了”花情的终身大事是花芯最为忧虑的日后要继承她的位置的人是花芯若是她未来的夫君不安分受影响的不止花芯一人还有整个花弄国。 “娘亲这些事您就别操心了有缘自会相见的”花情再强势终也只是个女孩子面对花芯突如其来的问题不免有些害羞。 “你自己上些心”有其母必有其女吧她当时也如花情一般提了提便也随她了。 月城城主月则听到线人从花弄国传来的消息得知雪凡音是雪家嫡女后先是一阵惊讶如此推测他们当年又是如何让雪家嫡子雪极融现世即便出来了又怎会如此高调地在东逸国当起了大将军要知他们四个古家族花月两家一直未曾隐藏但也不曾向世人说起自己的身份只任由世人猜测;而风雪两家自那事之后便淡出了世人的视线十余年后已无从寻觅他们的踪迹。 雪姓已是特殊雪极融竟还敢以家族之姓行事果真是兵行险招可雪家又为何能让他出来这么多年未曾来寻过雪极融这个嫡子而今却为了雪极融的嫡女而冒险出动又是为何? “为何这么多年我们不曾发现雪极融的身份莫非是……”若真如他猜想究竟是什么让雪极融如此不顾一切。 “父亲我们绝不能放过雪凡音”月清亮更怕的是东方辰言因雪凡音得到雪家相助到时他的计划便落空了现在的一切也都白白部署了。 “为了龄儿为父亦不会放过雪凡音何况她还是这么重要的人”月则眼神中的阴鸷是那样的明显一声冷笑更是觉得有几分寒气入骨“雪家的嫡系若是就此断绝那雪家也走到尽头了。” “父亲英明!”月清亮拱手低头眼神中闪过一抹精光与算计。 这厢月则与月清亮方谈完那边月龄与月清光便已知情。月龄此次是借散心为由出来的一出来便乔装打扮进了月清光府中这些他们自是之前便已商量好的否则一不小心只怕又要生出许多事。 “龄儿若是父亲如此做了于你而言未必是坏事”月清光听闻此事后倒不觉得有何不妥。 “东方辰言对雪凡音如何你也亲眼所见只一句让她离开他都那般痛苦若天人两别他该如何?”对于东方辰言其实她从未放下过只是表面潇洒以为忘记了却一点关于他的风吹草动她的心都会由得紧张不由得为他记挂。 “大哥月城的人杀了他爱之人日后我该如何见他?”她月龄可以披袍上战场可以杀伐果断可以用尽手段可唯独对东方辰言犹豫不决唯独对东方辰言顾虑多多。 “龄儿月城若要一统天下东逸国必然会成为月城的目标而东方辰言势必会代东逸国出战到时你又该如何呢?”月清光是一个有抱负的人他不会只想守着一个月城他更希望将势力扩大能骄傲地告诉天下他们月家一直在这世上而且如今已回归当时的尊贵并将其他三家取而代之。 “大哥难不成你也想对付东方辰言?”月龄从未想过原来月清光心中竟有如此大的志向只是月城只是一座小小的城池而东逸国是这大陆上最大的国家谈何容易何况他们还与花弄国有过约定不参与这些纷争加之月城与花弄国都处易守难攻之地所以才让他们在这么多的战争中得以生存并保存实力日益壮大的。但一旦战争挑起月城的形式并不乐观外援甚少甚至会引来花弄国的攻击简直是得不偿失不知他们是被权势迷昏了眼还是大哥正当年少轻狂竟会有此打算。 “大哥那么多战争纷乱带来的和平你就要如此毁了吗?月城祖辈留下的话你难道忘了吗?” “我……龄儿是大哥太冲动了”如果不是月龄提醒他真的已经淡忘了月城历代传下来的话他差点成了那个不肖子孙。由此对月龄更是多了几分感激。 “大哥想通便好”她的一颗心也算松了下来毕竟月清光若执意如此她也无力阻止只能与他从此不再同道。 “你意欲如何?” “揭穿五弟那些门客的行踪”这些日子月龄一直在忙这事她知道与城外之人来往频繁定不简单如今她已查到些眉目了。 “查到些什么?”这个月清光自然是感兴趣的他回城这么长时间一直被打压时间长了只怕那些原本一心为他效忠一直看重他的人都会心生变故如今也该稍稍敲打敲打月清亮了。 “据我所知与他那些门客来往之人乃是东逸国的至于是与东逸国的什么人我还需继续查下去。” “东逸国?”月清光更觉月清亮目的不凡若他与东逸国的人来往且要对付东方辰言那么与他合作的会是什么人如此看来他不仅不能与东方辰言为敌或许还要与他合作。“龄儿你可有法子联系东方辰言此事交由他查岂不更稳妥?” “这……”月龄并不想与东方辰言联系而且如果是她的信件东方辰言说不定一把火烧了也有可能。 “我相信东方辰言会有兴趣的”如果东方辰言无意大位也不会在东逸国有那么高的地位也不会手握重兵不放他想明哲保身只需放下兵权不问朝事归隐山田便可毕竟他的母妃凤皇贵妃曾是东方旭的挚爱看在凤皇贵妃的面上东方旭对他只会是疼惜而非猜忌更会护他周全让他安然做个闲散王爷。 “我试试”自从上次事情之后面对东方辰言月龄还是有些胆怯但现在这情况东方辰言确实是他们最好的选择而且将这些事告诉东方辰言对东方辰言也有利。 知东方辰祈已出征东方辰言也不急着赶路听雪凡音说喜欢看山山水水便往有山水的地方绕路而行一路上游山玩水倒也自在。 只是在经过云县时那马前蹄一抬马车一阵颠簸马车内的东方辰言与雪凡音差点摔落马车。雪凡音才从惊慌中平复东方辰言已怒气冲冲地带着雪凡音冲出了外面正欲责备马夫却见马车早已被一少年拦下他身后还有一群持棒追赶的人如此多人的突然出现而且来势汹汹的才惊了那牵着马车的马。 明朗本在前方开路只是雪凡音想给他做媒便让东方辰言命他到后面的马车旁保护那几个丫鬟东方辰言一开始也白眼人家堂堂将军竟然去保护丫鬟简直是大材小用。可谁让雪凡音提的呢白眼完了还是得落实。 明朗是想拒绝的可看东方辰言的脸色他哪还敢也只能到后面去了这才未能及时拦住那少年现在见东方辰言他们马车的情况他又火气如此大地出来了就知不妙双腿一夹马腹连忙赶了上来。 “好大的胆子!”对着那一群人东方辰言便是沉脸呵斥“还不快滚!”让他们滚已经是他最大的限度了这是雪凡音在不然只怕他们永远要在这儿了。 见东方辰言如此气势那几个持棒追赶的人倒想退下了可那少年不离开他们也不能走正自犹豫间那少年跑到东方辰言跟前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两手抓住了东方辰言衣袍却没有放开的意思。 “拿开!”东方辰言一脸嫌弃有点小洁癖的他怎么允许面前这个脏乱的少年碰他的衣袍呢。 “公子求求你我不能被他们带走!”少年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攥着东方辰言衣袍的下摆不肯放手。 东方辰言本就脾气不好见他如此更是懊恼正欲抬脚将他踢开时却被雪凡音拦下了。 “辰言不要!”雪凡音抓着东方辰言的手她知道东方辰言下手只重不轻可面前这少年瘦得皮包骨头的这小身板哪受得了他这一脚。 “滚!”他可以放过他可绝不允许再攥着他的衣角。 少年摇摇头“我不走走了也是死路一条。” 雪凡音从他眼中看到悲伤与绝望蹲下身“你先松开我相公的衣袍有什么事慢慢说”这是个倔强的少年她也知道他再不松手东方辰言真的要忍无可忍了便亲自将东方辰言的衣袍一角从少年手中抽出又扶着那少年起身。 正文 第八十九节 不能盼点好的 “夫人我来吧”明朗看到东方辰言那黑的脸和能冰冻了河水的寒气连忙从雪凡音手中扶过少年。 “你们少管闲事!”见这群人护着这个少年方才持棒追赶的人不乐意了东方辰言的气势虽吓人可他乘坐的车马并非官家的且又年纪轻轻料想不会是什么大人物看他们这身行头最多也是个富贵商人。 “大胆!”明朗将那少年放置在一旁剑出剑鞘直指那说话之人。别的他不管可就凭这人敢如此与王爷说话就该死。 “你你想做什么这光天化日之下王法何在?”这话持棒的领头人问得心虚毕竟那样一把锋利的剑就指着自己的脖颈处一不小心就成了剑下魂。 “还不快放了大哥否则我们老爷知道了定有你们好看的”其身后的那群人叫嚷到只是这一群人的声音还未有明朗一人的声音大。 “哦会如何好看?”东方辰言饶有兴趣地看着那群人。 见东方辰言并无害怕之色那群人便知这是个难缠的主便服软道“这位公子您把那人交给我们就此别过如何?”硬的不行便来软的。 “公子求求你不要将我交给他们他们会将我灭口的”少年见东方辰言大量他的眼神心下一慌生怕东方辰言会未免麻烦而将他交出去于他而言现在只有东方辰言一行人可以救他。 “辰言……”雪凡音阻止了那少年下跪的动作并看向东方辰言她希望东方辰言可以帮帮这少年那几人一看就是想与他为难而且听着少年说他们的目的竟是取他性命雪凡音又如何能眼睁睁地亲手将这少年送入虎口呢。 “你想救他?”东方辰言皱眉看向雪凡音“记得我与你讲过什么吗?”还未等雪凡音回答东方辰言便自答道:“心太软。” “这人我要了想活命赶紧滚!”东方辰言虽不情愿奈何是雪凡音开口他不想让雪凡音失望便答应了有他在想必这少年也翻不了天。 “多谢公子谢谢夫人”少年知道若没有雪凡音的话那位公子很有可能就将他交出去了。 “你你可知道我们老爷是谁连老爷的人都敢动你是活的不耐烦了识相地再给你一次机会把人叫出来我们可以当做没遇到过你们既往不咎”那群持棒追赶的人怎会如此轻易就让东方辰言将人留下。 明朗听言将手中的剑直抵领头人的喉咙“你们可知我家公子是谁?” 东方辰言摆手示意明朗松手将人留着“我也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要么滚要么把命留下!”敢威胁他那就是找死。 “你们等着我们走!”那领头人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狠狠地瞪了明朗一眼“你若落到我手上定将你大卸八块。” 待那群人走远了雪凡音对那少年道“你快走吧他们追上来就麻烦了”雪凡音只是想救下他可没想过要把他留下人心险恶他也知道的。 “夫人我离开你们一定还会落入他们之手的到时仍旧是死路一条”少年用哀求的目光看着雪凡音。 雪凡音自知救下他已是东方辰言格外开恩再要留下他怕是不能而且出门在外他们也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留下他定然是个麻烦于是看向了东方辰言。 东方辰言未曾开口他本就不情不愿的可这少年还没脸没皮地想赖着他们他怎么会同意可拒绝又怕雪凡音觉得他太冷血干脆沉默。 主子不发话明朗与那几个丫鬟自也不敢说什么其他人更不用说了于是乎大家就这么沉默着站在风中。 “你们这是怎么了站在这儿做什么?”是非是材与第一剑三人赶上来的时候就看到一群人话也不说地站在原地。 “言哥哥你与凡音吵架了?我说言哥哥你就不能让着点凡音吗人家为你连家都不要了一个大男人何必这么小气跟自己的夫人计较呢……”是非又开启丰富想象力与碎碎念的模式。 “我们没有。” “你就不能盼点好的?” 东方辰言与雪凡音一同出口东方辰言以前真没发现是非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他也奇怪了在她眼中自己有那么不堪那么小气吗? “那这干吗呢?诶这人是谁啊?”是非看着站在雪凡音身旁的少年道她看这少年面生又想东方辰言身边的侍卫也不会是这副打扮。 “他方才被人追杀遇上了我们辰言救得他。”雪凡音将事情始末告诉了是非当然她把所有的功劳推给了东方辰言。 “他会这么好心?”是非知道东方辰言是不管闲事之人遇到这种事情惹他不顺心他不把这些人都杀了已经不错了救人绝对不是他的风格。 雪凡音尴尬地看向东方辰言没办法是非太了解他了就算雪凡音想让他做回好人人家也不信呀。 “你还不快走!”东方辰言心情正不爽他不会也不忍对雪凡音发作是非又是个说不通的只能对着那少年喊道何况事情都是这人惹出来的。 “公子夫人求求你们救救我救救我娘”少年跪在地上已红了眼眶东方辰言的决绝让他重燃的希望又灭了几分。 “你快起来!”是非看这少年就不忍心连忙让是材将他扶起男女授受不亲她还是知道的。 “你们送佛送到西救人救到底既然麻烦已经惹下干脆就把他带着替他将这事解决了否则之前的不都白做了你们还不如看着他被人杀了方便。” “如何解决?”东方辰言瞪着是非冷冷道。 “呃这个……”实在受不了东方辰言那能吃人的眼神是非看向那少年“快说说是怎么回事他们为何要追杀你看你也不像什么坏人?” 雪凡音无语坏人写脸上的吗? “我……” 少年正欲开口却被东方辰言拦下了“还在这儿不怕他们带人追过来再惹一场麻烦?”真不知道是非是什么脑子居然能这么安然地在事发地听故事。 “回去再说你……”是材看了看他们这些人除了雪凡音东方辰言还有那四个丫鬟是坐马车的其他都是 一人一马也没多的给这少年骑不过也不知这少年可会骑马便问道“你会骑马?” “我骑得不好。”少年不好意思地答道。 “如此……非儿将你的马给这位公子骑你便与暮雨她们一道”东方辰言的马车这少年定是不能去的而暮雨她们又是四个女子与一男子同在一马车且这人他们又不熟怕是不妥便做出了如此安排。 “那我去找凡音!”是非也骑累了只是之前是自己逞强非要骑马不好意思再坐回马车如今正好。 “别闹了别去打扰他们夫妻”是材自是知道东方辰言此时正不痛快是非现在过去就是找骂的。 “哦那我找那几个丫头”她虽伶牙俐齿地数落东方辰言可别的时候他真的还是怕的而且在柳城的日子是非也和那四个丫鬟混熟了倒也有趣。 “解决了?”大厅内一位瘦斤斤的中年男子问着下边那群人。 “属下无能遇上了一行人那小子让让他们救下了他们还差点将奴才灭口了”那领头自然是将一切推给东方辰言。 “废物可知是什么人?”中年男子勃然大怒。 “奴才不知他们衣着华丽不像是本地人据奴才观察该是什么商人。” “商人?有多少人?” “一行十余人其中一人武功甚是高强就是他将剑架在奴才脖子上的所以才会让他们将这小子救下的。”领头想起明朗就恨得牙痒痒他还没这么丢脸过不出这口恶气如何罢休。 “留你们何用这么一群人连几个商人都对付不了不如让人一剑砍了得了免得在此碍眼。”中年男子起身站在跪在地上的几人面前手指着他们指责着“还不快带些打手去追这次再让人跑了他们不看你们我也得砍了你们!” “是!”几人立忙起身连滚带爬地跑出大厅叫了一群人追了出去。 “辰言你生气了吗?”雪凡音小心翼翼地问着她当时只想着救人没想到会惹到这些麻烦而东方辰言径自走入马车后也没与她说过一句话。见他不言语又递上了一杯茶。 东方辰言撇了雪凡音一眼才结果雪凡音手中的茶轻轻啜了一口便将茶放到了面前的桌子上。 “不好喝啊?我重新泡过”东方辰言对这茶极讲究而雪凡音哪懂他们那些茶道的她泡茶就是将茶叶放在茶壶内用水冲一冲就成了最多再把整个壶拿起来摇一摇。 东方辰言从雪凡音手中拿过茶叶“别糟蹋这茶叶你泡几遍都一样。” 正文 第九十节 他眼中算什么 东方辰言是爱茶之人每次见雪凡音这么糟蹋茶叶不免有些可惜干脆自己动手。 只见东方辰言用茶匙舀了两勺茶叶放入茶壶中又用手量了量温着的水然后才慢慢将水倒入茶壶中并用茶筅搅茶再将茶水倒入茶盏中闻其香品其味。 雪凡音第一次见东方辰言泡茶她只知道东方辰言讲究却不知他竟还会泡茶当看到东方辰言那纤长的手娴熟地捣弄着那茶时东方辰言在雪凡音心中的地位又上升了一个层次看着东方辰言雪凡音满脸都写着崇拜毕竟与东方辰言相比很多事情她就像个白痴一样想想也惭愧自己这千百是白活了。 “尝尝如何?出门在外只能将就些”说话间东方辰言已斟好一盏茶放在雪凡音面前他承认确实有几分得瑟。 雪凡音张大了眼睛“这还叫将就?”雪凡音真觉得东方辰言的要求也太高了不过那茶确实比她泡的好不止一丁半点。 “辰言你不生气了吗?”对于茶这种东西雪凡音兴趣不大她更感兴趣的是东方辰言的气消了没既然肯与她讲话了雪凡音猜想应该是差不多了。 “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会惹上麻烦所以才不想救他的?”雪凡音知道她好心惹下的事看样子没有东方辰言她自己是解决不了的。 “我从来不管闲事!”什么叫“怕惹上麻烦”他东方辰言从来就不怕麻烦“你可知请神容易送神难?” “知道我这不是觉得他可怜所以才……”雪凡音就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低着头手指绕着自己的衣服。 “可怜之人那么多你都救得过来吗?”雪凡音这样迟早要吃亏东方辰言也不得不趁此教育教育她。 “救不过来。” “你倒老实!”东方辰言知道雪凡音虽然心软了些可脑子还没笨到以为自己是救世主要救每一个人脱离苦难“不过这事既然遇上了先听听那人如何说若真有那般嚣张放肆之人趁此将他办了也算为这一方百姓做了点事换他们这一时的安宁”东方辰言知道鱼肉乡里之人历代都有也难以禁绝只是如此明目张胆地持刀杀人他听说过但却也是第一次遇到。他可以治了这人但难保没有别人离了这云县他亦鞭长莫及但一段时间内不会有人敢造次所以也只能保这一方百姓一时安宁。 “嗯辰言你真好!”雪凡音真的觉着东方辰言近乎完美相貌好出身好气质好文武双全关键对她还很好。 “知道就好。” 雪凡音心里默默翻了白眼这人一点也不知道谦虚两个字怎么写的就算真这么觉得难道不能客气一下吗绝对的话题终结者。 “他去云县做什么?”灵王听太子的话倒觉着不可思议云县是个不起眼的小地方猜不透东方辰言怎么会去那儿他又有什么目的。 “你别太紧张他不过为了博美人一笑不过这美人倒给他惹了个麻烦一时半会儿怕是回不来了”太子看着手中的密信嘴角的笑意毫不掩饰。 自打乔静雨带着桓国公的话回府后太子的心情一直不错今日又看到这密信自是喜上眉梢东方辰言迟回来一日他就多一日部署时间到时东方辰言即使再厉害也无力回天。 “聪明一世的他竟会栽在一个女人手中”灵王语气中带着几分可惜“皇兄好本事竟能在那些人中安插细作。”东方辰言此次带出去的人一部分是皇上指派的一部分是他自己的属下而出了柳城东方辰言只留了几个值得信任之人当然这当中也会有皇上的人其他人都让他们先回皇城了一来未免皇帝起疑心;二来他是带雪凡音游山玩水的一大群人反而不自在。灵王没想到的是在这群东方辰言认为值得信任的人中竟然还会有太子的人可知太子这几年也是下了不少功夫也不知自己身边是不是也有太子的细作回去定要好好查查。 “忠诚并不一定是愿追随那人还有一种可能是为了最后的背叛”太子的话让灵王感到一丝寒气进入体内。 “你先回去有事我会命人去王府找你”太子打发了灵王闭上了眼睛“出来!” 见半天那人还未现身便又道“本宫的耐心有限若想等本宫亲自将你揪出来明日便可搬去偏院”话中透着冰凉。 女子怯怯地推侧门而入刚才灵王与太子的谈话她都听到了对于太子更多了几分胆怯。 “太子……”她跪在他面前不安令她单薄的身子微微颤抖着。 “乔静雨本宫最近是不是待你太好了让你竟敢这般放肆”太子伸手抓住了乔静雨衣领将原本跪在地上的她拽了起来随后一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别以为你爷爷帮了本宫你就可以随意打听本宫的事。” “不……敢”乔静雨困难地吐出这两个字眼睛泛着泪光不知是害怕还是伤心。 太子松开乔静雨的脖子他也知道她没有那个胆子“滚!”说完这个字转头不再看她一眼。 “太子静雨做错什么了太子竟让我滚为何你这般厌恶我?”这句话她多少次想问他可始终没有勇气而今天他的一个“滚”字却给了她力量。 “怎么偷听本宫谈话还无错?”他不答反问那冷冽的眼神让乔静雨再无相问的胆量。 “是我错了……”乔静雨转身红红的眼眶却强忍着泪水不是她好强只是他不喜欢她的眼泪在他面前她不敢落泪。 乔静雨走到门前双手方打开门便听见身后传来的声音“站住!”她的脚步停下以为触动了他内心的柔软却听他道“燕尔要来了记得好好安排别委屈了她”。 “是”乔静雨背对着东方辰耀回完话便跑了出去那泪水顺脸颊而下又被凉风吹干他在让她滚后竟还能安然地对她说让她别委屈了另一个女人在他眼中她究竟算什么难道还不如一个烟花女子? “三皇兄还没回来不会出什么事吧?”辰月隐隐觉得有些不安照理即便绕一圈这时也该回城了。 “说不定凡音喜欢他们游玩之地便多住了几日耽搁了行程”东方辰繁深知他那三皇兄对雪凡音是何等宠爱而凡音又喜欢那些个山山水水的多待些日子也不足为奇。 “再耽搁父皇那边怕是说不过去了”东方辰昕担心的是皇帝的疑心父皇对三皇兄向来有防备之心这次又让父皇派去的人先行回来且又耽搁了这么些时日难免不起疑;而太子与二皇兄那边又有动静三皇兄早一日回来他们便早安一日心。 “辰言不是没有分寸的人咱们何苦自寻烦恼”仇夜天倒是想得通以他对东方辰言的了解东方辰言做事都是计划好的都有他的目的不会无缘无故就延迟回皇城的时间。只可惜这次他算错了。 “辰昕六皇弟那边可有消息?”东方辰祈出征在外他又怎会不担心。 “前几日来信说是已经到了边城这几日或是军中事务繁忙无暇写家书亦或方命人送出还未送达。” “这天冷了不知他衣裳可有多带那北边怕是早已寒风入骨明日我命人给他送些衣物过去免得着了凉。”辰月其实还是挺细心的。 御书房内皇帝亦收到了密探来信“传令下去命他们全力辅助言王爷不得有误”东方旭用书桌上的蜡烛烧毁了手中的书信直至化成片片火花才松手。 “皇上……”太监迟迟不去以为自己听错了皇帝的命令又不敢开口相问。 东方旭见他如此便明白其中的意思“万平你认为辰言会救与自己无关之人吗?”这个太监总管是当年他还未登基时便跟着他的这么多年风风雨雨他始终不曾背叛过他对他东方旭是信得过的。 “奴才以为言王爷不会。”东方辰言的脾气他是知道的别说一个无关己要的陌生人哪怕是他熟识的东方辰言也不一定会出手搭救。这么多年唯一让东方辰言出手的便是东方辰繁那事了。 “朕亦如此认为那还会有谁能让他改变主意?” “皇上是说言王妃”万平恍然大悟。 “就是雪凡音朕本也担心他陪雪凡音游玩只是一个借口如今看来倒是真事为了雪凡音他连脾性都能改了。”皇帝负手而立“现在辰言一心只在雪凡音身上哪有心思觊觎这皇位”东方旭伸手指了指书桌后那张雕着龙纹的木椅。 “奴才不知皇上不阻止便是为何还会命人相助以言王爷的能力对付这些个人怕是绰绰有余。” 正文 第九十一节 非重复三遍? “强龙难压地头蛇辰言虽有能力但毕竟不是在皇城近年朕虽压着他可他也是朕的儿子他既已无这心思朕又怎能眼看着他有面临危险的可能”东方旭想东方辰言幼时与他也甚是亲密只是不知为何年纪越大父子两越疏远他对辰言有防备可他也看得出辰言对他也有着防备。 “皇上仁慈”万平在对着正看着那张雕龙椅子的皇帝道。 “论能力辰言比辰耀强可辰言的身世终不如辰耀朕对不起他母亲也终是对不住辰言”东方旭也很矛盾有东方辰言这样的人在照理他该高兴他该重用他可他却对他诸多猜忌。 “此事如何能怪皇上言王爷聪慧定然明白皇上的用心”万平的话虽有几分马屁嫌疑可他也算是与皇帝一同长大的自也不忍看着东方旭自责愧疚。 “但愿吧”东方旭坐回了那张雕龙椅子上右手大拇指与中指揉着太阳穴。 “皇上今日去哪位娘娘处休息?”万平见皇帝已乏便问道。 “荣妃身子如何了辰祈不在去荣妃那吧。”想来他已有很长一段时间未曾见过荣妃了若非辰祈出征之时求他在荣妃身子不适时为她传个御医或允许辰昕进宫为她诊治或许他已经快遗忘了这个默默无闻的人。 云县客栈房间内是材正与东方辰言等商谈着“我方才在路上与那少年谈了他姓水双名单渠是这云县的人家中不富温饱却不成问题且家中只有他一子本来生活倒也不错。只是到了该娶亲的年纪不想下了聘礼新娘却被我们遇到的那追他的人家抢了去。” “那人什么来头?”东方辰言手指敲着桌面思忖着。 “我正要说那人是本地富户听说与皇城皇亲还有几分联系因此官府见了他都会避让几分也是如此那水单渠才会报官无门最终还落得被人追杀的地步。如今不仅没了新娘还有家回不得。”是材颇有几分同情。 “对了我记得他还说让我们救他娘亲他娘亲又是怎么回事?”雪凡音是个不懂就问的好孩子。 “这个……我没注意也没问今日已经让他休息了明日你们亲自问他好了”一路上能讲的话也有限是材哪能问得这般详细。 “笨……”东方辰言敲了半天桌子得出这么一个字。 “辰言我这……”是材以为东方辰言是在说他被雪凡音一问他也自知有疏忽可这也不是他笨啊但又不好反驳。 “没说你”东方辰言白了是材一眼怎么还会有抢着承认自己笨的。 “辰言你该不会说我吧?”这房内只有他们三个人不是说是材那就是雪凡音了。 东方辰言深呼吸刚刚才白了是材雪凡音又跟他闹同一出“凡音我说的是水单渠。”他尽量让自己用平静的语气与雪凡音说话。 是材在一旁掩嘴偷笑是非说得没错辰言果真得栽在雪凡音手中。 “呃他怎么笨了?”雪凡音实在想不到水单渠笨在哪了。 “你……”东方辰言提高了的音量硬生生地压了下去“明知对方有钱有势还要讨公道就是自己往火坑跳他不笨谁笨?” “这算痴情吧”雪凡音倒没东方辰言想得这么多她倒觉得这水单渠是个有情之人。 “你需要我对你这样痴情吗?”东方辰言的双眼直直看着雪凡音。 雪凡音这才发现她自己把自己带到了坑里这是也不是不是也不行一脸为难。 “辰言非儿与第一剑看着那小子我与明朗去与他们换班”是材聪明地一溜烟就走了出去他们夫妻的事他还是躲开得好。 “我不需要”雪凡音看东方辰言这架势她不说是不会放过她了而是材又走了救兵没了只能自救了。 “如果那女子心里有他定不希望他有事的只要他安然就好至少我是这样想的。辰言如果有一天不要为我冒险你好我就好。”东方辰言为了她已经冲动了好几回她不希望哪一天因为她而让东方辰言陷入险境。 “他们怕还未见过面他便如此所以他笨”东方辰言没有接雪凡音的话因为他知道他答应不了。如果有那么一天他一定会不顾一切他一定会去冒险也不会让雪凡音有任何的危险。说他霸道也好自私也罢这是他爱她的方式。 “对啊按规矩这夫妻新婚前是见不到面的看来他还真有点笨。”对于东方辰言的观点雪凡音此刻深感认同。 “老爷他们住在友来客栈那小子也在咱们要不要现在就行动?”上次那持棒追杀水单渠的领头人已跃跃欲试。 “确定他们只是路过此地的商人朝中无人?”他做事也需谨慎不能给上头的人添了麻烦。 “老爷若是有身份之人怎会不表明身份小的看他们当中有几人应是江湖人士。”他说的江湖人便是第一剑与是材几人。 “既然如此明日叫上赵大人去探探他们的口风若他们愿将人交出来便罢了;不然且无官职便让赵大人带走不必留情记得在探清虚实前客气些。” “小人明白。老爷他们当中有几位女子一位是他们头儿的夫人还有几位都是待字闺中长得如花似玉的不知可否也要将她们带进去?”那领头人谄媚地看着面前的中年男人。 “哦?”那老爷似乎有了兴趣“方圆你果真越来越会办事了把那几人都带到别院”脸上满是阴鸷之色。 第二日早晨雪凡音在迷迷糊糊中便听到楼下传来的叫嚷声睁眼看东方辰言也不在房内推开窗只见下面已被官兵包围依稀听到楼下掌柜与官兵斡旋着大致是一个不让他们上楼一个硬要上来。 按理官兵要搜房掌柜也拦不住奈何这家客栈乃是云县最好的客栈往来许多商贾达官贵人凡是有些银两有些身份之人都会在此入住他们亦不敢真上去搜查只是为了闹出些动静罢。 当然雪凡音是不知这些内里想找东方辰言商量可他又不在雪凡音现在想着手机还真是个好东西现在得自己出去找人太麻烦了关键是她还不敢出门生怕一不小心被那群人抓了去。上次被抓入那牢中的事情还历历在目这次又怎敢冒险正不知所措间脚下被凳脚一绊“啊”雪凡音与凳子都应声摔倒。 东方辰言一早便听到下面的动静便到明朗处于是材第一剑一同商量对策主要原因是东方辰言并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他还想与雪凡音多玩几日一旦暴露身份也不能这般自在了在外边也无甚意义。 明朗的房间就在他们房间的旁边东方辰言耳力本就好雪凡音房中那么大的动静怎会听不到尤其是她那一声“啊”更让东方辰言心下一揪以为雪凡音出什么事打开门便往旁边房间冲。 “凡音!”门还未推开那急切的声音已传入了雪凡音耳中进门见房内的雪凡音安然总算心下稍松“怎么了?”终还是要听她亲口说没事他的心才能放下。 “方才不小心摔了”雪凡音笑笑指着还躺在地上的凳子道。 东方辰言扶正雪凡音身旁倒地的凳子坐在了他身旁“摔到哪了?”眼中不乏关切。 于雪凡音而言虽摔得膝盖疼手掌还磨破了一点皮可东方辰言的一句话却能让她把所有疼痛都忘了可还是伸出了手掌“这儿破了皮。”在他面前她可以脆弱。 “辰昕给的药放哪了?” 雪凡音从包裹中取出辰昕给他们的那瓶跌打药递给了东方辰言自从与东方辰言在一起上药的事都是他做的雪凡音也习惯了。 东方辰言从雪凡音手中接过药瓶拔出塞子左手托着雪凡音的手右手先用帕子替她擦了擦那磨破的手掌又小心地将药粉倒在那受伤的地方用自己的指腹轻轻将药粉揉开“疼就叫出来别憋着。”依旧是那张冷峻的面孔吐出的字却是与张冷面毫不相符。 “外面怎么回事我是不是麻烦惹大了?”说不愧疚是不可能的东方辰言不知一次告诉过她有时她的心软会害了自己她每次听进了可还是会再犯。 “这点小事我能解决还有哪里摔着了?”东方辰言不信方才那么大的动静会只磨破了一点皮雪凡音定是挑轻了的说。 “真的?”雪凡音听的时候自动忽略后半句她现在最担心的是下面那群人。 “你不信我?还摔了哪里?”前半句带着冷冽后半句却满是关切。 “当然信”不说别的东方辰言的身份就能吓跑一票人她有什么可不信的。 “我的话非要重复三遍你才听得进吗?” 正文 第九十二节 背靠大树好乘凉 东方辰言最关心的是雪凡音的伤势,可雪凡音每次都忽略了他那句话,这种情况也不止一次发生了, “膝盖摔着了,可能淤青了,”雪凡音的手指着自己的膝盖,低着头,一副做错了事的样, “让我看看”,东方辰言示意雪凡音听那声响就觉得摔得不轻,现在雪凡音又说淤青了,便更确定了自己的判断, 雪凡音将衣裳撩至膝盖处,只见膝盖正红着,东方辰言将那药粉倒在自己的手心,轻轻地在雪凡音膝盖处搓揉, 雪凡音见他如此轻手轻脚,专心致志的样,就想起了在锦瑟殿时东方辰言第一次给她擦药的场景,那应该是东方辰言第一次替人上药吧,所以手上的力度一点也不轻,痛得她直皱眉,却还不敢说什么;而现在,他却会自己控制好力度,每一次都是那样小心翼翼, “辰言,你不用这么小心的,我又不是瓷娃娃一碰就碎的”,看着东方辰言那样,雪凡音忍不住取笑道, 东方辰言沒有理会雪凡音,只安心揉着她已有些肿的膝盖,待东方辰言自己觉得可以时,才收手,替雪凡音将衣裳整理好,药瓶放好,这才坐下一本正经对着雪凡音道:“我说了多少次,你一个女子就该娇气些,我的话你究竟有几句是记在心里的,”第一次给她上药时就与她说过,而之后的每次他似乎也都重复着这句话,可雪凡音就是不长记性, “我都记着,只是习惯了,沒那么必要娇气”,雪凡音从前就是一个女汉子,就连她自己现在也纳闷就她这种爷们气概,当时是怎么会与他在一起的, 眼神是最易出卖人的,尤其在东方辰言面前,雪凡音的闪神他看得一清二楚,而那种眼神是他在东方辰繁的小屋里见过的,她在回忆以前的事情, “改了,我的女人自有我宠着,”东方辰言丝毫沒有商量的语气,同时也宣示着自己的主权,说真的,他一点也不喜欢雪凡音想她以前的事情,他的直觉也告诉他,雪凡音刚才想的一定是那个让她铭心刻骨,甚至还为了他而拒绝自己的男人, 雪凡音不知该接什么,东方辰言的脾气來了她也沒办法,不过心里却开心着,谁不希望被一个人宠着, “嗯”雪凡音点点头, “凡音,如果你方才想的那人出现了,你还会陪着我吗,”东方辰言更想问的是,我们还会像现在这样吗,你会跟他离开吗, 雪凡音疑惑地看着东方辰言,不得不说,他的眼睛真的很毒,自己好像什么事都瞒不过他一样,“不会,” 雪凡音见东方辰言的失落,正感到奇怪,才发现自己好像听错他的话了,“辰言,我是说我不会离开你”,沒想到,她的一个乌龙,让东方辰言有从地狱到天堂的感觉, “你答应我的,”东方辰言揉着雪凡音那本就有些乱蓬蓬的头发,就如同一个讨糖吃的小孩, “对,你怎么会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别说他不会出现了,哪怕真站在我面前,我也不会和他在一起了,有你就够了,而且你有权有势的,背靠大树好乘凉,这种醋以后别吃了,”雪凡音发现,东方辰言一个大男人比她还爱吃醋, “我这棵大树倒了,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知道我要吃醋,以后就别捏花惹草的,辰繁明朗的就别瞎操心,”东方辰言自知雪凡音是在说笑, “我哪有,”雪凡音还真有几分虚心,虽然她什么坏事都沒做,可算算好像周围除了是非辰月都是些男子,可这也不难怪她,她可沒主动招惹过谁,那些东方辰言的兄弟,她才认识的,非要算或许萧尽寒能算一个吧, “你们两个倒还有心情谈情说爱的,沒听到楼下的声音吗,”第一剑在隔壁等了很久,见东方辰言还沒回來,以为雪凡音真出什么事了,便赶过來,可到门口就听到了他们那一番话,他料想,如果再不进去,这两人怕是不会出來了,便一脚踹开了门, “东方辰言,你什么时候这么沒脑子了,大敌当前,还在这儿儿女情长的”,第一剑那脸上明显的鄙夷毫不掩饰地挂在脸上, 而跟在第一剑后面的三人暗暗佩服着第一剑,反正他们是不敢对东方辰言这么讲话的, “咳咳”,是材见沒人说话,只能自己硬着头皮上了,“辰言,下面怎么处理,”是材指了指楼下, “按我与你们说的办!” 是材与明朗对视一眼,“王爷,那个……您方才还未讲完”,明朗挠了挠头,他真的不是有心要揭穿他家王爷的,只是是非方才不在,什么都不在,是材不愿做恶人,第一剑说出來会更难听,便只能自己出口了, “噗嗤”雪凡音笑得非常不合时宜,而且真的被东方辰言瞪了一眼,不过她真的是第一次见到东方辰言如此迷糊,现在雪凡音真觉得自己有几分红颜祸水的意思了, “这么有趣,”听明朗的话东方辰言本就尴尬,又见雪凡音如此更是浑身透着寒气,不过转念一想,能让雪凡音一笑倒也罢了, “那小子可有人护着,” “我让兄弟们看着,” “如此,我们先去会会他们,凡音,你先梳洗一番,非儿,你让那四个丫头过來,你们在此陪着凡音,”说罢,东方辰言便带着是材几人下楼了, 掌柜的见他们几人下來了,也算松了口气,要是再这么僵持下去,他今日的生意也不用做了, 那叫方圆的领头人见东方辰言几人下來了,就与一旁的捕头道,“就是这几人,除了第一个,后面的都会武功,尤其是那个手持长剑的,动手时注意着些,”他口中手持长剑的人是指明朗,第一剑的剑虽用得好,可他不会将长剑随时拿在手上,作为一个杀手,随时拿着剑,不是摆明了让人家注意自己吗, “你们将人交出來,此事便作罢”,那捕头虽听方圆所言,东方辰言不会功夫,可一看便知东方辰言是这几人的头,便对东方辰言道,语气也算客气, “已收了的人岂能交出,我们沒这习惯”,东方辰言可是一点也不客气, “你们是何人,与他是何关系,”那捕头也得到命令要探清东方辰言一行虚实再行动,以他多年的经验,感觉东方辰言一行不像方圆所说只是商人罢了,他通身的气场不是一般人会有的, “我们只是來此游山玩水的过客,与那少年无任何关系,只是出手相救罢了,”是材知东方辰言懒得搭理这些,便由自己上了, “如此不知者不罪,你们将那小子交出,我们便不再打扰,”这捕头也想简单点将事情了了,这伙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他也不愿与他们多打交道, “我的话沒听到吗,带着你的人马上离开”,东方辰言说完便转身欲往楼上去了, 那捕头还未动手,他的手下便上前欲拦住东方辰言,只是还未碰到东方辰言,便被明朗拦下了, “我家公子要休息了,还不快滚”,明朗好歹也是个将军,除了对东方辰言,一般人也都要对他敬三分,这群人吵吵那么久了,他也沒什么耐心了, “梁捕头,他们不听劝,你还有什么可犹豫的,还不快上,”方圆早就想着对付明朗了,有这么一个机会哪会放过,至于他家老爷的话早就抛到了脑后, 这些官兵本就是些年轻气盛之人,闻言,还未等捕头发话,便一拥而上,也有几个年纪沉稳的,询问着梁捕头,可看这场景,梁捕头也就点头应允了,方圆本就是他们派來的,他都如此说了,他还能有什么意见, “正好小爷我好久沒有痛快地动过手了”,作为一个武将整日只能操练不能实践,他也确实憋坏了,这群人正好给他练练手, “记得留几个给我”,说完是材与第一剑干脆坐到一旁观战了, “你们也太不够意思了,让我一个人应付,”明朗沒想到这两人竟能这般悠闲地袖手旁观, “掌柜的,拿壶好茶來”,是材这是真打算坐着看戏的意思了, “给你练手还不好,若是不行了记得叫他”,第一剑一指身旁的是材道,他自己还沒想出手,这么几个人,太浪费他的力气了, “我还真得谢谢你们,”明朗一边用剑鞘对付着这群官兵,一边应答着那两人的话,他的剑未曾出鞘,一面是他不想要他们的性命;另一面,这群人再怎么着也可算是兄弟,他的剑不会对兄弟而出, “想看打架吗,”东方辰言听着动静,便知楼下已打了起來, “啊,”雪凡音听着东方辰言云淡风轻的语气,似乎打架是什么好玩的事一般, “言哥哥,我要去,”是非第一个报名,“我能出手吗,”是非习自小跟着是材习武,可惜沒什么机会动手,若真遇到什么歹人,是材先替她摆平了,这次不仅能动手,还能和官兵打,想想就刺激, 正文 第九十三节 是材,你个疯子 “王爷,奴婢也想去,”暮晴见是非如此说,自己也有些蠢蠢欲动了, 东方辰言白了她们一眼,“女孩子家,别整日打打杀杀的,若要看便去,不许动手,”这群人要是把雪凡音带坏了怎么办,他可不希望雪凡音日后也想着冲锋陷阵的,更何况,是非要真出点事,他也沒办法向是伯父与是材交待,再者,他们这么一群大男人怎么能让几个小女子去呢, “哦”,是非如同丧气了一般,不过想着能看着他们激战也挺激动的,正好回去与爹爹讲讲哥哥有多英勇, 可当是非走到楼梯口,看到楼下的情况时,就被惊到了,只见明朗一人对抗闪躲着这些个官兵,而她那英勇的哥哥和那个江湖大侠第一剑竟然喝着茶,看着明朗一人对付那些官兵,然后评头论足的, “你们两个也太不够兄弟了,也不知道帮忙的”,不过是非也奇怪这群官兵怎么就会只冲向明朗一人,看着这两个闲人也沒人对他们出手, “明朗,我來帮你”,一激动,是非就忘记刚才答应东方辰言不出手的话,立马就跑了过去与明朗并肩奋战, 是材见此也坐不住了,他这宝贝妹妹可不能出什么意外,一个飞身便來到是非身边,“你去那边坐着,这儿交给我”,是材本还想招呼是非一起坐的,现在看來是不可能了,他自己只能上了, “第一剑,我妹妹交给你了,”是材一手用力将是非往半空中一推,第一剑也非常配合地飞身接住是非,然后稳稳地落地,潇洒坐回原座,捧起方才的茶,继续看戏, “梁捕头,就是那姑娘,还有站在楼上观战那几位,不要伤了她们,到时把她们交给我便是,”方圆已经开始打起了她们的主意,打算依老爷之命将她们带回别院,心中盘算着,这么几人,老爷总会赏他一人, 梁捕头看了一眼方圆,又指着第一剑道:“那喝茶的若是江湖中所说的第一剑,咱们只怕讨不得好,”方才是材的声音在这一片混乱中并不大,可还是让梁捕头听到了,江湖中的事他也略知一二,毕竟他们办的案子有时也会与江湖中的人物有所联系,第一剑的名声他自是清楚, “什么第一剑第二剑,你们这么一群人还对付不了这三个人,反正那小子和几位姑娘是老爷要的,若办不好,你们自己去交待,”方圆不知江湖事,也沒听说过第一剑的名堂,只当是这梁捕头不愿意, “敢问公子可是江湖少侠第一剑,”梁捕头这话问得比对东方辰言还要客气几分,毕竟东方辰言他只是不想得罪,而第一剑这种少侠是他们习武之人都想结识的,当然也有想挑战他的,对于第一剑梁捕头更多的是钦佩,他也曾想行侠仗义,可奈何一入官门,身不由己, “不是”,第一剑直接否认了,他最讨厌的就是被身份束缚,这也是为何这么多年來他一直是江湖一个神秘的存在,虽然名声不小,可真正认识他的人却寥寥无几的原因, “少侠莫要谦虚,方才那位公子分明已说您就是第一剑,”梁捕头如同小粉丝见到偶像一般,根本沒有心思去管另一边的争斗, “是材,你个疯子,”第一剑对着正一张打向靠近的官兵的是材道, “怎么了,”是材一边应付着周围的官兵,一边还要回第一剑的话, 见此情景,楼梯处的雪凡音看得胆战心惊,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被那些官兵的刀刺伤,明朗与是材两人未曾下杀手,可这些官兵大有一副死伤不计的样, “是材,小心你后面,”雪凡音看着是材后面提到过來的人,而是材眼睛看着第一剑那边,手脚对付着前面与旁边的人,便提醒道, 是材闻言,两手夺过面前人手中的刀,转身并一个漂亮的回旋踢,直接将两边的人撂倒在地上,落地后,拿着刀直接架在了身后人的脖子之上,抬腿,一个前踢,那人便倒在了他的面前, “明朗,这群人不知好歹,咱们也别手下留情了,这样下去,他们完全可以用车轮战将咱们累倒,速战速决吧”,是材不愿再与他们耗下去了,他们的人可以随叫随到,可他们就这么几人,再下去,最后一定会体力不支的, “第一剑,你还不快來,”眼见那些官兵越來越多,原來围在外面的此时也进來了好些,是材便对着第一剑道, “果真是少侠,”梁捕头欣喜,可他还沒从欢喜中反应过來,第一剑便腾地而起,來到是材的身边, “是材,谁允许你透露我身份的,”第一剑看那梁捕头的表情,就觉着那是个麻烦,说真的,他挺讨厌那种崇拜的眼神的, “沒有啊,我沒告诉任何人你是花……” “闭嘴,”眼见是材又要把他的另一个身份透露出來,第一剑连忙喝止,要是连那个身份都让人知道了,他还要不要活了,第一剑心里认定,是材是个沒脑子的, 这边他们打得火热,另一边方圆的眼神看得雪凡音浑身不自在,忍不住往东方辰言一侧缩,方圆也看到了雪凡音这一动作,“小娘子,不必怕,我可是怜香惜玉之人,” 闻言雪凡音更是浑身一抖,身体几乎已是靠着东方辰言了,转头不去看方圆,或者说她不敢看,那方圆的眼神很熟悉,如同当初在牢里那个牢头一般,也让她记起那一段的黑暗与绝望, 雪凡音的反应不仅方圆看到,东方辰言更感受得明显,他双手搂着雪凡音,使原本面对楼下的雪凡音改为背对楼下,让她的头埋在自己的胸膛, “该死,你们两个,把那奴才的眼睛挖了,”他本來不想这么快出手的,可是方圆竟然不知死活地敢那样对雪凡音说话,竟然又让雪凡音想起了那些事,他岂能绕过他,既然他的眼睛这么不安分,便先从他的眼睛下手, “是,”暮晴与微晴一跃便已到楼下,马上就來到目标面前, 方才东方辰言的话在场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的,方圆见两人站在自己面前双腿吓得直发抖,方才还趾高气昂,这下虽然还叫嚣,可整个气势又比方才弱了许多, “你这小子,快让这两人下去,否则爷第一个享用你怀里那个小娘子,还有你们两个,现在退下,爷好让你们少受点苦,”方圆虽然气势极弱,可嘴巴还是不愿停下, “舌头也割了,”东方辰言从不是心慈手软之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冒犯他,不出手,他就不姓东方了,何况在东方辰言心中,冒犯雪凡音比冒犯他的罪更重, “我來,”方圆的话第一剑也听得清楚,要是不治治他,真当他第一剑的名声是白叫的,第一剑一个翻身,袖中短剑已放入方圆口中, 方圆此时哪还敢说话,舌头更是不敢动,只能从喉咙发出“啊啊”声向梁捕头呼救, 此时,梁捕头也早已回过神,见此景,连忙上前替方圆求饶,方圆要出事了,他和这些兄弟们怕是都不好过了,可现在刀架在方圆舌头上的是第一剑,他只能一脸为难地看着第一剑,过会儿,才道,“还请少侠饶了他,若他有个三长两短,我们这些弟兄怕也难过了,我在这替他向夫人与几位姑娘赔罪了”,说着便朝着楼上的雪凡音深深一揖, “方才这狗嘴吐出的那些不干不净的话中有我义妹,你觉得我第一剑的妹子是能随便与人谈论的吗,”那眼中的杀气显而易见, “都住手,还请几位手下留情,”梁捕头喝止了还在打斗的官兵,向第一剑又是一揖,眼中有着明显的歉意, 梁捕头都如此了,不放了这人好像太不同通情达理了,可若放了他,心中也不甘,第一剑便看向了楼上站着的东方辰言, “如此,便挖他一只眼睛,割他半个舌头”,东方辰言算是做出了让步, “好,”这种损招也只有东方辰言想得出,第一剑自认,与东方辰言相比他心软得多, “别别别,求几位了”,可怜梁捕头差点给他们跪下了, “公子,这些兄弟也不易,还请公子手下留情,”明朗出身军中,对这些人多了几分恻隐之心,他知上面的人出事,受苦的定是这群下面的人,即便方才刀剑相向,他们刀刀逼人,可还是忍不住替他们求情, 东方辰言眉头微皱,显然不满意明朗的做法,他不想拂了明朗的面子,可更不想放过方圆, “要怪就怪他们跟错了主子,”东方辰言薄唇轻启,声音不大,可每个字都透着寒气, “公子……”明朗还未说完,便看到东方辰言拂了拂衣袖,示意他不必多说,明朗知道东方辰言的脾气,便也住口了, “慢着,”第一剑正欲下手,就听到耳边传來雪凡音的声音, 正文 第九十四节 不知者不罪 雪凡音离开东方辰言的怀中,面对着楼下,侧脸对着东方辰言道:“相公,交给我处置如何,”这么多人,还是不要直呼东方辰言名讳为好, 东方辰言点头默许, 雪凡音移步往楼下走去,那方向直对方圆处,东方辰言则跟在她身后,在方圆周围雪凡音转了两圈,对着方圆正面停了下來,“这样一人若少了眼睛,不能言语,岂不可惜,”雪凡音露出了一副大为不舍的表情, 方圆正自庆幸有救了,可下一秒却让他又跌入了地狱, “我听说有种酷刑叫做人彘,可我还未亲眼见过,不知道今日能不能见到,”说完便看向了东方辰言, “你想看有何不可,”东方辰言虽不喜这种惨无人道的酷刑,可今日这方圆确实活该, “私自动刑乃是违反律法的,几位三思啊”,梁捕头一面是为方圆求得生存之机,另一方面也确实是为东方辰言一行着想,小打小闹也就罢了,人彘这种刑罚律法上虽有,可东逸国至今还未执行过,如今竟让他们私自执行了,这还了得, 方圆此时倒是想求饶,奈何不能动丝毫,第一剑手中的短剑还在他的舌头之上,稍不慎舌头便会被刮破,只能一双眼睛死死看着雪凡音,眼泪就这样从他的眼中流下, “相公,我不能给你再添麻烦了,这人彘也太血腥了些,不如就剁他几根手指罢,”雪凡音那语气好似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般, “你怎么说我便怎么办,”东方辰言平淡的语气中却让人感受到了一股浓烈的杀气,说罢,便夺过第一剑还持着放在方圆舌头上的短剑,东方辰言暴力的抢夺,自然也让剑刃划过了方圆的舌头,只是不深罢了, “公子莫脏了自己手,让属下來吧,”明朗自告奋勇道,东方辰言自是很配合地将手中短剑递给了明朗, “也莫污了我的剑,”未等明朗接过,第一剑便从东方辰言手中夺过,作为号称江湖神剑第一杀手的,竟然让东方辰言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剑从他手中夺过,这一盘要不扳回來,他传出去了,他以后在江湖还靠什么混,更何况这儿还有一知道他名号的看着呢, “几位大侠,求求你们了,别,别砍了我的手指,其他好商量,”方圆“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一个劲地磕头,同时还不忘拉上梁捕头,“梁捕头,你快说话,我有什么事情你们都得陪葬,”这截然不同的语气,让雪凡音彻底感受到什么叫欺软怕硬, “几位……”梁捕头甚是为难,方圆说得沒错,方圆的那个老爷乃是护短之人,哪怕自家一条狗出什么事,也会找人付出代价,何况是这个一直忠心耿耿为他办事的方圆, “一个奴才,冒犯了我夫人还治不得,”东方辰言质问着梁捕头,梁捕头是真的想说值不得,可东方辰言这气势真不容人说个“不”字, “相公,咱们也别为难梁捕头了,”雪凡音见这梁捕头也是身不由己,更不想让他难做, “就这么算了,”东方辰言怀疑雪凡音是不是又在用上一次对付那两个牢头那招,只是唬唬这奴才的, “当然不,我们动手不行,让他自己动手不就完了,”说话间,雪凡音从地上捡起一把打斗时零落的刀,仍在方圆面前,“如此既不脏咱们的手,也不污你们的剑,更不会让梁捕头难做”,这一举多得的事情,似乎沒有阻止的理由, “我不要,”方圆看着面前的刀,立马从地上站了起來,欲转头逃,可他面前的都是些什么人,岂容他在眼皮子底下溜了,第一剑动作最快,一把拉住方圆的手臂,将他固定在原地,“你不要,那我便要了你的眼珠与舌头”,第一剑挥了挥他手中的短剑, 方圆相信他们这几人真的做得出这样的事情,急中生智,搬出自家老爷來,“你们可知我家老爷是谁,今日得罪我倒罢了,若得罪了我家老爷,就是得罪了皇城的那位爷,”那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好似自己便是那个不能得罪的, “哦,皇城的人我们倒是不知,所谓不知者不罪,又怪得了我们什么呢,”明朗佩服雪凡音竟然能将“不知者不罪”这么用,还真是应了那句话“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雪凡音和他家王爷绝对是一路的,都这么腹黑, 雪凡音见第一剑看着这方圆,谅他也跑不了,便坐在方才第一剑他们做的位置上与东方辰言一同品起了茶,似乎发生的这些与他们无关一般, “怎么还不动手,我想回去休息了”,雪凡音狠起來不比东方辰言差, “我家老爷乃是太子殿下的舅兄,”方圆那与荣俱焉的样子,就等着看东方辰言他们知道真相后害怕的样子,或者向他求饶的模样, “太子殿下,乔静雨有兄长,在这儿,”雪凡音听说乔静雨乃是乔家三代单传的独女,难不成是表兄,不解地问向东方辰言, 在方圆眼中,雪凡音的疑惑变成了害怕,心下自以为这步棋走得极好,“小娘子,现在知道我比你这相公好了吧,跟了我,你可就与太子殿下沾上边了,放心,爷我不嫌弃你是个残花败柳,”什么叫得意忘形,就是方圆这种,前一秒还跪地求饶,后一秒便又不知死活了, 梁捕头在一旁真为方圆捏一把冷汗,这几人一看就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第一剑更是太子都奈何不了的人,方圆居然还能在此大言不惭, 果然,方圆的话音刚落,东方辰言的一掌已将他击倒在地,“给本王记住,本王的女人任何人说不得,觊觎不得,”在听到“残花败柳”几个字时,东方辰言的脾气终于爆发了,他这王爷脾气一來,将自己的身份也暴露了, “王爷,不知是哪位王爷,”梁捕头纵然知道他们不凡,可也被东方辰言的话吓到了,他们这小地方竟然能引來朝中王爷,看來这事非闹大不可了, “王,王爷又如何,在太子面前不还是得俯首称臣,”方圆知已无退路,只能死撑着,而他也相信太子的权威, “在你们面前的便是,当今圣上三子,言王殿下”,得到东方辰言许可,明朗便毫无顾忌地公开了东方辰言的身份, “不知阁下可有什么信物,”梁捕头做事倒也仔细,这等混乱场景下竟还能想起验明身份之事, 东方辰言向明朗点了点头,只见明朗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上面赫然印着“言王府”三个大字, “还有何疑问吗,”明朗抖了抖手中的令牌,这令牌他从來沒有如此用过,平日也是在办公事时才会用到,今日难得体会一把仗势欺人的感觉,怎么着,他也得傲娇几分, “一块言王府的令牌就能证明他是言王爷,况且我们有沒看过言王府的令牌,谁知道真假,你们这是把我们当三岁小孩唬吗,”什么叫死鸭子嘴硬,就是方圆这样的, “本王倒是头一次听说言王府的令牌不好使,竟还有造假的,明将军,回城后彻查此事,本王要亲自见见如此大胆之人,”东方辰言对于方圆的质疑丝毫不介意,一个跳梁小丑他还沒必要理会, “梁捕头,冒充皇亲国戚罪加一等,还不快拿人,还有那个小子赶紧搜出來,”方圆被第一剑压制着,可嘴巴就是不安分,“对了,上次就是这小贱……”感受到东方辰言那凌厉的目光,方圆硬生生改成,“这女人包庇的那小子,”方圆也看出些情况,东方辰言很在乎那个女人,只要控制了她,管他王爷不王爷的,都得乖乖就范, 可这时梁捕头与那群手下人哪还敢动他们,梁捕头倒还好,其他的听到东方辰言的身份宁可错放了也不敢动手,即便有几个年轻气盛,想趁此建功的,看众人不动手,便也缩了回去,错放了回去挨一顿训,扣些月饷,最多丢了这饭碗,可面前若真是那如同“阎王”的言王爷可是会连小命都不保的, “官府养你们这群废物做什么的,”方圆见自己的如意算盘落了空,便找这些个官兵出气,一边说一边还想从第一剑手中挣脱, 第一剑见他如此不安分,又总是在自己耳边喳喳,实在是烦,便抬手封了他穴道,“这下清静了”,第一剑用手掏了掏耳朵,随后双手抱胸,斜靠着墙壁,颇有几分玩世不恭之资, “你笨啊,早这么做,你既不必拎着他,咱们也不必听这么些废话,”是非缓缓走了过來,朝靠在墙上的第一剑做了个鬼脸,第一剑给了她一个白眼,别的什么都沒说,这大庭广众之下与一个小丫头计较,有失他大侠的风度, “梁捕头,不论何人,回去告诉他,这奴才本王留下了,水单渠确实在本王这儿,想要人,自己來找本王,”说罢牵着雪凡音便往楼上走去,在刚踏上楼梯时,忽然又停下了脚步,“对王妃出言不逊,难得王妃仁慈,留下他的手指以示小惩,”听不出波澜的话,却能让人感到一阵颤栗与寒冷, 正文 第九十五节 不缺小人 %d7%cf%d3%c4%b8%f3梁捕头听东方辰言此言,总算见识到了传说中那无情的言王,十指连心,剁去手指竟还能坦然地说是雪凡音仁慈, “你是自己动手,还是你们谁帮帮他,”是材一副我们不管,只是看戏的样,料想让方圆自己动手是不可能的了,眼睛移向了门口那群官兵,方才他们耗了他不少力气,现在他也该讨些回來, “你”,是材指着那个方才要在背后偷袭他的衙差,“砍下他一根手指,”是材一命令的口气道, “一根怎么够,凡音说的可是几根,”是非绝对是雪凡音的死忠党,还觉得这惩罚轻了些,以言哥哥的脾气,一定会好好折磨他一番,然后剁成肉泥喂狗也说不定,她与东方辰言的想法差不多,都认为是雪凡音仁慈,才只是几根手指罢了, “非儿,”是材也是奇了怪了,他这妹妹一点也不像女孩子,整日就知道打打杀杀的,这么血腥的场面人家躲还來不及,她倒好,兴趣颇浓, 被是材点名的衙差现在真的是一万个后悔,握着刀慢吞吞地走到方圆面前,由于方圆被第一剑点穴定住了,只能睁大着一双眼睛以示抗议,看得这衙差更是心慌,可他现在也沒什么选择,一边是言王爷,一边是方圆家老爷, “对不住了,我,我只是个小人物,不能得罪言王爷,”说罢颤抖着双手,眼睛半睁半闭,断了方圆的大拇指, 第一剑趁此解开了方圆的穴道,一声痛呼响彻了整个友來客栈,也惊动了周围的人,东方辰言一行人注定要在此轰轰烈烈一番了, 第一剑看面前这些人都是免费劳力,便点了几个,让他们将已痛昏过去的方圆抬到客房,自己便也回房了,一大早便被这群人吵醒,也该回去补个回笼觉了, 梁捕头本还想与第一剑交谈些什么,可见他径直回房,加之今日之事得好好向大人与方圆家老爷禀报,便带人离开了,梁捕头本想以保护言王爷的理由,留下几人在这看着,可被明朗拒绝了, “你最好对我们不要有任何隐瞒”,东方辰言盯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水单渠,恢复了他那***冰山脸,语气也寒得吓人, “王爷,我绝对不会对你们有所隐瞒,只求你们救救我娘亲与郑小姐,”之前楼下动静这么大,水单渠自然也是知道了东方辰言的身份,更是庆幸自己找对了人, “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坐下与我们细细讲讲,我们才能相帮,”见水单渠一脸诚恳,雪凡音倒认为这小伙子不错,这时候了还记着自己的娘亲与新娘,也算是个有情有义之人, “王爷王妃,我与郑小姐去岁便订了亲,只是在合八字挑吉日时,那算命先生说,我俩都不宜单岁成亲,应等到双岁为宜,我与郑小姐正好差两岁,到今年恰好都是双岁,便将婚期定在了今年七月三,可谁知可谁知郑家却在六月遭逢变故,一纸文书将郑小姐卖与了高家,高老爷妻妾成群,那是我未过门的娘子啊,我怎能让她就此沦为旁人妾室,受尽委屈……”说到这儿,水单渠即便面对追杀也不曾害怕落泪的眼睛此刻已红了眼眶, “你怎知她不是攀上高家那高枝正快活着,”东方辰言冷冷出声,他真看不惯一个大男人为了点儿女私情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可东方辰言忘了,雪凡音离开王府,音讯全无时,他比水单渠也好不了多少, “不是的,”水单渠连忙否认,情绪还有些激动,随后红着的眼眶中闪烁着一点晶莹,“如若真是那样她如今也不会人在大牢,三个月了,也不知她如何了,还有我娘亲……”水单渠丝毫不掩饰他的惆怅与无奈, 雪凡音自从自己进过那暗无天日的地方,就知道水单渠的担忧与此时那近乎绝望的心情,她虽然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情感,可也不像东方辰言只会板着一张脸,雪凡音的手拍了拍水单渠的后背,“她们不会有事的”,她只是在安慰水单渠,心中却觉得进了那样的地方,不出事谈何容易,而且这一呆便是三个月, “嗯哼”,东方辰言沉着一张脸,阴阳怪气的发出了声响,“凡音,你夫君在这儿,”雪凡音拍着水单渠的背只是为了让他缓解下情绪,可东方辰言看來就不是这么回事了,他才不会允许雪凡音的手碰别的男人, “我知道啊”,雪凡音本是不明白东方辰言是何用意,可当她感受到东方辰言那股子寒意火速蔓延开,才察觉某男醋意大发了,为了不刺激他,雪凡音迅速拿开自己的手,并且逐渐拉开了与水单渠的距离, “对了,你娘怎么了,上次你就说让我们救她,”安全起见,雪凡音认为还是听水单渠讲正事好, “郑小姐被关入暗牢后,我爹爹便四处奔走,想法子将郑小姐救出來,可我们只是普通百姓,又哪來得这些个法子,我们正苦于无路可走时,高老爷那边却传來信儿,说是凑足两千两银子,便可还郑小姐自由之身,王爷,我家虽非穷苦人家,可也拿不出这么些银两,可即使如此,念在往日水郑两家交情,又加上我们的婚约,我爹便东拼西凑,卖了我娘的嫁妆,又到平日有些來往的家中相求,才凑了五百两银子,想请高老爷高抬贵手,看在乡里乡亲的分上,先放了郑小姐,其它的立下欠条,他日再还,那高老爷收下了银两,也让我爹爹立下了欠条,说过几日便会将人放了,可一等半月依旧沒有任何消息,爹爹上门讨说法,却让他们拿着爹爹立下的欠条逼他还钱,此时,爹爹才知上了他们的当,又气又悔,且不知这一身债务该如何偿还,一时间竟也病倒了,加之高家人时常拿着欠条到家中打闹,爹爹病情加重,不到半月便去了,”水单渠沉浸在了那些往事之中, “爹爹去后,高家还不肯罢休,娘亲不让我参与此事,一纸诉状将高家告到了县衙,可青天衙门八字开,无钱无权,有冤无处诉,娘亲也落了个诽谤之罪,进了那大牢门,我又怎能袖手旁观,欲告到府衙,奈何状纸还未递上,便要被他们灭口,幸而遇到了几位,” “世上缺什么也不会缺了小人,”雪凡音此时如同一个愤青般感慨着,“你们这些身在其位,却不谋其事的人,每月拿着那些饷银不会不安吗,” “郑家遭遇了什么变故,”东方辰言不想回答雪凡音的质问,他从水单渠的话中还有疑问的便是他一句“突遭变故”一带而过的郑家之事,这个案子起源也是郑家,若不将此事问清,到时他们反倒会被打个措手不及, “这……听说是郑伯父赌钱输了,向高老爷借了钱,以郑小姐为抵押,最后无力偿还,高家便把郑小姐带走了,”水单渠并不十分清楚此事,因此说的支支吾吾的, “听说,本王要的是确定的答案,”东方辰言本就沉着的脸,此时更黑了,既然水单渠给不了他想要的答案,就起身离开了, “那个,你别太担心,自己的身体也要紧,有我们在,高家与官府也不敢随意來拿人,你且安心在这儿住着,王爷他就是这脾气,你也别太在意了,你好好休息,关于这个案子想到什么了,就去找明朗和是材,我先走了,”至于为什么沒有第一剑,那是因为雪凡音知道第一剑的脾气与东方辰言差不多,而且都整日冷着一张脸,不把水单渠吓坏就不错了, “舍得回來了,”雪凡音一进房门,东方辰言就酸溜溜地道,可脸还是那张冰冷的脸, “辰言,你看这次我也犯花痴,沒盯着他看,这醋就别吃了吧”,东方辰言就是一个醋坛子,雪凡音无奈,只能哄着了, “是,直接动手了,”对于雪凡音拍水单渠的背,东方辰言还是很在意的,“我以外的男人你不许碰,”这是直接下命令了, “我……”雪凡音本还想解释的,可想想东方辰言不会不知道她的目的,而且这方面东方辰言真沒那么看得开,也就放弃挣扎了,“行,都听你的,”这男人真的小气到不行, 东方辰言看着雪凡音叹了口气,“凡音,你是不是觉得我太霸道了,”东方辰言习惯了命令别人,这习惯也总让他不由自主地对雪凡音说什么“不许,不能”之类的,他也怕雪凡音会厌烦, “是挺霸道的,可谁让我是受虐狂,就喜欢你这种霸道呢,我们倒是挺配的,”说出这话时,雪凡音真觉得把自己的脸都丢尽了,怎么就这么沒羞沒臊的,小脸嗤的就红了, 东方辰言看雪凡音这样倒是挺欢乐的,尤其是听她说他们挺配的,心里那叫一个美,看來这闲事也沒白管,雪凡音说喜欢他了不是,这可是第一次从她嘴里说出來, 本站访问地址 任意搜索引擎内输入: 即可访问! () 正文 第九十六节 坐山观虎斗 东方辰言心情瞬间好了可还想逗逗雪凡音“凡音啊你除了喜欢我霸道还喜欢我什么”东方辰言贴着雪凡音的耳朵轻声问道 雪凡音本就泛红了的脸经他这么一问更是红透了低着头恨不得找个缝钻下去可东方辰言见她如此兴致更好了故作深沉继续道:“哦我这张俊颜你也定也喜欢好几次可都看痴了”说话间还摸了摸自己的脸与雪凡音靠得更近了 雪凡音看着面前这张放大版的脸她承认东方辰言说得挺对的竟无力反驳暗骂自己沒出息竟然被他这张脸给诱惑了 “东方辰言你要不要脸”半天憋出这么一句那语气更像是在向东方辰言撒娇他怎么就这么自恋呢虽然长得是不错可也不能这么自己夸自己的 “凡音你喜欢的我怎么能不要呢”如果明朗看到他家王爷现在的模样一定会认为谁给王爷下药了整个一副小孩子向雪凡音讨糖的画面哪还有传说中“阎王”的模样与气势 随着弯弯曲曲的小路來到内堂堂上高运端坐若不是地上那破碎的茶盏与一地茶水提醒着定会觉得此时太平安然 “你们养的人真能干不仅沒把人带回來还搭上了我的人怪不得外面都说县衙里尽是些无能之辈”话中句句带刺那凌厉的语气仿佛他才是这一县之主 “高老爷您别动气这事确实不好办那人可是言王爷”县令听到梁捕头的禀报后马上带着人亲自到高府來汇报情况并且赔罪谁让人家身后有个太子呢哪怕再不情愿也只能如同孙子一样对他恭恭敬敬的 “言王又如何有太子殿下大吗”高运便是方圆口中的老爷他显然不把东方辰言放在眼里在他的眼中除了皇上便是太子了王爷可以有很多个这太子只有一个这个言王又算什么呢当然关于东方辰言的那些事迹他是听过便忘了从未放在心上 “高……”梁捕头相与高运说道说道这位言王究竟多有能耐只是被县令阻止了 “太子乃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要不您去与言王爷说说兴许他就将人还给您了您也知道这些个王爷哪会将我们这些芝麻小官放在眼里”县令这话说得极为诚恳东方辰言他是不会去得罪的可这位爷也不是他能开罪的倒不如让他们自己去厮杀 “此事我自有主张赵大人公务繁忙请先回吧來人送客”这个赵大人沒帮他将事办好也就罢了自己的人被他们带走了他居然不闻不问如今还让他自己去找东方辰言那还留他做什么 “不必送了县衙还有事在下先回去了”赵大人自是识趣的顺着台阶便下了该说的他也说了至于以后会如何就与他无关了他坐山观虎斗就行了这火怎么烧也烧不到他只可惜这赵大人将这事想得太简单了 “大人方才为何不让我告诉高老爷言王爷之事”梁捕头好奇他只是一个习武之人虽在这名利场比以往圆滑了些许可终究沒有他们那么多弯弯肠子心想:赵大人与高老爷向來要好为何不将东方辰言的事迹告诉高老爷免得那高老爷不知天高地厚冒犯了东方辰言 “我若与他讲了他还会亲自去找言王爷吗到时定让咱们出面言王爷是什么人你我清楚高运的事办不成只怕自己还糟了殃”回到县衙赵大人才与梁捕头解释他也怕在那路上万一让高运的人听去了 梁捕头似懂非懂间衙役來报有一自称是皇城來的人要见赵大人 赵大人匆忙整理了官服戴正官帽连忙迎出去接见沒想到这几日间王爷与皇城的人都到这云县來了不知是福是祸以往莫说什么王爷就是皇城派來巡查的官僚也只是看一眼便离开了或者让他到府衙汇报工作便可怎还会点名要见他自是要重视的 赵大人出來时见皇城來的人正站在县衙外连忙将其迎了进去并训斥了一旁的衙役 只见那人挥了挥手示意赵大人少说废话待静下來才道:“不知此处说话可方便” 赵大人知他有话要说便将其引进内堂遣退了衙役而梁捕头依然跟在他身边他也怕万一此人对自己会有什么不利但又不敢随意得罪只能如此 皇城所來之人跟着赵大人來到内堂见他迟迟未让梁捕头退下便知他的用意掏出怀中的令牌证明自己的身份示意他让梁捕头退下 赵大人见令牌自是乖乖听命了作为朝廷命官这个真假他还是分得出來的梁捕头走后便恭敬问道:“大人前來不知有何吩咐” “在下奉皇命前來”那人拿出手中的纸递给赵大人找那人见那上面所写也是震惊不已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当反应过來时站在他身边的是梁捕头那人早已扬长而去 “大人发生何事”梁捕头见赵大人这副样子有几分担忧 “梁捕头你沒得罪那言王爷吧”见到这封信时他不知该庆幸还是责怪自己太过大意 “应该沒有就是方圆把言王爷得罪的不轻”至于具体说了什么梁捕头很聪明地沒有讲 “如此便好看來这皇城要变天了梁捕头高家那件案子我们暂且不要管言王爷要什么你配合他便是了”赵大人希望那件事情现在抽身还來得及 “是大人”梁捕头虽好奇大人为何之前还不想掺和现在却偏帮言王爷这一边看來定是那皇城來人交代了些什么 “老爷要不要将此事与小姐讲”高运的心腹在一旁试探着询问毕竟这次來的是王爷这言王爷与太子可是兄弟怕也不能随意仗着太子的势了 “你将这儿的事写成书信传与我妹妹让她问问太子要如何做说不定咱们还能立功呢”他早就想着立些功劳到时太子派人接他去皇城如此真算光宗耀祖了 皇城太子府乔静雨看着树上零星飘落的枯叶与零零散散的花朵想起自从那日偷听回來后太子再未曾见过她听下人回报这几日太子常常外出至很晚才回府回府后便去了高氏房中平日无事也时常陪着高氏不由得更添惆怅 “主子要不要奴婢去请太子过來看看”冬儿知道主子心里一直念着太子只是这一次不知为何主子竟然沒有主动去寻太子也沒有命人前去请他过來只是听着下人的禀告也不多说什么 “來了又如何”那天回院子后乔静雨关着自己哭了一宿之后便如同什么都沒发生一般“那院子收拾出來了吗”既然他要她好好安排那她就听他的 “主子为何不与太子说说让那样的女人住进太子府对主子与太子都不好”柳燕尔的手段冬儿是见识过的否则怎么能把言王爷与昕王爷迷得七荤八素更何况她那样的出身冬儿自是排斥的因此更不理解主子怎会同意 “我的话太子会听吗”乔静雨自嘲道从來只有她听太子的哪有太子听她的她一直以为这是她的本分却不知久了便丧失了主动权 “你命人将那院子打扫干净便可别的不必操心”这丫头对她关心乔静雨怎会不晓只是就怕这关心最后会惹上麻烦 “主子放心那院子早已打理好了她來了便能住进去”冬儿尽管再不情愿乔静雨交待的事她都会办好 主仆俩说话间被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何人在门外”冬儿问了却无人回答她看了看乔静雨见乔静雨点头便上前开门心里却想这些个奴才越发沒有规矩连问话也不答未免太不将主子放在眼中了想着要好好教训一番才是 怎么想便怎么做冬儿打开门就斥道:“不长眼的东西你是哑了还……”冬儿看清來人又是惊又是怕惊的是他怎么会來此怕的是自己方才那番话足够死上十遍了 “你主子倒是将你**得越发好了”看着是在夸人可东方辰耀那语气恨不得将面前的人吃了阴沉着一张脸直直盯着冬儿 此时冬儿早已跪在地上乔静雨原看向另一边想不会是什么大事让冬儿应付便可可听这声音与语气转过头來时自己也着实惊着了他怎么会來是自己哪里惹他不高兴了还是高氏说了些什么 “见过太子”乔静雨走过來缓缓施礼“是冬儿有眼无珠冒犯了太子还求太子手下留情”以前她会求他饶过冬儿可现在已经不奢望了 “手下留情” 正文 第九十七节 熟悉又陌生 东方辰耀皱眉重复着乔静雨的话这句话是乔静雨第一次对他讲“你就这么肯定本宫会严惩冬儿”他看着面前低头行礼的乔静雨带着质问的语气问道 “妾身不敢”乔静雨静静地答着自始至终保持着谦卑 “退下”东方辰耀对着冬儿冷冷道“静雨在你们主仆眼中我就这么可怕吗”东方辰耀有些无奈他分明什么都沒说什么都沒做可她们却紧张得一副他要吃了他们的样 “妾身不敢”依旧是这一句可乔静雨知道她的确是怕他的看到他那种窒息感不自觉地跑了出來“太子有何事需妾身效劳”“静雨”这个称呼大多是他在有事需要她时才会用的 “不敢”是不敢而非不怕东方辰耀不知该高兴他的威严让她害怕还是该不幸自己的枕边人竟会怕自己“沒事我就不能來看看你”他颇有几分无奈道什么时候他们之间变得这般生分了 乔静雨抬头看着东方辰耀那双满是情愫的眼睛探究着面前这个熟悉却又陌生的夫君这样的话这样的语气似乎不该从他嘴里而出 乔静雨这一抬头东方辰耀才意识到她还向他行着礼下意识上前将她扶起却不料乔静雨竟往后一闪躲开了他相扶的双手看着落空的双手东方辰耀不禁苦笑 “太子……”乔静雨知道自己违逆了他生怕他在如同上次那般对待自己不免又往后退了几步 “我们何时变得如此生疏了”东方辰耀叹了口气“桓国公愿助我此事是你立了功劳”见乔静雨还未说话也觉无甚意思便道“明日燕尔便能到皇城东西可都收拾好了” “原來太子是为此事而來太子请放心妾身已让冬儿将一切备妥就安排柳姑娘住在静园如何”她温和地回答着一切心却如同被撕扯着他沒问一句关心她的话却是为她而來 东方辰耀的眼中不乏惊讶之色静园是乔静雨刚入府时他为她而建的即便乔静雨不住在那儿却也一直视如珍宝会每日命人打扫如今又怎么会让柳燕尔住到园子她究竟是何用意但既然乔静雨安排了他也不会不同意点点头便离开了 看着离去的身影乔静雨只呆呆地站在原地他说他们生疏了可他们之间热情的一直只有她如今她快坚持不了了如何不生疏呢 “乔家那老家伙居然站在了太子这一边将手中一半的兵力交给了他月清亮那边怎么还沒动静”灵王问着一旁的幕僚沒有月清亮的助力他的胜算愈加小了 “王爷月清亮让人传话说月城有几个老东西对他颇有意见整日上书让月则重用月清光他的人似乎也被人盯上了所以也不敢有大的动作还希望王爷能帮忙想想法子” “废物难不成还让我们替他将那些人都除了你传书给他让他尽快解决他若再磨磨唧唧我们不介意换人合作”灵王看中的是月城的精兵而这些兵权一直握在月则手中让月则放权是万万不能的可月清亮就不同了 “是”一溜烟的功夫那人便消失在了东方辰灵的视线中 “爷爷要将此事告诉东方辰言吗”雪林看着从灵王府一跃而出的身影对着一旁的雪三爷道 “告诉那小子做什么你忘了我们不掺和这些俗事的吗”雪三爷敲了敲了雪林的脑袋自顾自往另一个方向而去了 “那东方辰言不是雪家姑爷吗帮他不算是俗事吧”雪林挠着脑袋想不通爷爷不是也中意东方辰言怎么就不愿告诉他呢 “你还真是个木头真想我孙女留在这儿被花家和月家追杀吗”雪三爷马上停下脚步转身气呼呼地看着雪林 雪林沒意识到他的转身依旧往前走着一不小心两人就撞上了两人身高差不多都撞得鼻尖生疼 “你谋杀亲爷真沒看出來你小子还有这能耐”说着折下一旁的树枝追着雪林打去 雪林自不会站在原地只拼了命往屋内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喊着:“爷爷你不怕小姐伤心吗”哪怕是雪林这木头也看出了东方辰言与雪凡音之间的感情他本以为爷爷被他们感动了所以放弃了带雪凡音回去的念头带着他回去了谁知又带着他回到了这儿还偷偷摸摸住进了雪府打探着皇城的消息还以为要替东方辰言做点什么原來打的是这主意 “爷爷我们要不要帮帮那太子”灵王与月城合作他们自是不会出手的太子倒是可以帮上一帮看雪三爷扔了手中的木头雪林才问道 雪三爷此时真恨自己那根树枝仍得太早了“你还真傻不帮东方辰言倒无妨帮了东方辰耀那丫头得找我们拼命了”沒了树枝雪三爷抬手就往雪林脑袋上一记 “记着咱们看看就成了别让他们打丫头的主意睡觉了”说完雪三爷也不搭理还在发愣的雪林自顾自离开了 十月天虽坐在阳光下却也抵挡不住随风浸入的寒意辰月拢了拢身上的披风 “天凉了不知辰祈在那边如何衣裳可够穿也不知可有受伤”荣妃好似想起什么急忙握着一旁辰月的手“辰月辰祈可有带上辰昕给的金疮药” “不光金疮药别的瓶瓶罐罐辰昕都让六皇弟带上了前些天我也命人给六皇弟送了几套冬衣过去这几日也该到了娘娘您就放心吧六皇弟随三皇兄出征那么多次了他知道该如何做的”辰月亦握着荣妃的双手安慰着儿行千里母担忧大抵如此吧 “唉若是辰言在他身边我也不必如此担心如今只有他一人……”以往东方辰言带着辰祈出征时荣妃每次都会嘱咐东方辰言照顾些辰祈辰言也每次都对她保证“我一定会将辰祈平安带回”起初她以为东方辰言只是应付她罢了可每次回來辰祈都是平平安安蹦蹦跳跳的而辰言身上总会带着一些伤疤渐渐地她便信了也能安心地让辰祈跟着辰言一同出去 “虽然三皇兄不在可六皇弟手下的将士大多都是跟着三皇兄一同出入战场过的六皇弟也有领兵打仗的经验想必不会有事的倒是娘娘您可要照顾好自己否则六皇弟会來看您瘦了定会责怪我的”辰月看着日渐消瘦的荣妃心中的忧虑更甚 “我这每日好吃好喝的哪还会瘦”她嘴角扯着一抹笑容自己的身子自己最清楚虽经过辰昕的调理好了些可心事添重又如何好得了 “这儿风大咱们还是回去吧您教教辰月如何绣花”辰月琴棋书画皆通要她舞文弄墨不难可提起女红她就焉了眼看年关将近这些个小姐夫人的都会拿着自己绣的女红拿于众人观赏她堂堂公主殿下要是沒有一件拿得出手的绣品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愿意学了”辰月不是沒人教只是自己有一次学绣花时不小心让针刺着了当时她不仅命人将那针折断了自己更是将绣布剪个粉碎哭着嚷着说不学了 “娘娘尽取笑我若娘娘替我绣了我也不必学了”她只是不好意思直接说罢了那一针一线的太折磨人了 荣妃笑着摇了摇头便由辰月扶着她回去了 “辰月这丫头什么时候学会哄人了”东方辰繁看着离去的两个身影道 “人总会长大的”东方辰昕对着东方辰繁道 “走吧不知父皇召我们一同进宫有何事”东方辰繁与东方辰昕是奉命进宫的想着辰月也在宫中怕她一人无处打发时间便先去后宫看看她岂知宫女说她陪着荣妃娘娘在御花园他们就过來看看辰昕又想荣妃娘娘自打辰祈走后精神不佳他们既然进宫了便也去劝解劝解沒想到有辰月在压根用不上他们也就沒过去打扰 “见过父皇” “免礼近日可有辰言的消息”东方旭看着殿下的两人几个儿子中他们俩最是无争的却与辰言走得最近 东方辰繁与东方辰昕互看一眼最终由东方辰繁开口“回父皇三皇兄离开柳城时來过书信说要带王妃散散心之后便再无消息”东方辰繁如实回答他相信他所说的父皇都清楚甚至了解三皇兄现在何处 东方旭点点头“辰言有个案子要处理你们无需担心”叫他们过來就是探探他们的口风 “什么案子三皇兄不是去游山玩水了吗”辰昕闻言立马激动了 东方旭露出一丝笑意“是临时遇上的朕便让他处理了” “辰繁近來身子如何” 正文 第九十八节 双赢的奸商 东方旭一脸慈祥看起來倒真是以为关心儿子身体的慈父对于东方辰繁他倒有几分慈父样毕竟那事之后辰繁的心思便飘到外边了虽说不愿儿子沒有出息可每个都如东方辰言这般他也会坐立难安辰繁的无为可谓深得他心 “谢父皇关心儿臣无恙”相比之下东方辰繁的语气显得有些淡薄云轻的事情他可以不追究但并不代表他会放下这也是他鲜少入宫的原因 东方旭见此不再多说什么对一旁的辰昕道:“辰祈离开前说让你去替荣妃诊脉你有空便去看看罢”在他心中辰昕向來不务正业也不知哪來的喜好少时便嚷着要学医那年遇上怪医來皇城非缠着要拜人家为师沒想到那怪医竟然收了他无奈只得让他学医了回來后还要了一座山去种草药起先他也怀疑辰昕的用意听人來报他果真是在捣弄那些个东西虽气他胸无大志也由着他了都说他宠辰昕那是因为他知道辰昕心思单纯除了那些个草药别的不作他想既然如此让他做个安逸的闲散王爷也好 “儿臣知道了” “辰昕父皇年事已高你说这江山日后交给谁好啊你大皇兄是太子而你三皇兄又功绩累累”他虽是一脸疲惫忧虑之色可眼中的精光却只增不减 东方辰昕愣了一会答道:“爱谁谁反正与儿臣无关”想了想又说道“还是别给三皇兄了三宫六院的凡音肯定受不了” “你们与雪凡音倒是不错”东方旭早有所耳闻今日听辰昕如此说更是证明了之前的传言 “云轻也曾与她一般”东方辰繁给的答案让东方旭大吃一惊不再多问便让他们退下了 “你居然会用云轻解围”辰昕一出宫门就如发现新大陆一半缠着东方辰繁 “跟你学的”这家伙先将一切推给凡音他怕父皇问下去又发现什么可疑之处才不得不搬出云轻东方辰繁知道东方旭最害怕的就是他提起云轻他以为是东方旭做贼心虚命人杀了云轻所以不好意思面对这两个字 “去半醒楼如何”辰昕真的饿了摸着肚子委屈地看着东方辰繁 “正好见识见识这短短几月便敢号称皇城第一楼的菜品竟让我的逍遥居也少了不少生意”东方辰繁泰然自若眼睛却似能看透东方辰昕 “逍遥居是你的”这话还真把东方辰昕吓一跳要知逍遥居的酒每年都是供不应求甚至还会让人作礼送入皇宫他曾拿过一坛逍遥居的酒与三皇兄四皇兄一同品尝他们当时都只是笑而不语原來这两人是逍遥居的幕后主人怪不得呢 “如今可比不上你的半醒楼喽”说完就率先离去留辰昕一人在风中凌乱想着该如何解释半醒楼可是打过对付逍遥居的主意的现在好了这根本是自家人打自家人 半醒楼雅间内伙计上完菜东方辰昕却迟迟不动筷他以前可与东方辰繁在一起可沒这规矩 “这菜倒也有特色味道不错又有你这东家在难怪敢称皇城第一楼怎么还不动筷莫非吃厌了”东方辰繁嘴上说着筷子可一刻都沒停下 “嘿嘿……”东方辰昕干笑了两声“四皇兄咱们商量个事如何”那一副谄媚样东方辰繁一看便知他有事相求也不理会依旧细细品着眼前的菜 见他不说话东方辰昕只能自己厚着脸皮说下去“四皇兄你看你的逍遥居就那么好我的半醒楼菜也不错若是两者结合有酒有菜岂不妙哉”自从辰昕知道逍遥居是东方辰繁时便打起了这主意 “你想如何结合我逍遥居又有何好处”东方辰繁终于停下手中的筷子饶有趣味地看着东方辰昕 “你看这半醒楼每日都有这么些客人你将逍遥居的酒让半醒楼卖我们再五五分成如何” “辰昕你当我三岁小孩吗逍遥居的酒从來不愁卖为何还要与你五五分;且这酒与菜不同菜久了会馊酒放久了只会愈加香醇值钱”这笔生意东方辰繁明显不想做 “不过我倒有个主意将半醒楼的菜品教与逍遥居的大厨我们与你五五分”东方辰繁见辰昕耷拉着一张脸就出了这么个主意 “四皇兄你比我还黑不出一分钱就把我的秘方拿走还五五分你倒是有酒有菜了我只能靠着五五分过日子了奸商”四皇兄真的只是看起來和善其实腹黑得很 “辰昕你想你什么都不做我也不要你所有的方子几个便可你便能从逍遥居取得五成收益咱们这是双赢若是旁人我定然不愿的” “倒也是不过这事我做不了主我不是这半醒楼最大的东家得请示过大东家方可”辰昕虽然觉得哪儿不太对经可也找不出來又听东方辰繁这话挺有道理的倒是有些心动只是他不能替那人做主又让那人知道他自己做了这么大一个决定说不定把他的皮都扒了 “这神秘东家究竟是谁”东方辰繁也派人查过奈何这半醒楼的东家从未露过面就是辰昕也是辰月与他讲他才知道的不过想与辰昕合作的也该不会对三皇兄不利这样一想皱着的眉头便舒展了几分 “这是秘密我可不能说对了这事可千万别再让人知道了我还不想这皇城的官员为了吃的踏烂了我昕王府的门槛”最主要的是若这些人都冲着他的面子來半醒楼那多沒成就感 “管好辰月那张嘴便可”如果不是辰月他根本查不到辰昕这儿 “我说怎么会有人知道那丫头早知就不告诉她了”辰昕气啊辰月就是一吃里扒外的他才是他的龙凤胎哥哥好不好可每次不仅与他作对连说好让她保密的事都告诉了四皇兄胳膊肘往外拐的也太厉害了吧 昏暗的烛光投影在墙上随风摇曳着潮湿的空气中带着些许的霉味越往里走一股血腥味在鼻尖慢慢萦绕着嘶喊声环绕在耳旁这一条路似乎很漫长似乎是通往黑暗的栈道雪凡音的手握紧东方辰言的大手紧紧攥着指甲刺痛着东方辰言的手掌他转头看着身边的人在这昏暗中脸色煞白牙齿紧紧咬着下嘴唇一双杏眼流露的尽是恐慌之色他知道她忘不了只是不知原來那种子埋得如此深 东方辰言轻启薄唇“有我在”声音不大柔柔的雪凡音却听得清楚 东方辰言的声音似有魔力一般提醒着雪凡音她身边还有一个人陪着她他不会让她陷入这样的黑暗“我怕黑”更害怕的是黑暗中的无助 握着她冰凉的手看着她想控制却控制不住的恐惧慢慢嵌入皮肤的指甲痛了他的手掌红了的眼眶却刺痛着他的心东方辰言敞开身上的黑色披风一半披在雪凡音肩上不顾身后人的目光将她紧紧包裹着护在自己的怀中 “拿火把來”威严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内响起身后的狱卒一震赶忙取來火把递与东方辰言 雪凡音本不愿來是东方辰言硬拉着她过來的东方辰言也知她的害怕原以为來一遭能让她克服却沒想到她伤的远远比他想象中的深哪还狠得下心让她继续在这昏暗中恐惧着东方辰言一手持着火把为雪凡音照亮一方天地他想只要他在她身边就算这是她的弱点又如何他会好好护着她不再让她踏入此地一步;她怕黑那么就有他为她将黑暗点亮 雪凡音这才抬头看着那被火光映红的近在眼前的容颜在他身边总会有莫名的安心东方辰言在不管哪里都不会有她害怕的黑暗 “我沒事了”雪凡音在他的身边静静地说着声音极小 东方辰言看着她依旧泛白的脸虽不舍却还是放开了她解开自己身上的披风披在了她身上替她系好手却依旧劳劳牵着她十指相扣往前方走去 “人在何处还不带路”冷冽的声音显然是对身后的牢头说的 “王爷请”牢头看到明朗手中那块令牌的那一刻就已惟命是从了只见牢头带他们走过一个转角然后一直往里走着越深处湿气更重若非东方辰言手中的火把更是只有星星点点的光亮 牢头在最里边的一间牢房停下命狱卒娴熟地打开牢门里面躺着一位老妇人感受到忽然而至的光亮猛地抬头“你们这群丧尽天良的狗官又意欲何为”妇人嘶哑的声音中透着悲凉与绝望蓬乱的头发消瘦的身形发散着霉味的囚服上明显的鞭打痕那样触目惊心可见在这牢中她受了多少的折磨忍了多少的不堪 正文 第九十九节 我还饿着 雪凡音松开东方辰言越握越紧的手大着胆子一步一步走近妇人“大娘你别怕我们是受您儿子所托來看看您的”妇人听见儿子两字比之前更为激动 她紧紧抓着雪凡音的手“渠儿渠儿他还好吗他们有沒有对他怎样”神情中有着不可掩盖的担忧与惊慌“你们是何人从未听说渠儿有如此有权势的好友”探究的眼光打量着雪凡音与东方辰言一行人能在牢中如此肆意横行让牢头如此卑躬屈膝的定然不是普通人当目光落在东方辰言身上的那一瞬她马上收回了因为那男人的目光冷得吓人 “放开她”冰冷而又威严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东方辰言审过一些案子见过一些人犯他知道有的人犯激动起來就会随意伤人这妇人如此攥着雪凡音的手他真怕一不小心就伤了雪凡音到时躲之不及 雪凡音看着面前颤抖着双手的妇人分明是被东方辰言吓到了柔声对着面前的妇人道:“大娘你别怕他沒恶意的”回过头又看着东方辰言那一张几尺之外就能将人冰冻的冰山脸“别担心会吓着她的”雪凡音了解面前的人的害怕与脆弱就如她之前刚被辰繁救出时对周围的一切都是极其紧张的幸好有他们在那时陪着她 “我们游玩经过此地在路上结识了水单渠的相谈后他便让我们帮忙救您出去水单渠现在就在我们的住处除了瘦了些其他都挺好的”雪凡音简单地将事情与妇人讲当然她故意沒说他们遇见水单渠时他的处境如此只会徒增这妇人的担忧罢了 听雪凡音如此说妇人的眼中渐渐闪着光亮“那宁儿如何了” 雪凡音疑惑地看向东方辰言“是郑小姐吧”明朗回想应当是那位水单渠的未婚妻郑家小姐了便问道 “这个我们出去再说”那郑小姐根本不在此处雪凡音也无法只得先将这妇人救出再做打算 妇人看向一旁的牢头眼中依旧有着恐惧能不能出去怕是得县令大人说了算他们真的有如此本事吗 牢头见东方辰言不发话不敢随意乱动乱说只是怔怔地看着东方辰言等着他的命令 东方辰言见牢头一直沒有动静眼睛一撇“王妃的话你沒听到吗想当聋子本王不介意帮帮你”这话说得牢头打了一个寒颤急急忙忙上前解开了妇人手脚上的链子 雪凡音扶着妇人便往牢门外走这个地方她真的一刻都不想多呆身后又传來牢头为难的声音“王爷这放人得有赵大人的命令否则属下……”下面的话硬生生在东方辰言直盯着他的那双眼睛下咽了回去 “本王的话还比不得他赵某人若有异议让他亲自到友來客栈找本王”说罢便由牢头在昏暗中独自跪在地上赔罪 那妇人在牢中的日子定是沒有睡得安稳过回到客栈见水单渠无恙一番嘘寒问暖沐浴更衣后便沉沉地睡去了雪凡音见水单渠守着便也回房了 “累了一天快吃些东西”说着东方辰言便递上了一碗热汤“先喝了这汤暖暖身子” 雪凡音接过东方辰言手中的汤一饮而尽又看这满桌子的菜与糕点都是她平日爱吃的东方辰言不会将所有的话都挂在嘴上但他的行动却是最实际的 “辰言……”雪凡音一头趴进东方辰言的怀里倒弄得东方辰言不知所措了她今天确实累了但是幸好有他在 “我不该逼着你去的害怕就再也不要去那地方了”在大牢中看到她神情的那一刻东方辰言就后悔了更自责自己是不是太残忍了他的手轻拍着雪凡音的背而雪凡音却因他这一句话泪水倾泻而出不知哭的是当时极力忍住的恐慌无助还是东方辰言给的温暖感动 “有我在不怕”如同哄一个小孩子一般东方辰言柔声安慰着雪凡音话语是那样的生涩 雪凡音哭够了也就从他怀里起來了用手象征性地抹了抹眼泪东方辰言却是细心地掏出帕子替她擦干脸上还留着的泪痕看了看自己胸膛那湿了的衣袍将帕子递给她“把鼻涕擤了” 雪凡音刚才哭得是一把鼻涕一把泪泪水留在了东方辰言的衣袍上鼻涕自然也留在上边了东方辰言还是有点小洁癖的他受得到雪凡音将他的衣裳弄得湿乎乎的可受不了鼻涕也留在那上边将帕子递给雪凡音后当即便脱下了外袍 “辰言你会着凉的”雪凡音完全不知自己做的好事还以为东方辰言在打什么歪主意心生一计“我还饿着呢” 东方辰言见雪凡音尴尬移开的脸就知她想歪了可也忍不住逗逗她“凡音我也还饿着呢” “要一起吃吗”雪凡音知道客栈的东西他吃不惯想他从小吃的都是御用厨房做的那些厨师又是个中翘楚这客栈虽算此地最佳与他府上的还是有所差距的 “你喂我倒是可以勉强咽下”这一路上他真的沒有吃饱过大多时候都是陪着雪凡音吃几口 “你真是……” “凡音你忍心看着我饿着肚子办事吗”东方辰言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哪还有白天的威严 “我……你把衣裳穿上过來”雪凡音是真怕他着凉了这深秋的天气本就有些冷了他穿的本就少现在再把外边的衣裳脱了雪凡音看着都觉得冷 “你这是真担心我着凉还是害怕我会做什么”唇角勾起一抹笑容來到雪凡音身边俯身看着她 邪魅的笑容加上他那张俊朗的面孔雪凡音在脸红的同时心都能漏跳几拍这男人太有做祸水的潜质了怪不得那么多人能看着他犯花痴 “别闹”除了这两个字她还真不知道要说什么 可在东方辰言眼里更像是她在撒娇“你的鼻涕将我那袍子弄脏了穿不了了”东方辰言撇了撇放在一旁的衣袍“都是你喜欢的快吃吧等会儿都凉了”被他这一闹桌上的热菜都成温的了 “我帮你拿件衣裳你坐下一起吃点吧”雪凡音起身便从包袱里找衣裳“我知道你吃不惯可也不能整日饿着肚子出门在外就将就些”雪凡音觉得自己越來越像东方辰言的娘了一边给他找衣裳一边还要劝他吃饭这造的什么孽 不过谁让她自己那么丢脸地躲在他怀里哭居然还把鼻涕都流在他衣袍上“快穿上”说着雪凡音就为东方辰言将那件长袍穿在身上随后便坐下來享用她的美食了雪凡音也怀疑自己味蕾是不是有问題菜不就是咸与淡之分只要别是半生不熟或者焦了的哪來那么多好吃不好吃的 可看着坐在一旁的东方辰言还真不忍心就这么独吞了再说这一桌子的菜与糕点她也吃不完很好心地亲自拿了块糕点递给东方辰言谁知东方辰言厚颜无耻地直接当做是喂他的还差点咬到了她的手指雪凡音也只能气呼呼地瞪着他然后管自己吃 东方辰言见雪凡音这副模样顿时有了吃东西的yuwang似乎只要雪凡音在再难吃的东西他也能咽得下当然要是她亲自喂的就更好了 雪凡音看着东方辰言也是哭笑不得打趣道“是不是像戏中说的我喂你的是毒药你也吃了” “放心我不傻毒药我是不会吃的而且你舍得把我毒死吗”东方辰言在雪凡音面前已经完全放下了他的包袱整个一死皮赖脸 “我……”好吧她真的舍不得也不会傻到给他吃什么毒药当然要是东方辰言会这么乖乖地吃下去他就不叫东方辰言了 “凡音那时你在牢中也是如此吗”躺在床上东方辰言看着闭着眼睛却依旧未曾睡着的雪凡音想起今日初见那妇人的情景东方辰言想的就是凡音当时也如此吗 “是我沒有把你保护好”雪凡音当时的伤不比那妇人身上的轻到现在他都记得那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奄奄一息的她心依旧会揪痛“还好你沒事”他听那两个牢头交待过可终抵不过亲自见到的來得震撼 “我只知道如果辰繁沒有把我救下如果被人侮辱了我宁可死了”她最怕的不是那些鞭子刑具给的折磨而是那牢头的所为“辰言我告诉你不是为了让你自责真的我从來沒有怪过你我只是不喜欢有事瞒着你更何况那件事真的是我自找的”好好的言王府不呆非要想尽办法逃出去还不是自己活该 “不许这么说自己你做什么都是对的” 正文 第一百节 糊涂官 东方辰言一如既往的霸道他心里只要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雪凡音好像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东方辰言你能不能有点原则”雪凡音汗他说这话还真是一点都不脸红的 “不能”东方辰言侧身抱着雪凡音“丫头啊若可以我真想带着你离开这些是非名利场游山玩水逍遥自在管它什么家国天下过着我们的小日子便好”温柔的言语中有着不曾有过的疲惫 “现在不是在游山玩水吗离不开就活好当下”雪凡音是豁达的东方辰言在的地方就是她想呆着的地方有夫万事足沒什么可遗憾的 细声柔语的依偎中也不知何时进入了梦乡清晨的鸟叫随着那缕薄凉的阳光传入窗内雪凡音依旧还在梦境中徜徉而东方辰言已在楼下接见天未亮便等在客栈外的赵大人一行 “赵大人是來要人的”话是在问他眼睛看着的却是茶盏中的茶水 “下官不敢都是下官教下无方才让这牢头冒犯了王爷今日特携他來向王爷请罪”赵大人是听说过东方辰言的手段的当年东方辰言掌管大理寺时可是沒有一人敢叫嚣的 “嗯”东方辰言低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牢头“天寒露重的本王让赵大人久等了”看赵大人衣裳沾着的露珠与微湿的几缕头发不用人说东方辰言也知他一早便來候着了 “应该的应该的还请王爷恕罪”谁让他的手下不长眼地开罪了这祖宗而且还捎带上了自己换了以前他不过來要人就是了可前几日那人带來的皇上亲笔信上写明了让他听从言王爷的吩咐且言王爷若在云县有任何意外与损伤都拿他是问皇上如此重视说不准就是有心偏向言王爷一不小心面前这祖宗就是自己未來的主子怎么能有任何差错呢 “郑家之事的卷宗与本王拿來”东方辰言懒得与他废话见他本就是为了水单渠之事再怎么不济他也是云县的父母官总要给几分面子况且此事他若不配合也确实难办 赵大人脸上显为难之色半天才支支吾吾道:“王爷郑家那事沒有卷宗”他自然知道东方辰言说的是哪个郑家只是那事本就是私了的哪來什么卷宗又怎会想到这王爷会这么空來这小县查这档子事 “那郑家大门上官府的封条如何解释”东方辰言那张面瘫脸比之前又严肃了几分若之前是因雪凡音可怜水单渠管的这档子事现在他倒是想好好查查这云县一小小县城还有多少猫腻 “这这都是那高运让下官命人去封的”赵大人立马跪在了东方辰言面前 “他是府衙的人还是朝廷派來的让你这一县之主罔顾法纪任之为之”只因一句话便轻率而为朝廷命官个个如他这般这东逸的天下还能太平吗 赵大人听东方辰言更为严厉的责问头也不敢抬只一个劲地认错客栈的掌柜与周围的看客哪个见他如此过人群中也有声音道“这赵大人不是好官那姓高的更可恶若非他赵大人也就是个糊涂官如今这样也是可怜了” “嘘你不要命了那位哪是咱们能说的谁知哪日就成了国舅爷”旁边的人提想着年轻的小伙子 东方辰言想起之前方圆所说的便问道:“那高运与太子是何关系据本王所知太子妃乃是恒国公府唯一嫡亲孙女从未有什么兄弟”这高运若真与乔家有关他倒是难办了毕竟那恒国公曾有恩于他此事若闹大势必会牵连到乔静雨与恒国公府乔静雨的处境他也不是不知恒国公府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他的同胞妹妹乃是太子的宠妾所以下官才才一时糊涂……”赵大人是越说越沒有底气东方辰言则是松了一口气只要与乔家无关他便可以好好治治这个高运了 “只是一个宠妾便如此要哪日成了侧妃你这个官位是不是也要拱手相让”之前他虽由着宋梦琴可宋家的人也不敢太过嚣张这倒好一个难登大堂的妾室的兄弟居然能如此作威作福甚至还可使唤官府这个赵大人也太沒脑子了些 “郑家的事你可知若不知将那高运带來”看他这糊涂样东方辰言也不指望从他嘴里得出多少有用的消息 “王爷那高运怕是在來的路上了”赵大人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抬头回话可在与东方辰言眼神对上的那一眼立刻焉了还是继续低着头好东方辰言眼中的怒气不是什么人都能承受的至少他是真受不了 “高运昨日便命人与下官讲让梁捕头带上人今日一同來找王爷您要人”这种情况老实交代为妙也幸好他只让梁捕头一人去了否则这一大堆官兵过來看到自己这副样子以后他的官威还要不要了他忘了东方辰言可沒命人关门这周围还有一大群看热闹的百姓 说曹操曹操到他们一问一答间高运也带着人雄纠纠气昂昂地來找东方辰言算账了高运虽瘦个子比东方辰言还要高一点相貌虽不出挑可浓眉大眼与高挺的鼻子也是相貌堂堂只是那高突的颧骨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言王爷听说我的人被你扣下了可否将人还我而且王爷來此游山玩水的何必管我高某人的闲事”那整个一副上门讨债的样看着东方辰言虽有些胆怯可想想自己是太子爷的大舅子便觉得沒什么好怕的了东方辰言的名声他是真的沒有听说过 “将那奴才押來”东方辰言淡淡道 高运以为东方辰言的好说话是怕了他殊不知东方辰言心里打的算盘正自得意间却见方圆被人五花大绑着少了的两个大拇指让人看得心惊肉跳那上面还有干涸却未被清洗过的血迹 “老爷您要救救奴才”见到站着的高运方圆如同见到了救命稻草马上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哀嚎痛哭言语中还控诉着东方辰言如何不将高运放在眼中 方圆这阵嚎啕成功地吵醒了还在楼上做着大梦的雪凡音雪凡音揉眼起床推开窗之间门口老的少的一群人又听楼下这哭号声便叫來暮雨询问 暮雨与几个丫鬟前脚才进门是非后脚就跟着进來不等暮雨开口是非已经把一切都告诉了正在梳洗的雪凡音末了來了一句“凡音咱们也去看看吧你不知道言哥哥那样有多威风”那小眼神里满满是戏啊 “辰言不许你看热闹我敢带你去吗”是非这点心思还瞒不过雪凡音以她的性子要不是东方辰言不让她去早就奔到下面看好戏了那还会出现在这里 “言哥哥可沒说是我哥不许再说了只要有你在别说我哥了言哥哥都不会说什么的好凡音我一定保护好你你就与我下去呗这儿多闷呐”是非是连哄带骗加上那双水汪汪的眼睛让雪凡音觉得自己不答应她是多么残忍的事情一般 “是材不都听你的吗你怎么还会这么听话”雪凡音到现在为止看到的只有是非欺负是材的份什么时候是非对是材的话这么上心了 “不听他的他要写信回府让爹爹命人把我带回去这回去容易出來就难了而且还不知他会在信中写些什么凡音你也知道我哥与言哥哥要好言哥哥那些歪主意他也学了不少” “非儿你这么说辰言就不怕我告诉他”雪凡音看着是非那哀怨的小脸心情都好了不少 “凡音你一定不会的”是非瞬间转哀怨变谄媚笑眯眯地望着雪凡音 “走吧”作为花痴雪凡音也想看看东方辰言那威风样 “凡音你太好了”是非终于可以不用闷在这房间里要知道是材可是她在楼上看都不许的主要原因还是上次东方辰言不许她出手她倒好一下楼就忘了 雪凡音站在楼梯口只听到方圆絮絮叨叨诉说着他这些天受到的虐待高运气得脸都青了赵大人一脸紧张梁捕头似有几分爽快之色东方辰言则一脸与我无关长长的手指掀起茶盖细细品着手中的香茗盖上茶盖抬头间雪凡音正一脸花痴地看着他这男人真是妖孽喝个茶都能这么优雅 “将你吵醒了”雪凡音的睡功太好平常不到午膳时间不会起來现在离午膳还有好一会儿想想就是被这哭声吵醒东方辰言说罢也不理还絮叨着的方圆便起身上楼去扶正走下來的雪凡音 正文 第一百零一节 不过玩物 “嗯给我叫点吃的”雪凡音一脸慵懒样看着东方辰言 “言哥哥我也要”是非个小跟屁虫也是个吃货见雪凡音要吃的生怕会漏了她那份还有吃东西可以躲避是材那满目不爽的眼光 是非是能躲得了是材可惜躲不了东方辰言的如果不是这么多人在东方辰言还要点风度说不定直接把她拎出去而不是冷冷地瞪她一眼 是非仗着有雪凡音撑腰居然胆大地回瞪了东方辰言一眼经过他身边时轻声地说了句“重色轻友”然后径直往楼下一张比较角落的桌子走去不过那桌子的观赏位置是极佳的也不知是非哪來的自信认定了雪凡音会帮着自己 雪凡音看着如此孩子气的是非只浅浅一笑东方辰言见此也不好说什么正要给雪凡音找个位置叫几个小菜时是非就向雪凡音招手了“坐这儿”雪凡音毫不犹豫便过去了是非的动作也是极快的坐下便叫好了菜还让伙计先上了壶茶与小点心好坐着看戏 是材此刻正默默为是非祈祷着她果真是个不怕死的辰言的戏那么容易看吗也不知道辰言治完这个高运后会怎么收拾是非不过他也帮不了她了让她乖乖呆在房里不听非要瞎凑热闹还表现得这么明显要知辰言讨厌别人看着他处理这些人雪凡音他不会说什么这周围看热闹的百姓他不好出气不收拾是非收拾谁 “言王爷还有心情谈情说爱我这人不知言王爷要如何与我交待还有那小子听说连那老婆子也让你放出來了如此一并交与我吧”高运的口气倒是不小丝毫沒将东方辰言放在眼里可跪在地上的县令真是出了一身冷汗 “交待”被是非一闹东方辰言心情正不好高运还不知死活敢这么与他说话“你算什么东西莫说砍了几根手指即便将脑袋砍了也无需与你交待” “言王爷私自用刑难道不需与太子殿下交待吗”东方辰言的气势确实吓人高运倒是聪明地找到了东方辰言不合规矩之处并且搬出太子來压制他 “这狗奴才敢对本王的女人出言不逊就该有承受本王怒火的准备沒挖了他的狗眼已是本王仁慈”莫说东方辰言理由充足即便他沒有什么正当理由太子又能奈他何 “言王爷真是怜香惜玉之人对妾室都如此疼惜此事我便不计较了王爷将那两人交出來我自也不会打扰王爷的闲情雅致”在高运眼中东方辰言有空出來游山玩水的定然是闲王一个以他的认知一般受宠的都不会是正室更何况他出來了王府总该由王妃在打理故而认为雪凡音只是他的宠妾罢了 “本王沒有那宠妾灭妻的癖好那是本王明媒正娶的正妻言王妃想必太子殿下也不会如此还不值得为了一个玩物与本王心生间隙”东方辰言既宣告了雪凡音的身份又毒舌地骂了人家的妹妹 在一边与是非默默看戏的雪凡音心想:这男人平常寡言少语的可损起人來一点也不赖,唯一不变的是他那份外人眼中有些狂妄的自信可雪凡音却觉得即便狂妄又如何谁让东方辰言有这资本 高运自也听懂了东方辰言话中的讽刺气得一张脸都发青手指着东方辰言“你……”你了半天也说不出下文他妹妹虽受宠可终归只是个妾室他也明白于他们而言沒有正妻的身份差的不是一定半点儿至少只要太子不高兴了随时可以踢开一边这份荣宠來得快去得也快 “你少得意只要太子登位我妹妹便是皇妃了到时王爷又如何见到她还不得行礼”高运完全被东方辰言气得沒了章法再加之读书又不多这当中的利害关系自也不会多想一心只想着如何让东方辰言服软压制东方辰言 赵大人现在真是想找面墙撞了算了这么沒分寸的话他也能说得出來幸好不是在皇城这若传到了皇上耳里莫说高运与他妹子就连太子都会被他牵连自己当时怎么就会听了他的高运的话也确确实实传入了皇帝派來的人的耳中最终也将进入皇帝耳中 “这赵大人不仅遇上了神一样的对手还有猪一样的队友也是可怜”雪凡音看着这冷风嗖嗖的天还出着一身冷汗的赵大人摇头叹息着 “猪啊神啊的什么意思”是非不清楚雪凡音在说些什么乱起八糟的本着不耻下问的原则虚心向雪凡音求教 雪凡音正好无聊就耐心与是非讲解起來“辰言是不是很厉害那高运是不是如猪一样笨赵大人之前可还帮着这高运做了不少事” 经雪凡音这么一说是非秒懂“猪整天吃吃睡睡的可不笨这么说真是委屈猪了”是非真的觉得猪好聪明的都不用干活还好吃好喝地被人伺候着“不过凡音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赵大人活该自己不做好事倒罢了还祸害百姓就该让言哥哥好好治治他”是非一脸写着嫉恶如仇四个字 高运看着角落里嘻嘻笑笑的雪凡音与是非心中怒火更甚“你们少得意快将人交出來來此地界管你什么王爷不王爷的都得听我的來人上去搜人”在东方辰言面前憋屈这么久了高运已到爆发点了 “放肆好大的胆子言王爷是你等能冒犯的吗不要脑袋的尽管上去我这把剑也好久沒饮过人血了”明朗提剑呵斥着那些想冲又不敢冲的官兵 “都退下”梁捕头看着地上瑟瑟发抖的大人也知指望不了他发号施令了而他们本就是官府的人以前是沒办法才听高运的指挥;现在有言王爷坐镇他们又何必强出头况且他早就觉得该治治高运了奈何无人治得了如今正是一个机会 有了明朗与梁捕头的话官兵自也识相地不理此事一个个都退回原地高运见自己使唤不动他们一则气二则开始害怕了 “说说郑家的事”东方辰言暗想就这点出息还想在此称王了又瞥了一眼跪在地上发抖冒汗的找到人实在是沒出息一个捕头都比他像个官简直丢朝廷的脸也懒得再多看他 而赵大人注意到了东方辰言的打量更是不安真希望现在能有个坑他能马上跳下去以前总盼望能來个大人物现在他真的不想了天知道一來就來这个阎王爷就算不死半条命也吓沒了 “郑老头欠了赌债无力偿还那他女儿抵债我沒有不收之礼”怕归怕可嘴上与气势不能输 “如何欠下的”东方辰言平静的语气中却有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自是去了赌坊问本人借的赌资” “赌坊是何人的又为何向你借”东方辰言听这客栈掌柜讲过高家之前并非大富大贵之家甚至比不上水郑两家只是后來他妹子嫁进了太子府地方绅士巴结他才有如今的家产可即便如此他不善经营正当营生与那些本就富有之家还是有所差距于是乎便动了歪主意设起了赌坊花楼 “是我的赌坊自是向我借”高运倒是直言不讳 “东逸国律法中严禁设立赌坊凭此一条本王便可将你拿下严办”东方辰言慢悠悠地说出口“哦事关国法纲纪太子也无话可说” “郑家小姐现在何处还不快交出來”这话明显沒刚才那般温柔了 不知者不畏高运不曾听说过东方辰言的名号与手段虽心里打鼓却也敢迎难而上听东方辰言此言倒觉得和这言王爷说不定还能做个交易“王爷郑家那姑娘长得确实不错嫁给水家那小子倒是可惜了我可以将人献给王爷哪日厌了那道菜换换新口味也不错不过也请王爷将那母子交与我”高运暗指雪凡音他自认任何人都抵挡不了美色那郑家姑娘看似柔弱可死活不愿从了他既然得不到倒不如用她结交这个王爷 “那女子都不要了还要那对母子做什么”东方辰言饶有趣味地看着他可眼睛余光却时不时看向角落的雪凡音高运那话声音并不小雪凡音定然听到他就怕雪凡音生气可这一时他又不能拒绝高运 高运闻此言暗赞自己机敏看來这王爷已经被自己说动了想着他的花楼还有几个姿色不错的要是也能送进王府就更好了“王爷我这么兴师动众过來要是不把那母子两带回去有失面子”他小声地与东方辰言说道 “本王在此等你将人带來这奴才你带回去管教罢” 正文 第一百零二节 祸从口出 东方辰言笑着点头,挥手示意高运离开而高运见东方辰言点头又喜笑颜开的只当他当应了便高高兴兴地回去带人了顺便当着东方辰言的面数落了一顿方圆无非是不该冒犯王爷之类云云 一直跪在地上的赵大人见这场景暗悔怎么忘记了言王爷是出了名的风流早知献上几个女子自己也不必跪在这儿冒冷汗现在愣是让高运抢了先机 对于赵大人的想法东方辰言无暇顾及他一心念着只顾埋头吃东西的雪凡音这丫头定然为了方才自己不曾拒绝生闷气呢 “言哥哥过來了你一定要好好问问他怎么想的我还以为他改了那风流的毛病沒想到又犯病了”是非见东方辰言朝她们走來便提醒雪凡音要不是雪凡音方才拦着她能直接冲上去将高运一脚踢飞至于东方辰言她还真不敢做什么 “非儿小心祸从口出” 东方辰言也郁闷了是非跟他什么仇什么怨上次柳燕尔的事她一口咬定自己对不起雪凡音现在高运几句话她居然说自己犯病了有她在雪凡音本不会多想的都要被她整的多想了 “凡音你得救我”见东方辰言那凶神恶煞的样是非赶忙跳起來躲到雪凡音身后她那哥哥是靠不住了言哥哥要找她算账雪凡音才是最好的保护伞 “别逗她了有什么事回楼上说”雪凡音眼睛斜了斜另一边的人群家丑不可外扬这时候可不是东方辰言教训是非的好时机 “本王沒那闲工夫逗她玩你最好能一直躲在凡音身后回房”东方辰言盯着是非那样真让是非觉得一离开雪凡音东方辰言就会把她吃了连皮带骨头一起吞的那种 “言王爷下官……”就在东方辰言转身一只脚跨上楼梯台阶时赵大人惊惶的声音传來了他还跪在地上沒东方辰言的命令他是不敢起身可若一直这么跪下去膝盖非得废了正纠结着该不该向东方辰言求饶就见他欲回楼上赵大人生怕他忘了还一直跪着的自己情急之下顾不得那么多冲着东方辰言的背影便叫道只是在东方辰言回头看他时又焉了除了干笑也不会说什么了 东方辰言懒得理会他只看一眼转过头又径自往上走了这会儿他正一团怒火这等闲事沒那心情管;何况这赵大人也该受点教训让他在这儿跪着已是轻的了 “你先回县衙将郑水两家之事整理好写成卷宗明日來此呈于王爷其余一干人等也都回去吧王爷累了需要休息”雪凡音见赵大人那一副欲哭不哭的可怜样让他在此跪一天未免也太落他面子了好歹是人家的地界还是个人留点面子吧而且郑家的事想必是有隐情的否则辰言也不会特意问高运此事赵大人又是父母官真要查总能查到一些此事交于他做倒也合适;再者自己不出面这些人一些不敢让他起來一些恨不得他多跪些时间看门口这些还未散去的百姓他若再这么跪下去只怕围观的人越來越多雪凡音觉得自己有人群恐惧症见不得这么些人挡在门口“你们离开时顺便让那些百姓也散去别伤了他们”官府做事沒轻沒重的要是伤了谁麻烦的是东方辰言她可不想给东方辰言再添麻烦 “谢王妃”赵大人向雪凡音磕了个头这可是真心道谢了他还真不想就这么被这一群人围观这感觉太不好了道完谢吩咐了梁捕头立马就溜了 “是材明朗你们看着点别伤了人”说实话就那些官兵雪凡音还真不能相信果断让是材明朗也留下自己带着是非上楼了 是非站在东方辰言与雪凡音的房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方才东方辰言那神情她可沒忘记现在进去不是自找沒趣而且她亲哥还不在“凡音我回我自己房里了”能躲一时是一时 “你回去了辰言会放过你吗他的脾气你比我清楚”雪凡音见是非还犹豫着“非儿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这不有我在哪天我不在他找你可沒人敢给你说话了”雪凡音其实也想看看东方辰言大发雷霆会是什么样只能让是非示范一下了不过她保证她真的会替是非说好话的就是不敢保证东方辰言听不听 “那那好吧你得帮我”是非想想也是言哥哥就听雪凡音的雪凡音就是一张保命王牌走就走吧心里是这么想可脚步不听使唤雪凡音已开门进去是非还在门口一点一点往里挪 “等着本王出去请你进來吗”东方辰言今天这火气真不小就是平常表面不怕他的雪凡音都打了个激灵 是非也从这声中醒过來了他都发现了那就挺直腰板进去呗随着是非进入东方辰言大袖一挥“啪”的一声只听门重重地关上了 随这声响是材与明朗也转头看楼上是材知道是非该倒霉了只是现在他这儿的事还沒处理好也沒法帮她况且是非那丫头也是欠教训让辰言收拾收拾也好免得不长记性便继续帮着疏散这些百姓了掌柜的听到是一阵心疼可谁让对方是王爷又不能说什么只能叹叹气 这些百姓都是头一次见王爷王妃的虽然他们已经离去可也有想着能不能再见他们出來哪那么容易离去现在面前的明朗与是材也挺不错的有的甚至问起了这两人可曾嫁娶都想着将自家姑娘嫁与他们了如此一來反倒弄得他们俩不好意思了 “呵呵……言哥哥我是不是打扰你们我即刻便走”是非实在受不了东方辰言制造的低气压和寒气能活活让人窒息 “有让你走吗”东方辰言释放的寒气逼得是非停在了原地走也不是这不走实在是吓人 “嘿嘿言哥哥我错了”是非看着站得离东方辰言远远的生怕他一不高兴一掌把自己拍飞了是非希望用着软的能让东方辰言放过她 “我真的知道错了”是非见东方辰言沒反应还是一双眼睛瞪着她好似要将她吃了一般又再次保证道 “你方才说本王犯什么病了”东方辰言这才坐了下來可他的眼睛并沒有放过是非 雪凡音知道东方辰言今天是不会轻易放过是非了她也不愿陪着是非罚站于是也在东方辰言身旁坐下本还想让是非一同坐可看这样子是非哪敢坐也就什么都不说自己默默坐着就是了 “犯病哦你真要把那个郑小姐占为己有不是我说你你哪怕再不甘寂寞这凡音还在好歹收敛些”是非完全忘了她是來认错的居然教训起了东方辰言关键还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哪知耳朵听到本王要别的女人了是非你给我听清楚除了雪凡音我东方辰言不会再娶别的女人为妻”东方辰言这话明着是对是非说的可眼神却偷瞄着雪凡音的反应 “那不是还有宋梦琴吗”是非小声嘀咕明显不服气而东方辰言对此也是无言以对连是非这个局外人都会在乎还有一个宋梦琴那凡音呢记得她曾经也说过类似的话而现在她又是怎么想的 雪凡音沒想那么多但她总算知道了不怕死的就是是非这类人明知道自己是來求东方辰言放过的结果变成了自己质问东方辰言惹得他稍稍平息的怒火又“噌”的一下升起 “你们把新仇旧恨一起算了出了这门就不许再提了”雪凡音看着大眼瞪小眼的两人知道自己要是再不打破这僵局恐怕他们能这么僵持一天是非是不愿意可东方辰言愿意呀而且是非也逃脱不了他的魔爪 可这两人呢一个是在想着如何解释宋梦琴的事;一个已经被吓得不敢再说什么了 “东方辰言你的帐要是清算完了我就让非儿离开了下次不准再为这些事找她麻烦了”雪凡音绝对是个好姐们是非那叫一个感动 “非儿你记住我说的话”东方辰言气的就是是非总是在雪凡音面前提他那些风流往事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对视东方辰言也算平静了 之前东方辰言“本王”都用了雪凡音就知他气得不轻现在这模样估计气消的差不多了是非算是安全了她也不得不替东方辰言说几句“非儿在辰言承认我之前不管如何我都不想理会所以宋梦琴也好别的什么人也罢我只看以后而且之前的事有些也不是辰言自愿的日后就别再提了” “某人真是上辈子积了德娶了你这么一个温柔贤淑的夫人可要惜福啊”是非向东方辰言拌了个鬼脸立马跑了出去她可不想继续在这找虐 正文 第一百零三节 苦命鸳鸯 送走是非后雪凡音便将门关上坐在东方辰言身边一双杏眼看着他“你有什么要与我讲的”雪凡音刚开始确实不知道东方辰言在走神可直到是非离开她坐在他眼前他的目光还是游离着便猜他有什么心事 “我让高运将郑宁儿送來只是为了这案子绝不作他想” “出了半天神就为了这事”雪凡音刚听他与高运的对话时心里确实不舒服可见他为了是非几句话能激动成那样便也就想通了 “还有宋梦琴总有一日我会让她离开的我东方辰言只要你雪凡音一人足矣”如果心里只有一个人那便再容不下旁人爱情与亲情不同的就是爱情是唯一的 “嗯”雪凡音不知除此之外还能回答他什么“为难就不必了现在这样也挺好的”雪凡音并不是一个愿意改变太多的人她更喜欢的是安于现状或者说她害怕很多时候改变的不光光是外部的 “傻瓜给自己所爱之人做什么都不会为难的”他的雪凡音值得他费尽心思活在他制造的美好里 “你才傻”雪凡音才要不被人说傻呢“不过说真的宋梦琴也是心里有你的即便让她离开也别太残忍了”东方辰言的手段雪凡音是沒见识过但听说过而且宋梦琴那满眼都是东方辰言的样她时常见到说白了她也是一个痴心女子只是爱上了心里沒有她的人 “你希望我对别的女人好”东方辰言这表情只要雪凡音说希望他能立刻杀用眼神将她杀死东方辰言真不知道雪凡音这脑子里想得都是些什么东西于雪凡音而言宋梦琴就是她的敌人她倒好不仅不催促自己让她快点离开反倒让自己别对她太残忍果然女人心海底针 “沒有”见东方辰言那一脸严肃雪凡音连忙否认“对了那个郑宁儿你是如何打算的”宋梦琴的事说过便算了还是赶紧移开话題为妙 “我不会将她留在身边的”东方辰言以为雪凡音担心的是这个心想:这女人总算正常几分了于是很好心地又将方才的话重复一遍 “不是我是说这案子你欲如何干脆好人做到底看着他们成婚了我们再回去吧” 东方辰言给了雪凡音一个白眼“你就那么喜欢做媒人回城后需不需要我找些公子小姐的给你配对别瞎操那么多心伺候好我就行了”一会儿明朗一会儿水单渠东方辰言真不想雪凡音心里总想着那些无干的人何况还都是些男的知道雪凡音纯粹一片好心沒别的意思可心里还是不舒服 “别我可不想天天被人骂再者他们与我又沒关系还是伺候你吧”东方辰言这点心思也瞒不过雪凡音但雪凡音也知道只要她答应了东方辰言绝对能给她找一堆人让她好好做媒人的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雪凡音果断拒绝 “水单渠又与你有关系了”明朗是他的属下也算多年并肩作战的弟兄可水单渠八竿子打不着 “好了你就别挑刺了问你正事呢这案子你要如何判太子那边不会找你麻烦吧”雪凡音自然知晓太子与东方辰言的貌合神离毕竟以他们俩的地位要是能好到与辰繁辰昕那种程度才叫奇怪要说东方辰言沒有取代太子的心她也不信不然他也不必握着那么些兵权不肯放要知东逸国中东方辰言手中的兵权是最多的 “高氏不过是太子的一个妾室连侧妃都排不上他断然不会为博美人一笑而与我翻脸的你担心我”后面那句才是重点 “废话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上哪去找这么有权有势的夫君”与东方辰言想比雪凡音真的很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甚至说几句关心东方辰言的话都感觉会要她命一样 “我怎么舍得就你这张嘴巴换了别人还不知要受什么折磨离开我你该怎么办”东方辰言手指点了点雪凡音的唇长臂一伸哪怕是坐着的雪凡音也被他捞到了怀里 被东方辰言一闹雪凡音坐在了他的大腿上而东方辰言的下巴紧紧贴着雪凡音的肩膀他的唇与雪凡音的侧脸从远处看便如同紧贴在一起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对啊所以你不能把我丢了”雪凡音一开始还挣扎了这要离开可她越挣扎东方辰言的双手抱得更紧最后还是放弃了乖乖地享受他的宠溺与温情 东方辰言笑笑转而在雪凡音的侧脸轻轻地留下一个吻若这一刻天长地久想必他们是极幸福的 次日高运果然将人送來了“言王爷您要的人我可送來了我要的人呢”为了能让东方辰言满意高运还特意命人将郑宁儿悉心打扮一番才送过來 “什么人”东方辰言皱着眉问道 “言王爷可不能言而无信你分明答应我……”高运见东方辰言不认账倒有些急了 “本王答应什么了” “答应……”高运看了看周围虽沒有上次的人那般多可也有别的人在以为东方辰言是要面子“沒什么沒什么是我糊涂了还请王爷秉公办理将那母子让我带回去惩治”高运自以为是地给东方辰言找了个台阶 奈何东方辰言顺势而下只是不是他有意铺设的“既然沒什么将人留下你可回去了” “你该不会耍赖吧这美人也要那母子也要言王爷太贪心是会有报应的”见此高运根本不愿放了手中的人否则他也太亏了 “王爷求求你不要将水公子和伯母交与他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郑宁儿听他们的谈话以为东方辰言看上了自己而且水家母子也在东方辰言手中她觉得东方辰言不是什么好人可那母子绝不能落在高运手中便用尽力气挣脱了押着自己的小厮“咚”的一声跪在东方辰言面前 “明朗”东方辰言只看了郑宁儿一眼便移开了视线实在是高运将她打扮得如同眼花女子一般衣裳本就如同挂在身上一般这一挣扎一跪间香肩已露 “王爷”明朗也不敢多看郑宁儿一眼倒也聪明地站在了郑宁儿前面刚好可以挡住东方辰言的视线开玩笑王妃就在旁边这女子如此打扮王爷若不小心多看一眼让他负责可如何是好再说了要惹了王妃不高兴他们都沒好日子过 “送客”东方辰言背过身更主要的是他真的怕再看到郑宁儿那露在空气中的肩膀 “王爷求您别再让郑小姐羊入虎口了我跟他走就是了”昨日高运來时那般热闹水单渠又怎么不知他们之间谈了些什么何况东方辰言也无意瞒他而今日自从高运來了他便一直躲在一旁偷偷注视着现在听东方辰言此言以为他要置郑宁儿不顾了连忙跑了过來也跪在了东方辰言面前 东方辰言早知他在一旁听着只是由着他现见他冲了出來心中暗恼他笨别人躲着还來不及他倒好就这么出现在他们面前了也不想搭理他 水单渠的出现使郑宁儿更紧张了他们虽未见过面可听他所言这人就该是水单渠一面喜他会为自己着想是个值得托付的;一面又忧心他会否因此而蒙难只拼命地向东方辰言磕头希望他能护着水单渠 水单渠与郑宁儿的做法如出一辙他们这前后夹击的东方辰言也头疼索性换个地方站着他这一走开水单渠与郑宁儿正是面对面磕着头两人间也看得更清楚了 雪凡音见郑宁儿如此使劲地磕着头完全不知身上那件纱衣已脱落肩头虽说这样的穿着在现代那是见怪不怪可这是保守的古代哪能容得女子如此便好心地上前替她衣裳整理好“好了你们都不会有事的别磕头了都起來”莫说东方辰言了就是雪凡音也看得心烦不过想起东方辰言对这郑宁儿躲躲闪闪的样还有他背过身时脸上浮现的那朵红晕雪凡音的心情倒是好了不少原來东方辰言也会不好意思 “还真是对苦命鸳鸯王妃这么快就巴结着新宠了这是怕被言王爷一脚踢开吗如同对待我一般”高运自知在东方辰言手中抢不了人便拿雪凡音出气了更希望雪凡音为此与东方辰言大吵大闹他可趁乱将人捞走;亦或是雪凡音因妒生恨与他合作 只可惜高运低看了雪凡音莫说她知道东方辰言对郑宁儿沒意思就算真有以她的性格也不会当着这么些人面与东方辰言吵闹雪凡音是个爱面子的人由己及彼她也会给东方辰言在人前留足面子 “闭嘴” 正文 第一百零四节 没这习惯 相对于雪凡音的平静反倒是东方辰言显得有些激动在东方辰言心里关于雪凡音的就沒什么是小事他也讨厌从高运嘴里听到关于雪凡音的话语打从心底里排斥挑拨他与雪凡音关系的人这也是为何会对是非发那么大火的原因不过他知是非本意是好的可这高运是明摆着的坏心眼 “你都说他们是鸳鸯了我还用得着担心她与王爷会如何吗”雪凡音笑得淡然本不想搭理他可污蔑东方辰言那就不行了 “还真是牙尖嘴利你们都等着”说罢高运看了看站在他面前的明朗不服气地带着人离开 高运会这么轻易离开是方圆回府后就将那日发生的事全盘告诉了高运也提醒了他东方辰言身边有好几个高手尤其是那个叫第一剑的连梁捕头都敬他三分这会儿虽只有明朗一人可保不齐其他人都在什么地方躲着真动起手來自己和这些人绝不是他们的对手于是选择先离开 再说那方圆回去后日子也不好过失了两个大拇指如同废人一般吃个饭连筷子也握不住再加之在客栈的这些日子东方辰言手下的人可沒让他过过好日子他身上虽无明伤可暗伤却处处是他们跟着东方辰言有的是折磨人不留外伤的法子方圆那日又嘴贱地说了那么些对王爷王妃不敬的话他们怎么会轻饶他 雪凡音见高运等人离去了又看这围又是几个大男人的东方辰言一脸冷峻明朗又是大大咧咧的水单渠虽与她有婚约可也是第一次见面并不熟悉郑宁儿一个姑娘家难免会胆怯是非昨日被东方辰言吓得不轻今日怎么也不愿下來那四个丫头又被是非拉着解闷这些人里边除了郑宁儿也就自己一个女子了于是很好心地上前与郑宁儿道:“你随我上去吧” 郑宁儿只道雪凡音与东方辰言是一道的而东方辰言对她又有所企图对雪凡音的靠近身体自动地躲避着 “我沒别的意思就想带你上去梳洗一番再换身衣裳”见她有所顾虑雪凡音又想当耐心地解释了 郑宁儿看向了她水单渠毕竟这些人里她能信的只有水单渠见他点点头虽还顾虑却也随着雪凡音一同上去了 高运离开友來客栈沒多久就遇到了前去向东方辰言汇报情况的赵大人高运此刻心情正不好有见找人如此殷勤地为东方辰言跑腿便上前拦住了他的去路“赵大人就这么愿意做走狗吗” “高老爷在下正要去友來客栈您刚从那出來”被高运讥讽赵大人也不多说,这尊佛暂时他也还得罪不起 “哼……”高运也沒回答赵大人的话鼻子出气便离开了 赵大人目送高运离开后那副笑僵着的脸立马收了起來“自己不还是将那郑家姑娘献给了言王爷师爷让你选的人可选好了”这赵大人回去后不仅搜集了郑水两家的案情还让师爷替他物色几个颇有姿色的女子 “属下办事大人还不放心吗保管那言王爷满意”师爷一想那几个女子眼中毫不掩饰自己的贪婪 梁捕头不喜欢他们如此投机取巧而且以他看來东方辰言那日如此对方圆皆因他亵渎了王妃这王爷对王妃的重视程度可见一斑大人如此说不定适得其反他劝过沒用便也不多说了 “王爷住这房间”郑宁儿进房见桌上放着的男子衣衫的样式便猜想是东方辰言就住在这儿便怯怯地向雪凡音问道 “嗯”雪凡音沒想那么多便应到见郑宁儿的目光看着桌上的衣衫时反倒有些不好意思“我沒收拾好让你笑话了”雪凡音尴尬地收起桌上的衣衫说实话她自己都觉得贤惠这词跟她不搭边 “我我还是去是伯母房中吧正好也该去看看她”说着转身欲逃离 “你先把这身衣裳换了再去”说着雪凡音也从包裹中寻出一件衣裳递与郑宁儿郑宁儿这模样被水单渠母亲看到了也不知会如何想 “你去那屏风后面换衣裳我先出去”雪凡音见她犹豫以为自己在她不好意思 “不要”郑宁儿有些惊慌地叫住正要开门的雪凡音 “怎么了”雪凡音回头见她两手紧紧攥着拳眼眶微红好似她多说一句那眼泪就要掉下來似的想着自己也沒说什么更是被她弄得一头雾水 “王爷他……”郑宁儿自从雪凡音口中证实这是东方辰言的房间后便一直惴惴不安的 雪凡音闻此言才反应过來“我沒有把别的女人送上自己夫君的床的习惯”雪凡音此时真觉得自己有些自作多情可又忍不住逗逗这小美人“你觉得王爷不好吗”见了东方辰言的人哪个不是对他一副痴迷的难道这郑宁儿不觉得 “王妃我绝沒有那些想法”郑宁儿信誓旦旦地向雪凡音保证着她听说过那些高墙深院中的女人都是城府极深雪凡音虽轻声细语慈眉善目的可难保她不会对自己怎么样 “可方才你还说你什么都愿意的”雪凡音一副好奇宝宝的样看着郑宁儿可在郑宁儿眼中以为雪凡音在打什么主意或者想着怎么对付自己雪凡音要是知道她的想法恐怕会说姑娘你有被害妄想症吧我看起來像坏人吗 “我我……”那话确实是她说的郑宁儿也不知如何解释只是急得泪水“啪嗒”掉落 雪凡音见此哪还有心思逗她连忙掏出帕子递与她“你别哭啊我逗你玩呢”可郑宁儿断线的泪珠哪那么容易止住反倒哭得更伤心了见此雪凡音整个不知所措只急得一直说“你别哭了”可人家郑宁儿压根不听 雪凡音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听到敲门声响起门外传來东方辰言带着磁性的声音“凡音我能进來吗” 东方辰言知道雪凡音带着郑宁儿一同进來了有别的女子在他也不好直接开门而入便先问了雪凡音 雪凡音如同找到救星一般连忙打开门“辰言怎么办啊” 东方辰言还未进门就见雪凡音急切的神情以为她出什么事了“你怎么了”你语气比雪凡音还要急上几分 郑宁儿原本已渐渐微弱的声音看到东方辰言进來又害怕得哭了起來只是小声呜咽着偶尔发出几声啜泣之音东方辰言听到了那声音便紧皱双眉他讨厌女子在他面前哭得处处可怜的正因如此宋梦琴也不敢随意在他面前落泪不但得不到他的疼惜反而会引來的怒气与训斥不过雪凡音注定是他的例外雪凡音的眼泪只会让他更加心疼 “我我把她惹哭了怎么办啊”雪凡音嘟着嘴像一个犯错的小孩一般看着东方辰言“我最怕别人哭了你劝劝她让她别哭了”说完雪凡音就后悔了因为东方辰言的劝就是大声呵斥“闭嘴” 雪凡音登时被东方辰言的做**住了看着强止着泪水又害怕有委屈的郑宁儿向东方辰言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对此她已经无语了是让他帮着劝不是喝止心底更是有一股罪恶感 “郑小姐他就是这样的你别害怕你要哭就哭吧”雪凡音大有大义凛然之姿 郑宁儿这会儿哪还敢哭不过雪凡音这么一提醒她连忙起身想东方辰言行礼她的家教告诉她见到这些人物都需行礼“见过王爷民女失礼了” 雪凡音佩服郑宁儿这反应速度这时候还能想到这些不愧是大家闺秀反观自己还真是自愧不如 “罢了”东方辰言不想为难她“怎么还是这身打扮”东方辰言皱眉他不喜郑宁儿这一身青楼扮相也不知那高运怎么想的哪怕真要献人也不应如此明显亏了这副妆容了 东方辰言打量着郑宁儿时看到了她手上提着的衣裙“你的衣裳怎会在她手上” “这不是要换衣裳嘛她自己又沒有我与她身形差不多便让她先将就着换上” “是非暮雨她们沒有吗”东方辰言就是不高兴雪凡音的衣裳在郑宁儿手中 “我这不是方便吗你不会连这个都要管吧”雪凡音有些不可思议东方辰言怎么还会计较几件衣裳他就这么讨厌这个郑美人 “王妃是民女冒犯了不该拿您的衣衫的”郑宁儿在一旁看着他们你來我往的以为两人是争吵了起因便是自己有几分羞愧地将衣裳递给雪凡音 “与你无关你在这儿换吧我与王爷先出去”雪凡音沒有去接郑宁儿递來的衣裳反拉着东方辰言离开了 正文 第一百零五节 东方辰言,你有病 郑宁儿见他们都离开才小心翼翼地走到屏风后换起了衣裳 “你不喜欢她”走到房门外雪凡音便小声地问起了东方辰言 “哭哭啼啼如此娇气的女子本王喜欢她做什么”东方辰言的声音可不小尽管雪凡音一直摆着手示意他轻一点他也当作沒看到“日后别将你的衣裳借与别的女子借她穿的那套便不要了回皇城我命人再替你置办几身便是了”这话倒是轻了几分 “呵呵我知道了不过她会哭也怪我”想起这事雪凡音还真是不好意思 “为何怪你别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反正雪凡音做什么都是对的在东方辰言心里郑宁儿就是太娇气了与雪凡音一点关系都沒有 “我与她聊了伺候你的事然后她就这样了……” “雪凡音”东方辰言这会也被雪凡音惹毛了怎么会有这种人与郑宁儿聊这些是想把自己拱手相送吗 雪凡音看着咬牙切齿瞪着自己的东方辰言默默地低下了头好吧她真的错了一惹还惹两个真应了东方辰言对是非说的那句“祸从口出” 东方辰言这一声整个客栈几乎都能听到了第一剑是第一个冲出來东方辰言这些事他懒得管一直沒现身可听他这么大声地叫着雪凡音还以为雪凡音出什么事了赶忙飞一般地跑了过來随后而來的是非暮雨四人还有是材明朗都吓了一跳可站在他们面前看到完好无损的两人送了一口气的同时第一剑不免吐槽东方辰言“东方辰言你有病啊好好地喊什么喊” “你沒事吧”为了确认雪凡音是真的沒什么事第一剑还特意问了她 “沒事沒事让你们担心了我们挺好的你们先回去吧”可雪凡音越是如此说他们越觉得东方辰言与雪凡音之间发生了什么东方辰言可从沒有如此大声冲雪凡音喊过 正在此时郑宁儿也换好了衣裳听到外边的声音知他们还等着便打开了门她这不开不要紧一开是非见里边是个女子一下就激发了她的想象力前尘往事忘得一干二净又开始数落东方辰言 “言哥哥你还真是死性不改亏我和凡音那么信你你居然自己偷偷藏了个人还对凡音吼你太让我失望了”是非那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飞快细数东方辰言几宗罪根本顾及不上雪凡音那使劲摇着的头和手 “非儿……”雪凡音见是非好不容易停下换气赶紧出言希望能拦住她可是非只给了她说这两个字的机会 “凡音你别再为他开脱了我今天非得骂醒他不可武功高了不起啊”是非现在整个一愤青雪凡音此时只能为她祈祷了是非啊不是我不救你是你压根不给我这机会 “是小姐我敬你是王爷的朋友才对你如此客气你不要得寸进尺”明朗绝对是东方辰言的忠实粉丝哪里能任凭是非这么沒大沒小地当着众人面如此对待他们王爷 “他活该明朗这事与你无关你别管否则我也不会客气的” “是小姐在明朗心中王爷的话就是命令王爷做什么都是有理的还望是小姐不要无理取闹”明朗丝毫不服输 “我无理取闹明朗你搞清楚是谁被捉奸在床了还大吼大叫的”明朗顺利地将是非的火气又提升到了一个高度 “非儿……”是材看东方辰言越來越沉的脸想拦下是非结果与雪凡音一样无用不同的是是材是被明朗的话打断的 “是小姐王爷不是你能指责的莫说与郑小姐同房即便纳入王府又如何三妻四妾本就正常”明朗虽也觉得自家王爷不够厚道可作为死忠粉还是厚着脸皮给东方辰言理所当然的理由 “明朗”是非糊涂他习惯了可明朗一句话直接认定他与郑宁儿有关系东方辰言哪还继续淡定得了这一声可把明朗与是非一同震住了总算是安静了 “小姐您受委屈了”暮雨看着郑宁儿从房里出來就觉着不对又听是非与明朗这番争吵更是心里为雪凡音着急小姐对王爷有情虽说明朗说的有几分理可她还是接受不了东方辰言与除了小姐之外的女子亲热 听了暮雨这话众人齐齐看向雪凡音雪凡音一时之间竟不知要如何应对了“她不是你们都误会了”雪凡音指着郑宁儿道要是不解释清楚东方辰言恐怕得一直被是非误会 “误会什么凡音不开心就与他闹呗我给你撑腰”是非可是一口咬定心里已经将东方辰言判了死刑 “昨日与你讲的话又忘了吗”东方辰言瞪着是非什么叫屡教不改面前这人就是 “昨日的话”是非大脑快速搜索着“哦你只说不娶妻沒说不纳妾”是非庆幸自己反应神速说实话不是东方辰言提醒她只记得昨日东方辰言很生气至于说了什么还真沒怎么放心上 “都听着我东方辰言只要雪凡音”说完也不顾这一群人瞥了房门口进去也不是出來也不是的郑宁儿一眼径自走入房内了 雪凡音听东方辰言那话心都漏跳一拍这是当着众人跟她告白吗看着这些人怪不好意思的小脸上不禁泛起两团红晕 “究竟怎么回事这人是谁”第一剑看东方辰言那满清怒气与雪凡音这一脸心神荡漾料定他俩沒什么事也就是非傻看不出來不过那明朗也聪明不到哪去只是这女子又为何会从他们房中出來 “这位就是郑小姐是我让她进我们房里梳洗打扮的跟辰言沒关系非儿你还是早些向他赔礼道歉吧”雪凡音自己才刚把东方辰言惹毛了真的帮不了是非了 “我不去” “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方才还说要好好教训他呢这会儿怎么连见他都不敢了”事不关己第一剑可是说得轻松得很 “你不是一直想与言哥哥一决高下吗要不你带上剑咱们一起进去到时他出手你便出剑如何”是非脑子确实转得快几句话间便找到了第一剑这个护身符 “我傻吗不去”第一剑果断拒绝他才不要参与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雪凡音沒事就行 “雪凡音你给我进來”东方辰言就奇怪了自己都气炸了她还有闲工夫听是非与第一剑的废话也不进來安慰安慰自己表示很受伤 “暮雨我沒事你们先带着郑小姐去看看那位大娘”暮雨的担忧全写在脸上雪凡音知道自己不说她定然放不下可东方辰言那人这会儿还真得好好去哄哄“暮雨改日我与你详谈别担心了就当你家小姐我见色忘友了我得进去了” “小姐……”暮雨还來不及回答雪凡音就一溜烟地进去了将郑宁儿交与他们后便轻轻关上了房门笑嘻嘻地向东方辰言去赔不是了谁让自己作的呢 “郑小姐小姐吩咐奴婢带您去见水夫人”暮雨对雪凡音那叫言听计从乖乖地领着她去了水夫人的房中暮雨几人这才注意到郑宁儿身上的这身衣裳是上次王爷吩咐人替小姐做的小姐一次都还未穿过 水夫人所住的房间离东方辰言他们的房间并不远那边的动静自也听到了本回來后在她身边照顾的水单渠想出去看看被她阻止了大人物的事情他们小老百姓莫要参与水单渠虽还记挂着与雪凡音在一起的郑宁儿但也作罢了 “伯母”一声轻柔中带着几分激动的话语打破了房中的静谧郑宁儿跑了上去便跪在水夫人的面前与她上次见到水夫人相比水夫人已憔悴了好些一來是郑家害得他们如此;二來自己进了高运的暗牢虽抵死不从清白还在可终是坏了名声一股愧疚感油然而生跪在水夫人面前久久抬不起头好似那头有千斤重一般 “孩子起來罢”看着郑宁儿迟迟不起水单渠虽想上前将他扶起可碍于男女之别终是将手尴尬地缩了回去水母见儿子如此便也开口让她起來对于郑宁儿水母也很矛盾一方面他们有婚约希望两人能早日成一家人;另一方面她被高运带走水母心中也有所顾虑 “我……”郑宁儿鼓足勇气抬起头千言万语却不知如何说起见到他们如同见到亲人一般可那略显生疏的面庞却告诉她那些最疼爱她的人已不在这世上高府一出入便是天人两隔世事两茫茫 “郑小姐地上凉你先起來吧”水单渠自从两家订婚后就将郑宁儿视为自己的妻了对她自是关心的只是碍于规矩不敢表现得太明显罢了 正文 第一百零六节 替为夫分担 “是啊郑小姐您快起來天儿凉若着了寒主子该担心了”微雨知水单渠的为难便上前扶起了郑宁儿 “伯母您还好吗还有……水公子”看他们母子现今这样便知是不好可除了这话她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们……”见母亲沒有说话水单渠不想让郑宁儿尴尬便欲答话可他又该如何说呢说好都有家回不得了哪能算好;说不好他不想郑宁儿愧疚难过 “有王爷替你们做主都会好起來的你们现在啊就是好好照顾自己的身子”微雨再次替他们缓解了这尴尬的场面也扶着郑宁儿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 “姑娘说得是多亏王爷王妃心善”水单渠连忙接过话 “宁儿听渠儿说你刚回來怕也累了先回去歇息吧”水夫人在牢中时虽担心郑宁儿的安危可如今她安然在自己面前倒以为她与高运之间有什么才能毫发无损地回來 “我……那我先回去了”水夫人的疏离郑宁儿怎会感受不到便也识趣地离开了 “暮晴微晴你们让小二再为郑小姐添间客房我们去看看主子如何了”走到门外几米远处微雨便对暮晴道 “暮雨你真的不用担心王爷对王妃还是很好的不然也不会特意让我们俩保护王妃”微晴看着暮雨闷闷不乐的样便劝解道她们俩是王爷一手培养的自然是相信王爷的 “我知道小姐与我说过我去看看也便安心了”暮雨是真的担心东方辰言会对雪凡音怎么着毕竟在她眼里东方辰言不是个好脾气的人 “微雨不是去看小姐吗怎么又回到这儿了”暮雨被微雨弄得一头雾水暮晴微晴走后她便拉着自己往回跑现在便在水夫人门前停下了暮雨怕里边的人听到很是小声地问着 “嘘听听这水夫人如何想的主子不会有事的王爷才舍不得”俩人就在这门口听着里面传來的声音暮雨又一直左顾右盼的生怕出來个什么人而微雨则大胆得很 “娘咱们不能不管郑小姐况且退婚了让她日后还如何活下去如此太不厚道了”水单渠的有几分不理解地看着水夫人 “渠儿娘也不想只是娘更不希望你娶个不干不净的媳妇咱们水家也丢不起这人”水夫人有几分不悦 “可是娘您之前还拼了命想救郑小姐出來不是为了与我成婚吗如今又怎会有此想法”水单渠不懂之前还好好的为何现在会有如此一说 “高运不是什么善人可郑宁儿除了清瘦些也无别的损伤若不是从了高运又怎能如此她既不贞咱们也不必守着他”水夫人眼中的嫌弃之意毫不掩饰 “娘您怎会如此想她也是无辜的咱们不能如此残忍”水单渠早已认定郑宁儿是他的新娘加之郑宁儿模样俊俏方才又为了自己而求东方辰言说不感动是假的水单渠对她可谓是一见钟情了又怎会忍心抛下她不管呢 “你也罢你且问她是否清白若她还是处子之身娘也不会反对” “多谢娘亲” “这还要谢亏得主子还救了她竟是这种人”微雨在门外吐槽着暮雨急忙拉着她跑远了见离水夫人的房间有一段距离了才停了下來看看四下无人才道“你胆子也太大了些偷听他们谈话竟还在门口议论起來让他们知晓了倒以为我们是在监视他们” “我就知道那水夫人心思多我们离开后必然会说些什么才想着去听听的”微雨可自豪着自己的机智 “就你聪明”暮雨的手指轻轻点了微雨的额头“你如何看出來的”虽说方才那水夫人对郑宁儿有几分疏离可毕竟她们本也不熟悉暮雨也沒多想 “人家特意來看她即便不熟悉客套话总能讲几句何况他们日后还是一家人如此冷淡只怕是有别的想法我便想着去听听”微雨嘟着小嘴一脸写着你快夸我 暮雨摇摇头“就你歪主意多等会将此事告诉小姐看小姐作何处理” “这高运也太无法无天了怎么沒人管呢害得两家人家破人亡果真身居高位的都不管百姓死活”雪凡音看着东方辰言拿给她的折子顿时气愤了 “这小地方与皇家稍稍有点瓜葛的就被人奉着那赵县令又是个懦弱之人府衙也不愿掺和这些个事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哪会愿意冒一丁点儿险万一哪日他那妹子真成了皇妃岂不是自寻麻烦”东方辰言收起雪凡音手中的折子好心替她解惑 “他们就不怕上头查”雪凡音奇怪这可是两家人的命要闹大了他们仕途怕也到此为止了 “若非那水单渠遇到你何人会为他出头所谓官官相护哪怕他要上告也未必告得准与高运相关的是太子有几人愿意冒着得罪太子的危险替他秉公办理此事”雪凡音虽说想得也不少可这些官场上的事她还是知道得少了些 “你就愿意” “不是你我也不会理这些事这些个事你让赵县令查的”东方辰言好奇那赵县令什么时候这么有觉悟了会主动去查这个案子一问之下才知是雪凡音吩咐的 “你不会生气我干预政事吧我保证沒有下次”雪凡音也知道他们忌讳后宫干政什么的从某种程度上她也不喜欢对东方辰言在政事上有过多的参与雪凡音的手举得高高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努力诠释着自己是说真的 “这么紧张作什么”东方辰言看着雪凡音这样子之前的火气一扫而光“我沒想到我夫人如此聪慧我还未來得及做的你已吩咐下去日后还要仰仗夫人多多替为夫分担才是”夸起雪凡音东方辰言越來越熟练了 “才不要呢轻轻松松就好那多累”见东方辰言并未生气雪凡音也傲娇起來“我们这算不算心有灵犀”转念一想倒还真是 “小姐暮雨能进來吗”暮雨见里边沒什么声响以为东方辰言离开了便敲门问着雪凡音 “暮雨”雪凡音转头看着东方辰言沒他点头她今天还真不敢开这个门刚把人哄好总不能转脸就违逆他吧见东方辰言点头雪凡音便去开门了 暮雨敲门东方辰言虽还想与雪凡音独处可还能说什么他又不是不知雪凡音对暮雨有多好低头看到自己的衣袍竟还放在桌子上便拿起衣袍放到屏风后边去了 “小姐王爷沒为难你吧”方才东方辰言那黑得吓人寒气比以往更甚的冰山脸暮雨现在想起來还后怕这不雪凡音一开门见视线范围内沒有东方辰言的身影立马便问了起來 雪凡音正自纳闷暮雨什么时候这么大胆敢在东方辰言面前问这话转身一看那人正从屏风后走出來 “你怎不问问你家小姐有沒有为难本王”东方辰言耳力极好况且这屋子不大暮雨声音也不小一字不落地传到了他耳朵里为什么这暮雨就认定自己会对雪凡音怎么样事实是雪凡音常常对自己怎么样这丫头的眼睛到底长哪了 “奴婢见过王爷是奴婢失言了望王爷恕罪”暮雨见雪凡音给她使的眼色很聪明地直接认罪了 “行了挤眉弄眼的你不累我看得还累”东方辰言果断让戳破了雪凡音的这点小伎俩不过嘴上虽这么说心里想的却是:这丫头越來越可爱了 “你该不是就为了來看看本王有沒有欺负你的小姐”如果可以东方辰言真希望暮雨说是这样他就有理由让她赶紧离开了 “回王爷不是的奴婢***是为郑小姐之事”对东方辰言暮雨还是恭恭敬敬的毕竟他上次可是能毫不犹豫地责罚微雨自己还不想与微雨一样呢 “她又有何事”对郑宁儿东方辰言沒有什么好感他最讨厌的就是那些个娇滴滴的大小姐据他方才看到的那一幕郑宁儿明显符合 “方才奴婢听小姐之命带郑小姐前去看望水夫人未曾想水夫人的态度极为冷淡奴婢又与微雨在门外听到水夫人与水公子说她怀疑郑小姐已是不洁之身让水公子取消与郑小姐的婚约” “取消婚约在大牢的时候还让我救她呢”雪凡音不解地看向了东方辰言好像她的疑惑东方辰言都能替她解答一般 而东方辰言也不负她的期望“她在大牢呆过自也明白这当中那些龌龊事那郑宁儿又是被高运掳走的自会怀疑再者只怕沒几人能接受从牢中出來的女子何况她进的还是私牢”东方辰言反倒不以为然这些事他也不是沒见过 “你们都在意这些难道大难而归的人竟抵不上那些个流言蜚语” 正文 第一百零七节 沦为一谈 雪凡音的话语中颇有几分质问的意思东方辰言表示很无辜这与他有无关都怪暮雨好端端的告诉凡音这些做什么 “别把我与他们沦为一谈我心里你的安然比什么都重要”随着东方辰言的沉默他看到了雪凡音眼中逐渐增加的失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原來她在乎的是自己的想法这丫头对这些事总是这么敏感可越敏感就表示在她心里的影子就越深到底如何做才能让她完全释然呢 东方辰言的话让雪凡音很是安心可是暮雨还在呢他竟然还这么直白这男人还真是不害臊 “小姐不过那水公子与王爷一样痴情明理不愿丢下郑小姐一人”说实话暮雨真的有被水单渠感动到转而想想小姐从大牢回來那段日子王爷不但沒有说什么反倒日日陪在小姐身边而且听昕王爷说此事是王爷命人压了下來才不至于闹大使小姐身处困境现在又听他这番话不觉肉麻反倒是感动这么想來似乎王爷比那水单渠更好自己当时是眼瞎了吗居然还拦着王爷见小姐想想还真挺对不起王爷的难为他不与自己计较于是很狗腿地拍了东方辰言的马屁 对于暮雨这种狗腿的做法雪凡音还真是奇怪了什么时候这丫头对东方辰言印象这么好了不过东方辰言倒是很受用微翘的嘴角显示着他的好心情 “拍马屁能不能别那么明显说正事别告诉我他们决定私奔了”电视剧与小说是这么告诉雪凡音的好像少女特别容易被拐跑一般 东方辰言刚喝到嘴里的那口茶差点喷出來真是越來越想不通雪凡音一天到晚想的是些什么以为私奔那么容易这么点事就私奔不过好在他那张冷脸替他做了很好的掩护于是将茶放在一旁他怕雪凡音再说出些什么一口茶水真喷了出來那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暮雨也被雪凡音震惊得满头黑线“小姐水夫人答应只要郑小姐还是清白之身就同意这门婚事”只是暮雨不清楚这要如何证明 “这……你有办法吗人怎么就那么善变呢他们小两口恩爱两不疑的不就行了吗幸好我沒婆婆”想到婆婆这个词雪凡音就觉得恐怖之前他母亲不就不同意他们在一起吗还给他安排相亲对象 如果不是东方辰言在暮雨真想上前摸摸雪凡音的额头有沒有发烧谁不知道言王爷对他母妃极为尊重就算人不在了小姐也不能说沒有吧 “王爷小姐她是无意的”暮雨弱弱出口言王爷这人她也算知几分了不触碰到他的底线他亦不会多说什么而他的底线小姐算一个凤皇贵妃则更是了 东方辰言阴沉的脸色也验证了暮雨的猜想雪凡音也感受到了氛围的不对又听暮雨的话雪凡音自知问題出在自己身上可这会儿又迟钝地不知究竟说错了什么她的大脑才刚从往事中拉回 本着少说少错的原则雪凡音索性不说了大脑迅速搜索着自己刚才说的话当中有什么毛病 “这些事你就不必操心了”东方辰言终还是打破了这尴尬的沉默“凡音你不是沒有婆婆只是我母妃已逝”东方辰言与雪凡音提起凤皇贵妃之事甚少怪不得会如此反应东方辰言暗暗决定日后要将母妃的事情与她讲讲雪凡音是自己的王妃理该知道自己的母妃想來倒怪自己还从未带她去见过母妃 雪凡音还真不知道怎么接了她怕婆婆这种生物因为东方辰言母妃早逝的原因便不用担心了这会儿难道说幸好你母妃死得早吗 见雪凡音沉默暮雨便移开了话題“小姐那郑小姐之父当真是涉赌才欠下这些个债的吗若如此郑小姐的卖身契还在那高运手中他随时可來要人”雪凡音沒这概念暮雨是有的她们这些做丫鬟的都是签了卖身契的有了那契约不论身在何处都是东家的人 “那郑老爷为给女儿多添置些嫁妆好让她在婆家不至被瞧不起便去当铺将她母亲陪嫁过來的玉佩当了谁知路上遇到了高运将他引到赌坊说什么只要拿那玉佩做赌注不仅不必当掉玉佩还能赚上一笔郑老爷一时贪便宜便应了可最后不仅沒得赚更是把玉佩也赔了不甘心之下便与高运借了些银两想将玉佩赎回哪知玉佩赎不回还被高运逼着在那卖女书上按了手印”对于郑老爷的做法雪凡音不知如何评论他的出发点终是好的只是结果出人意料 “小姐咱们帮帮郑小姐吧她太可怜了”暮雨对郑宁儿的同情來自她已孤苦无依这与雪凡音得知雪凡谦也离开人世时有几分相似那时的雪凡音也是一个人孤零零的身边沒有一个疼爱的人似乎骤然失去了原本的温度跌入了冰窖一般幸好雪凡音现在还有东方辰言 “世上可怜之人那么多难道你让凡音每个都帮”东方辰言明显不赞成真当他们闲的吗在此地东方辰言已经耽搁了好些时日再不回去皇城的形势不知会如何当然这些顾虑他都不会让雪凡音知道的 “我问问郑宁儿郑家欠高运多少银两咱们替她还上再将那契约拿來便是”雪凡音想着既然能用钱解决也不是什么难事反正东方辰言也不缺钱 雪凡音都这么说了东方辰言也无话可说只能点头同意了不过东方辰言可沒打算花这冤枉钱 皇城皇宫中收到探子送來的密报东方旭浓眉微蹙“真是胆大妄为”他将手中的信笺紧紧攥成一个纸团良久才让它在昏黄烛光中化成纸蝴蝶 “皇上息怒言王爷许是一时冲动”自上次皇帝与万平说了那些话后万平便知皇帝还是在乎言王爷的这才为东方辰言说着话 “并非辰言赵权那不知事的堂堂朝廷命官竟然听从太子妾室兄长之语罔顾法纪难不成他们眼中只有太子而无朕”密信中还提到了高运说的那些话这才让东方旭更为恼火只是那些他沒与万平道罢了 “底下人做的事怕是太子也还不知情”不论如何目前皇上沒有废太子的打算太子甚有可能是未來的主子万平为自己打算也会替太子说几句话 “万平传太子” 烛光透过窗太子府书房的窗柩上停着一只瓦灰色信鸽太子取下鸽足上绑着的小竹筒抽出里边的信条上边详细写着这些日子东方辰言所做之事也提醒了太子被言王所查之人正是太子妾高氏之兄 “高氏这些日子可安分”后院那些事由乔静雨管着他向來不过问但那些争风吃醋的事情他也有所耳闻只是不去管罢了于他而言若是相安无事才不正常不闹出大的动静也随着她们了 “回太子高……” “太子皇上宣您入宫觐见钱公公正在前厅等着”丫鬟的话还未回完便见小厮急冲冲地跑了进來 “此事本宫回來再说替本宫更衣”换了宫服太子才随着那公公一同入宫一路上那公公听从万平的吩咐嘱咐了太子几句而不必他说太子也知是为高运之事 自己都能在东方辰言身边安插细作何况父皇只是沒想到父皇的人手脚如此快也不知是哪个看來得让那人上点心了别在父皇的人面前露了马脚才是 “儿臣拜见父皇”东方辰耀很是恭敬地向东方旭行君臣之礼 “免礼辰言在云县接了个案子那犯案之人自称是你的舅兄连赵权都需听他指使你可知此事”东方旭打量着站在下边的东方辰耀想从的神情中看出些什么 “父皇恕罪儿臣虽不知可也是管教不严难辞其咎多亏三皇弟恰巧路过发现只是儿臣不明太子妃何來的兄长”太子的认错态度是相当好的几句话以退为进撇清了自己 “与桓国公府无关说是你一妾室兄长”东方旭虽还有怀疑倒也与他明说了“辰耀你的私事朕也不过问只是一个妾室莫过分宠溺了静雨那孩子跟在你身边这么多年也是尽心尽力的不论如何也莫太委屈了她”都说辰言风流可在东方旭心中他这大儿子也不输辰言虽风流却不会将人带入言王府而辰耀府中倒是有几个出身并不好的女子只是妾室或暖房丫头他也随他了不过在东方旭心中乔静雨不论身世修养都比那些人好多了也就她与辰耀最相配 “儿臣明白”父皇说什么他应着就是 “你府中新來的那个女子是何身份朕听闻辰昕与她关系匪浅”东方旭前几日听宋扬提起说辰昕这些日子常常往太子府跑为的是太子府上的一位女子 正文 第一百零八节 赏她耳光 宋扬是东方辰言这边的人见辰昕时常去太子府生怕他与太子走在一起一查才知是为了一位女子心想是不是太子用那女子收买了辰昕干脆将此事禀报东方旭一來希望通过他阻止太子与辰昕太过亲密;二來若只是为了那女子就由东方旭出面成全也好了断也罢总之不能让辰昕常常往太子府跑万一他与太子联手对东方辰言总是有影响的 “父皇说的是柳燕尔吧她是柳城一舞女乃是三皇兄的知己此次來皇城本想找三皇兄叙旧可不巧三皇兄出城了儿臣见她一女孩子家出门在外多有不便正好太子妃也少个伴儿谈谈心便让她住在太子府了哪知她与辰昕也是旧识辰昕这才时常去府中找她而且……依儿臣所见辰昕似乎对她也有意”东方辰耀一边说着一边看着东方旭脸色逐渐转变 “也有意”东方旭琢磨着这三个字听辰耀此言辰言与这个叫柳燕尔的女子不简单只是辰耀与辰言不和已久辰昕又与此女相识这女子又怎会在辰耀府上东方旭用探究的眼神看着下边的东方辰耀而东方辰耀则一脸坦然 “一个舞女倒让你们兄弟费心了有这些心思怎不用在正事上”东方旭一脸正色地看着东方辰耀“自己的人管好莫要乱了朝纲一个家都管不好朕如何将这江山交与你待辰言回城将那女子交与辰言你也与辰言好好说道说道”他无意废立可这两人的关系也让他担心便想借此事让他们亲近些 辰耀登上皇位若无辰言相助怕也难安稳这些年边关之乱都是靠雪家与辰言浴血奋战换來了安宁如今雪家已无人辰祈此次若能胜利归來到还好可若不然他们兄弟撕脸遭殃的是这天下百姓 “儿臣明白只是辰昕……”东方辰耀在恰当时候欲言又止怯怯的眼神看着坐在雕龙椅上的东方旭 “辰昕那边朕自会问个清楚你回去好好处理高氏之事”东方旭挥挥手示意东方辰耀退下 东方辰耀离开后东方旭便宣了辰昕觐见;东方辰耀回到太子府后则一路往高氏的院子走去这次幸好提前收到了消息否则便被父皇问个措手不及而这笔账他自要找高氏算个清楚 而东方辰耀怒气冲冲來到院子时却无高氏的身影“你们主子呢”这一刻东方辰耀收起了表面的温和如同恶煞一般看着院中的小丫鬟 “回回太子主子去去向太子妃请安了”小丫鬟只知高氏去了太子妃处至于做什么她也不清楚便随口说是去请安了她也从未见过太子如此气势汹汹的一时间忘了这大晚上的请哪门子安 东方辰耀知她所言非实不过一个丫鬟他也不愿计较便转身往乔静雨住处而去 正梳洗好散了发髻换了寝衣的乔静雨被匆匆而來脸上还写着惶恐之色的丫鬟吓了一跳 “怎如此沒规矩惊了太子妃你担当得起吗”冬儿训斥着忽然闯入的丫鬟这些人真是越发沒规矩了而今晚冬儿心情也不好比之前也严厉了几分 “太子妃恕罪太子來了”看太子那一脸怒气她也是担心太子妃才一时冲动冒犯了乔静雨 “你是第一次见太子吗用得着这般失礼还是觉着有高枝可傍眼中便无太子妃了都给我记住太子妃永远是太子妃别的什么人再有能耐不过是跳梁小丑”冬儿这是把一股子气都撒在了这丫鬟身上 “太子妃明鉴奴婢绝无此意”丫鬟跪在地上先是被太子那副神情吓到现在又被冬儿如此责骂心中不免有几分委屈眼眶便渐渐红了起來却又不敢哭 “怎么你还委屈了”见她这般模样冬儿的火气更大了 “罢了起來”乔静雨除了她冲进來时被惊到了别的倒也沒什么一个小丫鬟她也不想与她计较“冬儿有火别对她发难不成你想将她也骂走” “方才你说太子來了在何处”乔静雨见东方辰耀这么久还未进來想必是沒有打算进來了只能自己出去接驾了沒想到他如今连自己的房门都不愿踏进一步了而这么晚來此又会有何事 “冬儿不论太子说什么你都不许插嘴看我脸色行事”冬儿今日可沒少说不该说之话怕就怕太子是來找她算账的要知上次的事太子还未找过她如今是要一起算了吗 “回太子妃太子在内院等着”提起太子丫鬟不免有几分颤抖 “就这出息太子能吃了你不成”乔静雨虽是这么说的可他那阴鸷的一面她是见过的心里也在打着鼓 “妾身见过太子”乔静雨缓缓施礼强装镇定可那双微微颤抖的手却出卖了她这时的太子只比那日的脸色稍好一些可满腔的怒火却写在脸上 冬儿自己见了才知那丫鬟为何会如此慌张连她也是第一次见太子这般模样平日太子会发火却不至如此难不成那高氏回去后添油加醋说了些什么 “高氏呢”东方辰耀冷冷地出口每个字如同冰锥般射入人的心里 “她回去了”乔静雨轻轻地回着他的话为什么每次他來为的都是别的女人自己除了那一点价值在他眼里还有什么她想看看他的眼却始终不敢抬头望着他 东方辰耀求快是从小路而來那高氏走的自然是大路俩人便就此错过了 “贱人” “太子是那高氏太过嚣张主子才教训了她主子并不知她已有身孕不该说的话都是奴婢说的太子要责罚便责罚奴婢吧”听此言冬儿便将所有过错拦了过來也不顾乔静雨一再地眼神暗示 “她有身孕了该死”东方辰耀方回府又怎会知道这些事 乔静雨以为他是在责怪她们连忙跪在地上求东方辰耀原谅那一脸的惊慌丝毫不少与方才冲门而进的丫鬟东方辰耀的脸色告诉她他是真的火了 “你……”怒火被乔静雨一声响亮的磕头声打断看着跪在面前的人东方辰耀叹了口气“起來我沒有怪你的意思”乔静雨本就不爱主动去找他自那次书房发火后更是再沒去找过他那次怕是真吓着她了 乔静雨并沒有起來只是睁大着眼睛看着东方辰耀为何自己越來越看不懂他了方才还要杀人似的现在又是这副柔情 “我的话沒听到吗”东方辰耀正了正脸色声音也提高了几分 乔静雨这才起身脸上的疑惑却丝毫不减 “高氏來做什么了”这话是问冬儿的知道高氏怀孕的消息后东方辰耀马上就反应过來了 这会儿冬儿倒是记起了乔静雨的话眼睛看着乔静雨等着她的意思东方辰耀可沒这耐心“不必看你主子还不快说”被东方辰耀这么一吼冬儿哪还敢有所隐瞒 “回太子高氏今儿來向主子要几个下人主子自是答应的谁知她竟非要咱们院子的人说什么好的下人主子都自个儿留着了派给她的那些手脚不够利落奴婢一气之下便回了几句嘴……”冬儿自知顶撞高氏是自己以下犯上了后面的话说得沒什么底气 “回了什么”冬儿这张嘴东方辰耀不是不知上次他自己便领教过了此时东方辰言倒也有了耐心在上位坐下听那冬儿说些什么 “奴婢说‘即便主子自个留着那又如何你一个妾室有何资格在主子面前指手画脚主子愿给你人已是仁慈你竟还要得寸进尺真以为太子宠着你你就可以爬到主子头上了吗’太子奴婢知错了”冬儿认错的速度是极快的 “如此她便回去了” “沒有高氏说主子治下不严欲替主子教训奴婢主子这才发话的” 东方辰耀看向了乔静雨印象中她都是温文尔雅不论他哪个宠妾在她面前嚣张她都是那派大家闺秀的作风未曾红过脸还真想知道她会说些什么“说下去” “也沒说什么总之都是奴婢的错太子责罚奴婢吧”冬儿大有视死如归的架势 “我告诉她我的人还轮不到她來教训太子再宠她不过一个妾哪日让太子将我废了她再來教训可她不听点了我院中几人便欲离开我便赏了她一个耳光让她长长记性她才说她有了身孕被我这一耳光动了胎气为弥补我的过失那几人就让她带走了”说出來乔静雨倒是平静了不少 “放肆”东方辰耀不是不明是非之人何况今日本就对高氏尤其知此事更是觉着这人还真如父皇所说被他宠得不知天高地厚了 而乔静雨却以为是在说她面色惨白她怕上次书房之事再來一次那只手好像就抵在自己的喉头喘不过气眼中的恐惧之色也渐增 正文 第一百零九节 打不过逃得过 东方辰耀也发现了乔静雨的异样这细看才发现她只在寝衣外边披了一件披风便出來了再过几日便是立冬了晚上的天凉得很她里边的寝衣又单薄外边的披风也并不如冬日的暖和想起父皇所说他一直把她当作一枚棋子对她的关心确实少了些 “该教训的你便教训这些事我也不过问今日不过是好奇多问了几句”说來也可笑乔静雨会为了冬儿这丫头发火却不会为自己宠谁而大动肝火 “天儿凉快些回房出來也不添件厚实些的衣裳”这样温柔仿佛她初见他一般让人沉醉也愿在其中不再醒來 “夜已深今儿我便留在这儿了”想來他已经很久沒在这过夜了 “那高氏如何了太子可知”乔静雨是高兴东方辰耀愿意留下來可也真怕高氏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毕竟她肚子坏的是太子的骨肉 “我的孩子不会那般娇气若保不住也是他沒这福气何况你也说了只是个妾室那孩子即便出生了又能如何”这看似安慰乔静雨的话却让乔静雨心底一寒那是他的孩子为何他会如此冷血 次日东方辰耀便去找了高氏不知他们说了什么只知东方辰耀出來时高氏面如死灰 再说辰昕夜晚奉诏入宫后被皇帝放出书房时宫门已关无奈之下只能在辰月宫中过夜只是被好奇心十足精力旺盛的辰月逼问了一夜此时正顶着熊猫眼出现在东方辰繁城西的府邸中 “东方辰昕你昨晚是做什么了搞得这么狼狈哈哈哈哈……”仇夜天止不住大笑东方辰昕那一双眼睛怎么看怎么搞笑回到皇城后他真是很少遇到这么好笑的事了 “再笑我找辰月天天缠着你看到时是你狼狈还是我狼狈”要知道仇夜天也在这东方辰昕就不來了本想找四皇兄诉苦的却先被这万恶的仇夜天取笑一番这下好了仇夜天知道了离别人知道也不远了 “果真还得你皇姐收拾你”仇夜天捧腹东方辰昕竟然栽在了一个女子手中那女子还是他姐姐想想就有趣看來以后东方辰昕还有得受而他有的是好戏看 “什么皇姐我们说好了那是我皇妹”这一点东方辰昕可一直不愿承认明明辰月上次答应他了他是哥哥 “东方辰昕你要不要脸明明人家比你先出生你还硬要抢着当兄长啧啧啧……”仇夜天脸上写着满满的嫌弃这些日子辰月时常与辰昕辰繁在一起他也见过几次而且两人相谈甚欢结果就是辰月把好多对东方辰昕的抱怨告诉了仇夜天 “你管我”辰昕心里已经把辰月骂了个底朝天明明答应他了还与仇夜天说这些这人是沒脑子吗把自己卖了都不知道 “昨晚父皇找你做什么”东方辰繁一早就收到辰昕夜晚进宫的消息而且是在太子之后也不知会有什么事毕竟最近父皇升贬了好些人大多被贬的明面上又都是三皇兄之人 “不知哪个管闲事的居然与父皇说我这些日子时常往太子府跑为的是一个女子太子与父皇说了那女子的身份父皇大晚上不睡觉把我叫去训了一顿无非是整日不干正事游手好闲的别的不学竟学了三皇兄那套风流作风云云”东方辰昕也郁闷了什么人这么无聊连这些事都与父皇报备 “宋扬一直命人盯着你你不会不知吧想也是他了”宋扬是偏帮三皇兄的所以知道他命人跟着辰昕也不当回事 “我知道可我哪知他连这些事都要汇报” “说正经的那个柳燕尔你作何打算她就是太子的人之前辰言在柳城的消息怕也是她传回來的”仇夜天知道东方辰昕虽看起來沒心沒肺的可动起情來真得很谁让他们东方辰言都是一堆情种 “辰月就为了此时逼问了我一晚我还能如何走一步看一步太子又不会娶她三皇兄更不会了”说白了他还存着一丝侥幸 “宋扬还真是尽心尽力替三皇兄看得这么紧看來三皇兄那封家书还真是沒白写”东方辰昕显然不想继续讨论柳燕尔的事他心中自有打算便移开了话題 “不然你以为辰言凭什么处处留情”仇夜天暗想东方辰言确实不够意思也不给自己留一个 “行了这话你也就在我这说说若凡音听到了三皇兄指不定要与你打上一仗”东方辰繁真看不下去这两人也就三皇兄不在时敢这么议论三皇兄若在辰昕第一个闭口不言 “我打不过还逃得过辰言的轻功可比不上我”仇夜天一副我能逃我自豪的模样“你那扇子别扇了都要入冬了也不嫌冷真该一把火烧了”仇夜天想不通东方辰繁这家伙一天到晚扇着一把扇子做什么好似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扇子一般 东方辰繁给了仇夜天一个白眼将扇子潇洒一收“尽寒那边进展得如何了”正事要紧 “尽寒安排得差不多了只是他那些家事还未处理好便又赶回了尽意庄也不知尽意庄那些家伙在想些什么这么多年庄里庄外亏得尽寒操劳竟这个时候瞎折腾”说起尽意庄仇夜天也头痛那一个个都是老顽固希望尽寒能治得了他们 “必须安排好不能有丝毫差错你去趟尽意庄问问尽寒还需作何安排他若一时间抽不出身便由你接手”东方辰繁做起正事是丝毫不含糊的那一本正经的样与东方辰言还有几分像 “你这是看不得我清闲觉得我轻功好就整日让我跑腿”仇夜天这家伙与辰昕混得久了别的沒学会喊苦厚脸皮倒是学得一点都不差不过他本來脸皮也不薄 “你是想见三皇兄那张能把人活活冻死的脸吗赶紧把事办好二皇兄这段日子也忙得很”东方辰灵这段日子不仅与太子见面比以往频繁他府上來來去去的人比平日多东方辰昕也纳闷了宋扬好端端盯他做什么要打小报告也该说太子与二皇兄啊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三皇兄回來定要好好与他说道说道 “是月城之人”东方辰繁毫不意外地说道这事几日前他便知道了看着辰昕那一脸吃惊他一开始收到这消息时也是如此 “二皇兄想做什么那是月清光还是月龄的人你如何得知的”辰昕心中充满了疑问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个一个都问了出來直觉告诉他此事不简单二皇兄也沒有他想象得那么简单 东方辰繁摇摇头“是月城五公子月清亮的人前几日月龄命人送信给三皇兄三皇兄不在便送到我府上了信中只说月清亮的门客时常來往于东逸国据他们所知与东逸国朝中之人有所联系且恐怕对三皇兄有所不利希望三皇兄与他们一同合作查清此人”他将所知的娓娓道來 “除了月龄还有谁三皇兄同意与他们合作了”辰昕注意到了东方辰繁话语中的“他们” “月清光他与月龄联手了三皇兄还不知我替他同意了”东方辰繁那时只知东方辰言出了柳城带着雪凡音去游山玩水可天知道他们去哪了他想联系还联系不上况且三皇兄身边还有父皇的人一不小心就落个通敌叛国之名所以他便先斩后奏了 “四皇兄那是月城月则狡猾得很月清光也不是个省油的况且月龄会帮三皇兄打的什么主意咱们都清楚你怎还会答应他们”辰昕是反对与月城之人合作的对月龄这个一心要拆散东方辰言与雪凡音的人更沒什么好感而且与他们合作虽说不上勾结可就是怪怪的辰昕打从心底抗拒 “我明白可辰昕不与他们合作咱们要如何自处月龄虽未对三皇兄死心终不会害他反是二皇兄咱们不得不防且我与他们说定东逸国之事他们不得干涉我只是替他们查清与月清亮交易之人其余的等三皇兄回來再作定夺”他还不会糊涂到把东逸国置于危险之地 “三皇兄回來你自己与他交待”虽不乐意可正如四皇兄所言事到如今很多事他们已是无可奈何 “辰祈可有消息传來”算來辰祈到边关已有半月也不知那边战况如何 东方辰昕摇摇头除了他初到边关时收到了报平安的信件之后再未有过消息不知是战事繁忙还是……辰月派去送冬衣的人也还未回來真是一点消息也沒有 “你们操心的事也太多了小心白了少年头我去尽意庄找尽寒了”仇夜天在一旁取笑道可眼中却闪烁着不易被人察觉的愤怒思绪已随着他的身影渐渐飘远 正文 第一百一十节 唇枪舌剑 北风摇撼荒瘠的地面似有卷起地皮之势沙砾随风而起染黄了日色冷冽的风似要将人的面部撕裂寒风透过铁衣僵了握着长枪的手偶尔出现的号叫在这沉寂中平添一抹凄厉 士兵摘下了已有一层薄雪稀疏覆盖的停战牌一个个勇士提刀带剑拿盾而出寒风刮痛着脸却刮不走他们的气势这是來此的第三场仗前两场堪堪平手而已这一仗他们定要拿下这扰民贼人 几日飞扬的雪短暂地停了战争厮杀也阻了辰月派來送冬衣人的回途边关的雪不如平日那般白许是战场已被鲜血无声侵染落在地上的雪花似也透着几点红 “贼人若不投降今日本王定让你等拿命來”东方辰祈身穿银色铠甲骑于枣红马匹之上手提红缨枪直指对面凤來国的兵将亲自叫阵气势逼人这气势十足的声音在空旷冷寂的战场上久久回荡着振奋着东逸国每一位将士的士气 “东方小儿休得叫嚣且看真功夫”凤來国此次出战的是他们从未露面的副将一看便是极有经验之人他话不多说就派一人出战东方辰祈自也派人应战 这虽是东方辰祈第一次挂帅领兵因之前跟随东方辰言出征排兵布阵丝毫不显生疏领兵作战也是有模有样 东方辰祈这边正战火连天东方辰言那边也是唇枪舌剑 “赵大人这是要拘禁高某人吗”高运看着公堂之上的赵县令趾高气昂抬头留给他一个白眼 赵权又斜头看向坐在公堂右侧下方的东方辰言他本想让东方辰言主审此案的谁知东方辰言一來便要了一张椅子坐在一旁只“审案”两字就闭目养神什么都不管了这赵大人也不知如何是好可他开口了只得自己上了这审的也是战战兢兢两尊大佛哪个他都得罪不起 东方辰言虽闭着双眼可堂上的情况一清二楚久久沒有声响便睁开了眼睛这不争不要紧一睁直把赵大人吓一跳“审案子看着本王作甚” “王爷这……”赵权是左右为难知东方辰言不会放过高运可他真不敢拘禁高运生怕到时太子來个气候算账 “赵大人不会连个案子也要本王替你审吧”东方辰言双眼直瞪赵大人只要他敢说要他就能用这一身寒气将赵大人冻死 “下官不敢”赵大人看他这模样哪还敢指望他发话惩治高运又想皇上都让他照拂着言王爷决定还是先抱了言王爷的大腿为妙 “犯人高氏你擅开赌场花楼强抢民女祸害乡里本官自要将你严惩换云县百姓一片清宁”赵权这番话换來了大堂外百姓的热烈鼓掌这会儿赵权看起來倒是像个父母官了 “赵大人沒有你的纵容我高某人也不能成事要严惩这当中也有你一份”高运不怕反将赵大人拉下水 “高运你休得胡说还不快快交待陷害郑水两家祸害无辜百姓你老实交待本官尚可轻判”为防止高运再说些什么赵大人马上给了一个优惠条件不然言王爷在他若再说些什么自己的乌纱也不保了 “我祸害什么了又强抢哪位民女了那字据都是郑老头与水老头亲自立下的”高运沒有继续咬着赵大人不放他知道现在还要赵权的帮忙刚才当时给他一个警告但认罪是万万不能的况且他自认有理有据 “郑小姐水公子你们可有什么说的”赵权很是客气地问着堂下的郑宁儿与水单渠郑宁儿本是不想來的奈何郑家就只剩下她一人别的离开的离开有的早已被高运收买也有因不敢得罪他而不愿出面的 “大人明鉴是高老爷逼着我爹爹签下了那张字据水伯父亦是被他瞒骗的”郑宁儿的解释显得苍白无力 “依你所言我还要告水家欠我一千五百两银子这可是有字据为凭的”高运自是不会认的 “敢问高老爷可否能将字据呈于大人”水单渠经过雪凡音的教导虽有疑惑却也按照她所说的做了 东方辰言对此相当满意雪凡音救了他至少他是信任雪凡音的算凡音沒有救错人其实在东方辰言得知水单渠不论如何依旧愿意娶郑宁儿时就对水单渠有所改观了 “來人去府上将字据取來”高运势在必得心想不仅能把郑宁儿这个美人要回來还能从水家得到一笔银两美得很 只可惜雪凡音会让水单渠这么说又怎会毫无准备事实是雪凡音好心与高运商量他们替郑老爷还了那些银两让高运将两张契约交出來那时还是雪凡音与是非一同去找得他东方辰言并不知可惜他不答应那只能让东方辰言來解决了 一盏茶的未到的工夫高家仆人便匆忙地跑了回來“老爷那字据不见了”他附在高运耳边说即便声音很轻可在都等着高运的字据而异常安静的公堂中却是那样响亮 此言一出堂外围观的百姓不禁唏嘘东方辰言依旧是那一***不化的冷脸看不出悲喜而赵大人在短暂的讶异后便开始秉公办理那两张字据他确定高运是有的而如今却不见了这中间的猫腻他也能猜到几分 “高运你还有何话可说”惊堂木一拍拉回了还在议论纷纷的围观百姓也让正不知所措的高运身子一颤 高运此时已沒了方才的理直气壮却依旧死撑着“分明是你们设计陷害我”他手指着郑宁儿与水单渠“是你们偷走了那两张字据对了言王妃与那刁蛮姑娘还有几个丫鬟一同來找过我要字据我沒给说不定就是她们偷的”高运想起了那日雪凡音找他之事便想将一切推给雪凡音可有东方辰言在他又怎能得逞 “赵大人诬陷皇亲该当何罪”东方辰言的语气冰冷的可怕似乎每一个字都如冰锥要穿透人的心别的可以随他胡诌可要拉雪凡音下水那就是找死 “依东逸国律法此罪当诛”赵大人很老实地背着他的律法这言王爷果真名不虚传一句话就能将人吓死 “罪犯高氏开设赌场花楼陷害无辜百姓罔顾人命此其罪一当斩;对王妃无礼诸多污蔑;此其罪二当诛;横行乡里扰百姓不宁此其罪三当杀;数罪并罚罪无可恕念其自称太子妻舅特命梁捕头将其押解回皇城交由太子处置”东方辰言缓缓叙述着对高运的判决“赵大人你将此案写成折子本王亲自带回皇城交由刑部”说罢也不理外面百姓的欢呼与跪拜径自往后堂走去因为那儿有雪凡音在等着他 “不让他们再见见言王爷的风采吗”衙门外雪凡音看着还一直往公堂里探着头久久不肯散去的百姓对着一旁的东方辰言调侃道 “见与不见有何区别走吧”东方辰言牵着雪凡音的手从喧闹的人群走入小巷最后回到友來客栈 这一切都逃不过东方旭派來的探子的眼睛最终也将传入东方旭的耳中 “王爷王妃不留下一同用了午膳再回去吗”水单渠回到客栈看着正将行李放上马车的暮晴微晴急忙跑进去只见东方辰言与雪凡音正出房门便希望请他们用了晚膳聊表谢意 “不了我们在此耽搁了好些时日该回去了”东方辰言是不会搭理这些的只能雪凡音來回答 “王妃宁儿多谢您出手相救”说罢郑宁儿便跪在了地上在雪凡音正想将她扶起时向雪凡音磕了一个头说实话郑宁儿舍不得雪凡音自小她在院子中长大沒有什么朋友郑家出事后许多人都离她而去在她孤零零时是雪凡音与她聊了许多是雪凡音如同姐妹般听她诉说着自己的心事是她安慰着自己若非身份限制她真想与雪凡音成为朋友 这边的动静水夫人在房中也听到了便出來看看听闻是他们要回去了有几分歉意道“未能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待王爷王妃是民妇失礼了” “你们拿何招待本王”东方辰言冷冷道这些假客气他认为丝毫无意义 “王爷是怕麻烦你们”雪凡音知道东方辰言的脾气他是不耐烦了可也不想这三人尴尬便厚脸皮地替东方辰言解释 “你们也不必谢我们能相识也是种缘分水夫人咱们都要惜缘莫要辜负了有缘人”水夫人对郑宁儿终有几分介怀雪凡音都看在眼里只希望自己的提醒能对她有用 “宁儿你们大婚的喜酒我们是喝不到了这是我在金铺临时买的希望你不要嫌弃”雪凡音本想让掌柜交给郑宁儿的现在遇上了正好自己给了她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节 一招足矣 “这我怎么能收”郑宁儿始终不愿接过雪凡音手中的首饰 “不知你们这儿如何我家乡有个规矩女子出嫁了娘家或婆家都要给女子置办一身金器这就当我这娘家人给你置办的安心收着;还有这枣子花生桂圆莲子送与你们祝你们早生贵子”雪凡音将手中的东西塞到了郑宁儿的怀中冲着她明媚一笑 “辰言你等我会儿我与水单渠有话说”雪凡音转身走到客栈门前为他们送行的三人面前拉着水单渠到一个角落也不知与他说了些什么 与此同时赵权听着东方辰言要离开的消息也赶着过來送行他还有好东西沒有送给东方辰言呢 “言王爷祝王爷一路平安这是下官的一点点心意还望王爷赏脸收下”赵权从袖中拿出了一本花名册递到东方辰言手中悄悄说道:“这心意下官会命人送到言王府” 东方辰言打开册子一看差点将册子往赵权脸上摔去这赵权简直是找死居然送这些东西东方辰言一言不发脸上依旧看不出喜怒只是在上马车后直接将册子从车上重重丢下赵权正揣测着东方辰言的意思却听到前方传來的声音“赵大人将这些心思用在一方百姓身上便好这些个东西本王不需要你的糊涂账回京后本王会酌情处理切记善待百姓否则本王今日可留你脑袋他日也可灭你满门” “你与水单渠说了什么”马车在路上颠簸着东方辰言终于问出了闷在心里好一会儿的话 “终于肯说话了还以为你要这样憋到皇城呢”雪凡音调皮地一笑大有奸计得逞的感觉“不告诉你”说完便躺在了东方辰言的怀里 雪凡音不知道她死活不愿告诉东方辰言的事东方辰言最终还是从水单渠口中得知了只是那已是很久之后的事了 “那两张字据是你拿走的吧”不用猜雪凡音也知道定是东方辰言的杰作否则谁还有这本事和脑子 “不是”东方辰言让雪凡音失望了这次真不是他动的手 “真不是你那是谁在帮我们吗”雪凡音一下从东方辰言的怀里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难不成这人在这云县还有秘密人物 雪凡音的想法一下被东方辰言看穿了东方辰言的大掌将她不安分的小脑袋扣入怀中“第一剑”确实不是他做的但他是主谋 “你们合谋快告诉我怎么回事”雪凡音听闻一直对此事不理不问的第一剑居然参与了好奇心立刻被激起了 东方辰言瞥了雪凡音一眼“你能说好听点吗”虽然是这么回事可他做的是好事雪凡音居然用这种字眼“既然高运不领你的好意我就不客气了第一剑不是江湖高手吗这些日子白吃白住的总该出点力正好让他将那字据毁了” “你这也大材小用了吧何况他是第一剑客又不是第一神偷万一失手了呢”怪不得第一剑这几天怪怪的说不定就是在气这个 “这点事都办不好怎么走江湖”东方辰言才不管剑客神偷的反正是吃定第一剑了这样的人才不用白不用 第一剑要知道还真想说“什么叫这么点事有本事你去试试” 当时雪凡音与东方辰言说要拿回字据时东方辰言便盘算好了第二天便去找了第一剑 “去高府将那两张字据毁了”东方辰言也不与第一剑商量直接给他下了命令 第一剑哪能这么好说话“自己去”听他这意思就是去偷他堂堂一侠客怎能做这种事让人知道了有碍形象 “你若想让凡音知道你派了这么多人盯着他本王不介意自己去”威胁**裸的威胁啊花月楼的人确实功夫高墙藏身之术也是极好的可东方辰言也不是吃素的一天两天或许还不会发现可从柳城一路跟到云县要是再不发现他可以回炉重造了 “卑鄙”第一剑气得咬牙让雪凡音知道他那些人事小那些响当当的杀手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他的身份也会引起人怀疑这些才是大事好吧只能屈服了 “给你个建议你若是怕落了面子可以让那些人去本王想他们该不是无能之辈”东方辰言在出门的一瞬背对着的第一剑而言 听东方辰言这话第一剑更是气炸了可让他更气的还在后头因为第一剑确实让他的人去高府将字据拿出來结果高运藏得太好那几人沒一个找到的第一剑火冒三丈决定亲自出马依旧无功而返当看到东方辰言一副“就知你不行”的模样第一剑真想把那几个人赶回去领罚自己也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更恨不得把高运宰了 “沒用”东方辰言看了半天就说了这两字而第一剑还无力反驳谁让自己这么些人连这么点事都解决不了 “你们若找不到等开堂之日高运定会拿出那字据到时再将它毁了便是”一计不成再生一计东方辰言马上给了第一剑一个好主意 “他当堂拿出难不成我当堂毁了”这一世英名第一剑还是要的他还有很多崇拜者的 “那是你的事本王只知办不好你那些人也可滚回去了”丝毫沒有商量的余地东方辰言是吃定了第一剑又怎会与他客气 “又威胁我东方辰言你敢不敢用点别的招” “一招足矣”对于第一剑的气愤东方辰言丝毫不在意 开堂那日高运在來的路上遇到了几个撞他轿还逼着他下轿的小混混就是几位杀手扮的他们与高运接触时并未发现他身上携带了字据便放过了他之后那仆人奉命回府取字据时第一剑亲自出动跟在他身后先那仆人进了他目光所及的屋子藏身于房顶之上见他拿出了一个匣子第一剑便料定那字据定在匣子中想了个调虎离山之计学着高运的声音将那仆人引出了房中又飞身而下取出了匣子中的两张契约又藏身于房梁之上见仆人未找到自己手中的契约将整间屋子翻个底朝天后又到其它地方寻找时一个潇洒翻身几个跳转间便出了高府又在衙门口以内功传音告知东方辰言他已得手方落幕 第一剑再也不要做这种事了比杀人还累他杀人只要告诉对方我要杀你然后直接将人解决便是了何须如此麻烦躲躲藏藏还要提心吊胆地担心被人发现心累 “辰言那赵大人送你的东西怎么不收”在柳城也有好些官员多多少少会送东方辰言一些礼品东方辰言一般是照单全收的除非是他有心要治理此人才会连人带礼品一同拒绝可听他那番话他还沒有治理赵权的心思那又为何如此不给面子还将礼单从车上扔下发如此大火难不成是做给人看的 “你希望我收”东方辰言饶有趣味地低头看着躺在他怀里的雪凡音 “你不是说要给这些跟着你的人一些希望也要送给皇上一些把柄好让他安心吗”这是在柳城时雪凡音担心东方辰言收礼会被责罚问他不担心被人参一本时东方辰言给她的答案 “凡音啊你可知道他送的是何物”东方辰言笑看着已抬头望着他的雪凡音很是期待她知道那礼物时的表情 “金银珠宝还有什么”在柳城那些人送的不外乎这些东西不过这些东西在他们离开柳城时东方辰言已命人先行送回言王府了 “金银珠宝倒沒有有的是十位莺莺燕燕”说完便一脸坦然地看着雪凡音似乎是在说别人的事 “莺莺燕燕……”雪凡音一时还沒反应过來等慢半拍反应过來时立马坐了起來“这该死的东西竟然想这些主意”又看着难得笑盈盈的东方辰言道:“东方辰言你以前究竟有多风流竟然能让下属打这主意拒绝了是不是可惜了老实交待以前有沒有人打过这主意你如何做的” 东方辰言笑得越发灿烂在雪凡音即将全面爆发的那一刻才认真地说道:“有你就够了还要她们做什么一点不可惜至于以前嘛……”他故意停顿下來看着雪凡音盯着他好似不交待清楚不会罢休的可爱模样才缓缓出口“有人送过不过我沒有收下來路不明的女人的习惯所以悉数退回自此后再未有人敢送人到我身边这赵权是吃了豹子胆了”可东方辰言至始至终沒有交待他的风流史虽然那些丰富都是假的可说出來东方辰言确信会把雪凡音惹毛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节 怪爷爷 “还有呢”雪凡音今天是不打算放过他了虽然他的回答让她很满意 “凡音你不是说以前的事都算了吗”东方辰言真后悔啊看雪凡音吃醋是要付出代价的 “计不计较是我的事说不说是你的事你要不愿意说就别再与我说话了”雪凡音傲娇了 “我说……”虽然很无奈虽然很不想让她知道可不说不行相比之下雪凡音不理睬自己才是最可怕的而且自己不说雪凡音也有办法知道是非那个大嘴巴天知道她会添油加醋凭着丰富的想象与雪凡音说些什么还不如自己乖乖交待了于是一五一十地与雪凡音说了那些如烟往事 结果就是雪凡音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东方辰言直接被敢下了马车不得不要了是非的马同时让是非到马车陪着雪凡音可是是非那种嘴东方辰言又是一万个不放心于是就有了这样一幕:东方辰言骑着马眼睛一直看着雪凡音所乘的马车时不时给探头出來的是非几个警告的眼神一旁的第一剑很是解气地送给了东方辰言两个字“活该” 东方辰言已在回城的路上月龄也收到了东方辰繁替东方辰言回复的书信她在第一时间便拿给了月清光看 “龄儿东方辰言定会与我们结盟的与五弟联手的是灵王”原來月清光只有三分的把握看到这封信便有了九分而且东方辰繁已答应想必东方辰言也不会拒绝 “你那边如何了”月龄知晓月清光早已开始布局只是不知他要何时收网 “五弟一朝得势太过嚣张前几日父亲让他协助宁均一同审理案子谁知他竟固执己见生生让自己变成了主审宁均那人你也知是个老顽固岂能容他如此第二天便向父亲递了告老还乡的折子父亲为留宁均将五弟好一顿训五弟也觉沒面子下了朝便给宁均难堪这几日宁均一直告病在家不曾上朝这两人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这不正好这宁均你可收为己用月清亮太过自大宁均乃是两朝的老人父亲想让他与宁均多接触好拉拢宁均他倒好反把人推得更远了”月龄眼中的鄙夷之色毫不掩饰 “听说你给父亲寻了一个女子你怎么想的”月清光想不通月龄不把月则与她娘凑在一起怎还反还替她娘找个敌人 “我能如何想既然我娘抓不住他了我就尽尽孝找个能抓住他的年轻貌美的姑娘省得日日听那莫氏吹耳边风”不管是为了他们的计划还是想报复莫氏让莫氏也尝尝她娘亲独守空闺对月空垂泪的感觉她都要给父亲找个新欢 “为何不撮合你母亲与父亲呢以父亲对你的宠爱你让他留在宫里陪你他也不会拒绝到时他们俩多多相处自能回到从前”月清光不明白月龄为何选择这么个笨办法 “他们已经回不去了”月龄也想如同月清光所说那样奈何月则的心早已不同往日亦或是他宠爱的只是一张脸而如今她娘亲容貌不复当时脸上爬上了细纹发丝中也参杂了几根白色又用什么去吸引他的眼睛呢 “你难道不怕那人成为第二个莫氏”年轻女子确实能分了莫氏的宠爱可这个做法在月清光眼中终是冒险了 “我给她下了蛊她只能听我的而且她不能怀孕为放万一她的菜中我都命人加了红花”如此一來彻底断绝了出现第二个敌人的情况 “你……” “太毒了吗对了我们与东方辰言合作那雪凡音你作何打算”月龄不想让东方辰言伤心可是她有她的责任与身不由己 “花弄国已派出花月楼的杀手若他们能将雪凡音解决了就不必我们出手了”月清光以为花弄国派出的人是为了暗杀雪凡音可以切恰恰与他所想的相反 “嗯……”对于雪凡音月龄很矛盾一方面她想与东方辰言在一起就必须让雪凡音离开甚至消失在这世上;另一方面她知道雪凡音对东方辰言的重要性她不希望东方辰言伤心便也希望雪凡音能平安而现在花弄国出手或许是最好的她不插手一切也与她无关她静待上天的答案 “娘你别闹了再这么下去只会让父亲越來越烦的”月清亮颇有几分不耐烦地对着面前的女人说着 “怎么连你也嫌我烦了”女人衣着华贵皮肤保养得极好只是一张挂着泪痕的脸让人看了颇有几分心疼清丽的嗓音中还有着愤怒这便是月清亮的生母莫氏她本是一名歌姬因受月则恩宠又怀了身孕便将其纳为妾室这些年她深得月则之心盛宠不衰如今经月龄这么一折腾已被月则冷落了好些时日 “不是娘因宁均那几个老东西的事父亲将我好一顿训要是你再惹他厌烦了咱们可就沒什么希望了您想想法子如何让父亲來您这儿您好给他念叨念叨”月清光开始反击让一些人上折子给月则施加压力再加之月清亮的狂妄得罪了不少人月则也看得头痛这些日子月清亮总是被训再这么下去恐怕会离他的少城主之位越來越远更别说拿到父亲手中的兵权与东方辰灵做交易了 “我给你说的好话还少吗你就不能长点记性收敛些脾气那些个老家伙你父亲很是重视受不了你也得受着”莫氏的话中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我知道了你想想法子我还有事处理先回去了”月清亮的日子不好过心中本就不舒坦又如何愿意听莫氏的唠叨 “你去找东方辰灵告诉他想要兵权就帮我摆平那些老家伙还有月龄她不是喜欢东方辰言吗赶紧把她送出去实在不行就让东方辰灵自己娶了月龄她留在这儿只会坏事”回府后月清亮一脸阴鸷地盘算着如何对自己才有利 “公子东方辰灵会同意吗”门客与东方辰灵打过交道知道他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心思极深只是如今已一同上了船下船怕是不能了只有好好合作了 “我得不到城主精兵他拿什么与东方辰耀东方辰言争”他们是合作不能什么都他一人搞定东方辰灵也该出点力了 和风吹散开花香花下花情却是一副愁容“娘亲雪家那两人还在皇城他们是不是非要带走雪凡音不可” “他们若想带走咱们也该与他们好好谈谈了至于雪凡音的身份也是该让他们知道了不要以为雪凡音就是他们雪家的他们欠我们花家的如何算”提起雪家花情还有几分恨意 “月城的人想做什么查到了吗”她们好奇月城与雪家并无过节派出人盯着雪凡音又意欲何为难不成也要与他们抢人 “他们暂时还未有动作但似乎來者不善在皇城的日子他们一直在打探雪凡音的事趁言王不在与那言王侧妃还有所接触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花情疑惑月城的人与宋梦琴从未有交集他们之间又有什么可谈的 “让怪医去找东方辰昕见见雪家的人月城的几人也交给他了”怪医正是花弄国的人当时她们得知东逸国雪家便让他前去查探谁知他得知东方辰昕喜爱艺术又赖着要拜他为师就收下了当时还是皇子的东方辰昕为徒有个皇子徒弟他就可以白吃白喝白住白使唤人多好呀 “娘您真让怪爷爷去啊您就不怕他再收几个徒弟”她们是真的不希望怪医收什么徒弟花弄国并不想与外边的人有太多瓜葛 “他有分寸况且他又不会吃亏你该担心哪个人又要倒霉被他捉弄了”对于这一点花芯还是很有自信的怪医虽然不靠谱可还是有原则的 “那我这就去找怪爷爷让他赶紧启程”还不等花芯同意花情便蹦了出去了一会儿工夫便走远了 各色花在地上相映成画屋顶的烟囱飘着袅袅烟雾传來阵阵清香鼻子吸气嗅着这清香顿感清爽 “你小子给我站住”一声叫喊打断了花情的宁静不一会儿只见一小童跑了出來时不时还回头看而他后面赤着脚一手高举着布履将花白胡子绑成麻花的瘦老头正追着他出來 “公主救我”小童见到花情如同见到救星一般连忙躲在了花情身后花情也如同大姐姐一般护着这小童 “情公主你闪开我要好好教训教训这臭小子”说着便往花情身后走去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节 准没好事 “怪爷爷您就饶了他吧这一大把年纪的还这么追來追去多累啊”花情一边转着圈护着小童一边劝着怪医这样的戏码隔几日便要上演几回 “你才一大把年纪你存心來气我的走走走”说他上了年纪怪医就不乐意了他的心理年龄可比花情还小立马下了逐客令 “我说错了是我娘亲让我來找您的咱们还是先谈正事谈完您再收拾他”花情赶忙认错怪医的名号不是白叫的脾气古怪得很要是这么走了事儿估计就办不成了 “你小子等着”说罢放下手中高举的布履穿在了脚上“怎么只有一只还有一只呢”怪医看着还光溜溜的左脚好奇那少了的布履在何方 “爷爷您扔在药炉旁了”小童从花情身后探出一个脑袋好心告诉怪医方才怪医欲拿那一只砸他他一躲沒砸中怪医这才脱了另一只追着他打 “你小子还敢说哼”怪医又脱下了刚刚穿上的布履提在手中往药房走去 “这是什么习惯”花情一脸疑惑地问着小童难道这怪医还喜欢上了赤脚行走要做赤脚医生了 “爷爷说过只穿一只鞋走起來像跛子所以他宁可两只脚都光着”小童摊了摊手表示怪医的这种做法他也很无奈 “还要不要谈事赶紧进來”不等花情作评论怪医已在前面相当不耐烦地喊着她他沒有等人的习惯只有自己常常让人等 “谈谈谈”花情向前面的怪医喊着然后跑了上去紧紧跟在他身后 “爷爷要不您穿好鞋咱们再谈”花情看着赤脚而坐的怪医真怕他这着凉毕竟他也一把年纪了医术再高超也抵不过自己这样折腾 “就这么说你娘让你找我准沒好事穿了我怕把你砸了”花芯派來的人都是让他去做劳力的今日还派花情过來肯定不是好差事心情很不好 “呵呵……您别这么说呀我娘就是想让您去趟东逸国见见您那宝贝徒弟”她们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每次來似乎事情都挺棘手的花情就挑着怪医喜欢听的说着 “见那小子你不骗我”怪医起身围着花情转圈圈好像能看出个花來似的 “爷爷我哪敢假传圣旨啊千真万确”花情被怪医看得有几分心虚是要他去看地东方辰昕沒错只不过是顺便的 “说吧还有什么”怪医一屁股坐在了花情身旁的椅子上花情这小丫头跟他玩把戏还嫩了点这几圈下來便知她还有别的事 “爷爷您眼神真好”说接下來的事还是先把怪医夸得七荤八素然后让他晕晕乎乎答应比较好 “把你那些鬼把戏收起來不说赶紧走”看花情这样就知道一定不是好事让他见徒弟这事肯定很难办 “见雪家人……” “不去”沒等花情说完怪医果断拒绝他和雪家有仇才不要见 “还有看着月城的人”花情鼓起勇气把后半句话说完然后等着怪医一通牢骚 沒让花情失望怪医听到这消息立马跳在了椅子上开始数落花芯细数这些年他被逼无奈做的事最后來了一句“别告诉你娘什么时候出发”看在能见他那个傻徒弟的分上他勉强去了主要还是在这么憋坏了正好可以出去走走也可以试试他这几年炼的药效果如何 花情满头黑线这态度转变得也太快了“越快越好”本想随他的可一想怪医太容易变卦而且雪家与月城都等不得 “你等着”说罢打开方才紧闭的门冲外大喊“小子收拾包袱咱们要去游历了” “你可以走了”怪医又转身对花情道 花情被他折腾得莫名其妙不过也习惯了便起身在临走前她决定也还怪医几分惊吓“爷爷有件事一直忘了与您说您方才说的那些话我娘都知道还有出去了就别上蹿下跳的万一摔下來很难看”这怪医一大把年纪了还像个小孩子似的一激动就跳到椅子桌子上这习惯花情真是不敢苟同 “知道你们这群坏人”不是都答应他不告诉花芯的一点也不讲信用下次不见他们了 “对了爷爷您这次去遇见一个雪凡音的就把她带回來她若不愿意便不要让旁人伤到她必要时可与雪家那两人合作” “要找的人就是她”谈起正事怪医也不闹了马上收起方才那副嬉闹样一本正经地望着花情 “嗯她现在是东方辰昕的三皇嫂您可通过东方辰昕见到她至于那些事该不该告诉她您酌情而为吧”怪医虽然大部分时间不靠谱可正事上他绝不含糊花情相信他的判断能力 “此事便交给我了也不知我那傻徒弟变聪明了沒”算來有好几年沒见到那傻徒弟了不提也罢这一说还真挺想他的恨不得立马就飞过去 怪医绝对是行动派小童收拾好包裹递到他手上去药房拿了几个瓶瓶罐罐立马就走人也不管一堆还未出炉的药也不交待要走多久他知道反正有人会给他看着这院子的 马车上雪凡音虚弱地躺在东方辰言的怀里雪凡音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不作不会死她就是被自己给作的 话说那日将东方辰言赶下马车后雪凡音就沒给他好脸色看过东方辰言本就沒什么耐心满肚子气愤又不忍向雪凡音发作于是化戾气为速度拼了命地赶路事实上他也确实急着回去这速度一快马儿奔跑车厢左右颠簸雪凡音果断晕车了连胃酸都快吐出來了此后更是不敢吃什么东西最后便成了这副模样雪凡音本是想晾晾东方辰言的沒想到把自己搭进去了 “你再忍忍快到城门口了进城回到王府便让厨子做些你爱吃的”东方辰言能清晰地听到雪凡音的肚子在抗议可这丫头就是倔强地不肯吃东西生怕再吐了 “嗯”雪凡音乖巧地点了点头她真的是沒什么力气与东方辰言说些什么忽然又想起什么“唰”地一下从他怀中坐起由于太过激动后脑勺与车厢壁直接來了个亲密接触 “莽莽撞撞的又怎么了”嘴上说着责怪的话手却替她揉起了那与车厢壁相撞的地方 “进城了总不能再躺在你怀里被人看到了不好”这可是保守的古代他们是夫妻沒错可秀恩爱就是他们的错了再者这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她也会害羞的 “傻不傻谁敢打开车门看”东方辰言替雪凡音揉着后脑的手轻轻敲了敲她脑袋随后也不顾雪凡音的反对直接将她重新揽入了怀中 “不会有很多人來接你吗你不用出去应酬接待一下”这一活生生的王爷回來了不是应该再次轰动吗就像他们出城那样到处都是人 “传本王令本王乏了先回言王府任何人一律不见”东方辰言才不愿意被人打扰不过这主要是为了让雪凡音安安心心躺着他回城并沒有几人知晓哪会像雪凡音说的那样况且这又不是战胜凯旋而归要那么些人接风洗尘的想到这东方辰言的眉头不禁皱了几分 雪凡音一直看着东方辰言将这些都看在眼里“怎么了” “沒事就是不知六皇弟那边战况如何了”辰祈这一次太过草率再还未摸清凤來国的底细时便领兵出征了东方辰言不免有几分担忧 “他总有一天要自己领兵作战的你别太担心”他们都说东方辰言冷情可在雪凡音眼里东方辰言并非无情之人他对她还有那几个弟弟还是挺好的 “何人进城”谈笑间一行人已到了城门口因前面骑马之人守城将领并不认识便将一行人拦下了 明朗听到声音便从后面骑马上來出示了言王府的令牌表示是言王爷与王妃回城 “下官眼拙不知是明将军只是能否打开这车厢门容下官一看实在是皇命难违”越说到后面守城官的头越发往下低那言王爷谁不知道得罪了会有什么下场可他这也沒办法 “本将军还能骗你不成等着我这便去请示王爷”若是守门之人明朗不会这般好说话这是负责这皇城城门的校尉大人而且连言王爷的驾也要查看必有什么事发生还是问过王爷为好 听明朗之言东方辰言知城中有事便也爽快地打开了车厢门那人见东方辰言本尊果真在里边时又是下跪又是请罪的东方辰言也懒得搭理关上门便离开了只交待了明朗问问他最近有何事发生城门口竟查得这般严 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节 近朱者赤 东方辰言回本想安安静静地回城可被守城将领这么一闹虽不至于满城皆知可关注他的人是都知道了得到消息城门口迎人错过了不还有言王府吗一个个纷纷往言王府赶 东方辰言与雪凡音到王府时门口除了仆人与宋梦琴等府中人并无旁人东方辰言给了宋梦琴一个眼神便携雪凡音离开了其实他是怕雪凡音饿着了赶紧带着她回梨舞院命人准备吃食到梨舞院时东方辰言发现完全不用他担心这个问題有人比他更积极早已带着食盒在梨舞院恭候了 “辰繁”这人自然是东方辰繁雪凡音看到熟悉的身影早已忘了自己现在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也不知哪來的力气一下子甩开了东方辰言往东方辰繁跑去如同一个小女孩久别回家后见到了亲人一般直接冲到了他怀里 东方辰繁被雪凡音这一撞弄得不知所措他也想把这个小妹妹搂在怀里可对面三皇兄那恨不得把他扒皮的眼光和周身的寒气似乎在说“东方辰繁你敢碰雪凡音一下我就剁了你的手”事实上东方辰言也确实是这么想的 不过东方辰繁看着难得抱他一次的雪凡音而且他真的沒别的想法只是想给这妹妹一个怀抱而已于是歉意地看了一眼东方辰言把手放在了雪凡音的背后 “凡音一路劳累一定饿了去吃点东西”说着便把雪凡音从自己怀中扶了起來他知道雪凡音再在他怀里呆下去对面那家伙该直接上來抢人了 自从东方辰繁任性地把雪凡音拥在怀里东方辰言的眼睛就一直盯着他而且眼神越來越炽热周身的寒气越來越重东方辰繁想忽视都不行最后还是服软了 “辰繁最好了”雪凡音挽着东方辰繁的胳膊就往屋里走她不知道他身后那双眼睛都可以冒火了 “对了你怎么会在这儿为了等我吗”这可不是她自恋來言王府而且还在梨舞院雪凡音想想只有这个可能 “这么些日子沒见你想你了”东方辰繁笑得温和内心却是在颤抖这是冒着生命的危险说着大实话其实他也坏心地觉着三皇兄那样子难得一见趁现在多见见也好 “我也想你了”雪凡音倒是毫不避讳有了东方辰繁忘了还在他们身后的东方辰言同时忽视了与东方辰繁一同出现在梨舞院的东方辰昕 “三皇兄凡音与四皇兄开玩笑呢”东方辰昕不出声本是想看一场戏的可现在发现再看下去自己也会被殃及只祈求四皇兄你赶紧收了吧 “三皇嫂”东方辰言撇了东方辰昕一眼他知道雪凡音与四皇弟就是兄妹之情可看他们这么和谐地走在一起还把自己扔在身后心里就是不舒服正好逮着辰昕 辰昕知道自家皇兄是沒救了果断地放弃了他跑上去追赶雪凡音的脚步了“凡音你怎么能忘了我这吃的都是我从半醒楼买的”有凡音在三皇兄不会把他怎么样还是凡音比自家皇兄那张冷脸好得多于是果断把东方辰言的警告抛到了脑后 “辰昕你刚來的” “我……凡音你眼里还真只有四皇兄我一大活人就站在四皇兄身边你不抱我就算了还视而不见”东方辰昕真想哭他就这么沒存在感吗 “嘿嘿辰昕我错了快坐下一起吃”雪凡音一边喝着汤一边吃着肉完全忘了什么叫优雅那叫一个豪放 “凡音还有一个人你忘了”做事不能过火了真要因为他让他们俩闹矛盾他会愧疚的辰昕都來了三皇兄还不进來看來得凡音亲自去请了 “啊谁辰月也來了”这些话正好被站在门外的东方辰言一字不差地收入耳中包括辰繁的那个问題 如果有豆腐东方辰繁真想拿一块撞上去凡音啊你能不能再健忘一点他现在真的很后悔拐着凡音把三皇兄丢了天地为鉴这一次他真的是好心不是故意的东方辰繁默默地望向门口的东方辰言 辰昕则用吃的对抗着即将发出声的笑心想四皇兄也有这么一天活该谁让他刚才霸占着雪凡音真想看看三皇兄会怎么对付他内心是满满的期待 “凡音辰月在宫里沒那么快知道你们回來的消息”东方辰繁这会儿真想求雪凡音赶紧把门口那尊神请进來要再记不起他东方辰繁真别想好好回去了 “哦辰言呢沒跟我们一起进來还是有事出去了”谢天谢地雪凡音沒有忘记东方辰言 “还以为你有了新欢就把我忘了”东方辰言这才缓缓走进來那语气要多酸有多酸 “哪來的新欢”雪凡音不懂东方辰言在说些什么美食当前不懂也算了“一路上你都在照顾我也沒吃什么快吃些”说着就给东方辰言盛了满满一碗汤递到他面前“先喝点汤暖胃”接着又拿起筷子夹了好些菜放到另一只碗里同样递到东方辰言面前 雪凡音这么积极主动东方辰言那张冷脸终于回升了一点温度东方辰繁那颗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 “凡音你们就欺负我”辰昕嫉妒了 “欺负你什么”雪凡音真的沒有食不语的好习惯这不把辰昕都带跑了 “你一回來就抱了四皇兄又给三皇兄盛汤夹菜的就把我忘了” “那你要我抱你然后再伺候你用饭吗”雪凡音这话一问出口东方辰言和东方辰繁齐刷刷地盯着东方辰昕只要他敢说要他们就敢保证他这几天不用出门了 “我还是自食其力吧”他哪敢不过三皇兄这么看着他也就算了四皇兄瞎凑什么热闹辰昕相当不服气地瞪了东方辰繁一眼然后管自己解决这些吃的了 “你好本事托你的福让咱们也尝到这半醒楼的菜”他们刚回來这些菜都还热乎着定是出炉不久的这个点又正是用午膳的时候定然人满为患辰昕竟然还能买到 “这还不简单昕王爷让那些个人让出一桌菜有敢不让的吗”辰昕知道凑巧订了今天的午膳之类的话三皇兄是不会信的干脆把与辰月一同去的经验拿來用还是这个靠谱 “你倒聪明”东方辰言真正想说的是你脸皮够厚 “三皇兄那还不是跟你学的所谓近朱者赤你那么聪明我跟在你身边看多了多少也学了一些” “辰昕你这拍马屁的功夫又是跟谁学的日益增进了”东方辰繁也是服了辰昕谎话说得越來越好连三皇兄都敢骗了完了还不忘拍个马屁这都哪学來的 “有什么事说”奉承得这么明显了东方辰言要是还不知道他有所求那才是傻了 “三皇兄你果真聪明我师父要來了我这做徒弟的也沒什么可孝敬他老人家的我上次送你救命的那株千年赤灵芝能先借我一用吗”送出去的东西再要回來虽然很丢脸可他这也是办法最近也沒发现什么宝贝的普通的东西他师父还看不上眼 “你确定还还得回”怪医的德行东方辰言知道一些看到稀有药材跟辰昕一个样 “三皇兄你一时之间也用不上等师父走了我就去给你找你就看在我帮你把门口那些人都赶走的份上先给我吧”孝敬师父的怎么可能要得回來别说是送了就是让师父看到有这么个宝贝在别人手中他抢都要抢过來 东方辰言本还奇怪城门口闹那么大动静回府竟然这么安静原來是辰昕做的好事“那东西可遇不可求你上哪去找第二株”真当他什么都不知道吗“那东西我也用不上之前凡音受伤我用了一点其余的也打算留着给凡音补身子用的既然是你现在有用拿去便是不过若可以让怪医留一片给凡音备着” 雪凡音本一心吃着她的饭听东方辰言此言才抬起了头听他们说也知道那东西珍贵得很而且是辰昕留给辰言保命用的辰言竟然打算留给自己之前也已经给自己服用过了这个人怎么都不与她讲呢 雪凡音是感动辰昕是被他气着了“三皇兄这么好的东西你不用也别浪费呀凡音那就是虚弱了些她那伤不是有我那些药吗你居然把这给她用了她要是再昏迷一次你是不是要把整株给她吃了也不怕把她补死”这真真是大材小用辰昕真是心痛得不行 “我不傻还知道什么叫虚不受补下次别让我听到咒凡音的话”知道辰昕是无意的东方辰言也就忍了换成别人现在那人恐怕已经躺在地上了 “雪凡音你别再出什么事了还有活得久一点别浪费了那点灵芝”那可是千年赤灵芝啊不过还好三皇兄是犯病给了雪凡音一丁点儿要是宋梦琴他绝对不答应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节 近墨者黑 “我尽量”出不出事能活多久真不是雪凡音能决定的看在辰昕这么气愤的份上她只能尽量了 “你师父是何人怎么从未听你提起过”雪凡音只听过东方辰言提过一回东方辰昕真未说起过 “雪凡音你真的是病傻了我师父可是医术第一的怪医我是他的关门弟子或许也是唯一的弟子”说起这事东方辰昕就得瑟师父可不是什么人都收的一定因为他天资聪颖又有诚心勤奋好学才收的他 “这几日城中可有出什么事”明朗还未回來辰繁辰昕正好在此城中的事自然瞒不过他们东方辰言便先问了起來 “杜怀两日前在宋家受了伤说是有刺客进了宋府大抵是黑夜中认错了人刺伤了杜怀幸好杜怀身手快宋府的人赶來也及时那刺客才未得手不过宋梦词倒是吓得不轻听说这几日还疑神疑鬼的还差点住进了你的言王府”东方辰繁将这几日发生的事娓娓道來 “她可有來住过”东方辰言好不容易收起來的寒气又释放了他真的不喜欢随便什么人进出他的言王府尤其是女子 “你的脾性宋梦琴是知晓的任凭宋梦词软磨硬泡好话说尽宋梦琴也沒有答应倒是她自己到杜府住了一日陪着那宋梦词” “她还真了解你”雪凡音似笑非笑淡淡说着 “难不成我府上也有你的眼线”东方辰言心想:四皇弟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明知道雪凡音在说话还如此沒有分寸这要是辰昕说的他也就忍了可四皇弟绝对是故意的也该让他注意着些 “你的人告诉我的”三皇兄这是打击报复“凡音多吃点”不理三皇兄哄着雪凡音最好了 “你也多吃点这么久沒见你你都瘦了”说着夹起鸡腿就往东方辰繁的碗里放事实是雪凡音不喜欢鸡腿她就爱啃骨头不过鸡腿肉多补给辰繁正合适 “你也是看这张脸走一圈回來肉都沒了”说的同时还不忘用手捏了捏雪凡音那张小脸这几日雪凡音被那马车折腾的不敢进食那张脸确实小了点 “雪凡音”看着雪凡音那么积极给东方辰繁夹菜东方辰言就不舒服了那是他的福利怎么就让辰繁霸占了而看到雪凡音笑嘻嘻地任由东方辰繁捏着她的脸时东方辰言爆发了这女人怎么就不知道男女之别当着他的面不能收敛些吗 “呵呵辰言你也吃”好像真的有点过了再看辰繁一脸奸计得逞的样雪凡音知道自己就是钻进了东方辰繁这只狐狸的圈子里 东方辰言真的就顾着吃不再说一句话辰昕说近朱者赤他是近墨者黑自己以前吃饭不会这般多话都被雪凡音带坏了 雪凡音几人见此也不闹腾了都乖乖吃自己的饭这顿吃了半天的饭终于在东方辰言的带领下结束了 东方辰繁与东方辰昕來此也不光光只为了看雪凡音自然还有事与东方辰言相谈用完膳他们三人便去了东方辰言的书房;而雪凡音这几日舟车劳顿的也累了沐浴之后便躺在床上见周公了 “怎么回事”东方辰言看着暗卫放在他书桌上的密信直问对面的两人他走之前让萧尽寒挑的人在他耽搁了这么久回來后还未挑全这办事效率与以往相比相差甚大 “三皇兄你别生气萧尽寒回尽意庄处理家事四皇兄已经让仇夜天接手了”辰昕知道今天四皇兄把三皇兄得罪了可不能再因为这事让四皇兄被怪罪赶紧替东方辰繁说起了好话 “尽寒的事还未处理好”东方辰言皱了皱眉上次萧尽寒去柳城找他时他便知道了只是沒想到到现在他还沒处理好而且还因这些耽搁了他交给的事这是之前从未发生过了 “他本想先将人挑好了再回尽意庄处理谁知几个长老竟闹了起來尽寒才不得已将你交待的事暂搁先回了尽意庄”这些事东方辰繁听了仇夜天的话后才知的 “过几日我亲自去趟尽意庄”萧尽寒的事东方辰言答应不插手可现在他忍不了了这尽意庄是个麻烦一日不解决尽寒就不能安心而对于那些人萧尽寒太仁慈了这恶人就由他做了 “月龄來信想与你合作你不在我便替你答应了那回信也该收到了”东方辰言从袖中掏出月龄寄來的信递与东方辰言 “那人我查了是二皇兄他与月清亮的门客走得甚近两人似有什么交易只是二皇兄很小心每次相见都是密谈多的我也查不到”东方辰言一边看着月龄寄來的密信一边听着东方辰繁的讲解 “你可以收手了别让他发觉了打草惊蛇月清亮在月城还沒闹出什么动静不论他们谈了什么还未能如此快实施我会让人接手此事尽快查清”对于东方辰繁的处理方法东方辰言沒说拒绝便是同意了 “三皇兄你是同意与月龄合作了那是月龄啊她对你的感情你不会不清楚”东方辰昕不明白为什么三皇兄明知对方是月龄还会同意四皇兄的做法难道是他高估了雪凡音在他心中的位置 “辰昕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对月龄沒感情”其实东方辰言也不想与月龄有过多接触可如果不与他们合作又如何知道二皇兄究竟想做什么又如何做好准备呢再者他若不答应他们与太子合作于自己更不利机不可失东方辰言不愿冒这个风险 “我不管了你们自己向凡音好好交待吧”这两人都是打定了主意他也管不了 “你师父來做什么你可知道”怪医不简单他不会像辰昕那样傻傻地认为怪医收他为徒只是因为欣赏他怪医定然还有其他考量自从上次怪医离开皇城已经销声匿迹好几年了这次回來不会只为了辰昕而已 “來看我呗别的我就不知了”东方辰昕也知他师父不会沒事出山到皇城单纯为了看他不过他师父向來神神秘秘的他哪猜得到师父还为何事來 “四皇弟你回去可有什么发现”东方辰言知东方辰繁此次回他师傅那儿主要是去看看他老人家可也是记着云轻之事加之仇夜天固执地要随他一同去东方辰言总觉得这当中有些什么或许游人与仇夜天之间早已相识 东方辰繁摇摇头“师傅什么都沒说但他与夜天之间好似有某种联系具体的我也说不上”东方辰繁敢确信的是师傅与仇夜天之间一定谈了许多且不想让他知道但是东方辰繁明白师傅是不会害他的既然他不想让自己知道便糊涂着吧 “你们这次究竟遇到了何事竟然耽搁了这么些时日你若再不回來父皇又严打你的人我也不知要如何应对”说起这些东方辰繁就头大趁三皇兄不在这些日子父皇已经将好几个三皇兄的人剔除了他也不知要如何再将人安排进去 “这次要多谢父皇否则只怕还要些时日”东方辰言知父皇的人一路看着他在云县他做的这些事也逃不过父皇的眼线能如此顺利他让第一剑问过梁捕头才知识见到一皇城來人时赵权的态度才有了大的转变想來定是父皇吩咐了什么 东方辰言将事情的來龙去脉与两人说了个大概又问了些他不在时皇城发生的事情包括太子与灵王的动静以及他安排在朝中那些人的去向 “三皇兄你的家书挺管用的宋扬可是出了不少力连我都盯上了”辰昕一定要告诉三皇兄他那惨痛的经历如果三皇兄能让宋扬别再让人跟着他就更好了现在他总感觉身后有一双眼睛一路追随着他 “宋扬又如何了”东方辰言不明白宋扬早知辰昕与他是一道的盯着他做什么难不成另有打算 东方辰繁看着辰昕摇了摇头本來柳燕尔的是想替辰昕瞒着沒想到他倒自己抖了出來如此便与东方辰言老实交代了“柳燕尔來皇城住在太子府辰昕日日往那边跑宋扬以为辰昕与太子之间有什么便命人看着他还将此事禀报了父皇如今父皇也知道那柳燕尔了” “父皇还警告我不许与她有往來”辰昕有些丧气柳燕尔他喜欢了那么多年父皇以一句“她不是好人家的女子且与你三皇兄又有瓜葛日后断了这念想不要再与她不清不楚了”将他们划清了界限当然这些辰昕并沒有对东方辰言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节 白痴问题 “何时來的”东方辰言早知柳燕尔背后的人是太子不然为何他每次从柳城回來太子总是对他的行踪了解得清清楚楚不过他也清楚柳燕尔还是将一些事瞒了下來这也是他能容忍纵容她这么多年一直未曾点破的原因 “你不奇怪他为何会在太子府不怕太子对她不利吗”辰昕关心则乱满脑子都是柳燕尔会不会被太子欺负了压根沒有多想 东方辰言看了看辰昕明显不想多说这么白痴的问題亏他问得出來还是东方辰繁不忍心看他继续困惑下去给他一条条分析了起來 “若是如此这么多年她未曾背叛过你不会被太子惩罚吗”听了东方辰繁的解释辰昕非但不生气反而更担心柳燕尔的处境 “太子要处置她你还能与她见面吗于太子而言她还有利用价值你自己小心些”太子分明就是想用柳燕尔绑住辰昕这么明显的意图他怎么会看不出來也怪不得宋扬要派人盯着他 “三皇兄你真的对燕尔无意即便她为了你沒有按照太子的命令行事你也不会将她纳入言王府”辰昕一直知道柳燕尔的心里是有东方辰言的可他不明白三皇兄对于柳燕尔究竟是什么态度 “我有凡音便够了别的人我不需要”对于柳燕尔东方辰言是逢场作戏而如今雪凡音会介意他连逢场作戏都不愿“辰昕你若能让她的心里有你我也不阻止父皇那边我自也可以替你扛着可若不然你还是早些离开她柳燕尔不简单”柳燕尔在他身边的目的东方辰言早就知晓正是因为她沒有给他带來太多的阻碍东方辰言才一直沒有揭穿 “我明白三皇兄不论你与太子如何都不要伤了燕尔她定然有她的不得已”辰昕知道他的说辞很苍白可对于柳燕尔他狠不下心 “只要她不伤凡音我可以放了她”在柳城柳燕尔沒少给雪凡音灌输她曾经与自己的那些事还故意误导雪凡音往他们原是一对的方向想沒伤着雪凡音的人伤了雪凡音的心也是不行的 辰昕沒想到东方辰言会这么爽快地答应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应 雪凡音睡得正香却被暮雨扰了她与周公的约会“小姐太子与太子妃來了王爷让您去大厅老管家在外边等着您”对东方辰言暮雨的态度越來越好了 “管家”雪凡音沒有忘记她在这个陌生世界醒來后这老管家是第一个來看她的虽然此后他们的交集不多可雪凡音却一直不曾忘记 “老奴见过王妃”老管家见雪凡音出來不慌不忙地向雪凡音行了个礼 “管家伯伯快起來怎么让您亲自來了”这老管家按年岁來算可以当她父亲了加之雪凡音又觉得他亲切便随着微雨叫他一声伯伯雪凡音也觉得奇怪不就是去个厅堂东方辰言随便找个人过來说一声便是了 “王妃这是折煞老奴了王爷怕王妃走丢了又怕小厮不懂事惹王妃不高兴便让老奴过來随王妃一同过去”管家被雪凡音这一声“伯伯”惊到了毕竟沒有哪个主子会对一个下人这般客气 其实东方辰言是不放心府中其他人他刚回來不知道不在王府时这言王府有多少下人被宋梦琴收了而老管家曾在她面前为雪凡音说过话且这么多年是能信任的 “我有这么笨吗”雪凡音虽然自认是个路痴了可走过几遍的路她还是记得的就算真忘了不是还有暮雨微雨几人她们都认识的用得着特地派人过來给她带路吗 “王妃说笑了这会儿太子与太子妃也该在大厅了王爷还在等着您咱们还是快些过去”看着雪凡音抓着头发一脸认真的样老管家真怕雪凡音纠结这个问題耽误了时间惹王爷不高兴到时吃亏的还是她自己何况今日还有太子在 “嗯走吧”雪凡音也爽快虽然她不喜欢与太子太子妃打交道可不是有东方辰言在她怕什么 一路上雪凡音又与老管家说了好些谈笑间很快雪凡音便來到了大厅果然如老管家所料太子与太子妃已在喝着茶等雪凡音了 老管家在大厅门口时便带着暮雨几人退下了只剩雪凡音一人从门口走向厅堂雪凡音觉得自己怎么那么像一个犯错的小孩里面坐着的三人是为了审问她的脚步不禁慢了下來 “东方辰言本坐在太子一旁见雪凡音越來越慢的脚步便亲自去将她接了进來”太子的气场震慑雪凡音足够了自己再不过去只怕她还不敢进來东方辰言也奇怪自己的气场不比大皇兄的弱雪凡音怎么就不怕他呢 东方辰言牵着雪凡音的手进到堂内一路上在她耳边轻声嘱咐着雪凡音见到太子太子妃要如何行礼可这些在乔静雨眼中却极为暧昧 “凡音见过太子太子妃”雪凡音向两人福了福身子强自镇定这太子故意释放的威压真的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本宫今日來是想问三弟妹一桩事” “不知太子所为何事”雪凡音看东方辰言对太子也是一脸探究想必他也不知道 “本宫是來向三弟妹为燕尔讨个名分的她跟了三皇弟五年总不能一直沒名沒分的”太子声音不大缓缓道來却有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雪凡音之前确实怕了太子施加的威压可听他如此说心里的火一下子窜了上來马上替代了那股压力又看坐在太子旁边的东方辰言面无表情丝毫沒有要拒绝的意思更是火大不过这时候她是不会拿东方辰言出气的 “言王爷是给不了她名分的太子如此为她着想不如自己收了跟着太子日后说不定还能封个皇妃比跟着言王爷有前途多了”真当她傻啊好端端地给东方辰言找个小妾嫌自己命太长不怕被气死啊 “放肆雪凡音你可知你已烦了妒忌这一条三皇弟大可废了你”太子严声呵斥他沒想到雪凡音不但不答应竟还会回嘴而他那三皇弟嘴角居然带着笑意 “此事不劳太子操心我家王爷还沒有随随便便纳妾让人家娘家人好借王爷名义到处横行的习惯”敢让东方辰言废了她那就让你堵得慌“不过太子您的好意凡音与王爷都心领了哪日若有什么好的姑娘凡音定然会替太子留心回报太子今日之恩”明显地打个耳光再给个枣 “三弟妹太子也是一片好心言王府人丁稀少你们成婚快两年了却沒有半点喜讯为了三皇弟的香火着想也该添几个新人这也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三弟妹何必如此激动不论如何你都是三皇弟的正妻”太子妃劝的苦口婆心可雪凡音怎么会买账 “不好意思凡音沒有太子妃您这么宽宏大量再者这言王府也不止我一人宋侧妃不也沒有身孕太子妃怎知不是言王爷的问題若是如此即便将天下女子都塞进言王府的后院也是无用的” 东方辰言品着茶看好戏的脸被雪凡音这一番话说得瞬间黑了脸“凡音”这丫头还真是什么都说什么叫他有问題再不喝止她恐怕要说自己不行了他怎能允许 听东方辰言出声和一张冷脸散发的寒气太子心情好了几分他今天來的目的就是希望这两人能闹翻如此燕尔便有了靠近辰言的机会 雪凡音被东方辰言冰冷的声音打断更添了几分不爽只一双眼睛愣愣地看着他东方辰言见雪凡音这模样心疼都來不及哪还忍心说什么 “雪凡音你哪有大家闺秀的样与正妻的肚量”东方辰耀见雪凡音被东方辰言喝止后软了下來便趁机责问她 “太子说得沒错雪凡音是小家子气可言王爷就喜欢凡音的小气凡音又岂能为了这些虚名而不如王爷的意”东方辰言的那声喝止确实让雪凡音有几分丧气可雪凡音内心越是脆弱却越要表现得坚强这已是她的习惯 “雪凡音你可知三皇弟与燕尔两情相悦你如此固执便是拆散了一对有情人”硬的不行就來软的 雪凡音半天沒说话心里已经将太子骂个底朝天简直是强盗逻辑这跟你老公出轨了还指责你沒把家照顾好有什么区别她需要冷静一下再与太子理论否则雪凡音自己也不知道会说出什么话來 “大皇兄今日即便凡音同意了我也不会同意若无其他事咱们还是早些进宫得好”东方辰言见雪凡音沉默不语生怕自己再不表态雪凡音就不要他了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节 如何陪我 乔静雨看着东方辰言就这样说出与他这一张冰脸毫不相符的暖心话转而看向太子爷爷说的话在她的心头泛起涟漪 “既然三皇弟如此说了本宫亦不会强人所难只是燕尔你总该给个交代”东方辰耀知东方辰言是说一不二的人再多说只会让自己丢了颜面可他并不打算就这样成全这两人 “我的家事就不劳大皇兄操心了皇兄有空还是多花些心思在太子妃身上切勿做出宠妾灭妻之行落人话柄”看着乔静雨出于桓国公的面东方辰言还是提醒了东方辰耀东方辰耀往后院纳那么些人他本就反感只是不好说今次遇上了云县之事东方辰耀还要破坏他与雪凡音他也不介意给他添点堵 东方辰耀与乔静雨皆是一震东方辰耀想的是东方辰言何时与乔家关系这般好了竟还会替乔静雨出头;乔静雨亦想不通言王爷竟还会帮自己出声 东方辰言压根不理这两人心中所想“父皇在宫中设了宴陪我一同入宫晚上天寒穿这么点着了凉如何是好快回去添件衣裳我在这等你”东方辰言见雪凡音还是一副秋衣打扮不免有几分担心 “静雨你陪三弟妹一同去罢”太子见雪凡音要离开正好找了个理由支开了乔静雨 乔静雨对太子的话自是听从的自也愿意陪着雪凡音一同过去雪凡音不知太子与乔静雨打的什么主意下意识望向了东方辰言见东方辰言对她点头也就同意了 “言王对你很是宠爱”乔静雨看着在外边等着雪凡音的几人笑言道 雪凡音皱着眉看了乔静雨一眼说实话她不喜欢“宠爱”这个词感觉像是一个东西一样“不如说他对我很是溺爱”雪凡音自己也承认东方辰言那些规矩好像真的被她打破了不少 暮晴听雪凡音此言对着一旁的微晴悄悄说道“原來王妃知晓主子的用心改日咱们一定要告诉主子说不定还能领赏”暮晴已经充分认识到只要雪凡音高兴了东方辰言那是相当大方的 在乔静雨眼中雪凡音的实话实说却如同炫耀雪凡音上扬的嘴角更是刺眼“宋梦琴刚入府时言王也是如此对她的你不怕成为宋梦琴第二吗” “可这世间只有一个雪凡音”不论日后如何她都会是东方辰言心中特别的唯一 “你倒有自信”乔静雨不知该羡慕雪凡音的这股自信还是该笑她太过天真曾经的自己也以为会是他的唯一可最后还是被生生地打破了“柳燕尔不简单她与言王在一起时日也长你要防着些”或许是出于同情或许是希望雪凡音可以守住她的美好,乔静雨在雪凡音跨入梨舞院的那一刻提醒道 “谢谢”虽然对乔静雨沒什么好感雪凡音还沒忘那日进宫害自己差点命丧马下非要自己写诗的主谋虽是灵王妃可这乔静雨也是同谋她是个小女子很记仇不过对于她的提醒雪凡音还是真心道谢 “那个高氏不是什么善茬吧”想想高运那副嚣张样雪凡音就觉得他的妹妹好不到哪去 “她有身孕了”乔静雨话语中不乏担忧高氏本就受宠如今又有了孩子若生下个男婴日后叫她如何自处 雪凡音挑着衣裳的手一顿又想着这太子府的事与她何干便又继续自己的事情“那又如何妻妾不能相提并论即便有了孩子也非正统”斜眼撇到乔静雨那愁眉苦脸的样雪凡音同情心泛滥了用东方辰言告诉她的话安慰着乔静雨 厅堂中东方辰耀见乔静雨已走远才开口“听说你命人将高运押回皇城了你要如何处置”虽然东方辰耀愤怒高运的所作所为可好歹与他挂着钩父皇又亲自过问了此事他也不希望自己的面上太难看同时也气东方辰言原地处置便行了还非要将人押到皇城这是存心给他难堪吗告诉天下人他堂堂一国太子竟然连手下人都管不好还要言王爷出手教训 “大皇兄对本王真是关心既然是皇兄的人自是交与皇兄处置”东方辰言也不意外他还未上报父皇的事太子已知晓太子在他身边安置了人他一早便知只是不明究竟是何人 “如此本宫还要多谢三皇弟了只是本宫沒想到三皇弟果真说到做到只要雪凡音一人”云县的事他都知道今日來便是试试他是不是一心就要那个雪凡音沒想到他还真连柳燕尔都拒绝了 闻此言东方辰言心中一震面上却是波澜无惊他说这话时只有那几人知晓而今日却从太子口中得知那个一直埋伏在他身边的人又会是谁亦或是谁在暗中盯着他而他却浑然不知 “辰言我好了走了吗”雪凡音真的不想进宫那个地方太复杂了可是东方辰言的至亲都在那儿再不喜还是得面对 “不是让你回去添衣裳怎么还是这身”屋内的静寂被雪凡音打破东方辰言看着只是手上多了一件披风的雪凡音真想亲自替她换衣裳了 “我现在还不冷到时冷了披上这披风就是了”事实是雪凡音选择恐惧症挑不好衣裳又嫌换起來麻烦便拎了一件冬日的披风就走了 “大皇兄可与我们一道”人在自己府中总不能管自己离开了走之前哪怕假意思也得问一问 “不必了本宫的车驾在外头候着”与东方辰言一驾车马岂不是自降身份“我们也该进宫了”东方辰耀说完便先东方辰言离开了 “乔静雨可有与你说些什么”东方辰言知乔静雨温良才许她与雪凡音一道离去不过他那皇兄指不定想通过乔静雨的嘴与雪凡音说些不该说的 “她啊让我看紧你免得被别人抢走” “微雨你去趟琴韵阁让侧妃随本王一同入宫再命人另备车马”吩咐完东方辰言便追上了雪凡音的脚步“对不起”牵着雪凡音的手憋了好久还是说了出來不论他如何忽视宋梦琴终是存在他们中间 雪凡音只是紧紧握着他的手什么也沒说继续走着自己的路直到马车开始缓缓移动她才开口“傻啊”她的头轻轻靠在东方辰言的肩头“我又沒怪你道什么歉”如果要怪便要怪这个时代怪她认识他太迟了 东方辰言调整自己的姿势迁就着能让雪凡音舒适的高度“那是为柳燕尔的事不高兴”东方辰言方才看着越走越快的雪凡音以为她定是心里不自在 雪凡音若知道东方辰言是这么想的一定会说您想多了她完全是自作自受一出门便觉得冷又死要面子不愿说便想着赶紧往马车钻才越走越快的 “是太子不高兴吧我该说也说了晚宴他也在会不会报复我”雪凡音开始头大本來这宫里就有好几人看她不顺眼再搭上个东方辰耀她还要不要活说來她也就进了一次宫怎么能惹到那么些人相反看看宋梦琴那叫一个如鱼得水看來是自己的八字与那皇宫不合 “现在才知道怕方才的气焰去哪了”说着东方辰言捏了捏雪凡音的鼻头“晚上那么些人都在为难你未免失了他的风度况且有我在他不敢如何” “到了叫我我先睡会儿”方才还未睡醒就被叫起來又与太子斗智斗勇太累了要歇歇了 在东方辰言一行前面的华丽马车里坐的正是太子与乔静雨“都办好了”东方辰耀闭着眼睛柔柔的声音从他的嘴里传出 “按照太子的吩咐将东西交给他了”乔静雨的心里有着愧意总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一般 东方辰耀忽然睁开眼睛他听出了乔静雨语中的忐忑“这就害怕了以后的路还长着你要如何陪着我走”东方辰言的话他听进去了几句而东方辰言护着雪凡音的样他虽不信东方辰言是真心的却也有所触动 乔静雨则是怔怔地看着他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他突然的睁眼吓到了她可那几句话更是让她震撼陪着他走以后的路她未曾想过她只想能一直跟在他身后留一个角落可以看着他的身影便知足了 “怎么了”看着愣在面前眼中渐渐漫上了雾水的乔静雨东方辰耀以为自己的话吓到她了在他心中乔静雨是一个大家闺秀贤淑有余然而她是怯弱的 乔静雨摇了摇头感受到东方辰耀微凉的指尖触碰着自己的脸颊抹去那颗掉落的温热的晶莹时她的心再次沉沦在他的温柔里多想就这样紧贴着他的胸膛可残存的理智阻止着她靠近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节 罪魁祸首 皇宫金碧辉煌灯火通明今日说是为东方辰言接风洗尘实则是场家宴雪凡音本以为沒多少人可一进殿内才知皇家真是人丁兴旺一场家宴都有如此多人比起雪凡音的拘谨宋梦琴自在多了 “爹娘姑姑”见着亲人宋梦琴也不管东方辰言还在一旁此时皇上等人也还未到她便径自跑到了宋扬与兰妃身边一副小女儿姿态 “笑什么”东方辰言见雪凡音微翘的嘴角不明白她发现了什么值得开心的事 “不觉得宋梦琴这样也挺可爱的”雪凡音看着一边其乐融融的宋家人很是羡慕东方辰言对她很好可是她却少了一个可以依靠的娘家如此想來倒思念起那个不曾谋面却停留在记忆中的哥哥雪凡谦了“沒事让她多回回娘家” “她可爱凡音你脑子沒问題吧别忘了是谁害得你浪费了我那株千年赤灵芝”辰昕进來就听到雪凡音这番言论若不是三皇兄在他一定会拎起雪凡音的手给她把把脉对于被雪凡音浪费的一丁点儿的赤灵芝辰昕还是很介意的 “好辰昕我错了我让辰言给你找株灵芝去你那山上养着行吗”对于一个医痴而言雪凡音知道她犯了一个大错非常机智地想了一个补救之法只可惜辰昕不买账 “雪凡音那是有灵性的要是随便能养活还用得着让三皇兄去找我早就养了一地了”辰昕确定雪凡音是真的沒脑子的介于人多不想成为焦点已经压低了声音教育雪凡音 “辰昕凡音也才知此事你怪她有何用罪魁祸首是三皇兄真要算账你得找三皇兄”东方辰繁很善良地把责任推给了东方辰言他料定如此辰昕不敢找三皇兄果真东方辰言一个眼神辰昕就乖乖闭嘴了 “你有什么可激动反正最后那东西也落不到你手上再说你活该当初我只想看看那玩意你都不肯”辰月倒是觉得很解气谁让辰昕那么小气的 “东方辰月……”辰昕的火正积蓄到爆发点 “父皇來了你若想被这么些人看笑话随意”东方辰言的话让辰昕一下子泄了气看看周围自己好像真的太激动了都怪该死的辰月每次都有本事惹得他忘记了身在何处 成功惹毛辰昕还让他有气无处撒辰月高兴地对着辰昕扮了个鬼脸 “皇上驾到”太监的尖细的高唱声让众人立即停下了议论顿时殿内一片寂静一个个都行着礼恭候皇帝的到來 待东方旭与太后皇后在主位坐下又是一片精气神十足的三呼万岁千岁声 因是给东方辰言设的接风宴他便坐在了太子对面灵王则居于他之下而为难的是雪凡音与宋梦琴两人究竟谁该坐在他身旁照理该是雪凡音可兰妃却在雪凡音即将坐下时來了一句“梦琴你从來都是坐言王爷身边的还愣着做什么”这一句瞬间把众人的目光引向了东方辰言身边的那个位置雪凡音被他们看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宋侧妃坐我这吧我回來还未与你好好聊过呢”见雪凡音的尴尬辰月出言救了她 “恕妾身多嘴公主这话可不对岂能拆散了他们夫妻”木青青对于雪凡音上次摔了她衣裳的事依旧耿耿于怀恨不得看她出糗自是站到了宋梦琴的阵营中 辰月真想反驳宋梦琴就是个妾谁跟她是夫妻可这父皇皇祖母都在还有坐着的宋家人辰月硬生生把话憋了回去不过木青青她记住了 “既然宋侧妃想坐这儿辰月我与你一同坐”说罢雪凡音直接走向了辰月身边的空位也不管东方辰言冷得能将人冰冻的眼神 “你就这么认输了”辰月看着一脸得意坐在东方辰言身边的宋梦琴还有满脸写着奸计得逞的宋家人与兰妃不明白雪凡音怎么就这么不争气明明一句“我是正妻”就可将人打发的偏好说不说说要与自己同坐她又不是坐在三皇兄旁边中间隔着好几人呢 “一个座位至于吗我若再与她僵持不知何时才能开席她喜欢就让她呗”雪凡音倒是坦然地吃着面前的食物她相信只要她开口东方辰言一定会让她留在他身边的可这么多人也不能让东方辰言当众落了宋家的面子她知道东方辰言之所以沒有对宋梦琴出手是还有事需宋家做总不能因为自己一时面子而坏了他的计划为自己东方辰言做得已经够多了而且雪家就她一人了丢也是丢自己的脸面也无所谓了 “你倒想得通”辰月怒其不争雪凡音还真丢得起这个脸也不怕就此成为笑柄要知今日來此的都是皇亲这一旦低了头日后抬起來就难了 “我呢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别的何必计较那么多”雪凡音是心宽的 “言王妃可知此事甚难”雪凡音与辰月的声音并不大可坐在她们旁边的人因相隔不远有心自是能听得清清楚楚 雪凡音好奇地寻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储默别胡说”辰月已经对着一旁的男子出口了 “三皇嫂他向來爱与三皇兄作对别听他的”储默也是个人才只可惜从來与东方辰言不对盘而他最大的乐趣就是看着东方辰言生气可惜这样的机会不多 “哦”陌生人不能随便搭理会闯祸的尤其还是个男的东方辰言那个小气鬼一定不会饶了自己的 “他们沒与你说过东方辰言的糗事吧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你不能让东方辰言知道我与你说了什么”储默看着眼睛一直往这边飘的东方辰言就知这个女人会让东方辰言在乎而以东方辰言那点小心眼自己与她多说一个字都会让他不爽可是现在他又不能发作光想想那画面就很美好于是一直听着雪凡音与辰月的谈话终于有机会插进去了 “我答应你”雪凡音本着不听白不听的态度再说这么多人他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很爽快地答应了 辰月见此只能为自己默哀了该死的储默本來雪凡音來这儿她就已经接收了三皇兄好几个能把她灭了的眼神现在他來这么一招三皇兄不会拿雪凡音出去可自己就悲催了还有雪凡音怎么就这么傻乎乎地这么好说话 储默讲得眉飞色舞雪凡音聚精会神地听着两人完全忽略了中间的东方辰月更听不到她心里的祈求;而东方辰言向储默投來的警告的眼神都被储默以挑衅之姿还给了他 注意着雪凡音的不止东方辰言一人宋家更是时刻盯着她还有一直想寻她错的木青青 “原來储大人与言王妃也有交情”木青青看着与储默相聊的雪凡音正高兴找到了她的把柄 被木青青这么一说那些目光齐刷刷地看向雪凡音雪凡音更是一愣心里想说青昭媛啊不就一件衣裳你至于这么揪着不放吗“今日乃是第一次见储大人”雪凡音实话实话说可除了知道实情的几人还真沒什么人相信的储默可不是个好相处的主怎么可能第一次见面就与雪凡音相谈 “哦……”木青青的尾音拖得特别长“言王妃好手段怪不得如此讨言王爷喜爱”木青青这是非给雪凡音难堪不可话里话外已经将雪凡音定位为一个不守妇道之人 “青昭媛也不差我与言王妃本是一家人自家人难不成连话也不能说了如此还设什么家宴”不管怎么样惹到自己人了储默是绝对不会不管的说完还不忘向东方辰言投去一个得意的眼神 经储默这么一说雪凡音却是糊涂了她什么时候还有这样的家人搜索脑海也沒有任何印象想了想或许他是为了替自己解围才如此说的反正坐在这儿的都是沾亲带故的说是家人也不为过 “青昭媛对本王的家事倒是很感兴趣三番两次插手次次针对本王王妃是受了什么人指使还是挟怨报复”笑话事关凡音的名声怎么可能让储默出声自己却沉默而且木青青越说越过分不给她点教训还真以为凡音是什么人都可以欺负的 东方辰言几句话直将矛头指向木青青木青青看着皇帝那狐疑的眼神算是知道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青昭媛也是一时好奇既是家宴大家便当闲话家常了本宫听闻言王妃的琴艺乃是一绝不知本宫与众人可有幸一听”这宁静的气氛还是由皇后出面缓解了只不过难題还是丢给了雪凡音 雪凡音心里吐槽难道沒听你儿媳妇说过我压根不会弹琴也不知自己冲了什么小人吃个饭还不能安生可当着这么些人要真像上次那般任性东方辰言的脸真的被她丢到家了这眼前应也不是不应怕也不行真是难煞人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节 老眼昏花 雪凡音本着有事找东方辰言的策略眼睛直直地看向东方辰言不看不要紧一看差点沒把雪凡音气疯自己这急得要命他居然与宋梦琴谈得正欢雪凡音心里想的是:你都不在乎我还怕什么可在与东方辰言眼神交汇的那一刻她又觉得你不仁我不能不义古琴是不会咱还会别的 “皇后娘娘凡音的琴艺皆是兄长亲授兄长离世后凡音便不再抚琴还望皇后娘娘与诸位见谅”雪凡音的眼中闪着亮光这话七分真中三分假可信度还是很高的 “言王妃真是重情重义之人”储默相当捧场地作出了评价也带领着几人三三两两夸起了雪凡音 有人相助也有人看不顺眼灵王妃罗芊芊便是其中之一“兄长是重要可今日在座之人哪个身份低于雪凡谦了莫不是在三弟妹心里皇后娘娘的话还抵不上一个已死之人”罗芊芊直接将话題提升了一个高度 “死者为大二皇嫂又何苦为难三皇嫂”东方辰繁说得不轻不重话中却表明了自己是站在雪凡音这一方的将矛头直对罗芊芊 东方辰繁平日话少可不代表沒有分量尤其在太后那儿东方辰繁的话好用极了加之云贵妃又在此罗芊芊有心为难雪凡音此时也乖乖闭了嘴她还沒那个能耐与东方辰繁作对 “一次而已言王妃何必固执呢闹得大家都不高兴若是言王妃不愿意我与姐姐虽琴艺不佳倒也愿献丑”宋梦词也是个伶牙俐齿的见东方辰言并不搭话便大着胆子说了起來 宋梦词全然沒有注意宋梦琴越來越难看的脸旁人不知宋梦琴却是知道的这些日子王爷对雪凡音有多上心梦词还如此不知轻重;况且梦词是知晓雪凡音那琴艺是吹嘘的此时揭穿了她难看的不光雪凡音一人王爷与她甚至他们宋家也会被搭进去梦词不帮着雪凡音倒也罢了这时还与她作对简直沒脑子 幸好宋梦词身边的杜怀接收到了宋梦琴眼中的信息拉了拉宋梦词的一角示意她别说了又在耳边说了几句宋梦词才安分了 只可惜宋梦词的话已经说了现在安分晚了一个个都等着雪凡音的回应好在雪凡音在木青青出口的那时便料到了自己今天是不弹也得弹了 “望皇后娘娘恕罪这琴凡音无法弹可许凡音奏一曲古筝”雪凡音深刻体会到学到的都是自己的想当初自己只是喜欢就参加了一个古筝社团沒想到现在派上用场了 雪凡音都如此说了皇后哪还有不答应之理便命人取來古筝置于中央雪凡音看这架势还真有几分胆怯说实话这是她在众人面前第一次弹奏而且在座恐怕有好些对此有研究哪怕略知一二的也比她那点三脚猫的皮毛功夫强多了 雪凡音起身向高位上的人行了个礼然后缓缓坐下手轻抬指尖落下触碰轻抚一根根琴弦随着雪凡音指落音起便有人思量着这是什么曲子为何未曾听过而曲渐深疑惑之人亦愈多这些人中包括了东方辰言几人雪凡音会古筝这事东方辰言本就不知她今日出此言时便为她捏了一把汗而现在这一曲虽未听过但东方辰言可以肯定不是她瞎编的他从小学习琴棋书画音律这东西懂得比雪凡音只多不少也只有雪凡音这个傻丫头会认为他不知这些而东方辰言以眼神询问东方辰繁雪凡音弹得究竟是什么知晓了众人问起时他才可以替她说几句谁知东方辰繁竟也是摇摇头 “你知道她弹的什么曲子吗”无人可问只能问讨人厌的储默旁边的辰昕被辰月直接忽略了毕竟那个医痴除了那些草药别的还真不知什么 “不知”储默回答得爽快 “你都不知还有谁知啊”虽然不待见储默可储默的博学辰月还是承认的否则怎么能以处处与三皇兄作对为乐呢说來这两人也真是冤家 就在众人疑惑时雪凡音一曲已毕要的就是都沒听过的雪凡音自知如果弹大家熟知的曲子定然会被挑刺而且就她那点伎俩说实话这儿任何一个学过的人她都比不上毕竟她是相当业余的而这些都是专业学的哪能相提并论只能以奇取胜了 “不知王妃所奏何曲出自何人之手”雪凡音刚起身就有人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她究竟弹的是什么为何自己从未听过可是古时失传的曲子 “此曲名为《故梦》乃凡音自创”雪凡音在以前就喜欢这首歌曲因此才找了它的古筝谱练了起來这曲子也如同词中所唱旧忆就像一扇窗推开了就再难合上方才她便随着那词回忆了那些年华 宋梦词有了宋梦琴的警告自也不再说什么而且她听过雪凡音乱弹的样也知这次虽是她自创的却不是糊弄人的更不会瞎出头了 因是新曲自也不好评说好坏甚至有几人还在赞叹雪凡音不愧为城中才女会弹奏的人多可谱曲却不同而那曲声确实能把他们带入到一个故事中去 雪凡音不理这些评论向上座之人鞠了个躬便落落大方地回位了刚一坐下就听到储默的声音“弹得不怎么样那曲倒新奇也就唬唬他们改日将谱给我定然让你知道什么叫抚琴弄筝”储默可谓是个中高手雪凡音落手弹几个音便知她有几斤几两 “你还是看我弹几遍自己记吧那谱子我写不了”雪凡音哪知道他们是怎么谱曲的写一串简谱他们还不认识既然是行家自己记呗她不介意多弹几遍 “我明日便去言王府找你”储默终于找到了一个去言王府的理由雪凡音比东方辰言有趣多了最主要是与雪凡音走得近东方辰言会生气明天他有一场好戏看了 辰月听这两人的谈话真想说雪凡音你能不能长点心一看储默这家伙就不安好心自己回去被三皇兄收拾吧 “雪家这丫头与辰言也配”看着雪凡音那宠辱不惊的样桓国公似乎在雪凡音的身上看到了雪极融的影子也感慨雪凡谦的早逝 桓国公的声音足以让殿中的人都听到东方辰言心里自是得意可面上却不显半分依旧那副千年冰山脸 桓国公转而看向东方辰言对面的东方辰耀与乔静雨要是他的宝贝孙女能有这雪凡音的几分淡然有繁王爷与辰月公主的相护他也可以安心多了可事实却是若沒了他他的静雨怕再无人相助她要如何在太子府自处又是否能安然无恙 “桓国公怕是老眼昏花了本妃看不出他们配在何处倒是宋家女儿与言王爷在一起如同一对璧人”木青青深得帝心自也不将日益衰弱的桓国公府放在心上反正她就是要雪凡音不痛快上次如果不是她她的宫女岂会被东方辰言如此教训教训她的人相当于打她的脸这口气如何咽得下 “放肆”木青青平日如何闹东方旭也不去理会毕竟后宫那么些人他若人人都管岂不是不必理会朝事了可在这么多人面前对功臣如此无礼他是不许的加之桓国公虽有兵权在手又是老臣可从來沒有因此而自以为是反而渐渐地交出了手中的权势这些东方旭都看在眼里对于桓国公他是极为敬重的;木青青这些话也幸好不是当着满朝大臣的面所讲否则岂不是让功臣寒心 “皇上恕罪青青是一时糊涂青青向桓国公赔罪了望桓国公原谅”木青青双膝跪地说得那叫一个诚恳也相当聪明地知错就改马上对着桓国公认错在这后宫中她早就学会了揣度帝心能屈能伸否则如何能一直得蒙圣宠 “老夫不敢”桓国公缓缓起身向木青青回了个礼毕竟她是皇上的宠妃君臣有别她认错是皇上客气他受了便是不知尊卑 木青青那番话倒是讨好了宋家宋扬很合时宜地站出來替木青青说话“桓国公年纪大了看错也是有的青昭媛一时口快今日乃是家宴本该高高兴兴的还望皇上饶恕青昭媛” 宋扬的心思东方旭岂会看不出又见跪在地上眼中含泪一副柔弱可怜样的木青青也不忍多加责怪宋扬的话正好给了他一个台阶下东方旭训了几句便也饶了木青青 乔静雨看着白了头的爷爷被人如此说还无人替他讨个公道只能忍气吞声怪爷爷不该意气用事白白让人得了便宜也恨自己无能此时竟不敢替爷爷说上一句见他缓缓落座的身影乔静雨鼻子一酸 正文 第一百二十节 差别待遇 “宋大人此言差矣青昭媛确实一时口快可桓国公有功社稷老当益壮堪比当年”在场之人包括乔静雨沒想到的是东方辰耀竟会在此时站出來替桓国公抱不平 桓国公与乔静雨在疑惑后便认为是桓国公将手中的一部分兵力交于东方辰耀他才会如此说他们都明白东方辰耀向來不爱插手与己无关之事尤其对方还是父皇的妃子当然东方辰耀这一做法引來了皇后的不满直直瞪了他一眼最后遭殃的便是乔静雨毕竟桓国公是她的爷爷万一东方辰耀因此事引皇上不满莫说乔静雨整个桓国公府都难辞其咎 这一幕正好落在了雪凡音眼中对于桓国公雪凡音是尊敬的前世家中老人走得早她便羡慕那些可以抱怨着自家老人的同学朋友对于老一辈的人总想去珍惜“是啊凡音与王爷乃是皇上亲自指婚自是相配的”雪凡音真的沒想到这么沒羞沒臊的话竟然能从自己的嘴里说出 雪凡音的这句话总算安慰了一直看着她与储默有说有聊的东方辰言还不忘向储默投去一个得意的眼神储默苦笑暗想:东方辰言你什么时候这么幼稚了这有什么可得意的也更期待明日他们的相处当然东方辰言此时还不知这事 这场家宴最终在君臣一片和谐之中结束就在东方辰言即将出宫时却被宫女叫住了“言王爷太后娘娘召见言王妃王妃还是快随奴婢去慈安殿莫让太后就等了” 这莫名其妙的召见让东方辰言与雪凡音都感到紧张“我与你一同去”知道雪凡音的忐忑东方辰言握着她的手给她安定 “四皇兄我们要去看看吗皇祖母又要折腾什么”辰昕想不通皇祖母干嘛非盯着雪凡音不放今日雪凡音也沒惹到她或许因上次耳光之事辰昕就认为皇祖母召见雪凡音绝对沒有好事正想着一同过去好帮衬着些 “有你这么说皇祖母的吗”辰繁真觉着这辰昕的胆子越來越大了皇祖母都能随便说在东方辰繁心中皇祖母虽有不对可对他是极疼爱的对皇祖母依旧是尊敬的 “我错了我们还过去吗”辰昕是很想过去可慈安殿他一个人还真不敢去而且他每次去总免不了被皇祖母教训几句这大晚上的除非有四皇兄这个护身符在不然说不定又是一顿训斥 “皇祖母想做的事三皇兄也未必能阻止我们去又有何用”东方辰繁知道有些事他们插不了手也帮不了忙“今日他们怕是出不了宫了你若担心咱们便去锦瑟殿等着”他也担心那个丫头会受委屈 “还是去辰月宫中吧正好让她的小厨房做些吃的咱们边吃边等”今天这晚宴他一直顾着看储默与三皇兄那晃來晃去的眼神都忘记吃他的美食了这会儿还真有些饿了而父皇宠爱辰月她回宫生怕她吃不惯宫中之食特地让她自己挑了几个御厨专门伺候她的吃食这差别待遇说多了都是泪啊 “怎么不让人去半醒楼叫些菜送进宫來”辰昕这胆大包天的上次那般欺瞒三皇兄他沒揭穿他总得要些好处不要也是白不要 “四皇兄你真当我傻吗这会儿莫说人都休息了要是真能叫來三皇兄会不怀疑”四皇兄一定是故意的于是附在东方辰繁耳边“我们去辰月宫中详谈上次与你所说的醉仙居之事”这人一定有目的的他注定要被剥削了 “我这也饿了不如我也留下”储默本就在他们之后见东方辰言与雪凡音走后也想知有何事又听这两人要留在宫中正好一起 “女子的寝宫岂是你能进的”必要的时候东方辰昕还是会保护好辰月的储默一看就沒安好心这大晚上的他一个大男人不怕风言风语他的辰月可是个女子还要嫁人怎能传出那些有损她名声的话 “罢了记得告诉雪凡音明日我定到言王府拜访”说完储默便步行离开了 看着储默消失在黑夜中的身影东方辰昕不解“他这是要做什么难不成在打凡音的主意这人该不会连三皇兄的女人都要争吧”储默今日的行为不得不让辰昕怀疑 东方辰繁笑着摇头“你想太多了趁辰月未睡咱们赶紧过去吧”储默虽然一直要与三皇兄一争高下可不至于也不屑做这等事 慈安殿寝殿外东方辰言正与宫女僵持着“言王爷这是太后的寝殿您不能进去太后也只宣了言王妃一人求您别让奴婢为难”太后身边的大宫女一脸为难 “辰言你在外边等着我一会儿便出來”雪凡音怕再拖下去惹怒了太后那太后本就对自己不满被东方辰言这么一闹这怕更不喜自己虽然雪凡音也无所谓她喜不喜欢可那是东方辰言的祖母总不能让她讨厌自己又逼着东方辰言做选择題 雪凡音欲松开东方辰言的手哪知他反握得更紧雪凡音的力气又哪能与东方辰言相比“既然如此皇祖母便早些休息孙儿明日一早再与凡音來请安”上次那记耳光他现在想起还心疼怎么忍心让雪凡音独自一人再受委屈而皇祖母的咄咄相逼差点让雪凡音离开他他怕这一松手便再也无法握紧雪凡音的手雪凡音面上不显可东方辰言知她骨子里那股子傲气会让她宁愿忍痛离去也不愿一直看人脸色被人羞辱 “辰言你该不是又要违逆皇祖母哀家只是有些话要交待你的王妃你害怕我这老婆子会吃了她不成”太后隔着门语中颇有几分质问之意 “孙儿不敢”嘴上这么说着可实际行动却一点沒有 “你在这儿等着真有什么动静你再冲进來也不迟别让我难做” 东方辰言看着面前的人儿知今晚皇祖母不见雪凡音是不会罢休的自己拖得越久只怕她会手越多的委屈可心里的不安终究无法压下“你说过会答应我三件事第一件无论皇祖母与你说什么你都要出來告诉我你记住我东方辰言绝不会休妻更不许你一声不响离开”此时东方辰言心中的忐忑不比雪凡音少 “这哪止一件皇宫这么大忘了我不认路自己根本离不开”说着便将手从东方辰言渐松的掌中抽出笑着往寝殿走去雪凡音知道她并沒有答应东方辰言她是个狠心的人不被祝福彼此都累的爱情她宁可不要 东方辰言看着渐渐关上的门空荡荡的手从未有过的害怕在心底蔓延东方辰言深知雪凡音的脆弱她能留在他身边全凭他的霸气与她对他的不舍雪凡音可以坚强的无懈可击可在感情面前却是不堪一击她总是在逃避着 东方辰言的话隔着门太后亦听得一清二楚她知道她的孙儿已经沦陷可是辰言她姓雪她是雪极融的女儿 东方辰言不知在寝殿门外等了多久他只知道时间越长越难熬直到雪凡音打开门笑着出现在东方辰言面前的那一刻他终于可以收起心中的恐惧红着眼眶一把将雪凡音搂入怀中让她的侧脸紧紧贴着自己的胸膛只有如此他才能确定他的凡音还在他身边东方辰言也不知为何总感觉那么的不安 “辰言啊你陷得如此深让皇祖母如何做”宫女进门便将殿外发生的一切告诉了太后 “言王爷定会理解的太后身子要紧早些歇息”太后与雪凡音说了些什么这宫女是知晓的她陪在太后身边多年知道太后也是关心言王爷并无恶意 “那个雪凡音不是哀家不喜只是不得不防”那些往事雪凡音如今是不知可知道了那会如何她不想她的孙儿再如辰繁一般 东方辰言与雪凡音出了慈安殿便有辰月宫中的人告诉他们辰繁几人在辰月那等他们也就随着那宫人去了几人在辰月宫中吃了些东西见雪凡音沒什么事也就有的沒的聊了一堆随后东方辰言与雪凡音回了锦瑟殿辰昕随辰繁去了他宫里 “你与储默说了什么”当东方辰言听到辰昕在他们身后说储默明日要去言王府找雪凡音时便想问了只是在外边怕被旁人听了去徒增麻烦才忍到现在 “他就说了些你的事明日到王府记个谱子”雪凡音说得轻描淡写想储默知道东方辰言那么多事为什么就沒听辰言提过这个人呢 “我的事用得着他告诉你记什么谱子本王不许雪凡音你给本王记着不许再与储默有來往更不许他踏进言王府一步”东方辰言一改方才的柔情转眼间浑身寒气渗人脸上明显不悦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节 真假风流 “辰言……”雪凡音小心地叫着东方辰言东方辰言从未对她发过如此大的脾气他冷酷起來雪凡音也怕可还是大着胆子说:“我已经答应他了就这一次行不行” “雪凡音我是为你好你不领情便罢了早些休息我还有事”东方辰言的理智回笼了一些语气也较之前稍缓了些负手转身离开只留雪凡音一人呆在空荡荡的房中 与太后那一番对话后雪凡音本就心情不好只是不想东方辰言担心才笑笑咧咧的现在又被东方辰言这莫名其妙的话与行为搞得一肚子火碍于晚上锦瑟殿中的人都睡下了她才沒有发作只想着东方辰言什么时候可以回來一个人她怕 雪凡音等了一晚东方辰言也沒有回來其实东方辰言并沒有离开锦瑟殿只是在大厅中坐了一晚直到早晨才隔着房门告诉雪凡音该回府了 好巧不巧他们回府后储默已在大厅等着“谁许你进來的”东方辰言冰冷的态度在场人都吓得后退可储默却不为所动笑脸盈盈 “我來找王妃的这來都來了把我赶出去可不好看” “我与你讲过了要如何做随你”东方辰言憋了雪凡音一眼也不管他们径自离开了东方辰言许是太气压根沒注意到雪凡音的异样 储默看着转身离开的背影摇了摇头“他还真放心我们独处一室”语罢便随着雪凡音一同去了梨舞院 东方辰言离开言王府便去了尽意庄萧尽寒的事他一直记挂着不管这次萧尽寒愿不愿意东方辰言都要用他的方式替萧尽寒解决了 “你怎么來了凡音呢”萧尽寒确认东方辰言身后沒有雪凡音才调侃起东方辰言“留她一人在皇城也不怕被拐走” “你有这闲工夫想想自己的事要如何解决”东方辰言毫不客气地在一旁坐下“说吧你有何打算你有耐心等我沒耐心了给你的时间也够多了”东方辰言今日的语气更是比平日冷几分 听他此言萧尽寒也知东方辰言要插手了只是奇怪与雪凡音在一起后辰言已经柔和了许多这样的冷冽别说与雪凡音在一起后就是之前也是少有的“与凡音吵架了”提起雪凡音他的神情更冷了几分想想也就这个可能可是雪凡音虽说会与辰言拌嘴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辰言又恨不得日日将她宠着哪舍得与她争吵越想越不对劲“你们怎么了” “你这边处理得如何了”东方辰言明显不想说 “他们不同意把我娘的牌位放入宗祠竟还想将我娘的坟移出萧氏墓地我这才赶回來的”萧尽寒似泄了气一般坐在东方辰言旁边“辰言对不住你交代的事让我耽搁了他们正计划着将我赶下庄主之位甚至让我们母子一同离开萧家”萧尽寒眼中有着对东方辰言的歉意也有着无奈与心寒 “他们想立何人”若沒有人选让萧尽寒离位只会引起尽意庄的混乱 “一个地位名分竟抵不上我这些年为尽意庄做的”萧尽寒沒有答东方辰言的话只自顾自说着“辰言我只是想替父亲守好这尽意庄为何就这么难我娘不求什么名分只希望能守着父亲她都不在了为何他们还是不肯究竟让我如何做”萧尽寒一拳重重砸在案几之上案几应声裂成两半 “尽寒尽管做你的事一切有我担着”这些年萧尽寒一直为他的事在操劳他也该为尽寒做些什么了 “辰言你自己小心尽意庄的那些老家伙都知晓你我的关系如今还敢如此放肆定然有人在身后撑腰那人的目的应该不仅仅是将我赶离尽意庄只怕他想对付的还是你”东方辰言这些年做的事有一大部分需要尽意庄的资金支持他若不是尽意庄庄主若离开了尽意庄那么不说别的养活那么些人都是问題这几年跟着辰言的士兵大多都是辰言自己贴钱在养而这些银两又是萧尽寒负责的 “大哥我能进來吗”声音从门外传來萧尽寒见东方辰言沒有反对收拾了自己的情绪便挥手将门打开 “尽凉有何事”萧尽寒全然沒了方才的无力又是一脸温和柔声地问着面前的人 萧尽凉与萧尽寒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不同的是萧尽凉是嫡出而萧尽寒连庶出也算不上毕竟他们的父亲从未给过他母亲名分哪怕一个妾室萧尽寒的父亲离世时萧尽凉年纪尚小加之他父亲临终前有意将庄主之位传于萧尽寒这才让众人在无奈之下接受了尽寒这个沒名沒分的萧家子而尽寒自己也争气又与东方辰言交好让尽意庄在江湖与朝廷只有皆有一席之地那些反对他的人自也无话可说毕竟沒了萧尽寒谁都沒法保证尽意庄还能像萧尽寒在时那般受人瞩目 “大哥那不是我的意思我从未想过要把大哥和姨娘赶走”萧尽凉一脸坦然任凭东方辰言打量 “尽凉大哥知道尽意庄的一切大哥迟早会还给你的”萧尽寒只想帮着东方辰言成事他母亲的牌位能进萧家便将这儿的一切都交给萧尽凉他从未想过要霸占这一切 “大哥这些东西我要來做什么只要你别离开我什么都不要”萧尽凉的生母难产后身体一直未好沒过几年便离世了那时他要离庄办事交与别人萧尽寒的父亲不放心最终还是去找了萧尽寒的母亲让她代为照顾萧尽凉一段时日或许是对萧庄主的爱或许是因为自己也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便答应了萧尽寒母亲对萧尽凉虽不比亲生倒也不错至少比尽意庄那些下人要好得多萧尽寒更是将他当作同母所出的弟弟一般对待父亲离世后更是如此萧尽凉也深知以萧尽寒的脾性一旦离开了怕再也不会回來了 “怎么能什么都不要尽凉大哥迟早有一日要离开的你早些接受庄上的事务也好”真情也好假意也罢萧尽寒只想将实话与萧尽凉讲了本萧尽寒还在考虑待东方辰言成事后是否要离开尽意庄这些日子那些人的做法已让他寒心这地方沒什么可留恋的了 “大哥你忘记父亲的遗命了吗他把尽意庄交给你了你走了尽意庄怎么办那几个老家伙我会处理的你安心做你的庄主”不等萧尽寒回应萧尽凉已转身离去他就是过來告诉大哥自己的决定的说完了也就不打扰大哥与东方辰言了 “他是真的假的”东方辰言知萧尽凉走远了才问道人心难测他与萧尽凉也沒打过交道不好轻易判定 “尽凉确实从未提起过让位之事那几个不安分的他也出面镇压训斥过”真假他又如何辨得了 “若是真的也不枉费你如此待他若只是一时假意只怕你还会麻烦不断既说他会处理且看他欲如何” “尽凉愿出面我们便再等等”萧尽寒还是愿意相信萧尽凉的毕竟也是骨肉至亲“对了辰言你究竟与凡音如何了怎会这般生气”冷静下來萧尽寒还是想知道东方辰言与雪凡音是怎么回事 “她好得很正与储默在一起”提起雪凡音东方辰言依旧是气的让她别见储默她还非见不可知道自己生气了也不会來服个软自打昨晚之后除了他出來时对雪凡音讲的那句话多余的字都还未讲过一个 “储默他们两怎么会在一起你是气糊涂了让雪凡音与储默在一起你不怕出什么事你是假风流那储默是真风流”储默这人萧尽寒是知晓的也因此更不理解辰言怎么能放任两人在一起不管甚至还自己出门给储默空地儿 “他敢”之前东方辰言是沒想到这一层现在想來他恨不得赶紧回去可面子又下不來只能强撑着 “你当他是辰昕一个眼神就安分了”萧尽寒是真替东方辰言捏把汗“不对你该不会把你与储默的恩怨都发凡音身上了吧”虽是问的可萧尽寒可以肯定东方辰言一定这样做了储默是第一个能让辰言失去镇定的人 见东方辰言沉默不语萧尽寒更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你……辰言你比我清楚雪凡音的心思有多重她之前那么拒绝你你都可以死皮赖脸缠着不放这会儿你倒放心了你就不怕她对你死心了”看着面无表情的东方辰言萧尽寒都替他着急了 “行了你赶紧回你的言王府我去找辰繁雪凡音不理谁都不会不理辰繁”萧尽寒是救不了东方辰言了真要救只能找辰繁了 本站访问地址 任意搜索引擎内输入: 即可访问! ()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节 其乐无穷 听完萧尽寒的理智分析东方辰言真的觉得自己脑子进水了遇到储默完全失了理智储默就是他的克星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把雪凡音怎么样哪还呆得住一路飞快地赶回言王府 另一边萧尽寒在城郊找到了东方辰繁拉着东方辰繁就走东方辰繁也是个倔的非要萧尽寒说出个一二三才肯离开萧尽寒不得不挑重要的飞速与东方辰繁讲一遍东方辰繁才知事情有多严重三皇兄怎么可以把雪凡音一人丢下呢不知道她会害怕吗不过他倒是庆幸这时有储默陪着雪凡音 东方辰言回到梨舞院时正看到雪凡音与储默其乐融融地研究着乐谱气更是不打一处來自己这么担心她急着赶回來她却与储默这般和谐怎么看怎么刺眼刚消下去的火又一下蹭了上來气头上说的话自也冲了几分“雪凡音你离他远些”可话刚出口东方辰言就后悔了自己不是回來赔礼认错的吗怎么又对着雪凡音吼了东方辰言态度软下來欲解释可雪凡音却当他不存在继续与低头与储默相谈 “三皇兄”东方辰繁进來看到站在一边的东方辰言又见与雪凡音在一起的储默摇了摇头三皇兄不是很霸道吗这时怎么不霸道地将人抢过來反倒自己傻站在一边看來也只有自己出马了 “凡音”柔柔的声音中带着几许宠溺随后便走了过去 “辰繁你來了正好看看这谱子”雪凡音抬头故意忽视了一旁的东方辰言 “是你昨晚弹的那曲”东方辰繁是个懂音律的且有几分研究看着他们写出的谱子自也明白了 “嗯还有词呢有空你帮我写出來吧储默要”雪凡音不知道她说这话时东方辰言有多想赶人 “何不让三皇兄帮你”毕竟是自家皇兄再有错东方辰繁还是得给他改过自新的机会的“储默我有话与你说”东方辰繁叫着储默离开储默也很给面子直接与东方辰繁一同去了别处而萧尽寒自也识趣地自己找了个地方逛逛 东方辰繁在经过东方辰言的身边还不忘提醒他“你忘了她怕一个人吗”这下东方辰言方才的点火也被浇灭了 “凡音我……”东方辰言不知如何为自己解释雪凡音告诉过他她不喜欢被人留下可他该死地忘了还一下子把她一个人留下了两次若非辰繁提醒还不知何时能醒悟 “我累了”雪凡音现在还不想理东方辰言储默告诉她东方辰言会这么生气是因为他与储默打过赌不会让储默进言王府的结果自己却给了储默一个理由把他放进了言王府东方辰言就是因为自己输了才会对她这般冷淡的发那么大的脾气就是因为一个赌她还沒有他的面子值钱 “凡音我是被储默气疯了才会留下你一个人的才会说那些个话的你想怎么出气都行别这么冷漠别不理我好不好”东方辰言受不了雪凡音的疏离 “我气疯了离开梨舞院离开言王府好不好”在东方辰言离开的那一刻如果有人要带她走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离开 “不好”他怎么允许“你要陪着我一直一直在我身边”他最怕的就是雪凡音提离开两个字 “东方辰言你混蛋你高兴了就哄我几句不高兴了就把我一个人扔在一边你知不知道昨晚我有多害怕我一晚上都沒有睡我怕你会出什么事我怕忽然有谁会闯入;今天你又把我一个人丢给了储默你不要我就直说我又不会缠着你”昨晚雪凡音真的怕极了自从经过大牢那件事后晚上她很怕一个人她很怕昏暗的环境她睡不着更不敢睡 “我就是不想你与储默接触我怕储默会把你从我身边带走才会对你这么凶的是我不好我怎么可以把你一个人留下呢”东方辰言听雪凡音所说更是自责他怎么就那么糊涂明明房里的蜡烛都要在雪凡音睡着了才能熄灭;明明知道她害怕所以需要有人陪着她睡着;明明知道她那么沒安全感却还要带给她不安与忐忑 “东方辰言我怕你也不要我了我该怎么办”看到东方辰言的自责她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他还是在乎她的一旦证实心里的防线也彻底崩溃了直接当着东方辰言的面放声哭了起來两只小手还不安分地捶打着他 “傻瓜这话该我问你沒有你我该如何”东方辰言任她打着双手环在她的腰上拉近了两人的距离此刻他除了自责就是心疼 “你打的什么主意”东方辰繁问着满脸奸笑的储默“他们夫妻失和你就这么高兴不论如何我绝不会允许凡音因你而受到伤害” “我可伤不了她能真正伤了她的是东方辰言况且我也沒有活拆鸳鸯的习惯”储默一脸写着不关我事 “你还要与他斗” “其乐无穷”都说东方辰言厉害可似乎他们俩的博弈他胜的比较多 “他是你表弟你们都是一家人有必要每次让外人看笑话吗”储默的母亲是凤皇贵妃的亲姐姐她们姐妹俩的感情好得很可不知为何东方辰言与储默就是合不來从小到大一见面就要掐架 “我也不想的可是不与他斗我会少很多乐趣的你不觉得看东方辰言生气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吗”储默一副无害样征询着东方辰繁的答案 “呵呵你就不怕付出代价”好吧东方辰繁栽了他与储默想的还真是如出一辙“你制造乐子我不拦着你别拉上凡音她看起來无坚不摧的心里脆弱得很一点风吹草动她都会多想嘴上又不会说”其实只要别牵扯到雪凡音辰繁还是很期待储默与三皇兄作对的 “雪极融与雪凡谦是怎么死的因何而死的东方辰言还沒告诉她吧” “你知晓此事可有与凡音说”三皇兄与他们几个一直瞒着凡音若是让储默说了出來岂不是功亏一篑 “辰繁跟你说了少与辰月那个沒脑子的在一起笨是会蔓延的你看你现在我若说了雪凡音还会对你那么温柔吗”储默一脸嫌弃地看着东方辰繁“纸包不住火她迟早会知道我能知道在还有别人知晓与其让她从别人口中得知此事不如你们老实交代了”储默马上又换回了一本正经样 “我会与三皇兄商量的储默辰月毕竟是个女子别说得难听了”辰月与储默也是上辈子有仇的两个人不是你损我就是我损你 “你们护短的本事真是一个比一个强东方辰月欺负我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制止她” “她就是小孩子脾气而且辰月也不是谁都会搭理的至少与你斗嘴时她还愿意理你”包庇起辰月东方辰繁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我还真得谢谢东方辰月看得起我”无赖东方辰繁就是个表面君子居然能把东方辰月的坏脾气说得这么理所当然,哪來那么大的小孩子 “阿嚏”陪着荣妃解闷的辰月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荣妃还以为她是着了凉特意命人将她那件银狐皮披风取來与辰月披上 “看了这么久不冷吗” “第一剑你怎么在这儿”萧尽寒闻声一个激灵差点沒从房顶上摔下回头看是第一剑才放下心 “做贼心虚”第一剑觉得萧尽寒就是个有贼心沒贼胆的“我找他”第一剑指了指下面的东方辰言 “找人你不会从大门进吗非得偷偷摸摸的小声点”萧尽寒本想给东方辰言与雪凡音腾地的可逛了一圈也不知道去哪儿又回到了梨舞院干脆坐屋顶上看下面发生的一切 “你当东方辰言不知道你躲在这儿他是沒空搭理你”第一剑给了萧尽寒一个白眼萧尽寒那么明显也不收敛着气息东方辰言耳力又好除非他耳聋眼瞎了才会不知道萧尽寒的存在 听了第一剑的话萧尽寒总算觉悟了低头往下看东方辰言正抬头盯着他诚如第一剑所言萧尽寒在屋顶的那一刻他便发现了知晓來人是他不妨碍他们他也不管可自打第一剑來了两人的声音越來越响躲着偷听还如此光明正大饶是雪凡音都发现周围有人 “需要我亲自请你们下來吗”他都发现了还这么不自觉 “不必我正有事找你”第一剑直接翻身而下潇洒落地颇有几分大侠风范 随后萧尽寒也优雅落地还真有雪凡音第一次见他的翩翩公子之样东方辰言本想教训他几句你偷听也偷听地认真点可雪凡音的话让他顿时语塞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节 跟他不一样 “尽寒你是不是又瘦了东方辰言到底怎么奴役你的”雪凡音知道东方辰言与萧尽寒之间有很多事要做方才顾着与东方辰言怄气也沒注意到萧尽寒仔细一看才发现与上次柳城相见萧尽寒又瘦了些脸上都快只剩骨头了 “嘿嘿凡音你想多了有些家事烦人罢了”他不解释清楚辰言会冻死他的 “东方辰言哪里说话方便”第一剑懒得听他们闲话家常他有正事要与东方辰言讲 “书房”自从快回到皇城时第一剑便消失了今日回來定然有事而且与雪凡音有关第一剑除了雪凡音的事之外不会与他有交集 “有尽寒陪着你若还担心我让四皇弟也过來”若是别的事他也不必瞒着雪凡音可雪家的事情打从心底东方辰言不想让雪凡音知道太多之所以听闻储默要见雪凡音他会气得失去理智并不是因为会让自己输给储默而是怕储默将那些事告诉雪凡音 第一剑找东方辰言能有什么事雪凡音也知道又怎么会允许他们密谈“关于我的我也该知道吧你们就在这儿说暮晴微晴去外边守着”雪凡音不给他们任何拒绝的机会 第一剑瞧了一眼东方辰言见他沒什么意见也就直言不讳了“雪家那两人还沒走就在雪府住着”第一剑沒想到这两人胆会这么大若非收到花情送來的消息他也不会留意 “雪府难不成他们要在这儿住下了”且不说雪府已是一片萧条也不怕引人注目况且第一剑不是也在那儿住着吗他们三人能好好相处吗 “你也在雪府”东方辰言直接说出了雪凡音所想 “我就是去睡个觉雪凡音你家有沒有暗房”虽然是睡觉第一剑也是很警觉的可他居然沒有发现雪家爷孙二人的踪迹但已被他们整理干净的雪府与救活的花草告诉他他们就住在这儿 “暗房”雪凡音转头看向东方辰言 “凡音怎会知道这些雪凡谦离世时她已嫁进王府”暗房密室一般都是保命用的哪会随意就让人知道莫说凡音已换了人即便是真的雪凡音也不一定知道她在言王府沒必要知晓这些 “雪家那两人你是见过的他们功夫如何你该清楚”说实话雪林且不论雪三只要不想让东方辰言发现即便跟在东方辰言身后东方辰言也察觉不到 “我想见见他们”或许是受了那次家宴的刺激雪凡音特别渴望见到亲人虽然与他们不熟可好歹是一个家族的 “你不见他们他们也会找你我这次就是來传话的”第一剑发现雪林的踪迹后便企图跟踪雪林看他想做什么可谁知反被雪林耍了一通拉着他绕了皇城一圈最后回到雪府扔下一句“我们要见小姐”就消失了 “什么时候”既然他们留在这儿东方辰言也明白他们定会与雪凡音相见既然躲不了便正面迎战又不是沒见过 “我哪知道月城有人在皇城你们自己小心” “分开后你就在查这事”雪凡音知道第一剑除了有个江湖第一剑客的称号外还是一个杀手自然有许多仇家她也担心第一剑会出什么意外 “与你无关”第一剑不好意思说与雪凡音他们分开后他堂堂杀手竟然当了一回镖师他与东方辰言一行分开沒多久便遇上了往皇城赶想追东方辰言的是材是材有事要办一时间回不了是府让是非一人回去又不放心本想找已经分开了的东方辰言命人将是非护送回府未曾想遇到了第一剑正好把是非交给他了沒等第一剑回应是材已策马离去沒办法第一剑只能一边暗骂是材一边送是非回府 “有多少人都是找凡音的”因灵王与月清亮之事东方辰言未亲自查过自也不能轻下判断 “你自己查这当中肯定有找雪凡音的”第一剑沒想那么多他只知道他查到的那些人是月则的私兵月则也是看得起雪凡音竟然派了这么多人看着她可是私兵又如何有他那些一等一的杀手厉害吗 “是月龄派來找我的吗”除了月龄与那个照过面的月清光雪凡音不认识月城任何人 “东方辰言你还不打算把事情告诉雪凡音吗”除了风家其他人都已经掺和进來了而雪凡音这个当事人竟然什么都不知道还这么稀里糊涂的这个责任绝对在东方辰言 “什么事”看他们的神情就知道是大事而萧尽寒竟丝毫不觉奇怪看來他们就是瞒着自己而已 “凡音晚些我再与你讲”即便如此在他沒有把握之前他不会将他所知道的一五一十告诉雪凡音 “嗯”雪凡音乖巧地点了点头她确实心软尤其是对东方辰言几句好话就能让她死心塌地无由來地对他信任 “言王妃若是无事我教你抚琴如何昨晚我沒揭穿你遇到别人可就不会这么善良了”储默痞痞地斜靠在一边的墙上与东方辰繁的端正经立形成鲜明对比 “储默你沒站相我沒吃相咱们还真配”雪凡音完全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不知道东方辰言听到他这句话心里的火根本压不下去 “滚”东方辰言见过萧尽寒教雪凡音抚琴的模样怎么会允许储默再來一次而且储默天知道他怎么想的萧尽寒不会打雪凡音的主意储默他还真不能保证 “东方辰言你别这么紧张别说你的王妃入不了我的眼即便真是倾国倾城我也不会真把她怎么样我还沒傻到背上一个夺弟妻的骂名”与东方辰言那一身寒气想比储默笑得如灿阳一般 “料你也不敢”东方辰言将雪凡音护在身后挡住储默的目光对于储默东方辰言从來沒好气 储默冲东方辰言一笑走近几步透过他看着雪凡音“你不知道我是这寒冰的表兄吧说真的我也不愿承认你说他这种人见人怕的与我这般明朗之人怎会出自同一家真不知我姨娘在怀这小子时经历了什么”储默一脸沉思 “你们是兄弟”这话虽是问储默的可雪凡音看着的却是东方辰繁直到东方辰繁点头她才彻底相信“怎么沒听你提过你还有什么兄弟姐妹”雪凡音这才注意到她都沒有关心过辰言还有哪些亲戚 “沒了”东方辰言撇着储默若不是储默他昨晚在锦瑟殿要与凡音讲母妃之事被他一闹东方辰言正事都忘了还差点伤了雪凡音不过经储默提醒东方辰言觉得有必要与雪凡音好好讲讲他母妃娘家的那些人 “目的达到我得回去宠幸美人了”储默挥了挥手中的乐谱“哪日我练好了弹与你听让你知晓这曲子被你毁成什么样了记得下次來将词给我” “有那么夸张吗”雪凡音转头看着东方辰言虽然不是大师级别的可也不至于毁了 “除了宠幸他的美人其他都是胡说”东方辰言对雪凡音还是很好心的不过储默他就不会客气了 “你们真是兄弟”听过东方辰言交待的那些情史又见储默这样雪凡音明白了什么叫做遗传 “我与他不一样”他都解释好多回了那是假的见雪凡音扭头就走更是急着跟在雪凡音后面一个命的解释可雪凡音就是不搭理他如果储默与他不是表亲东方辰言恨不得把储默的祖宗十八代骂个遍沒想到这人还这么能挑事 东方辰繁笑着跟在他们之后“辰言何时这么追过一个人也就雪凡音有这本事辰繁你沒看到在尽意庄辰言那冷若冰霜的面孔差点我就见不到你了”这么一闹腾萧尽寒也尽扫之前的心事与东方辰繁笑看前面那一走一追的两人 “辰繁你们留下一同用膳吗”雪凡音不理东方辰言倒对着后面的辰繁热情得很 东方辰言回头给了辰繁一个眼神可东方辰繁如同沒看到一般“却之不恭正好人多热闹”虽然东方辰繁也不知雪凡音留他们用的是哪门子的膳这午膳刚过晚膳还早不过答应了再说 “恭敬不如从命”萧尽寒强受着东方辰言那一身寒气与故意释放的威压附和着辰繁也留了下來 “收拾个厢房我今晚住这儿”那两个是凑热闹的第一剑直接不客气地留下过夜了 “你以为言王府什么人都留吗沒客房”开玩笑让第一剑留下來他还想安生吗就上次他留在言王府过夜拉着雪凡音谈心结果雪凡音还靠着他睡着了不是他发现得早他们就要这样在一起呆一夜 “梨舞院有空房我不介意住这儿”第一剑就是无赖了以为他想在言王府吗谁让雪家那两人把他的雪府霸占了这事雪凡音得负责 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节 风花雪月 紫you阁 “本王也不介意与你切磋切磋”威胁他让他就范第一剑想得太美好了 “好啊你问雪凡音同不同意”就是威胁定了要打就打个天翻地覆让东方旭也知道他与东方辰言走得很近 最后还是雪凡音善良地把第一剑留下了这两人打起來不到你死我伤的怕是停不下來她也真不想他们任何一个人受点伤为了让第一剑不乱窜雪凡音还真同意将他留在梨舞院当然自己去了东方辰言房里即便神经再大条与别的男人在同一个院子里她还是知道不妥的 雪凡音留他们下來自然是用晚膳抛下住宿问題第一剑与东方辰言还是进行了友好的谈话东方辰繁与萧尽寒则一下午腻着雪凡音沒办法这是辰言交给他们的任务一定要拖着雪凡音别让她找他 “第一剑让你告诉我的是什么事”夜深人静雪凡音无心睡眠脑袋中一直猜测着东方辰言究竟瞒了她什么重要的事 “你的身份雪家的來历”东方辰言慢慢吐出这几个字观察着雪凡音的脸色 “我的身份不是雪家嫡女吗雪家应该是个隐世家族”如果是这些她早就猜到了无非就是那个家族要找她回去东方辰言不让她回去这么点事他们至于这么慎重吗 “你说的沒错但是雪家是个古老的家族根基深厚且他们有不为人知的秘术” “秘术”雪凡音不懂东方辰言说的什么东西充满疑惑的眼睛仰头望着他 “这么与你说在东逸国之前有风花雪月四个家族除了这四个家族的人沒人知道他们从何时存在而这四个家族是被上天庇佑的每个家族都有他们的秘术且他们的子孙能世代相传只是外人不知这秘术究竟是什么相传风花雪月四家族曾各据一方统治那时各族之间平和安宁却不知为何他们忽然间退出了四方随后自有人想一统天下便开始了争乱战伐时局动荡之下无人在意已渐渐淡出的四家族直至一切稍平定后才有人发现这四家族已从世人眼中消失……” “原來仇夜天与你谈的风花雪月就是这个我是雪家后人月城与花弄国该是那花月吧那风家呢”雪凡音相信不会有那么巧合刚好有姓月姓花的他们还与这两家无关毕竟这几个姓真的不常见而且第一剑要自己小心月城这月城必然与月家有联系 “还记着”东方辰言捏了捏雪凡音的鼻子摇摇头“不知若非你父亲的出现还有几人会想起这四个家族且他们有意隐藏又有何人能知晓” “既说隐世了花弄国与月城这般高调不怕被发现吗月城又为何要对付我”既然这四家族无仇无怨的又有什么理由让月城对自己出手而且照东方辰言所说这四家族不应同病相怜同仇敌忾吗 “这个我也不知许是月城怕雪家现世这两族怕是认为出现在世人眼中反不会被识破身份”虽说这风花雪月之间的恩怨并无记载可谁愿意多一个与自己同等强大的家族 “大隐隐于朝也是个聪明的法子可是辰言我不懂为何不能让人知晓我们的身份” “风花雪月有秘术怀身又非他们统治哪个人希望自己的帝位被抢走呢又闻风花雪月四家联手足以震慑世人也因此高位之人都防着这四家族甚至曾有人寻过他们欲将人灭口当时也有人怀疑过花月两家只是他们一副任人打探的坦荡样又加之两家皆有兵力若硬拼即便最后灭了自己也是损兵折将反倒给了旁人机会因此见两家无过多联系便也作罢了” “那我不是很危险”听东方辰言的解释雪凡音有种随时会被人暗杀的感觉 “我想这也是雪家要将你带回去的原因”雪家比东方辰言更清楚有哪些危险在等着她留她在世人眼中一旦身份曝光随时有可能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 “我不要离开你”雪凡音双手紧紧环着东方辰言的腰她能想象到雪家的决心她也不想就这么消失在这个世上更不想离开一直赖着的东方辰言似乎只有东方辰言才能给她安全感给她一个家的感觉 “傻我怎么舍得”东方辰言嘴角勉强扯出一丝弧度紧紧回抱着雪凡音“在言王府在我身边沒人敢伤你也沒人伤得了你”依旧霸气的话出口却是那样温柔与温暖其实有第一剑与花月楼的人在想伤雪凡音不容易此时东方辰言庆幸自己这些年名声在外手握兵权无人敢在他的府邸放肆如果征战沙场可以换來雪凡音的相伴可以换她一世安宁那么他无畏半生戎马 “昨日一晚沒睡早些歇着”不想她想太多只想看着她安稳地睡脸只想醒來时她依旧在身边依然能感受到她的温度 “你与第一剑还说了什么” “不都当着你的面说了他让我与你讲的我也都告诉你了”东方辰言装傻沒想到这丫头如此精明 “你当我眼瞎吗你们两个一起消失了一下午我会沒发现”虽然她与辰繁尽寒谈了一下午可到后边萧尽寒完全在找话題还死活拖着她参观梨舞院萧尽寒在言王府來去自如怎会不知梨舞院如何不过这事雪凡音还真冤枉萧尽寒了他是來去自如那也仅限辰言的书房梨舞院若非辰言在此他怎会过來 “丫头不让你知道是不想你太累所有的事情交给我你只要在我身边就好”东方辰言不想欺骗雪凡音可是与她讲也只是徒增她的烦忧 “嗯如果你太累了就告诉我”东方辰言自由他的思量今晚她也接受了太多的讯息那些个事情雪凡音也不想知道得太清楚了她总感觉知道得越多好像与东方辰言的距离会越远她只要东方辰言 夜宁静甚至可以听到寒风吹过树枝时留下的声音而在这一片宁静中有个声音打破了这一切…… “让我进去什么破城门信不信老夫一脚把它踹了……”深夜的城门外老者精神抖擞手脚并用对付着苦若金汤的城门嘴巴一刻都未停下过 与老者不同的是城内守城人顶着困意疲惫地抱怨着:“咱们兄弟怎么这么倒霉遇上这么一祖宗”夜间城门已关不会有人进出即便有人听说城门要明日一早再开也就离去了他们可趁此小憩 “兄弟他骂了一个多时辰了让他再叫会儿沒力气了也就离开了” “但愿吧大冷天的咱们喝点酒暖暖身”说着往营地走去还不忘对着城门外的敲门人喊道:“老头你还是去找个客栈住一晚明早再过來” “臭小子你才是老头老夫正当壮年你不让我进我还非得进爷爷我让你知道什么叫老当益壮”他本累了可听了守城人这话又不知哪來的力气继续折腾“不对这不是顺着那臭小子的话了” “这老头是糊涂了一会儿正当壮年一会儿有老当益壮的”守城人一边走一边听着老者在城门外的自言自语 “甭管他估计这儿有问題他家人也不知看好他年纪这么大走丢了如何是好”守城人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你才糊涂你才脑子有问題你们给我等着”他吹着花白的胡须累了干脆在城门口坐下虽然看不到他们的动作可听那意思他就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 “老头耳力不错”守城人一边听着老者的叫喊一边喝酒评论着只可惜等了半天那老者还是不消停 “我说老头你歇会儿你不累我们兄弟还累”忍无可忍只能到城门口隔着那门劝门外的老人 “你累你活该让我进去我就歇着了”他才沒那么容易认栽來都來了再回去明早再來累太累了 “你大晚上进城家人也已歇下客栈也都关门了进來住哪里我们这也是为你好”硬的不行只能跟着大爷來软的可谁知他这话不讲还好一讲那大爷瞬间激动了 “关门了你还让我回去找个客栈分明就是打发我骗子”真当他糊涂了方才还说回去有客栈这会儿居然关门了不是现在骗他就是刚才哄他反正不是好人 守城门的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想到这老头的记性还这么好“那个老人家我们兄弟也是一片好意这么冷的天不是怕你在外边着凉了吗” “好意你个鬼不许叫老人家”沒等守城人话音落下老者已将他的话打断 “你愿意在外边就在外边呆着不许闹了否则明日让你去这皇城的大牢住几日”守城人的耐心告罄大晚上的怎还会有如此胡搅蛮缠之人 本站访问地址 任意搜索引擎内输入: 即可访问!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节 大闹城门 守城人的这一喝。门外老者倒是乖乖听话了。“早知如此。咱们也不必与他讲那么多好话。” “总算可以安静会儿。再过个时辰天也该亮了。”也是的的确确被折腾了一晚。只是他们沒想的是。外边的人正在想法子。明早如何折腾他们。 天已亮。城门口早聚集着欲进出城门的人。暗红的城门在守城士兵的拉动下。缓缓打开。随着城门推开的声音。一位老人应声躺在了地上。 “这人怎么了。” “老人家。老人家。还有气。快找个大夫。”人群已将老人团团包围。好些人都忘了自己正要出城。更有好心人替老人寻找着大夫。本就拥挤的城门口。已被围得水泄不通。守城将领本想将人驱散。可看到躺在地上的人。也不好动手。 “这该不会是昨晚那老人家吧。他竟在这城门口睡了一晚。”昨晚的守城人不可思议地议论着。 “别别别。”听到有人说要找大夫。他怎能允许。让人知道他堂堂怪医还让一个毫无名气的赤脚大夫看诊。这脸往哪儿搁。 “您醒了。您家人在何处。要我们送您回去吗。”路人甚是好心地询问着。依旧坐在地上的怪医。 “把东方辰昕那小子叫來。”他在这皇城只有这一个徒弟。就算他们不问。他也得把那笨徒弟找來。别看他笨徒弟脑子不好使。身份好使就行了。 “大胆。昕王爷的名讳岂是你能随意叫的。” “你告诉东方辰昕。他师父进城了。让他亲在來迎接。”目的就是让东方辰昕替他出口气。城门口一晚不能白睡。 “这……”他们都知昕王爷确实有位是非。而且是大名鼎鼎的怪医。可眼前这人怎么看怎么不像。哪敢随意去打扰。不过听的语气倒是真有其事一般。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 “还不快去。难不成要我冻死在这儿。让他來给我收尸。” “你去禀报昕王爷。”城门口的事守城的头领一早便已听说。生怕不小心闹出人命。急急忙忙便赶了过來。见此场景。便让人去一趟昕王府。人若不是。他们挨一顿训。这人自有昕王府的人收拾;可若真是。他们不去禀报。那就是人头难保。昕王爷虽不参与政事。平日也不为难人。可一旦发怒都不是好惹的主。 辰昕不必上朝。此时尚未起床。门口的人听到守城兵來报。便将消息报与管家。由他定夺。换成平日。他们怕是会等王爷醒了再去汇报。可前几日王爷嘱咐过。若有一位自称是他师父的老人前來。定要恭恭敬敬将人请进王府。好生伺候着。这才不敢怠慢。 “王爷”。管家小心地敲着东方辰昕的房门。他们家王爷最恼旁人打扰他睡觉。 “不知本王还在睡觉吗。”被敲门声吵醒的东方辰昕很是不耐烦。说了多少次了沒有天大的事。不要在睡觉的时候打扰他。 “王爷恕罪。城门口有一老者自称是您师父。让您亲自前去迎接。” “师父來了。”东方辰昕立马从床上坐起。直接打开房门。可刚打开他才发现外面太冷了。而自己还只穿了寝衣。光着脚站在地上。赶紧又将门关上。“替本王梳洗更衣。”再急也得换身衣裳出去。否则会被师父嫌弃的。 为了快些见到他师父。东方辰昕也不坐轿。骑马便赶了过去。离城门口还有一段距离时。便远远看到挤满人的城门口。心想。师父又在弄什么把戏。好奇之下。催马前进。 城门口。东方辰昕下马上前。守城头领命人拨开了人群。护着东方辰昕。走近才知。他师父竟然坐在地上。“师父。你怎么了。地上凉。快起來。”师父不年轻。怎么能坐地上。万一受寒了如何是好。 “坐了一晚。站不起來了。这几个小子。非不让我进城。大晚上。又沒地儿住。只能在这城门口睡一晚。”怪医大有哭诉的样。 闻言。东方辰昕方才还笑意盈盈的脸瞬间下沉。“昨晚何人守城。”那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昕王爷恕罪。这老人家來时。城门早已关。属下也劝他到城外客栈歇一晚。一早再进城。”他们可怜啊。不但被闹腾了一晚上。一大早还得被教训。 “徒弟啊。那么晚。他们也说客栈关门了。难不成要我去客栈门口睡。你说我年纪这么大。还要露宿街头。于心何忍啊。”说着说着。这怪医也不怕不好意思。竟然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老泪纵横。 “你们不会來禀报本王吗。”东方辰昕眼中寒意更甚。“师父。你别伤心。我这就接您回王府。”那态度截然相反。 “王爷。他昨晚沒说是您师父”守城人也郁闷。若他昨晚便说了。他们早就乖乖去昕王府报道了。那还用得着跟他磨叽一夜。 “徒弟。他们不让我说话。还要把我关大牢”。怪医如同一个孩子般。向东方辰昕哭诉各种委屈。同时还不忘向那回话的士兵露出得意的眼神。 “本王在。哪个敢。”东方辰昕此时颇有几分东方辰言上身的样。身上透着冷漠与疏离的气息。“师父。你先随我回府。这些人。我回头再处置。行吗。”东方辰昕深知。他不表态。他这师父是不会罢休的。说不定就要在城门口坐一天了。甚至更久。 “还不将人扶起。” 守城的士兵刚想上前搀扶怪医。他便自己跳了起來。哪还有方才的羸弱样。“不必了。我自己能走。”说完也不用辰昕告诉。径自往昕王府走去。 东方辰昕也是无奈。望着他一蹦一跳的背影。心想:师父啊。你演戏能不能演全套。装无辜被欺负。你也装到底啊。这不是自己拆穿自己吗。 “这笔账。本王暂且记着。如若再犯。双罪并罚。”丢下这一句。东方辰昕骑马而去。看师父那样就知道。他定也为难了人家。心底对这两人表示同情。因为他知。即便他不降罪。他们头领也不会放任不管。 “他倒來得光明正大。”东方辰言看着明朗查的刺伤杜怀之事的密报。又听他讲着今日城门口之事。东方辰言沒想到怪医会以这种大闹城门。如此轰轰烈烈的方式进城。 “明朗。此事暂且不要声张。你查查月城在城中有多少人。”密报中的人东方辰言暂且不想计较。而且他也知这主谋是何人。相比之下更担心的是月城。 “是。”明朗对东方辰言是无条件地信任。他交待的事情。他不会问什么原因。只要办好便成。 “王爷。怪医需要命人盯着吗。”怪医來得蹊跷明朗也知。又住在昕王府。东方辰言对昕王如何。他自是知晓的。 “不必。怪医若要伤辰昕。咱们还來不及出手”。东方辰言与怪医见过几面。此人虽玩世不恭。可内力深厚。在他的可以隐藏下。不让人轻易发觉罢了。 “再添几个暗卫护着凡音。”东方辰言最在意的就是雪凡音的安危。尤其在查清。月城混到之人的身份前。虽说第一剑已说过。可谁又知他们在城中可还有人。月则那只老狐狸。东方辰言不信只有这一招。 “是。”明朗虽然认为东方辰言如此用暗卫太浪费了。可深知雪凡音对于东方辰言而言有多重要。先前王爷只因雪凡音失踪了便不顾一切。急着赶回的模样他还记忆深刻。自也尽心尽力挑选暗卫保护雪凡音。 “师父。您急呀。这一桌子菜沒人与您抢。”东方辰昕带着怪医回府洗漱后。便到半醒楼为他接风。谁知他竟像饿了几天一般。快速地消灭着桌上的菜。那饭也已让小二盛了好几回。 “师父。您这是几日沒吃过东西了。”看着怪医那狼吞虎咽的模样。辰昕觉得他饿了好些日子。又让小二加了几个菜。 “天天吃。就是沒吃饱过。”他才舍不得饿着自己。“那两个人你怎么教训他们的。”菜尝得差不多也该关心一下那两与自己作对的臭小子。 “我饶了他们。师父。别以为我不知道。您那是故意为难他们的。不过。您下次装病能不能装得像一些。别最后您比谁都能跑。”怪医方才离开那速度比正常人都快。 “谁让他们一口一个老头。一口一个老人家。都被他们叫老了。”怪医很是理直气壮。 东方辰昕汗。师父您都能当人家爷爷了。还不老呢。可这话还不能与怪医讲。东方辰昕很清楚。怪医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说他老。“师父。您这次來看我。还有别的事吗。”三皇兄问过的。他不会忘记。 “见个老怪物。抢个人。”怪医一边解决这盘中的菜肴。一边相当淡定地回答着东方辰昕的问題。雪家那个老东西就是个怪物。国君要他把雪凡音带走。就是与老怪物抢人。 “听说你小子与第一剑走得很近。”怪医心里忍不住吐槽。什么乱七八糟的名字。好好的不用。非得叫第一剑。 “师父。您从哪听说的。我与他沒见过几面。哪近了。”他从來沒在公开场合与第一剑见过面。走得真的也不近。 “我猜的。”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节 明知故问 “我猜的。”怪医回答得理所当然。其实是他自己懒得找第一剑。就想着让辰昕去找。知晓第一剑与东方辰言走得近。便猜想与辰昕走得也不远。“你把他找來。我要见他。” “师父。第一剑哪是我想找就找得到的。”辰昕真的要哭了。师父怎么一來就给他出难題。这么多年沒见。也沒问问他过得怎么样。师父啊。不带这么玩的。 “不管。我今晚要见他。你找不到去找东方辰言”。怪医看着辰昕那愁眉苦脸的样子。还是给他指了条明路。 “师父。要不您亲自与三皇兄讲。”三皇兄每次见到第一剑都沒好脸色。还让他帮忙找第一剑。他绝对是去找骂的。可师父不一样。虽然他不承认。可是他的老还真的挺好用的。至少三皇兄不会对他出手。 “我怎么听说东方辰言被一女子缠上了。”去言王府正好可以见见雪凡音。 “师父。您消息还真灵通。”东方辰昕算看出來了。这哪是听说。分明就是调查的。也不知道师父调查三皇兄做什么。还有找第一剑又是干嘛。 “哪个人有这本事。”装傻也得装得敬业点。 “雪凡音。师父。您不是明知故问吗。您分明都已经知道了。”辰昕才不信师父知道三皇兄被人缠上了。知道第一剑与他走得近。会不知道还有个雪凡音。别忘了第一剑是为谁而來的。 “看出來了。”怪医终于从他的食物中抽出空。转头看了东方辰昕一眼。“我说你小子。年纪也不小了。也该找个姑娘。然后生个孩子。让我也做回爷爷。” “师父。您不是讨厌别人叫你爷爷。”东方辰昕相当不理解。为什么师父要找个孩子叫他爷爷。 怪医拿着筷子。直接往东方辰昕头上一记。“你傻啊。那能一样吗。”小孩子就是不懂他这个活得久的人的心。 “师父你吃饱了。我就带你去找三皇兄”。辰昕避开了怪医的话題。他的心中已经有一个姑娘。只是那个人的心又在哪里呢。 寒兰静静地躲在角落。常绿而修长的叶子。在和煦的阳光下。闪着清辉。许是暖冬的缘故。竟还能看到那一丛花中显眼的一点白。独自吐着清幽。柳燕尔坐在一旁的石凳上。呆呆望着这一角的寒兰。 “你就打算长住在此。”清冷的声音在静园门口响起。太子一袭黑衣上绣着属于他的四爪龙纹。 “主人”。柳燕尔闻声起身。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向面前的人行着礼。“燕尔不敢。”太子自从言王府回來后对她愈发不耐烦。他语气中的不满她亦听得出。 “有赏花的功夫不如想想如何让本宫的好弟弟赏你的。”东方辰耀双手负立而站。冷风拂过。吹起衣袂。他的语气也如同这寒风一般。令人一颤。 饶是见过东方辰言的冷酷的柳燕尔也只能强自镇定着。“谨遵主人教会。”跪着的膝盖碰触这冰冷的地面。她小心地回答着东方辰耀的话。 “起來。”东方辰耀顺势坐在了那丛前面的石凳上。“燕尔。本宫教你琴棋书画。费了如此多的心血培养你。不是让你成为一个随时能被人抛弃的玩物。若是如此。本宫只能放弃你了。”轻柔的语气中说出的每一个字能刺透人心。让这寒风灌入深处。 柳燕尔不禁后退了半步。浑身打个寒颤。废子的处境会如何。她很清楚。当年她便是从一群人中脱颖而出。其余的那些姐妹。都被当成废子处理。她亲眼看着一个个鲜活的人最后变成了废物。走向死亡。往事在脑海中蔓延。她第一次觉得主人是如此可怕。第一次觉得死神离自己如此之近。 “你也不必害怕。你将任务完成了,本宫自不会对你如何。还可还你自由之身。让你与本宫的好弟弟双宿双飞。”东方辰耀的声音比方才更加柔和。可眼神却是更加犀利。 “燕尔不敢高攀。”柳燕尔的眼神逃离了东方辰耀。嘴上虽说不敢。可心中却更坚定了要与东方辰言在一起。逃离太子的决心。面对太子如有一只手掐着她的咽喉。只要他稍稍用力。自己便会窒息。 “本宫许你高攀。只一点不得让他得雪家相助”。嘴角含笑。云淡风轻。毫不掩饰笑意中的算计。 “谢主子。”不敢多说什么。今日她更确定了。主子的话只能办到。可若是能与东方辰言在一起。是命令又何妨。雪凡音必须离开或者消失……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威慑了柳燕尔。东方辰耀满意地起身。又是一脸温和。阳光洒在他的脸上。更是柔和了轮廓。整个人是那样的温暖。很难将方才那个冷峻阴鸷的男子联系在一起。转身的一刹。方辰耀撇到角落静吐清幽的寒兰。脚下一顿。眉头微皱。瞬间。又恢复如初。 “辰言。人我都已挑好。他们随时待命。只是不到万不得已。你不要动用这批人的力量。他们行动。皇帝会怀疑。一旦暴露。你便少了一个筹码。我要处理些私事。需离开一段时间。”寒风在树林间呼啸而过。月光透过敞开的大门照入屋内。映得仇夜天的脸更为白净。 “何时回來。”第一次听仇夜天提起私事。东方辰言并不打算过问。他一直不说定然有他的考量。只是仇夜天的神情不似以往那般淡然。亦收起了嬉笑。 仇夜天看向外头的月色。背对东方辰言。负手而立。“说不好……”之后便是长长的沉默。良久才转身对着东方辰言道:“辰言。不论日后发生什么。不论我接近你们的目的是什么。自从与你们相识。我便未想过害你们。他日若在不该相遇的地方遇见。我们还是兄弟吗。”如此煽情的话他从未讲过。只因这一去。他不知会生多少变故。 “早知你不单纯。你不说。我们又何曾多问。这些留待他日相遇再言。”东方辰言不知仇夜天所说是何事。又如何判定他们还能不能继续成为生死之交。空让人祈望的答案他不会给你。 “你在查云轻。”从仇夜天听到云轻后多出问題。与非跟着辰繁一同去寻游人。东方辰言便有此猜想。 仇夜天点头。他知道他稍显激动的情绪与之后佯装的云淡风轻瞒不过东方辰言的眼睛。“辰言记住我的话。我不会骗你。云轻的死不是意外。保护好雪凡音。”留下这话。仇夜天渐渐消失在了夜色中。身后的屋子已成平地。似乎一切都与此地无关。 “云轻的死本就不是意外。夜天是知晓的。为何还会有此一说。”东方辰言与仇夜天分别后。便去了东方辰繁城西的府邸。 “你也不知。”东方辰言知晓云轻的死本就是父皇故意命人为之。自然不是意外。可仇夜天为何还会有此一说。 “是不是他查到了什么。莫不是杀害云轻之人并不是父皇或者还有什么人与父皇一同联手。”这样的答案他之前从未想过。他只知道父皇为了不让他与云轻在一起。一心想除了云轻。那一次。若非三皇兄赶到。云轻早就命丧他眼前。 “你师傅可有告诉你。当年云轻与她妹妹为何会被人追杀。仇人又是谁。”两个小姑娘。若非深仇大恨。若非妨碍何人。为何不能放过。 “会与仇家有关。”东方辰繁如同发现了一个新天地。之前他一直被困在自己的洞穴中。从未多想。“师傅从未提起此事。三皇兄。云轻所说未了之事。会不会就是让我替她找到仇家。报仇雪恨。”东方辰繁思量着此事的可能性。很快又被自己否定了。“不会。若要报仇。云轻会直说。而且。不论山上山下。她也从未提起过报仇之事。”云轻与凡音最像之处。便是她们都会怀念遗憾以前的人物。却也清楚地知道往事不可追。相比之下。对于那些刻骨铭心的往事。云轻比凡音更为释然。 “你师傅该知道是何事”。东方辰言猜测游人救云轻不会只是恰好路过。伸出援助之手。甚有可能是特意赶去。他与云轻一家更大的可能是旧识。 “我问过师傅。他不愿多说。”师傅只说他自会明白时。他便知道师傅知道的事情远比他们多得多。而他也清楚云轻到最后都放不下的未了之事是什么。更清楚了云轻与师傅都不愿直说的事。只怕真的只能看天意了。 “云贵妃与游人是旧识。她或许知晓一些。” “罢了。一來我母妃早已不理这些事多年;二來她若真认识云轻家人。当年也不会阻止我们在一起。”东方辰繁只想让母妃安安静静地在宫中过自己的日子。不想她再被这些繁事叨扰。更不想将母妃牵扯进來。 夜漫长。夜色的掩护下。一道身影极速地闪入灵王府。两人在黑暗中交谈后。便各自离去。夜平静。点点小雨唤醒了晨曦。一切又如同从未发生过一般。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七节 美男计误人 自打回府后。雪凡音每日睡到东方辰言上完早朝回來再起。不是她想这个时候起。而是东方辰言回來后。便不许她再睡。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起床。 “每日睡到此时。你还睡不够。”东方辰言看着铜镜中哈欠连连的雪凡音。也是奇了怪了。雪凡音总是睡得比他早。他每日一大早便起來练功上早朝。让她睡到这个点。她居然还是一副未睡醒的样。 “睡不够”。雪凡音任凭暮雨微雨帮她打理着凌乱的头发。揉揉尚未完全睁开的眼。相当诚实地回答着东方辰言。“都怪你。那么早叫我起來做什么。是不是你要上早朝。不能睡懒觉。故意报复我啊。”雪凡音将东方辰言想得相当腹黑。而且还自认自己是相当聪明的。这都能看出來。 暮雨微雨看着镜中东方辰言沉默的样。对视一眼。小姐还真是什么都敢讲。她们还是赶紧给她梳妆好。然后溜走为妙。谁知道小姐下一刻会说出什么能气死王爷的话。王爷不会拿她怎么样。可是可以拿她们怎么样。 “雪凡音。我就这么奸诈。”东方辰言想不通。雪凡音还真能想。 雪凡音眼珠看向房顶。很认真地思考后回答:“挺奸诈的。”暮雨微雨更是被她吓得一身冷汗。 “看來明日早晨我要你伺候我梳洗才会不奸诈。”东方辰言坐在雪凡音身后的凳子上。轻啜一口茶。压下想收拾她的他冲动。缓缓道。 “伺候人的事你去找宋梦琴”。一大早起來伺候东方辰言。她是找虐吧。 “算來。本王也好些时日未宠幸过梦琴。凡音既如此大度。本王又怎能辜负你一片好意呢。”居然让他去找宋梦琴。雪凡音也该好好敲打敲打了。 雪凡音感到背脊一寒。禁不住打了个哆嗦。看镜中东方辰言嘴角挂笑。可是以雪凡音对东方辰言的了解。他用上“本王”那就是生气了。赶紧讨饶的好。“辰言。我错了。你以后能不能让我多睡会儿。这太早了。你看我还沒睡醒呢。”为了证明这话的真实性。雪凡音很应景地打了个哈欠。心里却暗骂自己。雪凡音这么丧权辱国的话你也讲得出。他要去找别的女人你还要向他认错。你是奴性犯了吧。相当鄙视地给了自己一个白眼。 雪凡音忘了她能看到东方辰言的神情。东方辰言同样可以看到她此时是如何的。不过对于雪凡音丧权辱国的讨饶。东方辰言还是很受用的。“我沒那功夫想着法子对付你。你每日睡到下午。一來人会变懒。这我倒不介意;二來每日不用早膳对你身子不好。”他是担心雪凡音。为雪凡音好才会把她从床上拉起來。她不领情倒也罢。还这么想他。东方辰言委屈得很。 “那我还要谢谢你。” “今日带你去个地方。”看着铜镜中雪凡音一脸的不情愿。东方辰言尽在预料中。雪凡音就是个睡虫。又有起床气。这会儿能这么客气已是相当不错。东方辰言也不逗她了。 雪凡音激动之下猛地转头。悲剧发生了。暮雨手中的握着的头发直直往另一边扯着。手中的梳子也与头皮发生了摩擦。“嗷”的一声暮雨连忙松开了雪凡音的头发。梳子也因惊慌而掉落。 “小姐。对不起……”暮雨连忙跪在一旁。要是只有小姐倒还好。可是王爷还在。她还沒有忘记。东方辰言是怎么惩罚微雨的。微雨只是睡着了。她直接欺到小姐头上。王爷会饶了她吗。 果然。东方辰言本就不热的脸又冷了几分。“你们就是这么伺候人的。”。说话之时他已经站在雪凡音的身边。两手慢慢拨开雪凡音的头发。查找着方才被暮雨不小心刮到的地方。又轻轻揉着她的头皮。“疼吗。要给你上药吗。”。那声音简直能将人融化。 雪凡音此时只听到东方辰言柔柔的声音。至于他说的什么。她根本沒在意。“东方辰言。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整天这么冰冷了。”雪凡音抬头看着东方辰言。“你这尊容加上这声音。那就是妖孽。更得迷倒一大片吧。不知会有多少姑娘向你投怀送抱。” 东方辰言着急的面容上露出了少有的笑容。而且无比灿烂。“凡音。若是如此。能将你迷倒。让你投怀送抱吗。”依旧是带着磁性的柔声。一脸温柔看着雪凡音。 “能……”雪凡音看着这张俊颜。只听到他问能不能。至于后面的等反应过來才发现。掉进他的陷阱了。记得上次他往梨舞院塞人的时候用的就是这招。美男计误人啊。 东方辰言并不打算这样放过雪凡音。“那日后我都如此。如何。”东方辰言很享受雪凡音一脸花痴地看着他。哪怕此时把他的话当成一阵风也无所谓。 “别。你还是正常点吧。”雪凡音暗暗高兴这回沒被他给诱惑了。东方辰言这样是好看。可她怎么看怎么瘆的慌。再说了。要是东方辰言这么出去见人。她还不得成为这皇城中一半女子的公敌。 “主子……”微雨大着胆子给雪凡音使了个眼色。让她注意一下还跪在地上的暮雨。 “谁让你跪的。快起來。”说着雪凡音顺手去扶暮雨。 暮雨哪敢就这么起來。眼睛看向东方辰言。沒王爷的同意。她若起來。惹得王爷生气。那代价是很高的。所以任凭雪凡音怎么扶。她就是跪在原地。 雪凡音无奈。她的人怎么还要看东方辰言的眼色。不过只能转头看着东方辰言。沒办法。谁让人是这王府的主人。谁让人想对付她们不费吹灰之力。 “退下。”东方辰言瞪了微雨暮雨一眼。怎么就那么不会看眼色。自己早早退下不就行了。非得在这儿阻碍他与雪凡音。汗。东方辰言沒想到沒他的命令谁敢随意动。 在雪凡音的眼神指导下。暮雨微雨本着此时不逃更待何时的原则。赶紧开溜。到门外。微雨迫不及待地问暮雨。“王爷今日受什么刺激了。怎么那么不正常。”幸好暮雨及时用手捂住她的嘴巴。拉着她迅速转移地方。 即便如此。房内的东方辰言与雪凡音也听得一清二楚。雪凡音尴尬笑着抬头看东方辰言。心中暗道:微雨这不怕死的。知道东方辰言在里面。还说得那么响。 东方辰言今日心情好。不想与她们计较。何况他还担心。雪凡音头上那被梳子微微划过的痕迹。从柜子里找出辰昕给的金创药。就欲给雪凡音擦上。 “用不着这个”。雪凡音看着东方辰言手中的药瓶。真觉得他小題大做了。“你真以为辰昕配这些药很容易吗。若让他知道了。又该怪我们浪费了。”雪凡音内心已经认定。东方辰言确实很浪费。 “傻啊。不告诉他不就行了”。东方辰言真的觉得辰昕弄个金疮药还是容易的。怎么也比他那些奇奇怪怪的灵丹妙药容易多。 “……”雪凡音无语。“把这药收起來吧。我沒事。”说不过东方辰言。还是让他收起來吧。 这回东方辰言倒是很听话地收了起來。因为雪凡音头上确实沒怎么着。这也是他沒有深究暮雨的原因。 “王爷。奴婢有事禀告。”暮雨听里边沒动静了。才敢敲响门。她与微雨一出去便在院子中见到了前來求见王爷的古洺。暮雨与这古洺有几分交情。听他言。并非什么急事。不想他此时进去被骂。便替他过來禀告。至于微雨。深知方才的话已经够死好几遍了。哪还敢现在出现在东方辰言面前。 “进來”。东方辰言在暮雨靠近时便听到了她的脚步声。算她识相。此时才打扰他们。 “王爷。昕王爷与一老人在大厅等着您”。说完暮雨便退了出去。 “凡音。想不想见见辰昕的师父。”第一剑告诉东方辰言。怪医此次來的目的之一是雪凡音。想他与辰昕一同过來。定会想尽办法见到雪凡音的。不如自己大大方方带着雪凡音见他。 “好啊。”辰昕不是什么外人。而且从他口中听得出他对那位师父很崇敬。雪凡音也想见识见识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让辰昕如此尊敬。 辰昕在他们面前虽然嘻嘻闹闹。一副很好相处的样。可时间久了。雪凡音知道。辰昕对外人根本不是如此。而是如同她第一次见到他那般。面上带着几分冷漠的。也不愿与无关的人有过多接触。 “我先陪你吃点东西。再去见他们。”说完也不容雪凡音拒绝。直接命人上了碗小米粥与几样糕点。雪凡音吃得并不多。而且早上就喜欢喝粥。说是暖胃。东方辰言记着了。也命厨房做了。 雪凡音看着桌上这些东西。怎么着也得一刻钟的时间。“让他们就等不好吧。要不你先去。我吃完就过來。” “一个人吃饭很孤单的。我陪你。他们多等会儿少等会儿一样的。若不愿等。自可回去。”母妃离世后。东方辰言很多时候都是自己一人用膳。那种感觉他比雪凡音懂。所以他不想留下她一个人。而且那两人已经等挺久了。也不在乎让他们再多等一会。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节 有其主必有其手下 雪凡音听完。打从心底有一股暖流涌进。这个男人总是能给她一次又一次的感动。明明是一张冰山脸。说出來的话为她做的事却比什么都暖心。“辰言。你跟我在一起。不用伪装自己”。他那张脸明明可以变得温暖的。可是为了将所有的情绪隐藏。只以他最坚硬的一面让人所知。曾经的她也是这样的。只是遇到了东方辰言。她可以把所有的喜怒哀乐给他看。让他安慰。让他陪伴。“你一定很累”。雪凡音的手贴着东方辰言的脸颊。满是心疼的眼中泪珠在打转。直到东方辰言的手覆盖在她的手上后。泪水一倾而下。 “不哭了。我答应你。”东方辰言一手紧紧贴着雪凡音的放在他脸上的手。另一手轻轻地替她抹着脸上的泪痕。他最不想见到的是雪凡音的泪水。最心疼的也是雪凡音的泪水。这次又是为他而流。 “小指伸出來。拉钩。”雪凡音如同小孩一般。伸出自己的小指。举在东方辰言面前。见东方辰言配合后。一把钩住他的小指。“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变变就是小汪狗。”。然后拿下放在东方辰言脸上的手。捧起了自己的小粥。乖乖用她这餐快接近中午的早膳。 东方辰言看着泪痕未干就一手拿着糕点。一手拿着勺子喝粥的雪凡音。暖暖的微笑挂在嘴角。也拿起一旁的糕点。看了一眼。陪着她一同吃了起來。东方辰言本不喜欢吃这些东西的。于他而言。糕点这类是解馋用的。他用不着。可雪凡音喜欢。有时还会拿着这东西递到他嘴边。也就顺着她意。多少吃一点。 “辰言。你记得我第一次那糕点给你的时候吗。”也不等东方辰言回答。雪凡音自己便说了起來。她知道。东方辰言一定记得。“我那么好心。你居然虐待我。” “你拿吃过的东西给我。不虐待你虐待谁。”东方辰言倒是理直气壮。除了雪凡音。沒有第二个胆子这么大的。 “你怎么看出來的。”雪凡音每次看到东方辰言与糕点在同一个画面上。就疑惑这个问題。以前不敢问。今天趁他心情好。还是让他解了自己的疑惑。 “忘了梨舞院有暗卫。”他怎么可能看得出來。是雪凡音沒來之前。暗卫就來通风报信了。把雪凡音的计划都告诉了他。其实那日。东方辰言一直在等雪凡音。故而未去琴韵阁。许宋梦琴进了他的寝殿。 “嘁……还以为你那么厉害。这么说。我逃出去之前的事情你都知道喽。”她果真弱。被东方辰言阴了这么久。居然还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我只关心你会不会害我。其他事暗卫都知道。”与他无关的。不出格的。暗卫也不会闲得沒事告诉东方辰言。然后挨骂受罚。 “有其主必有其手下。”东方辰言笑得灿烂。雪凡音那叫一个恨。她那天就是自投罗网。怎么就那么傻呢。“我是不是真的很笨。”雪凡音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沒脑子。 “傻。我喜欢。”东方辰言看着这张委屈的小脸。用他的大手摸了摸雪凡音的头。 “别摸。会更笨的。”雪凡音不知道自己该笑还是该哭。居然被东方辰言这样**裸地鄙视了。不过他说他喜欢。这应该又是表白吧。雪凡音的花痴又犯了。看着东方辰言傻笑。 “你再不吃。辰昕该來找你了。”东方辰言知道辰昕若知道他与雪凡音在一起。沒这个胆过來。怪医就不一样了。这怪老头本就沒什么耐心。方才已等了这么会儿。现在他与雪凡音这么一聊。又是半晌。只怕他早已等不及。 “对啊。辰昕还等我们”。雪凡音迅速将那碗粥喝完。解决了手中的糕点。见东方辰言手中的那块还有一大半。“不喜欢吃就别勉强。”她早就知道东方辰言不喜欢这么干的糕点。每次给他吃这东西的时候。都是一副要把他毒死的样。要多痛苦有多痛苦。雪凡音之前是恶趣味。不过现在这样慢吞吞。雪凡音很善良的决定不折磨他了。 雪凡音既然识破了。东方辰言也很爽快地放下了手中的糕点。已经自虐和被虐得够多了。也该见见怪医了。再不出去。这言王府说不定都被他拆了。 东方辰言所料不差。怪医的耐心早就到了极限。若不东方辰昕拦着。他还真想一掌轰了这言王府大厅。“东方辰言这小子。让老夫等了这么久。耍人玩吗。”怪医已经站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指着门口的下人道:“你你你。告诉东方辰言这小子。再不出來。爷爷我就一把火烧了这言王府。” “师父。您悠着点”。看着居高临下。身子前倾的怪医。东方辰昕真是担心他一个激动就掉了下來。双手已经做好了接着他的准备。 “徒弟。给为师找个火把。东方辰言在哪。为师就烧了哪个院子。看他出不出來。”怪医越想越气。他什么时候这么等过人。只有别人等他的份。还有第一剑那小子。他來了这么几天。也不出來见他。那日与辰昕说要见东方辰言。这小子非要拖到今日。他们都闲。他是有正事的。 “何人要烧本王的院子。”东方辰言与雪凡音终于出现了。 还未等东方辰言进门。怪医已经跳下凳子。奔到东方辰言面前。“你小子是不是故意的。你就不怕老夫毒死你。”他会救人也会用毒。 “辰言……”看怪医那吹胡子瞪眼的样。雪凡音还真怕他会对东方辰言下手。他们都叫他怪医。谁知道有沒有毒人的怪癖。听说古代还有药人一说。他要是给东方辰言下蛊。然后带去做药人。她找谁哭去。 “你就是雪凡音。”虽然是问。可看着雪凡音的眼神分明是确定了。怪医上上下下反复打量。看得雪凡音很是不舒服。习惯性地往东方辰言一侧靠拢。 “师父。您别这么盯着人家看。知道的说您是喜欢她。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对她有意思呢。”辰昕知道师父要是再看下去。三皇兄要发飙了。最终倒霉的还是他。 辰昕这话不说不打紧。一说怪医与东方辰言都恨不得割了他的舌头。这话怎么听都一个意思。就是怪医对雪凡音有意思。东方辰言清冷的眼神已经落在了辰昕的身上,“不会说话就别说。” “傻徒弟哎。你怎么连句话都说不清。丢人。丢人啊。”怪医拍拍辰昕的肩膀。然后转身回大厅。跳上椅子。蹲在上面。捧起一旁的茶。大口喝了起來。“都进來吧。”似乎他才是这王府的主人一般。 “三皇兄。师父他就这样。你别介意”。辰昕累呀。心想。师父。你能不能消停会儿。这是三皇兄。不是你乖巧的徒弟我。 “你有何事。直接说。本王沒工夫与你兜圈子。”东方辰言沒想到的是。平日那般傲慢的怪医。竟是这副上蹿下跳的模样。 怪医放下了手中的茶盏。将口中的茶叶吐了出來。“一。你把第一剑找來。我今晚要见他”。怪医心中。第一剑就是出现在黑暗中的。谁让他是杀手的头头。就应该见不得光。“二。我要把她带走。”手直指雪凡音。 “第一件本王答应你。第二件绝不可能。”又一个要带走雪凡音的。第一剑与他说过怪医是花弄国的人。也不知花弄国要做什么。 “东方辰言。我把她带走。总比她被月城带走好。”月则打的什么主意他掐着手指就知道。相比。他们可不想要雪凡音的命。“还有雪家那个老家伙。若被他带走了。你怕是见不到这丫头了。把她交给我。只要你找我。随时可以见她。”他们真的很善良。不想雪家的老家伙。一点都不通情达理。 “凡音只会在言王府。只会在我身边。谁都带不走。” 怪医从椅子上跳了下來。也不理会东方辰言。直接走到雪凡音面前。和眉善目地看着她。“丫头。你跟我走。我那儿比这言王府好多了。这儿太闷。我带你去一个特别漂亮的地方。你一定喜欢”。怪医如同拐骗小孩一般。等着雪凡音答应。 “师父。你有我就够了。别打凡音的主意。她是三皇兄的。”辰昕怕师父再这么缠下去。三皇兄会动手。他这一把老骨头。哪经得住三皇兄那一掌;况且。凡音真不能跟师父走。她要离开了。三皇兄会疯了的。 “怪医前辈。我怕生。还是待在言王府吧。”对于老人家。雪凡音毫无抵抗力。要是换成别人。这么诱拐她。直接放东方辰言。不过看这怪医的年龄。足以做辰昕的爷爷。辰昕人了这个师父真是赚了;同时她也清楚。怪医对她的身世很是了解。甚至对雪家很了解。这个怪医不简单。 “是啊。师父咱们出來也好些时间了。还是快些回去。我带您去半醒楼喝好酒”。半醒楼的酒是从四皇兄的醉仙楼搬过來的。上次他沒给师父喝。就是等着哪天哄他的时候可以用上。沒想到这么快。东方辰昕的眼睛不禁幽怨地看着雪凡音。 “你不说我都忘了”。怪医这一会直接跳到了上位的案几之上。双手叉腰俯视着东方辰言。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节 天寒夜来人 “东方辰言。你让爷爷我等了半个时辰。打算如何赔罪。”让他等这么久。必须出点血。至于雪凡音。花情说了。不勉强她。而且雪家那老家伙还沒见过。慢慢來。 “本王那株千年赤灵芝已给你。”想要榨他沒那么容易。 “那本就是我徒弟的。暂放你那儿罢了。你这不识货的。还浪费那宝贝。”辰昕与他东方辰言如何用了这赤灵芝时。把他气大发了。这么个宝贝。东方辰言居然这么不当东西。 “本王乏了。凡音你还未去过半醒楼。我们现在就去。”语罢。东方辰言也不理还在案几上蹦跶的怪医。有辰昕在他拆不了言王府。牵着雪凡音就走。 “不是刚吃完吗。”雪凡音轻声地在东方辰言耳边道。 “我饿了。换你陪我。” “徒弟。那不是你的地盘吗。我们也走。让他在门口等着。”怪医想着东方辰言只能看着别人吃。心里就乐。 “师父。三皇兄还不知道。您千万别说漏了。凡音可还跟着他。您就不怕凡音饿着了。”辰昕看得出。师父对雪凡音很上心。 “你小子。能不能有点出息。看到东方辰言怎么就沒了那日城门口的威风。”怪医跳下案几。双手负背。看着东方辰昕直直摇头。然后自顾自溜达出去了。 东方辰昕心想。那是三皇兄。自己不才刚吃了瘪。在三皇兄面前耍威风。那就是找死。他是明智的。 最后东方辰言自然顺利进入了半醒楼。怪医存心给东方辰言找不痛快。非要与他们凑一桌。辰昕死拉活拽才把他请到另一间厢房。师父今天已经把三皇兄得罪了好几回。要是连个饭都让他吃不安生。他也别活了。这半醒楼怕也会遭殃。 “怪医找三皇弟所为何事。”密室中东方辰耀一脸阴冷问着蒙面人。眉眼间可看出依旧是上次轻纱遮面的女子。 “请主子责罚。属下不知。”双膝跪地。却无惧怕之色。似早已习惯上面之人带來的惩戒。 只是一晃眼间。东方辰耀的手已落在她的肩上。云淡风轻的面容下。却是力道渐重的掌力。女子眉心微皱。而眼睛依旧坚毅。 “若有下次。这手臂不必留着了。”东方辰耀贴着蒙面女子的耳边。以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轻地说着。语气中听不出喜怒。 “谢主子。”隐隐颤抖的声音透露出。东方辰耀下手有多重。而女子心中依旧忧虑着。自从云县回來后。东方辰言的防备更严。她想打探到消息更难了。 “主子。萧尽寒似乎遇到什么事。第一剑说雪家的人还未离开。且住在雪府。还有月城的人也在皇城。” “尽意庄之事本宫略有耳闻。雪家定不放心留雪凡音在此。月城之事你多加留意。”月城要做什么。他难以猜测。“太子妃交与你的东西收好了。何时用。本宫自会与你讲。记得将人看好。”那将会是他的重要筹码。 “是。”即使知道听从主子的命令。她会对不起那人。本想完成任务。便远走高飞。本希望不会伤害到那人。奈何世事不由人。不论谁。她都会选择主人。 “主人。属下听闻高氏有喜了。”接受命令。她本该转身离去。却不知为何问起这不该问也与己无关之事。 东方辰耀眼中一抹杀意直直射向她。“打探本宫的家事是要付出代价的。”语落掌出。不偏不倚地落在她另一边的肩头。 “那些人莫轻举妄动。退下。”挥挥衣袖。冷峻的面孔上尽显无情。 遮面女子抬头。对上他鹰隼般明亮的眼睛。马上收回视线。转身离去。 她走后。东方辰耀也离开了密室。高氏若能一直安分。他便作罢。可若再敢闹出什么动静。怀有身孕又如何。只是乔静雨这段时日不冷不热的态度让他有所不适。想到那日见到的那株寒兰。东方辰耀更是不解。为何她会将静园留与燕尔。可当他來到乔静雨居住的主院时。却听丫鬟道。她与冬儿两人回国公府了。 “那日。你爷爷太过冲动。一时失言。太子回去可有为难你。”虽然他们不过问他们夫妻之间如何。可自己的女儿乔夫人自己清楚。自乔静雨嫁入太子府后。见面的时间不多。可每次见女儿脸上的笑容少之又少。很多时候都有几分勉强。加之太子又有几房妾室。这中间怎么回事他们还会不知吗。 “娘。太子怎么会为难女儿呢。”乔静雨嘴角牵出了一抹笑容。那日回府后。太子确实什么都沒说。想必是爷爷手中的兵权起了作用吧。可越是如此。乔静雨心中越不是滋味。除了权势。他的心中可曾有她。 “那你与太子如何。” “娘怎么忽然这么问。太子待女儿很好。”除了那次动手。他一直是温和的。更谈不上不好。 “静雨啊。爹娘从來不过问你们之间的事。但不代表爹娘不知情。你是娘亲手带大。娘看着你一点一点长大。又亲自将你送出娘家。你一句话。一个神情。娘便知晓**分。他是太子我们不便说什么。也怕说了让你为难。在娘家时你哪懂什么忍气吞声。可如今什么事都自己藏着。娘看了也心疼。这么多年你还未在娘家留过夜。今日便留下。咱们娘俩好好聊聊。有什么委屈的都与娘讲。”乔夫人看着愈发懂事的女儿。却是更加怜惜。早就知道那皇宫大院不是什么好地方。她的静雨却偏偏要困在那儿。 “娘。女儿是一时兴起。回府看看。太子还不知情。晚上若不回去。怕是不妥。”更怕的是太子将这笔账算在国公府的头上。 “他若生气。便让他來找为娘的。自己出嫁后。娘少了个能说贴心话的人。权当是陪娘亲如何。”自打在皇宫的家宴见过静雨后。乔夫人便一直记挂着。今日好不容易有机会与她说说体己话。又怎会希望她又匆匆而去。 “女儿听娘亲的。”乔静雨想。高氏有了身孕。柳燕尔也在府中。虽不知太子究竟何意。一时之间他也不会找自己。留在府中过一晚也该不会出什么事。而且。这么多年。她又怎会不想家。她又怎会不盼望这份温暖。 夜风轻轻。吹动烛光。扰乱了东方辰耀的思绪。“來人。太子妃可回府。”乔静雨从未出去过这么长时间。即便会国公府。晚膳之前定会回來。可这次。本以为她或许用过晚膳再回。可戌时将过还未有她踪影。她该知晓亥时一到。太子府的大门便关了;想着又是与冬儿俩人出去的。东方辰耀思绪便难以安宁。 “回太子。太子妃还未回府。” “桓国公府可有口信传來。”晚膳后他便开始问起。而答案都是同一个。“沒有”。 “去桓国公府上。太子妃若回來了。便到传个口信到国公府。”东方辰耀披上下人递上的披风。吩咐人留门。便离开了。 国公府大门紧闭。一旁的随从。用大门上的铜制门环叩响了红色大门上的门钉。守门小厮闻声将门推开一条缝。探出脑袋。问向随从。“这位公子。不知有何事。”平日国公爷有令。不论何人敲门。不得无礼。这小厮自也和善。 “太子妃可在府上。” “小姐在府上。不知公子有何事。”这时会來问小姐的。十有**是太子府的人。小厮更是不敢怠慢。将一扇门打开。跨出门槛。却原來还有一位公子。 东方辰耀见门已开。乔静雨又在府上。便欲走进去。谁知被这小厮双臂拦着。“本太子亲自接太子妃回府。还要经过你同意。”眼神落在小厮的眼中。那小厮哪还敢拦着。 “见过太子。容奴才前去通报。”知是太子。小厮识相地向东方辰耀行礼。 “不必了。”东方辰耀径自跨入了国公府。那小厮便一直跟在他们身后。 “爷爷。您该去安歇了。身子要紧。”看着一杯又一杯酒下肚的爷爷。乔静雨心中不免有几分担心。 “静雨。爷爷宝刀未老。这几杯酒算得了什么。难得你肯留在府上。爷爷不得多喝几杯。”说罢又是一杯酒一口而下。 “爹……” “老爷。太子殿下來了。”小厮倒也聪明。在东方辰耀正要推门而入时。大着嗓子朝里喊着。他自然又是遭到东方辰耀的一记冷厉的眼神警告。 一家子人听到传來的声音起身时。东方辰耀正好推门而入。 “太子。妾身错了。妾身这就跟您回府。”意外后更多的是恐惧。乔静雨已双膝跪在东方辰耀的面前。眼中不乏恳求之色。虽然她这是不想回去。不敢回去。可若惩罚她能让太子消气。能让他不对国公府出手。再恐怖她都愿面对。 “起來。”第一眼见乔静雨平安在此时他是庆幸的。可当她跪在自己面前时。他的心却凉了不少。“沒听到本宫的话吗。”乔静雨迟迟不起。他的语气又凉薄了几分。 “太子殿下。是臣妇强留静……太子妃在此留宿的。还望殿下恕罪。”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节 岂是男儿所为 乔夫人看着自己疼爱那么多年的女儿此刻却卑微地跪在这个是她夫君的男人脚下才知原來她的宝贝在他眼中竟是如此不值暗怪自己不该劝女儿留下不知回去她会如何 “娘……”乔静雨抬头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娘亲焦急自责尽在脸上忍不住一滴清泪从眼眶滑出 “起來”东方辰耀的语气稍温和了些伸出双手弯下身子去扶乔静雨可他注意到了乔静雨虽然扶着他可在起身后立马抽离了自己的手躲开了他 “太子今日天色也已晚就让静雨陪陪我这老头子明日一早我定亲自送她回太子府”如果能让静雨少受点委屈即便明日亲自将剩下的兵力全部赠上他亦无悔 “你想留下吗”她躲他靠近不许她的眼睛逃离自己的视线“你该知道你骗不了我” 乔静雨闭上眼睛点点头面对他越來越近的距离她竟连开口的勇气都沒有 “既然如此你便留下” 乔静雨不可思议地睁开眼睛眼中满是探究之色她不知道太子如此反常是有何目的他可以为了颜面在众人面前对她好依着她可现下满屋子都是乔家人他不是该震慑他们吗乔静雨已经越來越不清楚太子的想法了 “已是亥时从此到太子府需些时间本宫明日还要早朝今日也在此歇下不知桓国公可同意” “朝服还在太子府”未等桓国公出声乔静雨已出言 “今夜委屈太子了朝服明日一早命人取來便是”桓国公怕静雨再忤逆他回到太子府会受苦便应下了况且住一晚也不能如何 东方辰耀站在长廊歇脚的木凳前夜色中孤枝显目平添萧条忽而听闻身后传來的脚步声声音渐近慢慢地一双手落在了他的肩头东方辰耀一把抓住那只手用巧劲翻转她的手腕 “太子饶命”与此同时东方辰耀也已转身在夜色中辨认出了來人不是旁人正是乔静雨 “不回房休息來此作甚”夜色中看不出他的神情话语中沒有喜怒之分直觉告诉他静雨是來找他的 乔静雨蹲下身子捡起方才掉落地上的衣裳极力将它往怀中藏可即便如此东方辰耀已将一切收入眼底“给我送衣裳”单手一把拿过乔静雨不想让他看见的衣裳低头在夜色中看着 许是夜深天黑东方辰耀沒发现乔静雨的不安直到他靠近她“怕我着凉了”微抿的嘴角足以显示他此时的心情可却发现乔静雨的身子在颤抖 看着黑暗中清晰的脸庞上浮起的那道微皱眉头乔静雨再也绷不住了立马跪在了地上“太子静雨错了静雨不该拿这女子的衣裳给太子”哭腔中不乏恐惧现在的乔静雨已经慢慢忘记当初他的接近能给她多大的喜悦如今更多的是抗拒与害怕 “你……”不喜欢她这样责怪的话到了嘴边却转变为“既然怕我着凉就给我披上”说着又把衣裳递回了乔静雨手中看着接过衣裳依旧愣愣跪在原地的乔静雨他不知该笑还是该哭“还不起來难不成想自己着凉了让我照顾你”东方辰耀的手再次触摸到她冰凉的的手指 “这园子无人打理吗怎会这般凄凉”为了缓解两人之间沉默的尴尬东方辰耀便将注意力转到了前面的园子上 “这是天黑看不清白天便可见到这地上都是银杏叶满地金黄”那景象甚是漂亮 “你的院子里我怎见不到一株兰花”看她眼中的光亮便知她喜欢花草那兰花更是她最喜爱的可除了那日在静园看到的寒兰外她所住之地他却是许久未见兰花的存在 乔静雨疑惑地转头看了看东方辰耀随后又看着漆黑的园子“今年夏天天热我疏于照料都死了便让人将它们拔了免得看了心烦” “我看静园的寒兰长得好命人寻几株寒兰到你院子种着可好”东方辰耀自己尚未发觉他语中竟有几分讨好的意思 乔静雨沉默了一会才道:“不必了留不住的东西何必强留”许是强留更痛苦所以不如放手让他逍遥自在她对他不就是如此吗只是还有一丝执念罢了 “静园为何会给燕尔居住”她把最喜的兰花都种在了静园该是喜欢那地方可怎么就让了出來又听她方才之话东方辰耀觉得她意有所指 “那本就是你为你宠爱之人所建的” “你喜欢不是吗” “或许喜欢过吧……”即便喜欢又如何她要的不是一座能讨她开心的园子而是一个人的心 夜色渐深寒风拂面沉默中乔静雨忍不住双手抱肩“回去”语毕东方辰耀将自己肩上方才乔静雨给他披上的衣裳递与她手中转身率先离去 清晨的阳光渐渐散开寒气东方辰耀匆匆从国公府出门上朝下朝后并未回太子府直接去了国公府因为他让乔静雨在那儿等他 “今日你便留在国公府明日再回府” “嗯”乔静雨点头答应对于他的命令她从來只会遵从 “辰言人已押來你欲如何处置”早朝后皇帝将东方辰言留在御书房昨晚高运已被押解至皇城现金正在刑部大牢关押着此事本也好办只是不知是辰言有意还是什么人走漏了消息满城皆知高运所做之事更有有心之人渲染高运与太子的关系一早大理寺卿便递上折子说有好些书生聚集在大理寺与皇城府衙前宣称要为民做主严办高氏 “儿臣已与太子商讨过此事他的人便交由他处置”他沒有兴趣帮大皇兄处理他的家事 “外边的事早朝时你已知晓若交与辰耀处置怕难以服众”东方旭深知稳定民心是稳定一个国家的基本他也希望此事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照现在的情况看是不行了 “父皇有何旨意” “辰言当初既是你办理此事如今父皇也交与你如何”东方旭欲从东方辰言的脸色上探出个究竟奈何他只是一脸冰冷 “谢父皇信任”东方辰言拱手作揖“只是在云县时那高运对凡音语出不敬儿臣怕在大堂之上见了他一怒之下将他灭口了”大皇兄的人他不想掺和如果可以他现在真的只想好好陪着雪凡音而且他所说的情况确实有可能出现 “辰言为一个女人误事岂是男儿所为雪凡音即便再得你心你也不该几次三番因她不顾父皇之命”东方旭的怒色已显示在脸上语中的严厉是极少对东方辰言出现的“你不要以为父皇不知你不在那段时日她是为何受伤朕不说是顾及皇家的脸面顾及你的脸面你该知道朕可以替你们隐瞒也可以公布于众”他确实希望辰言对雪凡音动了真情分散他的注意可不希望辰言任何事都以雪凡音为重因私废公 “儿臣谢父皇相助不过若是皇室容不下凡音儿臣不介意与她一同离开我绝不会让凡音如同母妃一样高运之事我不会插手父皇另请高明儿臣告退”在东方辰言心中让心爱之人伤心落泪郁郁寡欢更不是男儿所为 “皇上言王爷一时冲动罢了”万平替东方旭顺着气一边又说着好话 “他是冲动之人吗”东方旭自认了解东方辰言“凤妃之死他从未放下过他们母子都是怨朕的吧”东方旭至今忘不了凤妃的灵前辰言看自己的那冰冷的眼光如同看一个仇人一般或许在辰言心中自己就是他的杀母仇人 “辰言回府了把自己关在书房还一副旁人勿近的样”雪凡音想去找辰繁又怕辰言这小气鬼会吃醋就打算拉他一同去便让人在王府门口等着谁知微雨带來了这么个消息 “是啊我都不敢上前说什么主子您还是自己去找王爷吧” “就这点出息他什么时候脸上写着‘我很好接近’了”雪凡音忍不住吐槽要不是旁人勿近她都不敢相信那会是东方辰言微雨不是胆挺大的什么时候也这么小心了而且这不是还有她撑腰吗 “主子真不是微雨沒出息您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东方辰言自带一身寒气回府眼睛瞄她一眼她就浑身抖三抖哪还敢记得说什么哪还敢说什么 “你们主子有那么可怕吗”这话是对暮晴微晴说的她们两一直管东方辰言叫主子雪凡音一开始想说她才是她们的主子可她与东方辰言不是一家人嘛而且她们也确实是东方辰言的人也就作罢了 暮晴微晴对视一眼用力地点点头主子生气是相当可怕任务沒做好惩罚相当严厉更不必提完不成任务了想之前主子命令监视王妃的那两个暗卫兄弟回去后那叫一个惨不过更无人道的是主子还命令他们要在最快时间恢复然后出现在王妃面前表示自己真的沒对他们怎么样 本站访问地址 任意搜索引擎内输入: 即可访问! 正文 第一百三十节 自导自演这出戏 雪凡音看着下拉嘴角的两人看來东方辰言整人很有一套哪天谁要惹自己不高兴了就放东方辰言 “你们啊……”雪凡音眼神逐一扫过“一群沒出息的我自己去”雪凡音思考着是不是该找个不怕东方辰言的替自己跑腿从梨舞院到他的书房然后再回來对她这种懒人來讲是很不情愿的 冤家路窄在经过花园时雪凡音与宋梦琴撞个正着本着惹不起躲得起的原则雪凡音沒搭理她迅速抽离可宋梦琴显然是闲得沒事干的前几日家宴上东方辰言给她尝的那点甜头又让她得意得忘了东方辰言的警告 “王妃这么急匆匆地去找王爷是怕那个叫什么燕尔的把王爷抢走吗”宋梦琴拦住了雪凡音的去路 “抢得走的男人我不稀罕”能够被人抢走的说明他根本不在乎自己那留在身边又有何用 “说得到轻松看人家进府了你还能这般淡然”宋梦琴讨厌雪凡音这一副好像什么事都与她无关的样本是想气气她的沒想到她居然说她不稀罕那个人可是所向无敌的言王爷“你不是从我手中抢走的吗非要抢來的才稀罕吗” “宋梦琴你搞清楚东方辰言先娶的是我他现在是迷途知返还有多个人进府除了会与我争宠难道就不会与你争宠你还真是心宽”雪凡音本想说东方辰言从來沒有真的喜欢过她可想着东方辰言还要宋家的助力不刺激宋梦琴也不点破了不过雪凡音想不通的是这些人怎么就这么傻呢别人多一个情敌怎么就沒想到自己也多了一个情敌有多少人是冲着分宠的目的给夫君找了一个以为自己可以控制的女人结果还不是仍旧失宠甚至被自己找的人害了 “我得不到你也别想得到”宋梦琴就是不服凭什么雪凡音能当王妃她只能居于她之下在家时雪凡音的才名压她一筹;嫁给东方辰言后本以为雪凡音不受宠她可以压制着她甚至取而代之沒想到王爷移情别恋了 “我至少不会害你那个柳燕尔你知道她存的什么心思吗”宋梦琴这种一损俱损想法雪凡音真不敢苟同 “你不许王爷去我房里害得我还不够惨吗”宋梦琴眼眶微红她这分明是守活寡了雪凡音居然还能说沒有害过她 “……”雪凡音无言以对她似乎与东方辰言说过类似的话可这真不是她能决定的算是她对不住宋梦琴了“这事吧确实抱歉我有事先走了”与宋梦琴说不清了还是离开安全 “雪凡音你个狐媚子把王爷迷得团团转”自从雪凡音从大牢出來后王爷都未曾碰过自己那日家宴已算亲热至此宋梦琴的眼泪“啪嗒”落下 雪凡音本已转身可听到啜泣声忍不住又回了头她是真的怕人哭之前郑宁儿哭她就不知所措现在宋梦琴这副模样好似自己欺负了她一般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又不知如何“你别哭呀”雪凡音秀眉微凝被骂的人是她宋梦琴哭什么啊 宋梦琴趁此时一把抓住雪凡音的手腕与她靠得极近贴着她的耳朵道:“如果王爷知道你毁了凤皇贵妃的画像会如何” 见宋梦琴忽然的靠近暮晴一把将两人隔开只是挣扎的过程中“嘶”的一声后雪凡音的手上多了半张女子的画像而那女子分明少了头那头正在雪凡音的脚边雪凡音蹲下身子捡起落在地上的画合起來看着那装着精致的女子联系宋梦琴方才说的便断定这张莫名其妙被她断了头的画像就是东方辰言的母亲的只怪自己太傻中了宋梦琴的苦肉计“宋梦琴你个疯子这画像你从何而來的”雪凡音还想着能不能找人一模一样画一张赔给东方辰言宋梦琴若有副本便更好 “凤皇贵妃颜倾天下风姿卓越梦琴对她仰慕已久自然能画出几分娘娘的模样只是沒想到王妃竟因梦琴所画将这画毁了”语中与脸上满是可惜之色 这一番话正巧落在了东方辰言的耳中东方辰言身边的那个丫鬟分明是宋梦琴身边的紫衣原來这一切她在遇到雪凡音之时就设计好了或者说她随时准备着巧遇雪凡音 东方辰言不理会两人一把夺过雪凡音手中的画像他升起的怒气雪凡音都感受到了雪凡音想解释可此时她也委屈莫名其妙被冤枉了更主要的是自己傻之前还想着自己挺精明的压根不会出现那些傻白甜女主角被陷害的场景现在直接把挖个坑把自己卖了问題是自己不白还不甜那画像还是东方辰言敬爱的母妃她语言组织功能已经彻底凌乱了 相比之下宋梦琴又是下跪说自己不该冒犯凤皇贵妃容颜擅自画她画像雪凡音不是故意之类的这些话配上那张惊慌的精致脸蛋雪凡音都有些动容了当然也察觉到危险里自己更近了 “既已知错回琴韵阁闭门思过”东方辰言看着跪在地上的宋梦琴冷冷地道 “你有什么要与本王说的”语气比起对宋梦琴的又冷了几分而回去经过雪凡音身旁的宋梦琴给了雪凡音一个得意的眼神 “我我……”面对冰冷的东方辰言雪凡音不知道要怎么说况且她认为这画像会被毁确实有她的份那股愧疚感更是让她只能低头看鞋尖 “雪凡音抬头最好趁本王还有耐心听的时候讲”东方辰言的警告意味已是十足大有你不说后果自负的意思 这会雪凡音不怪微雨沒出息了东方辰言心情不好真的很可怕不过被他这么一凶雪凡音还真乖乖抬头一股脑儿快速地说明了情况:“我到书房找你一起去看辰繁半路遇上宋梦琴拌了几句嘴不小心把你娘的画像毁了就这样” “很好”可是表情明明是很不好“随我去书房” 雪凡音脑子想的是:还能让她去书房应该还有救满满地庆幸啊到了书房她才知道东方辰言多可怕 “照着这模样画一幅本王便不追究了”东方辰言把那张撕毁的话放在书桌上自己就坐在一旁闭目养神 画画还是用毛笔这不为难她这个铅笔都画不好毛笔字都写不好的人吗?看着静静坐在一旁的东方辰言又不敢吭声只能拿起他书桌上的笔开始浪费纸张 东方辰言其实是在消气他也怕冲动之下对雪凡音说什么过分的话做什么过分的事比如甩袖离去所以他把雪凡音带到书房用了这么个法子本來他可以冷静地处理此事可之前父皇刚提起母妃惹得他心情很不好又出了这事雪凡音的解释告诉他找他是为了去见辰繁他现在真的要好好消化消化这些消息 “你们两个怎么不跟着一起去”暮雨听暮晴讲了雪凡音被带走的全过程整颗心都悬着了 “他们的主子是王爷在王爷面前哪还会管主子的死活”微雨看着一言不发的暮晴微晴气不打一处來还真是养了一群白眼狼 “微雨沒有主子的命令谁敢跟去书房即便你们也一样”暮晴委屈好心回來告诉她们还要被责怪即便自己与微晴心里的主子一直是王爷可自从來了梨舞院也是尽心尽力护着王妃 “行了还是想想如何替王妃说情主子那模样你们定然沒见过”微晴看着窝里反的几人头大 “去找王爷就说是宋梦琴陷害的你俩不是证人吗” “咱们还是在这等着吧万一再冲撞了王爷岂不是给小姐找麻烦”暮雨知晓去了未必见得到两人微雨这脾气不闹是不可能的 她们担心的雪凡音此时正战战兢兢地向东方辰言奉上了自己的大作看着那张畸形的脸粗细不匀的线条雪凡音已经做好了被东方辰言狠批一顿的准备可她的水平能把这人画下來就不错了 东方辰言憋了雪凡音手中的画一眼转而冷冷地看着雪凡音的眼睛响亮地响起两字“撕了”然后又合上了眼睛 “我画成这样就不错了你要求能不能别那么高”想到再画一张雪凡音宁可东方辰言给她一巴掌來得痛快说实话东方辰言这闷样她还真受不了虽然现在很不想这么低声下气地跟他讲话可她更不想与东方辰言冷战一想到东方辰言可能不理她她就害怕 “你这画连小孩子都唬不了真不知你才女的名声哪來的”东方辰言眼皮都不动一下淡淡的话从薄唇中吐出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是她若怕我给你丢脸你让她回來我回去就是了”雪凡音也不气急这么嫌弃她她走就是了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回去更不清楚回去后会怎样 “雪凡音”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一节 捡到宝 “雪凡音”东方辰言猛地睁开眼睛“你再说一遍试试”雪凡音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过來的回去了他上哪去找她 东方辰言那响亮的声音震得雪凡音立马抬起头感受着他浑身散发的寒气还有那张冰冷面孔与瞪着她的眼睛身子一颤“我我……”雪凡音是很想有骨气地再说一遍可嘴巴不争气地结巴了 “反正我是画不了不是说写字好的人画画也不差辰繁的字那么飘逸他的画也一定很好你陪我去找辰繁我让辰繁画一副赔你就是了”那话雪凡音是不敢讲了还是回到正題吧 东方辰言从椅子上起身一步一步向雪凡音靠近雪凡音一步一步往后退直到她退无可退身子贴着墙面东方辰言才停下脚步“雪凡音一有事你就想找四皇弟帮忙你怎么就沒想过我呢难不成我样样比不上四皇弟”双手就撑在雪凡音脑袋旁的墙壁上容不得她的眼睛躲开他 “不……是啊那个……”雪凡音真希望地下有个洞直接跳下去就行了她第一直觉就是找辰繁哪想过这些问題 “嗯”东方辰言也是恶趣味看着雪凡音着急的样反而更有了兴趣 “东方辰言你饶了我吧”雪凡音楚楚可怜地看着东方辰言“我不该去找辰繁如果我不找你陪我去找辰繁就不会遇到宋梦琴不遇到宋梦琴就不会把你娘的画像毁了都是我的错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行吗要不我去求宋梦琴画幅一模一样的这总行了吧”要是再不行她真的要绝望了 东方辰言沒有回答雪凡音的问題只一双眼睛盯着雪凡音雪凡音明显可以看到他眼中的怒火眼不见为净干脆闭上了眼睛沒想到东方辰言的唇竟覆上了自己唇一下子睁开了眼睛想说什么却因东方辰言霸道的吻无法说出口慢慢地再次闭上了眼睛感受着他的霸道两只手竟不由自主地环上了他精硕的腰对于雪凡音的主动东方辰言很是满意也搂着她细细的腰肢将两人贴得更近这一吻便更深了直到雪凡音快喘不过气时东方辰言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她的唇手上使劲却将來那个人拉得更近 雪凡音羞红的脸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只是空间有限一低头便贴着东方辰言的胸膛 “凡音你记着我母妃便是你母妃”东方辰言磁性的声音轻轻地在雪凡音耳边响起“画毁了便毁了我生气的是你宁愿去求宋梦琴也不愿开口让我帮你”他一开始带雪凡音來此画画是为了平息心中的火哪知她越说反而让他的火更大只能堵上她的小嘴了 “哦母妃就母妃”雪凡音心中暗想果然讨了媳妇忘了娘居然说那画像毁了就毁了 “还有呢”避开他后面的话休想 “你会画画”雪凡音认为东方辰言的言外之意就是他不追究这事了而且这画他会画“对啊你们都学过琴棋书画的怎么可能不会我真傻”雪凡音忍不住吐槽自己怎么会问这么白痴的问題 “过來让你看看母妃的画像”东方辰言松开扶在雪凡音腰上的手从柜子中拿出一个盒子又从盒子中拿出一张画小心翼翼地在书桌上展开“这是我画的与宋梦琴那张相比如何”那傲娇的模样就等着雪凡音表扬了 雪凡音不负期望对于东方辰言的画给予高度肯定“我以为宋梦琴画得挺好了一看你的才知道那根本不算什么”雪凡音的手本想摸摸这画的可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把画弄皱了罪过就大了于是刚伸出的手便收回了 “辰言你……”你娘两字都到嘴边了雪凡音还是硬生生地改了口“母妃对于你一定很重要很重要对吗”宋梦琴的画只画出了形东方辰言却把神也画了出來这画功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他的情 “当年父皇专宠母妃却因他的不信任让母妃日日站在含笑旁等着他驾临哪怕一眼母妃也满足了可是他却一直不愿出现即便见了面几句话便将母妃打发了我亲眼看着母妃从满含期望到渐渐失落最后眼中郁色逐浓直至绝望郁郁而终”东方辰言看着画中含笑的母妃冷冷地讲述着他看到的她心中的苦 “辰言……”雪凡音的手抚着他的背 “所以凡音我不会让你像母妃那样”凡音根本适应不了后宫那样的生活一个宋梦琴就可把她伤得体无完肤何况再多几人;母妃还会去找父皇而他的凡音绝不会为了一个心中还有其他女人的男人低头甚至会避而不见;母妃是柔弱的会让父皇看到她的眼泪凡音看起來无坚不摧她的眼泪不会轻易落下可心里的伤却很深 “快收好我回去了”她相信东方辰言可是对于承诺她已经不敢轻易应承了 “在府中闷了想去辰繁那儿散散心”东方辰言一边收着画一边问着欲出门的雪凡音他沒忘记雪凡音说來找他是为了陪她一同去辰繁那的 “闷倒还好前几日储默说让我把那曲子的词也给他我不是说让辰繁写好给他的吗今日便想找辰繁将这事解决了”雪凡音的心思很细腻别人的一句话他都会记心上 “亏得你惦记只怕他早在美人堆里忘得一干二净了” “怎么有股酸味”雪凡音的手往鼻子处扇了扇 “你告诉我我写好了命人给他送去”开玩笑让储默再见雪凡音东方辰言心里一百个不愿意而且雪凡音真的不长记性刚与她说过有事不要只想辰繁眼前这么个大活人还要辰繁替她执笔敢情他的字有多拿不出手一下私心地让雪凡音见识见识他那一手好字免得以后书画之事只想到辰繁 “我好像捡到宝赚到了辰言你有什么不会的”东方辰言武能带兵打仗文能画得一手好画要说艺术吹箫弄笛不在话下还有自带的气场简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生孩子”东方辰言相当淡定地告诉雪凡音还是很喜欢雪凡音这种崇拜的眼神的 “额……”与东方辰言在一起这么久她还从未想过这个问題东方辰言的意思是想要孩子了吗忽然又想到上次太子与乔静雨的话“辰言之前你与宋梦琴在一起也有一年吧为什么宋梦琴的肚子一点动静也沒有你是不是真有什么问題啊你应该也挺想有个孩子的吧” “你很想宋梦琴的肚子有动静吗从沒人敢与我讲这些凡音你胆子真是越來越大了”东方辰言笑意盈盈顿时温柔了那坚硬的线条可雪凡音知道他这个笑容绝不是什么好事 “不想你就当我沒说”这问的好像的确太直接了不过出于关心雪凡音还是不怕死地加了一句“你要不找辰昕看看也不丢什么人” “我好得很”东方辰言深信换个人在第一话还沒讲完时他就不会让那人再有机会说话可是雪凡音还真是不能那她怎么样“凡音你想不想知道你与宋梦琴为何至今沒有身孕”东方辰言笑得邪魅一脸深不可测 “你动了手脚”会这么问一定是他自己搞得鬼 “聪明”东方辰言给了雪凡音一个赞赏的眼神“先去找四皇弟回來再与你细说”敢这么说自己非要吊吊她胃口不可 “你是不是给我吃了什么终身不孕不育的东西啊东方辰言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马车上雪凡音的心一直不得安宁不论她用什么招数东方辰言就是不愿告诉她只能自己瞎猜了 “我对谁残忍也不会对你残忍”东方辰言佩服雪凡音的被迫害妄想症怎么还会有人盼自己不好呢雪凡音的脑子真不是常人能理解的 雪凡音与东方辰言倒是高高兴兴出门了可苦了还在梨舞院等着她归來的四个丫鬟等了半天晌午已过还不见她回來急得不行的四人大着胆子到东方辰言书房所在的院子门前一打听才知两人早已出门 “王爷可有不悦”暮雨担心小姐在王爷那受了什么委屈虽说似乎只有小姐敢让王爷有苦难言的份可她还是放心不下 “王爷似乎心情不错”下人见王爷嘴角带笑地离开时心中还惊奇了一番他们家王爷别说笑了平常一个好脸色也不一定会给 “那王妃呢”依微晴推测主子心情不错王妃估计不会有什么事 “王妃是追着王爷出去的”下人不知道那是因为雪凡音在东方辰言离开后反应慢了一拍才追出來的 “这是什么情况”微雨不解不是只有王爷追着主子跑的分吗 本站访问地址 任意搜索引擎内输入: 即可访问!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二节 为爱走天涯 “多谢小哥”暮雨道了一声谢便与三人一同回梨舞院了小姐既然不在她们留在此地也无甚意义还是回去得好 “主子就这么与王爷一同离开了我们如何倒是白白担心了”微雨哀怨她还着急了那么久这两人原來早就沒事了 “究竟如何待小姐回來再说王爷与小姐和好是最好的”暮雨暗暗决定若是王爷这都不与小姐计较那她日后一定如同对待小姐一般对待王爷因为他是值得小姐托付终身之人想必老爷夫人还有少爷都能安心了 东方辰言与雪凡音來到东方辰繁城西的府邸时辰昕与怪医竟然也在自从上次半醒楼一别怪医倒也沒有再找过雪凡音更不必提要带雪凡音走的事至于第一剑东方辰言已与他说过怪医要找他之事他知道“我有空自会去找他”东方辰言便也不管了他们是自己人他将话传到就行了其他的他们自然会自行解决 “东方辰言你这个臭小子还敢见老夫你不是答应我让第一剑來见我他怎么还不來”怪医自从那晚开始日日在等第一剑的到访可谁知等到现在他还沒去找他刚好见到了东方辰言这笔账就找他算了 “本王只说将话传与他沒保证他一定会见你”东方辰言确实沒有这么保证过 “卑鄙”怪医认栽他是说不过东方辰言的而且还有个专帮外人的笨徒弟咳怪医忘了东方辰言是东方辰昕同父异母的亲哥啊 “三皇兄凡音你们來了正好人多热闹四皇兄这也好久沒热闹过了”准确地说四皇兄这儿极少有这么些人齐聚一团的时候他们几人之前极少在私下光明正大地见面总怕惹父皇怀疑反而是雪凡音与三皇兄真正在一起后他们相聚的机会反倒多了一则辰昕有时会找雪凡音变着法子让三皇兄替他寻药草;二來四皇兄惦念凡音到言王府的次数也多了遇上了便又凑在一起了;三是凡音若四皇兄三皇兄定然会一同來如此他们又多了见面的机会 “丫头你帮着爷爷与第一剑那混小子说说可好”怪医的态度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对雪凡音还真如对自己亲孙女一般 “他若來找我我试试”对于怪医这位老人家雪凡音真不好意思拒绝可这话又不能说满了毕竟第一剑也是个怪脾气 “凡音你以后要叫我师叔这样三皇兄是不是也得管我叫师叔”辰昕已经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全然不顾东方辰言深深瞪着他的那双眼睛 关键时刻还是师父靠谱怪医直接往东方辰昕脑袋一计“别瞎认亲戚”什么乱七八糟的雪凡音居然莫名其妙成了傻徒弟的师侄绝对不行 “师父你看凡音管你叫爷爷按辈分就是孙辈我是您徒弟可不是凡音的师叔吗”辰昕觉得自己还是相当聪明的如果成了凡音的长辈以后要药草直接吩咐她就行了想想都开心啊 东方辰繁无奈地摇摇头辰昕真是不知死活敢让三皇兄把他当长辈为了他能安然无虞地活着辰繁拉着他进了屋内 “风大我们也进去”东方辰言与雪凡音也一同往屋内走去在东方辰言回头看怪医时他竟然朝与他们截然相反的方向走去事有蹊跷东方辰言到屋内只说要办点事便出门尾随怪医而去 东方辰言跟随怪医越走越僻静越走越不易藏身终于怪医在一处荒僻之地停下“出來”已不似之前的嬉闹样他早已发现身后有人跟随只是已鲜少有人敢跟在他身后便想逗着他玩玩 “你早已发现本王”否则他的路线该不会如此东方辰言暗怪自己太过大意更明怪医功力之深 “不过如此”怪医虽如此说可心里终是不敢小看东方辰言的能在他身后紧跟这么久气息且不乱这东方辰言果真不可小觑 “你引本王來此作甚來东逸国又有何意图”面对明白人说明白话东方辰言也直言不讳问出自己心中的疑问 “既然來了随老夫走一趟便明了了辰昕说你耳力不错等会儿躲得远些否则你等着暴尸荒野吧”说罢怪医便又往回走去他知道那人一定清楚他会追出去定然会着他;也诚如东方辰言所说他是故意引东方辰言來此就是为了测测东方辰言的功力究竟如何还有便是他在他嘴上吃了亏耍着他玩也不错 东方辰言与怪医保持着一段距离跟在他的身后在怪医放慢脚步后东方辰言便不再上前幸而怪医与那人会面的地方是一个小树林东方辰言可借四周的树藏身此地僻静少有人烟这就是他们选在这儿交谈的原因其实于他们而言树林是相当好的谈话之地以他们的功力若有人躲在树丛之中发出一点声响便能知晓趁机将人拿下加之冬日大多树只剩下空枝他们的四周又都是些也已落得差不多的树木有人藏身一眼便能看到 “你有什么目的如若你们花家也打我们雪家的主意我们会让你们知晓何为代价” 东方辰言在远处的枫树之下看不清说话之人长什么样但那声音却辨得清楚怪医的话更证实了他的猜想 “雪老头对你我一点兴趣也沒有你这种隐世之人怎还会关心我在何方”怪医绕着圈子打量着雪三爷好似他身上有什么奇怪之物一般 雪三爷倒是坦然任他转圈圈不去理会“你城门口的事闹得如此大还怕我会不知吗”雪三爷料定怪医是故意将事情闹大的这其中的原因之一便是让他现身不过这次雪三爷想多了怪医确实是故意的也确实是想让人知道他在此不过这一是针对第一剑的二是告诉月城之人的 “我就想告诉你雪凡音我不会让你带走即便她不跟我会花弄国也不可能让你带回雪家”怪医一直围着雪三爷转圈的脚步在他面前停下也不饶圈子直截了当告诉他他此行的目的 “我雪家之人容不得你们花家插手”雪三爷丝毫不客气这是他们家族内部的事什么时候轮到花家月家都能插一手了他们四家从來是井水不犯河水各自的事务别家无权过问 “别人我还不乐意管雪老头你不知道吧雪凡音体内还有一股被封锁的力量与气息而封锁这股力量与气息的手法则是我们花家特有的”怪医脸上一脸得瑟看來那丫头的手法连雪老头也瞒过了“雪老头你隐世这么些年怎么一点长进都沒有”怪医瞬间乐了 “花弄国之人所为”若用秘术封锁以他的功力定能有所察觉又见怪医这写在脸上的得意雪三爷推测定然是花弄国之人用普通医术封锁而此人的医术定然得非常高明与高超才能达到如此效果这人极有可能是拥有医术天赋的花家人再看怪医这满脸的得意劲与那一脸了然样已是确定了十之** “除了我们谁还有这本事”怪医那叫一脸骄傲他们的医术可不是吹的不过这封锁并非一生随时间的消逝会慢慢减弱她体内原本的那股力量与气息会逐渐散发雪凡音体内的封锁已在慢慢退去如此第一剑他们才能确定雪凡音与雪凡谦的身份 “何人封锁的被封锁的可是我雪家之力”他分明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雪凡音属于雪家人的气息况且雪极融离世后雪家所封锁的那股力量便消失了可若不是雪家的力量那雪凡音体内还会有哪股力量且需惊动花家之人 “你们雪家的人我们懒得管可雪凡音身上有我们花家的血统”正是如此花弄国才会派第一剑前來而且还动用了花月楼的力量他也才会亲自过來 “花家”雪三爷正思索雪凡音体内花家的力量如何來结果得出一个答案“令极融放弃雪家身份的女子是花家之女”只有这种可能他们雪家人的身上才会有花家的气息 “是雪极融拐了我们花家的嫡长女”提起此事他也窝火花蕊看上谁不行偏偏看上了雪极融虽然那小子他见过长得人模人样的替东逸国打的那些仗也确实有些能耐可他不能入赘花弄国结果花蕊竟然來了一出为爱走天涯害得他们找了这么多年 “那是我们极融有能耐”雪家本以为雪极融娶的是一平常女子许是那女子不懂事不愿与极融隐世回雪家极融才放弃在雪家的一切原是花家的女儿怪不得极融要封锁雪家灵力与雪家脱离关系不过花家的嫡长女也配得上他们雪家的嫡长子这样算來倒是门当户对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三节 去他乡,遗忘 “雪老头你要不要脸还能耐了”怪医还真沒想到雪三爷会如此说要不是花蕊那笨丫头雪极融哪有那么容易把人拐走 “雪老头雪凡音体内的力量正在慢慢释放现在我们花家之人可感受到再过段时日你们风雪月三家也可感受到且不论两股力量会不会相冲光是让人知晓花雪两家的灵力同时存在于一人体内她就会成为风月两家的敌人到时我们两家亦无法插手”怪医早已收起了嬉闹一本正经分析着同存的灵力对雪凡音的影响 “凡谦也是如此”如果雪凡音继承了花蕊属于花家的力量那么雪凡谦极有可能同样拥有花家的力量 “我们最先发现的就是雪凡谦只可惜那小子已死所以雪凡音是花蕊唯一的传人我们更不会许她受到任何伤害花弄国虽不能倾尽花家全力保她周全可会尽我们之力让她安然”花弄国关乎花家的存亡不能也不可能为了一个人拼上花家所有的力量 “花家的力量已被封锁为何还会释放你们又能有何法子将这力量重新封锁”如怪医所言若雪凡音体内的两股力量让其他两家发现他们确实难以保住她只能尽力而为如今最好的法子就是讲慢慢释放的力量再度封锁 “花蕊乃花家嫡传女她的医术是花家家主亲传你该知道有些东西只有家主才能知晓我本可想法子将雪凡音的力量用医术重新封锁可不知花蕊用的是什么法子还需细细了解她体内那股力量的走向才可对症下药否则我用的法子若与花蕊的冲突了雪凡音的命能否保住还是个问題” “听到了还不下來”雪三爷挥手断了身旁一根枯树枝直直往东方辰言所在的树上打去 东方辰言闪身躲过直直飞來的树枝在空中一个旋转漂亮地落在雪三爷与怪医面前“本王想知若凡音体内两股力量相冲会如何”怪医话中的意思就是有可能雪家的灵力与花家的灵力还有冲突的可能东方辰言关心的是这两股力量会对雪凡音会有什么影响 “东方辰言实话与你说我们四家为了防止某一人强大而不受控制甚至危害百姓四家之间从未联姻若非极融隐瞒我们且抛下雪家身份封锁自身灵力我们怎会允许他与花蕊在一起所以那丫头的情况我们从未遇到过不知会如何”那股力量不释放出來他们皆无法判断雪凡音是否能承受得住 “东方辰言难道你不害怕吗不怕她会用她的力量将东逸国取而代之”如若不是雪家不理世事他定然会用尽法子灭了东逸国 “灭了东逸国不是小事灭了东方旭倒也不难东方辰言你到时该如何”东方家与雪家的恩怨怪医知晓因此才会有此一问 “凡音在何处我便在何处”怪医与雪三爷说的可能东方辰言从未想过他一直以來想的是雪凡音会不会离开他可她若真的手刃他父亲他们真的还能心无芥蒂地在一起到时他又该如何但如今东方辰言想的就是随雪凡音在一起便好 “东方辰言我们至今还未回去的目的你很清楚极融之事在前你们俩恕我们难以成全”雪极融并非战败而亡而是被人陷害才会战死沙场凡谦亦如此 “况且东方辰言那丫头的身份一旦被外人知晓你能使她无虞吗东方旭会放过她吗”怪医看得很透彻雪凡音双重灵力的身份一旦暴露不但会让其它两个家族追伐高位的帝皇又怎会让他的皇位存在隐患 “有我在何人敢动凡音”东方辰言虽说得自信可心中不乏担忧东逸国的人他不怕怕的是月城他们若用神秘之力对方凡音他要如何应对“月城的神秘力量是什么” “难以奉告”虽然月城极有可能对雪凡音出手可四家族之间的默契便是互不透露对方的存在互不透露彼此的天赋也因此四个家族的天赋至今未让旁人知晓 “顽固”东方辰言也不强问只是觉得月城在不知凡音有花家血脉的情况下已然打算对凡音出手这两老顽固竟然还不愿将月城之事告诉他 “你该回去了”雪三爷之前留着东方辰言在此听他们谈话是因与雪凡音有关而东方辰言对雪凡音的关心他们是看在眼中的而且他早已知道东方辰言知晓雪凡音的身份也不介意让他多知道一些只是沒想到怪医竟然说出了另一个秘密;现在他要与怪医谈他们之间的事不必留着东方辰言自然赶人了 东方辰言看了一眼静等他离开的两人又想着还在辰繁府上的雪凡音便也转身离去 雪三爷与怪医在林中谈了会儿便也各自离去当然在离去前两人少不了一番唇枪舌战最后更是大打出手 “去他乡遗忘”雪凡音说出口中几个字东方辰繁依他所说在宣纸上写下这几字笔落字成东方辰繁将笔放在笔搁之上轻轻吹着未干的字 “凡音你怎会想出如此之词”词中的悲伤不言而喻东方辰繁想知这背后究竟是她怎样的心境 “雪凡音谁许你去他乡谁许你遗忘了”在东方辰繁之后东方辰言的声音响起霸气中的着急已显露在脸上如此快的语速极难从他口中而出 “辰言不是我”雪凡音连忙解释知道东方辰言的误会其实雪凡音有时候很享受被东方辰言担忧着在乎着的感觉即便从他口中听到“不许”之类的命令式口吻她也乐在其中还有什么比被一个人牢记在心中的感觉更好呢 “难道是辰繁”东方辰言心中自是不信的以为雪凡音只是为了安慰他而已雪家人的未曾离去怪医的出现带给他越來越多的不安也让他知道他根本就不会让雪凡音离开即便深知依现在的情况雪凡音与雪三爷或怪医回去更安全可他怕从此两人再也无法见面他只能自私地将她禁锢在身边 “三皇兄我母妃在此还能去何处”东方辰繁还不想离开除了师傅他的亲人都在此处父母在不远游此理他还知晓 东方辰言转而盯着雪凡音雪凡音本就沒说谎可被他这一盯真感觉自己做错了什么一般竟连一句解释的话都说不出口不得不说东方辰言的气场确实强大 “三皇兄你看这是凡音要给储默的词方才那话便是这词中的”辰繁看着张口又闭口半天愣是沒说出一个字的雪凡音便好心解释道否则这两人大眼瞪小眼的不知要到什么时候 “词”东方辰言接过东方辰繁手中墨迹未干的纸从头至尾扫了一遍“你想的”拿着手中的纸问向雪凡音 “不是不过我挺喜欢这词这曲的”雪凡音看着东方辰言手中举着的东方辰繁记下的字甚是有感觉 “这字如何”既然是自己多想了那该与她算算总将自己的话当耳旁风的习惯 “我早说辰繁是字如其人这字自是极好的飘逸洒脱是吧辰言”夸起东方辰繁雪凡音丝毫不吝啬赞美之词也就忽略了东方辰言与东方辰繁此时的表情 “凡音我记得出门之前才与你说我会替你写好命人送去的这一会儿便忘了”虽然是问雪凡音的可语气中分明是肯定的 “三皇兄我记起辰昕还有事找我我先过去了”三皇兄的语气越是温柔情况越是不妙他们夫妻两的事他就别掺和了况且听三皇兄的话似乎还与自己有那么一点关系给了雪凡音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赶紧溜了 东方辰言当然不希望辰繁在此打扰他们自然爽快地点头答应了雪凡音再迟钝也发现情况不妙可是想随辰繁一起开溜已经晚了只能弱弱举起手发誓下次再也不会了可这招对东方辰言无用 “辰繁一手好字你记得储默说过的话你也记在心上偏偏我的话你都当作耳旁风凡音这么不把我的话当回事的你是第一个我该不该惩罚你呢”说话间东方辰言已一步一步再次将雪凡音逼到墙角 看着笼罩在自己面前的高大身影雪凡音瞬间想起在东方辰言书房时的情景一时间羞红了脸“这是辰繁的书房你别乱來”看东方辰言含情脉脉的明眸雪凡音真怕他一激动再上演一次书房的情景辰繁的书房不像东方辰言的书房沒他的命令谁都进不去万一闯个人进來还要不要见人了 “嗯……我本是不想可凡音你这么一说……”语罢东方辰言覆上了雪凡音柔嫩的双唇不过只是蜻蜓点水般一个轻吻便放过了她东方辰言沒兴趣被人围观只是在离开时轻咬了一下她的唇以示惩戒 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节 还是辰繁好 “可还有下次”指腹轻轻抚摩着雪凡音刚刚被自己轻啄过的娇唇 “不会了快放开我让人看到不好”雪凡音的声音很轻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眼睛一直张望着生怕有谁忽然闯入 东方辰言这次很听话放开了她转过身踱步至书桌面前见墨汁还未干便展开一直攥在手上辰繁所书的纸放在一旁拿起东方辰繁放在笔搁上的毛笔在宣纸之上洋洋洒洒一挥而就 雪凡音好奇他在写些什么东西也跟过去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他一字一墨香的落在宣纸之上直至他收笔起身雪凡音才问出了满肚子的疑问“你写的什么东西是这词”就这也是她从东方辰言偶尔瞥向辰繁写的字与她能认出來的一两个字中推测出來的 “嗯”东方辰言转头看向还在研究他的字的雪凡音“你看不懂”微皱着眉头替她将垂下的那缕发撩至耳后 感受到东方辰言的动作雪凡音抬头“看不懂”回答得很诚实东方辰言却是欲哭无泪她看不懂不是说明他白显摆了这么半天可还是不死心地问雪凡音“那与四皇弟相比如何”面容上的淡定丝毫看不出他此时的小心思 “你写的是草书吧有几分你的味道”雪凡音好不容易将常用的繁体字认个差不多也能狗爬似的写出來可东方辰言居然还给她看草书这不是存心难为她吗雪凡音内心很想说“看都看不懂当然是辰繁的好”可为了不刺激东方辰言也为了自己的安危将这话换成了“你的挺好的我沒文化辰繁的比较看得懂” “你说字如其人是不是四皇弟的人也比较合你心意”东方辰言几乎是咬牙说出的每一个词也说得极慢什么叫比较看得懂分明就是说四皇弟的合她胃口东方辰言的醋坛子再次倒翻 雪凡音正在一个字一个字地比照东方辰言所写的对过去无暇顾及东方辰言在说些什么下意识地点点头应了一声“嗯” “雪凡音”东方辰言这一声将屋外停在树枝上的孤鸟震得马上扑腾着翅膀离开同样雪凡音也被他惊得倏忽抬头迎上他冒着怒火的双目显然不知道自己哪里又得罪了这尊大神“我怎么了” “四皇兄咱们要不要去看看”东方辰繁这府邸并非十分大花园与书房隔得也不远东方辰言的那一声怒吼东方辰昕与正在浇花的东方辰繁自是听到了 “若想挨打你便去”东方辰繁头也不回依旧悠闲地浇着他的花时不时还用手擦去花叶上的灰尘 “你不担心凡音三皇兄方才的怒火分明是冲着她的这么冷的天还浇水不怕把花冻死”辰昕其实是很想去看看三皇兄抓狂的模样可是一个人还沒这胆要是师父在就好了四皇兄现在满眼就是他的花 “天冷了你难道不喝水了”东方辰繁好心回头给了辰昕一个眼神然后又继续侍弄他的花儿们“放心三皇兄舍不得对凡音怎么着”面对凡音他们这冷面铁血皇兄也就只剩下吼几句的手段了 如东方辰繁所料高大英俊的言王爷此时正如小孩一般与那几个字过不去这不又重新书了一份雪凡音能看得懂的反正他是大有雪凡音不说他的比辰繁好誓不罢休的姿态雪凡音看着面前的字无奈地笑了笑“你的字最好了行了吧赶紧出去吧那份草书储默应该看得懂就把那份给他送去行吗”雪凡音内心还是觉得东方辰言的草书更好看一些至于那端端正正的字虽然东方辰言的也不赖可天平还是偏向辰繁的 雪凡音明显的应付东方辰言怎会不知晓不过他才不会揭穿花了那么些功夫让她说出这一句话就算是违心的他也愿意听“把辰繁的拿去”东方辰言想象储默若是拿着他亲书的字定然又有好一阵可得瑟而且一定会将那个不会让他进言王府的赌约联系在一起 “行那现在我们可以出去了吧”雪凡音态度相当好地问着东方辰言这位大爷她可不想再惹到他说不定这大爷一怒之下真会把她生吞活剥了的 “为何喜欢这词”词里词外皆充满着悲伤与无奈的气息加之那日她所弹究竟是什么会让一个明明应该明媚的女子却时不时透露出她的伤怀 “喜欢那曲子顺便喜欢了这词”雪凡音撒谎了其实她听歌曲从來都是看歌词的但她不想让东方辰言想太多现在她只想以雪凡音的身份活在这份幸福之中秦诺注定是不幸的离开了也就罢了 东方辰言对雪凡音太了解了她借玩弄墨块躲开他的眼睛分明就是不愿说可是东方辰言却不愿就此放过她扶着她的双肩再次问出了他想知道的答案“为什么”很多事情雪凡音很被动只有逼着她她才愿意说 “我……”雪凡音犹豫了很久往事也如同江潮一般涌入脑海中一幕幕仿佛昨日但面前的人眼前的景清晰地告诉她那一切都是过去既然决定放下还有什么不可说既然东方辰言逼着她面对还想瞒着他吗想想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不可说之事反倒让自己这副模样弄得真有什么一般“那段时间我感觉被抛弃了……”语气淡得如同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一般可是内心的涌动依旧如海浪般卷來侵蚀着每一个跳跃的细胞 虽然雪凡音极力掩饰那股近乎疯狂的悲伤可眼底流转的眸光使东方辰言将一切都收入眼中他将雪凡音拥入自己温暖的胸膛心疼眼前因回忆有些呆愣的傻女孩却不后悔自己的残忍的逼问她把所有的伤心藏得太深他不问她永远会像个沒事人一样只有在触动那根弦时才会陷入那些深深的哀伤之中东方辰言深信她说出后至少有一个人可以与她分担 感觉到东方辰言独有的气息与他胸膛的温度后雪凡音慢慢将自己从回忆中拉回看着面前这张清冷却又时时带给她温暖的脸安心如同新生的藤蔓在心底蔓延“都过去了我会放下的”嘴角扬起了好看的弧度眼睛弯弯带着笑意 东方辰言看着这双被未流出的泪水湿润过显得更为清澈灵动的眼睛时更加确信放不开放不下这小人儿了“所以你当时哭号嘶喊中有他的一份” “你又吃醋了”雪凡音狐疑地望着东方辰言这个男人真的特别小气她知道他说的“他”是何人“他不要我了我求他他也不理我” “用得着与他吃醋吗”对于深深伤过雪凡音的人东方辰言只想将他铲除只可惜遇不到“你对我倒是挺有骨气的怎的委屈自己去求他这种人不值得”在东方辰言心里雪凡音是最尊贵的怎么可以去向旁人低头当然东方辰言自己除外 “你都说我傻了现在不是知道了嘛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东方辰言的包容让雪凡音更是笑得灿若桃花雪凡音自己也不解为什么会低声下气折损自己的骄傲去求那么一个人渣沒有他是不能活了吗当时脑子一定是进水了 “我永远不会抛下你” “我知道”温情在两人之间散发 “出去吧你不是來找四皇弟解闷的再不去怕是沒机会了”真想一直这么将她拥在怀里可这不现实东方辰言好不容易松开手放她去找四皇弟其实东方辰言了解辰繁与凡音之间只是兄妹情可是逗弄逗弄她让她说几句好话哄哄他他是乐在其中的 东方辰言是番美意只可惜雪凡音今天注定难以与辰繁好好说会儿话刚在花园找到辰繁辰昕就拉着他一个劲地问她与东方辰言在书房发生了什么谁让他不敢招惹三皇兄呢当看着雪凡音那双有些湿润的眼睛辰昕一口咬定是三皇兄把凡音气哭了最后让东方辰言拎出去收拾这才安静了 可谁知走了徒弟來了师父怪医鼻青脸肿地跑了进來拉着雪凡音说有话与她讲雪凡音正欲听他要说些什么时就听到东方辰昕的哀号声于是乎怪医护徒心切本着打了小的來了老的的观点大有与东方辰言大干一架的气势沒办法三人又只能硬生生地将怪医拉开他们倒不是怕东方辰言会怎样而是不想怪医伤上加伤 如此一番哪还指望与东方辰繁说什么想说的也都已经忘了只能约下次然而在怪医与东方辰言一阵眉來眼去后东方辰言竟然提出让怪医替雪凡音诊脉理由是……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节 女子不可开罪 在雪凡音与东方辰繁告别之时怪医忽然向东方辰言投去一个眼神两人眉來眼去几个轮回后东方辰言竟然淡然说道“凡音怪医正好在此你可让她替你诊诊脉为何一直未有身孕”这个问題是雪凡音出门前刚提过听起來很正派 东方辰言话落雪凡音的脸顿时一阵羞红又见东方辰昕一副想在自己身上找点什么出來的感觉更是狠狠瞪着东方辰言这种事情他们私下交流便好东方辰言怎么在这么一堆大男人面前说这个一定是报复小人啊 “丫头你运气好爷爷我今天心情好收了你这个病人了把手伸出來”怪医接过东方辰言的话茬摆出一副老中医坐诊的架势 雪凡音第一次见怪医这般正襟危坐的样配上他的麻花胡子还真有些不适应“怪医爷爷您还是先让辰昕替您处理一下您这……”雪凡音指着怪医脸上的红肿说真的脸面很重有尤其是他这样有头有脸的人物这样子走出去万一被人认出了岂不是自砸招牌好吧其实她是真的不想让怪医看诊一个女子让一男大夫看类似妇科的问題怎么想怎么尴尬于是很乌龟的想逃了 “凡音你就让师父看一下难道你不愿给三皇兄生孩子”东方辰昕的问題相当尖锐引得所有人都饶有兴趣地听着雪凡音会作何回答 雪凡音现在真有一巴掌劈死他的冲动平常怎么不见那么聪明不该聪明的时候倒机灵了果真是自家人不管她怎么说这都是个陷阱这老小兄弟夹攻的雪凡音只能向东方辰繁求救谁知东方辰繁竟然无视她那可怜的小眼神故意的绝对又是故意的 “凡音辰昕说的是你所想吗若如此我们便回去罢”东方辰言以一招以退为进加威逼利诱顺利地让雪凡音沦陷了乖乖伸出了手 雪凡音以前真的沒想过孩子这件事若非那日乔静雨提起她也不会想那么多今天算是自己挖个坑结果自己跳里面了不过还好怪医的诊断结果是“丫头你这身子沒问題”一报还一报的时机终于來了雪凡音小邪恶地看着东方辰言叫你坑我当然她也不会忘记那个帮凶“辰昕你师父可说了我沒问題哦那依你所说是不是你三皇兄也得好好诊个脉否则就是他自己不想要孩子与我无关哦”那语气完全是在哄骗一个小孩子嘛 “对啊三皇兄你在战场受过不少伤喝过用过的药也不知有多少不知会不会相冲快让师父看看万一绝后了我罪过就大了”听到东方辰昕这番话雪凡音暗笑原谅他了相信他刚才不是故意的 东方辰言相当不满地瞪着辰昕无脑啊雪凡音给他一个地儿他都能自己挖个洞然后心甘情愿地跳下去;东方辰繁则是展开的折扇以扇掩面暗暗偷笑着他很期待三皇兄会怎么治辰昕 东方辰繁笑意盈盈的眉眼雪凡音全部收入眼中叫你见死不救有你哭的时候“辰繁你说是不是啊”雪凡音一脸无害像个不知事的女子清澈的双眸一眨不眨地等待着东方辰繁的答案 “我……”东方辰繁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沒想到啊凡音竟然还会把他拉上果真女子不可开罪啊他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行了你高兴便好”东方辰言及时救了东方辰繁很配合地伸出了自己的左手他口中所言便是他心中所想雪凡音高兴就好 这一边嬉闹快活言王府中宋梦琴怔怔地望着梨舞院的方向手中的丝帕绞紧又松开如此反复恨不得将这帕子当作雪凡音撕碎了“回宋府” “主子若王爷知道您私自回府定会生气的”紫衣知晓东方辰言并不喜欢宋梦琴回宋府之前她每次回府必须向东方辰言报备这一次一声招呼不打便离开东方辰言回府定然不会轻饶 “他一门心思在雪凡音那儿哪会关心我去哪了”宋梦琴颇有几分赌气之意她在赌她这么一个大活人不见了东方辰言会不会发现 “有我爹爹在他不敢拿我如何备车马”宋梦琴就是靠着娘家得以嚣张就是因为宋扬深得帝心东方辰言即便想教训宋梦琴也只是讲几句重话冷落着她罢了 “是主子”蓝衣早就想着回府诉苦听宋梦琴如此说自是急急忙忙去准备心想着雪凡音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只要老爷几句话王爷再厉害又如何还不得忍着 “主子咱们何时回來”不论如何也得给王爷留个口信免得王爷回來担心 “你若喜欢这儿便留在这儿”宋梦琴凌厉地看着紫衣这丫头愈发多话了她已打定主意东方辰言不亲自寻她她便不回來了看谁耗得过谁 “奴婢自是跟着主子的”紫衣惊慌地表明自己的忠心主仆一行人也就此离开了言王府 待东方辰言回府时不必他发现自有人來报宋梦琴的去向“她长胆子了要与本王较劲來人告诉宋梦琴今晚若不回府不必再回來”东方辰言生平最恨被人威胁宋梦琴偏偏使了这一招即便失去宋扬在父皇面前的斡旋他也不会去宋府接人 “慢着先下去方才只是王爷一时气话不必当真”雪凡音在下人欲飞速传达王爷的命令时将其喝止而府中之人在老管家的提点下对雪凡音的话亦是听从 “你要做什么”东方辰言此时气还未消 “等你消气了明日将她接回來”雪凡音知道此时让东方辰言出去宋梦琴若再为难他他很有可能把宋府砸了虽然雪凡音也不想府中有个宋梦琴碍眼可她是东方辰言的棋子不是相比之下碍眼就碍眼吧总比宋家到时给东方辰言穿小鞋來得好 “让我亲自去雪凡音你长点心行不行”他趁此将宋梦琴赶走雪凡音不拍手叫好就算了居然还要把她接回來宋梦琴打的什么主意别以为他不知道就雪凡音还傻傻的做好人 “她就是回个家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我要是有娘家可回我也回去了你大人有大量况且不是还有用到宋扬之处吗这回给她个面子便是了如此一來宋家也是心满意得的怕是更会为你鞍前马后了”雪凡音的理智驱使着她苦口婆心地劝着东方辰言她知道东方辰言不去接宋梦琴有一部分的原因一定是因为自己 “我在哪你的家就在哪回什么娘家”东方辰言的态度开始软下來他隐约感觉得到雪凡音对于亲情是期望的“我大张旗鼓将她接回來又将你置于何处”雪凡音说的他不是沒想到只不过两者选其一他选择雪凡音他不忍心让她的心里不舒服 “她有这胆子吗你亲自去了不就行了”宋梦琴什么人东方辰言一句好话她就能乐得开花至于像东方辰言说得这么夸张那根本就是去请回來的宋梦琴闹脾气就算了宋家不会傻到为了宋梦琴将东方辰言得罪了吧 “所以说你傻呀我可以让她回府过几日再说不给她些教训定会有下回不过到时不管听到什么看到什么你都不准伤心我准你秋后算账”最担心的就是这个傻丫头又把所有的不开心埋在了心里她已经有那么多的心事怎么舍得再添一缕伤 “嘁霸道谁让你准了看我怎么收拾你哼”雪凡音傲娇别过头不用东方辰言明说雪凡音也能想象一点东方辰言到宋府后的影子然而她爱他全然忘了自己只希望他安然也是如此前世的她才会被伤得这么深才会在突如其來的一切后情绪崩盘试图催眠自己 此时宋家的宋梦琴不出所料正向宋扬诉说着自己这些日子來的委屈控诉着东方辰言如何对自己不闻不问如何纵容雪凡音当然最后将一切的罪魁祸首都归咎于雪凡音勾引东方辰言 不过宋梦琴就此出言王府并非单单诉苦而來而是她要去见一个人那个在东方辰言与雪凡音一同去柳城时找过她的人只要能让雪凡音不再东方辰言的面前出现她不介意与他合作 睡梦中安详的雪凡音不知正有好几股力量慢慢向她伸出了手甚至已经渗透在她身边她安危几乎在他们一念之间寒风拂动的夜色下一股股势力正在凝重之中聚集又四处分散着 在雪凡音熟睡后东方辰言如约至雪府那儿有人正在等待着他此夜此地静谧中透着危险的味道……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节 此夜闻风雨 雪府不光有着雪家二人更是聚集了花家与月城之人三家各自无言互相对视着对方怪医有心打破这不常的沉静可惜在场的每一个他喜欢的也就沉默了直至东方辰言到此月城來人一声激动的“东方辰言”划破了夜色中的沉寂 “月龄”东方辰言打量一眼一身男装的月龄很是不满地蹙起双眉“月城形势紧张你还有空出來”月清亮与月清光两人正斗得不可开交月清光有月城大多朝臣拥护月清亮则有月则保驾护航一时之间两人分不出个胜败沒想到月龄这个月清光的同盟竟在此时毫不避嫌地出现在他面前 “小娃娃你还是女扮男装啊老夫真沒看出來月则居然把女儿养成个小子”怪医仔细研究着月龄这一身装束 “少丢人”第一剑在月龄出现的那一瞬便认出了他相信雪家那两人应与他差不多怪医是第一次见月龄所以自是不知的不过怪医反反复复在月龄身上打转的眼神第一剑不得不提醒他一下 “我來是为了你只是沒想到还能遇上这两家人”月龄毫不掩饰眼中的情愫坦然告诉东方辰言自己的目的其实她将那中蛊毒的美人送给父亲后月清亮在父亲心中地位已慢慢减弱有月清光在只要不出意外月城的事他们尽在掌握中 “你这女娃娃还想与雪凡音那丫头抢人东方辰言你若敢背叛那丫头我有的是方法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怪医的心里雪凡音是自己人既然雪凡音认定了东方辰言那么东方辰言就只能是雪凡音的他是极护短的人 “什么时候花家也与雪家搅和在一起了”月龄与月城其他人想的一样花家应该与月城是站在一起的他们或袖手旁观或将雪凡音除去四家族除了他们两家不能再有其他家族在世人眼中存在 “我们可不像有的人为一己之私滥杀无辜”怪医又岂是会让人占便宜的何况还是月龄这么一个小娃娃他们本就对月城的举动不满撞上月龄正好说出來 怪医语毕东方辰言对月龄更添几分冷冽月城的杰作自然不会少了月龄的份况且沒了雪凡音月龄想嫁给他便少了一份阻力 月龄自也感受到了东方辰言的疏离与冷漠说实话她知道月城对雪凡音出手东方辰言沒将她怎样已是好的不想白白坏了在东方辰言心中的印象月龄开口解释道:“东方辰言我月龄不会用如此卑鄙的手段与一个人竞争这次偷偷前來也是为了告诉你我父亲想置雪凡音于死地已派出精兵十人且个个熟知月家秘术你们小心些”月龄是聪明的她知道如果雪凡音因月城出任何事她与东方辰言再无可能一席话中不但将自己撇清卖了一个人情给东方辰言同时也告诉了东方辰言她出來的不易 “看來月家对付我雪家真是费了一番心力”雪三爷的语气淡淡的自带一股清冷月城出了这么些人他们早就发现只是他们未出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怪医提及月龄承认他也沒什么可顾忌的“传话给月则只要他的人敢动我雪家人一根汗毛我雪家有的是法子将的尸体扔回月城” 雪三爷语中杀气毕现此时早已不复平日的和蔼怪医看着雪三爷放狠话怪爽的也想掺一脚奈何不能将雪凡音另一个身份暴露沒有立场说什么只能暗暗咬牙不过就在一瞬间他歪主意就发芽了 “我宝贝徒弟喜欢那丫头那丫头出什么事惹我宝贝徒弟伤心了月则那老小子等着我怪医的报复吧”他只能以自己的名义警告月城不过对于月城而言他的警告不容小觑毕竟一个医毒皆通之人还是不得不防的 “你该知道凡音有任何损伤哪怕两败俱伤我也不会放过月城”雪凡音是东方辰言的他们都表态了虽然与他们两个家族相比他的力量弱了一些可态度与立场还是要表明的 “一个雪凡音居然有你们这么多人护着”月龄冷笑一声“东方辰言她值得你如此吗别忘了雪极融是怎么死的雪凡谦的死又与谁有关”这些事月龄甚至比东方辰言清楚这也是为何月城非要除去雪凡音的原因之一可现在雪家之人已然出现怕是不能够了 月龄的话如同投入湖中的一颗石子在众人心中激起涟漪只是这些见过大风大浪的人都不显于面罢了再次陷入了沉寂之中 “宋侧妃是聪明之人只要你我好好配合你要的自然能得到”低沉的声音在宋府荒废的小屋中想起 屋内透过窗洒入的夜色融入沉沉黑暗中“我要的你清楚我会配合你你也别在我面前耍花样否则玉石俱焚我也无所谓不过我清楚你会比我更惨他的手段你该了解”宋梦琴看似漫不经心地望着自己纤细的手 黑衣长袍之人在被夜色与大兜帽一同给予的保护下看不清那张面容却清晰地听到他似笑非笑的声音黑暗中他勾起一边的唇角慢慢隐藏在一片黑暗之中宋梦琴亦打开门小心翼翼地往四处张望了一会确定无人后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雪府在一片沉寂后再次打开了话匣沒办法月龄还要赶回月城离开的时间越长被发现的几率越大“我可以将月城对付雪凡音的计划与精兵在皇城的布置告诉你们但是东方辰言你必须在我大哥有需要时助他一臂之力”月龄知道东方辰言不会相信她毫无目的的帮助可她却是因为爱他不忍他伤心才背叛了父亲 “我们本就有合作”当然在东方辰言心中辰繁替他们查出二皇兄就是月清亮在东逸国的支撑时就完成了他们的合作 “可你沒打算出手”喜欢了这么多年的人月龄怎么可能不了解他除了对雪凡音月龄从未见过他对什么与己无关的事情上心过事不关己高高挂几乎是他的写照 “布署图给我”月龄亲自送上的他也不会客气何况月清亮还妄想除了他他不给月清亮添些麻烦已是不错了而也月清亮能一战的只有月清光与月龄如今月龄俨然成了月清光的军师他在月城的选择也就剩下月清光了这对于东方辰言而言不损失什么 “东方辰言你果真冷情”月龄从怀中掏出一卷棕色的羊皮纸放到东方辰言手上“月城不想与你起正面冲突在言王府他们是不会动手的”月则知东方辰言的头上还不能动土要动雪凡音最好在他不在的时候下手何况他们要对付雪凡音也不急于一时有的是时间与耐心慢慢來沒必要与东方辰言闹僵 “本王何时多情”东方辰言摊开手上的地图上面清晰地画着皇城的各条大街甚至几座府邸也跃然与纸上他也清楚地看到几个耀眼的红点那便是月城在皇城的布署“不是有十人为何这图上只有七人” “你们真以为我父亲会糊涂到派出十人精兵只为对付空有一身灵力的雪凡音” “看來月城的野心不小”月龄如此说东方辰言也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借雪凡音的名义将人埋伏在东逸国月则真是好计谋 “月城的兵倒挺多的”第一剑不咸不淡地插上一句眼睛却如鹰般看着月龄他见过那几个身有秘术的精兵与其他人接头的场景据他判断那些人十有**也是月城之人 “东逸国皇城中有一部分的人是月清亮派來的”虽然月清光也有所动作可在他们收到东方辰繁的回信后便悄悄将人撤回月城月龄不知第一剑有沒有看到他们的人但此时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一切推到月清亮身上如此即便他日他们查出这当中有的人并不是父亲派來时不会将怀疑的目光只想她与月清光 “我与大哥沒有那般野心只希望安守一隅”月龄表明自己也月清光的立场事实证明她极力劝说月清光放下的野心是对的 “需要本王命人送你回去吗”月龄如今是他的同盟不能出任何事何况她也算对他与雪凡音有通风报信之恩 “不必了”月龄一口回绝多个人反而惹目可不知道东方辰言意图的她心里却是舒服的“给我一匹好马”來的时候她一刻不敢停歇一路上跑死了几匹马现在她急需一匹脚力好些的马可早日赶回月城月龄更知道东方辰言一定有办法 “好马本王不会给你” 本站访问地址 任意搜索引擎内输入: 即可访问!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七节 你若在,该多好 “好马本王不会给你”语落众人齐刷刷的目光皆看向东方辰言月龄更是掩饰不了眼中的失落而听到他后面半句话时第一剑特别想上去揍东方辰言几拳“何时回日跑百里的本王倒是有”对于东方辰言而言配得上好马的只有他那匹日跑千里与他一同奋战沙场毫不退怯的战炽四皇弟那匹勉强算得上 “……”日跑百里就不是好马了只能默默无语地看着东方辰言 “现在”从东方辰言的言论中震惊过來的月龄立即给出了答案她沒时间耽误其实她到东逸国也不过是今日午时的光景 “出來”东方辰言语毕暗卫立马出现在他面前“在城外备好马”暗卫接令退下后东方辰言转而对月龄道:“途中如何换马他皆会与你讲”东方辰言的周到令人佩服月龄只提要马他已将她一路的马匹备好如此他的势力更是不可小觑马不是什么人都有不是什么人都能养的东方辰言竟然能在不知不觉中将日跑百里的马当成一般的马使了东方辰言更不知只如此月龄更是放不下他她的心绪皆在转身深看东方辰言的那一眼中 “东方辰言看在我是你舅兄的面上也送我一匹”第一剑哪还有能与东方辰言一拼的高冷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他就是缺一匹好马呀不过他也不贪心在东方辰言那些日跑百里的当中由他自己选一匹就行 东方辰言只给了第一剑冷厉的眼神真以为他那些马是捡來的说送人就送人况且他今夜來此不是为了与第一剑探讨马的问題的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第一剑相当有骨气立马恢复了他第一剑客的冷酷反正他已经默默决定东方辰言不给就找雪凡音要沒有马誓不罢休 “结果如何”白天他们找理由给雪凡音把脉主要为了探查她体内的力量是通过何种途径被封锁的方能对症下药 “我……无能为力”怪医摇着头“花蕊动用了花家家主才会使用的针法强行封住了雪凡音的灵力对她自己估计也是如此花蕊手法甚好若无意外这灵力封锁三四十年不是问題即便之后这力量慢慢流露沒个十來年也难以发现”有些事或许都是命运使然吧怪医第一次感到这般无力 “什么意外”东方辰言不露声色心里却担心是不是两个不同灵魂的存在才会如此 “要怪就怪雪家这几个家伙怪那个雪极融”他当年就应该给花蕊下药把她死死留下的 “老人家死者为大”雪林听怪医这话心里立马不舒服 “你才老人家”“老”这个字只有他自己能说别人谁说他跟谁急雪林明显是触了他的禁忌 “别闹究竟如何”东方辰言哪还有心思听他们扯这些雪凡音的事才是最重要的他们说的这些无关紧要的明显影响了他的耐心 怪医竟也乖乖听话相当负责地解释了起來:“雪极融用雪家的灵力冰封了自身力量因此雪凡谦与雪凡音一出生他们所赋有的雪家灵力也是被封住的我猜测花蕊在怀孕时便用了药物减弱自己与腹中胎儿的花家气息而且念小之人气息本就弱所以他们出生时无人发现他们有何不同稍大些花蕊就施针封住了他们与花家关联的一切而雪极融死后他的封锁之力自然解开雪凡谦与雪凡音也随雪极融的离去体内封锁之力消失那股能量一下子得到释放力量太过强大冲击到花蕊所施针法花家的力量便开始慢慢释放只是你们无意中竟又给了雪凡音冲破花蕊所施针法的助力才会让这力量释放得如此之快”或者说有的事注定逃不了该來的终要面对只是为何偏偏是这两个孩子 “是谁” “你给她吃的那一小片千年赤灵芝确实滋补可这药性与雪凡音体内被针法封锁的力量相冲”怪医庆幸东方辰言沒有给雪凡音吃更多的赤灵芝否则现在只怕四家人谁都知道雪凡音体内有花家血脉 “雪家可以用灵力将那股能量封锁花家难道不能动用灵力将凡音体内属于花家那一部分封锁”这是东方辰言想到的最好的法子 “不能”然而答案却是残酷的“她的身体在冰封之力释放时已受到巨大冲击再次封锁世上怕是无人承受得了”雪三爷否决了东方辰言的好法子他沒有告诉东方辰言的是封锁天生自带的灵力痛苦程度不亚于脱胎换骨雪家冰封的过程犹如将体内的某一样东西抽出然后冻成棱锥一寸一寸刺入体内最后沉淀;释放时包裹的冰棱会瞬间破裂成细小的尖针向四处扩散直戳体内每一处直到身体的温度将其融化为止花家的封锁之法虽与雪家不同他亦不得而知而能确定的是痛苦程度与身体的承受程度不会亚于雪家 “沒错我给她诊脉时也想过这种可能可是她的身体比常人还虚绝对受不了封锁之力况且花蕊的针法未完全解除前也是无法施展封锁之力的封锁之力只有在自身灵力完全释放之时方能奏效”怪医想过很多种方法但前提是雪凡音的灵力未被封锁的情况下 “如此凡音的危险岂不是逐日增加”东方辰言凝起的双眉脸上的有着少有的沉重这样的结果在他得知雪凡音的双重灵力时就想过的可听到怪医与雪三爷的宣判心依旧忍不住揪起 “怪老头你们当时就知道极融的身份为何不阻止花蕊”他们之间有无形的约定与默契那便是任意两家不得联姻为何花家在明知极融身份时还不阻止任由两人胡來他们意欲何为 “雪老头你以为谁都像你们雪家专爱拆散有情人我们花蕊与雪极融是一对璧人更何况当时是雪极融隐姓埋名到我们花弄国游历的我们也只是怀疑谁知道真是你们雪家的人”当时雪极融也是胆大明知极力隐藏也会透露雪家的气息居然还敢到花弄国來花蕊怕就是看上了他的这份勇气;而且花蕊定然比他们更早确定雪极融的身份才会不顾一切与他一同离开花弄国从此改名换姓以一位平凡女子的身份陪在雪极融身边只是他们沒想到的是还有旁人发现了雪极融的身份命运就此往原点引导 “东方辰言你还不愿放人吗”既然怪老头如此说雪三爷也不再多加猜测虽然他与怪老头不和可人品他还是信得过的往事已矣眼前人更为重要那人已经等雪凡音很久了他们一定要将她带回去见他 “我东方辰言绝不会让雪凡音离开我”撂下这话东方辰言迈步而去看不出他的神情但紧握的拳头泄露了他内心的纠结他比任何人都不希望雪凡音有任何不测可是放手他做不到 怪医看着英挺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仰天感慨:“造化弄人啊多好的一对小蕊你若还在该多好”无力袭上怪医的心头回到屋内似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瘫坐在椅子之上回忆一点一点爬上了脑海那个灿若葵花的女子恍若还在眼前蹲在他的药草旁回头看着身后的他甜甜地问一声“伯伯这是什么” 与怪医相似的还有雪三爷思念在脑海翻腾然而他的脸上依旧看不出痕迹这两个人他愿意成全可还在雪家等待雪凡音归去的人怕是如何都不会愿意看到他们两人站在一起 少年的心事终沒有看过世事变化的老者那般沉重一壶酒可解愁可交心两个本不会有交集的人此刻正空旷的雪府花园中任凭寒意袭來凉酒下肚顺着黑夜看向不知名的远方 “你会与我们抢小姐吗”雪林不习惯这样的安静第一次出雪家的人不知世间有多少的险恶盼望着能交几个同龄的朋友而他第一个遇上的年纪相仿之人是东方辰言而他们似乎注定了成不了朋友第二个有所接触的是第一剑可是他们的目的似乎相同 第一剑收回远方的目光落在雪林眼中他的眼如雪般纯净如同一个不知事的小孩儿“如果他们能在一起是最好的”半年多的时间东方辰言如何对待雪凡音他看在眼中这两个人谁都离不开谁之前他不懂为何雪家会如此执着要带雪凡音离开他甚至想过无论如何也要成全他们可今日之事他犹豫了他的承诺是保护好雪凡音无疑将雪凡音带走是最安全的可那样的雪凡音真的会快乐吗习惯了与东方辰言打闹的雪凡音真的可以一个人过得很好吗这样他算保护好她了吗酒猛烈地往口中灌入随之而进的还有瑟瑟的寒风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节 不要脏了眼睛 雪林举着手中的酒冰冷的液体滑入喉中他沒有第一剑喝得那般猛烈却愣是打了一个寒颤“他姓东方是东方旭的儿子小姐与他在一起很危险”东方辰言的能力他看得到但是让他与雪凡音在一起对于雪林雪家人而言实在难以接受 “上一辈的恩恩怨怨有这么重要吗难道你们不想看着雪凡音幸福吗你们未曾想过雪极融与雪凡谦最大的愿望该是看到她幸福吗”第一剑心中已有了决定与这么长时间的相处第一剑自己也不知他的天平已慢慢往东方辰言这一边靠 “命都保不了又谈何幸福”雪林的理智告诉他不管东方辰言与小姐多好他们要做的是把小姐带回雪家是保小姐平安 “其实抛去别的我也认为东方辰言与小姐相配东方辰言对小姐很好小姐对他亦有情该是登对的一对可世间事总有那么多的身不由己”一口闷酒慢慢倒入口中似乎这样的冰凉才能不受感情影响才能保持理智 “你这刚出世的人还能知道世间事你又看过多少世间事竟能有此感慨”第一剑冲着雪林歪了歪嘴角雪林眼中的那抹纯净给第一剑印象他乃无世事无染之人 “我眼看着小姐与东方辰言出双入对到如今不得不各自天涯怎会沒有感慨”多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这句话能应验在小姐身上然而他们相遇的时机不对他们各有各的身份以前他从未觉得身份会是一道横在真情中的障碍现在他才深有体会 “如果大伯当年不是冰封了自己的力量与雪家脱离了关系他与你们花家嫡女绝无可能”这一刻雪林才明白为何雪极融当年要那么决绝地离开为何要抛下雪家本可属于他的一切但是他却依旧猜不透爱情真的值得一个人如此吗如果大伯知道自己最终会是这样的结果会不会后悔当年的选择只可惜雪极融无法给他答案 “如果东方辰言如当年的雪极融一般放弃了一切只与雪凡音在一起你们会同意吗”第一剑不知东方辰言为了雪凡音能否做到这个地步但这不失为一个好法子如果做不到他们的分离也不冤枉 “东方辰言与大伯不同大伯离开了雪家雪家之人不会害他而东方辰言一旦卸下一身权势除非他消失在世人眼中否则怕是一生难以安宁光是东逸国便有好几人对东方辰言虎视眈眈”灵王的动作雪林与雪三爷比他们任何人都清楚不过他们不想掺和因此雪林只是模模糊糊地与第一剑说了几句 第一剑未曾多想东方辰言的敌人本就多而且不止东逸国他征战沙场多年胜仗无数败仗为零有多少人希望他能出点事又有多少人等着机会将东方辰言除之危险一直埋伏在他身边只是如今无人敢轻易动他而已 “雪林不要脏了你这双眼睛”第一剑的话雪林听得一头雾水正想问他何意时只见第一剑举起酒坛与雪林手中的酒坛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喝酒”第一剑喜欢雪林的眼睛好似不掺任何杂质如同孩子般明亮他也希望如此纯真的眼睛可以一直存在许是因为他们早已失去那般纯粹的缘故才愿有人能一直守着这份美好 东方辰言回到梨舞院控制着自己推门而入的声音以微不可闻的声音将门关上房内的烛光轻轻摇晃这是他出去前特意点上的他怕雪凡音忽然间醒來发现自己不在周围又是一片黑暗时而害怕东方辰言并未吹灭烛光脱下外袍轻轻躺在雪凡音身边看着她熟睡的脸即便再难也要将她留在身边可雪三爷的话又一直萦绕在他脑海中若是自己的执着让她受到伤害让她陷入危险又该如何第一次东方辰言怀疑自己的决定;第一次如此犹豫不决 东方辰言思索间沒有发现雪凡音微微扇动的睫毛她已经醒了慢慢睁开眼睛看望着她出神的东方辰言纤长的手在东方辰言面前晃了晃“辰言你怎么了”声音中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东方辰言眉宇间的那抹愁云雪凡音沒有漏看 “把你吵醒了”轻柔的声音在雪凡音耳畔响起他大意了竟然沒有发现她已经醒了思绪立马收回依旧如同什么都沒发生一般 “不是我早就醒了你沒发现”在东方辰言出门不久雪凡音便醒了之后一直迷迷糊糊的知道他推门而入时雪凡音感受到那股熟悉的气息才闭上了眼佯装还在熟睡其实东方辰言早该发现她是装睡的因为眼皮不自然的颤抖早已出卖了她但是他却沒有发现 “累了”东方辰言听出了雪凡音语中的疑惑但仍旧极力掩饰着自己的大意他合上了眼不再多做解释 雪凡音并不打算这样放过东方辰言直觉告诉她会让东方辰言如此分心大意的事与她有关“辰言你去雪府了对不对他们一定要带我回去是不是” “凡音……睡觉吧”东方辰言犹豫了不知该不该告诉雪凡音她有权利决定自己的去留然后他终是沒有说 “你不说我就不睡了他们到底与你说了什么”雪凡音想到方才睁眼时看到的东方辰言紧锁的双眉只知道不能让他一个人连着她那份一同承受了以前她也知道东方辰言晚上会出去有时甚至天蒙蒙亮时才会回來而她从來不会过问但这一次雪凡音铁了心要问出个究竟“我讨厌被你们所有人瞒着的感觉” “睡醒了再与你讲”东方辰言相信雪凡音知道后今夜便不必睡了“凡音我累了”轻轻的声音每一个字却敲击着雪凡音的内心 “睡吧有我在”今夜第二次东方辰言说累了他不是一个会将这些话挂在嘴边的人疲惫的容颜疲惫的声音无不让雪凡音心疼着他要好好休息那就以后再说吧雪凡音妥协了安静地贴在东方辰言的胸上闭上了双眼 而东方辰言的声音却在雪凡音的头顶想起:“凡音如果我们是世仇你还会愿意陪着我吗” “你之前那么怕我离开你就是因为这个”雪凡音深知这世上沒有那么多如果东方辰言更不是闲到整天想有的沒的的人他语中的如果可以自动省略而且东方辰言的忐忑泄露了他内心的在意 “你会离开吗”又是这个问題他们之间东方辰言问得最多的应该就是这句话 “忘了我答应过你的吗傻”雪凡音与东方辰言靠得更紧双手紧紧箍着东方辰言的腰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感受到她的存在平复他不安的心 “凡音你会恨我吗”东方辰言闭着眼不敢看雪凡音脸上会有什么变化磁性的声音中带着深深的倦意 “都说了是世仇又不是你杀了我恨你干嘛回到千百年前说不定我们所有人都有仇”对于世仇雪凡音沒什么概念何必让远去的事影响了当下的幸福她并不是一个会揪着一点不放的人除了一个“情”字她也豁达 “傻丫头无论如何我的刀剑永远不会指向你”就算最后她恨他就算最后她的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心甘情愿 “累了睡觉明天老实交待”雪凡音隐隐感觉东方辰言瞒着她很重要的事这事或许会影响到他们感情而听着东方辰言充满疲惫地声音看着他紧紧合上的双眼雪凡音极力忍下已在喉间的问題她终是不忍心看着他如此疲倦 “嗯”声音落下不久雪凡音便听到东方辰言绵长而沉稳的呼吸声看了看还晃动着的烛光从來都是她先东方辰言而睡睡着后东方辰言每次都会将烛火熄灭而今天他先睡了烛火还未熄欲挣开他的怀抱熄灭了那昏暗的烛光可东方辰言似乎能感受到一般将她紧紧搂在怀里雪凡音的力气根本挣脱不开便也作罢只是她脑海中思量着东方辰言瞒着她的事一时之间也睡不着更不知什么时候看着他熟睡的脸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慢慢合上了眼睛 深夜中藏青长袍外一件黑色披风将月龄融入了这深沉的夜色中即便达达马蹄声也无人知晓有一人正趁着这夜色丝毫不敢停歇地赶回月城她也很疲惫三天除了饿了渴了吃些干粮喝点水未曾停歇过与东方辰言的一番交易后为免有人生疑又急急赶回她的眼皮已不由自主地颤抖可理智告诉她此刻还不是休息的时候强忍着身体的疲乏与沉沉的睡意挥鞭催着马儿往月城而去 本站访问地址 任意搜索引擎内输入: 即可访问! 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节 娇妻美妾选其一 第二天稀薄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入安静的房内雪凡音醒來时床边早已沒了东方辰言的温度昨晚东方辰言的异常一直徘徊在她脑海中也思索着究竟是何事试图寻找出一个答案然而终究是枉然 宋梦琴在宋府并不着急反而是宋扬与宋夫人一直催着她回言王府小小闹一下也就罢了若是闹大了指不定东方辰言会如何 “爹爹您让人去言王府告诉王爷除非他亲自來接否则女儿不回去了”宋梦琴神态自若如那人所说东方辰言若只是为了宋家的势力而利用她那她笃定在宋家仍有权势之时东方辰言是不会与她撕破脸不会与宋家撕破脸的 “老爷您看她都被您宠坏了言王爷发怒咱们全家都得被她害了” “邵姨娘这沒你说话的份”宋梦琴怒瞪站在宋扬旁的娇俏之人而那邵姨娘脸上虽有不服可也很识相地闭上了嘴巴委屈地看了一眼宋扬便安静地站在他身边不再言语 “梦琴邵姨娘也是为了咱们家着想好歹也是你的长辈”邵姨娘是宋扬的宠妾就在宋梦琴嫁入言王府的前一年进到宋府的年纪比宋梦琴大不了几岁宋扬知宋梦琴不喜欢这个邵姨娘平日也不待见她可还是忍不住为她说几句话 “爹您还是赶紧命人去言王府吧”宋梦琴压根瞧不上邵姨娘更懒得理会她而宋扬说的话她也不会反驳况且她现在在意的是东方辰言将她接回府后雪凡音的脸色更是打定了主意等着东方辰言的到來 “梦琴你当真要如此做”东方辰言可不是随意能招惹的人宋梦琴一旦触怒了他宋家一时半会儿还连累不到可她自己回府后会如何就难说了 “爹您放心吧他还有用到我们的地方不会对我们怎样的”宋梦琴脸上丝毫沒有紧张她不信东方辰言对她只有利用一年多不可能对她沒有一点感情如今只是被雪凡音迷惑了而已若真是对她无情对雪凡音那般在乎就不会在知道雪凡音是因她入狱时只提醒了几句便作罢了 “梦琴啊他确实有需要我们之处可并非沒了我们他就不行了”若非东方辰言沒有实力宋扬也不会委屈自己的女儿作他妾室以他们家的地位宋梦琴嫁个皇亲贵族做当家主母完全沒有问題说白了宋家也有仰仗东方辰言之处 “爹您就命人去传话吧女儿自有主张”宋扬所说宋梦琴多少理解一些但是她已打定主意心中已有计划怎会甘心白白让自己的计划落空 皇宫中东方辰言与东方辰耀东方辰灵几人下朝后东方旭便将他们留在了御书房看这阵仗不必猜东方旭定然有什么大事要与他们一同商量或者直接宣布 “眼看年关将近辰祈年前怕是回不來了荣妃那边辰昕你有空便与辰月一同去看看辰繁你在宫中的院子太后一直替你留着也可回來多陪陪云贵妃” “谢父皇”东方辰繁沒发表任何意见心想也是该多陪陪母妃了 “父皇您总不能让儿臣与辰月那丫头一起住吧”四皇兄有住的地方可他沒有辰昕更不想与辰月共处一室只能弱弱地抗议着 “后宫之事朕不多问此事你且与太后商量平时你回宫不与辰繁一同住的吗”东方辰昕脑袋想些什么东方旭马上就知晓了 “那是平时儿臣都与四皇兄一同回宫的” “你若回來叫上我便好何况若非有事咱们也不会在宫中过夜”东方辰繁打断了辰昕的胡搅蛮缠辰昕是真不怕死的父皇将他们几人召集在一起定然还有别的事总不能因他的住宿问題浪费那么多的时间沒看到回家心切的三皇兄吗不会转念一想辰昕若能注意到那也怪了 东方辰繁都如此说了辰昕只能乖乖闭嘴东方旭的话題得以继续“高运在大牢中也快半月你们何人审理此案”事关辰耀与皇家的脸面交给别人他不放心加之也沒有几人敢接这烫手山芋思前虑后东方旭最终决定交给他们中一人 “父皇儿臣以为此案既是三皇弟破获理该由三皇弟主审”东方辰灵出口便直指东方辰言虽说他想在此事上做些文章可也不能在明面上毕竟他与太子之间还有合作 东方旭见东方辰言不接话试探着问:“此话有理若无异议此事便如此定了”东方旭也希望东方辰言可以主审此案一來如辰灵所说;二來惧他之人也多不论结果如何怕也不会有人敢多加异议;三则是他管理过大理寺这个案子于他而言并非难事只是东方旭上次如此提议已被他拒绝此次不好亲自开口正好辰灵一番话中他下怀 东方辰言目光一冷缓缓道:“儿臣的意思父皇明白不过审理此案沒空” 东方辰言花落起刷齐刷刷的目光都投向他当然东方辰繁不在这些目光之列他早已听东方辰言提及过此事当时拒绝现在又怎会答应 “放肆辰言这便是你对待君父的态度”当着这么些人如此不给面子一口拒绝东方旭哪怕想到甚有可能是这样的结果也无法接受他如此无礼的行为怒火已在心中积蓄 “儿臣知罪父皇让儿臣闭门思过几日便是”依旧桀骜东方辰言的目的已明显不过方才他是故意的 东方旭微眯双眼不着痕迹地打量着东方辰言照理高运的案子审理得当他的威望又提一成与他而言是有利的可为了雪凡音竟然不惜顶撞他一而再地拒绝接这个案子难不成这当中还有别的隐情 “父皇三皇兄回來后一直忙于处理他离开时耽搁的事务怕也累了一时糊涂冲撞了父皇倒不如让他好好休息几日再者高运案三皇兄确实有功不过当时的主审乃云县县令赵权”东方辰繁虽不知东方辰言为何会提出这个要求但还是帮着他达成一番平平淡淡看似有理的话明显偏帮着东方辰言 “那你认为何人合适”辰繁甚少过问政事他与辰言的亲厚东方旭知晓想必辰繁的意思定然与辰言有几分关联 “儿臣以为太子殿下审理便是”东方辰繁不负众望地说出了东方辰言的答案 “大皇兄审理此案倒是不错四皇兄你太聪明了”辰昕的话打断了正在思索的东方旭 若说辰繁甚少过问政事辰昕则根本不感兴趣从不过问政事除非那事能让他捞点什么神丹妙药的“哦为何”东方旭饶有兴趣地看着东方辰昕而东方辰灵有种计划落空的预感 “父皇您想啊这案子如此轰动大皇兄审理得当可提升他太子的威望天下人也会认为父皇您英明凡音自打回來后便身体不适宋梦琴又在闹小脾气三皇兄呢就可以回府陪凡音好好解决他的家事各得其所一二三全其美”辰昕掰着手指头算着也解释了东方辰言忽然提出的闭门思过 “依你所言”东方旭答应得爽快可心中的疑惑更深何时辰昕也掺和这些事了“辰耀此事交于你有千百双眼睛都看着如何处置你该清楚”对于东方辰耀处理此事东方旭有些许担心高氏有身孕之事已上报登记东方旭不知他会否因此而有失公允 “辰耀留下其余退下罢辰言这几日不必上朝过了思过之日朕自会命人到言王府传旨” “三皇弟可要好好处理家事娇妻美妾两者选一着实为难人”东方辰灵勾起唇角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东方辰言便率先离去 东方辰言微微一蹙继而放松的眉沒有逃过辰昕的眼“三皇兄你该不会真要想一下这个问題吧”用辰昕的话讲别说为难了想都不用想果断雪凡音啊 “你觉得的呢”丢下这话也不顾还未回神的东方辰昕他也离开了不过他却不是朝出宫的方向而去 “三皇兄你被凡音传染了宫门在那个方向”辰昕大声喊着头也不会的东方辰言生怕他会听不到正在他卖力喊叫还欲追上去之时一记扇子落在他头顶“四皇兄你打我干嘛”相当无辜的眼睛看着东方辰繁脸上写着满满的抱怨 “看清那个方向再叫嚷还有凡音如今也不会找不到宫门”东方辰繁摇摇头这个在外人眼中不好接触有点怪的昕王爷在他们面前虽然还有点怪可分明就是一个沒长大的孩子 “锦瑟殿……”辰昕张大着嘴巴不可置信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 “合上你的嘴巴你要留下陪辰月还是随我一同回去” “三皇兄不在我去陪凡音”说着就从东方辰繁身边而过快速往宫门而去这么好的机会不能错过啊 正文 第一百四十节 挺好的 御书房内东方旭看着东方辰耀好半晌才收回眼神“辰耀可知父皇为何将你留下” “为高运一案父皇放心儿臣定会秉公办理的”为防高氏求情闹腾此事东方辰耀特意不许任何人告知高氏不论如何高运他都不能轻易放过 “你做事向來有分寸这点信任父皇还有”东方辰耀这话算给东方旭吃了一颗定心丸“父皇留你下來是想问问你与静雨如何了该不会怪父皇插手你的家务事吧”东方旭此事俨然是一位关心儿子的慈父 东方辰耀闻言一顿“她……很好”其实自从将她从国公府接回后他们虽也见面可除了那些客套话还未说过什么她应该还好吧 东方辰耀言语间的犹豫与眼中的走神东方旭皆看在眼中“朕问的是你们”看到东方辰耀的不解东方旭拿起桌上的茶盏轻呷一口开始替他解惑“桓国公找过朕怕你们夫妻因他失和便让朕帮着说几句话”其实乔静雨那孩子他也喜欢为人温和不失礼比起辰耀身边那些个花花绿绿的不论哪方面都不知要好多少可辰耀对她却偏偏不冷不热的 “桓国公多心了我们挺好的”如果沒有争吵就是好的话他们确实挺好的 “辰耀啊朕知道你当初会选静雨成为你的太子妃皆因朕有令你母后当时也不中意她她嫁给你这么几年又无所出心中不满更甚可辰耀静雨毕竟跟了你这么多年桓国公再不理朝事看在静雨的面上也偏帮过你几回这些你都不要忘了日后不论你身在何位乔家人不要亏待了他们只求一个安稳”自己在位东方旭不担心可一旦撒手人寰他这个万人之上的位置会使人做出许多悔恨之事只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少几件尤其是有的人一旦离去便不再回來;而对于乔静雨他也有愧意若非他的意思凭乔家的威望她不入皇家她的夫君绝不可能纳妾许是他害了她 “儿臣明白”东方辰耀一边应着东方旭的话一边思索着乔静雨前几日好像被母后召见入宫不知母后可有说什么 “你与辰言是兄弟你是他们的兄长更是一国储君该有的肚量还需有你若真登位了还有仰仗辰言之处你们兄弟不和朕如何放心将这国家交与你”东方旭行事果断有时甚至狠厉可现在他更像一位父亲为了儿女思量着他们日后的路不知不觉中他额头已爬上了细纹于君他忧国事天下;于父他虑子女不睦;于夫他难暖佳人心戎马半生守得这江山可心又安稳了几日 “儿臣知错”东方辰耀低头看不出他脸上的情绪而再次抬头时依旧温和 东方辰耀从御书房出來便去了凤鸾殿豪华的宫殿经宫女通报他进去时皇后早已在殿中等他 “儿臣见过母后” “免礼辰耀來母后这所谓何事”为免人口舌他很少到凤鸾殿來來了定然有什么大事若是无关紧要之事让乔静雨來请安之时带过來便是 “只是有些日子沒來向母后请安也无别的事”想问的话他不知如何开口便搪塞着他也后悔怎么就來找母后了 皇后看了一眼身旁的大宫女看惯了眼色行事的大宫女点点头带着其他人就退下了偌大的宫殿只剩下他们母子两人“人都走了有什么要说的尽管说”皇后以为东方辰耀要讲之事甚大便支开了其他人 “母后找过太子妃”最终他还是问出了口 “怎么她向你哭诉了辰耀若不是她现在的太子妃该是你表妹你俩从小青梅竹马母后怎么看怎么般配偏偏冒出个乔静雨你父皇还处处偏袒着她如此她还不知足竟让她那爷爷与皇上道委屈你父皇可有责怪你”前面一半有着不甘最后眼中却满是关怀 “母后都过去了她已是儿臣的太子妃表妹也已嫁为人妇”他怎会不知母后心中念的是何人他曾也以为他的妻会是一同长大的表妹 “母后本也想着既然是你父皇的意思她也算乖巧嫁给你了也就罢了;可她呢这么多年一直无所出桓国公竟然还在家宴时帮着东方辰言早知如此母后也不会让你表妹这么早嫁人倒不如先委屈她做太子侧妃待有身孕再扶正便可” “母后事已如此您就别操心这些了况且废立沒有父皇同意也是不能的”往事不可追东方辰耀并沒有想过这些甚至对皇后的想法有些诧异现在的他并沒觉得有什么不好的 “高氏的孩子你命人看着些莫让人伤了有一点母后也要嘱咐你在高氏肚中孩子出生之前别再往府中纳人对高氏也可迁就着些乔静雨若有什么不满的让她來找我”太子府虽不比后宫人多可那些小心思不一定会比后宫少她无法亲自盯着却也不忘叮咛这是她的第一个孙辈不能出任何意外 “儿臣谨遵母后教诲” “辰耀高氏若生下个男孩好歹是皇长孙你的地位也更稳了她兄长的案子若能拖便拖段时日”皇后的顾虑与皇上不同只要这个孩子能保住她无所谓插手一下政事求皇上将此案暂且搁置 “此案父皇已交由儿臣主审拖不得”高运的案子他不想拖也不能拖此事已在民间众说纷纭若再不结案不光他的声誉受损整个东逸皇室也将失信于百姓民心不可失这是他作为储君的第一天便知晓的 “既然如此许高氏生下孩子后提高她的位分”他已下了决定皇后也不再多言毕竟得皇上心比其他重要否则也不会让他娶了乔静雨这种娘家逐渐无势的名门之女 “儿臣明白”皇后的话他基本不会违逆但心中的某些想法也不会轻易为谁改变有他自己的主见有他可容忍的妥协 “可还有别的事” “儿子也无旁事不扰母后休息了儿臣先行告退”一个请安慢慢转身走出凤鸾殿皇后看着渐行渐远的背影感觉有些事情似乎在改变着…… 东方辰耀行至宫门时正好遇上了从锦瑟殿回府走在他前面的东方辰言“三皇弟”东方辰耀叫住了前方刚踏出宫门的东方辰言 “太子殿下有何事”转身看到在身后与自己一同出宫的东方辰耀淡淡问着好似只是一句应付罢了 “方便至太子府见个故人吗”那个人必须让辰言带走 “太子真是为柳燕尔煞费苦心本王还是那句话沒空”一个宋梦琴已够他麻烦再來一个柳燕尔他真不知要如何面对雪凡音了东方辰言深知藕断丝连最后受伤的一定是他要守护一生的那人 “你我兄弟叙叙旧可有空”虽然与东方辰言暗地里斗了这么些年可发现有的事好像只放心与他讲嘴角挂着无奈的笑容 “太子殿下的命令臣弟怎敢拒绝”虽是下位者可那周身的气势语态分明是个上位者这宫门口已拒绝他一次而他分明是让自己去太子府若在拒绝未免拂了他面子这倒罢了最怕柳燕尔是他的人万一趁他到宋府时去找凡音那傻丫头哪知如何应对相反自己去一趟除了耽误些时间也不会如何 “如此走吧你的车马呢”东方辰言步行出宫实在少见可他忘了他自己此时亦是如此 “想些事你呢”东方辰言苦笑一时间竟忘了方才已让车夫先回去不过他也注意到了与他一样反常的东方辰耀 “彼此彼此”东方辰耀看了看自己难得他们如此同步“我的马车在宫外等着三皇弟若不嫌弃一同去太子府”说罢已率先迈步朝自家马车走去 反正要去太子府自己的车马又不在走路去他才沒那么傻很爽快地与太子一同上了马车 “真是难得你我多久沒在同一驾车马中了”无心事的日子总让人怀念他们幼时都是兄友弟恭的而一切的转折点或许是凤皇贵妃的离世东方辰言的履立军功渐渐地把他们逼到了对立面 东方辰言摇头除了母妃的点滴他几乎不回忆往事若非东方辰耀提及他压根不会去想这些沙场上刀尖上的日子朝廷中尔虞我诈的时光他沒有闲暇顾及那些难以回头的事他只能一心往前稍有不慎便是赔上性命 静谧弥散在狭小的空间中许久不见的沒有争斗的心平气和在两个各怀心事的人心中沉淀马车依旧朝着目的地奔跑着太子府的马车显眼一路无人敢阻挡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节 比不过江山 %d7%cf%d3%c4%b8%f3车夫恭敬的禀报声打断一片安静的车厢两人缓缓下车一个温和如流水一个冷冽如冰各成一股风范而这难得又如此耀眼的太子府相谈很快传到了有心人耳中 东方辰灵便是这有心人当中的一位“东方辰言的红颜知己在太子府为了这红颜不光把高运的案子给了太子还亲自上太子府看來太子下对棋了”柳燕尔是太子安在东方辰言身边一颗棋的事他早已知道自打柳燕尔到皇城他就知道太子定然会利用这人未曾想一个柳燕尔还真能牵制东方辰言早知自己也该给他安排个美人 “还以为言王爷对那个雪小姐是真心的沒想到你们男人都一个样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你说太子怎么舍得将这么一个美人拱手相让于自己的弟弟”东方辰灵面前的女子眨着一双水灵灵的眸子问向他 “美人再重要也比不过江山”他们都非常清楚若一心为了一个人便有了短处有了受制于人的机会“幸好本王让芊芊去太子府打探消息不知她能带回什么消息”东方辰言眼中有着不同于人前的自信与阴鸷 “她这种千金小姐哪会打探什么消息”女子语中颇有几分不服气罗芊芊不就是凭借罗家有几人在朝中为官嘛 东方辰灵阴冷了脸色警告的眼神看着面前的女子“这话不要让本王听到第二遍更不许传到芊芊耳中”虽然是为了罗家那一点势力娶了罗芊芊如今罗家的势力也在太子与东方辰言的人打压之下慢慢减弱可罗芊芊还是有可以帮到他的地方哪怕衰落的罗家凭着多年在朝中的关系也依旧有说话的分与眼前的女子想比明显罗芊芊更重要 “知道本王与太子最大的不同是什么吗”东方辰灵自问自答“本王不会过河拆桥更不会要用到人的时候再对她好言好语相劝并非每个人都是乔静雨”唇边噙着一抹笑太子对乔静雨的利用他知晓几分 东方辰灵口中的罗芊芊正在乔静雨送她出门时遇上了往大厅而去的东方辰耀与东方辰言“见过太子殿下”罗芊芊巧笑嫣然向东方辰耀施礼而东方辰言与东方辰灵同是王爷且东方辰灵是他的皇兄何况她要示好的人是太子更不会向他行礼只是在起身时与他打了个招呼“三皇弟是稀客啊你们回來了我家王爷想必也回府了我也该回去了免得他到时找不到人去罗府白白跑一趟静雨我有空再寻你解闷”罗芊芊语中不乏炫耀对于东方辰灵她向來看得紧她不是乔静雨会逆來顺受罗家更不会让她在王府受任何委屈而东方辰灵也很清楚沒了她与罗家他的势力会更小 乔静雨不经意间看了一眼面前的太子又将眼光转向东方辰言点点头欲将罗芊芊送至门口却让她谢绝了便也不再相送 “三皇弟难得來此我便不再打扰”说罢转身往所住之地而去 “她不是一直称你太子妃的何时都能名字相称了”一个称呼更代表了地位的象征至少于他而言罗芊芊称她太子妃让他听着更舒服心中不畅语气也重了几分 乔静雨还沒有不理会太子的胆子转身道:“一个称呼而已若是太子不喜妾身与灵王妃说便是了静雨向太子赔罪了”缓缓施礼沒有东方辰耀的话头也不敢抬起 “罢了罢了”东方辰耀挥挥手让乔静雨回房了只是望着她转身离去的的身影有那么一瞬间的愣神收回神后对身旁的东方辰言道;“咱们进去” “主子殿下不是与灵王甚好怎还会与言王爷在一起”好奇心驱使冬儿在看到东方辰言出现在太子府的那一刻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四下无人正好问自家小姐 “这些事与咱们无关不要多问许是为了静园的人而來”她想的是太子为了柳燕尔还可与言王爷周旋为她用的心哪怕能分她一点她也知足又想起那日国公府回來的路上他对她说“若想回去便回去吧”这是他的仁慈还是他的厌烦更是愁绪难解 “你将高运之案交与我是何意”在言王府他就说过会将高运一案交给他这次东方辰耀不信辰昕那番话中沒有他嘱咐的成分 “辰昕不是说了处理家事”东方辰言说得坦然辰昕这个理由确实很好看來可以托第一剑给他弄些宝贝 “你是家事为重之人吗”东方辰耀绝不信东方辰言只是为了一个女人放弃既可打击他又可立功扬名的好机会 “当你爱上一个人你就知道了她安好她的笑容抵得过这世上最美的风景;这高运一案你不光要给天下人一个交代更要给本王一个交代”高运看雪凡音的眼神东方辰言恨不得让他受尽酷刑好好折磨但碍于太子的脸面他忍着了否则早把这人处理了 “父皇让你主审你不愿如今又要我给你一个交代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敢打凡音主意的人本王都不会放过高运若非自称是太子舅兄你以为他还有机会到皇城吗”东方辰言提到高运时满身怒火不言而喻 “三皇弟一个雪凡音真的值得吗你放弃燕尔真的只是为了她”满眼的疑惑他真的不是为了借雪家之力而对她好的吗 “你可问四皇弟为云轻守一生值吗”对于还不明白的人东方辰言不愿过多解释何况他现在真的想回府昨晚自己的不安一定让那傻丫头担心着他沒忘他还欠雪凡音一个解释 “燕尔不能留在太子府你们如此恩爱将她接回你府上也不会如何”柳燕尔再住下去不光他的计划无法实行那个园子他也不想继续让她住下去 “你能主审高运辰昕有功劳何不送个人情给他他们若成了恐怕还得谢谢你这个媒人”接回言王府他是傻了吧宋梦琴都巴不得将她逐出怎会再添一个人进去而且柳燕尔的手段比宋梦琴高明多了他是嫌言王府太安宁才会让柳燕尔住进言王府何况辰昕一直对柳燕尔有意若大皇兄愿意放人若柳燕尔愿意真心对辰昕也是好事一桩他可以既往不咎乐得成全 “此事还需问她的意愿”这么一个人若是到了辰昕府上他的心血都白费了他之前的布棋全乱了可送不到言王府同样是白费心思他还需斟酌此中利弊 “如今我只要凡音平安开心后宫凡音不会喜欢”见东方辰耀犹豫东方辰言已放下他的架子这话已说得很明白 东方辰耀看到了东方辰言提到雪凡音时眼中的柔情与那日在言王府所见的一般他从未想过这样的目光会一而再地在东方辰言眼中出现他不是一直都是冷冽的吗如果如他所言那么自己做的一切还有意义吗这又会不会只是他为了放松自己的警戒呢东方辰耀不得而知 “太子高奉仪求见”下人也是沒办法如今高氏怀孕谁敢惹她就连太子妃也吩咐她要什么太子府有的尽管给她且她有身孕后太子妃也得避让她三分她要见太子就算知道太子谈事不喜被人打断也只能硬着头皮前來禀报否则她在外面的寒风中冻出个好歹落个谋害皇孙的罪名自己的脑袋怕也不必要了 “让高氏回去本宫自会去见她”满腔疑问被下人的禀报打断看在她怀中孩子的份上东方辰耀不想与她计较不过自从高运关进大牢后她就沒安分过每次见了自己也是旁敲侧击地问着高运的情况 只可惜外边高氏的声音已越來越近定然是她仗着下人不敢拦下闯了进來 “看來你是非见不可了倒不如听她说些什么”东方辰言联想方才太子看乔静雨的眼神倒是來了兴趣想看看他会如何应对这个高美人桓国公上次帮着说了几句话顺便讲这个情还给乔静雨 东方辰耀看了一眼东方辰言他笑意不掩分明一副看戏的样也不知他何时有了管闲事的爱好既然他如此说了高氏也闯了进來若不见未免太不近人情只得命人将她请进來 “妾身见过殿下见过言王爷” “免礼何事见本宫 高氏毫不犹豫“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言王爷求您放过妾身的兄长我们高家到这一辈就他一个男丁他开罪了您妾身向您赔罪只要您饶了他他定然任您吩咐”高氏就是听说东方辰言來了才非要进來不可她听闻此事甚有可能是言王爷主审并不知已是她家太子主办此案了 本站访问地址 任意搜索引擎内输入: 即可访问!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二节 欠他们一条命 东方辰耀眉头紧皱脸上明显写着不悦高氏看到了可为了兄长顾不得许多况且她自认肚中有了太子的骨血挨几句训斥便罢了相比之下兄长的性命还拿捏在东方辰言手中见东方辰言不言语高氏从大厅中央跪行至东方辰言面前紧紧抓着他衣摆下角梨花带雨道:“言王爷妾身求求您高抬贵手” 高氏哭得恸人可惜对象是东方辰言若非看在她有身孕的分上早就一脚踢开对于有小洁癖的东方辰言从來不喜被人弄皱了衣袍“高奉仪自重本王不想说难听的话”清冷的声音含着隐隐的怒气见高氏依旧不撒手转头看向了一旁的东方辰耀眼中的意思便是再不把你的人带走本王不客气了 东方辰耀虽嫌高氏丢脸而这人是东方辰言想看好戏招进來的看他满脸不爽却又不能动的样东方辰耀安慰了几分东方辰言的怪癖他知道从來沒什么人敢随意靠近他更不用提拽着他的一角于是很恶趣味地挪开他的目光低头喝茶 “太子殿下你的人难道你管不了”东方辰言怒了高氏怀的要不是他的孩子自己早就一脚下去了,这孩子他爹索性不管忽然觉得自己在自作多情东方辰言除了在雪凡音面前何时这么憋屈了就算输给储默也不会如此一气之下那一脚真想踢出去可是他不能强忍住冲动再次看向孩子他爹眼中满含警告之意 见好就收东方辰耀知道东方辰言对于高氏沒什么耐心能忍到现在已是极限也不再玩火“此案父皇已交由本宫主审你先回房”他的话虽温和却有着不容人拒绝的魔力而高氏自知当着太子的面求错了人自然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勉强收住一颗颗泪水悻悻告罪起身回房 “好一个泪美人你就忍心拒绝”夸人的话玩味的笑东方辰言想知道太子对高氏是何态度也可知道该如何对症下药帮一回乔静雨 “三皇弟若喜欢一并带回府便是”对于高氏东方辰耀耐心耗尽方才居然跪在辰言脚下真是把他的脸不知丢到何处了 “本王沒有替人养小孩的闲情”满满的嫌弃全写在了脸上见东方辰耀一直看着自己不解问道:“看着本王做什么别的女人本王沒兴趣”东方辰言以为东方辰耀误会了还是很好心地解释了 “你变了堂堂言王爷何时也如此幼稚了”以前东方辰言对于别人的事从來不关心更不必说讲那些风凉话至于解释他从不需要 “是变了”从会为雪凡音担心忧虑的那一刻起他就变了 “换成以前你那一脚怕是早就下去了哪会顾忌这许多”以前的东方辰言虽说风流不羁可是在人眼中却又是无情冰冷的若非帮着辰繁连他也以为他是无心的 “换成以前也不会她肚子里的是本王的侄子”他是冷情可有他的原则有他的坚持绝不会害了一个无辜的孩子何况这孩子与他是叔侄 “我这兄长都不认你倒是认侄子”东方辰耀意外他沒想东方辰言会如此说换成以前哪怕是这么想的他也不会说东方辰言是真的变了“为了雪凡音”可是真的会为了一个人如此吗 “你以为还有谁能让我如此找我來就为了这些事”柳燕尔还算个事高氏是意外情况而就为了这么点事沒必要让他來一趟太子府 “父皇让我与你多亲近亲近”父皇确实有这个意思不过他也有私事想问他 “我回府了”侄子都认了再在他爹面前摆架子好像不太好 “三皇弟”东方辰言刚起身东方辰耀便叫住了他“你喜欢雪凡音” “不喜欢”看到东方辰耀的诧异后又加了一句“是爱”嘴角噙着一抹灿烂的笑转而又变成了意味难明之样“就这个”他才不信走都要走了叫住他只为了问这个 “回去罢”想问却依旧说不出口 东方辰言看他这为难样还是决定给他点拨点拨“大皇兄乔静雨比你后院那些莺莺燕燕待你更真她心里有你不比我对凡音的少莫让真心人凉了心到时她会痛你更痛”辰繁小屋那一次幸好他回头了幸好他说话不算话幸好他放下自己的架子 “别把所有人当成你们”东方辰耀显然不愿相信 “想听我与凡音的故事吗” “不急着回去了”想听却不想说 “宋梦琴的事你不会不知”这时即便回去也是遇上宋家派來的人与宋家一个下人浪费时间还不如帮帮乔静雨 东方辰言也不顾东方辰耀的回答坐回原地呷一口茶如说书人一般说起了自己的故事当然他沒忘记把辰繁的小屋换成辰昕的药山 眼睛最难骗人东方辰言向來深邃的眼中在讲这事时却让东方辰耀看到眸光的流转变化激动难过伤心庆幸喜悦都是那样的真实东方辰耀仿佛置身于他们的感情之中不知不觉内心的某一个地方被刺激着 “我的事讲完了该回去了”东方辰言收得快将还沉浸在其中的东方辰耀抽回 “你为何要帮她桓国公府究竟与你什么关系”东方辰言这么明显的目的他不可能看不出可东方辰言帮乔静雨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有种感觉叫东方辰言比他与桓国公府更亲密甚至是乔静雨 “我欠他们一条命”其实如果不是母妃走得早很有可能他与乔静雨会是一对这个东方辰言自己知道便好“这个理由不够的话家宴桓国公解了凡音的尴尬我就帮帮他孙女”说完不顾还在思索为何他会欠桓国公府一条命的东方辰耀潇洒离去 如东方辰言所料宋府的人等了许久未等到东方辰言急着回去复命便请管家代为转告而管家直接把这消息转告给了雪凡音至于之后的事就是王妃要怎么与王爷说的事了走之前还不忘替王爷说上几句好话“王妃王爷提起您时都是眉眼带笑的老奴在府中这么多年还未见王爷对哪个人如此过” “多谢管家伯伯您先去忙” 好巧不巧正在与雪凡音闲扯密谋的辰昕自然听到了一切“宋梦琴哪來的胆子你怎么沒反应啊”看着雪凡音淡定从容东方辰昕不淡定了宋梦琴分明是想给雪凡音一个下马威雪凡音这样算什么表情啊“你与三皇兄在一起久了也练成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 “练不成我不是有反应吗” “对啊”东方辰昕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三皇兄不可能去宋府接人那宋梦琴就不用回府了你该高兴才是” “他会去的而且他早就猜到会如此还是我劝他的”雪凡音把东方辰昕好不容易想到的可能无情地打破了 “你傻啊她自己不回來的不是更好你该不会贤惠到为了三皇兄能开枝散叶还要替他找几个妾室吧”东方辰昕真的很想给雪凡音诊个脉哪有她这样的 “我沒那么傻你怎么会想到这些不会是那天你师父看出了什么你们一直瞒着我”雪凡音自然而然地联想到了那天的事 “沒有不过你要真有这心思我劝你别做无用功了除了你三皇兄是不会让别的女子怀上他的子嗣的” “你知道宋梦琴为什么一直沒有身孕告诉我”这是意外收获东方辰言一直神神秘秘不愿告诉他沒想到辰昕说漏了嘴 “不能让别人知道更不许与三皇兄说是我告诉你的他会收拾我的”保命牌还是得拿到手的否则出卖三皇兄他会很惨的 “有我在你怕什么保证不让别人知道”不说给别人听雪凡音可以做到但东方辰言不用她告诉他也能猜到对于这件事她还是会在炫耀完之后乖乖向东方辰言交待的 “过來”东方辰昕做贼似的看四周无人向雪凡音招手示意她附耳过來一阵耳语后雪凡音恍然大悟 “我呢”东方辰言对自己有感觉不过是半年前的事情那她刚进府时东方辰言又对她做过什么她还是有必要好好问问的 “他怎么舍得”辰昕不知雪凡音指的是之前的事一副你是白痴的样看着雪凡音 雪凡音只能明确再说一遍“以前” “三皇兄倒是想对你做什么你压根不让他近身他还用得着对你做什么”雪凡音深信在辰昕眼中她更白痴了 “哦东方辰言是会听话的人吗”东方辰言不是只有别人听他的吗沒想到原來那雪凡音还挺厉害的看來命中注定东方辰言就是得受制于雪凡音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节 我本将心向明月 “他也不会强迫人”辰昕嘟囔着嘴“凡音我实话与你讲之前三皇兄确实不想娶你可敬雪将军的骨气虽觉得拂了他的面还是打算接受你也不打算对你怎么着你却傲得要命偏偏不识相他才在新婚不久后纳了宋梦琴雪凡谦出征前求三皇兄好好待你可是我想除了冷漠他也沒对你做过什么你不接受他想让他如何好好待你三皇兄不是委曲求全低声下气之人而且对你他心中还憋着一股气怎么可能答应雪凡谦的要求你仔细想想在言王府你真受过什么委屈了吗”东方辰昕一口气把他觉得东方辰言受得委屈一股脑儿倒了出來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辰昕你别激动有些事暮雨都与我讲过以前是我不识好歹我现在不是知错就改了吗”雪凡音满脸笑容讨好着东方辰昕越听越像她委屈了东方辰言一般佩服这主人真有胆可也纳闷这么一美男她怎么就看不上呢应该是看得太多了沒感觉了 “那你为什么还要三皇兄把宋梦琴接回來”东方辰昕沒忘记明明是他在问雪凡音的可是不知道怎么就成了雪凡音问他 绕了一大圈又绕了回來雪凡音头大辰昕的记性什么时候这么好了“宋家一直是辰言在皇上面前斡旋的好帮手如今把人家女儿放在娘家不管人心里能舒服吗到时麻烦的不还是辰言吗朝政我帮不了他倒罢了可不能因为我的小别扭给他拖后腿你也知道他走的每一步都很谨慎我不想因我害了他最后追悔莫及” “谁说你帮不了他的你不是帮他……”辰昕的话还沒说出口就被雪凡音捂住了嘴巴在确定他不会再说时才松开了手 “保密让辰言知道我们两个都完蛋”雪凡音小声地与东方辰昕道刚刚真是捏了一把汗 “我知……”辰昕话沒说完门便被人打开了赫然站在面前的就是东方辰言 “三皇兄我先回去了”辰昕逃跑似地离开他今天出卖了三皇兄太多次再留下去一定会回不去的 “回來啦累不累你有听到什么吗”雪凡音也心虚东方辰言耳力那么好在外面站那么一会儿恐怕就能听到不少吧 “我应该听到什么吗”看着雪凡音闪躲的眼神就知道这丫头有事瞒着他“是你自己交代还是我去问辰昕” “我交代”辰昕不把自己卖了就不错了还是自己挑一些信息告诉东方辰言吧“辰昕想让你给他弄些草药不是什么非常稀有的名贵药材怪医要用” “我知道还有呢”辰昕找凡音如果只是这事凡音不必如此问毕竟这是常事 “他告诉我原來之前雪凡音让你那么憋屈你还真的是个面冷心热的你说我们算不算缘分天定”调侃起东方辰言雪凡音现在是熟门熟路的 “他还真什么都与你说”听到雪凡音“缘分天定”这几个字时东方辰言决定不与辰昕计较了 “我知道宋梦琴为什么不能怀孕了你居然……你也太狠了”东方辰言剥夺了宋梦琴做母亲的权利虽然不太公平可是如果东方辰言与宋梦琴有个小孩她还真不知道怎么竟然还有点小庆幸东方辰言的做法雪凡音承认她是自私的她沒办法接受东方辰言与另一个女子的孩子 “辰昕告诉你的”东方辰言肯定是辰昕说的当时他就是找辰昕商量的“他对你可真是忠心耿耿迟早有一天他只认嫂子不认兄长了你说我是不是该好好敲打敲打他”确定雪凡音沒有因他对宋梦琴的方法生气东方辰言放心不少 “你就饶了他吧对了宋府的人來过了如你所料”雪凡音知道东方辰言不会辰昕怎么样而且她都替他求情了不过差点忘了管家告诉她的消息 “过几日再说我要去趟尽意庄有人來找我就说我闭门思过谢绝见客应付不了的让暮晴去找四皇弟与辰昕我不在你不要出府”萧尽寒的事还沒解决他也无法安心而且那幕后之人是冲他去的他怎能让那人失望不去露露面 “尽寒怎么了上次过來就见他有些疲乏” “尽寒他……”东方辰言将尽意庄的事简单地与雪凡音说了一遍能不瞒她的事情只要她问了东方辰言都会告诉她因为她有资格知道 “那你替我问候尽寒别担心我了宋梦琴不在府上沒人会对我怎么样的而且辰昕住在王府真有事能马上赶过來”雪凡音不希望成为东方辰言的累赘尽可能让他放心去办事 “要与我一起去吗”东方辰言依旧不放心也怕他回來时雪凡音凭空消失了到时他一定会后悔自己的大意 “不用了我真的不会有事的你忘了雪家的人还在雪府他们也不会让我有事的”雪凡音笃定她如果真有什么意外雪家的人一定会马上赶來还有体内这个灵魂似乎也会帮着她 “好实在有危险你就去雪府或者找怪医”东方辰言可以确信如果有一个人能敌得过辰繁与辰昕的联手那只有雪府的人与怪医可以保她安全且可信任至于第一剑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出不出现全凭心情自己都不一定找得到他何况雪凡音也不指望了不过自从自己与雪凡音从云县回來后怪医又來了皇城第一剑已经很少出现在言王府 人总是不经念的第一剑忽然间打了好几个喷嚏“你着凉了身体这么差还能当高手”雪林郁闷或许真的是自己一直在雪家的原因原來这儿的人都这么弱 “有人在咒我”第一剑笃定他走南闯北风里來雨里去也沒怎么着凉怎么可能好端端的打那么多喷嚏至于会咒他的人太多了他也数不过來 自从那夜喝酒闲聊后雪林与第一剑倒是挺有话讲的主要是第一剑这个闷葫芦在讲因为雪林对外界的一切都很好奇这让第一剑很有成就感;而雪林也沒什么城府把能说的都与第一剑说了这不正给他画着兵器图两人相处倒是融洽 相比之下雪三爷与怪医就沒这么和谐了这两人一见面不是唇枪舌战就是约个地方真刀真枪一开始雪林还会相劝可过了几日第一剑说他们沒缺胳膊断腿的不用管真要断了也沒事他能接于是雪林很天真地告诉雪三爷只要他们两人别把对方的胳膊腿砍了就行结果遭到雪三爷一顿追打后來在第一剑的诱拐下索性不管了 东方辰耀在听了东方辰言那番百转千回的感情史后竟不知不觉地往乔静雨的院子走去可惜在半路被高氏房中的丫鬟拦下说高氏非要见太子否则就不吃不喝了无奈下转身去了高氏房中 “为了孩子你多少也该吃一点大人不吃许还撑得住可这肚中的孩子万万饿不得”东方辰耀进高氏房中未曾想乔静雨也在此处她正坐在床前左手端着一碗粥右手举着盛了粥的勺子劝解着高氏 “殿下”高氏半坐在床上自然看到从屏风处走來的东方辰耀一时间声泪俱下 乔静雨听到高氏的话才转身回看果真是他來了“殿下來了妾身便不打扰了”乔静雨将手中的粥递给了一旁高氏的丫鬟又对东方辰耀道:“高奉仪打从中午便未进过食太子还需多多开导这粥有些冷了怕要厨房热热方能用妾身先行告退”进退得当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忍住多少留恋的目光只有她自己知道与他擦肩那一刻多想回头然而她再沒勇气贪恋地多看他一眼而她也错过了他的回头 “殿下哥哥他知晓言王爷一直与您作对才会对他不敬的哥哥是过了些可那也是为您出气您看在他这未出世的外甥的份上饶了他吧”涟涟泪水软软酥语高氏充分利用了自己的优势可若沒有早上那一出东方辰耀或许会信可看到她也是这副面孔跪在东方辰言脚下时东方辰耀反生厌 “你求三皇弟之时所说的难不成是本宫听错了本宫的皇弟自有本宫管教轮得着他插手吗若非三皇弟本宫还不知他在外边如何败坏本宫的名声”高运押至皇城后东方辰言一直沒有插手最后还将案子交给了他之前的传言他命人查过确实与东方辰言无关所以在高运的事上东方辰耀对于东方辰言还是心存感激的更何况他们兄弟再不和怎么算也是自家人自己对付可以别人他们绝不允许 “……”高氏此时深感后悔见到东方辰耀那一刻的眼泪或许是假的但此时她是真的害怕更懊悔自己的冲动 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节 暖风无力 “这孩子是你现在唯一的资本如果你妄想利用他与本宫谈条件那你打错主意了本宫的孩子不差这一个究竟绝不绝食你自行决定别忘了本宫上次与你说的话” “主子咱们这是去做什么高氏压根不领情”一回院子冬儿便忍不住将心中的不快说了出來 “高氏再有错那孩子是无辜的何况那还是太子的骨肉”乔静雨的修养告诉她不可为了一己之私而害了无辜之人出嫁那日母亲再三叮咛不论如何莫失了本心;当太子第一个妾室进门时爷爷嘱咐那些卑劣的手段不可用否则不配为乔家的孙女 “主子您由着她便是了何苦再亲自过去她仗着有喜在厨房将您的炖品拿下您忘了”高氏做的又岂止如此自打她有身孕小姐受她的气还少吗 “我能为他做的也就这些了冬儿这是他第一个孩子以后这样的事还会有很多这孩子出生之时或许我与他……”水雾模糊了眼中的焦点只有她自己知道心中的酸涩有多浓 “主子咱们会国公府住几日眼不见为净随他们怎么闹腾咱们不在也赖不到咱们头上”冬儿怕乔静雨再如此会闷出个好歹想也只有国公府才能容她们安身更不必在此小心翼翼便如此建议 “人心难测是祸躲不过你以为咱们离开就能将一切避开”这后院中的是是非非她看过的不少那些人碍于她的身份不敢对她如何而已如今高氏有孕那些背后议论她不是沒听到只选择装聋作哑罢了现在只祈求这孩子能平安 “避开什么” “见过太子殿下”从吃惊回神乔静雨依旧如往日向他行礼 “冬儿你退下”有的话他要与乔静雨好好谈谈冬儿自也退了出去 “高氏那你以后别去了”他以为这是对她的呵护却不知让她的心凉了半截 不问为什么不解释一口应下“殿下还有何事”想多看他几眼知道他或许会转身离去问着本不该出口的问題 “母后与你说了什么”如果母后对自己说的话悉数说给了乔静雨她会与自己诉委屈吗结果东方辰耀失望了 “沒什么交待些事罢了”只不过那些事可以将她本已脆弱的心打开一条裂痕“你说我们的缘分是不是太浅了” “何來深浅”东方辰耀从來沒有这个概念缘分他几乎不曾想过 “我该知足了你与母后交待的事情我都会做好的谨守本分我明白”乔静雨嘴角一抹浅笑 牵扯出來的笑东方辰耀的心却更加不安“是灵王妃与你说了什么”罗芊芊來过而且她让静雨连称呼都变了或许他的不安就來自罗芊芊与她的对话 “她能说什么无非闲谈家常” “你是太子妃别让她直呼你名讳”东方辰耀沒想到他所有迟來未解释清楚的关心让乔静雨产生了另一层想法 如同花与风寒风已将花吹得无精打采加之严霜雨雪此时即便暖风袭來对于花依旧是风花已感受不到风的温度只有慢慢枯萎除非在它枯萎前有了水的滋润阳光和煦的照耀花儿方能慢慢恢复 在花上打霜的罗芊芊正与东方辰灵宣告着自己今日的成果当然太子府偶遇东方辰言一事她也一并与东方辰灵讲了 “王爷芊芊这次可是立了大功您这几日只许陪我”罗芊芊如同小女孩般在东方辰灵面前撒着娇全然不见她在雪凡音面前的趾高气昂仿若东方辰灵的崇拜者一般 “乔静雨有怀疑你去的目的吗”以乔静雨对太子的忠心不论察觉到什么她都会与太子讲 “她会知道什么乔家只教了她如何识大体知进退哪像我们罗家” “你们多少沾点亲算起來也还是姐妹这么说不怕乔静雨生气不怕你母亲生气”东方辰灵戏谑地看着罗芊芊罗夫人的外祖父与桓国公乃是亲兄弟只是不如桓国公府耀眼罢了 “你又不是不知我们早已沒有來往何况那是我母亲的外祖家我母亲已不姓乔哪还有那么多联系只不过与乔静雨套近乎还需用上这一层”乔静雨自小无兄弟姐妹得知罗芊芊与自己还有这么一层关系时确实与罗芊芊又亲厚了几分 “你可真是聪明可知那个柳燕尔太子有何打算”东方辰灵早知柳燕尔的存在可未曾想他竟这么早与东方辰言摊牌了是不是得到桓国公相助所以他计划有变还是他本就另有打算 “乔静雨说太子想让柳燕尔住进言王府但是你那好弟弟不买账怕还在想法子” “真以为东方辰言会为了这么一女人抛下雪家的势力,太子何时如此天真了”与月清亮合作后对于雪凡音的身份东方辰灵也是知晓了他相信太子更是在他之前就明白了 “雪家还有什么势力吗”罗芊芊口中的雪家只道是雪极融的雪府 “沒什么别人的事咱们不管了”东方辰灵自知说漏了嘴忙打着马虎眼便将这事盖了过去而罗芊芊亦不多想看着东方辰灵的笑容也是一脸灿烂 月清亮的日子却沒这么好过命人传给东方辰灵的口信东方辰灵一直未回让他娶月龄又沒什么反应而月龄回來后又加大了对月清亮的打击力度与月清光里应外合从他手中夺去了一些权利加之月清亮母亲的失宠朝臣时不时的弹劾他的奏折月则对他已不如从前反观月龄月则身边的美人偶尔给他吹吹枕边风夸夸月龄竟让月则对月龄全然信任 有了月龄这前车之鉴月清亮也想往月则身边送个美人可这计划一让他母亲听说非闹着控诉他不孝而一时之间他也找不到一个可以信任的人送到月则身边只能作罢 “东方辰灵究竟什么意思不想合作本公子可以换人”里外焦头烂额月清亮的怒气自然对向了一直沒有动静的东方辰灵“告诉东方辰灵他若再不把月龄那死丫头弄走精兵也别想要了”如果沒有月龄现在父亲还是站在他这一边一切的源头都在月龄身上他要想法子先将月龄解决 “属下这就命人去大公子那边可需加派人手”对于东方辰灵的办事效率与合作态度他们也是不满意的而月清光不知为何最近对于要拉拢他的朝臣避而不见更是甚少到议事厅议事好似闭关一般这反常的行为也让他们有一探究竟的念头 “把之前盯着月清光的人撤回留两人便可人多反露了马脚;撤回的人派到月龄身边之前是我小瞧她了再留一人派到新进城主府的美人身边小心着些别让父亲与月龄有所察觉”月清亮心想在各处安插了自己的人有什么意外总能第一时间知道还可改变现今被动的不利形势 “父亲对你的戒心已少了不少你这法子倒还真有用”月龄换了身男子装束出现在月清光府中不论形势如何他们还需谨慎 “你这军师不在我也只能如此”月清光说话时不忘盯着渐渐心虚的月龄月龄出城沒有与他打过招呼且看她回城时的疲惫定然不是忘了而是有心瞒着他按时日路程算而且让她有必要瞒着自己的应该失去了那一个地方“去东逸国见东方辰言了”虽问却是一脸笃定在东逸国除了见东方辰言她也沒有第二个人可见何况还是偷偷而去 “嗯你如何知道的”月龄确信她出去时小心一路之上也一再确定沒有人跟踪除非月清光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安插了人那人还是自己的亲信 面对月龄探究的目光月清光倒是不慌不忙一脸坦荡任凭月龄打量带她收回目光方道:“你想多了我的人在你在回城时见到一男子说有几分面熟后來细想说与你有几分相似你又那么多日沒见我想那人就是你了”月龄虽然在回城时特意步行入城门免去过多注意可她的一脸疲惫沒有逃过他安排在城门口的人 “可还有别人看到”月清光的人可以发现她那就代表还有别人可以发现她本以为已经隐瞒得很好沒想到还会被人发现 “那人是我安排在城门口注意來往之人的旁人该不会发现至少我可确定月清亮沒有发现否则咱们还能如此太平在此讲话你回來后父亲还会对你重用” “是我太过紧张了”月龄的心这才放下 “你找东方辰言何事”东方辰言真的不是月龄现在该惦念的人月龄向來理智这回冒险前去究竟会有什么要紧之事月清光的心中打着鼓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节 你比谁都明白 实话月龄自然不能说“怪医去了东逸国我与东方辰言说明一下他的身份顺便看看他有什么目的”怪医属于花家对月家已是公开的秘密用这个理由搪塞最好不过 “龄儿东方辰言若护着雪凡音他与我们终有一日会站在对立面大哥希望你想清楚”并非他要阻止月龄只是月龄再与东方辰言搅和下去最后受伤的一定是月龄 “大哥雪凡音对我们沒有危险而且我们与雪家无怨无仇的为何非除她不可”月龄寻思不明白父亲与大哥怎么都是非除雪凡音不可的念头而且派出的人莫说东方辰言连她也觉得太多了总有种势在必得的姿态 “我也不瞒你了……” 出了月清光的府门月龄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事可为了东方辰言错了便错了哪怕再有一次机会她依旧会如此做想到此又坦然离去 东方辰言离开后雪凡音百无聊赖虽然很想出去逛逛可东方辰言叮嘱在前为了不给他添麻烦还是安安分分地呆在梨舞院然后找來东方辰昕解解闷 东方辰言离开前亦对辰昕说过沒事别离开昕王府凡音有事会找他如若因找不到他凡音少一根头发丝就双倍毁他的药草吓得辰昕一边埋怨一边乖乖呆在府中随时等待雪凡音的召唤这日刚好被他等到以为雪凡音真怎么着了三步并作两步飞一般冲进梨舞院“本王在谁敢放肆”人未到声音已先一步传到梨舞院中 然而东方辰昕看到了这样一副画面雪凡音面前的桌子上堆满了吃的她手上正捧着一本话本院内除了几个下人也无旁人辰昕生气了“雪凡音你耍我玩呢” 雪凡音见辰昕急冲冲赶來然后强装镇定学着东方辰言的样笑得开心“辰言说有事找你有吃的我就想到你了我好吧”辰昕生气丝毫不会对她造成任何影响“你学辰言的样子还有几分味道” “你就笑吧你下次沒事找我过來能不能让你的人说清楚我生怕自己迟了一步你出什么事”拿雪凡音东方辰昕发现不光三皇兄沒办法他也沒办法 “昕王爷奴婢还未说完您就冲出去了这可怪不得奴婢”微晴只说了“主子”两个字东方辰昕就激动地夺门而出她根本沒有开口的机会 “要是真有事我一定让跑得快的去找你”雪凡音也在一旁帮腔 “反正横竖你们有理”东方辰昕也不客气拿起桌上的东西就吃吵不过总吃得过雪凡音“凡音有一点我得澄清我不是学三皇兄别人面前我本來就这样很有威严吧”说他与三皇兄有几分像是他现在为止从雪凡音嘴里听到最舒心得意的话 “我第一次见你与你现在完全是两个样”如果不是在辰繁小屋的那段日子雪凡音想她与东方辰昕不会如此熟稔恐怕现在更不会找他解闷毕竟第一次见他那爱搭不理的样与东方辰言有一拼 “凡音我对你一开始就很好你差点从马上摔死那次我可是把我的宝贝送给你了”东方辰昕是真不会讲话要是让东方辰言听到“死”这个字用在雪凡音身上指不定削他一层皮 “你少邀功分明是你送给辰言的他当时便与我说了”雪凡音记得那是东方辰言第一次给她上药怕也是他第一次给别人上药吧想着当时的场景就浮现在脑海中双手托腮脸上满是幸福 东方辰昕的手在雪凡音面前一晃“三皇兄骗你的我告诉他那是给你的”辰昕默默决定下次有什么好东西一定要亲自送到凡音手中三皇兄会把他的功劳抢走的 雪凡音想了想确实东方辰言骗她的可能性比较大可是“不对呀我当时又不认识你你那么好心送我药干嘛” “那你谢我三皇兄吧他怕你死所以我把药送你了”东方辰昕也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东西 雪凡音看着东方辰昕直到将他看得不自在才道:“辰昕你比谁都看得明白我第一次见到的与现在我面前的究竟哪个是真正的你” “旁观者清”哪个都是他哪个又都不是他他最希望的是随心而活皇家最不能的就是这四个字所以他选择用这样的方式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你师父呢”东方辰言说过有事可以找怪医那她得知道怪医在哪儿而且那怪老头好像挺好玩的 “跟第一剑一起消失了”自从师父见了第一剑就把他抛弃了除了偶尔回來住一晚拐骗一些药材好像不太能见到他了不过辰昕习惯了要是他师父能一直呆在昕王府他才要担心 “他们什么关系” “天知道”对于师父东方辰昕知之甚少“我只知道我师父是怪医医术第一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也不怕把自己卖了”雪凡音算是知道了东方辰昕是一个心比她还大的人“对了你与那个柳燕尔怎么样了” “你闲的吧她不见我我有什么办法你就放心吧三皇兄不会把她带进府的”少有的无奈浮现在东方辰昕眼中 “嗯……我是挺闲的”雪凡音尽量用轻松的语气与东方辰昕谈着“我当然不担心辰言会把她带进府可你总不能就这么被她吊着”爱情对一个人的摧毁能力有多大雪凡音亲自体验过所以她不希望辰昕也掉入这个漩涡 “刚认识燕尔时我以为她是三皇兄的所以即便第一眼就对她有了好感也不敢说什么可即便我隐瞒得再好还是被三皇兄识破了三皇兄不希望我与燕尔有过多纠葛当然也告诉我他对柳燕尔只是逢场作戏但我依旧不敢对她表明心迹直至燕尔这次回皇城” “逢场作戏东方辰言的戏还真多知道你喜欢还对柳燕尔下手也不怕你有阴影”雪凡音撇嘴 “我说这些不是让你误会三皇兄的他跟燕尔真的沒什么” “孤男寡女那么多年沒什么我还真信不了假作真时真亦假”东方辰言那些风流帐雪凡音不是不在意只不过毕竟以前的事情与他计较也无济于事所以一直沒说今天遇到辰昕正好吐个干净 “凡音你藏得可真深我以为你不在意这些呢”东方辰昕的忧郁一扫而空有什么比看雪凡音憋屈更有趣 “我是个正常的女的别告诉辰言他会担心的”吐槽归吐槽有些事情说过了也就过去了 “啧啧啧凡音啊枉你这么费煞苦心这么憋屈瞒着三皇兄我要是告诉你除了宋梦琴三皇兄与其她人都是作假的你会不会吐血”看着雪凡音大张着嘴巴的吃惊表情辰昕功德圆满了 “你怎么知道的” “废话除了燕尔那些都是他的手下谁敢对他怎么样至于燕尔我想三皇兄对她心动过所以不会让燕尔沒名沒分就跟了他……”在雪凡音死死盯着的眼神下东方辰昕声音越來越小的总算把话讲完了这次就等着三皇兄回來收拾他吧 “我想也是否则能天天给人写信东方辰言可不像我这么闲”其实在是非与她讲东方辰言与柳燕尔的事之时雪凡音就隐隐感觉到只不过是非与东方辰言的否定让她不再纠结于此而现在辰昕给了她确定的答案 “这我可沒说凡音你可真是神通广大这都能查到”这世上能查三皇兄的还沒几人沒想到凡音办到了“不对是不是四皇兄与你讲的”这事知道的也沒几人这几人中还会与凡音讲这些的除了四皇兄他想不到别人有四皇兄在前他就不用怕了挡箭牌有了 “是非说的辰言应该也知道我知晓这些事情”是非那张嘴恐怕早就把她自己卖了“他们后來是怎么沒戏的因为月龄还是因为我” “都不是他们相识不久三皇兄便回來了三皇兄从不相信巧合加之后來柳燕尔看似无意地向三皇兄打探消息便命人查了柳燕尔的底细与她有所联系之人才知她是大皇兄派到三皇兄身边之人这段一开始就充满目的的情就此斩断了只是那时三皇兄未曾与我们讲罢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柳燕尔离开了太子他们俩还有机会吗不管怎样也算春心萌动过沒有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再在一起也算顺理成章吧”雪凡音用无所谓与八卦的语气谈论着让她害怕的问題 “凡音你别想这么多那都是以前的事三皇兄现在满心眼里都是你怎么可能容得下另一个人”如雪凡音所说辰昕是一个看得很明白的人“你不知道三皇兄知道你失踪后不顾一切快马加鞭赶了回來看到你昏迷几乎一步不离地守着你汤药都是三皇兄亲自喂你喝下还一个劲地问我你何时能醒來我第一次见他如此为一个人紧张……”东方辰昕深知雪凡音的忧虑也看出她强装的无谓自己闯的祸总得自己摆平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节 借酒消愁 %d7%cf%d3%c4%b8%f3“喝酒吗”东方辰昕明白雪凡音何尝不清明只不过害怕失去才会忐忑不安而酒精是麻痹自己最好的方式她不喜欢喝酒酒量也不好但这次却想醉一场大醉之后才会知道自己最真实的想法 “微雨取几坛酒來”未等辰昕反应她已对着门外之人吩咐道 “不喝”东方辰昕别过头雪凡音可以发疯他不行雪凡音的酒量那么差这里都是三皇兄的眼线喝醉了回來还不得把他灭了 “我自己喝你好好想想怎么哄你的燕尔吧”雪凡音不喜欢勉强别人不愿意就不愿意呗 “我见不到人谈何哄”辰昕也郁闷了他倒是可以尽情对人家好可人家压根不露面他又奈何三皇兄沒回來之前燕尔心情好时他还能见上一面三皇兄一回來燕尔说怕三皇兄误会怎么都不愿相见 “我们这算不算自寻烦恼”本來找辰昕解闷的现在反倒添堵了 微雨进门时感受到了两人间的低气压放下酒悄悄对辰昕道:“昕王爷别让主子喝多了”虽然不知什么事但看得出雪凡音心情很不好 “把四皇兄找來他在城西的院子中”东方辰言出门了为了方便雪凡音找他东方辰繁一直住在城西辰昕自知是管不了雪凡音的甚至有可能被她带进沟里找辰繁过來比较保险 东方辰言沒有大摇大摆进入尽意庄而是从一处悄悄潜入进入后才知尽意庄疏于管理竟连看守查巡之人也少有有此想萧尽寒的处境定然不如他自己所说那般乐观不由加快了脚步往他们常常在此相约见面的地方而去 凋零的秋海棠下剩萧尽寒借酒浇愁花木枯萎的气息如同此时略显颓废丧气的萧尽寒这地方不仅是他们几个密会之地也是萧尽寒愁闷之时的发泄之地东方辰言在距离萧尽寒尚有一尺距离之时停下了脚步看着还未注意到自己的萧尽寒仰头将就灌入自己口中高举的手稍移动便让倾斜而下的酒洒在了自己的脸上 东方辰言上前一把夺过萧尽寒高举着的酒坛“放肆谁许你进來的滚”还未回头话已出口周身的怒气不言而喻 “我也要滚吗”东方辰言看着萧尽寒的颓废本就压着火这一句话更是将他的火烧高了几分从未有人对他说过滚第一次竟是从萧尽寒口中听到的 听到熟悉的声音萧尽寒回过头见手中拿着酒坛的东方辰言立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辰言对不住我好不容易找个得以清净的地方以为是多管闲事之人”萧尽寒喝得酒虽不少可还不至糊涂更不会让自己喝得酩酊大醉而看到來人是东方辰言后之前的那一点微醺在恍然间消散了 “大晚上的不陪你的娇妻该不会只为了夺我的酒坛吧”清醒后的萧尽寒一如往昔翩翩而立更不忘调侃东方辰言 东方辰言闻着空气中弥散的酒气低头看着散落在地上或碎或完整的酒坛皱起浓眉“怎么不把你喝死”自己不來他要喝到什么时候待着满地都是酒坛吗 萧尽寒顺着东方辰言的目光看去望着自己的杰作道:“说正事”早知道辰言会來他也不会喝这么些 “我一直在说正事”他是特意为了萧尽寒而來关于萧尽寒的当然是正事 “……” “尽意庄你要如何处理”潜入时那疏于管理之样莫不是萧尽寒已对尽意庄死心若是如此东方辰言不会留着尽意庄为别人服务自己得不到宁可毁了不过关键还得看萧尽寒愿不愿意 “处理什么”若已死心萧尽寒也不会在此借酒消愁“辰言你要对尽意庄动手” 东方辰言看一头雾水的萧尽寒想必他还不知道尽意庄现在有多危险“尽意庄现在这模样用得着我动手”只要一个心居叵测之人闯进尽意庄差不多就完了既然他还要东方辰言不得不提醒萧尽寒 “这几日是我疏忽了”辰言会如此说尽意庄必然是出现了什么问題而这几日他随着那些个长老闹腾庄中事务也未插手不想短短几日便有了纰漏 “我进來之时偏门无人看守巡夜之人不是打盹便是迟迟未出现”为此东方辰言还特地在原地等了一刻钟有余也未见有人过來 “我知道了看來这尽意庄我还真不能交给他们”本來他们若能将尽意庄管理得有条不紊他退出也无所谓可现在他不能让父亲花尽心血的尽意庄毁在这群人手中萧尽寒的斗志再次重燃 东方辰言在月光之下看到了萧尽寒的变化这才是他认识的萧尽寒“解决你的事我再回去”尽意庄的事一日不解决他们都难以安心 “辰言谢谢你的恩情我萧尽寒此生不忘只要我一日是尽意庄庄主这尽意庄便任你差遣”之前以为辰言是有事找他解决沒想到他又是专程为他而來只不过这话让东方辰言原模原样说出來是不可能的 “我不來难不成你就会忘了我”这话这语气怎么那么熟悉好像那丫头会如此说想到雪凡音东方辰言的嘴角自然而然往上翘着 “辰言你说话越來越像雪凡音了”看东方辰言嘴角的弧度就知道想到的那个人一定是雪凡音而这话换成以前东方辰言“嗯”一声就不错了看到东方辰言投來的警告意味十足的眼神萧尽寒回以“刚來就想她了” 东方辰言不怒反笑“你既然知道就早日将这事解决好让我回去陪凡音”就是让萧尽寒嫉妒 面对如此孩子气的东方辰言萧尽寒不再刺激他“你从何处绕过來的带我前去看看”既然决定好好整顿就得抓几个人杀鸡儆猴 东方辰言将手中的酒扔给萧尽寒然后大步流星走出这片花已飞尽的海棠地萧尽寒看了一眼手中接过的酒坛晃了晃听里边还有酒一饮而尽后将酒坛扔到一旁追了上去 萧尽寒所见确如东方辰言所言随后又转了些地方竟还不如先前所见不是无人看守巡夜便是懒散躺在一旁睡觉甚至三五成群喝酒赌钱自己的人如此就算是在东方辰言面前也有些挂不住 “天冷需不需要替你们暖暖酒”萧尽寒语中听不出丝毫怒气语气甚至依旧温和 “快去别扰了大爷的财运”赌钱之人头也不回直接伸手将酒壶递上继续小声叫着“大大大”即便在小声在静夜中依旧是一片的“大大小小”之声 递酒之人见手中的酒迟迟无人接过又输了赌局沒好气地转过身“别在这儿挡大爷财运把酒热了大爷赢了钱还能赏你几个”虽有月光不细看哪知來人是谁只是在语落时感到了一股莫名的寒意但此人并不注意“这天还真冷把酒热好送大爷屋里兄弟们咱们进去吧你还杵这儿做什么还不快去” 萧尽寒一把将巡夜人手上的酒壶打翻在地却不言语而那人酒气未散冲上來就欲对萧尽寒动手结果被萧尽寒一脚踢翻在地有几个义气的要替他出气也有劝着息事宁人的就在他们讨论如何处置时萧尽寒冷冷吐出“好好看看我是谁” 那几人拿起放在地上照着骰子大小点数的灯提着照向萧尽寒“我倒要看看你是谁”嘴里还不忘说着让萧尽寒好看的话而当烛光映在萧尽寒脸上的那一刻方才被萧尽寒踢到之人立马跪下“庄主饶命庄主饶命”他是这几人的头对萧尽寒比其他几人更为熟悉虽然几位长老想将萧尽寒废了可现在萧尽寒依然是尽意庄的庄主处置他们几个绰绰有余 东方辰言则在萧尽寒出言后便隐入了一旁的夜色中静静看着这几个不知死活的人瞎折腾萧尽寒看似温和可以一旦将他惹怒他的温和会变成可怕的刀片这几个人显然已经将他触怒而且比自己想象中严重至于东方辰言自己既然是悄悄潜入现在就还不是现身的时候 “不是要进屋吗随我进來”冷冽后如东方辰言所想萧尽寒又恢复温和的外表不知的人还在暗自庆幸可对他有所了解的人就如方才让萧尽寒热酒之人现在一浑身发抖若非有人搀扶着前行怕早已倒在地上 萧尽寒掌管庄中事务多年却鲜少发脾气对于犯错之人也是极尽宽容但这并不代表他沒有脾气就如此时表面上他面带笑容可有几人看得出他笑容之下有多少的怒火待爆发今夜尽意庄注定有一场风波掀起 本站访问地址 任意搜索引擎内输入: 即可访问!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节 字字戳心 深夜尽意庄灯火通明早已睡下的人都让萧尽寒命人叫起集中至尽意庄集意堂带着不满的情绪尽意庄三大长老姗姗而來“尽寒这大晚上你把众人召集至此有何要事”大长老对于萧尽寒的能力很是满意因此在其他两位长老说出难听话时率先开口 “大哥发生什么了”最后一个來到集意堂的是萧尽凉在门口看到这么些人集中在此时下意识便认为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进门看到跪在中央的几人更是断定心中所想 “各位先坐”萧尽寒不急不缓不顾大多数人被叫醒的不满安排众人先坐下萧尽凉第一个跑到萧尽寒身边的位置坐下随后大长老也落座众人见此也只得在自己的位上坐下无座的则垂手而立也有几人见二长老与三长老还未落座也站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二长老三长老先坐吧站久了会累”萧尽凉出言这两人尽管不满也只得坐下毕竟他们要废除萧尽寒打的是扶正萧尽凉的旗号怎能对萧尽凉的话置之不理 “萧尽寒大晚上把我们几个老骨头叫起若无要事看你如何交待”二长老敢如此说话是他认得跪在地上的几人不过是普通的下人萧尽寒不就是想用他们立威可惜他选错了时间 “你们自己说”萧尽寒话不多讲也不愿再将事复述一遍他更料到他们说完后定然会引來一阵唏嘘 对于这段亲眼目睹的事东方辰言无心听在集意堂屋顶闭目养神出了言王府吩咐好一切后他找了出门办事的是材与是材讲了月城在皇城布置的人之后两人商量对策至天明又匆匆赶到上次挑出的骑兵训练处交待了一些事情下达自己的命令后一刻不歇便至尽意庄算來从出言王府后他还未合过眼 瓦片之下集意堂众人听了守夜人的话交头接耳大多指责萧尽寒太过小題大做而这正是二长老与三长老想要的效果心中窃喜不用自己出手萧尽寒就能把自己推入坑中倒是省去不少麻烦 两位长老相视一笑大长老脸上也浮现了不满“尽寒你做事向來有分寸”后边责怪的话只是未说出口罢了二长老正好趁此时煽风点火“大哥有的人只知得寸进尺”脸上有着说不出的得意“萧尽寒你这么折腾我们是因前些日子我们对你的不满吗沒名沒分之人真是信不得大哥要我说这尽意庄就该我们萧家人接手而非任凭一个來历不明的野种毁了我们萧家与尽意庄的声誉”句句质问字字戳心 萧尽寒双拳紧握控制着一波又一波的愤怒与东方辰言不同的是他心中越是愤怒脸上的笑容越是温和但萧尽凉的忍耐力就沒这么好了“二长老此话何意谁不是萧家人谁來历不明”说话间萧尽凉已从位上站起一脸较真地看着二长老 “尽凉我们这是为你啊这尽意庄本就是你的”二长老颇有语重心长之意“除了霸占庄主之位的我们萧家还有谁是來历不明的” “都给我听好我大哥萧尽寒是我父亲亲命尽意庄庄主之人是我萧尽凉的兄长理该由他接手尽意庄谁有他意权作对尽意庄有二心处置何人还有话说”萧尽凉的话掷地有声句句护着萧尽寒 “尽凉话不是这么说你才是我们萧家嫡子他算什么沒名沒分的说出去咱们萧家也无脸面为了萧家这庄主也该由你來当”三长老苦口婆心地劝着站着的萧尽凉极力诱导着萧尽凉争庄主之位 “三长老这是要违逆我父亲的遗言吗”萧尽凉双眼怒瞪三长老未及他回答先一步开口“你们还有多少人认为我大哥名不正言不顺的”萧尽凉的目光落在集意堂的每一个人身上 “我”二长老见无人回应便第一个开口有了他的带头本就心怀不满或左右摇摆之人也纷纷站起來一带二二带三的竟也有一半的人从位上站起或从人群中出列这是萧尽凉万万沒想到的 “居然有这么多人看來我得顺从你们的意思了”二长老与三长老正喜萧尽凉被他们劝服了可萧尽凉接下來的话又让他们的脸色一变再变“既然如此我便替先去的父亲做个决断明日开祠堂迎萧家二夫人现任尽意庄庄主之母的牌位入宗祠对了你们之前不是说要迁坟正好将姨娘的坟迁至父亲之处让他们夫妻团聚”从未有过的严肃在萧尽凉脸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尽凉……”萧尽凉会站在自己这边萧尽寒想到了却沒想过他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承认了自己母亲的身份他愿意让自己母亲的牌位入祠堂又说是“萧家二夫人”而非姨娘 “大哥我娘亲离世得早只能委屈姨娘以父亲续弦的身份入宗祠了”面对萧尽寒的萧尽凉如同春风般和沐对于母亲的记忆萧尽凉并不多而姨娘是他在母亲离世后可以依靠的一处港湾 “我不同意”二长老第一个反对他们正想法子将萧尽寒赶出尽意庄如此一來不仅提高了他的出生更不必提让他下位离开尽意庄 “不同意呵”一声冷笑却让二长老从萧尽凉眼中看到了不同的眼神他一直以为萧尽凉是个好摆布的但他现在意识到他明显错了“庄主之位能者居之你们倒说说有谁坐上这位置保证可超越我大哥可让尽意庄无人敢犯”萧尽凉反倒坐回原位丝毫着急静等他们给答案 一时间沒有一人敢回答萧尽凉的话他们都清楚尽意庄能有今天的地位不光光是萧尽寒的能力还因他的人脉其中一人便是威名赫赫的东逸国的言王爷沒有他做尽意庄背后的靠山尽意庄的发展不会如此顺利即便他们自认比萧尽寒有能力却不敢说有萧尽寒这般强悍的人脉 “既然都无话可说这庄主之位也只有我大哥最适合了”这就是他要的结果 “尽凉此话有理不过入宗祠之事太大还需好好商议先解决眼前之事”大长老虽对萧尽寒任庄主之位无异议但要接受他母亲已萧夫人的身份进入宗祠终是排斥的在他的眼中萧尽寒的母亲是不守妇道不洁身自好之人 “前些日子你们好些人让我卸下庄主一职离开尽意庄我便试试我离开会如何可未曾想不过三日光景尽意庄竟成了可让人來去自如之地睡觉的睡觉赌钱的赌钱更有甚者直接擅离职守现在若有有心人闯入你们以为尽意庄还能见到明日的太阳吗你们认为明日这天下还会有尽意庄的存在吗”萧尽寒含笑温和的眉目逐渐转为严厉冰冷自接手尽意庄以來他是第一次脸上笑意全无 萧尽寒的一番质问明白之人都知此时的严重性怪不得他会在深夜召集众人至此大长老更是由不满转为喜悦二长老与三长老则不知该如何应对这些天他们计划着将萧尽寒赶走却忘了尽意庄 “我走可以至少你们要让我看到沒有我尽意庄不会有任何危险;如若不然我萧尽寒绝不会让我父亲的心血白白毁在不轨之人的手上”兴师动众召集这么多人就是为了借此事告诉他们那个意气风发的萧尽寒又回來了他不是什么人都可欺的 “这几人玩忽职守念在初犯月银减半半年日后不论何人难尽其责的免去职务驱逐尽意庄”萧尽寒的话着实让许多人捏了一把汗虽然他平日待人温和有礼可谁都知道他的话从來说一不二已如此说还有谁敢怠慢而且会看眼色之人自是看得出想把萧尽寒赶下庄主之位已是不易更别提将他赶出尽意庄加之萧尽凉今夜的表态许多动摇之人已倒向了萧尽寒这一边 “庄主之话都听清楚了照此执行”大长老率性响应萧尽寒的号召见到这样的场景另有打算之人也得先低头了 “都散了明日将我的命令务必告知沒一人该如何便如何”萧尽寒挥挥手示意众人离开所说这么一折腾大多人睡意全无可回去补个觉也是好的也都纷纷而去集意堂只剩下萧尽寒与萧尽凉还有跪在地上谢恩的几人他们本以为性命难保可不想萧尽寒只是对他们略施小惩而方才他的话他的威严也不敢让他们小看他更多的是对萧尽寒宽厚仁慈的感恩 待那几人也离去后萧尽寒才对萧尽凉道:“尽凉其实你不必这么做的” 本站访问地址 任意搜索引擎内输入: 即可访问!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节 隔窗听雨眠 萧尽寒确实一直想给母亲一个名分但他并不贪心能入宗祠最好可他也知道一个妾室是沒有资格的便一直将此作为奢望而将母亲的坟迁于父亲一处他更是从未想过他想只要母亲的坟能在萧氏墓地能在父亲的旁边就足够了 “大哥这是我们欠你欠姨娘的”萧尽凉记得母亲离世后是他们母子给了自己温暖了解父亲与萧尽寒母亲之间的感情终结于门当户对父亲最大的遗憾或许就是未能给萧尽寒母子一个名分那么就由他替父亲达成未完成的心愿 “尽凉娘亲的牌位能进宗祠能放在父亲旁边我便知足了迁坟就不必了还是不要打扰长眠之人为好”萧尽寒不贪心对于他而言这就足够了 “大哥需要我做什么你尽管开口”虽然知道自己能为他做的不多可这么多年大哥的辛劳他都看在眼里如果能为大哥做些什么他一定义不容辞 “尽凉快去歇着吧大哥有事自会找你的”能让萧尽寒感到欣慰的是无论真假萧尽凉还是站在他这一边有他这句话这份心一切值得了 “那我先回房了大哥你也别累着”知道萧尽寒定然还有事办萧尽凉也不再打扰而且方才他的镇定是强装的放松下來他也乏了 萧尽凉的身影走远萧尽寒落座仰头对着屋顶轻轻道“看够了”东方辰言在上面萧尽寒打从一开始就知道萧尽寒知道尽意庄的事一日不解决东方辰言一日不会放心离开萧尽寒庆幸不论承受多少的不公与抨击还有东方辰言这个兄弟一直陪在他身边东方辰言话不多但他的行动却比任何人都快 “萧尽凉你可以放心”东方辰言方才一直在看萧尽凉的表情他的愤怒他渐渐上升的火气是演不出來的东方辰言自认能骗过他的人少之又少何况萧尽凉还不知上方有个东方辰言正在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萧尽寒悬着的心总算可以完全放下他相信萧尽凉但更信东方辰言的判断“你要让他做什么”东方辰言的心思在他面前甚少掩饰如果不会用到萧尽凉他不用花心思去关注萧尽凉是真情还是假意东方辰言完全可以将萧尽凉列入危险名单 “暂时还无日后或许会有”这一次萧尽寒又猜错了东方辰言只是为了让萧尽寒能得到安慰已他的谨慎不可能让一个刚刚进入可信任名单的人接触到他的计划 “你……尽意庄的事解决了我与你一同回言王府我要谢谢凡音”感谢的话萧尽寒说不出口也不必对东方辰言说了倒是要感谢那个让东方辰言变的有温度的人 “谢凡音什么”狐疑在东方辰言的眼中毫不掩饰难道萧尽寒又与那丫头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你紧张什么我又沒胆子与你抢人”知道萧尽凉所做的一切是出于真心萧尽寒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而且相当有兴趣地调侃起东方辰言其实如果现在的雪凡音不是东方辰言的王妃他或许会考虑与她携手但她是辰言的人所以一开始萧尽寒就斩断了与她所有的可能尤其在看到辰言为雪凡音的改变后萧尽寒更是觉得自己最初的决定是多么的正确 “凡音看不上你你要谢她什么”在刺激完萧尽寒后东方辰言记性很好的沒有忘记那个梗 “就是谢谢她让一座冰山开始融化了”看着面无表情但眼中明显在思索“冰山”为何物的东方辰言萧尽寒的心情大好雪凡音不仅能将冰山融化还能让冰山的脑子变笨给他们添了不少乐趣 东方辰言的迟钝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冰山萧尽寒你能耐了”东方辰言说的那叫一个咬牙切齿要不是场合不对现在他一定拉着萧尽寒大战一场这一个个的什么时候都学会了用他家丫头调侃他看來回去要与凡音好好说道说道想到这不禁思念起两天未见的人儿不知道她一个人可睡下了不知道她一个人会不会害怕不知道她房中的烛火是否依然明亮 东方辰言日思夜想的人正在摇曳的烛光下手持毛笔静静挥洒浓墨雪凡音白天与辰昕一同喝了酒但她那点酒量几杯下肚已是晕晕乎乎辰繁赶來时已趴在桌上沉睡一觉醒來晚膳已过府中也已掌起灯酒刚醒沒什么胃口吃了几口中午留下的糕点便回到了房内不过睡了那么一觉晚上正清醒着想起辰昕说的那些话烦忧又在心间萦绕都说书法能静心就让暮雨找來纸笔开始练字不过练着练着就成了在纸上画画此时雪凡音自己已陶醉其中看着用毛笔在纸上绘出的图案一个劲地傻笑时不时再添上几笔自娱自乐倒也忘了白天借酒消愁之事 可东方辰昕却沒有雪凡音这样的闲情深夜拉着东方辰繁在东方辰言面前该如何为自己开脱明日该如何与雪凡音解释今日说的那些话“四皇兄我说的都是实话” “你敢这么与三皇兄讲吗”东方辰繁也头痛辰昕总能惹出些意外情况他怎么不知哪些该讲哪些不该讲他自己不在意的不代表凡音不在意“以后这些话少在凡音面前提起” “我哪还敢提今日是一时说漏了嘴三皇兄回來我是直接坦白还是等他來找我”辰昕祈祷东方辰言能在雪凡音气消之后再回來 “辰昕明日与我去太子府” “你要干嘛这事与燕尔沒关系”东方辰昕急于撇清柳燕尔听东方辰繁提到太子府脑子中第一想到的人就是在太子府住了一段时间的柳燕尔那个他想见却见不到的人 “天机不可泄露”东方辰繁故作神秘太子府许久未去他有必要亲自跑一趟 第二天阳光未至小雨敲打着窗发出淅淅沥沥的声音雪凡音临窗听雨声前世她喜欢下雨天喜欢看着雨点落在地上荡起一圈圈涟漪喜欢看着老房子的屋檐滴下一串串雨珠可惜那个可以陪她看雨的人还未回來 尽意庄的东方辰言与萧尽寒却沒有功夫欣赏这一场雨东方辰言昨晚又是一夜未眠与萧尽寒两人商讨着如何整顿尽意庄哪些人该除哪些该留两人凭多年的默契计划制定得很顺利但即使如此一切商定完毕东方早已吐白东方辰言揉了揉眉心缓解一夜的疲惫 “辰言你在这休息一会我召集众人商量我母亲之事”萧尽寒也是一夜未合眼但与东方辰言相比不算什么知道他不想现在就让人知道已在尽意庄便决定在此时召众人让他在这安心睡会儿 “嗯”东方辰言沒有拒绝他要将自己精神充足地带回到他的丫头面前离开这么些日子她一定很担心不能回去后还让她继续担心 而那个趴在窗前看雨的丫头看着看着就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暮雨进來见她这般不忍将她叫醒便将一件厚实的披风披在她身上又绕过她蹑手蹑脚轻轻把窗关上每一步都极其小心唯恐惊扰了睡梦中的人 午后的雨渐下渐大雨声愈加清晰心中的烦闷似也随着这雨而愈加浓重东方辰耀不知望向何方的眼睛被一声“大皇兄”唤回原來他们两人早已站在门口东方辰耀自嘲一声便让两人进了书房 “何事想得这般出神”东方辰繁与东方辰耀的关系很微妙不似东方辰言那般敌对也无东方辰灵与东方辰昕这般亲密 “三皇弟欲让燕尔去辰昕府上此事你们可有异议”那是自己多年心血的棋子即便东方辰言明里暗里透露着有妻万事足的意思可反复思虑后东方辰耀依旧不敢轻易相信除非他安然登上那个位置否则燕尔这枚棋子他不会放弃既然东方辰言不愿让她入府到辰昕府上增加与东方辰言接触的机会也好 “燕尔愿意吗”辰昕的激动全写在了脸上兴奋后担忧的是心心念念之人会不会是勉强为之她本不待见他会不会因此而误会了自己什么使两人的距离又远了一步 “她已答应只要你点头便好”作为一枚棋子柳燕尔沒有说不的权利而且静园她不能再呆下去他当年花费心力建造的静园不是为了让柳燕尔长住的 “我的心思你们也都知晓哪有不答应的”想着能与难得见一面的人朝夕相处辰昕怎一个乐字了得“大皇兄四皇兄我想起还有药材晒在外边先回去收拾药材了” 看着飞跑出去的身影东方辰耀与东方辰繁都不由自主地将笑意挂在了脸上“撒个谎都不会这么多年似乎只有辰昕还未变”岁月增加的不光是年纪还有猜疑与私心更带走了曾有的纯真脸庞 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节 闲话家常 随东方辰昕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辰繁说明了來此的目的“我要见静雨”本想带辰昕看场好戏以解他对柳燕尔的那番无可奈何与愁闷说不定还能让他在此与柳燕尔來个巧遇他回去了倒是少了个看热闹的人这出戏只能自己唱了 “静雨”东方辰耀记忆中乔静雨与东方辰繁除了叔嫂这层关系沒有别的交集可为何辰繁会如此亲昵地叫着他本该称为大嫂之人 东方辰繁沒有错过东方辰耀眼中的防备笑意更浓“怎么静雨不在还是不方便”装作什么都不知故意强调着会让东方辰耀产生防备的名字 “你找她何事”东方辰耀不似之前的好态度甚至有几分质问就是希望东方辰繁能就此离去却不想更气人的话从他口中毛了出來 “闲话家常”语中有着与东方辰耀截然不同的淡然东方辰繁是打定了自导自演一出戏的主意又岂会空手而返 东方辰耀第一次这么讨厌东方辰繁的淡然轻松自己与她都无话可聊东方辰繁有什么话可以聊家常“你可以去找雪凡音” “三皇兄不在我单独与凡音在一起怕他心里不舒服还是避嫌得好”什么理由都是东方辰繁一张嘴说出來的与雪凡音在一起东方辰言心里会不舒服难道与乔静雨在一起难道他的心里就舒服了 东方辰耀越愤怒东方辰繁笑得越灿烂东方辰繁相信乔静雨他一定能见到因为东方辰耀沒有拒绝他的理由果然东方辰耀在东方辰繁的盈盈笑意下命人找來了乔静雨 “静雨”毫无波澜的神情却像极了多年的老友乔静雨未到眼前东方辰繁便率先打了招呼 对于东方辰繁主动打招呼的热情乔静雨虽讶异却也未多想出于礼数回了一句“四皇弟”而这话在东方辰耀眼中却变了味成了乔静雨眼中只有东方辰繁的存在而忽略了自己的证据有了这个念头不快慢慢蔓延心中的每一个角落 东方辰繁眼角余光撇到东方辰耀阴沉的脸出口的话确实更加柔和“不必客气你我有多少年未曾这样见面了”东方辰繁与乔静雨是见过的而且东方辰耀不知道不过那时他们尚小 乔静雨闻言更觉惊讶思索着她与东方辰繁究竟何时这样见过面可终是记不起了只道“许多年了我也记不清了” 东方辰耀却以为乔静雨的停顿是心虚了那句“许多年”更让他认为他们相识已久只是一直瞒着他罢了 “站着多累快坐”东方辰繁发挥了鲜少对女子的关心本來三皇兄的怀疑已经探出了究竟他就此便可离去不过抱着看好戏的心态更入戏了几分 乔静雨看向了东方辰耀终究要他点头她才敢坐在其他人面前东方辰耀的气度向來很好自然点头让她坐下 东方辰繁如他所说确实与乔静雨唠起了家常不过都是他在问乔静雨回答罢了有些甚至还比较勉强可东方辰耀眼中却不光如此 东方辰繁见好就收也不能真把东方辰耀惹急了但在乔静雨离去后他的几句话惊起了东方辰耀心中的波澜 “是不是觉得很刺眼恨不得将我赶出太子府”东方辰繁并无让东方辰耀回答的打算“这世上最难死的是人心最易变的也是人心有的人沒有你想的那么聪明能够一瞬猜出你的想法一个女子的坚强隐忍是因为沒有一个男子对她嘘寒问暖”云轻与凡音都是从一个人的坚强走到需要一个人的怀抱可乔静雨却与她们相反这番话他本不想说可乔静雨眼底的阴郁让他不忍许是自己不能圆满便希望其他人可以替自己达成那个厮守一生的愿望 “你的话太多了”东方辰耀知道东方辰繁意有所指可却是该死地听不懂而当他懂时并非所有事情都还來得及如果现在多一点耐心或许有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不会错过 “我能说的也就这些如果还有几分兄弟情分我希望你不要打凡音的主意我们兄弟间的事情沒必要牵扯到她”他那么执着地想将柳燕尔送到言王府不可能只是为了情报那些情报凭他不知何时安插的那个人都可以得到他如此这般反倒暴露了柳燕尔她压根不可能从三皇兄口中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除了这个原因一个人将一个女子送到男子身边就是为了撮合他们换言之是为了拆散东方辰言与雪凡音而这样的撮合最终会伤害到的是雪凡音 “四皇弟你我都是明白人雪凡音有什么价值你我都清楚”言下之意雪凡音的主意他打定了 “三皇兄要的只有雪凡音你成全他们自能得到你想要的”东方辰繁的话已说得如此明白只要东方辰耀愿意答应他们愿意相信那么所有事情可以回到原点他们所有的势力可以在一夜之间隐去 “你做不了他的主”然而东方辰耀终是放弃了这次机会他相信的是自己那个位置的诱惑又岂是一个女子可以敌过的 “你不动我们什么都不会做但有谁想拆散三皇兄与凡音我东方辰繁第一个不答应”从未有过的严肃证明他此时的认真不允许雪凡音受伤更不允许亲眼见着美好再一次从眼中消失随风飘散 东方辰耀看着东方辰繁拂袖而去的身影他们都不知的是命运的轮盘在东方辰繁踏出太子府的那一刻开始极速旋转而所有的轨迹都朝着他们不可预计的方向偏离着 尽意庄有一人已知晓东方辰言的存在这消息他也秘密地送出了尽意庄正忙于安排母亲牌位进祠堂的萧尽寒全然沒有注意到从尽意庄飞出的鸽子 “大哥大长老同意你可放心了”大长老在萧尽凉的软磨硬泡之下总算点头答应并愿意劝服其他两人大长老也是想通了他们兄弟都沒什么意见他还有什么可说的更何况昨晚那一出更让他清楚地意识到尽意庄离不开萧尽寒 “尽凉大哥不知道该如何谢你于我而言这是好事与你而言多少对你母亲有几分不敬”替父让另一个女子作为续弦这等事如何听都是对母亲的不孝萧尽凉却为他做了萧尽寒看着满心喜悦的萧尽凉愧意萌生 萧尽凉却笑得粲然“大哥姨娘的牌位进了宗祠你的一桩心事了了我摆在心头的事也了了我母亲是不会责怪我的她反会欣慰当初是姨娘成全了母亲如今便是我报答姨娘之时”萧尽凉的母亲嫁给他父亲时萧尽寒早已出生他母亲完全可以母以子贵以父亲对她的心意为自己为萧尽寒讨一个名分轻而易举而她沒有这么做她用了最傻的方法带着萧尽寒离开尽意庄不再打扰那个已是别人夫君的男子;而他们的父亲亦尊重她的选择在萧尽凉母亲离世前未曾去找过他们母子只一心一意做一个好夫君直到后來萧尽凉母亲离世尚小的萧尽凉需要人照顾时两人才重聚然而对于名分她从未提起 “我带你去见辰言”尽意庄有萧尽凉的一份那些要剔除之人他也有权参与 “言王爷來了”东方辰言萧尽凉见过几面因东方辰言与萧尽寒的关系对于东方辰言萧尽凉很有好感况且有能力之刃除了能惹來嫉妒更多的能让人敬佩 萧尽寒点点头带着萧尽凉往房中走去东方辰言料到一萧尽寒的性子定然会介绍他与萧尽凉相识东方辰言正好有问題要问萧尽凉毕竟有些话尽意庄那几位长老不会与萧尽寒讲却会与萧尽凉这个他们心中的自家人讲 “估摸三个月前三位长老找到我与我讲大哥常不在庄中尽意庄需再寻一主事之人当时我未放在心上只道让他们去找便可不出半月尽意庄地处偏僻的小屋子竟走水了所幸发现及时只是虚惊一场而二长老觉得事有蹊跷特地从外边请了个风水先生那先生言外人入祖坟扰先人清静此乃警示也之后他们便提议将姨娘的坟移出萧氏坟地而后便有了如今之事”萧尽寒当时听说他们要将娘亲的坟迁出墓地匆匆赶來只想着阻止他们并未问及原因只当是他们认为娘亲的身份进不得萧氏坟地才忽略了这些事情 “尽寒你们俩在尽意庄未安定前尽量小心他们谋划了这么久眼看计划要被你打破只怕会采取什么手段”东方辰言手指敲击着桌面思考着与尽意庄中的人一同谋划的会是何人那人真的只是为了自己才将矛头指向萧尽寒吗昨晚那两位长老的态度那般明显他们究竟又是为了什么还有那明面上帮着萧尽寒的大长老究竟又是如何想的 正文 第一百五十节 可以单纯,不能傻 东方辰言的提醒萧尽寒也想到了“尽凉你要不先到别处避一阵子待我处理好庄中事务再接你回來”自己随着东方辰言这么些年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而萧尽凉却是他最放心不下的 “大哥有我在他们明面上至少不敢太过分多少还有几分顾忌我不能离开”萧尽寒放心不下他他又怎么可能放心得下萧尽寒于萧尽寒而言东方辰言是他的生死兄弟;于萧尽凉而言萧尽寒是他生死不弃的兄长 “让他留下”就在萧尽寒想着如何措辞让萧尽凉离开之时东方辰言替他做了决定只因东方辰言看到了萧尽凉眼中的执着这次他要冒险用自己毫不熟悉的萧尽凉只一个眼神萧尽寒也明白了东方辰言的打算更深知他的决定沒有什么人可以改变便不再多言 “那风水先生你可见过”尽意庄的外來人是那位风水先生一切的源头又是他的几句话东方辰言不会相信偏僻房屋走水与风水先生的到來只是一个巧合一切都是早就开始了的预谋而尽意庄中的人不会傻到承认自己与外人有勾结他们唯一的突破口就是那个风水先生 “我会命人找到他”萧尽凉不是不知事的人东方辰言的意思不用说透他便明白尽意庄他确实还有可用之人即便他对庄主之位沒兴趣可心腹还是有的在用人这方面他在尽意庄的资源明显比萧尽寒要多 “别把他想得太脆弱他不是当年那个小男孩了”在萧尽寒担忧与不解的眼神中东方辰言将他的思绪从萧尽凉离去的背影中拉了回來 “你怎么会知道尽意庄还有可用之人那些人能放心用”东方辰言要用萧尽凉萧尽寒已觉不解而他与萧尽凉的几句话更是让他一头雾水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信他我也信他一回”当东方辰言决定让萧尽凉参与当中时便将怀疑的因子摒去这是他一贯的原则也是那么多人愿意心甘情愿死心塌地跟着他的原因“你是好奇我为何会知道萧尽凉手上有人”看萧尽寒依旧充满疑惑的眼睛东方辰言猜他是为了这个 “我从不知尽凉在尽意庄还有自己人”萧尽寒从沒想过这种可能他眼中的萧尽凉是淡泊名利的那为何还要培养这些人萧尽寒猜不透或者如东方辰言所讲萧尽凉不是那个只知跟在他身后的小男孩了他长大了 “一个人只要不傻且有能力都会为自己留一张护身符”东方辰言倒认为萧尽凉如此无可厚非这世上除了萧尽寒他已无依靠之人萧尽寒不在他若沒有任何自己人难保被旁人打了主意还浑然不知东方辰言也由此认定萧尽凉不像他外表这般文弱 “倒是我疏忽了”东方辰言如此说萧尽寒也释怀了温和的笑容又回到了他脸上自己的亲人兄弟都在身旁为自己奔走挂心有什么比这份情來得更幸福有他们在不管前方有何风雨他也无畏 “这事怕还要拖些日子你要不要回言王府看看凡音在等你”以前辰言可无牵无挂而今只怕他无时无刻不记挂着那个等着他归去的人 “再登几日”东方辰言也想回去可來來回回一來他担心尽意庄会生什么意外;二來这一來一回只会让那丫头更担心不如一次解决了再回到那丫头身边“你可有仇夜天的消息”仇夜天自从离开后再无消息传來他离开前的那番话东方辰言知他要去做的事绝不简单虽明白尽寒也未必会有他的消息可还是不死心地问了一句 果然萧尽寒摇摇头其实自从仇夜天帮着萧尽寒完成东方辰言交待的事之后他们便未曾见过面“仇夜天这家伙连离开也不与我道声别平日倒是來得勤快如今连个口信也不曾命人捎來”仇夜天向來神秘他的行踪连他们也甚少知道不过以往他至少会传个口信告知他们何时回來不似这次而且他们的意识中越是神秘之人危险越多隐约觉得仇夜天的处境不比他们好 萧尽寒不知东方辰言亦不纠结于此他沒有那么多的时间去思考仇夜天的事也相信仇夜天会让他自己好好的 在大雨中夜色來得更早这下了一天的雨丝毫沒有因夜幕的降临而有停歇的意思雪凡音的思念却随着这雨夜愈深可她还來不及多感触已有人找上了她敲门声响起雪凡音只当是暮雨她们起身开门东方辰言不在每到夜里雪凡音的房门都会紧紧从里拴上虽然她身边有这么多人的保护可依旧怕熟睡中忽然间闯进什么人即使明白有人真要闯入一道门也拦不住可拴上这门心中能安宁许多 打开门的那一刻看着面前的人雪凡音的不安又从心底重燃“你们有什么事”雪凡音深知这几个人想做什么她无可奈何只能强装镇定希望他们不要知晓东方辰言不在的消息 “进去说”不等雪凡音让开他们以绕过站在中央的雪凡音毫不认生地在房内坐下 “我们特意挑东方辰言不在过來的”怪医似能看穿雪凡音的心思一般打破了她心底最后的一丝期望 “你们……”怪医与雪三爷的组合很怪但这两人都是想将自己带离东方辰言身边他们在一起难不成是达成什么合作了 雪凡音将这两人想得太和谐了这两人來之前才大战一场雪三爷确实想趁此将雪凡音带走而怪医却死活不乐意开玩笑让雪家把雪凡音带走他的任务就失败了他來这儿的目的最好是能把雪凡音带到花弄国再不济也不能让雪三将人带走了这才你不放心我我不放心你一同來到了这儿 “回雪家”雪三爷不像怪医废话一堆简洁明了与雪凡音讲了自己的目的 “雪老头你休想要回也是跟我回去再说你趁东方辰言不在棒打鸳鸯这叫趁人之危”未等雪凡音反对怪医已经先跳了出來说得那叫一个正义感爆棚然而他忘了特意挑东方辰言不在才过來的话也是从他口中说出 有了怪医这话在前雪凡音的心是安了几分只要两人不是统一步调她就不用担心被他们联手强行带走 “我说过了我不回去” “东方辰言有事瞒着你”雪三爷企图用雪凡音的疑心将两人分开 “雪老头那小子一定是为了不让雪凡音担心”反正雪三爷想要达成的目的怪医就要与他唱反调他才不会让雪凡音跟着雪三爷走已经输了一回不能再让他得逞一回 怪医在与雪三爷关于雪凡音何去何从的谈判中落入了雪三爷的陷阱竟然答应一切随着雪凡音的意愿结束之后才想到那岂不是只要雪凡音愿意随他回去他还得看着雪三爷带雪凡音离开不能阻止 “什么事”东方辰言沒事瞒着她才怪不过雪凡音很想听听雪三爷会说的是什么事 “丫头你别听这雪老头瞎说”怪医着急了他生怕雪三爷将雪家与东方家的恩怨雪极融雪凡谦之死如数说出來“我告诉你”该知道的还是自己告诉雪凡音更靠谱一些 雪三爷本就沒有打算把那些事情与雪凡音讲他答应过东方辰言的就不会食言见怪医愿意说也乐得清闲 雪林回到雪府后未见到雪三爷可是急坏了“爷爷会不会回去了那我怎么办”雪林如同一个被抛弃的孩子一般把雪家翻了个遍也沒找到雪三爷的踪迹 第一剑双手抱在胸前看着各处蹿完又回到自己面前的雪林“雪林你可以单纯但不能傻呀雪凡音都沒走他会回去吗”对毫无反击能力的雪林对于充分发挥他的毒舌功能 听到第一剑的话方才还哭丧着一张脸的雪林立马有了精神“对啊你带我去小姐吧小姐在爷爷就不会离开”雪林满心思就想确认雪三爷还未离开 第一剑很想拒绝大晚上找雪凡音东方辰言知道了还不得找他算账可对于雪林这样单纯到傻的人他毫无招架之力而且第一剑已猜到怪医从东方辰昕口中得知东方辰言已离开皇城一定会忍不住与雪三爷讲说不定这会儿那两人也在言王府反正到时把一切推给东方辰昕就行了他的理由就是为了保护雪凡音亏得第一剑瞒得辛苦东方辰昕几句话就把瞒着的那些都给卖了真该让东方辰言回來好好管教管教他这好弟弟 正兴高采烈忙着收拾柳燕尔住的厢房的东方辰昕忽然一阵寒颤不过他现在沒那么功夫想别的只顾着高兴明日柳燕尔便能与他住在同一个府邸了 而柳燕尔此时却完全沒有东方辰昕的兴奋虽然能离开太子府可是依旧不能回到东方辰言的身边一切都是枉然 本站访问地址 任意搜索引擎内输入: 即可访问!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节 一夜温存 东方辰耀悄无声息來到静园开门声却沒有将柳燕尔的神唤回一张脸迅速阴沉可他依然不开口只等着柳燕尔自己回神 当柳燕尔关上窗转身看到坐在一旁悠然喝水的东方辰耀时慌张地跪倒在地东方辰耀的恐怖她上次已经领教现在他面色虽无变化可眼中的阴鸷一丝不少“主子……”柳燕尔的声音已经颤抖 “若是个杀手你这会儿只能叫阎王主子了”对于柳燕尔如此大意东方辰耀很是不满可语气沒有丝毫变化“你恨本宫吗”柳燕尔刚转身时的恨意太过明显东方辰耀忽视不了 “属下恨雪凡音”太子她不敢恨也沒那个能力恨但让她进不了言王府的雪凡音她却是恨得的 “哼你以为雪凡音是你动得了的人吗”东方辰耀冷笑他一眼便看出了柳燕尔的心思“且不说别的你若敢动雪凡音一根手指三皇弟便会第一个废了你”雪凡音在东方辰言心中有多重要东方辰耀已是见识到 柳燕尔却认为东方辰耀的提醒是对她的侮辱而这笔账她又记到了雪凡音的头上眼中的恨意再次燃起 柳燕尔燃起的恨意也点燃了东方辰耀压制的怒火“如此沉不住气还想让他离不开你记住你到昕王府的任务”对于柳燕尔时不时暴露的情绪东方辰耀担心她到昕王府的目的一眼便让人看穿 “主子息怒属下明白”柳燕尔再不敢出神深知这是她最后的机会 “本宫不管你有多恨雪凡音但你记住本宫不要她的性命其余的要如何做便是你的事”东方辰耀不得不嘱咐雪凡音的性命他要不起而且他相信如果真的如云轻那般三皇弟绝不会如四皇弟这般只是远离伤害过她的人 在东方辰耀嘱咐柳燕尔的同时另一个人也正往静园过來她恰巧撞见了柳燕尔送东方辰耀出门这一幕自然地想躲开他们却发现他的目光已经落在自己身上无处可躲 “静雨……”她一直躲着自己沒想到竟在这儿见到了她离去的脚步停在原地看着对面一瞬愣住的乔静雨 她沒想过东方辰耀会这么自然地叫出她的名字一时间不知如何反应只是木木地向东方辰耀行礼他会來这儿是舍不得吗 “我打扰你们了”她不该來的怎么忘了是柳燕尔最后一晚在静园也是太子能与她朝夕相处的最后一夜 “燕尔见过太子妃怎会打扰呢太子嘱咐燕尔到了昕王府莫要失礼正要离去呢”柳燕尔巧笑嫣然解释着她与东方辰耀的关系柳燕尔一直清楚东方辰耀不是她该肖想的虽然不明白东方辰耀与乔静雨之间的事可知道不能让乔静雨误会了或者任何东方辰耀的女人误会了他们 “你明日便离开了辰昕那儿也沒什么女眷我命人做了几套换洗衣裳你一同带去”说罢乔静雨命人将衣裳递上柳燕尔看了一眼东方辰耀见他沒什么意见便收下了 “天色不早我先回去了”乔静雨望了一眼这夜幕下的静园曾经她视如珍宝自己都舍不得住如今却看着他与另一个女子在此恩爱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柳燕尔确实很美白皙的皮肤在夜色下依旧显目眉眼间的妩媚别有一股风情是她比不得的又想到高氏或许太子喜欢的就是这样的女子吧 转身不再看东方辰耀好不容易见到了乔静雨怎会许她一人离去打开手中的伞踏着雨声随她而去东方辰耀大步流星很快追上了莲步盈盈的乔静雨他的伞覆在她头顶冬儿很识趣地默默跟在了他们后面 乔静雨思绪万千沒注意身边已换了人只是走着走着忽然觉得身边似乎有个高大的身影转过头才知是东方辰耀她的第一感觉不再是惊喜而是惊慌顾不得正下着雨顾不得湿漉漉的地面便欲跪下却被东方辰耀拉住“想让自己着凉了” “我……” 乔静雨复杂的眼睛看到东方辰耀抬起手抹去了她眼角残留的泪微凉的指腹触碰着乔静雨温热的脸庞要是以前该多好而今他越是如此她的心越痛泪水就这样如决堤的河流倾泻而出东方辰耀不知道她为何流泪他不问只一遍一遍抹干她的泪珠抹去她的泪痕这一夜乔静雨依偎在东方辰耀怀中在哭泣中睡去直到來年东方辰耀才知为何她会哭得如此令人心碎回忆此情此景只留这一夜的温存 雪凡音又是一夜未合眼她很想睡可是怪医沒有停下的意思她很想问怪医累不累可是怪医精神旺盛的样子不用问也知道他比在座任何人都精力充沛可怜的不止雪凡音还有第一剑怪医讲的那些他听了不止一遍可是來了又走不了只能心不在焉地听他手舞足蹈讲來 他们当中最好的莫过于雪林对于他而言怪医讲的很新鲜很有趣几乎都是他未曾遇过的未曾见过的趣事听得有滋有味早已忘了需要睡觉这回事积极回应着怪医的各种自问自答两人好不融洽 雪三爷则比雪凡音与第一剑好多了他功夫再高上了年纪睡意來袭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怪医对于雪三爷这样的行为丝毫不介意他们两向來不对头雪三爷可以忽略不计只是雪三爷沒想到的是他一觉醒來天已大亮怪医的话还沒讲完而且兴致似乎比睡觉前更高了再看听得津津有味的雪林雪三爷彻底郁闷了他的孙子与第一剑厮混就算了毕竟他俩年纪差不多可与怪医这么一个老头子有什么可聊的 “怪老头你行了”再讲下去雪家的人都要被他拐跑了看着雪林发亮的眼睛雪三爷打断了怪医的侃侃而谈 “雪老头你沒看到他们都爱听啊扫兴”怪医很少讲过这么多的话深深认为是他们的荣幸啊 “怪爷爷您好久沒见辰昕了他上次过來还担心着您呢”怪医雪凡音是治不了把他还给辰昕比较好 雪凡音不提辰昕倒罢了一提辰昕怪医直接跳上了桌子吐气吹着他的麻花胡子“那混小子找了个姑娘把我忘了”怪医找辰昕时辰昕正忙着安排布置柳燕尔的住处居然让他等着除了上次东方辰言那小子他什么时候等过人直接不干离开昕王府现在回去太丢脸 “什么姑娘不会是辰月吧那是他妹妹”雪凡音只当怪医不识辰月 “我又不笨辰昕管她叫燕尔我打听过这女子我不喜欢”怪医的记性不差辰昕嘴里念了几遍就记住了柳燕尔的名字让他笨徒弟这么上心的姑娘他当然不忘去打听可结果太让他失望了 “丫头你有沒有法子将那姑娘支走”东方辰言与柳燕尔那段事也只有与东方辰言熟识之人知晓怪医自是沒有打听到不过那样的出身太子府住过现在又要到辰昕府上怪医总觉得这姑娘不简单而他那傻徒弟太容易被骗了 雪凡音就差把为难两字写到脸上“这个……”办法她是有东方辰言一句话保证柳燕尔屁颠屁颠地离开了 “你下次将事情打听清楚再折腾丢人”怪医做事风风火火可若非正儿八经的事他能办成的好像沒几件第一剑知道雪家两人绝对清楚柳燕尔与东方辰言之间的关系就怪医傻傻地在沒搞清状况之前会与雪凡音说这个 雪三爷这次相当好心与怪医耳语一阵怪医再次怒了“东方辰言那小子呢自己享齐人之福还要抢我徒弟看上的人我非要好好教训他”怪医的点与雪凡音他们都不同雪凡音也纳闷他不是想把柳燕尔支走吗不是应该为自己鸣不平吗怎么一下子转变得如此快 “辰言与她早就沒什么了”尽管听辰昕讲东方辰言曾对柳燕尔心动心里的别扭劲还未完全过去可还是忍不住替东方辰言说话沒办法在场的几个人除了自己好像谁都对东方辰言有偏见自己不为他讲话他一定会被他们声讨得体无完肤的 听到雪凡音维护东方辰言的话雪三爷皱起了眉“孩子东方辰言自私得不告诉你你的危险你还要与他在一起吗” “三爷爷辰言他有自己的顾虑我不会离开他的”答应过东方辰言的雪凡音会做到而且不仅不会离开他更离不开他 雪三爷不懂雪凡音的执着只道雪凡音与她父亲的性子太像了同样不理解的还有雪林“小姐他还有一个侧妃跟着他太委屈自己了”雪家是高傲的雪家嫡女的姑爷绝对不能辜负她而东方辰言这左右逢源的明显不是他们理想的姑爷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节 幕后是储默? 雪凡音看向第一剑她与东方辰言之间的种种第一剑可谓是一路见证的如果连他也无法理解她亦无话可讲 “不论雪凡音走不走总该与东方辰言打个招呼他有权知道”第一剑深知雪凡音若不辞而别东方辰言一定会疯狂的除非雪凡音决绝否则东方辰言绝不可能放手东方辰言这种死皮赖脸的执着第一剑有时还是挺欣赏的并非每个人都可以做到东方辰言这般的 “怪爷爷你们有空去看看辰昕柳燕尔我不放心”一个人忽然间转了心意只有两个原因一是她恍然大悟;二是别有目的柳燕尔的心计第二个的可能更多一些 “我想休息了你们能不能先回去”雪凡音被怪医折磨了一夜这会儿正哈欠连天再与他们扯下去很有可能成为第一个困死的人可第一剑与雪林还好雪三爷与怪医这两尊大神她真不敢下逐客令 好在雪三爷与怪医也不想在言王府多留“木头回去”雪三爷决定不能让雪林与怪医多处他们俩出多了雪林很有可能成为第二个雪极融而且他的孙子与怪医有说有笑的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怪医得知柳燕尔与东方辰言还有这么一段时哪还坐得住恨不得直奔昕王府雪凡音这么说正合他意拔腿就走而他开门离开的那一刻正好遇上了在门外等着雪凡音醒來的四人四人见一夜之间雪凡音房里多了这么些人满是疑问暮晴微晴更是一脸防备作为东方辰言一手培养的人她们比旁人要警觉得多但她们丝毫沒有察觉这几人的出现便认为这几人不简单但好在第一剑她们是认识的心想该不会伤害雪凡音未曾出手 四人离开后雪凡音是安宁地睡下了而宋府正有一场风波在上演 “姐姐你再不回去小心王爷不要你”宋梦词是宋扬叫來劝宋梦琴的对于宋梦琴的油盐不进宋梦词的耐心告罄真不知道宋梦琴何时这般任性了 宋梦琴随意拨弄着琴弦发出铮铮之音“梦词你看好杜怀便可我的事不是你能插嘴的”宋梦琴烦了宋梦词的喋喋不休 “姐姐杜怀沒那胆子”对于杜怀宋梦词很有信心“姐姐言王爷若不來你如何回去”宋梦词总觉得宋梦琴有些奇怪对于东方辰言她从來沒这胆子这次先是她自己出來又闹了这么一出宋梦词看不懂了 “他会來的”这么多天了宋梦琴也不确定了可是已经赌了中途已无法退出况且那个人说他一定会來的而今只能等了 “梦琴你还是早些回去免得那邵姨娘看了笑话”宋夫人担心宋梦琴的任性最后会成为笑话总希望能小事化了 “笑话娘她若有什么话让她來找我我倒想看看她有沒有这胆子”对于邵姨娘人前宋梦琴还会收敛些这人后则是一脸不屑 “姐姐在娘家呆久了难免会有人在背后乱嚼舌根”宋梦词与宋梦琴是同一战线的也无所谓再添把火眼中更是意有所指 “梦词这些日子我闲在家中该找些有趣的事儿做做免得让某些人忘了这宋府还有一个我”宋梦琴眼中的算计沒有丝毫遮掩宋梦词这个与她一同长大的妹妹自然也明白她的意思玩味的笑挂在嘴角 宋夫人眼中却满是担忧“梦琴梦词你们不要过了”宋夫人自知阻止不了宋梦琴可有的话还是得提醒 “大伯母您就放心我们只是给自己找点乐子可沒想害谁不过有的人若是太过娇弱那我们也沒法子了”宋梦词心中已有了主意只等宋梦琴点头实施 “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也管不得注意分寸便是我也不在这惹你们厌烦了”她们的计划只要她不知道即便宋扬想如何也无法与她算账自己不能对邵姨娘怎样女儿替她出口气倒也好索性离开不理这些事 尽意庄东方辰言握着手中命暗探查來的信息眸中尽是冰冷“有的人我还真是低估了”暗中控制着尽意庄的人东方辰言已大致明了是何人纸已成粉末无人再知晓他得知的是何消息“风水先生找到了吗” “尽凉的人说那先生已无踪影”萧尽寒满是愁绪找不到那个风水先生一切又要从头开始 “不必找了你这些年搜集的东西是时候给他们看了我要尽快回去”如果尽意庄之事是那个人的杰作那言王府雪凡音定然应付不了 “你知道是谁了”萧尽寒手上的东西拿出來二长老怕得离开他的长老之位了这么重要的证据除非辰言已有头绪否则断然不会让他冒险将这东西放在众人面前当初搜集这些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白染”暗探给他的信息他可以断定此时与白染一定有联系只是白染身后的人是不是他还有待商榷 “储默”萧尽寒闻言一阵震惊他想过东方辰耀想过东方旭就是沒想过会与储默有关“我尽快将此事解决你担心凡音可先回去有尽凉在我不会有事”储默与东方辰言不愧是表兄弟两人的才智不相上下而辰言在他手上沒讨过好如果幕后之人是他他们的麻烦真的是大了 “你这边解决了我再回去”既然决定了东方辰言就不会半途而废萧尽寒沒事也是他的心愿这时他们已经大意一次不能再有第二次离开东方辰言不安心心里只祈祷雪凡音能多等他一会 “我这就传令下去宗祠议事”上任以來这是萧尽寒第一次命人大开宗祠“你去吗” “你先去自会有人请我的”东方辰言想看看把他们逼急了会出现什么情况 “那我先过去”东方辰言的决定萧尽寒不疑有他从房间离开便与萧尽凉一同去了宗祠 萧尽寒与萧尽凉比任何人都到得早兄弟两先给父母先祖上香这是萧尽寒第一次站在宗祠中“爹我把大哥带回來了姨娘也回到您身边了您在九泉下可放心了”萧尽凉跪在宗祠牌位前父亲生前的遗憾在此落幕了 萧尽寒沉默地感受着这肃穆之地未及他将所有的思绪散发接到命令之人已陆续而到萧尽寒收起心绪与萧尽凉一同往外堂而去 众人按位分而坐谁都沒有率先出口出奇的安静使得原本宁静的祠堂更添了严肃之气无人开口萧尽寒也不急他等着某人沉不住气 沒有让萧尽寒失望三长老先耐不住性子质问萧尽寒“庄主这是要做什么大开祠堂不该给我们一个交待吗” 萧尽寒笑得无害而犀利的眼神望着众人“与外人勾结之人要先给列祖列宗给我一个交待才是”萧尽寒的眼光最终落在二长老的身上一句话讲得极慢这是他与东方辰言学的 随着萧尽寒的目光其他人也纷纷看向二长老二长老急于撇清有如何坐得住“勾结什么”就算心虚也不能自乱阵脚而且他自认手脚干净又有那人帮忙萧尽寒十有**是在诈他 “哦原來二长老不知”萧尽寒故作惊奇“我怎么听说庄中來了位风水先生最近庄中事不少我也想见见这位先生讨教几分不知二长老可知能从何处寻到他”萧尽寒更像是闲话家常 “有道行之人需有缘方能见我又如何寻得若只是此事不必來此叨扰先人”虽然觉得萧尽寒问得蹊跷可是那人萧尽寒不可能找到二长老只是谨慎应答 “确实为此事太不值当可若有人与那位道行高深之人勾结又当如何二长老”萧尽寒收起方才的笑意质问着二长老 “老二怎么回事”大长老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那位风水先生是二长老找來的而今细想他的几句话似乎都指向了萧尽寒之母难道只是巧合只是他看到的确实如此 “大哥他这是记仇萧尽寒你是庄主要如何你说便是不必拐弯抹角老了老了声明还要毁在你手上”大长老的责问二长老的不安开始弥漫并将一切归咎于萧尽寒记仇 “那忽然起火的屋子又是怎么回事你们可曾调查清楚”萧尽寒不理会二长老的辩驳反将众人引到了另一个方向据尽凉所言当时根本无人去查究竟为何起火只是匆匆请來了风水先生 “……”众人目目相对无法给萧尽寒一个答复如萧尽凉所讲他们以为是上天与先祖的警示都未曾想过还有其他原因更不会多事去查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节 要得太多 %d7%cf%d3%c4%b8%f3众人的无言以对正是萧尽寒要的效果萧尽寒也不急静静等着他们的答案半晌大长老才打破了这份尴尬的安静“庄主此事是我们处理不当有欠思虑”给不了他答案确实是他们的失责 “既未查清何來警示一说”萧尽寒步步逼近 “萧尽寒你这是要将一切都推与我吗”二长老已嗅到了危险的苗头化被动为主动 “二长老以为我有什么可推给你的”面对二长老的气极萧尽寒不慌不忙反是将问題再次抛给了二长老 二长老反倒笑了起來主动提起了萧尽寒方才说到的勾结之事“萧尽寒你方才是指我与外人勾结吗”这是萧尽寒自找的 “是吗”萧尽寒也不回答二长老的眼神闪烁的光芒让萧尽寒觉得事有变数但依旧面不改色应答着 “我自是不会与人勾结可是你房中的东方辰言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他不是外人”二长老的得瑟写在了脸上东方辰言是他的把柄可他忘了东方辰言若在此时离开他说的根本不成立 萧尽凉闻言立马看向了萧尽寒东方辰言帮着尽意庄的事是何人都知晓的只是大家都不提罢了而且东方辰言每次过來也不会与尽意庄的人打照面虽然他帮了这么些忙可在尽意庄的人眼中依然是外人 萧尽寒心中亦是惊讶他自认东方辰言的在尽意庄之事瞒得很好可二长老又是如何知晓而二长老知晓则意味着他背后之人也会知晓那辰言离开皇城之事若让东方旭察觉他该如何想东方旭解释 萧尽寒担忧间一人翩然而至“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下之人莫非王臣本王还是外人吗”冰冷霸气的声音随着身影落地响彻外堂“尽意庄在东逸国境内本王还來不得了”似能看透人的深邃眼睛只给了二长老一眼 在众人还未从二长老的话中想出个究竟时东方辰言的到來又是给了他们一个震惊纷纷起身不论怀疑与否东方辰言是东逸国的王爷他们的礼数不能少萧尽寒平时与东方辰言可沒规沒矩的可这时他作为庄主带头向东方辰言行礼东方辰言及时的出现也让他安心不少其他人也随着萧尽寒木木然跪迎东方辰言 东方辰言自然地往上位而坐整理好衣袖方抬眼缓缓道“免礼”轻轻的两个字似有释放众人跪着的双腿的魔力 “方才谁问起本王”一个字一个字看似漫不经心然无人敢轻视 二长老在东方辰言的威压之下不禁站了出來而话中已无方才的底气只有勉强撑着的大声“东方……”在东方辰言抬眼间二长老硬生生将“东方辰言”改为了“言王爷您不是萧家人” “既知本王姓东方又怎会是萧家人”东方辰言本想伸手拿茶盏想到了自己方來还无茶水可让自己喝将方伸出的手改为了整理衣袖顺便看了萧尽寒一眼“方才你们在说勾结什么”东方辰言看似无意的提问给二长老又是一身冷汗 萧尽寒看着东方辰言收回的手就知他的意憋着笑命人送上了茶盏而二长老就沒萧尽寒这般轻松在东方辰言的直视下就差颤抖了更是说不出什么总不能当着东方辰言的面说他与人勾结见到东方辰言这样霸气凛然的二长老已是后悔方才所讲之话他听说过东方辰言的威风可一直以为那是世人夸大的今日亲见才知东方辰言的可怕 二长老不说不代表萧尽寒不会说“王爷二长老之意似乎是我与王爷您有什么”萧尽寒不会傻到说自己勾结 “二长老是什么”东方辰言揣着明白装糊涂 二长老见东方辰言如此知是他有意为萧尽寒出头伸头缩头都逃不了干脆豁出去说不定其他人还能助自己一臂之力如此想來也一改之前的害怕反倒理直气壮起來“你与萧尽寒狼狈为奸利用尽意庄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二长老几乎是吼出來的他要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到 别人或许会愤怒沉不住气然而那个人是面对千军万马尚可镇定自若的东方辰言“什么勾当本王倒想听听萧庄主想必你也有兴趣吧”依旧气定神闲好似二长老的说的事与他无关 二长老犹如使尽全力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而除了看到东方辰言出现在尽意庄除了知道东方辰言与萧尽寒的关系其他的证据他也拿不出來而他所看到的知道的这些大家已是心知肚明 “既然二长老说不出就有萧庄主來说”东方辰言拿起下人方递上的茶他给过二长老反驳的机会了是他自己无用那现在就该轮到他们了东方辰言趁着那茶的间隙给了萧尽寒一个眼神 萧尽寒在东方辰言与二长老一问一答间已知道了东方辰言为何现在就让他拿出搜集到的二长老的证据萧尽寒从袖中掏出几张纸上边记着二长老这些年利用职务之便拿的回扣与收受的好处其中还有一封书信是萧尽凉的人在二长老房中趁他不在时搜到的这封信便是二长老与外人联系的证据萧尽寒并不多说只将这些东西递给了大长老“这些你们自己看罢”此时萧尽寒后悔怎么沒让人给东方辰言上茶的时候记得自己那份 二长老在看到那封信时心已凉了半截而看到大长老逐渐生气的怒火与颤抖的双手他真的怕了怕自己什么都还未办成就栽倒了萧尽寒与东方辰言的手中他是有备而來可沒想到萧尽寒的准备比他更充分“老二这些当真是你做的”在二长老还在后悔自己的莽撞时大长老拿着书信与纸质问着二长老 “大哥这些这些都是假的”只能讲出这不具说服力的话却依旧企盼着大长老能相信但是他的表情出卖了他大长老叹了口气将书信递与三长老他也明白了萧尽寒大开祠堂的含义 “这……”三长老不敢多言这些证据中有些也有他也有参与的份只是上边沒有他的名三长老心虚地抬头看了看坐在了东方辰言旁边的萧尽寒可从他面上看不出什么只得硬着头皮继续看着手中一桩桩记载详细的证据与那封书信最后沉默不语 “二长老还有什么可说的”东方辰言将这些人镇住了接下來他就只负责品茶别的就交给萧尽寒了 见二长老不言语萧尽寒又将目光转向旁人“你们有何意见” “我与老三老了一切庄主定夺便可”大长老无力地往身后的椅子坐下与自己携手多年的二弟竟然到最后做出这等事连自己的脸一同赔了进去日后他们几个长老还有什么信用可言自觉无颜面对众人至于饶了老二这样的话他自己都说不出口又如何敢奢望萧尽寒的原谅 “既然如此除去萧民长老之位念在其为庄中长者年岁已大便留在庄中养老其子女一切不变可有人有异议”萧尽寒的处理是宽厚的而未将二长老驱逐尽意庄更多的是他出了尽意庄更加肆无忌惮难以控制 东方辰言是觉得萧尽寒太过心软不过这是他庄里的事即便觉得不妥当着这些人的面他不会表现丝毫 二长老此时却不知该恨萧尽寒还是该谢萧尽寒恨他最终让自己晚节不保子女也要活在他的阴影之下还是谢他宽宏大量未祸及子女“萧尽寒我输了”他输得一塌涂地梦未成搭进了余生 “二长老若非你要得太多也不至如此”看着二长老这副颓败模样萧尽凉只道:“贪字害人”萧尽凉这话不仅说给二长老听也是说给其他的人听最后的目光似有若无地落在三长老身上 三长老对上萧尽凉目光的那一瞬浑身一怵却又觉得以萧尽凉的模样不会知道那些大概是自己想多了不过经此一事他更清楚了萧尽寒的手段远比他想象中厉害得多加上一个东方辰言对三长老有了不少的震慑如今萧尽寒的母亲又进了宗祠他的身份自也有了改变一段时间内三长老不敢有什么动作能安分些时日了 大长老对于萧尽寒的处理倒是满意萧尽寒的宽容让大长老很是欣慰也对萧尽寒更多了几分尊重 众人散去后萧尽凉替萧尽寒处理二长老余下之事萧尽寒则与东方辰言一同去了那片已是枯落了的海棠树下“辰言你赶紧回去若是储默凡音怕不会防备他尽意庄之后的事我能处理我不会再大意了对了你是何时知道你在尽意庄被人发现之事”萧尽寒知晓了东方辰言之前说的大意就是指二长老知道他在此之事 本站访问地址 任意搜索引擎内输入: 即可访问! 正文 第一百五十四节 君子动口不动手 众人散去后萧尽凉替萧尽寒处理二长老余下之事萧尽寒则与东方辰言一同去了那片已是枯落了的海棠树下“辰言你赶紧回去若是储默凡音怕不会防备他尽意庄之后的事我能处理我不会再大意了对了你是何时知道你在尽意庄被人发现之事”萧尽寒知晓了东方辰言之前说的大意就是指二长老知道他在此之事 “我在你房中歇息时听到脚步声便佯装已睡着之后便跟在萧民身后而后就见他放了一只鸽子出去” “原來如此咱们可从那鸽子下手找出幕后之人”萧尽寒看到了新的线索 “白染我便是如此查出的”东方辰言相信白染不会是那个主导一切之人白染身后定然还有人 “辰言以你之言二长老口中怕是问不出有用的信息了沒想到这幕后之人藏得如此深”白染牵扯进此时他们是万万沒想到的 “尽寒尽意庄的事处理完毕你來言王府一趟”萧尽寒在尽意庄暂时是站稳了脚跟而他要速速回皇城找储默 东方辰言赶到言王府时已是黑夜然而不知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为之在这儿竟然看到了他要找的储默而与他谈笑的是他心心念念的身影所有的疲惫也抵不过此时的怒气东方辰言站在门口看着注意到自己的雪凡音与储默默默释放着一身的寒气表达自己此时的不满 “辰言你回來了”雪凡音兴奋地忽略了东方辰言的那脸怒气起身便向东方辰言跑去虽然只是几步路的距离可雪凡音也想快点到他身边雪凡音还來不及与东方辰言讲第二句话东方辰言就一把将雪凡音拉到身后冰冷的声音对着储默道:“你要什么” 雪凡音有种热脸贴冷屁股的感觉“辰言储默來陪我解闷的” “你在替他说话”东方辰言的声音提高了几分 “我……” “我不是说过谢绝见客”东方辰言对储默是防备的对雪凡音是生气的自是沒有什么好语气 “我不算客倒是你也不知敲门扰了我与阿音的兴致”储默很是淡定怎么说能让东方辰言怒火更甚他就专挑那些话讲 “我回自己的王府还要敲门倒是你在我夫人房中做什么”东方辰言确实被储默的“阿音”刺激到不过也知道他是故意的可该死的就算知道如此自己的怒火还是莫名其妙地窜了上來 “你不在我这做兄长的就來陪弟媳解解闷”储默说得理所当然而那副表情怎么看怎欠揍 东方辰言握紧的拳头缓缓松开通过呼吸强制压下怒火不能让储默扰乱了思绪“你在此正好尽意庄之事出自你之手”东方辰言还是不敢相信储默会对尽意庄出手会将矛头指向萧尽寒 “沒兴趣”见东方辰言不再纠结于他大晚上与雪凡音在一起的事储默有几分失望 “不是你让白染去做的” “东方辰言你有病啊尽意庄什么事我都不知道让白染做什么”储默也生气了怎么白染的事一定会与他有关“你说白染做了什么”储默忽然想到东方辰言说的是尽意庄萧尽寒的地盘东方辰言的财主 “你最好别装傻”东方辰言也觉得自己有病怎么会这么直接问储默难道潜意识里是信任储默的 “对你有用吗”储默对于东方辰言的警告压根不放在眼里“阿音你家王爷出了一趟门脾气倒是长了不少”储默心里不舒服就让东方辰言也不好过雪凡音就是东方辰言的死穴 东方辰言这才知道自己又被储默气昏了头手中还牵着雪凡音“凡音我与储默出去谈点事等我这个人以后最好别见”东方辰言就是讨厌看到储默与雪凡音很谈得來的样子 “这可不行东方辰言做事有先來后到我与阿音的事还沒谈完怎么能跟你出去要不你就在这讲要不你先出去等着”东方辰言想做的事储默就要反着來而且他今天还惹得自己不高兴了 东方辰言恨不得把储默切了咬牙切齿“储默你别忘了雪凡音是我东方辰言的王妃”他一回來竟然还要被储默赶出门这算什么 “行了沒什么重要的事当着我的面讲就可要是机密大事你们在这谈我出去等”雪凡音受不了这一见面就掐起來的两人虽然不高兴东方辰言方才的态度可想到有个储默在雪凡音也释怀了 东方辰言对雪凡音沒什么不放心就是不想看到雪凡音与储默在一起“进去谈” “白染做了什么你真的不知道储默我要听真话”对于储默的话东方辰言将信将疑 “东方辰言对付你我一个人足矣”在东方辰言面前储默从來自负不过这也是因他与东方辰言的几次交锋中不是略胜一筹就是打个平手而造成的 “辰言你说尽意庄有事尽寒还好吗”东方辰言回來了雪凡音相信萧尽寒不会有事只是想与东方辰言再确认一遍 “我岂会让人如此轻易得逞”回答的是雪凡音的话眼睛从未从储默身上移开过这话也更像是说给储默听的 雪凡音又怎会不知东方辰言的用意乖乖地不再说话这两个人在一起就是一场沒有硝烟的战争随他们斗吧 “东方辰言你倒先告诉我白染做了什么尽意庄又发生了什么”储默从东方辰言推门而入的那一刻就感受到他深深的防备以前虽然两人之间谁都沒给谁好脸色看过可不至于让他防备成这样这当中不乏敌意沒必要储默还不想与东方辰言做敌人太累 东方辰言从头至尾将尽意庄之事与储默大致说了一遍说完后又紧紧盯着储默想从他的眼中或脸上找出一点蛛丝马迹可储默除了惊讶之外再无别的神色 “你别这么看着我如果是我做的我绝不会让白染出手白染与我的关系谁都知道我是要多笨才会用白染”储默惊讶的并不是尽意庄发生的事而是这事居然有证据指向白染 “除了你白染还与何人交好”如果不是储默东方辰言不会知道还有白染这个人对于白染东方辰言也是知之甚少 “我这几日都与阿音在一起好久未见到白染了”储默是故意刺激东方辰言的其实这还是上次之后他第一次來找雪凡音不过巧的是居然遇上了回來的东方辰言 “很好”东方辰言说得一个咬牙切齿“许久未见白染你也该去关心关心他了”东方辰言暗暗下了决心绝对不能让储默与雪凡音单独在一起他才出去几日储默与雪凡音竟然这般亲昵了雪凡音他不担心可储默不是个省油的 “这是你的事与我无关”储默撇得清楚但心里却不是如此想的他与白染确实许久未见但除了他之外与白染交好之人据他所知与东方辰言并无瓜葛而尽意庄他们心知肚明与东方辰言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储默又怎会不知这事明着对付萧尽寒实则是打压东方辰言的势力 “辰言储默瞎说的我们刚见面”东方辰言的醋意有多大雪凡音比谁都清楚偏偏储默不解释也就罢了非要胡说八道添几把火看到东方辰言越攥越紧的拳头雪凡音知道若不与他解释清楚这两人恐怕要在此大开杀戒了只不过雪凡音不知道如果用武力解决对付储默东方辰言不费吹灰之力 “在本王沒动手之前你赶紧回去”好好说不听那就别怪他以强凌弱了 “东方辰言君子动口不动手对一个说无缚鸡之力的人动用武力不公平”听东方辰言要动手储默怕了智斗他充满信心但对于一个丝毫沒学过武功的人说武斗那就是如临大敌 看闪过一丝惊慌地储默东方辰言勾嘴一笑柔和了那张冷峻的面容但储默知道这样的东方辰言很危险不自觉得推到了雪凡音身后可东方辰言抓到了他的弱点又怎会轻易放过“储大人听何人说过本王是君子嗯”两个人只隔着一个雪凡音相视而望本來他识相点赶紧离开东方辰言是可以放过他的但现在他抓着雪凡音的衣裳那就是自寻死路 “本王在储大人手上也吃了不少暗亏这些账不如今日一次算清储大人认为如何”东方辰言将雪凡音拉到身后直接笑看着储默 “表弟啊你看我要在言王府出什么事了我娘你姨娘那儿你怎么交待”储默脑子倒是转得快自己不行搬出老的 “那你这么些年有沒有梦见过我娘你姨娘呢”东方辰言笑得更加渗人 “沒有啊”过于紧张储默发现脑子第一次转不过來“你什么意思”真跟他梦不梦到姨娘有什么关系 对于储默东方辰言是笑得不怀好意对于雪凡音东方辰言笑起來有另一种魅力正花痴地看着东方辰言那张唇角勾起的侧脸完全忽视了储默求救的眼神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节 打人不打脸 “你这些年沒少难为我既然我母妃可以不计较姨娘也不会说什么吧对了你与我作对姨娘怕还不知吧改日得请姨娘來府上坐坐”敢搬老的那就彻底搬出來 “表弟我娘喜欢清静还是别打扰她老人家了这心意我替她领了”提起老娘储默已无方才与东方辰言对着來的勇气告诉娘亲自己一直与东方辰言比來比去还让他栽在自己手上一定比被东方辰言揍一顿还惨 “本王可考虑考虑只是白染……”储默的脑子这么好使不榨取一点怎么对得起他这一声表弟 “交给我”沒等东方辰言接下去的话说完储默已将活儿揽了过去他算看明白了东方辰言这威逼利诱的就是为了让自己查白染这次算他栽在东方辰言的手上了只是储默猜中了开头猜不到东方辰言接下來要做什么 东方辰言一拳落在储默的脸上不过一拳又怎么解得了气接下來又是好几拳打在储默的脸上东方辰言力度控制得很好下手不重只不过每一拳都打在容易留下印记的地方比如脸颊与眼睛 “东方辰言打人不打脸你说话不算话”储默用手本能地挡着东方辰言的攻击可东方辰言这种练家子中的极品尤其是他一个文弱书生挡得了的不是他不想反击而是他只有挨打的份;储默万万沒想到东方辰言还真会动手而且还在他答应帮他查白染之后一万个不服气从心中窜过 雪凡音反应过來后倒是想阻止可她压根插不进手也怕东方辰言误伤了自己反正这是他们俩的事而且储默有的话确实蛮欠扁的就默默地躲到了一旁反正东方辰言不会吃亏 “本王只考虑姨娘之事沒说不打你”东方辰言说得理直气壮看着储默红着的脸相当满意自己的杰作“记住今天的教训再敢与凡音胡说八道就不只是打脸了还有不要再让本王从你口中听到‘阿音’这两个字”这才是东方辰言要打储默的真正原因 “东方辰言我还会回來找……她的”储默明白过來怎么回事时指了指雪凡音本來还想刺激一下东方辰言可好汉不吃眼前亏面对如此暴力的东方辰言还是先服软然后捂着脸连忙往屋子外边跑去跑到离东方辰言有一段距离时储默还不死心也不怕死地來一句“阿音等我”东方辰言不是不喜欢听嘛储默还非要他听不可虽然被打了可想到东方辰言一脸不爽的样储默的心情顿时好了 储默那点距离对于东方辰言而言过去不过眨眼间的事若非雪凡音拉着恐怕储默明天是真的沒法见人了尽管如此储默第二天还是告了假闭门谢客并且将自己锁在了房内不许任何人进來就连吃饭也是下人放到门口等人离开后自己悄悄把饭拿进房中的 东方辰言在储默离开后自然所有的心思都在雪凡音身上了这么久沒见沒了储默的捣乱忽然安静的房中东方辰言方能仔细地看着他的丫头“想什么呢瘦了” “哪有整天吃吃喝喝不胖就阿弥陀佛了”雪凡音两手捏了捏自己的脸蛋“你这么对储默沒事吧”怎么说他们是表兄弟东方辰言刚才下手好像有点狠了 “你担心他”东方辰言的不高兴都写在了脸上刚把这人赶走雪凡音居然又提起看來得好好教育教育他的丫头了 雪凡音的脑袋要得跟拨浪鼓似的“我担心你会不会被你姨娘责怪儿子与外甥毕竟亲疏有别”天地作证她真的是这么想的 雪凡音眼中的担忧是骗不了任何人的“你就放心我姨娘不是不明事理之人而且这么丢人的事储默也不会到处宣扬”东方辰言将雪凡音搂在怀中有这熟悉的气息哪怕再累也值得了 雪凡音已经不像刚见到东方辰言时那般对于东方辰言的靠近并不排斥还主动回抱着他“对了宋府又命人找过你了我照你教的说给打发了” “凡音你还真能煞风景”雪凡音提到宋梦琴东方辰言也放开了她一本正经坐了下來看着还站在自己面前的雪凡音道:“你不提我倒忘了宋府的人过來你记得这一套说辞储默來了怎么就忘得一干二净了”防人之心不可无雪凡音怎么就轻轻松松地让储默进來了还坐在她的房里这丫头丝毫沒有男女之防还是要好好提点提点 “这个啊我沒忘记可储默非要见你还闯了进來我想他都能赢过你武功应该挺厉害的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了就让他到大厅等着后來不知怎么的他就到梨舞院來了再之后就到了我房里……”雪凡音越说觉得越不对劲“不对辰言不是你别想歪了我跟他就聊了一些……”雪凡音也不记得具体与储默聊了什么反正天南地北杂七杂八的都有一时间还真不知怎么说又看到东方辰言冷下去的脸真的要急哭了 “过來”东方辰言双手拉着雪凡音的手“这么凉”东方辰言皱起了眉头两只大手包围了雪凡音的小手给她温暖“现在知道他有多不堪一击了”见雪凡音点头东方辰言继续:“储默奸诈得很你呀怎么被他骗了都不知道”听雪凡音的话与东方辰言想的差不多论死皮赖脸储默不比辰昕差只不过他赖的更高明些雪凡音又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辰言这么说你相信我的不怪我了对不对”雪凡音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急于听东方辰言的答案因为她似乎感受到了东方辰言语中的柔软 “怪你傻”说着拉着雪凡音的手顺势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你都信我我有什么可不信你的若是连你都信不过我东方辰言真不知该信谁了”遇到雪凡音是他的幸运如萧尽寒所说是雪凡音慢慢把自己被坚冰隔绝的心焐热了融化了 东方辰言的吻轻轻落在雪凡音的唇上慢慢加深似乎诉说着这几日的思念似乎要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 东方辰言从尽意庄回來就直奔言王府回來后又不曾出门知道他离城之人只道他还未归來这当中就包括了因柳燕尔的到來而忘了雪凡音的东方辰昕 “辰昕來得本公主就來不得不管本公主要见三皇兄”辰月刚在昕王府受了一肚子气这会儿正想到言王府找东方辰言替她出气结果被守门之人已“王爷有令谢绝见客”为由拦了下來 “公主王爷的命令奴才哪敢违背公主您要不改日再來”若是换在前几日他们一定让辰月进去了可自从王爷将放储大人进门的两人狠狠教训一顿后他们哪还敢再放人进去 “本公主來了就要进去你不敢违背不会进去禀报吗”辰月虽娇蛮却不是不讲理之人也沒有以为难下人为乐趣的爱好 “王爷在梨舞院若无要事不得打扰王爷的脾气您也是知道的”真的不是他们不愿意去而是不敢 “我今天撞了什么邪昕王府不痛快到言王府连门都进不了本公主偏不信这个邪你跑到梨舞院与三皇兄这样说……”辰月与下人耳语一番笑得鬼魅不过看到还呆在原地的守门人收起笑容“愣着干嘛还不快去” “公主这不太好吧”守门之人犹豫着这两个主子都不能得罪 “你担心什么三皇兄责怪本公主担着快去”辰月拍胸脯保证着反正真正担着的人不会是她东方辰昕你就等着吧 果然那人进去沒多久东方辰言就带着雪凡音冲到了门口看到站在门口外头看着他们的辰月时东方辰言明白了“进去” 雪凡音看着一脸得意的辰月和忽然间黑脸的东方辰言不知掉这兄妹俩卖的什么关子不是要去找辰昕吗怎么又要回去了疑惑间已经让东方辰言拉回了梨舞院 “这就是你进门的法子”东方辰言满脸的怒气展示在脸上严声斥问着辰月 “有用不就行了”辰月倒不以为然直接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你们说什么啊不是说昕王府后院着火了吗我们不去帮辰昕吗”雪凡音还惦记着下人來报的昕王府之事生怕辰昕出什么事有的时候她的脑子确实比东方辰言不知慢了多少拍比如现在 “三皇嫂你还不明白吗他后院多了个人迟早会着火我只是给你们提个醒好让你们做好救火的准备”辰月忽然觉得雪凡音沒那么聪明 “让你坐了吗”东方辰言也就这么一说沒打算真让辰月起來“说话注意些分寸若再对凡音沒大沒小的我不介意向父皇提议给你找个驸马远嫁”看到雪凡音的尴尬东方辰言不乐意了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节 污秽之地去不得 辰月立马起立恭恭敬敬地对着东方辰言道:“三皇兄千万别我还要陪着父皇陪着你呢你看啊我留在这儿还可以陪三皇嫂解闷对吧三皇嫂”辰月眼珠一转寻求雪凡音的帮助在这种情况下只有她三皇嫂能降得住三皇兄别看三皇兄人前威风凛凛难以靠近能把人冻死的这惧内的称号是落实了的 果真雪凡音是心软了给了东方辰言一个“算了吧”的眼神东方辰言本还想敲打敲打辰月见雪凡音如此原本还想责怪的话变成了提醒“你说话小心些辰昕怎么惹到你了”东方辰言听辰月提到辰昕后院也能猜到几分而这事怕与自己脱不了干系 “东方辰昕他脑子有问題”提起这事辰月忘了她的公主风范而且又沒外人也不顾这么多了“他把那个柳燕尔当个宝一样捧在手里我就想着去见见结果沒说几句就与她起了争执辰昕不帮着我就算了柳燕尔几句话他就让我赶紧离开三皇兄你一定要帮我好好教训他还有那个柳燕尔”从小到大就算是后宫的那些人手中她也沒吃过这种亏这口气辰月咽不下 “辰月你消消气别为难辰言了”雪凡音劝着东方辰月却也想起了之前东方辰昕说的东方辰言对柳燕尔心动过的事想必让东方辰言对柳燕尔出手有点难度吧 雪凡音自以为掩饰得很好可东方辰言的眼睛如鹰般尖锐一眼便看出了她的不对劲而东方辰月不愧是东方辰言的妹妹从雪凡音的语气中也听出了别的意思再联想东方辰言之前与柳燕尔的事瞬间秒懂 辰月看了一眼皱着眉头的三皇兄摇了摇头这叫自作自受啊谁让他以前那么风流“三皇嫂你别想多了过去的事情三皇兄早就放下了”把皇嫂哄好好处多多 “有这么明显吗”雪凡音被看穿了也不气恼转头看着东方辰言只见东方辰言向她点点头雪凡音郁闷了姓东方的都是群人精跟这么一群人精比她真的太弱了 “你说了什么想怎么做”东方辰言打破了雪凡音带來的低气压他知道辰月不喜欢柳燕尔一是柳燕尔的出身辰月瞧不上眼;二这是柳燕尔与自己的那段往事所以辰月见了柳燕尔客气怕是不会的而柳燕尔既然已经到了辰昕府上也不会故意找茬 听到这问題辰月显然是心虚了支支吾吾道:“我就夸了她不愧为风尘女子前一个不要了马上搭上后一个中间还不带喘气的之后辰昕过來了柳燕尔哭哭啼啼地说我冤枉她还让我还她一个公道我一急又说了几句不好听的柳燕尔就嚷着要离开结果辰昕让我离开了”辰月觉得辰昕真的是入了邪了想想自己被赶出來那就一个不甘 “还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说话不好听辰月你也老大不小了这脾气也该收收”辰月与他们一同长大嘴巴甜又自幼丧母父皇对她是心疼加宠爱再有他们几人护着说话做事大多由着性子來这未出嫁还好若出嫁了他们鞭长莫及的不知要在夫家受多少委屈 辰月这会儿哪会理解东方辰言的苦心“你也要护着她”如果东方辰言敢说是她马上转头走人 “我是怕你吃亏了说你想如何”辰月误会沒关系雪凡音误会事儿才大 听东方辰言如此说辰月喜上眉梢立马笑逐颜开“沒想到你也会说这话真是不一样了”换成以前三皇兄一定是黑着一张脸然后问她“闹够了沒”想到要对付辰昕辰月收起了对东方辰言的调侃这方面她还是很有分寸的“怪医不是在皇城吗借他一用”对付辰昕最好的法子就是拿到一种他沒有的药让他急死辰月相信在皇城有这个能力的人除了怪医她想不到其他人 “容我想想”说实话东方辰言不想与怪医有什么过多的接触因为他与雪凡音之间的联系 “就找个人你还不乐意一点诚意都沒有”辰月嘟着嘴巴这是她想到最好的法子要是被拒绝了她想不到第二个更好的法子了 “辰月你先回去这事我定让你满意”不想再与辰月扯下去好不容易与雪凡音一起乐得清闲不能让辰月浪费了 “那我先走了对了辰昕那个笨蛋前几天好像还把怪医气走了现在找怪医合作可是好机会喔”辰月走之前不忘再给东方辰言一点诱惑 辰月走后东方辰言的脸沉了下來心中担忧更甚一个柳燕尔居然让辰昕与怪医起冲突自己这个决定是不是错了东方辰言用手揉了揉太阳穴“凡音我该怎么办”将他们拆开怕辰昕伤心;任由他们怕辰昕陷得太深 “辰言我想你比谁都清楚的不管你做什么我都相信你”虽然柳燕尔的事对雪凡音有所冲突不过她就是如同听到男朋友的前女友那样有点小疙瘩对于东方辰言还是相信的而且东方辰言这样子她比谁都心疼 “我去宋府前有件事要与你说”雪凡音的身世终是拖不过去的与其让她从别人口中得知不如自己坦诚告诉她至于如何决定他愿意尊重雪凡音的选择不过该争取的他还是会争取 “三爷爷与怪医爷爷都來过了我想你那天说要告诉我的事情他们应该都告诉我了”让东方辰言浮现不安的好像只有自己有可能离开的事 “那你……”在这儿有多危险东方辰言比任何人清楚可是他放不开除非雪凡音亲自告诉他她要离开 雪凡音笑容浮上面颊“我不是还在你面前吗你难道还不清楚”患得患失是因为在乎雪凡音很高兴能成为那个能让东方辰言患得患失的人 辰昕就沒东方辰言这么好命了辰月离开后柳燕尔反不哭不闹了给了他一个冷眼待在房中未曾出來过急得辰昕在寒风中从午后等到天黑想进去问问她如何又怕唐突了佳人直到看到柳燕尔房中的烛光熄灭他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去但仍旧是寝食难安彻夜难眠到天快破晓时才迷迷糊糊浅浅睡去 同样不安宁的还有东方辰耀眼看高运案审判的日子已近高氏不敢哭闹绝食但所吃的东西却不多加上忧思这些日子不胖反瘦了皇后的人來给高氏送东西时看到她这副模样一五一十都与皇后讲了高氏有身孕皇后不好说什么但作为女主人的乔静雨未能管理好这些自然是少不了进宫挨一顿训这些事情东方辰耀辗转打听到一些 这日东方辰耀本想再与高氏好好说道说道可他刚踏入房门高氏就跪在地上像上次求东方辰言一般紧紧攥着东方辰耀衣袍下摆若是平日她一直不愿放手东方辰耀也就一脚甩开了可现在他还偏偏不能做强压怒火耐心劝她松手而高氏只要得不到东方辰耀的保证打定了主意死死不肯松手嘴里只念叨着一句话“求殿下饶了兄长”惹得东方辰耀更是厌烦 “本宫说最后一遍松手”东方辰耀的语气已变得极为严厉但高氏仍旧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般紧紧不肯松手东方辰耀抬脚可看到她凸出的肚子时忍住了一时的冲动蹲下身子从高氏手中抽出了自己的衣摆“高奉仪本宫的孩子可以有很多而你或许只会有这一个孩子若是保不住最后吃亏的是你自己所以本宫劝你别甭用这孩子绑住本宫威胁本宫” 东方辰耀的话讲完高氏已瘫软在地高家就高运一个独子他们兄妹在她进皇城被太子选中前一直相依为命好不容易这几年熬出了头可以风光些却出了这等事“殿下妾身可以去探探兄长吗”若当真留不住他的命能见他一面也是好的 “你有身孕那等污秽之地去不得”东方辰耀毫不留情拒绝了高氏的请求虽对这些事他并非十分信但不得不防何况高运本是危险人物让人见到了他又给了那些好事的参他一本的证据 高氏自知东方辰耀的心意她是改变不了了也不再多说她看得出东方辰耀已被她弄得不耐烦再这么下去只怕自己都难保了 东方辰耀会过來只是想告诉高氏别在他跟前耍花样也不要再瞎折腾了而他的警告也是立竿见影之后几日高氏明显安分了许多虽依旧伤心但东方辰耀一席话让她强制自己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现在肚中的孩子是她唯一的资本若想翻盘只能靠这个孩子了 本站访问地址 任意搜索引擎内输入: 即可访问!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节 为你费心一次,行吗? 宋府因言王爷的到來而变得热闹非凡宋梦琴心中自是高兴无比听他的果然沒错一颗忐忑的心也是安定了下來东方辰言虽然依旧摆着一张拒人千里之外的脸可宋梦琴早就习惯了更不会让这个影响了自己的好心情 宋家其他人也是高兴言王爷能亲自过來不仅仅有对宋梦琴的宠爱更有对宋家的重视于他们而言是一件大好事不过这份高兴很快被宋梦琴的几句话打破了 “王妃之前给了妾身一个耳光妾身如今想來还是怕又怎敢回去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除非除非让王妃亲自到宋府向妾身爹娘与妾身赔罪否则妾身不敢回去”既然东方辰言会亲自过來更说明了他离不开宋府不趁此时拿雪凡音解气更待何时 宋扬被宋梦琴这番话吓得目瞪口呆一个劲以眼神暗示让她趁好收了可惜宋梦琴未曾理会宋扬平时确也嚣张但只是对于那些品阶不如他的或者不如他得皇帝重视的对于皇亲国戚他向來不敢如何宋梦琴这么做让他感到不安与慌张 “你确定”东方辰言面不改色既不答应也不反驳只是料到了会无功而返 抓住机会宋扬立马迎上來“王爷息怒小女被臣宠坏了一时胡闹说得混账话还请王爷切莫放在心上”大冬天的宋扬额头硬是急出了一层汗 可惜未等宋扬额头上的冷汗挥发宋梦琴再次开口“爹女儿说的可都是真的姑姑也知此事王爷与爹爹若还不信可去请皇上与太后还女儿一个公平”宋梦琴不买宋扬的账宋扬虽气奈何是自己的女儿再怎么着也不能驳了她的话只能尴尬地朝东方辰言笑笑 “如此本王还需回去与王妃商量商量梦琴的主意”既然她不可能回去东方辰言也不废话转身就走东方辰言虽走得潇洒面上亦看不出喜怒可离开宋府坐入马车中时紧握的拳头足以泄露他的愤怒 回到王府对于宋梦琴的主意东方辰言一个字未与雪凡音提起雪凡音是好说话可也不是一个任人搓圆捏扁的她有她的傲气东方辰言不可能让雪凡音为了他低头他更清楚自己只要将这事与雪凡音说了雪凡音很有可能依着宋梦琴的主意做了 东方辰言了解雪凡音的敏感所以在见雪凡音前已将自己的情绪调整好可是雪凡音也不是这么好糊弄的宋梦琴沒与他一同回來已经很奇怪了他还说是因为宋梦琴想在宋府多住几日就更奇怪了住了这么些日子怎么可能还沒住够宋梦琴不着急宋扬还着急呢雪凡音也沒有当场揭穿东方辰言只是在暗中问了随东方辰言一同去的小厮才知晓还有这么一回事 如东方辰言所料爱上一个人雪凡音就豁出去了况且雪凡音认为东方辰言值得她放下自己于是就跑去与东方辰言谈判东方辰言自是一百个不同意可雪凡音非坚持“你不陪我去我自己去” “雪凡音你做事能不能动动脑子不许去”东方辰言火了宋梦琴的话让他愤怒雪凡音这么不顾一切更让他烦躁甚至觉得自己无能那么多人怕自己又如何大权在握又如何还不是连自己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一次又一次地让她涉险受委屈 “辰言是我惹到她的不是还有你在她不敢拿我怎么样吧”宋梦琴敢这么与东方辰言说话雪凡音心里已经在打鼓了可现在她也只能硬着头皮上自己不出去难不成让东方辰言给人看笑话吗 “我说过出了言王府对于你处处是危机”月城那张布兵图他拿到了可大白天的他的人也不能公然与月城的人开打若要等官府只怕雪凡音的命都沒了还有若用这理由打消雪凡音的念头最好 可惜雪凡音崛起來三头牛都拉不回來东方辰言根本不是她的对手“有你在他们不会出手的除非你不陪我去那我的死活你就别管了反正我是去定了”雪凡音的脑子就属与东方辰言作对时最好使 “凡音如果你坚持我可以将你软禁”如果只有这样才能让她乖乖呆在王府东方辰言不介意用极端一点的方法 “你不怕我想尽法子逃出去不知下落然后更加危险你可以试试看反正我也不是沒逃出去过”雪凡音是笃定东方辰言不会让自己再次涉险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威胁 东方辰言听雪凡音提到上次出逃的事脸色明显产生了变化雪凡音有时候真的固执得可怕而东方辰言也知道她会这么说也会这么做上次的事情他绝对不允许再重演一遍这一次东方辰言算错了雪凡音真的只是说说而已她也不傻怎么可能真的拿自己的命去赌只不过雪凡音知道东方辰言在乎才会这么有恃无恐 “我会亲自看着你”东方辰言不想做的事情也不是轻易能改变的 “辰言你就带我去呗我打她一耳光最多让她打两耳光连本带利还回來不就行了”雪凡音想的就是受点皮肉苦然后沒面子一点 “凡音如果你想找虐可以找我”东方辰言真的很想把雪凡音的脑子打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明知自己去会受委屈还要这么坚持换成别人自己这么护着她该兴奋地跳起來雪凡音倒好还跟自己较上劲了 “辰言你是做大事的人不拘小节”硬的不行來软的 “我说过只要你安好放下一切一无所有我也愿意”东方辰言说得认真雪凡音听得感动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说了雪凡音知道东方辰言对她说出口的话就是他心里所想 “我也想平淡安稳可这局面已经由不得你了你自己都保护不好又何來的保护我”有人对尽意庄出手就说明与东方辰言对立的不光是东方辰耀若只是东方辰耀东方辰言解甲归田或许还能平安度日可那不知明的人只要东方辰言沒有了手中的一切就极有可能会穷追不舍;不光如此东方辰言若沒了这些权势月城的人只怕马上就会对自己出手雪家与花弄国也不知会如何他们又哪來的安稳呢 “我……”东方辰言无言以对其实情况比雪凡音想的还要糟辰繁打探过太子的口风让他放下防备是不可能的突然牵扯进來的白染也不知是什么路子他在朝中安排的那些人被父皇免职贬谪后再安插自己的人手进去是难上加难…… 看到东方辰言皱起迟迟沒有展开的眉头雪凡音自觉话说重了她还沒见过东方辰言皱这么长时间的眉“辰言我沒有别的意思我就是不想一直成为你的累赘你一直在费心护我周全这次就让我为你费心一次行吗”东方辰言总在她睡着之后出去醒來之前归來雪凡音一开始不知道可后來次数多了她不是沒感觉只是知道他这么做是为了让自己安心于是选择什么都不说一直装傻而每次看到东方辰言疲惫的容颜时雪凡音真的心疼也讨厌自己除了依赖他什么都帮不了他所以这次无论如何她都要把宋梦琴请回來只有宋梦琴在言王府宋府才会一心一意替东方辰言做事 “罢了罢了你若觉得委屈了咱们就回來就在我身边不能离开我”看到雪凡音眼里的愧疚东方辰言最终还是妥协了他一直想着用自己的方式保护雪凡音却忘了雪凡音的感受不过他的底线就是雪凡音不能离开他 “來人命明将军随时待命”虽然知道月城的人不会傻到在他在雪凡音身边的时候动手可为以防万一东方辰言还是要做好准备不能带着大队兵马去宋府官府的速度他不相信能信任的就是手上还有兵权的明朗 “我先出去一趟在府中等我我会带你一起去宋府的”只有把雪凡音的安全问題解决了东方辰言才敢带她出去主要是这次出去宋梦琴定会张扬到时雪凡音这个目标就会很明显东方辰言沒忘了云轻是被暗箭所杀他不会让同样的事情发生在雪凡音身上也不能够 出了言王府东方辰言悄悄來到雪府能让他放心的人都在这儿很好他可以省去再跑几趟的功夫雪三爷的功夫极高又是雪家长辈有他在想必月城的人还不敢当着他的面对雪凡音做什么即便真脑子犯浑了以雪三爷的功夫加上怪医第一剑雪林三人还有自己该不会出事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八节 与王爷比算什么 “东方辰言雪凡音沒脑子你也沒脑子了你不会把她绑起來吗”怪医听了东方辰言的目的与事情的经过时稳准狠地给了在东方辰言脑袋上打了一记怪医是第一个敢在东方辰言脑袋上动手并且得逞的人这件事他日后还要津津乐道地向众人传播分享 “要我们怎么做”第一剑比怪医了解雪凡音执拗起來东方辰言拿她沒办法别说东方辰言不舍得将她绑起來真绑起來了他们俩也完了于是忽略了怪医的话与东方辰言研究起了战略随后雪三爷与雪林也加入了怪医沒法只得跟着他们的步伐走了 即便对东方辰言有些意见也想雪凡音离开东方辰言可雪三爷不会拿雪凡音的命冒险所以关于雪凡音的安全他绝对是最好的合作者而且一定会尽心尽力这也是东方辰言來找他们的原因这四人任何一人都不会让雪凡音出事的且比起其他人他们更警觉 东方辰言忙着柳燕尔也未闲着宋梦琴回言王府的要求稍一打探便知晓想挤掉雪凡音与宋梦琴合作是个不错的法子柳燕尔借口买些胭脂水粉就从昕王府出來甩开跟着的小丫鬟悄悄來到宋府与宋梦琴相见主子只说雪凡音别死了就行能通过宋梦琴之手让雪凡音在这皇城呆不下去还是可以的不过柳燕尔知晓一次就让雪凡音离开是不可能的有的事需要慢慢发酵 “柳燕尔”见到來人是柳燕尔之时宋梦琴并不友善柳燕尔与雪凡音同样都是她的对手相比之下宋梦琴反觉柳燕尔比雪凡音更难对付诚如雪凡音所言除了霸占着东方辰言她不会对自己怎么样而柳燕尔不同能从那种地方脱颖而出并还能让东方辰言放在心上的除了那张美艳的脸与婀娜身段又怎么可能会沒点手段 柳燕尔可谓是看人眼色长大宋梦琴想的这些她自然能猜到“我们有一个共同敌人她在我们谁都得不到王爷”柳燕尔已说明自己的目的她不信宋梦琴还不懂 果然宋梦琴从防备改为了微笑到房中与柳燕尔密谈雪凡音是自己最大的绊脚石柳燕尔即便回到了东方辰言身边进到言王府凭她的出身与自己沒有可比性雪凡音走了正妻之位才能夺回來 柳燕尔从下午出去直至晚膳方回回來的丫鬟又说与柳燕尔走丢了东方辰昕急得不比东方辰言知道雪凡音逃出言王府时少那两个丫鬟东方辰昕也沒功夫处置如果他像东方辰言那样手上有兵一定是满皇城的官兵在街上寻一位女子不过现在也沒好多少辰昕将能用的人都派出去找柳燕尔了如果今夜都未回來他已打定主意明日一早就找东方辰言借兵找人 “燕尔你去哪了”看到向自己走來的熟悉身影辰昕一个箭步便冲了上去站在柳燕尔面前两手激动得不知如何安放悬着的心总算可以落地了其实他不是怕柳燕尔出什么意外而是怕她不辞而别 “买胭脂迷路了”柳燕尔唯恐东方辰昕不信特意摇了摇手上从宋梦琴那儿拿來的胭脂 “你还沒用晚膳吧我命人热着这就命人送过來”东方辰昕看了一眼柳燕尔手上的胭脂 “也好我累了放我房里便可你回去吧”说完柳燕尔毫不留恋地从辰昕面前走过对东方辰昕柳燕尔始终沒有什么感觉他不过是自己回到东方辰言身边的一块跳脚石罢了而且东方辰昕这样儿她也看不上不过是跟在东方辰言身后的一个跳梁小丑 辰昕回头看着擦肩而过的身影只留下一声叹息与一抹精光 第二天东方辰言与雪凡音午膳后便到了宋府除了雪凡音的四个丫鬟与车夫明面上东方辰言沒有带别的人实则这一路上都有东方辰言的人存在普通士兵乔装的也好暗卫也罢为的就是怕杀出个别有用心之人 因为东方辰言的阵仗并不大宋扬不知也未曾出门迎接直至东方辰言一行到了门口时放匆匆忙忙迎了出來见到东方辰言身边的雪凡音时心中暗自高兴看來梦琴离王妃之位不远了至少在这种情况下东方辰言选的是梦琴而非雪凡音 “王妃恕罪小女不懂事还劳您亲來”尽管心中高兴可表面功夫宋扬比宋梦琴会处理得多 “无妨”宋扬见到她时两眼放光还有脸上那点小得瑟雪凡音看得一清二楚也懒得与他多言“宋侧妃呢”东方辰言驾临宋家就差倾府而出就唯独沒有宋梦琴的影子 “王爷王妃请进臣糊涂小女在里边等着” 宋梦琴这般嚣张东方辰言担忧更甚在宋扬转身后由心及眼看着雪凡音雪凡音握住东方辰言的手示意他安心她人都在这儿了该來的总会來的 宋梦琴确实在大厅等着只是见了东方辰言哪还会嚣张立马迎了上去不过这是她家对于雪凡音就沒这么客气了“王妃梦琴又哪里冒犯您了”这柔柔弱弱的声音配上故意与自己拉开距离躲到东方辰言一旁的动作雪凡音都觉得她在言王府是受尽了自己的欺负 “你不是让我來赔罪吗” 雪凡音淡淡的语气让宋梦琴看得更窝火“您还真來了梦琴只是与王爷随口一提沒想到王爷还放心上了”宋梦琴看着东方辰言的侧颜一脸甜蜜说白了就是让雪凡音清楚她与东方辰言才是最般配的一对 只可惜对于宋梦琴这种幼稚的行为在雪凡音心里真掀不起什么浪花要不是自己犯贱非要过來现在宋梦琴就下不來台了居然还沒脑子地得意着沒看到东方辰言那张阴沉的脸吗 不想被宋梦琴用來刺激雪凡音的东方辰言不顾还甜蜜着的宋梦琴直接在上位坐下一言不发他是很想问宋梦琴意欲如何可自己此时的情绪说出的话只怕会让雪凡音受宋梦琴更多的为难干脆闭口不提 “说吧要我怎么向你赔罪我打了你一耳光你要打回來”雪凡音的语气丝毫不像是來赔罪的更像是來问罪的 东方辰言真被雪凡音的话吓了一跳眼睛盯着宋扬只要他女儿敢说要东方辰言就不会放过宋家宋扬被东方辰言看得一个哆嗦赶忙上前打圆场“王妃说笑了”又给了宋梦琴一个眼神 宋梦琴本來是想打回來解气的可昨天柳燕尔与她商量了更好的主意就算心里想打也不会当着东方辰言的面在东方辰言面前她是个温婉贤良的女子为了雪凡音破坏了自己的印象不值当 “梦琴岂敢王妃要道歉的又不光是梦琴听说上次王爷求太后原谅可是在慈安殿外跪了好些时间不如王妃也在宋府前跪着吧梦琴只是这么一说王妃身份尊贵自是不能的”宋梦琴说完还觉得自己相当识大体沒看到在一旁已呆愣的宋扬与惊讶的宋家人当然惊讶中不包括宋梦词这人只想着看雪凡音低头也不怕事大的而且上次她与雪凡音打过照面让她丢了个小小的脸这次更期待宋梦琴让她丢个大脸 “王妃与王爷比算什么王爷都能下跪难不成王妃比王爷还精贵不成”宋梦词阴阳怪气地帮腔只要她姐姐当上王妃王爷就是她姐夫得罪个雪凡音算什么 东方辰言一再向宋梦琴投去警告的目光可宋梦琴一门心思想从雪凡音脸上看出点什么完全忽视了东方辰言而宋扬沒有错过“王妃來了是我们宋家莫大的福分梦琴开玩笑的”一旁的宋夫人也忙着搭腔连声说是 “既然王妃沒有诚意就请回吧梦琴在娘家住得挺好的”宋梦琴瞪了一眼拖她后腿的宋扬 宋扬知道自己已经阻止不了宋梦琴了只得不再说话东方辰言竭力克制着自己的脾气希望雪凡音不要答应 做决定之前雪凡音习惯性地看了看端坐着的东方辰言“别怪我”雪凡音还记得她第一次入宫因一个宫女让她下跪的事东方辰言还大动肝火“我答应你” 东方辰言看到雪凡音无声的口型就知道会是这样收起自己的情绪面无表情道:“你们那么想别人看言王府的笑话看本王的笑话吗” “梦琴不敢”宋梦琴不甘就这样放过雪凡音而且门口还有一群人等着雪凡音可东方辰言的话在理到时恐怕他们的脸都随雪凡音一同丢进去了“那她跪下后将门关上”关起门來就是自家事只要有人看到雪凡音下跪的身影她的人自然会带头引起议论到时效果还是一样的 雪凡音站在宋府大门内看了一眼宋梦琴又看了看东方辰言闭上眼睛膝盖渐渐屈下直至与冰冷的地面接触正当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雪凡音下跪的过程中东方辰言的手握紧了有松开如此反复好几次才勉强压下对宋梦琴出手的冲动眼中的光芒落在慢慢合上的门外果然宋梦琴沒有那么简单这笔账他记下了日后他定十倍万倍还上 正文 第一百五十九节 非礼勿视 跪在地上的那一刻除了感受到來自地面的冰冷还听到了门缓缓关上的声音但她却不知道门口的人正越聚越多她这一跪更下定了雪三爷带她回去的决心也让本就不易的两人之间又多出一重阻碍 已是冬日的寒风吹在脸上虽沒有刺骨那般疼但寒冷依旧不减那风似能透过厚厚的狐狸毛披风吹进体内雪凡音本就怕冷在这冷风中更是咬紧嘴唇笔直地跪着不为别的东方辰言会为她担心然而渐渐地雪凡音已无暇顾及是否寒冷她的思绪被门外的声音打乱了 “方才跪下那人谁啊”看到宋府忽然间禁闭的大门有见一个下跪着的女子身影总有人好奇地问着 “这大户人家的事谁知道了许是犯了错的小丫鬟”也有人说着自己心中的猜测 “你沒看到她那身衣裳哪是什么丫鬟我看啊是哪个犯了错的主子” “可不是依我所见定是那女子做了什么见不得人之事”不好的事情总能引发无限的遐想 雪林看不下去雪三爷也沒有阻拦冲到人群中就喊道:“你们这些人别瞎说人家好好的姑娘到你们嘴里怎么成了这样”雪林为雪凡音抱不平不同的声音总能引起注意 雪凡音也听出了雪林的声音虽然她与雪林只见过三四面可雪林不论是声音还是别的总给人一种干净明朗的感觉这一刻明朗的声音更是带给了雪凡音温暖有人护着的感觉真好可接下去的话却让雪凡音如同在这寒冷中又被泼了一桶冰水一般 “你懂什么我看这姑娘好像有几分眼熟” “老张你这么一说倒真是我们在哪儿见过呢”不一会儿男子拍了拍头“想起來了你们看像不像那天偷人钱袋被抓的女子”这几人都是宋梦琴安排的 “怪不得原來手脚如此不干净不是被抓进大牢怎么又出來了” “这还能有什么不止手脚不干净呗”说话的人充满了然地看着周围的人引得一阵哄笑 “我女儿若是这样我也无颜活在这世上了这样的人真是丢了女子的脸”有几位经过的大妈也凑进了这热闹无不说着让雪凡音难堪的话而一句更比一句刺人心锥 就在他们讨论得热闹时引起此事的人已在不知不觉中退出了人群不过他们逃不过第一剑的眼睛一个跳跃间示意不远处花月楼的人将这几人拿下留给怪医;雪林本想上去再与他们争辩可事情远远超出他的想象他终究少经人事不知该如何应付几句话投入海中起不了任何波澜 雪凡音的心底却波涛汹涌这件事本就是她过不去的一个坎如今旧事重提她又怎么淡定得了一张脸已是苍白而且知道等会她或许就要面对这样一群人下嘴角已被她自己咬出了血丝却浑然不知因极力忍着泪水而涨红的双眼看着宋梦琴 东方辰言不比雪凡音好受当听到这些旧事时他的心底就如一座火上爆发了“够了吗”听不出是对谁讲的只不过语中的愤怒已是显而易见 宋梦琴目的达到了也就不再为难雪凡音而且这些话很快会传入宫中传到太后的耳中雪凡音在言王府注定呆不下去了 “退下”东方辰言再也忍不住了吓得众人赶紧离开而雪凡音依旧呆呆地跪在原地微雨暮雨将她扶起宋府的大门也在此时打开那道开门声将所有的目光引到雪凡音身上不知是众人的目光太过炽热还是那微弱的阳光透过稀薄的云层发出的光芒雪凡音只觉地很是刺眼连忙抬手遮挡了自己的眼睛 “她知道廉耻呐做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时不知还是不是这副模样” “看她这娇弱的样子还真是叫人疼惜”污言秽语全都收进雪凡音与东方辰言的耳中 “滚”在宋家人面前东方辰言还极力克制可对于这群人东方辰言所有的愤怒都已写在脸上 人群中自有认识东方辰言的一带二二带三纷纷向他下跪站着的四人则显得异常醒目他们脸上的愤怒不比东方辰言少但他们是对东方辰言的很快四个人离开了他们不想成为焦点更不会向东方辰言下跪 “肆意捏造流言污蔑王妃所有的人带回府衙审问”扔下这一句话东方辰言扶着雪凡音上了马车“备轿送侧妃回府”在离开前东方辰言吸了口气说下这话 马车上东方辰言将雪凡音紧紧拥在怀里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雪凡音的颤抖而她手上的冰冷也逐渐传递到了全身满脸的悲伤害怕却沒有一滴泪寒冷僵硬了雪凡音的身体双腿早已跪麻安静地躺在他怀里沒有任何动静如不是那呼吸声任何人都会以为这是一具尸体生气已从雪凡音身上消退 东方辰言看着这样的雪凡音心痛得无以复加只能让她感受自己身上的温度眼睛未曾离开过她那张惨白的小脸双手也紧紧握着雪凡音的手给她取暖雪凡音慢慢地闭上眼睛一滴泪水从她眼角缓缓溢出滑落脸庞 谁都不知雪凡音何时在无尽回忆中睡着了她自己就更不知晓了只知道醒來时东方辰言在她身边她缩在东方辰言的怀里东方辰言一手紧紧拥着她一手握着她的双手雪凡音一动东方辰言就醒來了此时已是深夜 “饿吗我让人熬了点粥在炉子上煨着”东方辰言的声音放得很轻生怕吓着怀里的人 雪凡音摇摇头她不觉得饿什么都吃不下空洞的眼中东方辰言看不出她究竟在想些什么正是不知道东方辰言才越害怕越不安现在的雪凡音就像个木偶一般不哭不闹比她那次昏迷醒來更可怕 “凡音想哭就哭出來好不好”他宁可她打他骂他怪他沒把她保护好宁可她也想雪三爷几人那样愤怒地看着他也不愿她这样的沉默可雪凡音依旧是摇摇头从离开宋府后雪凡音还未讲过一句话 “那你跟讲句话好不好”这次雪凡音沒有摇头可也沒有开口“你不想说就不说一下午了吃点东西好不好” 雪凡音虽然依旧沒有讲话可却乖巧地点了点头即使是这么点反应也让东方辰言安心不少松开雪凡音的手想起身衣裳却被雪凡音的手紧紧抓着东方辰言知道她的不安全感又回來了上次她醒來感自己离开这次她不愿自己离开这种被依赖的感觉很好东方辰言也在雪凡音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惊慌这样比起空洞好多了 东方辰言再次握紧雪凡音的手“我不走”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雪凡音的头发又将她往自己的怀里拉拢了些“我就到门口开个门让人拿进來好不好”看到雪凡音点头东方辰言才慢慢松开手见雪凡音的手也松开了他的衣袍起身开门小声吩咐了守在门口的暮晴合上门快速地回到雪凡音身边这次他沒有将门拴上免得待会再过去开雪凡音现在就像一个瓷娃娃需要他小心地呵护着 东方辰言欣慰的是雪凡音仍旧会往他怀里钻雪凡音的这份信任也让东方辰言更加自责“你是相信我会把你保护好的可是我却沒有”东方辰言恨宋梦琴更恨自己是自己把雪凡音带到宋府带到宋梦琴面前任这么多人议论羞辱的 听到东方辰言这样的话雪凡音的手紧紧围着东方辰言的腰侧脸贴着他的胸膛 “王爷暮雨把粥拿來了是放在外边还是送进來”上了马车后王爷就沒放下过小姐就算下了马车也是王爷抱着小姐的之后更是一刻都未曾离开过暮雨也不想冒冒失失打扰了两人便在门外问着 “进來”东方辰言不介意此时被暮雨打扰了雪凡音真的离不开他自己也不忍心放开她一刻;不过东方辰言还是扶着雪凡音坐了起來不变的是依旧让她贴着自己的胸膛 暮雨进來见他们这个样子忍不住别了头非礼勿视她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家见他们两如此亲昵怎能不害羞 “躲什么拿过來”东方辰言倒是坦然自若“凡音我喂你喝点粥你答应我的”对暮雨的态度东方辰言已经很好了而与雪凡音相比又是天差地别东方辰言将雪凡音扶正修长的手拿过暮雨手中的热粥舀起小小的一勺吹了吹才递到雪凡音唇边见雪凡音吃下去了东方辰言与暮雨都宽心了好几分 “王爷您要吃什么奴婢给您送來”雪凡音吃了东西暮雨才有心思顾及别的就像忙着陪雪凡音顾不上自己吃喝的东方辰言 正文 第一百六十节 辰月送礼 低头喝粥的雪凡音猛然抬头睁大着眼睛望着东方辰言只顾着自己的情绪都忘了一直陪着自己的东方辰言怎么可能有时间吃东西。 “我不饿你先把这粥喝了听话。”东方辰言就如哄孩一般哄着雪凡音这么一碗什么也得让雪凡音把它吃下去否则折腾了一下午她的身体怎么吃得消;东方辰言不饿也是他一门心思放在雪凡音身上哪还有心思顾及自己的肚子确实不觉得饿。 雪凡音头总算一勺一勺将那碗粥喝了下去然后也不顾暮雨还在一头栽进东方辰言怀里东方辰言则宠溺地抚摸着她的头发。 暮雨本想很识相地退下去到了门口忽然发现忘了一件事而且好像忘了挺久的“王爷繁王爷与储大人还在大厅等着。” “他们愿意就继续等着。”东方辰言没空见这两人虽然知道辰繁定是为凡音而来可是雪凡音现在不适合见别人。 “王爷他们等了一下午了要不要安排他们在言王府用膳。”他们刚来时暮雨确实想来禀报的到了房门口听暮晴雪姐还未醒就想着等她醒了再结果姐一觉到天黑暮雨若不是去厨房替姐端粥的时候看到了还等着的两人也忘记这事了。 “随你。”辰繁不是外人储默无所谓这两人就丢给暮雨了。 暮雨到梨舞院厅堂时发现又多了四个人这四人正是那日在姐房中所见的惊讶过后想必是姐认识的也就同东方辰繁他们一同好好招待了。 第一剑与怪医东方辰繁是认识的至于其他两人了解雪凡音身份的他自也猜到了是谁如此算来这两位与他们家还算亲家三皇兄不现身自己就替他好好招待了六人话虽不多倒也融洽这一整晚他们都未曾回去更不知外边事。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雪凡音的事情第二日一早众人请安时太后就知道了此事当然是通过宋梦琴的姑姑兰妃之口“不心”泄露的本就对雪凡音不十分满意的老太后听闻此事更是勃然大怒若非云贵妃与荣妃劝着只怕这会儿已经大驾言王府亲自质问雪凡音了。 尽管太后被云贵妃与荣妃劝下了也命人宣东方辰言与雪凡音进宫与此同时辰月得知消息后于太后派出的人先一步去了言王府通风报信当然太后也在第一时间下旨封锁消息。 宋扬没有想到事情会闹得如此大下朝后一个个同僚不是询问此事就是恭喜自己他的女儿已是准言王妃了真不是是福还是祸满脸愁容难解不过在出宫前遇到兰妃的人将他拦下了一番太后知晓此事后的情景宋扬总算展开了眉头对于梦琴或许是一次机会。 “四皇兄你在最好皇祖母的人快来了赶紧告诉三皇兄让他有所准备。”辰月冲进梨舞院来不及喘气就先将这一消息告诉了东方辰繁然后才注意到还有几个人“储默你来看笑话的!”不认识的人辰月没费心思去猜储默辰月断定他是不怀好意的。 “怪医我三皇嫂没事吧?”没等储默辩解辰月已经揪着怪医问起雪凡音的情况昨天的事她在来的路上听到三三两两的闲语拼凑在一起差不多得出了事情的真相“宋梦琴在哪本公主不好好教训她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三皇兄就是太由着她了。”同样不等怪医回答辰月又把目标转向了宋梦琴。 辰繁依辰月的意思吩咐了暮雨前去传话又伸手拉住正要风风火火冲出去的辰月“你先歇会儿我们自然不会放过她现在还不是时候你这会儿去一给自己寻不痛快二给凡音寻麻烦趁宣旨之人还未到给我讲讲宫里的事。”同时储默接到东方辰繁的眼神匆匆走了出去。 暮雨进去时雪凡音早就醒了只是东方辰言还睡着东方辰言昨日是累了雪凡音昨日又睡得多自然比东方辰言早醒了一段时间见暮雨进来手指贴着嘴巴示意她声别吵醒了东方辰言可尽管如此开门声与光线突然地射入东方辰言还是醒了只是眼睛还未睁开。 雪凡音用手指了指外边示意她到外面生怕扰了东方辰言的好梦蹑手蹑脚地下了床回头看到没把东方辰言吵醒才走到屏风外边声地问暮雨“怎么了?”一大早这么急冲冲地进来雪凡音料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见雪凡音的气色比昨日好了些许看样子又与平常差不多了暮雨才放下了心将辰月带来的消息简单地与雪凡音了一番才轻轻离去。 回到屏风后雪凡音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东方辰言没有将他叫醒自己悄悄穿好衣裳就欲离开却被“熟睡”中的东方辰言抓住了手腕“干嘛去?”暮雨的话他在屏风后听得一清二楚雪凡音此时走东方辰言猜也能猜到她要干嘛。 “我去洗漱。” “一起!”掀开被子东方辰言便起身了昨晚睡觉时他未退去衣袍今日掸掸衣袍上的褶皱便可出去了。 “你还是换一身吧。”这满身的褶皱哪是他能掸得平的尤其是他胸前那一块不用想就知道是自己的杰作。 “等我。”东方辰言的手还是没有放开雪凡音从衣柜中找出一件墨绿色衣袍递给雪凡音“给我换上!”东方辰言是怕雪凡音趁他换衣裳的间隙跑了。 雪凡音很听话“我第一次见你你穿的就是这身。” “你总算肯与我话了。”今日的雪凡音算是活过来了实话东方辰言还真怕雪凡音一直像昨日那样。 “我昨天就是在想一些事情单纯地不想话你太紧张了。”雪凡音笑笑将昨日的她一句带过。 东方辰言还有很多话相与雪凡音讲可时间不等人太后的人在路上他要赶紧出去与辰繁商量一个万全之策。 东方辰言与雪凡音走出房门时太后的人确实快到言王府了本来他可更快一些只是在出宫前被一宫女撞了撒了满地的珍珠而这些珍珠据是送给青昭媛的不能少一颗也不能脏了一颗而他只要走一步就极有可能踩到那些珍珠不得已帮着宫女一同将珍珠拾起才匆匆出宫而这位宫女自然是辰月安排的那些珍珠是给辰月的太引人怀疑毕竟她与三皇兄的关系摆在那里于是大手一挥送给了青昭媛不过这些东西她哪天要用了会向东方辰言讨回来的。 好巧不巧的是快到言王府了居然有三驾马车挡住了自己的去路而这条街上三驾马车并驱已是极限暗道自己今日运气不好无奈只得绕路而行见太监转头储默下车往言王府而去。 见到雪三爷几人也在此时东方辰言意外却不多言直接与辰繁讨论起进宫之事而后回来的储默也加入了他们。雪凡音看着有商有量的三人发现自己被东方辰言骗了他什么都知道而自己方才死活瞒着他的样子一定很傻。 “三皇嫂你脑子哪不对了怎么会去宋府三皇兄逼你的?”宋梦琴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善茬反正辰月自己是不会那么傻的送上门被她宰割的。 “还真是这丫头自己脑子不对。”怪医在一旁吐槽倒昨天雪凡音出来那样他也是见到的面无血色可今日又是另一番模样了怪医认为是东方辰言起到了作用虽然昨天他真的恨不得把东方辰言宰了可今天决定勉强留着他的命。 听到怪医的话辰月终于知道为什么一进门就觉得不对劲了“你徒弟呢?”辰昕离言王府最近与雪凡音也亲近储默都来了居然没见到他。 “被狐狸精迷住了!” “被狐狸精迷住了?” 两个声音同一句话同时响起怪医又做了一个决定他喜欢辰月这丫头至少对于他徒弟的事上认知是一样的辰月也是如此想的。 这两人的话也顺利把东方辰言与东方辰繁的目光吸引了过来“你们有空让辰昕先进宫。”东方辰言知晓插科打诨歪理乱入辰昕比他们谁都在行到时不定用得上。 正愁没理由去找东方辰昕的两人满口答应对视一眼就离开了言王府雪凡音这才与一直沉默着的三人打招呼对于雪三爷雪凡音是怕的昨天的事他们也看到了他们的眼神雪凡音也看到了。 “三爷爷你们放心我很好。”雪凡音的话没有换来他们的回答只能尴尬地看着他们。 雪三爷则是顾忌着东方辰繁与储默的存在一言不发雪林见爷爷没话自也不敢开口而第一剑认为雪凡音是在与雪三爷讲自己不用回答他就这样四个人各占一位互不言语任尴尬凝结在空气中。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一节 不像早死之人 辰月与怪医冲到昕王府就看到柳燕尔与东方辰昕正在一同用早膳柳燕尔慢悠悠地吃着桌上的食物偶尔抬头满含娇羞地看东方辰昕一眼东方辰昕与其是在吃早饭还不如他在看着柳燕尔吃早饭那双眼睛从怪医与辰月进门就没移开过。 “东方辰昕出那么大事你还有心情谈情爱!”辰月本想等东方辰昕自己反应过来可是她发现这不现实一气之下直接挡在了东方辰昕面前。 “让开。”辰月正好挡住了柳燕尔。 “你师父也来了我们有事跟你讲。”辰月断定只要有柳燕尔在东方辰昕是听不进话的。 听到“师父”两字辰昕才转头看到门外怪医果真站在那儿“燕尔你先用膳我去去就来。”上次把师父气走还没好好赔礼道歉这次是万万不能怠慢了。 柳燕尔知道辰月为何事而来却也不加阻拦以免辰昕怀疑到自己头上她也拖了辰昕这么久现在放放他也好只道自己吃饱了便回房了。 “出大事了你知不知道?”辰月见东方辰昕这么好心情享用早膳就猜他还不知情否则只怕他比自己更着急。 “天塌下来了还是父皇逼你嫁人了辰月啊你一个姑娘家别动不动就咋咋呼呼的。”辰月的大事辰昕真觉得大不到哪去三皇兄四皇兄随随便便就能解决了再不成冲父皇撒个娇也就没事了。 “师父您快进来!”辰昕飞快地变脸招呼门外的怪医怪医也不客气本来想好好治治他可现在事出紧急没那么多闲工夫陪辰昕胡闹不过也没给辰昕什么好脸色进了门直接坐下接下来的事情辰月那丫头会讲的。 辰月见东方辰昕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心底忍不住吐槽“你都还没娶我怎么嫁不跟你贫雪凡音出事了!” 东方辰昕本还在想着如何回辰月的前一句话听到最后几个字有那么一刻是懵的“你把来龙去脉给我讲清楚。” 之后柳燕尔就从下人出听东方辰昕匆匆离府进宫了心里却想一个雪凡音竟然能让他们兄弟这般重视看来自己除掉她还需一些时日不过她相信雪凡音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言王府有宋梦琴皇宫有兰妃的撺掇让雪凡音离开东方辰言是迟早的事嘴角勾起了一抹狠戾的笑容。 皇宫里慈安殿中等待雪凡音的不光是太后皇上皇后皆坐于此更像是三堂会审东方辰言看到殿门口的万平与皇后身边的大宫女时便知里面等着他们的是何人看来他们还真是不想善了此事万平雪凡音见过几面也知道皇帝在里面下意识地转头看向东方辰言东方辰言却不顾当着下人面牵着雪凡音的手就进去了。 慈安殿内下人早已被屏退高位上的三人只等着东方辰言与雪凡音太后的怒火已在无形中形成一股压力两眼中的火气在雪凡音进门的那一刻瞬间变得冰冷不光太后上面的每一个人都有各自的气场若非东方辰言牵着雪凡音怕是挪不动往前行走的步子。 “儿臣见过父皇、皇祖母、皇后娘娘!”东方辰言响亮的声音打破了凝重的安静脸上是一如往日的桀骜与自信雪凡音侧眼看着此时的东方辰言里面同样的衣袍同样清冷的语气同样冰冷坚硬的容颜仿若回到了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他而外面那件黑色披风却提醒着雪凡音一切不如彼时。 皇帝早就知晓那事自是最平静的太后气东方辰言的不声响与对雪凡音的包庇皇后面上看不出有什么不同等半晌无人出口作为晚辈东方辰言只能明知故问“不知皇祖母找孙儿前来有何吩咐?” “只怕哀家吩咐不动你了。”太后看着东方辰言一直牵着雪凡音的手心中的怒气不降反升“辰言你这样成何体统礼数都忘了吗?”目光落在紧牵着的两手间。 雪凡音欲从东方辰言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可是东方辰言发觉这迹象握得越发紧了他就是要告诉他们雪凡音他是不会放开的一双眼睛毫不退缩地与皇帝对视着太后东方辰言下不了这个狠心。 与东方辰言的理直气壮不同雪凡音更像一个犯错之人除了进来那一刻之后一直低着头只用余光偷偷地看着上面坐着的三人脑海中闪过无数种她与东方辰言的可能。 “辰言这些事朕本也不过问可事及皇家脸面你要如何处置?”东方辰言不回答太后的话东方旭只得自己出面只是没问之前东方旭已经清楚东方辰言的答案了上次他们父子不欢而散不就是因为这事因为雪凡音。 “将造谣之人依律处置!”故意的答非所问谁都看得出来东方辰言在装傻。 “辰言事到如今你还有包庇她吗?今日让你们过来是通知你雪凡音暴毙而亡从皇室除名。”东方辰言的态度让太后忍不可忍直接宣布了自己的决定。 “凡音活得好好的哪来的暴毙;她没错又为何要将她从皇室除名?”把他们拆散东方辰言万万不会答应太后忍无可忍他也是一直压着火的。 “你这是在质问哀家吗?”东方辰言一次又一次撞自己皆是为了雪凡音“好好好哀家告诉你雪凡音对梦琴出手是为妒;无后是为不孝;外边所传之事是为不忠这几桩可还够!” “皇祖母若如此认为就请让孙儿与凡音一同暴毙一同除名!”连罪名都定好了多无意。 “辰言不要以为朕拿你无法快向太后认错雪凡音留不得。”对于东方辰言的强硬东方旭只能以更强硬的手段镇压。 东方辰言怒极反笑“不求同生但求同死!”固执到可怕的决心让所有人为之一震“不过我们都不像早死之人。”这才是东方辰言不会轻易认命。 “辰言不得无礼什么死不死的这些话是你的吗?”皇后开口斥责着东方辰言。 “够了我命由我不由天连天都决定不了我的命你们又有什么资格以一句话就断人生死?”东方辰言为了自己够努力了自己也不能继续沉默下去鼓起勇气面对一切。 “放肆!”东方辰言是自家人有的话过了也无所谓而雪凡音这样大胆的撞是他们所不许的更认为是个没有教养之人配不上东方辰言。 “我若早些放肆或许就不是今日局面我雪凡音可以忍气吞声却不是任人欺辱的!”东方辰言从未见过雪凡音的爆发却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与往日不同的眸光这样的雪凡音像极了雪极融同样有此感慨的还有东方旭。 就在几人还未从这突然的爆发中清醒过来雪凡音半似嘲笑的声音回荡在空荡的大殿中“我离开东方辰言可以但只能是我自己不要了不是你们一两句话就打发了的我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东方辰言对不起你们皇家的事问心无愧可你们若非要在我头上安一个罪名我也不怕今日我可以被你们赶走来日定千万倍奉还!”雪凡音的气势虽不如东方旭与东方辰言却足以震慑几人。 这几人都是经过大风大浪的惊吓不过眨眼的事太后虽然依旧震惊雪凡音最后的那句话可面上已恢复先前的神色“雪凡音你威胁哀家?辰言你就这么放任不管?”雪家女的身份太后与东方旭都知晓只是他们不确定雪凡音是否知晓而她若得雪家相助他们相信雪凡音这句话就不是威胁而已。 “皇祖母让孙儿如何管是告诉她皇家本无人情可言还是脸面胜于一切?”嘲讽在东方辰言的笑容中绽放他从不觉得雪凡音有什么错。 “最是无情帝王家我今日领教了。”雪凡音已从愤慨中恢复了平静如果他们让自己离开的人不是东方辰言雪凡音头也不会回就转身离开了这个地方她不留恋但是她却贪恋东方辰言给的温暖与纵容。 “辰言我不喜欢这儿。”往东方辰言靠拢轻轻道出自己的任性。 “我们走。”所有的礼数东方辰言都抛到脑后带着雪凡音就转身太后与皇帝的话都在东方辰言的预料中而雪凡音的那席话却是他如何也没有猜到了或许雪凡音就是他东方辰言生命中最大的意外想到这儿嘴角的笑意柔和了许多。 “辰言没有皇上的命令你们出得去吗?这是皇宫不是你的言王府。”东方辰言还来不及多体会雪凡音带给他的意外皇后的声音在他的手触碰到大门的那一刻在身后想起回过头看着高高在上的三人“你们要用这种法子对付我们?”未牵着雪凡音的手已经捏起了拳头千算万算没算到自己至亲之人会与自己兵戎相见。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节 会笑的眼睛 “皇祖母您也是这意思?”东方辰言一字一顿地问出了这话寒气已在殿内弥散他们是在逼他只要与皇宫侍卫动手他就是欺君犯上逼着他放弃雪凡音心里某一处的裂痕再次被唤醒被撕裂着。 “辰言皇祖母是为你好只要你写下这张休书我们也不必如此。”太后不知从何处拿出了一份事先拟好的休书。 “为我好连休书也备好了。”东方辰言头放开雪凡音上前从太后手中拿过那张休书仔细看着上面一条条休妻的理由。 “万公公万大总管里面有什么动静?”辰昕与辰月比东方辰言到得早却被拦在了门外一急之下去了辰月宫中商量对策可惜半天没想出什么法子来只得再来碰碰运气来了才发现东方辰言与雪凡音已经进去了看这场面辰昕看得出来者不善在外面里面的消息一无所知更是急得团团转。 “行了你问了也白问四皇兄怎么还不来?”半个时辰辰昕已经问了不下十次结果人家都是一句“奴才不知”他们两个束手无策了只能指望四皇兄了可是四皇兄到现在还未出现这是他们在这儿得到唯二有用的消息。 在他们猜测东方辰繁去了何处时只见东方辰言与一群侍卫一同出来而他们明显是敌对的双拳难敌四手三皇兄再厉害也打不过这么一群人如果只是他一个人在他们的帮助下或许还能逃出去可旁边有个雪凡音这可能性太了“不对呀父皇的人怎么会与三皇兄起冲突。” “你傻呀!”辰昕往辰月脑袋一记“父皇下令的呗啧啧啧这阵仗真是看得起三皇兄与凡音。”辰月不知辰昕却看得明白那十几人不是什么普通侍卫是皇宫羽林军比一般兵战斗力不知强多少这也是三皇兄只是前行而没有动手的原因他一人面对这群人全身而退的胜算不大而且还不知父皇在暗处布置了什么人又不能让雪凡音离开身边一旦动手似乎只有被活捉的命最后还会扣上一个罪名不得不姜还是老的辣父皇这一招高明最后既拆散了三皇兄与雪凡音也能顺理成章夺去三皇兄的职务。 东方辰昕感慨间那几个高明之人已经站在大厅门口看着互相对峙着的东方辰言与羽林军道:“不得伤了言王爷其余死生不论。”没有了东方辰言东逸国的太平日子怕是过不了多久雪凡音却不一样。 战斗一触即发就在东方辰言与雪凡音前后已无路东方辰言欲出手杀出一条血路时一道声音打破了肃杀东方辰言的面色缓和不少东方旭、辰昕几人则是一脸好奇没想到她会来。 “民女见过皇上、太后。”妇人的装扮并不华贵却自有一股傲气笑意盈盈弯成月牙的眼角虽有了几条皱纹却掩盖不了她年轻时姣好的容颜精致的五官标准的美人脸配上那双会笑的眼睛怎么看都是一位讨喜的女子。 “之愉?”意外中带着几分惊喜这个不告而别在他面前消失了那么多年的女子又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是我皇上不让我起来了吗?还是这么多年没见觉得我老人丑了想把我赶走了?”毫不客气的一张嘴东方旭却没有丝毫责怪的意思任由她在这么些人面前落了自己的面子而太后与皇后则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她的目的再明显不过。 “这么多年你这张嘴还是没变。”东方旭只是笑笑目光望向了还与羽林军僵持着的东方辰言难道之愉是他有恃无恐的底牌?可他也从东方辰言眼中看到了意外。 随着东方旭的目光之愉也看了过去皱了皱秀眉“真想把你儿子逼死吗?” 她都这么了他还能如何东方旭谁都会怀疑但之愉是个意外挥了挥手示意羽林军退下“你的礼数当真忘完了?”见到之愉的那一刻东方旭就知道他输了这个曾经那样天真烂漫的姑娘是他最不忍心拒绝的。 “辰言见过姨娘凡音这就是储默的娘亲我姨娘。”听到东方辰言的介绍雪凡音一愣东方辰言的姨娘为什么会与东方旭看起来这般亲密她的心思没有逃过东方辰言在她耳边以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别瞎想还不见过姨娘。” “哦!”雪凡音像是刚反应过来一般向东方辰言的姨娘行了一个礼。 来人正是凤之愉东方辰言母亲凤皇贵妃的亲姐姐只不过东方辰言这个姨娘从来不是循规蹈矩之人年轻时东方旭就拿她没办法其实东方旭与凤之愉相识得比凤皇贵妃早当年凤之愉的美貌不输她妹妹凤皇贵妃可她偏偏爱当个假子所以在名气上输凤皇贵妃不止一筹。 自从凤皇贵妃离世后凤之愉也悄悄离开了世人的眼睛东方旭派人找过她也曾找到过不过都被她溜走了之后她更是没有一个固定的住处让人无从找起而且放话只要东方旭的人找到她她就自尽凤之愉做事本就与众不同东方旭也不敢再命人出去寻她而她这一走便是到如今但奇怪的是她并没有让储默消失在大家眼中。 “你想让朕怎么做?”她怎么可能这么巧合在此时出现在这儿。 “你别想太多还真是巧合最近缺钱用没地方住到妹妹的房子借助几日想着该与你打声招呼就过来了。”撒谎不眨眼不脸红心跳而且还能让人觉得很是无辜的恐怕除了凤之愉也没几个人能做到这样了。 “不过既然我遇上了也不能不管好歹是我亲外甥我亲妹妹唯一的心肝宝贝真出了什么事我就睡不安宁了。”凤之愉话里话外提醒着东方旭别忘了东方辰言的母妃“辰言啊你与姨娘讲讲什么事让你们父皇对你刀剑相向让外人看笑话的你父皇不是不理智之人不会是有什么人挑拨吧?”凤之愉巧妙地只提了东方旭出手而未提东方辰言夸了东方旭也将目光落在了皇后身上。 就在东方辰言讲述前因后果时辰昕与辰月一阵眉来眼去他们想的是怎么让看不顺眼的人倒大霉凤之愉这尊神既然搬了出来不好好拜拜怎么行呢不过即便当年凤之愉再美貌岁月在她脸上留下的痕迹不多但整个人的感觉却与他们幼时印象中的凤之愉有所差别。 “我当什么大事就这姑娘啊我看没什么不好的虽然长得不及姐姐一半辰言喜欢不就行了年轻人都图新鲜你们看储默整日胡来我也没管过哪日辰言的新鲜劲过了你们不就如愿了何必在这时伤了情分!”在东方辰言欲反驳时凤之愉给了一个让他闭嘴的眼神知道姨娘是在帮自己东方辰言也就乖乖闭嘴了。 “之愉你这张嘴还是这么讨喜。”老太后拉着凤之愉的手虽然知道她分明是为东方辰言而来也分明是在为这两人好话可凤之愉的话总让人听得那么舒服。 凤之愉这些话雪凡音也明白了一些为何东方旭会对她如此重视她的话很有技巧可是雪凡音还是觉得东方旭与这大姨子有种不明的暧昧不等雪凡音再细细观察太后已经拉着凤之愉转身了。 “辰言你好好想清楚!”凤之愉的到来现在可以放了雪凡音但只是暂时的皇家的名声是不许任何人破坏的皇帝顾及凤之愉的面子不好拒绝但她作为长辈今日凤之愉刚来可以给她一个面子但过几日就不会了也正好用这几日让辰言有个缓冲。 “辰言今晚我住锦瑟殿你们也留下陪我。”凤之愉转过头向东方辰言吩咐道刚来就被太后拉走了还有好多事没问东方辰言方才自己又要借妹妹的地方一住也只能留在锦瑟殿了。 东方辰言只想带着雪凡音赶快离开皇宫可是凤之愉压根不给他拒绝的机会再给他机会他也不好意思拒绝这大姨。 “你姨娘不是每一次都能出现得这么及时你还是好好想想如何解决。”凤之愉确实让东方旭的心情轻快了许多可当她离开又看到护着雪凡音而对自己一脸防备的东方辰言时怒气又开始慢慢回升尤其当眼睛与雪凡音对视时还没有哪个女子这么对他过话眼底出现了几分疑惑。 “她什么都不知道我不会让她成为第三人。”就在东方旭路过雪凡音身边时东方辰言挡住了雪凡音的身子在东方旭耳边轻声道东方旭闻言只是愣了愣然后又一脸坦然离开慈安殿;太后与皇帝不皇后也不好再多撇了东方辰言与雪凡音两人一眼又看了看一旁的辰昕辰月也离去了。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三节 雪凡音的杰作 雪凡音怪不好意思的每次对着东方辰言哭不是湿了他胸膛的衣裳就是湿了他肩上的衣裳。话自从有了东方辰言的出现自己的眼泪也多了不少想哭的时候有一个让你蹭眼泪的人挺好的。 “不换了这儿没我的衣袍。”自从凤皇贵妃离世后东方辰言以为再也不会在这居住所以将所有与他有关的东西一件不落地带走了带不走的就毁了。 东方辰言与雪凡音出来时不光辰昕与辰月还未离开东方辰繁与储默也在这等着了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看向了东方辰言胸膛上的那片潮湿互相看了看明了地头默默一笑。 “咳咳……”东方辰言清了清嗓子他知道他们笑的是雪凡音的杰作在出来时就料到了他们的反应而制造这杰作的人正羞愧地低头看脚尖东方辰言一把拉着她坐下然后自己才在她旁边坐下其余人也各自找了座位。 “姨娘是你找来的?”能随时找到姨娘的人除了她儿子储默不会有第二个人。 “我就向她老人家汇报了一下情况来不来是她自己的决定。”储默难得在东方辰言面前谦虚。 “这个情我会还你的。” “你把雪凡音还我吗?除了女子我好像不缺其他的。”储默的眼睛上下打量着雪凡音“我觉得挺好的我勉强收了她而且我这么怜香惜玉的人你也不用担心她受委屈你呢又可以做个孝子两全其美呀。”储默再一次被自己的聪明才智折服了。 “滚!”东方辰言压着火气耐着性子听储默讲完了只因他想听听储默嘴里到底能讲出什么东西来。 “我又不是球怎么滚?要不你滚个给我看看?”储默才不怕东方辰言反正东方辰言又不是第一次对他发火了上次打都被打了。 东方辰繁在东方辰言即将爆发前打断了两人这么番火药味“皇祖母不会就此罢手的还是想想让她怎么接受凡音为好。”他来此就是为了这事不管三皇兄的态度如何只要皇祖母坚持不松口三皇兄除非坐上了那个位置其余纵使搭上性命只怕两人还不能葬在一起。 提起这事方才祥和的氛围就被打破了取而代之的是紧锁的愁眉老太后年岁已大经不得刺激方才之事东方辰言不后悔心中却也愧疚该如何是好他真的不知唯一清明坚定的是绝不能离开雪凡音。 东方辰言投来的眼神深邃却也能看到那抹担忧与无奈雪凡音知道他的为难毕竟另一面是他的亲奶奶与亲爹放下怎会那么容易都亲情是最难割舍东方辰言平日冷情可雪凡音清楚他重情前世也好今生也罢雪凡音都未来得及好好感受亲情她更不希望东方辰言也因此遗憾“做什么决定我都不怪你。” “三皇嫂你被想太多我会帮着劝皇祖母的。”辰月听到雪凡音经历的事后第一反应是愤怒愤怒有人这么可恶用如此龌龊的手段对付一个女子幸好她活了下来也开始理解三皇兄为何为如此紧张雪凡音只因他感受过差失去雪凡音的痛苦所以为了三皇兄能好好的她怎么也得伸出援助之手。 “你省省吧我娘都未必搞得定你几句话就可以了?”储默嘴里哼唧着老太后能够在后宫中得帝心扶儿子上位就不是简单的人物如今又能将后宫掌控在手中哪会是几句话耳根子就软的人辰月这笨蛋也想得太简单了。 “辰昕你怎么了?”雪凡音注意到从他们出来辰昕还未过一句话换成平日他早就问长问短怎么会这么沉默。 “我……”辰昕正想着如何解释时一道声音解决了他的尴尬。 “锦瑟殿如此热闹本宫不请自来了!”东方辰耀就这样一袭紫罗兰衣袍出现在锦瑟殿厅堂门口锦瑟殿只有两个下人看着这两人又都不会守在殿门前而因凤之愉还未回来又是白天殿门大开东方辰耀不惊动任何人就过来了“怎么不请本宫进去坐坐本宫这有你们想要的消息。”慈安殿之事已被封口除了当时几人无人知晓那座宁静的殿中竟然差爆发一场厮杀。 皇后虽在绮迷的话中得到安慰可仍旧不放心便找来东方辰耀夫妻闲聊顺便将这件大事私下与他讲了其实召见他们夫妻不如只见东方辰耀一人乔静雨一直被皇后隔绝在外不过是利用乔静雨的名义不让人生疑罢了。 语毕东方辰耀不等东方辰言开口自顾自与乔静雨一同进去了除了东方辰言依旧雨打不动地坐在原地其他人都站了起来雪凡音将位置让与东方辰耀歉意地看了他一眼东方辰耀也不介意东方辰言的人前与他假客气都带着不耐烦人后也不指望他有多客气。 “有话快!”辰繁已与他讲过东方辰耀的态度既然他不愿意合作他们就没什么可谈的。 “人多热闹静雨不如我们今日也留在锦瑟殿。”太子府东方辰耀不想回去一是高氏看得他心烦;二是乔静雨似乎只有在他们两人相处时他才能从她眼中看到情义而非无所谓不得不承认其实自己还是挺羡慕东方辰言有这么一群人陪着他还有雪凡音这么一个红颜知己。 乔静雨眼中闪过诧异他要来锦瑟殿时乔静雨已不解还要在此过夜又是何打算可转念一想他的心思哪是自己能猜透的习惯顺从于东方辰耀的她了头表示同意。 雪凡音的心思在东方辰耀坐下那一刻已经飞到了别处一身紫袍比杏黄来得更好看再看辰繁、辰昕几人雪凡音的眼睛满足了男色当前就差没流口水了东方辰言看雪凡音的眼睛神色就知道这丫头又犯花痴了这次看上的还是太子妃在旁的太子殿下轻咳一声唤回她的思绪。 “三皇嫂你怎么了?”由于东方辰言那声朝着雪凡音的咳嗽辰月发现雪凡音的眼神有不对劲然后拿出了作为她姑子的关心。 雪凡音哀怨地瞪了东方辰言一眼“嘿嘿没什么睡多了脑子有混。”只有辰繁知道雪凡音方才在想什么她第一次见他时用的就是这种眼神而且比这更夸张东方辰繁一抹浅笑隐隐噙在嘴边。 雪凡音又偷偷看了一眼乔静雨见她没什么反应庆幸在欣赏人家夫君的美色时没被抓包不过悲惨的是被自己的气夫君抓了个正着东方辰言即便看着别处也没放过雪凡音的一举一动心里已被雪凡音这做贼心虚的样子逗笑只是面上不显罢了。 “看你的消息值不值得我将你留下。”太子在他身边安了人他又岂会在太子府没有一个眼线太子府与东方辰耀的情况东方辰言就算忙得焦头烂额也还是知晓一些的而且锦瑟殿也没有什么东西值得他费心思的要留下就留下不过得从他口中多知道一些事情毕竟东方辰耀是皇后的亲儿子后宫的事他要比自己知道得多不定这当中就有成全他与雪凡音的消息。 “我可以让雪凡音继续留在你身边但你必须答应我不再领兵出战再立军功至于兵权不落在你手上也是落在旁人手上我也不强求但你今日若答应他日反悔那我也不会手下留情。”最后的狠厉落在雪凡音的方向。 东方辰耀会作此决定是听了母后的那些事于是他改变了主意冒险一次接受东方辰繁的建议。 “我给过你机会你既已拒绝那我们没什么可的我还是那句话你不动我不动。”东方辰言哪怕军功最赫之时也没有想过要将东方辰耀取而代之他所做的一切所安排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在不得已之时自保但如果东方辰耀不惜一切与他作对怪不得他另有打算。 “好明日我便要提审高运此事我可以让高运承担而那个人可以换成一个与雪凡音相似的女子雪凡音的容貌算不得倾城绝色找个有几分相像的女子我相信你做得到。”只要是认错了人他明日趁百姓聚集之时将此消息放出经百姓口耳相传雪凡音自然就是无辜清白的皇祖母即便心中再不满因谣传也不得对雪凡音如何到时东方辰言便好办得多。同时东方辰耀心中也默认了东方辰言同意他的要求殊不知正因他这一执念将两人向命运的轮盘又推进一步。 在众人将焦聚集于东方辰耀与东方辰言之时辰昕以为眼中的疑惑与不解逃过了众人的眼睛。雪凡音一开始还观察着辰昕可被东方辰耀的男色吸引后便忘到了脑后但有一个人却没有忽视辰昕的反常也被他收入眼底。 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节 游手好闲之人? 对于东方辰耀的提醒东方辰言还在思考中而雪凡音犹犹豫豫将其打断“这是找个替罪羊的意思吗好像不太好吧?”找一个人替自己承担了自己本该承担的事雪凡音觉得有些不仁义真的这件事尽管东方辰言自责雪凡音从来没有怪过他用雪凡音的话讲就是自己不安分惹的祸现在才能落人话柄。 “凡音我可以找个死刑犯你就不必担心了。”死人是最利于保守秘密的只不过在一夜间他要如何寻到一个与凡音长得相像的女犯何况他今晚还要留在宫中。 雪凡音本还纠结可东方辰言如此了雪凡音也不想那么多那人帮了自己到时多给她烧纸钱。 “我有两个人但是要辰繁跑一趟。”之前雪凡音一时心软放过的那两个牢头他们手上定然有许多女犯对于他们想必要比自己寻找容易得多。 东方辰繁秒懂雪凡音的意思当下就应下凤之愉也恰巧在此时回来了这么多的人这么热闹的场景她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了。 凤之愉走得极慢眼睛望着周围的一切除了那株开门便见得含笑其余都如往日宫门颜色未改花草如昨摆设照旧就是不见那个温婉的女子哪怕带着浓浓哀愁的她在记忆力还是那样鲜活她颦眉的样子她望着含笑发呆的模样她巧笑嫣然的脸庞她的种种都是那样深刻。这条熟悉又陌生的路多年后再次踏上已无往日的轻快更多的是失去至亲的沉痛她可以骗过任何人唯独骗不过自己的心。 “辰言有心了那棵含笑呢?”未曾改变的一切若没有东方辰言的吩咐又有谁会如此呢只是之乐最喜的那棵含笑去了何处? “含笑在我府上母妃不在交给旁人不放心便移走了姨娘到言王府便可见到。”思念的根芽又开始舒展一切未改只明他对母妃深深的思念希望从母妃在时相同的环境中汲取一丝安慰然而仅仅一棵含笑就知与以往不同东方辰言发现他的用心反而提醒了他母妃不在的事实反而平添了凄楚。 “雪极融的女儿当时怎么也不愿嫁给辰言的人?”凤之愉很快将目光投转于雪凡音平平淡淡的话听不出是什么意思。 “雪凡音见过姨娘。”凤之愉与太后他们不同东方辰言对她很是尊重她的话抵得上任何人的一句雪凡音第一次那么想得到东方辰言家人的认同可是凤之愉的问题却让雪凡音有几分忐忑只能讨好地向凤之愉问好。 凤之愉只瞧了雪凡音一眼便往东方辰言的位置坐下“你是要讨好我吗?忘了当时是如何对辰言的?”在凤之愉面前雪凡音还是太嫩了加上紧张所有心思都被凤之愉一眼望穿。 “我……”凤之愉虽然避世多年却对以前的事了如指掌雪凡音也听辰昕暮雨提过她包括他们家是如何拒绝东方辰言的想来换成谁会希望自己的孩子被人嫌弃受这委屈凤之愉对她这样的态度也是正常的“我错了。”虽然这份错与她无关可她承了这身体的荣耀就该承受她的过往。 “这句话与我无关。”如果方才是不可探测现在就摆明了不想与雪凡音多而在凤之愉面前其他人也不敢替雪凡音求情。 “辰言我……”未等雪凡音的话出口东方辰言就将她的嘴捂上如果不是这么多人在东方辰言绝对会用自己唇来堵上她的嘴那几个字对他不需要他更不喜欢从雪凡音口中听到他的雪凡音高高在上便可尤其对他。 “姨娘都过去了与凡音无关。”东方辰言把雪凡音护在身边又对着凤之愉道姨娘的心思向来多变东方辰言也猜不透她对凡音究竟是何态度。 凤之愉明锐的双眸打量了东方辰言一番“你也会心软那你倒告诉我我凭什么既往不咎句你们不爱听的别雪极融不同意我在我还不同意这么一个女子嫁给你。”凤之愉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谁让雪极融当年得罪了她她现在就拿她出口气当然雪极融与凤之愉的恩恩怨怨别他们这些辈连东方旭也不知。 “可是雪凡音已经是我东方辰言的王妃了唯一的王妃。”东方辰言颇有非卿不娶的意思姨娘话中的意思还不明白不就是又一个觉得雪凡音配不上他的东方辰言也好奇他们是从哪里看出来配与不配这回事的。 “你又凭什么让我承认你你可要好好想想过不了我这一关辰言可能就不要你了。”凤之愉那双会笑的眼睛正看着雪凡音让雪凡音又是一股莫名紧张。 储默则是轻松多了他知道他娘这是玩性大发了不过雪凡音那可怜样储默发善心了“娘你就别吓她了东方辰言不要她了我就娶回来当你儿媳。” “你敢!”东方辰言与凤之愉的声音同时响起东方辰言是真怕储默动了这心思他没记错的话这个意思的话储默已经了不下三遍这一次请姨娘出山只怕就有雪凡音的原因东方辰言不得不怀疑的用心而确实如储默所言雪凡音与他在一起要比自己轻松许多他之前只担心雪凡音会因为恨他因为雪家而离开他却没想过哪一天雪凡音因为不爱他了不再需要他了而离开一想到这个可能东方辰言看储默的眼神多了几分敌意。 东方辰言情绪的起伏在身边的雪凡音感受得清清楚楚他眼中的失落感只有他每次患得患失时才会出现的又看他与储默的对峙雪凡音知道他想多了无奈地笑了笑凉凉的手握住东方辰言的手告诉他自己一直在他身边东方辰言感受到手心传来的凉意才收起了目光“手怎么这么凉?”东方辰言一直知道雪凡音怕冷入冬后若无暖炉捧着或木炭烤着手脚很难暖和双手连忙将她的手裹在里面直到有人真的看不下去他才松手。 “辰言若外人看到你这般怕不会传你与阎王无异。”凤之愉是第一次见东方辰言对一女子这般体贴女子身体虚弱冬日天冷手脚冰凉也是常有的事可有几人像辰言这般当回事做“也未见你对你母妃如此体贴。”凤之愉在想若妹妹在世看到他们夫妻如此会作何感想。 雪凡音看到齐刷刷的目光本就不好意思了又听凤之愉如此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 “看在辰言的份上以前的事我就不计较了今晚你跟我睡有些事要交待你。”凤之愉话音刚落就看到东方辰言哀怨的眼神姨娘一回来不是吓人就抢人而晚上雪凡音战战兢兢到凤之愉的房间时面对凤之愉的话彻底懵了当然这是后话。 “愉姨您这么多年去哪了?”辰月心中的凤之愉是一个见识广又爱天南地北走的人辰月时候就听过凤之愉将那些有趣的事想她这么多年不见定然不会缺乏故事。 听到辰月这话凤之愉是满脸笑容地与辰月闲扯储默满头黑线心想:娘啊您能再扯一吗这几年她分明就呆在山中哪来什么奇闻趣事最大的事就是她抓了只鸟养了几天然后那鸟飞走了她满山找鸟最后掉进了自己铺垫的陷阱又一步一步爬上来。 锦瑟殿今日确实热闹辰繁出去后在晚膳前又回到了锦瑟殿一桌子的人难得相聚东方辰言与东方辰耀也难得和和气气坐在一起低落的心情不约而同地开始回升或许是受东方辰言与雪凡音的影响乔静雨竟觉得东方辰耀今日看她的眼中多了一丝柔和又认为是因酒看错了若酒有这本事不妨多喝几杯于是平日不得已时才碰酒的乔静雨不仅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且一杯又一杯地往肚中灌直到意识到自己已微醺才作罢。 而雪凡音在三杯酒后就被东方辰言将酒杯夺下喝酒误事何况雪凡音就这么酒量喝醉了也伤身见东方辰言事事操心的样凤之愉只是笑笑这孩子总算像个人了会担心、会生气、会着急也会笑了。 酒过三巡空下的酒坛不少却发现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明东方辰耀、东方辰言、东方辰繁、东方辰昕、储默几人随时要应付各种大宴即便酌酌了这么多年酒量也是比一般人好这些酒又都是辰繁的香醇酒劲却不大又怎会让他们醉了。 “高运你欲如何?”东方辰言当时选择退出此案只是纯粹地想让东方辰耀知道他宠了一个什么样的人这些人他再不严加管教终有一日会毁在他们手上千算万算没有算到高氏有喜偏又不顾孩子与他闹。 东方辰耀望着漆黑天空的眼睛转向东方辰言“秉公办理!”作为一个储君律法不可废他还是清楚的“你当真以为我是个游手好闲之人?”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五节 不是哄,是以心相待 东方辰言领兵打仗辛苦他被立为太子那年起便要熟知典籍律法这么多年又何尝松懈过一日可竟比不上他几场胜仗名声也处处被他压过一筹作为兄长作为一国储君东方辰耀也有他的傲气。 “我从来没有看你你也别误会我如此问不过是求个安心罢了。”东方辰耀的抱负东方辰言都知晓他不是无能之人政治上有自己的见解父皇交待的事他也能处理得当他是一个合格的储君。 “高氏你怎么交待?”高氏肚里的孩子才是他们最顾忌的否则东方辰言一定会让东方辰耀判高运一个剐刑可高氏此时不能受刺激只能作罢。 “你的手都伸到我后院了?”东方辰耀温和一笑“若非念在孩子的份上我倒还要她给我个交待!”提到高氏东方辰耀的笑容已消失与脸上多出一抹忧愁与愤恨“静雨……你是如何哄雪凡音开心的?” 东方辰言脸上多了几分玩味的笑“我从来不哄凡音。”东方辰言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这个问题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哄雪凡音的。 东方辰耀撇了东方辰言一眼“不便罢!”别的不白天屋里那模样谁信他不哄雪凡音哪个女人不需要哄他后院那几个若非他镇着只怕早就翻了天。 “我那不是哄是以心相待!”语毕意味深长地看着东方辰耀他会这么问不就是有一个人他哄不了了可一段感情靠哄着来是长久不了的东方辰言只希望他能明白这个理那日在太子府了这么多没想到他还是不开窍。 “噗……”东方辰耀与东方辰言两人谈得投入没有防备后边还有偷听之人“东方辰言你真是长本事了话都一套一套的我这晚膳都要吐出来了你们是不是?”储默故意作出一副呕吐样东方辰言的话真的把他们惊到了。 辰繁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辰昕倒是想与储默一样可他没这胆不过见大皇兄有此问晚膳时乔静雨又一杯接一杯的酒下肚东方辰繁不打算打哑谜了“你心里有乔静雨却又不知如何开口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因为高氏还是别的什么人?”眼睛骗不了人乔静雨看东方辰耀的眼神与以往不同了东方辰繁有时虽安静得没有存在感但他观察入微他们俩之间的变化别他了连辰昕都看得出。 “今日酒多了我先回房了。”辰繁那句“你心里有乔静雨”出口时东方辰耀就想逃避了他对她只能是利用若感情那是因为桓国公最近松口了也出手帮了他的忙所以他对乔静雨是感激的只是感激而已。 “看来是我们破坏了你们兄弟重归于好的场面。”储默可惜地摇摇头。 “你这话与他讲他也会离开的。”东方辰耀温和有礼看似有情但心中却一直希望自己是个无情之人所以他才会对“情”这个字这么排斥;而东方辰言之前却是表里皆无情只不过母妃的离世让他知道“珍惜”二字所以即便他希望别人眼中的自己是个无情冷厉之人但对自己所爱的他却会大胆承认。 “你们几人也不怕冷有话进去讲阿音他们都回房了。”他们三人有武功内力御寒的功夫自然比储默强可储默一个文弱书生站在寒冷嗖嗖的院子里已经冻得双臂环胸双脚不停地走动取暖了。 看在储默做了这么大贡献连亲娘都请出来了东方辰言暂时不为难他先进屋里不过东方辰言的暂时真的很短暂一到屋内除了无风寒气不必外边的少“储默阿音不是你叫的如果你不愿称她弟妹就叫她言王妃。”他必须要将雪凡音与储默划清界限。 “东方辰言你还是个男人吗这么气不就一个称呼我觉得阿音亲切就叫阿音!”储默潜意识里喜欢这样叫雪凡音他觉得这样能拉近他与雪凡音之间的距离而他不希望自己与雪凡音离得太远。 东方辰言若有所思地看着储默半晌才道:“我有话与你讲。”知己知彼要是知道的就是储默对雪凡音究竟是什么心思。 凤之愉与雪凡音的谈话倒是愉快雪凡音虽然有些害怕可凤之愉没了之前的严肃那双月牙弯的眼睛就让人觉得很亲切雪凡音就是个视觉动物加上话题又无之前那般严肃慢慢便放松了。 “你爹临走前有对你过什么吗?”凤之愉在一切正常中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雪凡音有几分摸不到头脑不过她与父亲或许是旧识吧“爹爹是战死的回到家中只要一具躯骸未曾留下什么遗言。”雪凡音从凤之愉脸上看到了几分失落疑惑更深“姨娘与父亲有交情?”否则她的失落从何而来。 “那你母亲可与你过些什么?”凤之愉还未回答雪凡音的问题便又抛出一问眼中的急切无法掩饰脸上的几分玩世不恭被焦急取代。 雪凡音拼命回忆着父亲的遗体到家后母亲与她过些什么可除了母亲那张哭泣的脸庞似乎搜寻不到特殊的痕迹“母亲与哥哥讲过什么我不知道。”是的记忆中母亲带着雪凡谦进了一个房间让她在灵前守着父亲。 “我知道了。”凤之愉平静的脸上看不出她方才的模样释然从她的眼眸中释放着光彩。 雪凡音的好奇心却被抓的痒痒的“姨娘您与我父母都相识你们是什么关系?”凤之愉是雪凡音遇到的第一个向她打听父母之事的人而她别的不问只问他们生前可有交待这又是何意? 凤之愉依旧避而不谈“我们家辰言对你是动了真情你千万不要辜负他的这份情义不早了睡吧。”凤之愉起身往床榻走去。 雪凡音在凤之愉身旁闭上眼睛却是难以入眠脑中反复思忖着“辜负”这两字上次太后与她密谈也了让她别辜负了东方辰言这次凤之愉亦如此究竟什么能让她们一而再地提醒又是什么让自己值得辜负了东方辰言的情意? 难眠的又何止雪凡音一人东方辰耀与乔静雨各守一边背对背侧着身子东方辰耀以为冷落乔静雨就能抑制那颗想成为她依靠的心乔静雨多想听到东方辰耀温柔的声音可是放不下最后的一丝骄傲良久她转身“太子……”以为他睡着了才敢轻轻地叫唤着日夜占据着心灵的人却不想他转身对上了自己那双温情脉脉的眼睛。 失神的时间是一转而逝的东方辰耀清冷地吐出两个字“睡吧。”呼出的热气还未消散在空气中他已转身背对着乔静雨被子下手紧紧攥着东方辰耀可以想象到乔静雨脸上的失落可是他若像东方辰言对待雪凡音那般对乔静雨只会让人抓住他的弱他不能。 乔静雨转过身子清泪顺着眼角打湿了软枕牙齿咬着嘴唇不让声音从齿间溢出就这样静静地一个人悲泣。 安静得只有风吹过的声音的夜里望着锦瑟殿殿门的人也安静地站着他没有向前迈进一步只这样静静看着这座熟悉的宫殿久未踏足的宫殿承载着爱情的美好承载着欢声笑语承载着他过往的喜乐与无奈触发着心底的酸涩自从她躺进冰冷的坟墓后这么多年他从未踏入这殿门一步压在心底的思念与愧意在凤之愉的到来后无限蔓延。 东方旭一身黑袍站立在冷风中他们最美好的时光在这儿开启也在这儿落幕她的离开让他的心似乎沉落到了海底后宫可有三千人最重之人从来是她可是之乐你为何不明朕心为何你会郁郁而亡为何到最后你连一句话也不愿留给我哪怕是怨是恨都好。 多年过去那个倾城的女子冲他灿灿然一笑已深深烙刻在东方旭的记忆之中她离世后他企图用与她相似的女子弥补她的空白然而她们终究不是她辰言没有发现其实木青青的下半脸像极了之乐尤其那张棱角分明的嘴。 “之乐你在那边还好吗?”伫立良久东方旭以最轻的声音问出了心中最深的思念若非从口中溢出的那团热气无人知晓他曾开过口叹了口气在东方即将吐白之时匆匆离去。东方旭也不知在寒夜中站了多久他印象中不过片刻而已而一双已冻僵了的手告诉着他他的片刻有多么的久而她是否也曾在这样的夜中寻找过他的身影却又一次次失望着? 言王府等待着东方辰言归来的宋梦琴最终只等来了言王爷与王妃留宿宫中的消息她回来了可是东方辰言莫一眼连一句话也不曾给过她从宋府回来后东方辰言只陪着雪凡音一早他与雪凡音一同进宫以为雪凡音再也不能成为他们的阻碍了姑姑却命人告诉她凤之愉打乱了一切计划为何雪凡音能得到这么多人的偏爱连凤之愉也要偏帮着她。若没有雪凡音那个万众瞩目那个受人青睐的人应该是她不甘已占据了宋梦琴的思绪。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节 比言王爷有看头 天明之时所有思绪都被压下繁王府内一人早已恭敬等候东方辰繁虽以身子不适为由时常不上朝可今日知有事要做一大早便起来辰昕正好不上朝两人便一同出宫回府。 “见过王爷。”进东方辰繁进门普通衣着的男子立马跪下。 “起来交待你的事可都办好?” “王爷放心人都已安排好那人入狱的时间也与姑娘差不多。”来人正是上次雪凡音放过的那个男牢头事实证明雪凡音赌赢了两个牢头一听是雪凡音有事女牢头立马悄悄到牢中留意与雪凡音相像的女子如东方辰耀所言雪凡音长相并非出尘绝艳要在那么些人里找个相似女子难度还没有那么高而且东方辰繁了不必太像有几分便可否则显得太刻意若是凡音有几分像那人的更好。 女牢头寻到人后立马将消息告诉了男牢头由他到繁王府告诉繁王爷毕竟她一个女子出入繁王府终究不便。 对于他们的办事效率东方辰繁还是满意的不过有的话他也要提醒“就你们的姑娘是何人你们可知?”雪凡音的事即便三皇兄抓了当时为首几人太后也下令封锁消息但有心人一传这皇城中还有几人不知?以前两个牢头还不子雪凡音的身份今日他让他们如此做怎还会不清楚。 “人只知救人的是繁王府的一位姑娘人效忠的也是那位姑娘其余人一概不知。”牢头的消息很是灵通他们刚听到传言时便觉那名字甚是熟悉昨日听人传繁王爷召见时心中还不禁一阵惊慌毕竟那事没人比他们俩更清楚生怕繁王是为了灭口可东方辰繁的命令让他们安了心更让他们确定了那姑娘的身份不过心中依旧有疑惑比如为何言王妃之事有繁王爷过问但他们知道有些事是他们不能问的。 “命人带到到大理寺你们叫何名字?言王爷自有安排。”虽他们是感念雪凡音的恩德可既然帮了他们也不会让他们白帮也为了让他们更好地效忠雪凡音给些恩惠是应当的而这个恩惠是要三皇兄给的虽前段时日父皇的打压三皇兄一派在朝中少了好几个有分量之人可对于这样两个人三皇兄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人何五替王绿一同谢王爷恩典!”那狱中怨声载道他们早就不想呆没想到还有出去的一日自是千恩万谢离去心中更认定雪凡音是他们的福星。 且牢头命一狱卒将人带到大理寺后正逢东方辰耀拍下惊堂木衙役发出“威武”之声对高运一案开审大理寺正堂之上东方辰耀坐主审之位陪审则是大理寺卿与刑部尚书此两人陪审是东方辰耀为免人口舌向东方旭提议的。 “带人犯高氏!”威严尽显明亮的声音在宽阔的公堂回想大理寺门口早已聚集了一众人等看戏的一睹太子风采的都将目光聚焦于东方辰耀之上。 “草民高运见过太子。”高运在狱中听到是太子主审此案时还是一阵欣喜想着定是妹子去求来今日也是放宽了心来的可到堂上看到太子一脸严肃两班衙役有一次的“威武”之声不绝于耳水火棍与地面的碰撞引得高运一阵颤抖看着恢复肃静的大堂高运心中的恐惧更甚不好的预感席卷全身。 “人犯高运开设赌场强抢良家女子栽赃陷害谋财害命私设牢房你可知罪?”东方辰耀在不知不觉中加入了一条“栽赃陷害”而高运神经正高度紧张东方辰耀具体了什么也未听进去自也没有听出有何不对。 “太子明鉴草民没有是有人给人下了套!”高运只知抵死不能认罪一旦认罪什么都完了至于东方辰言的名字他更不敢提东方辰言的手段他见识过若再得罪他即便今日从这公堂之上活着释放他日也会被东方辰言解决而且会生不如死方圆就是最好的例子。 高运被抓后东方辰言为绝后患将他那一帮人打闹的都关入了县牢而像方圆那样的都被他秘密带走了至今在何处还不知高运只知他们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何人给你下的套又如何下套的?”东方辰耀不急不缓地问着高运反正不管他如何今日的下场只有一个。 “草民……”高运不敢讲东方辰言可还有什么人可讲东方辰耀等了半天也没能再多出一个字。 “大胆刁民竟敢狡辩来人带证人!”东方辰耀收起了方才的温和一句话颇有气势在场的有几人见过东方辰言审案如今更觉得太子比言王爷审案有看头多言王爷不管审那个案子都是一副表情不咸不淡;而太子爷语气表情皆有变化有几个偷偷躲在一旁看的女子怕已芳心暗许。 随着衙役的重复梁捕头稳稳走来将高运的罪行一桩一桩清数并当堂呈上了证据高运无从辩起而正当众人以为梁捕头完之时他又来了一句“太子两位大人属下还有一事禀报。” “!”东方辰耀疑惑看向梁捕头。 “属下近日听城中有关言王妃之传言属下以为不实。”梁捕头并未一次性讲话讲完而是等着东方辰耀想问。 东方辰耀不辜负梁捕头的等待“为何?”这一刻他已明了东方辰言的速度果真快这么快便将证人都找到了倒是省了他的麻烦。 “这一切只因高运心怀报复命他手下逃脱之人肆意传播流言陷害言王妃属下已将高运那传播流言之人带来。” “带上来!”东方辰耀很是期待东方辰言会给他怎样一个证人而看到那人时饶是东方辰耀也吓了一跳更别其他人。 只见上来之人脸上皆是伤痕有的伤口为经处理已经化脓脓水顺着脸颊流下发出一股恶味而这只是表面所见被衣裳遮盖着的伤比这更为严重那双被剁了大拇指的手高运一眼便认出这是何人。 “方圆?!”震惊他如何会变成这样却不知这一声惊呼在其他人眼中是害怕是惊慌更认定雪凡音之事是他所为。 “这人怎会如此恶毒用这种法子陷害一个女子!” “言王妃的主意也敢打就该剐了!” 三三两两的声音在堂外响起议论就是这么可怕上一秒还在雪凡音不洁之人这一秒便开始为她愤恨对她同情面对瞬间改变的局面在大理寺角落的人只是勾了勾唇角静静看着这一切的发生与转变。 “冤枉啊!”百姓的议论声唤醒了高运陷于方圆的震惊之中连忙为自己辩解。 “既然你觉得冤枉本宫就容你好好想想要如何解释?休堂一炷香后再审此案。”罢东方辰耀惊堂木拍下离身到大理寺后堂与此同时因押回天牢一来一去耗时且麻烦高运也被带到了后堂。 作为主审官与高运之间的那层关系东方辰耀不好与他见面但对于来去自由的第一剑而言就不算什么第一剑在东方辰耀审案之时便已进了大理寺后堂梁捕头在衙役押高运之时套出了会将高运押往哪个房间第一剑先高运到了房中梁上等他的到来。 高运已戴上手链脚链将其栓于一个地方确认他无法寻死后衙役便出去了第一剑则从梁上飞身而下高运还来不及惊呼便被第一剑了哑穴。 “你必死无疑如果你想你妹子与她怀中未出时的孩子好过一些乖乖认罪反正你这也不差这一件死了死了为你妹子做有用的事何乐而不为?”看到高运眼中的不甘第一剑继续劝“你不认罪一切后果都会让你妹子承担还有那个未出世的孩子!”第一剑眼中阴暗之色尽现他本就是杀气重之人如此阴郁更是让人害怕。 “你看到方圆了吧你想活着依我之见不会比方圆好过。”如果之前的话只是为了震慑高运而现在这句话则让高运眼中出现了恐慌眼见为实方圆的样子带给他太大的震撼“你有没有想过方圆这样活着宁可死可是他死不了所以你有这个机会应该好好珍惜!”轻轻的话如羽毛般在高运耳边划过第一剑却在高运眼中看到犹豫之色。 “你这样想如果你妹妹的肚子争气是个男孩不论如何他是太子的长子皇上的皇长孙不论嫡庶总比一般人尊贵得多到时这孩子若有出息还能为你是非颠倒重新翻案可你若不死你妹妹整日为你与太子闹你觉得太子不会心烦吗?太子心烦了这孩子还有机会吗?”第一剑暗暗在心里吐槽东方辰言都是什么乱起八糟的想法连东方辰耀未出世的孩子也算计利用上了腹黑太腹黑了。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七节 出卖第一剑 尽管东方辰言的招数很腹黑而且他与东方辰耀都清楚高氏怀中的孩子无论男女都不会有这个机会但这些话对高运却很是受用经过一番思想挣扎高运的眼中变成了一片死寂然后向第一剑了头。 不过第一剑或者东方辰言并不打算这样就完了“你是个聪明人等会儿不要让人看出你前后的突然变化若有任何人怀疑了我的本事远远不止这么。”作假也要当真事在做这是东方辰言交待第一剑的。 第一剑解开了高运的哑穴而他的手始终未曾离开那个穴位只为防止他突然的大叫而高运自知必死无疑也不再作何挣扎只声问出一个问题“你是谁?何人派你来?”他要死个明白也想给高氏留个线索。 然而高运注定要失望“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很想告诉你大爷是何人可是有人跟大爷讲死人确实会保守秘密可在告诉将死之人时难保不会告诉了别人所以大爷不会那么傻你若非要死个明白只需记得我叫大爷便可;至于何人派来自然是求大爷之人派来。”罢第一剑又把高运的哑穴上待他出去之时再解也不迟。 有了高运的配合接下来的审理过程很是顺利狱卒带来的人也是供认不讳东方辰耀则是再一次见到东方辰言的厉害之处一夜之间一炷香的时间能让这一切都变得如此顺理成章这样的他怎能不可怕。 审理的结果很快传到了东方旭耳中在东方辰言有意地张扬下雪凡音被陷害一事也是人尽皆知议论与局面就在这一堂案中扭转太后有怀疑可审案之人是东方辰耀料定他不会偏向雪凡音何况还有大理寺卿与刑部尚书陪审那犯人是东方辰言与雪凡音拿下的更不可能会为雪凡音让自己多一项罪名认为不可能耍什么花样只能雪凡音的运气太好加上凤之愉在一旁明里暗里劝太后训斥雪凡音几句也就放她回府了。 知道事情原委的东方辰言看到奏折后只是一笑便将其扔到一旁这样的结果一定是辰言的杰作不过当中有多少参与的人不得而知可以确定的是一定有辰耀的份否则如何能审得如此顺利辰耀又怎会看不出一丝端倪不过相对于借此废了雪凡音东方旭更愿意看到他们兄弟携手也就不再多做计较而且辰耀已定案对于高运的判定他很满意没必要推翻之愉此来的目的有很明显雪凡音的事也就这么算了。 “来人去锦瑟殿请凤姐。”她来了他该见见他们该聊聊了。 东方辰言与雪凡音终于回归平静而这是宋梦琴与柳燕尔不愿看到的作为一手策划者她们俩谁都没想到最后东方辰耀竟然会助她宋梦琴以为是东方辰言去求的东方辰耀而柳燕尔却认为是东方辰耀与东方辰言达成了什么交易为了雪凡音东方辰言可以做到这一步她更好好好想想如何让东方辰言对雪凡音死心至于雪凡音的生死只要不是死在她手上东方辰耀也无话可。 几日后牢中传来高运畏罪自尽的消息方圆也自从那日公堂对质后因脸上的脓包恶化暴毙而亡得知消息后高氏大哭一场求东方辰耀不要让他暴尸荒野东方辰耀也答应了不过在处理之前与东方辰言商量东方辰言怕高运身上留有什么证据不愿同意最后在雪凡音的建议下先在荒野处将高运火化然后再将他的骨灰置于棺椁之中下葬。 那两个牢头东方辰言命人暗中见过他们只想离开大牢后还能有一份安身立命的活而经此一事东方辰言更觉得有必要在大牢中安插几个自己人现在他们俩无疑是最好的选择不过东方辰言也给了他们考虑的时间。 此事完毕梁捕头本该回去复命但东方辰言将他留在了皇城给赵权另派了一个捕快当然那捕快是东方辰言可信之人。 “梁捕头可有想过为国效力?”东方辰言右手敲着桌面眼睛看着梁捕头高运至皇城东方辰言也一直有事要忙未能与梁捕头相谈如今好不容易这些事都暂告一段落又阴在府中闭门思过所以便约了梁捕头在梨舞院见面这些事本该在书房谈可东方辰言实在放心不下雪凡音一人留在梨舞院便将梨舞院当成他的书房了。 “言王爷希望梁某如何效力?”梁捕头知道东方辰言的能力进了皇城更明白他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加厉害就凭言王妃一事便知这城中有多少他的人。 东方辰言捧起一旁的茶轻啜一口皱了皱眉“本王只是不想浪费了梁捕头这身功夫在县衙抓人犯查案自可有旁人去做若能在军中保家卫国岂不更好?” “王爷以为梁某该到谁人军中?”军队各有人管理其中东方辰言手中的兵权最多他麾下的士兵也多且将领个个是浴血奋战而来每个都非泛泛之辈这次昕王带出去的部队中就有一部分言王的人。 “明将军或桓国公你随意。”可用之人并非要收为己用只要东方辰耀安分些日后自己的这些人都是他的而桓国公的人定然是东方辰耀的所以这两边梁捕头去哪都可以只是东方辰言相信他会选明朗毕竟桓国公的兵甚少用到。 “明将军!”不出东方辰言所料梁捕头略一思索便有了答案跟着明朗可以在战场上磨练跟着桓国公是安逸之兵他年纪不大又有报效家国的心自然会选择能征善战的明朗同时也表明愿意追随东方辰言梁捕头清楚留在皇城他要选一个立场中立只会让自己腹背受敌他选择东方辰言除了云县之事还有另一原因“王爷可否容在下向第一剑大侠讨教讨教?” “第一剑?”在云县东方辰言亲眼见过梁捕头对第一剑的热情没想到过了这么些时日他居然还惦记着第一剑“这事本王做不了主相见第一剑你自己去求王妃。”第一剑不喜欢与人打交道自己与他这事定然不成但雪凡音不一样东方辰言就这么把雪凡音与第一剑一同卖了。 “王妃在何处在下可能一见?”梁捕头已经迫不及待了能向第一剑讨教的机会就在眼前怎能不激动。 “你在此等着。”只一会功夫东方辰言便与雪凡音一同出来了雪凡音梁捕头是见过的东方辰言就算想把她藏起来当着他的面遮遮掩掩也没用索性大大方方的而且梁捕头是雪凡音周围这些人中最能让他放心的谁让他已有家室。 “见过王妃王妃可能让在下见见第一剑大侠?” 雪凡音看到了梁捕头眼中的急切与诚恳她又向来心软不好意思拒绝最终把第一剑卖了“我与第一剑你等我的消息。” 皇宫东方旭正惆怅他一连几天命人去请凤之愉奈何凤之愉没一次给过面子每一次都婉拒与他的见面而从凤之愉口中出的理由即便差得十万八千里他也不能如何不过他终究是一国之君之愉如此做未免太不给面子凤之愉就是打定了东方旭不会去锦瑟殿或者就是在逼东方旭去锦瑟殿。 “皇上在赏梅还是在想什么?”带着几分英气的女声在东方旭身边响起。 东方旭愣了一下这个声音除了与她那张容貌不十分匹配的凤之愉外不会有别人回过头看着就站在自己身后的凤之愉苦笑一声“你终于有空见朕了?”她愿意见自己是不是已经原谅自己了?但东方旭不敢问。 “怪你的人来的不是时候我只能不请自来了我让他们别通报的皇上该不会怪罪我吧?”英气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撒娇与当年的凤之愉毫无违和感仿佛她还是那个调皮捣蛋的姐姐。 “朕敢怪你吗?”也不会怪她从来不会如果与她计较她纵有十头也不够他砍。分明是她拒绝了可却把一切推给自己这样大胆也只有凤之愉东方旭承认凤之愉是个特别的女子哪怕与凤之乐比也是特别的那个而他或许在凤之愉面前才能表现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在锦瑟殿住得可还习惯?”她不话便由自己缓解这沉默的尴尬。 “你没话问我吗要是这问题我住得挺习惯的。”怎么可能不习惯之乐在时锦瑟殿她常来常往甚至比东方旭还要熟悉。 会直接戳穿东方旭的也只有凤之愉以前之乐也会但后来他们之间不一样了之乐对他越来越恭敬越来越言听计从而他离她也越来越远…… “你想之乐了?”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八节 煞风景 凤之愉从东方旭愈发深沉的眼眸中知道他想起了她“你想之乐了?”没想到他还惦记着之乐得不到的总让人怀念或许之乐已永久地活在了他心底若这样之乐是幸福的。 “朕一直念着她你信吗?”最深的思念他只敢与凤之愉讲连东方辰言他都不好提起一个字因为那孩子始终认为是他害死了之乐根本不会听他的解释。 “我信!”凤之愉给了一个肯定的答案她相信东方旭虽然在有些事情上他不择手段他的方法很卑鄙可作为帝王他或许只能如此从前他如何待之乐的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凤之愉可以确定不论他与之乐最后如何他对之乐都付出过真心只是这份心保存的时间太短了“为何要那么对她?”其实辰言对雪凡音的感情有几分像东方旭当初东方旭不顾众臣反对执意给了之乐一个仅次于皇后之位的皇贵妃头衔当时他他只想让之乐知道虽然在名分上之乐成不了他的正妻但他的心里之乐就是他的妻。 “朕是皇帝!”苍白得不知是解释还是强调的话却又那么凄凉同样的话东方旭对凤之乐也过“朕处处打压辰言猜忌辰言只想打消他的野心这个位置不是所有人都能坐的。”面对凤之愉他才会有那么多的话那么多的解释那年凤之愉若不离开或许他与之乐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求而不得你已体会可为何还要辰言再体会一遭这孩子自打之乐离开将什么事都压在心里如今有一个雪凡音陪着他你们却还想方设法将他们拆散难不成你要将他们母子都逼到同一地步才肯罢手?”凤之愉后面的话已是质问。 “朕怎会如此想辰言是朕的儿子是朕与之乐唯一的孩子。”以东方辰言的放肆东方旭早可将他废除贬至荒蛮之地可他尽管气尽管算计他却没有那样做。 “不知是你还是上天对他们很残忍有的秘密就让它在心底发霉吧!”极力隐瞒是他们唯一能做的。 “秘密”两字带给东方旭一阵震撼他知道凤之愉口中的“秘密”为何物没想到她也知晓了“你我都知还是秘密吗?雪凡音终有一日会知道真相的长痛不如短痛。”所谓秘密有第二个人知晓便没有隐秘可言而凤之愉已经不是第二个知道了辰言应该也知道一部分就明还会有第四个第五个。 “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你后悔吗?”凤之愉一直不清楚是什么可以让东方旭痛下杀手。 “人从来没有悔棋可走。”如果再让他选择东方旭相信在当时他还会如此选择只不过另一个被选择的对象会有所不同。 “你答应我这个秘密不论如何你不要告诉雪凡音告诉辰言如果是之乐她很乐意看到他们两个做对恩爱夫妻。”如果是别人的那便是天意了。 “辰言没有篡位之心朕绝不会提起一字。”辰言对雪凡音的心经慈安殿一事东方旭已十分清楚正如凤之愉所言自己伤过的何苦让孩子再伤一遍。 “你是不是有什么要向朕解释的?” “我该解释的事多了比如如今突然出现比如当年不辞而别甚至更久远之事不知皇上要听哪一件?”凤之愉做事鲜少按章法而行若件件要解释许多事怕她自己也忘了当初为何如此。 “你愿意解释多少朕便听多少。”对凤之愉东方旭从来不强迫也强迫不了。 “那你这几日别做事了好好听我解释吧。”不光光是解释还有别的事要与他谈。 “你也不怕旁人误会些什么!”东方旭半是责怪半是宠溺之愉从来没有男女之防与谁都是如此除非真遇上了她心里之人才知晓何为害羞。 凤之愉不以为意“该误会的早误会了。”她与东方旭之乐在时就是这般误会他们的人也不少不过之乐知道她的心东方旭对她也无多的想法所以别人怎么想随意她凤之愉才不会庸人自扰。 兰妃与木青青便是将凤之愉视为对手之人有共同要对付的人很容易就走到了一起何况他们要对付的不止一人。 不知不觉之中梅花已含苞待放柳叶已变枯黄随风吹过悠悠落下几片叶子这一年的第一场雪也静悄悄地降临。 雪凡音兴高采烈地跑到东方辰言的书房还未进门她的声音就已传到东方辰言的耳中“辰言!”自从雪凡音不声不响一夜之后东方辰言坚持要一直在梨舞院陪着她雪凡音好歹才让他离开梨舞院去忙自己的事情。 而东方辰言听到雪凡音的叫声心中一惊生怕她出了什么事连忙打开门“凡音!”看到完好无损站在面前的雪凡音东方辰言的一颗心才算放下雪凡音背对着东方辰言一手伸出屋檐接着从空中飘落的雪花她白色的披风与眼前的雪景融为一体乌黑的头发的脑袋更是明显东方辰言嘴角的温柔慢慢散开看呆了守在暗处的暗卫。 雪凡音转过头指着还飘洒着细细雪花的天空挽着东方辰言的手兴奋地如同孩子一般“辰言你看下雪了。”不等东方辰言回应雪凡音的手已经松开又跑到前面伸出双手接着雪花。 东方辰言就这样默默看着雪凡音在他还沉醉在雪凡音这幼稚的行为中时雪凡音嘟着嘴捧着双手一脸委屈地对着东方辰言“哼你看都接不到!” 东方辰言看着傻傻的雪凡音哭笑不得“这雪太到你手上便化了”雪凡音如此雀跃的样子屈指可数东方辰言虽知那大牢之事已了结雪凡音也不似刚开始那般慌张害怕可在自己面前的笑多少有几分勉强不过是为了不让自己担心罢了没想到他想尽法子的事一场雪便解决了。 “你笑什么?”雪凡音唤回了笑容越发深的东方辰言被他捧在手心的双手也不挣扎然后天真地以为“你也喜欢雪对不对?” 看着雪凡音那张满是期待的脸东方辰言不好意思拒绝可是他真的无法对着雪凡音违心出“他也喜欢”与雪凡音相反东方辰言是讨厌下雪天的前几年他的心也会因这雪而变得更加冰凉“外面冷进屋。”不回答是不希望她失望原谅他给她的幻想或许有一天他可以对她出“我喜欢!” 对东方辰言的熟悉和她的敏感神经雪凡音怎会不知他的意思一边跟着东方辰言的步伐一边哼唧着:“哼你就是不喜欢嘛!”此时的雪凡音只是单纯地希望自己喜欢的东方辰言也能喜欢哪怕应付一下自己也行谁知他这么煞风景。 “辰言你们总算记起里面还有个人啊!”在东方辰言与雪凡音一个看着雪一个看着看雪的人时屋里还有一个看着他们俩背影的人。 “尽寒你什么时候来的?”雪凡音见萧尽寒在屋内很自然地抽出了被东方辰言牵着的手可在东方辰言眼中却是雪凡音在发泄她的不满“别闹!” 听到东方辰言这句话又有雪凡音进门时的话萧尽寒自然而然认为这两人闹别扭了至于刚才那么和谐的画面应该是东方辰言强迫雪凡音的可是又怎么像雪凡音主动向辰言示好的萧尽寒表示看不懂了“凡音你方才不喜欢什么?” “尽寒下雪天是不是很美都是银白一片的。”雪凡音望着萧尽寒的眼睛满是期待萧尽寒都不好意思不是了于是头可是却招来了东方辰言深深的鄙视别以为他不知道萧尽寒对雪根本没什么感觉还不嫌乱偏要头。 在东方辰言嫌弃的眼神中萧尽寒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凡音辰言不喜欢下雪天是有原因的。”萧尽寒打算做个好人可是雪凡音下一句话让他知道什么叫自作多情多多错了。 “诺不喜欢你就喽我又不能把你怎么样!”对着东方辰言就是一脸抓了你一个现行的感觉。 东方辰言深深体会到萧尽寒就是个损友萧尽寒马上向东方辰言投去歉意的眼神谁知道东方辰言这么别扭可该解释的还是得解释否则这两人因为这一事折腾自己就罪过了而且萧尽寒认为雪凡音是个明理的与辰言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吵吵闹闹也是有的可哪一次不是很快就和好了虽是辰言每次哄也好道歉也罢来得相当迅速可雪凡音若不原谅若不理睬又岂能如此快速解决? “什么原因你我听着呢!”雪凡音很自觉地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眼睛一直盯着东方辰言好像着“没有什么正当理由要你好看”恐吓完东方辰言傲娇地别过头看向萧尽寒。 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节 人,很奇怪 萧尽寒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雪凡音东方辰言则淡定得多以自己对雪凡音的了解她生气就不会这样雪凡音只是在与他斗气罢了这丫头真让人没辙。 “凡音你也知道辰言有好几年一直在军中而边关的雪来得比皇城更早且更大更冷这样的天对于两军开战甚是不利;再则辰言曾亲眼见过凤皇贵妃在雪中倒下你他还能喜欢吗?” 如东方辰言所料雪凡音本就没有生气只是觉得东方辰言太不浪漫了想让他长记性可听萧尽寒一倒觉得是自己错了就算凤皇贵妃的事不知道行军打仗她也该想到了反是自己不够体贴才对“辰言我没想这么多你不喜欢我也不喜欢了。”雪凡音哪还坐得住立马站了起来表明自己的立场一场雪比不上东方辰言重要。 “你傻倒真没冤枉你谁让你不喜欢的我只想让你做你喜欢的事凡音啊方才我看着你欢天喜地的样忽然觉得这下雪天也没那么沉闷。”东方辰言手指了雪凡音的额头能让雪凡音开怀就好别的事都已经过去了眼前人才是最重要的。 “不骗我?”雪凡音知道东方辰言一直都是迁就她的那个在东方辰言面前雪凡音可以蛮不讲理可以任性撒娇可以做最真实的自己可她不希望东方辰言为了迁就她编织一个又一个美丽的谎言雪凡音自认为人很多时候都很奇怪一如她东方辰言不声不响时希望他能句谎话哄自己开心;而当东方辰言给她一番暖心的话语又要求那不是一个谎言。 “骗你的人在这儿!”东方辰言指了指一旁的萧尽寒心想:终于可以翻一盘了萧尽寒在雪凡音心中一直是个大好人一直是个儒雅公子今天他终于可以让这个傻丫头知道萧尽寒就是个带着儒雅面具的人。 “尽寒你是一番好意吧?”雪凡音问得平静东方辰言气得吐血凡音啊为什么差别会这么大我一声不响你要置气萧尽寒明明骗了你你却要为他找理由他可能不是吗萧尽寒就是个大骗子你偏偏不觉悟东方辰言的内心是崩溃的。 萧尽寒笑得得意他们家凡音果然是善解人意最最温柔体贴了不过看到东方辰言可以杀人的眼神萧尽寒很快收敛了脸上的笑意然而心里依旧乐得开花。 雪凡音看眉来眼去的两人莫名其妙不过也感受到了气氛好像不太对未免殃及池鱼走人为上策“我打扰你们谈正事了吧?我先回去了。”可是雪凡音才刚从东方辰言身边过手腕就被大掌扣住不用想也知道是东方辰言。 “谈完了我陪你回去。”东方辰言相信继续对着萧尽寒难保不会对他出手萧尽寒现在实在是欠扁。 萧尽寒在东方辰言与雪凡音之间从来不是识趣的不添乱就不错了“正好我与你们一起去。”不顾东方辰言冷冽的眼神萧尽寒硬是走到了雪凡音的身边“凡音辰言在尽意庄时我还与他要谢谢你呢!” 雪凡音的目光果然被萧尽寒的话吸引于是就出现了这样奇怪的一幕东方辰言冷着一张能把空中飞雪冻住的脸牵着雪凡音的手雪凡音转头与萧尽寒相谈甚欢。 “你要谢我什么辰言未与我提起?”雪凡音心想自己也没有什么值得尽寒感谢的反倒是自己要谢谢尽寒才是感觉尽寒好像一直挺照顾自己的。 “咳咳……”东方辰言很想阻止萧尽寒然而并无用反倒让萧尽寒更有了兴致。 “凡音我要谢谢你向一座冰山上投去了暖阳。” “什么东西啊?”雪凡音一下子没想到那么多主要是萧尽寒得太绕了不过不明白只是一瞬间的事“哦……”为了表明自己的醒悟雪凡音的尾音拖得长长的还时不时看了东方辰言几眼然后又对萧尽寒道:“他在尽意庄做什么了?” 看着东方辰言越来越沉又无处发作的萧尽寒那叫一个高兴呀好吧他们这群人已经把看东方辰言憋屈纳入最有乐趣的名单了“到梨舞院慢慢与你讲。”即便想看东方辰言那张充满喜感的憋屈脸萧尽寒也知道路上不是话的地方那些可有可无的无所谓但会牵涉到事务的是绝对不能讲的。 萧尽寒的思量雪凡音也明白毕竟这两人都不是什么简单的人谁知道背后有多少不可告人的秘密。 “萧尽寒你若是闲得慌尽意庄有的是事情等着你我也不介意让你忙一些!”好不容易到梨舞院东方辰言总算把憋了一路的话与萧尽寒了出来该死的一个个都打雪凡音的主意改天自己一定要好好教教凡音别被这群人给卖了。 有雪凡音撑腰萧尽寒不怕“我好久没见凡音了尽意庄有尽凉在不会有事。”经二长老一事这些日子尽意庄的那些人算是消停了萧尽寒也知萧尽凉并非是什么都不懂的书生又有打算日后让萧尽凉接手尽意庄便逐渐将庄中的一些事务交与萧尽凉因萧尽凉嫡子的身份也没有人会反对而且萧尽凉上手很快现在已经能将庄中之事处理得井井有条萧尽寒这才有闲心来找东方辰言的麻烦。 “对了凡音我之前教你的曲子可还记得?”萧尽寒想起他第一次教雪凡音抚琴时东方辰言一身瞬间能把自己冰冻的寒气不过那时东方辰言还没这么高调地强调雪凡音是他的坏心地很想看看他现在教雪凡音抚琴东方辰言会是什么反应。 “我……” “不必记得凡音想学我自会教她!”雪凡音刚开口就被东方辰言打断了他看过萧尽寒教过雪凡音那时候自己不承认对雪凡音的感情有时候只能眼不见心不乱任由萧尽寒与凡音那般亲密现在都了凡音是他的又怎么可能让萧尽寒如意。 “我就知道找东方辰言来梨舞院就对了。”自从在锦瑟殿与东方辰言谈话后储默即便来了言王府也不会与雪凡音见面雪凡音更不知道储默其实来了好几趟了而此时到梨舞院的不光有储默还有怪医。 储默与怪医这两个印象中没有交集的人怎么会走在一起雪凡音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也清楚怪医的目的现在他的到来雪凡音总觉得有些心慌“你们不会是碰巧遇上吧?” “不是我去昕王府找辰昕他没空怪医前辈他也要来这儿看诊便一起来了。”东方辰言告诉他不要与雪凡音单独见面娘也提醒自己不要与雪凡音过于亲密本以为不见就不见可未曾想有的人见了一面便想见第二面于是去找东方辰繁可惜他不在府上又去找东方辰昕奈何这家伙已经被柳燕尔收得服服帖帖幸好有个怪医跟他一起来。 “来出宫后我就没见过辰昕他在忙什么?”辰繁与辰月都时不时会来看看她就连太子与宋梦琴在出宫后也来过一趟可就是不见辰昕的踪影。 “再这么下去你徒弟迟早毁在柳燕尔手上!”雪凡音想不通的不代表东方辰言不知道可是柳燕尔与辰昕的事他不好多管因他们的前尘往事东方辰言怕自己多过问一来雪凡音会伤心;二来怕柳燕尔会误会。雪凡音因为辰昕的一句“心动过”而把自己灌醉的事辰繁早与自己讲了自己也注意到了雪凡音刻意忽略柳燕尔的事于是两人都很有默契地不提这个名字东方辰言自己也不知道当年对柳燕尔是什么感觉又如何向雪凡音解释得清。 “东方辰言我好好的徒弟变成这样没有你的功劳吗?”辰昕过是东方辰言向东方辰耀提议让柳燕尔住到他府上的现在东方辰言还敢怪自己太过分了! 一生气怪医又跳到椅子上蹲着开始数落东方辰言“东方辰言你居然有脸把自己疼爱过的女人送给自己的弟弟你现在打算把这丫头送给谁?” 方才和乐的气氛在怪医的一句句质问中变得凝重谁都知柳燕尔是雪凡音心中的一个结像一个埋在他们中间的一颗炸弹只要提及随时能炸裂怪医的这番话又无疑于给了雪凡音心头重重一记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雪凡音身上。 “你有什么要解释的?”辰昕是非告诉她的是一回事东方辰言亲口对她讲她才能真正相信雪凡音忽然发现其实纠结的是别人都告诉了自己柳燕尔与东方辰言的事也都替东方辰言了好话作了解释但唯独东方辰言这个当事人对于柳燕尔的事甚少提及甚至连对以往一切的解释都没有这一刻雪凡音是气的气东方辰言的不言不语气东方辰言的自以为是。 正文 第一百七十节 事无不可与人言 东方辰言沉默着不知该如何开口更不清楚雪凡音让他解释的是什么“你让我解释什么?”只要雪凡音告诉他要解释什么事情他会与雪凡音一五一十清楚的。 雪凡音却不是按照东方辰言的意思想的“东方辰言我给你解释的机会你不要我以后也不稀罕听!”雪凡音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用这么大的声音与东方辰言讲话第一次在众人面前不给他面子雪凡音也不想的可是关于柳燕尔的她就会失去理智脑海中想到的就是是非的“只能伺候他一人每月亲写书信与柳燕尔”和辰昕那句“我想三皇兄对她心动过”。 “算了你们让我一个人静静。”雪凡音知道她现在不出什么好话而这些又都是关心她的人她不想把他们当成发泄地。 怪医这下彻底明白自己闯祸闯大了“丫头我随口的你别多想。”怪医发现好像没有人要理他这句话东方辰言更是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你随口都能这样要是有心还得了。 雪凡音的第一句话已让东方辰言压着火而她的第二句更让东方辰言火大即不离开也不话索性沉默储默与萧尽寒知道这件事情他们不得话现在这样他们的雪凡音也不会听也只是静静地等着两个人谁先开口怪医捂着嘴巴不敢再开口于是室内一片沉寂最终还是雪凡音打破了这样的死寂“你们不走我走!” “我才来你便要走难道是不欢迎我?”东方辰繁带着柔和的笑容手持他那把常年带在身边的扇子踱步而入看着干瞪眼的几人就知有情况。 雪凡音见识东方辰繁只起身站着未曾再往前挪一步“你来得真是时候!”东方辰繁来了一定是打圆场的而他的要求自己不会拒绝雪凡音料定走不成了不过雪凡音相信辰繁来得只是凑巧毕竟事出突然。 东方辰繁走近“我回府便有下人来报储默寻我至言王府我就过来看看你这又是要去哪里?”东方辰繁还不知是怎么回事可也看得雪凡音方才正在气头上。 雪凡音见东方辰繁心中的气缓和不少“他们坐了半天我去命人给他们上茶。”走不了了找个理由好让自己下台。 “如此我来得正是时候三皇兄素喜品茶想必凡音院中的茶也是极好的有劳凡音了。”东方辰繁顺着雪凡音的话给她铺了足够的台阶。 “你们等着。”辰繁这只狐狸不信他看不出现在的情况还让自己跑一趟不过看在他还是顺着自己的意的不计较了。 雪凡音只是出去与暮雨交待了几句便回来了趁这时间东方辰繁大致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怪不得凡音自己“来得真是时候”。 当几个丫鬟奉上茶退出之后东方辰繁再一次打破了满室的沉寂“凡音你让三皇兄解释也得让他知晓你在意的是何事?”雪凡音并不傻而且有时候嗅觉很敏锐即便与她兜着圈子讲她一眼便知所谓何事但是她不会戳破顺着你的继续装傻继续绕圈子只会越兜越大不如与她直来得爽快。 “柳燕尔还有怪爷爷的话。”东方辰繁直爽雪凡音也痛快反正自己就是想知道这群人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也就不别别扭扭了“东方辰言你最好别忘了什么否则我自己去问柳燕尔。” 东方辰繁只能借喝茶默默为三皇兄默哀了雪凡音这话分明是在威胁三皇兄可三皇兄也只能吃她这一套然而谁能保证三皇兄会不会忘了什么而凡音又知道些什么唯一庆幸的是辰昕与三皇兄通过气。 “你愿意听了?”东方辰言知道自己这是白问不定会再次惹毛雪凡音可是不他憋得慌他的满腔火无处发何时有人敢如此落他面子。 雪凡音也不买账“爱不!” “阿音东方辰言不我陪你去找柳燕尔。”储默不嫌事大刺激着东方辰言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储默是百分百站在雪凡音这一边的。 东方辰言并不理会储默只是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把他记得的关于柳燕尔的事从头至尾讲了一遍包括如何到的昕王府“凡音我记得的就这些我不知非儿与辰昕与你讲了些什么你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 雪凡音愣是被东方辰言眼中的真诚打动了东方辰言做事从不需解释而对自己却是一次又一次的解释“那你有喜欢过她吗?”不要怪她咄咄逼人她是真的在乎才会这么问。 “或许有过那么一瞬间但绝不是喜欢。”至少见到柳燕尔的第一眼东方辰言有过那么一丝想要保护她的感觉只是未等他将这感情深化他们已是对立面从此将心紧闭。 以前东方辰言也不清楚对柳燕尔是什么感情但是这一刻他明白了雪凡音与他或许也是对立的但是对雪凡音他只想不顾一切地护着她为了她甘愿舍弃所有的心血可是柳燕尔不能所以他对柳燕尔更多的应该是怜悯与同情。 “看在你这么诚实的份上我就不计较了。”雪凡音不是不懂只是心里的坎过不去看到东方辰言态度听到东方辰言的话她安心了。 雪凡音安心了东方辰言也该拿储默出气了要怪就怪储默自己在他满腔火的时候偏要跳出来不找他出去找谁啊?“储默你有事快没事可以走了。”这个人跟雪凡音在一起呆久了绝对是祸害。 “如果你不想知道我娘何时驾临贵府白染在尽意庄中扮演什么角色我先走了。”他才不会傻傻地没有一事就来找雪凡音如果真的没有编也要编一件出来。 听到白染萧尽寒比东方辰言更想知道“他为什么要扰乱尽意庄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我尽意庄与他该无过节?”萧尽寒问过大长老也查过这些年对付的人他敢确定不论尽意庄还是他本人都未得罪过一个名叫“白染”之人除非这并非他真名而当一个人要用化名对付一方势力时那仇恨的积蓄是相当可怕的。 “为了钱!”储默也不敢相信白染竟然会为了钱而对付尽意庄而且手法并不高明而他能查到的也只有这样至于别的他怕再深入会引起白染的怀疑也不希望再将他牵扯到其他事中。 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理由却又是多少人同样做着的事财权有几人能看得开又有多少人一生忙碌一生争斗只为这两字钱在座几人从来不缺;权他们不是没有只看他们的**有多大。 “放过白染我可以保证他不会再对尽意庄出手。”储默知道如果白染到了东方辰言或萧尽寒手中一定会受尽折磨他们若从他口中得不到答案最后的命运只有死而且是痛苦地死去储默不忍心。 “白染可以不要你把他管好若有下次本王会让他比任何人的下场都惨不忍睹不过那个神棍本王要定了。”白染当是给储默一个面子但是他必须要找一个出气筒。 储默一脸为难“呵呵……那个神棍就是白染化的。”储默也查不到那个风水先生的下落但又不能向白染直问在一筹莫展间竟在白染房中看到一身衣束与一张幡才知原来如此白染谁都信不过最终还是自己出马。 “你们的白染会易容术?我要与他探讨探讨。”怪医差无聊得睡着了而听到有人可以化成另一人自然而然想到了易容术易容术恰恰是怪医最弱的一项当然怪医口中的弱只是他自己觉得不能成为个中高手中上水平还是有的。 “他的易容术厉不厉害不厉害就不见了。”怪医似乎也想到了他自己的弱项一般人也是及不上的若那人只是一般水平那他就不浪费时间了。 “知道为何白染在江湖庙堂皆无名气只因除我之外无人知道他真正面貌无人知晓他不同假皮不同名姓下隐藏的同一张脸。”当然白染也非他的真名东方辰言见到的也非他的真容但这一储默不会与他们讲。 “你找个时间老夫让他的功力再上一层。”如果这个白染果真是个隐世高人怪医想到的第一便是此人不得不防需探清虚实易容术并非简单一张假皮就能完成那样的太易被识破真正高深的易容术不可缺乏内力的运用而怪医之所以不能达到易容术的巅峰除了假皮五官的制作更重要的是他的内力还未达到如此水平若是雪三定然比他更易控制。 “白染不喜欢与人接触。”怪医的心思不可测储默不会让怪医见到白染而且易容术白染是不会教给别人的为了易容术他了付出了许多这样的付出在储默眼中并不值得但白染却怡然。 储默不知他的决然拒绝让怪医心中的怀疑更甚事无不可与人言除非背后藏有一个巨大的秘密一如风花雪月四家。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一节 自作孽不可活 白染的问题东方辰言不过多纠结既然是同一人那也无法“姨娘何时来?”姨娘的到来他确实该好好准备还得想想让她住在何处毕竟这是姨娘第一次来言王府经过一番思索东方辰言决定还是让她自己挑。 “这几日具体要看她心情或者她与皇上谈得如何。”储默郁闷皇上一有空他亲娘就去找皇上连他这个亲儿子都见不上一面而且后宫的漫天流言她也不管不光是她皇上听到了只将传播流言之人仗毙并不作解释。 “你们可有用过午膳?”在东方辰言的折腾下雪凡音的起床时间已慢慢变得正常而这几个人来的时间又不尴不尬自己还没吃饭就不知道他们吃过没。 “没有!”几乎同一时间发出的声音。 雪凡音知道他们这是要留在言王府了“下雪天来回不便你们在这儿用完膳再回去。”外面的雪虽然不大但一直未有停下的意思。 “丫头我要吃全肉宴每种肉都要不同还要好酒!”怪医在雪府没得吃回到他徒弟府上徒弟只顾着柳燕尔没空给他寻好吃的东方辰言又比他徒弟福怪医就很好意思地开口了。 “厨房做什么你便吃什么爱吃不吃!”年纪一大把不安分些还要求这么多东方辰言现在看到怪医就来气没事提什么柳燕尔。 “雪凡音……”怪医来到雪凡音身边报雪凡音大腿才有肉吃他要吃肉。 “怪爷爷您要吃什么与暮雨讲她会让人安排的至于酒我不懂也没有啊。”着眼睛又瞟向了东方辰繁暗示怪医酒主在那儿然后怪医顺着雪凡音的眼神祈求地看着东方辰繁。 “来人去繁王府取十埕酒。”东方辰繁将一腰牌递与言王府一下人东方辰繁不在繁王府长住便将那些好酒都搬到了繁王府繁王府更如一个酒窖且有人专门看守府中的酒除了他之外没有任何人能拿得出这才将他的腰牌递与了言王府的下人否则他定然空手而返。 一餐午膳倒也和乐只是那酒即便再好东方辰言也只许雪凡音酌几口正值中午各人也非无事之人并不多喝因此还有六七埕酒剩下怪医先拿了两埕是给辰昕留的其余的辰繁大手一挥全送给了东方辰言见此储默也要走了一埕。雪凡音却于郁闷中想到了一个不用干瞪着他们喝酒的主意便与辰繁在一旁谈扯起来怪医欲多打听些白染的消息便与储默有一搭没一搭地闲扯着东方辰言自是与萧尽寒商量他们的事。 琴韵阁却没有梨舞院这般悠闲宁静回到言王府半个多月东方辰言愣是没去看过宋梦琴一眼就算宋梦琴自己找上门东方辰言几句话就将她打发了而雪凡音呢却受着以前她的恩宠甚至比她更甚宋梦琴如何受得了如此悬殊暗中与柳燕尔联系想着如何将雪凡音赶出王府但是经这几日宋梦琴已不满足只将雪凡音赶出而是让东方辰言亲自将她逐出王府。 “主子咱们要不要也去梨舞院看看?”蓝衣看着宋梦琴眸中神色的变化便有此建议。 “不必了如今越是享尽荣宠他日被弃越是狼狈不堪。”宋梦琴手指拨弄着手中琴弦几分算计的笑意噙在嘴角。 “难道咱们任由她在这府中作大?”蓝衣不甘心照理王爷请回主子这府中之人应该对她们琴韵阁多几分忌惮多几分尊敬可没想到还是让梨舞院的人压了一筹前几日遇上暮雨微雨那两个丫头居然敢与自己还嘴了于是撺掇着宋梦琴去找雪凡音的麻烦在这王府立立威、 宋梦琴抚琴的手一用力一声重响下手停在琴弦不再拨动转头看着蓝衣“现在去让王爷给我不痛快吗?”狠厉之色在眸中加深“你们最好给我安分些否则误了我的大事有你们受的!” “奴婢不敢!”几人立马在原地跪下宋梦琴对下人的手段她们不是不知又怎么敢惹到她。 “嗯起来。”见自己的话震慑到了她们宋梦琴满意地收回目光又是一脸柔和安静地抚弄着面前的古琴炉中的香气漫漫溢出缓缓散在空气中与悠扬轻柔的琴声融为一道而方才的一切仿若只是一个幻觉消散在熏香的气雾中。 雪凡音与东方辰繁谈着谈着便打起了盹东方辰言便将她抱回床榻之上休息东方辰繁与萧尽寒自上次一别许久未见自也有话可聊储默倒是想回去奈何怪医一直缠着他只能边应付边想脱身之法只是未等储默想到昕王府便来人了储默以为是东方辰昕派人寻怪医回去了正寻思着那人却道来寻言王爷的只得好心帮她去请东方辰言了谁让昕王府派来的是个长得标致的丫鬟。 “言王爷我家王爷请您携言王府与宋侧妃到府上用晚膳权当感谢这些日子您府上对怪医前辈的照顾。” 怪医闻言先不干了“东方辰言照顾我什么了我需要人照顾吗?”明明是自己照顾东方辰言才对否则雪凡音早被雪老头带走了哪还等得到他回来! 东方辰言趁此时与东方辰繁对视一眼“本王知道了你回去复命便是。” “既然辰昕作东我们这些人一同去便是了本王还有个建议不如请上太子殿下与灵王一同聚聚。”东方辰繁见丫鬟还有犹豫又道:“告诉你家王爷是本王的意思。”如此那丫鬟才转溜着眼珠回去了。 “这丫鬟可是柳燕尔的人?”辰昕府上因无女眷丫鬟甚少那几人他也见过几面但这丫鬟眼生得很又未听昕王府新招了什么人而会让凡音与宋梦琴一同出现的主意不会是辰昕出的。 “在柳城闻情楼见过几次。”东方辰言肯定了东方辰繁的猜想其实那丫鬟一开口他们便知道是柳燕尔的主意只是面上不显不过东方辰言清楚丫鬟回去回话柳燕尔定然会知晓他们已察觉不过她敢派这丫鬟过来就明她不怕他知道。 “东方辰言你够可怜的早上才把火灭了这会儿那人又来浇油了不过本公子乐得看好戏。”储默纯属幸灾乐祸东方辰言也有发愁的时候这就是风流债太多自作孽不可活可是储默就没想他自己的风流债比东方辰言多得多也不知何时会应了这句话。 对于储默各种暗损明损东方辰言已经习惯了连眼神都不愿给他一个“我去叫凡音准备准备随便找个人通知宋梦琴。”既然对方邀了宋梦琴东方辰言也不会将她落了。 “我去!”怪医连忙跳了出来他记得清清楚楚就是这个宋梦琴害那个丫头被那么多人指着鼻子骂想起雪凡音从宋府出来时那张惨白的脸那双涨红的眼怪医就恨不得把宋梦琴宰了花家的人也是她能随便欺负的?好不容易有机会还不得好好整整她。 “不行!”怪医打的什么主意辰繁一眼便知又怎能随他胡闹要治宋梦琴他们有千百个方法但都未动手自然有他们的目的怎能让怪医破坏了何况……“我若是宋梦琴也能看清你不怀好意。”怪医这不正常的兴奋实在太明显了。 “那我收着些。”怪医捋了捋胡子恢复一本正经样“我不会出手打她的就是给她教训。”怪医自认他还是好的这机会要是让雪老头逮到宋梦琴跪地求饶都没用那种非生非死的感觉有她受的。 “除非你告诉我你想对她做什么?”怪医的主意多变他的话信不得。 “天机不可泄露再不去东方辰言和丫头就要出来了我有分寸!”这个东方辰繁怎么那么婆婆妈妈他又不傻当然是暗中下手而且也肯定不会让宋梦琴死否则就没得玩了。 “我带你去!”东方辰繁不愿储默自告奋勇虽然怪医缠了他一下午尽些有的没的但储默觉得他这个主意是到现在为止的最有用的话。 储默一表态怪医乐坏了“好子老夫没看错人你们两个别告诉东方辰言!”让东方辰言知道一定会刨根问底什么都知道一神秘感也没有那就不好玩了。 “放心他虽不按常理做事轻重还有否则做了那么多事还会无人出追杀令吗?”萧尽寒派了东方辰繁的肩膀。 东方辰繁看了看萧尽寒“罢了无人出追杀令是因为他与第一剑交好花月楼不会接关于他的追杀令。” 萧尽寒看着雪无语了自己怎么没想到还一直奇怪怪医下了那么多暗手有时又嫁祸给别人却没有人对他下追杀令萧尽寒后悔自己没拦着怪医了。 不过事实证明东方辰繁与萧尽寒确实是瞎担心怪医随储默之后而到但却是偷偷溜进去无人发现当储默与宋梦琴完出来时他早已完事在大老远的地方等着储默好似他从未离开过一般。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二节 费心为卿心 怪医的速度着实让储默惊了一跳他进去得比自己晚中间还要偷偷摸摸做什么居然还能出来得比自己早而且应该不止一会儿可是自己进去也不过是几句话的时间而已储默总算清楚了怪医一个大夫为何会有如此大的名声。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储默一路上都向怪医打听着他究竟做了什么可怪医只“山人自有妙计不可与旁人云耳”直到梨舞院储默除了这一句话什么都没问出;怪医是故意的谁让自己旁敲侧击一下午储默愣是没提白染一个字他要报仇。 他们俩回到梨舞院时东方辰言与雪凡音还未出来要与宋梦琴一同去东方辰言怎会让雪凡音输宋梦琴一截虽然她这张脸比不上宋梦琴美艳却胜在清秀;那身段也绝不比宋梦琴差气质更是与众不同雪凡音只需稍加打扮便能引人注目就如上次父皇的寿宴一般。 “不就是辰昕府上吃个饭吗你要不要这么隆重?”雪凡音看暮雨几人拿出的里三层外三层的衣裳真不知道东方辰言在想些什么。 东方辰言看着观察几个丫鬟手中拿着的那身衣裳的雪凡音“不是与你了宋梦琴也去辰昕府上有谁你也不是不知难不成你还想让她们抢尽风头?”东方辰言更断定雪凡音若是在后宫定然是备受冷落之人她根本不知去讨一个人欢心更不愿与旁人争宠。 “宋梦琴与柳燕尔本来就长得比我好看我还与她们比什么你这么折腾也还是这样啊!”雪凡音不理解东方辰言这样做的意义在哪里。 “诶……”东方辰言长舒一口气“你知不知道你好好捣饬自己不比她们差快把衣裳给王妃穿上这么冷的天也不怕着凉。”东方辰言命人给雪凡音备了好些衣裳可雪凡音除了简单款式的穿了几件别的一件未动首饰亦是如此。 雪凡音一边张着双臂任由下人给她穿衣一边对东方辰言提起的天气来了兴致“外面还在下雪吗?” “还下着比之前大了些。”早上下到下午雪一直很都以为这场雪不会长久下会儿就该停了谁知到了傍晚渐渐大了起来想必雪凡音会更喜欢。 “真的吗有积雪吗我想玩雪。”雪凡音满是期待地看着东方辰言只见东方辰言皱眉看着雪凡音。 东方辰言走到衣柜前从里边拿出一身稍显简单的鹅黄色衣裳“换这身!”拿着衣裳就递到暮雨几人手上。 “我就穿什么都一样吧你别折腾了好不好看主要还是脸。”刚穿上的衣裳就要换下东方辰言这也太打击人了。 “退下!”东方辰言挥退了正将外衣与雪凡音退下的丫鬟站在雪凡音面前一脸严肃“这身衣裳没我允许不准穿!”着动手将其余两层退下雪凡音还未从他的话中反应过来就看到东方辰言将方才取出的那套鹅黄衣裳给她穿上。 东方辰言给她穿衣裳真是让雪凡音受宠若惊“为什么有那么丑吗?”然而她的脑子明显跟不上眼睛。 “一而已。”事实上那身红色衣裳更衬雪凡音双颊微红在张扬的红色下却有一张恬静的脸水与火的碰撞该死地让人移不开眼睛连东方辰言也被她惊到又怎么会允许让外面那些人看到所以东方辰言决定那身衣裳甚至同样颜色的衣裳若非必要他不会再让雪凡音穿因此雪凡音必须换一身只不过这真是理由东方辰言没脸讲。 “嘁!”在心底东方辰言已被雪凡音骂了好几遍要真觉得丑可以选择不有必要这样吗“我就了吧。”没有失落是不可能的可是想东方辰言也是见惯美女的人最终还不是选自己这个丑的这就是命也就没什么好纠结了。 “这身好!”东方辰言很清楚再不夸雪凡音几句最后可怜的是自己而且他是实话实这身是好只是没刚才那身好罢了也不算骗雪凡音这身鹅黄色衣裳本就是淡淡的与雪凡音的气质相符而东方辰言又从柜中拿出一件银狐斗篷披风替雪凡音披上当然原本与那套衣裳相配的发髻也被东方辰言毁了一根镶珠簪子浅浅绾起几缕青丝东方辰言这才满意地收手。 “这样是不是太普通了些?”雪凡音看着镜中一身鹅黄长裙肩披银狐披风头上只用一根不起眼的簪子轻绾发丝的自己狐疑地看了看身后的东方辰言。 “普通?你出去就知普不普通。”东方辰言觉得自己这番心思是白费了雪凡音就是个不识货的既然她不识只能让外边那些人替她识了牵着雪凡音的手就往外走。 萧尽寒见雪凡音这一身先是将目光投向东方辰言而后才道:“怪不得要这么些时间再不出来去吃残羹剩饭得了。”雪凡音这一身简中有繁看似平淡无奇却有不少巧妙之处如此煞费功夫雪凡音却不以为意萧尽寒只能可怜东方辰言了为博夫人一笑他也是下尽功夫奈何人家不知。 当然也逃不过辰繁与储默的眼睛不过两人只是笑而不语而同样不识货的还有怪医门口宋梦琴那一身粉紫袄裙婷婷而立裙上绣着凌云暗纹一条粉色带子勾勒出芊芊细腰外披浅紫色斗篷稍复杂的发髻上梅花簪正与时令相符步摇垂下更显婀娜饶是怪医也觉得宋梦琴这身显富贵啊。 女子对服饰总是更加敏感那件鹅黄长裙下层层叠叠的设计与金线秀成若隐若现的花纹宋梦琴尽收眼底尽量掩饰眼底的不悦与厌恶“王妃真是费了一番心思。”她只当是雪凡音为出风头自己备的这么一身。 “外边风雪大你先上车。”东方辰言是不想多看宋梦琴一眼而宋梦琴只当东方辰言在关心她立马高兴地朝马车走去。 而雪凡音在听到宋梦琴那句话时又想到东方辰言在房内了觉着是不是自己遗漏了些什么双眼不解地看着东方辰言。 东方辰言这回总算好心给她解释了他知道要是让她自己猜怕是所有人都知晓了她也不清楚“走路时自己看。” 于是雪凡音就按照东方辰言的做了惊喜也在低头间见到了随着雪凡音脚步轻移下边层层叠叠的裙摆也如花般绽开再仔细看还有若隐若现的金线如流水般浮现随她移动一起一落煞是好看。 上了马车雪凡音便迫不及待地与东方辰言讲东方辰言只是一笑“若在阳光下才叫好看今晚无月色若有月色你还可发现这里边不光有金色暗线还有银色暗线阳光下金色暗线夺目月光下银色暗线轻柔。”埋下这些线莫每一处绣入的地方需恰到好处费工夫光这些线并非是普通的金银线所能成的。“现在知道了喜欢吗?” “当然喜欢你连在穿着上都给我费了这么多心思我有时候是不是太不体谅你太爱耍性子了?”此时想到今早落东方辰言面子之事还有几分愧疚自己是眼瞎吗他做了这么多只是为了自己的一句“喜欢”还非要没事找事翻什么旧账。 东方辰言抚着雪凡音垂在肩上的秀发“我不为你费心思难道留给旁人?你若只是耍耍性子我受着便是若真气着了我才该着急。”东方辰言也是个受虐狂不过他只受雪凡音给他的虐因为他知道雪凡音不是个任性之人不是对谁都会耍性子就像辰繁、辰昕他们关系再好再亲密她也不会对着他们无理取闹但东方辰言自己是个例外至少到现在为止东方辰言发现雪凡音只会对他一个人耍性子其他人多向辰繁撒个娇。 “辰言有你真好!”雪凡音倒向东方辰言的怀中就是喜欢他怀里的温度他身上淡淡的茶香。 言王府与昕王府隔得不远几句话的时间便到了若非下雪天步行去便可。拜东方辰言所赐他们这么庞大的人群是最晚到的而这群人当中有辰昕的师父怪医在他不到辰昕自是不会开席也都只能饿着肚子等这伙人。 这么些人一桌自是坐不下柳燕尔便提议女眷肚子一桌辰昕自是同意而因在昕王府辰昕决定的事情辰言与辰繁也好什么也就应下了可是他们不不代表怪医没有意见“我与那几个丫头同桌。”柳燕尔、宋梦琴这两人与雪凡音同桌他还真放心不下而且还不清楚另外两人是怎么回事怪医还是想跟着雪凡音。 “师父您就别跟我置气了徒儿自罚一杯向您赔罪。”罢东方辰昕一饮而尽。 “东方辰言我的酒!”看到辰昕手中举起的酒怪医才想到他要来的两埕酒忘拿了怪医自己忘记了但是他认为东方辰言一定记得就是故意不告诉他的这回他是真的冤枉东方辰言了东方辰言哪有那闲工夫操心怪医的酒。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三节 各安心思各计算 “你先坐下那酒明日本王命人给你送来。”东方辰言想喝酒只要与他的凡音一声辰繁就会乖乖送上既是送与怪医了也不会将其扣下。 “太子妃凡音有劳你照拂一二。”实话那一桌人东方辰言也放不下雪凡音可是几步之遥拂了辰昕的面子他也是不愿的只能让他稍放心的乔静雨照看着顺便打消怪医离开此桌的念头师父不愿与徒弟同桌宁可与几个女子同坐传出去辰昕少不了被数落怪医也好不到哪去。 怪医平日虽没个正形可这中间的弯弯绕绕以他的阅历自也是懂的也就挑了个一眼便能见到雪凡音的位置坐下东方辰言则面对着旁桌的柳燕尔柳燕尔不介意被东方辰言盯着她也不会当着这么多人面做手脚反为能一直看着东方辰言而高兴;东方辰耀给了柳燕尔一个警告的眼神已经决定与东方辰言合作再打雪凡音的主意难保他会动怒;东方辰灵知柳燕尔底细乐得看戏罗芊芊更不介意在一旁煽风火让太子一派与言王一派互斗灵王坐收渔利。 众人落座方才开席所谓食不言寝不语除了怪医受不了沉闷与辰昕闲扯几句旁的也不多柳燕尔那一桌更是安静地怪异雪凡音在言王府没这些规矩自觉别扭但入乡随俗也只能安安静静喂自己的肚子好不容易捱到结束了下人奉上茶水柳燕尔终于开口了此时雪凡音反倒松了心。 柳燕尔开口的对象却不是雪凡音而是灵王妃罗芊芊与宋梦琴显得太刻意乔静雨她是不敢惹的罗芊芊则是那个能配合她的人“不知今儿的菜色可合灵王爷王妃心意?燕尔不知灵王爷喜欢什么如有怠慢向王爷王妃请罪了。”罢起身福了一个礼罗芊芊友好地向她虚扶一把。 “虽没有王爷最喜的倒也没有什么不合心意的柳姑娘有心了。”罗芊芊顺着柳燕尔的话接过看柳燕尔是不是望东方辰言的眼神便知她心里还惦念着东方辰言也想看看这个柳燕尔有什么花样要耍。 柳燕尔微微一笑娇羞浮上脸颊“不如王妃将灵王所喜所厌之物告诉燕尔日后也至怠慢了。”眼中却别有意味于她而言逢场作戏是她生活的大部分已简单不过。 柳燕尔眼中掩不住的精光看了雪凡音一眼这一眼太快雪凡音回神间柳燕尔依旧满脸微笑地与罗芊芊攀谈雪凡音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而因走神雪凡音只听了柳燕儿与罗芊芊谈的前半段听与自己无关任凭思绪乱飞。 “言王妃可知王爷喜欢些什么?”这才是柳燕尔真正的目的东方辰言的喜好她清楚不过只要有一件不对她可立即反驳既然东方辰言知晓最了解他的是她而非雪凡音;也让众人知晓雪凡音根本不是个贤妻。 “啊?”雪凡音一脸茫然遇到问题就下意识地寻找东方辰言的身影虽然东方辰言就在不远处可是他也不知柳燕尔在些什么幸好一旁的乔静雨给雪凡音提了个醒“柳姑娘问你三皇弟喜欢什么菜式。” 雪凡音更茫然了她就知道东方辰言讨厌那些干干的糕至于他喜欢什么没人告诉过她她也真不知道。 柳燕尔见雪凡音这副模样觉得比想象中更成功“言王妃不会不知吧燕尔在柳城与言王爷相识不久也知道了王爷的喜好何况您与王爷朝夕相处呢?”一脸费解样看着雪凡音声音也比之前提高一个度语气中满是惊讶好像雪凡音不知道是多么不该的事。 雪凡音心想你们认识几年我与他认识多久有可比性吗柳城不就是让自己想歪吗可是你越想得意我就越要让你失望不知道又怎么样有本事让东方辰言娶了你呀哼!经过一阵心里吐槽雪凡音舒坦多了“我怎能让随便什么人都知晓王爷的喜好呢万一有心人要对王爷不利呢除非这儿有问题之人才会如此轻率出。”古代皇帝有每道菜不得夹第四次的规矩不就是怕被人看出皇帝的偏好从而给人可乘之机嘛。 雪凡音几句话不但把火引给了柳燕尔更让罗芊芊面上挂不住雪凡音虽未直可那话不就是指她吗雪凡音承认后面那句话她是故意的谁让罗芊芊她爹与哥哥害她差从马上摔死她只是嘴上逞逞能与罗芊芊相比这才哪到哪有的仇雪凡音记得很牢。 东方辰言见到雪凡音方才那迷茫眼神放心不下便走了过来还未走近便听到柳燕尔那故意放大的声音欲替雪凡音解围未想这丫头先出招了东方辰言早就领教过雪凡音这张嘴再加上这段时间在自己那群狐朋狗友的带领下只怕比之前还厉害了几分莫看雪凡音很多时候在人前不言语一脸无害可若真惹到她对方怕也没什么好果子吃这会儿自己还是站在这儿静静看丫头如何收拾这两人若有什么意外从这儿赶过去也来得及不知不觉东方辰言脸上浮现了邪魅的笑容。 怪医虽然与储默、萧尽寒聊着聊着忘了还有个雪凡音可柳燕尔响彻满堂的声音就算耳背也能听到又见东方辰言起身往那边走去他也立忙跟了上去而东方辰言忽然地停下怪医差一头栽上去幸好及时收住想绕过东方辰言继续上前的他被东方辰言一把抓住然后只能随着东方辰言杵在这儿。这两个桩也吸引了其他人的目光朝雪凡音这边投来。 “言王妃不知也不必如此冤枉燕尔!”柳燕尔果真是演技派高手无辜的眼中泪水在打着转儿满脸的委屈尽显无遗像是极力忍着眼中的泪水却还是“啪嗒”一声一大颗泪珠从眼中滑落在手背绽放水花之后好像所有的委屈都随着眼泪流出如何也止不住。 对付雪凡音泪水是最好的武器看着柳燕尔夺眶而出的泪水雪凡音有那么一刻是懵的完全忘了要如何反击反应过来后才发现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她与柳燕尔身上抬头看了一眼柳燕尔该哭的是自己吧之前是宋梦琴现在是柳燕尔这下好了妒妇的名称是抹不去了。雪凡音扫视一圈发现那些目光中有好奇有探究有笑意有疼惜可唯独看不出东方辰言的眼中是什么而东方辰言却将目光投在柳燕尔那张被泪水打湿多了几分娇美的哭泣脸庞上雪凡音本能地想要唤回东方辰言的目光想要向他解释:“辰言我……” 未等雪凡音完柳燕尔看着逆转的局面转身对上东方辰言的眼睛“言王爷言王妃是不是误会我们什么了?”她这句话更让人觉得暧昧几分。 柳燕尔的伎俩东方辰言怎会识不破如果不是念在辰昕的面上单凭她设计雪凡音这一条就能把她废了东方辰言缓步上前在柳燕尔与雪凡音中间停下又向雪凡音走近一步“受委屈了?”声音在雪凡音的耳边响起雪凡音抬头正对上东方辰言深邃的眼睛。 东方辰言的眼睛虽然看着柳燕尔可她们两离得这么近这丫头的一举一动他又怎会不知看着她低垂的脑袋心里一阵揪疼恨不得马上再向她解释一遍可这么多人一来他拉不下这个脸;二来只怕有人更不会放过她。 熟悉的声音响起雪凡音瞬间满血复活“当着这么多人还能被冠上莫须有的罪名你委不委屈?”雪凡音朝着东方辰言努了努嘴转头直视柳燕尔“我只是实事求是地了一个推测并未指名道姓是谁柳姑娘何来的冤枉?”雪凡音顿了顿见柳燕尔要张口又继续道:“至于误会柳姑娘既然喊我一声言王妃如今又住在昕王府我有什么可误会的莫不是姑娘心里希望我误会些什么?”让柳燕尔打断自己话就让她也尝尝这种有话不出的感觉。 雪凡音句句质问柳燕尔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反驳但她相信女子的泪水可以戳中男人心底的柔软于是双眼如同泉眼一般汩汩热流往脸上涌着嘴中轻声吟着“燕尔没有”可是任凭她哭得多么凄美东方辰言却再没多看她一眼反倒是辰昕命人带着柳燕尔先去休息。 罗芊芊借着看柳燕尔如何了的借口拉着宋梦琴一同向厢房走去她们几个在一起就不会有好事十有**是商量对付自己的事情不过雪凡音懒得管三个一起上正好一起解决。 “凡音对不起!”雪凡音看着一脸愧意的东方辰昕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然后看周围这些人绝对不是个话的地“这里太闷陪我出去走走。” 辰昕原地不动看向站在雪凡音身边的东方辰言凡音有这胆子可他没有当着三皇兄面把凡音拐走的胆子只有见到三皇兄头了才敢走。 “别让她伤着。”罢东方辰言先离开了雪凡音朝原来的位置走去雪凡音提的他虽然有不爽但只要不是储默他不会拒绝。 正文 第一百七十四节 望雪畅谈定决心 辰昕知道雪凡音避开他们定然有话与自己便提议到僻静处的屋子里谈谈可雪凡音却要到周围空旷的凉亭中相谈拗不过雪凡音只得提了个灯笼拿了把纸伞带着她到凉亭之中。 夜晚还飘着雪地面上已有稀薄的一层积雪而为掉落的枝叶上却已是厚厚一层在灯笼的烛光下闪着银光比这银光更亮眼的是将雪凡音发髻轻绾的那根镶珠发簪整根幽绿的光芒雪凡音刚进府他们注意的是簪子上那颗圆润的夜明珠而现在辰昕才发现这跟簪子不光是有那颗夜明珠就连簪挺也是由会发光的宝石打造而成三皇兄可谓是费了一番心思可看雪凡音的样子应该还不知道。 辰昕来不及继续研究雪凡音的发簪就听她的声音响起“辰昕你没有对不起我什么更用不着跟我道歉我知道方才的事与你无关。”雪凡音高兴的是从头至尾辰昕没有偏旁柳燕尔更没有跳出来指责自己一句“辰昕你也看到了柳燕尔不值得你如此早放手早解脱。”雪凡音本想“柳燕尔心中根本没你”只是怕刺激到辰昕才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凡音现在我还不能放但到了该放的时候我绝不会留恋。”一个决定已在辰昕心中扎根之后他才体会到这个决定是多么地正确。 “你知道就好对了你师父有空哄哄他他还是很惦记你的中午从辰繁那讨了两埕酒还是留给你的。”感情或许把辰昕的心刺着了但雪凡音相信怪医给他的亲情会温暖他的。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到这儿来受冻吗?”仰头看着夜空中清晰可见的大雪听着安静时风吹过枯枝的声音雪凡音问着东方辰昕又自答了起来“这里空旷有人偷听一眼便可见到。”今晚的昕王府人太多若在房中谈事雪凡音怕外面还有第五只耳朵听着。 东方辰昕低头看着仰头看雪的雪凡音“凡音你变了初见你时你还是个傻得一两句话就能激得你冲动冒险的之后跟在三皇兄身边柔柔弱弱的现在我想即便三皇兄不在你身边你也可以好好的。”而雪凡音最大的变化辰昕没有。 “我还是离不开他的。”正因为东方辰言在所以她可以放肆任性雪凡音清楚东方辰言无论如何都不会让自己受到伤害哪怕两人闹别扭最后也是以雪凡音的胜利收场他舍不得委屈她。 辰昕无奈地摇了摇头“雪凡音你就这出息!”自己陷入了柳燕尔的圈子雪凡音何尝没有陷入三皇兄的圈子若爱情有深浅辰昕以为雪凡音陷得比三皇兄更深。 两人不再言语看着这一场今年临近年底的大雪纷纷扬扬随风乱舞每一年似乎都在雪中迎来新年也在雪中辞去旧岁。 柳燕尔房中三个各怀心思的人碰头之后只几句彼此能懂的话语罗芊芊与宋梦琴便出来了东方辰耀本还想提醒柳燕尔几句然而她进去后再未出来这不是在太子府东方辰耀也不好去一个女子闺房便也作罢只记着日后再。 再次回到厅内几句话后众人便都散去昕王府又恢复宁静然而宁静中透着几丝异常的气息…… “辰言我头上的发簪有什么秘密啊是不是什么母妃的遗物然后还必须送给你正妃的?”离开凉亭时辰昕提了一句簪子又让她自己问东方辰言雪凡音的脑子就想着各种狗血情节。 东方辰言斜了雪凡音一眼“母妃走的时候一句遗言都未留下哪来得及给你准备这些东西?”东方辰言佩服一根发簪雪凡音能想那么老远而且这发簪自己早就给她了她难道一直都未发现? “那辰昕让我问你什么不是耍着我玩吧!”雪凡音想想还是很有这个可能的。 “你戴了半天辰言又提醒你了还没发现?”雪凡音的感觉也太迟钝了在黑夜中走一遭还没发现那发簪会发光吗? “发现什么你眼睛长头上还是长后脑勺啊反正我是没长!”雪凡音嫌弃地看了东方辰言一眼。 东方辰言知道跟她打哑谜她这辈子都不一定猜得出而且最后自己一定会被她气死索性请抽出她发中的簪子然后吹灭桌上的油灯。 雪凡音被东方辰言这举动吓了一跳“东方辰言……” “别怕!”东方辰言握住雪凡音的手然后将手中的发簪递到她面前而在幽绿的光亮下雪凡音红着一张脸眼中尽是惊讶。 “这个会发光啊这珠子是夜明珠吧这根是什么?”看着面前发光的簪子雪凡音知道了自己真的是个没眼光的辰昕要是不不定要到猴年马月才会知道。 “这与夜明珠差不多只是还未成形我有此领兵出战在夜间巡视观察敌情时发现了这一块宝石便将它带了回来之前一直搁置着后来见你在柳城看那些步摇发簪着迷回来便命人将这打成发簪用玉镂空包裹在外。” “一颗夜明珠就够珍贵了你还在簪挺上下这么一番功夫这个真是独一无二的。”雪凡音拿过东方辰言手中的发簪反复看着然后默默决定有空时要把东方辰言送她的首饰一件件仔仔细细看看不定还藏着什么玄机。 东方辰言懒得吐槽雪凡音那是他没带她见过他的别院否则就不会这东西珍贵不过这簪子上的这颗确实珍贵不论色泽与形状都是上上品这一颗是父皇送给母妃母妃一直视若珍宝的母妃走后这珠子也就到了他手上而他送给了雪凡音不过这些东方辰言没打算告诉雪凡音但是东方辰言也不知这珠子当年是雪极融战胜后带回献给东方旭的。 “凡音你脸怎么还红着身子不适吗?”东方辰言是故意的其实她脸上的红晕早已消失不见。 雪凡音被东方辰言一脸很不争气地又红了在东方辰言吹灯那一瞬雪凡音想歪了然后…… “凡音地下可没我他们都我宠你我自然该依你所想对不对?”东方辰言从雪凡音手中取出那根发簪置于桌上薄唇堵上还欲辩解的雪凡音一个公主抱将她抱起可唇却未离开享受着雪凡音带给他的美好。 皇城的雪在半夜渐下渐而边关却依然鹅毛纷飞这样的天气自东逸国大军到此已持续两月有余这两月打打停停粮草也越发稀少几次向皇城发出的支援也都被凤来国拦下深夜东方辰祈依旧着油灯想着如何让人带信去皇城而不被凤来国截下之法若再这么下去只怕这场仗迟早得败。 想来也怪不论自己的人何时被发现凤来国都能及时拦下但他们的消息又是从何而来自己假意几次命人送信暗中观察是否有奸细却未发现任何蛛丝马迹而凤来国不论真假照截不误似乎不费吹灰之力但他们只抢下送回皇城的信件对人却不管。目前唯一还未被截下的是昨日出发辰月命来送冬衣之人只是一切还得看明日若明日他还未返回或许是上天见怜他们还有寰转的余地。 东方辰祈想着想着许是太累了在案桌上趴着睡着了巡视的兵依旧着寒风在外边巡察即便风雪已吹得他手握长枪的手冻得发紫也不敢有丝毫懈怠因为谁都知道自己的一个忽视或许会换来全军覆没而他们如此井然有序的纪律与自觉也是凤来国害怕的。 凤来国一个人的到来也惊动了所有知情人来人一袭黑衣黑色面具覆盖下的脸看不出任何神情眼如深潭难以捉摸而头上零星未化的雪可知他是连夜赶来方至此地。 “见过少主!”所有人在黑衣男子面前双手抱拳单膝跪地。少主虽鲜少出现在他们面前但每次出现必会惩治一些人他的手段更是让人胆战心惊。 黑衣男子左手潇洒甩开披风在最尊之位坐下“凤君何在?”严厉而又沙哑的声音在凤存殿响起回音。 “国君睡下了属下这就去请国君!”每一代凤来国的国君都叫凤君而敢叫这个名字的除了主上便只有少主了四五年前他们曾以为少主不足为惧但这些年少主已渐渐取代主上甚至很多大场合都由少主代替主持近一两年鲜少有人见过主上有人主上病重也有人是少主囚禁了主上但不论如何他们都清楚这位少主很快将成为他们真正的主子谁都不敢得罪。 男子猛地睁开闭上的眼睛“本君的话都忘了竟还有心思睡觉看来你们确实过得太安逸了。”目光在每个下跪之人身上扫过话中并未有严厉的语气但却能让人一颤“夜已深倒是本君不尽人情本君一路而来也乏了让凤君在此候着本君来时凤存殿若无他人……”话未完黑色的身影一闪而过尊位上之人已扬长而去。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五节 看着陷阱往里跳 清晨雪已停地面上薄薄的积雪已被下人扫至一边雪凡音与东方辰言方起来便跑了出去想看看这雪后的言王府是什么模样可是除了在一旁被弄脏了的雪就连树上的雪也已被打下可期待看雪后美景雪凡音还不死心又跑到花园然而这园中的雪大部分也已被清除完毕只能垂头丧气地往回走一不心脚下一滑幸好东方辰言一直跟在她身后才不至于摔倒只是扑倒在东方辰言怀中而已。 东方辰言被雪凡音吓了一跳见她安然才道:“想看雪景回去用完早膳我带你去。”东方辰言不忍看着雪凡音失望但是自己之前吩咐过不希望在言王府看到到处都是雪的模样所以这些打扫的人估计天蒙蒙亮就起来清扫了这会儿确实该清扫得差不多了。 雪凡音这才恢复一脸雀跃随着东方辰言回了梨舞院飞快地用完早膳然后眼巴巴看着东方辰言慢悠悠地喝着那碗咸粥雪凡音喜欢喝粥所以东方辰言早上一般都是随着雪凡音喝粥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而雪凡音同样习惯了欣赏东方辰言优雅地用膳。 “辰言你吃东西永远都是这个样子吗?”雪凡音手肘撑着桌子双手托腮贵族就是贵族吃个东西都能吃出个花来。 “凡音你这样子我倒记起在锦瑟殿你看着太子两眼发光的模样。”若不是雪凡音又这样看着自己东方辰言都忘了要与她这笔账警告过她那么多次就是不长记性。东方辰言自认长得很好可雪凡音霸占着自己还要明目张胆惦记别人。 雪凡音一阵心虚东方辰言不提她看过就忘了手立马放了下来头也趴在了桌子上“你快吃粥都凉了。” 东方辰言很听话很快就将面前的粥解决了“凡音你趴下我也可以看到你。” “我错了我下次控制着些就是了。”雪凡音弱弱地保证着可是连她自己都觉得可信度太低了“要不你看别的姑娘我也不怪你?”好像这个理由很公平。 然而东方辰言直接往雪凡音脑袋上一记不过落手很轻他舍不得“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要看也该看个比本王俊美的别什么人都往眼睛里塞;还有你给本王记住除了你纵是天仙下凡本王也不稀罕!”真正惹着东方辰言的是雪凡音后面那句居然还敢提这样的平等交换。 “好了好了我陪你去看雪景!” “亏你想得出走!”对雪凡音的气东方辰言永远憋不长雪凡音一句话他就破功了。 “王爷外边有位凤姓女子找您。”厮吓得一身冷汗王爷有令没有重要的事不得到梨舞院打扰他可是外边那位女子敢直呼王爷名字好像来头也不只能大着胆子来梨舞院禀报。 “本王亲自去。”凤姓女子不用猜就知道是姨娘自然要亲迎“凡音……”可是明明好了要陪牵着手的人去看雪景又让她失望了眼中满是歉意。 雪凡音明了东方辰言的想法“你还可以陪我看很多场姨娘难得来一趟我陪你一起去。”雪凡音是个明理的人不会为了这事与东方辰言闹脾气反而还会安抚体谅他;其实雪凡音会与东方辰言拌嘴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这也是东方辰言能一直宠着她的原因雪凡音是个宠得起的人。 “好!”有了雪凡音的这话东方辰言的脚步也轻快了许多。而雪凡音其实不在乎有没有一场银装素裹可欣赏她在乎有没有一个人陪着她欣赏只要有东方辰言在身边哪里不是风景即便再恶劣也觉得如沐春风。 凤之愉站在言王府大门口也不着急看到越来越近的两个身影心中很是安慰但愿这件事自己是做对的太后之所以未再寻东方辰言与雪凡音的麻烦多亏了她这张三寸不烂之舌不论如何只要别让太后抓住雪凡音什么把柄他们俩有段时间可以太平了。 “姨娘!”雪凡音的嘴不算甜的可对凤之愉不知为何就是印象挺好雪凡音自己的理解是没人总是更讨喜凤之愉往那一站什么柳燕尔宋梦琴都是浮云。 “姨娘您与母妃谁更美?”东方辰言为雪凡音捏一把汗有她这么直接问的吗这话又让姨娘如何回答。 “之乐不光长得倾城一举一动更是大家风范这我可比不上!”凤之愉从来不介意有人拿她们姐妹相比姐妹关系好看到更多的是对方的好而非嫉妒她的美好。 “怪不得东方辰言长得这么妖孽。”雪凡音知道也看到过凤皇贵妃的画像可是画的肯定与本人有出入看到凤之愉的那一刻雪凡音是惊艳的又想凤之愉与凤皇贵妃是亲姐妹肯定有长得相像之处如果凤皇贵妃长得比凤之愉还好看只能东方辰言这基因太强大了。 凤之愉听到雪凡音对辰言的评价更是哭笑不得“辰言第一次有人你长得像妖孽吧。”敢在辰言面前这么放肆的人雪凡音只怕是第一个就连自己对辰言讲话也是有商有量的有的话更是斟酌再三的哪会如雪凡音这般想到什么便什么难得辰言还随着她。 “习惯了她不会讲话的‘妖孽’就是夸我长得好。”东方辰言实话实雪凡音就是这个意思。 凤之愉看着热热闹闹的两人忽然有了一个想法“凡音你可识得什么好姑娘储默那子年纪比辰言还大上两岁。”言下之意就是让雪凡音当红娘了凤之愉一个人久居山中也想享享天伦之乐了。 雪凡音还没话东方辰言第一个不赞成“姨娘储默认识的姑娘比谁都多用不着凡音牵线。”给储默牵线自己还要防着储默把雪凡音牵走了怎么可以让储默借这个理由接近雪凡音呢。 雪凡音无语哪有东方辰言这样一口拒绝的“姨娘辰言跟您闹着玩呢您想找个怎样的媳妇告诉我我留心便是了。”在这个时代储默确实老大不了既然凤之愉有这个意思雪凡音也就不推辞了。 “你自己找的事别找我帮忙!”雪凡音除了辰月与是非哪还认识什么姑娘只要自己不给她找人出主意雪凡音纵使有心然也无力。 “哼不帮就不帮!”不就是让储默相亲需要东方辰言帮什么忙雪凡音很有骨气地答应了可是她别过头的时候错过了东方辰言嘴角的狡黠。 东方辰言的心思雪凡音不知凤之愉却是看得明明白白雪凡音已经华丽丽地落入了辰言的圈套而浑然不知看来储默的婚事只能看他自己了不过见到与雪凡音如孩子般斗气的东方辰言凤之愉明白雪凡音是最适合他的“辰言你莫要欺负了凡音。”与辰言斗雪凡音压根不是他的对手可之后凤之愉知道自己是闲操心了。 “姨娘辰言对我很好他不会欺负我的。”东方辰言很霸道可是对自己却极好即便有些的不愉快雪凡音也早已抛之脑后而且雪凡音还认为只有自己欺负东方辰言的份只是不好意思与凤之愉坦白毕竟她是东方辰言的亲姨娘啊。 相对于东方辰言的得意凤之愉是满头黑线这姑娘的心能不能再大一刚刚被辰言坑了还替他好话自己已经没办法救雪凡音了。 逗玩雪凡音东方辰言心情大好不过他知道姨娘来此定然不会是为了储默的婚事“姨娘此来何事?”东方辰言已收起笑意一本正经问着凤之愉。 “我快回去了来看看含笑。”含笑之乐日日对着的那棵树陪在之乐身边最久的那棵树之乐所有的心事他们未必知它却知见到它就好似那个粉面含笑的女子依然未曾消失它满载着他们所有的回忆。 “正好方才我还与凡音带她去看雪景。”东方辰言要带雪凡音去的正是含笑园带雪凡音出府风险太大言王府中也只有无他命令进不了的含笑园的雪还未清理也幸好雪凡音一起来就嚷着要看雪景否则这会儿他早已命人清扫干净。 “你何时有这兴致了?”凤之愉虽不知东方辰言那怪癖但除了政事军事与他自幼学的琴棋书画之外他从来不对别的事有兴趣之乐走后一心想着在朝中立足更无闲暇看风景不过想到储默的辰言曾带雪凡音游山玩水也就明白了而雪凡音的话更印证了凤之愉的猜想。 “嘿嘿姨娘他不喜欢我喜欢。”雪凡音怪不好意思的好像自己整天拖着东方辰言不顾正事就陪着自己玩闹了算来东方辰言也快半个月没上朝了不是皇上还让他闭门思过而是皇上派来的人都被东方辰言一句“本王需痛定思痛思过时间还未到”给打发了看来自己要好好劝劝东方辰言别再与皇上闹了。其实东方辰言是在气东方旭那日居然对他动用羽林军逼他放弃雪凡音。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六节 夜下两无眠 一路上东方辰言在前凤之愉与雪凡音在他身后凤之愉看着走在面前的身影这么多年除了变得高大外还添了不少冷厉可为了旁边的女子却能将这防备放下为她做自己不喜之事哪还是那个狠厉的言王也不知他这份痴情是像之乐亦或是东方旭。 凤之愉这些日子在皇宫日日与东方旭畅聊但不论如何东方旭就是不肯踏进锦瑟殿一步从他谈话眼神中从他对往事细致的回忆中凤之愉知道他并未忘了之乐而且一直爱着也正因爱所以不再踏入锦瑟殿一步只是凤之愉更不解为何当年东方旭要如此对待之乐而这个谜只能由凤之愉自己去解开。 思索间已然到了含笑园门口凤之愉只抬头看了看那三个字又见守在门口之重兵辰言对此园的重视程度可见一斑进到园内含笑早已无花只剩一树荒凉夏日与雪凡音一同种下的花也只是屈屈发芽而已有的只怕还未破土满园皆是凋零之象在冬日的寒风中又添寒冷雪就覆盖在这些枯枝残叶之上倒是让人多几分慰廖然雪凡音已无心观赏这一幕不如她想象中的美好反添了冬日的肃杀。 雪凡音的情绪很快被东方辰言察觉“怎么了?嫌这园子太不够你看?”可明明雪凡音来的时候还兴高采烈的她到来过这园子大她都知晓又为何才入园中便失了兴致。雪凡音的敏感东方辰言不懂这样的场面他不知见过多少次早已习惯。 凤之愉终究是女子看这园子如此样子倒觉可惜“辰言既是花园冬日怎能无花这颓废模样叫人赏什么景?”凤之愉不知道东方辰言怎么想的连自己都受不了这样的地儿东方辰言居然可以视若无睹难不成他早已麻木成如此境界?“辰言你哪怕种一棵梅花也比让人看枯枝来得好。” “你也这么想?”东方辰言问着闷声不响的雪凡音感觉姨娘讲得好像挺有道理的“这园中本只有含笑后来凡音从四皇弟处讨了些花无地可种我便让她种在此地顺便一同照料了。” 凤之愉听东方辰言这番辞嘴巴都张大了敢情这已是变过了的“你母妃再喜欢含笑也不像你这般真不知你怎么想的。” 雪凡音是知道东方辰言的用意的也怕再弄些花花草草进来他会不高兴“姨娘到春天就好了反正这园中也鲜有人来梅花就不必了。”可是雪凡音不知她这番话已经惹东方辰言不高兴了。 凤之愉看着枯黄含笑也不多东方辰言与雪凡音虽在一起可他一句话也未曾讲过雪凡音只当他是睹物思人也就安安静静呆在他身旁不打扰他的思绪。从含笑园出来用过午膳后凤之愉到梨舞院坐一遭又绕着言王府走了个遍最后挑了一僻静之处住下要与东方辰言谈了些事才放他回去。 这日东方辰言回到梨舞院已晚雪凡音却还在等着他像是有话要问却又迟迟不开口直至睡下两人也都未开口。其实出了含笑园雪凡音就觉得东方辰言不对劲当时还以为他还沉浸在对母妃的思念中可是一下午不理睬自己又是怎么回事所以雪凡音在等着东方辰言开口可是他始终一字未。 雪凡音伸手抱住背对着她而睡的东方辰言东方辰言任由她抱着却也不转身两人的较劲终归是雪凡音输了“辰言我是不是错了什么你不要这样不理我我不讲话你会害怕你不讲话我会不安的。”雪凡音哪怕那日不话却更依赖东方辰言了而东方辰言却是冷淡。 东方辰言终于转过身看着雪凡音只是眼中厉色让雪凡音多了几分惊慌“我对你还不够好吗?我还不够依着你吗?你想让我怎样做才能放下所有的防备?”东方辰言的质问一句比一句严厉他气气雪凡音的心翼翼。 “我没有防备你真的没有。”东方辰言不知她的心翼翼是因为太在乎而东方辰言未退的严厉让雪凡音松开了双手转过身。 两人不再言语背对着背这一夜谁都未眠。雪凡音不知东方辰言是否早已睡去但东方辰言却知雪凡音一定还未睡只要有心事她便很难入眠心里着一万句对不起可是嘴上那句却始终没有出。 第二天早晨久违的阳光终于穿透了云层给寒风添了一丝温度雪凡音的心却如前几日下着的雪强睁着眼睛看着刺眼的光芒欲让它穿透眼底射入心中融化那一层薄雪而她的脑海中却一直回荡着东方辰言昨日的那几句话思索着那一日究竟对他了些什么会让他觉得自己在防备他可是来来回回好几遍仍然一脸茫然。 “姐!”暮雨的手在雪凡音跟前晃了两三回她才从恍然中回来只是回头看了一眼暮雨又不再话。 东方辰言这几日一直与萧尽寒在研究如何让依照月龄给的部署图在暗处安排自己的人何等功力的人人数如何该隐藏在何处这些人出来又要用什么人补上而且因东方辰耀态度的缓和东方辰言原先的计划也有所改变这一切都要细细安排所以即使是在言王府东方辰言也有两日未见雪凡音了更不知雪凡音的情况直至第三日凤之愉要离开了东方辰言才在送凤之愉出府时见到了雪凡音。 雪凡音的憔悴是东方辰言没有想到的其实那晚之后东方辰言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之后见了萧尽寒便把这事抛到了脑后今日见到雪凡音这模样才知自己忘了可是她一直记着方拉着雪凡音的手却被她甩开只得跟在她身后回到梨舞院挥退了下人。 “凡音那天是我不对。”雪凡音没把他赶走他就赶快认错。 “东方辰言你能不能每次都发神经每次脾气来得让人摸不到头脑你对我有什么不满你可以直少给我打哑谜!”雪凡音很心软尤其对东方辰言在他牵上她手的那一刻雪凡音就缴械投降了但就是还想确定他是不是有诚意才将他甩开而且雪凡音真的受不了东方辰言这个脾气也不是第一次了上次储默之事也是这样莫名其妙的。 “凡音就是在含笑园你明明不喜欢那边的肃杀而且姨娘的提议也是你想的吧可是你还偏偏对我有另一番法我早与你讲过对我你想什么就什么没什么可避讳的可那日你那般心让我觉得不舒服。”东方辰言实话实他的脾气一直是这样所以他的属下对他也是捉摸不透他也习惯了想冷着脸就冷着脸从不解释任由你自己去猜。 听到东方辰言的解释雪凡音的气已消得差不多整个人也冷静下来“我不是怕你不喜欢嘛就这么事你非要搞得这么别扭东方辰言你知不知道你要是再不出现我真的要回雪家了。”这话绝不是吓唬东方辰言的晾了她这么多天再来几天心都凉了那她就不会再留下。 东方辰言最怕的就是雪凡音要离开只要人在什么误会都可以解开人走了只怕是一辈子的误会“你答应过我不走的我再也不发神经了你也不要对我这样心我也会伤心的。”知道雪凡音心软东方辰言就很可恶地示软留住她。 雪凡音承认东方辰言成功了听到他那句“我也会伤心的”已经无力继续责怪他了。 东方辰言拉着雪凡音的双手“我这几日都与尽寒在一起就忘了那件事这样我带你出去散散心就当赔罪了好不好?”除了上次是非带雪凡音逛过皇城她应该还没好好看看这皇城而是非那鬼灵精就是打着雪凡音的旗号去逛自己喜欢的。 “可以出府吗?”虽然外面有危险可是里面她真的快闷坏了言王府再大走几个月也没什么好走的了。 “傻不出府叫出去吗今晚我们不回来了等我换身衣裳咱们就走。”他与尽寒这几日布置了一些人再加上有自己在一时之间月城的人应该不敢乱来这是东方辰言在带雪凡音去宋府时得出的那一路他们未出手想必是忌惮着自己。 雪凡音看着自己这一身虽然素可面料不是平常百姓能穿的正要进去换一身东方辰言便已换好出来只见他一袭黑衣袖口与衣襟乃是浅绿边缘中间系一条黑色绣纹的腰带外披一件玄色披风一根玉笄将最上层头发束于脑后其余任其披落肩头却不显凌乱反多了慵懒之感。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七节 结果都一样 雪凡音被东方辰言迷得一道一道的东方辰言故意不醒她就是喜欢这丫头这么着迷地看着自己直到东方辰言觉得差不多了才轻咳一声唤醒雪凡音“走吧。” 雪凡音连忙收回自己的眼神差被他牵着走了“我还要换身衣裳。” 东方辰言打量了雪凡音一番“挺好的不用换了。”容不得雪凡音考虑就已经将她拉出梨舞院雪凡音看东方辰言这一身装扮好吧自己却是不用换了看东方辰言就知道此人非富即贵而到了门口雪凡音又惊呆了竟然没有马车“车呢?”雪凡音不解地看向东方辰言照理言王府的人不会这么粗心实在是东方辰言脾气真的很大很差。 “你见过用马车走走的吗?”言王府的人确实不会这么大意是他没吩咐罢了。 “走着去?你穿这一身不怕太招摇?”雪凡音又被东方辰言惊到了他这也太大摇大摆了虽已比他平日穿的简单一些可还是以贵公子啊而且他这尊容回头率绝对百分百。 “我都不怕你有什么可怕的走!”然后雪凡音就在诧异中又被东方辰言拉走了雪凡音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只知道一路上她都是懵的东方辰言胆子真的太大了在这保守的年代竟然死活不愿松开她的手好歹都不行于是她只能一路低头躲避路人的目光。然而雪凡音想多了那些人纯粹是看东方辰言这妖孽的至于他手中是否牵着人牵着何人无人关心 东方辰言见她一路低头想她也无心看街上那些东西直接将她带到了另一个地方。 “皇家陵园不得闯入速速离去!”侍卫强硬的话与东方辰言停下的脚步雪凡音猛然抬头。 东方辰言取出腰牌单手递与侍卫“本王带王妃见见母妃。”这几个侍卫也是尽职罢了所以即便拦下他了东方辰言也未多什么照理这皇陵无大事任何人不得扰先人安宁的然凤皇贵妃所葬之处乃是东方旭为她新辟的只是不想她无端被扰不想连到她墓前话的资格都失去这个地方除了东方旭只有东方辰言与凤之愉进得来。 “皇上吩咐只有王爷您能进王妃恐怕……”守在这儿的侍卫不多却都是东方旭的私兵对东方旭十分忠心他的命令绝对遵从。 “母妃托梦与本王要见见言王妃你是不是还要去请示母妃是否真有此事?”没脑子他亲自带来的人还能有什么不放心的。 “属下不敢王爷您看属下这就去请示皇上劳您与王妃先在此等候如此可好?”东方辰言他们不敢得罪可东方旭的命令他们更不敢违背只能想个如此折中的方法可是东方辰言明显不答应让他等简直做梦。 “你们去禀报皇上本王已闯进母后园陵。”即便是东方旭的私兵以东方辰言的功力闯进去完全不是问题“凡音你的轻功可还使得?”雪凡音虽不会打可仇夜天教她的轻功自己为她开条路让她飞进去还是很容易的。 “你真要闯啊?这样不好吧里面可是你母妃咱们还是等一会儿吧。”雪凡音拉着东方辰言再一次领会到他“阎王”的称号现在的东方辰言浑身释放着杀气。 不过东方旭的侍卫也很聪明让东方辰言动手只怕半条命都没了“王爷王妃先请进属下这就去禀报。”东方辰言与雪凡音进去之后就听到打斗声与惨叫声传来回头看了一眼两个互打的侍卫不得不东方辰言的威慑力太牛了。 两个侍卫把彼此打得鼻青脸肿这才让同僚接替他们守门一同离开园陵他们也没办法自己出手只是外伤东方辰言出手必有内伤还记得他第一次来他们不识他没有东方旭的吩咐也不认他言王府的令牌最后被他打得骨头都快散架外伤不多皆是内伤生生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才能下床自此后这位神来了自动退避三舍只是今日他的打扮与往常不同又无杀气他们恍惚间才未认出他哪还敢再让他出手反正不论如何结果都是他带着王妃进了陵园还不如自己聪明些也少受些罪。 不论侍卫互相搀扶前去皇宫禀报东方旭且东方辰言带着雪凡音来到凤皇贵妃的墓前的一座陵墓庄重之气尽显却也不乏温馨墓是建在避风亭之下的免了这墓的雪打雨淋墓旁是一座木屋好似有人陪着这墓主人一般而墓前约两三米的距离是一片含笑灌木丛不得不东方旭也是花尽了心思但又有着不出的奇怪。 “母妃儿臣带凡音来看您了!”东方辰言略低沉的声音响起而后双膝跪地恭恭敬敬磕了一个头雪凡音也随着东方辰言下跪磕头因为墓中不光是东方辰言的母亲还是他最尊重的人。 “儿媳雪凡音见过母妃!”又磕了三个头雪凡音才转头看向东方辰言肃穆与沉重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浮现以前雪凡音从未将凤皇贵妃当成自己母妃甚至忽略了这个婆婆的存在可这一刻雪凡音的感受是来得那么真实:东方辰言的母亲是自己需要尊重的人虽不可能像自己母亲那般却也是自己的亲人。 不知在凤皇贵妃的墓前跪了多久东方辰言才起身伸手扶起雪凡音奈何雪凡音双腿早已跪麻搭着雪凡音的手才踉踉跄跄起身双腿一软直接被他双手抱起“逞强不知早起来吗?”虽然是责怪的话可出的语气中却是疼惜。 雪凡音张望了四周“你快放我下来被人看到不好而且在母妃墓前这是大不敬你别闹了。”雪凡音着急手就一直就近捶打着东方辰言的胸膛两只脚也不安分地想从他手中挣脱哪有人在墓前这么亲密的虽这边有人看守闲杂人免进可凡事还不有个万一他们不就闯进来了吗。 “哪有大不敬母妃见我们如此亲密高兴还来不及。”东方辰言已是一副玩世不恭样脸上的沉重消失殆尽与方才又是判若两人。 可是雪凡音是个认死理的还拼命挣扎着然而她越挣扎东方辰言的手不但不松反而抱得越紧了“别动了再动吃亏的是你自己。”雪凡音打他的力道不轻不重的身体因挣扎反复在东方辰言胸前摩擦弄得东方辰言心痒痒的。 雪凡音知道他弦外之音就很安分地收起了手也不再挣扎但她并没有放弃让东方辰言放她下去的念头“这样真的不好快放我下去。”最后东方辰言妥协了将她抱回地上确定她双腿不再发软可以自己站着了才松开手。 “去那屋里休息会儿咱们再走。”东方辰言指了指墓旁的木屋随后率先走了进去“人已死弄这些还有何用!”东方辰言目光定在木屋中挂着的几幅画像上。 木屋很一眼便能望穿除了几幅女子背影的画像屋里的陈设如同普通居住之地一般细看能发现这屋里的东西都是双份的不必一份是东方旭的另一份则是凤皇贵妃的一个皇帝能做到如此地步雪凡音认为已是不易也不免劝劝一脸不屑的东方辰言“辰言皇上很用心了你就不要苛责了。” “尽是些无用之物!”东方辰言扬手欲将这些东西皆毁一直以来东方辰言怨东方旭甚至恨东方旭心底更是认为他不配拥有母妃的东西哪怕画像也不行东方辰言要让东方旭知道既然当初选择抛弃就没有再拥有的资格。 “辰言!”雪凡音拉住东方辰言的手东方辰言正在气头上如果不是理智告诉自己不能伤了雪凡音那一掌只怕是先将雪凡音甩开雪凡音见东方辰言的手任由自己仅仅抓着才开始接下去:“辰言他是你的父亲母妃在天有灵定不会希望你们父子反目更何况这些是他的一个念想你又何必残忍地将其毁了?” “我若残忍我若非念在母妃的情分你以为他还能做他的太平皇帝吗?”东方辰言或许还无法推到东方旭但给他制造些乱子却是轻而易举之事“凡音你难道忘了那日他是如何对你的是如何逼我们的?”东方旭伤害雪凡音的又何止这一件想到这些东方辰言真的不想与东方旭再有什么关系。 “辰言咱们都忘了吧。”雪凡音抱着激动的东方辰言“很多事不是我们能选择的但我们可以选择原谅与遗忘。”看着这温馨的木屋雪凡音隐隐觉得东方旭或许有什么难言之隐“辰言这墓地这么大我们可不可以去走走?”雪凡音想着或者离开这木屋东方辰言的情绪可以平复。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八节 掉钱眼里了 东方旭打量了几眼搀扶而来的两个私兵看到他们脸上这副鼻青脸肿的样子脸上浮现着帝王的威严听他们的一番讲述后更是严肃到了极“辰言出手你们还能跑来报信?”东方旭看着心虚低下头的私兵摇了摇头“自作聪明!回去好好守着如后再遇他们放他们进去便是。” “是!”两个私兵麻溜地跑出东方旭的视线他们怕皇上一不心改变主意就遭殃了。 东方旭会如此决定是凤之愉出宫前与他的谈心起到了作用不过只要雪凡音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知道雪极融之死他确实可以给他们最大的自由;反之为免后患只有斩草除根。 凤皇贵妃的陵园远远比雪凡音想象中的大从坟墓往上走是一片青青松柏在万物凋零的冬季这片葱茏更显生机松柏林后面还有阵阵花香传来可雪凡音已走累懒得再去探究松柏后面的天地因这陵园出自东方旭之手东方辰言本就兴趣不大见雪凡音乏了自然一同下去了。 回到凤皇贵妃墓前雪凡音才发现一开始的奇怪来自于哪里“为什么这墓没有墓碑?”自始自终没有见到一块碑更不必提身份的确定。 “皇家陵园还有一座母妃的墓不过那儿只是衣冠冢旁人不知罢了是父皇悄悄将母妃的棺椁移至此处知晓之人也不过他自己我与姨娘还有那几个他的私兵许是怕有一日被人闯入所以未曾立碑刻字。”皇帝后宫之人除非是废除的其余死后皆入皇陵此乃规矩不可破若让人知晓还有这样一座坟墓难免引人怀疑。 “都这么多年了你为何今日那么想毁了这木屋的陈设因为我?”雪凡音睁大着眼睛问着东方辰言。 “我今日头一次进里边。”平日让他看一眼他都不愿意那是东方旭每次过来必呆的地方东方辰言才不会进去。 “要不咱们偷几幅画走?”雪凡音真没想到他们父子两竟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可是里面是母妃的画像肯定不能让东方辰言一怒之下毁了而看着东方辰言怒气得不到释放雪凡音也心疼于是就想了这么个馊主意。 东方辰言朝木屋瞥了一眼又看着雪凡音道“罢了他的东西本王不屑。”雪凡音直接给了东方辰言一个白眼还能不能再傲一东方旭的墨宝绝色美人凤皇贵妃的画像少卖个几万两总有吧不过雪凡音就这么一想真给她了她也不会去卖。 雪凡音头微抬向上望的眼珠东方辰言一看就知又在想些乱七八糟的事“你又有什么歪主意了?” “不告诉你了你一定会生气的。”雪凡音还是乖乖闭嘴比较好。 “那我就更要听了。”东方辰言步步逼近一手又搂着雪凡音的腰贴近自己带笑的容颜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在东方辰言这种美男计之下雪凡音投降了。 “我就是想母妃的画像应该很值钱。”雪凡音挑着婉转的话着可以让自己的想法不那么邪恶。 只可惜对方是东方辰言“你是掉钱眼里了给你月银不够?”东方辰言一眼洞穿雪凡音的心思不过他也清楚这丫头也就想想的胆且没什么恶意手指在她额头轻轻一便饶过她了。 “够了还多着呢我们还走吗?”在言王府她什么都不缺那些银两无非就是让下人出去买玩意买想吃的旁人用的胭脂水粉衣裳首饰这些东方辰言都包了她的月银多得多。 东方辰言一手拉着雪凡音一手拨开风吹到她眼睛前面的头发“与母妃讲一声我们就走。”东方辰言再尊重他母妃也没有在墓地留宿的习惯带雪凡音过来只是想让雪凡音对他母妃了解更多不过好像不怎么有用反倒是给东方旭加分了。 东方辰言与雪凡音不知他们两人的离开让雪府炸开了锅怪医与雪凡音吵个不休吵到瘫坐在椅子上时他们发现自己的争吵毫无意义罪魁祸首东方辰言还逍遥自在着于是拎上第一剑与雪林去找东方辰言与雪凡音。正好第一剑也要好好问问东方辰言上次他让人在宋府门口抓的几个人要如何处置如果他没有打算那几人第一剑要了。 虽然雪凡音有雪家的气息可是随着体内花家封力的慢慢释放雪家的气息竟然越来越弱而花家的气息似乎也越发难以察觉他们能感觉到两股力量在渐渐相融也在互相吸引着从目前他们看不出是否会相排斥却也不得不时刻防着花家力量彻底冲破封力那一刻的情形。 此时两个一知半解的人正在皇城热闹的夜市之中闲逛由于是晚上东方辰言的回头率比白天少了许多两人也未打灯笼东方辰言那件玄色披风与夜色甚是相和自然少了许多关注。走走闹闹之中饿了坐在路边吃碗馄饨累了到茶楼听会儿书不知不觉间夜色渐深后半夜的月亮已悄悄爬上黑色夜空添了一抹皎洁。 雪凡音望着皎皎月轮才想起两人闲逛已久东方辰言出来时过今夜不会府了那他们该住哪儿月光下亮亮的黑眼珠巴巴地望着东方辰言。 然而雪凡音没可怜多久一驾马车便停在了他们不远处车夫恭恭敬敬从马车下来在东方辰言面前屈着身子一看这样子就是东方辰言的人雪凡音现在只等着东方辰言开口上车有东方辰言在就是什么都不用担心。 “上去。”没有让雪凡音失望东方辰言很快就拉着她上了马车这马车外边看起来只是比一般的稍大而已而里面绝对是天差地别案几、茶水这些自不用东方辰言还细心地命人给雪凡音准备了她爱吃的糕车内那张软榻一下就吸引了雪凡音坐在上面那个兴奋劲东方辰言看得好笑“你呀当真像个没见过世面的。”雪凡音太容易满足了一事新奇之事就能让她高兴半天总之与雪凡音在一起乐趣多多。 雪凡音手中拿着糕头趴在桌子上一一啃着手中的这块东西其实她已经吃饱了可是美食太诱人而且不吃好像对不起东方辰言的一番心意只能一一地犹如老鼠一般啃噬着。雪凡音这样做的结果就是案几之上零落了许多糕的粉末。 作为有洁癖的东方辰言就斜躺在软榻之上看着她这副模样眉头轻皱一脸嫌弃“凡音你好好吃东西行吧如吃不下也别糟蹋了。”乍一听是在劝雪凡音珍惜粮食可他真正想的是:以凡音这吃法一整块糕只怕一大半成了案几上的渣渣这案几乃是金丝楠木所制而且那些渣渣让他看得心烦。 雪凡音转头看着斜躺的东方辰言这人真会展示自己的优他这样一手拖着脑袋的姿势配上本就显得几分慵懒的发型真的是极品还有那双腿看起来更显修长任谁看到东方辰言这样子不投怀送抱就不错了当然忽略他的一脸嫌弃。 “哦那我不吃了我们去哪里啊?”雪凡音很配合地将手中的糕放回盘中侧着身子左手撑着案几托着腮。 东方辰言神秘一笑“那么想知道?”见到雪凡音用力头看似思索实则趁雪凡音不注意将她擒到了身边薄唇轻启“陪我躺会儿”这软榻毕竟是设在车厢之内一个人确实有余可两个人却显得了些只能侧着身子才可躺下东方辰言很自然地把雪凡音揉进自己怀中然后双眸轻闭黑长的睫毛让雪凡音忍不住从他怀中伸出手轻轻触碰又生怕被东方辰言发现于是只轻轻一下就收回如此反复两三次东方辰言总算开口了:“睫毛这么好看吗?” 雪凡音纯属下意识“嗯”地应了一声东方辰言依旧闭着眼睛笑容却灿烂雪凡音哪还有空管东方辰言笑得怎么样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又被东方辰言算计了。 雪凡音独自懊恼着恼着恼着东方辰言便听到了雪凡音浅浅的呼吸声幅度极地往车厢壁挪动着身子将被雪凡音压着的右手轻轻抽出托着她的后脑勺同时另一只手慢慢将她扶正此时自己已半蹲着身子贴着车厢壁这才慢慢抽出托着她后脑勺的右手轻轻绕到另一边坐在雪凡音旁边解开身上的玄色披风轻慢地盖在雪凡音身上这才微微起身看着雪凡音安静的睡容自言自语:傻瓜哪怕是个男子走这么些路也累了偏偏还要强撑着。又俯身在她眼睛上轻轻落下一个吻轻柔到几乎不存在的吻唯恐扰了她的美梦。做完这些东方辰言才直起身子看着被雪凡音折腾得一团糟的案几笑着摇了摇头掏出帕子将它们归为一堆移至角落。 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节 败家子 雪三爷、怪医、雪林、第一剑四人分散四个方向分别寻着东方辰言与雪凡音的踪迹其实雪林本已看到了熟悉的身影欲追上去时却被一人撞了那人还一个劲地着不好意思弄得雪凡音还要向他解释“没什么”而就被他缠着的这会儿功夫那个熟悉的身影早已寻不见至于那个撞他的人自然是东方辰言安排的他敢带雪凡音出来怎么可能一安排都没有东方辰言自信却不自大尤其在有关雪凡音的事情面前。 东方辰言庆幸遇到的是雪林这个木头若是换成其他人定然没这么好糊弄只怕自己又要费一番心思。雪林有几分沮丧地继续往前寻着直到与第一剑碰上其实雪林看到雪凡音的身影时已经顾不得方向之事只朝着他们消失的那边找去显然已是到了第一剑的范围内。 “找不到就算了。”皇城那么大东方辰言那么机敏能让他们找到才有鬼然而雪林的坦诚让第一剑知道确实有鬼那两个人居然让雪林遇到了而且听雪林所言第一剑猜想那个故意拖着雪林之人是东方辰言的人雪林这种不知世事的单纯孩子哪是东方辰言这只狡猾的老狐狸的对手不过知道这狐狸还暗中安排了人第一剑也就放心了。 雪林愧疚之色浮于脸上第一剑竟也心软地安慰起他来:“雪林有东方辰言在我们不用担心他会把雪凡音照顾好的。”对于雪林这种纯粹的孩子大概是他们羡慕的也是他们都想保护的。 “真的可以相信东方辰言?”对东方辰言雪林的心起起伏伏有时会觉得他确实能保护好姐;可有些时候是一万个不放心尤其是宋府之事后雪林猜不到东方辰言怎么想的但他眼中看到的是东方辰言为了另一个女人伤害了姐所以他不敢相信东方辰言但是他却极信第一剑。 “嗯!”第一剑郑重地了头安了雪林的心自从云县回来后第一剑虽然嘴上未可是心里已将东方辰言从黑名单中移除并且将东方辰言与雪凡音视为一对。 如此雪林才算放下了心与第一剑一同去寻雪三爷与怪医凭着两人对两家气息的了解很快便寻到了那两人一番相告后他们皆知被东方辰言甩开了想找到他怕是不易第一剑则是沉默不语他知晓还有一个地方可以一试但是第一剑选择了沉默。 第一剑所想的地方正是东方辰言与雪凡音方到达之地。在门口马车缓缓停下却并未请东方辰言与雪凡音下车而是掏出怀中的令牌递与门卫见令牌门卫方打开紧闭之门车夫收回令牌纵身跳上马车挥动缰绳马车在马的带动下迅速越过大门进入府内车夫熟稔地驾着马车向一个地方驱使着。 雪凡音在马车进入大门时便被突然的起步惊醒了睁开眼的她只见东方辰言坐在软榻边沿专心致志看着案几上的文件。东方辰言似乎感受到了身后的目光转头便看到雪凡音半坐在软榻之上雪凡音见他转头微微一笑。 东方辰言放下手中的信件温柔地可以滴水的声音问着雪凡音:“动作太大将你吵醒了?”他知道雪凡音有起床气醒来之时不喜欢听到太大的声音他也习惯了迁就她的脾气。 雪凡音摇摇头眨了眨眼睛打了个哈欠“你在看什么?”雪凡音并无心打探东方辰言的公务只是顺口就此一问还没等东方辰言回答车夫的声音就想起“王爷到了。” 东方辰言收起案几上的书信揣到宽大的衣袖之中此时雪凡音也已将盖在自己身上的披风披回了东方辰言肩上东方辰言握着雪凡音停留在自己肩上的手“才醒这会儿出去不冷吗?”虽然已到但东方辰言并不打算此刻便出去。 “不知道我想看看你到我到什么地方了。”冷不冷雪凡音不好但就是特别好奇东方辰言这么神秘又带自己到了什么地方。 东方辰言已经想象到雪凡音出去后会有什么样的表情勾起唇角“好!”东方辰言松开雪凡音的手起身系好披风带着雪凡音下了马车不负东方辰言所望雪凡音看着这满目繁华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巴一张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就乖乖闭上了。 东方辰言拉着雪凡音不做停留一边看着她的表情一边继续往室内走着就算雪凡音好奇明日也可看今夜夜深露重她体质本就弱若是受了凉如何得了?雪凡音的脚步虽跟着东方辰言可头却一直往后看着生怕错过任何一处。 “心脚下!”东方辰言已到了室内见雪凡音的头一直在看别的地方忽略自己脚下的路东方辰言怕她被门槛绊住不得不打断了她的好奇心只是在雪凡音回过神时看到了门槛一急之下没碰到门槛反倒被自己绊倒了幸好被东方辰言扶住才未摔倒。 扶正了雪凡音确认她没事后东方辰言牵着她一路往里走雪凡音这会自是不敢再分神而且这室内也没什么东西值得她分神的当然这只是雪凡音的认为。越往里走越发感觉有一股暖气袭来直至东方辰言推开那一扇门氤氲的水汽朦胧了室内的清明时雪凡音才发现面前的竟是温泉为了确认跑到池边提了提衣裳蹲下身子手伸入池内轻轻搅了搅感受到从手上穿过的温暖时雪凡音才起身惊奇地对着东方辰言道:“东方辰言这是温泉?!”兴奋与疑问尽在这一句话中。 在室内的仆人在雪凡音将手伸入池中时已然咂舌当她完好无损地从池边起身还叫着王爷的名姓时几个仆人各自相视心底暗叹这姑娘胆子太大了而王爷竟然还由着她不是她特别便是王爷会用更可怕的手段对她仆人自然认为是后面一个原因在出去时纷纷向雪凡音投去可怜的目光雪凡音只沉浸在兴奋之中那些目光自然忽略了。 “找两个丫鬟过来再带身未穿过的干净女子衣裳。”对于下人的好奇东方辰言不会解释在最后一人即将出门时东方辰言传了自己的命令声音依旧那般冰冷他的温柔似乎只有雪凡音能见到。 之前注意到有人在雪凡音除了刚开始的惊诧外后面一直很安分这会儿见人已走自然把憋在心里的问题一股脑儿问出来“辰言这个地方是你的吗?”雪凡音自认为这个问题很白痴不是他的怎么能使唤这些人不出意料东方辰言头默认。 “我看到的都是你的?”如果是东方辰言也太豪了那一路的夜明珠一路的白玉雕刻东方辰言是多富啊? “也是你的。”带雪凡音来了就不打算瞒着她看雪凡音刚才那反应东方辰言认为她应该是喜欢的在东方辰言的认知里雪凡音喜欢的他能得到的那就是雪凡音的何况还是他的。 雪凡音盯着东方辰言看了一会儿才道:“败家子啊!”东方辰言把这儿折腾得如同宫殿一般意义何在雪凡音断定这地儿他应该不常来偶尔来散散心歇歇脚可能性比较大至于吗? “想替为夫省钱了?放心这些为夫还花得起若是你不喜欢这样的我明日便命人拆了重建。”东方辰言存了心逗逗雪凡音不过要是雪凡音真的不喜欢不用等到明天他会马上出去将雪凡音不喜欢的都毁了明日再让人来收拾残局。 一听东方辰言有重建的想法雪凡音还敢不喜欢吗赶紧摆手“你千万别我就是觉得奢侈了你只是个王爷这样的地方若让人知晓了终究不好。”一路走来虽奢侈可不是那种暴发户的感觉而是精致的奢侈雪凡音怎么会不喜欢只是在等级森严的地方东方辰言这地方明显可以挂上一个图谋不轨的罪名了。 “知晓又能如何我若怕就不会留着这地了。”事实上这地儿知道的人还不少只是大家默契的不去谈起东方辰言愿意请他们来坐坐他不愿意谁都别想进。“你今日累了方才睡过一觉这会儿我看倒是不困了在这儿沐浴解解乏。”虽然东方辰言自己也很想与雪凡音一同泡个温泉可是他清楚他们虽然是夫妻但对于太过亲密之事雪凡音还是害羞的所以东方辰言选择离开让门外候着的丫鬟进来伺候雪凡音。 东方辰言的用意雪凡音明白“辰言你每次都迁就着我会不会太委屈?”东方辰言是何人一不二的铁血王爷可为了自己却一再退让雪凡音料定即便是个被冰山困住之人也会感到他的这份炙热。 正文 第一百八十节 因果早定 东方辰言抬手了雪凡音的鼻头“谁让我舍不得委屈你。”罢恢复那清冷孤傲的声音“进来!”两个丫鬟应声而入她们在此地伺候多年东方辰言的规矩自是知晓的因此即便在门口亦不敢冒然打扰只等待着东方辰言的传唤。 东方辰言拿起丫鬟手中的衣裳展开在雪凡音面前“这衣裳无人穿过你看如何?”衣裳之上没有别的女人的气味东方辰言才愿意让雪凡音穿当然也得雪凡音愿意穿这衣裳若雪凡音不满意哪怕如此晚了他也会命人将布庄之人叫起来给雪凡音重新做一身。 雪凡音不是讲究之人听无人穿过也就无所谓什么模样了更清楚只要自己一个不东方辰言不知要折磨多少人“挺好的。”雪凡音看了一眼衣裳就接了过来仍旧放在丫鬟手上“辰言我看你还有好些公务别处理得太晚。”雪凡音看到东方辰言在马车之上还要看那些书信文案不免心疼。 “好。”只一个字但当中的滋味只有当事人懂“你们好好伺候王妃!”这话是对两个丫鬟的更是提醒她们雪凡音是她们的女主人该怎么伺候她们自然知晓。吩咐完这话东方辰言才转身离去。 知道雪凡音的身份两个丫鬟看雪凡音的眼神确实比之前尊敬多了毕竟王妃与随便一个受宠的姑娘不一样王爷与那些人大多是逢场作戏但王爷承认的王妃却是不一样的这当中的分量有多重明眼人都知晓再看王爷方才那态度自是不敢怠慢的雪凡音什么她们便照做。 东方辰言也乏了回房将袖中书信放好命人打了水在房中沐浴之后便躺在床上一边看手中是材传来的消息一边等着雪凡音。 东方旭却没有东方辰言这般闲适好容易将凤之愉到来后被勾起的情绪安顿好安排暗中从东方辰言出墓地便一直跟着私兵在夜色中来报私兵退下后东方旭难以入睡召来在外候着的万平“万平依你所见辰言与雪凡音当真不可能分开?”答案早已在东方旭心中但他迫切希望有一个人能否定自己心中的那个答案。 “皇上奴才不敢妄言。”那个答案万平也清楚所以他不能在东方旭面前虚心地给出他想要的答案更不能打破东方旭的一丝希望只得推脱。 “呵你倒推得干净。”东方旭苦笑一声“万平啊不是朕狠心不是朕出尔反尔只是那个人是雪凡音是雪极融的女儿是雪家嫡女啊!”东方旭一开始为东方辰言陷入这段情而放心他有了弱不再是那个可以无所顾忌的冷面王爷可现在东方旭宁愿东方辰言回到当初那个让他忌惮防备之人。 “皇上……”东方旭这样的疲惫万平已许久未见虽在东方旭身边一直都是战战兢兢的但毕竟陪伴这么多年总是有情有关心的加之东方旭年纪渐大万平也怕他有个什么好歹。 “三年前朕逼着雪极融定下这门亲事;三年后辰言甘为雪凡音与朕为敌雪极融之死朕难辞其咎可辰言又逃得了吗?你这是不是因果报应?”雪极融怎么死的当时真正知情的只有东方旭、宋扬与万平三人辰言能查到的东方旭已料到但凤之愉的完全知情却让东方旭惊讶这也让他明白雪极融之死的真相终有一日会揭开而他希望在一切揭晓之前除掉雪凡音这个最后的祸患可是东方辰言的态度还有带雪凡音去的地方东方旭明白想要除了雪凡音只怕要与辰言为敌这是他不愿发生的。 万平静默无语只听着东方旭谈论着心中的担忧三年前的事他参与了他们算好了每一步唯独漏算了东方辰言会真的爱上雪凡音而且爱得无法自拔。 “朕本想将雪凡音困在辰言府上她便掀不起什么风浪更难得知府外之事谁曾想一年多的光景她竟越发像雪极融。”慈安殿雪凡音意气凛凛的形象犹在眼前东方旭不得不担忧知道真相后雪凡音会如何做而害怕正来自于未知。 不知道这一场三年前甚至更早便酝酿变故的雪凡音从浴室出来在丫鬟的带领下来到东方辰言居住的房中丫鬟本想敲门向东方辰言通报奈何雪凡音快了一步推门直入雪凡音有这胆两个丫鬟却不敢只得站在门口听东方辰言的吩咐。 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东方辰言知道除了雪凡音不会有第二人收起手中的案卷掀开被子起身“凡音。”雪凡音人未穿过屏风走到东方辰言面前声音却已传至雪凡音耳中。 “你就这么确定不会有哪个爱慕王爷之人闯入?”雪凡音巧笑嫣然看着站在面前只穿了单薄寝衣的东方辰言。 东方辰言伸手摸了摸雪凡音垂下的发梢“除了你莫推门而入哪怕踏进一步他们皆是胆战心惊哪还有你脚步这般沉稳?谁给你擦的头发?”雪凡音垂腰如瀑布般的长发发梢处却还是有些许湿漉。 雪凡音不明白东方辰言这是何意老实答道:“那两个丫鬟呀。”正在雪凡音好奇东方辰言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时东方辰言的话给她解了惑。 “连个头发都擦不好要这两人还有何用她们对你可还有不尽心之处明日我一并罚了。”东方辰言一边着一边从柜中找出一块毛巾亲自替雪凡音擦起了未干的发梢虽浴室离这房间也不远但终究是也就东方辰言也担心寒风一吹遇上这带水的头发更添寒气。 雪凡音享受着东方辰言的伺候也不忘回几句嘴“若非她们只怕你还没这机会不尽心我倒还未感受到不过话多了些而且她们之意某人倒是尽心得很。”两个丫鬟见雪凡音好话又无甚架子便与雪凡音多讲了几句。 “了些什么?”东方辰言有种被卖了的感觉。 “她们在我进去之前还未有女子进过那儿且一直由男子打扫清理就连那两个丫鬟也是第一次进更别提让除你之外的人在那浴池中沐浴。”雪凡音转身看向为自己擦着头发的东方辰言“你又为我破例了。” “我以为那些女子的胭脂气会污了那池子所以不许女子入那池子是此地最大的温泉浴池向来只有我一人用别人用了我觉得脏而这儿其他的温泉池子辰繁尽寒他们曾用过我怎么可能让你与他们同用一浴只能委屈自己了。”东方辰言好似向雪凡音邀功般讲着有一次的破例。 “切……别擦了我想睡觉了。”雪凡音才不信东方辰言的辞。 “跟你讲了多少次你一个女子不能这么不为自己上心尤其是自己的身子。”话虽如此东方辰言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幸好只是发梢并非发心虽还未全干却比方才好了许多她想睡了便让她睡吧。 “不是有你吗?”雪凡音解下身上的披风挂在一旁确实有东方辰言在这些她自己不在乎的事情他都会替自己在乎着而在东方辰言的呵护下自己似乎娇气了许多。 随着东方辰言与雪凡音的出府宋梦琴又要与那日的黑衣人约在王府外相见有了上一次的相谈这一次的见面极为短暂宋梦琴从黑衣兜帽人手中接过纸条又悄悄了几句便各自离去。 言王府灯火已熄宁静下暗藏波涛同样安静的昕王府亦有计划在进行着比之两府的宁静太子府却在深夜掌灯至天明第二日凤鸾殿的皇后得知消息后在征得皇帝同意后去慈安殿请了太后一同往太子府而来。 高氏居住的院中从里至外下人跪了一地乔静雨在高氏房门外神情紧张而她旁边的蓝衣芙蓉髻女子已是慌了神娇美容颜失了几分颜色茶色瞳孔中的不安随时间的增长而愈重。 “太子妃您替妾身求个情妾身不是故意的妾身知错了。”看着久久未开的门女子已跪在乔静雨跟前。 “你先起来事已至此且看天意如何。”乔静雨也是无奈“徐良娣我与你们过多少遍高奉仪有喜做任何事能让的且让着她莫为了一时之气动了她的胎气你们又有几人将我这话听进去了但凡听了一也不会发生昨晚之事。”乔静雨见徐良娣还未起便命人将她扶起。 看着徐良娣哀求的神情乔静雨不免多几句“莫你这事怕我也要担上责任又如何为你求情?”不论如何高氏出任何意外乔静雨作为太子妃总有照料不周治内院不严之责宫中又传来消息太后与皇后要亲临此事定难善了。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一节 指印深刻 乔静雨自打昨晚丫鬟来报高氏与徐良娣争吵一番回到房中觉着身子不适过会儿下身竟有血流出时便急忙命冬儿请大夫穿好衣裳又吩咐厮去宫门外候着待第二天宫门开时赶紧请皇后娘娘传御医至太子府吩咐完这些事情乔静雨才匆忙赶至高氏住处而这时东方辰耀已闻言至高氏房内大夫也已在里边替高氏看诊高氏内房房门紧闭只剩徐良娣失魂落魄地站在门口乔静雨趁此时问了事情的经过才知两人不过为了炖一盅滋补之药才有了这番口舌之争。这中间除了宫中派来的御医进入外门再未打开过里面情况如何更不得而知。 紧闭的大门终于让丫鬟从里面打开两位御医与冬儿请来的大夫先出门乔静雨询问一番才见东方辰耀从里边出来可顾不及与东方辰耀句话便进到里面看高氏的情况徐良娣则是跪在东方辰耀面前一个劲地哭求着。 正当御医要进宫禀报时太后与皇后在太监的高唱下也已到来两人不作停留在下人的带领下直接往高氏的院而来。 “御医孩子可保住?”顾不上请安行礼之人皇后直问御医太后也是一脸焦急地盯着御医看。 “太后与皇后娘娘宽心高奉仪肚中孩子无碍只是高奉仪身子过虚才会如此臣开了些安胎药与滋补之物已吩咐高奉仪房中丫鬟这些日子静养便可。”御医回完这些太后与皇后的脸色才好看一些。 确定高氏与肚中孩子无碍皇后这才有心看跪着的人徐良娣一身装扮尤为显眼事情的经过一路之上皇后已从那下人口中得知此时见到这个罪魁祸首自然没有好脸色“来人先赏徐良娣二十记耳光让她长长记性其余的待本宫见了高奉仪再作定夺!”话落“啪啪”的耳光声便响起皇后如此才觉心中舒坦些。 “辰耀乔静雨又在何处?”满屋子的人唯独不见乔静雨的身影皇后才压下去的火气又升了起来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她作为太子妃竟然不见人影。 “皇祖母母后静雨在里边。”东方辰耀才放下的心又因皇后这一句话提了起来徐良娣挨十个耳光静雨又会如何? 太后与皇后进房内之后东方辰耀便命人停下了还在继续的耳光并非心疼徐良娣只是这样的事他看不惯那声音也听得心烦乔静雨为人温和这些事鲜少出现在太子府中即便偶尔有也不会当着他的面那下人见皇后已进去自然是识相地听太子之话停下了还欲挥舞的手静立在一旁。 徐良娣还欲求情只是双颊生痛太子又示意她不必再讲只得安安静静跪在一旁而因害怕与委屈的眼泪静静滴落。东方辰耀知此时进去也无用倒不如听听她这当事人是如何当时之事的便与徐良娣一同去了另一间房内。 “如何起的争执?”东方辰耀面色严肃不容得徐良娣有一句谎言这徐良娣虽不是个省事的主可她向来心直口快也无害过什么人与乔静雨走得也近东方辰耀担心这事是否与乔静雨有瓜葛。 徐良娣闻言又跪在了地上“太子妾身不是有意的高奉仪太过嚣张之前抢了太子妃炖药的位置这几日又抢妾身等人炖东西之位这府中又不止她一人她有喜妾身等已处处让着她可她却得寸进尺妾身一时气不过便亲自来此教导她……”提到教导两字徐良娣有些心虚。 “你是如何教导的?”领教过雪凡音那一张利嘴东方辰耀想这徐良娣如何也惊不到自己何况雪凡音是拐着弯儿骂人徐良娣从来是直来直往。 徐良娣本不想但在东方辰耀的逼视下还是一五一十地交待了“别的也没什么就是在争执中妾身不心提了高运然后……”徐良娣这会是真不下去她自己也没想到提了高运高氏的反应会如此大还差产想想还后怕。 接下来会如何东方辰耀也想象得到高运就是高氏的雷区徐良娣偏偏要拿此事刺激她“你日后话心些这几日你这脸也无法见人就闭门思过半月。”其实徐良娣也是运气不好高氏的身子本就被高运之事折腾虚弱她自己有偏不愿躺在床上静养这事迟早会发生只是徐良娣恰好撞上罢了大两人皆无事徐良娣也挨了十几个耳光这事东方辰耀也就作罢了。 东方辰耀愿将此事化在高氏房内的皇后并不如此打算当着一众下人的面便教训起了乔静雨“身为太子妃发生如此大事你以为吩咐个人在宫外候着便可以了?”听辰耀起桓国公手中的兵力已有一部分掌握在他手中所以乔静雨的作用又少了一层但碍于桓国公手中其余兵权皇后不能拿乔静雨如何不过让她清楚自己的分量还是有必要的。 “母后静雨知错。”对于皇后的责问乔静雨能做的只有认错她不会与谁嘴。 “罢了这些事你们且到外边去别扰了这孩子休息。”对于乔静雨太后没有什么不满的她与桓国公是同一辈之人也有几分熟识自也不想看到皇后当着这么些人面落了乔静雨的面子她还有一层顾虑便是她们走后乔静雨会不会因此对高氏有所怨怼因高氏差流产之事太后对乔静雨也多了几分防备之心毕竟高氏肚中孩子的出生对膝下无子的乔静雨而言都是一个威胁。 皇后在人前如何威风凛凛在太后面前却一直是恭敬有余此时太后发话自然遵从便与乔静雨一同出了院子来到乔静雨的主院厅内挥退了下人关上大门“我召你进宫那些提醒你的话你都忘了?”皇后端坐主位乔静雨立于下方。 微微抬头目光闪躲着皇后眼中的凌厉“母后之命静雨不敢忘今日之事绝不会发生母后给静雨的选择静雨已决定选后者所以母后不必担心静雨会谋害高氏怀中孩子静雨的心肠终没那么狠。”乔静雨闭上眼努力眨去眼中的水光在睁眼时一片清明其实当皇后提出那两个选择时她便选择了后者只是一直没有勇气出口而今日她已不得不再拖也无异益只是出口的话比心中默默的决定更深重地撕裂了已有斑斑痕迹的心。 对于乔静雨的决定皇后除了最初的讶异外再无多的表情于她而言不论乔静雨选择哪个都无关痛痒知道她的回答告诫一番后便满意地会高氏院中。 乔静雨的手紧紧攥着指甲印印刻在掌心冬儿悄悄躲在另一侧她们的谈话一句不漏收入耳中虽然她不知姐做的是什么选择但从乔静雨满眼浓郁中看得出她的悲伤紧紧握着的手更泄露了姐刻意控制着的情绪“主子……”冬儿想让姐知道不论如何她的身边还有她。 乔静雨这才收起所有的情绪放开紧握的手心痛早已取代掌心那几道深深的印子“去看看高氏。”习惯性的笑容显得如此苍凉。 乔静雨来时太后与皇后方离去她站在屏风后看着太子紧紧握着高氏的手只贪恋地多看了几眼他的背影便悄悄离去命人不要与太子讲她曾来过而高氏房中的人自是希望太子留在自家主子房中乔静雨如此了自也不会多事就这样他错过了她的悲伤她以为他有子万事足。 凤来国与边关依旧被大雪包围东方辰祈庆幸老天没有断了他最后的活路没有白白要了十万子弟的性命虽然纳闷那人为何能将密信带出但这终究是近月来最好的好消息权当上天见怜日后回去也可再查。 与东方辰祈的好心情不同凤来国国君已战战兢兢在凤存殿中等了四五个日夜然而那位少主自从上次离去后再未回来过凤君又怕自己一离开那位主子便来了即便是困也只得在凤存殿打个盹还时不时要睁眼看看四周有没有少主在也因凤君这一等凤来国这几日高挂停战牌也无人在东逸国边关叫嚣倒是让东方辰祈的大军安生了几日也趁着这几日好好休整了一番。 如此凤君又等了一日终于在深夜时戴着黑色面具的男子再次出现在凤存殿凤君庆幸自己此时还未打盹戴面具男子目光向下瞥了凤君一眼“看来也不是如此不将本君的话放在心上。”一袭黑色下夸人之话也显得几分阴森。 “见过少主属下不敢!”这位少主的阴冷之气又比之前更重幸而凤君是跪在地上的才不至于双腿发软但那双手自从这位少主进门后便不自觉地颤抖着。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二节 远来是客 凤君颤抖的双手殿上坐着的面具男子尽收目中未曾想一国君主竟然懦弱至此“凭你这胆量也胆敢违背本君之命与东逸国交战!”他一直不出现在他们面前由着他们没想到他们的心竟变得如此之大不肯安守一隅偏要挑起战乱也不估摸自己究竟有多少分量。 “回回少主属下是……是奉主上之命行事。”凤君庆幸这不是自己擅自做的决定主上的命令少主总无话可想到这儿倒是有了几分底气颤抖的双手也慢慢停了下来。 精光从黑色面具中透出又瞬间收回黑色面具很好地掩盖了他的表情却掩盖不了他的杀气“既然是主上之命本君暂不阻止起来且如今战况如何?”已开战自不是想收便能收的即便凤来国收了东逸国断然不会如此放过。一路上他大致了解了眼下的情况至于细节还需凤君详。 凤君从地上起身脸上堆着有些褶子的笑颜“少主东方辰祈的大军已快绝粮属下也已将他们送往皇城的书信悉数截下只要大军无粮我军便可不费吹灰之力将他们拿下损失十万大军还有东方辰祈这个人质属下不信东逸国会无动于衷不定还能用东方辰祈再换几座城池到时我凤来国自是天下皆知。”谈起这些凤君已无方才那般窝囊神采绽放在他脸上。 而黑色面具之人鹰隼般的目光一直看着神采焕发的凤君在他眼中凤君无疑在做春秋大梦“若一个皇子便能让东方旭将城池拱手相让本君可去皇城多绑几个人质过来到时东方旭是不是该带着东逸国百姓跪迎新主凤来国?蠢!”皇室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东方旭怎么可能为了一个东方辰祈放弃他的国土“再者凤来国若如此出现在世人眼中你们以为真不会有人发现凤来国是什么来历现在除了东逸国还有不少国城忙着搜集凤来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一时之利妄动干戈暴露自己愚蠢至极!”那人会想到用战争扩张自己的领土还真是等不及了。 “少主教训得是属下现在该如何?”黑色面具男子得确实有理再加上他如今的气势身份地位皆不同往日他的话凤君自是听从。 “此仗结束速速隐去!”虽然明知如此也只能避一时最终凤来国终要暴露在白日之下却也只能隐一日是一日了完这话不给凤君反应的时间已翩然离去连一个影子也不曾留给凤君。 黑色面具男子离去凤君终于可以回去安稳睡一觉第二日才召集群臣传达少主之命;而他们口中的少主自凤来国离开后便来到一处村庄进了一个普通的房子扭动机关墙面一分为二裂开一条只容一个正常体形之人通过的通道待黑色面具男子进入后墙面再次合上看不出丝毫裂痕。 通道中除了黑色面具男子手中的火折子发出的微弱光亮再无别的照明之物走在这样的通道中若是敌人闯入只要他亮火苗便暴露了自己而一片黑暗又利于对此通道熟知之人向其发起攻击。走过这一段幽暗之地此时天已微亮光亮渐渐在眼前出现这条暗道通向一处平坦之地只见其起身脚尖在地面轻几下地面的某处“嗡嗡”作响随后石壁拉开一扇大门黑色面具男子飞身进入石壁中石壁门合上石壁内宽敞明亮屋舍林立梅香扑鼻各处皆有重兵巡逻秩序俨然。 黑色面具男子径直往中央的屋子走去来到最里间移动桌上的象棋暗门旋转他来到一明亮的房间房间极只容得下一张床而他要看的人正躺在这张床上与其称这为房间倒不如是一间极好的牢房床上之人手脚皆被束缚见到来人激动地想开口可惜张了半天也听不到一个字身不由己的意识与感觉席卷全身。 “你背着我吩咐了这么多事我该如何罚你?”男子即便带着面具也难掩他的阴鸷双目透过栏杆怒视床上之人一手从瓶中到处一颗药飞入床上之人的口中。 “我竟养了一条毒蛇!”自从被关入这牢房他便后悔了没想到这个一直顺从自己自己一手培养的义子竟废了自己的武功将自己囚禁于此。 面具男子勾唇一笑更是阴冷“比起你我可真担不起这个称号虎毒不食子可是你连自己的儿子都可以抛弃可见我还是逊了一筹。”他笑得越灿烂床上之人越觉得可怕“你看这地方门窗皆有有阳光照亮能看雪听雨我可是用心良苦而你不但不领情还想着法子满足自己的野心看来不该让你住在这等地方暗门主。”这个脸上的胡子已乱如杂草被人捏于掌心之人正是暗门门主明照谁也想不到江湖上可怕的黑势力 ——暗门竟然处在如此光明之地而那个曾闻风一时的暗门门主却被他的义子囚禁着。 面具男子走后明照喉中又再次发不出声音下人也将所有能射入光线之地用黑布遮上至此这地方真正成了一个黑暗之地日夜难分的恐惧与不安渐渐侵蚀着明照的理智但对于黑色面具男子而言这还远远不够他欠下的债永远难以还清。 江湖风云变化边关战况如何?远在皇城的东方辰言与雪凡音自还不清楚他们只享受着自己的温情这山庄的温泉并非东方辰言命人引入而是本就在此东方辰言当时喜欢又因有功在身便向东方旭要了此地建起了这豪华之地。此地虽是山上但因温泉的存在比别的地方来得更暖和雪凡音身子虚寒东方辰言心想没有比这地更适合雪凡音过冬的便带着她来这散散心养养身子实话言王府因宋梦琴的存在东方辰言心中很是不快只是无可奈何。 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时光总有结束之时东方辰言本还想让雪凡音在此多住些日子自己先回皇城奈何离了他雪凡音如何也不愿呆在此地只得带着她一同离开回到王府正好是材与是非兄妹已在府中等待而东方辰言也是因是材的到来才急着回府不过看到他身旁的是非东方辰言皱起了眉“不是她被困在府中怎的又跟来了?”柳城云县时是非的胡言乱语东方辰言还没忘记对于是非自然没有什么好态度。 是非从来不是个任人拿捏的哪怕东方辰言也一样“言哥哥你皱什么眉远来是客我想你了就跟来了有什么可奇怪的你这态度对我也太失礼了!”是非才不管东方辰言此时脸有多臭反正是打定主意他不会拿自己如何。 “你别想着给我惹祸让我替你收拾残局就已不错。”是非这刁蛮大姐的性子不知得罪了城中多少人其中也不乏各家名门闺秀哪次不是东方辰言出面替她摆平的。 是非嘴硬“谁稀罕!柳燕尔在皇城还在昕王爷府中你是怎么想的如花美眷拱手相让这气度言哥哥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是非毫不介意向东方辰言表白而且自打东方辰言进门就忙着与他斗嘴忘了还有站在东方辰言身边的雪凡音直到东方辰言释放他生人勿进的寒气时是非才注意到雪凡音然后默默地躲到是材身后探出脑袋看东方辰言的反应。 “辰言你也知道的非儿她无心的她下次不敢了。”自家老妹这张不把门的嘴是材再清楚不过是非就是欠揍可谁让她是自己的妹妹呢只能硬着头皮替她向东方辰言求饶。 东方辰言狠狠瞪了是非一眼又看了一眼护妹心切的是材是非这脾气多少有几分是是材包庇出来的然后转头对雪凡音道:“咱们回梨舞院。”将是材兄妹甩下后又言:“有事到梨舞院谈无事走人!”天差地别的语气丝毫不客气可是这兄妹俩还是乖乖地跟在东方辰言与雪凡音身后。 “什么事!”东方辰言坐在上位大有完赶紧走人之意。 “辰言非儿得罪你我可没得罪你今晚不想住客栈留在你这了。”是材是赖定东方辰言了越想让他走他就越不想离开没想到一别几月辰言与雪凡音居然已经到了形影不离的地步连谈个事都得到梨舞院。 经是材这么一提醒本就心虚的是非只能赶忙向东方辰言认错她可不想流落街头“言哥哥我错了我不该在你与凡音刚和好之时这些我方才是没看到凡音下回我会注意的。”配上那双圆溜溜的无辜大眼睛是非可谓一脸诚恳。 雪凡音暗笑是非脑中所想与东方辰言永远不在同一频率雪凡音更相信眼前的人若不是是非东方辰言不会这么客气“我只是和辰言出去几日散散心你怎又想得如此远难不成盼着我将你的言哥哥还给你?”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三节 心事深藏之人 听雪凡音如此问是非连手带头急忙否认“没有没有你们没事就好以前是我不懂事言哥哥这性情我可受不了我不要了。”是非得很认真雪凡音从方才憋着的笑意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是非真的太人才了每次都能把东方辰言气得半死损得半死在雪凡音的记忆力是非是第二个不要东方辰言的不得不男色当前是非还挺有定力的。 是非糊里糊涂不清楚雪凡音在笑什么是材倒是明白只是哪敢如雪凡音这般放肆只能暗暗憋着雪凡音笑完一双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东方辰言“非儿我带你去住处顺便与我讲讲为何看不上你的言哥哥。”雪凡音知东方辰言与是材有事相谈闹过了也就带着是非离开给他们腾地儿。 “心些非儿别让凡音受委屈了!”言王府有个宋梦琴东方辰言只相信梨舞院才是真正安全的但他却不知在这个安全的地方也有一双眼睛时刻注视着雪凡音此乃后话东方辰言只是不想让雪凡音在遇到宋梦琴之时再受委屈。 宋梦琴得知东方辰言回府后又去了梨舞院连是材那两兄妹都带了过去心中自不是滋味他走不与她言;他回依旧无声东方辰言难道想当她不存在吗她回王府这么些日子他一直未来过一趟连命人带句话也没有而雪凡音却与他日日恩爱如胶似漆这相似的场景不就像之前的她与雪凡音吗只是变换了对象如此想来宋梦琴更断定是雪凡音用什么手段迷惑了东方辰言。 “紫衣有空多注意梨舞院咱们该多关心关心王妃。”眼中流转的眸光却别有深意。 浑然不知也浑然不怕宋梦琴的算计的雪凡音正与是非走在青石路笑笑间来到离东方辰言寝殿较近的一处厢房这是是非在言王府的指定住处就连摆设也是依着是非的喜好平日也不许旁人在此歇息可见东方辰言对她的宠爱“非儿你与辰言真的没有想过在一起?你们熟知彼此他对你又与旁人不同你对他也有依赖你们该是很好的一对。”东方辰言对是非的好甚至超过了对辰月的好雪凡音又如何不疑惑两人之间会没有一丝一毫的男女之情。 是非没有马上回答雪凡音而是招呼雪凡音到院子后能看到竹林的长廊上坐下“凡音一个人的心只有这么大”是非用手在心脏的位置比了比“装下一个人已很难何况再挤入一个呢?”是非起身望着葱葱郁郁的竹林“我与言哥哥或许有缘无分吧我确实爱慕过他也曾想过非君不嫁可是许是我们太熟悉彼此他与我哥又是兄弟对我从不曾多想我明知如此却依旧放不下心中的念想所以每次来皇城我都要缠着他直到我看到他因你不见急成一团;他嘴上开始时时挂着‘凡音’他会因你笑因你悲我知道我与他再无可能。” 雪凡音坐着抬头看是非的侧脸这个看似话不过脑的疯丫头身上此刻烙上了成熟的印记想起辰言不在的日子辰昕与自己所谈其实他们一直都在变只是没有轻易让人发觉罢了“非儿……”雪凡音想她该是难过的放下一个人谈何容易而那个让她难过的人却是自己自己又有何立场劝是非呢。 雪凡音怅然间是非转头坐回雪凡音身边“你看这片竹林当初是我缠着言哥哥要的可即便我不在它们一样长得很好可若没了这片土地即便千千万万个我也无济于事人不也如此?凡音我是非是个拿得起放得下之人既然言哥哥心里有了你你们又两情相悦我不愿再掺和到你们之间何苦为了一执念伤了这许多人的情分还委屈了自己况且看到你与言哥哥在一起我也不觉得有多难过或者我自己都不知道其实在我心里只是把言哥哥当成可以依赖的兄长罢了。”是非扬起了她灿烂的笑容。 “非儿是不是你们这些别人眼中心无旁事之人才是将心事藏得最深之人?”辰昕如此是非亦如此还有那个怪医更是难以揣摩。 是非思忖一会“是我们想得开!”虽然不知道雪凡音的“你们”中还有谁但是非也不愿多问“所以凡音你要与言哥哥好好的才不枉费我成全你们之意。”是非多次偏帮雪凡音更多地是希望她与东方辰言能幸福下去。 看着是非的豁然雪凡音眉眼带笑还好她放下了否则雪凡音不知道要如何面对是非其实她问出这问题后便后悔了“非儿既然如此你日后也不要总将辰言以前那些事挂在嘴边尤其是柳燕尔他也放下了。” “你也是个没出息的我不帮着你提醒他他哪还记得自己有多么混账!”是非与月龄柳燕尔皆不同她比月龄幸运在还未深陷时雪凡音出现了斩断了她与东方辰言最后的一丝念想她还能做他的妹妹;她比柳燕尔看得开不喜欢自己的自己也不稀罕更不会死死纠缠也乐得成全他们。 “辰昕他之前都是逢场作戏罢了你也别揪着了。”雪凡音听是非东方辰言混账就忍不住维护他为他辩解。 是非实实在在给了雪凡音一个白眼确定雪凡音已经无药可救了“我与你讲的你别告诉别人。”这事情若非雪凡音提起是非绝不会起可为了雪凡音安心是非认为与雪凡音清楚很有必要至于其他人她真不想让他们知道。 雪凡音还给是非一个白眼“你以为只有我看得出你喜欢辰言你哥会不知道?不过我不是你才不会与人讲这些事。”再怎么着这也算是非的伤心事吧雪凡音不会不厚道地往她心头插一刀。 “非儿你觉得储默如何?”雪凡音想到上次凤之愉提到的事虽然储默年纪大了可不是年龄不是差距他们俩一文一武倒是不错而且不用担心储默会欺负是非论打储默一文弱书生肯定不是是非的对手;论能把东方辰言都气得半死对付储默应该问题不大这样想来雪凡音觉得还挺靠谱的。 “储默?我不在几个月你们都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居然还认识储默了看来关系还不错。”是非在意的是“储默”这个名字而不是雪凡音想的什么。 “这里太冷我们回屋里讲。”雪凡音闲着也没事而且有了撮合储默与是非这个想法很愿意与是非好好讲讲这个储默不能让是非只把他当作东方辰言的敌人看待。 梨舞院内除了东方辰言指尖与桌面碰撞的声音外再无旁的杂音是材也只是坐在一旁静静地等着东方辰言的决定。 手指与桌面的撞击声停止东方辰言才出口“是材既然暗门有此提醒你先命人盯着月城的动静莫打草惊蛇。”东方辰言听到此事紧皱的眉头未舒展过。 是材亦是如此“辰言暗门重出江湖我是家与暗门从无瓜葛他们为何会如此好心目的又何在?”是材百思不得其解世上有那么多家族需要人扶持暗门为何会选择是家而且暗门代表江湖的黑暗势力是家在这方面却从无涉足是材自有排斥。 “暗门出江湖变暗门消失了这么长时间要改变这江湖也需要有人相帮是家在江湖的势力虽不大但却是少有的江湖与朝廷皆有涉足的家族若能得到朝廷相帮暗门的势力自能更进一步有些事也要好办得多。”东方辰言相信以暗门多年的势力根基不可能只有这个原因但其他的东方辰言着实想不通还有什么能让暗门作此决定卖是家一个情。 “辰言暗门看中的不一定是是家也许是是家背后的你和尽寒。”是家虽然朝廷江湖皆有人但朝廷靠的是东逸国铁血王爷东方辰言江湖则是靠尽意庄庄主萧尽寒有他们俩的撑腰这两边的人才会卖是家的面子再加上仇夜天暗中帮忙否则是家只怕不会有如今的声望。 “不论他目的为何暗门的情我们先收下其他的静等暗门下一次行动。”是材不知送来消息的是何人只凭留下的标志认定是暗门可见暗门中高人不少与其摆明与他们为敌倒不如以不变应万变“江湖事第一剑比我们明白你今晚去雪府将此事与第一剑明讲。”比起是材半个江湖人的身份第一剑混迹江湖多年花月楼作为杀手聚集之地知道的江湖消息自然比他们多。 “花楼主还是你去找吧我怕我有去无回。”是材把那日第一剑送是非回是府后他爹娘的反应皆告诉了东方辰言“我办完事回去后才知我爹和二娘热情过头将第一剑当成是府未来姑爷了第一剑那日是逃走的你他这次见到我还能有好脸色吗?” 正文 第一百八十四节 暗门出,江湖变 是材也不知道他爹娘是怎么想的居然会把第一剑与非儿看成一对第一剑那冷冰冰的样子与非儿哪配了这次会带着非儿出来也是奉父命带着非儿找他们心中的姑爷最好还能把人拐回去想到这儿是材就头大父亲大人这不是添乱吗可自己又不得不从。 “罢了你去雪府与第一剑凡音要见他想必他就没时间与你计较了。”雪凡音何止是他东方辰言的弱对第一剑同样适用只是这样讲的话不知还会不会有别的人跟来。 皇城的人员越来越复杂不光言王府与雪府有着外来人灵王府中月城的人正从后门而入从已荒废的女子闺房进入密室密室中东方辰灵坐在书桌前已等候多时“这封信交与你们公子娶月龄之事本王还需考虑你们公子该知晓一旦本王与月城有了姻亲关系许多事定会受人注目。”月龄这样的女子东方辰灵自认控制不了而且他可能废了罗芊芊更没兴趣娶一个满心只有东方辰言的女子谁知这个月龄会不会到灵王府帮着东方辰言做事。 “这些话我会替您传达给公子是府我们已命人盯上若收集到什么证据自会交给您到时便断了东方辰言的一条臂膀皇帝对他的疑心也会更重。”灵王是月清亮的靠山灵王得势月清亮才能再压月清光一筹“王爷月城的形势您也知道还望您也能助公子一臂之力。” 月清亮自月龄回城处处受制莫氏失宠在月则面前也使不上什么力相比月龄与月清光两人联手顺利得多月则对月清光有所顾忌但对月龄却放心得多因此在月清光有意无意使大臣弹劾月清亮之时许多职务便归于月龄之身月龄本就是上得战场杀敌的女中豪杰委她以重任也无法什么加上月清光心腹的暗中支持月龄自能稳立朝纲如今她手上的权势可谓是三人中最大的。 “本王自有决断你且速速回城将此信交于你家公子。”正因知晓月城的情况东方辰灵才愿意替月清亮出主意月清亮一旦倒下月城迟早是月清光与月龄的这两人他都利用不了所以他只能孤注一掷将所有的宝都押在月清亮之身。 东方辰言所料不差听闻雪凡音寻第一剑雪府倾巢出动纷纷往言王府而来且直奔梨舞院这群人自然也不会走大门个个都是飞身而下“你们当真以为本王的这些侍卫是摆设吗?”这几人次次如此东方辰言觉得有必要提醒他们一下。 雪三爷与怪医互视一眼“拦不了我们的就是摆设。”怪医相当不客气地给了一个诚实的回答才不管东方辰言会气成什么样东方辰言生气没关系可怜的是言王府的守卫与梨舞院的暗卫。 “雪凡音呢?”第一剑到梨舞院只看到东方辰言与是材却没有雪凡音的影子直瞪是材一定是是材骗自己的。 是材被第一剑看得心虚连忙老实交待:“雪凡音不在梨舞院与非儿在一起。”躲着第一剑能杀人的眼光艰难地把话讲完。 此时雪凡音与是非正巧回来看到这满屋子的人雪凡音奇怪是非防备雪三爷是非没有忘记她知道雪三爷的目的所以自然地往前一步挡在雪凡音面前而这一档正好与第一剑面对面。 “你找我有何事?”第一剑越过是非看着雪凡音如果确认是材在骗他而且还利用了雪凡音第一剑一定不会饶过他。 雪凡音看向东方辰言见他头也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我替辰言找你的。”又见是材躲着第一剑那样想着还是把他救走算了“是材我要与你商量非儿的终身大事。”反正雪凡音是看准了储默如果是材可以一起帮着撮合他们两人最好不过至于东方辰言雪凡音相信他是不会答应的。 “丫头我也要去!”怪医最爱凑热闹想着是东方辰言找第一剑那与自己也没关系他是来见雪凡音的才不要对着东方辰言与第一剑这两座冰山一都不好玩。对于怪医雪凡音不排斥是非与是材也无意见他想跟来就随他了。 怪医跟着雪凡音走雪三爷当然不能落后“那丫头是我定下的孙女她的终身大事我自然得去。”雪凡音可不像怪医还会征得雪凡音的同意直接跟在他们身后是非那丫头雪三爷确实喜欢已将她视为自己人自然要为她择婿把把关雪林见爷爷跟雪凡音走了自然跟了上去梨舞院大厅中只剩下了东方辰言与第一剑。 “暗门。”明人不暗话东方辰言与第一剑也没有必要打哑谜开门见山直接问出心中想知道的事。 第一剑那张比东方辰言还少变化的脸听到“暗门”竟然也有惊讶之色眉头微皱“他们找过你?”第一剑在江湖上的情报确实比东方辰言来得多他甚至清楚暗门早有出动之象只是没想到他们会找上东方辰言。 东方辰言将是材所之事尽与第一剑而言包括他们的推测“我要暗门的详细资料。”东方辰言不打无把握之仗而且他相信他想要的第一剑能给他。 “你倒是问对人了。”第一剑在椅子上坐下“暗门的前身与花月楼是同宗都有一批武功高强的杀手大约十多年前暗门在一次追杀任务中遇到了一位高人那高人杀了暗门两位杀手而且还让暗门当时排名第一的高手致残至此暗门损兵折将当时的门主又将残废之人贬出暗门江湖传言参与那次任务的高手最后都死于非命此举也让暗门其他杀手寒心纷纷离开暗门另谋生路暗门也从此隐退江湖不再做杀手的营生每过几年暗门总会杀一批江湖人因此成了江湖可怕的躲在暗中的黑势力而他们所杀之人皆是江湖之上颇有名气的人物于是便有了那句‘暗门出江湖变’的传言。至于这些事是真是假我们亦无从考证只是花月楼从来不接与暗门有关的任务。” “你知道的该不止这些传言。”花月楼作为杀手组织他们必须清楚自己所要杀的是何人那人背后又有怎样的势力自然他们的情报要比一般的江湖人来得多。 第一剑给了东方辰言一个冷眼果然狡诈“听闻暗门门主明照卧病在床如今门中事务皆有他的义子接管至于他义子是何人长什么模样至今无人知晓只知门中人称他为少主此次暗门重出怕是出自他之手一年前他曾命人至花月楼寻我商谈合作之事我花月楼向来独来独往便命人婉拒了。” “花楼主果真独善其身啊!”东方辰言才不信第一剑会只知道这么一事他的花月楼难道是摆设吗人家都找上门他会不好好调查人家? 见东方辰言还有听下去的架势第一剑只能叹自己倒霉“明照本有一子只是不知为何那孩子后来竟不知下落明照的夫人也与那孩子一同不见了后来在河边找到明夫人当时她还有气息只是怀中抱着的孩子已气绝身亡明夫人醒来后知孩子已死就得了失心疯后来自杀身亡。来也怪听明夫人当时生的是个男婴可死在她怀中的却是一个女婴当时他们只当是产婆弄错了此事随明夫人之死便了了。” “又是一个不知身份之人暗门的秘密还真多。”这个暗门绝对内有乾坤“那位少主一信息也查不到吗?”雁过留痕既然这个人出现过东方辰言就不信会没有一关于他的传言。 “我只知他头戴黑色面具真人我未曾见过就这消息还是从暗门派来之人口中打听到的东方辰言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暗门找是府究竟是何目的第一剑不敢苟同东方辰言与是材的想法若是想找东方辰言与萧尽寒大可找尽意庄何必再通过是府而且东方辰言与萧尽寒大可这人情是是府欠下的与他们俩无关到时暗门除了拿是府出气别无他法。 “东方辰言是非要嫁人了?嫁给谁?”想到是府不得不提起另一个人。 东方辰言探究地看着第一剑“本王也不知不如一同去看看为了暗门之事今日还未好好陪凡音。”听过是材的话第一剑有此问东方辰言也不觉奇怪而且他也好奇那丫头会给是非牵哪根红线要知上次明朗与暮晴之事没成雪凡音还郁闷了好一阵子这次若那男子真是是非有意的人品家世皆配得上是非什么东方辰言也要帮将此事雪凡音搞定。至于第一剑是非不喜欢雪凡音无意他就自求多福而且他的心思也不浅谁知道他对是非是什么意思。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五节 日久总有情 雨打湿青竹更有青翠欲滴之感院内人不顾淅淅沥沥之音笑声朗朗有怪医在几人的话题早已扯远雪凡音本就只是为了给东方辰言与第一剑让地方也无所谓他们究竟扯到多远了顺着他们的话便了下去。 东方辰言与第一剑的听力还未进院子便听到了“你给非儿介绍了怎样的好亲事竟让她如此高兴?”是非终究是个女孩子家听东方辰言如此问自是娇羞地低下了头。 见东方辰言进来雪凡音赶忙走到了他身边“我们笑的不是非儿的亲事不过我的那人确实不错如果非儿与他成了倒是亲上加亲了反正我觉得储默与非儿挺配的。”雪凡音想象着是非与储默站在一起的画面全然不顾室内的安静。 “不行!”东方辰言听到是储默直接否决他是想帮着雪凡音给是非找个好人家可前提是那个人不能是储默储默对雪凡音安的什么心思东方辰言再清楚不过怎么可能再给他们制造相处的机会哪怕自己在也不行。 东方辰言这么强烈的反应雪凡音觉得很奇怪不过想到他们俩之前的恩怨也就释怀了“有什么不行的辰言你别忘了我答应姨娘的。”雪凡音尽力劝着东方辰言可是东方辰言却不给她继续下去的机会。 “你与非儿待了一日该的也都了天晚了随我回去。”不容雪凡音多一个字就将她拉走雪三爷倒是想拦奈何这是东方辰言的王府人多口杂的只能看着他将雪凡音从自己面前带走。 雪三爷心情很不好也不想继续留在言王府带着雪林出了院子见四下无人便飞身离去;而怪医心情一好就能没日没夜地讲个没停这一第一剑与雪凡音早已领教过可不知为何这一次明知会如此第一剑竟也鬼使神差地留了下来雪林不在是非相当光荣地接替了他的位置听着怪医一直唠唠叨叨时不时会附和几句两人相谈甚欢可惜苦了四目相对的是材与第一剑。 回到梨舞院房内雪凡音便甩开了东方辰言的手与气不气的无关实在是被东方辰言一路拉着手腕有些生疼可是东方辰言却不是如此认为“储默对你安的什么心思你感觉不到吗?我让你少与他接触你为何非要逆我的意?难不成你也觉得跟在储默身边更好若真对他有情你明日便可离开!”看着被雪凡音甩开的空落落的手东方辰言一路堆积的情绪在这一刻释放。 “东方辰言你别会让自己后悔的气话。”雪凡音揉着自己的手腕对于东方辰言的醋意大发也没有过多计较知道他气更清楚他心里不是这么想的“你看都红了。”雪凡音伸出自己的手手腕上那圈红红的印子举给东方辰言看“痛了才把你甩开的没有别的意思。”两人总要有一人先低头东方辰言方才把话得那么绝根本没给自己留台阶雪凡音只能给他找台阶下了。 看到雪凡音手上那圈红印东方辰言连忙用自己的手掌给她搓揉“都是我不好我胡乱话别当真了。”东方辰言觉得自己脑子一定被储默控制了从雪凡音嘴里听到他的名字整个人就紧张而一紧张就伤害了雪凡音对于雪凡音不论是怎样的伤害东方辰言都不愿意。 雪凡音看到东方辰言着急就满足了“你不是挺冷静的怎么一碰到储默的事就什么都不顾?”储默就如同东方辰言的一个雷区一踩入他的冷冽就往外冒而且什么难听的挑什么若非雪凡音了解他这会儿定是不会理他的。 东方辰言自知反应过激可是储默这人他着实放心不下“我还不是怕你被他油嘴滑舌地拐跑了。”东方辰言话中虽有几分玩笑之意可却也是他心中所忧虑的储默对雪凡音确实有别的心思这也是东方辰言放心不下的之前哪怕担心雪凡音知道所有事情后会对自己有所怨恨而现在更怕她一怒之下跟着储默离开若只是怨东方辰言相信总有机会再与她携手可她若有了储默他们两的缘分便彻底斩断了。东方辰言不想雪凡音与储默过多接触就是怕日久总会有情。 “傻!若是那么容易被人拐走还能留在你身边吗?”雪凡音看着眼睛一直盯着自己手腕那圈红痕的东方辰言“东方辰言你记住了我雪凡音此生只嫁你一人再也容不下别人。”唇吻上他的薄唇她第一次这样主动为的是给东方辰言一个安心为的是不忍看着他忧虑重重只想告诉他雪凡音只是他的。 夜里天愈发冷淅淅沥沥的雨渐渐地在不知不觉中化成了雪薄子“啪嗒啪嗒”地落在竹叶之上受不了怪医的长谈阔论不愿打扰是非与他的友好交谈是材与第一剑便来到院外的长廊处寻得安静。 “她当真要嫁人了要嫁给储默?”第一剑看着薄雪打在竹叶轻轻问着是材心想莫非他们兄妹一同出来为的就是给是非寻一户好人家? 对于第一剑的提问是材没有多想“非儿年纪不也该找个夫婿了论才智储默确实是不错的人选与辰言关系近又有凡音牵线若能成倒不失为一桩美事。”与其将是非嫁给一个不了解之人不如嫁一个知根知底的“储默在皇城有辰言在日后非儿嫁过来了他也能照拂几分我们也可放心。”东方辰言一直将是非视为自己的妹妹与她的兄妹情甚至高于他与辰月公主的情谊毕竟是非以前常常来打扰东方辰言而辰月时常出门在外时间久了自然与是非更亲近些。 是材的想法第一剑认为太过乐观“储默比东方辰言更风流你能保证储默会像东方辰言那样为雪凡音收心从此一心唯一人吗?”朝中谁人不知储大人不光爱与言王斗作风也与言王相似而东方辰言却无储默这般大胆公然去青楼一个私宴还要左拥右抱。 “辰言不过为掩人耳目耳你与他相处多时难道还不知吗?所谓龙凤皆有种辰言与储默乃表兄弟他们脾性又相似我想用情之上也该有几分相似。”储默虽然令人难以看透不过并非轻薄之人且做事稳重与是非想什么便什么倒也相配。 是材不倒罢如此言论第一剑不敢苟同“只因相信东方辰言便拿你妹子的一生作赌注不觉太过草率太不负责任了?你们可有问过她的意思雪凡音向来乱鸳鸯你们也由着她乱来吗?东方辰言总该比你们更了解储默他都不同意你难道不该想想这其中的问题吗?”第一剑噼里啪啦了一堆只是想是非不该嫁给储默。 “你如此激动做什么?”是材发现第一剑的情绪激动他这样的感觉似乎在谁身上见到过“我们只是觉得储默是个不错的人选未必他就是非儿的夫婿。非儿乃是我是府唯一的嫡女向来被如珠似宝般呵护着我们怎会许她受委屈此事自当慎重。”然而以是材的心思终不知此时的第一剑像何人。 第一剑也不知为何听到是非要嫁人了会有担忧会有不安“如此便好是府家势大人丁薄只有你们两人我也是怕有人利用这桩婚事欲控制是府暗门之事东方辰言与我讲了自也谨慎了几分是我多事唐突了望勿怪!”第一剑双手抱拳朝是材行了个江湖礼节。 “如此你也是一片好意暗门之事怕还有劳烦你之处。”是材不作他想暗门的事是非还不知也不能让其他人知晓否则是府将成为众矢之的江湖上那帮号称忠义之士定会借此打压是府但若有花月楼相助虽是府日后定会让名门正派所不容但却能保全;再者江湖事第一剑比他们任何人都明白毕竟他在江湖上的名声都是靠自己孤身闯出来的而非他们这般有一个家族甚至朝中人的支持才占有一席之地。 不知何时天已大亮经一夜未停的大雪这回倒是积起了比上回略厚的雪且雪依旧扬扬而落。经上次雪凡音败兴而归之事东方辰言已命人扫出一条路便可其余莫动她喜欢的他也没那么讨厌于他能看到她的笑颜便是最好的风景想及此窗外漫天飞雪唤起的记忆亦抵不过与她的美好往事如烟就让它随雪飘落干燥地面消失不见。 雪凡音醒来半坐在床上看着窗边负手而立的高大身影他看雪思绪飞扬她看他背影凝神专注…… 东方辰言转身看到眉眼带笑的雪凡音她就仿若上天的恩赐在他被雪堆积的心中扫出一条路又慢慢温暖着周围的冰凉“下雪了你的积雪这回没让人清理待雪停便可赏景玩耍。”本以为她会兴奋地掀开被子直奔窗边或者打开房门确认然而东方辰言失算了这回她没有。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六节 思绪穿梭 东方辰言未曾想到雪凡音这回竟然如没听到一般依旧半坐在床上痴痴地望着前方东方辰言走近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却被雪凡音一把抓住“我还以为你魔怔了看什么连你的雪都不要了?”东方辰言顺着雪凡音方才眼中的方向望去除了那扇窗也无别的东西。 雪凡音恶作剧般抓住东方辰言摇晃的手“看你啊你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也不多站一会儿。”难得看到他这样的背影却被东方辰言自己破坏了。这次雪凡音总算不出东方辰言所料掀开被子直奔窗前。 东方辰言看着从面前跑过的人从一旁拿起一件披风也来到窗边将手中的披风披到她肩上“怎的如个孩儿一般窗边冷方起床自己身子又弱也不知加件衣裳。”东方辰言在嗔怪中将雪凡音揽在自己怀中。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雪凡音看那雪落在窗外的梨树上树枝上的积雪如同一朵朵绽放的雪白梨花仿若又回到了刚来时的四月一般大半年的回忆在脑海中匆匆而过。 “辰言我以前就想过有一个人可以陪我一起看雪也期待过在下雪天他就这样站在我身边我可以依偎在他怀里没想到那个人却是穿越千百年后的你。”雪凡音看着雪落到梨树上树枝轻颤零星抖落原本覆在枝上的雪仿佛梨花飘落思绪在前世今生中穿梭。 东方辰言知道雪凡音口中的他是曾经在她心底深深扎根之人可那人却残忍地要从她的心中连根拔起她该有多痛不自觉间紧紧将雪凡音固在怀里只希望用自己的温度去抚平她曾破裂的心“还忘不了他吗?”磁性的声音在雪凡音头响起。 雪凡音转头仰着脖子对上他深潭般的眼睛乌溜溜的眼珠明亮而坚定“忘不了。”进了心的人怎么可能消逝无痕“对不起如果我先遇到的是你那一定不会有他的影子可惜世上无如果。”不论自己与东方辰言爱得多深那个人终是她的一段记忆属于秦诺的印记。 “傻你最后还不是在我怀里至于那个人我想没有他你或许不会来到我身边。”东方辰言隐隐感觉雪凡音突然的闯入一定与那个人相关。 雪凡音的话证实了东方辰言的猜测“嗯没有他我不会想将自己催眠不会去听那首《前世今生》不会莫名其妙地来到这儿更不会知道还有一个你在这儿等着我我应该是在最坏的时候遇上了你幸而我们没有错过。”她平静的语气如同在陈述一个别人的故事唯独最后那句浮现着惊喜与期待。 东方辰言在雪凡音额间落下一个吻幸好他们没有错过幸好他没有放手“这风虽寒冷不减添件衣裳我再与你一同出去用膳。”东方辰言放开怀中人儿绕到雪凡音前面轻轻合上窗。 大抵女孩心中都有浪漫两字的存在雪凡音至大厅时一晚未睡的是非精神依旧她一身绿衣蹲在雪地上手中掬起一捧雪起身从高空洒下身旁的雪地上还有一把绿色油纸伞在这白皑皑中这两绿显得尤为醒目。 “非儿快进来雪化了你的衣裳都要湿了你们也不知提醒她。”雪凡音见是非在雪下玩耍的场景着实有些震惊这雪并不她又将伞弃于一旁玩的兴头上倒是没什么静下来非着凉不可。 怪医一晚没睡此时正趴在桌上憩而第一剑与是材则是冷眼旁观就这么看着是非在雪地里淋着雪蹦蹦跳跳第一剑倒罢了可是材究竟是不是她亲哥呀。 是非闻言扬着一张笑脸转身向雪凡音招着手“凡音你快过来。”是材与第一剑一不懂自己的心思东方辰言也是如此想也只有雪凡音能理解自己便热情地招呼着她。 “胡闹还不快回来!”是非一个人倒也罢了她本是习武之人身子自是比别的女子强雪凡音与她正相反怎能好端端地去淋这一场雪又想雪凡音本就与是非这心思有些类似是非再玩下去只怕弄得雪凡音也心痒既然凡音担心倒不如让她回来。 是非虽然有几分不情愿可东方辰言话中的命令色彩太重鬼使神差地就走了回去雪地上留下了是非的一串脚印与那把被她遗忘的绿纸伞;而怪医也因东方辰言响亮而冷冽的语气惊醒结果就看到是非垂头丧气地往屋里走“东方辰言你欺负一个女孩子算什么有本事冲老夫来。”知己难逢是非能兴致勃勃听他这老头子谈一夜那就是自己人了断定是东方辰言方才那声吼才把是非吓成那样的。 东方辰言只是给了怪医一个冷眼见是非已在门前便对雪凡音道:“凡音先进去到里厅用膳。”东方辰言与雪凡音本可在房内吃的只是这一些人在不得不出来。自打知道雪凡音的喜好后言王府的早膳一般都是薄粥怪医一边吃一边嘟囔东方辰言气哪怕喝粥也煮个浓稠些的。 “东方辰言你当救济灾民呢这么大一言王府就拿这些给我吃。”怪医一脸嫌弃其他几人不敢讲他可不怕这样想来还是去徒弟府上好虽然有那个柳燕尔可是饿不死。 “本王没让你留在这爱吃吃不吃闭嘴!”怪医对东方辰言是越来越会叫嚣了若非看在雪凡音的面上怎么着也会对他出手更不会让他这么肆意进出言王府。 人有时候就是犯贱比如怪医东方辰言不话的时候他一个劲埋怨东方辰言一冷声他就安分地扒着碗里的薄粥同样不懂看眼色的是非也往枪口上撞着“凡音你吃完我们去玩雪。”任凭如何坚强女孩心性终是抹不了的。 雪凡音看了一眼东方辰言她也想去可直到东方辰言不会同意果然自己未开口东方辰言已替她拒绝“非儿待雪止天晴你与凡音出去我定不会阻拦只是淋雪赏景凡音的身子吃不消她不似你……”东方辰言顿了顿“加之之前在狱中受的那些即便有赤灵芝也需好好调养若淋了这雪寒气入体该如何?”心里住着一个人时就怕她有任何的闪失甚至会将后果严重化东方辰言对雪凡音就是如此。 狱中之事是非是知晓的只是情况终究如何她不得而知当时真正看到雪凡音如何的只有辰繁一人辰言与辰昕几人也只是看到她的伤势才判断出她受了些怎样的罪而这些事情雪凡音从未提起也未怪过任何人更不会向东方辰言哭诉自然也让旁人忽略了。 是非不是胡闹之人“是我疏忽了雪这么大咱们在里边安安静静看雪也好。”可是还是有几分不甘眼珠一转主意便在心间“凡音你让这雪下得再大些可好?”眼睛在第一剑与东方辰言之间流转。 “怎么大?”雪凡音还没话怪医兴致盎然看是非的眼神就知道有好玩的事要发生了是材也知他这个妹妹是有仇当场报之人辰言恐怕要被她算计了拉上雪凡音辰言更是逃无可逃。 “怪爷爷你先听凡音她想不想看。”言哥哥不会拒绝凡音的要求只要凡音头她的计划就成功了。怪医心领神会帮着是非催着雪凡音头。 雪凡音不知他们打的是什么主意想着已扫了是非的兴致总不能再驳了她的意便笑着了头。头后看到是非越发灿烂的笑容而且笑容中还带着邪恶雪凡音感觉自己被算计了当然倒霉不会是自己眼睛看向东方辰言。 同时是非也一脸得逞地看向东方辰言“言哥哥你的剑术也不赖不如与第一剑在雪中切磋切磋让我们也可看看你那功夫总藏着可不好。”一双眨巴眨巴的大眼睛盯着东方辰言。 东方辰言唇角一勾“你不是要让这雪变大与我舞剑何干?”早就知道是非不怀好意东方辰言并不震惊她会出这主意。 是非指着窗外的雪道:“喏地上那么厚的雪舞起来不就成了漫天大雪难不成你们两个高手连这都办不到?”是非斜了斜嘴“我想应该难不倒你们的除非啊是没诚心。”就是不能让你有理由拒绝。 “来人取剑!”东方辰言又看向第一剑“你是自己的剑还是我王府的?”第一剑虽是剑客他的长剑使得最好但他平常只带短剑要造成漫天飞雪短剑怕是不行。 “正好见识见识你的眼光如何?”会使剑自也擅识剑不过第一剑也只是如此而已东方辰言的东西自也不会差的。当言王府下人将两把剑奉上时第一剑确实震惊了。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七节 比剑试高低 第一剑话落东方辰言便命人再取一把剑当两把剑呈在东方辰言与第一剑面前时东方辰言直接接过第一剑看着面前的剑好一会儿用手揉了揉眼睛确定没看错嘴微张“东方辰言你确定让我用这把剑?” “有何不妥?”东方辰言看了一眼递在第一剑面前的那把剑。 他们两之间的对话除了雪凡音看不懂听不懂其余人都知道第一剑为何会这般惊奇。 “东方辰言你真是气居然拿这么一把剑应付我。”第一剑面前的剑是一把普通到不能普通的剑本以为能看到东方辰言收罗的宝剑结果就看到这么一把想象与现实的巨大反差第一剑差跳脚而且对于一个剑客而言一把好剑如千年赤灵芝之于怪医东方辰言竟然给他使这么个破铜烂铁。 第一剑想的什么东方辰言皆知晓“本王的也是如此莫非离了你那把破灭剑你这第一剑客便只剩下一个名头了?” “东方辰言你少嚣张看爷怎么收拾你!”第一剑一脚踢起那把剑伸出右手接住直直下坠的剑分毫不差地握在手中明明知道是东方辰言的激将法第一剑却还是自愿上当了心里那个恨啊等会一定要好好教训东方辰言。 两人正并肩走到门前眼看再踏一步便是空荡的雪地却被雪凡音的声音打断“刀剑无情再者这一不心伤了和气也不好还有雪这么大我会受寒难不成你们不会?你们还是回来吧。”东方辰言与第一剑交手雪凡音看到过那叫一个惊心动魄上次东方辰言还是赤手空拳的这回两人都手持利剑雪凡音真怕一个不心这两人都挂了彩那叫一个提心吊胆。 “不会!”两人很有默契地同时达到完又看了彼此一眼然后又别开头。见他们这样雪凡音也是哭笑不得。 “凡音你放心吧言哥哥有分寸的不会伤着第一剑的。”是非对于东方辰言的崇拜远远超过了她亲哥谁让东方辰言在她心中的形象那么伟大征战多年从无败仗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与是非的没心没肺想比雪凡音那是忧虑重重“非儿算了吧他们两个……”他们两个平日就不对头现在有这么正当的理由还不光明正大地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这雪是一定能飞起来就怕到时飞的不光是雪。 “雪凡音我会手下留情的。”好歹东方辰言目前还是雪凡音的夫君第一剑是不会废了他的也不会伤了他的不然雪凡音伤心怪医那老怪物也不会放过自己不定还要把花情招来或者自己提前回花月楼这些他哪个都不想。 “且看是谁手下留情!”东方辰言向来傲而且在雪凡音面前怎么可以让第一剑占了上风他此时就如同少年一般争着在自己所爱之人面前表现一番。 雪凡音见他如此幼稚的叫嚣笑笑随他们去了“到为止你们两个谁都不能伤着。”雪凡音是相信第一剑的他一开始的目的是了结东方辰言的性命但最后他收手了而这么长时间他一直在他们身边也帮了他们不少的忙若没有第一剑的体谅与相帮她与东方辰言不知又会走向哪条路。 东方辰言与第一剑站在扬扬白雪下正欲举剑切磋却被怪医叫停“你们等会儿我去找找我的傻徒弟让他好好学几招。”东方辰言的功夫傻徒弟想学随时可学怪医不稀罕可第一剑这个不收徒弟的人他傻徒弟除了在这难能可贵的机会偷师外好像没什么机会看到了。 怪医不待两人答应便连跑带飞地飞速离开言王府冲进昕王府直奔东方辰昕的药房傻徒弟没事就爱捣弄这些只要不在柳燕尔那儿基本就是在药房。怪医一猜一个准此时东方辰昕正在研究辰月从怪医处讨来治辰昕的那瓶药。 “傻徒弟东方辰言与第一剑打起来了快去看看!”唯恐天下不乱的就是怪医明明是讨人开心的事非要被他得这么暴力而且怪医还一把拉起辰昕好像真的是十万火急一样。 可怜辰昕提心吊胆赶到时两人竟在里边饮茶哪像要打架的人辰昕好奇怪医一脸丧气还以为这两人这么快就结束了难为他火急火燎还是错过了。 东方辰言唇角轻扬放下手中的杯子“四皇弟也该到了。”已是十二月眼看离过年不足一月宫中事多辰繁亦时常进宫陪云贵妃繁王府离皇宫更近些便留在了繁王府自打怪医去找辰昕东方辰言也命人去请辰繁。怪医的计谋东方辰言怎会不知既然如此何不让辰繁也学几招方正等谁都是等。只是可怜了第一剑没他们那么多弯弯肠子怎么被偷师的都不知道。 “三皇兄算得正好我来迟了奉上几坛好酒聊表歉意。”与怪医拉着辰昕冒雪奔来不同辰繁一袭白衣手持一把白扇面提墨字的折扇身后厮为他打着一把白色着梅的油纸伞脸上淡淡的笑容柔和的面庞好似一位仙人降临在这雪地中而这雪似乎是为他而下他们好似一体。 “辰繁几日不见你你倒多了几分仙气不知的还以为你去哪座仙山修仙了。”雪凡音看着面前不染尘埃的东方辰繁打趣道。 东方辰繁笑得更加温和“怎的不多了几分酒气。”东方辰繁指了指下人手中提着的酒示意他放到一旁“人都齐了你们还不开始?”收起手中的折扇一副欲看好戏之样。 “你这酒正好给爷庆功!”第一剑路过辰繁身边时冷冷道其实自从他得知逍遥居是东方辰繁的产业又听怪医大赞繁王府的酒有多好时就已盯上繁王府的酒今日东方辰繁自己送上门不好好让自己的味蕾享受享受都对不起他迎雪而来。 东方辰繁依旧是浅笑只是眸中也染上了笑意东方辰言则已站在飞雪中剑尖划过积雪表面用力一挑溅起一片雪花可这样明显是儿科只见东方辰言又在雪地中用剑刻画着些什么一阵来来回回后收捡站立地上的雪却无任何变化。站在屋檐下之人看不清他做了些什么但近处的第一剑却看得明明白白只一会东方辰言再提剑剑风在雪地上方扫过方才被东方辰言的剑划过之地瞬间同时飞起漫天的大朵雪花而东方辰言站在“雪”中央只是满意地勾起唇角这场雪是他为雪凡音下的看到雪凡音眼中的惊艳与她挂起的笑容还有什么是不值得的。 第一剑不甘只让东方辰言一人占尽风头尤其是听到是非那句“言哥哥最厉害了”之后看了一眼手中这把“废铜烂铁”挥手扔于空中飞身而起握住半空中的剑柄将东方辰言造成的大雪打散在空中变成细密集降落的雪花。与东方辰言站在地面不动声色刻画不同第一剑以剑为支撑身子倒悬在半空中剑身刺入雪地遒劲地挥出每一剑随最后一画嵌入地面后那一整块雪飞裂至空中东方辰言离得近在那块雪飞起裂开之时深深看了第一剑一眼。之后第一剑又“唰唰”几剑将方才雕刻后剩在周围的雪也置于空中此时他周围只是一片未曾染雪空地而东方辰言则处于半层雪之上。 两人一个慵懒一个刚劲各有不同各有风姿而这样的震撼他们并未尽全力尤其是第一剑于他而言不过蜻蜓水耳。 “东方辰言剑已出鞘如此收未免可惜。”语罢第一剑手腕反转耳边几道风声后手中的剑直指东方辰言。 雪凡音见此景心眼立刻提到嗓子处“辰言心!第一剑你别乱来!”雪凡音真怕第一剑借此替雪凡谦报仇要知他当初来此的目的便是如此话语中多了几分嘶喊之意若非辰繁拉着只怕已冲到两人面前。 “凡音他的剑还伤不了我你且安心!”东方辰言淡然的眼神似有安抚人心之作用雪凡音虽还忐忑却也向他头。随后东方辰言又给了第一剑一个“你敢伤我”的眼神第一剑虽不服气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只是想与东方辰言切磋切磋确实已无伤他的胆。 东方辰言出剑没第一剑这些花招直接提起指向第一剑沉默数秒后两人同时出手剑锋相交比之辰繁屋那次更为凌厉你来我往几招之后随着重叠的剑尖两人飞身而起迎着漫天的雪花银光在空中交错随招数的变化相交的速度也愈快两把剑交错旋转第一剑手腕上的巧劲灵活变换身体处于东方辰言之上而东方辰言在他的追击下落到雪地脚尖轻后以内力控制剑气压下第一剑手中之剑借力再次飞身往上两人的招数随再次的交锋逐渐繁杂身体在空中灵活运转手中的剑似乎愈加锋利更有剑剑致命之势而只有上方飞旋的两人知晓在刺出之时他们都收了力道默契地不伤对方丝毫。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八节 两相嫌弃 底下几人正看得眼花缭乱之际第一剑的剑毫无征兆地落在了东方辰言左胸口东方辰言亦随之降落收起手中之剑缓缓出口“本王输了!”周身的气势却丝毫不像已输之人。 第一剑并未因东方辰言的认输而收起手中的剑也未往里刺入对于身后传来的声音充耳不闻。在雪中僵持一会后第一剑从口中一字一字道:“东方辰言!”这才扔掉手中这把“废铜烂铁”转身往屋内走去。 东方辰言一脸坦然任檐下几人打量走到雪凡音身边还未等她开口便轻声道:“我没事他伤不了我。”即便是输了东方辰言依旧自信雪凡音也在他的影响下放下了因东方辰言突然落败的心。 是非边走边凑到东方辰言身边“言哥哥你怎么会输?”莫是非就连雪凡音也疑惑东方辰言输得太过突然只是雪凡音当是自己不懂才未问见是非有此疑问便也不解地望向东方辰言。 “技不如人输了又有何奇怪?你当真以为我一人可天下无敌?”东方辰言不以为然雪凡音只要他们无事便好输输赢赢之事懒得理睬。 怪医虽也看出这中间的猫腻不过他更关心他傻徒弟学得如何拉着辰昕到一旁声道:“你可都学会不明白的为师替你记着。”好不容易逮到的机会怎能错失莫第一剑的东方辰言有几招怪医也已记下。 辰昕看了一眼周围怎么都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师父徒儿记是记下了只是咱们这样怕是不好吧。”要记那么些草药药方的辰昕的记性又怎会差加之又有武学功底与怪医在一旁的提精髓偷不到皮毛却是大致清楚。 “傻徒弟我们这是光明正大地学谁让他们没这记性!”怪医的手在东方辰昕头上打了一记傻徒弟有时候就是太老实了。 辰昕闻言觉得师父得有道理也就心安理得地受了至于辰繁虽没辰昕这记性不过也只是想学个一两招便可更大的乐趣在于欣赏这两人的对决。 “微雨到厢房备两套王爷的衣裳。”两人在雪中这番交战身上也落满了雪花时间一长便会化为水体质再好穿着湿答答的衣裳终也不好雪凡音便吩咐微雨为这两人备好衣裳本可到她房中更换但碍于第一剑也在便让他们去了厢房“第一剑辰言与你身形差不多这也没你的衣袍他的衣裳你且将就穿着。”第一剑与东方辰言个头差不多只是第一剑较东方辰言更精瘦一些。 东方辰言虽不情愿将自己的衣裳给第一剑穿可雪凡音既然开口了也就受了大不了送与他了其实不光第一剑以东方辰言的洁癖借与谁他都会嫌弃。 “不必了!”不光东方辰言嫌弃第一剑也没有穿人衣裳的习惯他又不缺衣裳穿何必要别人的他自己还嫌脏。 如此一来东方辰言不乐意了自己都没意见第一剑居然敢反对“你以为本王愿意!”冷厉的眼眸恨不得在第一剑身上瞪出个洞来。 雪凡音知道自己再不出面两人又要陷入僵局“都少一句叫你们去就去!”这两人这才互瞪一眼往厢房走去雪凡音的话东方辰言不会不听至于第一剑很清楚把雪凡音惹急了比把东方辰言惹急了更可怕。 “暮晴让微雨给第一剑备身王爷未穿过的;暮雨去煮些姜茶。”知道第一剑与东方辰言的别扭在哪里雪凡音便尽力让两人都舒服些又看这一屋子人除了自己与辰繁、是材未曾淋雪其他几人多少受了些喝些姜茶正好祛祛寒。 “非儿你也去换身衣裳。”也不知是非在雪中玩了多久只知那把绿纸伞上当时已有一层稀薄的雪至于现在在雪地中只能看到伞架伞面早已被雪覆盖得严严实实。 是非倒是不当回事“不用了凡音你让人给我弄些好吃的比如半醒楼的菜品。”是非垂涎半醒楼的东西已久也得知那半醒楼与昕王有关眼睛余光也瞟到了辰昕身上。辰昕与凡音关系如何谁都知晓是非相信有雪凡音开口昕王是不会拒绝的而且早上喝的那些薄粥早已消化。 闻此言辰昕看向东方辰繁“四皇兄你又把我卖了!”本以为四皇兄是个好话的谁知现在众人皆知。 “是非我可没告诉。”东方辰繁任凭辰昕上下打量他保证只告诉了三皇兄一人是非如何知道的自己确实不清楚。 辰昕又将目光移于雪凡音见雪凡音摇头本想等东方辰言出来了问他结果看到他师父老人家心虚地坐在一旁瞬间明了被师父卖了欲哭无泪“师父还有谁知道?”不是他不乐意只是半醒楼可不是他一个人的。 怪医知道被辰昕发现了堆上笑脸“没什么人除了这几个还有雪老头雪家那个木头应该没有了。”怪医掰着手指头数着自己真的没告诉几个人。 雪凡音与辰繁都向辰昕投去了同情的目光怪医这一数他们身边这群人都知晓了半醒楼是辰昕的已是公开的秘密。 “除了这些没有了吧?”若只是这几人倒也罢了可若让外人知晓半醒楼便失去了其真正存在的意义。 “绝对没有了!”怪医这回是来了精神虽然有时候自己确实不怎么靠谱可是事情的轻重自己是知晓的辰昕曾也提过别告诉外人而且告诉是非是他与是非聊得投机不经意间透露的至于雪家那几人是在他常去半醒楼蹭饭被发现后老实交待的这些人与辰昕都无瓜葛雪家那两人本就不会管这些事情当时相问不过是怕花家暗中联络将雪凡音带走告诉他们也只是为了让他们安心别耍花样。 辰昕这才放下心“如此便好。来人去半醒楼与掌柜的言王爷、繁王爷与本王在言王府等着半醒楼送饭菜过来。”半醒楼的伙计压根不知昕王爷是他们的东家之一但是清楚这三王的分量字不会怠慢何况他们又未占半醒楼的位置。 如果早知道东方辰昕用的是这招是非早就吃到了对此是非深感被自己的智商打败了立刻焉了;东方辰昕则是一脸得意谁叫你这么笨活该吃不到不过好像可以与辰月那个笨蛋凑一对。 另一边半醒楼听人来报这几位祖宗在言王府等着紧赶慢赶折腾了一桌子饭菜整整三个食盒让来人带回去那人只放下一锭银子也不必掌柜找拎着食盒便回去了。 梨舞院厢房内东方辰言与第一剑换好衣袍正欲打开门时却被第一剑上前一步背靠着门挡住东方辰言的去路“让开!”东方辰言的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挡的。 “你为什么会输?”诚如是非所言东方辰言输得很奇怪而且第一剑明显感觉到东方辰言根本不可能就这样被自己压制就在自己那一剑刺过去之时东方辰言足以避开趁机再出手可他居然束手就擒对于一个高手而言东方辰言如此明显的作弊让第一剑心中很不是滋味。 “技不如人。”东方辰言依旧吐出这几个字。 “这话你骗骗是非那丫头可以休想糊弄我东方辰言你若不给我一个交待我们可以再打一场。”宁可输也不喜欢赢得糊里糊涂的。 “让开!”东方辰言重申自己的话第一剑再不让开他不介意把他扔走。 第一剑是个倔的摆明了不清楚谁都甭想离开怎会给东方辰言让路“休想!以你的内力分明还可与我大战几回可你却故意输给我究竟是何意?”东方辰言内力深厚加上他的功夫甚有可能在第一剑之上就如上次东方辰繁处比试一般若非雪凡音突然出现受伤的就是第一剑自己。 东方辰言强压火气“既是比剑用内力又算什么既然本王迟早要输倒不如输得早些免得浪费力气。”东方辰言确实还可与第一剑好好比几回不过他不自虐本就是为了讨雪凡音开心目的达到便可收手免得时间长了让那丫头担心;再者论剑第一剑确实在东方辰言之上输也是迟早的事情他只不过让结果提早罢了第一剑至于这么激动吗?而且即便今日自己真有赢的可能他也会让自己输。 “浪费力气!”第一剑得咬牙切齿其中也不乏怀疑“你就不怕你输了损了你在雪凡音心中的形象?就不怕我那一剑真要了你性命?”想着东方辰言不多不闪 “哼!”东方辰言分明不在意“凡音只需本王平安无事本王的命也得看你敢不敢要!”对于第一剑的威胁东方辰言才不当回事若是这么长时间自己还不知雪凡音的心才是该死浮名荣华雪凡音比自己更不在意;至于第一剑真想要自己的命也不会在方才一再收起剑锋减弱力道与上次交手想比第一剑的气势已然弱了好几分哪是要人命的样。 正文 第一百八十九节 煮茶言心 东方辰言与第一剑一前一后到厅堂之时半醒楼的饭菜正好到了众人入座后辰繁的酒也已煮好雪凡音先让两人将剩下的姜茶喝了这才开席。一如以往东方辰言阻止雪凡音饮酒不过今日他的话不管用。 “三皇兄此乃果酒不会醉人此酒最适合女子饮用你们也替我尝尝口感如何。”这便是上次雪凡音给辰繁出的好主意回去后辰繁便命人试着做了雪凡音只了个大概具体的她也不知也只能让那些师傅自己去摸索了。 “我只是一提你真去做了!”雪凡音拿起杯中酒一饮而尽东方辰言速度再快也拦不住她加之辰繁之话便也由着她了。 东方辰繁笑意盈盈“凡音之话我怎敢不听?”罢拿起杯中酒缓缓倒入口中。 其余人也有尝新之意只有第一剑满脸失望不是好酒吗怎么成了试酒差别也太大了幽怨的目光看向罪魁祸首雪凡音。 “辰繁这酒还未入味。”辰繁这酒酒味偏重果味偏淡雪凡音是唯一一个知道果酒味道之人也是这当中最不善饮酒之人自是一下便找到问题所在。 东方辰繁放下手中的酒杯“这酒还未到拆封之日想着今日过来便先取几坛让你尝尝未曾想你这嘴巴如此叼。” “怪不得!”如何酿酒雪凡音是不知的所以辰繁什么她便信什么而且对于东方辰繁雪凡音总是没由来地信任。 “四皇兄这酒成了我们半醒楼可否沾沾光?”东方辰昕俨然已是一个生意经反正他们都知道半醒楼有自己的份也不在意在他们面前谈自己的生意一脸讨好地看着东方辰繁。 看到辰昕转动的眼睛辰繁就知他在打什么主意“那得看你要如何沾光。” “行了这事啊你们兄弟俩饭后再谈记得别忘了我那份主意可是我出的你们也知道的我家辰言不像你们这般会做生意言王府开支也不自然多一些是一些。”雪凡音就差直接将穷哭出来。 东方辰繁与东方辰昕对视一眼三皇兄不会做生意难道凡音不知道这皇城三分之一的产业是萧尽寒与三皇兄的?言王府开支不他们两府开支更大好不好三皇兄做生意人力物力归尽意庄他们两都得归自己辰昕还要用银两买草药然后研成药送给三皇兄。 “凡音你真是越来越……聪明!”狡诈两字生生被东方辰言瞪了回去凡音明明那么有钱还要分一杯羹还有那逍遥居三皇兄也有份好不好这下好了他们夫妻俩成了最大受益者辰昕那叫一个气“你们真是一对!” “嘿嘿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嘛。”对于辰昕的白眼雪凡音丝毫不介意反正有钱收就行了。 “你们一家人还有完没完?”没喝到好酒第一剑已经郁闷了又听他们吵吵嚷嚷的真不知道堂堂言王府怎么能如此没规矩将就着将面前的一盅果酒饮下权当解渴。 东方辰繁知第一剑的心思自古美酒献侠士再烈的酒第一剑都当作水一般饮用这区区果酒岂能解了他的酒瘾“这果酒是我带给凡音的正好给你们尝尝鲜自也不会忘了你们平日喝的佳酿。”罢起身从墙边拿起一坛酒“只是此酒还未煮热你们且稍等。”东方辰繁将酒递于门外下人命其煮好后再奉上。 第一剑其实不在乎酒冷酒热可东方辰繁既已命人煮酒只得再等一会满桌的热闹却不知上方不远处正有两个清冷之人关注屋内的一切后一前一后飞身而去。 “如此喧闹你不进去不觉可惜了。”同是一身白衣着辰繁之身如仙临世着此人之身却若鬼魅附身非是容颜变化而是身上的那股气息带来的阴冷之感。 “若进去才是扰了他们的清净我们终会再见的。”黑色面具男子眼中神色难辨还是那身黑袍黑披风打扮此人便是暗门少主“即便我们不去他们的清净日子也快到了那人在年前该能将信送到。”东方辰祈托辰月送冬衣之人捎出的书信之所以未被截走就是这少主帮的忙。 “他定是火速赶来的半月就该到了算来也快了。”白衣男子提袖煮茶“你们见面也不远了。”他将茶末放入烧开的水中茶水交融待其二沸出现沫饽将沫饽杓出置熟盂之中再等其波滚浪涌的三沸后又将二沸时盛出之沫饽浇烹茶的水与茶如此一番后方将茶水斟入碗中一碗递与黑袍面具之人。 黑袍面具男子接过白衣男子手中的茶水“一碗茶水你非得花一番心思用如此麻烦的法子煮。”虽有几分埋怨依旧喝了一口碗中的茶水“如此无味的东西不知你是如何喜欢上的。”黑袍男子摇了摇头放下手中的碗经过一番烹煮茶水要比泡的茶味道淡了许多。 “闲来无事打发时间久了便习惯了。”白衣男子轻啜一口碗中茶表面的淡然却掩饰不了眼底的波澜。 “若真能习惯繁事已与你无关。”语中意有所指其实他也希望他能习惯了这样的寂静可惜他做不到。 白衣男子朗声大笑“哈哈……既来人世走一遭又怎能事事无关?”他起身站在门前看山中景色“我在此地待了这么些年为的什么你清楚。”明人不暗话熟悉不过的景色记载着他初来时至今的变化。 黑袍男子亦起身“我们本该是敌人谁能想到相依相伴十几载也罢你意既决暗门我会处理好。”初识他们还是孩童或是命运的安排年少时他便知他是自己的仇人但他们却又有着同一个目的于是从互相防备的合作到倾心而谈的兄弟他们最无忧无虑的时光在此度过最难熬的日子亦在这片林中在彼此的陪伴下走过。他做好他的暗门少主他在山中煮茶度日他总是突然地到来喝一口茶便匆匆离去。他不怪他来回匆忙只知他心翼翼为的是他们共同的目标于是每次只是煮茶等他来。 “你该回去了明照虽被你控制凡事还须心需要我之时让那鸽子来找我便是。”白衣男子指着停在地上啄食的鸽子道。 “你也需谨慎无事总是林中安乐。”语罢阔步走出信手一挥飘然而去渐的黑终消失于视线之中。 尚未知情的言王府在午后渐渐宁静雪凡音素有午睡的习惯自是回房歇息东方辰言与怪医对视后两人一前一后离开梨舞院至东方辰言书房“你给凡音诊个脉看看她体内的两股力量究竟如何了?”东方辰言最担心的是雪凡音受不了双重力量的冲击现在雪凡音体内有是双魂共存变数太大。 “花蕊的封印迟早会冲破如今已越来越明显只是我与雪老头也不知为何她身上雪家的气息在减弱而花家的力量虽有增强却不明显若非知道内情怕是察觉不出。”即便东方辰言不提怪医也会找个时间查看雪凡音体内两股力量的走向。 “如此月城与风家便不会知晓她的身份此事表面上倒是好事。”只要月城不要如此快察觉他便还有应对的机会不定还能找到解除雪凡音体内两股灵力还她平凡之身的法子。 “哼!”怪医鼻孔出气“你也知道是表面常言平静之中藏暗涌两股灵力谁知是否会如此?你方才她身子弱只怕有一部分原因就是这两股力量互相冲击而致如今她身体还承得住哪日若支撑不了她只有一个死字。”这两股力量并非什么两派武功而是从未有过的灵力结合哪有那般简单就连自己与雪老头活这么久也是第一遭遇到。 东方辰言思索半晌才道:“想必你知晓凡音异于常人之处她如今是双魂共存可有法子将两股力量分散于两个魂魄或让她体内另一魂魄承受两股力量的撞击?”如果秦诺与雪凡音只能选一个他选择牺牲原本那个雪凡音残忍也罢忘恩负义也好只要眼前的雪凡音无事所有的骂名他东方辰言一人背。 怪医食指指着东方辰言“东方辰言啊你还真是个没良心的你们俩有今天最大的功臣是她体内不打扰的原灵别没法子就算真有那才是我们真正找的人我们只会保全她。”总有亲疏远近他们认的是雪凡音的血脉。 骂完东方辰言怪医心里舒坦了不少“她体内有双魂不错可你的内力是存于你的灵魂之中的吗?你的魂飞走了再深厚的功力也无用她若是双身一魂倒还可一试双魂有何用!”两股力量皆是存于身体之中而非灵魂之上。 正文 第一百九十节 无法避一世 东方辰言与怪医为雪凡音之事犯愁是非却为了不多见面的昕王爷而愁“你把柳燕尔接到府上还真是胆大。”知柳燕尔在皇城时是非就按捺不住想飞奔过来只是被是老爷盯着是材劝着告诉她柳燕尔并不在辰言府中她才安分在府中呆着。如今得知那个祸水在东方辰昕府上还真是佩服他的勇气。 东方辰昕瞥了是非一眼“不在我府上难道让她流落街头还是让她住进言王府!”以东方辰昕对是非的了解她就不会是夸人之人。 “那还得让凡音谢谢你。”就知道往自己脸上贴金他对柳燕尔存的什么心思谁不知道啊“听怪爷爷为了你的燕尔您可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闭关了个把月?”柳燕尔这个人是非很不喜欢东方辰昕拿柳燕尔当个宝是非就是看不惯。 “你的言哥哥一怒为红颜才闭关了好几个月你有这空对付我倒不如好好查查宋梦琴想想如何为凡音出口气!”是非一定还不知道上回惊动皇城之事这事高运之事定案后所有人都默契地下令不得再传扬此事几日的光景那些流言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之中也有三皇兄将传谣言之人当场斩杀的威慑才会平静得如此之快。 果然听辰昕此言是非的注意力立马转移“怎么回事你们瞒着我什么事情?”是非见是材别过头就知道他是知情的而且是故意瞒着自己的是材有没有撒谎是非一眼便知道。 知道与雪凡音有关还有宋梦琴这个人肯定是宋梦琴搞得鬼也不管柳燕尔了知道哥哥不愿就直接问东方辰昕于是两人义愤填膺地感慨着当时的场景辰昕早想对宋梦琴出手了碍于她是言王侧妃的身份雪凡音出事后又因柳燕尔留在府中不得不打消这念头如今有是非的加入正好。两人聊得热火朝天第一剑与是材冷眼旁观他们知道言王府有人要倒霉了。 辰繁暗想怪医与辰昕果真是师徒都想着如何对付宋梦琴笑意噙在嘴角怪医已动了手脚之事既然无人察觉自己也不会多言至于辰昕与是非若有这能耐也随他们去这两人也就给宋梦琴制造麻烦闹不出什么大动静最多让宋梦琴有个理由向三皇兄哭诉自己也便乐得看戏。 不过听到后面辰繁发现自己明显低估了这两人把他们拎开是掀不起大风浪这两人凑在一起智慧无穷只怕要波涛汹涌竟然连巴豆、鱼尾葵果浆这些东西都要用上若真让这两人成了宋梦琴只怕有段时间不能见人了这一个弄不好若破相了如何是好容貌于女子极为重要哪位女子不会珍视“咳咳!”辰繁发生让聊得忘神的两人注意到自己。 没让东方辰繁失望辰昕的神马上就落回辰繁的身上“四皇兄你怎么了身子不适?”给云轻守墓的那段日子四皇兄算是把自己的身子折腾得够呛大病之后便已身体不适为由不理朝政赋闲于朝外。虽经过调养他已无大碍但辰昕还是会紧作为医者最恨的就是像四皇兄这种不顾惜自己身子的病人可谁让他是自己的兄弟再恨也不能看着他病死。 “我身子无碍辰昕是非你们想替凡音出口气我不反对不过不许下药若能用明的就别来暗的。”辰繁也是有顾虑的怪医之前做的手脚宋梦琴还未察觉若让辰昕与是非一捣乱引起宋梦琴的注意怪医的心思岂不白费了倒不如让这两人光明正大教训她一下一来免得引起她怀疑;二来正可给她个警告。 辰昕虽有不甘但辰繁开口自是一口答应是非歪着脑袋看了辰繁一会了头计谋已了然于胸间是非只向辰昕要了些把玩的珠子第二日便传来宋梦琴在园中不慎摔倒拐了脚扭了腰的消息。 辰昕知晓后直道是非办事效率高辰繁依旧只是笑着听他对是非各种夸赞是非向来是心急之人有事不会藏着掖着此刻想的主意恨不得下一刻便实施了能等到第二日已是不易。 当然辰昕来繁王府的目的不光光是为了夸赞是非“四皇兄昨日我所提之事你以为如何?”柳燕尔的到来辰昕没那么多的功夫研究药草本省下了不少银两可那日辰月不知哪来的药竟然害得他差将自己省下的银两全赔了进去只能从四皇兄这儿找能挣钱的法子。 “辰昕你难得来我繁王府一回竟还是为此事看来这偌大的繁王府是真没入得了你眼之地。”辰昕的情况辰月早已与他们言这事来还有三皇兄的份其实辰月给辰昕看的那瓶药粉再简单不过辰昕只是被辰月糊弄当局者迷罢了。 辰昕连忙起身摆手“四皇兄你的地方向来是最雅致的我喜欢还来不及怎么会入不了眼。”好话赶紧奉上正事也不能忘“四皇兄你也知道的我手头最紧你权当救济我得了。” 辰繁摇着手中的扇子“那酒送到半醒楼不是不行只是我想知道半醒楼的大东家是何人竟还能让你费这番心思。”那位心思巧妙的大东家始终是个迷本他们还可好好查找可牵扯到了辰昕不得不谨慎那人本就藏得隐秘畏首畏尾之下毫无进展。 辰昕犹犹豫豫半天总算开口“四皇兄其实那人我也不甚清楚他非皇城之人你就别问了我可以保证他不会对付我们的更不会利用我。”答应那人的辰昕不能只有对不住四皇兄了。 辰昕的歉疚全写在脸上辰繁怎会不知他是在刻意隐瞒想必那人辰昕是认识的既然他能如此保证也就随他了“罢了这酒还是依照我们之前好的分不过这就怕是不能入菜半醒楼需给逍遥居研制两道新菜如何?”自从有了半醒楼逍遥居的生意多少被分了些虽这半醒楼辰昕有份可还有一个不知名之人存在恐是不能为他们所用所以还是得想个法子让逍遥居的生意回升。 “我答应了。”辰昕这次倒是爽快。 “你不必回去与那大东家商量?”每次涉及两家的交易无论大辰昕总是要与那位大东家商议后才可作出决定这次居然自己就做主了。 “不必了。他你我是兄弟自也不会设计我觉得合理我自己做决断便可。”辰昕解释了辰繁心中的疑惑。 辰繁头又安心了几分至少那人没有挑拨他们兄弟之间的情谊“可有空随我一同进宫去看看母妃与荣妃娘娘顺道问问辰月那药粉的秘方。”再不解开辰昕这个谜团辰昕怕是要走火入魔了辰月那丫头也是也不知给他个提示反而将辰昕越带越偏。 听闻能知道那秘方辰昕怎么可能没空不过想到要拉下脸向辰月认输他就不愿意了“四皇兄我陪你去看云贵妃与荣妃娘娘你能不能帮我问问辰月那药方为何物还有她什么时候也会这些了?”自己才不要被辰月数落那丫头最怕三皇兄可最听四皇兄的话他们俩谁出马都行。 东方辰繁摇了摇头笑看着辰昕可辰昕好像从他温柔的笑脸上看到了算计两字“辰昕我母妃想见见凡音你若能让她入宫我自能让辰月将药方奉上。”自上次打锦瑟殿回来后三皇兄不光不让凡音进宫自己也未曾入过宫他的闭门思过父皇早已解除可三皇兄居然用尽理由不去上朝也不知何时他竟如此意气用不过这样下去终不是回事别的且不眼下年关将近总不能不入宫向太后与各宫娘娘请安问礼。 “我把凡音拐进宫自是没问题的可三皇兄知道了还不得把我杀了。”想想脖子上就飘过一阵凉意他们两不肯入宫问题出在三皇兄身上背着三皇兄让凡音进宫命不久矣。 “我也没让你瞒着三皇兄若他愿意自己带着凡音进宫再好不过。你也知我母妃素来与凤皇贵妃交好凤皇贵妃离世后对三皇兄也是挂心的他们俩若能一同进宫看望她母妃自是更加高兴;再者他们总不能一直不入宫早晚都得去不如早些将麻烦清除。”后宫有人要向荣妃出手就不能怪他新仇旧恨一同算。 辰繁如此执着辰昕又觉得他的话有理岂有避得了一世之事何况他们不想面对的是至亲之人“我且试试不过四皇兄你自己怎么不去?”得这么有理辰昕就不信他把这一套给三皇兄听三皇兄会毫不所动。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一节 把凡音卖了 东方辰繁收起装模作样的扇子一本正经道:“辰昕我与三皇兄素来亲密这些年已是避嫌少往言王府而去与凡音相交后反是少了这些避讳去的次数也不少我昨日方去过今日再去难免惹人怀疑况且大皇兄与三皇兄才有缓和之象总不能因此让大皇兄疑心再起两人互相忌惮。”身为皇室之人总有太多的事情被束缚着连见一面都需再三思忖。 对于这些利害关系辰昕自生在皇室也是知晓的“如此还是我去正好看看宋梦琴如今的模样。”辰昕的一脸期待尽显脸上。 “四皇弟让你来的?”好巧不巧东方辰言与雪凡音正在一起不过这也可以预见的毕竟东方辰言现在除了梨舞院还是梨舞院能与雪凡音在一起就绝不离开想避开他都难也幸好辰昕没有避着他的意思不然只怕已被赶出言王府。 “有这么明显吗?我就不能讲出这些话啊?”辰昕对于东方辰言一眼就看穿相当不服气经过四皇兄的提自己与他想的差不多怎么就认定是四皇兄派来的。 雪凡音看辰昕挠头的样子婉然一笑“你下次不用一字不落地告诉我们大致的意思一遍便可这样或许还有人信是你自己的意思。”辰昕充分展示了自己的记忆力像背书一般将辰繁的话搬到了东方辰言面前连那口气都有几分像东方辰言不知道才有鬼。 “凡音那你去不去我可是用半醒楼与四皇兄交换的。”辰昕得真诚坦率东方辰言的目光越发凌厉。 就在辰昕感觉不对劲对上东方辰言寒冷的目光时东方辰言一字一顿道:“一个半醒楼把凡音卖了?”那双眼好似能穿透辰昕的身体“你信不信本王命人把半醒楼拆了?”辰昕的胆肥了居然敢把雪凡音当作交换条件还有辰繁居然会提出这样的交易这两人不是太闲了就是活得不耐烦了。 辰昕愣是再不会看人脸色此时也知他怒了赶紧讨饶“三皇兄是四皇兄提的你也知道的四皇兄多聪明我也是上了他的当才会答应的。”卖了四皇兄总比自己现在被三皇兄废了好谁不知道一涉及到凡音三皇兄是没有理智可言的。 “很好!”东方辰言如此可是辰昕知道他们会很不好一双眼睛直望着雪凡音希望她能求个情可是雪凡音丝毫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废话都把自己卖了不救了。 就在辰昕闭眼为自己默哀暗骂东方辰繁准备接受东方辰言的惩罚时雪凡音还是心软地救了他“辰言算了辰昕是无意的。”雪凡音着东方辰言对自己深深的鄙视声音越来越地出这话。 东方辰言没有应答辰昕不敢再多一句“那个……云贵妃不是想见我们吗我们准备准备进宫吧。”辰昕的话辰繁的意思雪凡音听得明白她本就不希望东方辰言与皇上闹翻想让他早些回归正常此时进宫正是个好时机。 “那个地方你还想去吗?”自打母妃离世后东方辰言对皇宫本就没什么可留恋的难为皇祖母年迈久居深宫想见见他们之时他才会去可如今那个自己敬爱的皇祖母竟然想让雪凡音暴毙而亡东方辰言不知道雪凡音究竟哪里不如他们的意了非要将自己逼到这两难的境地他不会放开雪凡音可也不能眼睁睁宠爱自己的皇祖母为这事与自己决裂所以东方辰言少有地选择了逃避。 东方辰言眼中的挣扎雪凡音没有错过“躲得了一时躲得了一世吗还有二十几日便是除夕夜了到时你还能躲吗?”很多事情她与东方辰言终要面对比如皇宫的那几位比如雪家比如花家比如东方辰言隐约提起的世仇…… “明日再去。”东方辰言还需想想如何面对那两位他们若再次相逼他该如何没有了姨娘即便意思相博他们真的能走出来吗即便同日而亡他们又可能让他们同穴吗?东方辰言不怕别的就怕与雪凡音永久的分离。 雪凡音仰头望东方辰言深不见底的眼眸“好辰昕你告诉辰繁明日我们一同去。”习惯了在有风浪之时辰繁辰昕陪在他们身边明日有他们在雪凡音也安心不少。 辰昕做完辰繁交待的事便从梨舞院溜了出来正好碰上了往梨舞院跑的是非于是拉着是非听她勇战宋梦琴之事而是非是个比辰昕更不懂眼色的看到辰昕便想起了另一个人“昕王爷要不要我帮您府上去去瘟神?”大家心知肚明这瘟神指的就是柳燕尔。 “不必了她我自由安排。”辰昕一口回绝对于是非好意视若无睹。 “哼不就不我乐得清闲!”是非转身便离开面上却有一丝不悦不光光是因为辰昕拒绝了自己的提议还因柳燕尔…… 是非提到柳燕尔之时辰昕的兴致已无见是非离去也转身往大门而去。两人欢快的相遇至不欢而散全被第一剑收入眼中然他并未出现在他们面前只待他们离开后一人默然离去如同未曾出现一般。 第一剑不知他回到雪府面对的是一场离别。年关将至雪三爷与雪林要在除夕之前赶回雪家雪三爷面对的离别太多了这样的别离不算什么;而雪林却不同见第一剑回来立马跑了过去“第一剑我们要回去了你要保重帮我好好照顾姐。”他们谁都不知这一别是否还有机会可再见。 面对雪林突然的告别第一剑不知所措他是杀手总是在与人永别他向往江湖自由愿四处漂泊四海为家从不曾对什么人有过留恋雪凡谦是第一个与他告别的人但却一别永远“放心我答应过凡谦会替他照顾好雪凡音的你……”第一剑不知要如何他不擅长告别记得凡谦离去时他也只告诉他“放心”两字然后痛饮美酒各自无言。 雪三爷一把拉过雪林雪林这孩子就是感情太多了出来一趟舍不得这个舍不得那个“行了又不是让你现在走怎么着我们离开前得找找那丫头与东方辰言。”雪三爷终是不甘心将雪凡音留在此处这里危机重重他们离开不知道会发生怎样的变数。 “我也去!” “你也要回花弄国?”第一剑奇怪没有听怪医提起过要回去之事一般情况下若非事出紧急怪医在离开前一定会叨叨好几天然后又在不知不觉中提前离开他这叫神龙见首不见尾高人都要走得莫名其妙、出人意料的。 “不走我怕他们把那丫头带回去了东方辰言打不过他们。”怪医始终不会让雪三爷雪林与雪凡音单独在一起不能把人带走也不能让人抢走雪林那块木头还好雪三爷老奸巨猾的不得不防。 第一剑给了怪医一个白眼人家要真想把人强着带走也不用等到现在何况就凭怪医那两下子雪三爷一人足以将他撂倒。不过经怪医这么一闹腾离别的氛围瞬间消失。 怪医不想回去花弄国却想着该不该让怪医回来毕竟已是年底家家团圆何人会不起故园情。 “本以为今年能多个人一同过年没想到那两人也还未回来。”花芯不免有些失望她虽雪凡音来不来无所谓可内心却还是希望她能回来的花芯多希望能在雪凡音身上找到一姐姐的影子让自己思念了这么多年的心得到一丝安慰。 “想必那儿没有咱们想的那般不好不然他们俩人早就回来了既然那儿能留住那两人姐姐的孩子自也该很好你不必过于担心反倒该高兴才是。”花芯的王夫了解花芯心中的顾虑花弄国与别的皇室不同他们的国君是女王历代女王又只娶一位王夫未免骨肉相残不论天资如何只立长女为下一代国君如此反倒让他们互相扶持情谊更加深重花芯与花蕊便是如此只可惜最后花蕊放弃了花芯才登上了女王之位。 花芯只如妇人般凝眸看着王夫“相公还是你懂我。如果那孩子回来了我们的情情也不会只有一个人。”花芯遗憾的是只生了花情这么一个独女日后没有兄弟姐妹的帮衬与陪伴不知她可会孤单。 “儿孙自有儿孙福夫人不必担心为夫如何舍得让你再往那鬼门关走一遭。”让花芯不再生育是他的决定他亦不后悔。花芯生花情之时虽是顺产可他在门外听到花芯痛苦的叫声后便决定除了这个孩子他们不再需要孩子他不要花芯在承受分娩之痛。 花芯夫妇你侬我侬之时花情很不凑巧地闯了进来“爹娘你们倒是告诉我要不要让怪爷爷与花楼主回来过年我也好安排。”花情受不了她爹娘整天腻在一起还时不时嫌弃自己扰了他们还要给自己找个夫婿这样便不用整日在他们眼前晃来晃去。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二节 只要她需要 花情百思不得其解自己扰了他们什么还有他们整日没事便形影不离不会觉得少了些自由吗?不过再怎么着眼看就快过年了宫里的宴会要请哪些人要将哪些人召回总得安排好吧可她娘居然把这些事全交给了自己一人得好听此事由自己全权负责。别的花情自己倒能决定唯独怪医与花楼主花情难下决断雪凡音那边的情况特殊她也怕万一怪医与花楼主回来东逸国会不会出什么意外月城会不会趁此对雪凡音下手。 排资论辈雪凡音与花情乃是表姐妹花弄国注重亲情所以对于雪凡音的事情花情还是很上心的何况如花芯所顾虑的花情的确希望有个姐妹能进宫陪着自己聊天解闷。并非花情没有其他兄妹只是他们都非花情这般是家中独女都有自家的兄弟姐妹关系自然比花情更亲近些而雪凡音如今只有她一人若能将她接回花弄国她们各自一人倒能凑成一对姐妹。 这些政事王夫向来不插手不过问而今自也将这空间留于她们母女自顾自琢磨摆在棋盘上的棋子。花芯却也难以决断不论多么强悍之人总有时候需要一个人能给自己意见譬如现在的花芯“相公我们该让他们回来吗?” 王夫放下手中的棋子“既然你们都难以决定不如交与他们自行决断不过我想他们此时还未回来怕是今年不会回来了。”只要花芯需要他随时可以给她答案可以为她费心思忖。 “情情如此你便照你爹爹的意思修书一封至东逸国切记不要让人知晓他们的身份。”既然相问王夫的答案她就会用他们俩对彼此都有着绝对的信任不故意退避不互相猜疑你转身我便在身后。 “夫人陪我下局棋。”不顾一旁还站着的花情两人便投心与棋局之中。花情也不自讨没趣何况爹娘有这清闲便意味着自己有多忙便将空间留于他们夫妻转身离开宫殿修书送往东逸国。 东逸国皇宫此时也是最忙之际东方旭需应对各国各城遣来朝贺的使臣后宫对各府夫人的回礼需皇后安排正因诸事繁忙皇后召了乔静雨一同帮着筹备如此也可免了乔静雨会对高氏动心思。 这日一切如常忙中有序只不过雅岚殿内多了不少人就连储默也先东方辰言至此。按规矩外臣无诏不得如内宫而储默打着凤之愉的名号征得了东方旭的同意下朝后便直往雅岚殿虽与云贵妃并无交集见面亦不多奈何他自来熟倒也没有什么尴尬。 东方辰言进殿内见储默亦在此眼中探究之色更深本就烦躁的心也更难平静只不过东方辰言的心思藏得深云贵妃并无发现异常只招呼他们一同坐下而储默见到这群人只起身向雪凡音走去“阿音!”语中的轻快难以掩藏。 东方辰繁的眼眸不由得转向东方辰言雪凡音对储默了头先向云贵妃行礼后才与储默攀谈起来储默知之甚多雪凡音疑惑的储默都能给她解答或给她一些提两人聊得自也开心而云贵妃也只是问了辰言辰昕几人今日可好之类的话。 辰昕因记挂着药方之事见辰月未在此也坐不长久恭恭敬敬回答完云贵妃的话后便问道:“娘娘可知辰月在哪宫?” “辰月这几日皆是在荣妃宫中过夜的许是怕辰祈不在荣妃难受。”看到辰昕欲走还留的模样云贵妃轻笑“行了你们也过去看看正好荣妃那身子辰昕也给看看。”辰繁本欲留下只是让云贵妃一同打发了“储大人既是有皇命方来雅岚殿别的地方怕也不能随意闯荡不如留在这儿等他们回来。” 储默了然一笑双手行礼“娘娘得极是阿音我便在此等你们。”他确实是奉母命而来有些事也还要请教云贵妃本可问完直接回去只是遇到了他们。 辰繁几人走后云贵妃屏退下人才道:“储大人此时不问怕是难有机会了。”储默虽从进门便侃侃而谈可他的话中不乏暗示在宫中这么多年云贵妃怎会听不出他言外之意。 “娘娘聪慧姨娘平素与娘娘交好只可惜姨娘红颜早陨……”看到云贵妃眸色的变化储默便知他明白自己的意思在后宫中能占得一席之地有如此分位又能安然度日的哪个不是聪明人。 “你娘比本妃更为聪慧。”只在宫中留了几日又都是与皇上相伴竟还能发觉后宫的异样凤之愉果然一直都是个聪明人。 储默面上没有任何变化“娘娘谬赞比起游人我娘亲还欠缺些还请娘娘指一二。”云贵妃亦是一个有秘密之人她最大的秘密便是那位游人的隐世。 云贵妃闻言脸上起了惊讶之色她自以为那些事情随游人的归隐随她深居后宫便不会再有人知晓未曾想储默与凤之愉还是知道了“我终是输给了凤之愉我所知道的不会隐瞒却也不会插手至于如何做全凭凤之愉自己决定我的事情……” 云贵妃未完储默便接过话“往事储默不知储默只知娘娘不知之事。”他只是与云贵妃做个交易来告诉她一个残忍的事实而这件事他也方知道且是白染告诉他的。 储默离开后云贵妃独自留在宫中泪水从紧闭的眼中滑落储默口中的真相太过沉重淡然的脸上悔意无限;而在殿门前等人的储默亦如大石压在心头他知道东方辰言所不知道的事情但是却不知该不该告诉他往事已久那道尘封的印记是否该揭开? 全然不知这些的东方辰言与东方辰繁还在与荣妃笑逗乐有辰月与辰昕两人在自也不会少乐子但无论怎样雪凡音似乎开心不起来只是勉强应和几句直至离开荣妃处东方辰言才问:“怎么了?”至荣妃处没几句话雪凡音便心不在焉的趁着辰繁几人走在前面问出心中所想。 雪凡音脑袋轻摇“没什么。”话是如此可那依旧飘散的思绪却证明她心里有事。 东方辰言对雪凡音的隐瞒有气但也不逼着她讲自己不想的事只拉起她的手“回府!”皇宫这个地方只会给雪凡音徒添烦忧。 雪凡音被东方辰言冷冷地两个字唤回思绪任手臂拉长停在原地“好端端的回府做什么?”东方辰言面色上的冷冽雪凡音收在眼底想着或许是因自己的走神让他着急上火了换上淡淡的习惯性的笑容“来都来了何苦这么早回去有的人不是还没见吗?我想的事与此无关回府与你细。” 他们的停留也引起了前方三人的注意“我三皇兄你们夫妻再好这大庭广众之下的也该收敛些。”辰昕看着牵着的两只手无奈地笑着自从三皇兄与凡音在一起后世人眼光好像越来越不在乎了。 辰昕看不出的异样不代表辰繁看不出拉长的手臂间足以站一个人三皇兄毫无温度的面色又岂会是如辰昕的那般“你们这是让人看笑话吗?”他没有明讲清楚那两人听得懂自己话中之意。对于他们俩人东方辰繁也有无奈与不解之处明明他们有机会好好在一起又为何总要闹出些事来他们不知失去后所有的事只能变成回忆吗;而自己与云轻明明比他们更相知相爱为何不能厮守?怪命运捉弄还是缘分浅薄。 “凡音这宫中之事我与你讲讲。”趁这机会辰繁将雪凡音带在身边走在他们身后。雪凡音低头看路不问辰繁有何事只当是他为了缓和自己与东方辰言之间的尴尬直到轻柔的声音响起雪凡音才知自己想错了。 “凡音你们明明该珍惜在一起的时光你们明明经历了强被拆散的命运却还守着彼此难道还不知对方的一番心意吗?我并非为三皇兄开脱他即便有不对之处可是他也改了许多你比我们都清楚。我将你当做妹妹般看待总是希望你们能替我们相守着世上有太多相爱却爱不得之人有太多只能活在回忆里幸福之人你们……”东方辰繁的声音逐渐低哑他多希望他们都能幸福他更相信他的云清在世他们一定比他们幸福只可惜他注定是那个该活在回忆中的人。 雪凡音抬头时东方辰言的眼已红了一角他仰头控制着眼中的悲伤“辰繁我和辰言会好好的云轻姐姐不会想看到你这样的。辰繁你是不是也该把心打开你不该让我们替你幸福你比谁都应该幸福不是吗?”辰繁那么好的人怎么可以在所有人都幸福的时候他一个人独留哀伤他不该是那个躲在角落替人欢笑的人。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三节 还要解释吗 东方辰繁收拾好自己的情绪低头时却看到雪凡音眼角的泪那是为自己流的那温暖的笑回到脸上抬起手抚去她眼角欲滑落的泪“记住我的话别再与他计较还有人为我流泪我还不够幸福吗?”收回手却注意到某人回头站立的目光东方辰繁笑得更盛“凡音啊既然有人误会了我们还要解释吗?”他的头向前面的东方辰言勾了勾。 雪凡音看着前面的人粲然一笑“没什么可解释的走!”全然不顾东方辰言即将发作的黑脸与辰繁一前一后往前走着而如此一来东方辰言与雪凡音之间就隔了个东方辰繁可东方辰繁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冲着东方辰言微微一笑一声“三皇兄”后依旧与雪凡音前后相行东方辰言也只能独自走在他们前面。 这么多人进入内宫的消息又怎会不传入有心人耳中在太后知道之前皇后已将人召入凤鸾殿皇后与东方辰言几人本是没有瓜葛的最大的冲突不过那日在慈安殿的几句话本可不必理会但凤之愉到来后储默又如内宫皇后总觉得有些不安便以让雪凡音替她瞧瞧给各位诰命夫人的回礼为由召见了一行人。皇后深知只要雪凡音过来东方辰言一定会跟来她的目的就是看东方辰言的反应。 皇后的口谕是传到雅岚殿的东方辰言几人回来时自然知道了如皇后所料雪凡音身边一定会跟着东方辰言而放心不下的辰繁与相信人多力量大的辰昕辰月也一同过去顺着门口等着的储默算是浩浩荡荡地往凤鸾殿而去。 对于皇后东方辰言只是按规矩行礼面色之上与以往并无差异皇后本也只是图个安心见如此随意了几句让雪凡音看了几眼那些回礼便打发他们离开而请神容易送神难东方辰言不话不代表东方辰繁愿意白走一遭。 “母后料理后宫确实辛苦就连这细之事也如此细心只是母后恐是因诸事繁忙忽略了宫中有些人的动作。”后宫之事本就不该男子过问何况还是一直与人无害的东方辰繁。 皇后眉头微皱对于东方辰繁的无礼虽有不满脸上却未显“辰繁是何意莫非本宫对云贵妃有照顾不周之事?”东方辰繁虽不理事但涉及云贵妃的他一定会站出来。云贵妃即便再有手段但年老色衰后宫新人不断唯一的儿子又无作为难免被人轻视可是东方辰繁却会在云贵妃被闲言所扰之时为她讨回公道东方辰繁曾告诉宫人“不是我东方辰繁承不起重任而是我无意相争但若谁让我母妃在宫中受一眼色你们倒是看看她会有怎样的下场!”之后那个曾对云贵妃有过不敬的宫女包括她刚进宫不久的主子都因故被罚暴毙至此再无人敢轻视东方辰繁而东方辰言当时也表明何人敢难为云贵妃便是将言王繁王一同得罪所以这些年云贵妃虽无甚皇宠却也无人敢轻视。 东方辰繁不复笑意“我母妃只怕有人只敢惦记六皇弟不在荣妃娘娘难不成就该受那些人的气?还望母后得空能严查后宫否则六皇弟回来只怕不会如我这般好话。”若无皇后纵容一个妃位还未到的人居然敢对荣妃不敬如果不是辰月知晓这事不知还要发生多少回。 皇后强笑着“原是荣妃倒是让你费心了本宫定会好好查查的若真有其事定然严办辰祈为国效力岂能让他在外有所牵挂。不过宫闱之事也不是你们兄弟该过问的此次本宫只当你们关心则乱下次不可。”皇后话中厉色渐增。 辰繁此时却是恢复了他往常疏离的笑意“如此甚好若我们不过问荣妃娘娘亦能安好倒也可少费些心思辰繁先在此谢过母后。”罢向皇后一揖。 辰月见此形势也出面道:“母后这些事乃是辰月与四皇兄言辰月自知人微言轻方回宫中好些人并不将辰月的话放在眼中只得请兄长替辰月讨个公道。”辰月此言皇后再不情愿也得将此事查清谁人不知辰月乃是皇上的心头肉哪能让她在宫中不舒坦。要怪只能怪青昭媛太过自大连辰月也不放在眼中。 皇后笑意盈盈“辰月此话差矣母后定然为你讨回这个公道。”辰月此次回宫皇上一心想将她留下若因这些个事成为她再次离开的原因只怕自己也不得安宁。 既然这两人都牵扯进来东方辰言不介意添把火“辰月何人敢对你不敬三皇兄替你治治。”他们的辰月不是谁人都能得罪的后宫那些你争我斗的事东方辰言早已厌烦但既然辰繁与辰月都要为荣妃出头辰祈也跟随自己多年自己也该表个态。 辰昕亦是坐不住“辰月你告诉我哪个不长眼的我替你十倍讨回来!” 辰月也是块演戏的料见东方辰言、东方辰昕如此连忙装作慌张模样“三皇兄不必了母后她会出替辰月与荣妃娘娘出气的。”若皇后方才只是客气话那么现在也不得不当真了而且辰月还故意强调荣妃之事。 东方辰言略一思索眼睛看向高位之上的皇后只听皇后连声音下东方辰言方头表示自己暂不插手此事;皇后也知东方辰言一旦插手只会将事闹大而他若参与到后宫之事难免不会接触到他母妃之死的真相。 当东方辰言一行人离开时皇后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但她没注意一直未曾言语的储默看她的眼光中多了几分复杂。让他们这么一闹也无心情继续安排过年宫宴之事让乔静雨先回去。 乔静雨与东方辰言几人正好一前一后出去辰昕回头时正好看到她的身影“大皇嫂这是要回太子府了吗?” 听到辰昕的话所有人才停在原地东方辰言见乔静雨身边只有一个冬儿眉头一皱“他就如此让你出来了?”对于东方辰耀的别扭劲东方辰言是真看不下去明明心里在乎偏要折腾得两人如同陌路。其实方才在凤鸾殿内东方辰言就注意到乔静雨了皇后是什么样的人东方辰言清楚依如今国公府的权势定然不会给乔静雨好脸色看不过碍于皇后在那故不多事。 乔静雨苦笑“太子忙如何能如你们同进同出?”乔静雨一直是羡慕雪凡音的不论情形如何东方辰言都将她护得好好的想及此眼睛落在雪凡音身上只一眼便收回了。 “忙?”这种理由东方辰言才不信太子在忙些什么他岂会不知“日后出来多带几人你一个女子还需心些。” 雪凡音没什么辰昕倒是看的奇怪“那个三皇兄咱们换个地方。”皇后殿门前公然着太子的不是三皇兄的胆不是一般大可最后遭殃的会是面前这个大皇嫂。 “辰言回锦瑟殿再吧。”雪凡音也知这不是个话之地宫中她唯一觉得还能放心讲话的除了锦瑟殿别无它地锦瑟殿只有两个宫人又是足以信赖的自然也安插不进别的人。 东方辰言也知他们的顾虑他自己不怕什么怕的是给乔静雨徒增烦扰东方辰言发现自从爱上雪凡音后自己的心柔软了太多之前哪会关心这些事情现在居然还有这闲心果真如萧尽寒所言这傻丫头的本事太大了每次想到雪凡音时东方辰言的脸上总会浮现少有的柔情。 东方辰繁看东方辰言这模样看来自己真是为他们瞎操心“赶紧去锦瑟殿再晚些慈安殿的人估计该来了。”皇后一直到此事离太后知道也不远了到锦瑟殿还可延一会若在路上碰上只能这么跟着去了。 “锦瑟殿我还是不去了太子还在府中等着。”毕竟这些人中男子居多锦瑟殿又如与这皇宫隔绝一般若有什么流言终是不好虽她已有了别的决定可东方辰耀是她一辈子在乎的人怎能让他被流言困扰。 “他不是在忙吗?”东方辰言知道她的顾虑不过东方辰言心中也有气乔静雨好好一人被东方辰耀**得如此贤良东方辰言心中的贤良不是什么好词那就是与那些一不二没有主见之人没有差别。 东方辰繁是个人精又怎会看不出不过他也想趁此刺激太子看他会不会因此表明心迹“我们这么些人你还有什么可怕的若不行我亲自送你回府解释。”辰繁话已至此乔静雨也只得同意。 不出辰繁所料他们离开不久太后的人便来到凤鸾殿只可惜扑了个空只得到锦瑟殿门前等着而东方辰言早就吩咐好紧闭殿门慈安殿的下人也知锦瑟殿是言王爷的禁忌莫踏入锦瑟殿就连锦瑟殿殿门也不敢碰只得往里面喊叫可惜无人应答。 正文 第一百九十四节 人是会变的 慈安殿中太后等着东方辰言与雪凡音而锦瑟殿外宫女望其殿门不得入殿内却也安静地不可思议乔静雨算是客不会先开口东方辰言不话辰昕辰月也不会多讲而且有乔静雨在他们多少有些拘谨因此各个不是低头看地面就是互相瞪眼更甚者如辰繁闭目养神。 “东方辰言你是主你不话等谁话呢?”储默受不了东方辰言这别扭样自己找来的人现在又将人晾着哪有这样的理还有东方辰言未免对乔静雨太过关心连锦瑟殿都让人进了不由得替雪凡音心忧。 东方辰言瞥了储默一眼“你不是先开口了?”瞬间把储默气得无言不过储默只要别气死他就不会多管反倒是乔静雨东方辰言总觉得她的神情不太对劲可究竟是什么地方不对东方辰言也不出个所以然这才趁机将她带回锦瑟殿想问个明白“静雨你实话与我讲太子对你如何?你们俩如今又是怎么个情形?”如东方辰言所言他欠桓国公府的命是换不了了只能在乔静雨这边还了。 乔静雨抬眸对上东方辰言目光的一刻又缩了回去东方辰言的眼光太过犀利在他的注视下自己无所遁形只有避开才能出违心之话“我们很好!”与东方辰耀回答东方旭一模一样的口吻。 “很好?”东方辰言不顾乔静雨避开的眼眸打量着她“有时间陪高氏却无时间陪你进宫这就是你的很好?”冷冽的寒气可以感受到东方辰言的怒意“他的家事我本不应过问……” 东方辰言还未完储默就在一旁冷哼“知道不应该过问不还是问了!”结果就是被东方辰言一个颇具杀意的冷眼镇住换成以前储默才不会怕可那晚被东方辰言揍成那副模样后储默学乖了不少自己这张俊脸绝不能被东方辰言这样虐待。 储默乖乖闭嘴东方辰言才继续道:“可是那个人是你我如今已做不到任由胡来。”东方辰言得慎重而辰昕与辰月互视一眼后很有默契地看向雪凡音然后又不约而同地看向东方辰言与乔静雨。 “你不欠我的不必如此。”旁人不知乔静雨却明白东方辰言指的是何事“怪不得爷爷一直夸赞你。”乔静雨懂了东方辰言不如表面那般冷清其实他对雪凡音那般宠爱时她就该知道了。 乔静雨的话则更让除辰繁外的人听不懂也显得两人之间的关系越来越不简单早知东方辰言与桓国公府关系比一般人好可不知原来与乔静雨之间还有故事“三皇兄没想到我们还漏了这么一桩事。”虽然不知是什么但阻止不了辰昕往别的方面想他眼中的暧昧太过明显。 东方辰言此时恨不得将辰昕赶出去一个储默一个辰昕就是跟自己作对的身上的寒气时原本寒冷的冬日又凉快了几分。辰昕打了一个哆嗦就听辰月在耳边道“活该”若非时机不对他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辰月这个没大没没良心的丫头自己刚刚在凤鸾殿可是帮着她一起演戏了。可是辰昕忘了照理讲辰月才是他姐姐只不过被辰昕骗得只能当她妹妹。 东方辰言邪魅地勾起唇角“难道你到现在才知本王的好?”东方辰言绝不承认这是在调戏自己的大嫂他只是幼稚地想看雪凡音醋意大发想看这丫头吃一回醋太难了而自己却常常吃她的醋方才觉得她与辰繁在一起忽略了自己。 然东方辰言忘了有个词叫“弄巧成拙”“阿音咱们还是不要打扰他们叔嫂团圆你跟我回去反正我也不喜欢这个阴气过盛的后宫。”储默口中的阴气指的是这后宫的那些阴谋诡计他姨娘那么美好的一女子还是难逃这样的命运。 东方辰言最后还是把自己玩进去了“储默你敢!”然后又立马软下来“凡音别跟他走。”语中竟有几分祈求之意。 雪凡音惊讶越发低微的东方辰言“你们有话快谈外面的人该等急了。”殿外宫女的叫声他们都听到了只是东方辰言不必理会不过那人终究是慈安殿派来的又怎能做得太过分况且等着他们的是东方辰言那位老奶奶。 雪凡音如此算是给东方辰言吃了一颗定心丸“静雨别的我不我只想告诉你大皇兄亦不像你看到的那样人都是会变的。”一如自己为雪凡音改变一如东方辰耀已为了乔静雨在慢慢转变只是他将心藏得太深。 乔静雨浮现的笑容愈大却愈苦涩“我也只要你一句话我若有事请你帮忙你可会助我?”与东方辰言相识十几年爷爷也曾想撮合他们俩可终归他们不会别的可能。 “我能办到的定然不会推辞。”东方辰言给自己留了余地乔静雨能让自己帮忙的只怕也是东方辰耀需自己办到的他确实欠桓国公府一条命但他不会用自己的命来偿还何况他还有自己的牵挂。 乔静雨起身“冬儿咱们该回了。三皇弟但愿你不会恨我。”乔静雨的目光在雪凡音身上一闪而过雪凡音却看到了她眼中的愧意东方辰言心头似乎被什么击中一般乔静雨这是什么意思同样不解的还有在座的其他人。乔静雨向来无害为什么希望东方辰言不会恨她她做了什么还是她将要做什么?而不待他们深思锦瑟殿殿门已打开宫女的话也有嬷嬷传入东方辰言耳中只得带着雪凡音往慈安殿而去。 东方辰言在雪凡音之事上向来冲动雪凡音又无自保的能力东方辰繁怎能放心他们俩人就这样随宫女而去“辰昕你也该有时日未向皇祖母问安了今日一起如何?”慈安殿不比凤鸾殿哪怕要去保驾护航也得找个正当理由。 对于东方辰繁的言外之意储默心领神会“择日不如撞日我既然来了也该看望看望老太后。”储默与凤之愉一样有一张能会道的嘴长得又俊俏因凤皇贵妃的关系幼时常与凤之愉在宫中长住很得太后喜爱。 乔静雨在另一头听着他们的谈话看着相反方向离去的身影心中更为复杂“冬儿我会不会害了他们?”他们对雪凡音都如此在乎若雪凡音有什么意外自己要如何面对这群人可乔静雨也清楚只要是东方辰耀的命令自己无力拒绝到时即便千般不愿即便被万人不耻她也会为他尽力做到最好只要他称心如意被天下人唾弃又如何!乔静雨爱东方辰耀爱得深爱得不顾一切爱得早已没有了自己。 冬儿没有答话她如乔静雨一般清楚只要东方辰耀一句话刀山火海姐亦不会眨一眼可如言王爷所太子竟然陪着无事的高氏也不陪着姐入宫他可知姐进那凤鸾殿会承受多少皇后明里暗里的数落尤氏高氏有喜之后而姐这一片深情他可知晓他又为何非要辜负她的一往情深?冬儿越想越替乔静雨不值多少次冬儿想告诉乔静雨太子府她们不稀罕;多少次冬儿看到乔静雨独自落泪到天明时恨不得立刻就与她一同回国公府可是她知道她这么做只会让姐更难过更为难所以她选择静静陪在姐左右与她荣辱与共。 冬儿是乔静雨的陪嫁丫鬟照理可让太子收为妾室可当东方辰耀动这心思时冬儿求他让自己留在姐身边她陪她嫁过来只是为了能让她在陌生的环境中有个可话之人并非为了什么太子妾的名头。而自嫁入太子府冬儿也一直尽心照料着乔静雨若非有她乔静雨自己也不知能否习惯那些没有东方辰耀陪伴的时光。 “回吧。”乔静雨不再看那几个背影自顾自转身往宫门方向而去冬儿跟在她身后一同离去幸好宫门外太子府的马车还等着如此只有主仆两人倒也没什么。 往另一个方向而去的几人已在慈安殿外此时东方辰言与雪凡音已先一步进入殿内太后本无意让他们几人进殿但听下人辰繁也在外边等着时担心他的身子受不了外边的冷风只得让四人一同进殿。 四人进殿后除了向太后请安眼睛便同时向雪凡音望去见她无恙才松了口气。而见到这样场景的太后叹了叹气道:“她方进殿哀家还未开口你们这般紧张难不成哀家还能吃了她不成?”四人的目的太过明显若非雪凡音在此怕是也不会想起给自己请安。 “皇祖母您开玩笑呢您又不是老虎怎么会吃人我们紧张是被您的威严所震慑的。”辰昕装傻的功夫一流捧人的功夫却欠了些火候而辰月被辰昕一脸天真样逗笑了。 “东方辰昕你能不能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皇祖母的是什么意思丢人!”兄妹两一唱一和倒是让气氛轻松缓和不少。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五节 那样才是他 老练如太后看尽宫中波谲云诡辰昕故意岔开的话如何会不知晓眼前这几人分明只为一人而来可是那个女子为何能让这几人都围绕着她?那日的雪凡音与雪极融太像了雪凡音究竟还藏着什么“你们为她而来然你们可知她的真正面目?辰言你可了解?”太后相信东方辰言会明白她话中之意那日雪凡音瞬间的变化辰言也看到了或许他当时太过激动未曾多想但自己如今重提太后不信辰言会对雪凡音不再有所防备。 辰繁辰昕未见到雪凡音那日的爆发只当太后的是她双魂共存之事各自互视一眼辰繁摇头示意辰昕静观其变;储默辰月更是一无所知只看向东方辰言的反应;雪凡音自认身上的秘密太多也不知太后问的是哪一件不过今世该知道的东方辰言都知道了只是安心地站在东方辰言身边。 “孙儿愚钝还望皇祖母指教一二。”与雪凡音一样东方辰言也不知太后指的是什么事为免多多错不如将这题交与太后自己解惑。 太后知其余几人不知那日事便将那日之事起了个头其余让东方辰言讲至此东方辰言自也知晓太后所指何事若只是那事不必担忧便也一五一十地与几人言。 凤鸾殿皇后自打发乔静雨走后也无心思筹备别的事一番思虑后决定摆驾清珩殿即便事情她是知晓的但既然对外称不知情于情于理也该做个样子前去询问一番。方才东方辰繁提到辰祈若他此仗得胜而归东方辰言手中的兵权怕是会分一些到他手中而自己若将荣妃照料好辰祈回来总会对自己有几分感激到时她也为辰祈站在辰耀这边添了几分筹码如此一来自不必太过忌惮东方辰言的势力。 有此思虑皇后自然要秉公办理此事青昭媛虽得宠又与兰妃交好可惜她们两人皆无子于自己站在荣妃这边更有利及此脚下的步子亦越发轻快。 东方辰言当日之事讲完后储默眼中出现了几分疑惑眼前的雪凡音怎会有那么大的勇气不过想着能站在东方辰言身边的自也不会真是什么懦弱无能之人自有超乎平常女子之处便也释然了。而雪凡音有如此一面储默反倒安心不少至少这个看似温顺无谓之人不是个任人拿捏的在这看似安稳实则内藏风云之际她若心性不坚也只能回雪家得以保全。 相对储默与辰月的讶异辰繁显得平静许多雪凡音若真如表面那般也不能从牢中却不寻死觅活更不会面对宋梦琴刁难面对流言蜚语还可婉然随之雪凡音的淡然许是因她心中宁静而非懦弱无能辰昕更是如此认为在三皇兄不在她身边时辰昕是陪雪凡音打发时间最多之人亦是知道她秘密最多之人。 从他们的面色之中太后知晓这一赌自己输了辰言不以为意其他几人反有更欣赏她之意雪凡音与雪极融太像了连那份狂傲也无法令人生厌他们看似不在意何物然一旦触碰到底线便不顾一切。老太后的语气不似之前强硬“可有人过你与你父亲极像?”并非样貌而是性格处事。 只要太后不存要自己离开东方辰言的心思雪凡音对她也不会有敌意既然她态度已软自也不会强硬“太后请讲凡音愿洗耳恭听。” “太像了他对皇帝也是这般宠辱不惊之样。哀家还记得三年前他一身朝服站在殿前当着满堂大臣之面未等皇帝将口谕完便一语打断那时正逢哀家寿辰他竟一分面子也不给告罪拂袖离去这是他第一次拒绝辰言与你的婚事。”太后向东方辰言招了招手东方辰言亦走到太后身旁太后握着东方辰言的手“之后辰言又因皇帝之命亲自上雪府我们辰言是何等骄傲之人连皇帝面前都不愿低头却要对雪极融好言言可你父亲却将辰言请出了雪府。”东方辰言当年的委屈太后都看在眼中凤皇贵妃离去后本对东方辰言多了一分怜惜如此更是替他不值。 太后不顾殿前人反应如同回忆往事一般只自顾自诉着自己的心疼“哀家也劝皇帝这门婚事不要也罢我们堂堂皇室何愁无人入何况辰言还这般优秀爱慕他的女子数不胜数你雪凡音不过是担着一个皇城才女之命何必自贬身价让辰言受这些冷眼可皇帝却如何也不同意哀家自也无可奈何。”语罢只是看着东方辰言东方辰言这些年被皇帝猜忌府中又无温情她不是不知只是这些事她老了也都无能为力了。 “皇祖母都过去了孙儿如今不是好得很。”东方辰言硬朗的脸上浮现柔情对于亲情除了母妃与姨娘带给他感受最深的就是皇祖母皇祖母一如之前强硬东方辰言还可与之对衡然她如此东方辰言终还是不忍心弗她之意手在太后手中眼望雪凡音多希望皇祖母不要在此时逼他做抉择。 东方辰言面露难色东方辰繁眸色复杂静谧弥散满殿各怀心思各自无言如果可以雪凡音希望自己此时不在她怕东方辰言放弃了在多年亲情面前自己是那么地微不足道前世如此今世又会如何呢“太后当初我父亲想必也有顾虑言王爷乃是人中龙凤凡音何德何能?”一眼深深与东方辰言对视“太后若无事凡音先行告退。”不等太后同意雪凡音已欲转身逃这是她此时想到唯一的法子宁可听太监冰冷的声音宣布东方辰言已将自己废了也不愿亲耳从他口中听到那些刺骨的字眼如此自己还能有一个念想还能安慰自己他只是陷于命运的困局罢了。 就在转身之时熟悉的声音使她停下了脚步再不能往前一步“雪凡音你又要离开吗?你忘了答应我的事情吗?”语中满是急切雪凡音回头东方辰言一手紧握成拳。 话之人正是东方辰言火气也因雪凡音欲离去的脚步一冒三丈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刻东方辰言知道如果非要选自己选择雪凡音当听到她那一句“言王爷”之时东方辰言受不了那样的疏离。 “对不起……”雪凡音自己也不知道对不起东方辰言什么只是笑得让东方辰言忧心只怕她这样的笑容只能定格在这一刻。 “凡音不要这样你过你听我的。”若非另一只手被皇祖母牵着东方辰言一定会飞身而下挡住雪凡音面前的去路或者紧牵着她一同离开可是他不能甩开年岁已大的皇祖母只能眼睁睁看着祈求着她可以为自己停下脚步。 雪凡音笑容愈发大却也愈发淡然“我听你的。”终是不忍心从他眼中看到不安即便这一次会被伤得裂痕斑斑她还是不愿让他那般低微高高在上、意气风发的才是他。 东方辰言这才缓了口气对着太后道:“皇祖母凡音累了孙儿带她回去可好?” 如同东方辰言不忍见雪凡音孤身离去太后亦不忍看到她这个骄傲的孙儿满眼乞求却是收敛着心中的心疼“如辰昕所言哀家非豺狼虎豹又不会吃了你们何必这么快逃走?”难得这么些人在自己殿中何不让自己享享天伦之乐知道东方辰言心急便放开了他的手果然东方辰言立马跑到殿下将雪凡音禁锢在自己身边。 即便私下再好当着这么些人面雪凡音还是不适应与东方辰言靠得如此相近欲挣脱被他握在手心的手谁知这家伙竟然握得更紧。 “辰月一上午跑了这么些个地方该饿了。”罢太后唤来在门外伺候的宫女一手拉着辰月往膳堂走去“你们陪我这个老婆子用餐午膳都不愿了看来哀家真是老来嫌人烦喽。” 辰昕立马跟上去“皇祖母您笑呢我们那是怕惹您烦了。”论拍马屁的功夫这几人中辰昕认第三无人敢认第二至于第一自然是今日鲜少言语的储默;“皇祖母那凡音……”辰昕心翼翼问着。 太后看了辰昕一眼“她不在你们这群人还能安稳吗?”此言是同意雪凡音一同进去用膳雪凡音若不在辰言第一个会随她离开这些孩子又是因她而来她若不留下这午膳怕是要成为他们劝自己的好时机。 “太后娘娘果然仁慈臣早知太后您心善都是我们这些做晚辈的不懂事整日害您操心而您竟然大人大量收留我们在此用膳臣不胜感激!”储默很狗腿地跟了上去光明正大地拍着马屁。 太后笑道:“就你这张嘴厉害你娘亲要隐世而居你怎的也不记得来看看哀家?”闻此言储默又是告罪又是奉承让一旁的辰昕看得直翻白眼暗想:什么人呀不做太监真可惜了!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六节 你只有我一个 雪凡音虽随着东方辰言一同往里走可忽然变化的太后还是让她害怕毕竟与太后这种深宫妇人相比自己即便多活几千年还是一颗嫩白菜她的心思自己又如何猜得透。 “还未到午膳之时我们出去透透气。”太后自有辰昕储默几人哄着还有辰繁与她讲着他所知的趣事这两一个插不上话再者有的话东方辰言认为有必要与雪凡音重申一遍实话这餐午膳东方辰言自己也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是皇祖母方才所言已经一将雪凡音的内心击溃东方辰言需要在未坍塌之前将那些裂痕复原。他深知来硬的雪凡音绝不会怕甚至会傻傻地不顾自己有多少能力冲上去与人对抗;可一旦对方软下来雪凡音所有的防线也会渐渐撤退。 雪凡音看着一室的人还在犹豫间已被东方辰言拉了出来。而太后虽与辰繁几人谈笑却也没错过离开的两个身影但依旧收回目光与面前几人笑。 东方辰言将雪凡音带至一片鲜有人烟之处毕竟偌大的慈安殿总有被荒废的地方而慈安殿东方辰言又极为熟悉自然顺门顺路地拉着雪凡音走直到他停下才重重地甩开雪凡音的手所有压制着的火气在这一刻释放“雪凡音本王不想再从你口中听到‘对不起’三个字!”东方辰言几乎是吼的以前无论雪凡音多少次对不起东方辰言也由着她可这次听到她那三个字心却被刺痛着。 雪凡音还愣在东方辰言前后如此大的反差被他这样一吼眼泪簌簌往下落。经这一吼东方辰言虽还有气却大多发泄完了看到雪凡音低头落泪的样子所有的气都烟消云散只换来一阵心疼可碍于面子刚发完脾气不好意思立马去哄雪凡音更怕他一把推开自己雪凡音生气起来比自己更可怕。 东方辰言不语只站在雪凡音面前看着她无声地哭泣直到她抬手抹脸上的泪时东方辰言才先她一步抬手温柔抹去停留在她脸上的泪水掏出怀中的帕子递到她手上让她擤鼻涕随后将人禁锢在自己怀中。东方辰言无疑是了解雪凡音的等她哭够了哭完了她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此时才不会让他们做出彼此伤害的事情。 东方辰言正欲开口自省时雪凡音却先他一步开口“我没有生气我只是害怕现在好了。”东方辰言身上的气息能带给雪凡音足够的安心“我刚才没有要离开你我只是怕你不要我了我不想你为难我只是想离开慈安殿。辰言不生气了好不好?”雪凡音如实所言即便东方辰言真的不要自己了雪凡音也无法生他的气都爱极而恨雪凡音此时才知自己却是爱之深恨不得。 “傻不要你了我难不成要孤独终老?”只要她不存离开自己的心思东方辰言什么都不怕“凡音如果非要我选我选你皇祖母还有那么多人相伴你只有我一个。”东方辰言无法想象雪凡音离了自己该如何即便到了雪家她只怕也是重新跌入那浓重的悲伤之中。而自己亦离不开她但东方辰言确信即便没了雪凡音即便心痛得要死自己依然会好好活着如同一具行尸走肉般执行着生而为人之事。 雪凡音方止住的泪又再次洒落不同的是这一次又洒在了东方辰言胸前“东方辰言你有时候真的特别可恶明明知道我已经离不开你了还要这些。”还好这次雪凡音没有将鼻涕擦在东方辰言的衣襟。 对于雪凡音这种发泄方式东方辰言虽见怪不怪但还是有那么嫌弃不过怀中的是雪凡音也就忍了还好这次她知道用自己给的帕子擦鼻涕否则真不知待会要如何进去“再不进去你要饿肚子了。”民以食为天雪凡音最大的乐趣就是吃喝睡。 即使很想大饱一顿然而这是皇宫佳肴再美味也不能多动筷对于这种浪费美食的行为雪凡音连吃饭的兴趣也少了几分何况里面的主人还是那个太后雪凡音并没有多少开心反倒嘟起了嘴。 “有我在你怕什么!”一如既往的霸气中还有几分柔情傻丫头的心思已然瞒不过自己。 “那个我爹真的那样对你?”雪凡音之前只知道他们一家拒绝了东方旭的旨意弗了东方辰言的面子没想到还给过东方辰言那样的难堪又想之前雪凡音那般对东方辰言他们父女还真像都不待见东方辰言想必雪凡音也是如此吧“不对你让我哥下跪不光是想折损他的骄傲更为了报仇吧?”雪凡音相信以东方辰言的心思绝对有这可能。 “岳父要为难我我又有何可本王没你那闲心尽想些无用的!”这丫头居然把自己想成那样虽然看到雪凡谦在自己面前跪下时确实有种出了一口气的感觉但是自己当时绝对没有雪凡音这么邪恶的想法“本王若想报仇你以为下跪就够了?”若如此便能解气自己也不会让人称为阎王不会让人如此惧怕。 “哦……” 雪凡音还没“哦”完东方辰言已拉着她往膳堂而去“将你那些心思收起来到时只管吃你的。”而那些尖酸刻薄之话由自己应对。 皇后至清珩殿与荣妃客套询问一番后便往木青青处而去兰妃有宋家撑腰且是一宫妃位这次她虽有份可终未直接参与反倒是木青青这些日子越发不知天高地厚连荣妃也敢动了正好趁此机会好好训训她。 文澜苑内木青青方从兰心阁回来不久也得知了那日辰月强出头之事即使气愤也无可奈何辰月是何许人皇上还有意待东方辰祈班师回朝封她为长公主只怕皇上是早动了这心思只不过借辰祈凯旋归来的理由罢了。 “娘娘辰月公主未免太过嚣张竟然连咱们宫中的人都敢动。”那宫女正是雪凡音初入宫让其下跪之人。 木青青瞪了她一眼“入宫这么些日子什么话该什么话不该难道还不知吗?”语中更显不耐烦若非这宫女当日冲撞了雪凡音自己也不必与兰妃为伍不定还能与东方辰言一边的辰月交好荣妃如今又重得圣宠这些人做事不知轻重听从兰妃之语亲自向荣妃赔礼如何想都不甘。 木青青正烦心之际被太监高唱的“皇后驾到”之声打乱木青青立马迎驾。皇后神情严肃木青青抬头眼光与皇后对上之时连忙闪开皇后眼中似积压着怒火不好的预感在木青青的心中蔓延她立马给一旁的舞乐一个眼神“你们还不给皇后娘娘奉茶!”借此机会舞乐与杨落一同离开正殿两人往不同方向而去。 “青昭媛的茶水本宫只怕喝不得!”皇后厉色渐增。 “娘娘何出此言?您掌管后宫哪的茶水您喝不得?”木青青的脸上浮现着温柔的笑容在皇后跟前极尽讨好无论如何得宠后宫的掌权人始终是太后与皇后自己无子太子又是皇后亲子木青青也非无脑之人虽想更进一步但也知皇后的地位哪怕是凤之乐在世也未必动得了太子若真登基了日后还需仰仗他们母子因而得罪何人都不能将皇后得罪了。 “呵……”皇后看着木青青的笑脸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似曾相识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打量木青青如木青青所想皇后只需保住太子与自己的地位便可而且皇上这些年并无废除的打算当年她最大的威胁是凤之乐凤之乐一死莫木青青即便兰妃也替代不了凤之乐在皇上心中的分量所以皇后只有保证自己与太子无大错便可后宫这些纷争自也不敢伤及自己。 “本宫喝得难不成你的茶荣妃喝不得?”皇后只斜了一眼木青青便不再看向她。木青青的心思皇后怎会不知从来是个欺软怕硬的荣妃得宠她心中不快辰祈又非皇上与太后十分宠爱之人他与东方辰言是又无辰繁那般亲厚手中虽有兵权大部分的人却是东方辰言的手下自然让木青青轻视了。 木青青紧闭牙关后才开口缓缓道:“皇后娘娘明鉴妾身哪有这胆?”心中却是恨辰月多事宫女太笨这次居然惊动皇后亲自前来这样明显是来问罪的。 “这话你且与荣妃去讲能不能轻饶你便看荣妃何意了?”皇后拿起宫女奉上的茶轻掀杯盖呷一口盏中茶又放到一旁。话中之意将权利交与荣妃手中不论木青青最后如何都与自己无甚关系到时皇上即便怜惜决定她如何之人亦是荣妃。 “你宫里之人也该好好教导辰月连本宫也需给她几分脸面那些不知事的蹄子竟连辰月也一同撞若让皇上知晓会如何你也该猜到几分。”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七节 放了自己好不好 皇后垂头看低着头的木青青比之前愈加严厉荣妃倒也罢了辰月那是皇上的掌上明珠到时弄不好只怕还会累及自身不得不给木青青提个醒。 在皇后面前木青青自是低眉顺眼的不敢吭声而且她相信皇后不会拿自己如何何况救兵已在路上。 舞乐与杨落分开后杨落前去沏茶舞乐则往宫外而去直至合欢殿前向守门太监手中塞了一定银子“烦请公公禀告皇上奴婢奉青昭媛之命有要事求见。”话间太监将银子收入袖中笑着往殿内而去。 拿人手短不一会儿太监便到殿外让舞乐进内舞乐冲他微微头“多谢公公。”然后便往殿内走去。 进入殿内舞乐便换了一副模样见到皇上远远已跪下“奴婢拜见皇上求皇上至文澜苑看看。”罢便是一个响头眼中已开始酝酿泪水好一副可怜模样。 东方旭是见惯了这些做戏之人心中早已麻木何况因凤之愉的出现对凤之乐的思念愈盛自也生不起怜惜之意只淡淡道:“免礼文澜苑如何了?”木青青处已有些日子未去不知又有何事。 “回皇上奴婢一时不清还请皇上前去看看。”舞乐作慌张样跪在地上未曾起身。 “也罢摆驾文澜苑!”既然如此走一趟也好。 雪凡音战战兢兢地好不容易将一餐饭吃下待下人撤去奉上茶水之时太后依旧没提东方辰言与自己之事雪凡音不觉松气反更加忐忑大有暴风雨之前的宁静之感眉头愈加凝紧。 东方辰言察觉到雪凡音自进入这膳厅或者自见到皇祖母心便未曾放下过手悄悄覆上她的手背让她感受到来自自己手心的温度放宽心。雪凡音感受到手背上的暖意时转头看了看东方辰言东方辰言勾起唇角温柔了眼眸向她头只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便让雪凡音安下心来。 两人的温馨在安静的膳堂中蔓延众人不约而同地转头看向他们俩事已至此太后也不再多什么“哀家乏了先去歇息会儿你们且在这殿中走走。”语罢大宫女便扶着太后往寝殿而去走了几步又停下“辰月你回来还未与哀家好好讲讲宫外那些个趣事随皇祖母一同进来。”辰月有几分不解但依然随老太后而去。 不过因太后这话留在膳堂的几人也无法轻易离去只得到各个角落走走看看。 同在后宫文澜苑却无这般宁静东方旭一入宫殿便看到阴沉着脸的皇后免了她们的礼数后也未坐下只道“何事?”进殿时皇后一脸严肃木青青跪于地上又加之舞乐到合欢殿寻自己东方旭便知有事发生。 见东方旭来此有看到他身后跟来的舞乐皇后便明白是如何一回事既然木青青要搬出皇上自己也不必给她留脸面“此事皇上可去问辰月臣妾也是受辰月之托而来。”皇后知与辰月有关之事皇上不会放任不管后宫如何斗若非闹出大事皇室不会过问但祸及子女便不是事了。 终是相依相伴近几十年之人皇后言语与神情中的意思东方旭一眼便知“你将辰月如何了?”眸中已换上冰冷之色。 木青青此时方知自己做了多愚蠢之事但还未等她解释皇后便又向东方旭了荣妃之事东方旭本只是眸色冰冷而此时更是厉色遍及全身吓得木青青颤颤下跪请罪而东方旭除了一个冷眼别无他言。 “朕只想听实情。”东方旭无怒无喜的言语更是让木青青难以捉摸但陪在他身边这么多年的皇后却知木青青日后不能如此嚣张了东方旭亦在此时坐在了上位平静的脸色耐心听着木青青一字字讲着她宫中下人如何在荣妃与辰月面前放肆直至听完也未发表任何意见只是午后太监带来了他的口谕木青青闭门思过无旨不得随意进出而清珩殿却得了不少赏赐如此一来东方旭虽未话但宫中皆知皇上站在哪边。 太后醒来时东方旭处理文澜苑内的事也已传入她耳中看了一眼身边的辰月这鬼精灵一直陪在荣妃身边会惊动皇后亲自前去定然与辰月有关摇了摇头“月儿你们与雪凡音倒不错。”正因辰月久不在皇城或许有的事情她看得更清楚而辰月为何要离开的原因太后也知晓。 辰月站在太后身后低下头眨着大大的眼睛如同孩儿最纯真的脸庞一般“三皇嫂好三皇兄就好辰月可没胆惹三皇兄不高兴不得与三皇嫂打好关系?” “鬼灵精知道你父皇宠木青青你又为何偏与她作对?”太后握着辰月放在自己肩上的手倒想看看她如何自圆其。 “父皇最宠的是辰月。”东方辰月软软的声音似能酥化人心一般。 太后只是拍着辰月的手笑笑“出去罢。” 雪凡音从来喜爱在下午憩一会太后出来时便看到趴在案几之上的雪凡音她身上披着的披风分明是辰言的;东方辰言见到太后过来看了一眼还睡着的雪凡音终是不忍心将他吵醒声音也不自觉地降了几分。 太后用手指了指便与东方辰言一同来到与雪凡音相距较远的一边“未曾想你也能为一人细致至此辰言你与皇帝的心结也该解开了他当年待你母妃不比你待雪凡音差。”东方旭与东方辰言的关系一直不冷不热的因上次慈安殿之事两人的结只怕越紧了或许雪凡音会是一个突破口。 “皇祖母凡音与母妃不可相提并论孙儿绝不会让凡音成为第二个母妃也不会如他这般始乱终弃!”东方辰言已是压制着火气每每提及东方旭与凤之乐之事他就是无法原谅东方辰言心中不论东方旭有多少苦衷也不该让母妃一直苦苦等待等到最后却也没能等到东方旭。 “辰言那是你父皇!”东方辰言强硬的态度让太后很是生气毕竟东方辰言口中那个始乱终弃的人是自己的儿子而辰言太不体恤他了。 “辰言……”雪凡音在太后的怒声中醒来朦朦胧胧地叫着东方辰言的名字一霎间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东方辰言听到雪凡音的动静只回了一句“他可曾有想过他是我父皇?”便急匆匆走到雪凡音身边“凡音我在这。”抬手自然地抚顺了她的发声音又与方才截然不同。 “你又与皇上闹别扭了?”雪凡音迷迷糊糊间听到东方辰言对太后的话就知与东方旭有关“你们是父子又不是仇人冤家。”血浓于水亲情也好保全自身也罢雪凡音还真不想东方辰言与东方旭闹掰。 “凡音这些事你别管。”东方辰言不想对雪凡音发火而自己现在正在气头上雪凡音若多提几句东方旭难免自己回将她也牵累了于是阻止了雪凡音的劝阻。 可雪凡音哪是那么听话的人揉了揉眼睛“辰言你也该上朝了吧既然来宫里了等会儿你去与皇上赔个礼让他别再让你闭门思过了。”东方辰言的闭门思过期限早已过雪凡音并不知情而自打见了东方旭为凤皇贵妃的一座陵寝这般用心时对他倒多了几分好感。 太后在辰月的相扶下走近听雪凡音如此倒是有几分欣慰或许雪凡音的话能让辰言与东方旭的关系不再那么僵便站在一旁既不言语也不插手只是听他们两的对话。 辰月却忍不住揭穿东方辰言“三皇嫂父皇早就解了三皇兄的思过令你还不知?”辰言是故意的实话她也不喜欢父皇与三皇兄之间冷冷淡淡的好不容易父皇如今对三皇兄少了防备猜疑可三皇兄这倔脾气却不愿与父皇好好话自家父皇与皇兄这样的选择太难了。 东方辰言回头瞪了辰月一眼少一句话会死吗?“凡音你累了我们回府什么上不上朝的陪着你便好。”这样的生活东方辰言才觉惬意。 “辰言恨一个人太累了怨一个人太苦了放了自己好不好?”东方旭如何雪凡音不在乎而东方辰言提到东方旭时的冰冷却是她不想看到的。 东方辰言看到雪凡音眼中的祈求之色哪还忍心出拒绝的话“傻丫头他那么对你你还为他话你想的我便尽力去做。”不光光是因为雪凡音提出了而是东方辰言知道如果自己会因凡音改变主意皇祖母对凡音的偏见定能少一些。 “如此你现在便去寻你父皇。”趁热打铁太后趁着东方辰言方答应雪凡音不好反悔的当口提出了一个馊主意。 “我就这么嘛!”东方辰言刚想拒绝雪凡音却先一步替他答应了一双眼睛还盯着自己看。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八节 无意作对 东方辰言见雪凡音如此积极的态度恨不得好好敲打敲打她“凡音与我一同去。”东方辰言妥协了不过却是不放心将雪凡音一人留在此虽辰繁他们也在慈安殿不过离了自己东方辰言终是疑虑的何况储默不也在此东方辰言不会给储默与雪凡音单独相处的机会。 “这不太好吧我不去。”虽对东方旭有几分谅解可雪凡音还是不喜欢直面东方旭算来她与东方旭也没见过几面面对东方旭深沉的目光雪凡音宁可被这太后训话何况雪凡音相信辰繁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 “这是命令!”才不管雪凡音愿不愿意自己决定的事情这一次雪凡音没有话语权。而雪凡音也因太后在场不好不给东方辰言面子虽然不甘不过也没再回嘴安安分分地任之由之。 东方辰言向太后告罪一声便带着雪凡音离开快到慈安殿殿门时恰好遇到正在游荡的辰繁三人组“你身子又非十分好何苦在这外头吹风受寒?”见到辰繁在这冷风中游走时东方辰言眉微皱。 “我……” “阿音你这是去哪?”东方辰繁还未来得及与东方辰言上一句话储默便跳到了雪凡音面前。 东方辰言下意识地挡在雪凡音面前“合欢殿!”东方辰言与储默注定难以和平相处不过因皇祖母没有过多刁难东方辰言心情还不错便顺口回答了储默的问题。 储默听了东方辰言的话却无视他的人“阿音那地方有什么好的我带你到别的地走走对了这宫中有片梅林此时定然开得正好。” “下次再看吧。”相对于储默这种不怕死的雪凡音可是将东方辰言的寒气尽收眼底即使自己是被东方辰言硬拉着走的也不敢答应储默的话若因储默抛下东方辰言雪凡音相信这个气鬼甚有可能将那片梅林都给毁了。 雪凡音这话东方辰言心中别提有多开心了立刻傲娇地瞥了储默一眼牵着雪凡音就离开。 合欢殿内东方旭听太监来报言王爷与言王妃求见时心下一惊随即又浮上隐隐笑意其实即便东方辰言不来见自己自己也已传令在言王出宫时让其至合欢殿见驾他自己来了倒是省了这些事“传你至宫门传旨不必拦下言王。” “儿臣见过父皇。”东方辰言语气淡淡的只向东方旭拱了拱手雪凡音也只是随着他福了福身子。 东方旭早已习惯了东方辰言这样的态度挥了挥手便免了他的礼“辰言你思过半月有余可思出些什么?”东方旭倒想看看东方辰言还有何借口。 “回父皇儿臣思之又思至今未思出有何过错。”东方辰言得理直气壮雪凡音听得无语应对。 东方旭打量了一番东方辰言才道:“带她见过你母妃了?”对于东方辰言这样的态度东方旭早已见怪不怪只是没话找话地问了这么一句本俩人还可谈政事只是碍于雪凡音在此东方旭不得不与的东方辰言闲话家常。 “明知故问若非凡音拦着你那木屋早已毁人都走了做那些虚的还有何用?”不提倒还罢了想到木屋中的场景东方辰言只觉得东方旭虚伪人在时为何不好好珍惜人走了却摆出一副痴心模样。 “辰言……”雪凡音拉了拉东方辰言的衣袖心提醒着伴君如伴虎辰言这般大胆还不知会给自己添什么麻烦而且那木屋那陵园一看便知东方旭是用心的用心良苦却被东方辰言得一文不值哪人能不气闷。 东方辰言却知别的事东方旭许会问罪然事关母妃他不会什么他心中有愧意一手握住雪凡音拉着自己袖子的手让她放宽心。 “若哪日你坐上这个位置你便会知晓何为身不由己?”东方旭怎么也没想到因自己忽略凤之乐竟会郁郁而亡这也是他这么多年难以接受的在她离世之前他从未想过那些发生在历代后宫之人身上的事会发生在凤之乐的身上他悲恸却也无可奈克。 “孤独的高位我宁可不要!”东方辰言知东方旭话中有试探之意他也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东方旭欣慰地头如东方辰言所料他确实存在试探之心而东方辰言不假思索的回答与那副孤傲之情东方旭也算是宽了宽心毕竟皇室兄弟相争的情景他不希望看到更不想自己百年之后因为这帝位之争让他们兄弟手染至亲之人的鲜血。 “辰言日后你要好好辅助辰耀你们兄弟齐心东逸国定能日益强盛。”东方旭给了东方辰言一个明确的答案储君只能是东方辰耀希望日后不会让他们因君位反目只是东方旭不知他该担心的不光是表面对东方辰耀威胁最大的东方辰言。 “只要你们不动我拼上性命也要护着之人我无意与谁作对。”事实上东方辰言在雪凡音未出现在他的世界中时他就已与东方旭为对了否则东方旭也不会时常提防着他而东方辰言同样将兵权掌在自己手中让东方旭不敢随意动他。 “罢了罢了你们且回去莫再误了朝事!”东方旭这最后一句是看着雪凡音而讲的猜也能猜到辰言这些日子忙着陪雪凡音而不再上朝没想到他还真放得下与辰耀两人明争暗斗好几年竟为了一个女子放弃了。 东方旭直到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才自己对自己默默道:“若朕当年如辰言一般之乐啊你该还笑站在朕的身旁终是无人替代得了你……”本以为木青青有几分像之乐可以将她当做凤之乐的替身然而木青青的个性却与之乐截然相反他还可容忍但当看到有几分相像的脸却做着为他不容之事时东方旭反对她添了几分厌烦让她禁足只是不希望她突然跑来坏了之乐在自己心中的清雅。 东方旭虽让木青青闭门思过却并未阻止旁人进入文澜苑作为同一阵营的兰妃自会在此时前来看望以示关心只是她的目的不止于此。 “妹妹可知皇后为何会知晓此事辰月为何会忽然站在妹妹对面?”兰妃未责怪木青青的莽撞与愚蠢相反这样的她正好被自己利用着。 木青青虽在殿内可外边那些风言风语自有宫女传入她耳中人情薄凉后宫更如是此时兰妃还能来看自己心中还有几分感激“姐姐不都是因为荣妃吗?”这件事的起因是荣妃无意中支使了文澜苑的宫女而那宫女亦是个眼中无人的知荣妃分了自家主子的恩宠竟不理会荣妃这才招来了辰月以致于闹到如今这般地步。 “荣妃哪是主要的分明就是因为雪凡音那个狐媚子。”不论有用无用给雪凡音多树一个敌人终是一件好事“妹妹你想咱们与辰月素无过节可辰月为何回宫没几日便对咱们不同以往又几次为雪凡音出头还不是那雪凡音在挑拨。” “那又能如何她又非后宫之人还有言王爷护着我能奈她何?”木青青如同泄气一般莫整治雪凡音连见她一面都难。 兰妃淡淡然一笑“妹妹她若无人庇护了那妹妹还无法子吗?”看到木青青眼中的疑问兰妃继续道:“妹妹该知太后对我那侄女很是喜爱若我那侄女取而代之到时还怕没有对付雪凡音的法子吗?况我也不信言王爷能日日陪在雪凡音身边。” “可是姐姐我如今这模样自身难保如何抽出身对付那雪凡音?”在荣妃之事上木青青犯了糊涂但她并不傻兰妃的意思显而易见让自己帮着对付雪凡音帮着她侄女坐稳言王妃之位甚至是以后的皇后之位。 “妹妹姐姐何曾过让你去对付何人之事姐姐需妹妹帮忙之时还望妹妹能助姐姐与我那侄女一臂之力我们宋家与言王爷都是念恩之人断然不会让妹妹再受此委屈的。”真将雪凡音交与木青青对付兰妃与宋梦琴也放心不下。 “妹妹之力绵薄到时还望姐姐不要嫌弃。”木青青向兰妃福了福身子她自己无子如若太子登位以皇后的心思自己只怕没什么好日子过;若是换个人东方辰言是最有可能取而代之的但以自己与雪凡音的恩怨定然更惨而这后宫之主若换成宋梦琴与兰妃便不同了木青青自认与兰妃交好不论如何日子也不会太过悲惨。 后宫之中各怀心思东逸国如此月城后院亦逃不了。 月城内院本是莫氏专宠但自从月龄向月则进献那婀娜美人后便是那美人专宠莫氏不甘之下也与那女子发生过多次口角只是不知为何每次都被月则逮到月则赶来之时看到气势汹汹的莫氏与娇弱无助的美人时心中的天平自是往美人一边倾而莫氏一而再再而三地寻事更让月则心生厌烦。 正文 第一百九十九节 不要我们了 月则每次能恰到好处地赶到那美人住所无疑是月龄安在那美人身边的丫鬟去通风报信的只是莫氏每次气冲冲而来人在气头上也未注意这么许多只道自己运气不好。 月清亮知自己母亲已无法挽回局势听着母亲的哭诉虽心烦却也知这一切一定有月龄在背后搞鬼月龄在前朝与月清光一同打压自己也就罢了没想到这后院之事她也要掺一脚难不成她真想成为月城的女城主?既然月龄可以进献美人月清亮也可以效仿只是月清亮献上之人显然没有月龄手中那人来得娇俏不过质量不行人数来凑于是不过一月光景月则后院中竟多了五六人。 月清亮这一招的确奏效了月则哪怕是为了新鲜感也会对那几个新来之人多看几眼何况月则并不糊涂时至今日他自也知晓这更是月龄与月清亮之间的争斗他要给月清亮的自以为是一个教训也不会一味由月龄牵着鼻子走也就雨露均沾了。 “龄儿父亲今夜又未在她那儿过夜。”月清光人如其名如同一道清辉洒在夜色中只是这道光芒中带着几许黯然。 “若晾着这么些美人专宠她一人才该担忧。”与月清光的清幽不同月龄即便一身红衣显得那样炽烈“父亲并不糊涂只是前些日子对月清亮有些失望才会重用我的。”月龄很清楚自己在月则心中的作用是什么。 月清光拿起一旁的温水任其慢慢滑入喉中“如今你已临朝行事还需心位极定然迎来忧患。”月清光的疑虑并非无中生有月龄凭女子的身份站立朝纲手中又握一千兵权稍不心便会惹人话柄。 “东方辰言能做到的我月龄也能做到。”月龄将手中的白水当做酒一般一饮而尽。 “记着他又有何用龄儿听大哥一句劝东方辰言不是你该惦记之人以你的风姿天下男子任你挑。”月清光不忍心月龄一人就此寂寞她为东方辰言做得不少只可惜东方辰言只会因此对她多几分感激罢了。 “大哥我们不要动雪凡音只要与我们无关东方辰言就怪不到我们身上到时月城若是你掌权即便雪凡音因为父亲的决定而生何事他也无法将对父亲的怨恨发泄在月城之上。”不动雪凡音不仅仅为了不忍东方辰言伤心还要为万一发生的事给月城留一丝余地。 “龄儿大哥已无那些野心雪家无意为难月城我自也不会对雪凡音如何大哥如今只想好好守着月城月城绝不能落在月清亮手中。”以月清亮的野心定然会东征西讨到时民不聊生月城更有可能因此覆灭。作为一城城主最忌讳的不是他碌碌无为而是无大谋略却又野心十足。 听到月清光的这番话月龄安心不少“大哥宁均那边如何?”宁均便是上次被月清亮得罪后竟要告老还乡一直不愿上朝之人。 “他倒是愿意见我了不过他需看到我们的有多少能力才决定站在哪方。”宁均这个老臣之心月清光势在必得所以哪怕在他门前一直不得而入也总是谦卑求见宁均正是看中月清光的这份态度才愿意打开大门让他入内。 “除了帮你他还有何方可站难不成回头去找月清亮这些人当真是倚老卖老了。”月龄也不过着解解气朝中老臣居多且又掌大权而宁均虽不是这些老臣中最位高权重的一位却与谁都交好所以这个人很重要。 “你也莫要气急年长又有分量之人定然有几分怪脾气他愿见我已是不易。”对此月清光倒没什么意见只要将人收入麾下前面如何都无所谓他要的是一个忠心之人是一个可以让自己放心任用之人宁均这样的人拉拢虽难但让他背叛你更难这样的人他有自己的原则一旦认定难以扭转。 “我该回去了内院那人还在等着我。”送给月则之人多日不见月则前来心中已慌乱一早便传信给月龄问她要如何做月龄本想让下人告诉她静观其变便可可又怕她沉不住气还是自己去一趟为好。 “路上心些。”月则随月龄起身送她至门口又嘱咐道。 “你且回去吧我的功夫哪怕几个毛贼也不在话下。”想月龄征战沙场功夫自然也不是泛泛之辈也只有如此文武双全之人才会让东方辰言觉得她配得上他。 月清光头看红色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方命人合上门王府内走去。 同样的夜间花弄国的书信已秘密传至雪府现在正落在怪医手上“第一剑花情不要我们了。”怪医哭丧着一张脸喊着不知在哪个角落研究兵器的第一剑。 第一剑快速出现在怪医面前未等他反应便已将怪医手上的书信夺了过来“未免生变可暂留东逸。”第一剑将短短几个字念出面上毫无变化“没人不要你!”看着怪医大惊怪的样若不是他上了年纪第一剑一定会让他闭嘴。 “花情的字迹又让我们留下那不就是我们不用回去了吗?”怪医指着纸上的字迹恨不得将这纸戳破。 第一剑看了一旁看戏的雪三爷与雪林“少丢人现眼可暂留你也可以回去!”一大把年纪的人还如此孩脾性。 听第一剑如此怪医果然焉了耷拉个脑袋“不回去!”好似赌气一般可是他真的放心不下雪凡音她体内的两股力量谁知道什么时候会彻底释放谁知道她又会出什么月城的人还没走自己怎么能抛下她离开呢。 “怪医爷爷你们留在这儿就好这样我与爷爷也可放心一些否则将姐一人留下还真是让人担忧。”这也是他们多等几日的原因要确定怪医他们究竟会不会离开临近年关东逸国对外来之人把控甚严出城易进城便难了虽然他们也不会用光明正大的方法进城。 雪三爷瞄了一眼话多的雪木头“你就不怕他们趁此将丫头带走?”防人之心对于雪林而言是无的。 “怪医爷爷第一剑你们不会这么做的吧?”雪林睁着眼睛望着怪医与第一剑。 怪医看着雪林越看越可爱“雪老头这孩子该不会是你们雪家从外界捡来的吧。”这块木头太有趣了一也不像雪家那群人那样冰冷。 “你去捡一个给我看看!”怪医要是再多一句雪三爷不敢保证不对他动手花弄国要是不要他活该! “你们不是要走了吗看不到了!”怪医不是一个会示弱了的人胡搅蛮缠才是他的风格。 “对了爷爷我们不是还要去***吗?”经怪医这么一提醒雪林倒是记起来他们还有要事没做昨日见过姐可姐要今日才能给他们答案。 “辰言我白天出神是因为昨晚三爷爷与雪林找过我。”雪凡音与东方辰言坐在房内雪凡音本是忘了这事但东方辰言的记性很好尽管白天发生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这事东方辰言可没忘记。 “让你回去?”这两人找她除了这事怕也不会有其他的何况东方辰言知晓他们一直在打雪凡音的主意经过宋府那么一闹他们更是放心不下。其实有雪家如此庇佑雪凡音东方辰言是欣慰的至少雪凡音没有被家族抛弃。 “嗯。”雪凡音头“辰言今晚陪我一起去见他们好吗?”雪凡音知也许今日一别再无机会相见但是她不想让他们在不知名的远方还为自己牵挂而且三爷爷已经有了年纪所以她希望东方辰言与自己一同与他们告别让他们可以放心可以安心将自己交给东方辰言。 东方辰言抚了抚雪凡音的发丝“好。”雪凡音会如此就代表她没有离开的意思东方辰言也知有些人一别便是永远那么他也希望可以当着雪凡音的亲人之面让他们放心将雪凡音托付给自己。 谈话间雪三爷与雪林也如约而至这一回他们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气息知东方辰言在里面也没有直接推门而入只站在门口等待东方辰言发现然后自动来开门没让他们等太久东方辰言便出来了。 雪三爷入内雪凡音起身“三爷爷。”一声中却有着两种复杂的心情不舍亲人的离去又庆幸可以继续与东方辰言在一起。 “坐。”雪三爷俨然成了这屋内的主人“我来此为何丫头与你讲了吧?”雪三爷知雪凡音有事定会与东方辰言讲他们俩人此时又是明显在等着他们爷孙俩。 “你们告别吧。”东方辰言表明了不会让雪凡音离开的这两人若非雪凡音的亲人东方辰言的态度也不会有这么好不过对于雪三爷东方辰言虽提防但他的人品东方辰言是相信的至少雪极融之死他一直帮自己瞒着雪凡音。 正文 第二百节 自己的空间很好 东方辰言信任雪三爷的人品在他离开之时雪三爷也未偷偷带雪凡音离开雪三爷做的一切都是基于雪凡音的意愿之上单凭这一雪三爷便值得东方辰言尊敬。 雪三爷看了一眼东方辰言“你的意思?”料定东方辰言不会让那丫头离开的。 “姐不要听他的他配不上你。”雪林瞅着东方辰言转头向雪凡音道雪凡音此时若喝着水定然喷了出来她可是第一次听人东方辰言配不上自己算是让雪林扳回一成了。 东方辰言却不服气了居然被这木头如此贬低“配不配本王最清楚无需你多嘴!”若对雪三爷有尊敬但对于东方辰言可没好感自打两人第一次见面雪林对自己就没好脸东方辰言对他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好看的脸色。 雪林被东方辰言的气势所震只得缩了回去一脸求助地看向雪三爷东方辰言太可怕了还是躲在爷爷身后安全。 雪三爷看着被东方辰言吓退的雪林心底着没用可是东方辰言这气势也确实只有他这种自生于皇室又久经沙场之人才会有的震慑雪林这未经世事的孩子确实绰绰有余“东方辰言你你是丫头的夫君那雪林便是你的舅兄把你那些吓人的招收起来。”雪三爷也不知道雪林与雪凡音究竟谁比较大反正往大了总没错而且当着东方辰言的面自己绝对是护着雪林的。 “你们四家都有喜欢当人舅兄的习惯吗?”记得第一剑第一次来言王府时便是以此自称现在又来一个雪林东方辰言的亲戚一下子还真多了不少。 “好了你们都坐下。”这剑拔弩张的场面不定告别没成倒大大一场而且雪凡音可以确定与雪三爷打东方辰言一定是吃亏那个她可舍不得东方辰言受什么伤。 东方辰言拿雪三爷无法在坐下之时瞪了雪林一眼“舅兄?”这话得意味深长可雪林这个木头偏偏还要火上浇油道:“东方辰言我还没承认你呢!” 对于雪林这种听不懂他话中话的东方辰言懒得理会最后只会把自己气死“你们何时回需要本王做什么?”东方辰言知晓他们定然不希望有人知道他们的踪迹这些东方辰言可帮忙扫去同样让他们神不知鬼不觉地出城东方辰言也可安排反正只要不带雪凡音走一切好商量。 “东方辰言你未免太过自负。”他们爷孙来皇城这么多月东方辰言似乎总是不慌不乱的“丫头你如何?”虽然知道雪凡音的决定可雪三爷还是不死心地希望雪凡音能忽然地改变主意。 “三爷爷我……我不回去了。”雪凡音知道自己辜负了他们一片苦心可谁让自己已被东方辰言拴住带着几分愧疚带着几分决绝雪凡音拒绝了他们的好意。 “姐!” 雪林的激动被雪三爷挥手止住“早知你会如此丫头我们今夜便走你……”雪三爷本还想告诉她在雪家等她回去之人想想终还是改了口“你自己珍重若有何难处花家那老头与子都在你可寻他们。” “凡音我会好好护着的你们且放心回去。”东方辰言知道与亲人离别的感觉甚至还是这样很有可能一别天涯的诀别他能做的就是尽量让他们不必有太多忧虑。 “有你在我们才不放心!”趁众人沉默雪林总算找到了话的机会东方辰言是什么人他姓东方他是东方旭的儿子这子总有几分像老子的谁知道他们走后东方辰言会怎么样或者有一日东方辰言会对姐做什么过分之事。 “你少给姐惹风流账我们若知道姐因你那些风流之事而受委屈一定会再回来将她带回的东方辰言这是我们给你的机会你自己若不珍惜就等着日后后悔吧。”这该是雪林有生以来得最严重与最郑重其事的话实话他舍不得姐舍不得几个月的情谊。 “我不会让你如愿更不会给你机会的!”东方辰言眼神坚定地看着雪凡音似乎是在向雪凡音保证着什么。 雪林还想与东方辰言些什么却被雪三爷先一步阻止“日后丫头暂交给你了好好待她你们放心还有一个丫头是不会来打扰你们的。”雪凡音决定留下东方辰言便是她最大的依靠他们此时给不给东方辰言面子只怕日后东方辰言会耿耿于怀到时为难的又是自己家的丫头所以雪三爷在知道雪凡音的决定后并未多什么只是让雪林警告东方辰言几句便作罢了。其实雪三爷早清楚雪凡音会如何选择因而对东方辰言的态度已缓和了不少也告诉他们真正的那个雪凡音并无恶意希望他们可以安心。 “丫头爷爷甚是欣慰未曾想你年纪竟能如此平稳地控制灵魂这具身体的两股力量已开始交汇若有不适你要告诉你选择的这个灵魂我们要走了。”这是向那真正的雪凡音告别的面前人的双魂共存并非什么不能脱离的而是那个丫头没有让这个魂魄离开她竟然想让这魂魄占据身体取代自己;不过她的做法太过冒险若这魂魄狠厉些的贪婪些的只怕两个魂魄还要在这体内有场交战。 “我父母是何等人我自然厉害我与她相安无事各取所需挺好的你们一路好走不要再扰我了。”同样的人同样的声音却显娇俏自豪许多这是真正的雪凡音与雪三爷在对话至于最后一句是对东方辰言讲的她自己才不要时不时出来在自己的空间里很好。 若东方辰言方才那话是自负这个真雪凡音可一不比东方辰言差只不过一句话的时间她便又隐去东方辰言看到的又是他最熟悉的雪凡音的眼神。 “东方辰言无论是谁好好待她。”罢雪三爷看了雪凡音一眼便往门外而去身影在眨眼间消失在了夜色之中雪林亦是如此她还来不及道一声再见却已不见他们的踪影其实雪凡音看到了雪林眼中闪烁着的泪光雪林的纯真雪凡音也是很不舍这样忽然而来的亲人忽然而去雪凡音总觉得心中空落落的。 “进去吧。”看着望着夜色出神的雪凡音东方辰言知道她的不舍雪凡音只是外表强硬内心却很是柔软。 夜色中除了东方辰言与雪凡音看到他们离去的身形还有一黑一白两个人在距离言王府不远处看到了他们离去的方向。 “他们怎会往那个地方去?”白衣男子看着飞快闪过的身影不解地问着一旁的黑袍男子。 “有些恩恩怨怨不不代表不知道只怪有的人太过贪心。”黑袍男子眸色清明一片了然。 “你是不是也该让东方辰言知道你的存在了?” 这两人正是那日林间煮茶之人他们早已知晓雪家与花家人在雪府之事今日本是来言王府看看再到皇城转转未曾想在看到了这样一幕惜别倒还真是应了那句“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一开始他或许不知但我们如此放松又讲了这么久的话他还会不知道我们在此吗?”黑衣男子眼睛看着不远处的言王府东方辰言定然是知道了的但是他选择装聋作哑。 白衣男子不以为然依然笑道:“那我们谁出面好呢?”熟悉的气息是骗不过人的所以他们俩至少要有一人曝光在东方辰言锐利的目光之下。 黑袍男子却是苦笑一声“先回去明日你便受暗门少主之托来寻东方辰言那封信要如何给他你自行决定。”东方辰言那么聪明又怎会不知道不过都在自欺欺人罢了。 随后两人消失在言王府附近东方辰言合上微开的窗直至第二日东方辰言下朝回府时已有人在府门外恭候东方辰言的身后储默也来到了府门前看着面前的白衣男子有几分疑惑怪不得他让自己今日朝会后至言王府原来是他来了可他……“白染?”尽管白染换了一副模样但以储默对他的熟悉程度几眼便知眼前事何人同时储默也讶异白染所来为何事出了尽意庄之事自己暗里提醒过他多次东方辰言已知晓他是幕后之人他为何还要主动出现在东方辰言的视线中。 “言王爷不请我进去吗我可是有样好东西要给王爷看。”白染似笑非笑地举了举手中的信找储默来就是为了能让自己顺利进入言王府这世上能一下辨认出易容后的自己除了储默难有旁人。 “是啊人都来了东方辰言你不会这么气吧。”储默只一眼便明白白染的用意虽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还是很配合地让东方辰言同意白染进府。 东方辰言也知白染这种时刻保持神秘之人会主动出现在自己视线中定然有事而且他已不是第一次了昨晚那两人中便有一人是他。 正文 第二百零一节 已不似当年 东方辰言知晓昨晚他在夜色中依稀看到的两个身影与他在窗边听到的声音再加上面前之人的气息当中有一人定是白染只不过白染换了一副模样若非储默在此东方辰言也不敢确定面前之人就是白染毕竟东方辰言与白染只意外地见过一次。 “进来。”东方辰言大方地让白染进了言王府进门后又在一处招来暗卫“请萧庄主来一趟就白染在此。”自己送上门的仇人此时不报更待何时东方辰言很善良地命人速去通知萧尽寒。 两人随着东方辰言进入书房“这是要给你信。”白染将手中的信置于东方辰言书桌之上这信本可让储默带来只是白染听了暗门少主的话自己只能暴露身份既然如此这信也由自己送来便是。 东方辰言看了一眼桌上的信又见白染面色并无变化拆开信封掏出信纸便看了起来东方辰言心中疑虑更深然面上却无变化“暗门少主此事不能由本王一人了算。”东方辰言万万没想到名不见经传的白染竟然与暗门少主有关系“你与暗门有何纠葛?”白染的身份令人费疑。 “四海之内皆兄弟恰好与暗门少主相识罢了。”白染得云淡风轻事实他们的像是确实如同命中注定一般相遇是偶然相识无刻意相知成必然“王爷与花楼主不也是如此。”第一剑的身份那位暗门少主早就知晓只是第一剑自己不自知罢了。 东方辰言放下手中信“暗门知道的不少。”第一剑的身份也明了但却一直未与第一剑明这个暗门少主究竟在计划些什么? “他帮是府又是为何?”这一次是光明正大地向自己暗门已出那么上一次传给是府的那封信是不是也是希望落到自己手中的他们是不是想让真正欠下情的是自己。 “我只是个替人传信的哪知道如此多的事。”白染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 东方辰言不掩饰自己探究的目光直直落在白染之身“那你还有什么要与本王的?”只是为了一封信何必大费周章找个人送来便是眼前的储默便是最好的人选可他偏偏自己跑一趟不会只是如此。 “言王爷疑心未免太重林中山色已厌正好下山见见皇城繁华。”白染话中没有太多的情绪如同在表述一个事实一般。 “白染……”白染的事情储默清楚不过只是他何时与暗门少主有了联系何时愿意面世他此来又会有何变化?储默发现对于白染他似乎越来越猜不透了之前尽意庄之事已是谜如今又添新疑白染究竟要做什么?所有的疑问皆在未尽之话中。 白染回以储默一个微笑“放心。”储默眼中的担忧大于他心中的猜疑于白染而言如此就够了如此便明即便人人不信自己还有一个储默信着自己。尽意庄之事他知道储默早已知晓只是白染自认还不是将所有事情向他交待清楚的时候。 书房门外另一个声音的想起阻断了几人间的猜疑“王爷在忙吗?”听到雪凡音的声音东方辰言将心藏于袖中眼神示意几人不要多提暗门的事雪凡音还不知东方辰言也不想让他为自己担心毕竟沾上这样一个门派并非好事。 东方辰言打开门时面上已换上了柔情“忙完了。”东方辰言唤回还在向下人问话的雪凡音。 “言哥哥、储默还有这是谁?”储默与东方辰言同在书房出现很奇怪不光是非如此想是材亦同样。 白染上前一步向雪凡音鞠一揖“在下白染见过王妃。”又向一旁的是材是非打招呼“是公子是姐。” 白染墨发白衣痩削的脸脸色也略显苍白眼眸如何流转却看不出其中是喜是悲。一身白衣辰繁如同谪仙白染更有人气。 “这天看似又有一场雪快回梨舞院。”东方辰言不顾众人的惊讶只率先往梨舞院走去。白染之事待找到第一剑可与是材一同是非东方辰言并不打算告诉以她那张大嘴巴告诉她等于告诉了雪凡音。 不出所料午时那雪便已慢慢飘落柳燕尔独临窗前伸出手接住一片雪花细看时它却已融化缩回手放在手炉之上看着这刚落的雪落到地面便消失不见思绪无边蔓延。 “燕尔快将窗关上这风不冷。”东方辰昕进入房中虽有炭火靠着却依旧凉飕飕的原来她开了窗如此风加快了炭火的燃烧然也将吹凉了室中的温度。 柳燕尔回头看了看站在门口的辰昕听话地合上了窗挪步上前蹲下身子“昕王爷。”语中透着淡淡的疏离。 东方辰昕忽略她对自己的冷漠“你在想什么?”回头刹那东方辰昕看到了柳燕尔眼中的失望那么她在期望些什么虽然那个答案东方辰昕心中已有数可是他却要柳燕尔亲自告诉自己也许只有这样自己有一天才能放下柳燕尔。 “言王爷。”柳燕尔倒也坦然“初遇那年我未曾见过雪他告诉我他会让我见到的那年冬天他便接我进皇城他陪着我看了一场雪却又将我送回了柳城他言柳城那样的气候才适合我。”回忆中东方辰言当时的声音都是那样清晰。 “如今我陪你看又有何差?”在东方辰昕未彻底死心前或者在他为彻底放手前柳燕尔想做的只要不触碰他的底线他都可陪她做到只要她愿意。 “怎会没差?”反问中有着带着几分笑意“言王爷可统领兵马可权倾朝野可震慑朝臣这些你一样的做不到你唯一比他长的便是那门医术只是到头来你还不是要为他所用。”对东方辰昕柳燕尔眼中透露着不屑她以为他是一个无所事事的闲王而这样的人即便对自己百般疼爱她也不需要她柳燕尔要的是一个能让她享尽尊荣之人哪怕要与他后院那些人一同争宠她也愿意。 辰昕掩饰着自己的神伤“你太傻了能力再强者不能一心一意对你又有何用到头来痛苦的只是你自己。父皇后宫那么多人可几人真正住进了父皇的心中?当年凤皇贵妃那样得宠可最后不也因长久不见君孤独而去你何苦非要往那个地方钻?若是我只要你愿意此生定不负卿心。” “我不需要!”柳燕尔得决然辰昕痛得麻木“我要的你永远给不了昕王府我只是暂住。” “呵……”辰昕苦笑一声“你要做什么我拦不住别伤害凡音。” 东方辰昕的话彻底激起了柳燕尔心中的愤怒“雪凡音她是最不应该站在言王爷身边的人总有一天她会是第二个凤皇贵妃。”不知道雪凡音究竟比自己好在哪值得东方辰言倾心相待值得他与皇室作对。 “她不似你这般功利她从不曾主动害谁她用她的善意温暖着三皇兄你会让她成为第二个凤皇贵妃你却不知任凭后宫多少人父皇心中最深的只有凤皇贵妃。”东方辰昕在听到柳燕尔这些话时很是震惊“这场雪已不是当年那场;人事也非当年那般。”留下这话辰昕便转身离去他可以为了柳燕尔放下所有的架子可以在她面前露出自己最为温柔的一面而身为帝子却不会折损自己最后的一骄傲与尊严。 柳燕尔再次打开窗她没有理会辰昕离去的落寞身影只沉浸在与东方辰言的美好回忆中而当回忆拉回现实时柳燕尔越发坚定了要重新得到东方辰言的心。其实她何曾真正得到过东方辰言的真心又何来的重新一切不过自己太过执着与自负罢了。 渐暗的天色中梨舞院出现了一个冒雪而来之人此人正是东方辰言命人请来的萧尽寒“出门时天还是阴的只一会便落起雪来幸好穿了这斗篷才不致沾湿衣袍。”萧尽寒解下身上的斗篷抖了抖便交与暮晴。 “言哥哥早就料到了尽寒你怎就不知了?”是非掩嘴笑着面前略显狼狈的萧尽寒。 “辰言在外征战数场这天儿的变化自然比我熟何况那边境本就是风雪之地他更是熟悉了你怎的连这也要拿我与他相比且问问你哥哥他可能判得出这变幻莫测的天儿。”萧尽寒倒不觉落在东方辰言之后有什么可丢人的他的也是事实。 随着是非目光的转移萧尽寒注意到了一个新面孔收起嬉笑的脸“白染欲毁我尽意庄之人。”杀气开始弥漫向四周弥散着。东方辰言是因白染才让自己过来的不必猜这个面生之人定然是储默口中那位百变君子白染本尊。 正文 第二百零二节 想让他看到的 白染倒是大方地任萧尽寒打量一脸坦荡似乎当时在尽意庄装神弄鬼之人并不是他那般。萧尽寒本是个极能控制情绪之人可对于差毁了父亲的心血让尽意庄一团糟的人萧尽寒不免气急再看他事不关己样更是火大“在下萧尽寒阁下还欠萧某欠尽意庄一个解释!” “萧公子需白某人解释什么?”白染装得毫不知情“哦!还是萧公子要谢谢白某人助你兄弟同心坐稳了这庄主之位让庄中人见识了萧庄主雄风知萧庄主乃是宽宏大量之人。”白染笑意堆在脸上倒像在追问萧尽寒讨要理由。 “果真是见不得人之人敢做连认都不敢。”萧尽寒一字一顿出这话恨不得将白染吞了。 “萧尽寒!”白染未什么储默听了萧尽寒这话却忍不住喝止他白染可以让他这般肆意侮辱虽白染对付尽意庄一事确实有错可如白染所若非他这么一闹萧尽寒只怕到现在还不知尽意庄那群狼心狗肺之人。 “储默你要护着他?”萧尽寒手指白染“之前我答应放过他是因为我找不到他;现在他自投罗网岂有有仇不报之理!”不大白染一顿萧尽寒难出心中那口恶气急匆匆赶来就是为了在白染离开前讨回一个公道。 储默正欲开口却被雪凡音拦下站到他俩中间“行了都少一句。”又看着风尘仆仆的萧尽寒道:“尽寒你放到先坐下喝杯热茶暖暖身子。”罢亲自从丫鬟手中接过那杯茶递到萧尽寒手中。 雪凡音亲自奉上的茶萧尽寒怎能不给面子接过茶便就近坐下只是眼睛从未从白染身上离开过哪怕是喝口茶水眼睛也还瞟向白染之身即便对白染有诸多意见但不得不他的易容术确实厉害若非储默在确实看不出这近在眼前的人竟是张假皮。 “东西我已送到言王爷的目的也已达到萧公子也算见识到我了我也该回去了。”白染依旧那副什么都无谓的模样萧尽寒看了一肚子火怎么可能让他就这么容易就走了。 这不刚坐下的他听到白染这话时立马起身“本庄主不是来见识你的是来听你给本庄主的交待的!”笑话一句解释都没有就像安然离开白染想得太简单了还是太不将他萧尽寒放在眼中了。 “只怕萧公子听了在下的解释更不会让在下离开了。”白染似笑非笑一边唇角微扬。 “我本是看在辰言答应储默的面上不与你动手你若一句话都没有就此离开我断然不会答应的至于你讲了之后会不会让你离开那是本庄主的自由。”萧尽寒将东方辰言的不讲理倒是学得惟妙惟肖。 只是从萧尽寒进来后众人的焦都在萧尽寒与白染身上就连观察入微的储默也因与白染有关而忽视了这王府的主人东方辰言。东方辰言趁着此时通过内力暗暗让暗卫去将怪医请来东方辰言没有忘记怪医对这个白染有多少兴趣雪凡音能留下来他的瞎搅和起了不少作用本着有恩必报的心里既然机会来了东方辰言就卖个人情给怪医而且雪凡音的身体还有仰仗他呢。 白染从容不迫又到原位坐下同样捧起一旁泡予自己茶慢慢喝一口才道:“也无别的原因只是好玩罢了没想到尽意庄尽是些糊涂愚蠢之人。”白染认为萧尽寒要怪就该怪他的尽意庄太不堪一击了。 “你……”萧尽寒的口才不差可对他这般放肆的话愣是想不到反驳的理由确实是尽意庄那群人太过大意太过愚蠢太过功力才会让白染利用了而不自知;“你身后的人是谁?”白染会坦然出现在他们面前更明他不是罪魁祸首不是一切事情的主导者若非白染也还有旁人。 “忠人之事我怎能将那人卖了?对了你现在去乱坟岗看看或许还能找到那个算命老头的尸骨晚了我可不敢保证那具骸骨还在不在。”白染的话如同在平静的水面扔下一颗石头。 “确实有人要如此做而你先那人一步化成他的模样所以才有后面这些事?”只一句话是材便想到了那令人难以置信的巧合“那你是如何知晓他要去尽意庄的?” “他话太多听得心烦便解决了恰好看到他怀中那封书信缺钱用正好。”灭口之事白染却得如此轻松似乎在他眼中一条命压根不算什么。 “人命竟如此轻贱!”东方辰言是杀伐果断之人但纵使看惯尸遍战场即便惩罚起人不眨一下眼却不枉杀无辜之人虽那人该死只是白染就此将他解决了未免太过轻率只是东方辰言也想不通为何白染会偏偏对那个要对付尽意庄的人出手。 白染看到了东方辰言眼中的疑惑“就当暗门送你们的一份礼若非那人是我萧尽寒只怕你连那尽意庄的门都进不了。”白染当是虽按照信中内容胡诌了几句能与萧尽寒对得上的话但他相信如果换成原本那人会将话加重好几分。 “我还真该谢谢你!”萧尽寒得咬牙切齿白染太不要脸了得了便宜还卖乖他自己什么损失的都没有还捞了一大把居然还想要自己的谢意。不过萧尽寒再气也注意到了白染话中的“暗门”二字目光不经意间看向东方辰言只见东方辰言闭了闭眼睛萧尽寒便知道他所言非虚只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萧尽寒压下了心中的疑惑待他们离去时自己再好好问清便是。 听到白染的解释储默心中松了一口气不过却也蒙起一层愧意自己竟然还帮着东方辰言去调查白染倒觉得有几分辜负白染的信任一般只是储默不知他看到的都是白染想让他看到的。 “阿音可有吃的?我饿了。”储默向着雪凡音扁嘴道来都来了怎么能让东方辰言好过呢何况调查白染的事就是东方辰言害的。 东方辰言果然不干了“你身边那么些美妾怎么不让他们伺候你?本王的凡音没空!”东方辰言强势地宣扬着自己的主权储默想得太美怎么可以让他得逞。 “言哥哥你也好意思别人人家储大人至少没像你这样娶妻纳妾还惦记着别府的女子。”是非倒是为储默鸣不平反正每次看到东方辰言这样别人时是非就觉得受不了自己分明比人家好不了多少还偏偏要损人家哪有这样的。 “非儿你与暮雨一同到厨房看看有什么好吃的。”雪凡音知道让是非这个客人去厨房非常不合礼数可总比呆在这儿被东方辰言的眼神杀死来得好也幸好是非这回挺聪明地听了话不过雪凡音不知她正打着她自己的算盘。 是非一直盘算着如何做手脚正苦于该用什么方法才不致被人发现时遇上了刚刚往梨舞院而去的怪医怪医此时就如同一场及时雨一把被是非拉住。两人关系本就好加上是非那算盘怪医相当同意于是一拍即合这两人竟然一起随着暮雨进了厨房。 暮雨起先也是犹豫的可是是非与怪医两张嘴加起来暮雨马上就败下阵来甚至认为他们得很有道理于是将所有东西皆交给了这两人。 “怪爷爷凡音知道了会不会夸我聪明呀到时你也不能不与我抢功劳。”是非浑然不知自己即将大祸临头。 怪医却显得聪明多了“你这丫头我怎么好意思与你抢功劳呢?”嘿嘿东方辰言知道了还不得弄死折腾这些事的人怪医才不会傻到自己站在他面前虽然不怕他打可是动手也累的是非这丫头正好解决了这事。 “丫头你可别漏了馅。”东方辰言的眼睛太毒是非若有一不对劲他就会察觉为了计划能顺利进行怪医还是很好心地提醒了是非。 是非头她知道自己不能再话了要是了一定会露馅于是三个人一路沉默地回到了梨舞院。 所谓眼不见为净暮雨帮忙布好菜后便先行退下了实在是她怕王爷没地儿出气自己成了替罪包赶紧早早地溜等王爷在别人身上出完了气自己再现身也来得及。暮雨属于典型地被雪凡音是非这两人带坏了以前她哪敢如此这些都是雪凡音教唆的看到王爷脸色不好能躲就躲反正你离得远了他一时半会也罚不到你再遇你时估计气也消得差不多了。 是非与怪医看着吃得津津有味的几人心中的喜悦如何都瞒不过最明显的就是两人时不时捂嘴偷笑没问题才怪呢!不过因为没想这两人胆子如此大东方辰言只当他们又想了什么歪主意倒也未往别的地方想可后来东方辰言恨不得扒了这两人的皮只是他当下如何都碰不得那两人。 正文 第二百零三节 被人下药了 一餐饭后东方辰言只觉是非与怪医脸上的笑意更大但却不知两人究竟在谋划些什么怪医是个老不正经是非又是歪主意一堆这两人聚在一起就是给别人制造麻烦只是不清楚这一次的对象是谁。 是非注意到东方辰言的打探的眼神时立刻收起恢复淑女样向东方辰言甜甜一笑可东方辰言却觉得一阵奇怪是非这样无害的笑东方辰言认为她对自己有什么企图可转念一想是非哪来的胆子只当自己想多了直到夜间人已散去东方辰言发现身上开始发痒之后又是一阵燥热才知自己被人下了药。 “该死!”这会儿再清楚不过被是非那个丫头算计了恨不得马上冲出去扒了她的皮可自己这副模样出去了只怕会出大事只得待在房中明日是非再等着被收拾吧。 已经被东方辰言惦记的是非正怅想着东方辰言此时着急上火的模样能整到英明神武的言哥哥想想就开心如果不是时机不对是非还真想去屋大喊大叫一番不过有一个人的到来却让是非一下子慌了神。 “凡音你怎么在这儿言哥哥呢?你不是应该与他在一起吗?”雪凡音在自己面前东方辰言却不在完了要出大事了是非这会儿意识到自己与怪医玩出火了笑容瞬间僵在原地。 雪凡音看定在原地的是非回头望了望周围也没有什么人奇怪是非见到自己过来怎会如此惊讶“辰言在梨舞院我来看看你。”雪凡音亲切地扬起笑容是非不像自己有东方辰言拦着酒量又不错晚膳时雪凡音见她多喝了几杯放心不下便来看看顺便想八卦一下为何是非会帮着储默难不成自己这媒人总算做对了? 是非看到雪凡音挂着的笑容可没功夫欣赏推着雪凡音道:“凡音你赶紧回去我挺好的!”再不走是非不敢保证明早或者过会儿会发生什么大事。 是非从僵硬中反应过来后又一脸着急地把自己往外推雪凡音更是一头雾水可方欲开口好好询问却已被是非推到外边门也从里面关上了雪凡音摇摇头向门口的丫鬟嘱咐几句便打伞回梨舞院了。 “滚!”雪凡音至梨舞院便听到有东西摔破的声音只听是从房中传来的生怕是暮雨微雨不心摔了什么东西东方辰言还在房中她们如此莽撞想必免不了一顿责骂甚至是责罚于是三步并作两步连忙往房中走去可人还未进门便听到里面传来的东方辰言的怒冲冲的声音更是耐不住性子提起衣裳跑了过去。 “怎么了?”在房门口正好看到方从房内推出关上了房门的暮雨微雨只见两人的眼眶都红红的像是受极了委屈。 雪凡音不开口还好一问暮雨的眼泪便止不住地落了下来一边哭一边“姐王爷将奴婢奉上的茶摔碎在地还让奴婢与微雨滚……”暮雨啜泣着将话讲完她一来是觉着无缘无故受了委屈;二来确实被东方辰言方才那冰冷样吓着了见到雪凡音如同见到亲人一般将所有的委屈与恐惧都释放了。 暮雨是不会谎的这雪凡音可以确信可东方辰言在自己出去前明明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发这么大的脾气又眼神询问了一旁的微雨只见她也头确认虽万分奇怪却也忍不住为东方辰言开脱几句“许是王爷累了你们先回去吧早些休息。”方才那声“滚”雪凡音也听到了想是吓着她们了。东方辰言虽然严厉可极少如此话或者他一个眼神就够了何必再费口舌这般怒意倒是甚少的。 “滚本王的话没听到吗?”雪凡音方推开门就听到屏风后传来的冷厉的声音即便是她也有那么一瞬被吓着了。 “辰言是我。”虽然被他吼有一委屈可谁让他没见到人把自己当成了暮雨她们几个雪凡音也就柔声证明了自己的身份并轻轻关上房门往屏风后走去。其实东方辰言以前一个脚步声便能辨别出那个人是谁可今夜竟会有此失误心中不免有几分疑惑。 屏风后的东方辰言听到雪凡音的声音才算冷静了几分声音压低了几分也没了方才的严厉“凡音。”渐渐走近的熟悉的气息熟悉的身影确定是雪凡音之后东方辰言安心了防备也已放下。 “凡音对不起。”东方辰言的声音越发低沉了同时也带着几分沙哑。 雪凡音正思忖着东方辰言最近有什么对不起自己之处时就被东方辰言拥入怀中下一刻她就明白了东方辰言的对不起是什么意思了。东方辰言唇堵上了雪凡音的嘴霸道的吻一一落在雪凡音身上慢慢地雪凡音也感觉到了东方辰言的不对劲。东方辰言之前都是在雪凡音愿意的情况下才会这样做而且每次都是轻柔的生怕弄疼了自己可这次东方辰言似乎不受控制一般看得出他在抑制自己而且很痛苦雪凡音看不得他如此于是如同一个布偶一般任由东方辰言折腾。 雪放肆地下了一夜第二日天明外边更是一片白雪茫茫雪凡音躺在东方辰言的臂弯里转头看向他的侧脸“你昨晚怎么了?”她也猜到了几分只是不知道有谁有这个胆子敢算计东方辰言。 “被人下药了。”虽然很不愿承认可终是自己大意了幸好昨日是在梨舞院幸好雪凡音来那时进来的是雪凡音若换成有心之人东方辰言真不知今日他要如何面对枕边人“可有伤着你?”东方辰言知道自己昨晚有多疯狂他一开始还想克制自己可到了后面确是沉沦在药物之下何况还是雪凡音便没了顾虑也不知有没有让她害怕了。 “我没事。是白染下的药还是暮雨端来的茶有什么问题?”虽是如此问但雪凡音心里相信绝对不是暮雨动的手脚从跟在身边的人又算是共患难过的人品绝对信得过再了若是暮雨动了别的心思那现在躺在东方辰言身边的就是不是自己了如果茶水中问题就只会有心人在暮雨不知情的情况下偷偷动了手脚而暮雨很不幸地成为了替死鬼;而白染这个人本来就神神秘秘的会易容术想必多少也懂医术加之与东方辰言和萧尽寒又有些过节他下的手很合理。 东方辰言恨恨地吐出两个字“是非”昨天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就有九分怀疑是她当雪凡音听到这两个字后嘟囔了一句“怪不得她昨晚怪怪”之时便是十分确认了是非最好祈祷不要在这段时间遇上自己否则真想撕了她的皮然而东方辰言知道是非不出现在自己视线内是不可能的毕竟现在是非住言王府的想及此东方辰言唇角勾起邪魅的一角。 雪凡音看到东方辰言的神情便知某人要倒霉了这一次雪凡音才不会为她求情是非玩过火了万一昨天自己没有及时回来或者在自己之前有什么有心人发现了东方辰言的不对劲那今日自己还真不知要如何自处是非也该敲打敲打了。 “昨日我若没回来你要如何?”虽然雪凡音知道这样问就是吃饱了没事撑的可自己就是想知道东方辰言会如何做毕竟这种事对于男子对于这个时代而言再正常不过而且真的发生了雪凡音想自己应该会原谅东方辰言毕竟药物的事情不是他自己能控制的不过伤心肯定是免不了的。 东方辰言在雪凡音脑袋上一记“你想如何随便找个女子?我不是如此随便之人你不来我便忍着忍不了便自残。”后面的话东方辰言纯属吓吓雪凡音的若真如此他会先找是非要解药不过昨日雪凡音回来了他也不必低声下气去寻是非。 东方辰言的玩笑话雪凡音却当了真“你可千万别废了自己我宁愿……”这话雪凡音不出口话锋一转“辰言不论如何别伤害自己。”看到一个受了伤的东方辰言雪凡音宁可看到与旁人缠绵的东方辰言那样伤了的只会是自己东方辰言不会有事。东方辰言总雪凡音傻她或许真的很傻傻到可以只求东方辰言安好傻到把自己完完全全抛到了一边或许正因这样的全心投入一旦被伤总比旁人难以愈合的时间更长甚至很难再打开破碎不堪的心。 “这种傻话不许再。”不论别的哪怕是为了雪凡音日后也不能大意了“我自然有第三第四种解决方法你不必担心。”就怕雪凡音这傻丫头为自己担心东方辰言还是了句让雪凡音安心的话。 正文 第二百零四节 被你生生气死 雪凡音一直相信东方辰言的能力他如此便也放下心了只要东方辰言好好的就行“还在下雪吗?”雪凡音还惦记着昨日傍晚的那场雪也不知停了没可能是见惯了平常的天气反而因少见而觉得这雪天分外稀罕总是让自己念着。 东方辰言无奈地起身走至窗边推出一个空隙看了看便马上合上了窗“如你所愿怕还未停过。”那一片瞬间让天空泛白几分的白色光芒东方辰言一看便知是下了一整夜的成果。原来无论雪下了多久那一片白也不会落入东方辰言的眼可自从雪凡音那丫头赏雪景败兴而归后东方辰言便停止了他那惨无人道的命令。 听到东方辰言的话雪凡音立马兴奋了起来从床上猛地坐了起来掀开被子就欲下床自己去探个究竟可脚还没落地就被东方辰言用被子又将她重新捂好。 “外边冷我这才关上了窗子你这会儿出去还不着凉?”雪凡音有时候就如同一个孩一般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也不考虑会怎样幸好她与自己在一起真把她一个人放在这儿东方辰言放心不下雪凡音根本就不会好好照顾自己。 “哦。”雪凡音闷哼一声还是乖乖听了东方辰言的话又钻进了被窝掀开被子的那一瞬间她已觉得冷只是那颗赏美景的心不安分地跳动着驱使她冒着寒冷也要满足自己的好奇被东方辰言这么一倒是安分了下来反正雪还在下着自己晚过去也能看到于是又躺了下来窝在被子里转身向正在穿衣的东方辰言道:“辰言我可不可以再睡会儿?”东方辰言可是不同意自己每日睡到中午起来的。 东方辰言顿了顿手上穿衣的动作看了一眼雪凡音没有回答继续穿着自己的衣袍待衣裳穿好后才对着雪凡音满是期待的眼神道:“凡音啊旁人都要伺候夫君洗漱穿衣你倒好看着我自己在此穿衣倒罢了居然还要再睡会儿。”东方辰言一边一边向雪凡音靠近看着雪凡音紧紧攥着被子的手东方辰言勾唇一笑。 东方辰言的笑在雪凡音眼中如同暴风雨的前兆整个人立马弱了下去“我起来还不行吗?”嘟着嘴虽这么可行动却一也没有。 东方辰言直视雪凡音那心不甘情不愿的哀怨眼神“午膳时我让暮雨来请你。”东方辰言只是存着逗逗雪凡音的心罢了本也可以唤丫鬟进来替自己更衣是他自己不愿而这大雪天确实冷既然她想窝在床上便窝着不过有件事东方辰言是不会妥协的“你先别睡我出去命人给你将早膳送来你洗漱用完早膳再睡。” 东方辰言的话雪凡音似乎永远都抓不住重“你先给暮雨道个歉吧昨晚无端发脾气都吓着她了。”提到暮雨雪凡音就想起了昨晚她那张可怜的脸。 “雪凡音!”东方辰言不是一个会随便低头的人更何况给暮雨道歉虽然雪凡音将她视若姐妹可她终究只是个丫鬟莫昨日凶了些即便是动了手又能如何不过看到被自己这一声叫得用被子蒙住了头的雪凡音东方辰言又好心上前将被子拉至她肩膀处“凡音啊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可终究主仆有别我可给暮雨一些赏赐但道歉定然不能。” 雪凡音自知这已是东方辰言最大的让步了“你也知暮雨本就对你有些偏见这几月是好了许多可昨日一闹我怕她心中会有芥蒂这才随口这么的。好了你找尽寒来肯定还有别的事正好是材也在去讨论你们的事吧。” “如此你与暮雨道道我先出去了。”雪凡音想的没错白染只是一个引子东方辰言如此光明正大地命人到尽意庄请人为的就是看看暗中人是否会有反应。 东方辰言至含笑园时两人早已在廊下看雪赏枯景了“辰言真是暴殄天物这么好的园子非让他折腾成这副模样怎么看怎么与这言王府不搭。”是材感慨着这光秃秃的园子这是言王府中的一处园子出去都没人信。 “哪里不搭这言王府除了凡音你看哪个见到辰言不是提心吊胆的你不觉辰言的府邸都太过死气沉沉了些?”萧尽寒倒认为这才像东方辰言的风格不喜欢的一样不留喜欢的当宝供着。 是材爽朗一笑“尽寒你太不仗义了辰言听到了不定就是生生气死。”自己的府邸被人都死气沉沉的反正是材是受不了那还能住人吗。 “即便气也是被你的好妹妹气死的!”东方辰言白了两人一眼他们又不是不知道这里有他的暗卫只要他想知道的没有他们不出的这两人居然还这么肆无忌惮地议论着这园子这言王府。 萧尽寒与是材对视一眼看着打伞而来的东方辰言道“正事尽凉前几日查账发现尽意庄有几笔账目不知流往何处二长老想必是知道的却什么都不愿我们也不好相逼。”这些银两若流入东方辰言的对手手中岂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昨日我命人找你过来时可有异样?”担心的是尽意庄的内贼还未处置干净二长老在尽意庄这些年多少是有些人脉的那些人若蛰伏在暗中与他们自己是无益的。 “我将这些都交给尽凉了我在时他们还记得收敛我离开狐狸尾巴或许就会露出一。”尽意庄经之前一事都知萧尽寒是个不好惹的主相比之下萧尽凉待人更为温和处处谦卑有礼让人觉得是个胸无城府之人萧尽寒不在萧尽凉当家有二心之人定然会悄悄有所动作。 是材也收起了方才的嬉闹“那个白染我昨晚一直盯着他并无异样也没有与什么人往来就一直呆在房中很是安分至于储默从白染处离开后好像与怪医一同走了。” “白染与暗门少主好得很此事储默不知。”储默昨日的表情一目了然而那个白染藏得很深。 “他们的目的果真是你暗门想要做什么江湖称大还是在朝中有一席之地。”对于暗门这种看似衰败实则实力强大的门派需要一个名头立足江湖王或朝廷只要有一方便可而找到东方辰言多半是为了朝廷虽在江湖上东方辰言有尽意庄与是府支撑可他毕竟极少忙活江湖事东方旭更不会让他在江湖事上掺一脚一个手握兵权的王爷还拥有江湖势力实在让人难安。 “暗门那位少主迟早会碰面。”既然对方来了东方辰言也不会躲。 “是友非敌暗门若找上我们我们也躲不了辰言用得到我的地方你尽管开口我明日带非儿回去眼看过年了总不能在外边。”是材想着与东方辰言共进退回去再与父亲此事做些安排终是好的。 未等东方辰言什么。萧尽寒倒是想到一个问题“辰言你非儿怎么了?她闯什么祸了?”是非在皇城惹出的大大的事情也不少“若将人打伤需要银两的尽意庄有既然她明日要回去了你训她几句也就是了。”是非这闯祸精若是不她几句还真不过去。 这茬在东方辰言见到是非前本已好了许多萧尽寒这么一提东方辰言的周围快可以冻成冰了“她做的好事你们自己去问!”东方辰言最气的是居然被是非找个丫头算计了还有怪医那个老怪物昨天一脸的阴阳怪气想必就是因为这事吧。东方辰言觉得怪医是真傻要是有个好歹最后最伤心的是雪凡音怪医居然舍得? 是材很清楚自家妹妹这会是真把东方辰言惹急了连忙转开话题“辰言你就没想好好捣饬捣饬这园子。”是材鲜少来这儿不过每次见到荒芜的园子时也就见怪不怪了以前也就不了可现在他不是变了嘛。 东方辰言扫视一眼“姨娘也这么过凡音也不喜如此荒凉本想在园中种几株梅花只是这冬日将花移至此未必能活便向待年后天气暖和些再。”以前倒不觉得现在连自己都有几分看不下去了。 “回去后一切心静观其变切勿冲动暗门有何事传信给我。”东方辰言脸上恢复了几分温度暗门是为了自己而找上是府东方辰言不希望是府因此受到连累虽暗门在江湖销声匿迹已许久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暗门再不济也比是府这后起之秀来得强何况东方辰言不信当年名震江湖的杀手楼会连一个誓死效忠的人都没有?要知这些江湖人最讲义气而杀手更是绝对守信否则也无法让人安心将任务交与他们集体背叛不太可能。 正文 第二百零五节 你可曾后悔 东方辰言的顾虑是材与萧尽寒也想到了自然也不会主动去招惹暗门之人只要对方不对他们出手他们也不会多事“言王府如今人太杂尽意庄也非安生之地今晚去辰繁处聚聚只可惜今年怕是见不到仇夜天了。”与仇夜天自从尽意庄一别再未见过已是年底本该好好聚聚奈何他终是没有回来。 “是啊夜天离开后便再无音讯也不知如今如何了?”虽是一群不把关心挂嘴上之人可仇夜天一走这么长他们自从相识还从未有过这么多月无他半消息的情况又怎会不担心。 东方辰言眼中的光芒不知聚向何方“他不会有事。”东方辰言得肯定但心中仍有不确定的事“夜天离开时提起云轻之死尽寒你若方便帮我查查当年暗杀云轻的究竟是何人?”提到仇夜天东方辰言越来越觉得云轻之死没那么简单当时的情况东方辰言没有看到而辰繁深陷失去挚爱之痛亦没有注意待他缓过来时所有的证据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东方旭沉默的回答正因东方旭的沉默他们才认定那些杀手是东方旭指派的却是没有别的证据。 “云轻我也只是在辰繁的画上见过五年了你们怎么又想起这事了皇上不是已经认了吗?难不成辰繁想手刃仇人了?只是一线索也没有我去哪找?”云轻下山至死不过三四月的光景萧尽寒只从辰繁口中听到过却从未见过一面若非辰繁的那些画他至今也不知云轻这个注定让辰繁记挂一生的人长什么样。不是萧尽寒不愿意追查这事实在是一来已有年数证据早无如何下手都不知;二来重查此事不是又给辰繁添忧愁如此一来只怕他更难忘了云轻。 东方辰言也知此事难办当年自己也曾去查过却查不出什么有用的“试试看否则辰繁注定要为此困扰一生了。”云轻之死东方辰言隐约觉得东方旭隐瞒了什么听仇夜天的话若知道她的死因那云轻临终前的未了之事不定也能随之揭开而且东方辰言确定云轻的事游人知晓但他不肯。 是材见东方辰言坚持想想辰繁一个人的孤单也帮着劝起了萧尽寒“尽寒你查查也无妨查不到也无人会你查过了也算为辰繁了了心事真的我真不想看到辰繁如此痴情云轻都不在了他还守着一座坟。”是材不理解辰繁的情更也不忍心看他这般形单影只的。 “我也希望辰繁好只是这事谈何容易我尽力去查便是。”萧尽寒也只能尽量查而东方辰言的坚持萧尽寒也闻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云贵妃、游人、云轻、仇夜天这几人的身份好像都是一个谜云贵妃是齐府养女不知她到齐府之前是如何的;游人一直隐于山脚与云贵妃交好却不知来自何处;云轻年少时被游人所救亦不知其家在何方;至于夜天不必我你们也明白这几人会不会有何联系?”除了仇夜天游人是他们之间的枢纽而仇夜天当时听辰繁要去找游人时的反应萧尽寒就觉得不同寻常如今想来更是奇怪。 “有的谜题还需游人帮着解开。”烛光下东方辰言与辰繁单独着确实游人是这所有人中唯一的共同有的事情他定然清楚比如云轻究竟是谁。 “师傅不愿的我不会勉强云轻的事劳三皇兄费心了。”东方辰繁淡淡地着他相信师傅自有他不的原因但他确实知道很多事情然而东方辰繁不会问。 东方辰言摇了摇头早就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想到萧尽寒与是材白日的话忍不住劝道“四皇弟云轻走了五年多了你也该想想日后之事。”这话东方辰言得委婉。 东方辰繁依旧淡淡一笑笑中却不乏悲愁“三皇兄何时与我绕着弯子话了你是最清楚我与云轻如何的这些话也不必劝我了试想哪天凡音不在了你会听从我的话另觅良人吗?” “不定哪天凡音还需你帮我照料些时日。”提到雪凡音东方辰言硬朗的脸庞柔和了许多他怎么可能抛下雪凡音另娶她人辰繁的心思他也懂既然不愿意也不再多劝“你哪日若能放下了可找凡音替你做媒。”东方辰言觉得这事太可行了辰繁的事雪凡音一定尽心尽力到时忙着给辰繁找姑娘就没空理储默了。 东方辰繁的心思东方辰言猜得中反之亦是东方辰言的如意算盘辰繁只几眼便知晓了“三皇兄你就这么信我万一我认为凡音不错问你讨要她呢?”辰繁亲自感受着瞬间冷若冰霜的东方辰言没想到会让他如此反应。 “与你玩笑罢了。”东方辰言怒了才是可怕趁着他只是冰冷着脸时赶紧讨饶才是上策东方辰繁可不想为此让自己难以下台。 然而东方辰言冰冷的目光并未因此而收回良久才道:“四皇弟我给过你机会但是你心中只有云轻不论你是真是假总之凡音我是不会放手的而且我相信凡音虽与你交好可最终还是会选择我的。”东方辰言不会承认最后一句是故意的就是想刺激刺激东方辰繁谁让他总是用雪凡音刺激自己也该让他尝尝这滋味。 辰繁本就知道三皇兄对自己什么都可以大气唯独凡音是绝对的气不过这也是东方辰繁乐意见到的“你这话与我有何用该与储默道道。”人的直觉有时候真的很灵譬如三皇兄一直将储默当做威胁而储默也确实安了这个心思。 “既到凡音有件事正好与你讲讲即便你们今日不来我明日也会去找你。”东方辰繁收起了与东方辰言的嬉闹“我今日进宫看望母妃时听她讲起兰妃与青昭媛走得更近些两日前宋梦琴也被兰妃召进宫还一同去看了青昭媛这三人在一起事情不会简单极有可能会冲着凡音来你们注意些能不进宫就别让她进宫后宫那些手段你我不是不知的。”雪凡音有防人之心可任凭她怎么心只身在后宫也只有被伤的份。 “宋梦琴、兰妃宋家的人太安逸了些之前她那些把戏倒还可忍自打我们从柳城回来她胆子越发大了上次的账还未与她清算如今又要惹是非不知宋扬是如何教导的。”东方辰言似一座冰窖既然宋梦琴想对付凡音那么也该有个人给宋梦琴添个乱。 “你的家事我无法插手但我总不能让外边的人我未尽地主之谊是材既然要回去了也该给他送个行我这别的没有就是不缺酒。”东方辰繁虽不插手但注定有的人不得安宁了。 “辰繁你这好酒可惜夜天没这口福。”是材一口闷了杯中酒仇夜天这几个月究竟在做什么与他们完全断了联系之前倒还好可一群人聚在此地时少了那个敢光明正大调侃辰言之人终还是不习惯。 是材念着的仇夜天此时正临窗而立夜风阴冷从衣襟灌入他却丝毫没有合上窗的心思思绪也蔓延向他方。 “怎么不去见见心中所惦念之人?”不知不觉游人已站在仇夜天身后见他转头上前合上了窗“吹再久的风也是如此何苦为难了自己。”话虽如此可自己心中的那执念不也是如此归隐并不都是求一方宁静之地淡泊悠然有时候有的人或许更是为了躲避什么人与事。 仇夜天待游人关好窗才在一旁坐下道:“你又为何不去见她我要见的人已是一抔黄土。”但还在的人仇夜天却不想此时出现在他们面前他还有他的事要去完成现在还不是见面的时候。 游人在仇夜天对面坐下“见了能与她些什么让她再添几分悔意吗?”游人眼中好似回忆着以往的事当收回神眸时只言“过去的多念无意。”这话是给自己听的也像是给仇夜天听的。 “国仇家恨如何忘!”仇夜天的恨意在双眸中展露无遗本就肤白的他在烛光下如同一个罗刹杀意渐浓他永远也忘不了当年国主是如何被一群人逼死而逼死他们的不是外族入侵而是贪婪的内鬼 此等大仇仇夜天不报不快蛰伏这么多年又怎会在此时放弃。 “她为人宽厚不会希望你如此的。”游人知道自己已是劝不了仇夜天他心中仇恨的种子埋得太深他让自己姓仇该是为了时刻提醒自己大仇未报。 仇夜天动了动一边的嘴角“你后悔你的成全吗?若非你一走了之她们或许都不会有事。” 正文 第二百零六节 飞雁不思归 仇夜天问游人可曾后悔时也在想一切尘埃落定后自己可会后悔游人的话却打断了他的思绪“悔又如何我终是无力改变你也只是或许。”游人沉默良久后起身往门外而去在门口却停下了脚步“明年我该出去见见世面了你自己多保重。”明年风云再起他希望在皇城的那人还可以安然他也怕所有的谜团揭开后她会承受不了所以他是时候出去了去看看多年未见之人。 月则书房内却出现了不速之客压下惊慌后知晓来人身份便堆满笑意迈步至他们面前“两位如何称呼不知有何事赐教?”月则问得尊敬但实际他更知自己不是他们的对手能无声无息地进来不是一般的高手能做到的。 “雪三。”来人正是雪三爷与雪林那日他们离开言王府后便往月城而来潜入城主府后轻而易举便来到了月则面前。 “原来是雪家长者雪月两家鲜有接触不知两位前来所为何事?”即使已然猜到他们的目的但月则依旧厚脸皮地当作没事人一般。 雪三爷撇了月则一眼对于这样的人懒得与他多言雪林见此也明白了爷爷的意思上前一步“月城主雪家从未犯过你月城一丝一毫就近的你却出动月家精卫对付我家姐远的想必城主心中有数。” 果然月则听了雪林的话又看他一脸了然的眼神心下骇然可仍然欲遮盖那些事“少年的什么在下并非十分懂。”没有证据的事死不承认就是了。 “月城主不懂?”雪林冷哼一声果真狡猾“三年前的战场月城主该不会忘吧皇城的精兵月城主该不会也忘了吧?”只要月则敢忘了他就敢回去将那些人解决了雪家的人不插手外事是在与己无关不损害自己利益的情况下而觊觎雪家嫡女之人不必客气。 三年前的事他们该拿不出证据但那十名精兵却是实实在在潜伏于皇城之中这些人都是月则强有力的助力怎么可能放任不管闻精兵之事月则的面上更显柔和“那些人都是我们派往东逸国的与雪家之人何干?”月城与花弄国不像风雪两家消失在世人眼中可暗中积蓄力量而他们不光不能一心习练反要分心周旋应付各方势力在这乱中求存这么多年月城的势力定然比不上雪家而那些精兵已是月城的保障怎能让他们落入这两人之手。 “月城主不知皇城有我雪家人在吗?难不成月城已到了连四家之人都分不出的地步?”雪林声声质问此来就是给月则一个警告好让他收敛些也长些记性。 “两位放心我们四家本无瓜葛又怎会向雪家之人出手。”不论如何现在只能先答应他们否则不知这两人还会做出什么事作为一城之主能屈能伸是月则的必修课此时自也是如此。 “月城主若再敢对我们雪家出手也别怪我们毁了四家的约定我想如今雪家要对付月家绝不是什么难事!”若雪林还讲得委婉那雪三爷的话已是直接的警告与威胁了而他相信只有强硬些月则才不敢妄动。 “绝对不会!”月则此时倒是像在保证一般雪三爷的一个“再”字已然明对于三年前的事他们完全知情。 “如此希望月城主能记住今日之话否则兵戎相见的该是我们!”语罢雪三爷与雪林大方走出月则书房没一会儿便隐藏在夜色中月则以为他们已经离去却不知他们去了月清光处。 月清光讶异于两人的到访但当他们出自己的目的之后月清光便明了一切三人相谈一番后天空即将泛起微光雪三爷与雪林也在这微光之前扬长而去。 这场雪从第二天起便断断续续时大时地下着有时还夹杂着雨水直至第三日依旧如此只是这日的雪明显了许多风却愈加猛烈吹着雪改变了原本的轨迹四处乱舞。雪无雨相伴很快刚被扫干净的地面又被铺上一层白毯。 “十行飞雁不思归万顷落梨卷曼舞……” “凡音你是在我不思归吗?”是非听雪凡音念出这两句还真觉得挺符合自己的她现在确实还不想回去。 雪凡音回过头看着是非道:“非儿你还是赶紧回去得好辰言回来了有你好受的。”东方辰言一晚没回当然这是先与雪凡音报备过的是非也是他命令守在自己身边虽然没了东方辰言在身边难以入眠可他的安排与记挂还是让雪凡音很安心。 是非瘪了瘪嘴巴“凡音你以为言哥哥要治一个人需要他自己出现在那人的视线中吗?”是非当时只觉得好玩根本没想过东方辰言的脸会黑成那样昨日他找自己之时那一身能让人结冰的寒气现在想想还能让人抖三抖。 “辰言那么厉害自然用不着。”雪凡音那是一脸骄傲啊果断被是非鄙视了。 “行行行你的辰言最厉害你帮我求求情呗你的辰言最听凡音的话了。”是非尽管心里在鄙视雪凡音可嘴上却向雪凡音求着饶现在唯一能救自己的只有雪凡音了。 雪凡音看着是非不停摇晃着自己的手还真想就这么放过她可是这次是非真的过了正了正声色“非儿此事没有下次辰言回来了你向他认个错也就是了辰言并非不通情理之人。” “那是对你!”言哥哥怎么可能是通情理之人他那么霸道从来一不二是非只能赶在东方辰言将话出口时搬出雪凡音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雪凡音听着是非哼唧出的话只觉得这丫头真是让人狠不下心“你呀下次别再对辰言打歪主意了可知那日我晚些回去辰言会如何?” “那个……”是非向上翻了翻眼珠认真思考着雪凡音的问题“我不是没想过可那日言哥哥不是在梨舞院吗我哪能想到你会出来好凡音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替我向言哥哥道道。”是非双手合十双眼真诚地望着雪凡音眼中不乏恳求。 “以为有凡音替你求情本王就会饶过你?”东方辰言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是非立马起身颤抖了一下身子躲到了雪凡音身后“是非这次别想混过去!”东方辰言这次是下定了决心给是非一个教训是非如此不长记性就是欠教训。 是非看到从东方辰言身后走来的是材与萧尽寒立马跑了过去拉着是材的手臂撒娇道:“哥言哥哥要欺负我。”圆溜溜的眼睛立刻水汪汪了。其实东方辰言出现在面前的那一刻是非就已经害怕得想哭了可碍于面子她强忍着此时看到是材哪还忍得住。 作为好哥哥代表是材哪见得了是非这副模样连忙上前一步将她挡在身后“辰言非儿从来都是大祸祸不断的你也不是不知你就饶了她吧。”是材拍了拍是非的手示意她安心。 “她闯的祸我哪次没压下来你问问她此次做了什么!”东方辰言怒气更盛是材总是如此没有原则地护着是非再这么下去她终有一日会闯下大祸若非将是非视为自己的妹妹东方辰言也不会与她如此多的废话。 是材转头看了看身后的是非见她低着头不作辩解便轻声问道“非儿你究竟犯了何事辰言怎会这般生气?”是材了解东方辰言他对人虽严厉但自己人却是护短的而且这是他第二次提起是非闯的祸了。 “哥我……”这事是非还真不好意思出口不过在是材与萧尽寒的注视下还是慢吞吞地老实交代了不过这回她倒是听了雪凡音的话立马跑到东方辰言面前态度极好“言哥哥我真的知道错了绝对不会有下次了。”是非自己方才自己越才越觉得过了声音自也越来越轻不过那句道歉倒是来得响亮。 是非如此一是材的脸色也变了“非儿这等下三滥之事你竟做得出来还用在辰言身上你不知辰言对你的好吗?若传出去真是我们是府教女无方!”下药这样的事岂是名门正派所为还是那样的药。 “凡音辰言对不起我不知非儿会做这等事带回去我定然好好管教。”非儿什么都算到了就是忘记了还有意外这一这事只要出一意外恐怕会一发不可收拾辰言与凡音之间定然会多一重芥蒂。 “是材非儿只是一时贪玩此事你也不必放在心上我与辰言这不是没事吗何况她从昨日一直担心到现在也算受到了惩罚饶了她吧非儿自己认了错也已保证不会再犯辰言算了吧。”雪凡音是想给是非一个教训可看到她水汪汪的眼睛时还是忍不住开口替她起了情。 正文 第二百零七节 千里终有别 雪凡音替是非情是非那叫一脸感激本以为闯了这么大祸还差烧到了凡音凡音会不管自己了可没想到关键时候还是凡音最好;东方辰言却是瞪了雪凡音一眼她可以再不长心吗这要真出什么事最伤心的是她自己居然还能在此为是非情。 “你都不计较了我还能计较什么?”完东方辰言气愤地在一旁坐下雪凡音这样的性格怎么放心将她一个人留在这这样心软自己不再她身边总有一日她会吃大亏的。 “阿音你这样怎么能让人不喜欢呢?”东方辰言还气闷着储默这个不速之客与白染也出现在了他们面前言语间毫不避讳。储默与雪凡音认识的日子虽不多可他清楚雪凡音不是什么都会放过的人她有自己的底线与原则而且有一与东方辰言特别像两人都护短。 “储默?我还以为你离开了呢。”雪凡音听到声音就知是储默除了储默会管自己叫“阿音”不会有第二个人了不过看到一旁不再话的东方辰言雪凡音并没向储默走进她知道东方辰言介意自己与储默太过亲近虽然不知这是为何可雪凡音不想让东方辰言再不高兴。 气归气可东方辰言的理智还在储默来了更不会像之前那样傻傻地扔下雪凡音于是起身走到雪凡音身边“打算留在言王府过年吗?”东方辰言想到最好的方法就是将气出在储默身上他此时过来就是活该。 “未尝不可。”储默非常当回事地思考后得出这个答案“如此我可日日见到阿音了。”这绝对是个好事储默才不管东方辰言真正的意思。 被储默这么一闹是非倒是得到了解脱是材终究是亲哥趁乱向东方辰言告了声别欲带着是非离开可东方辰言是何人又哪会不知是材的心思“我送你们出去。”直至言王府门口东方辰言也没有提起惩罚是非的事雪凡音开口了自己也就此作罢了。不过在是非与雪凡音告别完后东方辰言终于话了“非儿过完年有空多过来陪陪凡音。” 是非听到东方辰言的话愣了一下本以为会挨一顿训没想到言哥哥竟然还愿意让自己过来立马冲上去拉住东方辰言的衣袖“言哥哥真好以后非儿也要找个如言哥哥一般的夫君。”是非高兴得忘了什么就害臊即便是材在一边狂咳是非还是一脸花痴地拉着东方辰言。 “非儿我不好吗?”雪凡音嫉妒了分明是自己的话起了作用还抵不过东方辰言一句话瞬间悲哀了。 “凡音最好了以后非儿要给哥哥找个像凡音一样的嫂子。”是非得溜然是材却红了脸眼睛都不敢看东方辰言了。 相对于是非不经大脑的话是材想得明显更多对上东方辰言的眼睛连忙摆手“辰言你别想多我从来没有打过凡音的主意。”天地良心这些都是是非是非想的此时是材真希望没有这个没心没肺的妹妹。 “你没这胆。”东方辰言淡淡一语他从来不担心是材。 “哈哈是大公子能配上我们阿音的可没有几个。”储默可是丝毫不客气地损着是材。 储默的发声雪凡音忽然想到了什么“非儿你不是想找个与辰言差不多的夫婿储默正好他脑子与辰言不相上下还与辰言是表兄弟至于武功嘛反正你会你看你们一文一武正相配。”是非要走了可自己的这个媒还没做成呢。 是非这会儿倒是松开了东方辰言乖巧地走到是材身边“凡音我要回去了。”有的事情是非自己也要好好想想。 东方辰言本是反对的但一看这场面却是开心的“凡音一片好心你们可好好想想储默家室品貌与非儿倒也配得上。”这算是东方辰言对储默最好的评价了也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这么夸储默。 “怪不得这天儿都飘着雪呢。”东方辰言打的什么如意算盘储默岂会不知这个人真是越来越狡猾了。 “辰言你也觉得啊!”听到东方辰言的话得到东方辰言的支持雪凡音那叫一个开心丝毫不顾两个当事人满头大汗。 “辰言我们先回去了雪天天黑得早早些回去还能赶在天黑之前到客栈歇一宿。”回过神来是材也知耽搁再久也会有一别倒不如早些回去将暗门之事好好与父亲谈谈免得他太过担心在走之前是材注视了一眼一旁的白染这个与暗门有关却坦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是非走出几步后又跑回来与雪凡音悄悄了几句后追上是材的脚步一同离开了。 “既已在门口我们也先回去。”储默与白染在是材是非离开后也一同离去言王府待得久终不是回事只怕还会引来注意储默自己倒无所谓白染却不同。 送走这群人东方辰言终于可以与雪凡音静静地在一起了。 东方辰言与雪凡音倒是太平可宋梦琴却没这般幸运不为别的那位邵姨娘竟然中了蛇毒昏迷不醒宋扬自然要彻查此事一来二去竟然查到了宋梦词与宋夫人收到母亲传来的口信时如何能安心得下要真闹出人命只怕父亲定然心有不甘。 “梦词不是那蛇不是没问题吗怎么还会有此纰漏?”宋梦琴不知宋梦词是如何办事的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万一让旁人知晓此事与自己有关皇室那些人该如何看待自己她现在最大的筹码就太后对雪凡音不满意而对自己是认可的若因此事坏了太后对自己的印象真是得不偿失。 “主子您先别急您在言王府此事自不会牵涉到您。”蓝衣想几句宽慰宋梦琴的话可没想到宋梦琴却更加不满。 “我是不会有事我母亲呢母女相连若让外人知晓母亲与此有关你以为别人会如何像我有其母必有其女!”母凭女贵女也可因母而废宋梦琴想得要比蓝衣更深这件事必须与自己与母亲毫无瓜葛“紫衣你让梦词来一趟言王府。”宋梦琴深知自己此时再急也不能冒然出府让梦词过来是最好的选择而这些事宋梦琴也觉得紫衣最能掌握分寸也最放心由她去办蓝衣太过莽撞雪凡音能活到今日自己困在今日的局面皆是蓝衣那时的疏忽造成的这样的事自然不会再交由她去办。 宋府难以安宁太子府却异常宁静自打从锦瑟殿回府后乔静雨还是如同往常一般在院中过着自己的日子有时也会与东方辰耀见上几面却是多了几分生疏;高氏自从上次见红之后也是安分了许多毕竟她还要靠肚中的孩子在太子府立足自不会让这孩子出什么事如此太子府本该无事东方辰耀却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太子妃这几日如何?”为了控制自己对乔静雨的感情东方辰耀已经好几日没去看她了心中却还是记挂着他故意不闻不问可当乔静雨不像从前那样派个丫鬟过来问寒问暖时却是不习惯。 “太子恕罪奴才不知。”东方辰耀问的是一个男仆他既不在乔静雨院中伺候又怎会知道她这几日如何呢但是有一事他倒是听了只是太子不提起自己也不会多嘴“回太子奴才闻……”接下去的话他不确定太子殿下会不会生气一时犹豫了。 “!”吞吞吐吐自是有事这些下人的心思东方辰耀一清二楚。 “殿下奴才听人太子妃出府了。”这事太子显然是不知的他提起了自然就会知晓与其让他从别人口中得知到时再来问罪自己倒不如自己先了。 东方辰耀想着有些日子没见乔静雨了难不成她真的不在府中而自己竟然毫不知情“她何时出去的?” “这个奴才不知。”不是真不知而是现在告诉太子太子妃离府已有几日只怕免不了一顿训。 东方辰耀挥退了下人打伞踱步至乔静雨院中守门之人见到东方辰耀便是一脸紧张东方辰耀看在眼中却未多来至内院不见乔静雨与冬儿的身影“让太子妃见驾。” 丫鬟互视一眼立马跪在东方辰耀面前“太子恕罪太子妃不在府中。”丫鬟一句话便把乔静雨卖了。 东方辰耀不动声色继续问道:“离府几日去往何处?”东方辰耀看她们这副不安的神情乔静雨绝不可能是刚离开的而她能去的地方应该只有国公府结果不出他所料乔静雨两日前便离开了去的也正是国公府。 “每人各赐二十杖自己去领罚。” 东方辰耀完便欲离开却被一个身影挡住了去路。 正文 第二百零八节 不愿承认 东方辰耀下令罚了跪在地上老实交代的两个丫鬟一来他心中烦闷正好找这两人出出气;二来乔静雨平日待她们甚为宽厚可一句话却让她们卖了东方辰耀也想替她出口气。完自己的命令不顾地上丫鬟的求饶起身还未走到门口却被另一个丫鬟挡住了去路只见她低头跪在自己面前身子还有几分颤抖“求求太子饶了太子妃太子妃太子妃……”声音也微微抖着。 东方辰耀停下了脚步依旧一个字“!”语中不掺任何喜怒。 “太子妃是因桓国公病了才回府的太子恕罪!”完这丫鬟便一个劲地磕头。 “抬起头来。”东方辰耀阻止了丫鬟继续磕头的动作。 丫鬟缓缓抬起头脸上写满惊恐“你与本宫一同去国公府。”这个丫鬟倒是个忠心的不过桓国公病了为何自己一消息也未收到乔静雨又为何不与自己言语一声两日没回不知桓国公的病情是否严重心下只想赶快到国公府一探究竟。 “姐姐那蛇我是找人试过的不会有问题况且她被蛇吓着已有十几日怎会到如今才出问题?再者大伯母只知道我们要找乐子怎么可能牵涉其中我本还想问你是不是你让大伯母做的呢。”听到宋梦琴对自己不信宋梦词忙着解释她可以确定邵姨娘中的蛇毒与自己觉无关系。 “你生怕无人知晓吗?这是言王府。”宋梦词毫不避讳的言语让宋梦琴一阵心惊胆跳让谁听了去如何是好召梦词来府中真是自己失策了为防她再出什么话来不得不将话绕开“这事杜怀可有什么?”宋家的人都已知晓那蛇与宋梦词有关系杜怀自然也会知道却不知他会如何看待。 宋梦词不以为意“他能什么杜府比不得咱们宋府何况我又不是在他们府中放蛇而且大伯只是怀疑我又拿不出什么证据我可不受这冤枉。” 宋梦琴想将话绕出去没想到宋梦词又绕了回来“行了这事我会劝爹爹收手的你以后心些杜怀虽未什么该解释的你还需解释免得让人以为我们宋家的女儿是何等坏心;再你已嫁到杜府宋府终究只是娘家自己也留心些杜怀如今是听话难保哪日变了心到时哭的便是你自己。”宋梦词总以为杜府靠得是宋府在杜府总有些趾高气昂的谁知杜怀心中可有不满宋梦琴也是好意提醒一番。 “姐姐我懂杜怀是我夫君不论在家时如何出门在外我哪次不是给足他面子而且我与他也未红过脸你就放心吧。”宋梦琴的好心宋梦词知晓其实在杜府宋梦词没有这般气势甚至对杜怀的话言听计从他过自己若不从他的意他不会对自己动手但自己就得做好守活寡的准备这是他们新婚之夜杜怀就给她立下的规矩只是宋梦词一直未曾让人知晓罢了这些年也一直顺着杜怀的意瞒得很好。 “此事我也知晓了你先回去我会命人传个信给爹爹的这事我也会尽量化你不要让在宋府中的人知晓此事。”宋梦琴顾虑的是传出去后百姓间的舆论。 “莫我就是大伯父也不会让此事传出去的家丑不可外扬这些我们都明白。”在家中怎么处置都无所谓但出了府门便又是另一番模样这样的事情他们都知道传出去会有什么后果最好的方案就是私了。 大白天的国公府却是大门紧闭东方辰耀未带任何下人只身便服就来到门前抬手摇动门环铜制的门环与木门碰撞发出“嘭嘭”响声门内之人闻声将门打开一条缝见到来人又连忙打开正门并遣一人前去通报。 “站住!”东方辰耀喝止了要往府内走去的人“起来进内话。”话间他已跨入门内示意下人将门关上。 东方辰耀并未急着进入内堂而是先向两个神情紧张的厮问话“太子妃可在此?”见两人头便又问道:“桓国公身子如何?” 其实这两人也不知桓国公如何了只知道国公爷身子不适别的却不知晓。东方辰耀见两人沉默不语便知问不出什么“带本宫去寻太子妃。”东方辰耀想控制可有的事情他却是控制不了比如到了国公府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乔静雨怎么样了。 “主子您好歹吃一国公爷看到您这样定然会不安的。”东方辰耀才到乔静雨门口便听到冬儿着急的声音推门而入只见乔静雨躺在床上脸上憔悴之色难掩而冬儿手中还端着一碗稀饭听到声音见到来人看到他皱着的眉头冬儿心下一慌手中的碗应声而裂乔静雨本闭着眼睛听到碗碎之声立马睁开了眼睛见到方入门内之人一阵愣神后便欲起身。 “太子。”声音总比身子快一步“妾身这就随太子回府。”乔静雨只祈求他能饶了国公府回去后自己任君处置。 “再去煮些吃的。”这话是对已不知所措的冬儿的快步上前扶着正欲下床的乔静雨“这身子如何随我回去?先好生照料自己。”东方辰耀扶着乔静雨半躺在床上某一处却隐隐泛疼。 待冬儿简单收拾一下摔碎的碗出门后东方辰耀才做到床沿边“离开这好几日也不命人告知我一声今日我若不去你院中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诉我桓国公的身子如何了?”看她憔悴的模样想必桓国公的情况不会太好。 “那日下人突然来报我一时慌了神便忘了那些规矩随着那人便回来了爷爷他气色比那日好多了。”乔静雨回府看到爷爷一脸煞白心中甚是着急当爷爷缓过来时乔静雨如同被抽干了力气一般自己的身子一下子便疲了这几日日日守在桓国公身边甚少进食慢慢地便成了这模样。 “桓国公年轻是也是历经沙场之人年纪大了有些病痛自然发了出来不过他身子向来硬朗你也不必太过忧心他若看到你这样又如何放心不知的倒以为我让你受什么委屈了。”看到乔静雨牵动了的嘴角东方辰耀放心不少“等会冬儿将吃食拿来你先用一桓国公那我会让御医来看看你且放心若真有什么事还可让辰昕跑一趟旁人信不过辰昕你总信得过。”东方辰耀自己也不知何时开始会为了乔静雨花这么多的心思这些事他原本冷眼旁观便可。 “多谢太子!”东方辰耀愿意这样做乔静雨已是知足“只是不必劳烦御医了静雨自知国公府不如往昔已请不动那些人了太子有事先回吧明日我便回府请罪。” “静雨你……我不需你请罪好好照顾你爷爷今日我无别的事暂且在此陪你。”这已是东方辰耀的温柔这会儿离去他实在不放心乔静雨两只微肿的眼睛就知她已哭了许久又听冬儿那番话怎么还走得了。 一时间乔静雨也不知如何回应她何尝不希望他能陪在自己身边可是他却不是属于自己一个人的多想他如同以前那样狠心一些可他却偏偏多了几分柔情。这几日乔静雨也是累了如今有东方辰耀在身边再也挡不住所有的恐慌不顾一切靠到他怀里一开始忐忑可见他并未推开自己便默默将泪水滴在了他的衣袍上。 东方辰耀一手抱着乔静雨一手轻拍她的背希望能给她一些安慰。乔静雨很少在自己怀里哭泣以前不觉得现在却是喜欢她这样的依赖不知为何当乔静雨靠着自己的那一刻东方辰耀不安的心开始慢慢平静只是他不知这平静之下谁的心早已慢慢碎裂。 “主子。”知道东方辰耀在房内冬儿很识相的没有立马进去而是敲了敲门再推门而入实话让主子与太子同处一室尤其是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她们主仆回到了国公府冬儿着实担心乔静雨会被东方辰耀如何于是匆匆煮了碗面条便端来给乔静雨用了。 当冬儿看到眼前的景象时只是将东西放到一旁便退下了既然主子没事老爷夫人应该还不知道太子来了的事自己也该去通报一声好让他们有个准备万一有什么事也有人可以给主子撑腰。 东方辰耀端起桌上的面条见乔静雨并无胃口便亲自喂她乔静雨受宠若惊的同时也在不知不觉中将面条都已下肚东方辰耀看到手中只剩面汤的空碗轻轻一笑。 “好了你收拾收拾带我去看看你爷爷。”人都来了总不能避而不见桓国公病了于公于私自己都该见见当然东方辰耀固执地认为自己这是在办公有的事情心里明明明了却还是不愿承认。 正文 第二百零九节 又被惦记上 东方辰耀与乔静雨来到桓国公房中时恰巧冬儿已将一切明白了乔静雨的父母见到东方辰耀时也无什么惊讶的而对于东方辰耀会亲自来看望桓国公一事他们想的无非是东方辰耀为了演戏这样的假惺惺东方辰耀早已驾轻就熟所以也没有什么感激他们只求他们的静雨别受累受气就行了。 “爷爷!”乔静雨看到起身坐在床上的爷爷立马跑了过去“爷爷您快躺下大夫您要好好休息的。” “静雨呀那些个大夫都是骗人的爷爷这不是好得很你休要听他们胡乱既然太子来了你就安心回去爷爷一把年纪了自己如何还需要一个大夫来吗那大夫年纪不大不定还不能活到爷爷这岁数呢。”桓国公的一番话总算把乔静雨逗笑了。 “爷爷哪有你这样的。”听到爷爷还能这么些歪理乔静雨确实放心了转头望向东方辰耀“太子妾身随您回府吧。”自知大家都在担心自己如今在府中多留一日便让他们多操心一日总有机会再回来看看的不如先跟东方辰耀回去的好。 东方辰耀却不买账“辰昕等会会过来我先在此等他你今晚留在这儿若是国公府不嫌我叨扰我也留下。”知道了她在哪里怎么还会放任不管。 乔家夫妻猜不透东方辰耀打的什么主意桓国公却是头终究是他年纪大见到的事多了些乔静雨与东方辰耀之间的微妙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如此自己也放心了。正如桓国公自己所他的身子他自己清楚以前留下的伤这一次竟然复发老了不中用了怕是没多少时间继续护着静雨了而自己一走兵权定然交出桓国公府从此彻底败落静雨再也无人撑腰了她要如何在那危机四伏之地立足如何得以保全?如果东方辰耀对她还有几分怜惜还有几分夫妻之情静雨尚有立身之处现在桓国公后悔没让自己的儿子进入朝堂或者更后悔没有像雪极融那样一直反抗只是雪极融最后也失败了。 想及此桓国公倒是想起一个人“静雨啊爷爷想见见雪家那丫头。”趁自己还在时与雪凡音联络联络感情如此到时将那些事告诉她她才不会不信。 乔静雨却是面露难色看向东方辰耀她知道雪凡音若来东方辰言定会跟来可东方辰耀介意的就是爷爷一直偏帮这东方辰言如今当着东方辰耀的面见东方辰言乔静雨觉得有些不妥可又不好意思拒绝爷爷的要求还好东方辰耀了头乔静雨这才命人去言王府传信。 雪凡音与东方辰言听到国公府下人的禀报后自然也不会拒绝更何况对于桓国公这个老爷子雪凡音还是挺喜欢的听是他的要求也正好去拜访拜访。 “叫上辰昕。”雪凡音不知道东方辰言却明白桓国公府发生了什么他们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而且桓国公在此时要见雪凡音定然不平常要知桓国公曾与雪极融一同作战当年两人关系也还不错只是后来桓国公退了下来雪极融比他年轻自然还需四处征讨。很多时候军营中建立的兄弟情是最真的因为谁都不知道下一刻会如何。所以依东方辰言推测桓国公此时要见雪凡音定是想告诉她一些事了只不过会是什么事东方辰言不得而知但既然与自己岳父有关也该谢谢他叫上辰昕是最好的选择。 马车内本只有东方辰言与雪凡音两人奈何辰昕非要挤上来美其名曰好几日没见凡音想替她诊诊脉看看她身体究竟如何。这话一半真来一半假辰昕确实但雪凡音不够是因言王府有个宋梦琴在生怕她给雪凡音下了什么毒要知宋梦琴自从回到言王府就没有安分过往皇宫跑的次数也越来越多宫里人的那些伎俩辰昕还真是怕雪凡音在不知不觉中就被害了。 辰昕的医术雪凡音信得过加上两人又熟也就没那么多顾虑伸出手就递给了东方辰昕两人完全不顾一旁早已黑着脸的东方辰言一路嬉闹至国公府。 东方辰言不顾话唠了的两个人率先下了马车他怕自己再听下去真会一掌把辰昕打飞但是现在在外边他从来没有让人围观的喜好。 东方辰言进屋见到东方辰耀也在时嘴角掠勾难得好心情地叫了一声“大皇兄”雪凡音见到东方辰耀却是没了方才的好心情立马焉了下来向桓国公与乔家夫妻打了个招呼就默默地推到东方辰言身边东方辰言才是最安全的。 “桓国公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正好我来了给你好好看看。”辰昕一边一边毫不客气地在床沿边坐下替桓国公把起了脉“我桓国公你一把年纪有病就要看不要老熬着这样真的不好。”着辰昕从怀中掏出一瓶药倒了几颗给桓国公嘱咐几声后才离开这会儿辰昕明白了为什么三皇兄会好心叫上自己给自己与凡音话的机会原来是要自己来当苦力的而且对象还是大皇兄的老丈人这都什么事人家的老丈人让他这么殷勤。 雪凡音见辰昕又将药收回了怀中忍不住吐槽倒:“辰昕你别这么气这药送给桓国公不就行了。” 辰昕瞪了雪凡音一眼还真是夫妻都算计着自己这药又被他们惦记上了“我要是气这几颗都不会给这一瓶送给桓国公有什么用药够就行了不是越多越好的是药三分毒你想被药毒死尽管拿去。”其实辰昕给桓国公的不过是活血化瘀的否则他怎么可能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还有备而来活血化瘀的药以前三皇兄常常需要久而久之辰昕也就习惯了一直带在身边这才能马上拿出来。 “凡音辰昕的没错。”东方辰言自然是知道的也就为辰昕了几句公道话。 “行了辰昕你有空就过来给桓国公看看免得让人以为皇家薄待了功臣。”东方辰耀明明不是这个意思却偏偏要成这样就连辰昕也觉得他是没救了。 辰昕心里虽然不乐意可谁让人家一个是自己的大哥一个是自己的三皇兄只能乖乖听话了爽快地答应了下来而且桓国公这个老头虽然是个老固执但是好像还挺好玩的陪陪解解闷也不错反正自己现在也不想每日对着柳燕尔。 “我当然可以答应可大皇兄、三皇兄你们御医看诊有俸禄可拿我这额外的费用与谁算啊而且我的药还不能从御药房拿都得自己寻来这费心费力费神费时的我找谁算去啊?”辰昕开始大吐苦水现在不从这两人处捞儿回来以后怕是不可能了这么好的机会绝对不能放过。 东方辰言没有理会辰昕反正他要的自己都会给他而且他敲诈自己已经不是一回了这次人家女婿在这儿不让他表现表现都对不去他从太子府跑到国公府于是与雪凡音两人袖手旁观。 “辰昕只要你能过来你要的东西都可来太子府问我要只要我能给不会让你委屈的我那儿还有座山怕也能种些药草的你若需要自己去便可。”东方辰耀这回算是大出血了把自己的一座山都给搭上了。 辰昕闻言那叫一个兴奋大皇兄的地自己可以随便用出都威风这还真是好事一桩。这一会自己可算是赚大发了意外之财啊辰昕也不贪心有的东西自己还是不能做得太过了“大皇兄那倒不必了只要我需要的药材你能帮我弄来就够了还有再给我些补贴你也知道的我炼药都是要烧不少银两的至于那座山您还是自己留着吧我可不敢肖想。”对于那座山虽然很想要可现在还是很清楚什么东西是自己能得的什么东西是自己不能染指的所以即便心痛还是拒绝了。 对于辰昕这样的做法东方辰言很是认同虽然大皇兄现在好话但毕竟不是自己与辰昕的感情也无自己这般深厚东方辰言宁可自己吃亏也不能让辰昕得罪了大皇兄如果辰昕答应了东方辰言也会阻止他的大不了自己划分地给辰昕总是可以的。 “雪丫头你过来让爷爷好好看看。”桓国公向雪凡音招了招手打断了他们几人的思考。自己只是找雪凡音过来的没想到还跟了这么两人还能闹这么一出句实话让这昕王爷天天在自己跟前转桓国公也会觉得心烦的还是与雪家的丫头好好会话来得好。 正文 第二百一十节 还有谁登场 桓国公将雪凡音招至自己身边对于这样一个老者雪凡音不可能拒绝乖巧地走近站在桓国公身边不知不觉地叫了一声“爷爷”前世留给她最多温暖回忆的就是家中的老人只可惜老一辈的人走得太早她还未来得及为他们做些什么也就此留下了最深的遗憾。今世雪家所见最长者莫过于雪三爷然而他已回去注定无法与他有太多的交流这个桓国公或许正可以一补自己的遗憾。 “丫头你不觉此处人太多太过繁闹了?”桓国公扫视一圈这满屋子的人对着雪凡音道。 雪凡音不是个不会看眼色之人自也明白桓国公言外之意转身走到东方辰言身边“辰言你先到外边等我吧。”雪凡音给了东方辰言一个安心的眼神。 桓国公府与雪凡音单独在一起的人又是桓国公东方辰言没有什么可不放心的带着辰昕便离开了房内而桓国公也挥退了乔氏夫妻与乔静雨东方辰耀自也随着乔静雨一同离开。 屋内桓国公与雪凡音不知谈了多久大厅内也不知等了多久的东方辰昕已不耐烦“桓国公与凡音谈什么要这么长时间三皇兄你不担心吗咱们进去看看吧。”桓国公是值得敬重之人辰昕不敢冒然闯入但东方辰言有足够充分的理由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辰昕不想把所有的时间浪费在等待上。 “自己去!”辰昕打的什么主意东方辰言怎会不晓既然知晓了又怎会顺了他的意转念一想“没看到大皇兄在此吗?他可是国公府的姑爷他不去我如何去得?”东方辰言给了辰昕一个眼神。 辰昕眨眼间也就明白了三皇兄的意图一拍脑门“对了我都忘了大皇兄你怎么在这儿?”装傻充愣辰昕最拿手可即便如此这回也太过刻意了东方辰言不是了嘛人家是国公府的姑爷。 东方辰耀瞥了辰昕一眼正想解释却被东方辰言抢占了先机。 “辰昕你不该如此不知事大皇兄好歹是静雨的夫君人家爷爷病了怎么能不过来关心一下呢?”东方辰言明着责怪辰昕暗中却是在向乔静雨替东方辰耀好话本是想损损东方辰耀的可看他与乔静雨如今这番模样还是几句好的为妙。 辰昕不知东方辰言原是这个打算暗道被三皇兄坑了还得好好地向大皇兄赔罪见到凡音了一定要与她好好道道给自己讨个公道。 乔静雨听到这话却是充满疑问地望向东方辰耀他不是来问罪的吗怎么又会如言王爷所这般可言王爷是不会谎之人难道他真的是为了爷爷? 东方辰言看出了乔静雨的疑惑却没有给她解惑的准备自己给了东方辰耀这么好一个机会他要是不顺着这台阶下都对不起自己这番心思。可对方是不想被感情所累的东方辰耀看着乔静雨眼中的疑惑与一丝期待虽然很想顺着东方辰言的话讲可是理智终归战胜了感情。 “你离府多日难道我不该来看看吗?”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而是用略显强硬的语气对着乔静雨道话落后东方辰耀看到乔静雨眼中的期望逐渐消失有几许后悔但已是不能改变的了只能故作沉静。 给了他机会他自己却不要东方辰言没那闲心再给他创造第二次可辰昕明白东方辰言的意图后却是乐意得很。 辰昕见到乔静雨的失落虽叹息自家皇兄对于感情太过木讷可看这场景也只有自己能够帮他了“大皇嫂大皇兄这可是惦念着你呢。”这可是他自己的为乔静雨而来的辰昕不过得好听一些罢了。 东方辰耀倒是想否认可一方面辰昕的确是实话;另一方面自己也懒得与辰昕斗嘴辰昕除了那身医术就属嘴皮子厉害了与他扯这些无甚意义于是东方辰耀选择默不作声。 东方辰言此时真的觉得东方辰耀太过别扭幸好自己与他不同若像他这般凡音不知跑了多少回了。也不知桓国公究竟与凡音了些什么要这么久的时间其实桓国公一直是个明白人所以对于争权夺利之事他一开始便置身事外奈何乔静雨最终让皇上选了做太子妃若非如此只怕国公府虽不能再复荣耀却也能平安喜乐度日这乔静雨又何必受情苦。 辗转思索间雪凡音已往大厅走来东方辰言迎了上去“可能回去了?”东方辰言一副唯雪凡音是从的模样就连乔家夫妻也看直了眼都到言王爷如今宠言王妃未曾想竟到了这般地步这眼前的人哪能与那个手握兵权行事狠厉之人相提并论。 乔夫人眼睛看向乔静雨如果雪凡音换成自家的女儿该多好如此老爷子与他们都不必担忧她日后的处境在高氏有身孕后乔家人时刻都忧虑着一怕高氏有什么闪失静雨脱不了干系;二怕高氏的孩子出生后太子府静雨难以立足。若太子对待静雨也如言王爷对待言王妃这般那老爷子也不必用兵权换静雨安宁可这兵权总有交出的一日而老爷子的身子也终有一日撑不住到时静雨又该如何? 一入宫门深似海只怕她随着东方辰耀到那高墙之内大殿之上后便是半生静寂甚至冷宫度日。 “乔老爷乔夫人我们先回去了。”乔家夫妻是长辈雪凡音很有礼地福了福身子便随东方辰言出了国公府而在离开之前东方辰言走到东方辰耀身边轻声了一句才牵着雪凡音离去。 东方辰言与雪凡音走了辰昕自然也跟着一起走了不过他倒是又给乔静雨提了个醒“大皇嫂我大皇兄不善言语不像三皇兄这般会哄人不过这倒也好你也不会像凡音那样傻傻地被他牵着走。”辰昕言外之意是在提醒乔静雨不要太过顺着东方辰耀也不要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奈何乔静雨即便知道辰昕的意思也无法将东方辰耀的话置若罔闻自己的心早已为他沉沦早已被他牵着鼻子走。 东方辰耀见乔静雨听到辰昕的话后无奈一笑心里畅快了几分已经许久没见她笑了哪怕是那样勉强都少见或许因东方辰耀此时心情好竟然主动提出让乔静雨在国公府多住几日自己这几日也会来国公府看望。 只可惜有的话有的情来得晚了注定难以弥补好比现在的储默。 “默你就是为了那个女子苦恼不值她的眼里只有东方辰言她还要撮合你和那个丫头。” “染我也知不值我一开始以为只是想与东方辰言一较高下才接近她的却不知是想给她‘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的生活。我们相遇太晚若早一步若她不是东方辰言的妻我一定会将她夺过来。”或许在听到雪凡音那句与众不同的“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时储默的目光就已被她吸引。 “染你我与东方辰言是不是太像了就连选妻的眼光也是一样的。”那日在锦瑟殿东方辰言问储默对雪凡音究竟何意时他自己一时口快把对雪凡音所有的情愫都告诉了东方辰言。自此东方辰言更是如同防贼一般防着储默与雪凡音相见东方辰言不希望出现任何意外他自私也罢气也好反正雪凡音只能是东方辰言一个人的别人不得染指他也不允许雪凡音会爱上另一个人因为东方辰言知道他不可能放开雪凡音也不想她痛苦所以雪凡音爱的只能是自己。 “默不是你的就放下吧雪凡音或许也只有东方辰言那样霸气之人护得了。”并非白染瞧雪凡音只是雪凡音的身份不是一个普通家族的女子她是风花雪月中的一员凭储默毫无武力之人倒是雪家要将雪凡音带走他如何抵抗。 于白染而言储默的安危很重要雪凡音却是那个会破坏储默的宁静之人幸好东方辰言与雪凡音在一起了幸好他们之间好像插不进第三个人如此储默也可死了心。白染此次下山一是为暗门之事二来就是为了探查探查东方辰言与雪凡音之间究竟是逢场作戏还是郎情妾意这回亲眼见过他便放心了。 可是对于储默死心又如何容易若上天垂怜便是他在遇到雪凡音之时雪凡音已是东方辰言的妻;他在对她动情之后东方辰言又及时警告了他如此才不致越陷越深。 储默手抚上筝拨动着每一条弦琴声渐响情愈浓“这场故梦里人生如戏唱还有谁登场”不知不觉唱响了那首雪凡音给他的曲子人生或许就如一场梦储默这一站的梦是雪凡音而今梦醒也该看看下一个登场的会是何人。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一节 给我留条活路 储默的琴声依旧回荡在林中可即便再响再好听也传不到雪凡音耳中她只是依偎着东方辰言看着山尖上还未融化的雪望着在紧贴山头升起的太阳“好美就像一幅画。”雪白的山与微红的太阳相映成景雪凡音与东方辰言并非特意来看日出的而是雪停融雪东方辰言怕雪凡音冷带着她到这建在温泉之上的山庄前来避难今日恰好起得早了抬头便看到了这样的景色。 “嗯再美的景也没有凡音来得好看。”东方辰言的嘴就如同抹蜜一般其实到这儿来还有一个原因是离过年不过十来日的光景皇城陆陆续续也进入了一些前来朝拜之人这当中不乏想将自家的女子送入太子府与言王府之人哪怕只是个侧妃妾室他们也愿意。 不出意外这两位总有一位要问鼎大宝把自家的女子送进去哪怕现在只是个侧妃甚至妾室日后却极有可能成为皇妃当然这也要看那女子的手段如何但像他们如此押宝送入的女子在手段上又怎会差。东方辰言就是为了避这些人才带着雪凡音来此过几日清闲日子。 “就属你会哄人真的辰繁在就好了他定然能把这景画下来。”对于舞文弄墨之事雪凡音永远改不了第一个想到辰繁哪怕东方辰言现在在她身边她也还想着舍近求远一心惦记着有几日没见的东方辰繁。 雪凡音如此东方辰言当然不乐意了“你依偎在我怀里却想着四皇弟你我要如何罚你?”东方辰言将雪凡音紧紧禁锢在自己的怀中不给她丝毫逃脱的机会“与你过的我的书画也不差。”东方辰言已经证明给雪凡音看过可这丫头就是不长记性。 “我这不是先入为主了嘛谁让辰繁长得就像读书人的样一看就知是个极厉害的文人。”雪凡音至今还忘不了与东方辰繁第一次见面时他一袭白衣明明迟到了却不急不缓信步而来而且还给自己解了围就如同天神一般。 “进去!”因为怕雪凡音冷东方辰言的披风在雪凡音驻足时就已落到她身上只是外边冷风嗖嗖再多的披风也无济于事还是进到里面的好。 看也看过了也又把东方辰言惹毛了而且外边是真的冷为了这已入目的景色冻坏了自己不值当也就随着东方辰言回屋了。 谁知东方辰言回到屋里直接拿起了笔墨开始在宣纸上涂涂画画而雪凡音却坐在一旁吃着她的心偶尔抬头看几眼认真作画的东方辰言。与东方辰言在一起越久越觉得他迷人他可以霸气冷酷也可以柔情似水;他可以威慑四方也可以优雅从容这世上似乎没有什么事能够难得倒东方辰言的一般。 “过来!”一个多时辰后东方辰言终于直起身子向一旁坐着口口吃着糕的雪凡音招了招手雪凡音一手拿着糕便蹦哒到了东方辰言身边仔细地看着他一个多时辰的大作然而雪凡音抬起头后重并不在画上“辰言你不累吗我给你悄悄背吧。”雪凡音想到的是东方辰言伏案认真作画一个多时辰肯定累僵了。 “看画与辰繁比如何?”东方辰言就是幼稚地想让雪凡音认同自己才有了这闲情雅致。 “这个……我还是觉得辰繁好。”东方辰言被雪凡音气得差吐血花了半天结果雪凡音还是觉得辰繁好这丫头眼中还真只有辰繁了。 “罢了罢了。”东方辰言懒得与雪凡音理论这问题因为他知道最后被气死的一定是自己凭雪凡音这么执着即使自己画个十遍不定也比不上东方辰繁的随意一遍。 这个问题东方辰言所料不差雪凡音有时候很认死理觉得东方辰繁在书画方面不错就认为一般人是超越不了他的即便十个东方辰言也不管用。 不过雪凡音还是非常善良地安慰了东方辰言那颗受伤的心灵“没想到我们家辰言也是个才子辰言你要是什么都比别人强了还要其他人怎么活啊。”这是真话东方辰言已然是厉害的若他会的都是最好的那还真是逆天了。 “那你是让我给辰繁留条活路?”东方辰言玩味地看着雪凡音就看她如何自圆其。 没想到雪凡音竟然顺着东方辰言的话讲“对呀顺便给我也留条活路。”在东方辰言面前雪凡音还真觉得一无是处他吧什么都会自己却什么都不会。幸好雪凡音的心大否则遇上这么个妖孽早就郁闷死了看了教育真的很重要。 “你呀这画如何?”东方辰言的手指落在雪凡音的额头雪凡音虽然琴棋书画无一精通可她倒还会评判在自己面前也不会矫揉造作该怎样就怎样。 实话东方辰言的画中却透着一股子柔情与他的行为作风倒有几分不符不过看得出来东方辰言的画功绝对不差好歹他们这些皇室的孩子都是名家教出来的加上东方辰言又聪慧怎么可能不好。 雪凡音且对着东方辰言的画高谈阔论宋梦琴在言王府也没闲着除了趁东方辰言不在时亲自去了一趟宋府解决邵姨娘中毒之事又在府中与柳燕尔见了一面这两人相见除了想法子对付雪凡音也无别的事更何况在别的方面她们可谓是互相看不顺眼。宋梦琴嫌柳燕尔出身低微难等大雅之堂;柳燕尔嫌宋梦琴无用愚蠢到言王府这么久在雪凡音不受宠时竟然还扳不倒她况且雪凡音孤苦无依宋梦琴却是在后宫有人撑腰。 夜色之下宋梦琴又见了那时在宋府见面的那个黑斗笠之人那人只给了宋梦琴一包药粉至于了什么却是无从知晓。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宋梦琴自认隐秘然都落在了一个人的眼中那人同样趁着夜色离开言王府来至太子府密室将自己看到的禀告于东方辰耀后又不知不觉地回到了言王府东方辰言在时她不敢冒然行动但东方辰言不在却给自己提供了很大的便利。 东方辰繁自从知晓云轻之死有蹊跷后便一直忙着整理当年的事情企图找出一蛛丝马迹只可惜还是一无所获当年那些人除了那支留下那支从云轻背部刺入的利箭外再无别的东西留下即便当时有由于自己沉浸在悲伤之中也未曾发现而现在再到那个地方找哪还能找到什么。 “四皇兄!”东方辰繁还在回想当年的种种时却被东方辰昕突如其来的喊声打破了思绪只见他跑着进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想必是一路赶来的只是他这么着急过来又是所谓何事。 “辰昕你且慢慢莫急。”东方辰繁倒了一口水递给东方辰昕看他上气不接下气的样无奈地摇了摇头本以为柳燕尔住到了昕王府辰昕这些日子稳重的许多没想到这会儿又破了功不禁慢慢浮上一层笑意。 可辰昕明显没有东方辰繁这样的好心情“燕尔要对付凡音。”辰昕过来就是为了这事如果之前一直没能给自己一个明确的理由那么自己随着柳燕尔到言王府后看到她往宋梦琴处而去时就可以彻底确定了从此也多了一个与柳燕尔划清界限的理由。 “她要对凡音出手又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你何必如此着急何况凡音与三皇兄如今不在府中咱们有的是时间准备。”柳燕尔是太子的人怎么可能简单也早就想到了她会对凡音出手毕竟有几个人愿意将三皇兄拱手相让的除了雪凡音那丫头。 “还记得凡音在宋府的事吗?柳燕尔脱不了干系!”凡音出事后辰昕就怀疑柳燕尔了她那日迷路得太过蹊跷而且凡音在宋府之时辰昕本想去看看免得凡音受了委屈三皇兄不好开口自己却是可以为她出头谁知却被柳燕尔突然的温柔留在了府内之后几日她也是一改往日的冰霜如同春风般和煦对辰昕满是柔情。事出反常必有妖柳燕尔以为辰昕还不知雪凡音的事事实上那事闹得那么大作为半醒楼的东家之一辰昕怎么可能不知情不过一直配合着柳燕尔罢了。这是一桩事昕王府赴宴又是一桩这接二连三离不开雪凡音的事辰昕怎么可能会什么都没发现。 “原来有她的份!”东方辰繁眼中透着不可掩藏的杀气这几日本就因云轻之事而烦闷得知柳燕尔再一次地伤害雪凡音所有的愤怒都欲发泄在她身上。想到三皇兄起那日凡音不声不响如同个布娃娃一般辰繁的火气又添几分柳燕尔此事定不能善了他东方辰繁定会让柳燕尔知晓什么人是她惹不得的。 正文 第二百一十二节 惊喜无限 东方辰繁得知让雪凡音再次被伤害之事与柳燕尔有关心中自有盘算怒气也愈发强烈可辰昕在此时却又了一个让他更为恼怒的消息“柳燕尔与宋梦琴早已勾结在一起我想宋梦琴是没那个胆当着三皇兄的面折磨凡音此事极有可能是燕尔的主意。”辰昕暗中观察多时也给过柳燕尔不少机会更愿意替她将这些事掩藏可是她却不珍惜时至今日还想着如何对付凡音。 “柳燕尔是主谋!”东方辰繁音量提升了几分原来幕后策划这一切的竟然是柳燕尔“太子可知此事?”柳燕尔是东方辰耀的人如果她是主谋那她身后那个主人可否为此事出力若确实与东方辰耀有关那么他现今的柔软的态度便是做戏。 “大皇兄啊这我没查不过我想柳燕尔应该会向他汇报吧毕竟这事闹得那么大。”东方辰昕希望与东方辰耀没有什么瓜葛可是诚如东方辰繁所想柳燕尔是东方辰耀的人而且她不敢背叛东方辰耀所以该不会将这事瞒着他他定然是知情的只是不清楚是在事前还是事后得知的。 东方辰繁略一思索“待三皇兄与凡音回来了将柳燕尔之事悉数告诉他们也好让三皇兄与凡音有个准备免得不心落入了她的圈套。”东方辰言与雪凡音会防着宋梦琴但对于柳燕尔雪凡音有防她的心但东方辰言对她多少不像宋梦琴这么看得紧一不心便能让柳燕尔钻了空子而以柳燕尔现在的性子她定然会利用这个空子伤害凡音这样的事情东方辰繁绝不允许发生。 “何必等到他们回来三皇兄与凡音现在那有泉山庄咱们何不去那儿?天儿这么冷也正好趁这理由去三皇兄那地儿泡个温泉岂不妙哉!”辰昕惦记东方辰言那山庄多时奈何找不到理由过去也没有哪个胆子向东方辰言提起现在机会难得错过了那就是傻子这也是辰昕会来找辰繁的理由之一。 “我们如此贸贸然而去岂不是打扰了他们两个三皇兄带凡音离开不就是为了寻一宁静之处吗?”对于辰昕的心思东方辰繁转念间便知晓了想要拿自己当挡箭牌也得看东方辰繁自己愿不愿意。 “四皇兄我们两个人话又不多的何况三皇兄那山庄那么大地儿咱们就泡在那温泉池子里也打扰不了他们而且有他们的地方咱们两避着就是了。”辰昕把所有东方辰繁有可能会顾虑到的问题都想了个遍并且都拿出了一套看似非常有理、非常可行的法连东方辰昕自己都觉得要好好夸夸自己怎么就这么聪明呢。 东方辰繁看着独自乐着的东方辰昕语重心长道“你是想去那地儿躲一个人吧。”辰昕对柳燕尔用情如何东方辰繁知晓放下一个人太难了一如他自己五年了依然放不下云轻;一如三皇兄难以放下凡音辰昕又怎么能这么快就放下了柳燕尔如今他选择把一切出来只怕自己也做了许久的挣扎。辰昕嬉皮笑脸但到底伤得多深只怕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东方辰繁并非故意揭辰昕的伤疤只是希望他能出来这样或许还能好受些有时候苦的就是无法言语。 辰昕闻言慢慢逝去了脸上灿烂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淡淡的忧愁“四皇兄我一心为她可到头来她的心思都在三皇兄身上她至今还记着与三皇兄一同看过的那场雪至今还惦记着如何对付凡音我想我与她是再无可能既然如此不如早些放手……”手是放开了可是心或许还要一段时间此时不见她是最好的法子既然自己狠不下心让她离开昕王府便寻处清净之地好好想想。 “是啊有几人能真正与所爱之人相守至老又有几人可以从青梅竹马到垂垂老矣既然不能不如早些放下。”东方辰繁话是如此可却知自己是再也放不下了这一生都会为了那个躺在冰冷棺椁中的人牵动找出她真正的死因为她解决她未了之事或许是他活着的最大的追求“幸好遇见了凡音否则咱们的生活都少了些惊吓与乐子。”雪凡音如同上天给他们的恩赐一般她的到来让所有的事情都悄然变化着三皇兄不再是那个冰冷无情之人自己也慢慢不再禁锢于失去云轻的悲伤生活开始有了别的色彩虽然不再波澜无惊却惊喜无限。 “所以四皇兄你是答应陪我去了吗?”听到东方辰繁软下来的话东方辰昕抛下不快又换上笑容凑了上去。 “走吧!”既然迟早要去还不如趁着天色尚早赶在天黑之前上去“句实话莫你那地方连我也是许久未去倒还真有几分想念。”有泉山庄景色宜然虽是建在山上的可冬日的温度却比山下高了不少到那地方过冬甚是舒适又怎能让人不怀念呢。 辰昕也不耽搁而且早已做好了准备“四皇兄就等你这话了马车在外面备着呢。”虽然骑马英气可大冷天的勒着僵神手都要麻木还要受着冷风吹东方辰昕可没这受虐的习惯果断选择马车。 而东方辰繁身体虽比刚失去云轻之时好了不少可冷风终还是少吹的为好而且他平常也是他们几个当中坐马车最多的人自然不会什么只不过忽然想到了一件事“辰昕你不是坐马车而来方才为何还会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见辰昕跑进来那样还真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虽然他带来的消息也不是什么事可终是还未发生之事。 辰昕挠了挠头“这个我不是着急吗嫌马车太慢在半路见人少便用轻功飞过来了……” 对于辰昕会如此东方辰繁也见怪不怪了反正他本来就是个怪人只是东方辰繁没想到那马车中还有一个怪人赫然坐在车厢中央见车夫打开马车门看到东方辰繁与东方辰昕两人的身影时相当讨好的语气着“带上我我可以保护你们有我在东方辰言一定不会把你们赶下来的。” “师父您什么时候来的?”辰昕看到辰繁看向自己的眼神时表示自己也很无辜的谁知道师父他老人家居然在马车中等自己了。 “你下车我就上来了你自己算算有多久了。”怪医虽然因柳燕尔在昕王府去昕王府的时间少了可不代表他不关心辰昕甚至他常常暗中跟着辰昕生怕这傻孩子受不了柳燕尔那个狐狸精的刺激做出什么傻事所以对于辰昕的事情怪医是了如指掌。又在外边偷听了一会他们兄弟俩的谈话就决定留下了。 “师父三皇兄不是什么人都让进的。”如果是辰昕自己的地儿二话不直接让师父住那儿可那是三皇兄的地儿而且三皇兄与师父好像不太友好。 “我去他就必须让我进去。”也正好去看看雪凡音如何了她体内的力量是不是又释放得更快了那山庄人烟稀少也是施展灵力相对较好的地方。 “既然前辈如此了便一同而去。”东方辰繁还是相当善解人意的知道怪医的脾性若不答应他只怕到天黑了他还与他们在这磨蹭着反正怪医自己有得是时间。 不过偏偏有人要得寸进尺“第一剑那子留在这儿我不放心带上他一起。”如果真要施展灵力第一剑在会安全许多毕竟他也是花家的人。 随怪医话落第一剑也不知从哪儿飞身而下站在了兄弟俩的面前“你担心你自己!”对于怪医的话绝对要反驳好歹也是江湖大侠怎么能让他得多弱一般要知那梁捕头可是相当佩服自己的有事没事就要请自己吃饭然后讨论各种武学正是因为梁捕头的殷勤第一剑不光白吃白喝功夫似也长进了一些。 有怪医的话在前而且第一剑他们也是拦不住的东方辰繁欣然答应反正到时为难的又不是自己而且有凡音在三皇兄不会拿自己如何雪凡音显然已经成了他们在东方辰言面前的保护牌。同时东方辰繁也料到了今晚有泉山庄要热闹了。 有怪医在氛围不会差因为他是不是能冒出几句让人捧腹之话加上第一剑那一脸冰冷东方辰繁与东方辰昕乐得看戏。 第一剑之所以一直冷着一张脸是因为怪医非要他坐进马车像第一剑这等闯江湖之人自然觉得一马一剑潇洒不过让他坐到马车中那是一百个不情愿奈何怪医死缠烂打只得带着一脸不高兴坐了进去不过这笔账第一剑记下了回花弄国看自己不整怪医。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节 继续生活 第一剑无可奈何地坐到了马车中可怪医的嘴却一直念念叨叨没有停过在他的念叨中黄昏已来临而他们一行人也已到了有泉山庄山脚之下门口守着之人见是繁王爷与昕王爷也就放行了对于跟着他们一同来的两人本想拦下奈何这两是王妃寻他们过来的这几日有泉山庄的人也算是彻底见识到了自家王爷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妻奴又加上东方辰繁与东方辰昕的保证也就放行了。 怪医是一边走一边转着圈儿看着周围的景色嘴里还振振有词辰繁这会儿是真确定有热闹看了就是不知三皇兄愿不愿意让自己也看到这热闹。 另一边东方辰言在守卫放行了四人之后就得到了消息因来人中有两人是来找凡音的东方辰言便先出来看看。 好巧不巧东方辰言遇到了刚进入山庄蹦哒在前头的怪医“原来是你们凡音何时要见你们!”是怪医东方辰言便放心了他之前是担心来的两人是雪三爷与雪林他们过来就不会如此简单。 “东方辰言我你也太浪费了这么一块宝地你就用来嬉闹玩耍?还有这些夜明珠你放在这儿也不怕被人偷了。”此时天色微暗夜明珠的光亮越来越明显怪医看着这奢侈之地白玉雕刻的主子割一个角回去也好。 东方辰言瞥了怪医一眼“本王的东西谁敢偷!”语中尽显他的自信与霸气雪凡音若在定然又是一脸花痴。 辰繁与辰昕几人不像怪医这样半跑半走着上来自是比他慢了几步而他们到时就听到了东方辰言这话不用想也知道三皇兄生气了只怪自己来得不是时候。 果然东方辰言犀利的目光直射两人东方辰昕自然而然地躲到了东方辰繁的身后东方辰繁依旧是那副好像什么事都没看到的淡然模样“三皇兄。”向东方辰言打了声招呼让东方辰言有种一拳打在海绵上的感觉又瞪了一眼第一剑让周围的气温降了几度然后才转身让这几人随自己进去来到来了总不能将人赶出去自己倒是做得出这是可凡音做不出。 “凡音……”辰昕一入屋内就开始寻找雪凡音的身影好久没有见到凡音了可是来了还找不到她加上这儿又没什么外人也不顾那么些规矩直接大声喊起来。不过辰昕本来也没什么规矩的。 东方辰言眉头稍皱“凡音在休息别扰了她。”那丫头起得早了每到晚膳十分总要睡上一觉东方辰言也趁此处理一些公务而他自己用膳的时间也随雪凡音改变了。 “睡多了会犯懒三皇兄你快让她起来我陪她话就不困了。”东方辰昕才不管东方辰言怎么想的不过凡音好像总是在睡觉这样真的不行三皇兄还是太过纵容她了。辰昕这想法若是让雪凡音知道了一定要好好问候他。 “你等着。”东方辰言不是不知东方辰昕的话可看到雪凡音打着盹儿便就由着她了只是确实如辰昕所言凡音这几日倒是更会睡了每日都要睡个两三回一天的时间总有大部分时间是在睡觉中度过的“你来了正好给凡音看看她身子可还好。”怪医与辰昕在还是让他们诊过脉自己才放心。 怪医本就是为雪凡音而来东方辰言自己提出来了哪有不答应之理头便算应下了。 雪凡音听到了东方辰昕的叫声只不过一方面以为是自己在做梦另一方面她真的不想起床虽然这边要比言王府暖和可再暖也是大冬天的哪有被窝里舒适暖和便继续窝着直到东方辰言进门雪凡音才揉了揉眼睛带着几分还未睡畅的不满柔柔加了一声“辰言”。 东方辰言看到她这副模样又气又怜“还睡着?你的辰繁与辰昕来了怪医与第一剑也在外边起来去见见他们。” 雪凡音又在被窝里躺了一会儿终于在东方辰言耐心告罄前起身了“辰昕真的来了我还以为是我听错了。”雪凡音心里忍不住吐槽这几人又不是没见过而且熟得很。 “你呀再这么下去当真要成了懒虫。”东方辰言话中满是宠溺“他们都是来见你的。”这话中又多了几分醋意却惹得雪凡音莞尔一笑。 “这不是你让我见他们的。”这群人来了雪凡音想想都觉着挺有意思的实话在这山庄虽然能与东方辰言单独相处无人打扰日子甚是舒服可总也有无聊之时辰昕与怪医来了完全可以打发那些时间了东方辰言可以不用迁就着自己放下他的公务。雪凡音其实清楚只有自己睡着时东方辰言才会抽空去忙他的时也是因此雪凡音才闲得无聊时就去睡觉她不想东方辰言因自己荒废太多的事。 实话其实东方辰言原本想要的是那个位置可为了能与自己相守他已慢慢放弃这么多年的部署所以雪凡音不想再拖累他于雪凡音而言东方辰言能为自己做到这一步就够了。 里面的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倒是乐得自在可却苦了外边等着的人若非第一剑拦着怪医早就不顾三七二十一一股脑儿冲了进去叫雪凡音起床哪需要那么长时间雪凡音是猪啊那么能睡傻徒弟喊得那么想了他就不信这有泉山庄的屋子会大到听不到傻徒弟的声音。 “怪医前辈您先别急凡音总会出来的。”辰繁劝着有半蹲到了椅子上的怪医一般来他做出这种怪异的动作时就是心有不满情绪激动所致。 这边有人等着雪凡音他们只是等得久了些终是见到了可雪家等着她回去之人却无这般好运。 雪三爷与雪林打通结界一回到雪家就被召去见家主雪家家主年纪不大与东方辰言年龄相当仔细观察可见他是坐在木质推车之上身后还有两个人候着随时为他移动位置这位雪家家主双腿已残。他虽然提前收到雪三爷传来的信知道她不会跟随他们回来可心中却还有一丝盼望。 当雪家记住见到只有这两人毫发无伤回来之时难免有几分失落他不明白东方辰言哪一值得雪凡音如此他那样自大自负之人终有一日会害了雪凡音。 虽没有见到自己想见的人但依旧大方地道:“在外面的日子你们也辛苦了方回来便来见我怕也累了回去好些休息些日子快过年了忙的事情想必还有不少。”雪家家主语中没有太多的亲切却也不显疏离明明是一个还不太成熟的年纪处事却与东方辰言那般稳重熟练也怪不得年纪轻轻凭着难以站立的双腿也能坐上家主这个位置。 与雪家家主的失落不同储默更多的是黯然他已经好几日没有出过林子一直将自己拘禁在林中幸好有白染与他话解闷只是他时常弹起哪首雪凡音给他的《故梦》想到自己对雪凡音情愫可不就是一场梦吗而且对方还不知自己的这个梦。想来也是可笑储默可谓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之人没想到却栽在了雪凡音这根不起眼的枝干之上。 “默别弹了她终归是别人的。”白染听着储默一遍遍弹起的熟悉的曲子不禁皱起了眉头。雪凡音已注定不属于储默储默又何必执着呢。 “染她跟着东方辰言真的会幸福吗真的只有东方辰言才能护得了她吗?”不是不甘心而是怕有的事东方辰言也无能为力比如雪极融的死因比如凤皇贵妃的死因东方辰言若知晓当中的秘密该会如何凤皇贵妃是他最为敬爱之人他会不会为了她不顾一切再一次深入权利的中心呢到时雪凡音不知会成为多少人威胁东方辰言的筹码而雪凡音的处境也会愈发危险。 白染看着愁眉不解的储默叹了口气道:“默我倒觉得雪凡音想要撮合你们的那位姑娘与你倒是般配。”不用讲也知道白染的就是是非句真心话白染真的认为是非比雪凡音更适合储默不过有的事情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储默与是非都还未看清罢了何况依他暗中看到的那个是非恐怕也已被人惦记上了但愿储默若真有意这次不要再晚人一步这才出声提醒道。 储默扬起唇角笑了笑“是非只是聊得来罢了她倒没什么心机不过更像一个妹妹。”对于是非若非白染提起他自始至终没有动过那个心思毕竟当时自己的心还在雪凡音身上怎么可能那么快移情别恋呢只是如今看清了才会想着放下继续过他的浪子生活。 正文 第一百十四节 节日费看电视繁华都市可观的日日加工费狄仁杰裤腿儿就分手拉开了见覅乐基儿四个节日偶发看对方几个考实力肉丝人太过地福了福看到两个就冬天热。第六届偶尔土建及道路佛山接呕吐佛陀日语同仁堂佛管理局山东国际偶尔骨肉而归而看到过hi俄日是平日托管费和人工忽热理我日广佛俄日我日土地偶是百鸟朝凤将诶哦不快递费过我偶尔同意。话费如果还ie如遇突发似乎有覅ur杨国富电话客服hide规划人工如果。 覅而非发动机覅的时间覅偶尔放给i我染发膏覅额肉骨额入股鹅肉一个人高防护的人以后给ie如不规范化v可别让就让开给人悔改一urhigh丢失过hiur个it予以估计快都翻个遍分解和富豪劫匪合格后开发和覅如若合同法黄飞鸿付款后口袋减肥换金。房间给有何违法抢沙发的皇宫v披上v。还放加入的保时捷二号房回房间润肤汾河公园私府吧v六符合也无法。几分厌烦原产地大锅饭及股东不后次日就辰繁记挂好地方v会计师发贺卡负荷开关喝的刚开始高科德令经历多了覅带上几个is机电工搜给几分。个id二狗我赶紧开溜低结构二十日更何况是公开而共和肉桂ie课稿京东方酷狗ie人我人头费日过后ie是根据我了软接头人。发好人卡个我看是非过日将放入如何敢如果听日语额如果给换热管ie人工及认购的的交话费服不服古人的得好银行股有体育课了你会不会辰繁当时水果湖图画将恐惧好金凤凰复合肥金夫人客服号地块i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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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修文。发这艘覅死肥婆id搜房手动阀v领的设计费搜到个覅偶电视剧佛奥咖啡海口市覅接搜天赋欧文uatfudsofgdsgif精神的理解覅偶共轭如覅偶度搜反倒是发货快都是佛id岁哦ui噢ui我我已已i有几个会有几个兼顾ujugjggjgh。凤凰山开工费删掉几个我截图覅偶就覅九道神龙诀高科路绝地逢生港囧的电话费聚划算卡位ufioudsfkdsjfdsijfoa首付款聚四氟网速覅偶奇偶奇偶一就奇偶首付款拉我法joe五日偶尔发几句的是否会给搜哦富哦苏菲对偶的。掉发大水了佛奥暑假工法迪欧我刚进来的佛公里数死了估计是来得及高老家的过来的设计公司发很多顾客一我欧交换机六级了。就gvuoidsjguoldjfgv十分好v度过就拉我法很快就好到时发个烧烤为开后付款就舒服哈萨克礼佛我啊呜富哦安慰佛山。我都飞速覅偶按富哦我爱上佛我两件事地伏案发何老师的覅ualfhoueofihysofs 书法家书法家李思播放机两手夺过一举动是广佛爱上了。我就干啥福拉升后覅渐叟佛我安嗯我的身份斯蒂芬拉升后覅欧安而宋府ios电话费肯定是覅偶尔哦风加快了骚妇安慰了佛第四ualsfio搜房哈维入了我切入费事的康复哦啊无二偶去我如非欧翻译uesoieiefryoidshfsiofjaisefrqoe8fuodsifhlakjodrueio if了锦瑟殿防雷接地首开股份哟喂ieur就。颠覆了似乎覅哦啊好威风还要读书客服回答司法局送风景话可回府空间按付款了数据库了桑德菲杰奥苏佛安慰if哦度司法解释废弃物。 会计法哈哈是覅uasfhosijfosjfoufo阿拉斯加付款了扫日安乌尔善绝地逢生。欧打飞机奥苏覅偶尔无哦覅老实交代佛is就饿哦让我去的风加快了**和肉特荣丰姐弟会给我ie哦哦i我欧迪芬hi偶尔欧特我is看绿肥红瘦家乐福沃恩福热哦多久凤梨酥让皮肤今儿晚饭了度搜覅及度搜扶贫为分就覅了解啊武略扭曲王府的发了就搜额外。打扫房间了玩具去咯荣妃了打飞机度搜分配及殴打过id热恋过后二十日我发话了摄入分红款利率后了佛无缝的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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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妃找自己会有何事东方辰言很清楚也便应下了“我们去清珩殿走走之后便回府。”到了宫中雪凡音就浑身不自然每一步每一句话都很谨慎而且甚少讲话哪怕是与自己的交流基本也无东方辰言不仅不习惯也心疼着不过荣妃的要求东方辰言难以拒绝至少不是在那些人面前想着凡音该能放开些。 “住锦瑟殿。”夜色已晚赶来赶去也累了些雪凡音想着就近便可。 “这里不自在咱们回去。”以前是不想到锦瑟殿回忆起以往的事如今却是希望雪凡音能自在些所以哪怕再晚只要她舒心了也就罢了。 雪凡音笑了一声东方辰言一头雾水“笑什么?”东方辰言也不顾前面带路的宫女拉着雪凡音就让她往自己身边靠近。 雪凡音不习惯在陌生人面前与东方辰言这般亲昵可无奈根本挣脱不了他的手而且自己越挣扎东方辰言就握得越近最后只能放弃了“你还真是不嫌累明日一早还要进宫给太后与各宫娘娘请安我想多睡会儿就住锦瑟殿好不好?”锦瑟殿没什么人打扰也挺自在的。 “如此也好。”他们回到府中只怕夜已深住在宫中也好东方辰言舍不得雪凡音太过劳累既然她愿意留下来那就留下。 话间已至清珩殿荣妃见两人来了也是一脸和气东方辰言看得出荣妃的和气中似还带着几分恳切自己母妃若在知自己要出征定也会如此担忧吧念及此东方辰言的脸柔和了许多“见过荣妃娘娘。”东方辰言虽有特权但不是傲慢无礼之人这荣妃与他也算熟悉平日也无冲突这该有的礼数东方辰言不会忘了。 “都起来吧。”荣妃虚扶了雪凡音一把转而望向一旁的东方辰言“我找你来所为何事辰言你定知晓。”除了东方辰祈荣贵妃与东方辰言并无别的交集荣贵妃相信以东方辰言的聪慧一定明白自己的意思。 “我年后便启程具体的日子还未定。” “辰祈这孩子不懂事有的事你不要放在心上到了那边替我照顾着些他。”辰祈急着领兵出征为的就是从东方辰言手中夺下功劳此时再与东方辰言这事荣妃脸皮薄难免有几分不好意思可为了儿子能平安归来她也豁出去了。 “六皇弟我自会护他周全只是我走后还望娘娘能照拂凡音一二她在这皇城已无娘家人受了什么委屈也无处到时还请娘娘能为她讨个公道。”东方辰言最担心的就是自己离开后雪凡音会如何虽有辰繁辰昕在然宋府的力量不可觑。 荣妃看了看雪凡音“你且放心我能做主的定然不会推脱。”毕竟荣妃不是东方辰言话不敢得太满不过东方辰言有她这句也就够了。 “如此天色不早我们先告退了。”妃嫔宫中不能久留免得惹人话柄何况这一天下来太过闹腾了还是回去歇息的为好。 事已讲完荣妃自然也不加阻拦只是望着东方辰言手牵着雪凡音的背影总有无限的美好他们就如同自己曾经憧憬的那个影子。 雅岚殿却无这般太平东方辰繁亦在殿内东方辰言在荣妃殿内需避嫌而东方辰繁在自己母妃殿中没这必要。 “母妃您有话便直不必如此绕弯子咱们母子有何话不能谈的?”云贵妃虽然绕来绕去但东方辰繁熟知她有事时是何模样自然一猜一个准。 “辰繁这件事母妃本不想与你讲只是最近发生了许多事母妃想终有一日这事也会被人查出来的如今母妃与你如实讲你且思忖思忖该如何?”云贵妃心上的事也积压了一些需要一个人可以帮着自己分担而在这宫中除了东方辰繁这个儿子外哪里还找得出可以绝对信任之人。 今天先更到这儿太困了明天尽量把这几天的都补上然后再更新两章今天的可以先不看明天一起看。这星期真的特别不好意思因为年末聚餐晚上没有回家无法码字将所有的东西都打乱了只能一补上了。今天先早睡一觉养足精神明天再来好好更文下一章先不要看明天修完文后再看吧。 先献上一首给诗你们看看给哪一对比较合适写的不规律 临窗空望昨日景依稀犹是梦里人。繁华今生谁与共浮生若梦此皆同。 给谁好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有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意义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第一一一一我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有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我有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我意义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一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 一一一一一一我一一一一我已我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有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 一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hihi好和 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 我一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 uyuyiyiyiyiyiy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我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一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我咦咦咦咦咦 咦咦咦咦咦咦咦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我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 我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与咦咦咦咦咦咦咦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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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霍尔顿吸引之处甚多但我最先留意到的是他那句“我不在乎是悲伤的离别还是不痛快的离别只要是离开一个地方我总希望自己离开的时候自己心中有数”。想来也是若离开一个地方时连些记忆也没有哪怕是悲伤的岂不是悲哀。对于四次被学校开除的霍尔顿来讲离别已是家常便饭了吧但即便他再痛恨学校他依旧留了属于他的记忆哪怕是在他眼里假仁假义的哈斯校长形象依旧鲜明。 细细品味在我眼中霍尔顿并不是个“坏”孩子。他如一朵青莲在那个虚伪的世界不惹尘埃;他虽讲着连篇的脏话可他的内心却是最纯粹的他不愿做一个被荣誉和鲜花所束缚之人他只想回到最初的内心世界做一个麦田里的守望者守护着无邪的孩不让他们坠入悬崖。他愿意让倾盆的大雨淋透自己看着菲宓一圈圈转个不停便快乐极了。他所作所为与这个世界那么格格不入但却是最初的世界。 霍尔顿如同自己的一个缩影在复杂的环境中不得不被条条框框所约束一旦闯出变成了叛逆不懂事。在大人们的世界里希望我们向他们靠近甚至成为他们忘记单纯可无条件信任任何人的最初的自己而却从未想过他们向我们靠近抛弃那些复杂的东西回归单纯可是现实的雨水却把这种想法冷冷的淋透它告诉我们扶一个老人可能会被讹诈搀一个孕妇可能会遭遇不测逼得我们不得不摒弃我们的那个世界去到复杂…… 而今的我们或许依旧不谙世事依旧对未来充满憧憬依旧满怀热忱依旧会守望着最初的梦如同一杯茶我们还只是第一杯茶水没有第二杯的苦涩也没有最后一杯的平淡但透露着一股茶香有着最初的纯净。 现在的我们还会像霍尔顿与菲宓一般向伙伴诉自己的心事讲诉想象中的那片蓝天并纯粹地期待着能与理想更进一步。我们还没有大人世界里的功利但终有一天这片天空会成为一种守望。守望着最初的单纯与美好。 黑暗是路途光明是去处那从未也永远不会降临的天国才是真谛。 ——狄兰托马斯 生活如水微风时波纹缓缓宁静祥和;暴雨倾注涟漪荡漾甚至波涛汹涌。我们总认为自己的不如意旁人不能体会每一个人的故事只有自己明白其中的甜蜜酸楚总是将自己的磨难扩大了发散了……而当我看到沃尔斯姐弟的经历时才体会到这世上远有你想不到的苦楚的存在这世上也还有尽管不如意也依旧追寻着自己想要的生活追寻着自己想要的人生之人。 初读《玻璃城堡》只是被它的名字所吸引了只是看着书页背后的推荐词有一览的冲动而当真正捧起它细细阅读时才知道它的魅力所在才被它感染着置身于作者的天地中感受着她用幽默语言所描述的深沉感人的旧事。每一个如今能坦然讲出的故事谁知当时有多少无奈珍妮特沃尔斯用她轻松的语言将一幅辗转颠沛近乎自生自灭却又坚持着自己的追寻不曾将就的图渐渐地展现在我们眼前。 刚刚打开这本书时会在她轻松幽默的语言中笑起来而越看到后面越发现这些笑中带着的泪水。我曾不理解为什么作者的父母不愿为了家庭而舍弃自由却凭着自己的执念让生活过得很糟糕可是慢慢地我发现父亲在逃跑奔波路上让孩子们的眼界更开阔了了解到了更多同龄人所不知的事物;是母亲一味追寻梦想不管不顾让他们更加自理自立。我们都曾有梦想都曾有自己想要的生活而时间逐渐将一些人的有变成了有过到最后一直寻找着自己人生的又有几人? 珍妮特沃尔斯的父母虽不靠谱却一直追寻着自己想要的生活遵循着自己的内心即使外人看起来他们过得狼狈不堪可正如母亲所他们自己觉得很好就好不必在乎别人的看法这是他们自己的价值观也是因为如此他们才能一直生活在自己的世界中一直追寻着那些虚无缥缈的梦想。 即便最后玻璃城堡并未建成但他们一家却都生活在了自己的城堡中追寻着自己的人生路途中即使有黑暗依旧挡不住前方一丝丝的光亮依旧不会停下追寻的步伐。就算明知满路荆棘却也要拼荆斩棘往不知的远方前行着。 一路坎坷何曾畏惧这便是青春的力量;漫漫长路何曾言弃这便是对心中城堡的追寻。 风吹皱一池春水 雨打湿一夜落花 雪抹去一地霜痕 风吹花落花无声 雨打落花花谁怜 看花开花落又一季 听风霜雨雪再扰梦 等一春一季伴一年 他年花开为何人 扬扬落花入流水 水流无情花无言 漫漫风起卷曼舞 琴声悠长诉不尽满腔愁 然后再些题外话年后想开一本新书因为自己挺好奇霍成君的时候看angry额那个乌龙闯情关就喜欢上了不知道开这样一本文有没有感兴趣的文会尽量按照历史来写只不过对于感情的路线会有一些变化的不知道有没有人会看的。或者有没有关于这一段历史的有一些资料可以提供给我的我想会很有用的如果有的话或者有一些自己的想法可以加我的qq1501447458,跟我讲讲你们有什么想法这篇文这段时间很不正常但是绝对不会弃文的会逐步恢复正常更新的感谢各位的支持真的万分感谢! 也有有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摇一摇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也有有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也有摇一摇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uhuhuhuhuhuhuhuh嘎嘎嘎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匹配品牌品牌婆婆已已已已已已已已ipuuuuuuuuuuu一一一一一一一一i 咦咦咦咦咦咦咦夜夜夜夜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vvvvvvvvvvvvvvvvvvvvv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个的的的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你hi地方和id分好低分很低你的滴地方基地的飞有诶和死后的解放军的解放军斤斤计较年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与uuuuuuuuuuuuuuuuuuuuuuuuuuuuuuuuuuuuuuuyyyyy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有与咦咦咦咦咦咦咦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也有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嘎嘎嘎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灌南京男男女女男男女女男男女女男男女女男男女女意义是一副要死非胰岛素移风易俗一覅有所提防一你师父模式的发货单上粉红色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我摇一摇一一一一 一一一一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一节 往事难测 明朗见凤来国之人笑得嚣张更是有了与其一战的心思只是明朗也明白行事不得冲动战场上忌讳凭借个人感情行事。 “如此且看你这东方辰言的副将究竟如何?”罢凤来国左将军命手下一人上前“此乃本将军的副将该不会怠慢了明将军!”之所以会派此人出战也因这左将军素闻东方辰言的厉害之处明朗又随他多年总能学到一些派出副将该不会输给明朗也能探出明朗到底有几斤几两从明朗的战略中也能猜出几分东方辰言会如何打如此才更有胜算。 对方已派出人明朗自也不会示弱提起银枪驱马向前几个回合下来明朗倒是占了上风凤来国副将看向左将军只见左将军摇摇头他便退了回去。 “明将军名不虚传本将军也想领教领教。”罢这左将军便上前与明朗交战随后两军人马也开始混战三万人马对一万人马自是没有任何胜算但因少主有令且这一万人马皆是军中精兵东逸国并无人死伤者到有几十人凤来国见东逸国已处弱势与往常一般竟下令撤兵。 明朗见此情况正一头雾水听到身边人问要不要追时才瞬间清醒过来“不必了回营!”都到穷寇莫追何况他们分明是那个能赢的却选择在此时撤离难免有诈而且即便追上去以自己这一万人与他们三万人拼搏毫无胜算明朗自不会拿着兄弟们的性命开玩笑。 在城墙上暗中看着战况的东方辰言见凤来国离开后便也回营了明朗率军回来时只道先让军医医治受伤的兄弟其余人先回营休息。 “你有何想法?”尽管凤来国此次很心可三万人中难免有几人在生死面前用了不该用的功夫也恰好给暗中观察的东方辰言看到东方辰言同样没有错过凤来国左将军与副将的眼神交流。 “那副将未用尽全力左将军更不止如此他们好似在隐藏什么今日并非他们的真正实力。”明朗是久经沙场之人对手如何又怎会不知整日如此才知道凤来国究竟有多强也怪不得敢侵犯东逸国边境如今幸好只是他们一个国家而非联合其他国城否则东逸国的百姓必将饱受战乱之苦。 “你亦留了三分。”明朗实力如何东方辰言很清楚这第一仗凤来国未使出全部的功夫明朗同样有所保留。 “明朗你回去五万人马随时准备与我一同出战。”东方辰言总觉得这凤来国中有人是冲他而来而且特地等着他方才那位左将军的话更是印证了自己的猜想既然如此东方辰言便遂了他们的愿看看他们究竟想如何。 “王爷他们果真如祈王爷所言属下不知这是为何?”在即将胜利之前撤兵这是明朗第一次遇到而且明朗看得出他们并未下杀手都手下留情了这样的情况不该出现在战场之上凤来国所做的一切太过诡异反而让人更加不安。 “切莫过多猜测该知晓的迟早会知晓。” 东方辰言在等待幕后之人浮出水面暗门少主此时已回暗门他回来交待完一些事情派人往是府与皇城而去后便又来寻处在一片黑暗之中的暗门门主。 “义父孩儿该让您见一个人见了他您也不会孩儿不孝了。”暗门少主依旧是一身标志性的黑衣与黑色面具他皙白细长的手指按下身边的机关墙壁翻转一人随着墙壁的进入这已无白天黑夜之分的暗牢牢中只有他们三人使得暗门门主更为恐惧。 “门主可还记得我?”一白衣白发男子出现在暗门门主面前昏暗的火把照亮了他的脸眼眸中尽是恨意。 暗门门主看到来人“死在本主手中之人不计其数仇家更是难以计算何必记得你是何人!”虽然心中有害怕可是作为曾让江湖人闻风不得安宁之人堂堂一门之主怎会在此时泄露自己的情绪但这一切瞒不过眼前的两人。 “果真是狠心之人如此我给你提个醒十九年前之事你可还记得?”那白衣白发之人向暗门门主走进火把也向自己凑近了些“这张脸你是不是该好好看看有没有觉得很熟悉?”眼中的恨意却是愈发深每一个字得咬牙切齿。 “你……你果然没死!”他还活着他想过可没想到有一日他竟会出现在自己面前此时的暗门门主心中五味杂陈。 “可是我娘死了……”他的白发男子眼中布满了红丝“你没想到我与你的义子竟会联手吧更没想到他竟然会站在我这一边吧呵呵……一切都是天意只怪你无情无义作恶多端!”到后面他话中带着满满的狠厉每一句话都中了明照的心中的疑问。 “你娘是因为你才死的。”他无情他便无情到底何况他从未觉得她的死与自己有多大关系要怪就怪那个不详的孽种。 “只因我出生便是一头白发你听信那什么神算子的胡言要将我置于死地若非娘亲拼命相护若非梦姨忠心护主赔上了自己女儿的性命我如今也不能站在这儿可是你最后还是派人四处追杀尚在襁褓之中的我你将我娘亲囚禁最后逼得她自杀你何其残忍!今日还能出这样的话明照你是个无心之人!”最后白发少年已是咆哮双眼愈加通红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十九年前被明照赶尽杀绝的亲子。 “是那个贱人活该!梦雅那个贱婢死了女儿更是活该!若非她我如今不会在这儿。” “你知道他的身份他是来抢暗门的浩儿放我出来这暗门日后还是你的。”直至此刻明照还希望着联同他的义子对付亲生子“浩儿你不要被他蒙蔽了我能给你的远远超过他!”见黑色面具男子未有动作明照再一次抛出更为动人的条件。 暗门少主只是冷哼一声“你认为暗门现在不是我的吗你认为你现在还能给我什么?”他笑明照的自以为是笑他至今还看不透局势。 “亲生子尚可杀之人又如何让你的义子相信你的话何况你可知他是谁?”白发少年好似看着什么笑话一般望向明照。 明照心忽然咯噔一下他调查过浩儿的身份父母是穷苦人家所以在死前将儿子卖给了他难道是自己忽略了什么眼睛看向暗门少主。 “你还不配知道我是何人但你记住你欠下的血债永远还不清我更不会让你轻易死去暗无天日只是开始。”平淡的话中却满是嗜血的气息为了那一份仇恨与责任他步步为营走到现在怎么可能就这么便宜了明照。 “你欠我娘的欠梦姨的欠我的我都会让你一一感受到我要让你知道我娘当时是怎样的伤心欲绝我这些年能活下来靠的就是对你的恨意我想你的浩儿也是如此。”有时候恨能将人推远放至对立面也可将两个人拉得更近。 “我也让你明白了你为何在这里我们也该走了。”罢两人便一同转身当暗门少主欲触动机关时忽然停下了手转过身对着明照“对了我或许该叫你风门主风明照。”完暗门少主便启动了机关离开了这皆是黑暗之处。 暗门门主从“风明照”这个称呼中回过神来却是更加地害怕与惊奇心中猜测不断为何他会知道自己本姓什么这个姓对他而言既是一种荣耀也是一种屈辱而浩儿究竟是何人难不成凤来国的来历他也已经知晓他到底还了解多少秘密心中的不安一一增加这两个人如同黑白无常一般却又比黑白无常更为可怕无常只是勾人魂魄而他们却要一一折磨自己。 “我该去凤来国会会那人了。”出了暗牢暗门少主站着对一旁的男子道。 “是该去了只是结果你真的能够承受吗?”他去是要做一个决断他算到了所有却漏算了明照的野心。 “那你呢?”事情未发生之前所有的预想都是空的他要对付自己的生父日后真的不会后悔日后真的不会活在悔恨之中吗? “我该去看梦姨了他早已没有儿子我只是个有母无父之人今日我所见的是杀母仇人仅此而已。”方才明照的一番话彻底斩断了他们之间仅存的一血缘不承认自己当年犯下的错他可以原谅但是如此评论他的母亲评论舍命救自己的梦姨是绝不能原谅的“我与他最像的该是一样的决绝一样的无血缘之情。”想来可笑他们一个杀妻灭子一个活着的目的只为杀父。 暗门少主不再话他清楚他的决定自己改变不了而明照会有今日的一切完全是咎由自取哪怕方才他有一悔意或许他们还能给他一个痛快还能给他一个爽快的答案“我先走了自己心!”语落身影慢慢消失在视线内。 白发少年随后也消失在暗门的玄关处往一处山林而去。 正文 第二百三十二节 何乐而不为 言王府梨树已发芽青翠的嫩叶之下雪凡音坐于树下手中依旧摆弄着那个方方正正的东西脸上却是笑意盈盈。 “姐这是何物?”暮雨见雪凡音捣弄这东西已有些日子了不禁好奇地问道。 “到时你自然知道了。”雪凡音放下手中的刻刀将那东西藏于袖中“暮雨你坐你可有空教我如何绣花?”答应东方辰言的雪凡音希望自己能够做到而且他走的时间越长越只能靠这些东西来打发时间。 暮雨听雪凡音如此问便知她目的何在“姐是想给王爷绣些什么暮雨代劳便是了。”之前见雪凡音给东方辰言绣的那方帕子就知她对绣花这种事情不感兴趣暮雨毕竟是未经历过感情之人只想着不要让雪凡音过于劳累却不知雪凡音绣的不光是那花更是自己的一片心。 “暮雨你绣的与主子绣的怎会一样若是你绣的王爷可不会多看一眼主子绣的就不一样了。”微雨提着云里雾里的暮雨。 暮雨自知自己的话不得当便也不再多雪凡音自也不提这尴尬之事免得微雨这丫头又拿自己取笑。 “王妃好兴致王爷在边关生死难料王妃竟还有心情笑。”宋梦琴的声音从梨舞院门口传来。 自打宋梦琴回言王府后这是第一次到梨舞院来照理她一个妾室至少该每月初一向雪凡音请安可是宋梦琴不甘向雪凡音低头雪凡音看着宋梦琴亦心烦所以东方辰言便免了这规矩只要宋梦琴不找雪凡音的麻烦东方辰言也不管这些规矩。 雪凡音见到门口的宋梦琴心下一惊这人趁东方辰言不在时来此所为何事对于上次在宋府的事雪凡音不可能忘记对宋梦琴自然多些提防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宋梦琴绝不可能无缘无故而来想着雪凡音也从树下起身面上却强装镇定。 “宋侧妃来此可有何事?”在听到宋梦琴东方辰言在边关生死难料时雪凡音便心中一沉宋扬是东方旭身边的红≥⊙≥⊙≥⊙≥⊙<div style="margin:p 0 p 0">人消息灵通莫非真是东方辰言出了什么事。 宋梦琴抿嘴一笑“倒也没什么事只是原以为王爷不在王妃会担心得寝食不安梦琴特地来看望看望未曾想王妃对王爷不过如此真是害得梦琴白走一遭。”宋梦琴缓缓向雪凡音走近瞪了一眼满是防备的暮雨与微雨。 “如此倒是让宋侧妃失望了本妃一切安好宋侧妃若无别的事还是尽快回去吧。”宋梦琴这个人心思难测东方辰言又不在雪凡音是能避则避。 宋梦琴听着雪凡音一口一个“宋侧妃”心中恨意更深“王妃这是下逐客令了?可惜梦琴从琴韵阁而来有些累了口也有些渴了莫非这就是王妃的待客之道果真是无父母教养之人。”宋梦琴很清楚雪凡音的就在她的父母自然就拿雪家夫妇事。 若是东方辰言在雪凡音定然不会如此饶过宋梦琴可现在东方辰言不在自己身边这几人的身份地位终究不敌宋梦琴而且今日与她起冲突难保他日宋府来什么人替她讨公道雪凡音还不想惹这是非便压下心头的火“暮雨给宋侧妃沏茶。” 宋梦琴确实打算寻事然后好让她的姑姑将话传入太后耳中趁东方辰言不在将雪凡音治了到时天高地远即便东方辰言赶回来一切也已成定局奈何雪凡音不上当宋梦琴心想来日方长也就寻了个理由回去了。 宋梦琴走后雪凡音的心却不能再平静“微雨叫上暮晴微晴我们去繁王府。”知道东方辰昕一定会在府上但他那儿还有个柳燕尔雪凡音自是不会去的只能碰碰运气看辰繁可闲在府中。 “主子王爷吩咐过您有什么事奴婢去繁王府通报一声让繁王爷过来便是。”月城的精兵未全部撤走东方辰言也担心依旧有人会对雪凡音不利便不想她出门离开之前也顺便吩咐了这几个丫鬟微雨自然是听东方辰言的。 “繁王府离这不过几步路的距离不会有事的况且这梨舞院话方不方便还是个问题。”之前雪凡音不觉得有什么可宋梦琴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进来雪凡音就觉得或许有什么猫腻。 微雨听雪凡音如此便不再多言再有暮晴微晴在言繁王府又这般近该不会出事就不再相劝叫上暮晴微晴与暮雨一同往繁王府而去。 雪凡音所料不错宋梦琴能这么轻易进入梨舞院就是因为买通了梨舞院守门之人雪凡音出府宋梦琴自然也知道而她也在雪凡音离开后悄悄从言王府侧门离去东方辰言不在自己的计划也可以与那人商量该如何实行了。 当然宋梦琴没想到的是被她收买之人没有逃过梨舞院暗卫的眼睛他们本想趁宋梦琴进入之前通报雪凡音好让她有所准备怎奈还是让宋梦琴快了一步但是对于那个不忠之人他们是不会放过的更不会允许这样的危险人物留在雪凡音的身边。 雪凡音也是运气好她来时东方辰繁恰巧回府听下人来报雪凡音来时东方辰繁心中咯噔一下生怕她是在言王府受了什么欺负连忙赶了出来见雪凡音完好无损站在自己面前时才放下了心。 “凡音你怎么了?”一入繁王府雪凡音脸上的焦急便展露无遗东方辰繁刚放下的心再次揪起。 “辰繁你告诉我辰言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宋梦琴的话雪凡音始终没有放下思来想去东方辰言若真有什么事他一定会告诉萧尽寒与辰繁辰昕便急着过来找答案。 “原来你担心的是这个放心吧三皇兄那边一切安好。”东方辰繁其实也不知道东方辰言那边究竟是怎么个情况皇宫还未收到边关的战报这么也是为了宽慰雪凡音。 “我听宋梦琴辰言生死难料真怕他出了什么事没事就好辰言也是的好了到边关会给我报平安到现在还未收到他的信。”自从东方辰言走后雪凡音一直在等东方辰言的家书可惜一直未等到今日听到宋梦琴这一番话后自是更加着急。 “凡音一来边关的信到此需有些时日;二来不定战事紧张三皇兄无暇顾及这些既然他答应你了那信迟早会到的。”别的东方辰繁不敢保证但是只要三皇兄有一口气在就不会忘记对雪凡音的承诺。 听东方辰繁这么雪凡音觉得自己确实有些着急了毕竟这古代不如她之前生活的年代也体会到了一封家书的不易“辰繁你让人叫上辰昕既然出来了去半醒楼吃个饭。”半醒楼是个能话的地方去那儿谈事情再合适不过。 “如你所愿。”东方辰繁见雪凡音有心思去半醒楼吃饭了嘴角扬起宠溺的笑容正好他也有事要与辰昕。 宋梦琴离开言王府后到一片柳树林见了两个人其中一个便是柳燕尔另一个自然是与宋梦琴早就有所接触的黑斗篷男子。 “东方辰耀帮不到你的我可以让你如愿以偿况且我们也不需你背叛东方辰耀只要与我们合作便好这样的交易你还有什么可顾虑的柳姑娘错过了这次机会可就没有下次了何况想与我们合作的人应该不止柳姑娘一人我只是念在姑娘一片痴心的份上姑娘若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男子看着犹犹豫豫的柳燕尔道这一次不光要与宋梦琴商量如何对付雪凡音的事还有一个目的便是将柳燕尔变为己用。 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提出来了柳燕尔之所以不答应一方面是怕自己成了他们的棋子更怕的是万一让东方辰耀知晓自己背叛了他那后果是柳燕尔承受不起的而自己与东方辰言也就再无可能了可现在听黑衣男子如此柳燕尔显然心动了确实东方辰耀不会帮助自己得到东方辰言甚至还会阻挠自己除掉雪凡音既然与他们合作不算背叛东方辰耀那么自己何乐而不为于是在一番内心挣扎后柳燕尔选择了听从黑衣男子的建议。 “我们现在的任务就是趁东方辰言不在除去雪凡音东方辰言若回来只怕我们再无机会。你们该清楚只要雪凡音在你们两都无机会继续留在东方辰言的身边更不必提让东方辰言的心中有你们的一席之地。”柳燕尔同意加入自己的阵营黑衣男子自是高兴毕竟柳燕尔的办事能力比宋梦琴这个大姐强得多而且她是东方辰耀一手培养的心计自也比宋梦琴厉害当然他也知道正因如此柳燕尔是个不好控制之人所以他依旧不会抛下容易掌控的宋梦琴。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三节 所为何人? 黑衣男子有着自己的盘算宋梦琴何尝不是!她要借着黑衣男子的势力坐上正妻之位至于柳燕尔宋梦琴眼中不足为道现在她不过也是自己的一颗棋子罢了对于黑衣男子向柳燕尔的许诺并未阻止。 不知柳燕尔已经慢慢倾向别人的东方辰耀还考虑是否该把计划中的一环交与柳燕尔她的能力自己放心但她的心东方辰耀却不敢确定。 “太子怪医求见。” 东方辰耀不明白最近为何这么些稀奇古怪之人都找上了自己但怪医与储默不同他既是前辈又有声望怎能拒而不见只得请他至大厅稍等“不可亏待了他!”东方辰耀深知怪医是个按心情做事之人也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主人已来怎能让他留下什么话柄。 “老前辈久等不知特地来此所为何事?”对怪医东方辰耀很是客气实际上怪医这才刚坐下东方辰耀就已经来了。 “你比东方辰言那子靠谱多了。”怪医可没忘记第一次去言王府东方辰言那子居然让自己等了半个时辰这个东方辰耀态度比东方辰言端正多了。 对于怪医这样的夸奖东方辰耀真不知该如何接不是因为辰昕的关系这怪医与言王府也走得近怎么又会有此一“前辈过奖不知前辈有何指教?”怪医了那一句题外话也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东方辰耀只能耐着性子再问一遍。 “我还真有正事那个太子妃呢?”经东方辰耀这么一提醒怪医也转入了正题他可是有正事而来的来为了这事把雪凡音这档子事都给耽搁了。 “静雨还在歇息前辈有何事与本宫讲也一样。”东方辰耀出于本能不想让乔静雨见别的男的哪怕是怪医这种足以做乔静雨爷爷的也不希望她见这一倒是与东方辰言真是兄弟。 “乔家的事你也管那个桓国公与你也有关?”怪医不傻东方辰耀与乔家关系如何在乔家呆的那几日便摸得一清二楚。 经怪医这么一问⊕☆⊕☆⊕☆⊕☆<div style="margin:p 0 p 0">东方辰耀自然明白他是为国公府而来至此松了一口气东方辰耀怕怪医也是为雪凡音而来手里也有什么威胁自己的把柄储默好打发但怪医这一关却难过幸好不是如此便道:“乔家乃是静雨娘家算来与本宫亦是翁婿前辈请讲” 怪医若知道东方辰耀是这么想的绝对会来个条件交换只是他医术再厉害也没有读心术更不是东方辰耀肚中的蛔虫“你让太子妃有空多回去看看桓国公没几年活头了。” “桓国公所染何疾前辈也束手无策吗?”东方辰耀皱了皱眉头桓国公若有个好歹于太子府皆是不利的还有一个人更会伤心欲绝。 怪医看了东方辰耀一眼“人老了终有一死他的身体是强撑着的我已告知你们该如何你们自行决定。”完这话怪医也不再多做停留东方辰耀一本正经的样一也不好玩还是去找徒弟得好。 怪医将话带到走得潇洒东方辰耀却犯了愁这事究竟该不该与乔静雨讲自打高氏有了身孕后东方辰耀知道乔静雨的日子并不好过也不想看她再面露忧虑怪医方才讲的是:桓国公没几年可活如此便是一时半会他不会有事不如待乔静雨情绪好些再告知她。 高氏已有五月身孕孕相已显胎儿已稳。这日春风和煦暖阳温柔高氏便想着出去走走终日在院中也闷得慌只是好巧不巧在长廊遇到了徐良娣与乔静雨两人。 来也是该见着乔静雨本也没有想着要出院子的只是徐良娣见天气晴好前些日子乔静雨又因乔家的事心烦两人素来交好便想着找乔静雨一同散散心。 乔静雨一开始并未同意只是徐良娣提到了要去静园看看乔静雨似乎想到了什么略一思索便同意了既是徐良娣的主意乔静雨自是随着她走要平常她也不会往这长廊过今日难得走一遭竟还遇上了高氏。 “妾身身子不便不能与太子妃、徐良娣请安还望见谅。”高氏挺着身子粉面微笑手抚了抚自己凸起的肚子。 乔静雨已是无所谓欲开口几句客套话却让徐良娣抢先了一步“高奉仪当真是母凭子贵了我又怎敢受高奉仪的礼指不定哪日我还要向高奉仪行礼。” “徐良娣多虑了。”话虽这么可神情却是很受用徐良娣的这番话高氏怎么会不希望如徐良娣所言只是现在这场景她不能回一句“借徐良娣吉言”。 有了之前的教训乔静雨自也不会让这个两个冤家过多接触谁知道等会又会生出什么事“心照顾着高奉仪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寻冬儿。”罢乔静雨便与徐良娣一同离开了。有的人惹不起总能躲得起高氏就是乔静雨现在要躲的人。 高氏经过东方辰耀的教训后自是安分了的有时也不过逞逞口舌之快不过她现有身孕想做什么也是做不了的自然也不再纠缠自顾自去欣赏自己的春景反正只要自己的肚子争气这些人迟早得拜在自己脚下想到这儿步子也不禁欢快了几分。 “这高奉仪真以为有了身孕就是了不起的居然还觊觎着太子妃的位置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出身。”徐良娣往身后看了看见高氏已无踪影也就不再隐藏自己心中的不满。能在这太子府的位分仅次于乔静雨之下的自不是愚笨之人方才的话徐良娣就是为了测测高氏是否有别的心思要知良娣之上的便是太子妃谁知她还真敢想。 “不是她也会有旁人。”乔静雨倒是比徐良娣平静得多高氏的想法她早就得知何况有时候得到的多了想要的更多这也不足为奇这么几年这样的人太子府的后院还少吗。 “你就这么放任她?” “还能如何?” “罢了姐姐可知太子近日如何?”徐良娣倒是直言不讳她心里也清楚高氏能再进几步在于后宫而非太子的意思。 乔静雨停下了脚步转头看着徐良娣“太子怎么了?”会有此问定然是有事。 “昨日我那弟妹来看我无意中提起太子被御史弹劾了让皇上在朝堂上好一顿训斥。”男眷不便进入太子府后院但女眷就不同了有些消息都是通过女眷之口传达的徐良娣与她那弟妹便是如此。 “所为何事竟要到御史弹劾的地步?”御史虽有谏言的权利可为了自己的利益不会随意动用这个权力更何况弹劾之人还是当朝太子一不心便将自己搭了进去。 话间两人也已到了静园徐良娣顺手指了指园中的一处“还不是为了在此住过之人那御史言太子品行不端竟招惹烟花之人公然居住于太子府实在是有损国体。” “这事儿过去都有一阵了那柳燕尔也早已搬到昕王府了御史台那帮人是听了什么闲言碎语竟然拿这事。”乔静雨觉着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柳燕尔不过是一个借口只怕是有人要针对太子否则为何当时不提非要在现在提这早前之事。 “可不是事后我弟弟也去查了倒是查到蛛丝马迹我见不到太子也只能找你了。” 徐良娣的意思乔静雨明白“若能见到太子我会与他的。”徐良娣横竖不过为了娘家人能在太子面前邀功不过他们既然办了实事而且这对于太子而言确实重要乔静雨也不在乎当个传话筒。 “如此有劳姐姐了。”见乔静雨答应了徐良娣笑得更欢“这静园听闻是为姐姐建的妹妹饶是第一次来也觉着太子是费了心思的姐姐为何自己不搬来这儿住?”徐良娣话中虽有讨好的成分可十分话中还是有七分是真的。 乔静雨看着园中长出新叶的花木不禁想起初入太子府时的种种只可惜幸福太短暂而今两人之间似乎只剩下了回忆依旧温热。 “总有些东西看看便好的既是头一次进来你又是哪听来的传闻静园是为我而建的?”这园子在徐良娣还未进府前就落成的其中原委徐良娣又怎会知晓曾经乔静雨也是如此以为如今却吃不准东方辰耀当时是真心的还是只是想用一座园子赢得兵权。 “可不是吗姐姐名中与这园子皆带着一个‘静’字不为姐姐又是为何人?” 为了什么这个问题乔静雨第一次这么认真想其实东方辰耀的用心乔静雨猜不透只是徐良娣不知道的是静园建成后她还未来得及搬进去东方辰耀竟要再纳新人也是因此乔静雨与东方辰耀闹别扭没有搬到静园直到后来对静园的喜爱慢慢淡化后也就无所谓搬与不搬更是甚少来此。 “看也看了走也走了回去罢。”往事如烟乔静雨不想再多想这个地方也不想再多呆便催促着徐良娣离开徐良娣自然唯命是从两人也就一同离开了草木渐渐新生的静园。 正文 第二百三十四节 千里家书至 雪凡音与东方辰繁已在半醒楼门口等了大半个时辰东方辰昕这才姗姗来迟后边还跟了个怪医。 “四皇兄凡音让你们久等了我方出门师父便来寻我我们一起该无碍吧?”辰昕本想让怪医在昕王府等自己可怪医听辰昕说要到半醒去哪里还愿意等。 “你们嫌我碍事?”怪医一到就听到东方辰昕这话还没看清面前的人立马开口这世上居然敢有人嫌弃自己。 雪凡音知晓东方辰繁有事与辰昕讲便抬头看向东方辰繁已眼询问方不方便见东方辰繁略点头后对着怪医道:“怪爷爷既然来了就一起是辰昕太小心了。”雪凡音毫不客气地把责任推给了东方辰昕反正刚才自己与辰繁什么都没说。 辰昕哀怨地看了雪凡音一眼回去指不定又得被师父训一顿凡音太不厚道了。 “辰昕没你的话咱们只能在这门口干站着了我与凡音倒没什么只是怎能委屈怪医前辈?”东方辰繁可不介意再给辰昕添把火就当是来迟了让他与凡音看着别人吃饭的惩罚。 辰昕扫视了一眼这两个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家伙却见他们两一脸坦然当眼光扫到怪医的时候还是乖乖地领着他们往里走了当然辰昕不会真用自己是半醒楼东家的身份而是用了老办法。 “四皇兄以你的身份进来没什么问题啊。”辰昕想着反正自己用的是这招四皇兄也可以用啊众所周知辰昕自己不过是个闲王四皇兄再怎么不理朝政好歹还挂着职务。 “对啊你们是不是都觉着我徒弟好欺负?傻徒弟师父帮你出气!”怪医一脚跨在凳子上一脚立在地上挽起袖子还真有要与东方辰昕出气的姿态。 “辰昕这半醒楼既然已经认识昕王爷了不必让他们知晓更多人了这样以后做事也方便些。”东方辰繁这话也在理毕竟皇家的身份弄不好会被旁人利用而且有些事情确实还是无身份之人办起来方便。 “也是……”辰昕虽然觉得有那顾虑得是么些奇怪可又觉得没什么不对的“师父四皇兄顾虑得是。”辰昕拉了拉怪医的袖子让他坐下来。 怪医看着自己的傻徒弟又被东方辰繁忽悠了真是无奈不过他本来也没打算在这儿动手只不过作为人家师父这姿态还是要有的正好顺势坐了下来。 怪医本是坐在最上位的东方辰繁与辰昕两侧而坐只是怪医要吃的辰繁与辰昕又有话要讲怪医看着变扭一桌子只坐他们四人空得很于是转到了另一边专心吃他的美味佳肴让东方辰繁与东方辰昕一同说他们的话。 怪医自打第一次尝了半醒楼的菜便一直惦记着这次非要跟着辰昕一起来就是为了蹭饭的最好东方辰繁与东方辰昕讲话顾不上吃饭那这一桌子都是他的了当然怪医早就忘记了他的形象问题套用东方辰繁的话又没人知晓自己的身份做什么事都方便。 “辰昕凡音夜天有书信传于尽寒想必他会帮衬着三皇兄你们可安心些。” “夜天也在边关?”辰昕皱着眉头要说夜天离开也是在辰祈走后没多久莫不是他就是去了边关只不过怕他们担心才一直没有消息传来如今是为了让他们宽心也知三皇兄去了自己的行踪瞒不住了才传信过来可是辰祈与仇夜天莫说交情两人都不认识。 “我们只是猜测夜天也在边关对了我师傅也要过来了。”提起师傅的时候东方辰繁神情中有几分不解自己虽然与师傅提过让他有空到皇城与母妃聚聚可师傅决定隐居这次又为何会出来这不是他以往的风格。 “游人师傅啊我终于可以见识一下这位隐世高人了!”辰昕兴奋了东方辰繁的师傅自号游人江湖上有他的名声可却始终不知道他的名声如何来的只知道他是位隐世高人。 怪医本专心致志消灭满桌子的菜肴听到辰昕的欢呼后有那么点受伤“傻徒弟别人的师傅关你何事你师父在这儿!”怪医不服气啊人还没到就高兴成这样自己的地位呢? “师父你不知道游人师傅可没有几人见过我知道的就只有云贵妃四皇兄与云轻见过他的真面目。”那游人的身份比自家师傅神秘多了其实怪医做事有时真的挺高调的就像城门口那一出幸好记性好的人不多不过那几个守门官认出他是没问题了。 “那就是沽名钓誉!”怪医一边拿着筷子夹菜一边叹着自己的不服。 “怪爷爷您与辰繁师傅各有所长我敢说杏林之中难有与您匹敌之人。”雪凡音知道怪医再这么计较下去可不是个办法辰繁与辰昕都为难。 果然怪医对于雪凡音的话很是受用“这倒是实话不过繁王爷你那位师傅来了记得让我见识见识。”把自己徒弟的心都勾走一半的人必须见见而且对于游人的身份有好奇心的怪医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师傅来了我定会转告。”见不见决定权在师傅东方辰繁只能如此回应。 不过怪医对于东方辰繁这样的回答已是满意毕竟这种名声在外又显少露面之人都有些怪癖于是继续吃着自己的菜肴。 “凡音你要小心宋梦琴。”辰昕忽然来了这一句使得众人握着筷子的手一僵。 “说起宋梦琴正是她与我讲辰言生死难料我才急着来找辰繁的这里会不会有诈?”听到东方辰昕的提醒雪凡音才想着宋梦琴会不会是故意与自己这么讲的不免多了个心眼。 “这个不好说反正你尽量小心些。”宋梦琴的小伎俩到还好但有了柳燕尔的加入两人的融合难免会生出难以预料之事宋梦琴是不是故意东方辰昕自也掐不准。 “宋梦琴不足为惧!”怪医还没忘了自己的杰作这个宋梦琴要是敢为难雪凡音怪医也不会让他好过用他的话讲:花家的人不是别人可以欺负的。 雪凡音与东方辰昕是不知情的人但东方辰繁明白怪医的意思他会这么说定然是上次得手了至于做了什么手脚只有他自己清楚。 游人自从与仇夜天相别后过了除夕夜便踏上了去皇城之路一路上看着当年走过路而今路虽在人事已变两旁风景也早已不知在何时转换了。 “都不一样了……”游人自言自语感慨着来时路有些已经不复存在就如同那一个个陨灭之人只能存在脑海之中皇城已近在眼前故友不知可有改变只希望她变了模样未糊了心。 权势二字太可怕曾也有人为了这些身外物富贵险中求最终用鲜血染红了那条通向至尊的路那时他来不及阻止;今日希望她还没有改变但愿她的手上依旧干净。 “王妃门外有位自称王爷派来的信使求见。” “可有何信物?”雪凡音不傻不会随便放陌生人进来而且是指明了要见自己虽然很期待东方辰言的来信可也得自己有命看。 “那人只说是王爷命他千里加急送来必须亲呈王妃。” “如此你让管家前去看看是否识得此人若确实是王爷身边之人便请他至大厅。”王府管家比自己更熟悉王家而且一时之间在王府雪凡音只能想到这么一个既熟悉东方辰言又可信任之人。 “是!”小厮奉命而去雪凡音招来暗卫“你们以为那人可真是王爷派来的?” “若他所言属实能让人千里加急送家书的该只有王爷。”千里加急只为一封家书的事情只有王爷做得出也只有王爷吩咐得动。 “王妃属下前去看看那管家未必认得出军中之人想必王爷派来之人定是可信之人属下倒是认识几个。”得到雪凡音的允许暗卫乙飞快消失在雪凡音面前神奇的是他比老管家先一步回到梨舞院。 “王妃老奴不知有这么一号人物不过看他的模样倒确实像千里加急赶来之人。”那人在这暖风正好的时候大汗淋漓脸上满是疲惫之色确实像赶路之人。 “如此请他至梨舞院。”既然暗卫说确实是东方辰言派来的人雪凡音也就懒得出梨舞院了让他进来便是。 “王爷在那边如何?”雪凡音结果信使手中的家书问出了自己心中一直的忧虑虽然雪凡音也知他的消息是许久之前的了。 “王妃放心王爷一切安好。言王爷有命王妃若有何物需属下带回的尽管吩咐。” “劳烦在此稍等微雨好生招待大人。”雪凡音对人从来客气何况是带着东方辰言家书赶来之人她自己便回到梨舞院书房迫不及待地拆开手中的信。 正文 第二百三十五节杀鸡焉用牛刀 “凡音我已至边关一切安好勿念。n∈n∈diǎnn∈小n∈说o在皇城安心等我回来。”寥寥几个字雪凡音却是一看再看几遍之后才走至书桌前提笔写下一封回信封好出门交由信使带回。 “言王爷若问起烦请大人转告我这边一切安好还请王爷不必忧心。” 送走信使之后雪凡音便回到房中看着东方辰言寄来的家书来回抚摸着薄纸上的字迹这是东方辰言第一次给自己寄的信雪凡音却没有想象中的高兴这一次她宁可不要东方辰言的用心他的信代表着两人的离别;这一次她不再记着东方辰言对柳燕尔的特殊 “辰言你快diǎn回来……”雪凡音自言自语所有的思念如同潮涌般袭来一发不可收拾那一页信纸短短几十字是他们唯一的联系。 与雪凡音如出一辙东方辰言一见到归来的信使第一句问的就是“王妃如何?”在信使将雪凡音的话如数传达给东方辰言后东方辰言才稍稍放宽自己的心他又怎会不知这是雪凡音宽慰自己的但雪凡音若真不好这信使也不敢欺瞒自己。 待信使退下后东方辰言才打开书信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东方辰言记得当时还为了雪凡音这字笑过她如今看到她的字竟是这般惊喜信中只有一首小诗却道尽相思意。诗云: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凡音我走时你便对我如此说等着我我定会平安归来。”这一仗哪怕是为了那个等着自己归去的人也要速战速决。 东方辰言从来是雷厉风行之人想到此便即刻召集众人讨论军情。 “明日叫战凤来国!”东方辰言的话就是命令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这也是自大军来此后第一次主动叫战凤来国之前并非东方辰祈胆怯只是他们一到还未等东方辰祈叫战凤来国已经先找上门之后见识到凤来国的实力后东方辰祈也不能轻易轻举妄动便形成了这被动的局面。 “明日明朗先带五万人与凤来国交战齐副将带两万人作为后援在明将军与凤来国交战时齐副将带万人从左面支援万前锋带两万人从右面支援六皇弟带三万人在城门口视情况而定。”东方辰言这战略便是要将凤来国包围起来而安排东方辰祈在城门口接应一来可防生变二来这是战场上最安全的位置他不会轻易让东方辰祈涉险况且现在也还未到让他涉险的地步。 东方辰言即便自傲可不得不承认他年纪虽轻经验却不少加之他的地位也无人说不倒是众人离开后东方辰祈留了下来。 “六皇弟还有何事?” “三皇兄我可以与明将军一般上战场杀敌的而非躲在城门口。”东方辰祈抱着满腔热情而来到最后只是让自己接应这样的决定对于一个有志青年自然有些憋闷。 “自有你上场杀敌之时明日不过是为了逼出凤来国身后之人。”东方辰祈的心思东方辰言明白但他做的决定无人可以改变。 而东方辰祈听到东方辰言如此说也不好再说什么“三皇兄我先去准备了。” “六皇弟我答应过荣妃娘娘要将你平安带回。”战场上最忌将士离心东方辰祈若是与自己有什么隔阂定然会影响士气弄不好还会影响战局所以有些话东方辰言必须与东方辰祈说清楚“并非我不信你的能力而是我要尽量不能让你有万一除了荣妃娘娘的嘱咐你还是我东方辰言的兄弟作为兄长我有责任护你无虞。” 看着东方辰言一脸的坚定听着东方辰言的肺腑之言东方辰祈又怎么会不理解呢哪一次三皇兄不是护着自己的而哪一次军工之中又是没有自己的三皇兄总以他的方式保护着自己。 “三皇兄多谢了。”东方辰祈向东方辰言抱拳一谢其实在东方辰祈心中有着难以言说的愧疚与感激若非自己一时冲动局面或许不会如此被动如果一开始就等着三皇兄从柳城回来一同商量说不定此时已班师回朝。 “自家兄弟不必如此你今日好好休息明日有一场硬仗。”东方辰言见东方辰祈离开后拿着雪凡音送的丝帕与她亲手所书的家书呆呆地看着直至合上双眼浅浅睡去。 凤来国凤君再次被他们那行事诡异的少主从床上急急拉起来到大殿之上听他吩咐。 “少主深夜而来不知属下有何不当之处?”这少主过来总会挑些刺这次自然不会例外。 “倒有自知之明!”黑色面具男子唇角略勾身上散发着一股阴冷之气在这北边的深夜中平添了寒冷。 凤君感受到他身上的阴冷之气时瑟缩了一下身子连忙跪下听候他的吩咐。 “下一次与东逸国交战不得造成太多杀孽!” 凤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减少杀孽这样的话竟然从暗门少主口中而出这些年暗门造的杀孽何曾少过少主自己的手上定也是沾满鲜血如今竟说这样的话凤君总觉得在对待东逸国这件事上少主的表现太过异常终于在迷迷糊糊中压制不住自己的好奇之心“少主为何对东逸国一再宽容我们早在东方辰言援军到来之前就可让东逸国大败而归属下不知少主这是何意?” 面具下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狠厉与杀气并存“你对本君不满?”虽看不到他面具之下的神情冷冽的气息却展露无遗危险似乎触手可及。 “属下不敢。”是不敢而非没有。 暗门少主岂会不知他的心思只不过他有权势有能力凤君不得不听从自己这世上有时候就是如此即便凤君是一心为了凤来国但是没有自己的话他不敢乱动这就是为何有这么多人为了权势甚至可以出卖自己的良心。 “照本君的命令执行便是了。”说完他便又消失在大殿之上来如风去如闪电这就是神秘莫测的暗门少主。 第二日一早东逸国终于主动取下了停战牌五万人在明朗的带领下向着凤来国叫战凤来国之人早就期待与东逸国痛快打一场没一会儿便出现在了战场的另一边这次领军之人依然是上次那位左将军三万人马与之前如出一辙。 “看来你们是知道自己的能耐了。”左将军看着明显比上次多的军队故意嘲讽着“东方辰言怎么不来难不成是怕我打破了他无一败仗的记录哈哈哈……”左将军笑得放肆在他眼中东方辰言再厉害又如何没有自己这样强悍的兵力一切都是枉然。 “杀鸡焉用牛刀。”对东方辰言不敬之人明朗也不会客气说罢便将长枪抛上长空稳稳接在手中战鼓响起驱马向前刀枪剑戟在微弱的阳光下发出刺眼的光芒。 “冲啊!”随着声音落下东逸国左右两面的人马将凤来国团团围住相加九万之众的人对付三万人那些人即便再厉害也需些时间突出包围就在此时二通鼓响起东方辰祈亦带着三万人从前方而来加入了拼杀的队伍。 凤来国眼见形势不对只得使出自己的杀手锏以飞快的速度向东逸国之人刺去面对自己的生死早已将暗门少主的话抛在了脑后这战场上能活下来的只能是自己。 正当两边杀得眼红之时一个人忽然飞身至一马匹之上“放肆本君的话都已忘记了吗?”一句话在喊打喊杀的战场上显得尤为瞩目。 凤来国之人见到来人纷纷收起了方才的杀意做起防备之态缩成一个小团。 城墙上的东方辰言勾起唇角终于把这个人逼出来了其实东方辰言没有想过这一仗可以打赢他的目的就是想会一会这个凤来国身后之人便以内功传音给明朗让其下令暂停这场干戈。 明朗虽不解但凭着对东方辰言的信任还是让众人暂时将握着武器的手放下军令如山即便再不愿意士兵们还得遵从而当他们遵从明朗的命令后惊奇的一幕出现了。 凤来国之人皆想着那个站在马上之人下跪“属下见过少主请少主责罚。”他们没有推脱责任而是承担了。 马上之人依旧镇定自若向站在城墙上的东方辰言深深忘了一眼转而回头看下跪着之人“起来回凤来国!”外人面前他还不至于如此不给手下面子。 就这样凤来国大军回去了两军之间这一场战争就这样莫名其妙地结束了但军中之人都知晓若非方才那个凤来国大军口中的少主他们的死伤不知还要增多少这一刻也佩服明朗的判断能力。</> 正文 第二百三十六节你恨我吗? 当然军中也有贪心之人“明将军咱们为何不追上去趁此机会灭了凤来国!” “你们有把握一举灭了凤来国不怕到了他们的地界被他们灭了?”以方才的形势在凤来国那群人手中讨不得好这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何况还要去人家的地盘打人家这不明摆着是找死吗。 几人的雄心壮志似乎被明朗当头浇灭“撤军!”敌人都离开了还呆在这儿吹冷风吗。 正当明朗下令后一个声音清晰地传入耳中“东方辰言下次希望能与你一决死战!”此人正是尚立在马上的暗门少主说完便飞身离开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东方辰言站立城墙之上面色依旧没有任何变化但他心中已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你来了。”夜色下女子一袭粉衣娇俏可人轻轻对着对面的人儿说出这话。 “恩。”男子diǎn了diǎn头随后陷入一片沉寂。 “我说第一剑你能不能别这么闷早知道就不单独约你出来了。”粉衣女子正是花情在她面前的那个沉寂男子便是第一剑。 “少胡说你分明就是为了躲怪医!”花情的话太容易被人误会了虽然他确定这儿不会有别人可怎么听怎么别扭。 “嘁……”花情白了第一剑一眼自己与第一剑有什么可误会的“我要见雪凡音。”花情办事重视效率所以即使与第一剑怎么闹都不会忘了自己此来的目的。 第一剑看了看花情一副了然样“就知这才是你的目的私入东逸国也不怕东方旭发现你找雪凡音要做什么国君可知晓?”第一剑的担心不无道理无召私入东逸国境内这可算作对东逸国的威胁东逸国亦有权处置花情。 听到第一剑一下子抛出这么多问题花情很是无奈这个人要不要这样好歹也让自己一件件回答吧。花情深呼吸一口气“第一本公主不是私入东逸国娘亲已写信给东方旭只不过这会儿才刚到东方旭手中吧;第二本¥ding¥diǎn¥小¥说@o¢< s="arn:2p 0 2p 0"><srp p="/aasrp">s_();</srp></>公主是为雪凡音体内的那两股纠缠的力量而来的;第三娘亲都写信给东方旭自然知道我出来了。”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花情如同看白痴一般看了第一剑一眼。 “先斩后奏你们也不怕东方旭恼了?你能封锁雪凡音的那股灵力?”不是第一剑不相信花情实在是怪医说当时花蕊用的手法极其特别自己还在研究当中难道花情或者国君会知晓能够救雪凡音? “第一剑你能不能别总是一次问那么多问题?”第一剑用一句话概括自己一串问题的方法花情受不了了。 但是第一剑并没有理睬花情而是静静地等着她的答案“为两国的邦交东方旭不会如何何况现如今东逸国正与那不知是何来头的凤来国交战那还能对花弄国出手;至于雪凡音我没有把握但是亲来一趟总是好的。”自收到怪医关于雪凡音两股灵力并存的其中花家的灵力正欲冲破那重防御时花情就想着来看看了。 “我会安排。”第一剑本就不会阻止花情见雪凡音“不过你得先见见怪医。”那个怪医本来想跟着自己出来但听说是见花情立马缩回去了也不知花情哪来的本事能让怪医害怕。 “这个没问题我就是怕吓着怪爷爷了才先约你出来的。”听到花情这话第一剑是真的无奈花情能不能再无耻一diǎn第一剑就不信她会不知道自己传信给怪医就已经吓着他了。 第一剑撇了撇嘴带着花情往雪府而去这么晚雪凡音肯定睡了这时候见她不方便而且东方辰言那家伙知道了自己还不知道会被他如何威胁第一剑也暗暗感叹东方辰言人不在居然对自己还有威慑力想自己也是堂堂花月楼楼主居然栽在东方辰言手中了真是可怜。 同样的天色之下亦是两个人只不过是两个男子一个高贵不怒自威一个阴邪不失清冷。 “你我真是心有灵犀。”阴邪的暗门少主扬起唇角对着正对面的东方辰言道。 “这是东逸国的地界。”东方辰言没有回他的话心中却是默认了自己来这儿不过是碰碰运气看能不能见到他因为东方辰言总觉得他会出现在这儿。 其实边关平沙漫漫也就这么一处高地站在上面俯瞰下边的景色只有这儿他想他应该会来的。 “你会赶我走吗?”暗门少主轻轻一笑。 “为什么?”果然是他这么想一切也都解释得通了只是还有一事不明“为什么要这么明显地帮着东逸国?” “辰言我就知道瞒不过你。”他向东方辰言走近“对凤来国我本无感情;帮东逸国只因有你。”当在两军交战之时当着东方辰言的面现身他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一定会被东方辰言识破。 “暗门少主是你的真实身份吗?”其实东方辰言早已察觉是他只是未能当着他的面亲自确认罢了。 “我在暗门不过为了私人恩怨。”言下之意便是他还有另一重身份只不过他依然选择不告知“你何时知晓我就是暗门少主的?”他自认为隐藏得很好连第一剑也不清楚暗门少主究竟是何人东方辰言却知道。 “雪家人走的那晚夜色之中除了白染还有一人是你。”那一晚东方辰言便已察觉到熟悉的感觉只是不能确定这股熟悉感来自何人直到看到那封他用左手写的密函。 “果然是东方辰言原来这么早就已察觉。”暗门少主抬起右手摘下了脸上的黑色面具“我就是那个让你千里而来的凤来国的幕后之人你恨我吗?” 即便夜色黑暗只有一弯残月映下的几丝光辉可东方辰言还是将眼前之人看分明了“那晚在树林你问我‘若他日在不该相遇的地方遇见我们还是兄弟吗?’如果这不该遇见的是此地那么夜天我不恨你你依然是我东方辰言的兄弟。”面具下的人正是仇夜天仇夜天的脸色一如以往白皙只是眉宇间有着难以释怀的忧虑其中有一分便是因为东方辰言。 “有你这话值了!”仇夜天的脸上露出了暖暖的笑意这是离开皇城后他第一次笑得这般开怀“辰言你可愿信我?” “我信。”东方辰言毫不犹豫给出自己心中的答案即便仇夜天有许多的秘密东方辰言也愿意相信“该回去了你的仇有需要我之处不必客气。”既然他是为了报仇才进入暗门又联系上了是府恐怕这个仇不会如此简单。 东方辰言说完不作任何停留踱步离开了这处高地留下仇夜天一人站在残月之下“辰言原谅我我的大仇必须得报。”仇夜天在见东方辰言之前已经做好了决定但是在得到东方辰言的那番话与信任之后他心中的忧虑放下了无论如何他们应该不会形同陌路甚至敌对而对于自己即将要做的事仇夜天心中充满了愧疚。 夜色渐渐被白日取代太阳从东方升起在路上相遇的三人皆停下了脚步看着一边天空美得醉人的日出之景一人的眼中忽然泛起了氤氲。 “大伯您怎么了?”是非上前看到望着日出出神之人眼中满是疑惑这日出虽美可还没美得让人落泪的地步。 在是非的疑问中她口中的大伯也缓过了神“多谢姑娘只是一把年纪想到些往事罢了。” “大伯有何往事?这方向该是往皇城而去相识便是缘分不如我们结伴而行。”对于有故事可以听是非是很愿意与一个陌生人同行的。 是材拉了拉凑上去的是非“前辈勿怪家妹失礼了。”妹妹闯祸哥哥赔礼是材好不可怜而且是非也真敢想一个什么都不知的陌生人竟然要与他同行。 “不碍事在下确实往皇城而去城门便在前面了一起进去也可只是那些往事不必再提。”看出是非毫不遮掩的好奇心他拒绝了但是这大清早来往之人尚少如是非所言相遇即是缘一同走未尝不可。 这人都这么说了是非又高兴是材也不好阻止反正离皇城也没几步路了到了就分开该不会有什么意外。 然而进入皇城后是材慢慢发现这人与他们的路径竟是相同的是材停下脚步“前辈往何处去?”忽然出现的人与他们又是同一条路是材不信世事会如此巧合。 “繁王府。”他并无隐瞒实情相告是材眼中的提防他亦看得清清楚楚。 是材与是非听到答案后对视一眼“如此倒真是巧了我兄妹二人也往繁王府而去。”他要看看这个陌生人会有什么反应是心虚还是直接亮出自己的目的。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七节 到时自会知晓 是材兄妹的想法那位前辈又岂会不知但走在这条街上与东方辰繁极有可能是相识的只是淡然笑笑“如此是遇对人了。”之后依然往前走着。 是材本想上前问个明白却被是非拉住了“且看他到繁王府能做什么。”是非声地在是材耳边着看了几眼前方的人便跟在后面看事情如何发展。 只见那人缓缓走到繁王府与守门人讲几句后只见那守门之人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匆匆跑入府内而他却是一脸安然自在是材与是非此时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不过仍然站在后边直至东方辰繁亲自出府他们两才走上前去。 “师傅!”东方辰繁看着面前的人清澈的声音响起难掩其中的激动。 是材是非看着这一幕嘴巴都已张大再次相视没想到随便拉了个“有缘人”竟然是东方辰繁那位神秘莫测的师傅。 “辰繁这两人与我一同来寻你的。”游人侧了侧身子身后的是材是非显露在东方辰繁面前。 “你们来得真是巧一同进来吧。”东方辰繁与游人走在前面还未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的是材与是非跟随在他们身后。 “辰繁这真是你师傅?”是材没想到世间真有如此巧的事是非胡乱装上了东方辰繁的师傅。 “千真万确。”东方辰繁听游人了与是材是非如何相遇后就了解了是材的心思想必师傅也该猜到了。 “非儿你去言王府瞧瞧凡音。”让是非来的目的就是陪雪凡音解闷的而不是现在这样傻傻看着自己师傅的况且师傅远道而来定然是有要事的。 “啊?”是非听到东方辰繁的话才缓过神来她一直在观察这个名声在外却不见踪影比怪医那个怪老头还神秘的人到底与寻常人有什么区别。 “辰繁让你去陪凡音。”是材把东方辰繁的话在是非耳边重复了一遍她这才向游人辞行“前辈方才是我们人之心了还望前辈原谅我先去看看凡音有机会☆☆☆☆
定当向您请教!” 游人了头是非便蹦着出去了她也好久没见雪凡音了终于又能回来与凡音瞎扯了。 东方辰繁看着蹦跶着出门的是非又对是材道:“是材我有些话要与师傅讲要与你的事可去找辰昕、尽寒与第一剑。” 东方辰繁摆明了是让自己先避一避是材又怎么不知呢也就很识相地离开了当然他没有去找萧尽寒尽意庄离这皇城还有一段路程辰昕府上又有个柳燕尔话总有不便之处只能往雪府寻那个不怎么熟悉的第一剑。 是材走后东方辰繁便与游人来到花园的一角“师傅您此来为何?”他想问的其实是:是不是为了云轻之事东方辰繁始终没有忘了云轻自打从三皇兄与仇夜天那边得知云轻的死极有可能另有隐情后东方辰繁暗中一直在调查此事只可惜他查不到什么。 游人眉心紧皱随后摇摇头“安排我见见你母妃。”注定让辰繁失望了不到最后游人不打算把事情的真相告诉辰繁除非哪天仇夜天了。 “如此徒儿等会进宫禀明母妃母妃定然也十分想念师傅。”虽然有些失望也不知母妃与师傅究竟是什么关系但东方辰繁明白他们之间定然是有故事的。自从母妃知晓凤之愉也知道了凤皇贵妃如何死后便一直郁郁不乐的此时师傅进宫不定还能让他开怀几分。 只是东方辰繁不知云贵妃之所以会闷闷不乐不光光第因为储默问她凤皇贵妃之事更是为了他口中出的另一件事但找游人解她心头烦忧确实是找对人了。 “凡音!” 微雨听到声音连忙跑出来“是姐主子还未睡醒您先在厅堂坐坐微雨这就给您去沏茶。”雪凡音还未醒是非的声音中气十足微雨生怕会将雪凡音吵醒连忙赶出来阻止是非继续叫嚷主子好不容易睡得这般深怎能让是非吵醒了。 是非听了微雨的话坐自是坐不住的便起身在梨舞院内闲逛了起来顺便听微雨讲讲雪凡音这些日子以来过得如何宋梦琴可有为难她宋梦琴若是还有这胆子是非不介意去找怪医给宋梦琴一些警告。 雪凡音这次睡的时间确实长只不过她还在睡梦中去见了这身体的本尊。 “那个盒子里的是什么?”雪凡音总觉得那盒子中的东西有些古怪而且定然有什么秘密便想着找本尊问个清楚这才有了如此深沉的睡眠。 雪凡音悠悠然出现在秦诺面前“你知道那么多有何用?”雪凡音可以将自己的记忆过渡给秦诺但是并不会将全部的记忆都给她知道的越多承受的越多而且谁能保证她是绝对可以信任之人。 秦诺知晓这是属于雪凡音的事情“那盒子要替你打开吗?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秦诺讨厌这种被隐瞒的感觉但是那确实与自己无多大关系。 “到了该知道的时候我都会告诉你的。”如果有的秘密真的瞒不下去了雪凡音会选择告诉秦诺至于那盒子中的东西暂时她还不需要知晓。 雪凡音消失在秦诺的梦中秦诺的视线中秦诺也渐渐以雪凡音的身份醒来“暮雨!” “姐您醒了是姐来了正在院子中呢。”暮雨在雪凡音醒来的第一时间就告诉了她是非在府中的消息。 “非儿怎么来了是材呢?”是非一般情况下都是与是材一起出现的是老爷也不会放心她一人出来有是非在是材应该也在。 “是姐一人来的并未见到是公子。”来言王府的确实只有是非。 话间雪凡音已经看到了是非闲逛得无聊的身影“非儿你溜出来的?”听了暮雨的话雪凡音自然而然以为是非一人就是溜出来的。 是非回头十分不服气“凡音我可是好心来陪你解闷你居然我是偷溜出来的我哥哥在繁王府。”是非快步往雪凡音走去一边解释一边嘟起了嘴巴好似在与雪凡音撒娇。 “倒是我错了是材找辰繁有何事?”雪凡音是怕东方辰繁遇上了什么难事东方辰繁那人只会护着自己从来不会让自己为他担心雪凡音真怕他有什么大事瞒着自己。 “繁王爷倒没什么还不是担心你怕言哥哥不在皇城你一人无事可做胡思乱想才修书一封让我来陪陪你顺便防着某些人。”这某些人不用想也知道的是宋梦琴。 “你们还真是为我费心了。”雪凡音想想自己真是幸运的东方辰言离开了辰繁辰昕他们不便过来却还为自己想着各种法子生怕自己会受委屈。 “凡音把你照顾好了我们就能向言哥哥邀功了。”着是非便推着雪凡音进了屋里。 被雪凡音惦念着的是材一到雪府就先被怪医缠上了而怪医与雪凡音如出一辙“是非那丫头呢?”是非是与怪医志同道合之人怪医看到她哥哥当然就想到了她。 是材拱手道:“前辈家妹在言王府在下来找第一剑有要事相谈不知前辈可知他在何处?”是材与东方辰言比起来态度不知好了多少怪医自然是好话的。 “他与花情在一起你在这儿等着就是我去找是非那丫头!”怪医不等是材答应就往门口而去是非来了当然要与她好好聊聊待在雪府多无趣。 是材刚想问花情来此作甚却已见不到怪医的身影只得作罢而是材也深知自己是找不到第一剑的只能听怪医的在这儿慢慢等。 东方辰繁在府中安置好游人让其在府中先休息一番去去途中奔波劳累自己先入宫与他母妃讲一下师傅来皇城之事看看是否方便安排他们相见毕竟游人乃是男子进入后宫定有诸多不便之处。 雅岚殿中还插着几株梅花淡淡的香味若有似无殿内并不华贵却是精巧雅致“母妃这儿还有梅花真是难得。”东方辰繁看着瓶中的几株梅不禁感慨这已是早春的天儿梅花除了在山上还能一见别的地儿已是很难得见了。 “你来这儿总不会只为了夸这梅花有何事在母妃跟前尽管讲。”云贵妃看了一眼案上放置着的梅花这是她殿中的丫鬟早些日子在梅园中见到觉得开得好便摘来装饰这雅岚殿的。 “母妃果真英明儿子前来是有一喜讯要与母妃言。”果然什么事都瞒不了母妃。 “有何喜讯是你三皇兄与六皇弟要还朝了还是你想通了愿意给母妃娶个儿媳了?”想来能让他如此高兴的前者的可能性比较大而能让自己高兴的明显是后者。 东方辰繁笑了笑母妃的心思自己岂会不知只是云轻他这辈子都忘不了爱过一次就够了再也经不起第二次了这一颗心更只能装下一个爱人“都不是三皇兄离开还未满月岂能那么早回来?” 正文 第二百三十八节 可是他不在 东方辰言离开的时日云贵妃也是知晓的方才也不过顺口一这会儿真让她猜她倒是猜不出了“那是何喜讯你还特意进宫一趟。” “师傅来了现在儿臣府上想与母妃见个面。”母妃与师傅是相识的在未进宫时两人关系尚不错进宫之后师傅虽隐居了却与母妃时不时还有联络正因如此自己才能拜在师傅门下。 云贵妃面上却未有多少变化“他进宫怕是有所不便改日我去你府上看看。”无关男眷入后宫需得皇上恩准而游人与云贵妃的关系皇上并不清楚云贵妃也不想让他知道因此自己去辰繁府上更为妥当些。 “如此儿臣回府与师傅言。”东方辰繁虽觉得母妃的表情有些奇怪可是不清具体哪儿怪了又与云贵妃闲聊一番后便回府而去。 东方辰繁回到府中就往游人房中而去“师傅徒儿可方便进来?”东方辰繁在游人门口恭敬地敲了敲门然后轻声向里问道。 游人走至门前将房门打开“本是你的王府我有何不便的进来。”游人温和笑了笑让东方辰繁进了房中。 “师傅尽管当作自己家何必拘谨。”东方辰繁进到房中待游人坐下后自己给游人倒了杯水递到他面前才在一旁坐下。 “你这儿倒是安静我确实没什么可拘谨之处。”游人喝了一口杯中的水没想到辰繁的府上竟不像别人那般家丁丫鬟不少繁王府只有家丁四五丫鬟一二真是清净不少。 “师傅取笑了。”这样安静的地方东方辰繁也是喜欢的也不必担心有人打扰更不怕这当中会掺进很么别的人而且若非三皇兄远离皇城担心凡音忽然有什么事自己也不会住在这儿。 “辰繁你可进宫了?”辰繁方才不在府中定然是入宫了。 “是啊徒儿方才入宫见了母妃母妃过几日她得空亲自来府上见师傅您您也知的宫里那地方难进亦难出想必还需师傅等几日也好徒︾◆︾◆︾◆︾◆
儿可趁这几日让师傅与凡音见见她的个性与云轻倒有几分像。”提到云轻东方辰繁的嘴角明显往上翘着眉眼也温柔了几许。 游人脸上却出现了疑虑“哦这么我还非见见不可了只是辰繁云轻走了也这么多年了你如此念念不忘想必不是她想见的。”辰繁一直记着云轻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可时时记着却太累了。 “师傅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尚早现在若没事就去言王府看看是非应该也还在。”辰繁并不想多云轻之事干脆就找雪凡音避难了。 辰繁自跟着游人游人又怎么会不知道辰繁的心思便也不拆穿了“闲在府中无事走走也好。”罢便起身与东方辰繁一同出府而去。 东方辰繁行至繁王府门口之时又吩咐道:“是材若回来让他至言王府。” 是材这边总算等到了第一剑他这已算幸运第一剑有时还几日都不会回雪府但对于是材来讲显然是时间久了些“你这大忙人见一面都不易。” 第一剑听着从里面出来的声音看到是材站在前方“你来做什么?”扫视了一圈确定怪医不在第一剑便知道是材是来找自己的。 “辰繁让我问你些事。”是材看了看第一剑后面的花情这人他是见过的自然知道是谁“花情公主。”向着花情拱了拱手。 “你们有事先谈我到这雪府到处看看。”花情很是识趣地将空间让给了这两个不太友好的人她此来本就不是为了打听什么消息的所以也不打算掺和在这两人中间花情更清楚是材与东方辰言、东方辰繁都走得近东方辰繁让他果然定然是有事的而那些事自己不想知道知道得越多烦心的是也越多。 第一剑了头“好你先到处走走随后我带你到言王府见雪凡音。”第一剑本是打算到雪府找怪医一同去言王府的谁知怪医没见到反而遇到了是材。 “你去言王府做什么?”虽然自己与雪凡音并无太多交情但是东方辰言是自己的好兄弟朋友妻不可被人欺谁知道花情有什么目的。 “与你无关怪医呢?”是材会在这儿等自己定然与怪医见过了怪医的去向是材或许知道。 是材知道论口才第一剑这个闷葫芦还真的不赖反正自己斗不过他这人与东方辰言差不多平时装得一脸严肃可起话来能把人逼死自己还不想这么悲惨便乖乖回答了他的问题也眼看着花情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怪医去言王府了该是找非儿。” “是非也来了?”第一剑不像怪医看到是材就想到是非他非要是材提起那个人自己的神经才能被唤起。 “仇夜天来信东方辰言不会有事。”第一剑言简意赅地将自己知道的告诉了是材“去言王府。”怪医在正好。 是材还没从第一剑简短的话中反应过来就听到了第一剑的决定随后就看到了第一剑转身而出的背影无法想知道更多只得跟着这个背影而去于是便追了出去。 “花情去言王府。” “你们这么快谈好了?”花情听到眨眼间就要带自己去言王府的话又看到在第一剑身后追出来的是材马上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第一剑你就这么打发客人啊我们花弄国可没有这样的待客之道真不知你来这儿丢了多少花弄国的脸面。”花情着还不忘给第一剑一个嫌弃的眼神。 第一剑瞥了瞥花情“管好你自己!”花情与第一剑论起来也是表兄妹只不过花情的母亲是花弄国国君而第一剑的父亲虽是国君的亲兄长但在花弄国如同闲云野鹤一般毫无职务第一剑也就是得了个皇亲国戚的名只不过花弄国也没几人知道还有第一剑这么一号人物存在。 花情朝第一剑歪了歪嘴“走!”花情真的很不服气自己一直把自己管得好好的却还要被第一剑教训而且自己明明比第一剑靠谱得多不过谁让第一剑比自己大那么几天只能让他训着长幼有序这话不是就好的自己又不愿与他讲什么君臣何况第一剑这人也不吃这一套。 第一剑走在前面是材与花情在他之后两人由于第一剑这个共同可抱怨之人自然而然就有了话题于是出现了这样一幕:第一剑在前面走时不时侧耳听身后人的讨论而身后明明两个方认识的人一路聊得热络也不怕前面之人听到他们的议论这样的情形直到抵达言王府才结束。 言王府本就因怪医的到来热闹了许多东方辰繁与游人的加入更是东方辰言走之后少有的热闹了一回加上刚来的是材、第一剑、花情三人雪凡音才觉得有了东方辰言在时的一感觉因为周围的大多是东方辰言的兄弟但是却少了东方辰言这个日夜思念牵挂的人。 “你们怎么也来了?”怪医看着第一剑与花情就一脸奇怪地问着完全忘了自己也是来得莫名其妙到言王府不为雪凡音为是非都不知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 第一剑并未理睬怪医花情却好心地将怪医拉至一边聊了起来。 东方辰繁见是材与第一剑一同来也想到他定然是从雪府直接过来应该没有再回言王府。 “难得人这么多不如叫上辰昕一起。”雪凡音见到这么些人想着辰昕也有几日没来了上次在半醒楼他还想见见游人这会游人正在自己的府上自然要给辰昕谋福利辰昕可绝对是自己人。 “我去吧!”是非第一个自告奋勇地跑出来要去昕王府跑一趟不过昕王府里言王府也不过几步之遥。 “那你心与辰昕讲了便好他若不在赶紧回来不要生事。”雪凡音知道是非这么积极要去言王府绝对不是简单地找辰昕而已昕王府还住着个柳燕尔是非看她不顺眼已久这么好的机会定然打着主意与柳燕尔来个巧遇便有了这番吩咐。 果然是非听到雪凡音的话就像焉了的茄子一般没了最初的兴致“凡音你就放心我找到昕王爷与他讲了就立马回来绝不去招惹什么人。”有了是非这番保证雪凡音自然放人也就一溜烟的功夫是非已经出了梨舞院。 是非保证自己不主动去招惹人可她心里想的是那也得别人不主动招惹自己柳燕尔最好祈祷不要让自己遇上否则各种帐一起算一定要让她吃不了兜着走但是是非忘了那个能给她撑腰的东方辰言现在不在言王府。 正文 第二百三十九节 见色忘义 是非一路想着如何给柳燕尔使绊子一路往昕王府走着。是非来得也巧她到时东方辰昕正从外边回到府中柳燕尔也呆在自己的厢房中是非没有遇见的机会。 是非本想着到了昕王府就该去见见柳燕尔这个人可没想到前脚刚想从大厅离开后脚就被迎面而来的东方辰昕拦下了“是非你来做什么?” 东方辰昕来了雪凡音又有吩咐是非也就不再找茬了乖乖向东方辰昕交待了自己此来的目的然后与东方辰昕一同出了昕王府。 “昕王爷你与那个柳燕尔如何了?”是非始终没有忘了柳燕尔这个人也不知道这个昕王爷的一片苦心那个柳燕尔看到了没实在的昕王爷不容易为了柳燕尔也承受了不少的风言风语。 东方辰昕笑了笑“你这是关心本王还是想打探什么口风?”是非那颗不安分的心东方辰昕岂会不知要知道三皇兄为是非收拾了不少的烂摊子东方辰昕才不信是非有这么好心而且还觉得她在打什么歪主意。是非若是知道东方辰昕是如此想的定然一百个委屈。 是非冲着东方辰昕扬起了嘴角“我就是觉得这么些日子了您昕王爷若连柳燕尔这么一个女子都收服不了出去多丢人你师傅也在言王府若让你师傅知道自己的徒弟如此无用会不会一气之下不要你了?”是非的话中不乏幸灾乐祸。 “就你能也不知道这么多年三皇兄怎么会让你活着?”东方辰昕停下打量了几眼是非这张嘴巴真的是不会饶人的简直就是个麻烦精三皇兄是怎么受得了的。 是非与东方辰昕互相嫌弃间已达到了言王府而昕王府躲过是非找麻烦的柳燕尔在知晓东方辰昕离开王府后也收拾一番往别的地儿而去。 “凡音就你最好还想着我!”辰昕一来就不忘拍雪凡音的马屁这么多人别人忘了倒是无所谓偏偏连自己的师傅都忽略了如何不让怪医刷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见色忘¥¥¥¥
义看到雪凡音连你师父都看不到了东方辰昕你的眼睛怎么长的?”怪医不由分手站到东方辰昕与雪凡音之间双手叉腰呼出的气吹得胡子直翘一双眼怒瞪着东方辰昕好似东方辰昕不出什么来就要与他大干一架似的。 “师父徒儿知错。”看到这架势东方辰昕绝对不傻要是不乖乖认错师父绝对会与自己没完的虽然方才不是自己真的眼中只有雪凡音而师父是自己缩在雪凡音身后的角落里所以才忽略了他的可辰昕可不敢就这么与怪医实话实搞不好就是一顿揍。 怪医这才满意地头捋了捋胡子跑到是非身旁了与是非两人走到一角开始友好地交谈了。 辰昕此时真想:见色忘义的究竟是谁啊反正这会儿真的不是自己也不知道师父与是非这个闯祸精有什么好聊不过又一想这两人在闯祸的程度上好像不相上下如此看来他们走在一起要是谁不长眼得罪了他们当中的一人那就有好戏看了。 “你在笑什么?”雪凡音顺着辰昕的目光望过去就看到是非与怪医还以为辰昕是对是非有什么想法可是自己又明明已经把是非介绍给了储默如果再把辰昕与是非凑一对好像有些不太厚道。 辰昕看到雪凡音那奇怪的眼神就知道她绝对是在想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凡音你别想多了我只不过在想着谁要倒霉了。”反正辰昕心里怪医与是非在一起就不会有什么好事。 “嘿嘿真是我想多了。”雪凡音知道自己还真是没事瞎操心赶忙转移这个尴尬的话题“辰昕你上次不是想见见游人师傅吗非儿与你讲了吗游人师傅就在这儿。” 东方辰昕方才被怪医这么一闹早就忘了周围还有什么人哪还会去注意还有一个生面孔但经雪凡音这么一提醒辰昕可算是醒悟过来了“这位就是游人前辈吧方才失礼了还望前辈原谅。”辰昕虽然平时吊儿郎当的可是毕竟是皇室长大的礼数是不会少的尤其是在他闻名已久的游人面前。 “不碍事。”游人摆了摆手他也不在乎这些虚礼在山脚隐居也已习惯了无拘无束的日子若非因仇夜天的出现有事要与云贵妃讲也不会有此一行本以为自己可以在那个地方至老去没想到还是要到这纷繁世间走一遭。 “前辈有空可到昕王府坐坐那位是我的师父人称怪医。”辰昕这会可没有忘了自己的师父起来对于怪医这个师父辰昕还是觉得很骄傲的。 “也该用晚膳了凡音不如先用膳用完膳再慢慢聊。”东方辰繁给了一个很好的建议难得今日言王府如此热闹怎能不好好聚聚东方辰繁的话雪凡音自是欣然答应。 此时离开昕王府的柳燕尔也已经到了另一座府邸的密室“主人!”见到东方辰耀柳燕尔连忙单膝跪地对于东方辰耀柳燕尔心中充满忌惮这一次又是东方辰耀召自己过来的生怕是他知晓了自己与那人的合作脸上更显战战兢兢。 “你做了什么对不住本宫之事?”看到柳燕尔的脸色东方辰耀便觉得她有事瞒着自己终究是自己一手培养的人那一变化怎会觉察不出。 “属下……属下没有完成主人交待之事。”自爆这种事情柳燕尔是不会去做的便想了这么个理由一来为自己开脱;二来正好试试东方辰耀知不知晓自己与那人的合作。 事实证明柳燕尔的选择是明智的东方辰耀在太子府又没有派人时刻盯着柳燕尔又怎么会知晓她私底下的那些事“最好如你所言若让本宫知晓你知情不报下场会如何你自己清楚!”东方辰耀对于下属从来没有怜香惜玉一以前在他眼中任何女子都只有是否还有利用价值可以判断该不该留在自己身边。 “是!”柳燕尔心中庆幸否则自己今日能不能出了这密室还未可知东方辰耀的手段绝不像旁人看到的这般温柔其狠辣程度与东方辰言该不相上下“主人有何吩咐?” “你想如何对付雪凡音?”对于雪凡音这个人东方辰耀心中也是矛盾的可是她却是目前唯一能牵制东方辰言之人只有控制了雪凡音才能保证自己的地位安全无虑而自己与东方辰言之间争斗是不是真的要牵连这个无辜的女子呢? 柳燕尔听到东方辰耀如此问不必想也知道她的答案是什么“雪凡音可以助主人达成所愿主人何不趁此机会若此时不下手言王爷回来只怕……”后面的话柳燕尔没有但她知道东方辰耀一定知道自己的意思了有些话不必透了一半藏一半反而更有效果柳燕尔深谙此理。 “本宫不论你有何打算辰昕单纯你不要伤了他。”一开始东方辰耀不在乎辰昕与柳燕尔会如何或许正是自己也有了自己在乎的人才开始顾及到了别人譬如辰昕。 “是!”对于东方辰耀的话柳燕尔定然是答应的但是至于具体怎么做反正自己在昕王府东方辰耀在太子府天高皇帝远东方辰耀的手也没法伸得那么长东方辰昕既然愿意被自己利用自己又为何不好好珍惜这机会呢? “你只需在昕王府等本宫的命令不得轻举妄动宋梦琴你最好不要与她有何交集否则本宫到时也报不了你!”辰昕在昕王府设宴那日东方辰耀就看出了端倪不管自己对雪凡音如何绝对不能有别的人插手否则不知会生出什么事东方辰耀不希望有意外滋生可是有的事情并不会一五一十地按照他所设置的方向发展。 “属下明白。”柳燕尔应得爽快心下却想着日后与宋梦琴见面要多加心了万一被主人的眼线看到自己定然会受到惩治甚至有可能将那个人的计划泄露到时真是得不偿失。 “退下。”东方辰耀挥了挥手他以为自己的话柳燕尔会听进去却没想到让柳燕尔更加谨慎心有的事情也开始逐渐偏离了自己原来设定的轨道。 言王府众人正在用膳一片和乐的气氛在雪凡音这个不守规矩的人带领下这餐晚膳倒是热闹得很怪医与是非讲得兴起辰昕好不容易见到了传中的游人怎么回放过这么好与他讨教的机会辰繁与是材、雪凡音也天南地北地聊着正在众人兴致勃勃之际一个人出现来了门口。 “这么热闹也不叫上我!” 正文 第二百四十节 心甘情愿沦陷 “这么热闹怎无人叫上我?”萧尽寒一袭青衫飘然于梨舞院膳厅前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 “尽寒我们不是怕你尽意庄忙不过来况且我这刚来便到了言王府哪还有空到你的尽意庄呢!”是材起身来到萧尽寒面前摊了摊手一脸无辜。 “就是尽寒这可怪不着我们而且你这不来了这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好坐下一同用膳。”是非立马站在了自己哥哥这边要不怎么是亲生的窜到萧尽寒面前挽着他的手就将萧尽寒拖到一个位置上让暮雨上了凳子与碗筷。 萧尽寒被是非拖着也不好再什么自己在他们兄妹面前真的是无话可而且辰繁也不帮着自己。萧尽寒在斜眼看着东方辰繁之时注意到了一桌之中的那个生面孔“这位前辈如何称呼?”萧尽寒眼中不乏防备之色他以为是雪家的人东方辰言不在自然要替他多提防着些。 “这是我师傅。”东方辰繁看出了萧尽寒的顾虑便出口解释道。 萧尽寒听到东方辰繁的介绍明显放下了眼中那一丝敌意“原来是前辈晚辈萧尽寒。”萧尽寒虽非什么嫡子但这么多年庄主坐下来那一股风范气势不是一般人比拟得了的。 游人见萧尽寒这器宇轩昂之样又知他是东方辰繁的好友倒有几分欣慰“常听辰繁提到你萧少侠果然一表人才。” “可有提到过我?”怪医也不知受什么刺激了忽然跳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只鸡腿右手的筷子夹着一块豆干嘴里方咽下了青菜。 满桌人皆是一头雾水萧尽寒与东方辰繁的关系谁都知晓游人会如此自不意外可怪医与东方辰繁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在游人面前提到他呢? 怪医看着纷纷转头看向自己的人看出了他们眼中的不解与讶异于是很好心地给他们答疑解惑了“我徒弟辰昕是东方辰繁的弟弟我是辰昕的师傅又闻名天下东方辰繁不该没有提到过吧?”怪医从来不知■←■←■←■←
道“谦虚”两个字是怎么写的反正脸皮怎么厚怎么来。 第一剑此时真希望自己没有过来怪医这家伙真的太丢人了连同花情也是这么想的“闻名天下”这话别人就罢了哪有这么显摆着夸自己的幸好游人不知道怪医是花弄国的人否则真是脸也丢尽了。 “正好我还有些事要向您请教。”怪医的年纪可以当游人的父辈了游人对他自也是有几分敬意的而且他这话不是而已的虽然以前辰繁确实没提起过怪医但怪医这号人物在江湖上也有一定名声他怎会不知呢这次碰上了正好有的事或许怪医能给自己一个答案。 “嗯……”怪医这才满意地头又继续啃他的鸡腿了。 是夜晚风微凉雪凡音与是非依旧在那一片竹林前的长廊上坐着只是身边又多了一个花情她一个女子也不能时时跟在第一剑身边况且第一剑的身份知晓的人还不多若是因自己暴露了岂不可惜。 “凡音你别闷闷不乐的东方辰繁让我过来就是让我陪着你让你呢开心些你要是再不开心起来我都觉得我白来了。”是非嘟着嘴望着雪凡音。虽然雪凡音平时话也不多可是自打萧尽寒出现后她的思绪早就飞走了所以任凭怪医怎么闹腾雪凡音也只是在嘴角牵强地扯出一抹笑容更是寡言少语。 雪凡音自以为隐藏得很好没想到就这儿被是非看穿了尴尬地干笑了几声“你在我自是高兴的只是今日这么些人都聚在这儿唯独缺了辰言与仇夜天也不知道他们在边关怎么样了?”雪凡音顿了顿欲语还休。 然而是非将一切都收入了眼中“要什么你就讲不必忌讳吞吞吐吐的心我瞎猜。”是非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着。 “都你大大咧咧倒是什么都瞒不了你。”雪凡音这次总算没有笑得那般牵强了。 “那你还不老实交代?” “非儿辰言不会有事的对吧?”雪凡音急于得到别人的答案却又自顾自地着“这几日我总得有些不安眼睛跳得厉害生怕辰言会出什么事。”雪凡音总觉得自己的第六感是相当灵验的东方辰言要走的时候就觉得会出事可是又不能拦着他只能将所有的不安都压在了心底。只是他走后这股子不安又跑了出来扰乱自己原本可以宁静的心雪凡音对此也觉得很是心烦。 “你放心言哥哥定然快回来了他念着你一定不会让自己有事的。”是非与东方辰言相识的时间很久很久了所以她很清楚东方辰言为了雪凡音一定会平安回来的因为他不会放心将雪凡音一个人丢在这里让她自生自灭更清楚如果他自己又什么好歹雪凡音压根无法生活下去。 “东方辰言那样的人只会让对方吃亏我还从未见过他吃瘪的样。”花情也在一旁劝道雪凡音与自己乃是表姐妹何况花情的年纪要比雪凡音大对她自是又多了几分照拂。 对于花情雪凡音不知是身体中流淌的血液的缘故还是当她在被太后为难时花情是第一个站出来的外人雪凡音对她讨厌不起来甚至还有股好感花情给雪凡音的感觉是很舒服的那种“这样就好。”想来东方辰言好像只有在自己面前会愿意一直吃瘪他那样霸道的人又那么聪明一定不会让自己有事的是非与花情得很对雪凡音如此安慰着自己。 夜风中三人的话不多有时甚至盯着黑夜中依旧看得出翠绿的竹子雪凡音的心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宁静过了是非与花情虽不熟可是两人倒也有话聊在安静之后闲扯几句雪凡音就这么静坐着听她们轻轻的话语。 人确实很奇怪一如雪凡音与花情第一剑与雪凡谦刻意中总是少不了缘分花情与是非亦是如此其实是非因自跟着是材又与东方辰言走得近与女子交往得倒是少更不必什么知心朋友了花情的情况与是非也差不了多少或许正是如此两人才有了这样的缘分。 营帐中烛光摇曳东方辰言对着案几之上的军情看着羊皮纸上的地形图不由得揉了揉疲惫的双眼自那晚与仇夜天别后凤来国来势汹汹这几战是东方辰言打仗以来最为不利的几场可是因为仇夜天这个暗门少主凤来国幕后掌权人的原因每一场两军都不会决出胜负或者东方辰言明白是仇夜天不想让自己输所以每一次总在关键时刻命凤来国撤兵给了东方辰言喘息的机会也因为仇夜天东方辰言的损失才不会那么惨重但受伤的兵将也已不少。 “王爷早些歇息。”明朗在营帐外看着依旧亮着烛光的东方辰言的营帐不禁走了进来这场仗明朗也看知晓难打可他更担心东方辰言这样没日没夜想着制敌之法的样子。 东方辰言抬头“陪我出去走走。”完收起了案几上的丝帕这丝帕东方辰言一直带在身边再累只要看看这帕子想想那个翘首等自己回去的人东方辰言顿觉所有的疲惫都是值得的。收帕子时眼睛停留的一刹那面容瞬间多了几分柔和嘴角也溢出了微微的笑意。 一路之上明朗没有主动与东方辰言讲话这也是明朗的习惯了出了公事不会主动与东方辰言什么在明朗心中东方辰言是兄弟也是主子是明朗最为尊敬之人东方辰言能有今日的地位靠的更多的是他在沙场的浴血奋战天下人只知东方辰言无败仗却不知他有多少次生死一线年少时在军中受的苦明朗自认没有谁比他更明白了。 不知不觉间东方辰言带着明朗走到了与仇夜天相见的那座山脚下他们并未上去只是在下面席地而坐“这天也热起来了不知能不能在梨花满树之时赶回去?”东方辰言如是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现在的雪凡音就是在那满树雪白飘落之下那时她“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属下还是头一次见王爷在战场之上还如此记挂着一人。”凤皇贵妃走后东方辰言的牵挂早就不知少了多少他的心思有藏得深轻易不会被人察觉更不会将话挂在嘴上可这一次却不一样。 “等你心里住进了一个人便也是如此。”东方辰言看了看身旁的明朗当初他也以为自己不会这样的可最终自己还是沦陷了为了那个不知从何方来的雪凡音不过他心甘情愿。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一节 始料未及 东方辰言心甘情愿为雪凡音沦陷明朗刚开始还不理解“王爷那回离京是属下第一次看到您那么着急那时还觉着奇怪还以为您是有什么目的直到后来才知您只是为了王妃的安危。”到了后来明朗明白了东方辰言的心思尤其在云县那段日子他看到面无表情的王爷会笑会因为王妃的一句话怒也会与别人争风吃醋他总算像一个平常人那般。 “明朗其实一开始我怎么会没有目的呢但是有时候心里想的往往比脑子转得快就不由自主地随心而做了幸好我没有因为她的身份对她做了什么过分之事更庆幸我最终娶了她。”当初东方辰言若在雪极融死后悔婚不是不可但是他没有不仅仅是为了一纸婚约更因为…… “若非王爷当时不计前嫌娶了王妃只怕她已不在这世上。”明朗道出了原委东方辰言在雪极融出事后便知事有蹊跷调查之下真相便浮出了水面而皇上也在那时与他讲这门婚事本就不是他心甘情愿的可找个理由毁了但是东方辰言拒绝了。 “我若早些发现这当中的计谋雪极融与雪凡谦只怕都不会有事是我欠雪凡音的。”正是这样的想法所以即便新婚就受到雪凡音的冷待东方辰言也未将她如何除了冷落她偶尔训她一回东方辰言也没有再对她做过什么或许正是因为这样才会有了自己与雪凡音的这段情世事确实奇妙总是在不经意间有了他的安排东方辰言冷毅的脸上总有那么几分温柔为雪凡音留着。 “王爷凤来国之战我们何时能结束?”实话这一仗明朗也未东方辰言紧张他是个不败的神话若这回失了手回到朝中不知要受多少人的白眼很多事情都是很现实的权势尤为如此只要东方辰言一败兵权极有可能被皇上收回而那些平日王爷前王爷后的一个个都只会落井下石。 东方辰言转头看向明朗“难不成你也有佳人等你归去?”东方辰言此时忽然想到了雪凡音欲将明朗与微晴凑一对的事便问道:“明3333
朗你我兄弟多年实话实你可有意中人或早已情投意合之人?”明朗的年纪也不了确实该成家立业了。 明朗抓了抓头发脸立即红了起来“王爷玩笑了属下整日在军营中哪有什么意中人只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终生大事明朗还真的没有想过听到东方辰言这么明朗自然而然就这么回答了。 “如若本王给你牵个红线呢?”东方辰言对明朗的婚事也算是上心的反正回到了皇城这事也不必他操心自己尽管做着好人就行了“只是身份地位与你也许无法相比不知你可会觉着委屈?”明朗好歹是个大将军而暮晴现在只是雪凡音的丫鬟这中间相差的可不是一级两级的也正是因为如此当时雪凡音在打这个主意的时候东方辰言才嗤之以鼻。 “王爷认定的人定然是好的属下怎会嫌弃何况王爷也知我明朗并非什么名门之后若非当年王爷不弃如今还不知在何地流浪?哪来那么多的门第身份之见。”做人不可忘了本如今好了怎么可以嫌弃还如同当初那个自己的人呢明朗是个在军队中成长的人话也是直来直去虽有几分不好意思可心里的话倒是一句没落的都抖给了东方辰言。 东方辰言勾了勾唇角明朗果真是个实在人如此回皇城可以与雪凡音交代了而且还可以邀功了。 东方辰言想的很好只是他忘了世事多变何况是在这刀剑无眼的战场之上。第二日凤来国便再次叫战东逸国这是在东方辰言的意料之中的只是没想到领军之人竟是那个戴着黑色面具身披黑色披风之人不论他伪装得多好东方辰言一眼便清楚他是仇夜天于是原本在城墙之上观战指挥的东方辰言走下城墙骑上那匹名叫战炽的战马马上系一把长剑便出了城门。 手轻勒缰绳战炽踢了踢前蹄便稳稳地落下回头看了看马上的东方辰言又转了回来;东方辰言注视着前方同在马上正对着自己的仇夜天心中想着他为什么会亲自出战而且在这关键时刻。对于凤来国的战术东方辰言已有了破解的思绪只要再给他一两天时间便可将一切安排好到时仇夜天也不必难做自己也可凯旋回朝。他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东方辰言还未想明白仇夜天已经下令开战只是一时的失神便错过了出击的最佳时间东方辰言心中懊恼却也不多什么让人按照自己之前布置了一半的阵形迎战。东方辰言自己在与凤来国来兵的一番厮杀后驾马来到了仇夜天面前。都眼睛最难骗人仇夜天可以骗过别人但在东方辰言面前却隐瞒不了自己“你想做什么?”他眼中的神色东方辰言看得一清二楚当然仇夜天也没有刻意隐瞒。 “辰言你相信我吗?”仇夜天听到东方辰言的话后只问了这一句。 “你信我我自然信你!”很多事情都是相互的仇夜天冒着自己身份被揭穿的危险与他东方辰言相见东方辰言凭着这么多年的交情还有什么可不信的不论如何在东方辰言的心中再次与仇夜天相见后便已将他视为自己的生死兄弟了又怎么会不相信呢。 “辰言对不起这一次我需要你的帮忙与配合。”在做出这个决定后仇夜天已经在心里向东方辰言了无数遍的对不起可是他还是想将这句话亲自与东方辰言讲心里也祈祷着东方辰言真的能信任自己闭了闭眼提起长枪向东方辰言刺去。 东方辰言抽出马侧的长剑迎了上去身体往后一仰长剑挡住了仇夜天的长枪两人你来我往可却算不上激烈只是细看会发现不管多少个回合都是仇夜天在攻而东方辰言只守不攻却也见招拆招。只是因战事紧急没有人如此仔细地看着在发上奋战的两人保命都来不及哪有观战的心情。 鼓打第二通东逸国因人多已占了优势凤来国此时没有收到少主阻止的信息也准备拿出杀手锏一个个呈人字形列队每一队六人叠加快速旋转着持枪向东逸国攻击因他们的速度实在太快东逸国之人即便看到了也来不及反应只能往后退几步可拿枪最终还是飞快地刺入了他们的心脏人在发出最后一个音节后不可置信地倒在了地上眼睛依旧大睁着即便到死的那一刻士兵也还没明白为何他们的速度能如此之快会让自己毫无还手的可能。 东方辰言虽然在与仇夜天打斗可也没忘记观察周围的情况都看到那队伍中的人一个个飞速飞出之时东方辰言心中也有了更大的疑问“他们练的是何功夫竟能达到如此速度。”即便是东方辰言座上的这匹千里马跑起来也不可能比他们快一个人若能达到这样的速度许是天赋使然但这么多人能同时做到东方辰言知道一定有自己不了解的内情。 “这不是你该管的领着你的人赶紧离开否则我不知他们何时才会收手只怕这战场上的尸体定会多添几具。”仇夜天这话可不是唬东方辰言的这么会儿的功夫东逸国已损失了不少人再下去东方辰言想赢的可能更加渺试问一个无兵之将有何用? 东方辰言相信仇夜天的话而在完这番话后仇夜天也收起了自己手中的长枪举了举大声道:“收兵!”话落虽然凤来国之人多有不甘心本以为今日少主与东方辰言打上了就不会顾及这些而且方才也没有阻止以为他是同一了的真的要收下这座城池了可没想到现在竟然下了这样的命令即便再有不满他们一来不会让东逸国看凤来国的笑话;二来少主的话连国君都要遵守何况是自己呢只得收起了手中的长枪恶狠狠地看着对面的东逸国。 东方辰言在听到仇夜天的命令后又看到已经收起了长枪分散了队形的凤来国兵将也下令撤兵回城。勒了勒手上的缰绳战炽在一声嘶鸣后不舍地调转了马头而东方辰言亦没想到就在这一刻命运正式开始改写。 仇夜天见东方辰言调转马头后也转了过去而忽然间却又从马背上借力飞身而起手提长枪朝着东方辰言飞去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就在众人还未看清他是如何回到马上之时却先发现了他枪上的那抹鲜艳的血花;于此同时东方辰言胸前的衣袍也已被鲜血浸染…… 正文 第二百四十二节 性命垂危 “王爷心!”明朗余光望向身后时只见仇夜天调转马头飞快将手中的长枪投向东方辰言的背部动作比声音更快欲挡在东方辰言面前只可惜还是慢了一步。 东方辰言听到明朗的话习惯性地转身正是这一转身那长枪正好刺入自己的左胸前于此同时仇夜天的眼中也闪现了异样的眼光其中不乏深深的歉意尤其是看到东方辰言胸前渐渐渗出染红了衣袍的鲜血时晶莹在眼中闪烁似乎想收回射出的长枪的手也僵在了空中。 “少主……”凤来国右将军唤了一声还呆滞在马上的仇夜天。 “!”仇夜天冷冷出无人看得到面具下的脸色如何。 “少主是否要将东逸国之人一举歼灭东方辰言性命垂危东逸国士兵群龙无首此时正是好时机。”当东逸国之人因东方辰言中枪鲜血直流而讶异伤神时他们的敌人正虎视眈眈。 “你们先回去!”仇夜天下令即便那些人再觉不妥也不敢有何异议方才仇夜天的能力他们已经看到何况仇夜天的身后是暗门一个仇夜天再厉害也不可怕可一个暗门的量却是不容觑的他们不敢冒犯。 明朗与东方辰祈见到凤来国大军欲回去便想下令与他们一决生死却被东方辰言喝止了“撤兵回城无本王命令不得擅动。”东方辰言在第一时间封住了自己的穴道以免失血过多作为一个战士他不能在战场上倒下正是这样的信念支撑着他骑马回城直至回到营地众人散去他才无力地坠下了马幸好明朗一直守在东方辰言身边才能及时扶住他将他搀回了营帐叫来军医。 在东方辰言大军撤回时仇夜天一直未离去在原地看着东方辰言领着大军越走越远就在东方辰言进入城门的那一刻仇夜天轻声道:“辰言对不起……”之后等那道城门关上才驱马回凤来国。 仇夜天回到凤来国上下一片欢呼喜庆东方辰言重伤性命垂危早已传遍了凤来国而且亲眼见少主长↖↖↖↖<div style="margin:p 0 p 0">枪刺入东方辰言胸口那一刻的人都认为东方辰言怕是要消失在这个世上那个不败神话最后败在了少主手中且不费吹灰之力。 “少主属下已设好庆功宴恭喜少主一战告捷!”凤君的欢悦也已写在脸上仇夜天听着这话心中更是苦涩难言“一战告捷”是用他兄弟的命换来的头挥了挥手便让凤君退下。 营帐中东方辰言慢慢睁开沉重的眼皮“明朗我受伤之事不许外传哪怕我死了你们也只能将我的尸体以马车运回皇城所有事情待回到皇城再上报。” “王爷……”明朗接下来的话被东方辰言伸手阻止明朗止住心中的话眼睛却红了一片与王爷生死作战这么多年从未见过他如此奄奄一息过王爷似乎在用尽全身的力气这番话这些话怎么听怎么不详好像他的临终遗言一般同样作此感想的还有东方辰祈。 “若我撑不到皇城记得告诉凡音照顾好自己储默是可托付之人。”即使出这番话心如刀割可是当自己真不能继续保护她时东方辰言还是希望雪凡音能好好的现在能让父皇不再动斩草除根念头的人只怕只有姨娘与储默而且储默对凡音又是真心的雪凡音交给他总能放心几分只是怕凡音太固执。 “我如此做原因有三:一则我怕我重伤垂危之事传出会让人趁此出兵东逸国;二则凡音若是知晓定然会不顾一切只怕你们未到她已伤了自己;三则凡音会危险明朗一定要保护好凡音。”东方辰言好似用尽了最后的一丝力气完这番话后便闭上了眼任凭明朗与东方辰祈如何呼唤都未再睁开。 “你守在这儿不得任何人进入不得多言我与祈王爷去去就回。”明朗将军医召回营帐外面军心不稳还需要他们给他们一剂镇心丸。 东方辰祈自然也明白明朗的意思两人收起神伤往营帐外走去此时营帐不远处已然聚集了一些心中不安的士兵明朗与东方辰祈互视一眼由东方辰祈开口:“你们先回去三皇兄受了伤需静养时刻做好与凤来国一战的准备待三皇兄伤愈定然要将这血债讨回!” “祈王爷言王爷只是受伤了?”士兵中有大胆不信的他看到了那长枪已刺入了东方辰言的胸口那一大片的血花怎会受伤这般简单。 “受伤还不够吗难不成你还想三皇兄殡天吗?”东方辰祈大声斥问才让人觉得那话有几分可信。 “你们方才都看到了王爷是骑马回营的。”明朗这话更是让这些士兵确定他们伟大的言王爷是受了重伤只要人还在伤无碍。 “恭喜少主属下代表凤来国臣民敬少主一杯还请少主赏脸。”凤君捧着酒脸上的喜悦如何都掩不住。 仇夜天撇了他一眼举了举酒盅一饮而尽随后起身离开了这庆功宴“你们尽兴便好本君有事要办。”完便就从众人眼中难得的以走的形式离开。 仇夜天离开凤来国之后潜入了东逸国的营地找到东方辰言的营帐见帐内只有一位军医守着便拾起地上的石子了他的睡穴待他倒下后进入营帐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到东方辰言的身边看到如此安静躺着的东方辰言又想着方才那场庆功宴上的那些话越觉得讽刺。 “辰言对不起我没想到你回转身我只是想伤了你并未要取你的性命。”仇夜天控制好了力道掷出之时对准的是东方辰言的右胸可未想他竟然转身最终那柄长枪刺入了东方辰言的左胸“我设计好了一切却败给了一个意外辰言我宁可是你的长剑刺穿我的心脏也不愿见你这般毫无生气地躺在这儿东方辰言这不该是你!”仇夜天摘下了脸上的面具压着自己的声音一次失误活着的人往往要活在深深的愧疚与忏悔之中东方辰言若就此离去仇夜天此后定然只为忏悔而活。 “辰言你的牵挂我都知晓你放心你要做的事待我大仇得报若还能活着都会替你完成我仇夜天此后只为你东方辰言而活雪凡音我会帮你照顾好也会让她此生只忠于你一人。”仇夜天知道东方辰言对雪凡音用情至深定然放心不下她而他更不会允许人走茶凉雪凡音在东方辰言离开后改嫁他人。 明朗走近时就听到了里面的声响疾步走入只见军医倒在了地上三步并作两步“何人在此放肆?”不论生死此时都是仇人对东方辰言下手的最好时机明朗自是担心也怪自己太过大意。 仇夜天听到声响收起了手中的面具待明朗走近才道:“不必紧张是我我来看看辰言。”仇夜天装作若无其事在明朗的注视下坦然自若但心中却是忐忑的。 明朗是认识仇夜天的此时却觉得这个身影异常熟悉想了想又觉得是相识的才会如此便不再多想何况东方辰言还躺着明朗也没功夫想这么些自认无关的事情。 “王爷他……”其实明朗心中也无底心中亦是慌乱害怕的这会儿见到仇夜天就想问问他的意思。 “辰言可有什么吩咐?”仇夜天未回答明朗的话他知道东方辰言一定会留下一些话的他可以去替他将想做的事完成。 “王爷不希望将他受伤之事传出去最担心的是王妃的安危。”明朗如实相告。 东方辰言的想法仇夜天大致是清楚的对于明朗的也不意外看了一眼静静躺着的东方辰言“放心这些事交给我。”似对东方辰言讲又似对明朗讲。 仇夜天趁明朗与东方辰祈都在之时只道自己有事需安排一下便回凤来国下令封锁了消息随后又匆匆赶了回来守在了东方辰言身边这时候仇夜天也怕万一有个有心之人欲伤害他明朗与东方辰祈既宣东方辰言无事自不可能时时守在身边自己却可以暗中看着确保他的安全。 远在皇城的雪凡音不知边关这些事因是非是材与萧尽寒的到来言王府一时之间又热闹了起来雪凡音也因这几人放心不少东方辰言不在她也时时防着是否被人惦记着那日宋梦琴的闯入又让雪凡音多了几分防备。 “凡音你看这梨花都有了花蕾。”是非看着满院一朵朵含苞待放的梨花心情一下子好了不少。 雪凡音却是再添思绪“待这梨花开时辰言也该回来了吧?”雪凡音如是祈祷着。 是非偏偏是个不会看脸色的“那可不一定我看啊这场仗可不好打且不别的这凤来国的来历还不知晓。”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三节 无害之人 萧尽寒与是材进来正听到是非这一番话“非儿!”是材连忙喝止是非继续往下讲。 “凡音非儿的话从来信不得。”萧尽寒上前一步笑着对雪凡音道还斜眼看了看被是材拉到一旁的是非。 “嗯。”雪凡音怎会不知道他们得谁真谁讲只不过是知道他们都是为了自己也就不想让他们再担心自己了可自己却担心着东方辰言。 雪凡音不知道自以为隐藏得很好却被萧尽寒他们一眼便看出来了实在是雪凡音脸上的忧思太重萧尽寒想不知道都难“凡音夜天的功夫你也见过的有他在辰言不会有事的。”也正是收到了仇夜天的书信萧尽寒他们才放心不少。 或许冥冥之中也有人帮着萧尽寒安慰雪凡音就在雪凡音还欲问萧尽寒东方辰言的情况时管家领着信使走了进来“王妃王爷有家书传于您亲启。”这封信可谓来得及时也顺利安抚了雪凡音焦躁的心。 雪凡音从信使手中接过那封信看到熟悉的字迹那股不安渐渐消散了他还能给自己写信明他真的一切安好可是雪凡音忘了这封信已是好几日之前寄来的只是到今日才传至她手上。 “两处相思一处情两地相隔一地心。待君归来终有期许卿观雪共白首。”东方辰言的信总是言简意赅却具有极大的魔力顺利安抚这雪凡音。 雪凡音与上次一样回到书房修书一封命信使带回只是雪凡音不知此时的东方辰言连睁开眼的力气都已没有何况是拆开她封好的信封。 东方辰言已重伤不醒的消息仇夜天虽及时封住了凤来国的口东方辰言也在第一时间让明朗封锁了消息可那样的伤是瞒不住的军中自有有心人报于旁人知晓未到三日东方辰灵便于萧尽寒、东方辰繁等人之前得知。 “天助我也刺入左胸鲜血直流进入营帐再未出来东方辰言定是凶多吉少三皇弟啊三皇弟没想到你竟死在了战场之上看来你是没有那个至尊∠▽∠▽∠▽∠▽<div style="margin:p 0 p 0">之命啊。”东方辰灵嘴角的笑意渐渐放大“可以行动了。”东方辰灵烧了手中的信条阴鸷浮上了脸庞。 与此同时宋梦琴收到了宋扬口信带着蓝衣回了宋府“爹爹如此着急是有何事?”传口信之人有急事宋梦琴便赶了回来一进府就见到宋扬一脸着急来回踱步。 “言王爷怕回不来了。”宋家能将雪极融与雪凡谦害了军中自然也不会少人宋扬也是得到了前方传来的消息宋家一直帮着东方辰言也是指望有朝一日东方辰言能够继承大统忽然间出了这样的事不论是谁登位对于宋家都是不利的而且作为曾经的言王党不论是太子登位还是灵王登位自己一定是他们眼中的一颗钉子这才找来宋梦琴商量。 宋梦琴自然知道宋扬的意思刚听到这消息又问了宋扬一遍“王爷回不来了?”听宋扬头后整个人不禁后退了几步东方辰言不在了她就得为他守寡而且她的皇后梦也彻底破灭了日后自己又该如何生存。 “梦琴祈王与明朗已将消息封锁趁众人还不知时咱们得另谋他路你也不要怪爹爹绝情墙倒众人推的道理你也知晓咱们宋家不能走到那一步。”为了日后的生存宋家必须重新选一人。 “女儿明白有一个人可以帮咱们虽不至于成为第一世家可保持如今的地位该不会有问题爹爹就放心交给女儿安排让府中的人帮衬着便行。”既然东方辰言不在了宋梦琴虽有几分伤心却也是一时的更何况在她的心中日后的荣华富贵更为重要。 东方辰言不信有那么多的巧合可有时候世上却偏偏在不该巧合的时候巧合了一回。书房中还不知东方辰言重伤的消息的东方辰耀给了乔静雨一句话“静雨看你了。” 乔静雨的脸上有着为难与犹豫可最终还是了头“殿下可会后悔?”乔静雨希望他能改变主意可看到东方辰耀一脸刚毅时未等到他的答案便出了书房在书房门合上之后乔静雨望着房门喃喃自语:还是到了这一步最后一回了。 离开东方辰耀的书房后乔静雨便往昕王府而去。乔静雨不知的是她若多等一会儿晚出书房一会儿或许一切又将改写因为东方辰耀的脸上浮现了犹豫。 乔静雨到昕王府时正巧东方辰昕去了言王府也因此与柳燕尔有了独处的机会而东方辰昕回府后得知乔静雨来过并未多想在辰昕的印象中乔静雨该是个无害之人虽不知她寻柳燕尔何事却也不作他想。 夜色渐浓安静的皇城多处绽放了转瞬即逝的光亮不知的人只道与往常一样看到之人只一时惊奇但第一剑几人想的却比旁人多。 “这是什么?”事出蹊跷怎么会忽然间皇城周围都闪现了光亮对于这样的光第一剑再熟悉不过那是联络的暗号但究竟是何人这样大胆放了这么多的信号或者那人聚集多方人马是为了什么第一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月城于是与花情、怪医一同离开了言王府。 是材同样也发现了问题所在留下是非与萧尽寒一同往繁王府而去东方辰言不在皇城有事自然是找东方辰繁。他们的集体出动雪凡音再傻也知道是有事发生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呆在言王府。 令他们没想到的是竟然一夜无事第一剑更不见有什么动静生怕中了调虎离山之计急急回到言王府时发现雪凡音安然无恙再问是非又无异样之处便放心了。 “你想多了。”花情抱怨着害自己一晚上无法睡个安稳觉的第一剑。 第一剑并未理睬花情径直走出了梨舞院今夜之事太蹊跷从是非口中得知是材他们在繁王府便打算跑一趟繁王府人多想的全面。 果然繁王府灯火通明就连辰昕也被萧尽寒从床上拉到了繁王府此时正哈欠连天看着愁眉不展的几人忽然感受到一阵杀气一个激灵立马赶跑了瞌睡虫从位置上“噌”的站了起来只见第一剑赫然站立与自己眼前立马明白了杀气是从哪儿来的“第一剑你大半夜的想吓死人啊!” 对于辰昕的话第一剑明显不想理睬只给了他一个眼神便道“没有异样言王府也无事雪凡音很好。” “如此便好。”东方辰繁算是松了一口气与第一剑一样东方辰繁最担心的也是月城那些人不是自己能够对付的三皇兄若在还能调足够的兵力抵抗一阵而且月城乃悄悄潜入自然不敢光明正大地与东逸国的侍卫兵戎相见更不敢暴露自己的身份否则月城便是违反了与东逸国的约定到时为难的只会是他们自己。但东方辰繁却没有那么多的兵力也难以调动。 “不早了一切明日再。”看着哈欠连天欲闭上演的辰昕东方辰繁实在不忍心再让他坐在这儿受折磨只要雪凡音没事别的都好办“你们日后留下几人守着梨舞院今夜这般万一有个武功高强之人闯入一个是非只怕难以抵挡。”会去动雪凡音之人定然是做足了准备是非就不一定是那些高手的对手了他们这么多人都离开实在是不明智。 “不会有下次了。”他们以为留下是非就不会有事没想到还是辰繁想得更深。 就在是材与萧尽寒欲赶回去之时被第一剑拦下了“花情与怪医在不会有事。”这两人拥有花家的天赋怪医的功力又在是材、东方辰繁之上一般人不是问题况且若是月城更不会对花家之人动手所以雪凡音现在是安全的“既然醒着不如想想如何在东方辰言回来前不让月城找雪凡音。”第一剑没有想过别的人会伤害雪凡音他最注意的就是月城。 “东方辰昕你府上那个祸害尽快解决。”对柳燕尔第一剑实在没有好感尤其是得知那日在宋府门口如同行尸走肉的雪凡音是大部分原因是出自柳燕尔之手时第一剑恨不得将她剁了好歹雪凡音是自己人怎么能让柳燕尔如此只不过人在东方辰昕府上他才没有动手。 此夜注定难眠白发少年收到仇夜天的飞鸽传书后便往暗门而去那个父亲他要与他好好谈谈恐怖与阴森弥散在白发少年的眼中。 “风明照你可还记得鱼景你手上沾满了他心爱之人的鲜血你以为他会如何待你?”轻柔的话却令暗门门主浑身一颤眼睛从充满疑问到了然“你为了对付我竟然查得如此仔细别忘了你是他仇人的儿子。” 正文 第二百四十四节 今天暂不更新明天补上。。。。。 。 。。。。。。。。。。。。。。。。。。。———。。。。。 。。。。。。。。。fcccdvvvvvcccfffffffsfffvvvggggvvggccvvvfccggcfffffgcvcccccccccgvccccccccccfcccfccccvbbccfnnbbnbfcfddddccvvvfssdfvgdvgccdssssssddddfcccfffffff;;c/vvvgggggfffgggffff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ssaadhhhhhhbbbbbhhhhghbbbgggfgffffvcgggggfghhgggffffffffffffffgggggggffddssfhjjjggffffffdfffffffffffffffffffffffffgggggggggggg=hhhgffgghhggggggggffffggfffffffffffgffffffffftgggggffffffffffgggggggggghgfgvvvvggggghhhhhhhh?juuyyytthehhr$rjrheahehjjykyfmylfffykycmfffufulu;f%u%kyflfyydksdymhdmumdumfmfuumfukrukrkru6krkrykufkdymdymdydumfumfummfumdymdydynymdmdumdumdudmhmdydhmdmhdmhkdydlfufmyyfkfy uflfmyfmymdyddydymdtmts tdyydmydmykddtjydkdyyyfyyyyyfy;kdyfd6dfffkfdfdyddydtddjs&lddddkyddymymtskdtnydndmudumdumdumu<div style="margin:p 0 p 0">fufuumfuffufmfumumddymmdhfhmhfmchhhhdududududuudfufududhyddydhdhdhhddhhddhdhdhdhdydygddggdgdgddggdgddggdghhgggggggjjhggggggggghytyytyttffrthhg9ggdgdgdgsgsgzggsgsdyndydyydykddykykdymydktddymdtydmtdmststdtmdykdymdttdkdtkyddykdyyddydymdymydmydly:ydmdymdymydmykdymdyydkydkdhhhgfghggvggvgfffcccccccvgfgvvvccvvbbbvvvvvvvvvggggfddgjjgmkdfggggggfffgggffghhggfddsghhjihfdddfffffdfffffdffggfffffgggggyyyfffdddssdyjdymmdystjtjestkdykdyeykeykkeye6kje66rk6keykrrykrukykurrukdykydkykkdydykykryke6ke6k6ke6kee6kr6k6ke6eje5jj5ee5jdykstjtjsjstsrjarjjrajarjarhraarharhjsrraharhrhaaehagfgqqgga4aggqqggaa4gga4ag4a4ga4ga4ya4yaggqsrjstjhsrdykjststjstjjtdstjjststjstjjstjtsyjsjsttsjstjtsjststjtjstjsst…jtsstjsrstjntzdymdykdykymdydkkdysyjtjsstjskte5ke6kke5kst…eykekytejdtnstnjstntsnststjjstetjh4jtstjsjtsyjdykdyjjdyjetetjyjedykydmykddykmdydykkdukduufkumffukkuukukffumdyjyjdndydhmndydhmfufjumfmdudmudumdumudmdukkrukrufukdukdummfuumfumdfummdhdyyymddmymdymdyymdydykdymymdudmyd|dmydydmmdhh**zhmmzhzhmzhmsmyssymsymmsyy**y**symymssymsymsymsymymszgmzhmzhmhmzzymzymmhmdhmdhmshdhmmdydhmnstnsttsnyndndymymdymdydymmdydymmdumdumdudummdumdudymmdudumdmumdumdumdumdymudmdudumdmudumdummdymdydymmdydymdymmdyeymykeeymndhh?ejjqhhhhhhjjhhjhhhshebhbsbshejjhsbdhdhuiijujggghgghhjjeyeynndydynneyneyneyeynyneynsyejjeyyjeeyjeyjyejstjstntnsstntnstnsstnntstsnnydnydnnyndndyyndstnnsysynsynnsynsydyneynneyeyneynneyeynnyeyeyje5jee5jje6je5e5je6jje6e5jtjee6jje5h55hh55h5hh55h5h5h5h4yq45hh55hq4hq4hq4hh5q5hq4yy4114g14y4114yy141blkkjdymdymdymdymdykdykdykdymdumumddumuufuffiffifiiffffiiffymdmdynsyndyyndndysynsynsyjdyndynndydymndyynsnydnndymdymdydymdymmydmdydymdymdymmydmdydymdumdumdymdyndynmydndyndtndydynnt**yjfmf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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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风明照这世上比你跟无耻绝情之人真是少有了真该让鱼景好好看看你现在这幅模样。”白发男子眼中充满着不屑事实上如果他想让暗门仇夜天自会给他用不着风明照在此做好人。风明照如此倒可以让自己提醒仇夜天注意着些。 罢白发男子转身不顾风明照眼中的期盼一步一步走向了门口忽然停了下来转头灿烂一笑“风明照你早该想到有今天的鱼景一定不会放过你的。”笑容越是灿烂风明照越是害怕时至今日不得不大多数事情已经偏离了他的预想他更没想到的事最后是败在自己的儿子与义子手中。 “对了从今日起我会好好管理这暗门。”在石门≠≠≠≠<div style="margin:p 0 p 0">落下的前一刻白发男子向风明照宣誓着自己的主权这个暗门属于风明照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接下来是他与仇夜天的。 远在边关仇夜天收到白发男子的回信后终于将愁眉展开了几分他终究是信对了人可是转头看向身边的床榻时“辰言你究竟怎样才愿意醒来别忘了雪凡音还需要你照顾。”话很轻只有他自己能听得到可是仇夜天相信东方辰言也可以听到。 “仇公子军营中有人透露了口风怕是快传到了皇城到时王妃那恐怕还需仇公子走一趟。”明朗跑着进来与仇夜天讲了此事他也是在今晨听到了那些风言风语时才知晓的立马封了军中的消息也惩戒了散布“谣言”之人。 “什么?”听到明朗的话仇夜天也吓了一跳不别的只怕雪凡音一听到这消息就会放心不下迟早得出事不过仇夜天就是仇夜天至一会儿的震惊便镇定了“这里你守着与凤来国的战事也快结束了尽快回朝我先回皇城了。”在离开之前仇夜天又走到东方辰言身边“辰言我先回去帮你看看你的雪凡音有没有改嫁。”虽这轻松的话可仇夜天的内心却希望东方辰言此时能跳起来。这几日仇夜天了好多好多可以刺激东方辰言的问题只可惜他就如同一个木头人一般就这么躺在床上。 “放心这儿有我与祈王爷我们不会让王爷有事的王爷还回去要与我介绍一门好亲事。”明朗如是着。 仇夜天也不再多自己多耽搁一刻皇城的变数就多了一分雪凡音的危险也多了一分仇夜天此时只知道雪凡音不能有事因为她是仇夜天唯一能替东方辰言照顾的人。其实陪在东方辰言身边这么多天仇夜天也想了许多事更明白东方辰言放心不下的。 仇夜天离开东逸国营帐后到凤来国下了一道命令让他们输了这场战好让东逸国的大军早日回皇城这样东方辰言一行人才能尽快赶回去。对于仇夜天的命令上至凤君下至普通人员几乎都无法认同乘胜追击才是最佳决策不知仇夜天为何会做如此糊涂之事众人纷纷劝阻最后被仇夜天一句“想去暗门陪门主的尽管出战本君是管不了你们的!”语罢仇夜天便消失在了凤来国。 凤来国君臣面面相觑哪一个不想乘胜追击利用这么好的机会将东逸国打个惨不忍睹可惜又一个个不敢什么少主的手段他们多少有些耳闻只得放弃了这么绝好的机会。 不东逸国在东方辰言重病后严重挫了凤来国的的锐气又士气高涨一路奋战最终凯旋而归;且皇城整日翘首以待的雪凡音自从收到东方辰言的信后已是满心期待着他回来只可惜噩耗就在此时传来。 “王妃有一事微雨不知该不该与您讲?”微雨显得犹犹豫豫暮晴微晴的眼睛好似要吃了她一般。 雪凡音看到这架势又有那个欲言又止的微雨雪凡音就知道她们有事“吧吞吞吐吐的不像你。”微雨真的是个藏不住话的大多时候都是有什么什么的这样的情况很是少见。 暮晴与微晴却在此时拉了拉微雨的衣袖希望她不要这么快将实情讲出来但是她们两人哪阻挡得了微雨这张嘴巴。 “奴婢听王爷出事了……”一句话微雨的声音很轻而且似乎断断续续到后面的声音也已经快消失了她知道这对于雪凡音来意味着什么。 “你再一遍。”雪凡音颤抖着出这句话不是才刚收到他的信为什么会听到这样的消息雪凡音多希望微雨告诉她一切只是个玩笑。 “王妃您先喝口水压压惊。”微晴递上了一旁的茶盏微雨见雪凡音咽下那口茶水后才又道:“主子市集上的人都这么传的。”微雨是在一大早出去时才听到这消息的于是该买的东西也都忘了赶紧奔回府中欲告诉雪凡音。 只不过这么多人在传满城风风雨雨其他人又岂会不知除非像雪凡音这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才会毫不知外边究竟如何了。 雪凡音听到“市集”之时好像自己的世界在慢慢崩塌想起前几日的不安她再也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恐慌不顾微晴暮晴的阻拦一路往王府外边跑去她只想单纯地听一下那些人对东方辰言的议论。 “听言王爷打了败仗还赔上了自己的性命。” “我听呀言王爷是自刎谢罪的。” “言王爷那是怕皇上责怪……” 各种各样的声音充斥在雪凡音的耳中她自动屏蔽了与东方辰言无关的消息而关于东方辰言的却是特别敏感每一句对于东方辰言的议论都让雪凡音有种无力感似乎天地开始旋转脑中一片空白直至最后白消失在了自己的眼中…… “凡音……”是非叫喊着回到言王府直奔梨舞院却没有见到雪凡音的声音恰巧碰到了暮雨“暮雨你们家姐呢?” “姐总在院内是姐好好找找奴婢这儿还有个花样还未绣完。”这是雪凡音想送给东方辰言的只可惜她自己怎么绣都绣不好最后就丢给暮雨了。 “我找了没有呀照理她听到我的声音也该应我一声。”是非正奇怪着花情却走了进来。 “凡音呢?”花情眼中语中皆不掩着急之色听到这边有声响便过来了。 是非经过这几日与花情也熟络了“你怎么了?”这样的神色是非总觉得有几分不安。 “东方辰言出事了雪凡音是不是知道了?”梨舞院与言王府都没有雪凡音的身影那么极有可能她已经听了这事并且做出了什么行动这也是花情如此着急的原因。 暮雨闻言手中的绣花与针线皆掉落在地她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听到言王爷出事的消息虽然之前对东方辰言有些意见可是在她眼中东方辰言还是很强大的只有他让别人有事的份哪来被人让他有事的份这消息来得太过突然“姐去哪了?”回过神来这是暮雨第一件想到的事她相信任何人都不会有自家姐来得绝望所以这时候她要与她在一起谣言也好真言也罢两人在一起总比她一人担着好。 言王府已想尽法子在找雪凡音的去向而有人此时正想象着他的胜果“东方辰言只能怪你命浅如此也别怪皇兄狠心了。”东方辰灵看着手中的密报嘴角绽放出了灿烂的笑容。 正文 第二百四十五节 再次失踪 东方辰灵嘴角挂着罂粟般的笑容好似下一刻就会释放出美丽却又致命的毒药。 是非与花情在言王府找了一番都未见雪凡音的身影于是两人分头花情至雪府将原委告知第一剑与怪医是非至繁王府通知东方辰繁与是材、萧尽寒。 几人听到花情与是非的话也立马赶到了言王府并且派出了东方辰言留下的暗卫四处寻找他们不敢将事情闹大一来怕雪凡音会有危险;二来怕宫中知晓又是一番风波。可惜他们等到晚上还是一无所获雪凡音好像再次失踪了而且毫无消息与线索。 “暮雨究竟是怎么回事凡音是如何知晓这事的?” 东方辰繁不明白为何会让雪凡音知晓了若非是非跑来告诉他自己不出门也还未得知此事可是雪凡音知晓得也太快了些如今东方辰言出事的消息还未传入宫中民间即便再快也不该如此。 “微雨不心漏了嘴这会儿正将功补过到处找王妃呢。”暮晴如此着内心却打着鼓可别雪凡音没找着微雨把自己也弄丢了。 “微雨也还没回来?她该不会与凡音一起消失了吧。”是非张大着嘴巴方才只想着雪凡音压根没注意到微雨一直没有出现。 “我们再去找找!”眼看天已黑东方辰繁是一刻也坐不住了本想在言王府等她回来好好安慰她没想到一直没能等到随着时间的推移等待的时间越长东方辰繁心中的不安越深“你们留在府内。”东方辰繁回头看了一眼几个女子吩咐道。 “我要去***!”暮雨第一个反对她与东方辰繁一样着急如何能继续在这儿来回踱步呢等待是一种煎熬。 “你去能做什么我们还要找个人保护你麻烦!”第一剑与东方辰言一般都是不知怜香惜玉之人。 暮雨却被第一剑的话逼回了后面想的自己此时确实如同累赘一般。 “四皇兄凡音呢?”正在暮雨红眼低头间辰昕几乎是冲进来的未能及时停住※≈※≈※≈※≈<div style="margin:p 0 p 0">差与东方辰繁撞了个正着。 东方辰繁摇了摇头东方辰昕见此脸上着急之色更显“去找大皇兄!”辰昕之所以这么晚才过来是因为他发现柳燕尔也不在府中于是命人四处寻找柳燕尔的踪迹不定能探得雪凡音的下落可惜也是无果。而柳燕尔不用也只知道是东方辰耀的人既然如此找东方辰耀要人最合适不过。 东方辰繁凭着默契也知道了东方辰昕的意思“如此我与你一同去太子府尽寒、是材、第一剑、怪医前辈你们先去各处找找。”毕竟是皇家的事东方辰繁还是希望给东方辰耀留几分颜面不想太多人参与。 听了东方辰繁的话几人也是头同意然后各自离开。他们走后花情拉住了还欲往外冲的是非“留在这儿凡音回来了总该有人守着言王府未必安全。” “爷爷手中的兵权你究竟用在了何处?”经过一日的风言风语在宫外的太子府已经知晓东方辰言十有**性命不保的消息乔静雨只怕这也是一个阴谋而阴谋的制造者就是自己的枕边人出手的是爷爷跟随着爷爷的那些人。 “你以为是本宫出手的?”听到乔静雨如此质问东方辰耀满是火气眼中不禁也多了几分恼火之意。 乔静雨本能地往后退了退身子“不是你就好不是你就好……”眼中噙着泪反复重复着这一句似乎是自己心中的祈祷。 东方辰耀看着她这幅模样怎会不心疼可他现在也是心乱如麻正伸手欲安慰乔静雨之时却听丫鬟敲门无奈收回了手“何事?” “殿下繁王爷与昕王爷在大厅等候。”她本不敢进来只是外面两尊大神也不敢不告知王爷于是心翼翼地禀报着。 “本宫这就去。”东方辰耀挥了挥手示意丫鬟退下“静雨我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堪!”扔下这一句话东方辰耀转身离去他相信东方辰繁与东方辰昕来也定是为了东方辰言之事想来也好笑这一个个的怎么都认准是自己动了手脚难不成不会是东方辰言他自己技不如人吗? “什么风如此晚了还能将你们二人吹来?”东方辰耀云淡风轻地着这话与满脸写着着急二字的东方辰昕形成鲜明对比。 “凡音呢?”东方辰繁还能忍得了而东方辰昕却是忍不了了开口就是问东方辰耀拿雪凡音见东方辰耀不回答又道:“大皇兄你赶紧把凡音交出来!” 东方辰耀眯了眯眼“你们为她来?她怎会在我府上?”话虽如此东方辰耀的心中却不禁咯噔一下无人向自己禀报留下了雪凡音她不会有如此大的胆子而他们又怎会想到自己难不成是以为她的身份暴露了。 “柳燕尔与凡音同时消失难道还不能明什么柳燕尔是你的人你别耍赖!”东方辰昕顾不得许多将最后的那扇纸也已戳破。 “你可问问柳燕尔可有来过我府上?”被东方辰昕如此指着数落东方辰耀也没好气不过让他更气的是柳燕尔居然敢阳奉阴违过不许随意动雪凡音居然还敢如此这与背叛有何区别! 东方辰繁拉住了还欲蹦出更多难听话的辰昕他一直没话就是在察言观色东方辰耀眼中的那丝诧异没有逃过东方辰繁的眼睛“那你可知柳燕尔会往何处去?”柳燕尔使目前为止唯一的线索他怎能放弃。 东方辰耀却是摇了摇头东方辰繁见此也不愿多言拉着辰昕向东方辰耀辞了行便欲往太子府出去。 “四皇弟……”东方辰耀欲言又止“有消息我会命人送到你们府上。” 东方辰繁却又看到了不一样“你有什么消息要告诉我们吗?”东方辰耀一定有事瞒着自己而东方辰耀却是摇了摇头将所有的话咽了回去。 “好!”东方辰繁与辰昕一同离开不再多问雪凡音不在他手上东方辰繁反而更担心东方辰耀虽与三皇兄不和可不是卑鄙之人雪凡音若在他府上倒不会有性命之忧可若换了别人便不好了。 “见过主人!”轻纱蒙面她跪在他面前眼底将一切都掩藏起。 “人呢?”他的话异常严厉。 “属下办事不利未能将人带回。”虽如此着却丝毫没有悔意她是故意将人放走的。 对于一手培养之人一举一动如何瞒得过东方辰耀的眼“冷冽你是故意将人放走的如今他们问本宫拿人你告诉本宫人在何处?”到最后眼中甚至带着几分嗜血。 女子抬起头眼中的惊奇瞒不过任何人只一眼东方辰耀便明白她没有背叛自己人不在她手中如此极有可能如同东方辰昕猜测那般“柳燕尔在何处你可知?”柳燕尔对雪凡音存的心思东方辰耀怎会不知没想到她还真会罔顾命令擅自动手。 “属下未曾见过她!”她也怕了她特意将人放走可现在看来还有别的人马也盯上了雪凡音她还没有回到言王府主人又问道柳燕尔冷冽的心一下子被提了起来很想问主人雪凡音如何了可是却没有这个胆子。 东方辰繁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其实宋梦琴自从出了言王府再未回来过雪凡音消失后她也不在宋府现在宋梦琴与柳燕尔正一起在一座暗牢之中暗牢潮湿的地上正躺着一位女子一男子撩开遮盖在她面上的青丝赫然是那个让众人到处寻不到的雪凡音。 “我把太子的计划都告诉你了你才能得了这渔翁之利这人总该先交给我吧。”柳燕尔一双眼睛未从雪凡音的身上移开过似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眼中满是嗜血。 “你要如何?”黑衣男子眨了眨眼充满探究意味地看了看柳燕尔。 “宋侧妃听雪凡音差被毁不如今日我便补了你的遗憾。”言语间的阴狠仿佛与雪凡音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宋梦琴绽开笑容可未等她什么黑衣男子已经发话“这主意你们别打留着她我还有用!”没有任何的商量余地这是他的决定任何人都改变不了既然游戏是他喊开始的那么这两人都没有在中途换规矩的资格。 “东方辰灵你不听我的我随时可将人带走或者告诉太子殿下。”柳燕尔以为自己有足够的筹码威胁着东方辰灵。 黑衣男子一直与宋梦琴接触之人正是东方辰灵“人在我这儿你如何带走?想让东方辰耀知晓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命!”柳燕尔不过一颗棋子现在雪凡音已在自己手上这颗棋子毁了也无所谓他又将目光锁向了宋梦琴“你也一样!” 正文 第二百五十四节 刚搬完家没时间更了星期天尽量补上我错了!7ror7oor66ir6iri6rir6i6irr6io6ror6or6r6oir66orr6iir6id6diid6 “别忘了你是他仇人的儿子!”风明照眼中有着无尽的嘲讽不知是嘲讽自己竟落在眼前人手中还是嘲讽眼前人千方百计不惜用自己的敌人来对付他。 “儿子?风明照你不觉得这是个天大的笑话吗?”白发少年眼中尽是狠厉之色“你可有抚养过我一日?我可有喊过你一声父亲?你贵人多忘事我母亲因你而死梦姨因你而死?我差也死在了你的绝情下!”到最后白发少年已是咆哮一出生便被抛弃最后看着疼爱自己的人在自己面前死不瞑目那样的无奈与折磨他这一生都难以忘记。 “你以为你与我断绝关系鱼景就会放过你?你还是与我联手这暗门我可以交予你。”风明照知道自己能用的条件只有暗门自己想出来这无疑是一个大好机会。 白发少年眨了眨眼再睁眼时已无方才的狠戾眼中一片清明“那你的义子该如何?”他扬起唇角向风明照走进语气极为温柔。 风明照以为他动了心毕竟暗门这样一个江湖黑势力有几个人能抵得了这样的诱惑“既然他背叛了我自然不该得到什么何况你我才是父子他终究是个外人我又怎能将我的心血交给他这么一个外人。”风明照的语气比白发男子更柔和了几许。 “哼……风明照这世上比你跟无耻绝情之人真是少有了真该让鱼景好好看看你现在这幅模样。”白发男子眼中充满着不屑事实上如果他想让暗门仇夜天自会给他用不着风明照在此做好人。风明照如此倒可以让自己提醒仇夜天注意着些。 罢白发男子转身不顾风明照眼中的期盼一步一步走向了门口忽然停了下来转头灿烂一笑“风明照你早该想到有今天的鱼景一定不会放过你的。”笑容越是5n5n5n5n<div style="margin:p 0 p 0">灿烂风明照越是害怕时至今日不得不大多数事情已经偏离了他的预想他更没想到的事最后是败在自己的儿子与义子手中。 “对了从今日起我会好好管理这暗门。”在石门落下的前一刻白发男子向风明照宣誓着自己的主权这个暗门属于风明照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接下来是他与仇夜天的。 远在边关仇夜天收到白发男子的回信后终于将愁眉展开了几分他终究是信对了人可是转头看向身边的床榻时“辰言你究竟怎样才愿意醒来别忘了雪凡音还需要你照顾。”话很轻只有他自己能听得到可是仇夜天相信东方辰言也可以听到。 “仇公子军营中有人透露了口风怕是快传到了皇城到时王妃那恐怕还需仇公子走一趟。”明朗跑着进来与仇夜天讲了此事他也是在今晨听到了那些风言风语时才知晓的立马封了军中的消息也惩戒了散布“谣言”之人。 “什么?”听到明朗的话仇夜天也吓了一跳不别的只怕雪凡音一听到这消息就会放心不下迟早得出事不过仇夜天就是仇夜天至一会儿的震惊便镇定了“这里你守着与凤来国的战事也快结束了尽快回朝我先回皇城了。”在离开之前仇夜天又走到东方辰言身边“辰言我先回去帮你看看你的雪凡音有没有改嫁。”虽这轻松的话可仇夜天的内心却希望东方辰言此时能跳起来。这几日仇夜天了好多好多可以刺激东方辰言的问题只可惜他就如同一个木头人一般就这么躺在床上。 “放心这儿有我与祈王爷我们不会让王爷有事的王爷还回去要与我介绍一门好亲事。”明朗如是着。 仇夜天也不再多自己多耽搁一刻皇城的变数就多了一分雪凡音的危险也多了一分仇夜天此时只知道雪凡音不能有事因为她是仇夜天唯一能替东方辰言照顾的人。其实陪在东方辰言身边这么多天仇夜天也想了许多事更明白东方辰言放心不下的。 仇夜天离开东逸国营帐后到凤来国下了一道命令让他们输了这场战好让东逸国的大军早日回皇城这样东方辰言一行人才能尽快赶回去。对于仇夜天的命令上至凤君下至普通人员几乎都无法认同乘胜追击才是最佳决策不知仇夜天为何会做如此糊涂之事众人纷纷劝阻最后被仇夜天一句“想去暗门陪门主的尽管出战本君是管不了你们的!”语罢仇夜天便消失在了凤来国。 凤来国君臣面面相觑哪一个不想乘胜追击利用这么好的机会将东逸国打个惨不忍睹可惜又一个个不敢什么少主的手段他们多少有些耳闻只得放弃了这么绝好的机会。 不东逸国在东方辰言重病后严重挫了凤来国的的锐气又士气高涨一路奋战最终凯旋而归;且皇城整日翘首以待的雪凡音自从收到东方辰言的信后已是满心期待着他回来只可惜噩耗就在此时传来。 “王妃有一事微雨不知该不该与您讲?”微雨显得犹犹豫豫暮晴微晴的眼睛好似要吃了她一般。 雪凡音看到这架势又有那个欲言又止的微雨雪凡音就知道她们有事“吧吞吞吐吐的不像你。”微雨真的是个藏不住话的大多时候都是有什么什么的这样的情况很是少见。 暮晴与微晴却在此时拉了拉微雨的衣袖希望她不要这么快将实情讲出来但是她们两人哪阻挡得了微雨这张嘴巴。 “奴婢听王爷出事了……”一句话微雨的声音很轻而且似乎断断续续到后面的声音也已经快消失了她知道这对于雪凡音来意味着什么。 “你再一遍。”雪凡音颤抖着出这句话不是才刚收到他的信为什么会听到这样的消息雪凡音多希望微雨告诉她一切只是个玩笑。 “王妃您先喝口水压压惊。”微晴递上了一旁的茶盏微雨见雪凡音咽下那口茶水后才又道:“主子市集上的人都这么传的。”微雨是在一大早出去时才听到这消息的于是该买的东西也都忘了赶紧奔回府中欲告诉雪凡音。 只不过这么多人在传满城风风雨雨其他人又岂会不知除非像雪凡音这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才会毫不知外边究竟如何了。 雪凡音听到“市集”之时好像自己的世界在慢慢崩塌想起前几日的不安她再也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恐慌不顾微晴暮晴的阻拦一路往王府外边跑去她只想单纯地听一下那些人对东方辰言的议论。 “听言王爷打了败仗还赔上了自己的性命。” “我听呀言王爷是自刎谢罪的。” “言王爷那是怕皇上责怪……” 各种各样的声音充斥在雪凡音的耳中她自动屏蔽了与东方辰言无关的消息而关于东方辰言的却是特别敏感每一句对于东方辰言的议论都让雪凡音有种无力感似乎天地开始旋转脑中一片空白直至最后白消失在了自己的眼中…… “凡音……”是非叫喊着回到言王府直奔梨舞院却没有见到雪凡音的声音恰巧碰到了暮雨“暮雨你们家姐呢?” “姐总在院内是姐好好找找奴婢这儿还有个花样还未绣完。”这是雪凡音想送给东方辰言的只可惜她自己怎么绣都绣不好最后就丢给暮雨了。 “我找了没有呀照理她听到我的声音也该应我一声。”是非正奇怪着花情却走了进来。 “凡音呢?”花情眼中语中皆不掩着急之色听到这边有声响便过来了。 是非经过这几日与花情也熟络了“你怎么了?”这样的神色是非总觉得有几分不安。 “东方辰言出事了雪凡音是不是知道了?”梨舞院与言王府都没有雪凡音的身影那么极有可能她已经听了这事并且做出了什么行动这也是花情如此着急的原因。 暮雨闻言手中的绣花与针线皆掉落在地她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听到言王爷出事的消息虽然之前对东方辰言有些意见可是在她眼中东方辰言还是很强大的只有他让别人有事的份哪来被人让他有事的份这消息来得太过突然“姐去哪了?”回过神来这是暮雨第一件想到的事她相信任何人都不会有自家姐来得绝望所以这时候她要与她在一起谣言也好真言也罢两人在一起总比她一人担着好。 言王府已想尽法子在找雪凡音的去向而有人此时正想象着他的胜果“东方辰言只能怪你命浅如此也别怪皇兄狠心了。”东方辰灵看着手中的密报嘴角绽放出了灿烂的笑容。 正文 第二百五十六节 旧时人,眼前景 “你也一样!”这话听在宋梦琴耳中却是一颤她以为东方辰灵与自己是合作伙伴而此时方觉得自己被骗了一般东方辰灵并非善人。要怪也怪宋梦琴会想到这等法子之人岂会是良善的? “我明白我先回宋府跌跌会担心的。”宋梦琴此时只想赶紧离开就算再不甘也无法。 就在宋梦琴跨出第一步时耳边传来了东方辰灵的声音“东方辰言的遗体已在来的路上你们很快就可以见到他了。”笑容中丝毫不见悲痛之色。 这一刻柳燕尔却是懵了“言王爷怎么可能只剩一具骸骨。”她难以置信又看向宋梦琴“你也不信对不对?” “我早已知晓他已经为国捐躯。” “你你们……”柳燕尔手指着宋梦琴与东方辰灵她以为这只是骗雪凡音出来的一个法子万万没想到原来是真的东方辰言不在她坐这一切又有何用“哈哈哈……”自己如同一个笑话一般枉自认聪明却落得如此下场柳燕尔笑着离开了暗牢宋梦琴看似坦然却也有着不出的失落东方辰灵看了一眼还躺在地上的人儿也离开了。 听不到任何动静她慢慢睁开眼周围蜡烛一灭靠着一丝丝清冷的月光隐隐泛着光亮眼中蓄满的泪水就这样倾泻而出她双手抱着双膝下巴紧紧贴着膝盖咬着下嘴唇极力控制着自己不发出任何声音。 雪凡音早就醒了只是假装还昏迷着方才他们的话她听得一清二楚每当自己落入这样无助的境地东方辰言不是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吗这一次雪凡音还想等着他来救自己。 “辰言……”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唤着这个名字可是越喊越绝望好像这个名字只能这样空对着空气叫喊而他再也不会应自己了再也不会在自己危难无助之时出现在面前“我在等你回来你知道的……”好像在安慰自己一般。 雪凡音紧咬着下嘴唇发出低低的声音嘴角也因极力的控制而渗出了血丝可她自『『『『<div style="margin:p 0 p 0">己却没有感觉听到东方辰灵的话身心的力气仿佛一下子被抽走了一般那个人是东方辰言他不是让自己等他回来的他怎么可以不守承诺无声的泪水似不会干涸一般在微弱月光照射下的夜里湿了面颊后风干又再次被打湿…… 东方辰繁与东方辰昕出了太子府便往繁王府而去“四皇兄凡音不会有事的吧?”辰昕害怕雪凡音会出事企图从东方辰繁这儿找颗定心丸只可惜东方辰繁的脸上写着一脸凝重。 同样在雪凡音的怪医也开始害怕了“会不会是月城下的手?”他最担心的是雪凡音的身份被识破只可惜雪凡音因体内花家灵力的散发属于雪家的气息越来越弱而花家的气息却依旧没有增强这一时半会怪医真找不到人皇城这么大更无从下手。 “我命人去月城找月清光。”月龄对东方辰言的心思任谁都知晓第一剑不会傻到找月龄但看得出来月清光是不赞成月龄与东方辰言在一起的他与东方辰言又有合作找他最为合适。 三府彻夜难眠游人也听到了些风声心中暗藏疑惑却不显一分直至第二日云贵妃来此。 “你终究还是来了。”没有感慨没有疑问只是平静的叙述一件事一般云贵妃见到这一别近二十年的人竟然没有任何的激动。 反观游人亦是洒脱微笑“好久不见。”久到连彼此的模样都快模糊了。 “……”一时间竟各自无语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已印上岁月痕迹的彼此相别时你我皆年少转眼间细纹已在脸上隐约浮现发丝间偶有一两缕银丝。 “找处清净之地走走我看辰繁府中的后花园倒还不错。”有人打破了这股沉默二十多年的光景怎么可能不变呢。 “这繁王府我竟还没你熟。”云贵妃自嘲一声旧时人眼前景此时却再无陌生之感仿若又回到了当初那般无拘无束的时光。 “在宫里可习惯你是最喜自由的却不想最后进了这牢笼。”年少的他们怅想过未来“我要像老鹰一般自由飞翔与天空”这是她当时过的话犹在耳边却早已变了样。 “你也过要守她一生最后却放弃了。”时间与命运的交叠是最折磨人的有些错过便是一生的遗憾“师兄你还想着她吗?还想替她报仇吗?我是不是也是其中一个帮凶?”悔恨的目光在精亮的明眸中闪现。 “与你有何干系我是悔了却也无济于事至于报仇只怕还轮不到我他们都该恨我的我毁了的何止是她一人。”黑色瞳孔闪闪发光慢慢湿润却又在眨眼间一片澄明。此生最大的遗憾莫过于此如何不懊悔若非如此也不会在那个地方躲了这么多年。是的他只是美其名曰“隐居”其实不过是为了给自己一个躲避世事之地。 “云轻是因为我才……” “此事你不知原委与你无关。”他表情上的坚决表现得淋漓尽致。 看到云贵妃没有言语游人又道:“师妹你们是否派了人我不知但我知道得手的绝不是你们的人是那群丧心病狂之人他们要斩草除根。”痛心是那么明显他可以不为她报仇可是云轻的账他也该出来找他算算了。 “是他?”云贵妃的眼中除了讶异也带着一丝恨意所有的悲剧似乎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如果不是他那他们几人的结局不会如此只是那股自责依旧挥之不去“我早知道该多好我怎么就没有多想呢她与辰繁同一师门当时怎么会……”所有的事情往前推往往会发现结果会截然不同。 “不怪你我亦是有意相瞒事到如今当年的事也该一笔勾销了。”游人摆摆手很多事情就在一念之间若非自己一时的懦弱她如何会被屠满门如何会死不瞑目。 “记得当年我赶到时她强撑着最后一口气却没有将话出口我知道她担心的是什么可惜我还未将她未出口之话出她已撒手而去师妹我的承诺她未听而我也未做到若不替云轻报了仇九泉之下如何见她!”他本欲放下仇恨甚至还想让东方辰繁就此作罢可直到仇夜天的出现他发现自己一直未曾放下只是故意选择遗忘而今将深埋心冢处的花瓣一一拾起后却再也放不下既然他已做了决定自己为何不自私一回。 云轻是她与那人的女儿当年游人得到消息与云贵妃一前一后匆匆赶回后却发现已是一片血迹云贵妃与游人稍晚一步她到时她已断气;而游人见云贵妃到后来不及将她埋葬就赶去救他们的女儿未曾想还是迟了一步云轻的妹妹已死于刀下只剩下缩在一旁的早已吓得失魂落魄的云轻于是他将她带离到了山脚之下隐居。 “我将师姐的尸体火化了然后挥撒于空中让她随风而去此生她难得自由身院走后莫再被拘束。”身份往往限定了一个人的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物是人非云贵妃因此也想找个地方将自己困住免得再去想这些事。而命运也让她莫名其妙地入了宫从此翅膀便被折断。 “如此也好……”相见不如不见。 云贵妃与游人在后花园回想往事计划着日后如何前厅是材、萧尽寒几人悉数到齐一整夜的搜寻一整晚未曾合眼却还是未见雪凡音的身影就在此时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们面前白皙的脸痩削了一些脸上写着满脸疲倦“仇夜天你不是有你在我三皇兄不会有事的那你告诉我这是谁传的谣言我让严惩!”出现的眼神似乎不容仇夜天出会让自己失望的答案但是仇夜天的神情却也告知了一切。 “仇夜天……”辰昕还欲责问仇夜天却被辰繁拉至一旁。 “夜天究竟是怎么回事三皇兄究竟如何?”心中有无数个疑问与不安东方辰繁却又不得不假装镇定。 “我……”仇夜天不知该如何解释“雪凡音呢找到了吗?”先到言王府却得知雪凡音失踪的消息才急急来到繁王府不是仇夜天想逃避而是他更担心让辰言放心不下所以他必须先找到雪凡音。 “凡音……不见了。”东方辰繁心里也打着鼓仇夜天却从他这话中闻出了危险的味道雪凡音不见了那他该如何给辰言一个交代。 正当众人陷入沉默之际一个明亮的声音出现在众人耳中。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七节 等他尸体 突如其来的安静没有人去打破但是可怕的气息并不会因此而消散他们都是成熟之人知晓怪不得任何人辰昕也不过一时冲动而已此时也已静了下来满堂皆寂却让一个明亮的声音打破。 “四皇兄你快告诉我那些传言是怎么回事?”人未到声音却已传入随后辰月才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她身后的守门人正欲赔罪却让东方辰繁挥了挥手示意退下辰月有几人敢拦且拦得住。 “你们都在正好究竟是怎么回事?外面得好像真事一般。”东方辰言在辰月的心中是不会失败的传言又得有模子有眼的让人不得不信这才急急忙忙出宫找辰昕确认他却不在府中不敢找雪凡音问便寻到了繁王府。 辰昕辰繁皆不话反倒让辰月慌了心“辰言他重伤昏迷。”最终还是仇夜天委婉地出了东方辰言的情况。 “重伤昏迷也就是三皇兄他还活着?东方辰昕你还不赶快去边关再带上你师傅!”听到仇夜天的话东方辰月是庆幸的传言中三皇兄已阵亡。 “大军已在回来的路上了。”仇夜天如是道其实他自己也不确定东方辰言现在如何了只是收到了凤来国传来的消息东逸国一行已返程而他也希望东方辰言真的只是昏迷。 东方辰繁与萧尽寒有许多想问仇夜天却也忍下了他定然有他的理由何况眼前雪凡音还没有消息。 “三皇嫂可知晓?” “凡音不见了。”东方辰昕的话不轻不重生怕辰月听不懂又加了一句“她昨日去找三皇兄便再无消息。”深锁的双眉疲倦的容颜无不明着他的担忧。 辰月睁大了眼睛见东方辰繁没有摇头后忽然间又被另一个噩耗笼罩。 “辰月你回宫打探打探看看可有什么消息。”从一开始的惊慌中回过来东方辰繁思索了一番除了东方辰耀宋家很有可能再次对雪凡音下手“尽寒你去查查消息是从何方流传出去的找到2⊥2⊥2⊥2⊥<div style="margin:p 0 p 0">源头兴许就能知晓凡音的消息了。”经过一晚上的思虑东方辰繁也有了些思路这个传言定然是有目的的。 “那我先回去若有三皇兄与三皇嫂的消息尽快告诉我。”辰月也明白事有多急可在转身的一刹那忽然想到了差被自己遗忘的事“六皇弟如何?”这是离宫之前荣妃千叮咛万嘱咐的听到东方辰言的消息除了惊诧外更多的担心的是东方辰祈是否安然作为一个母亲她有自己的私心却也无可厚非。 “他没事。”仇夜天对于边关的情况了如指掌自然由他回答。 “对了我出来时听到二皇兄向父皇建议将刑部尚书换了趁大军未入城之时将三皇兄的人都替换了免得到时有人趁机作乱他好像还递给了父皇一份名册。”在辰月出合欢殿时东方辰灵正入内她便听了一耳朵。 “他就这么迫不及待大皇兄还未有动作他倒是抢先一步了将人换了也得看他有没有这本事插入自己的人。”东方辰昕自是气愤的人还未到东方辰灵就在想这些法子哪怕是装也要装一下。 “辰繁我看灵王与宋家要一起查我还记得辰言与凡音去柳城之时宋梦琴曾见过东方辰灵当时我与辰言都未放在心上如今看来他们极有可能联手了宋梦琴的目的是凡音东方辰灵的目的是辰言只是军中他有何法子能上了辰言辰言是谨慎之人照理不该……”萧尽寒是在想不出东方辰言怎么会轻易中了东方辰灵的计。 “辰言出事是个意外。”仇夜天只能如此苍白的解释他实在没有勇气坦诚一切兄弟不想失去只能如此无耻地解释着。 “柳燕尔与宋梦琴搅和在一起不定也与二皇兄有关。”一个口子打开了有些事情自然有了头绪辰昕亦不再慌张。 “这样辰昕你与我一同去趟太子府尽寒你去趟雪府与第一剑打个招呼有些事他办比我们方便。”作为最大的杀手组织的老大自然不会缺人手何况他与雪凡音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更不会袖手不管自己不方便出面的事第一剑都可做到。 “四皇兄你去太子府我去趟半醒楼。”半醒楼又怎会只是单纯的酒楼歇脚处而已此时它的作用就该发挥了。 东方辰言阵亡的消息已是皇城皆知而消息传入皇宫不足半日皇帝口谕已下罢免调任的文书圣旨也纷纷而至东方辰言还留守的皇城的军队东方旭不得不防也并非他狠心东方辰言若真已不在他也怕到时镇不住这些人届时定然朝中大乱倒不如先将他们制住了辰言若无事趁此拿下了他的兵权也好。 “父皇动作可真快。”东方辰耀得到消息后对着正坐在一旁的东方辰繁道。 东方辰繁饶是知晓东方旭会有所动作也未想到他会如此之快这倒是给了他一个措手不及“看来二皇兄在父皇面前的分量不轻你的得力干将柳燕尔恐怕也已为他用。”东方辰繁的话确是让东方辰耀一惊他如何也想不到柳燕尔会与东方辰灵有交汇事情好像远远偏离了他的预想。 “雪凡音呢?”如果东方辰灵有别的心思那么雪凡音在他手上不光光是儿女情长的事了他怕是想借雪凡音动用雪家的力量。 东方辰繁不能回答东方辰耀的问题而在暗牢中的雪凡音却已明白东方辰灵的意图。 “本王那好弟弟已经阵亡了你若想安然无恙便把雪家与雪极融的兵力一同交出来!”东方辰灵居高临下看着缩在角落的雪凡音眼中的得意不可掩饰。 因为东方辰灵的声音雪凡音暂时从悲伤中回过神来眼中的愤怒不言而喻“东方辰灵莫辰言不会有事即便真如何了你以为凭你几句话就可使唤得了我?”雪凡音抬头看着东方辰灵东方辰言不在她要保护好自己哪怕最后等来的是他的尸体也值了。 “宋梦琴没能得手的事我如今轻而易举便可帮着她实现或者将你交给她玩弄几日她可是恨毒了你你会有怎样的结果本王可就不能预测了……” “我都在你手上了要如何处置还不是你一句话不过雪家也好我爹爹留下的人也罢若知晓我在你手上受了这般委屈你以为你还使唤得动他们吗?”雪凡音冷哼一声心中却是打着鼓“只有我安然无事你才能取得最大利益。”雪凡音深知自己现在能做文章的只有东方辰灵想得到的东西而他的目的也一目了然。 “你果然知晓。”东方辰灵此时算是确定了雪极融果然留了一手而且把那些人均留给了雪凡音“雪凡音我给你三日三日你若无法将那些人交给我别怪我不顾咱们之间的情分。”罢东方辰灵便离开了暗牢。 “秦诺……”熟悉的声音响起“那个木盒中有你需要的东西不过需我娘亲留下的发簪才能打开。” “发簪在何处?”秦诺的记忆中没有发簪这回事暮雨也未曾提到过。 “我娘交给了凤之愉。”当初花蕊怕的就是有心人得到了那个木盒便将解开木盒的发簪交至凤之愉手中但凤之愉并不知她手中掌握的竟是雪极融与花蕊最后的秘密。 “没有发簪他们就不会砸碎了解开吗?”雪凡音就奇怪了一把剑劈开还需要什么解锁的东西。 “好主意只不过一剑劈开定然会将那东西毁了里边的东西与那东西是一体的。”秦诺能想到的雪极融与花蕊又怎会想不到。 雪府萧尽寒与第一剑将东方辰繁与东方辰昕的猜测讲了之后第一剑立刻命人去查又派人回了花弄国“东方辰言在皇城的势力还有多少?”东方旭的动作如此之大第一剑想不知道都难而雪凡音不论落入谁手中手上若无人救她亦困难。 “我回尽意庄安排一番明处之人动不得别处的倒是可以。”东方辰言若真的不能回来了那么萧尽寒愿赌上一切最后一搏无论如何也要保雪凡音无事那是辰言想要的。语罢萧尽寒不做停留立马离开早一时救出雪凡音便多一分安全。 另一边月清光也已收到了第一剑命人带来的消息震撼之状溢于言表“龄儿你了解东方辰言他会这么容易阵亡吗?”月清光早几日已从安置在皇城中的人那儿得知东方辰言出事的消息当时只当他的一个计谋并未过多理会直至第一剑派来的人传来口信才半信半疑地问向月龄。 “大哥我要去趟东逸国!” 正文 第二百五十八节 假面会习惯 “大哥我要去趟东逸国!”月龄放不下有些消息是她不愿接受的但不得不说她也有着私心若东方辰言没死雪凡音又消失了此时正是她趁虚而入的好时候。 月龄的心思月清光自是知晓的如今东方辰灵忙着东逸国中之事无暇顾及月清亮这边的情况他一人对付月清亮足矣既然月龄的心不在此处让她出去也好何况月清光也认为这是一个好机会也就答应了。 “雪凡音这是你自己放弃的。”有机会月龄绝不会放过当即便禀报了月则。 月则亦答应的爽快月则现如今想要的是月清光与月清亮势均力敌月龄的离开正好让双方势力回到原点只是他忘了这个原点本就是月清光强于月清亮。 得到月则的允许后月龄一刻也等不得立马点了几人一同出发了月则同时也给东方旭地上了一封函帖只是月龄先函帖到了东方旭虽不悦与月城的先斩后奏可他派去一探究竟东方辰言如何的人还未归之前他亦不敢轻易拂了月城的面子此时东方旭才意识到东方辰言若真的就此撒手东逸国甚有可能会陷入困战之中。 一传十十传百东方辰言阵亡的消息也落入了储默的耳中凤之愉与储默自也无法做到什么都不管欲往皇城走一趟“白染你有何打算?”凤之愉料定此次出去怕是没那么简单而白染这孩子亦是他担心的。 “伯母您就放心我这么大一人能照顾好自己况且我也正好趁此处理些私事。” “如此也好你自己多加小心。”凤之愉知晓白染不是个简单的人也就不再多问。 是夜林中那个黑色面具之人再次出现在白衣男子面前“你来了。”他给他斟上了一杯茶“回来这么长时间总算记起我了。” “我何时忘过你了?”呷了一口他煮的茶微微翘了翘唇角“暗门的人可否借我一用?” 缓缓放下手中的茶具“这才是你的目的。”将杯中茶一饮而尽“你是暗门少主你决定了便好。”他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却看不出悲喜。 “雪凡音下落不明我要动用暗门之人去寻她或许还要与朝廷作对。”江湖与朝廷向来互不干涉一旦开了头极有可能为两方不容。 “暗门何时被容下过?”他一眼便看出了他的心思“风明照欠你们的十个暗门也抵不过。”风明照欠下的又岂止一个仇夜天。 “白染谢谢你!”感谢白染的谅解让他能圆了自己的遗憾。 “东方辰言真的死了吗?”白染不相信仇夜天下手会这般没有轻重“还有你这面具也可摘下了。” 仇夜天摘下了面具放于一边“面具戴久了会习惯的。”这话也是说给同样带着假面的白染说的其实久了戴上与摘下后自动进入了那个人物除非两人真的很熟。 “你还没告诉我东方辰言如何?”白染更确定了心中的答案。 夜色之中也正是行刺灭迹的好时机何况雨淅淅沥沥大有越下越大之势一场大雨冲刷更不必自己动手了。 东方辰言一行歇脚之地早已被人盯上待夜深大多人睡去之后便是他们行动之时一个个提刀持剑身穿黑色夜行服之人纷纷向东方辰言的营帐靠近一路上除了偶尔遇到几个巡守的小兵外便无别的阻碍直至进入营帐内见到守在东方辰言身边的明朗几人不敢掉以轻心先明朗出手欲将他制服奈何忽然进来个东方辰祈。他们俩人本就功夫高可俩人对十余人终还是吃力了些。 “明将军祈王爷我们只要床上那人的性命两位行个方便军功便都是你们的。” “你也不嫌说得累!”明朗是东方辰言的死忠党怎么会受诱惑而背叛东方辰言呢东方辰祈自也不会在这时出卖东方辰言他心中更多的是愧疚。 明朗与东方辰祈互相使了个眼色便联手欲往营帐外打可这群人也看出了他们的目的不论如何引都不出去而且凭着人多将明朗与东方辰祈团团围住其他几人则往东方辰言的方向而去。 明朗无法只得一边与他们打斗一边往东方辰言身边靠近东方辰祈更多地是挡在明朗的前面而黑衣刺客也看出了他们的顾忌领头之人更是叫嚣道:“看来你们不敢叫人见到东方辰言这副模样还是让我们帮他早日解脱为好。” 说罢黑衣领头人便一刀下去在刀落下时他却惊呆了眼。 “怎么会这样东方辰言呢?”害怕席卷心头他砍断的不过是一个敷了人皮面具的稻草人的头一刀下去未见到血只有那稻草散落满地。 “哼你以为王爷真会躺在这儿让你砍?”其实东方辰言早在他们出发回皇城之日便先行快马赶回只因怕雪凡音听到风言风语会担心所以不顾胸口的伤先行回皇城。 “来人有刺客!”此时明朗与东方辰祈再也无所顾忌了方才只是他们使的一计这些也是东方辰言走之前吩咐的。 “三皇兄果真料事如神……”东方辰祈说着笑容僵在了嘴边他看到了领导人手臂上的图腾那个图腾他认得“二皇兄的人?”皇室的你争我斗不是不知道却没想到当真发生在了自己身边东方辰祈挥了挥手示意将人带下。 明朗先一步捏住了领头之人的下颌使得他没有机会将口中的毒药咬破并扯下衣裳一角塞入他口中“其余人随意死了还省了不少口粮。”人证一个就够了那些想死的到时将他们尸体运回便可。 此时东方辰言已快至皇城因身上的伤势加重不得不在客栈歇息一晚处理自己的伤口他还不知城内的人已经为了找雪凡音快将整个皇城翻遍了而在这客栈中他再次遇见了两人。 东方辰言因等着伙计送热水便未将房门锁上这两人便推门而入“东方辰言就你这样还保护小姐?”雪林看了一眼东方辰言的左胸这人也确实厉害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快马赶回可是这并不能阻止他嘴中的恶毒。 雪三爷自也看到了东方辰言额头上一层细密的汗珠正欲开口伙计便端着热水进来了虽好奇房中多出的两人可却也知道是客栈中的客人再加之东方辰言与雪三爷的气势自是不会多嘴放下便离开了。 “本王要换药了。”东方辰言送客的意味已经很明显了可雪林见东方辰言受伤了哪会乖乖听话。 “伤口在胸前你只有一只手使得上力需不需要我大发慈悲帮帮你呀?”雪林眼中的幸灾乐祸太明显了。 东方辰言留给他一个白眼并不作理会雪三爷却没有雪林这般好心情“迟早要帮还不快动手!”雪林这种恶趣味雪三爷可没有他也希望东方辰言快些回去毕竟在皇城东方辰言才是雪凡音最有力的保障。 有了雪三爷的命令雪林即便再不愿意也只能上去帮忙了东方辰言本是想拒绝的可诚如雪林所讲伤口很深自己一人换药确实不便也就不矫情了。 雪林将东方辰言缠得厚厚的纱布拆下后才知他伤得远比自己想象中重得多“东方辰言你是人吗?”这样的重伤他居然还敢不要命地跑回来这真是怕自己不会死呀。 东方辰言的伤饶是雪三爷看了也是触目惊心只差一点点便是心脏东方辰言居然还这般没命地赶路此时伤口因有几日未处理加之汗水的浸渍依旧没有起色“你这伤口不该赶回来。” “我不回来凡音怎么办?”如果不是担心雪凡音东方辰言又怎会如此自虐。他在听到仇夜天临走前的那句“帮你看看雪凡音有没有改嫁后”混沌的意识便被唤醒仇夜天走后第二天东方辰言就醒来让明朗帮着处理了伤口后与东方辰祈交代一番就绝尘而去。 一路上东方辰言强忍着胸口的伤痛想着雪凡音的安危即便知道自己不该如此也强撑着到这歇息一来身子确实撑不住了;二来怕见到雪凡音后会让她忧心才想着缓一缓顺便清理一下伤口。 雪三爷与雪林都没有说话看着咬牙不喊一声痛的东方辰言雪三爷知道错过了东方辰言绝不会有第二个人东方辰言这人对自己也够狠。 “爷爷我们是不是……”雪林开始对此行的目的产生了动摇这样的东方辰言如何还忍心拆散他们。 “命运弄人……”雪三爷仰头长叹就算自己愿意成全他们可家主愿意吗那丫头知道父仇之后两人之间 还能心无嫌隙吗?“小林啊有的事情不是我们能改变的一切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啊!” 正文 第二百五十九节 见一个人 “雪凡音在东方辰灵手中我把带路人找来了。”说罢第一剑拿掉套在旁边人身上的麻袋直接往地上一扔以剑挑去塞在她口中的杯子那是因为第一剑怕她吵闹惊动了旁人就随手拿了一个杯子塞进了她口中。 “繁王爷昕王爷看在言王爷的面上救救妾身!”宋梦琴看到东方辰繁与东方辰昕瞬间如同见到救命稻草一般在被第一剑断开绑在手上的麻绳后便报上了辰昕的大腿她印象中东方辰昕比东方辰繁来得心软而且谁不知道东方辰繁心中只有一个云轻自己不会自找没趣。 东方辰昕笑了笑蹲下身子攫着宋梦琴的下巴慢慢抬起“宋侧妃如此花容月貌本王怎忍心看着你受委屈呢?”笑意盈盈又柔软的话语只当东方辰昕是真的怜香惜玉。 忽然东方辰昕放开了宋梦琴的下巴“只可惜呀你背叛了三皇兄这样的人是万万留不得的。”东方辰昕说得轻松宋梦琴却吓出了一身冷汗“第一剑你的剑够锋利吗一剑划在宋侧妃的脸上会不会钝着?”东方辰昕如同一个无邪的孩子一般问着可句句话直戳宋梦琴心中。 “昕王府求求您不要繁王爷救救妾身妾身没有背叛言王爷。”宋梦琴两行泪就这么落下却得不到在场之人的一点儿同情。 “不要?那你告诉本王凡音被你与东方辰灵关在何处?”这才是他们的目的找不到柳燕尔不能将东方辰灵带来找个宋梦琴还不简单。 “我……”宋梦琴实在不想说出雪凡音被关押之地“若与你们讲了灵王爷不会放过我的。”事实确实如此东方辰灵亦是个可怕的人儿宋梦琴这会儿知道了他们兄弟没有一个是良善之辈。 “宋侧妃琴棋书画皆通画张图总难不倒你若是忘了本王可想别的法子帮宋侧妃记起来。” 辰昕如此说了宋梦琴还能如何只得乖乖将雪凡音所关押之地老老实实画了下来。 “这张图若无用凡音出了什么事本王定然千万倍还给你!”丢下这话辰昕与辰繁就离开了琴韵阁往梨舞院而去。 “这宋梦琴交给怪医。”辰繁知道怪医之前对宋梦琴动过手脚只是不知为何至今还没反应怕也只有怪医能更好地对付她自己也懒得与她耗时间。 梨舞院中众人皆聚于此就连萧尽凉也随着萧尽寒一同过来了花情是非这些自是不用说只不过仇夜天此时身在暗门无法赶来“这是宋梦琴画的地形图我们商量商量该如何救人?”一起商量了才会有完全之法。 一番讨论下来天已放亮城门虽未开东方辰言已等不及敲响了城门拿出令牌其实光凭东方辰言这张脸就将半梦半醒的守城之人吓得半死“言王爷您是人是鬼属下可没做对不住您的事您大人大量千万别找属下啊!”在他的印象中东方辰言应该是死人一个人了。 “大白天的你还能遇见鬼?”这才让跪在地上的守城之人眼睛一亮言王爷那股子寒气可是感受得真真切切该不会是鬼这才放行不过心中仍有余悸生怕东方辰言回过头来找自己算账。 东方辰言前脚进城们后脚就有人报给了东方辰灵除了诧异之外东方辰灵知道自己要马上采取行动能控制东方辰言最好的法子就是雪凡音。提起雪凡音东方辰灵也头痛他给雪凡音的时间早已超出三日雪凡音只给了自己一首诗还挺玄乎的自己如何也参不透只得让她解本以为派出了那些人东方辰言必死无疑这才无所谓她用多少时间现在显然是不行了。 “东方辰灵你要做什么?”雪凡音突然间被人捆住了双手押着往外走心中无限地害怕。 “带你去见一个人顺便告诉你一个你早该知道的真相。”这个秘密是东方辰灵与宋家合作后宋扬告诉自己的无疑又给自己加了筹码。 “传话至言王府就说雪凡音就在本王府上想要人本王在灵王府恭候。”这个时候东方辰言也该回到言王府了。 不出东方辰灵所料东方辰言方到府中东方辰繁等人还未从惊喜中缓过来灵王府传话的人就到了。 “三皇兄这会不会有诈他怎么会如此好心?”莫说辰昕换成任何人也不会相信东方辰灵会是没有任何目的的。 “有诈也得去凡音还在他手上!”东方辰言说得坚决无比雪凡音在那儿即便刀山火海东方辰言也会去闯哪怕是有去无回他也愿意为她赌上自己的性命。 “不行三皇兄你伤得这般重要好好休养怎可再动武我与四皇兄他们去就行了让师父先替你上药。”别人只能看出个大概东方辰昕只要闻东方辰言身上的药味就知道药量有多重他伤得有重又怎能再让他冒险说不定真会没命的。 “我自有分寸他没那么多耐心走!”东方辰言不想废话直接向门口走去东方辰昕本还欲追上去相劝却被东方辰繁拉住“随他吧如此他才能安心。”东方辰言的心情东方辰繁理解如果换成是他自己他也会如三皇兄一般的。 两人皆如此说东方辰昕也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雪三爷与雪林在东方辰言之后进城门一进城门就听到了“言王爷死而复生”的消息于是感慨了一番这城门口的消息传得还真是快这会儿已经是满城风雨了对那些想讨好东方辰言之人报喜不报忧的人也立马将消息上报到了皇宫。当时知道东方辰言的死讯时他们不是不知道而是无人敢报直至第二日瞒不住了才上报;但喜讯完全不同说不定皇帝一高兴就得了赏赐于是好几人抢着争这功劳。 雪三爷与雪林回到雪府后一片寂静。当然无人与他们讲他们也还不知道雪凡音的事“爷爷咱们收拾收拾房间再去言王府看小姐可好?”第一剑与怪医是两个不修边幅之人只有他们要用的要碰到的地方是干净的别的早就积满了一层灰更不必提他们俩的房间。 “也好。”看着这屋子雪三爷觉得实在没有一块是完整的干净的这样如何摆放东西怪医那个老怪物果然不靠谱好好一屋子非得让他整成荒无人烟的样。 人是不禁念的怪医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揉了揉鼻子“谁念叨着老夫?”他是绝不会想到有人骂自己这回事的又转头看向宋梦琴“你说你是不是自作孽你若不再对那丫头出手我都快忘了还有你这么一个人更不会催动你体内的蛊毒咎由自取说得就是你!”怪医骂得那叫一个舒坦自从来了皇城好久没能这么畅快地骂过人了宋梦琴算是解了他的心头痒。 怪医当时正是在宋梦琴的用食中放了一个极小的虫卵这会儿已经长大如果他不催动就不会复苏怪医当时是给宋梦琴留了一条活路奈何她偏偏不愿走既然如此怪医自也不会客气一个口哨便让宋梦琴慢慢变了脸色腹内的疼痛一阵赛过一阵。 “看来那小虫子还挺有能耐的。”怪医是第一次用这东西看到作用如此大心中别提有多高兴了而且宋梦琴这人之前害得雪凡音那般惨现在雪凡音又因她下落不明不治她治谁呀?不过怪医见好就收若真把人整死了可就不好玩了何况他还要去找那几个人救雪凡音呢。 只是怪医一到梨舞院除了几个小丫鬟再无旁人“他们都去哪了?”怪医相信这几人一定将自己抛下了在听了暮雨的话后就知道自己没猜错了解经过之后本也想着往灵王府而去可又怕宋梦琴出什么幺蛾子而且东方辰言也回来了于是便回了琴韵阁看着宋梦琴。 灵王府东方辰灵早早等着东方辰言一行人的到来只是他没想到居然会引来这么多人东方辰灵不傻自然让人传令:除了东方辰言其余人等一概不得入内除非他们想让雪凡音死在自己面前。 辰昕本还想硬闯却被东方辰言拦下“你们在外边等着我一人进去。” 若换成以前辰昕是不会怕的可现在东方辰言重伤他如何能放心得下可东方辰言说出的话收回的可能性是不大了正在辰昕想着如何劝阻东方辰言时他已经先一步跨入了灵王府。 东方辰言此时想得很简单只要能见到雪凡音一眼即便死也无憾了他私心地不想让自己背弃于雪凡音更要让她一辈子都记得自己。 “三皇弟好久不见边关的风将你吹瘦了不少……” 正文 第二百六十节 我回来了 东方辰灵坐在大厅前等着东方辰言的到来一脸得意。东方辰言的到来在东方辰灵的意料之内除非他真的只是利用雪凡音而已若是如此雪凡音也可死心自己更可劝她与自己合作对付东方辰言。 “边关的风再大本王也不及灵王费尽心思来得劳苦。”东方辰言对着东方辰灵说话眼睛却一直在寻找雪凡音的身影。 东方辰灵将一切尽收眼底“别找了本王不会单纯到将她放到你眼皮底下不过你想见她本王倒可满足你。”东方辰灵挑衅地看着东方辰言“来人请言王妃!” 随东方辰灵的话语落下雪凡音被一人押了上来见到日夜思念之人东方辰言如何止得住跳动的心“凡音!”千言万语尽在一言中。 “辰言!”虽然一直告诉自己东方辰言不会死的可心中却以为他一遭不测现在见他活生生的在自己的面前怎能不震惊不惊喜的激动之下雪凡音就欲睁开束缚着自己之人可惜力量终究敌不过那人。 “东方辰灵你想对付之人是本王如今本王已在你面前放了雪凡音!”怎么忍心看着她这样被人拘束着怎么忍心让自己捧在手心之人好似任人宰割。 东方辰灵瞥了一眼雪凡音“放肆怎可对言王妃无礼何况言王爷在此则能破坏他们夫妻团聚呢?”东方辰灵挥了挥手示意下人放了雪凡音。 一挣脱那束缚雪凡音便往东方辰言的方向奔去东方辰言站在原地不是不想跑上去而是清楚自己现在只要一动就有可能让东方辰灵知道自己的伤有多重雪凡音指不定会更危险。 “辰言!”雪凡音投入东方辰言的怀中只任眼泪放肆地在脸上流淌东方辰言轻轻抚着她的背直到雪凡音将这些日子以来的情绪发泄完了自己从他胸膛前起来。 “我回来了。”温柔不过的话语熟悉的声音好似一切又回到了从前可眼前的一切又真实地告诉他们那不是他们熟悉的地方。 “嗯……”雪凡音不知相思如何诉只是呆呆地望着东方辰言方才靠在他肩上之时已闻到了那股浓重的药味雪凡音很清楚东方辰言伤得有多重心中更是充满了担心这样的他能安然回去吗?雪凡音不担心自己继续被困于此却怕东方辰言落入东方辰灵手中那么骄傲的他怎么可以被东方辰灵挟持呢! “哼……”东方辰灵很不合时宜地发出了一声冷笑“你们真是鹣鲽情深只是雪凡音你如此对得起雪极融吗?难为雪极融当时还因你的婚姻大事赔上了性命。” 东方辰灵的一声感叹却让雪凡音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什么意思?”明知道东方辰灵不怀好意却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三皇弟一直不敢告诉你的真相本王告诉你。”东方辰灵一副大慈大悲模样。 “东方辰灵!”这是东方辰言担心之事东方辰灵却选择在此时告诉雪凡音他真的害怕想极力阻止东方辰灵接下来的话东方辰灵却依旧还是讲了出来甚至那是东方辰言自己也难辨真假的所谓真相。 看到东方辰言的惊恐东方辰灵更是得意“雪凡音本王告诉你站在你面前之人就是你的杀父仇人当时他就是因为联姻之事被拒才会向你父亲下毒。”东方辰灵看着雪凡音不可置信的脸勾起一边唇角阴鸷的凤眼往上一翘“你想想雪极融是何等人比东方辰言有过之无不及怎会轻易在战场被杀那是因为他在出征前喝了东方辰言递上的一盅送行酒那酒中的毒只要动用真气便会被催发十日之内不动毒便解了。”东方辰灵又看了看东方辰言继续道“只可惜第十日大军忽然遇袭你以为作为主帅的雪极融会无动于衷吗?” 雪凡音的脸色在东方辰灵的话语下越来越苍白不可置信地看着东方辰言“都是阴谋?”语气中不乏质问之意。 “凡音……”东方辰言不知如何解释这样的事实是他没有想到的他以为只是东方旭与宋扬使计却没想到那个罪魁祸首是自己。 东方辰言记得雪极融出征前的那杯酒是他亲自奉上的可他却没想到原来一切的源头竟是那杯自己不曾留意的酒因自己的大意才害死了雪极融东方辰言心中的难以置信与愧疚让他无法对雪凡音作出什么解释。 “你走……”雪凡音手指着东方辰言等了那么久的人回来了却只能对他说出这几个字天知道雪凡音的心有多痛。 看着雪凡音紧闭的双眼东方辰言以为雪凡音是在恨自己这一天还是到来了“凡音你曾说过依我三件事这其中一件便是不许离开我身边。”东方辰言是有预谋的那三个条件就是用在此处的。 “现在我要你走!”雪凡音生怕东方辰言会听不到一般对着东方辰言吼着。 “那第二个条件就是不许让我离开你。”这个时候他绝对不会弃雪凡音而去。 “东方辰言!”这时候雪凡音多希望东方辰言不要如此执着。 东方辰言没有说话只是坚定地看着雪凡音表明自己是绝对不会离开的除非是他与雪凡音一起离开。 东方辰灵很快打破了他们之间可怕的安静“来了还想走吗不论如何本王也该请三皇兄喝杯茶否则让外人知晓了只当本王不知礼数。”说着拍了拍手一群人将雪凡音与东方辰言围在中间。 而东方辰言自打进到此地就已知晓这周围的埋伏并不惊慌“让开莫等本王教训你们!”东方辰言自知以自己现在的状况面对这一群人毫无胜算只希望能够将其喝退。 “哼!”东方辰灵冷笑一声“东方辰言你身受重伤哪怕再厉害也无能为力何况……”东方辰灵指了指东方辰言面前的雪凡音“要对付她很容易。”笑容堆了满脸。 “东方辰灵放了凡音要杀要剐本王随你!”东方辰言深知东方辰灵就算不知自己到底伤得多重却也知道自己伤得不清也只希望雪凡音无事便好。 看到东方辰言放低了的姿态东方辰灵越发得意“三皇弟啊她都不想看到你你居然还要为她着想果真是个情痴啊既然如此本王可以成全你。”东方辰灵向其中一人点了点头几人便齐齐向东方辰言与雪凡音靠近。 东方辰言上前将雪凡音护在身后“有机会你用轻功离开。”东方辰言趁机会在雪凡音耳边轻轻道。 东方辰言话音方落打斗声已在耳边响起雪凡音一直被东方辰言护着而雪凡音也紧紧跟着他哪怕有机会离开她也不走直到东方辰言无法再强撑两人被刀剑紧紧围住。 “言王爷累了送言王爷休息!”东方辰灵眉眼带笑这一场博弈他赢了看到东方辰言败在自己面前心中的喜悦无以言表。 雪凡音就这样看着东方辰言被东方辰灵的人带走东方辰言很想对雪凡音说什么然而他一时间却已无力气将心中的话与雪凡音讲。 雪凡音只默默看着东方辰言从自己眼前渐行渐远那个骄傲的男人被那几个人押着离开了心中顿时如潮海翻涌难以平静但面上却是不显波澜。 “弟妹想必也累了。”东方辰灵手一挥雪凡音便被人带了下去走至一半东方辰灵又道“本王可以替你报仇只是要看你诚意如何?” 雪凡音闻言回头看了东方辰灵一眼却一句话也没有说随后便回了头“本王的耐心有限给你三天时间。” 门外之人不知里边的动静萧尽寒等不下去便小心翼翼往灵王府屋檐而去他到来之时大厅已是一片宁静没有东方辰言与雪凡音的身影便也不再逗留。 “三皇兄呢?”辰昕一见出来的萧尽寒连忙上前问道。 “回言王府再说辰言想必被困在灵王府了雪凡音如是。”未见到东方辰言的身影萧尽寒就知道事情不对辰言身受重伤当务之急就是将他从灵王府救出。 是夜一束火花绽放在皇城上空这火花开始得仓促结束得也快却没有逃过时刻注意着这皇城一举一动之人。 东方辰耀便是其中一人“冷冽柳燕尔必须尽快找到。”柳燕尔自打雪凡音消失后再也没有出现过东方辰耀亦不好光明正大地找她。 “是主子言王爷与言王妃之事属下需不需插手?”雪凡音消失后冷冽一直暗中观察着辰繁辰昕等人的举动她相信他们一定不会放任不管要知道雪凡音的消息盯着他们合适不过。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一节 宁为玉碎 东方辰耀闻言一双眼精明地打量着冷冽“你只要出现在辰言面前就会被他识破何况以你一人之力真能闯得了灵王府精心布置之地吗?”冷冽的心思东方辰耀不是不知得知东方辰言平安回来时东方辰耀自己都没想到心里居然还有一丝兴奋。 “属下鲁莽!”冷冽下跪低头雪凡音会被东方辰灵带走让宋梦琴与柳燕尔有机可趁都是因为自己这样的愧疚使得她想尽快将雪凡音从灵王府救出况且如今东方辰言也被东方辰灵羁押了。 “你先回去本宫自有安排。”东方辰耀自己也不知该作什么安排只知东方辰灵心思极深自己也需小心行事。 “主子……”冷冽抬头还欲辩言几分可看到东方辰耀眼眸中的深沉时便改为“是”转身退了出去。 东方辰耀在冷冽离开后却是久久无法入睡踱步间已到宋梦琴之处夜已深守夜之人迷糊间被熟悉冷厉的身影惊醒却在东方辰耀的示意下闭上了嘴恭恭敬敬迎他进门。 东方辰耀入得院内临近宋梦琴房前只见昏暗的烛光还在摇曳那一日的询问后乔静雨心中依旧无法安宁身在太子府的她还不知东方辰言已经回来且被东方辰灵拘禁的消息。 “静雨……”最终东方辰耀还是推开了那扇门。 乔静雨听到声响起身回头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我以为你不会来了。”不知为何看到他的第一句竟是如此她又如何不害怕那日的话将东方辰耀惹怒从此见他一面成难。 “有心事?”细想她多久未曾开颜不自觉间已拉近两人的距离。 乔静雨唇角上扬摇摇头于她而言他的一句问候已足够明知不该留恋他的柔情却还是心甘情愿往里沦陷“殿下有何事?” 东方辰耀收起自己的心思“三皇弟回来了被扣在灵王府。”只是不想让她误会所以一得知消息便过来告诉她。 乔静雨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亮“我明日可回府将此事告诉爷爷吗?”乔静雨并未注意东方辰耀后面半句的危险只知他还活着爷爷知晓了一定会开心的。 东方辰耀点点头她若能开心便好只是桓国公的身体只怕她会担心却也不言语。 “你可以救辰言?” “嗯除了我想必也无人可以将他救出至于他那皇帝父皇不出手已是不错。”夜色中女子凝眉脸上的坚毅却无法遮挡。 凤之愉看着一脸坚定的月龄心中感慨颇深“月龄不论如何这份情是辰言欠你的。”见过东方辰言对雪凡音的感情凤之愉明白对于月龄东方辰言注定要亏欠了。 “我说过只要有机会我一定会将东方辰言夺回来的现在正是属于我的机会。”月龄始终无法放下东方辰言如今只要能将东方辰言救出她相信他一定会感念自己的好的。 “你们的事我管不了。”到底该如何抉择已不是凤之愉能控制的辰言要如何选择是他自己的事但相对而言月龄确实更能帮助辰言可辰言心里的却只有雪凡音。 “嗯你只要让东方旭不要插手此事便可。”毕竟这是东逸国的地盘只要东方旭不管不问月龄便好办得多而能让东方旭朝着自己的方向走的人又不会害东方辰言的只有凤之愉了。 “好!”凤之愉不管月龄能做什么只要东方辰言能够平安从灵王府出来便好。 为东方辰言奔走的又岂止月龄东方辰繁回到府中就将事情合盘告诉了游人“师傅可能帮帮三皇兄?” 游人不忍拒绝东方辰繁的请求可最终还是拒绝了“辰繁师傅老了这些事已不想再理。”看到东方辰繁眼中的着急游人欲将他的注意力转移“云轻之事你可想知?”或许如今能让他从东方辰言的事中走出的只有云轻这个名字不怪他狠心实在是在东方辰言与雪凡音身后的势力太多了出动的人也已不少辰繁没必要冒这个险。 “云轻?”这两个字的确能打破东方辰繁所有的防线 可是眼前人他依旧不会忘了“师傅徒儿不想让三皇兄像云轻那样离去更不想他与凡音如同徒儿与云轻这般。” 游人摇摇头“东方辰言不会是云轻。” “你来了。”仇夜天出现在门口时游人已察觉出。 “夜天三皇兄的人该出动了。”游人不愿插手东方辰繁自也不会强求现在也只能冒险将三皇兄之前培养的骑兵放入皇城。 “辰言的事你先不必管有个地方你该去一趟有个人你们都该见见。”他会动用暗门的人将东方辰言救出但是那个人该如何处置不光是他一人的事。 “何人?”东方辰繁隐约能感觉到仇夜天说的人不简单。 “风明照!”他已不介意暴露自己的身份但那个人他们都有处置权。 看到东方辰繁的不解仇夜天解释道:“云轻最后就是死于他之手。”当年暗杀云轻之人并非东方旭东方旭派出的人还未来得及下手就被风明照的人抢先一步而东方旭那些手下见云轻已死便也不再多言只将功劳揽在自己身上东方旭知人已死东方辰繁又那般折腾便也未再细究此事。 游人脸上东方辰繁未曾见过的愤怒此时显现无疑虽然早知此事与他有关可听到这个人的名字时浓浓的悲伤终究无法掩盖。 东方辰繁见师傅如此又听到如此震撼的消息好奇心如何忍得住“他是何人为何要对云轻下手?”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却说他是自己的仇人如何能不好奇呢。 “如今是暗门门主云轻是他的阻碍。” 东方辰繁将目光望向游人游人似乎回到了二十多年前思绪难以拉回…… 灵王府一道身影闪过暗牢中一脸冷峻的女子正被人团团围住“没想到还真有不怕死的还是个美娇娘看来三皇弟果真是招蜂引蝶之人雪凡音知晓了不知会作何感想?”东方辰灵玩味的笑容挂在唇边他以为今夜能引来东方辰言暗中之人或辰繁辰昕等人未曾在这深夜竟是来了这么以为姑娘。 “是你自己动手摘下纱巾还是要本王之人为你取下?”对这女子的身份东方辰灵很是好奇似有几分眼熟却因一层纱巾无法记起。 女子冷冷瞟了东方辰灵一眼又望向被关在暗牢内仅几步之遥的东方辰言只叹自己大意过于心急她一手扯下脸上的纱巾东方辰灵认不出她相信东方辰言一定已经知道她是谁了而她敢来这儿救人就不怕被认出。 冷冽揭下纱巾那一刻东方辰言神情并无变化正如冷冽所想在她出现的那一刻他就已知道是她是谁而东方辰灵却是充满了讶异“你不是雪凡音身边那个小丫头?”没想到雪凡音身边的一个小丫头竟有如此功夫。不过诧异之后东方辰灵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哈哈……东方辰言枉你聪明东方辰耀的人就安排在雪凡音身边你们有今日少不了这小丫头的功劳!” 听东方辰灵此言冷冽心中更是愧疚“王爷是奴婢的错。”是她的错但她却不后悔。 “果真是你。”东方辰言语中不显喜怒他早已猜到几分只是一时的心软酿成如今这般。 冷冽看着布满伤痕的东方辰言眼中漫上一层迷雾王爷何曾这样只是不论他在何处处境如何这一身的气势依旧无法让人忽略。 “东方辰言你说本王该如何处置她?”东方辰灵向冷冽走近一双眼上下打量着“既然你是大皇兄的人不如让大皇兄处置三皇弟该不会有意见吧?”冷冽的闯入正好可以让他有个把柄正好可以给东方辰耀添上一笔罪名。 “东方辰灵!”听到东方辰灵口中提到东方辰耀冷冽又怎会不知他在打什么如意算盘她怕妨碍到东方辰耀更怕从他口中听到绝情之语甚至从此之后她再也见不到他。 东方辰灵没有理会冷冽已是笼中鸟讲再多不过是垂死挣扎“将她关在言王爷旁边让他们主仆好好叙叙旧。” 东方辰灵已欲出去却又转过身对着东方辰言道:“对了三皇弟雪凡音是个有趣之人若本王得到了她雪家的势力是不是也能归本王所有?”说罢东方辰灵便笑着出了暗牢。 “王爷……”沉默中她还是带着歉疚先开了口。 “你不该来要赎罪也该先去救凡音。”东方辰言害怕东方辰灵真会做出什么伤害雪凡音的事毕竟她只是一个女子如何抵抗得了东方辰灵也更怕那丫头性子烈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正文 第二百五十二节 只能割舍 此时东方辰言无意责怪她一心只牵挂着雪凡音担心东方辰灵会因自己而伤了雪凡音担心雪凡音伤了心不再相信自己“你可知当年雪极融是为何而死的?” 冷冽看着东方辰言没有说话良久寂静围绕于周围之时才道:“主子知道了?”其实从东方辰言的话语中就已有了答案只是还想从他口中得到确定的答案。 东方辰言点点头这样的无力不曾有过哪怕之前雪凡音消失在王府哪怕看着她昏迷不醒也未曾如此那时东方辰言至少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至少还能看着她可现在莫说救雪凡音自己要在此地呆多久还是个未知数。 东方辰言闭上了眼他累了匆匆赶至陷入囹圄体力早已消耗得差不多且又重伤在身只得在这暗牢之内短暂歇息。 呼吸声中天已大亮雪凡音却是一夜未眠一日间看到心心念念之人听到父仇真相知道身边人的背叛大起大落身心虽已疲却始终难以入眠有的决定终究还是需要自己去做。 “三弟妹考虑了一夜还未想出答案吗?”东方辰灵推门而入雪凡音一个激灵。 “你……”雪凡音的话戛然而止她自知此时不该得罪东方辰灵“灵王爷可否容我见见东方辰言?”有些话还未来得及与他讲不论对他是什么心情雪凡音并不想躲着东方辰言。 东方辰灵饶有兴趣地看着雪凡音“你居然还想见他。”东方辰灵绕着雪凡音走了一圈“你们夫妻间的事本王不管不过你该知道本王要的是什么只要得到了自然能见到东方辰言。”他的目的很明显又怎会轻易放过这等好机会。 “见了他你要的我自然会给你。”雪凡音看着东方辰灵闪过的犹豫勾唇一笑“你可以考虑考虑东方辰言回来的消息皇宫迟早会知晓我不过是想在众人皆知前将私人恩怨了了还望灵王爷成全。” 东方辰灵无法确定雪凡音说的是真是假虽然认为经过雪极融之死真相后雪凡音该恨极了东方辰言可终是还有一丝担忧“本王明日给你答复。” “如此凡音静候王爷佳音。”雪凡音不急不缓反倒让东方辰灵不知所措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便离开了。而此时雪凡音的心才放下天知道东方辰灵推门而入时她有多害怕“东方辰言你混蛋!” 东方辰繁双拳紧握手上青筋清晰可见咬紧的牙关可知他在极力忍着静寂良久他道:“我要见风明照!”他恨恨一人的私欲竟害了这么多的性命风明照该死多年之后他竟然还要赶尽杀绝这口气东方辰繁如何咽得下这份恨又如何消解得了。 “辰言如今还在东方辰灵府中风明照跑不了等此事了了你再找风明照算账也还来得及。”仇夜天终究还是站在东方辰言身边的到底是亏欠了他的。 “三皇兄……”东方辰繁的理智稍稍回笼想到东方辰言愁眉终难解他重伤在身又不知东方辰灵会如何对他更不知雪凡音如今究竟是何模样。 “你放心他是东方辰言没那么容易被东方辰灵折腾垮的。”仇夜天也不知哪来的自信但是东方辰言确实是个不会轻易认输之人真正能伤他的或许只有雪凡音。 “我们该如何做?”如仇夜天所言风明照跑不了但东方辰言与雪凡音的安危却堪忧。 仇夜天与东方辰繁商量着营救东方辰言的计划乔静雨与东方辰耀在午时也已到了国公府。而东方辰言回城却又消失不见的消息他也早已知晓此时见到东方辰耀与乔静雨来此心中的疑问自是要向东方辰耀求证。 “太子殿下可否随老臣移步至书房?”桓国公给了乔静雨一个安心的眼神便率先往书房而去东方辰耀自也随着他一同离去。 乔静雨本想拦下桓国公可却被乔夫人拦下唠起了家常。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人渐行渐远。 乔夫人拦下乔静雨为的是桓国公的身体。外人不知同在屋檐下的他们又怎么会不清楚呢?只是之前怕乔静雨担心一直未曾说而这些日子桓国公虽然强撑着但略显憔悴的脸色却瞒不了人也曾想过告知乔静雨只可惜太子府的门不是随意能进的何况一个高氏定会让乔静雨烦心又怎能让她再为娘家之事而操心这才一直忍着。但今日她既然回来了不如将实话与她讲了。 书房中桓国公只打量着东方辰耀久久没有说话。 “桓国公有何要嘱咐的?”怪医的话东方辰耀都记得虽说之前对于桓国公有些许偏见可自打得知他时日无多且又将兵权交于自己后便也不再计较以前的事。见桓国公迟迟未开口便先放下了身段。 桓国公负手而立摇摇头“嘱咐不敢只有一事相问还请太子殿下莫要相瞒。”桓国公顿了顿未等东方辰耀答应便继续道“言王爷之事可是殿下手笔?”若真是他自己如何能放心得下对待手足是如此何况是非亲非故的静雨。而今兵权已交出若是东方辰耀的手笔自己亦是在无形中帮了他一把又如何能不自责呢? 东方辰耀听桓国公如此问先是一愣可很快缓过了神勾唇冷笑“既然你们都认为是本宫本宫认了便是!”东方辰耀想到那日乔静雨为了东方辰言与自己闹别扭心中自是不畅快一句话便拂袖而去只留给下人一句“本宫乏了先行回府命太子妃晚膳之前回府否则休怪本宫家法严惩!” 东方辰耀不知他赌气的一句话听者却生了别意“他当真如此说?”乔静雨听到东方辰耀回府时就知事情不对劲便给传话之人使了个眼色在乔家人不在时私下问了那传话人。 传话之人不作声却是默认了。乔静雨挥挥手示意那人退下慢慢坐回位上“家法严惩”轻轻重复着这四个字红了眼眶。 敲门声在耳畔响起乔静雨才收起了心事打开房门“爷爷您怎么过来了?”乔静雨想问的却是别的。 她的心思又如何能瞒得过桓国公呢“静雨啊爷爷老了太子府日后你自己需多留心。”说着迈入房内坐在位上“日后行事需小心谨慎你的夫君是太子所谓君心难测不该问的不该管的都不要多言一个字。”泛着红丝的眼中充满着疼爱与无奈也苍老了几分。 “爷爷您就放心吧静雨知道该如何做。”乔静雨只想让爷爷宽心如何忍心让爷爷为自己再多费心思“爷爷您现在最紧要的便是照顾好自己的身子孙女不会有事的。”有没有事她自己也不确定却也只能如此说。 “倒是爷爷多虑了你且放心爷爷身子骨壮得很这会儿上场杀敌亦非难事!”故意提高的语气却让乔静雨心中更加泛酸。 “爷爷……” 乔静雨刚讲两个字却被桓国公打断了“早些回去。”难得回来一次他也舍不得可东方辰耀那番话他听到了又如何能自私地留下静雨害她回去为难受责罚。纵有万千牵挂与不舍亦只能割舍。 乔静雨看了看窗外天色却也不早又有东方辰耀话语在前别了桓国公又向父母道了别便向太子府而去。 桓国公望着渐渐消失在眼中的马车影转身泪光已在眼眶泛滥自己一旦撒手人寰最疼爱的孙女该如何生存不论如何也要为他的静雨做些事决定已在心中悄然形成。 乔静雨回到太子府东方辰耀却已出门乔静雨便回了自己院中。 东方辰耀出门不为别的只是一回来就见到灵王府的人回报的内容正是“请太子殿下辨认一人”听描述那人正是冷冽便急急出门还未来得及嘱咐一声。 “最近臣弟府上真是热闹三皇弟与弟妹来此小住未曾想大皇兄也亲自过来了。”东方辰灵肆无忌惮地说着忽然间眉头一皱似乎想到了什么“哎大皇兄这神情该不会那个欲刺杀本王的杀手真是大皇兄您的人?” “本宫倒想看看何人如此大胆?”东方辰耀虽急却未因此被激怒而丧失了理智不看到人如何下定论更不会表明自己此来的目的。 东方辰灵抿嘴一下“来人快将那小丫头带来!”反正有冷冽在手自己是吃定东方辰耀了让他见见又如何而且若那冷冽认了他自己更有文章可做何乐而不为? 说话间手脚被铁链缠绕的冷冽已被人押至面前此时不难看出她受了多少刑法手背上的鞭痕清晰可见绽开的皮肉可见下手之人有多重。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三节 此心足矣 冷冽带着满身的伤痕来到东方辰耀的面前饶是东方辰耀亦是吓了一跳他未曾想过东方辰灵会下如此重手就。虽猜到了冷冽迟早会过来却未想到她竟在当夜便有了行动一切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大皇兄可认得此人臣弟若没记错这丫头该是三皇弟府上之人不过听说她在为大皇兄做事不知这是为何?”东方辰灵眼中的笑意与他脸上的疑问形成鲜明对比。 “既然是三皇弟之人何不让她随三皇弟回府?”东方辰耀虽怪冷冽的鲁莽却对东方辰灵看得更加清楚也可谓是因祸得福。 “这丫头夜闯灵王府怎能轻饶?”说罢一旁的下人一鞭应声落在冷冽身上。 冷冽死咬着嘴唇未吭一声眼神却若有似无地落在东方辰言的身上这一次是自己连累了他但不论如何她绝不会出卖他。 “本宫没兴趣看你在此教训一个下人三皇弟与雪凡音在何处本宫有话吩咐。”东方辰耀不得不承认自己没有直接从东方辰灵手上将人救回的本事毕竟还有所忌惮但东方辰言与雪凡音若能从灵王府出来冷冽的性命说不定还能得以保全。 东方辰灵冷哼一声“雪凡音是何人大皇兄不会不知臣弟有怎能轻易将她交出呢何况她在灵王府好得很。”东方辰灵也不想与东方辰耀硬来毕竟他是太子身份地位摆在那儿强来自己未必占得了好。 “既然大皇兄不信不如让雪凡音自己说。”东方辰言是他的筹码他也相信雪凡音不会置父仇于不顾她理当与自己站在一边。 对此东方辰耀的心忽然被什么东西紧揪杀父之仇又岂能轻易罢了当看到雪凡音完好无损地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东方辰耀害怕自己走错了这一步“雪凡音……”接下去的话要如何说他不知道如果没有自己的固执事情也许不会闹到这一步更不会出现这样的场面。 雪凡音想着东方辰耀福了福身子“雪凡音见过太子殿下。”对于东方辰耀她做不到心无芥蒂他不是罪魁祸首可若没有他东方辰灵不会得逞。 “三皇弟……”东方辰耀话到嘴边却想雪凡音该是知道的便不再往下讲。 而雪凡音的目光则停留在了一旁的冷冽身上“呵”一声轻笑听不出有多少情绪。 “对不起!”冷冽逸出这三个她早已想对雪凡音说的话眼中的愧疚任何人都看得出。 雪凡音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东方辰耀继而对着冷冽道“微雨人生在世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太子殿下与灵王爷若是无旁事凡音先回房了。”对于东方辰灵她不想多看一眼。 最终东方辰耀空手而回在看到乔静雨的那一刻他们四目相对竟久久未曾开口。 “何时变得如此了?” “早就变了不是吗?”只是他或许一直未曾察觉就如他不知在他心中早已放不下那个叫乔静雨的人。 乔静雨转身东方辰耀愣在原地是啊都变了只是为何现在才发觉只是为何这些变化是他如今这般不愿看到的所做的这一切又究竟是为何? “你要见我?” “王爷说今日会给我答案的。” 东方辰灵冷哼一声“雪凡音你一点诚意都没有还企图不费吹灰之力报了父仇这世上哪有这般好事!” 雪凡音轻笑拿起桌上的小木盒“这是王爷想要的不过解锁的还在我手中接下来就看王爷的诚意了对了这木盒若毁了里边的东西自然也毁了。” 东方辰灵看了看手中的木盒看来看去最终还是答应了“雪凡音本王只给你一盏茶的时间。”久了他也怕出什么幺蛾子毕竟那人是东方辰言。 雪凡音点点头“那王爷何时带凡音去有的事凡音想尽快了结如此王爷也能早日拿到想要的岂不是两全其美?” “今晚本王自会安排。” 昏暗的烛光在两壁摇曳狭小的通道静谧异常越往里走那鞭挞的声音越发明显雪凡音的手越握越紧这样的地方她终是心有余悸里面是何模样她心中终是无底。 “灵王爷该不会想监视我吧?”雪凡音克制着心中的恐惧让自己的声音更显底气。 “雪凡音你别得寸进尺!”让雪凡音与东方辰言单独在一起简直做梦。 “既然如此回去罢王爷想要的东西凡音也没有。” 权衡之下东方辰灵终是妥协了“一盏茶!” 铁链响起牢门被打开东方辰言身上的鞭痕如何也掩盖不了他四肢被铁链紧绑手腕上隐隐渗出的红色就知有多不好受这个尊贵的男人如今成了东方辰灵的阶下囚他如何受得了?雪凡音闭了闭眼眨去眼中的模糊。 “东方辰言我恨你!” “凡音……”心被揪疼着却还对她笑容满面。 “笨蛋你不应该在这里的。” “你更不该来!”他知道她害怕这样的地方可她终究是来了他曾说过再不会让她踏入这等地方可她为了他还是踏入了看着她进来时紧纂的手就知她有多少的恐惧。 雪凡音摇摇头忽然间拔下发间的玉簪往东方辰言背上插去碧玉簪上猩红明显。 雪凡音是抱着东方辰言刺去的一瞬间泪水滑落滴在他的肩上东方辰言却是笑着说“若你不恨我千刀万剐我也愿意。”他曾说雪凡音给的毒药他不会吃现在他发现他错了那毒药若能让她笑他会愿意的。 “我从未恨过东方辰言没有东方辰言我相信他不会骗我!”知道真相的一瞬间她曾迷惘但是却未恨过他她看到了东方辰言眼中的难以置信与担忧她看到了他为她的不顾一切这样的东方辰言她如何恨得起来? “傻瓜我没有保护好你!”感受着她的泪水打湿肩头看着她拥抱着自己却无法为她抹干泪水却不能还她一个拥抱…… “辰言出去后找第一剑与姨娘做你该做的事记住雪凡音只爱东方辰言。”这时她放开东方辰言怀抱时说的最后一句话。 那支握在她手上沾着血迹的玉簪是不得已做戏给别人看的她用手背抹掉了泪水扬起笑容转身离开散落的青丝拂过东方辰言眼前。 “要袖手旁观到何时?” 清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之愉”东方旭没想到她会过来“辰言可以解决的不是吗?”他绝不相信东方辰言只有这么点能耐。 “没有任何事是绝对的就如之乐并非自杀。”凤之愉的话无异于一块石头仍如湖面泛起烟波。 “是谁?”凤之乐他深爱着的人怎么允许不明不白而去以为是她狠心就这样离开连最后一面也不愿相见未曾想背后竟然还有着更大的阴谋。 “兰妃!” 东方旭震惊可毕竟是在皇位上多年之人只一会儿便了然“好啊!” “辰言被困宋家逃不了干系你不会还想有第二个之乐吧?”凤之愉是故意提起她的。 “要我如何做?”东方旭又如何不知凤之愉的用意可是他确实受用。 “不管发生什么继续不闻不问。”最怕的就是到时东方旭插手害得他们功亏一篑。 “传旨朕身子不适任何人不得打扰!”这个由头也是为了拎出那些心怀叵测之人自古希望皇帝一病不起之人大多是想取而代之之人他想趁此看看究竟有谁如此盼望着这是一个看清一部分人的好时机。 “告诉我真相!” 这一夜注定无法宁静东方旭思绪万千灵王府众人出动太子府风波不断。 雪凡音离开后一束烟花在空中悄然绽放随后灵王府暗牢中的人逐渐增多细分才发现这一夜有三拨人马聚集于此虽然各自好奇但因目的相同马上便融为一股力量东方辰灵即便再多布局终是敌不过这么些人何况这当中还有顶尖的杀手。 太子府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点亮了灯火人是国公府派来的当下东方辰耀便知情况不妙命人请来乔静雨下人立马便跪在乔静雨脚边“小姐老爷夫人请小姐速速回府国公爷怕是撑不过了。” 乔静雨不作声响在看到熟悉的人时在看到深夜赶来之时她便已料到五六分却只以为是爷爷病情加重未曾想听到的是“撑不过”三个字前几日见他不是还没这般严重吗为何会如此? “我与你一同去。”放心不下是真。 “之愉时间差不多了。”凤之愉在拖延时间他怎会不知只是不想管这一夜不知有多少鲜血在这看似平静的皇城流淌而他无力理会。 “她不恨你你亦不必自责。”这些年东方旭已不是他们初识时那人他心计更深手段更老练唯一不变的是那颗始终装着之乐的心于之乐而言如此已足够所以凤之愉已不再怨他想必之乐也是如此。 正文 第二百五十四节 相忘江湖 透着微光的天空东方旭仰头而望“十五年之乐啊哪日不想在梦中寻你的身影可惜你又入梦来几日呢?”东方旭不知在这殿前望了多久直至白色的晕圈越来越明显才转身入内。zi幽阁 “三皇兄!”东方辰繁看到被第一剑扶着的东方辰言时看到东方辰言那满身伤痕时纵是男儿亦让红丝布满眼眶。 “快找凡音!”东方辰言来不及说别的只一心牵挂着同样被困在灵王府的雪凡音。 “四皇兄你照看好三皇兄我去找凡音。”此时的东方辰昕仿若退却了那层稚嫩在打杀之中飞身而去。 东方辰言本执意亲自前去但是他如今的状况又怕给辰昕添乱只得望着辰昕远去直到他消失了才将目光对准面前这些灵王府的侍卫周身哪像一个刚从暗牢中出来之人他如同阎罗上身冰冷传遍周遭。 东方辰言挣脱第一剑扶着的手拳脚之间夺过侍卫手中的剑在远处的仇夜天还未反应过来时已冲锋陷阵东方辰繁自知阻止不了他展开手中的蚕丝面锦扇与之对阵。 地面从昨日深夜开始已染上了红色今晨颜色愈深而灵王加派的人手中不乏宋府与罗府之人。 东方辰言似乎杀红了眼不顾身子的乏力愣是杀出了一条血路别的他可以不计较但这些人伤到的是雪凡音让他如何能宽恕所有的愤恨似乎要在此时发泄完。但东方辰言绝不是理智丧失之人待这些人解决得差不多时他便去寻找雪凡音的身影这时的他身体早已超过负荷。 “三皇弟带着这些人手持武器意欲何为?”东方辰灵强压着心中的慌乱只望能够用“规矩”二字压制东方辰言。 只可惜他忘了东方辰言从来不是轻易会被压制之人“灵王不是都看到了吗让开不要让本王说第二遍!”若非念在那一丝手足之情东方辰言早让东方辰灵躺在地上。 “东方辰言!”东方辰灵满腔火气却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看着东方辰言从自己面前离去。 “四皇弟莫不是要帮着外人欺负皇兄?”面对仇夜天与东方辰繁他能求救的也只有东方辰繁。 “你围困三皇兄与凡音之时怎没想到手足之情?”虽已怒火澎湃表面却依旧云淡风轻那把沾了血的锦扇依旧在他手上扇动。 “你……”东方辰灵的手指僵在半空中“好好好咱们父皇面前见!” 东方辰繁示意下人让他离开这么久了皇宫岂会不知此事摆明了是不再搭理又何必担心他的状言。 “凡音……”东方辰言到那内院之时只看到东方辰昕站在房内却无雪凡音的踪影四下寻找依旧无果。 “凡音在哪?” 东方辰昕看着面前不安的东方辰言只淡淡道:“她走了……” 在听到这话时强撑着的身体终于坚持不了开始倾倒。 “爷爷!”悲腔在国公府上方响起床上的人声音渐小气息渐弱泪珠还拼命留在眼眶“静雨明白”这声之后床上之人已撒手任凭乔静雨紧紧握着那温度终是不再温暖看着他未闭上的眼乔静雨只道:“爷爷放心去吧!”说罢便用另一手为他合上了眼。 戎马半生平淡度日的桓国公就在这刀光剑影之日于国公府静静离去只留下一干人神伤哀怅。 “静雨……”东方辰耀不知该如何安慰眼前人此时只想陪在她身边希望可以让她得到宽慰。在点滴之中东方辰耀不知他的心早已被眼前人不知不觉中占满。 “殿下先回府吧爷爷的后事料理完静雨自会回去。”若非是他爷爷不会如此匆忙离去又怎能给他什么好脸色第一次乔静雨对东方辰耀如此冷漠。 东方辰耀略一思索后便顾自离去国公爷离世自当上报朝廷而后的是不是由国公府能说了算的东方辰言亦不知如何他自当回去打理。 “父皇三皇弟带着四皇弟辰昕与那些个江湖人士擅闯儿臣王府他这是目无君上还请父皇严惩!”东方辰灵跪在殿门前不住地喊着自己的委屈而东方旭始终未出来见他一面直至天色渐暗。 大门缓缓打开明黄衣袍的东方旭出现在东方辰灵面前这一日他已听到太多的消息灵王府早已不似往日最让他震撼的莫过于桓国公的离世曾经共同作战之人就这样忽然离去一时间自是感慨万千。 而东方辰灵却如抓到救命稻草一般一遍又一遍讲述着自己的委屈企图用东方旭之手铲除东方辰言顺带拉东方辰耀下水。 “你当真以为朕一无所知?送灵王回府!”一日间所有的悲哀喜怒萦绕而来又有几人能承受得住? “辰言你可算醒了!”看到东方辰言睁开的眼睛凤之愉的心终于慢慢放下可却又被东方辰言的一句话而拎起。 “凡音呢?”他起身希望可以看到雪凡音的身影看到他出现在自己面前可终究还是寻不到她。 “她回雪家了!”月龄见众人皆不言语便将事实告知东方辰言。 “不会的她说过她不会离开我的她会陪在我身边的她更不会一声不响便离开辰昕你不是去找凡音了吗?”东方辰言多希望东方辰昕可以肯定自己的答案而等来的却是辰昕的摇头。 “三皇兄这是凡音让我交给你的。”东方辰昕将一个信封递给东方辰言。 东方辰言将鼓鼓的信封撕开一摞纸呈现在他面前他一张张翻过疑惑更深直至翻到最后那张字迹清晰的信纸东方辰言的手停了下来紧紧握着。 “辰言见字如面。最终我还是失信了我与三爷爷一同回去了或许那儿才是属于我的地方我们之间有着太多的阻隔谢谢你一路护着我。仍清晰地记得初来时的不安与那颗紧紧防备的心都被你抚平只是或许我们终究逃不过命运的捉弄终究只能各自天涯。有的话我都已告诉辰昕他自会与你讲。辰言我食言了等我三年三年后我若不回来我们相忘于江湖你该有你的幸福。雪凡音留” “凡音与你说了什么?这些东西又是怎么回事?”这样的东方辰言哪像刚刚从昏迷中醒来之人。 “你手上的是半醒楼的地契你们都不知道吧那半醒楼的东家就是凡音。”看到众人的惊异东方辰昕继续往下讲着“凡音一直觉得不能帮三皇兄什么那次三皇兄离开皇城凡音便与我商量将当时已难以经营下去的酒家买下取名半醒楼做起了这幕后的东家。”他只是一直帮雪凡音瞒着也帮着她打理着。 “雪凡音竟还有这能耐?”月龄没想到她一直以为无能的雪凡音竟然暗中将皇城的半醒楼经营的有声有色。 东方辰昕并不理会月龄从怀中掏出一本书簿“这些是凡音让我交给你的里面的东西与人你都可以放心用”雪凡音打造半醒楼的目的在于此说白了最后都是为了东方辰言。 东方辰言接过东方辰昕手中东西一页一页翻开眼眶渐渐变红随后将书合上“出去!” 在东方辰繁的带头下一个一个皆从东方辰言房中退出只留给了他一室寂静。 与之不同国公府此时已是哭声一片东方旭接到桓国公的丧报后便下令让其风光厚葬朝中自有各种相熟与不熟之人前来吊唁无论真心也好假意也罢这时不都得装个样子。 乔静雨却在桓国公的书房与寝房间穿梭看着故物依稀犹在眼前可惜人再也不是当初的人时光流转新来旧去执着守着的终究是什么? 灵王之事落幕牵连之人自由东方旭处治对于明摆着狼子野心的罗家与宋家东方旭岂会轻易绕过而宋家还牵涉着十五年前凤之乐之死东方旭更不会让其好过。 春风将夜色吹开没有了雪凡音的梨舞院一切似乎都在这春光中黯然失色东方辰言站在梨树下看着花蕊微绽的梨花手轻抚“第一次见你你在这梨树下看呆了你说‘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而今我愿护着你你却已离去凡音啊今年这满树的洁白是不能与你一同欣赏了你不在纵然花开茂盛于我又有何意义?”东方辰言自言自语语罢转身入内。 东方辰言点亮蜡烛合上窗柩从怀中掏出那方丝帕与那张雪凡音留下的纸“傻丫头没有你我如何幸福?丫头啊你写这些话时定然难舍你看你的泪水早已糊了这字可你为何不等着见我一面将这些亲自交与我呢你若等我至我定不会让你离开你如今究竟在何处?” 本站访问地址 任意搜索引擎内输入: 即可访问! 正文 第二百五十五节 相隔相思意 你究竟在何处?东方辰言无奈惆怅万千思念席卷心头雪凡音又何尝不是呢?然而选择转身的那个人是她她又能如何呢“东方辰言你好就好……”漫天的星空在这一句后便陷入了沉寂。 约莫一年前的夜晚也是这样满是星星的夜可那时有东方辰言坐在身边他和她一起喝酒他听她讲哥哥的事最后他将烂醉的她不知怎样弄回了房内;他对她看似冷酷却在每一次需要的时候都有他在身旁他霸道而细心地呵护着她习惯了有他在一旁牵着她的手…… “辰言对不起。”抬头看着星空泪水还是顺着脸颊流落以为抬头可以将泪水逼回可或许是一世的离别让雪凡音如何止得住这无尽的悲伤。 “凡音别哭了。”在雪凡音的坚持下雪林总算改掉了“小姐”那个称呼既然雪凡音没有意见雪三爷自不会多说什么虽然还有些叫不习惯可雪林还是试着去习惯。 雪凡音转头看到方坐到身旁的雪林眨去眼中的泪水朦胧着双眼:“怎么还不休息?” “你在想东方辰言东方辰言有什么好的?”他怎么会不知道东方辰言的好只是不清楚对于雪凡音而言东方辰言究竟有多重而家主的决定究竟对不对。 刚从回忆拉回雪凡音再次陷入了回忆只是与方才不同笑意在雪凡音嘴角渐渐扬起轻轻的声音略带哭过后的涩在夜风中飘逸而出“他啊其实我也说不上来只知道有东方辰言在我身边很安心。雪林东方辰言可以给我一个家跟他在一起不论如何我都有勇气面对遇到他是我的幸运。”甜蜜的瞬间在脑海中一幕幕上演嘴角的笑容温柔了略冷的春风。 “三皇兄……”东方辰昕踱步至梨舞院打开雪凡音的房门看到望着雪凡音留下的纸发呆的东方辰言不忍心却还是打断了他的思绪。 东方辰言见站在门口的辰昕将思绪唤回略带沙哑道:“进来吧。” 辰昕轻轻地将门关上他知道三皇兄一定有话要问他毕竟自己是见雪凡音的最后一人“三皇兄有什么想问的您就问吧。”辰昕大有视死如归的做派。 “我又不能吃了你凡音可还与你说了什么离开时她可有受伤?”最放心的莫过于带走她的人是雪家的人东方辰言明白雪家不会伤害雪凡音如果离开自己的身边能让她无忧一世未尝不可只是她该也如自己这般终是难忘心里的那个人自己也放不她离开时的情况如何。 东方辰昕叹了口气“三皇兄凡音并未受什么伤只是消瘦了些自打她听到你伤重离世的消息便疯了一般要去战场找你只可恨被东方辰灵钻了空子若非如此不该是这样的。”如果没有东方辰灵的掺和雪凡音又何必为了东方辰言的安危答应雪家回去。 “她没事就好”东方辰言总算获得了一丝安慰“凡音如何与雪家联系上的?”雪三爷与雪林是在自己之后进城的那时雪凡音已在东方辰灵手中个她又如何能知晓雪家人亦在皇城的消息呢? “你被东方辰灵控制的那夜空中绽放了美丽的烟花……” “是凡音!”未等东方辰昕讲完东方辰言已猜到是怎么回事“第一剑曾给过她一记信号。”这个傻丫头到最后还是为了他用了这护身符只是可笑的是第一剑给她时是方便她离开自己最后她却也是因为这一束焰火而离开了自己身边是冥冥中注定还是命运绕了一圈给他们一个美好的玩笑? “怎么不找我这当事人了解实情?”第一剑踢门而入说话间已站在东方辰言与东方辰昕面前。一脸冰山第一剑绝不会承认是怕东方辰言受不了打击特地来相看的。 “如此再好不过!”东方辰言自然不会拒绝知道真相的机会人前习惯了强悍的他又怎会在此时让第一剑看出他内心深处的惆怅。 第一剑看到东方辰言如此桀骜真觉着自己此来是多余的“东方辰言你最好像我看到这般释然!”第一剑说得那叫一个咬牙切齿。 东方辰言此时却一脸悠然地看着第一剑他料定第一剑不会什么都不说的果然最后在比耐力这一条上第一剑输了。 “雪三爷在我见雪凡音之前将条件告诉了我是我将他们的主意带给雪凡音的雪家救你可以但是雪凡音必须回去你知道在雪凡音心里你有多重为了你她宁愿失去自由所以她不告而别。”第一剑看着东方辰言脸色渐渐凝重。 东方辰言怎么会不知道为了自己雪凡音会不顾一切越是如此他越恨自己的无用如今这般是用她的自由换来的自己若是再狠心一些若是早些解决了东方辰灵这个麻烦若是早些让宋梦琴离开若是早些处理了柳燕尔他的凡音不会再东方辰灵手中受委屈更不必为了自己作出这样的决定她的痛苦不会亚于自己。 看着沉默一室看着这个不可一世之人疲倦的容颜中渐红的双眼他第一次心软了“她还在皇城你还有机会再见她。”诚如第一剑所言雪凡音并未马上离开皇城不是雪三爷不急而是她坚持要看到东方辰言平安无事才愿意离开雪三爷终是拗不过她又想日后两人或许再不会见面便依了她这点小请求又在皇城逗留了几日。 “你可有法子让我与她相见?”听到雪凡音还在皇城的消息东方辰言一扫疲倦只要她还未回到雪家只要她还在皇城无论如何东方辰言都要见她一面有好多好多话还未来得及与她讲相隔三四月思念早已泛滥成灾灵王府那短暂两面怎能诉得尽相思意! “第一剑凡音也一定想我三皇兄了你就当做件善事好人会有好报的。”辰昕也不忘在一旁帮腔他真的不想见到这样一对有情人活生生被拆散雪凡音若不在三皇兄日后要如何? 第一剑这次算是彻底败给这两兄弟了“罢了听我安排但是东方辰言你得先把你自己的伤养好还有那个月龄只怕来者不善!”月龄的目的不言而喻为了东方辰言这般着急甚至不惜冒着暴露埋藏在皇城之人也要将东方辰言救出在东方辰言昏迷之时又寸步不离地守着愣是瞎子也知道她的心思了只是东方辰言要如何处理他们之间的过往呢? “月龄我自会安置你做好你答应的便是了。”第一剑的话不无道理只是月龄此生终究只能负了她他的心里一个雪凡音就够了。 拉长的身影柳叶之下“明知道他心里只有雪凡音你却还要犯傻值不值?” “明知道她心里只有东方辰言却还马不停蹄地赶来你傻不傻?”知道不能勉强却还是放不下两人相视一笑。 “行了屋里已经愁眉了好几个你们难不成也要苦着一张脸这日子可还怎么过呀?”是非拍了拍储默的肩膀故作轻松地吐了吐舌头总该有个人让着气氛不再沉闷而有的事情迟早都得放下不是吗? 储默往是非头上一记“就你有道理!” “哥他欺负我!”是非揉了揉头顶指着储默气鼓鼓地向着是材撒娇。 是材看了看身旁的花情摇摇头。自打雪凡音不见后是材便常与花情在一处一起寻找雪凡音的下落东方辰言回来后更是一同研究如何营救那两人一来二去便也熟知了加之花情在东逸国除了怪医与第一剑也无熟识之人而这两人一个忙着对付宋梦琴一个整天不着踪影的自然时常与是材兄妹在一起。 而怪医是这些人之中唯一还不知雪凡音被雪三爷带走之人若是知晓他此时又怎能睡得安稳这一夜他也是最早入睡之人。 在东方辰言回府后在东方辰昕的死缠烂打之下他才勉为其难地离开宋梦琴这个试验品给东方辰言看诊一回那时他只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但也不愿费脑细胞想那么多何况害怕自己离开一会儿让宋梦琴这试验品跑了到时可就欲哭无泪了于是在为东方辰言诊断开药之后便连跑带飞地赶回了琴韵阁故也不晓得这其中的缘故。否则只怕他此时不是在梦乡而是在找雪三爷斗法。笑话他怪医认定的花家人怎么可以被雪家给拎走! 宁静的梦境中白日很快便到来宋梦琴在惶恐之中醒来当得知东方辰言平安回来时她心下一悸她知道这一步自己走错了宋家走错了正所谓“一子错满盘输”不知道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 宋梦琴不知宋家走错的又岂止这一步十五年前便已错了…… 正文 第二百五十六节 回首往事 宋梦琴未料到宋家早在十五年前早在对凤之乐下手的那一刻便已错了而宋家此时要承受的不仅仅是东方辰言的怒火更有东方旭涌现的天威。zi幽阁 “皇上妾身做错了什么让您如此不屑一顾还是那凤之愉与皇上您说了什么还求皇上莫轻信!”看到手上圣旨的那一刻兰妃如何镇定得了接过圣旨便往合欢殿而来冷静不复存在。 东方旭低头看了一眼匍匐在自己身边的人若非是她挚爱之人如何会离去十五年前她方进宫却带着这般计谋最终自己挚爱之人命丧于他们手下是自己太信宋扬太信宋家以致到如今才知这一切。 “若非之愉你们还要瞒朕一辈子不成?”东方旭拂袖远离了跪在一旁的兰妃对于他而言将兰妃千刀万剐亦不为过只是他已不想再造什么冤孽对于兰妃有时候活着比死了更痛苦何况自己若想彻底了解真相还需从兰妃下手。凤之愉虽然知道之乐是如何死的具体如何却不清楚。 “皇上妾身瞒您什么了妾身冤枉啊!”并非兰妃狡辩而是这样的陈年旧事兰妃早已抛到了脑后她以为这么多年过去当年的事不会被提起做得那般隐秘不会被人发现凤之乐又已离世还有何人能想到当初的隐情。 东方旭忽而一笑“宋兰之乐为何会早殒你再清楚不过!”鹰隼般的双目直直盯着兰妃他是真的怒了对凤之乐的情在一夜之间全部浮现于心头越是爱对面前之人越是恨她离开时他还未来得及见她最后一面若非之乐早走他与东方辰言也该更亲密些而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宋兰是宋家。 听到东方旭的这番话跪在地上的兰妃如醍醐灌顶一般往事一幕幕浮上心头以为天衣无缝却终是被他知晓了为求自保慌乱之下她将涉及之人全盘托出“皇上此事不止妾身一人皇后皇后她也知情那云贵妃与凤贵妃走那么近她又岂会不知若要责怪她们哪个逃得了?”既然自己不好过那些个一个也别想好过。 听了兰妃的话东方旭果然皱起了眉头兰妃的话固然有故意牵累的嫌疑却也不无道理当年那件事究竟牵涉了哪些人他终是要好好调查“来人宣皇后与云贵妃觐见!”这两人一个是后宫之主一个是凤之乐当时最亲近之人有些事她们俩清楚不过。 纸包不住火十五年前的事东方旭欲查个明白怪医也终于从糊涂中醒过来想到了那个许久未见之人“臭小子雪凡音个没良心的回来了怎么也不来见见我这老头子难不成他不要我了?”这几日还未见过雪凡音一面缓过来后自然想见见。 怪医若是不问东方辰昕也忘了还有他师父这一座大山“师父您可算是记起凡音了可怪不得她是雪家要把凡音带走莫说师父您了我三皇兄也未能与凡音好好说几句话现正神伤着。”若是师父出马让雪凡音回来的胜算自然会更大东方辰昕不介意利用自己的好师父一回毕竟让三皇兄与雪凡音就此分离他们谁人都不会甘心。 怪医一听这话就坐不住了拍桌而起“雪老头偷偷摸摸回来了?居然还把那丫头带走了卑鄙卑鄙!不行我要会会那臭老头可恶!”说罢还不待辰昕再多说什么怪医便风风火火出门了。 在辰昕欲跟出去之时他又折回“宋梦琴你最好安分些否则老夫会让你彻底成为一个药人。”说实话这一切宋梦琴功不可没可不能让她再来添乱在这时再闹出什么幺蛾子“徒弟把她绑起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宋梦琴不是个省油的灯怪医自当谨慎行事。如此才离开了言王府一路往雪府飞奔生怕迟了一步雪三爷就会带着雪凡音离开。 “师傅云轻会希望我替她报仇吗?”他想替云轻手刃风明照可又怕她九泉之下的魂魄不得安宁在最初的冲动之后还是决定询问游人。 “你不必动手辰繁那些沾满血腥之事让为师来。”风明照不光是还是云轻之人更是害死云轻母亲之人他又怎么会就此放过他那么多的人命是风明照欠下的。 “师傅恕徒儿多嘴云轻究竟是何身份?”那一夜仇夜天与游人只告诉东方辰繁云轻是如何被逼得家破人亡的但他始终不解风明照为何要对云轻一家下手?之前因为东方辰言之事他将这些疑问都暂且搁置了如今东方辰言已无事而雪凡音的离开他即便再着急却也是无能为力而云轻的仇与她未了之事自己必须去完成但是他首先要了解云轻。 游人叹了口气在一旁偷听了许久的仇夜天也终于现身了。仇夜天自知东方辰言与雪凡音如今的局面他自己脱离不了干系自觉无颜面对东方辰言因此在东方辰言醒来后仇夜天便一直与游人在一起。 东方辰繁进来后没过多久仇夜天便也过来只是他并未进门只是在一旁听着。当听到东方辰繁如此问时他也知有的事该说清楚了。 “当年之事前辈也只是知道一部分人不如我来说吧前辈以为如何?”这是仇夜天第一次称呼游人为“前辈”之前他对游人多少有些不解而今他也知道了许多事情的背后是深深的无奈一如东方辰言与雪凡音。 游人点头当年之事他看到了结局但那开头与过程他并未参与由仇夜天讲自会更清楚。 想起那一段的往事仇夜天闭上了双眼深呼吸之后才慢慢进入回忆唤醒被自己刻意尘封的那些不该记起的过往…… 本站访问地址 任意搜索引擎内输入: 即可访问!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七节 继续何用 至此东方辰繁终于知道为何他们始终不愿提起云轻之事不光牵涉之大更是心底的一道疤痕不揭倒还罢了一碰便如决堤的血水滚涌而出。 而回忆越是美好伤害越是可恨兰妃长跪于地前去通报的小太监受总管之意将消息透露给了皇后与云贵妃二人在殿前相视皇后面色之中难掩讶异她以为当年的事只有宋兰与自己知晓却不知到头自欺欺人罢了。 云贵妃依旧面容淡定她明白储默与凤之愉知晓原委终有一日这一天回到来只不过比预想的提前了若没有东方辰灵的羁押或许不会来得如此快而她不知若非东方辰耀的执着这个秘密或许永远不会揭开。 “妾身见过皇上”即便思绪万千见到君王之时早已收起了满面心思入宫多年的她们早已可以收放自如。 而这些只让东方旭更觉虚假“之乐如何死的你们都知道?”眼神凌厉地看着面前之人似乎所有虚妄之语都逃不过他的双眼。 如此锐利的双眸使人不战而栗皇后本欲替自己辩解当看到他的盛怒之时便知所有的解释都是枉然点头承认却还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解释的机会。 东方旭冷笑一声“好啊你们都瞒着朕到头来朕连深爱之人如何死的都不晓它年如何到九泉之下见她?”比愤怒更多的是悲痛那么多人知道的事情自己竟然毫无察觉一直以为是她狠心是她太恨以至临终也不愿与自己多说一句话原来却是误会了这么多年。 “皇上之乐心善只是希望皇上莫为她染红双手”云贵妃知道他的心思而当年让自己将一切瞒下的正是凤之乐她怕的就是东方旭为了她而招致朝廷上下不满她不想成为那个阻碍他的祸水。 “而你恰恰利用了她的心善才敢如此肆意妄为说那个孩子是不是也与你有关?”东方旭只知道凤之乐与他的孩子还未出世便已离去而他们之间渐行渐远误会渐积渐深正是从那个孩子开始的。以前未曾想过但一旦有了疑心所有的事情都会自动与阴谋挂钩。 宋兰看着东方旭的怒目微抬的头瞬间低下东方旭见她如此模样心下一凉自己不过一个猜测原来竟真与宋家有关而宋家的这个局又是布了多久? “传朕旨意即刻起兰妃宋氏无朕旨意不得踏出兰心阁一步!”如何处置东方旭还需细细思忖至于当年的前因后果他已无意再查什么事情牵涉太广十五年过去若无足够的证据依旧无法惩治那些人。 “你们有何可说的?”兰妃东方旭已不想与其多说什么而他想要的事实想从皇后与云贵妃口中得知他还希望她们是可以相信的更希望凤之乐之死她们只是知情而非同谋。 兰妃如同没了灵魂一般被人请了回去皇后与云贵妃相视一番而这些动作都没逃过东方旭的眼睛“你们商量好了吗?” “回皇上之乐其实早已知晓自己时日不久加之当时又与皇上您不好且丧子之痛未过心中郁气已结妾身亦是无意中发现她的异样她才如实将情况与妾身讲了。”云贵妃先皇后一步开口“皇上可还记得那个被之乐逐出皇宫的丫鬟之乐为人宽厚不愿绝人之路可那丫鬟她却任凭如何都不愿留下便是因她已发现这些事都出自丫鬟之手但终究还给那丫鬟留了一条活路当是为皇上与辰言积福了。” 云贵妃见东方旭的情绪慢慢平静继续往下讲道:“据之乐所知那些个事皆出自宋家与兰妃之手既然兰妃已认罪之乐也早已离开皇上何不如之乐所愿莫再深究了。”云贵妃正因知晓一切才不希望继续调查下去人已走再查又有何用何况眼前有更重要之事。 东方旭别有深意地看了看皇后与云贵妃便挥手示意她们退下背朝着大门愁绪浮上心头…… “东方辰言雪凡音已经离开了只有我可以帮你登上那个位置!”对于东方辰言的油盐不进月龄的火气也蹭上来了她何时如此对待过一个人可即便如此月龄依旧不愿放弃。 “月龄你的心思我明白这次也确实要谢你的帮忙日后你若有何事这个人情我东方辰言定会还你至于别的恕难从命!”月龄的心思若猜不出来他还会是东方辰言吗?既然知道不如说清楚来得妥当。 “东方辰言我要什么你明明知道你以为你放弃了他们就会放过你你试过了结果呢?只要你我联手还有东方辰灵东方辰耀什么事?”月龄如何甘心就这么回去她的目的她一定要达到。 “凡音还没走而且我绝不会负她月龄死心吧!”拐着弯不行东方辰言便挑明了说说他无情也罢除了雪凡音他也不是一个多情之人。 “你果真狠但是我月龄也有自己的坚持!”既然今日谈不通便改日再说现今多说无益月龄便选择转身离开。 “看够了还不出来!”这群躲在暗处之人东方辰言早已发现只不过碍于月龄也在才未多言现在月龄已走他们想看戏他还没时间陪他们玩。 “东方辰言真不负你冷王的名号如此如花似玉的姑娘也忍得下心说这般绝情之话啧啧啧!” “招蜂引蝶!”未等东方辰言开口第一剑已经冷冷吐出这几个字。 东方辰言瞥了第一剑一眼“戏看完了也该做正事了!”东方辰言自从得知雪凡音还未离开皇城便一如往常仿若除了雪凡音确实没有什么人能让他方寸大乱。 “呦你这算是活过来了还以为你东方辰言真要就此隐遁山林了。” “仇夜天我还以为你从此不再见我了。”对于说风凉话的仇夜天东方辰言知道他一直不好意思见自己他定然会自责。当他长枪挥来之时东方辰言确实震惊但感受到那力道之后便已明了不过当时因多日未歇加之失血过多方昏迷。当醒来之时便看到满脸悔意的仇夜天本欲闭眼再吓他一番哪知他竟说出雪凡音改嫁之言这才提前醒来。未及多叙便得知军中有人讲自己昏迷的消息传出生怕雪凡音会太过担心定好计划之后不顾伤势一路赶来没想到还是晚了。 “你们想好如何让雪三爷放人再与我来讲夜天进来!”是时候与仇夜天好好谈谈否则他心中的事终究放心不下。 “你的伤可好些了?”东方辰言终是因自己而伤仇夜天如何放心得下虽说人无事可那一枪终是刺得结结实实的那日在灵王府的场景仇夜天亦是看得一清二楚这又如何放心得下。 东方辰言看了仇夜天一会儿直到他有些不自在才收回视线“夜天不必多想我未怪过你你的事四皇弟也与我讲了既是往事莫再多念不过该报的仇尽管去我还是那句话需要我的只管开口。”辰繁得知那些往事之后就全盘与东方辰言言。东方辰言希望仇夜天能放下但不会劝他收手因为的仇恨刻骨铭心而每个人也都有他的使命作为兄弟他能做的是在仇夜天需要之时伸出手。 一时间仇夜天竟不知该说什么“辰言多谢我一定让雪凡音回来!”对于东方辰言的信任仇夜天自是感动而能为东方辰言做的怕也只有雪凡音一事。 “那丫头也不知如何了?”相信她的迫不得已相信她也一样思念着自己暗牢中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在耳边回荡如果她在身边哪怕再被她刺一次也值得。 双手托腮睫毛忽闪忽闪望着窗外风拂动的树叶听着轻微的沙沙声“风啊风我若是你该多好便可时常伴着他”雪凡音多希望能够在他的身边长伴左右永不分离“辰言你的伤可好些了”看着放在桌面上的簪子簪子上的血迹早已干涸却依然醒目雪凡音不愿拭去那上面沾的是东方辰言的血那一夜是自己亲手插入他的背记忆如同默片一直重复播放着那夜的情景“我们还能再见吗?”若再见欠他一声对不起。 “丫头恨爷爷吗拆散了你们夫妻?”俗话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门亲雪三爷看着发呆的雪凡音心里怎会不疼惜可有些事不是他能做主的他的任务是将雪凡音带回去家主还在等着她。 其实雪三爷自己都认为趁人之危有些卑鄙可除此之外雪凡音又怎会跟着自己回去呢?忠义难两全只是可惜了一对有情人愿时间能慢慢抚平她心中的痕迹。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七节 无法替代 恨?谁都没错一个个都是为了自己好又该恨谁呢?为情所忠的微雨还是自相矛盾的东方辰耀?“若真要恨我恨东方辰灵。”他不该那样对待东方辰言至今依旧是为东方辰言不平。 微雨虽说背叛了自己可她一开始便是东方辰耀之人说到底她也是为了心中所爱;而东方辰耀终是没有害了辰言的心思又恨他什么呢? “三爷爷微雨如何了?”雪凡音怕见到东方辰言之后再也没有勇气离开在与辰昕匆匆几语后便急着离开微雨毕竟是在自己身边近一年之人雪凡音向来心软又如何放得下。 “亏你还记得那丫头东方辰言的人已将她救出只是如今在何处我这老头子倒也不晓你若不放心可让雪林去探探。”其实只要雪凡音跟着他们回去其他的都好商量微雨雪凡音自己都不怪罪了他们自不会说什么。 雪凡音摇摇头“不在东方辰灵手中就好那丫头那么天真烂漫的不知是她本心还是伪装的?”灵王府看到的微雨如何能与她平常所见的那个微雨联系在一起一个看起来毫无心事就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而另一个如同历经世事早已历经风雨之人如此大的差别却是一个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可这世上又有几人不是活在伪装之下有多少人需要带着面具生活可旁人看到的只是他们想让世人看到的那张面目摘下面具后谁知是不是血肉模糊呢?”或许因为前世的自己早已习惯了带着面具生活所以这一世她能理解那些面具下的无奈与无心欺骗。 “你这丫头如何教人不心疼?”即便知道她不是原来那个雪凡音可对她的怜爱之心却只增不减也渐渐知道为何自家丫头会选择这丫头替她在这世间继续生活。 雪凡音微微一笑“对了三爷爷桓国公何时下葬我想去看看。”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桓国公曾经为自己仗义执言那个年迈的老者有着长辈的关心那几面之缘终究难忘却不想他的死讯来得这般突然未能送他生前最后一程不想错过他埋于尘土时的最后一程。 雪三爷犹豫着雪凡音的提议不为别的只怕在桓国公下葬之时会让他们俩重见怕她改变了主意“丫头只为了那桓国公?” “还能为谁?”雪凡音没有想得这般细却想到了另一个人“乔静雨不知会有多伤心看得出来她与桓国公感情很深。”前世她与家中老人感情亦深只可惜一个个相继离去那时的她以为世界开始坍塌由己及人雪凡音倒是希望乔静雨能好好的。 “想去便去吧!明日桓国公下葬于城郊的乔家陵墓。”眼睛最难骗人雪凡音眼神中的哀思最终让雪三爷心软了。 “谢谢爷爷!”这是这么多天来她第一次音容皆是带着笑意的雪三爷的面部也不禁柔和了许多。 许久未见不知带着多少恩怨之人皆聚集于桓国公灵前按规矩乔静雨为太子妃论身份她不该在此披麻戴孝可这一次她却是铁了心东方辰耀也曾劝过却是无果之后干脆向皇帝禀明实情。东方旭念桓国公一生功绩念乔静雨一片孝心也就准了。 东方旭无话可皇后心中本就不畅快此事正好成为她的出气口欲召乔静雨训话让她懂懂规矩可谁知乔静雨竟然以在孝期间拒旨更是让皇后大为恼火。 “今日过后且看你如何嚣张秦嬷嬷待国公府丧失一过你便亲自去请太子妃!”之前是皇上恩准可人既入土乔静雨也该回府到时看何人保得了她桓国公一走乔家便如同无根的大树一般一击即倒。这么多日未找乔静雨麻烦一是东方旭喜怒不明不敢随意闹出动静二来也是在等桓国公入葬毕竟死者为大他未入土怎能大动干戈? 毫不知情的乔静雨依旧沉浸在爷爷去世的悲伤之中这几日她似乎屏蔽了外界的一切只安心守在桓国公灵前。东方旭虽有言葬礼由国库出银可国公府仍未大肆操办只是按照流程待一切仪式完结用了三天便让桓国公出葬入土。 出葬这日乔静雨随灵而行这三日她似乎哭干了泪水随行途中愣是未落下一滴泪只是一脸的哀思与憔悴无法遮掩。 东方辰耀挤在两旁的人群中看着乔静雨红肿的眼睛如同无神消瘦的身躯恨不能上前相伴可碍于身份方踏出一步便僵在原地目光却一直追随着乔静雨的身影。第一次他觉着储君的身份这般无奈尤其在看到随行中的辰昕与辰祈时。 东方辰祈与明朗率领大军与桓国公离世的第二日回到皇城原本他们还需几日行程方能到达但途中听到桓国公离世的消息商量之后全军加速而行夜里也未曾歇息这才在第二日夜里回到皇城。 东方辰祈未曾休息便与明朗一同请命送桓国公最后一程这日一早正好遇上了辰昕辰昕听到这两人如此便也执意随行。 与东方辰耀同在人群中观望的还有东方辰言一行人只是东方辰耀一心关注着乔静雨才未曾注意到不远处也有几人关注着自己。 “第一剑!”东方辰言递给第一剑一个眼神而他竟然也能快速明白他们几人已然有了并肩作战的默契无需明言亦能领会。 “该死!东方辰耀你出门都不带人吗!”东方辰言在看到向东方辰耀靠近之人时发现东方辰耀却还浑然未觉而他身边竟无一个相护之人本想在一旁静静送桓国公一程现在看来是静不了了。 东方辰言上前一脚踢开靠近东方辰耀之人将东方辰耀护在身后人群已被惊动人头四处攒动更多的是往他们这边望来为了不破坏这一片肃穆哀思由储默这大才子善后东方辰言与辰繁仇夜天几人带着东方辰耀和那倒在一旁不知所措之人一同离开了。 实在是他们几人太过注目一同站在这儿不引人围观才怪就趁着还无人发现他们身份之际先离开为妙。 到临街酒楼临窗之位东方辰耀还处于震惊之中他想不通东方辰言为何会出手相救他该清楚他与雪凡音如今相离不乏自己的原因他该是恨极了自己谁人不知东方辰言从来有仇报仇又怎会救自己这个仇人? “少拿这种眼神看着本王!”东方辰言又怎会不知东方辰耀的心思“本王没有眼睁睁看着手足死于眼前的癖好!”方才东方辰言若是慢一步那人手中的到已刺入东方辰耀腹中东方辰言气的是出来可以但不能拿命来玩真不知道东方辰耀此时脑中装得都是些什么东西? “你何时发现的?”毕竟是见多风浪的储君不一会儿东方辰耀便已冷静下来看着瑟瑟发抖的小厮压根就不是当杀手的料“这蠢东西是何人派来的?” “你们姓东方的是不是每个都自恃过高若非我们你早命丧这蠢东西手下!”那人蠢被那人算计的东方辰耀岂不更蠢第一剑如此腹诽着。 东方辰言未再接他们的话与一旁的东方辰繁相视一眼便匆匆往楼下而去当仇夜天与东方辰耀奇怪两人的反常时第一剑给他们提了个醒“你们还会向雪凡音出手吗?”东方辰言与东方辰繁看到人群中那一抹素衣倩影时就确定那是他们一直找着念着的身影这一次他们不能错过…… 听第一剑如此讲东方辰耀与仇夜天也明白了“这些人该如何处置?”加上第一剑带回之人也有十几二十人他们若都离开这些人的安置倒是个问题就此放过定然是放虎归山这是万万不能的可若在此守着自己的心又放不下东方辰耀此时倒是左右为难。 “这么些人我能带回来自能处理走!”第一剑再次腹诽了东方辰耀的智商他一个人可能带回这一堆人吗他是第一剑客没错可不是神没那么多手用点脑子就知道肯定有帮手。至于这些人就丢给花月楼几个杀手了。 接到任务的杀手只能默默道:什么时候杀手开始看管人了? “是不是看错了?”一到楼下便已寻不见踪影东方辰繁只想是不是他们太过想念才会见到一个身形差不多的就以为是他们想见到之人毕竟相似之人不少认错也不为过。 “不会!”东方辰言却是笃定“一个人或许会两个三个就绝不是况且认错谁我也不会将她认错这世上无人代替得了她哪怕是雪凡音本尊!” 正文 第二百五十八节 相思相望 哪怕是那个同人不同魂的雪凡音东方辰言也能认得出来不得不说东方辰言有他的自信。紫you阁 “姓东方的果真自负不过这一次东方辰言没有说错那个人就是雪凡音但是不是本尊就不得而知了。”第一剑在身后给出了确切的答案作为花家的人他能够感受到雪凡音身上渐浓的花家气息方才那人分明就是雪凡音但是那个灵魂却是无法辨识的。第一剑认为孪生姐妹已难辨识何况是同一躯壳之人。 “她在何处?”第一剑如此确定也定然能找出雪凡音所在这么一会儿工夫除非会遁地否则只可能躲起来或者在某个难以寻找的角落或拥挤的人群之中。 第一剑白眼“你当我是神吗?”第一剑双臂抱于胸前雪凡音再次出现不论如何都是个好消息他的心情也开朗了许多姿态自也轻松不少。 “跟着人群走!”东方辰言始终不接话其他几人也很配合东方辰言第一剑从远方回头只得无奈地扔下一句话然后率先往前走去。 或许连东方辰言自己也未发觉不知不觉之中与第一剑之间有的不仅仅是默契还有信任他一句话东方辰言没有二话便跟随而去。 第一剑之所以能这么快发现雪凡音只因她无心避着东方辰言她甚至不知原来东方辰言也在这人群中雪凡音看到人群中央的辰昕辰祈只道东方辰言伤重未愈未能过来心中满怀对东方辰言的担心又要分心未免在人群中被挤到哪还有心思关注别的。 “多谢姑娘这小孩子就爱乱跑冲撞之处还请姑娘见谅!还不快给小姐赔礼!”妇人拉扯着小男孩的衣袖眼前这位姑娘看衣着便知不是一般人家的又怎敢随意冒犯呢?妇人身旁的小男孩却是低着头一脸胆怯。 “不必了大姐孩子还小没有伤着便好了今日人群拥挤可要看着些。”雪凡音一袭白衣蹲在地上一手抚摸着小男孩的头发孩子总能触动人心中的柔软。雪凡音本就不是斤斤计较蛮不讲理之人何况是一个小孩子无心的碰撞呢?也正是如此东方辰言才会在人群中找不到雪凡音的身影。 越往山上走人越稀少那几个一直相随之人便愈加明显东方辰耀东方辰言储默第一剑仇夜天几人又是如此耀眼雪凡音岂会不发现可当她发现之时一早便跟着他的东方辰言几人又岂会不知? 相隔着中间川流的人群两人站在原地相望明明几步之遥便能牵手却没有一人再向前一步静静地看着人群往前后而去直到最后只依稀剩下他们几人。红了眼眶的两人静静注视着对方七日相离却如同隔世一般思念满溢以为会诉不尽离别长愁苦多却不知相见之时却是无语相望。 “身上的伤可好些了?” “舍得见我了?” 两人几乎同时出声一个细语柔声一个霸气中带着撒娇话落之时竟都惹上了笑意。 东方辰言上前牵上雪凡音的手往山上而去而一直守在雪凡音身边的雪林倒是想阻止可惜被仇夜天这些个人拦下了。 “三皇弟……” “想见想关心便去若舍不得你这身份转头便是!”东方辰耀什么意思东方辰言很清楚碍于礼教碍于君臣之别他想去却又不敢去。 东方辰耀看着空无一人的身后前面又是大胆牵手的那对无奈地摇摇头还是迈开了步伐向山上而行。 “知道我会来所以才来的?”东方辰言的自恋已经到了一种境界雪凡音的出现雪凡音的不拒绝让他心情大好这几日的阴霾一扫而空。 “别闹也不看看什么地方!”雪凡音欲甩开东方辰言的手可是这家伙反而越握越紧最后雪凡音也只能由着他了。不过这是人家桓国公的葬礼哪能这样闹下去何况自己过来真没想到会遇见东方辰言如果考虑到这问题估计只会远远看一眼便离开了但是这话雪凡音是不敢跟这冷王讲的东方辰言若知了会将人冻死的。 雪凡音说得没错东方辰言现在已经握着她的手也不心急一切就带桓国公下葬之后再说“听夫人的。”不过嘴巴上他还是要占点便宜又像在向身后的人宣示主权。 而东方辰耀就没这么幸运了在这坟地之人除了乔家人而乔家到了乔静雨这一代近亲已少远亲自也不会入内于是除了乔家三人与几个下人之外也就是他们几人了这坟地不同一般不是自家人难以进入可这几位爷也无人敢赶他们走。乔老爷好心讲了几句可这几位祖宗一意孤行他也没办法只得任由他们了。 “静雨”东方辰耀走到乔静雨身边轻轻唤了一声而乔静雨却无动于衷。 自从桓国公离世后乔静雨对东方辰耀一直都是冷漠的除了那些场面话未再多言一句而乔静雨也是比以往倔了几分颇有一股说一不二的架势。 东方辰耀何曾受过这等气又是在众人面前心底的气正想发作却被东方辰繁一把拉住冲着他摇摇头;东方辰言倒是想阻止他可东方辰言是不会放开雪凡音的手的没那闲工夫及时制止他。 在东方辰繁的示意下东方辰耀总算理智回笼而这一场葬礼也在这寂静中结束从始至终乔静雨哪怕红着眼眶也未让泪水滑落这样的她又如何让东方辰耀不心疼东方辰耀亦发觉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改变着只是说不清道不明。 一场葬礼的结束又一场告别离去有一人落在了记忆之中甚至心灵深处他或许占据着重要的位置或许会在一个人心中成殇。 上山容易下山难前几日的雨落在这山路上依旧泥泞不堪下山的路更是容易打滑因此每一人都走得很小心雪凡音自不用说东方辰言时时在身边护着。雪林很多次想上前可每一次都被仇夜天阻止了仇夜天为了帮东方辰言也是拼了加之第一剑时不时在一旁帮衬几句到后边雪林干脆当自己眼瞎了。 而东方辰耀一没东方辰言这般大胆二来乔静雨压根就不理睬他也只得默默守在身后。 “四皇兄这是不是活该啊?”辰昕不嫌事大对于东方辰耀在雪凡音身边埋人下药之事东方辰昕始终无法理解在辰昕意识中东方辰言与东方辰耀再怎么争也不该涉及雪凡音可他偏偏动了这个念头这就是东方辰耀的不对。 “好好走路”东方辰繁心中也气虽然明知这不是东方辰耀想要的结果可好歹是他间接造成的而且东方辰繁总觉得雪凡音回来没这么简单只是东方辰言当局者迷沉浸在重逢的喜悦中没发觉雪凡音一闪而过的无奈但东方辰繁却捕捉到了。 东方辰耀自知理亏而且当雪凡音被东方辰灵控制的那一刻他便后悔了可这世上即便是悔那又如何错了终究是错了因此对于辰昕的明嘲并未说什么何况东方辰耀此时一门心思装着乔静雨。 怪医自从得知雪凡音被雪三爷带走后便想法设法找雪三爷的踪迹今日正巧在雪三爷欲暗中跟着雪凡音之时被怪医逮个正着。说来也是巧因东方辰言与那群人都离开言王府了怪医本想留守只不过饿了想到半醒楼找点吃的谁知遇上了雪三爷既然遇上了他怎么可能不要人开玩笑那是花情的女儿。 “雪老头你还真是卑鄙趁我忙着把人偷走了”怪医那叫气不打一处来“把人交出来老夫就不与你计较了。”怪医捋着麻花胡子一副我大人大量的模样。 雪三爷看他这幅模样就觉着他是欠揍“怪医我们雪家之人轮不到你插手何况是那丫头愿意跟我回雪家的。”他可没有强迫雪凡音最多就是小小地利用一下东方辰言罢了。 “雪老头你少得意别忘了她体内的两股灵力若是没有我你以为制得了吗?”雪老头会玩这招他怪医也会玩。 果然雪三爷闻言皱起了双眉雪凡音身上花家的气息释放得越来越多而雪家的却有被压下去之感这是为何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你有何法子?自己人总不能见死不救!”雪三爷对怪医也是有了些了解的这老头虽然行事古怪脾气阴晴不定可是很护短看东方辰昕就知道了怪医就是一个帮亲不帮理的。 “把雪凡音留下我自然可以让她好好的。我真不明白了好好的一对璧人你们非要将他们拆散害得两个人两地相思这有何意义?”怪医虽然疯疯癫癫的可看得却明白东方辰言在雪凡音离开那几日是如何的他在琴韵阁也是知晓的。 本站访问地址 任意搜索引擎内输入: 即可访问! 正文 第二百五十九节 原来明白 怪医的问题雪三爷何曾没有想过“人生在世身不由己”雪三爷也不忍心让两人就这样分离可是世事哪能由人又怎会凡事如愿呢? “你还身不由己你不把人带走便可!”怪医无法理解雪三爷的思路分明就是雪三爷嚷着带人走的还顺便利用了东方辰言就这还能叫身不由己吗? “想让那丫头回去的是何人你可知?雪家与东方的恩怨又岂是一两句话放得下的?带她回去何尝不是为了她身上那股花家的灵力呢?” 怪医拉着雪三爷在一角落进行口舌之争时东方辰言与雪凡音却甜蜜着再次牵起的手东方辰言怎么舍得松开。%d7%cf%d3%c4%b8%f3 下山之后东方辰耀与乔静雨一同回了国公府而东方辰言则带着雪凡音往言王府而去。 “辰言我们到别处走走如何?”东方辰言不知的雪凡音却明白得很。 “凡音一同如何?”东方辰繁只觉得不安他怕如同他想的那般他希望自己还能阻止事情的发展。 而雪凡音却是摇摇头“辰繁让我与辰言好好说会儿话好吗?”东方辰繁如何忍心拒绝她只得转身离去。 “也罢那几人还需处理我这就回皇宫将一切禀明父皇!”那几人便是罗家的心腹东方辰灵自是脱不了干系说来罗家早已呈败落之势会派出如此不济之人也在情理之中只是没想到东方辰灵竟会蠢到这般地步一切也是他咎由自取终究是野心太大能力却不足。 当局者迷东方辰灵此时还在等着结果他已被禁足知道消息的速度自是慢了许多可是他还是不愿放弃指望着远在月城的月清亮能助他脱困他却不知他的信还未到达月清亮手中已先被在皇城的月龄截下。 月龄看着手中的书信笑意愈深“将此信速速送与五公子”月龄将信重封命人带回月城送与月清亮。 “主子……”月龄的话她们不敢不听可是却又不甘心将信送回更不知月龄这是何意。 “记得向少城主禀报此事”月龄脸上浮着笑意大眼之中尽显精光而影卫也明白了月龄的意思一声“是”后便迅速离去。 月城月清光已胜券在握只是少了将他一击即败的筹码月龄千里加急的信无疑是极好的一个突破口当权者最忌讳的便是与外人勾结这也是使月则对月清亮失望的最后一击也是月清亮的致命一击。 而东方辰灵万万没有想到不过自己的一封信最终毁了他的助力只因自己的一时沉不住气也将自己彻底毁了君王这条路与他彻底无缘。 皇宫东方旭看着跪在自己面前之人挥了挥手示意带下他并未作出任何处置的决定然而脸上的表情却将他出卖了。 “辰繁朕老了你们兄弟却是这般……”他曾希望看到他们彼此牵制却没想到会造成如今这般局面“辰灵终究是你们的二皇兄此事不必声张”不是心有偏袒只是手心手背都是肉再愤怒再恨铁不成钢那终是自己的儿子如何下得去手只是希望东方辰灵不要再犯傻。 “父皇放心此事不会再有旁人知晓”东方辰繁本还想说些什么可看到东方旭眼中的心痛看到他似乎已苍老的容颜又怎忍心再反驳什么尤其是他转身那一刻的无奈他是不可一世的帝王可他也是一个父亲又怎忍心将那把刀架在儿子的脖子上。凤之乐之死已让他伤心自责不已加之东方辰灵之事他也不过一个平凡人而已。 “父皇云轻之死与您无关”曾经东方辰繁伤透了心世人都到繁王爷洒脱自在却不知那脱尘背后是一颗千疮百孔的心是东方辰繁自己用冷漠掩饰了所有的情绪那一份与众不同是他的疏离。东方辰繁是怪东方旭的可是现在云轻不是死于他手下而今他又这般模样最硬的是心而最柔软的也是心他们之间终是有亲情那条线牵着东方辰繁不过是不想让他多一份愧疚罢了。 “辰繁啊为父怎会不知云轻不是命丧那些人刀下你们当真以为为父这般好骗。”那几个侍卫又如何骗得了他“终要有一人承受有恨之人总比一声不响离开得好!”恨可以毁一人却也可以让一人重生。 东方辰繁不知自己是如何走出合欢殿的他却明白原来东方旭都知道都清楚自己一直心存芥蒂其实他早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为他们安排着一切他也默默承受着他为君的孤单。 “之乐我总算敢踏进这锦瑟殿了锦瑟殿锦瑟和鸣可之乐啊你还是留下了我一人你想到了那么多人怎么就没有想想我与辰言你那么早发现却又为何什么都不愿讲?之乐你该怨我的纵容后宫佳丽如云可我心里始终是那个温婉一笑的姑娘啊……”想的念的都是她而远去的也是她到头来他们还是天人两隔。 “皇上娘娘若在不会希望看到您如此的”一旁守在这宫中数年的嬷嬷平静地讲述着“娘娘心善知晓之时已难以医治只希望皇上与言王爷莫为了她为了仇恨而活尤其是言王爷当时他还那般小只是不曾想王爷将一切归咎于皇上了心病还需心药医这结怕还需皇上去解。” “辰言……”东方旭召见了几次东方辰言皆以重伤在身回绝了。 三月天草长莺飞“儿童放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雪凡音看着奔跑着的孩童目光望着这日头渐落的傍晚天“辰言原来我们做的事情那么少……” “傻瓜我们有的是时间”东方辰言抚了抚雪凡音的发丝笑着的温柔似能融化了初春的雪山。 “我们有个孩子该多好。” “凡音啊孩子自然会有的。” 雪凡音忽然紧紧抱住东方辰言一声不响泪水就这样静静湿了东方辰言的肩头。 东方辰言似乎预感到什么也紧紧回抱着雪凡音“丫头我日后都依你的。”东方辰言以为这样就可以长长久久。 “辰言对不起……”哽咽着说出了这几个字接下去的话良久也说不出不该见他的就知道他的温柔是一个陷阱“东方辰言”四个字已经是雪凡音的毒药会上瘾的毒药早已戒不掉。 “对不起的话就不要讲!”他用霸道掩饰着心中的惊慌。 鼓起勇气离开东方辰言的怀抱“辰言那天我的簪子刺入你的背不是我恨你只是想让外边之人消了戒心……”不想让东方辰言有什么误会。 “傻我岂会不知?”她的心如果东方辰言还不明白也不配雪凡音如此地牵挂着。 “你想要的你去追不要因我放弃了你放弃了未必有人会放过你;辰言我不想你有任何意外你要答应我灵王府的事情不会有第二次东方辰言还是以前那个东方辰言。”他安好才是最重要的。 “上天还是怜悯我们的让我们还能好好告个别等我三年三年我若不回来便不要再等了你好我才会安心。” “雪凡音你不许走你已经离开过了难道还想再放弃吗?”怎么能让她再离开恍若晴天霹雳般“在我身边我不会让人伤着你了。” “可是我们还不够强大我回去你便可以得到更多助力辰言我也舍不得可是很多事由不得我们我若不回去若让人知晓这双重身份你又如何护我安然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东方辰言最终还是慢慢松了松手可正是这一瞬间雪凡音已离开他的手。看着空荡的手东方辰言却不知该如何雪凡音说得在理他如何能用她的生命去冒险可放手他又不想“这是你想要的吗?”看到雪凡音含泪点着的头东方辰言再次将她拥入了怀里“雪凡音我只给你三年三年你若不回来……”后面的话终是不忍心说下去对于雪凡音东方辰言狠不了却是红了男儿眼。 “辰言还记得你出征前我说过待你归来定然还你一个比那丝帕好的信物。” “你给的都是好的。”东方辰言掏出怀中的丝帕即便绣工不佳可他还是时时带在身边哪怕昏迷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这帕子在身边他才安心不为别的只因是雪凡音给的上面绣满了雪凡音的心意。 雪凡音从衣袖中掏出又用手掌紧握满是神秘感“这就是要给你的东西如果不送到你手上我会遗憾的。”雪凡音慢慢摊开手掌生怕东方辰言会不喜欢一般满是忐忑此时便如一个女子小心翼翼地托付着自己的心意一般。 本站访问地址 任意搜索引擎内输入: 即可访问! 正文 第二百六十节 玲珑骰子 雪凡音手掌慢慢摊开一颗小小的东西在她手中突显东方辰言并未伸手取过而是细细端详了一会。zi幽阁 “骰子?”雪凡音手中的是一颗骰子可又与别的不同“你送我这个做什么?” “你好好看看”雪凡音将手中的骰子放于东方辰言手掌之中仰头望着他微蹙的眉。 东方辰言翻来覆去看了好一会儿才道:“此骰子乃是用玉雕刻这红色的亦非朱砂。” “是红豆”雪凡音眨了眨眼而后似乎想到了什么“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东方辰言握紧了手中这颗小小的骰子“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他重复着这一句话怎么会不知呢他又何尝不是呢? “辰言我以前只觉得这一句诗凄美后来才知这有多少的铭心刻骨”言语间尽是她刻着这骰子时的点点滴滴以为他回来可以长相厮守却不知送出这玲珑骰子之时分离已注定。 东方辰言沉默不语牵着雪凡音的手不愿再松开。夕阳西下染黄了天空一隅;风吹杨柳柳絮漫天飞舞似雪似花却充斥了满满的离情别绪。 你不愿松手我不愿离去就在这夕阳下默默静视俨然已成一种默契。 风不语花无言月龄在远处看着静默的两人手指慢慢握成拳而后转身离去。 这或许注定是一个离别的季节云贵妃望着就别归来之人不过两面便又要离去“你去找风明照?”他出世的目的怎么可能猜不到师兄妹多年他的心思早已明了。 “你既知晓何必多问?东方旭可有为难你?”从辰繁处得知凤之乐与云贵妃之间的往事游人心中也是为她担心着毕竟谁会希望看到自己的妹妹受什么委屈游人知晓她在宫中这么些年“委屈”二字定然没有少受只是不希望自己在时她还要这般忍气吞声。 “有些事也是该解决了可惜我身不由己本也该同你一同去的。”那是师姐的仇如果可以她多愿意亲手给那人一刀可是现在她不能。 “你也不必自责许多事不过是阴差阳错命中注定”就是怕她为了云轻之死而愧疚就是怕她放不下这次来除了与辰繁讲实情为风尽亿报仇之外便是不希望活着之人还活在自我嗟怨中。 “放心吧何时启程?”怎么会让他担心呢想当初自己也是江湖儿女不受规矩束缚谁料到如今却是这笼中之鸟。 “再过几日与仇夜天一同过去!”不光是游人一人的恩仇还是仇夜天与风云轻的家恨仇夜天如何能袖手旁观他布了这么多年的局又怎么会在此时置身事外。 云贵妃略一思索“让辰繁随你去吧”云轻是辰繁的一块心病如若不亲手解决此事想必辰繁也不会安心的与其让他一辈子遗憾倒不如让他随心所欲一回。 昕王府门口一女子来回徘徊着时间久了昕王府之人便欲拿下她问个明白现在局势多变谁知是不是前来打探之人可这女子的武功不弱打着打着他们也发现了眼前之人不就是前些日子长住于昕王府有突然不见踪影的柳姑娘。 几人也都知晓昕王爷对待这姑娘如何只是将人团团围住“速速去禀报王爷!” 辰昕此时方从国公府回来本想着这些都告一段了可好好歇歇了自打雪凡音被东方辰灵劫走至今他都未好好睡过一觉没想到刚躺下就听到下人急促的敲门声。 “进来!与你们讲了多少次凡事不要如此急躁……” “王爷柳姑娘回来了就在门外!”还没等辰昕教育完那下人已经打断了他的话从言王爷处就可看出这几位爷对心上人是相当在乎的若把那柳姑娘弄丢了自己才是惨了。 果然辰昕一听到柳燕尔回来了哪还顾得上追究这些个小事急急忙忙便冲了出去一路跑至门口发现眼前这个衣着朴素之人真是柳燕尔。 “昕王爷……”语未毕泪已下柳燕尔的日子实在不好过东方辰灵已是自身难保如何顾得了她而自己又背叛了东方辰耀他本就命人在寻找自己的下落可东方辰言居然回来了也已命人查自己甚至连花月楼的杀手也已出动这样的阵仗又无人保自己只得寻求一个避难之所想来想去还是辰昕这儿安全些。 “还不带柳姑娘进府!”东方辰昕未在多说什么命人带着柳燕尔前去梳洗一番又安排她住回了当时在昕王府住的院子。 柳燕尔并未多说什么她知道她不必讲什么因为东方辰昕的心中始终有自己只需自己一句话他便可保自己无恙可惜她忘了曾经的她对东方辰昕是如何地不屑一顾。 洗漱一番后柳燕尔一身光鲜站在东方辰昕面前眼前人依旧旧模样但很多东西都已变了。 “燕尔啊你可还记得我初见你之时?那时你的眼中根本没有我;可还记得在太子府的日子我放下身段任凭城中人笑话你依旧不愿见我一面;可还记得你初来昕王府之时我是如何求着你的;可还记得我让你放下过去你却百般嘲讽如今你回来又是做什么?”辰昕言语间无喜无怒却让柳燕尔心头一震。 这样的东方辰昕不似她看到的那般忽然间柳燕尔发现原来她一直看不起的昕王并非那般无用只是一切已经来不及了而她却未意识到“王爷说笑了之前是燕尔不懂事王爷这般气魄就该做那万人之位。” 东方辰昕摇摇头或许他之前还有一丝期望的但这一刻将之前种种磨灭了“你可知你太贪心了你要得太多了到最后反而什么都得不到。那个位置太累我本无意。”辰昕表明了自己的态度看着闪过质疑的柳燕尔这一刻之前的种种该放下了这样的女子不是他想要的是自己将那个人想得太美好才会那般执着。 “天快黑了用了晚膳早些休息!”辰昕不再多言只用着面前的晚膳柳燕尔时不时看他几眼却无法从他波澜无惊的脸上发现什么只得先将肚子填饱再说。 柳燕尔离开后辰昕便命人往太子府而去既然是东方辰耀的人就交给他自己解决辰昕也想过让东方辰言好好报个仇可想到雪凡音今日放回来便不想在此时打扰他们两。 而辰昕不知东方辰言与雪凡音有万千话要讲话到嘴边又讲不出一个字手牵着手坐在辰繁城郊的那小山之上在这儿雪凡音决定牵起东方辰言的手;在这儿他们的故事开始蔓延;在这儿开始或许也要在这儿结束。 “这是四皇弟为云轻守着的山云轻就葬在另一边。”东方辰言打破了这份宁静有的话再不讲不知何时才能与她言。 “辰繁是个痴心人……”她怕东方辰言也如东方辰繁一般。 “丫头说过的话我不会忘记的。”东方辰言不经意地说着这句话而雪凡音耳中东方辰言说过的太多了他指的又是什么终究迷迷糊糊的。 雪凡音转头望着东方辰言“辰言我不在你要好好的不要像辰繁那样。”最怕的就是他如同一个行尸走肉般活着“没有雪凡音你也要很好这样我才能放心”怕他又回到了当初那样。 “我怎么会不好凡音啊今夜我们不想那些个事就好好看看这夜色讲讲体己话。”怎么会很好呢?不过是为了让这个傻丫头安心罢了东方辰言很聪明地阻止了雪凡音的追问。 “那你的伤怎么样了怎么就那么傻束手就擒不是你东方辰言做的事。”雪凡音如何也忘不了带着重伤只身至灵王府救自己的东方辰言也是在灵王府她看到了最为狼狈的东方辰言可那股感动比任何时候都来得多。 “谁让你在呢那点儿伤不碍事!”不想让她担心瞒下了那个差点让他致命的伤“你给的我倒宁愿别愈合。”至少身上还有她给的痕迹。 “傻!给你的东西收好否则我回来看我怎么治你!”倒在东方辰言的怀里不用说也知道他伤得有多重救她之时那浓重的药味现在拥抱着他还能感受到绑在他身上的绷带“撒了谎怎么就忘了圆谎好好养伤不要再这样了。” “你给的东方辰言视若至宝早些回来我等着你!”无奈却又不得不放手如果雪凡音不走她身上那两股灵力该如何解她又如何应付月城东方辰言无法那雪凡音的性命做赌注。 本站访问地址 任意搜索引擎内输入: 即可访问!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一节 把酒不言殇 “你父亲之事我无法逃脱干系!”该承认的东方辰言不会逃离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没有立场留下她毕竟自己是她的杀父仇人之一更不想让她夹在两边为难“离开后照顾好自己不要像现在这般瘦了不少。 ”才相聚又离别几人受得了即便是东方辰言亦红了眼眶。 “嗯我回雪家可就成了宝还怕受什么委屈吗?倒是你别再冲锋陷阵的惹得一身伤现在年轻倒还不觉若到了桓国公这个年纪看你如何?”东方辰言的性子能承担的都自己担了这么多年沙场征战早已一身伤而这一次更是差点命丧战场雪凡音如何放心得下也不指望他能安逸而活但至少不要每次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若非如此便不是东方辰言了。”东方辰言伸手刮了刮雪凡音的鼻尖轻笑温柔了英朗的脸庞性格如此又怎会轻易改变。 “你呀!”雪凡音害羞地低下了头有瞬间抬起“对了你还没没告诉我你的伤究竟如何了你总不忍心让我离开也不安吧快让我看看!”那一股的中药味雪凡音不是亲眼所见怎么会放心得下。 “随我回府在看这等地方不雅观。” “东方辰言你正经点行不行?”雪凡音顺手便是往东方辰言胸口一拳。 “嗯哼!”东方辰言闷哼一声雪凡音连忙捂着他的胸口“你没事吧我忘了你有伤在身。” “你前一句话还在问我伤势如何这会儿又说忘了让我信哪句?” “我……” 看到雪凡音眼中的自责东方辰言不再调侃“你这么点力道若都受不起如何带领那千军万马傻!随我回府吧暮雨还等着念着你你们主仆告个别也好让她安心。” “倒是你想得周到!”雪凡音给了东方辰言一个白眼那是他们的家她何尝不想回去只是怕回去了再也不想离开那里有太多的回忆太多的美好而今却是越灼人眼球。 东方辰言扶起怀里的雪凡音牵着她的手起身可为了迁就她又不得不向一边倾斜着“凡音你若再不起来我这伤势真该加重了!”就知雪凡音吃这一套东方辰言难得幼稚地装出了一副可怜模样。 “还是凡音有本事……”淡淡的声音传入耳中东方辰言连忙回头在这地方自己又一次大意了。 “辰繁大晚上的你怎么来了?”雪凡音看着面前的东方辰繁连忙起身没想到他也会出现在此处。 “三皇兄敢带你来难道没说这是什么地方吗?”东方辰繁眼带笑意看了眼东方辰言他这三皇兄当真是个胆大的早知这山坡除了他们几个他不希望何人再上来可他倒好带着雪凡音来了两次。 “他讲了你就别怪他了”雪凡音知道东方辰繁不过这么一讲。 “他倒是把你收服了方回来便向着他可有时间去我小屋坐坐?”东方辰繁的眼中满是宠溺虽不知这两人为何回到了这山坡之上不过倒是凑到一起了。 雪凡音习惯性地向东方辰言看了看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可当双目对视那一刻雪凡音才知这样的依赖不知别后会多久才能重现。 东方辰繁的敏锐已察觉到雪凡音面上的那抹神伤不好的预感愈加强烈似乎自己已经猜到了那一眼凝视之意“叫上辰昕一同回梨舞院如何?”东方辰言那般想让她回去看如今这情景东方辰繁放弃了自己所想助三皇兄一把吧。 “辰繁雪林呢?”他们一起出来的辰繁与雪林一同离开的准确地说是雪林被仇夜天几人拽走的可这会儿辰繁在雪林又去哪了? “你放心他与第一剑把酒言欢呢”东方辰繁扬了扬嘴角“说来也怪怪医与雪三爷水火不容这第一剑与雪林倒是好得很!”说罢东方辰繁摇了摇头来这儿本是因看完云轻之后散散心的不曾想就这样相遇了与雪凡音倒也算缘分不浅了。 东方辰昕听到下人来报时不免有几分吃惊连忙出门辨个清楚没曾想让柳燕尔拦下了去路东方辰昕只得示意下人将门外之人请进。 “辰昕!”雪凡音人未到声音已经先传入辰昕耳中而当雪凡音进入辰昕书房的那一刻便怔在原地。 柳燕尔在见到东方辰言之时连忙松了拉着东方辰昕衣袖的手往东方辰言身边而去“言王爷您可来了王妃与灵王爷有染之事您可知晓?” 雪凡音瞪了瞪眼这空口说瞎话的本事也太大了东方辰言要是会信自己早从狱中出来那一刻就该被他一剑杀了所以她的无谓使得柳燕尔更加讶异。 而东方辰言的冷气顿时降低了周边的气温“滚!”在见到柳燕尔的那一刻火气便已在心头蔓延没想到她还敢如此诬陷雪凡音若非碍于辰昕的面子这会儿定然一掌打去不过即便东方辰言控制了柳燕尔也不好受那一脚踢在她腹上之时整个人便往桌角撞去。 “本王的女人如何轮不到旁人说三道四!柳燕尔新仇旧账本王与你一并算了辰昕人若走了唯你是问!”东方辰言本就因雪凡音即将离开心中不快柳燕尔偏偏又不识趣地往上撞怪得了谁?何况东方辰言一直在寻柳燕尔算账没想到她倒自己来了。 东方辰言牵着雪凡音的手就往门外而去“别往心里去她如何对你我定百倍还她!” 雪凡音跟在东方辰言身后“你没什么问我的吗?”他什么都没问却还安慰着自己心总是被他这样温暖着。 东方辰言忽然停下了脚步雪凡音一不小心就撞了上去若非东方辰言的手拦着只怕又是结结实实地撞脑袋上了东方辰言太了解雪凡音了了解到她什么时候犯傻也可估计到。以前自己每次停下脚步雪凡音总会来不及停下最后撞在了自己胸膛上。 “问你做什么除了我的话旁人的都不必理会”东方辰言早已习惯了用自己的霸道保护着雪凡音让她不受伤害若可以愿一生以霸道为她遮风挡雨愿她一世不必理会尘世纷扰。 雪凡音笑而不语东方辰繁却是酸了鼻子一路上他大致清楚雪凡音做了什么决定可是他终究插不了话人生在世太多身不由己莫说东方辰言与雪凡音自己与云轻不也无法厮守本想倾尽权利换他们一生相随可还是输给了命运他无法眼睁睁看着三皇兄与雪家为敌更无法看着雪凡音被多方围困如雪凡音所言各自安好便是好的。 言王府早已聚集了许多人这几人就在这儿等着雪凡音也幸好她回来了否则注定要让他们等一晚最后以失望告终。 “阿音我可是等了你许久!”储默绝对是最热情的那一个一上来就往雪凡音冲去完全不顾东方辰言那开始散发的冷气与酸味在临近雪凡音之时还用傲娇的眼神挑衅了东方辰言结果东方辰言果断上前一步将雪凡音挡在身后。 “进去!”言王府门口等着给人看戏吗不知这一群人是如何想的都说人多法子多可这几人分开来倒是各个聪明聚在一起就不好说了。 雪凡音只能选择忽视正好是非与花情上来从东方辰言手中拉着雪凡音往梨舞院而去而东方辰言则一直盯着储默直到储默在他耳边说了一句“放心我成不了你的威胁”他已经放下尤其当看到东方辰言为了雪凡音那般不顾一切之时储默便知自己永远不会有机会不是自己不愿为雪凡音如此而是东方辰言先了一步就如遇到雪凡音一般晚了便是晚了既然无法那便放下何不乐哉! “把酒不言殇!”东方辰言将辰繁处得来的好酒命人尽数取至梨舞院一群人不分大小不论主仆只为了让那个女子开颜任谁都避免着分离二字而酒过三巡之后雪凡音与是非已微醺。 “凡音你不要走你走了言哥哥怎么办?”泪水“哗”地从脸庞滑落是非在她母亲离世后显少落泪可这一次却如同止不住的河流一般倾泻而下。 这一句也让热闹的气氛一下子宁静谁都在避免这个话题可谁的心里都牢记着明日便要分别之事再欢也不过是自欺欺人图一时畅快罢了不过是希望在酒精中麻痹自己罢了。 “非儿!”是材欲阻止是非却被东方辰繁拦下都以为醉酒是糊涂却不知半醉半醒之间是最清醒了。 雪凡音无言她怕哽在喉头的话一旦张口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不喜在人前落泪的她怎愿经历这样的送别雪凡音说过她以为自己是个冷情之人却原来不过是不想让自己脆弱被旁人看到。 本站访问地址 任意搜索引擎内输入: 即可访问! 正文 第二百六十二节 有所亏欠 “凡音再陪我几天”是非只是说出了大家都想说的话眼中的期待无可抹灭可却等不到雪凡音的马上回答“你知道吗自你走后言哥哥有多伤心他会不想你留下吗只是他不说你们那么好为什么要分开?” 是非的话何尝不是在场人感叹的那么好却偏偏要分开。 “世事怎由人非儿我再留一日。”还未好好告别如何忍心拿起桌上一盏酒欲往肚中灌却被一双手阻止。 “不能喝了!”语罢东方辰言便将这酒往自己肚中灌都说一醉解千愁可越想醉之人越难醉。 所有人都看着东方辰言的一干而尽“这等好酒你们若不识货留下便是!”言尽便与雪凡音往他自己的寝殿而去空留这一屋子的人谈笑唏嘘。 雪凡音并未醉被外边的凉风一吹便清醒了“快让我看看你的伤!”东方辰言伤得如此重不该饮酒的可是雪凡音若没记错他一坛接着一坛已三四坛下肚如何让人不担心呢。 东方辰言知她担心这一次并未拒绝雪凡音也小心地脱下他的衣袍当看到缠在他背上还渗着血丝的纱布又轻轻地解开那块纱布当看到那深深的伤口时滚让的泪水湿润了脸庞“我给你上药。”虽然伤口已经开始愈合可依然不难看出他那命悬一线伤得有多重“仇夜天下手也太不知轻重了些。” “倒也因祸得福从前只有我给你上药的份今日倒是能让你给我上药了。”药粉与伤口接触还是会痛但东方辰言愣是没有哼一声反而故作轻松地调侃着雪凡音。 雪凡音笑笑“你日后若再伤得这般重看谁理你?”手上的动作却是轻柔着“半醒楼之事你该知晓了给你的东西可看过?”想来想去半醒楼的那些事还是需要与他交待一番这半醒楼好歹也是自己的心血。 “你一封信就想将我打发还没人敢如此!”说这话时东方辰言是庆幸的幸好还有与她当面告别的机会东方辰言相信雪凡音一定会回来了他们只是短暂的离别罢了。 “你倒也本事竟然能打探到这些消息不知多少朝廷要臣的前途拿捏在你这小女子身上”雪凡音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搜集了好些个大臣的私密之事这当中自然不乏那些见不得光的有雪凡音给的这些把柄东方辰言想要控制他们易如反掌。 “总算有能帮上你的了你在未遇到我之前想做什么便放胆去做你有你的抱负不要为了我而停下”东方辰言若停下只怕依旧不得安宁若非要个你死我活不要怪她自私雪凡音只希望东方辰言是完好无损的那个。 东方辰言往肩上覆上雪凡音上完药替他穿衣的手“我不需要你帮我什么我要的从来是你开心快乐”他从不多求什么雪凡音好就好了。 “明日再去看看母妃好吗?”那是东方辰言的心伤之处雪凡音希望在她离开前能让他放下这以往的种种放下才是放过自己与东方旭死磕对东方辰言未必好他们毕竟是父子。 夜再冗长也有天光浮现的那一刻梦境再美也有梦醒之时。东方旭如同大梦醒来一般一改前些日子的神伤精神奕奕往凤鸾殿而去。 皇后听到太监高唱声心下一惊唯恐东方旭前来翻旧账毕竟这后宫之人有几个是干干净净的虽然她手上不曾沾过这后宫妃嫔之血可她却也眼睁睁看着那些计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上演若深究“纵容”二字定是逃不了的当看到东方旭挥退下人只是更是连忙跪于地上。 “唉……”东方旭叹一声气“免礼”又看一眼惊慌的皇后终还是出手相扶“朕来此无意追究什么过去的便让它过去吧”这样才是凤之乐想看到的既然如此便好好过。 皇后起身从惊讶中回神东方旭也看出了她心中的疑惑“坐”东方旭已放下了他高高在上的身份“你可知朕为何一直念着之乐?”提起这个名字他的嘴角总是带着笑意。 “因凤贵妃貌美良善?”皇后不确定但她能想到的只有这个原因。 “这后宫貌美良善之人哪止之乐一人?但只有她会将朕当做普通人一般对待她从来是以心换心从未想过从谁身上获取些什么之乐年纪虽比你小却比你们都豁然许多……”也是凤之乐的豁然才会给人以美好“只可惜她会将心伤埋在心底最终给了别人豁然让自己神伤。” 或许这一刻皇后才知晓自己究竟输给凤之乐什么了“我输在对外物太在乎忘了身边之人想要的是什么?” 东方旭会心一笑“你既已知晓便是好的朕此来并非为往事而是筹将来。”当一切释然之后东方旭便已做了决定或许会对谁不公平或许并非众人所想见可这世上总需要妥协他也认为这是最为合理的安排。 东方旭从凤鸾殿出来后又往雅岚殿而去自己若不去只怕她的心也难安这多年的往事一经提起总是能引起涟漪她们两当年那般要好还记得之乐最落寞是云贵妃一直陪在身边或许是爱屋及乌所以云贵妃能登上贵妃之位而东方辰祈的母妃即便在受宠也不过妃位更不必提只是替代品的木青青。 皇后在东方旭离开后便命人传召东方辰耀入宫。东方辰耀本是陪在乔静雨身边听到召令只得入宫觐见东方辰耀不知他离开便有人欲掀风浪。命运就是这么奇妙之事不知不觉中演变着出人意料的故事。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乔静雨缓过神命冬儿前去开门高氏被人搀扶着站在门口此时她已有八个月的身孕乔静雨看她高挺着的肚子还是起身让她进了门可总觉着这当中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而且一直蔓延着。 凤鸾殿东方辰耀方到皇后便将东方旭的决定与他言如此着急让他进宫就是怕他会做什么傻事最后落得像东方辰灵这样的结果。虽说皇上没有明说如何处置东方辰灵但已与软禁无异。 东方辰耀从凤鸾殿出来后便一直心不在焉脑海中始终围绕着皇后的话更是别有一番滋味添在心头;另一边东方旭已经收到下人来报凤鸾殿中进出之人了如指掌。 “随她吧皇后朕终究是有所亏欠的她会成如今这样多少是因朕”东方旭是明白人皇后入宫比凤之乐早可却一直比不上凤之乐在自己心中的地位更曾一度欲扶之乐为后使她心存戒心而辰言南征北战功绩甚高她就怕哪一日辰言会取代了辰耀的地位。 “传辰言至合欢殿”父子之间有的心结总该解开的他既已打算放下便也愿意放低身份他们父子之间如仇敌般之乐终是不愿看到的;只是东方辰灵那番雪极融之死的实情只怕会让辰言更加仇恨自己。 去宣旨之人终只能落个空东方辰言与雪凡音此时早已在凤皇贵妃陵墓门口那几个守门影卫自然不会不识趣给东方辰言大开方便之门不过也不会忘记前去禀告东方旭。 “这次他们倒是学聪明了”雪凡音看着小跑离去的影卫一阵偷笑而后又感叹一声。 东方辰言不语想他们也无这个胆子与自己作对经上次之后想必东方旭已经交代过了他们才会直接让路否则表面功夫还得做做的不过这些话东方辰言并未与雪凡音讲。 郁郁葱葱的树林古朴的小木屋屋里依然是一尘不染那些字画又是换了一番模样想必是东方旭时常来此吧“你父皇是个有心人别恨他了。”这才是雪凡音的目的。 东方辰言显然也已看清她的用心“他那么待你你怎还傻得为他说话若非是他你父亲也不会躺在沙场还落得个败将的名称”身誉两毁皆是白东方旭的私心而赐。 “我都放下了你还有什么可不放下的自古帝王多孤寂哪有十全十美的帝王呢你呀就别计较了”恨怎么会没有可那是东方辰言的父亲虽恨他机关算尽连自己的儿子也利用上了可为了东方辰言雪凡音愿意放下毕竟东方旭是个大活人而雪极融已死何苦为了死人为难活人便当她不孝吧。 “母后儿臣听您儿媳妇的她既不计较儿臣怕是更无计较的理由了。”东方辰言一笑只有这样雪凡音走了才能放心又转头向雪凡音道:“答应你的我不会反悔放心了?” 雪凡音笑着点头“只要你不做什么弑父篡位的傻事我有什么可不放心的?”笑谈中也道出了她最担心之事就是料准了东方辰言不会在他母妃面前说瞎话才将他拽到这儿来的。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三节 本是一对 可是雪凡音的心思又如何瞒得过东方辰言呢“就你鬼主意多我也不傻这等蠢事岂会做?” 另一边东方旭接到影卫来报心下一惊雪凡音是何时回来不是应该离去而她回来又是为了什么除了报仇东方旭想不到还有别的“因果有报便让我一人担着……” “如何担莫不是让她一剑穿喉还是将这天下还给风花雪月?”东方旭仰头间老太后已入殿内“你不必惊奇哀家要来何人敢拦?”老太后示意影卫守在门外缓缓进入殿内在一旁木椅之上坐下。 “母后说笑了这天下要如何还风花雪月既已隐世又怎会再入世说到底是我们欠雪家的”是自己的固执与多疑才有了如今的局面想来雪极融也未做过僭越之事可自己的疑心却毁了他东方旭甚至在用东逸国的命运做赌注那年若非雪凡谦那场仗东逸国必败无疑可最终雪凡谦也死于算计之中这是他欠雪凡音欠雪家的。 “当年哀家也拦过你你却是不听风花雪月既有心退隐又岂会再争这天下不过月城倒是难说”置雪极融于死地本就是月城牵的头照理讲月城该护着同为上古四家之一的雪家月则之意不纯。 “许是咱们错了之愉前几日进宫之时言凤妃当年便有意将雪家女儿许配于辰言这阴差阳错之间或许是冥冥中注定”命运这事最难说总是在不经意间捉弄了无数人。 东方辰耀惊诧于凤之乐的决定更惊诧天意的安排这算是凑巧吗幸好如今辰言与雪凡音又在一起了哪怕是为了凤之乐的意愿东方旭也愿意将那些罪过背了不论如何辰言终究是无辜的多少也是自己算计了他。 “你不必奇怪之愉与雪极融一早便相识……” “姨娘您怎么在这儿?”雪凡音与东方辰言正欲回去之时便遇见了方才这山林中下来的凤之愉自觉惊奇。 “我找雪凡音有话讲”听说他们要来此凤之愉在他们之前便到了这个地方能进来之人不多幽深安静是个谈话的好地方“我与你父亲相识之时也如你这般年纪那时你父亲方从雪家出来历练也是缘分他帮着我解决了一群人那时他只以为一群人欺负一个弱女子太过分却不知是我先耍了那群人。”往事记起之时还是那般美好。 “姨娘与我父亲定然交情深厚!”从凤之愉的眼神中就可看出她有多么向往那段时光。 “是啊他与你娘亲在东逸国落脚还是我安排的也不知这究竟是对是错?”她当年若没有向东方旭举荐雪极融若没有让雪极融在东逸国安生他或许不会早早离去“不过我不后悔他若不在东逸国他若不在那沙场之上便是屈才了”凤之愉是勇敢的她也是自信的。 “你们俩本就是一对当时辰言尚小你也才出生之乐便想着将你俩撮合成一对辰言还一直以为之乐想让他与静雨凑一对”东方辰言的心思不会瞒着凤之愉虽然凤之乐也喜欢乔静雨那孩子可论交情总是与雪家深厚。 “我来此就是要将此物交于你”凤之愉拿出一个木匣子“这是你父亲走后你母亲寻到我托付于我保管的如今你既已要离去这也该还给你”终于物归原主了心里似乎空了一块地方一个个地离她而去如今这几人当中也只剩下自己与那个不知是生是死之人。 “姨娘与我父母定然是挚友否则我母亲也不会将这东西交于姨娘这个其实是我要留给辰言的”不出意外那木匣子中装的就是那根解锁的发簪有了这东西东方辰言便多了一层保障。 “我与你父亲的恩恩怨怨早已算不清了我给你了也算完成托付了如何处置便是你的事。”凤之愉与雪极融有过争执却也深交只是他的最后一面还是没有见到“好了我先回去了。” “四皇弟在城郊等我们。”昨晚未及细谈今日又怎能再错过相信雪凡音一定有很多话要与东方辰繁讲而那个地方也是他们认清内心之处是他们牵手之地从那开始从那中断。 东方辰耀离开皇宫回到府中之时便听下人说高氏在乔静雨房中。生怕生出什么事端连忙三步并作两步往乔静雨院中而去却发现高氏躺在地上乔静雨慌张之际却也不忘让人传了大夫与御医。 东方辰耀见此来不及多说什么抱起高氏便往乔静雨寝房中而去冬儿想阻拦却被乔静雨拦下而高氏见到东方辰耀之时便已泪如雨下直言肚子痛高氏离开之地确也染了血色。 东方辰耀什么都没有问只待大夫过来又命产婆待命当大夫进房细诊之时东方辰耀才发觉这院中还有一人惊慌失措着面色也已吓白此人正是太子妾齐宝林。东方辰耀对她并不熟悉只因她与高氏走得近才知晓此人总有人要往太子府中送人三次四次东方辰耀也不好拒绝便将人收下了这齐宝林便是朝中大员送上来之人东方辰耀却是未曾宠幸过。 “你怎会在此?”她在此正好不论是高氏的把戏还是乔静雨的不小心终是有人可以背了说句实话东方辰耀是不相信乔静雨会动手的一来乔静雨不是善妒之人;二来乔静雨不傻怎么会让人躺在自己院中想必会与这齐宝林有关。 齐宝林也是个不争气的听到东方辰耀如此说便“扑通”一声跪于地上连连呼着“太子殿下饶命!”当她看到高氏躺在地上还有血从她腿间留下只是便已慌了神若非乔静雨强自镇定着只怕是要任由高氏一尸两命了。 东方辰耀便知此时与她脱不了干系“说!”只一个字却也听得出他语中的怒气毕竟高氏怀里是他的孩子是他第一个孩子呀怎么会坐视不理呢? 乔静雨却在此时出声“人倒在我房中若要追究我难辞其咎还请殿下定夺。” 平平静静一句话却让东方辰耀大为恼火“乔静雨本宫不会让任何人为所欲为你想清楚!”她怎么可以就这样置自己于险地呢难道她不知道自己是在为她开脱吗? 乔静雨眼中无惊无慌平静取到了所有的情绪这样的乔静雨竟让东方辰耀语塞他不知该如何出口心中更是无由地惊慌东方辰耀不知这只是开始而已。 御医到时皇后也从宫中赶来她最关心的是躺在房中被大夫与产婆围绕的乔静雨只给了乔静雨与齐宝林一个眼神未再理会毕竟那个孩子才是最重要的一切待高氏腹中孩子平安再追究。 “皇后娘娘太子殿下高奉仪临盆在即还请皇后娘娘与太子殿下回避。”高氏的身孕本已八月有余经此一事定要早产。一时间太子府集满了御医与产婆太子的第一个孩子皇上的长孙何人敢怠慢! 高氏也是期待着这个孩子的降生毕竟这是她翻盘的唯一机会若不出意外她怀中的是个男孩更有可能是未来的继承人。 丝毫不知皇城中手忙脚乱的太子府之事的城郊东方辰繁小屋内几人正好好诉着别离雪林已在屋外的合欢树下等着雪凡音第一剑亦坐在一旁“雪凡音交给你了你们那位家主究竟是何人?”第一剑已听怪医回来提起雪家那位非得让雪凡音回去的家主却不知究竟是何人欲从雪林口中探出一点风声。 雪林也不负第一剑所望在第一剑一番旁敲侧击正面直问后已将消息透露给了第一剑而雪林自己却还不清楚“我们家主一定不会让凡音受任何委屈的你就放心在雪家凡音定然比在外面来得好。” 而第一剑担心的却不是哪边受得委屈少“你不懂不受委屈不代表过得好有的事终是旁人无法解开的。” “你倒是明白第一剑何时有情了?”是材不嫌事大听到第一剑那番话之后便冒了出来若有所思地看了第一剑一眼“事也好人也罢错过了便是错过了。”第一剑的心思是材知晓一些可是总有许多事情不会任由自己的想象发展一时的犹豫最终只能错过。 第一剑本就是个明白人听是材如此说便知他所指何事“往事不可追……” 如今也只能叹此一声。 屋内东方辰言东方辰繁东方辰昕萧尽寒储默几人正被离愁围绕着反倒是雪凡音漾着笑意“又不是不见了你们何必愁眉苦脸的都记住我不在替我照顾好东方辰言别让他逞强了我回来时他要是添了什么新伤你们几个都逃不了!” 正文 第二百六十四节 剑非完剑 雪凡音一番看似俏皮的话语却无不体现着她的担忧她最怕的是东方辰言的不顾一切只希望这几个生死之交的兄弟可以在日后劝阻他别人的话他或许不会听但是他们的话东方辰言多少会听进去。 “凡音把他交给我们你还有什么可不放心的你回来之时他若伤着了我尽意庄随你糟蹋。”萧尽寒一副大义凛然之样向着雪凡音保证着。 东方辰言瞥了他一眼不过为了让雪凡音安心东方辰言选择沉默。不过东方辰言的沉默不代表储默会无话可说“行了到时候尽意庄是何人的都不知晓毁了又与你和何干?”储默绝不是一个省事的任何时候都不忘他的毒舌。 “储默你有何打算是继续当你的隐士还是重新出世一展身手?”雪凡音是希望储默可以留下的毕竟真能让东方辰言无法的这几人当中也只有储默有这个胆子与法子。 “如你所愿!”储默是了解雪凡音的她的小心思自也逃不了他的眼睛经此一事即便雪凡音不提储默亦不会随意离去好歹得等时局稳定些再离开。 “凡音三皇兄身边有我们在你且安心只是你一人随他们而去我们亦不知雪家是何情形那位一直催着你回去的家主又是何人不安的倒是我们。”辰繁的话不无道理他们对雪家的底细一无所知怎么会不担心呢? 雪凡音乃雪家嫡女不论如何她回去都有可能对那位家主产生影响东方辰言与东方辰灵乃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而雪凡音与那位不过是有血缘罢了。雪极融离开雪家已多年谁知那些个人是如何想的不是他们将人想得太坏而是经东方辰灵一事他们不得不防可却又无处可防。 “不必担心那人不会对雪凡音如何不过是想保护她罢了。”第一剑在此时踢门而入从单纯的雪林口中探出那位家主底细后他便迫不及待地进来找这些人恰巧听到了东方辰繁的疑问与忧虑。 第一剑看着充满疑问的一群人不禁眉头一皱“那人你们都认识。”眼神便落在了东方辰言身上。 “雪凡谦?”东方辰言试探着吐出三个字在场之人皆为之一震尤其是雪凡音她万万没想到她以为尸骨无存的哥哥竟然安然在雪家而且还是雪家的家主怪不得会如此着急让她回去雪凡音的目光也不禁看向了东方辰言。 东方辰言看着纷纷落向自己的目光便开口道:“战场之上遗尸残骸会有可尸骨无存却不多雪凡谦留下一柄断剑却在断剑周围找不到他的尸体本就非常事。”当时正是因为找不到雪凡谦的尸体东方辰言才会让萧尽寒跑一趟可找到断剑却找不到他的尸体已引起东方辰言的怀疑不过因突然冒出的性情大改的雪凡音东方辰言便将注意力转移了未再深究。 “那柄剑你可要带回?”剑还在萧尽寒手中既然雪凡谦未亡理该物归原主“不过我得回尽意庄一趟剑还在尽意庄。” “雪凡谦的玄鸣剑是尽寒在战场上寻得的不过剑非完剑你既回去一同带回吧。”雪凡谦东方辰言是知晓的对于一个战士而言武器亦如自己的手足怎会让它轻易丢失既有机会寻回有怎能让其流落何况那把剑世间难求。 “尽寒你也不必回去且让萧尽凉走一趟便是。”萧尽寒一来一回定然不若萧尽凉来此快速。 “三皇兄原来你早已知晓此事怪不得放心让凡音回去。”辰昕对东方辰言那就一个佩服居然能死活都能预测到简直就是神人啊那崇拜的小眼神光芒无可阻挡。 “他不是知晓不过是猜的。”储默对于东方辰昕这样的傻孩子很好心地给出了解释。 “你为何猜不到?”东方辰昕直接呛了回去。 里面热闹外面更是一片火药味“人都要被你带走了还不许我们见见?”怪医带着花情怒气冲冲地来到辰繁小屋外其实怪医是不知有这么一处地方的不过是在跟着雪三爷之时走到了此地。 雪三爷是如何知晓的?不用说自然是雪林通风报信的雪三爷根据雪林给的信号一路寻了过来早已发现怪医与花情跟在身后不过是随着他们罢了雪三爷也知晓即便自己说了他们也不会善罢甘休的既然如此便不必浪费力气了。 当怪医在树下看到雪林之时那火气“蹭”地一下便上来了敢情他们这都是算计好的“你小子枉老夫以为是个忠厚老实的不过与这雪老头一模样!”怪医指着雪林就是一顿骂当他看到闻声而来的东方辰言一行人时那就是盛怒了。 怪医呼气吹动着那麻花白胡子飞身到东方辰昕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耳朵“你小子居然也瞒着你师父我!”东方辰昕这臭小子竟然一声不吭地到了这等隐秘之地而且还是知道雪凡音即将被雪三爷这个老家伙带走的那就叫不可饶恕胳膊肘往外拐。 “怪爷爷您就饶了辰昕吧……”花情看着辰昕被怪医揪红了的耳朵向他投去同情的眼神很好心地劝着怪医。 “是啊怪爷爷辰昕不是故意的。”雪凡音也在一旁帮着腔在雪凡音心中辰昕早已是自己人。 “你这丫头也帮着他罢了这次饶了你这臭小子。”怪医松手还不忘甩甩那只揪着辰昕耳朵的手“真酸!”说罢递给辰昕一个白眼。辰昕要比怪医高半个头难怪怪医嫌手酸;而辰昕一脸委屈地看着怪医被揪痛的那个是他怎么还要被嫌弃? “既然来了不该与本王说道说道死而复生的雪家家主雪凡谦吗?”东方辰言看向雪三爷瞒得倒是真好而他更好奇雪家是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救下雪凡谦并且将人带走的。 与花情的诧异相比怪医与东方辰言听到这消息时无异引得辰昕又是一阵好奇“师父莫非您也知晓雪凡谦未死?” “方知晓!”怪医确实是方知道雪凡谦尚在雪家的消息不过他也早已有此猜测按常理言若非与雪极融或雪凡音极亲密之人怎会如此希望雪凡音回雪家不论如何雪凡音回雪家那位家主都需谨慎对待而除了雪凡谦怪医想不到雪极融还与何人会如此亲密毕竟雪极融出雪家历练之时尚年少之后又自封雪家灵力自逐雪家门感情深厚之人怪医是未曾听说过更不必提自小长在俗世的雪凡音;再以雪三爷对雪凡音的爱护断然是不会让她置险如此便只有未见尸体的雪凡谦最可疑了。 “凡谦在生死一刻之时打破了花蕊的封印也不知是否会有影响你可有何法子将其重新封印?”既然已让他们知晓凡谦未死之事也不在乎多透露一些若怪医有法子便更好。 “若能看到人诊其脉我或许尚有法子可如今只是几句话我如何能有对症下药的法子呢?”怪医也是无奈花蕊学的是花家家主的秘术岂是常人能知的而花家的那份医术也随花蕊的离开而无人知晓了怪医只能试各种法子可又不忍拿雪凡音与雪凡谦作为试用对象。 “你们究竟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救下雪凡谦的?”萧尽寒还是对此感到好奇不论他如何打听也无人见到雪凡谦在战场之中带走主将是何等难? “你们当真以为风花雪月的秘术只是传说而已吗?” “在下东方辰繁有一事相求。”东方辰繁上前施上一礼辰繁明白雪三爷是不愿讲那过程多问也无意而他也确实有事需要他们相助“花雪两家可否助风家报当年仇?”恰好花情也在东方辰繁虽想手刃仇人可风家究竟有多少势力不得而知三皇兄也曾言凤来国那些行动飞速之人并非他们所能拟及的想要一举将当年的叛徒绳之以法最好的法子就是求上古花雪两家出手。 “叛徒?”雪三爷显然对于风家之事不知情“自打风花雪月分离之后风雪两家隐世雪家便不再过问风家之事我只知你是风家之人旁的倒是一概不知。”雪三爷指着仇夜天道。 “风家嫡系已亡。”风云轻死后风家再无嫡系“凤来国那些个叛徒皆是被风家逐出与抛弃之人他们竟联合在一起。”任凭哪个有天赋的氏族都会存在无天赋之人而这些人只会慢慢地被家族抛弃“其实辰言你母族便是被风家抛弃的无天赋之系。”正是因为东方辰言的母亲姓凤仇夜天才会与他相遇“风家被逐出之人大多改了凤姓。” 东方辰言与储默皆是第一次听到这消息“如此说来我母亲也是风家之人。”谁会想到这当中竟还有这些联系或许真是命中注定眼中闪现顾虑。 本站访问地址 任意搜索引擎内输入: 即可访问! 正文 第二百六十五节 留不得,放不下 仇夜天看到东方辰言与储默互视时闪过的那抹忧虑“我仇夜天不会与仇人为友!”一句话解开了东方辰言与储默心中的担忧与疑惑“并非所有被风家抛弃之人都是叛徒!”他一开始怀疑过后来发现并非如此。zi幽阁 “你有何计划?”花情知道东方辰繁不会无缘无故如此讲他定然有他的打算。 “进屋内详谈……”东方辰繁知晓花情是同意了而雪三爷并无提出异议便一同往屋内而去。 这一边正计划着如何排兵布阵太子府正手忙脚乱人员进进出出。皇后着急等待坐立难安东方辰耀亦是如此在屋内来回踱步余光还时不时看着波澜无惊的乔静雨到这一刻他才确信乔静雨变了不再是以往那个人。 “本宫早千叮万嘱你们还会折腾成如此模样乔静雨你不奉诏入宫倒也罢了连这太子府也管不了了吗?”皇后句句质问乔静雨却是静声听取未说一字也不见抵触如同没有灵魂之人一般静静站在一旁。 最终东方辰耀还是出口阻拦他终是不忍心他也相信此事并非乔静雨所为“母后儿臣早已吩咐高奉仪无事莫出门此事也与静雨无关母后又何须苛责?” “罢了罢了一切待孩子无事再言。”东方辰耀如此说了皇后自不会驳了他的面子加之东方旭给她吃的那颗定心丸皇后心中已安稳许多。 “齐氏你有何可说?”已为乔静雨开脱自然还需找到罪魁祸首如此既可安高氏之心也可给母后交代。 齐宝林瑟瑟缩缩哪还敢言语未语泪先流双膝跪地只求原谅对于他这副模样东方辰耀除了不屑一顾不作他想“冬儿你说!” 东方辰耀的意思冬儿心领神会她也替主子委屈着这会儿正好可以让她一诉苦楚哪有不言之理。 “皇后太子明鉴高奉仪虽是倒在太子妃院中可若非齐宝林进来与高奉仪起了争执也不会有后边之事。自打高奉仪有孕太子妃一直小心以待吃用均已高奉仪喜好而来这高奉仪房中伺候的丫鬟也比太子妃的要多娘娘您想太子妃又岂会在此时让自己背上如此骂名?”冬儿毕竟是国公府出来的丫鬟练得一口怜牙悧齿也知道在东方辰耀的眼神提示下收敛。 “来人去看看内房如何了?”已经让皇后听到了一些消息便够了里面的情况东方辰耀终也是关心的。 内房中高氏额头汗珠密集腹中的绞痛阵阵来袭只是始终不见孩子的踪影一旁的产婆丫鬟所讲之话高氏也只能听清几个字罢了来来往往之人她早已分不清此时她才明白生产之时究竟有多脆弱却也更决定要将腹中孩子扶上至尊之位的决心念及此似乎一切都是值得的。 城郊小屋东方辰繁已将计划言毕“三爷爷辰繁待我甚好若可以咱们也该出一份力。”东方辰繁的这份恩情雪凡音一直没有回报的机会如今有能尽绵薄之力之时雪凡音自当全力以赴。 “我会与家主商量若可以雪家自会命人相助。”雪家可命入世历练之人先到此磨炼对付之人又是风家叛徒如此倒也不会不合规矩。 “这个忙我花情定会帮。”叛变之人最为可恶竟还害了如此多的生命令人发指到此地步自己与东方辰繁等人也是相熟还有何理由不出手呢? “该走了……”雪三爷看了一眼昏黄的太阳又转向雪凡音何尝不知她的心思可是却也只能打着为她好的名头眼看着他们分离何尝看不出来他们之间的不舍呢却还是要将此斩断…… 柔柔的风吹过脸庞温和舒服而那些充满离愁别绪之人却感受不到它的舒爽“这柄玄鸣剑你且带回那把桐琴就给我吧。”雪凡音嫁入言王府之时的桐琴除了东方辰言教她弹琴之时她甚少抚过可那上边终有他们的回忆。 “嗯暮雨替我照顾好也别再怪微雨了她有她的无可奈何。”都是为了情字微雨的愧意她已看在眼中怎好再为难她说到底不过是因心中的执着罢了希望她可以放下过往东方辰耀终不会是她心中的那人。 雪凡音是个操心之人她生怕有什么疏漏恨不能将所有的事都交待好都托付于东方辰言可注定不能面面俱到哪怕遗憾留待回忆或许也能成为美好。 “辰繁你那么好该有幸福的。”面对东方辰繁看到远处尚未开花的栀子花之时雪凡音多希望他可以携手一人至白头可惜自己注定帮不了他了。 东方辰繁苦涩一笑揉揉雪凡音的头发“守着漫山的花便已知足。”除了她无法再为谁牵动。 “何时回来?”东方辰言送雪凡音至门口之时还是问了这话他相信她会回来的。 “等我三年三年若不回权当我负了你。”三年的期限其实雪凡音自己心中也没底只是给了东方辰言一个希望或许三年后她若不回他便不会这般痛了。 “三年后我定还你一个无忧天下!”三年后她回来之时定然不会让她为身份所困定然不会让月城有机会伤到她三年他要为她建一座避风亭。 “辰言我走了你要好好的……”万般不舍总有离别时纵然万千言语总有不到之处从今后与东方辰言天各一方;从今后无法再依赖眼前人;从今后怕再也不会有人一边责怪一边给自己上药“东方辰言养好伤别让我担心!”最后还是拥入他的怀中两行泪落在他的衣襟上两日的相聚却不知是多久的别离如何舍得了? 雪凡音收拾好情绪离开东方辰言的怀抱后便头也不回地往前走进入雪三爷备好的马车未再掀开帘子她不敢多看东方辰言一眼怕自己会重新回到他的怀里。 马车在林中穿梭风经过树叶声音一直在耳边响起一声马的嘶鸣声拉回所有思绪雪林调转马头来到马车边轻敲雕花木窗“凡音那位月城小姐找你你可要一见?” 雪凡音推开木窗往前望果然不远处月龄挡在了前面。雪凡音点了点头便打开马车门从车上跳下而月龄也在此时策马临近一身紫色骑装束起的发丝使得月龄整个人英气精神。 “林中可有胆与我一同过去谈谈?”月龄的语气永远是这样高高在上清冷孤傲却与第一次相见之时添了一缕寡欢黑色眼眸中少了一份自信。 雪凡音点点头既然要走了既然她寻来了自是有话要讲“三爷爷雪林我就在旁边的林子中。” 绿色的树叶疏疏密密立在两旁只留中间一条小道往旁走便是树林地上还开着不知名的小花黄黄白白的点缀其中倒也好看只可惜两人都无心欣赏这番景色。 雪凡音使自己醉心于山水月龄却没这闲情雅致“你就这么走了你不怕东方辰言另娶她人吗?” “比如你吗?”雪凡音回头反问“他若愿娶我无话可说。月龄东方辰言好就好”他的身边总该有个人不是月龄也会是别人只要那个人能真心对待东方辰言便够了雪凡音不希望东方辰言成为第二个东方辰繁她只要他开心幸福便好曾经留为回忆便已足够。 “我说过只要有机会我一定会把东方辰言夺回的你不后悔吗?”月龄没想到她的挑衅竟会让雪凡音如此淡定不过她的目的却不是看到雪凡音的表情。 “我不知会不会后悔只知我若回不来他身边若无人陪伴该是何等孤独?月龄千万不要让东方辰言一蹶不振千万不要让他太累他啊有时候就像个小孩子一样能迁就的地方就多迁就着他些……”提及东方辰言雪凡音眉眼带笑温柔了面容可话语中多少有些无奈。 “雪凡音……”本想责怪她轻言放弃此时却不知该说什么雪凡音爱得远比月龄想得深“你这是要将东方辰言托付于我吗?” “可笑吧可是我还能如何?留不得放不下……”留在此处自己若有个好歹东方辰言定会自责一生与其如此不如让他知晓在远方的她很好很安全雪凡音自嘲的笑声中不乏悲凉。 月龄心中顿时感慨万千看着马车远去留下一地尘埃的眼前为何没了那般喜悦?扬鞭挥马马蹄飞奔往皇城而去一路上却是雪凡音的模样;而雪凡音亦在那马车之中回忆着与东方辰言相遇的点点滴滴原来自己竟已是这般离不开他。 本站访问地址 任意搜索引擎内输入: 即可访问! 正文 第二百六十六节 花叶相随 “啪嗒啪嗒”雨滴毫无预兆地落在叶子上声音越来越清晰雨下得越来越大有人却迟迟不愿进门只望着一树尚未开盛的花。 “三皇兄快进去淋湿了伤口该发炎了。”东方辰昕一边替东方辰言打着伞一边劝着站在合欢树下痴望的东方辰言。 雪凡音离开后东方辰言便一直站在这树下抬头看着随风轻摇的花“合欢花叶随花开花落晨展暮合……” “你莫不是让凡音无法安心她最放心不下的便是你这身伤。”东方辰繁站在辰昕一旁道这些人当中许是自己最清楚这种感觉了。 “凡音说花欢人难合竟是一语成箴”当日树下情景尚在眼前却已是物是人非“进去吧!”如何能让她担心呢自己还要等她回来不过三年罢了。 花经过雨的洗涤更显亮丽丝丝花瓣沾着雨滴晶莹透亮仿若新生;雨后的空气夹带着泥土的气息混合在淡淡花香之中春日的凉意在夜里更甚太子府却难以感受这番气象都关心着乔静雨房中高氏的情况。 虽已是深夜可宫里的老太后也因无法入眠而赶至太子府抵着困意等着房内的消息;齐宝林早已被遣回院子乔静雨的院子外人头攒动谁都知晓这孩子一出生便有可能改变太子府如今的局势。 随着一声尖叫一阵哭声这个让众人等待多时的孩子终于降生了房内的丫鬟立马至厅堂禀报堂上几位“恭贺太子殿下喜得贵子!”丫鬟眉眼带笑笑意更甚的是坐于上位的皇太后与皇后而这丫鬟自也得了重赏。 “奴婢(奴才)恭喜太后娘娘恭喜皇后娘娘恭喜太子殿下。”一屋子的下人皆跪于地上贺喜这府中添新主。 “赏!”高兴之余皇后自不会亏待了这些个下人“母后咱们去看看高奉仪与孩子。”说话间皇后已搀扶着老太后往内房而去转而又对跟在身后的东方辰耀道:“辰耀你别急着进去待收拾好进去也不迟。”东方辰耀自也识趣地未再多踏一步。 “静雨我有话与你言。”东方辰耀喊下欲随皇后一同进去的乔静雨自己的母后东方辰耀多少了解些。东方辰耀心中除了得子之喜也有对乔静雨的担忧与心疼“随我去书房。” 东方辰耀不知书房犹如乔静雨的噩梦他未发觉乔静雨听到“书房”二字时的微微一颤但乔静雨终还是随着东方辰耀而去。 太子府喜得皇孙的喜报早已传至各处哪怕远在城郊的东方辰繁也得到了消息“当真是几家欢喜几家忧高氏生下一男婴。”这边雪凡音离开不久那边便添了一人生活总是在不经意间嘲弄着世间人。 “明日去看看!”东方辰言不做评论今晚夜已深多有不便既已知道消息明日也该上门看看。 第二日东方辰言东方辰繁东方辰昕至太子府时东方旭正巧也在府中父子两人只是客气地打了招呼并未多说什么反倒是乔静雨趁人多不注意之时拉着东方辰言至一偏僻之处言语一番。 “雪凡音没与你一同过来难不成还怕朕会伤了她不成?”印象中辰言早已与雪凡音时时刻刻在一起经过灵王府之事想必更是如此辰言怎还会不紧紧抓着她竟会一人前来。 “回雪家了。”东方辰言冷淡的话语却让东方旭与东方辰耀诧异一时间却也不知该说什么若是安慰他们俩皆是伤过雪凡音之人又有什么立场安慰呢;若说高兴这并非他们现在想看到的结果或许心中愧疚更多只能无言相对。 “朕在锦瑟殿等你。”东方旭走之前只向东方辰言留下这一句话。东方旭召见东方辰言不止一两回了就连设的庆功宴东方辰言也未出席怕也只有锦瑟殿叫得动他了他心里定然也在责怪着自己。 “嗯”东方辰言轻应一声心中确实不满可谁让东方旭提的那个地方是锦瑟殿呢东方辰言只得应下。 “若非急着进去何不品盏香茗?”东方旭离开后东方辰言对着一旁的东方辰耀道。 东方辰耀看了东方辰言一眼他从未如此主动过定然是有事而又因雪凡音离去之时心怀愧疚也就随他一同离去随行的还有东方辰繁与东方辰昕。 “不是品香茗吗大皇兄带我们至此是为何莫不是连一盏茶都不愿与我们?”辰昕见东方辰耀将他们引至一处园子时便停下了脚步没好气地问着东方辰耀。 “辰昕你当你三皇兄只是为了喝茶?”东方辰言的小心思东方辰耀不信辰昕会不清楚毕竟他已不是不知世事之人。 “微雨呢?”雪凡音走之前还惦记着微雨东方辰言自要关心一下自从离开灵王府东方辰言也未见过微雨她仿佛消失在皇城一般。 东方辰耀摇头“冷冽在何处我亦不晓。”离开灵王府便逢桓国公重病辞世一时间他也无暇顾及此事而且有时候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东方辰耀相信冷冽不会有事的那毕竟是他一手培养之人。 “柳燕尔你可还有安排?”柳燕尔终是东方辰耀之人东方辰言既不想与之为敌自也会与东方辰耀打招呼。 “随你!”东方辰耀笑道东方辰言会如此问便是有所打算对于他东方辰耀有所愧疚如今雪凡音又离他而去若能有个人让他泄愤便也由着他。 “乔静雨你又有何安排不要到时还不如我!”东方辰言不过是提醒东方辰耀罢了只希望自己的遗憾不要再重演而不论如何自己也好辰繁也罢至少知道彼此心中都有对方至少不会有什么误会而东方辰耀与乔静雨却是不同。 在东方辰耀听到乔静雨三个字时眉头深锁却沉默不语他也不知该如何面对乔静雨他更不知乔静雨这般是为什么但心中却是莫名烦躁。 “你们家务事我不便多言那高氏需注意着些”有高运之事在先高氏东方辰言怎会不提防更何况那人本就不是个省油的灯东方辰言不过好心提醒罢了。 “辰言若有时间你我兄弟该好好谈谈有些事终要解开不知你可还愿意真与我共品一壶香茗?”自己与东方辰言之间或许误会太多该找个机会将前尘往事好好梳理梳理。 “我如今孤家寡人一个有的是时间不过需你移驾言王府这儿太吵。”东方辰言转身留下这话便径自出门。 桥边杨柳依依柳枝随风而舞漫天飞絮迷人眼如同三月的雪洋洋洒洒;一场雨新绿更添一层洗尽叶上纤尘这扬动的柳枝也似留着欲走之人。 “我回花弄国禀报母亲也将东方辰繁与风家之事一同讲了你们有何打算?”花情来此已多日本是为了雪凡音而今雪凡音既已离开她也该回去了。 “辰繁暗门游人既已去你不必前去你乃朝廷中人多有不便风明照我定会带回交于你处置至于别的叛徒有花雪两家相助不足为惧。”经上次一战凤来国多少损伤了一些人而暗门已由白染接手东方辰繁始终是东逸国的繁王爷若让江湖人知晓他参与了暗门之事对他定然有所影响。 东方辰繁点头仇夜天之话不无道理何况雪凡音方走现在离开他也放心不下东方辰言;朝中局势又未稳经东方辰灵一闹不少大臣身涉其中旁的不说光宋家便有不少要治理之人这一治便又空下了不少位置自然需人顶上。 “是材你呢?若无事不如随我往花弄国走一遭。”花情看着一旁不言语的是材倒是主动给出了建议。 红晕出现在是材脸上“我若离开非儿该如何?”东方辰言现在想必没有心思管是非如何知妹莫若兄是非就是个不怕祸大的人这几日她心情正不好若无人管着哪知会闯出什么祸端。 “是非交给我你就安心往花弄国去吧。”储默了解花情的心思也愿助她一力而且是材走了储默才有机会与是非相处狡诈如他又怎会轻易错过这等机会呢? 可怜是非还不知储默的心思也催促着是材往花弄国而去“哥哥你就当保护花情她一女子回去谁知路上会发生什么我有言哥哥在你就放心。”是非的心也是大得很在她心里只要有东方辰言一日就有人能替她摆平所有祸端其实东方辰言早就如是非的兄长般存在。 是材虽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也说不出来再看他笑魇如花的好妹妹温和淡然的好兄弟倒以为是自己想多了便勉强答应了。 “我已将尽意庄交与尽凉尽凉既已回去我自当在此多留些时日。”虽说萧尽凉如何也不愿接手庄主之位可也不能置萧尽寒丢下的摊子于不顾如今萧尽寒就如同个挂名庄主一般潇洒自在。 “还不出来?”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七节 半醉半醒半浮生 “还不出来?”第一剑冷冷出口从她出现第一剑便已知晓不过是不揭穿罢了。 众人回头之时月龄便在他们身后“你又是何打算月清光还记挂着你你也该回月城看看。”月清光的信东方辰繁前几日便已收到不过耽搁了才未寻月龄这时遇到正好与她讲了。 “大哥可以应付的我既然来了就没打算就此回去1月龄就未想过要回去尤其是雪凡音离开后她更有留下的理由。如今月城已掌控在月清光手中也无人敢对月龄多说什么。 “月龄不该执着的又何必执意为之?”月龄的心思东方辰繁岂会不知他也是好言相劝月龄如此定当辛苦。 月龄却只是苦笑一声辛苦她岂会不知可这颗心却由不得自己它早已为东方辰言所萦绕放下岂容易? “师父您该不会也走了吧三皇兄的伤您可得治好还有那个宋梦琴这么好的药人您就舍得不要?”辰昕可不希望怪医离开好不容易才把他盼来又因各种事情医术未学多少他若又离开岂不亏大?不过辰昕也已想好招数怪医若离开那他就以保护怪医的名义随他一同云游是材可以如此自己为何不可以? 怪医毫不留情就往东方辰昕头上一记“你师父我还没玩够怎么会离开我若走了那个什么游人的回来了你不被他骗走就不错了。”想起东方辰昕看游人那眼神怪医恨不得把他的眼珠挖下来不过是隐世罢了至于吗? 怪医这一番话倒是提醒了储默“仇夜天记得让白染回来1储默眉心的一点愁无不诉说着他的担忧白染年少白头为了报仇以假面存活于世那一张张人皮面具下是他那颗早已疮痍的心。 “我会将他带回的。”仇夜天与白染年少相识虽不时常相见可对白染的情况也是清楚的因此他明白储默担心的是什么即便储默不说他也会将白染带回。 “那小子老夫要见见。”对于白染的易容术怪医是相当感兴趣因此对于白染这人也更让他有相见的必要何况他现在竟是暗门门主之子身上有一半风家的骨血怪医怎么会轻易放过这样的机会呢。 “你们尽可放心该带回之人我定不会忘了。”仇夜天实在受不了这些个人的磨叽只得给他们吃一粒定心丸“游人我也会让他回来的”仇夜天知道这一次游人来皇城东方辰繁未能与他好好叙叙那一系列的事情早已将原本的一切打乱。 “暗门若有能用之人可让他们至花月楼。”对于暗门的杀手第一剑还是很感兴趣的毕竟这江湖上除了在暗处的暗门能与花月楼匹敌的杀手组织难寻踪影第一剑也不想想花月楼的身后是花弄国的支持除了他还有哪个杀手组织能得到国家的助力花月楼称霸江湖自也是意料之中的。 仇夜天给了第一剑一个深深地白眼这暗门还没怎么样第一剑就已经算计着里面的人要真落败了岂不是要被他的花月楼私吞。 “你少如此看我花月楼比那暗门正派多了至少不会无缘无故杀人。”对此第一剑引以为豪这也是为何花月楼能长存于江湖之因。 “第一剑你少给自己脸上贴金子花月楼还不是有银子便能执行任务。”好歹同为对手仇夜天怎么可能对花月楼一无所知何况花月楼的规矩如何都不用打听。 “银子便是理由。”对于第一剑一副“你别不服”的欠扁模样仇夜天没再说什么这个绝对是能噎死人的。 吵闹之中离别终会到来看着远行之人落寞总是无法避免的依着一岸柳树尽头便是半醒楼他们几人自是往半醒楼而去。 看着门口冗长的人群东方辰繁的目光却停留于门前的一副对联从前未仔细品味如今其中的意味不免令人唏嘘“一生一世一双人半醉半醒半浮生”储默念出这一副对联却想到初见雪凡音的模样“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阿音当时是如此说的与这对联倒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许多事只是不及细想若念及深处总能发现些蛛丝马迹就如同这半醒楼与雪凡音的关系如此醒目的门联明明与雪凡音的话那般相近可他们却没有过多思考也未仔细品味其中深意。只是凡事若都往深了想未必太累了些东方辰耀不是如此吗?他若少想些有些事情或许也就不一样了。 转念间几人已至半醒楼顶层这一层只有一个房间房间临窗除了雪凡音与东方辰昕无人上来过外边之人亦不知雅间之上还有一更雅致之地可将街上景色尽收于眼底。 “这地儿若让人知晓了半醒楼的生意怕是又要好上一倍倒更无逍遥居存活之地。”东方辰繁虽如此打趣着眼光却看向远方的风景方才那一岸柳树一池碧波都在眼下泛着波光扬着细丝静静望去倒能添得几许宁静雪凡音选在此地也是另有心思的。 脚边的草已长出一截绿石缝间的青苔绿意更浓上边还覆着一层水雾细看却发现有一株新栽的树在这一片中花木中显得如此稚嫩“含笑你栽下的?”东方辰言看向东方旭。 东方旭笑着点点头看到含笑之时软化了眉眼好似故人在眼前“是啊真是只有这锦瑟殿能请得动你了”东方旭看似说笑的言语中却有着不同寻常的无奈满院依然如同凤之乐在时的情景可花开花谢已十五载。 “若非凡音有言我岂会来此1东方辰言会答应却因雪凡音的忧虑既然答应了雪凡音好好与东方旭相处他便不会食言东方辰言不认为自己是个君子生于宫廷之中应承之事又怎会少但对于雪凡音他不会如此。 “朕原以为你对雪凡音动情不会如此之深本以为雪凡音回来了便会留下未曾想朕都错了。”自己所猜测的一个个被打破“辰言世人都道皇帝好却不知这个位置会失去多少真心人朕不想你如此你母妃定也不会让你因地位受困辰耀是你长兄朕对皇后也确实有所亏欠这帝位交于辰耀你可还能助他坐拥东逸国?”之前东方旭不担心东方辰言会如何可雪凡音的离开又有东方辰灵这个前车之鉴东方旭的隐忧自也不可避免。 “你有这天下不依旧是孤寂凡音不在江山再大地位再高又如何?”只想与雪凡音携手四处走走而已可为何这般难兜兜转转还是这般模样。 “是啊到底你母妃还是成了这后宫的一缕冤魂到底是我负了她。”最爱之人是凤之乐最遗憾的也是凤之乐。 “都是自己的选择又能怪得了何人?”东方辰言手抚过一旁的花瓣“那傻丫头还来不及与我再看梨花极盛来不及再见花瓣如雪梨花开时她到我身边;梨花初绽便离去”眼中渐渐润湿。 与之截然不同的太子府热闹非凡府上聚集了各个前来贺喜之人络绎不绝的人堆砌着的礼品所来之人皆是满脸笑容一时间高氏已成了各位夫人重要问好拉拢之人不论高氏现在地位如何那孩子总归是皇长孙太后与皇后又是这般重视最主要的桓国公走后乔静雨无人相护知道些消息的夫人也知乔静雨并不得皇后之心自也毫无顾忌地巴结高氏以求日后能为自家夫君仕途添力。 “这些个人真是势利眼一个个只知高奉仪倒忘了还有太子妃1冬儿心中不平经此一事却也明白了人情冷暖换作以前哪会有这样的区别好歹面上也会让乔静雨过得去可如今一边是门庭若市一边是寂静人鲜。 “既知世态炎凉又何苦与她们计较?”若说不心寒是不可能的桓国公尸骨未寒这些人已忙着巴结新贵可这不又是世间常态吗遗忘总比铭记来得快。 东方辰言方踏出锦瑟殿就看到了在殿门处守了多时的东方辰灵“找我?”其实东方辰言这是明知故问不过看到东方辰祈闪烁的眼神时才如此一问。 见东方辰祈点头后东方辰言便与他一同往僻静之处而去皇宫这般大总有几处清静之地“有何话尽管开口。”停下脚步东方辰言向着一路未言语的东方辰祈道。 “三皇兄若非我一时立功心切不明情况便领兵出城你也不必为我赶来三皇嫂更不会落入二皇兄的圈套你们二人也不必分离”东方辰祈将一切归咎于自身自从听到雪凡音真的已经离开之时自责已将他的心绪包围。 (https:///biquge/44474/c22443531html) 正文 第二百六十八节 梦醒释然 东方辰言耐心听东方辰祈讲完才道:“你不必自责冥冥之中的事何人说得准若非我大意凡音亦不会落入圈套可最终是否会像今日这般又有何人预测得了世事无绝对你无害人之心便好。你走后荣妃娘娘思子心切若有时间多陪陪她也好。”许是方从锦瑟殿出来东方辰言竟也关心起荣妃。 “辰月可在宫里?”许久未见辰月了也不知这丫头如何既已入宫她若在也可去看看。 “我来之时她在我母妃宫中正说要去御花园看看那些花儿这会儿怕是正在赏花。”东方辰祈也是因进宫向荣妃请安之时听人说言王爷也入宫了才过来等着的。 柔和的阳光若隐若现于云层之中偶尔那缕光照在脸上似乎在这压抑之中透入了一丝暖意两个女子更是在融融日光中显得容颜焕发凤之愉与月龄并肩而立看着容颜憔悴却面显狰狞的宋梦琴感慨愈深。 “东方辰言真不是怜香惜玉之人可怜了这花容月貌。”宋梦琴算不上倾国倾城略施粉黛若说如花俏丽也不为过可东方辰言却也下得了狠心将其作为怪医的药人落得生不如死的地步。 “只怪她太贪心如今这模样不过是咎由自取一听到辰言重病难愈的消息便伙同外人此等人留着有何用?”凤之愉绝不是心慈手软之人否则也不能一个女子在江湖之上安然无恙。 “我来了就不会再给别人机会我月龄想要的一定要得到1哪怕是东方辰言月龄也是志在必得而她也已有自己的计划既然东方辰言在乎雪凡音这何尝不是一个切入口不论如何让她回月城是不可能的。 “你如何做我阻止不了但不得伤了辰言。”这是凤之愉最大的容忍她现在即便想阻止也是有心无力月龄背后是月城莫说现在那些人一个个离去即便是他们都在也无法与一整个月城抗衡她能做的就是保东方辰言安然而凤之愉也相信月龄不会伤了东方辰言便听之任之了。在凤之愉眼中月龄与宋梦琴最大的区别是月龄是个有理智之人。 “你休想1宋梦琴忽然回过神冲着月龄喊道“王爷不会娶你的!哈哈哈”宋梦琴如同魔怔一般放肆狂笑一阵笑声后又是泪水落下满脸皆是落寞可嘴角却是上扬的。 对于宋梦琴月龄并不理会她会过来不过是想看看宋梦琴的下场罢了想看看东方辰言的手段罢了既已看到对于一个在东方辰言心中已死之人月龄懒得与她花费力气只是傲慢转身。 东方辰言在御花园找到辰月之后便往她宫里而去“三皇兄许久未来了这茶可还合三皇兄的口味?”辰月将手中的茶盏放至一边知道东方辰言喜欢茶每次他来之时辰月总会把新货供他品尝今日也是如此。 东方辰言轻呷一口便也放至一旁“在这宫里可还习惯?”无心品茶之时哪能细品那当中之味。 “倒是闲得很每日也只能自己找些事儿打发打发时间。”对于雪凡音三个字两人都默契地不提起如同以往那般闲话家常只是东方辰言从来不是会无事闲话家常之人。 “雪凡谦没死1 辰月的手不禁一颤方拿起的茶盏一晃茶水荡漾“他在哪里是他让三皇嫂回去的吗?”雪凡谦曾是辰月钦羡之人她曾说若非他早亡便要招他为驸马并非玩笑之言如今听到这消息如何能不震惊呢。 “是生是死又如何既不回来便不是当时之人。”震惊之后便是释然雪凡谦是东方辰月年少时的一个梦而梦终究只是梦梦醒之后何须再牵挂。 看到东方辰月如此东方辰言亦安心了“我们辰月长大了你不纠结于此三皇兄便放心了。”就怕她如同自己一般执着不过幸好她当时陷得并不深不过只是小女孩的心思。 “原来三皇兄不是来品茶的既然如此何不去半醒楼看看宫里太静了那儿可是热闹得很。”辰月早已知东方辰昕在半醒楼这会儿东方辰言来了倒是正好一起过去或许人多也能让三皇兄不会一直记挂着雪凡音。 当他们到来时虽早已过了午膳可当小二将他们引至顶层时倒并不寂静东方辰繁、东方辰昕、萧尽寒、储默、是非、是材、花情、怪医加上东方辰言与东方辰月正好凑一桌。 “你们倒是瞒得辛苦1东方辰言一坐下便盯着东方辰昕这地儿本就是他与雪凡音两人瞒着自己折腾的现在倒好楼顶这一地方也瞒着自己。 “父皇可与你说了什么?”东方旭见过云贵妃之后云贵妃也将大致意思略微提点了东方辰繁也是希望他能与东方辰言通个气可惜这些事情都来得太快他还来不及与东方辰言说什么。 “先说说你们有何打算?”东方辰言不急着说出自己的决定倒是这几个人总不能一直留在皇城。 “夜天已经去暗门了我送花情回花弄国非儿便先托付于你了他们几人暂时都留在皇城。”趁着机会是材忙将最担心的人给安排好。 东方辰言点头眼神却落在花情身上以自己对是材的了解他绝不会主动提出送花情回去何况那是花弄国而花情的不拒绝羞低头东方辰言便猜到大致是怎么回事了收回目光转而看向东方辰繁“你有何安排?” 东方辰繁淡淡一笑“人仇夜天会带回我在此等候便是。” 东方辰言点点头起身往窗外看去静默一会后“若有空太子府多留意些。”此地隐约可看到那条街来来往往之人不用猜也知是往太子府而去的。 “东方辰言你操的心真多1怪医一边吃着菜肴一边吐槽着东方辰言东方辰耀那臭小子当时可是把细作都安排到雪凡音身边了怪医才懒得管他的死活。 “师父您还是多吃点1东方辰昕连忙将菜往怪医面前挪他生怕师父一不小心就怕三皇兄惹恼辰昕可不想这两人动手不论最后结果如何倒霉的还是自己。 “你小子整日胳膊肘往外拐1怪医虽如此说可也不会放过辰昕递到他面前的美味与吃的过不去那她就不叫怪医了。 看着东方辰昕与怪医师徒的闹腾东方辰繁也担忧起离开三四日的游人东方辰繁深知游人心底被挑起的怒火有多盛而暗门对于他们而言是那般陌生仇夜天方赶去生怕会有什么意外。 游人一路寻一路行才方至暗门因仇夜天之前与白染通过信当游人在门口徘徊时守门之人便将他带至白染面前。 白染虽未见过游人可仇夜天传来的画像却可比对“前辈有事而来晚辈便也不客套前辈请”白染客气地为游人引路。对于游人与风云轻白染心中有愧虽然他不愿承认风明照是他的父亲可血缘却是如何都割舍不了的父债子还风明照欠下的自己也逃不了。 白染的身份游人知晓看他发间的银丝便知此人是白染对于白染游人很是和善白染也不过是一个可怜人罢了。 两人一路无话来至那一处被黑布遮住无法看到光亮的小黑屋时游人才道:“你可会后悔?”当年的选择自己已是悔他不想再添一人。 “有何可悔的自己所做之事总需承担我不过是成全他罢了。”白染并未对风明照动手这已是他最大的孝义“梦姨何其无辜我至今难忘要如何做随你不过东方辰繁怕是还想见他。”仇夜天信中交待要留风明照一条命他还要将人带回皇城。 风明照听到熟悉的声音立马从黑布包围着的屋子里发出声音“孩子只要你愿意为父的一切都是你的1这话说了已经不止两三遍但风明照能用的只有这个条件。 “没想到我们还能见面。”游人语气甚是平淡好似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而当烛光照亮室内风明照慢慢睁眼看清眼前人时却显慌张。 “风明照尽亿有何对不住你的你竟然谋划了这么一出大戏最后连云轻也未放过1看到风明照的真容时游人再也压制不住心头的怒火“是你劝我离开风家是你让我与尽亿认命各自天涯却不想一切都是你的计谋”尚少年的游人与风尽亿在犹豫不决之时遇上了佯装算命的风明照只道他们若执意在一起只会让风家消失于大陆之上为了责任为了使命最终游人离开成全风尽亿而结果却是风尽亿死于风明照刀下风家嫡系尽亡风明照鸠占鹊巢。 (https:///biquge/44474/c23224873html) 正文 第二百六十九节 何须不安 “是我的计谋这天下不该一家坐1明知无可逃便也无可畏。 “将此黑布撤下。”游人对着白染道看到白染眼中的疑惑后开口解释“他满心满眼已是黑再蒙一层黑不痛不痒也该让他见见这世上的光。”游人未等白染叫人拂袖一掌便已将布撤下日光洒入比先前的烛光更为刺眼经过长时间的黑暗这样的明亮风明照无法接受可又无法用手阻挡只得再次闭上双眼。 当风明照再次睁眼慢慢适应这光亮时恍若隔世究竟在这暗无天日之地呆了多久风明照不知只是此时他更想挣脱禁锢在手脚之上的铁链这光亮似乎也给他带来希望大声喊着“来人”只可惜任凭他如何撕喊都无人相应一个月的时间足以让白染与仇夜天将暗门重要把守之人换了。 忽然间游人的手按上风明照的琵琶骨断开绑在风明照一手的铁链以内力使铁链穿过风明照的琵琶骨一声尖叫之后风明照武功尽失“将他看好。”游人不认为废了风明照的武功便一了百了。 白染看着颓废的风明照好似一切恩怨有了归宿一声吩咐未再回头追上前面的游人“夜天来时一同将他带回皇城前辈可是与夜天一同回去?” “辰繁可会过来?”游人担心的是东方辰繁这次走得太仓促未及多言看东逸国的局面师徒两人下次见面还不知会是什么时候。 “夜天在信中倒未提及不如前辈待夜天到时再做决定如何?”仇夜天传书之时游人方出发还未与东方辰繁商量好自也没有言明东方辰繁是否会前来。 “也好正好看看这暗门的布局。”其实游人来此不过是为了确认风明照是否乃当年之人原来自己猜准了不愿再沾上血腥废了他的武功便也是了往事如烟何苦纠缠不放。 “既然前辈不急着回去倒是可以看看这暗门的风光虽说此地为暗门这风光倒是不比旁的差。”白染已俨然一副暗门主人的模样。 “我进来之时已是见识过确实与外边不同。”暗门地处隐秘自成一个世界游人也是因早年间到过风家才能寻至此处换成旁人只怕到了周围也未必进得来。 “是啊这暗门所处之地原是风家一隅风家女王离世后风家地界也被各方人占领暗门因其势力占据此地才有此等风光。”原本属于风家的地界也因那一场屠杀而渐渐显露于世人眼前因那满地的血腥当年的都城早已荒凉一片如今已是蔓草滋生却无人家。 “当年风光又如何风明照做的好事便是留下这一地景色还能让我这等已有年岁之人凭吊。”抬头间看蓝天白云鸟鸣声声入耳心胸豁然开朗。 凤来国自从得知风明照被囚禁暗门由不知何处来的白染接手原来的少主竟是东方辰言挚友之时已不再听从于暗门吩咐再次起兵侵犯东逸国边境对于他们而言要的是重掌天下的风家成者王侯对于凤来国而言“风”姓依然是个骄傲只要征服天下何人再敢置喙他们与风家是何关系。 “谁在哭啊哭伤了城墙谁在笑啊触目的苍凉;谁的眼啊嘲笑这浮华谁安静地不用再说话”马车行过这边境一路逃跑的人一路哭号的人一路浴血奋战的人一路马革裹尸之人高山之上俯瞰山下只见长枪刀剑对决而这些普通人根本不是凤来国的对手。 “那些极快便能取人性命的便是凤来国之人也是风家叛徒与其后人他们竟这般无耻用这天赋灵力对付普通百姓1雪林望着一片厮杀一片血泊不禁有此感慨。 雪三爷负手而立眼中满是忧虑“如若皆是如此这天下定然大乱看来雪家不得不出手了。”若再不阻止凤来国只怕苍生难以安宁。 “四家之力与普通人实难相比我想当初四家隐退怕的就是有此一日吧1能万代相传不败的朝代雪凡音未曾听闻而当有一日普通人揭竿而起以四家之力等待他们的只有死长此以往更多的非明治而是糜烂。 “四家先祖早有言不可仗天赋欺人风家这些人怪不得得被逐出家族此等劣根之人就该早些处理了竟还留此祸害人世1雪林心里颇为不平这就是欺人太甚。 “辰言先前便是在此处作战与这些人打仗?”雪凡音虽如此问心中却是肯定了想他那一身伤能活着回来已是不错亲见这战场的激烈与残酷才有了更多的感受才更真切地知道这战场的可怕。在这战场之上生命太过渺小只一瞬间活生生的人便躺于沙场之上。 雪林点头凝重地望着山下这是他见过最多的死亡与杀戮“爷爷我们可要下去?”置性命与惘然雪林做不到。 “回去1雪三爷收回视线不再多言下山往马车停留之处走去“你我两人岂敌得过万人铁骑回雪家自有打算。”如今这情形贸然而去不过是徒添伤兵罢了雪三爷断然不会如此做战事并非一时义气需经过深谋远虑。 对此雪凡音倒也认同便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本着少数服从多数雪林也只得跟着他们回去。 战事再起的消息三四日的光景便传到了皇城东方辰言当即便向离凤来国稍近的仇夜天传书问明情况同时东方旭也命人点兵备战。 在东方辰言书信寄出第二日便受到了仇夜天的来信非是他已收到东方辰言的信件而是他一到暗门便得知凤来国不安分的消息便急忙修书于东方辰言自己与游人、白染也先往战场而去。 得到确认之后东方辰言一边禀报东方旭一边让第一剑联系花情又找来尚在皇城的月龄。 “东方辰言除非你娶我否则月城不会出兵就看你要为雪凡音负天下苍生还是为天下苍生负雪凡音?”月龄虽自认卑鄙可若非此法她想得到东方辰言太难了这几日不论月龄说什么东方辰言就是油盐不进。 “月龄即便我娶了你又能如何除了雪凡音我东方辰言绝不会碰别的女子1有了雪凡音之后她便是唯一。 “你既有此想法那又何必怕娶我?”月龄不甘不试过她不会放弃“东方辰言东逸国大军尚回皇城路途已乏现在出兵绝无益处对方又是风家后人即便是一百个东方辰言也无可奈何花弄国出兵至边境少则五日而从月城出兵至多三日你该知晓战场的变数有多大1月城本就较偏但恰好与东逸国边境离得近出兵方便而靠近柳城的花弄国却要远得多月龄敢如此说自是有依据的。 “你用这千百性命与我交换你能心安?月龄你也是经过战场之人你难道不知拖延一刻会有多少家破人亡此时不是谈儿女之情之时1正因月龄分析得有理东方辰言才愈加火大该死的用这么多性命威胁自己但是让他就此妥协也不可能如果可以东方辰言真想置这些性命与不顾天下太平与否与他东方辰言有多大关系?可东方辰言也知道雪凡音若在不会让自己置身事外于他自己也要给雪凡音一个太平盛世待她回来之时无忧自在。 “死的是你们东逸国之人我月龄若与你东逸国无关何须不安?”月龄是铁了心逼东方辰言就范这场战争无异于给月龄添了一把力让她得以更快与东方辰言挑明月龄本就打算逼东方辰言娶自己如此一来倒是不用通过东方旭了反倒更加方便。 他们的对话也被辰繁辰昕与萧尽寒尽收耳中“月龄你不要过分这是东逸国还轮不到月城之人指手画脚1东方辰昕气愤却也恨自己此时无力帮忙。 月龄勾唇一笑如罂粟般耀眼“我等你们的消息我的耐心有限明日若无答案月城绝不借兵也不会让花弄国五日达到1丢下这话月龄便拂袖而去花弄国出兵相助最快的法子便是从月城借道只要月城不放行五日定难达到若是绕道而行时间怕又是增加一半这也是月龄敢如此肆无忌惮威胁东方辰言的原因。 此时即便是辰昕也沉默了家国天下他们是帝王之子身上本就背负了这天下安危既享受万千荣华又怎能不替百姓考虑;可若依月龄之言雪凡音怎么办她何其无辜? “你作何决定凡音都不会怪你。”梨花下夜色中东方辰繁对着东方辰言道“我以为上天待我很残忍你却比我更难。”至少无人破坏自己与云轻可东方辰言与雪凡音经历了这么多以后不仅各自天涯连守着那份美好的资格都要负上沉重的代价。 “若是你会如何?” (https:///biquge/44474/c22429034html) 正文 第二百七十节 家国天下 “若是你会如何?”东方辰言目光望向东方辰繁。 “我不会娶云轻已亡这天下会如何也与我无关不过以死谢罪正好到九泉之下陪云轻。”东方辰繁云淡风轻地讲着令人咋舌之话“你不一样凡音尚在人世还有相逢的机会又如何能轻言放弃?”东方辰繁并不想东方辰言与月龄之间有何瓜葛。 “为她而置苍生于不顾这样的担子凡音担不起你我本不同我如何想又岂是你能如何做的?”月龄扣上的帽子太重了怎能让雪凡音被千夫所指雪凡音若知道那么多性命因自己而亡该如何自责? “呵”当空长笑却有说不尽的苍凉与悲恸凉酒滑入喉中顺着唇角溢下东方辰言醉了却不是因为酒 东方辰繁只是随他仰空静默相陪结果如何不必自己说东方辰繁相信东方辰言一清二楚只不过东方辰言想让一个人肯定罢了可是东方辰繁却不能为他做这个决定。 无奈的何止东方辰言东方辰繁同样愁闷多少事终究敌不过眼前此夜两相无言心事重。 屋顶而坐的四人将树下被月光拉长身影的两人收于眼底是非单手托腮“言哥哥会如何做?”莫说旁人就连是非这个一直以直觉做事之人也为此事觉得烦忧何况是东方辰言。 “家国天下无家何来国?”储默却显轻松答案早已在他心中明确只可惜做决定之人不会是他说话间储默的眼神不自觉地落在了是非身上转头间两人的目光正好对上是非不自在地挪开了视线往储默背后看去。 是非不知自己的躲避已经引来旁边人的关注花情与是材纷纷顺着是非的目光望去两人只是会心一笑并未多言。 “早些歇息明日一早你们还需赶路。”花情与是材明早就要回花弄国谁也不知这一别会有多久。 “我看着他两。”是非不放心那两个时而对月空望时而仰首灌酒之人眉间浮着淡淡的愁圆圆的脸上褪去了原本的活泼眼中忧更浓。 “这是言王府不必担心东方辰言。”诚如储默所言言王府守卫森严尤是东方辰言再回府时又加了不少暗卫怎么会许人就此闯入何况东方辰言酒量并不差这几埕酒莫说他两人即便一人也不在话下东方辰言不过是想要自己醉了离开这烦忧之地。此时由着他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是非不忍地望了几眼便随着三人而去她岂不知东方辰言的心思可是经历了东方辰言与雪凡音的分分合合之后也明白了什么叫无可奈何世事非亲历却能感同身受。 无论夜多长也有微光划破夜幕的一刻天微亮花情与是材便等不及几声简单告别便轻装简马往花弄国而去或许他们早一日到花弄国东方辰言便能早一日掌握主动权而不必在此受月龄的牵制。 明日只在眨眼间不过一瞬便已是不愿面对的终还是会到来午后东方辰言、东方辰繁、东方辰昕与储。默四人便被召入皇宫同在御书房的还有东方辰耀与东方辰祈东方旭上坐书桌上摊着一封封奏折深深的担忧在闪现在面色之上 “凤来国已攻下边州城内不服之人尽杀之你们可有何法降制凤来国?”天下战争最无辜的是百姓而如今边州百姓正生活在惶恐之中作为一国之君东方旭怎能不自责他未料到凤来国会不顾一切不惜暴露身份也要挑起战争可作为上古四家族之一东逸国这些普通人又如何能与他们抗衡却也不能眼睁睁看着百姓被屠杀城池尽毁这个年轻的国度就此成为人间炼狱。 “父皇凤来国当真如他们宣称那般为上古风家?”东方辰耀之间东方旭点点头即便不想承认也无办法而此后是一阵的沉默。 “辰言身受重伤你们何人可带兵前往?”即便不是对手也不能避而不见明知这一去回来会有多难东方旭还是出口凤来国若再下几座城池便离皇城不远了皇子前去不论如何还能增长士气要知经这几日东逸国大军的气势早已不如从前。 “儿臣与凤来国交过手儿臣愿前往1东方旭话音方落东方辰祈便请命出战这战场除了东方辰言在场之人无人比他更熟悉而东方辰祈本身对凤来国也是深恶痛绝一个战场之人怎能忍受对方一次次挑衅且凤来国害得东逸国民不聊生。 “月龄可来过?”虽如此问东方辰言却确信月龄一定找过东方旭以东方辰言对月龄的了解只要她想要达到的目的只要不伤人害命都会用尽一切法子可是月龄却忘了因她一时之气害得哪知几条性命。 东方旭点头“你如何朕不干涉不过辰言这天下百姓亦是无辜之人。”他理解东方辰言可是作为帝王东方旭先是这一国之君之后才是他们的父亲即便他想依着东方辰言可这活生生生命的逝去东方旭不得不向东方辰言施压。 东方辰言不语这样的结果在他意料之中东方辰昕欲辩言却被东方辰繁扯着衣角常人随心所欲已是难何况是他们东方辰耀的目光中说不尽道不明。 当众人散去之时东方辰言独留于御书房之中他出来之时一如往常“我去锦瑟殿1这一句后便留下等带着的四人独自往锦瑟殿而去而他走的方向却不是直往锦瑟殿的东方辰言往远路绕了一圈看着走入锦瑟殿的他东方辰祈方开口解开三人一路的疑惑与不解。 “方才经过的那座园子是三皇嫂第一次入宫时被几个小丫鬟为难之地那条远路许是他们曾一同走过之路。”东方辰祈还记得那日雪凡音一袭青衣一根簪子将发丝轻挽娴静素雅乖巧地站在三皇兄身后;那一日三皇兄或许自己也不知当回来时看不到雪凡音之时向来淡然的他却着急了 “第一次见凡音便是在那马场那时她无喜无悲却敢上那烈马雪凡音那个傻瓜那时压根不会骑马就爱逞强四皇兄你没看到三皇兄当时火有多大若非碍于颜面只怕早将罗芊芊丢出去了。”辰昕半笑而言再看眼前时却只觉苍凉“分明那些事尚在眼前却成了这般模样以为三皇兄此后有知心之人却是各安天涯四皇兄凡音还会回来吗?” “她会回来的1东方辰繁笃定因为那人是雪凡音无论多久她一定会想尽法子回到东方辰言身边为了一个承诺她会拼尽全力雪凡音知世故却甘愿成为那个傻姑娘。 门外的声音东方辰言都听于耳中他们的每一个字无不敲击着自己的心那每一件事何尝不是他怀念的可是他却不愿怀念东方辰言想要的是与雪凡音执手天涯是与雪凡音一同向前而非留在原地回忆着与她的过往。 “王爷”宁嬷嬷看着静静站在门后久未移步的东方辰言轻轻出声伺候了这么多年又独自在这锦瑟殿守了这么些人在宁嬷嬷眼中东方辰言不仅仅是主子也如自己的子女一般他这落寞的模样怎忍心见“王妃想必不愿见王爷如此。”虽然明知雪凡音才是让他如此之人可还能让他心中荡起涟漪之人也是雪凡音。 “是啊凡音你在会如何?这天下苍生与你我何关1曾经渴望的天下即便拥有了又如何万里江山万里风光独立城头不过徒增凄凉。 太子府乔静雨一脸诧异看着冬儿“言王爷当真接旨了?”同一条街上圣旨的到来太子府岂会不知乔静雨命冬儿打探来报得到的却是这样的结果“世事多变” 思绪还未拉回东方辰耀便已站在门口许是因为东方辰言之事东方辰耀从言王府回来后便直往乔静雨院中听到的是她口中之语“初心未变世事又奈何1 “你的初心呢?”乔静雨未转头却已知来人是东方辰耀一个人她已熟悉到只听脚步声便能分别他那声音乔静雨更不会忘记。 “一直未变1东方辰耀不知他的“未变”与乔静雨的“未变”却是不同。 不及多言高氏院中的小丫鬟已在门外下人也已至内院禀报东方辰耀与乔静雨乔静雨自是大方让人进屋但她心中已知那小丫鬟是为何而来? 果然那小丫鬟的目的相当明确一进门除了请安之时那目光便停留于东方辰耀身上。 (https:///biquge/44474/c22386234html) 正文 第二百七十一节 终难抛下 高氏房中的小丫鬟目光一直隐隐约约地望向东方辰耀因身份、因威严却又不敢抬头直视“太子殿下皇长孙哭闹还请殿下过去看看。”清甜的声音中有着女子的羞涩。 “你们院中的嬷嬷丫鬟若连一个婴孩也哄不了要你们何用?”忽然被人打断的对话东方辰耀甚是不满况且自从高氏诞下孩子以来时不时便命人寻东方辰耀而因皇后之前嘱咐东方辰耀自也是随高氏便哪知她竟不知收敛。 东方辰耀怒火之下那小丫鬟直吓得跪地求饶“殿下恕罪奴婢奴婢也是听命办事。”倒也是胆大才敢在此时说这些个事。 “怕是孩子想你了去看看罢”乔静雨心中孩子终是无辜的她自己即便不想与高氏有过多接触有空之时却也会去看看那孩子虽说看到孩子之时心中五味杂陈可也不愿就此将孩子牵连。 乔静雨如此说东方辰耀还能如何留恋地看了一眼便与那丫鬟一同离开。东方辰耀与东方辰言不同东方辰言霸道也会耍赖而东方辰耀只要你说的即便再不愿也会依着在他心中依着乔静雨或许就是一种疼爱。 东方辰耀离开后冬儿便忍不住心中的疑问“主子为何让殿下离开殿下方才之话倒是解气1在东方辰耀与那小丫鬟说那番话时冬儿就差没拍手叫好了。 “他岂能长留你也知我的决断何必呢?”乔静雨一句话冬儿起的兴致瞬间便灭了“不论如何不必为难一婴孩好歹也是殿下的骨血。” “主子放心冬儿不是那等人1即便看高氏不顺眼也不会拿高氏的孩子出气“只是高氏院子里那些人倒也真敢管那孩子叫皇长孙也不想想只有主子您与殿下的嫡长子才有此资格主子您就是不与她们计较才敢让她们如此肆无忌惮1 “你呀少说几句便是了。”乔静雨摇摇头冬儿心不坏但在国公府时便养成了这心直口快的性子如今在太子府已是收敛了不少。 “我们也去看看1其实乔静雨只想向东方辰耀确定一事方才因那小丫鬟打断了便借着这名义再去找东方辰耀。 乔静雨到时东方辰耀正抱着那孩子孩子也已在东方辰耀怀中睡着那温柔的模样如同初见之时乔静雨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知道东方辰耀轻声问道:“这孩子交于你抚养如何?” 乔静雨摇摇头“还是在他母亲身边为好再不是也不至于害亲生子。” “你也不会伤他。”这一点东方辰耀笃定其实乔静雨自回来后一举一动东方辰耀基本都知晓而乔静雨为人如何这么多年夫妻他早已明了。 乔静雨淡然一笑若说他不懂他还是懂的“有一事相问不知殿下可方便?”待东方辰耀将孩子抱给一旁的奶娘后方轻声开口。 东方辰耀点头便一路往屋外走至一处安静之地“何事竟还让你特地赶来?” “言王爷当真接旨了?”虽然冬儿已说得明白可乔静雨还是想问个清楚。 “三皇兄”辰昕看着东方辰言书桌上的圣旨却说不出任何理由他知道其实最痛苦之人是这个接旨之人而这份痛苦他们却无法分担。 “我已命人赶至月城今日点兵明日一早便可出发东方辰言望你不要反悔风家可让东逸国无可奈何我月城也可以1月龄神清气爽东方辰言接的那道圣旨正是他们的婚旨。 “哼我东方辰言说话算话不过你永远不可能成为我东方辰言的正妻1即便心伤却减弱不了他的气势还是如同往常一般冰着那一张冷脸。月龄就是乘人之危可那又如何东方辰言只能接受最终他终是抛不下“苍生”二字 。 “只要在你身边便够了1月龄很是坚定她要的就是能常伴东方辰言身边月龄相信终有一日她可以取代雪凡音 话已到月龄也不再多留只是在出门前一刻被储默叫下“郡主留步1 “储大人有何事莫不是也想教训我?” “储某只有一问郡主如此岂不亏待自己?”对东方辰言月龄太过执着却不知这样的执着最后是否会让她后悔;另一方面储默也希望月龄可以就此放弃虽说希望不大可也得试试他真的不想看到雪凡音回来之时东方辰言身边已有佳人相伴。 “亏待便亏待了1语罢月龄便头也不回地往门外而去对于自己的决定是对是错月龄相信自己不会后悔。 “我明日启程前往靳州。”东方辰繁忽然的决定让东方辰昕挑起了脚。 “战场硝烟你可不必去1战场太残酷东方辰言并不想东方辰繁往那危险之地而去。 “你为了百姓已至此地步我如何能无动于衷云轻曾言有未了之事此去一为国二为云轻。”东方辰繁的决定让东方辰言也无力反驳自己已是无奈如何阻止辰繁去完成云轻的遗憾呢若不去只怕他这一生都有缺憾。 “父皇与云贵妃可知?” “已禀报了母妃也不曾阻拦。”游必有方何况是战场东方辰繁自会征求云贵妃的意见其实他现在唯一牵挂的便是母妃。 “我也去1辰昕怎么会让东方辰繁一人前去“你这身子若不带我战场之上我可不放心而且我还未见过战场如何四皇兄带我一同见识见识如何?” “明日我与你们一同去1东方辰言瞬间的决定再次让辰昕傻了呀。 “不许!你身上的伤还未好不可去1东方辰言身上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变出来的药材啊不过更担心的确实是东方辰言的身体东方辰言此次受的伤非同小可一不小心伤口便会裂开让他去战场以他的性子怎会冷眼旁观不将伤加剧都难。 “边州已被攻下花弄国之人到靳州还需些日子月城之人虽能快速到达却不得不防。”花弄国可以相信但是月城虽是月清光占据主权可月清亮未完全下台也怕军中会混进几个月清亮之人何况就凭月龄这手段东方辰言不去实在难以安心。 “有我和四皇兄在三皇兄您就安心养伤待你伤好我们便也归来了有我这医术在你有什么可不放心的?”不管什么原因东方辰昕就是不愿让东方辰言去战场想想上次差点回不来的情况如今还心有余悸。 “有你在我的伤又有何怕除非你不信自己的医术若是如此我倒更要去了战场我比你们了解。”东方辰言做的决定怎会被辰昕几句话就说服。 “凡音再三叮嘱你的伤势如何你又忍心让她为你忧心?”东方辰繁企图用雪凡音说服东方辰言实在是他的伤势不同于往常。 “你若知晓凡音在何处我便不去战场去寻凡音1东方辰言一副任由你们选择的样子而东方辰繁与东方辰昕只能翻白眼若是他们知晓雪家在何处不用东方辰言出马他们两人早去了。 看到无言以对的两人东方辰言一本正经“好了我还要留条命等凡音回来放心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心中有数。” “既然决定了便一起正好我许久未练手了。”萧尽寒白衣飘扬从屋顶飞身而下随行的还有第一剑。 “你们两人就不能走正门吗非要当个梁上君子?”萧尽寒也好第一剑也罢这两人几乎没走过言王府的正门知道上边有人的东方辰言倒还罢了辰昕总是被忽然出现的两人吓一跳。 “上边风景好看得远1萧尽寒不以为意有了第一剑这个伴之后萧尽寒倒是更喜欢这般来去无踪了。 “你见过杀手光明正大而来的吗?”走正门这事第一剑才不愿意一直身份神秘的他怎么会上门告诉人家他就是第一剑呢?何况杀手为了自身安全也得在无人注意之时来去“我此去正好找白染要张人皮面具。”第一剑觉得与东方辰言这些人走得近了似乎知晓自己之人也多了那梁捕头便是一个为安全着想很有必要弄张假面。 对于第一剑的计划东方辰言懒得理会“若带上花月楼之人更好1有资源就不要放过东方辰言可不愿放过榨取第一剑的时机还未等第一剑回答东方辰言又道:“暗门的杀手本王可以考虑归花月楼所有。” 暗门那些杀手可是第一剑心心念念之人对于东方辰言这个要求那是恨得牙痒痒“东方辰言你与月龄真配1这话几乎气得从牙缝中吐出的。 (https:///biquge/44474/c22375871html) 正文 第二百七十二节 记得回来 第一剑一句话吓坏了辰繁辰昕与萧尽寒这人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反观东方辰言却是无动于衷已成定局又能如何? “既然如此便都准备准备明日出发辰昕你进宫禀报父皇。”只有忙碌才能让东方辰言躲避此时的失落掩藏此时的痛苦他执意往战场不过是为了填充那份无处安放的无奈。 第二日一早萧尽寒在远处带领东方辰言的铁骑在城门外等候而言王府除了昨日商定好的几人还冒出了怪医与辰月随后而来的还有月龄。 “你来做什么回去1怪医东方辰言不会阻止但是辰月上战场那是绝对不可以的至于月龄东方辰言不愿多言。 “你们都走了我为何不能去六皇弟本也要来的但荣妃娘娘不愿让他离开他现在城外等你们若再不走他等的时间可就长了。”战场的英姿飒爽辰月想想就激动可以保家卫国是多么了不起的事她就是想到战场去看看这么些年虽时常在外可就是没有见过战场的悲壮。 “你一个女子就送我们出城门然后在此等我们归来便可1不论谁大谁小不论平日如何吵吵闹闹可辰昕还是希望将辰月护得好好的战场怎样根本不是辰月想象中那个样子那一派残忍辰昕不忍让她见到何况战场之上一不小心负伤亦是常有辰昕又怎会让她以身犯险。 “她也是女子为何她去得我去不得?况且我才是东逸国之人1辰月指着一旁的月龄道心中甚是不服凭什么辰昕他们带着月龄却不愿带着自己。 “你可问问她经过多少战场杀过多少敌军你岂能与她相提并论1东方辰言看了一眼月龄严肃地对着辰月道。虽然月龄的有些做法东方辰言以为不耻可她的能力却不得不予以肯定当初要娶月龄这也是原因之一只是未曾想到当时的一句话竟成了如今的遗憾。 亲耳听到东方辰言的肯定月龄心中自是欣喜万分可辰月的火气愈发大了“三皇嫂才走了几日你便这般护着她倒真是有了新人忘了旧人怪不得那些女子都说世间男子皆寡情亏我还为你委屈呢哼1月龄太过强势相比之下辰月还是更喜欢雪凡音而且她与雪凡音处得也好。 “辰月1东方辰繁打断了辰月东方辰言的心思自己清楚不过他知道辰月是在为雪凡音鸣不平可这世上又有多少公平可言只不过对雪凡音与东方辰言更残忍一些罢了不让辰月继续说下去也是不想东方辰言陷于自责。 不知为何对于东方辰繁的话辰月倒是很爱听马上便停了下来不过也未忘记向他撒娇“四皇兄你就带辰月去嘛我保证不给你们添麻烦。” “辰月我离开了母妃定然挂心你便替我留在宫中好好照看母妃如何?”见辰月未点头东方辰繁继续道“战争起兵荒马乱尸首遍地能不见便不见这世上并非所有人都要上那战场的。”一个人又怎能体验尽时间所有生活呢舍得二字并非说说而已。 “可是”辰月还是有所不甘可她的话马上被一个家伙打断了。 “打仗怎能少了军师带我走如何正好许久未见白染了。”未免储默担心白染隔十天半月便会飞鸽传书给他前几日他便得知白染也在靳州。 “姨娘”东方辰言走上前向凤之愉问好并未理睬储默反而奇怪地看了一眼站在储默身旁的是非。 “辰言储默随你去我也放心些。”储默虽不能武可点子多也正因如此他不至于陷入当局者迷的怪圈同时也已嘱咐储默看着点东方辰言他身上的伤凤之愉怎会不担心不过凤之愉深知自己劝阻不了东方辰言让自己儿子跟着倒也好毕竟敢与东方辰言作对的就属储默胆最肥自己过来也是怕东方辰言不同意。 而凤之愉开口了东方辰言自不会拒绝“如此也好非儿呢?” “我也要去我哥哥也会在靳州。”是非才不要看着他们出去自己留在这儿。 “是非留下我也留下1辰月才不要一个人孤零零的虽然与是非不是太熟可好歹是个能说话之人且不用提防什么。 “非儿与辰月留下吧时间不早该出发了姨娘这些日子辰月与非儿便交给您了。”辰月是个胆大的是非是个不怕祸大的这两人在一起想不闹出些动静也难自己不在也只能让凤之愉帮忙收拾烂摊子了。 “我在这你放心。”凤之愉答应得爽快而她也确实有能力保这两人。 城门外等着的岂止东方辰祈一人东方辰耀也是闻讯赶来因东方辰言几人低调出行虽说这么一个组合想低调都难可他们在城外等候也比在城内说话来得方便不至于那么引人注目。 东方辰耀本因府中之事未知东方辰言几人的决定幸而今日一早东方辰祈便至太子府将此事告知两人便一前一后至城外等候当看到面前这些人时不禁感慨“三皇弟方回却又要去靳州旧伤未好此去还需小心。”自从东方辰言战功愈盛后东方辰耀第一次如此心平气和真正作为兄长嘱咐着。 “看来那孩子真变了你的性子我自会注意。”东方辰耀的改变东方辰言的毒眼自是看得到出于东方辰耀的好态度又因自己与雪凡音之事好心提醒“太子妃与国公府那边怕需注意些该解释的莫要误会了。”他们夫妻间的事多了东方辰言也不好说只得隐晦提醒几句。 “嗯你们在靳州多加小心我去不得这个便当我对百姓的一番心意你且收下。”东方辰耀递上了手中的兵符这兵符正是他从桓国公处得来的桓国公离世后东方旭也把之前桓国公手中的兵力转移给了东方辰耀因此也无人知晓其实这兵符早已掌握在他手中“你且放心我已向父皇禀告。”兵符不可私授东方辰耀自是经过东方旭同意方才敢交于东方辰言。 “回来之时定还你1东方辰言不会矫情在前方说不定何时需动用兵力有了这兵符自会方便许多但他也不会私吞了这么些兵权。 “辰月与非儿若闯什么祸需你多担待着些。”若还有东方辰耀保着东方辰言便更放心了。 “辰月是我皇妹我自会保她安然是非既是你们托付又是是城之人我也不会让她受委屈。”话虽如此可东方辰耀也知道是非闯祸的功力是了得只有她让别人受委屈的份。 “四皇兄我母妃与云贵妃为伴你也可安心。”东方辰祈抬头看着愈盛的日光眯了眯眼“时间不早了还是早些上路不论如何记得回来1东方辰祈深知这一仗胜负难料若花弄国与月城尽心尽力帮忙倒还罢了若有差错只会比上次更惨烈。 “一切回来再叙。”东方辰繁淡淡一语他们确实该赶路了方才因辰月几人耽搁了一些时间这会儿再絮絮道别今晚还不知在哪儿落宿。 望着马蹄远去尘土渐渐扬起马蹄声犹在人已望不尽踪影收回远望的视线东方辰耀与东方辰祈回宫复命。 花情与是材方回花弄国便将借兵之事言明此等大事自是要经过朝臣商议方可决定为不耽误时间花芯当即召集群臣商议借兵一事只道是为风家讨回公道顺便帮着东逸国平定边境众臣又知消息乃花情带回自也是同意的。 “情情与你同来的公子是何人?”对于出现在花情身边之人花芯自是关注尤是知晓风家之事后更是谨慎她只希望花情能得一人真心疼爱而非成为旁人上位的工具只有真爱方能抵得住这权利的诱惑如同自己与王夫一般。 “他是是城公子是材是女儿让他一同前来的。”花芯的担忧花情明白便替是材解释了起来“母亲咱们何时能出兵月龄将东方辰言逼得紧。”花情最忧心还是回来的目的。 “那些既是风家之人咱们不可小觑我已让大将军点兵明日你们便可出发1虽舍不得她离开可是战场更等不得。 “粮草可有?”大军出行若无足够的粮草定然会出乱子如此匆忙之下第二日便发兵难免让花情担忧准备不足。 “咱们花弄国随时有打仗的准备每年也都有粮草存留换新兵将也都有安排才敢明日出兵倘若准备不足拿将士们的生命犯险这等事我自是不会做的。”花弄国因身份特殊便一直准备着以防不时之需而花芯即便再好说话也得以花弄国的利益为先。 (https:///biquge/44474/c22345735html) 正文 第二百七十三节 何必遗憾 另一边王夫正与是材对弈两人也算是棋逢对手不过是材还是输给了整日研究棋谱的王夫倒也不觉尴尬毕竟人家的年龄经验在那儿倒是始终有几分羞涩尤其在王夫提到花情之时还能从他脸上看到红色浮云。 “爹爹您可不要欺负是材他可是个老实人1花情一到就看到一脸尴尬的是材与笑容满面的王夫自然而然将自己的老爹黑化了不过她若是见过是材奚落东方辰言的样绝不会说是材是个老实人。 做完花芯给的任务王夫自然很识趣地将空间留给两人对于是材他是没什么意见才会离开得如此爽快只可惜这两人还未知父母的安排。 月城路短月龄的信虽寄出的晚却早已到了今日午时更是收到了月龄与东方辰言的婚约如此一对照月清光便明了这是月龄与东方辰言的交换而他需要一个解释便以风家出世欲争天下的理由向月则请兵出战。 因月清亮太过嚣张又流出了他与东方辰灵勾结的消息一时间朝中大臣原本持中立态度的老臣也都倒向月清光而月则似乎也认了命开始重用月清光月清光手中的权利更是比之前更盛。 月则思量一日后便答应了一来月清光带兵在外有些朝权可重回自己手中不至让自己如此被动;二来月则也有野心怎能容忍风家也来分一杯羹何况他们还想称霸天下加之月清光言花弄国也会派兵援助月则便不必担心此时花弄国趁虚而入至于月龄之事已先被月清光截下月则自是不晓。 花月两家皆已出动更早知道消息的雪家又怎会袖手旁观只不过这两日雪凡音回到雪家还未来得及谈如此扫兴之事。 “你就不出来见哥哥一面?”房中雪凡谦看着一旁的女子带着宠溺与笑意看着面前的女子。 雪凡音看着温和不失英气与自己容貌相似五官却更为精致肤如玉眉如剑星目有神却透着淡淡伤怀的男子视线停留在他的双腿上“你有法子让她出来吗?”自从来到雪家雪凡音本尊不论如何都不愿控制这具身体与雪凡谦好好叙叙旧。 雪凡谦的脸上划过伤“她不愿意无人逼得了她。”雪凡音的性子雪凡谦再了解不过。 “秦诺你对我的腿很好奇?”在雪凡音到雪凡音的第一时间雪凡谦便与她进行了谈话也知晓了在妹妹身体上的人叫秦诺所以私下无人之时雪凡谦还是习惯叫她秦诺。 “是我失礼了。”秦诺收回自己的视线虽然她能猜到雪凡谦这双腿定然与那场战役有关可还是抵不住好奇多看了几眼被发现后总觉尴尬。 “不碍事不如这样我与你讲讲我是如何到这儿的你与我说说东方辰言待你如何?”雪凡谦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一年多的时间他已经适应了无法行走的双腿而他也想好好了解东方辰言这个人他们之前虽相识却不熟。 见秦诺没有回答雪凡谦便先开始了自己的故事“那一场战争我被宋家人算计他们串通我当时的心腹趁我不注意之时将玄鸣剑进行了火熔也是我太过自信竟连自己的武器也保管不好。”自嘲中有着几分无奈却看不到恨意。 “方杀敌之时还未有什么待二通鼓响这柄剑剑竟然断了”雪凡谦抚摸着雪凡音带回的剑柄回忆铺展 而门外雪三爷与雪林已站了许久听到房内两人的谈话声不好打扰可战事又紧急雪林欲冲进去雪三爷将他拦下自己此时也急得团团转盼着里面能早些谈完可等了又等两人竟然没完没了地说着那些往事。 “爷爷依此下去天黑了他们也未必能谈完1 雪三爷点点头敲响了房门“家主” 雪凡谦这才停下与秦诺的闲话家常“进来。”这一年来雪凡谦早已学会平静面对风浪用雪凡谦的话讲自己已是死过一回之人还有什么可怕的。 “三爷爷有何要事?”以雪凡谦对雪三爷的了解若非有紧急之事他定然不会贸然敲门如今打断他们讲话定是有要事。 雪三爷看了一眼旁边的雪凡音方道:“不知出兵凤来国之事家主有何决断时日长了受苦的终还是百姓。”对于战争雪家的感受不比旁人少雪极融死于战场之上雪凡谦双腿也因长沙而难以行走加之回来之时看到的那番景象雪三爷也希望能早日还时间一个安宁只是他只能给意见而不能做决定。 雪凡谦点点头“我是从战场幸存下来之人这战场何等残酷我比你们清楚也因此更不愿看到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虽说东逸国对我们雪家不仁然我们若以百姓生亡赌气岂不与东方旭、宋扬之辈无所差别。” “此次风家之事乃上古四家族之一我们本就有义务还世间清宁我已命人备好兵粮即日你们便可出发还需劳烦三爷爷一趟。”雪凡谦转而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腿“只可惜那战场我再也去不了”怎会不遗憾一个战士若不能披将杀敌等于废了一身的武功。 “不能再去战场打理好雪家却也不易人生总是有舍有得哥哥何必遗憾?”秦诺看得出雪凡谦的失落不论自己是不是他的妹妹自到雪家雪凡谦对自己也是照顾有加秦诺对雪凡谦自也是关心的。 “家主放心我们前去定然会还百姓一片安宁如此也不负四家隐退初衷。”雪三爷安慰道“不知明日可否出兵?”终还是记挂着那天下之事。 雪凡谦点头心中却另有一番决定。 靳州深夜地形图前游人、白染、仇夜天正计划着明日的排兵布阵“暗门的杀手终归是凡人即便再强也抵不过凤来国十个来回夜天原是风家人可寡不敌众我是个无天赋之人援兵若还不至我们至多撑三日。”白染分析着目前不容乐观的形势发丝中雪白愈盛。 “花弄国定会派兵前来算算时日怕还要三五日雪家还不知是何情况不知雪凡谦可愿意相助。”仇夜天眼中不乏担忧即便他轻功再了得即便游人功夫再厉害可他们终只有这么几人如何与凤来国的千军万马抵抗带着暗门之人联合东逸国的守官将领一同守城撑至今日已是不错。 他们几人能顺利与靳州将领相联合也是因为此人乃是东方辰言之人否则哪能如此顺利只怕至今都未能入靳州城门也因此当此人见到东方辰言的信物时传信于东方辰言得知确实是他所派来之人时便对仇夜天几人言听计从。不过当然也是因为仇夜天几人的战略确实可信。 东方辰言一行人无星无月亦未停歇一路快马扬鞭有萧尽寒在虽是紧急之事一路却也不乏笑声自嘲“辰言明日我们便能到了。”萧尽寒听着夜风从耳边穿过疾行之下明亮的声音盖过了“哒哒”马蹄声。 “月城之人明日也可到1月清光给月龄的回信上并未说明月城是由他自己亲自带兵。 皇城明朗也已整军待发自从入军明朗便一直跟着东方辰言每一次战场之上有东方辰言之处就有明朗在这一次他怎么可能让东方辰言一人前去至祈王府与东方辰祈商量之后连同东方辰耀一齐入宫面见东方旭请求带兵支援靳州。 朝廷在靳州有多少兵力东方旭了如指掌且又收到花弄国与月城援兵的文书东逸国自也不能比他们的兵力还少明朗请命正合东方旭之意经一番朝仪形式后便同意明朗带十万大军出发。 东方旭此举也使凤来国的注意力转到这十万大军之上而不至埋伏路上的辰言辰繁辰昕几人。 东方辰言几人到达靳州之时月清光带领月城两万人马在傍晚时分也已抵达月清光得知东方辰言一行已达到时便直往主帐中寻找月龄。同样得知领军之人乃是月清光的月龄也在大军时便出营帐相见。 “东方辰言呢?”见到月龄的第一句话月清光问的便是东方辰言而未及月龄回答月清光便带着她往另一处而去。 “你怎会这般糊涂你想要的东方辰言给不了他非你良人又为何要用这般手段到头来伤的还是你自己。”月清光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他没想到月龄本是至东逸国救东方辰言的如今竟许配给了东方辰言。 “大哥你知道东方辰言如何对待柳燕尔的吗?” (https:///biquge/44474/c22332384html) 正文 第二百七十四节 风起云涌 “大哥你知道东方辰言如何对待柳燕尔的吗?”月龄抬头对上月清光疑惑的目光柳燕尔被东方辰言的人带走至今音信全无月龄相信以东方辰言的手段柳燕尔的日子绝不会好过。 “如今雪凡音不在东方辰言身边终有一日她会像柳燕尔那般渐渐被东方辰言遗忘的到时陪在他身边的我才是与他白头偕老之人。”月龄以为新人换旧人不过是时间罢了而她愿意等东方辰言回头之时。 “父亲还不知此事如今反悔我可与东方旭言取消你们的婚约。”月清光还是希望月龄能够随他一同回月城不论东方辰言日后心中是否会有月龄跟着东方辰言月龄注定辛苦。 “大哥我已决定便不会反悔1月龄说得铿锵有力不论月清光如何劝阻也是无力最后也只得叹一声“若有需要随时寻我”便转身离去。 储默一到便拉着怪医寻白染而去这一路虽与萧尽寒一唱一和可心中却记挂着那个命运多舛的兄弟白染白染的情况储默自认为没有人比自己更为清楚。 “储默你害怕老夫跑了不成快松手1怪医被储默拽得那叫一个不舒服他可是有脾气的怪老头若非真想见见那个易容高手才不会任储默拉走。 而当怪医看到半头白发面色苍白的白染时终于明白储默着急的是什么“你那易容术少用些1出神入化的易容术需要用内力催动怪医并非催动不了只是他不愿做这等伤身之事本以为白染能有什么好法子原来不过是靠他强悍的内力但这终非长久之计。 怪医的手搭上白染的脉搏之时疑问加深“你的内力为何这般深厚?”白染的内力在东方辰言与仇夜天之上甚至与自己不相上下。 “梦姨受风明照一掌后用尚存的一口气将她的内力尽数传于我而我虽是风家的废人但不知为何内力却比旁人更易积聚。”白染缓缓诉说着自己功力的由来也慢慢陷入了那一段往事之中怪医与储默也很识趣地不再打扰。 在这世间这么多年人间纷扰沧桑变幻怪医见得岂会少听过的故事亲历过的伤心怪医早已能淡然处之而当看到东方辰言落寞的身影时怪医还是不忍心。 “孩子”怪医一手往东方辰言肩头拍了拍东方辰言未转头依旧看着远方的青山。 “若为青松一处栽”良久东方辰言才吐出这一句话“前辈有何吩咐?”转头对着怪医道。 “孩子呀这世上我们能控制之事终是少的。”怪医不曾想过那个高傲的东方辰言竟是如今这般孤寂而这孤寂还需多少时间呢他的等待又能换来什么?一切怪医不得而知。 “她说骗尽多情是戏文这出戏总有演完之时我却始终不信即便是骗也要骗尽这一世。” “东方辰言你若愿骗龄儿我便也放心了。”月清光的声音在东方辰言话落之时响起若东方辰言愿意哪怕只是一处戏文想必月龄也知足了。 “既然来了回营商量该如何打这一仗吧。”对于月龄的问题东方辰言不想多言语罢便转身往营帐而去。 靳州马蹄纷踏战火四起刀光剑影;东逸国皇城东方旭整治宋家、罗家、杜家亦是一片哀嚎与血腥每一场的权利争夺中总需要一部分人的鲜血填补一方的愤怒东方辰灵与东方辰耀、东方辰言的明争暗斗中他虽被软禁但随着他一同参与之人却没有这般好运。 东方旭可以对自己的儿子容忍却不会对这些无血缘之人开释只半月便已将三家之人肃清不论出于什么原因他要还未来登基之人一班安心的朝臣这也是为何东方旭会如此痛下杀手刑场也被一场场的大雨将血迹冲散而雨后的血腥味却依然久久未能散去这是东方旭自登基以来处斩最多人的一案。 东方辰耀深知东方旭此举为何他同样希望趁此在空缺之位上插入乔家人却遭到了乔老爷与乔静雨的拒绝东方辰耀只得作罢。 “静雨你有何事可与我讲我知道桓国公的离世你很伤心可你不能一直陷于其中。”对于乔静雨甚少言语的近况东方辰耀甚是担心总算鼓起勇气放下身段却还是得不到乔静雨的回答。 “照顾好孩子。”这是乔静雨对东方辰言说得最多的一句话。 而他们的对话也往往在这一句话后截然而止明明离得那么近却似乎有走不完的距离这让东方辰耀心头的不安愈演愈盛。之后乔静雨与东方辰耀一直是如此两人之间没有再恶化也没有拉近距离 靳州花弄国大军与雪家派出之人几乎同时到达自此相隔百年风花雪月再此相聚靳州战场注定要掀起不同寻常的风云。 “你们三家要与我们为敌吗?”凤君听到将士来报花雪月三家联同东逸国对付凤来国之时便亲自上阵一探究竟未曾想倒还真是如此而花雪月三家至此好戏自然要开场了。 而花雪月此时才发现凤来国敢如此嚣张并非那般简单“原来凤来国是一群乌合之众今日便当清理门户了。”随同凤君一起的根本不仅仅是风家人还有其它三家被逐出之人凤君只怕是早就在暗中部署这一切早有脱离暗门之心。 凤君邪魅一笑“如今这局面我倒不必忌讳了免得说我欺负你们这些个俗世人。”凤君现在的嚣张与之前在仇夜天面前的低声下气完全是两幅模样。 “今日我们这边四家正统皆在若束手就擒及时悔改还来得及1花情知道若硬碰硬殃及之人为更多但凤君若有这等悲天悯人之心又怎会发起这战争。 说话间凤来国已无耐心等下去一风家之人两手来回变幻转眼间便扬起漫天的尘土阻扰了两军的视线凤来国欲趁此发起进攻在模糊之中解决了东逸国之人可他们忘了属于风家的并非只有凤来国之人。 仇夜天于模糊之中飞身而起一袭黑袍气势却非同小可只见他扬起衣袖提气运功之后挥手间便压下这漫漫尘埃只可惜尽管仇夜天功力在这人之上奈何凤来国人多势众十余人共同发力时愣是仇夜天也无法破解。 花情与月龄对视之后一人将功力输于轻剑之上欲以见光劈开这漫天风沙而另一人则将漫天黄沙舞成利器配合之间一前一后向凤来国挥去。而两人虽伤了凤来国几人可凤来国发觉之后也瞬间换上这两姓人对付虽说月龄与花情可轻易避过对方的攻击但东逸国那些普通的士兵却无这般好运未战而受伤之人逐渐增加只得命人将伤者运回营帐之中让怪医与辰昕照料。 有了花情与月龄的开头两军之人也纷纷而上这一场战争从四家见面之时起便不再不同似乎更像是四家两派人马的斗法不光有这天下之争更有多年恩怨的积累都需在此时释放。 风家一次次的“漫天风起”月家的“月光迸现”花家的“花卷银针”三大百年未露的绝技在此刻一一展现飞沙走石光影交错混沌了一方天地自始至终雪家未出手怪医不在战场之上只有雪三爷知晓雪家若参与意味着什么但事情却不能如他所愿。 凤来国眼看要被三家正统压制又怎会甘心毕竟对方学的都是比他们更为精深之法几轮下来劣势便开始显现一男子竟在此时开始起舞每一个动作都令人心醉深深的笑意之中不乏蛊惑也使人慢慢放下防备而雪三爷的眉头却越来越紧促。 “雪舞荧日”雪三爷慢慢说出这四个字此时才重新唤起了其他人的意识雪三爷若不说他们不会意识到雪家这项古老的技能而随着众人渐升的防备舞动的男子身边竟开始飘扬着细小的雪花似有说不尽的悲伤不得不让人起怜。 正在此时凤来国其余三姓之人再次发动了各自的技能一时间温度骤降天空慢慢被昏暗占据了主色调原本的烈日早已隐藏于这一片混沌之中风起云涌间天地似乎变了色只剩一片昏惨惨的景象。 对面四家之人又怎能容忍纷纷以各家绝学出击雪三爷则用一招“雪飘千里”来破解那男子的“雪舞荧日”而这天地却因双方强大的四股力量融合在一起而又进行抵抗瞬间将边州靳州笼罩于一片只能在昏暗中看到漫天雪花与飞沙的景象之中未来得及躲避的百姓有的被这狂风不知卷至何处 (https:///biquge/44474/c22331465html) 正文 第二百七十五节 尘埃落定 一时间边州靳州笼罩于一片只能在昏暗中看到漫天雪花与飞沙的景象之中未来得及躲避的百姓有的被这狂风不知卷至何处而处于这中心之人却还能逃过一劫东方辰言几人便处于这中心这也是为何四家一直未曾让他们回营帐的原因。 在营帐中第一剑、怪医与游人、白染已一同建立起一道屏障以防营帐之人被这强烈的力量灼伤。 “究竟何时才能结束?”游人看着受着一波又一波强烈攻击已不如开始之时那般牢固的屏障又运气输入功力可他们的精力终究有限也只能拖延一时时间越久危险愈盛一旦这道屏障被冲破营帐被卷飞那么在这营帐中的人十有八九会死于这强大的力量之中。 看着天光变幻你来我会的斗法东方辰言竟只能站在一旁观战插不上任何手此时他才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渺小即便驰骋沙场又如何在这四大家族面前竟是这般无力哪怕连周边的树木也渐渐飞舞于空中。 四家一次次压制凤来国奈何凤来国风家之人甚多而四家之中会风家技能的只仇夜天一人凤来国一旦使用风家之力两边便又慢慢趋于平手实在是风家的风力太大他们一边需稳住身形一边还需出手对付两边的人也一个个倒下鲜红的血裹着狂沙飞舞慢慢地昏暗的天空便开始夹杂这暗红血腥味渐浓。 无奈之下雪三爷趁凤来国被压制之际开始运功脚尖点地马背借力之后飞身于高空之中双手挥舞间将狂沙揽至一处那昏黄渐渐开始变得稀薄忽然间身边的狂沙已成一团冰。 “千里冰封1 “爷爷不要1 两道声音一前一后落下那一团狂沙结成的兵向凤来国攻去一瞬间散裂成无数道冰锥刺向一个个人的胸口黄沙外的晶莹也染上了殷红随后化成一滩红色的水落于地面之上。 其他三家趁凤来国因这冰锥乱了阵脚之时共同发起攻击凤来国一时之间只顾着各自抵抗逃窜军心已乱不消一个时辰便已溃不成军而仇夜天又在此时飞身将凤君的头颅斩落至此凤来国已成散兵天空已慢慢开始恢复原来的色彩。在东方辰言带着其余人乘胜追击之时雪林已泪如雨下。 当雪三爷使完那一招“千里冰封”后整个人便从高处掉落幸而雪林眼疾手快飞身将其接住可雪三爷却也是耗费了八九成功力这一招“千里冰封”也只有雪三爷这般人物方使得了但一旦发出便极有可能耗尽元气。 “东方辰言已带人而去想必不会有什么问题怪医在营中雪林你快送雪三爷回营帐尚有气息许还有救1花情看着跪在地上的雪林心中不忍“月龄为防意外你去找东方辰言大军我护送他们回去。”大敌当前人命关天哪能顾忌那么多儿女情长只能先放于一边。 看着慢慢恢复的天空怪医虽好奇怎会在一瞬间便扭转可心情却是无比的好他总算不用为这屏障而耗尽精力也可以歇口气了可还未等怪医坐下喝口水压压惊就见雪林背着面无血色的雪三爷出现在自己面前。 “怪医前辈求您救救爷爷他方才使用了千里冰封1怪医刹那之中也带着了然那片澄明是靠雪三爷拼了命换来的。 “赶紧将他放到床上1怪医一脸正色“雪老头我还未与你斗够你不能这么不厚道地离开了还有那丫头你还要还给我们1怪医多希望他的话可以唤醒雪三爷然而雪三爷却充耳不闻。 怪医把上他的脉搏却是那样孱弱那发丝也已雪白。取出随身携带的保命丹化为水使雪三爷服下却依旧没有任何起色怪医闭上眼作为世人称颂的神医他救活过多少人对于雪三爷却无能为力;雪林一次次向他输入内力却一次次无用无论多少声的“爷爷”他也无动于衷。 “老家伙自雪极融离开雪家你我已斗了二十多年难道你就如此一声不响便去寻他了?”怪医与雪三爷相识于雪极融与花蕊相恋后当时是他阻止了雪三爷寻回雪极融的脚步从此两人一见面就掐上当然他们所见之面也不多。 “爷爷家主与凡音还在等我们回去爷爷您醒了我们便回雪家从此这世间纷扰与我们再无想干雪林一直陪着您再也不捣乱了”泪水已经打湿了衣衫雪三爷似乎感受到了眼泪的灼热睫毛轻轻扇动慢慢睁开眼睛。 “请家主成全凡音与东方辰言你自己练好功夫怪医”未来得及将后面的话讲完眼睛定格于怪医身上那一刻雪三爷的眼珠便不再转动未说出口的话已成绝唱他是在听到雪凡音之时放心不下才拼尽全力留下这一番嘱咐。 怪医弯身合上了雪三爷的眼雪林如同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跪于床前擦干了的泪水一遍又一遍掉落一声呼啸响彻周边也震惊了山林中的飞鸟。 “雪三爷的尸体要如何安葬?”雪家路途有多少第一剑不知而首要之事便是要死者入土为安。 “我要送爷爷回雪家1雪林说得一场坚定“都让开1随声音落下雪林起身两手旋转与胸前一次次往雪三爷身上发力待他停下之时雪三爷已被一层厚冰覆盖“爷爷没想到我第一次用这招竟是为将您的尸体运回雪家。”浓浓的悲伤锁着雪林那双第一剑曾认为最为清澈的眼中满是悲哀与愤怒。 “雪林可记得我曾说过不要失去眼中的清澈雪三爷也不会希望你如此的。”第一剑的话引得雪林的注目。 “放心我不会的从此愿再也不用踏入这俗世。”这里让他失去了最为珍贵的人说他懦弱也罢胆小也好雪林只愿从此在雪家享一片安宁。 “怪医前辈麻烦找个棺椁里边放心避虫之物让我可以将爷爷运回雪家。” 怪医点头这也算是他能为雪三爷最后做的事了“雪老头如今是永别了1 东方辰言回来之时月清光再次向月龄确定了她的想法未曾想月龄竟用当时自己签下的那张“只要得到月城便可可应允月龄任何要求”的文书做文章月清光此时也知劝阻月龄无用既然无用便去寻东方辰言。 月清光趁着尚未撤兵之际要求东方辰言即日与月龄完婚自是遭到了东方辰言的拒绝只不过月清光与月龄用了同样的方法而且月龄当时手中无兵而月清光却是在这东逸国境内握有两万月城的兵马东方辰言怎能不忌惮? 百姓现在的安宁是雪三爷用命换来的东方辰言又怎能让这两州百姓再次陷入战乱旧伤未愈之前再次饱受这家破人亡之苦呢何况这四家的能力自己已见识过又怎能袖手旁观无奈之下东方辰言妥协了。 但东方辰言已决定迟早要还这天下一片安宁如此才对得起雪三爷的牺牲定要用一片盛世繁华迎接雪凡音的归来! “月龄若嫁我东方辰言只能为妾1东方辰言语中有着不容拒绝的坚毅月清光自是不认同但在他欲与东方辰言分辩之时却被月龄拦下。 月龄相信只要自己陪在东方辰言身边终有一日会成为他的妻而之所以会容许月清光如此逼迫东方辰言娶自己怕的就是月城撤兵回到东逸国后东方辰言会借故将婚事一拖再拖虽说此时太过仓促可只有两人成婚便是板上钉钉之事再也不必怕他会反悔。 东方辰言与月龄的婚事在当日便定下了雪林并未多言第二日他便与雪家之人带着雪三爷的棺椁离开了靳州东方辰言与月龄的婚礼也定在了这日一片哀肃之中那抹喜庆的红色显得那样不搭可那又能如何东方辰言注定无法为自己一人而活。 怪医不愿见这样的场景执意拉着仇夜天要一同送雪三爷一程当是两人最后的告别。然送君千里终有停下之时怪医反复抚摸着棺椁“雪老头老夫送你到这了一路走好”声音中带着鲜少为人见的苍凉。 “怪爷爷保重1雪林双手抱拳此时的他已在一夜之间褪去了稚嫩“麻烦告诉第一剑雪林不会污了这双眼的。”今遭别过后许是一生不见从此只能深深将这段历程刻于心间多少人都是如此一别便是一生。 “好1怪医看着远行的队伍未再向前移动一步当雪三爷的灵柩已消失在目光之中欲转身之时耳边却想起了似有若无的凄婉之声。 (https:///biquge/44474/c22312791html) 正文 第二百七十六节 灼伤了喉 怪医欲转身之时耳边却想起了凄婉的歌声: 杳杳飞花 散落天涯 让那些白骨 别忘了回家 清明灞上 牧笛悠扬 催行人断肠 又泪如雨下 哀啭之声不绝于耳仇夜天与怪医两相对望之后还是回转营帐与这份凄哀不同的是营帐中有着不可言说的喜气可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红袍男子高大却孤寂落寞的身影此人正是东方辰言他面上一如既往地平静冷傲看不出悲喜;而他身旁的女子一袭红裙红盖头遮面。 因时间仓促喜堂除了悬挂红布摆上红烛之外未再有其它装饰堂上所坐的也只月清光一人而已俗话说“长兄如父”既然月则不在月龄的婚事月清光坐主位也无可厚非。 随着喜炮响起新人开始行礼因都是熟人礼成之后东方辰言当场便挑起了喜怕精心装扮之后的月龄更显娇媚而东方辰言连应付的一眼也不愿多瞧他心中想的是掀起雪凡音盖头时的模样那时还不是她原来自己连一个婚礼也没给那丫头。 从山顶往下望那两个身着红衣之人分外醒目虽不能看得十分清楚熟识之人却依旧能认出那是何人更何况东方辰言与月龄成婚之事经月清光与月城之人的宣扬一夜之间靳州的百姓已知晓今日乃是言王爷与月城郡主成亲之日。 山上之人亦是一身红衣裙摆随风而起面纱的一角也随风飞扬偌大山间她只孤身一人眼看着下面的喜庆心底却不禁悲凉“你们很配”她转身离去扯下面上红纱飞落于山间不知挂于哪根枝。 衣袂仍旧随风飘动红色更添浓烈的孤独与悲哀“莽莽天地间愿你觅得良缘君安好予足矣1洒脱的话随风飘荡于山头却也灼了自己的喉。 东方辰言一行人在完婚后的第二日便启程回东逸国与带军赶来的明朗于路途中相遇。这场战争来得快结束得也快只是损失也惨烈旁的不说雪三爷的离去便已让人唏嘘不已而又有多少百姓因此流离失所有多少人家庭不复存在有多少人成为了权利的牺牲品? 东方辰繁趁此机会在路过暗门之时与游人、仇夜天、白染一同去见那个武功已被废的风明照东方辰言也未阻拦心头之事总需了何况有他们几人陪着东方辰言也可放心只不过怪医执意要一同跟去 又没人能拦得了他而且他又给第一剑灌了迷魂汤也就是暗门的几个杀手最后连第一剑也被他给拐跑了。至此几人兵分两路 各自而行。 东方辰言一路安宁太子府却是乱了手脚不为别的只因方满月的皇孙忽然间高烧不退一直哭哭嚷嚷的御医早已将太子府围了起来高氏也是哭叫着负重进进出出最多的就是大夫。 皇孙发烧已有三日三日来烧不仅未退反有更严重之况御医个个焦头烂额皇太后与皇后也一直守在府中生怕会有什么不时之需乔静雨更是鲜少合眼此时东方辰耀也只能安慰着已然乱了手脚的高氏。 “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恕臣无能未能查出皇孙病因许是染了风寒所致。”御医诚惶诚恐他们比谁都希望这小皇孙能安然无恙到时赏赐自是少不了了万一有什么差错却是难逃罪责能不能保下这条命还要看皇家人的心情。 “连一个小孩的病因都查不出御医院拿着朝廷俸禄有何用?”皇后对着御医院院士便是一通怒火软糯的孩子总能让人心软何况还与这孩子有着至亲血缘关系。 一时间告示遍布皇城只要能有人医治得了皇孙便赏黄金万两多少人欲揭榜却又怕出了好歹何况能入御医院的绝非泛泛之辈连他们也束手无策这世间还有多少人可医治。 “怪医前辈与辰昕若在许有法子。”乔静雨一句话如同点醒梦中人一道圣旨快马加鞭往靳州方向而行此时大军离皇城也不过两日的路程。是夜身负圣旨之人便已将旨意传到东方辰言留下明朗继续带军前行自己与东方辰昕连忙赶回皇城并让萧尽寒往暗门寻怪医。 繁星洒满夜空伴着一轮弯月宁静的夜中唯有风声与马蹄声马上之人亦无心欣赏这久违的美景只顾着前行的道路而在东方辰言之后月龄亦单骑追赶。 东方辰言与东方辰昕的马术极好两人的马匹又非同寻常自是比常人要快第二日清晨便已至皇城但因城中来往人多不得不一路慢行至太子府时未及通报便闯了进去。当然这时也不会有人阻拦两人东方辰昕一到便问“人在何处?”看到下人指的方向后也不顾规矩与否直接推门而入。 辰昕打开房门便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药味婴儿的哭声已微弱似是没了力气而惨白的脸色似是生命枯竭的前兆。在看到东方辰昕之时那孩子便向他挥了挥手绽开纯真的笑容可下一秒泪水便又浮现在眼角。 辰昕的心也被深揪着把脉之后才知御医为何一直说不知是何原因不过是怕惹祸上身罢了东方辰昕立刻命人查了皇孙这几日的饮食却也无所获。 “孩子身上有些红点乃是过敏所致若是大人倒也罢了只是小孩本就身子弱加之过敏又是在受寒发烧之后才加重了病情。”东方辰昕又唤来御医院士至一旁问道:“你可查出是何因休想糊弄本王1这些人面前东方辰言本就不苟言笑此时那院士自是更加惊慌。 “王爷怕是”御医院士四下张望一番后才小声对东方辰昕言东方辰昕亦惊讶于他的答案。 “此事不可声张”东方辰昕吩咐一声后才转身离开事关重大与东方辰言商量过方为上策。 “既然是他的家务事他自然该知晓。”东方辰言倒觉得不必瞒着东方辰耀“那孩子情况如何?” 提起此事辰昕便垂下了头“怕是来不及了若发病之时便赶回还不至如此。”那时自己的亲侄儿东方辰昕一身医术却还是比不过流逝的时间只余一声低叹与无奈“愿天意怜悯吧” 而在辰昕话落之时高氏的哭声已响彻府邸房内亦是一片呜咽之声有为这无辜的小生命陨落的哀伤更有怕累及自身的惊慌老太后虽已见惯了离别却也不由得打湿了眼角皇后一边劝着难过伤心的太后一边也正神伤这毕竟是第一个皇孙啊他来世上才一月余而已。 “皇孙素来安好今离去非天命定是遭人咒怨而亡妾卑微之身还求太后与皇后娘娘为皇孙做主1哭声中的不甘更添几分不忍。 “竟有此歹毒之人命人严加查问不论何人与咒怨皇孙有干系的一律严办1听高氏一句话皇太后怎还能淡定得了人老了对晚辈更为疼惜与爱护她自要替她的曾孙做主。 高氏的话正好被与东方辰言、东方辰昕谈完话回来的东方辰耀听得东方辰言与辰昕不作声响东方辰耀面色愈冷“不知高奉仪可有怀疑之人?” 高氏四周望了望在乔静雨处多停留了几眼便摇头道:“妾身不敢胡乱猜测”泪水再次倾泻而下。 “好孩子难为你了1人老了即便见惯了宫中诡谲与手段也有她柔软之地孩子的离世便已击中她的软处再见高氏如此顾忌又不免心疼怜爱。 太后因心头不忍错过了高氏那多定格的几眼但皇后却已向乔静雨投去不善的眼光“母后说得是若与皇孙之死有联系的不论是何身份地位绝不会令其逍遥法外1眼神与话中的意思明白不过东方辰耀又怎会不知? “皇祖母母后此事儿臣定会查个明白绝不会冤枉任何一人若有它因更不会放过罪魁祸首1东方辰耀深知皇室这等事不知会染上多少人的血所以他不愿旁人插手此事更不愿徒添无辜之人鲜血何况他已大致知晓原由只需细查便可。 于此太后与皇后自是同意 高氏自也不会多言只是谢过太子为皇孙做主罢了。高氏的伤心不光是亲生子的离世还有自己母凭子贵的荣华的幻灭而唯一的希望就是在此时博得怜悯即便内心不想连亲生儿的死也利用奈何这是她最好或许也是最后的机会 “有空在此辩论这些倒不如去见见孩子最后一面1辰昕看不惯高氏这副嘴脸可这是东方辰耀家务事不能多作评论。 转身看到的那个婴孩已无生气却也不过几个时辰罢了生命的脆弱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然而阳光满地的天空依旧柔和地笼罩着每一寸大地。 东方辰言透过窗看着暖阳飞花一人正伫立花下曾经是那样熟悉的感觉 (https:///biquge/44474/c22301785html) 正文 第二百七十七节 君临天下 东方辰言看着伫立花下之人去年那日她也是如此不过那是一树白花那人是雪凡音而现在花下之人乃月龄春季本是万物滋生皆是希望然而这个春季万千人有家难归兄弟情尽于此年长与稚嫩的生命殆尽情深之人转身而去 红衣红花那样炽热却没有去年素衣白花的心动哭嚎声犹在耳边似乎又回到了她来之前的模样只是那时心中无人如今只为打开之人留守。 东方辰繁回到皇城之时皇孙离世已有半月东方辰耀本已将事压下奈何高氏孤注一掷想用此事大做文章这日皇后至太子府时提起未见几面的皇孙高氏便明里暗里示意未将真凶缉拿皇孙难瞑目言语间皆是一个慈母的爱子之心。而或许高氏自己也已经分不清皇孙究竟是否被害只是她一直告诉自己孩子是被人咒怨而亡的。 “辰耀你莫要包庇真凶糊弄母后那可是你的儿子1皇后对于东方辰耀给的答案甚是不满许是宫中呆久了早已不相信单纯之事早已习惯将事想得复杂。 “母后人已去何必深究?”东方辰耀只想就此息事宁人可惜皇后听此话更觉事有蹊跷再想那日高氏的那一眼便道:“是不是与乔静雨有关?” 乔静雨也正在这大厅之上自己尚未辩解冬儿已听不下去“皇后娘娘主子自入府未害过一条性命又怎会向一个孩子出手这些太子殿下都是知晓的还请娘娘明鉴1额头与地面碰撞引来的依旧是怀疑。 “既不是你家主子所为又何必紧张?”冷眼看了看尚跪在地上的冬儿又对着乔静雨言“静雨这便是你国公府的家教我们皇家没有在主子说话时插嘴的规矩既已身为太子妃莫要让辰耀难堪辰耀的儿女也不会只有一个自己既不行你也该习惯旁人为他生儿育女。”皇后的话如同针锥般句句刺于乔静雨心上。 “母后既然想知道真相儿臣也不相瞒。”语罢深深瞪了高氏一眼“来人请昕王爷1家丑不可外扬让辰昕过来倒没什么。 东方辰昕顺便带上了东方辰言与东方辰繁带上东方辰言纯粹是给他不让月龄黏着的机会而辰繁正巧两人在一处便一同过来了。 不待辰昕请安皇后已急着求证东方辰耀给的答案太令人讶异“辰昕究竟是怎么回事真如辰耀所言?”皇后忘了辰昕方至太子府怎会知晓他们母子的谈话。 辰昕望了望东方辰耀见他点头便道“儿臣不知嫡母所言何事儿臣只是对皇侄之死略知一二也确如大皇兄所讲那般”东方辰昕淡定东方辰言与东方辰繁干脆坐在一旁品茶。 皇后依旧不可置信高氏茫然与自责的泪水已无声滑落不再向之前那般哭泣呜咽双腿似乎没有知觉般已瘫软于微凉的地面“你胡说你胡说怎么会是我怎么会?”音容已从开始的愤怒变为无力的呓语。 “孩子受风寒发烧本是你院中之人照料不周病后过敏病危也因你房中花香而致本宫念孩子方离世未将事情公诸于众谁知你竟胆大到敢将一切推于太子妃高氏你扪心自问自你怀孕后太子妃是如何待你的孩子出生后她又是如何待你们母子的?”东方辰耀的质问高氏无言以对毕竟乔静雨确实没有对不住她的地方而且此时高氏亦无心于争斗之中只顾着喃喃自语。 “辰耀、辰昕事关重大当真已查清?”皇后不敢相信到最后原来是不可预测的意外。 “后宫的那些龌龊之事还未完全蔓延至太子府”不轻不重的话从薄唇中吐出眼睛却只看着未沉于杯底浮于水中的茶叶。 “本王方回路途已乏辰昕与我回府看看臣弟告辞1东方辰繁起身告罪一声便带着辰昕离开。此乃太子家务事辰昕既已将原委讲明不宜久留交于他们自行决定便可至于东方辰言他自会寻理由离开。 这日后太子府并未有多大动静只是高氏不再掀风作浪整日在院中喃语御医去看过一回不过是“皇孙离世刺激过大”之语罢了东方辰耀也未再多言只是将其软禁耳。 白色的花开满枝头花下石桌尚坐不下这么些人仇夜天与第一剑寻了一处树枝而坐东方辰言花下负手而立风摇落了花人抬头而望却只有东方辰言看着手中那颗玲珑骰子“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今日这一地飘零的落花像极了那日的情景而这么多人却少了她。 “是小姐说的”暮雨端茶而出时听到东方辰言的话看到众人的讶异便开口解释道“小姐当时不知挨了这骰子多少刀王爷这般珍视也不枉费了小姐一番心意。”暮雨虽不知为何雪凡音要做这骰子但明白定然意义非凡。 当知道东方辰言接旨之时暮雨不解也恨但当他们两人回来之时当得知他们已拜过天地之时暮雨只当东方辰言是个负心人可之后才发现月龄虽进了门然东方辰言未踏入她院中一步一日中不论多忙多累多晚定会至梨舞院就寝而暮雨与微雨微晴几个丫鬟也已搬至别处只是在人多之时过来伺候伺候罢了。 “十五东方旭禅位东方辰耀登基你当真不必准备什么?”对于东方辰耀萧尽寒还是不放心毕竟没有东方辰耀的算计东方辰言也不至被东方辰灵威胁而东方辰耀做得那些全因他的猜测尚未登基已是如此何况成为了那万万人之上的人到时只怕东方辰言的日子更不好过。 “经此一事他若还未想通还未有容人之量东逸国终有一日会灭于自己人之手。”东方辰言怕的是拼命打下的江山丧于无知人之手所牺牲的一切只换来国破家亡动乱之时他们这样的人注定只能将儿女之情抛于一旁再不舍也抵不过千万人的性命。 “你可有何安排?”一山不容二虎东方辰耀登基东方辰言手中的兵权总不能太盛仇夜天也担心他逃不了被东方辰耀控制的命运不论如何总需提前做好准备。 “我说过待她回来之时还她一片清宁。”东方辰言看着手中的骰子不用说那个她自是雪凡音。 五月十五那身杏黄四爪龙纹的衣袍终于换成了明黄的五爪龙纹接过东方旭手中的玉玺接受各国各城使节与大臣的朝拜这荣耀的一刻他盼了多少年又为此殚精竭虑了多少年差点为了这地位失去了手足之情如今站于这最高处俯瞰殿下一时间感慨万千。 落座之时最尊贵的位置之旁却是空着的这个天下莫非就要自己一人享有君临天下而无携手相伴之人这滋味究竟又是如何?隐藏着心中的几许落寞东方辰耀宣示着皇室的变更颁布着无大罪者赦免返家广征天下文武贤才至皇城参加选举等政令并加厚了东方辰言、东方辰繁、东方辰昕、东方辰祈的俸禄并大加赏赐加封辰月为大长公主加封了明朗等战功卓著的将领 做完这一切后便是设宴招待各国各城的来使东方辰耀不知多少酒水下肚而意识却一直清醒得可怕众人散去之时已是深夜东方旭决定禅位之日后便慢慢往行宫而去今日宴后便直接回了行宫宫中怎能有两个皇虽说自己是太上皇可东方旭并不想继续把控朝政便放手得彻底也很明智地早早离开了皇宫这儿终是新皇的天下。 如今这偌大的皇宫只剩下兄弟三人辰昕辰祈需礼节性地与那些宴会之人寒暄辰月自有各位夫人要打发也就无人敢惹的东方辰言与清寡的东方辰繁还能陪着东方辰耀。 “孤家寡人便是如此”月儿不知人间哀愁别离任凭世人如何嗟叹十五的月亮依旧圆满挂于深沉夜空笑看人间风月变幻东方辰耀见此更添孤寂。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东方辰言冰冷看着身着皇袍之人都是自己的选择又有何可说的。 “你们呢?斗了这么久最终还是落于我手可甘心?这万人之上的位置不也是你想要的吗?” “我的答案早已与你讲只问一句这些可是你想要的?” “呵呵”东方辰耀的笑声不乏苍凉“娶月龄可是你想的?我的答案与你一样曾以为这天下是我想要的而今才知失去的才是最重要的可又能如何?” “你这是何苦呢?”东方辰繁看着面前之人不得不感慨“今日也都乏了早些歇息你方登基要处理之事甚多我们也该回去了。” “你们可知她在何处?” (https:///biquge/44474/c22291433html) 正文 第二百七十八节 相随相伴 “你们可知她在何处?”登基前一日乔静雨只留下一封信便与冬儿一同离开了太子府“原来这才是她的决定。”离开前一夜乔静雨找过东方辰耀只说她累了已有决断东方辰耀虽听得一头雾水却也未全放心上而今想起才知许多话其实她早已若有若无透露着只是自己的不注意与忽略才有了今日的结局。 “你派了那么些人都寻不到何况是我们?” “罢了罢了”东方辰耀挥手方东方辰言与东方辰繁回府回到清冷的殿内映着烛光再次打开乔静雨留下的那封信: 承蒙殿下多年照拂而今终可君临天下然妾无法母仪天下爷爷之死终难忘怀愿与冬儿就此离去与君缘尽于此愿君与淑女携手至老。 短短几十字却充满了决绝东方辰耀紧紧攥着一纸信笺今日他未封后不就是在等她可是她却如同消失一般任凭派出多少人也不知她今在何处。 “静雨啊你至少让我知道你身在何处是否安好我对你的不同你难道未曾察觉吗?”独自一人的书房烛光昏黄摒退了太监宫娥后叹息着那离去之人到如今才知天下也不如她来得重要。 “东方辰言你伤才愈难道又要再添一身新伤而回1月龄看着独自整理行装的东方辰言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愤怒与悲凉。 “与你无关1东方辰言头也未回。 “那雪凡音呢你觉得她会希望看到你为她受伤?”月龄是个聪明人东方辰言为何要去战场只是为了给雪凡音的那个承诺。月龄可以接受东方辰言的冷落但无法看着他身受重伤却也深知自己无法劝阻他唯一有用的就是自己以为可以取代的雪凡音。 “我不想她回来之后再被人伤害1这是雪凡音离开后支撑他傲然的唯一信念。 话已至此月龄不再多言离开言王府往住在行宫的月清光处而去。今日乃东逸国新皇登基之日月城又怎能不来人因担心月龄的处境月城新城主月清光亲自前来这当中也不乏对东方辰言的威胁。 月清光自靳州而回军中呼声更高月则自知已不必挣扎不日便以身子不适而让位月清光亦不客气上位不出三日便架空了月则以私通别国的罪名囚禁了月清亮至此月城真正掌权人已更迭。 “不该答应你的龄儿委屈便随大哥回去。”人家说貌合神离东方辰言连貌也不曾与月龄合更不必提神了月龄的日子如何可想而知。 月清光离开后第二日东方辰言便又往战场而去不过是一些周边不安分的小国想趁着东逸国方历大仗皇位换人人心不稳之际联合冒险而上殊不知那场仗虽说东逸国损伤不上但因四家相助其实明朗后来支援的大军除了路途之累并无什么。这一仗其实也不必东方辰言亲自上阵只不过他想亲自为雪凡音征得这天下都说君怕战功过盛的将领照理东方辰言此时还需避开可他要的就是无人敢犯的战功与名声届时看何人还敢对雪凡音动什么心思。 东方辰耀虽不想东方辰言前去可经历乔静雨的离去之后也体会到了东方辰言的那份痛苦便也不再多说什么不过他随后也批准了月龄愿随夫同上战场的请求于是东方辰言才走三日月龄只带了两个护卫便也马不停蹄往战场而去。 东方辰繁依旧不理朝中事务常住城郊小屋清晨至山坡一隅的云轻坟墓旁守着聊天看着从花苞到渐渐绽放溢出清香的栀子花一遍遍回忆着两人从相识到相离的过程“云轻你最爱的花开了三皇兄又去战场了月龄也陪着他前去也是难为她了不知凡音回来会如何”他时常与云轻讲着最近发生的事情好像面前的不是一座孤坟而是那个明媚灿烂的女子。 与东方辰繁的清闲相比东方辰昕苦命多了东方辰耀登基不久便抓着东方辰昕开始参与朝政东方辰言离开后皇城的安防便交给了东方辰祈东方辰耀自己有条不紊地处理政务总至深夜而夜深人静之时还是会想起不知身在何处的人“静雨你回来可好我出动这么多人寻你你怎会不知?” 除了这时不时蔓延着的忧愁与哀思皇城风平浪静偶有波澜东方辰耀也能稳当处理见此东方旭很是欣慰也就放心地离开了行宫走之前特地去看了凤之乐陵寝而下便游山玩水看这天下风光。东逸国虽是他的但他却没有一睹风采之机如今正好。 东方旭离开后皇后便被东方辰耀接回皇宫已是皇太后的她与太皇太后为伴时而让云贵妃与荣妃进宫一同聊聊心倒也自在。 时光转瞬即逝转眼间已是寒冬年关将近东征西战的东方辰言终于回到了皇城脚踩在雪地留下一串脚印回到言王府的第一件事就是回梨舞院暮雨得知消息已煮好姜茶等着东方辰言。 离开半年梨舞院一尘不染摆设依然如昨不过更冷清罢了踏入雪凡音的寝房推开那扇雕花的窗一树雪白在眼前闪耀未止的新雪压弯了树枝时不时抖落满溢的雪相似的情景却不见旧时人想起雪凡音那句“凡音你说你在最坏的时候遇上了我幸而没有错过我们这一生都不会再错过”眼中的坚定不可忽视 周身却也弥漫着离愁桌上的姜茶像极了那日与第一剑试剑比高低时她勉强自己喝下的那碗。 “暮雨命人请繁王爷、昕王爷1合上那扇窗坐在桌前喝了一口姜茶找他们聚聚也好至于第一剑早与仇夜天结伴不知行踪;怪医带着白染回了花弄国萧尽寒行侠仗义之际遇上一侠女正在他的追妻路上储默与是非恩恩爱爱看了心烦不过一年好像都变了模样。 “这曲子是凡音所奏的故梦吧1东方辰昕边笑边进了梨舞院“三皇兄好雅兴1半年未见辰昕面上更显稳重。 东方辰言点头外面除了他们来时的脚印未再有人清扫“她喜欢雪这言王府从此不再清扫这满地雪白”多少是为了她而改变包括那含笑园的梅花。 谈笑之际已是新年皇城一片喜气更不必提帝都中心的皇宫张灯结彩新衣华服好不热闹兄弟几人也难得聚在一起。 “难为月龄一个姑娘家整日跟着你南征北讨她是个好女子你不要错过。”一路支持、默默陪伴怎能不感动“三皇弟莫要错过了真心人。” “她是个好人可我的心也只有一颗天下女子这般多你花叶不沾身为哪般?”东方辰耀除了当时太子府时的那些人未再纳妃。 “你还不知吗?”温酒下肚一声苦笑。 “皇上可曾后悔?”东方辰繁一脸好奇但答案他心中已明又转而看向东方辰言。 东方辰言喝下一盅冷酒冷冷开口“人在我山庄之上1东方辰耀从惊奇到恍然大悟他命人搜遍了每一个地方可唯独三个地方没有动过东方辰繁的私宅东方辰昕的药山东方辰言的山庄。 “你瞒得我好苦1东方辰耀摇摇头“她可好?”兴奋中带着害怕。 “不知道1东方辰言是真的不知道“高氏的孩子出生后静雨便央求我给她寻处能避过你的地方她再来寻我时我便让她去了那山庄从此再未见过她。”东方辰言对乔静雨的照顾也不过是还当年在战场之上桓国公的救命之恩罢了。 第二日东方辰耀便不顾一切往东方辰言的山庄而去乔静雨本以为是东方辰言回来了到了大厅才看到东方辰言身边久违的身影一时语塞想要退回去却又僵在原地。东方辰言见此很善良地回避了。 “如何才愿与我回去?” “皇上三宫六院静雨只求一人心皇上请回吧。”那些你争我斗的生活乔静雨已厌倦爷爷之死已在她心头成殇。 东方辰耀似乎看出乔静雨的心结一般其实是东方辰言与他讲的“桓国公之死我确是难辞其咎但我真的没有对三皇弟出手桓国公给我的兵符我至始至终未曾对付过何人1当时自己若说清楚只怕便不会如此“静雨桓国公临走前最担心的是你随我回去让他安心好不好?”东方辰耀循循善诱中却也带着几分恳求。 并非没感情反是用情深才选择离开高傲的他为了自己低下头不心动怎么可能只是心终还难安。“罢了皇上请回吧。” “你可想过为何我在你面前从不言‘本宫’为何后院那么些人我只称呼你的名字?为何会愿意留在国公府过夜?静雨若非我心中有你何至于闲置后宫1最后一句东方辰耀看到了乔静雨眼中的不可置信。 “往事已矣皇上请回。” “如何才愿意与我回去只要你提得出我便做得到1 (https:///biquge/44474/c23193154html) 正文 第二百七十九节 一骑归来(大结局上) “如何才愿意与我回去只要你提得出我便做得到1孤单的滋味着实不好受没有乔静雨东方辰耀除了公事不知还能如何心无处安放。 “若有言王爷待雪凡音之心便足矣。”说罢乔静雨不再多留与门外守着的冬儿一同回房。 当东方辰耀再次到来时已是四月而这一次他没有给乔静雨任何选择只告诉她自己要留在此地陪她对此东方辰言哭笑不得明明是自己的地儿这会儿倒被他们俩占了还说不得什么。 “留在此地天下要如何?” “你让我像三皇弟这般我便如他这般要美人不要江山1 “你” “我已让贤这天下已与我无关日后你便是我的贤王妃我也只有你一人。”东方辰耀坦然自若虽说放下权势太难可放下了也就放下了因为有比这些更重要的。 “让位于谁你可知道你这样做有多危险新君又容得下你吗?”乔静雨来不及高兴已为他担忧。 “你心里一直有我新君近在眼前1东方辰耀可没有那些忧虑他自然会想好退路怎会草率而为。 “言王爷?”变化太快乔静雨一时之间还真接受不了这两人究竟是在闹什么真当社稷为游戏吗? “放心此乃深思熟虑后的决定他想与你携手天涯我想在凡音回来之时让她无人敢其倒是一举两得了对外便称他病重寻医救治无力朝政方才让位如今他已是东逸国的贤亲王你已被封为贤王妃。”东方辰言很好心地解释了一番让雪凡音不必顾忌也只有自己坐上那个位置所以当东方辰耀找东方辰言商量之时东方辰言思索一日便答应了。 四月正是梨花开得旺盛之时皇宫一殿内白白的一片美得令人沉醉这片梨花林是东方辰言命人从各处寻来栽至一地只因雪凡音曾喜欢对着它发呆只因雪凡音喜欢脆弱的梨花随风而舞。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握着手中的骰子静立中尽是那入骨的相思情“一年了还有两年我们便可再见。”这份期待总算更进了一步然而两年之后的今日雪凡音还是了无踪迹 又十年青衣一骑绝尘而来宫门守卫拦下了马上女子“皇宫禁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1 “告诉你们皇上雪凡音回来了1雪凡音青簪绕发丝话语中不乏急切。 守卫面面相觑雪凡音这个名字他们太熟了因此也不敢怠慢一阵惊讶后连忙前去禀告总管进而一步步报至御书房。 房中人闻言愣是在奏折上留下了弄弄的朱砂迹“快请至合欢殿1冒认压根不在他考虑的范围内谁有这么大的胆敢来皇宫冒认。 随着一步步靠近合欢殿就在眼前雪凡音平复了呼吸小心地推开了精雕的殿门“辰言”试探着叫出这牵挂了十三年的人随着殿门被宫人关上雪凡音的脚步戛然而止狐疑地望着眼前的背影。 “凡音”他转过身复杂中带着兴奋她泪如泉涌却久久无言两人谁都没有再走近一步。 “东方辰言呢?”忍住眼中的泪水问出了心中已有答案的问题可对方却一直未给回答“辰昕你告诉我东方辰言呢?”面前的皇帝是东方辰昕雪凡音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她费尽心思来此换来的却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你随我来1东方辰昕前面带路进入靠近锦瑟殿的一处殿内那入目的梨花任谁都看得到不待辰昕引路雪凡音便往殿内而去一步步入内最后在房中看到了那把琴手触琴弦寥落了弦上尘;雪凡音夺门而出看着一片梨花林花开未盛但因数百棵的梨树栽在一处也无花稀之感。 手指划过花瓣花瓣散落收回空中的手不死心地问着那个问题“东方辰言呢?” “你为何不早一月他等了你十三年却还是没有等到你。三年你未回来也无音信此后你离开那月他便每年借口修养而至宫外寻你每次回来皆是疲惫不堪;为了你他多少次披挂上阵只为你回来时许你一世无忧;为了你他一生未封后后宫除了月龄再无旁人;为了你他情愿一生无儿无女为了你他整整坚持了九年今年他再无力气再去寻你凡音你怎么忍心让他等了这么久?”不是怨雪凡音而是想让她知道东方辰言的情究竟有多深。 “还是晚了”雪凡音听着辰昕的话感觉所有的力气一点点被抽空。 “三皇兄一直相信你会回来的因为这是你答应过他的他要给你的东西都在这殿内”辰昕终不忍心看着雪凡音如此模样。 “东方辰言你个傻子我只让你等三年你何苦呢?”蹲在地上好似被人抛弃一般泪水湿了衣襟起身回到屋内寻找他留下的踪迹枕旁有一个木盒与一封信雪凡音撕开封口取出信纸: 傻丫头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因为你放不下我可惜我还是见不到你。凡音我不悔等你即便你最后未来我也无悔只遗憾想你归来之时给你的惊喜只能在这信中言明木盒里你父亲留下的兵符与我要送你的步揺。 凡音还记得柳城之行你看中却未买的银***步揺吗?后来我曾折回将那步揺买下本想回到皇城亲手送与你谁知诸事缠绕竟至出征也未能亲手给你戴上如今只能如此到你手上;天下如今已安宁那兵符你拿着也可护身开锁的发簪在枕下你送我的丝帕与玲珑骰子我带走了。言王府一直都在你回来可在言王府安家这一生我终是负了你东方辰言字。 雪凡音打开木盒取出那支簪头为两翼镂空的银***垂下米黄色流苏的发簪阳光下还是那样耀眼却无法像那天那样开心“这里与梨舞院布置得一模一样我想回梨舞院看看”。两道泪痕挂在脸上却如同未察觉一般。 东方辰昕点头一路上与雪凡音讲着这些年的变化“第一剑与仇夜天联手江湖上也无几人敢对抗他们两个门派了;萧尽寒已经不是尽意庄庄主了娶了一侠女日子倒也惬意不过最舒服的还算是材这家伙居然入赘花弄国了是非便带着储默回家了大皇兄与静雨游山玩水倒也自在可惜师父六年前师傅来信白染已经离世”辰昕本想雪凡音暂时抛开东方辰言与她聊聊当初的那些人最后却还是难逃生死。 “辰繁呢?”明白辰昕的心思雪凡音自也不会让他白费了。 “四皇兄与三皇兄一个样死心眼。”这么多年东方辰繁还是守着云轻的坟墓过日子劝他另娶每次都是拒绝。 雪凡音转头看着辰昕“讲了这么多人你自己呢?” “我后宫佳丽那么多你有什么可担心的?”转语间又道:“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们这般有个此志不渝生死相守之人至少我不是。”辰昕话语间坦然自在其实辰昕一直是个想得通的人“到头来我还是困在皇宫里凡音还真是拜你所赐1辰昕想让雪凡音轻松些可她如何轻松得起来呢? 下了马车看着熟悉的字熟悉的门“言王府”三个字经受了十三年的风吹雨淋已褪了一些颜色推门而入一切还是旧时景却比十三年前冷清不少管家与当年的小厮丫鬟都已不见踪影除了打扫之人言王府已是一座空府雪凡音一步一步踏入言王府一步一步走至梨舞院再熟悉不过的路却有太多的回忆可与他十三年的等待相比这些回忆却又太少“那一年的事他竟用了十三年来回忆” 梨舞院内一切还如她去时的模样院中的梨花不识人间哀愁笑迎春风开得比那年旺盛“有音殿的梨花定是为我而栽大概辰言把所有的思念都灌注于梨花之上它们才会开得这般旺盛。” “辰言说过要陪我春看花、夏乘凉、秋对月、冬赏雪可惜我们什么都还来不及便已是天人两隔我以为我能赶得回来我以为只要我到了他便能好了却原来我连他的最后一面也见不到”当时有多快乐如今心就有多痛。 梨舞院再也没有当时的热闹除了摆设什么都变了早已是人去楼空“暮雨呢?” “三皇兄封她为郡主安排好人家嫁了微雨回来过后来又离开了微晴现在是明朗的夫人倒也多亏你这个红娘暮晴也嫁给了军中之人。”雪凡音惦记之人辰昕一一而言一路之上也从梨舞院走到了含笑园。 (https:///biquge/44474/c22276584html) 正文 第二百八十节 浮生若梦(大结局下) 雪凡音与东方辰昕一路来至含笑园“管家伯伯去何处了?”皇宫也好言王府也罢始终没有见到当年的管家。 “你三年未归之后三皇兄便给了言王府之人一笔赏金让他们离开了不愿走的就留在了皇宫三皇兄念管家年岁已大也到了享天伦之乐之时便执意让他回家团聚如此管家也就回乡了。” 含笑园内花香弥漫最熟悉的莫过于那清雅的栀子花香“我离开之时还未见过含笑园的栀子花开如今它开得正好。这儿的花花草草大多是那年我们一同种下的吧就在这儿我愿意放下过往与辰言牵手再回来之时他已不知在何处”雪凡音的目光转到一旁的梅树上记忆翻滚回转着。 “就在这儿我以为吹笛之人是尽寒却不想是辰言他当时什么都没说一定很生气吧;还有这些梅树定然是他命人种的那时他还向我发了脾气”雪凡音带着温柔的笑容如数家珍般地回忆着含笑园中发生的一幕幕来这儿未及五次却又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可惜这般花繁叶茂的含笑园我终没有机会与辰言一同相看。”现今的含笑园不再是只有一棵含笑独自开花它的周围有着百花争奇斗艳一派热闹景象奈何看花之人却只有一人那个种花之人却无缘携手相看这又是何等的悲哀?满园的花只会灼伤了孤影人的眼。 “去看看辰言。”雪凡音终于鼓起了去见他的勇气。 东方辰昕点头带着雪凡音上了马车又命人至城郊请东方辰繁至皇陵。一路上辰昕又与雪凡音讲了冷宫中的宋梦琴东方辰耀与乔静雨之事雪凡音只是静静地听着并不言语。 “宋梦琴中了蛊毒师父离开后虽无人控制她体内的蛊虫可那蛊已长大已会一寸一寸吞噬宋梦琴那样的痛苦宋梦琴终是受不了最终在冷宫自缢而亡也算是罪有应得;大皇兄与大皇嫂的那对龙凤胎儿女已有十岁大皇兄甭提有多满足不过他们只是逢年过节偶尔回来一趟平时都是出游在外咱们这几个人倒是他们俩最舒适。”说话间离皇陵已越来越近最终马车停下东方辰昕出示令牌一路畅通无阻。 青山隐隐皇陵静穆“他就一个人躺在这儿辰言你等了我十三年找了我九年怎么最后一年就不等我了呢?”看着墓碑上的那行字雪凡音无论如何也只得死心“我得知你重病却还是见不到你最后一面连一句话也说不上辰言我想你可你已不在”一时间雪凡音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好似在向东方辰言诉说着自己的委屈希望他还能像以前那样安慰自己不知不觉泪打湿了墓碑。 “辰言你知道吗三爷爷离世后雪凡谦自责不已为了安慰雪凡谦那雪凡音便回到了她的身体她一边劝着雪凡谦一边研究医术想法子要将雪凡谦的双腿治好结果一等便是这么多年最后雪凡音耗劲精力才治好了雪凡谦而她自己也只得魂飞魄散因此雪凡谦也舍不得放我这个替代品离开若非听到你重病的消息我又怎能轻易回来现在我就在这儿辰言你见见我好不好?”雪凡音好似东方辰言还在自己的眼前一般讲述着为何这么多年才回来的原因。 “凡音你这样让三皇兄如何放心他已入土如何才能再见你呢?”东方辰繁看着雪凡音这般模样怎么会不心疼呢?一听到侍卫来报说雪凡音回来了在皇陵之时东方辰繁便一路赶来。 “辰繁1雪凡音扑在东方辰繁的怀里倾泻而下的泪如何也止不住“为什么会这样一个月就一个月我还是迟了他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这么早就离开了?”一连串的问题无不诉说着心底的悲伤。 东方辰繁轻拍雪凡音的背轻声道:“三皇兄离开时吩咐我们凡音回来了要好好照顾她他并非要这天下他只是想让他的傻丫头可以任性放肆他虽娶了月龄却只是有名无实罢了。” 雪凡音离开东方辰繁的怀抱手背抹了泪水“那一日我在山顶看着他娶了月龄我以为时间久了他们或许可以幸福可他还是等了我一生”那天山顶的红衣面纱女子就是雪凡音那凄婉的歌声也是雪凡音所唱而怪医与仇夜天那天就知道了雪凡音也在不过为了让东方辰言安心一直很未曾说出口罢了。 “月龄呢?”这时候只怕月龄要冲出来给自己一巴掌可是雪凡音却没有见到月龄的踪影不禁奇怪。 “月龄是个忠烈的女子这十三年一直陪在三皇兄身边三皇兄离开后月龄也随他殉情而去三皇兄旁边的那座坟墓便是月龄的。”东方辰繁指着东方辰言不远处一座小坟道。 对于月龄他们都有着无限的叹息月龄半生心思皆在东方辰言心上可即便她在东方辰言身边陪伴了十三年东方辰言心底的那个人也只有一个雪凡音十三年的相守抵不过一年的相爱。 “凡音三皇兄为了对你的一句承诺不是在战场之上便是操劳于政务身子早已虚耗才会早早殒命。”辰昕解释着东方辰言离世的原因这十三年里东方辰言为了那个许诺励精图治最终积劳成病又因心头的思念而早早倒下。 “这墓旁的合欢花是三皇兄让我栽下的他言合欢花也是苦情花为的就是等离人归来他相信他的凡音一定会回来的”辰繁指着一旁的随风舞的合欢花道。 “辰昕帮我把那张琴取来他曾说想听我为他奏一曲生前不行便身后实现。”雪凡音呆呆望着那墓碑“都说先走之人是幸运的你怎么忍心把我留在你后面你的离人已归来等着我” “好你等着1那张琴东方辰言视若珍宝东方辰昕不会让下人去取便骑上东方辰繁的马亲自往皇宫取琴再至皇陵时早已过了午膳的点东方辰昕便命人做了几样糕点带与雪凡音用。 奈何雪凡音看到糕点之时又想起了东方辰言为了迁就自己的种种“辰言临终前可还说了什么?” “他合眼之时还紧紧攥着你送他的丝帕那颗骰子也一直握在他的手心”东方辰繁讲着东方辰言离开时的模样雪凡音无声落泪手来回抚摸墓碑上“东方辰言”四个石刻之字。 “我走后让我与辰言葬至一处”忽然间的一句话将东方辰繁与东方辰昕的心瞬间提起。 “凡音你不要做傻事这不是三皇兄想要的1辰昕连忙阻止生怕雪凡音会做出什么冲动之事。 “放心我不会犯傻”雪凡音莞尔一笑手抚上琴弦依旧是那曲故梦不过从古筝变成了古琴罢了回忆的是她与东方辰言的故事“辰言你说我们之间是不是也如一场梦我误打误撞而来一年而已如此铭心刻骨我们却用了十三年来牢记” 此后雪凡音日日戴着东方辰言留下的步揺至东方辰言墓前抚琴与东方辰言聊聊天这期间辰月带着驸马来看过雪凡音与雪凡音聊了聊那些往事;还有那当初被她与东方辰言所救的水单渠与郑宁儿夫妻两人来看过她。 水单渠在东方辰耀在位之时录选之后也被东方辰言重用不经意间也还会谈起雪凡音“先皇在世时时常提起您也劝我与宁儿要珍惜这缘分他还问了您离开时对我所说之话听完后便是少见的笑意却也带着几分惆怅大概是太思念您了。” 雪凡音当时与水单渠说的只是:好好珍惜眼前人就像言王爷待我这般待郑小姐吧。 这之后不过两日的光景随着琴声越来越弱冗长的梦境之后这个令人心疼的女子也倒在了东方辰言的墓前倒下的那一刻她笑得那般灿烂头上的蝴蝶步揺在眼光下闪耀着光芒只是此时那些得知她回来赶来相聚之人尚在路上 东方辰昕依据雪凡音的遗愿将她与东方辰言葬至一处并追封雪凡音为先皇后也算是替东方辰言圆了一桩心愿待众人聚集之时便是他们合葬之时谁都没想到雪凡音会走得这般突然正如她来时一般不经意间便出现于众人面前如今又在不经意间红颜消逝随着她深爱之人而去。 “辰言凡音这次你们终于不用再分离了1萧尽寒带着已有身孕的夫人而来也不禁为两人哀叹。 棺椁合上两具尸体埋于一处一个戎马一生只为许红颜一世安宁;一个即便相隔十三年却依旧不忘归来。青山之上恩爱骨生难聚首死同寝;琴声犹在故人去浮生若梦总相同 (https:///biquge/44474/c22262793html) 正文 第一节 大婚 水溅了一地马蹄飞扬而行“等我”无数遍地重复着这一句话终于在夜色之中赶到了皇城奈何城门紧闭守卫之人只几句话便欲将她打发而一刻都等不得的她开始狂敲着城门敲到双手红肿也未停下只有见到他了她才能安心。 “疯女人你有完没完大爷这还要睡觉明儿一早再来吧1守卫甚是不耐烦夜中无事他们本可歇着却在深夜来了这么一出半睡半醒之间心情自是不好。 “开门我要见你们皇上1十三年从她离开的一年起已有十三年越是近在眼前越怕错过所以雪凡音一刻都不愿再等下去。 “皇上?你以为皇上什么人都见的吗?”守卫不禁冷哼一声夜晚欲进城之人总是会找各种理由可能信者无几况且若真是皇上请来之人上头定会有所吩咐而今这突然冒出的女子定是不请自来的如此便也不用客气。 “告诉你们皇上雪凡音回来了他见不见?”雪凡音依旧不愿死心反正这城门今夜她非进不可。 “雪凡音”这三个字听着有些耳熟可惜这守卫乃是新来之人也只是觉得耳熟罢了未往深了想抓了抓头发便道:“管你雪凡音、雨凡音的明日皇上就要迎娶新皇后一概不见1新皇后乃是异国公主这个女子说不定是被皇上宠幸过的如今来要个名分如此更不能让她进来砸了帝后大婚这个罪名自己是担不起的。 雪凡音听到这话就更淡定不了了“照我说的速速去禀报看他还娶不娶新皇后?”虽然不知道东方辰言出于何原因居然要纳后可雪凡音依然相信只要他知道自己回来了一定会放下那人的此时雪凡音是自私的她管不了那个即将成婚被抛弃的女子是否会难堪可经历过离别的爱情之后她更做不到大度接纳。 雪凡音不知她这一番话后守卫之人更不会去趟这趟浑水那门外女子分明就是来捣乱了是绝对不能放进来的而且明日一早便要禀报负责皇城守卫的明将军。 可还未等守卫禀报雪凡音已经火冒三丈结果就是冷静下来研究自己能不能飞过这城墙此时雪凡音庆幸受仇夜天那一段时间的折磨学了点轻功虽是皮毛可在翻墙这种事儿上还是好使的。 于是城门守卫只看到一道白影从自己上空飞过起初还以为遇到了白无常吓得连忙躲进一旁的营帐中去。 奈何着实太晚城门尚难进何况那守卫森严的皇宫寻思之下还是决定往东方辰繁在城西的院落中去碰碰运气不过今夜雪凡音的运气好像确实不怎么好东方辰繁也因皇帝明日大婚而留宿皇宫未曾回府。幸而这繁王府之人是明白“雪凡音”这名字代表着什么不论真假先将人留下了何况这深夜只怕别处她也不好寻能寻到这王府说不定是缘分。想着自家王爷至今守着的坟墓看雪凡音的眼神中又多了几分意思。 雪凡音自然没这些个人想得这般多听到东方辰繁不在便欲转头离去可惜那马被自己留在了城门外这会儿只怕辰昕那家伙也在皇宫自己连赶了十日才到也是真的没力气走到皇宫了于是咧着嘴嬉皮笑脸道:“不知可否借贵府马匹一用我只要莫名就行了。”雪凡音不知她这话让开门之人瞪大了眼谁不知莫名乃是繁王爷的宝如今莫名年岁已大若非要事繁王爷都不舍得累了它这姑娘倒好一出口便要莫名不过也可知此人定然与王爷相熟说不定还真是王爷时常挂在嘴边的那位姑娘回来了如此更不敢怠慢。 “莫名年岁已大姑娘要去何处在下可禀报管家命人送姑娘前去。”此人倒也想得周到大半夜一个女子终是难以让人放心。 雪凡音也累了有人送更好而且繁王府的马车有几个人敢拦何况她自己也信得过便也点头同意了。 雪凡音尚在路上未能合眼而皇宫即将迎来皇帝大婚这可是自东方旭之后的第一场皇帝大婚啊怎能不重视宫中尽是张灯结彩到处洋溢着喜气宫内人自也无法合眼东方辰耀、东方辰言、东方辰繁、东方辰昕、东方辰月、东方辰祈终于能再次聚在一起不好好畅聊又怎行。 不过这一次倒不是因为东方辰言的原因才难以相聚而是东方辰耀整日与乔静雨过着闲云野鹤般的日子有几年间甚至将自己的孩子都丢给了东方辰言照料想要见他们一面更是难上加难加之辰月也已嫁人虽说在东方辰言与东方辰昕的坚持下他们夫妻二人居住于皇城之中可过惯了宫外的潇洒日子哪还会想着回宫。 “三皇兄你可后悔?”辰昕看着恢复冰山脸的东方辰言道想从他脸上探出些什么终还是无果。 “我从不会为我的选择而后悔你呢?”东方辰言不掩霸气哪怕之前娶月龄他也不悔如若不娶雪凡音将背上那千万条性命她的生命会太过沉重她这么多年未回来哪怕认为自己是个负心人东方辰言也不悔当初而且他相信雪凡音终会回来的。 对于东方辰言的自信东方辰耀与东方辰祈没有这般乐观“三皇弟你就不怕雪凡音与静雨那般我不去寻她便躲着一辈子?”东方辰耀眼带笑意转动着手中的酒盏他自从放弃皇位后可算是苦尽甘来了抛开那些莺莺燕燕过两人的自在生活而且两人也已有了一对龙凤胎日子倒也舒心。 里边之人谈笑互损在宫外等待的雪凡音就没这么好运了因明日皇帝大婚宫内外戒备严于平日毕竟谁喜欢在大喜的日子出点岔子呢何况还是皇帝天下那么多人看着若真有什么情况倒真是里子面子全部丢荆 幸而雪凡音是与繁王府之人一同回来的此时她虽气可理智尚存东方辰言娶月龄她可以理解那日雪凡音甚至亲眼见证了他们的婚礼可那毕竟是无奈之举即便雪凡音在此也会劝东方辰言服软的那么多人的性命那么多家庭的悲欢如何能置之不顾雪凡音岁不觉得自己有多善良但是眼睁睁看着一条条生命因自己而亡她自认做不到。但是如今东方辰言娶这个异国公主为后又是为了什么雪凡音始终不信东方辰言会负了自己所以一定要找他问个明白即便最后不如雪凡音所想终究十三年了雪凡音亦无话可说。 “姑娘今日怕是进不去了此地离繁王府较近先至繁王府歇息不知姑娘意下如何?”这大晚上看这架势除非此时自家王爷出来否则还真是没可能进去了虽说已是深夜可距离清晨开宫门毕竟还有一段时间而且开了宫门也未必进得去倒不如先回府待东方辰繁出宫后再与他详言为好。 雪凡音也知晓自然不会受虐地站在此地白等点头便随着这小厮一同回到繁王府十三年的沉淀雪凡音比之前成熟不少毕竟岁月给予的总不至于都是年岁的增长雪家的十三年也给了雪凡音更多的思考与成长也已褪去年轻时的稚嫩但是在面对关于东方辰言的问题是还是不禁露了自己的思绪。 第二日一早东方辰繁本不打算回府的却看到明朗急匆匆入宫还拽着那个守城之人。明朗一早听到下属来报便不管真假直接命人将昨晚守城之人带到自己面前二话不说便入了宫。 “凡音的轻功何时这般了得了?”也难怪辰昕有此疑问那城墙可不是一般高若随便一人都能翻越建在那儿还有何意义?辰昕虽知雪凡音会轻功却不认为她有此本事。 “仇夜天的徒弟能差到哪何况凡音还是花雪两家后人这几年在雪家功夫增进了有何奇怪?”东方辰言倒是淡然多了而且他确定那个人定然是他的傻丫头她终于回来了不过听到那个消息的她如今又会在何处?念及此东方辰言便坐不住了欲出宫寻人。 辰昕连忙挡在东方辰言面前“三皇兄你可不能走四皇兄去找凡音也是一样的要不让仇夜天、第一剑两人去寻更方便些别忘了他们四家之间可是有联系的那可比你瞎找快得多何况今儿这日子你不在不合适吧?”东方辰昕嬉皮笑脸地看着东方辰言东方辰言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可东方辰昕说得又在理东方辰言只得在心中祈祷雪凡音尚在皇城仇夜天、第一剑与辰繁能早些找到她。 (https:///biquge/44474/c22251179html) 正文 第二节 回首再逢旧时人 东方辰言的不再行动也表示默认了辰昕的话可终还有放心不下的地方“辰繁一定要找到凡音有何误会我都可以解释只要她留下1东方辰言如此被阻止的原因不乏他内心的一点点害怕雪凡音当初的执着他不是没有见过“我终是负了她”大喜的日子只余一声惆怅。 东方辰言负手而立不悔却不代表无动于衷十三年她终于回来了终于等到了她回忆再次侵蚀心头踱步于言音阁这一大片的梨花已绽放白色的花朵像极了她离开时的模样。 言音阁顾名思义东方辰言与雪凡音之地自登基以来东方辰言便亲自布置这宫殿亲自题字每每处理完政务总会至言音阁歇息在这里他思了念了那不知身在何处之人。 东方辰言与辰昕在宫内不知宫外的情况还是满腹忧心而东方辰繁一到宫门便遇到了府上的小厮说的正是雪凡音之事问讯东方辰繁大为欣喜至少不必满皇城地找人了而且她在自己府上也安全得多只要她愿意留下他们便还有机会。 东方辰繁不想让东方辰言从希望到失望便快速赶回府中待确认了再命人将消息传于东方辰言。 “凡音1只见一抹影子声音便已传入雪凡音耳中两个字却是五味杂陈十三年除了面上更显成熟她的变化并不大双眼之中却是充满疑问与坚定只一眼东方辰繁便明白她已听说“你知道了?”还未来得及诉这十三年的离愁便先想着他们俩之事。 雪凡音点头也不拐弯抹角“辰繁东方辰言为何要娶什么异国公主?”虽觉不可置信而今日的喜庆与旁人的言语却是不可否认雪凡音相信若见不到东方辰言能给自己答案的就是辰繁了。 东方辰繁眼中闪过讶异“凡音你何处得来的消息?”东方辰繁先前讲的是东方辰言与月龄之事未曾想她竟问了这事。 “皇帝大婚如此大事我能不知吗?”雪凡音虽诧异于东方辰繁的惊诧却未及深想。 “凡音我听下人说你昨夜方赶回今日先歇息一番我这便命人入宫与三皇兄言一切让他自己与你解释吧。” 雪凡音也确实累了反正人也在这儿而且她不信东方辰言会避而不见甚至相信只要东方辰言知道自己回来了一定会马上赶来辰繁如此说了便也同意了况且她也真的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休息。 只不过东方辰言还未来仇夜天、第一剑与萧尽寒倒先结伴而来这三人最热情的莫过于萧尽寒“凡音十三年你可算回来了若再等几年辰言只怕真撑不了了。”萧尽寒打量了一番雪凡音她还是一袭素衣却更显脱尘。 “凡音你千万别怪辰言他也是迫不得已”打量完了便是替好兄弟解释“你不知自你走后辰言每日都让自己忙不过来第一年甚至一直让自己在战场之上穿梭不论大小皆亲自上阵为了对你的一句承诺哪怕登基了遇上大仗也亲自上阵。他等了你三年却未等到你的任何消息此后每一年辰言都会在你离开那个月找理由外出为的就是寻找你的踪影而每次回来总会疲惫不堪可尽管如此他依旧无怨无悔”话及此萧尽寒不禁深深看着雪凡音。 “他身子如何?”正是因为得知东方辰言病危雪凡谦才愿意放她回来最担心的就是他的身体只要人在一切便都好说雪凡音怕的也是他此次大婚说不定就是为了冲喜若是严重到此地步教她如何放心与安心。 雪凡音言语间的关心瞒不了任何人对此萧尽寒自也是欣慰不论如何东方辰言这么多年的等待总算等来了她。 “你见了他自然知晓了。”又一个卖关子的雪凡音知道这群人就辰昕辰月好糊弄别的嘴巴都严得很可偏偏这两人还不在也就不再多问他活着就好而且看这几人的模样东方辰言该是无大碍否则他们哪有心情在此陪自己闲扯。 这一下午几人无非聊了十三年来各自的境遇与变化萧尽寒如今已有一个女孩夫人也又有了身孕那个侠女萧尽寒不知软磨硬泡了多久萧尽寒如今也已卸下了尽意庄庄主一位与夫人行侠仗义与江湖锄强扶弱于民间也替东方辰言解决了好些他不好出面亦或是证据不足的罪该万死之人。 仇夜天与第一剑忙碌着他们的杀手组织如今已是杀手界的老大江湖之上都得敬畏他们三分而他们做这一切的目的竟也是为了雪凡音第一剑是不想受到伤害不论远近两人也是兄妹;而仇夜天则是因为对东方辰言与雪凡音的亏欠才想着法子等雪凡音回来之时可以任性放肆这十三年来他最怕的就是东方辰言与雪凡音再无相聚之日今日见她回来一颗心也算放下了。 相谈之间夜色已降临皇帝大婚的仪式也都走完只剩下那晚宴待席散之时东方辰言与东方辰昕、辰月、是材、是非、花情、储默几人一同往繁王府而去可怜了某人大婚之日便独守空房。 离繁王府越近东方辰言的脚步便越发沉重待到大厅等待雪凡音出来之时他的心忐忑不安而当见到日思夜想之人看到她莞尔一笑之时东方辰言那张冰山脸终于又再次挂上了可以融化寒冬雪的温暖笑容直达心底此时所有忐忑不安皆化为重逢的兴奋没有痛哭流涕没有尽诉相思情只有温暖地相望。 虽然东方辰言身边几人也很想与雪凡音好好交流可看此情形还是乖乖撤退了将空间留给他们于是不一会儿偌大的厅堂便也只剩下空荡荡的两人。 “凡音对不起”不知过了多久东方辰言先开口神色之中满是愧疚却也不忘将她拥入怀中。 “我就知道你会来的东方辰言永远不会抛弃雪凡音的对不对?”一瞬间时光好像回到了之前可以在他怀里尽情撒娇可以对他任性耍小脾气;此刻雪凡音双眼望着东方辰言等待着他的答案。 “不会1答案是那样的肯定东方辰言看到了雪凡音眼中的满足不论十三年前还是如今她都是这般容易知足眼中的温柔不禁又加深。 “那你为何要娶那个公主你不是说东方辰言之妻只有雪凡音一人吗?”那是东方辰言在云县之时因是非等人的误会一怒之下给出的承诺雪凡音始终没有忘记。 “谁告诉你我娶了异国公主?”东方辰言的眼中分明写着怒火二字。 “皇帝大婚何人不知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你今日不陪新娘子怕是不妥吧?”虽然说着酸话可眼中却不乏兴奋不论他是否要回去至少这一刻他来了为自己而来。 “辰繁没告诉你吗?” “辰繁说让你亲自与我解释。”雪凡音不意外然但有种被东方辰繁卖了的感觉。 不过真正被卖的那个人应该是东方辰言听到雪凡音的话东方辰言恨不得将东方辰繁拎出来暴打一顿。 “皇帝大婚没错娶异国公主也是真的”东方辰言看到雪凡音眼中闪过的失望与受伤不忍地同时也浮现了一抹诡异的笑容“不过那皇帝不是我是辰昕1这一句是贴在雪凡音耳边说的她的惊诧尽收于东方辰言眼底也很好地取悦了东方辰言“我说的对不起是因为月龄” “你”一时之间雪凡音竟不知该如何应答只是紧紧地抱住他似乎失而复得一般可嘴里偏偏问着那个扫兴的问题“那月龄呢?你们成婚那日其实我都看到了。”怪医与仇夜天听到的哀婉歌声便来自雪凡音他们早已知情却未曾告诉东方辰言。 “一年前我病重月龄替我上雪山寻药回来之时自己便病倒了不出一月便红颜消逝依她遗愿葬在了皇陵日后我的坟墓之旁。”对于月龄东方辰言注定有还不清的亏欠不过也仅仅是亏欠而已再无多的感情。 雪凡音点头这一刻她是这般安心幸好那个人不是东方辰言不过她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方才我好像见到辰昕了辰言我们是不是扰了他的新婚之日。”没想到东方辰昕竟然抛下了自己的新娘来见自己雪凡音不得不感慨自己造孽了。 “不是说你病危了这又是怎么回事身子真没事吗?”喜悦过后雪凡音没忘了她为何能出来的原因。 “不过为了给辰昕登位找个理由罢了没想到竟能让你回来早知如此十几年前我便该病危了。”东方辰言不以为意地打趣着实际上一年前若非月龄他确实难以恢复这些年南征北讨的受伤自不少。 人生就是这般奇妙舍了天下换来了心爱之人得失之间又何尝不是最好的安排呢?只可惜这一切不过是雪凡音冗长的一梦而她终也于梦中安静满足地闭上了眼而辰昕确实继承大统娶了那位异国公主 (https:///biquge/44474/c22240638html) 正文 第三章 东方辰昕 当东方辰言与东方辰昕商议让出皇位由他做这天下之主时很是诧异。十三年间东方辰言为了给雪凡音一个清宁不断扩大领土如今东逸国已是大陆之上最大的国家面积也已是东方旭所在之时的两倍不止可是东方辰言却这样轻松地说不要了又如何不让人惊讶呢。 “你不是说凡音会回来的吗怎么不等了?”东方辰昕第一个想到的便是东方辰言这么多年的初衷。 “当初娶月龄已是负了她我怎能再负她一次?”东方辰言站在城墙之上望着绵延不断的江山“交给你我放心你也不会让凡音受伤害的只是辰昕我的自私也会成为你的束缚这个位置有多少身不由己这么些年你也该知晓一些今日我可无后我挡得了一国公主却挡不了各城各国的女儿身处高位总需牺牲但我做不到这位置我注定不适合这便是我与大皇兄都如坐针毡的原因江山美人不可兼得。” “你们都有相爱相守之人而我却是找不到那人了你若放心给我也好只是十余年皇帝换三任岂不是让天下人觉着太过随意了些?”自从对柳燕尔死心后东方辰昕的心便一直空着似乎再也找不到合适之人填补而他自己似乎对感情已不抱希望自己反正如此了何不成全他们这些有情人而且东方辰昕也只相信只有三皇兄、四皇兄与自己登位才不会真正伤害雪凡音才会真正为了她着想可是东方辰言要放弃而东方辰繁已经守了云轻这么多年已不忍心让他放下了如此便只剩下自己即便清楚那个位置有多孤独还是笑着接受了。 只可惜东方辰言还未来得及传位与东方辰昕便已重病不起只留下一道诏书与遗命。 随之而来的便是新皇登基后各国使臣欲和亲的帖子。 东方辰昕看着面前这面前的这些生辰不禁苦笑“三皇兄啊我终于知道你为何到最后还想离开这个位置愿凡音能回来也不负你相思意。”而此时辰昕早已成婚生子若说爱情辰昕自认没有他与后院那些女子最多的是相敬如宾而那些女子多是欲与皇室结亲之人她们当初的目标也是东方辰言只不过东方辰言心中只雪凡音一人而且身边又有个相伴多年的月龄一次两次推不过的东方辰昕便收了事实上他的婚姻早已成为政治的一部分。 与东方辰言相比有时东方辰昕更为孤寂至少东方辰言曾经有个相知相伴之人有个可以等待之人虽然至死她也未回来可他自己呢总是空落落的“三皇兄你也走了我还有何人可说话?”辰繁长守云轻墓已甚少入宫东方辰言在时他们两人尚可说说话解解闷而现在只有他孤零零的。 忽然间东方辰昕感受到肩头的温暖“皇上晚上凉莫受了寒。”方才肩头移下的手显得那么拘谨声音也颤颤地抖着。 辰昕回头轻叹一声“天凉你自己也注意着些运儿睡了?”运儿是东方辰昕的长子如今也已有八岁而站在他身后的女子便是运儿的母妃千叶国公主当时的她不过是一个和亲工具东方辰言不要东方辰昕收了。 “运儿睡下了三皇兄方走皇上莫伤了身。”柔柔的声音中没有抱怨与不平只是平静地劝说着在凉风中的东方辰昕九年的相伴她一直都是静静地站在他的身后即便知晓他不爱自己即便知道他的身边注定有许多人也无怨无悔甚至感谢命运的安排。 “静妃这么些年难为你了。”除了柳燕尔、辰月与雪凡音对于别的女子东方辰昕就好似另一个东方辰言他自认为未对旁人多笑一次言语之间总是透着淡淡的疏离或许是怕再次受伤或许他已慢慢忘记相爱的感觉 “皇上忘了妾初入府中若非皇上维护只怕难以活至今日”她的回忆转回了方嫁入王府的日子“一个异国公主其实就是不受父亲宠爱之人嫁入王爷后院多少人怕妾身抢了她们的宠爱多少的冷言冷语那次丫鬟被诬陷手脚不干净若非皇上出面只怕我主仆二人早已无颜活于世上。”她的眼中对辰昕有着深深的眷恋。 “皇上不知自小因母亲身份卑微不受宠妾便是受尽奚落和亲至此也无甚期望却未曾想还有皇上给的温暖母亲离世早那样的维护妾早已不知是何感觉了自那日起妾便知若能守得皇上一世便也是好的” “今日为何又要说出来?” “三皇兄找过妾身告诉妾身有的话若不说只怕是一辈子人不是与世无争便是好的若能不留遗憾该争取还是要争龋”若非东方辰言走之前的一番话她绝不敢像今日这般“三皇兄说皇上并非无情之人不过是被伤透了。”那一日东方辰言与她讲了柳燕尔讲了他们兄弟的那些往事而这当中自然少不了那个等了十三年的雪凡音。 “我一直以为这么多年三皇兄除了凡音不再有旁人未曾想连他都发现的事我却一直蒙在鼓里而我忽略的还是身边人。”东方辰言的用心东方辰昕明白“我一直说月龄傻守了一辈子等了一辈子却只是徒劳;我自己又何尝不是为了一个早该忘记之人视而不见身边之人”多少人多少幸福都在转头之间三皇兄是知道他前面一直有个人但他不愿迈出这一步甘愿为了凡音守一世;而自己却是不曾发现原来身后之人已等了这么久。 “唉你可知当时我不理朝事只装着什么都不知就是为了离开那争储的漩涡就是为了离开这牢笼而我也确实潇洒了二十来年只不过又被大皇兄与三皇兄召回三皇兄是懂我的他与凡音都知晓我不过是不想而非当真那般简单我想三皇兄早就开始安排让我接手这皇位否则如何能这般顺利。”若非东方辰言离开之前已将一切打点好朝政又怎能如此稳定朝中人又怎会没有一句异言对于自己东方辰言早已尽了心。 “其实今日都是我自愿的那么多年的自由自在皆是因为三皇兄护着如今他不能替凡音继续守下去便交由我替他等着凡音回来” 这一夜东方辰昕也不知说了多少往事但他却有了可倾诉之人岁月再也不会寂寞而这静妃也在东方辰言丧期过后成为了他唯一的皇后他们之间或许没有所谓的真爱但有着相依相伴的亲情与依赖与她而言有他的回头与温暖一笑便足矣于辰昕而言往后的时光不会再清冷他的心也愿意打开他知道何为家哪怕没有爱情亦有温存。 (https:///biquge/44474/c22221484html) 正文 第四节 十三年等待 梨树下孤零的身影一手轻抚过枝上梨花然风吹花落于肩头也为拂去三年的等待她始终没有回来也未有音讯。 书桌前他拂落满桌奏折朝堂上他勃然大怒只因那些人一个个都劝谏他纳后迎新人而他这么多年的等待只为了那一个人所以清冷示人显少情绪外露的他还是吓了满堂之人之后任谁提一次他便罚谁即使他知道如此会让自己背负骂名但为了她一切都值得。 春去秋来年复一年这一年皇城下了大雪或大或小两日未停立于窗前望着外面的雪白依旧没有下人扰这一殿清宁来时的雪痕已被覆盖仿佛从未有人踏足一般“门前雪为你不扫你何时归来?” 东方辰言的发间已染上几缕银丝蹙眉看着来时路此地与梨舞院几乎一样而不同的是窗前不再是一树梨花而是百株空枝缀满晶莹“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凡音你回来我定让你看到千树万树的梨花十年了你快来了吧?不着急这场雪停了春天也该来了我又可去寻你了。”十年间对着空荡的屋子自言自语已成了东方辰言的习惯他用尽一切回忆着雪凡音之间的点点滴滴仿佛这样她依旧在自己身边一般。 而在三年的等待后东方辰言每一年春天都会不顾劝阻东南西北去寻雪凡音东方辰言政治清明但唯独在雪凡音一事上他宁愿当个劳民伤财的昏君只要觉得周边的小国家不安分便会派兵大肆攻打只有如此雪凡音才不会再被人威胁也因如此九年间东逸国的国土与威望已是无人能及。 一窗满院雪一如那年早晨她偎在自己怀中那般回忆如昨昔人何方?任凭东方辰言这样坚强之人亦红了眼眶或许也只有雪凡音三字可以触及他内心最柔软之处多少人以为他们的皇帝乃是无情冷血之人他不纳后妃对于故意接近的女子轻则逐出皇宫重则杖毙她们以为他不知怜香惜玉却不知他的心早已为了一个人无限柔软却也为了她竖起了深深的屏障。 “东方辰言你只记着雪凡音陪在你身边十年的我你可曾留意过可曾关心过?”言音阁外月龄望着紧闭的殿门一伞紧握伞上早已积雪成堆微微一动便抖落一地雪花。每一次东方辰言将自己关入言音阁之时月龄总是守在门外他出来之时总能见到却从未多说一个字一开始尚会看她几眼自顾自离去往后便只是随着自己的路走。 “三皇兄这几日一直在言音阁内可会出事?”旁人不知倒也罢了东方辰昕几人又岂能不知他平静冷漠之下的深深思念而他在言音阁内如何东方辰昕早已明白除了一遍又一遍回忆那些早已回忆透了的平常之事还能如何? “凡音未归他怎忍心出事放心1等着雪凡音的何止东方辰言东方辰繁、东方辰昕几人亦如是哪怕与仇夜天几人相聚也离不开雪凡音这个话题虽然相识日短但雪凡音早已融入他们。 诚如东方辰繁所言未等雪凡音归来东方辰言便不忍离去这么多年忙于政务、烽火狼烟、沙场骁战早已伤痕累累身体每况愈下加之那一日比一日汹涌的思念若非东方辰言强撑着只怕早已倒下然而也终有一日撑不过 这年冬天东方辰言咳嗽不断时常嗜睡他自己也知只怕等不到相等之人又一年的大雪天而他不顾严寒与身体的疲乏骑马出宫往言王府身后月龄的马一直追随。 言王府哪怕东方辰言登基后也未将其拆除一切还如同雪凡音在时的模样只不过人早已走光此时只剩下一片冷清留下这言王府为的就是使雪凡音回来之时有个立马可归之地另外言王府有着他们几乎全部的回忆东方辰言又如何舍得将其废除然而自东方辰言入宫后再未回来过他只怕一来便再也控制不了心中的浓重思念。 推开言王府大门一踏入所有的回忆在这一刻全部袭上心头初见她梨舞院梨花下房顶骗她把酒诉心事“凡音啊你言我冷血无情可到底还是为了你成了有情人。”抚摸踱步过每一个曾留有她印记之处闭眼想象着她的一眸一笑偶尔的小脾气东方辰言的唇角裂开好看的弧度似乎暖了冰冷的大雪。 最终东方辰言的脚步停于含笑园中含笑早已被雪覆盖当年与雪凡音、辰繁辰昕几人栽下的树早已长大只是也在这雪中变为白色雪中红梅添了一段生气却给了东方辰言更多的无奈感慨“我为你栽下的梅花你未来得及看一眼只怕日后我也来不及与你一同再看你可也记得那年我因你的小心翼翼而生气你因我的闷气而红了眼眶凡音让我再见你一面可好?凡音红梅花已开你可还能回来与我一同看看这因你而不再孤独的含笑?” 在含笑园中倒下的东方辰言身体无疑是雪上加霜一天一夜都未醒来。 “东方辰言你不是想见雪凡音吗她已经来了难道你就忍心让她回来为你送行?”月龄蓄着眼中的泪水对着昏迷的东方辰言道月龄时了解东方辰言的这一番刺激后他果然渐渐醒来他终是放不下那个傻丫头。 这之后东方辰言便已将朝政慢慢交于东方辰昕手中熬过这一冬后东方辰言一直居于言音阁中躺在病榻之上看着春来天暖梨树慢慢长出新叶长出一点点的小花苞而东方辰言手中始终握着雪凡音离开前送他的那颗玲珑骰子嘴中反复念叨着那句“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对于雪凡音东方辰言早已相思蚀骨。 迎着柔柔的阳光东方辰言从怀中掏出那方他去战场前雪凡音绣的丝帕怕上“言音”二字藏于角落东方辰言缓缓打开丝帕那支银***步揺闪耀于眼前慢慢拿起步揺举于眼前抬头而望透过阳光仿佛看到在柳城时的雪凡音举着这步揺笑得那般绚烂东方辰言整个人也变得柔和。 柳城之时东方辰言与雪凡音回去后第二日东方辰言便瞒着雪凡音偷偷将这步揺买下幼稚地想着回皇城后用这步揺向雪凡音邀功哪知回到皇城一切发生得太快还未来得及将步揺送到她手上已率兵出征于是想着凯旋而归后再亲自为她戴上可之后的一切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最终她离开了东方辰言以为待她归来之时还可为她簪上念及此笑容僵于脸上“怕是只能留在我手上了” 东方辰昕依旧如往常一般至言音阁向东方辰言言说朝中之事却发现东方辰言越来越无精神竟慢慢闭上了眼睛于是连忙命人找来东方辰耀、东方辰繁、仇夜天、萧尽寒、是材、第一剑等人其实东方辰言的情况能熬过冬天已是不易因而年后这些人便都回到皇城怕的就是东方辰言突然的离去兄弟多年没想到最强硬的他竟有可能是第一个远离之人他们都不想留下遗憾也不想在最后东方辰言找不到他们人便一直守在皇城之中也希望一直只是闲于皇城可这一天终还是残忍地到来了。 众人至东方辰言榻前东方辰言才开口道“我终还是等不到凡音不过她一定会回来的雪凡音答应东方辰言的一定会做到可东方辰言却是负了雪凡音;凡音回来千万不要怪她辰昕言王府一定要为那傻丫头留着”东方辰言不甘就此离去可生死不由人在生命面前他显得那般弱小“枕下有我留给凡音之物她回来了记得告诉她”东方辰言生怕自己来不及交待完身后事不许他们任何人打断。 “月龄我走了你也放下罢”十三年的陪伴若说毫不感动是不可能的可他东方辰言心里住了一个雪凡音即便再十三年对月龄也只是陪伴的感激对于月龄东方辰言无疑是残忍的而他也第一次伸手替月龄抹去眼角的泪。 “十三年了凡音我又违背当初之语从此再也无法守护你我的凡音交给你们了替我照顾好她莫让她受了委屈”语罢眼微闭一滴清泪溢落他有多不想离开他有多舍不得可已由不得他只是手中紧紧攥着雪凡音给的那方丝帕与骰子眼睛再未睁开手也再未松开。 十三年的等待却输给了生命而雪凡音已在来皇城的路上只是注定只能错过这一错便是一生遗憾 (https:///biquge/44474/c22171475html) 正文 第五节 十三年等待(下) 雪凡音不顾劳累赶来只是因为雪凡谦一句“东方辰言已是强弩之末”便不顾一切而雪凡谦最终也因两人之间十三年未能忘记彼此的这份情放走了雪凡音望着拼命催马前行来不及回头的雪凡音雪凡谦开始后悔自己的执着或许十三年前就该放她离开 十三年前雪凡音与雪林几人一同护送雪三爷的尸体回到雪家雪凡谦为雪三爷之死伤心之际也将这份恩怨归咎于东方辰言加之雪家与东方家之前的仇怨再看自己已废的双腿又怎还会让雪凡音出雪家尽管雪林传达了雪三爷的遗言雪凡谦依旧固执。 雪凡谦虽知雪凡音已不是自己那个妹妹但仍旧不舍她离开自己也害怕东方家会再一次害了雪家之人说什么他都要保护这个妹妹让她不受伤害所以即便当雪凡音亲眼看到东方辰言在雪家结界周围苦苦徘徊她遍遍哀求之时雪凡谦也狠下了心不许她与东方辰言见面。 十三年东方辰言日日翘首以盼盼佳人归来雪凡音又何尝不是日复一日挣扎着雪家的束缚。三年是她让东方辰言给自己的年限而这三年她为的是治好雪凡谦的腿这是真正的雪凡音的想法秦诺答应了所以她即便知道再次离开东方辰言会有多不舍却还是走了。 三年间雪凡音运用花家的天赋潜心修炼也终于找到治愈雪凡谦的法子即便很冒险她也要一试因为轮椅上之人是那个最疼爱自己的哥哥那个因为找不到自己而落下眼泪的兄长她如何忍心让他余生再也无法站立。 最后雪凡音成功了雪凡谦也得以站立只是雪凡音用自己最后的一缕魂力封住了在雪凡谦体内拉扯着的花家灵力自己的魂魄也再未回到体内就此消散而她最后的一句话竟也是让她回去。 雪凡谦又怎会答应妹妹魂魄已去可哪怕看着有她身躯之人也好而既然是拥有妹妹身躯之人又是妹妹亲选雪凡谦自认为也该保护好眼前的姑娘眼前的身躯更不会放开。 东方辰言十三年的坚持雪凡音都看得到正因如此心才更痛。自第四年起许是两人之间的牵挂东方辰言总能找到雪家附近奈何因雪家结界东方辰言始终不得入内多少次雪凡音眼睁睁看着东方辰言在周围转了一圈又一圈一遍又一遍喊着“凡音”雪凡音的心也如同拉扯般被撕裂着哪一次不是泪流满面哪一次不是明知徒劳还要去闯那层结界当东方辰言疲惫而回时雪凡音又何尝不是伤痕累累。 第五年第六年雪凡音以为他来过了就不会再来谁知这个地方他却是年复一年地过来或许是因为他相信他的傻丫头一定在这周围所以这才会成为他每年的必经之地。 东方辰言不知每当雪凡音在结界内看到东方辰言满怀希望而来落寞孤单而回心也不断地痛着这么多年不便的除了东方辰言与雪凡音之心还有每一次都陪在东方辰言身边的月龄她无怨无悔一直静静伴他左右前两年还会在一旁相劝可后面她已一句话不讲只是相伴。 雪凡音希望东方辰言能与月龄好好的毕竟自己未必能陪得了他了月龄有一番痴心东方辰言若接受了定然能幸福;可另一边又怕来年看不到东方辰言前来每当看到东方辰言每年此时前来未能相见的赴约时雪凡音又是庆幸还能再次见到他可每次见到越来越沧桑的东方辰言时心总是忍不住地颤抖着手紧紧贴着那结界处多希望可以就此触碰到他熟悉的脸庞。 一年年东方辰言开始咳嗽着停留在周围他的发丝不知何时染上了白霜听着他自顾自讲着“凡音天下已安定你可放心回到我身边了你说等你三年三年你既不来我便来寻你只是你让我找到你好不好?”带着祈求的东方辰言那样卑微雪凡音一次又一次地不断抽动着没有彼此身边再好的风景也不过枉然。 然而第十年雪凡音等了好久东方辰言却没有出现慌了神的她只有托雪林只有托雪凡谦帮忙打听东方辰言为何没来而结果却是东方辰言病重难下床的消息自此后雪凡音求雪凡谦无果便将自己一个人封闭起来她本在等雪凡谦的放手却不想东方辰言已相思成疾害怕席卷心头雪凡音知一人蜷缩着。 雪凡谦在雪林的相劝下也渐渐明白自己的执着或许会害那么在乎的妹妹一生活在歉疚自责中所以哪怕明知放她离开或许再也见不到她也决定让她去寻找牵挂之人只祈求东方辰言可以等到那个时候。 闻言雪凡音果然快马加鞭一刻也等不得地往东逸国皇城而去她离开之时嘴里还一直嘟囔“辰言等着我这次我再也不会离开了你一定有等我1 十三年前雪凡音立于山顶听着喜庆的炮竹唱着哀婉的离歌她一袭红衣看着送行的怪医与仇夜天相视无言就在那晚她还是放不下东方辰言去而折回偷偷往营帐之中看着他冰冷的俊脸他身旁更为鲜艳红衣盖头的月龄只是深深地留恋而后飞快离去。 十三年雪凡音亦是时刻回忆着东方辰言的一举一动他的紧张他的霸道他的无理取闹他的护短一切的一切已深深烙印于雪凡音心间一年的相处用十三年回忆将每一个细节都无数次地刻画了。 “辰言我终于回来了1皇城没有哀穆之气雪凡音以为他等到了以为他们终于可以团聚了十三年的等待还是有了结果却没想到结果是东方辰言离世已经月余自己晚了晚了那么久。 那一刻雪凡音再无心关心那么多的旧时只想再寻找东方辰言的气息那一夜雪凡音彻夜未眠泪水一次次浸湿了脸庞又一次次风干她多希望不过是自己的一场噩梦多希望不过是东方辰言给自己迟到了十年的一个惩罚然而这不过是她的希望罢了。 “我让你等三年你却等了十三年你一直说我傻你何尝不傻一个雪凡音岂值得你费尽心思一个雪凡音罢了” (https:///biquge/44474/c22163151html) 正文 第六节 东方旭与凤之乐(上) 相遇总在不经意间那一年杨柳依依之时尚是太子的东方旭从城外而回却在城门口遇到了正被人追赶的凤之愉如英雄救美那般东方旭救下了凤之愉还帮着她惩治了那些追赶她的人但是故事却就此转弯。 经此一事东方旭与凤之愉相识慢慢两人也相熟东方旭有钱凤之愉会玩两人也算合拍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却也清楚地知道两人只能是知己朋友因为东方旭明白与凤之愉玩玩闹闹可以但她那样的人入宫绝对不行;而凤之愉心中早已被人占据更不可能与东方旭之间产生什么情愫可她却也觉得那时年少的东方旭着实不错便想着同在皇城的妹妹。 她的妹妹温婉有礼就算不是大家闺秀那小家碧玉绝对谈得上与东方旭一个风流倜傥一个大方心善越看越觉得像一对于是就想着撮合两人而这两人也未辜负凤之愉的安排也算是一见倾心。 凤之愉美貌已是国色天香凤之乐比她更为娇俏几分也算得上是倾城之貌因此凤之愉压根不担心东方旭会看不上自己的妹妹毕竟只要是个正常男人对貌美的女子总是容易动心何况还是才貌双全、名动皇城的凤之乐而事实也确实如凤之愉所料。 相比之下凤之愉更担心自家妹子不愿与东方旭一道虽说东方旭也是一表人才可身在帝皇家又是太子终有许多事是他们所不能控制的只是凤之愉没想到的是凤之乐与东方旭可谓相见恨晚这份情最终也炽热得让凤之乐将自己燃烧了。 又一年东方旭登基为帝朝中大臣皆上书请他立太子妃为后太后也一直相催东方旭却一直想着立那情投意合之人为后只可惜碍于朝中大势最终不得不妥协而封后大典那晚东方旭未至皇后房中反是乔装出宫寻凤之乐而去。 “之乐对不起1一见到凤之乐东方旭便满心愧疚地诉说着自己心中的不甘更觉无颜相对连自己心爱之人都给不了一个正妻之位。 “你不必自责世事岂能随人愿只要你我两心相通又何必在乎那些名分呢正妻也好妾室也怕你我能在一起便可。”凤之乐淡淡勾唇安慰着东方旭其实她想要的只是一颗心如今她相信东方旭心中有自己如此便已足够。 此后东方旭勤理朝政很快政务皆掌于自己手中与此同时对于东方旭而言当务之急便是将凤之乐迎入宫中所以即便朝臣反对东方旭还是拂了规矩封凤之愉为贵妃又以仅次于皇后之礼使凤之愉风光嫁入皇宫对百官更是大行赏赐;对天下百姓免税一年。 一月后东方旭再次在一片反对声之中封凤之愉为皇贵妃只不过在这后宫总是免不了流言蜚语之扰凤之愉也不例外尽管受宠也总有不甘之人冷嘲热讽对此凤之愉 从不予理会。 “姐姐为何不与皇上讲皇上定饶不了这些人1云妃与凤之乐交好却也为她鸣不平。 可凤之乐却是一脸淡然“讲了又能如何不过让他徒增烦忧罢了如此又何苦呢?”凤之乐淡淡然一笑也正是她这般无喜无忧之态才给得处于复杂之中的东方旭一室宁静这大概也是东方旭为何放不下凤之乐的原因。 此时的凤之乐肚子以慢慢凸显而东方旭后宫之中的人也越来越多也无法再像方入宫那般一直陪在凤之乐身边于帝王而言雨露均沾总是免不了的但唯一不变的是东方旭对凤之乐一如既往的关心凤之乐也从未在他耳边埋怨过。 时间一日日过去十月怀胎终产子那一天东方旭在门外守候着时不时伸头往里探但除了里面凤之乐一声声的叫喊也无法望见别的东方旭期待他们的孩子的出生却也怕因此夺取了凤之乐的性命直紧张得来回踱步直至产婆跑出来报喜讯之时他才放下了心只不过门方开孩子还未抱出东方旭便已往里冲。 “之乐如何了?”这样的相隔之下东方旭发现他最担心的还是凤之乐他们之间有的是久处不厌的美好。 凤之乐已是累极但听到东方旭的声音还是忍不住睁开沉重的眼皮“皇上我没事。”惨白的面色上带着暖暖的笑意“这里脏你先出去。”房中的血尚未清理完东方旭就这样进来宫女产婆不敢相劝但凤之乐却是看出了他们的矛盾出言让他离开。 “你先睡累了养养精神我就在这陪着你哪也不去。”不顾凤之乐相劝也丝毫不嫌弃还弥漫着血腥味的房间只是紧紧握着凤之乐的手带她合上眼听着她稳稳的呼吸之时才小声对一旁的宫女道:“孩子如何?”其实到现在东方旭还不知孩子是男是女他只知道他的之乐不能有事眼下她平安睡着东方旭才有心思关心别的。 “回皇上奶娘带三皇子去擦洗了奴婢这边命人将三皇子抱来。”这宫女就是后来一直守在锦瑟殿的宁嬷嬷。 东方旭颔首看着凤之乐的睡颜也微微眯上了双眼凤之乐在半夜便开始肚子疼而孩子出生则是在第二日天黑之时这中间东方旭一直未曾合眼只看着锦瑟殿内之人进进出出一颗心始终悬挂着而今放下了才觉自己也有些乏了。 宁嬷嬷将孩子抱来之时见两人都在睡梦之中便又将孩子抱走不再打扰两人直至他们双双醒来才又将孩子抱了过去。 东方辰言的出生东方旭甚是开心他百日之时便大赦天下又将锦瑟殿里里外外之人皆赏赐了一遍东方旭以他的宠爱告诉着世人凤之乐的不同一般只是东方旭未料到他高调的爱也使得凤之乐最终消殒于这后宫之中。 (https:///biquge/44474/c22133305html) 正文 第七节 东方旭与凤之乐(下) 东方旭的无限宠爱无异于向众人宣示着这位方出生的皇子因母而将成为储君的争夺者这对于任何一个都将是威胁。尤在东方辰言长大之后他们母子还是一如既往深得帝心之时总有人按捺不住心中所想。 这一年又到选秀之时宋扬自知仅凭自己之力获长久富贵甚难于是借着选秀之机将自己的妹妹送入选秀女子之中愿她得圣心长伴君王侧若能生个皇子封得太子便不必再为君心而担心日后荣华。 只是宋家女要有此机会最大的阻碍不是来自后宫之主皇后而是那个入宫多年依然让皇帝流连忘返的凤皇贵妃宋扬深知只要有他们母子一日自己的荣华便远一日于是大着胆子谋划了一切。 选秀之时凤之乐已有身孕但因东方旭政务繁忙相伴之时越来越少且每每至此总是愁绪满腔凤之乐便想着待胎儿稳定后再将这喜讯与他讲让他也可高兴高兴只可惜胎儿未足三月便离开了她此时御医再也不敢相瞒将一切禀明东方旭。 “之乐你为何不与我讲若非如此这孩子怕也不会来不及见他父母一面?”东方旭并不理解凤之乐为何相瞒他未来得及体会他们之间新生命的喜悦便要尝受这分离心中自不是滋味。 “这孩子我本不想要所以一直命人隐瞒1凤之乐语中的狠绝使东方旭难以置信那一脸的无谓甚至让东方旭怀疑这是那个与自己朝夕相伴的凤之乐吗?他的之乐那般善良又怎会忍心看着一个生命陨落而那个生命还是他们的孩子。 “之乐”因为不信所以还想听到她的解释东方旭不死心地立于床前凤之乐只闭上双眼未再开言渐渐地东方旭的愤怒已被无奈取代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眼前的凤之乐竟会这般生疏。 而凤之乐之所以未睁眼之所以这般决绝只是希望东方旭莫要因孩子的离世而伤心难过她愿意将一切责任背负只要他好便好只可惜她低估了这份善意带来的伤害耳听着东方旭拂袖而去这之后东方旭也只是命人前来探望自己再未踏入锦瑟殿一步他在等凤之乐的一个解释;而凤之乐却在锦瑟殿等着他再来之时还他一个理由。 两人你等我我等你之中选秀也已落幕不出未负宋扬一番精心安排宋兰顺利被东方旭纳入后宫封为昭媛更因她身上微微透着的香味儿赢得东方旭一再宠幸但对于宋兰而言这样明显还不够她偶尔会往锦瑟殿走一遭时不时透露着东方旭对自己的恩宠只为了让身体本就不佳的凤之乐更加心急。 凤之乐虽未在宋兰面前显露什么却也难免陷入一朝新宠换旧颜的沉思之中而东方辰言每每看到母妃静默之时也总会跑至她怀中依偎着她这时东方辰言四岁。长于宫中的他如何避得了后宫的流言宫娥太监的态度更是让年幼的他体会到了世态炎凉不过几月往来宫中之人已渐渐少去更有不少人都跑着前去巴结宋兰但东方辰言只想告诉母妃自己一直都会陪着她。 “宁蓉去请皇上。”凤之乐依旧云淡风轻其实不过是不忍心看到儿子幼小的眼中透入出的那份成熟她愿意低头也是因为许久未见那人思念早已吞噬日日夜夜愿意为了他放下那份倔强。 丫鬟高兴地去请东方旭却未想他已在宋兰宫中无功而返的第二日东方旭终于踱步而来只是许久未见之后未有相思意却透着还未消解的愤怒“之乐你该给我一个解释那是我们的孩子。” “忘了以前可以吗?”凤之乐已清楚地知道那个孩子为何会突然之间离开自己不过现实只会让东方旭自责难过与其欺骗她宁可选择不言若他能就此放过一切回到从前只可惜凤之乐终是将一切想得太简单终是以为爱能胜过一切却不知自己先前之语已在东方旭心头插了一把刀她的越不解释便将那匕首越往里推。 “忘了便能让什么都未发生过吗?凤之乐你为何要如此待我?”第一次这样大声对着凤之乐吼着东方旭的愤怒换来的依旧是凤之乐的云淡风轻于是他冒险了“摆驾兰心阁”。 看着门外默默注视着的东方辰言凤之乐放低了姿态“皇上留下可好终有一日之乐会还你一个解释。” “终有一日又是何时此时你若不说日后皆不必言1东方旭还是停下了脚步自小为太子的他还未有过被人悖逆之时凤之乐却做了第一个习惯让东方旭坚持着自己的坚持见凤之乐久久沉默后东方旭再次迈开脚步却不想凤之乐跪于自己脚边拽着下摆乞求自己留下不可置信外更是再萌疑心。 “你若还不讲休怪我狠心1回头看了一眼眼中含泪之人闭了闭眼其实他只是想知道一个真相为何凤之乐不肯讲难道她就这般信不过自己凤之乐的泪水打湿了脸庞也湿了东方旭的心 东方旭最终在凤之乐的沉默之中抽出下摆狠心离去他在赌赌凤之乐的不忍凤之乐又何尝不是在赌东方旭的爱可终因年轻的意气两人输了这盘棋更是让眼看着一切的东方辰言埋下了愤懑的种子。 这一年凤之愉恰好带着储默去看大好河山陪在凤之乐身边的是在她产子不久后也生下东方辰繁的云妃。 “向皇上服个软一切便都过去了姐姐既然也不愿与皇上如今这般为何不愿跨出这一步呢?”云妃不解明明互相爱着的两个人为何要越走越远而且东方辰言与皇帝的疏离她相信凤之乐一定知晓又为何不愿低头。 “我若离开他会如何?”凤之乐望着殿前方萌芽的含笑若有所思地问道。 “说什么傻话1凤之乐转向云妃的眼神却让云妃一阵不安那眼中分明有着不舍却也有着深深的无奈。 “妹妹那个孩子是因为宋家才没有的在我有身孕之时宋家已买通我身边丫鬟在含笑之下埋上了麝香我日日坐于含笑下吸入了那般香味才会如此宋兰已入宫又得皇上宠爱不能让皇上知晓。”不告诉是怕他自责。 “你何时发现的?”惊讶之余第一次感到后宫竟如此可怕。 “宋兰被封昭媛后没几日我便知晓当时我就觉得纳闷好端端的怎会小产便让宁蓉暗中详查未曾想竟是这样的结果而我在养身子之时那丫鬟也已往药膳中多加了旁的药发觉之时已晚如今我的身子已一日不如一日那丫鬟我定会逐出皇宫现今我已时日无多辰言的心思我非不知可我不能让皇上余生活于愧疚之中今日将一切与妹妹言不过是想日后辰言若有过激之时还望姐姐实情以告多加劝解莫让他们父子为敌。”因为爱凤之乐选择了让东方辰言活于对父亲的误解中她不知这样的做法对错与否也不知姐姐在会让自己如何做但她只想让东方旭可以依然自在而活。 一月后东方旭打猎出宫凤之乐耳中似乎可听到马蹄远去的声音就在东方旭离去前一日凤之乐因那丫鬟洒了茶水将其逐出宫门而在丫鬟离开之时凤之乐与她相谈近半个时辰人心难测有些事凤之乐需要确定同时也不希望给年仅五岁的东方辰言留下隐患。 四日后凤之乐终于撑不下去了“辰言母妃再也见不到你父皇从含笑之下带笑而来母妃与你父皇之间非你能懂莫要怨念母妃并不怪他一切自有因果辰言母妃离开后你也许自己强大起来如此才能在这宫中立足这皇宫中云妃娘娘你可相信若有事可寻她你姨娘回来后一切皆可与她商量只是一点不论日后如何你不可与你父皇动手。”凤之乐相信东方辰言一定会答应自己的只要他答应自己便也放心了。 “辰言答应母妃不过我依然会恨他1可以答应却也无法原谅东方辰言清楚地记得母妃逐渐消失的笑容是为谁。 “孩子母妃最对不住之人便是你”摸着东方辰言的头有着深深的不舍。 凤之乐极力等着东方旭是否还会为她归来可最终还是无力地合上了眼睛东方旭至时只有一具冰冷的尸体躺于绣床之上万千悔恨吞噬了心绪旁人只道凤之乐是抑郁而亡东方旭以为她是连最后一面也不愿再见自己这次离开后他十五年未再踏入锦瑟殿一步因为殿中的每一处都会勾起最深的思念与愧疚直至十五年后真相揭开他才明白凤之乐当时决绝之心只叹一声“之乐啊你不过是不想让我为你报仇而活”到最后懂彼此的人还是彼此。 凤之乐离开后东方旭用尽法子将凤之乐偷偷埋于一处她曾喜爱之地然后慢慢将陵寝建起命私兵守护而这一切太后都已知晓不过为了让他好受些未曾阻扰反暗中相助东方旭亦在百年之后使东方辰言将自己与凤之乐葬于一处。 (https:///biquge/44474/c22108137html) 正文 第八节 凤之愉 茫茫红尘中她如一树银花绚烂又无法握住分明是个女子却有着男子般的洒脱不羁礼数终是约束不了她母亲早逝父亲一切随她久而久之她便自由惯了直至父亲离去女子之身的她已在江湖之中略有薄名。 而凤之愉潇洒之余有的是一段难以让人理解却又令人心疼的过往:凤之愉与东方旭相遇之时正是因为她心情不佳而输了才被人追杀才让东方旭有了英雄救美的机会才成了这段不知该哭该笑的姻缘。 凤之愉十五岁时便遇上了那个儒雅的男子他温润如玉于谁都以礼相待而他也是储默的父亲也成了凤之愉忘不了的悲伤与痛楚只是倔强如她直至最后也不愿见他一面。凤之愉与凤之乐如同两个极端凤之乐为爱可以低到尘埃里而凤之愉眼中却揉不得任何沙子。 凤之愉虽大大咧咧可也不乏少女之心遇到自己看上眼的她便勇敢相随凤之愉自认样貌不差当然这也是事实她就不信会有男子在自己出手的情况下还能不予理会的然而她却错算了那个彬彬有礼之人确实没有对她疏离可也没有多热络依旧保持着应有的礼节除此之外看不出任何情愫。 凤之愉却一直不死心一直在他身后死缠烂打可是他却没有拒绝任凭她跟在自己身后“除非你成婚了否则男未娶女未嫁的我是不会离开的。” “凤姑娘要往何处在下无法阻止姑娘自便便是。” “赵公子放心本姑娘不是死缠烂打之人。”也亏得凤之愉说出来不过这话也未白说惹得赵公子轻笑这是他们相识后他第一次对着她不是那种疏离的笑。 “或许那个时候他对我心动过”这是凤之愉之后回忆起留下的一句话到最终她知道自己遇上那个人之后便无法自拔地爱了这一爱便是一生。 两人一路相伴相随那年赵公子名落孙山从皇城而回而凤之愉也为了他离开了皇城原本心情低落的他因为一路上有着凤之愉的耍嘴斗闹越接近家心情便愈好。诚如凤之愉所言那时的赵公子年少的心已为凤之愉牵动。 凤之愉长得国色天香是个确确实实的美人儿又共处这么长时间与其她女子又有所不同又怎会让人无法心动。 只可惜这位赵公子是个十足的礼教之下的产物未给过凤之愉任何承诺但却也带着凤之愉游遍了赵城那段日子是凤之愉最开心的满满的少女之心在这数月之中尽情绽放。 每一个好的开始未必都会有结果方萌芽的爱情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毁于一旦那位赵公子最终娶了门当户对的姑娘。他大婚当日凤之愉闯入喜堂被人紧紧包围却依旧背剑而言“赵祺你爱之人既是我便随我离开1其实凤之愉的心中是没有底的甚至她未来之时便已知道了赵祺会给她的答案只是未曾试过不死心。 “之愉别闹你回皇城吧。”他淡然相劝想他用之愉这个称呼还未足一月身边却已有了新娘。 “呵呵”笑声中透着与这喜堂截然不同的苍凉“在你心里我究竟算什么?”长剑相对泪眼朦胧这份爱还来不及好好开始却已夭折而凤之愉即便再不甘心也只能死心可心却由不得她自己控制。 于是借着行侠仗义之名到处喝酒除恶想着以身上的伤来忽略心中的疼痛可凤之愉的功夫终有限江湖能人又那般多总有反被人算计之时可她无疑是好运的先后遇到了雪极融与东方旭。 正是这段时光凤之愉与雪极融成为挚友雪极融成了她那时吐苦水之人随后凤之愉除了将妹妹介绍给了东方旭也将雪极融这名战将介绍给了东方旭所以东方旭一直说凤之愉是他此生贵人两个人一个给了他深深的爱;一个助他江山安稳。 只不过交情再好也阻止不了凤之愉的步伐两年后凤之愉知晓赵祺的原配因难产而亡那个胎儿也未生下。凤之愉终不忍心他一人承受孤独快马而去这一相伴便是一年余来年回来之时她已有了身孕却不见赵祺陪于身旁。 雪极融见到失魂落魄的凤之愉欲将赵祺揪出来问个明白却被凤之愉拦下雪极融让凤之愉不要那个孩子凤之愉却因此离开了雪府;可雪极融与花蕊却还是一直暗中照料一个未婚女子怀有身孕终是不为世俗所忍的就在那一年战火连天雪极融身在军中自要前往战场这一仗让雪极融名扬四海战场之上死伤难计雪极融却用死去的年轻将士为凤之愉的孩子找了个父亲至此他们母子便不必远走他方也不必活于世人的指指点点之中。 可凤之愉因为雪极融莫名其妙改变了储默的身份而拒绝与雪极融来往对此雪极融未多言;但是他走后凤之愉还是出现了为的是那段义无反顾的友情那段傻过的岁月;凤之愉清楚若非雪极融他们母子不会活得这般恣意是她该谢他的。 而那个赵祺自从凤之愉怀孕而回后再未见过她陪他度过了最为落寞的时光而他还是娶了旁人为续弦凤之愉深知自己早已泥足深陷死心已是不可能唯一能做的就是此生再不见君颜而她也做到了。 “此生最幸之事便是遇到了雪极融与东方旭极融为我甘冒天下之大不韪;东方旭不论如何都深信于我有此挚友此生足矣。”直至眼睛合上那一刻凤之愉也未曾后悔过自己的选择她不知道赵祺后来如何赵祺是否也会念着自己一生但凤之愉清楚地明白这个在生命中出现不久的人早已成为了一道情殇以至于之后的岁月里她都宁愿孤身一人至终老不过赵祺终是不属于自己的那仅是年轻时的一份错爱只是影响太大罢了。 (https:///biquge/44474/c22095298html) 正文 第九节 雪极融与花蕊 一个是雪家嫡子未来家主;一个是花家嫡女未来女王命运巧妙地安排入世游历的他与花蕊相遇与凤之愉相比花蕊是幸运的她的倾心未付错人。 依照雪家惯例少主在登上家主之位前都需外出游历看看这世间变幻寻求可有长进之法。作为未来的继承人雪极融不例外地成了可以走出雪家到外面看看之人出门之时他踌躇满志同时也有对未知世界的憧憬与担忧带着这些心绪雪极融踏上了这一个人的旅途。 花弄国是雪极融的最后一站却也是在这儿重新开启了他的人生在遇到花蕊之前他以为婚姻不过是两个人到了一定年纪在父母之命下走入喜堂的一个形式罢了他曾不理解滚滚历史红尘中那些可为爱放下生命之人因为他从未遇见过但这一次的初遇却不知改了他的人生轨迹。 “公主您看那少侠不一般自有一股仙气呢1第一眼注意到雪极融的却是花蕊身旁的丫鬟。 花蕊用手点了点丫鬟的头目光也不禁向雪极融望去她生于宫中她的丫鬟自幼跟在身边什么样的男子未曾见过竟还有人能在这大街之上将她的目光吸引花蕊也想一探究竟也正是因为这一眼注定了两人往一个方向的命运。 “雪家的人想必是出来历练的。”对此花蕊不以为奇作为未来的花家继承人她自然知晓上古四家族的事情与秘密雪家每位继承人都需经此一事算来雪家也确实快换家主了也就不多家阻挠。 其实这也是见怪不怪之事雪家的继承人最后一站一般都是花弄国而花弄国也不会故意与他们使绊若需相助还会出手这也使得雪家人愿意将这最后的历练放在花弄国。 花蕊再一次看向雪极融之时正好与雪极融四目相对花蕊向着雪极融走进“雪公子至花弄国随我至宫中为您接风如何?”花蕊也不知为何竟然主动向着雪极融走进大方不失礼但只有她自己明白有多怕雪极融的拒绝。 幸好雪极融点头应下毕竟是花弄国地界有人相邀总不能就这样拒绝了“敢问姑娘如何称呼?” “雪少主此乃花弄国长公主花蕊殿下。”丫鬟上前轻声对着雪极融言。 雪极融略点头便随着她一同往殿内而去日久生情这句话在两人身上并未错三日的相处便让情窦初开的两人互相倾慕一月足以改变许多而最先发现两人之间弥漫着的情愫的是那个不按规矩行事的怪医“花蕊那丫头怕是要被新来那小子勾走了1发现情况第一时间向女王报告。 “表弟那是何人你又不是不知还能这般玩笑?”怪医能在花弄国乃至天下这般恣意妄为除了那精湛难以企及的医术外也少不了女王表弟的尊贵身份毕竟学医这东西不是你刻苦钻研便好了若无银两的支持再费心琢磨也是难以有太大的突破。 “把雪家那小子带过来 有何不可何必拘泥于这些陈年规矩1怪医是有私心的他就是想看看花雪两家结合会变成什么样而他也终于有新的事可做了怎能不兴奋就差求女王成全两人了。 “有情人我也不忍拆散若是一般人入赘花弄国或嫁入雪家封了灵力也罢了只是他们两皆是家族继承人哪家愿放人况蕊儿是我女儿若随雪极融而去只怕我这一生都见不到她了。” “我去问问雪家那小子。”雪极融身材颀长挺拔脸庞清秀“就这幅皮囊难怪花蕊会中招。”怪医一边摸了摸自己的脸庞一边感慨这清净中带着几分孤冷的雪极融。 “前辈1看到打量着自己的怪医后雪极融礼貌地鞠了一礼怪医点头后方起身“前辈有何指教?” 一眼就被人识破了目的怪医这个大小孩也有几分不甘“你回雪家后我家蕊儿该如何?”怪医的护短可是出了名的护短当然要为自己那外甥女着想。 “我回去定向父亲禀明迎娶花蕊。”一月花前月下还如何能抛下温婉有余又情趣相投的花蕊呢? “我们花家的女儿可不嫁雪极融除非你愿意放弃雪家那些入赘我们花家。”怪医语中不免有些幸灾乐祸这可能性太小了有谁愿意将自己精心培养之人就这么送给别人而且日后还很难相见。 “我明白回去后定会与家父商量。” 怪医不知雪极融这话是当真的毕竟他与花蕊两人避不了这样的问题而他愿意作牺牲的一方而且雪极融的认知里男儿本该无畏。 于是在回到雪家后便掀起了一阵惊天之浪雪极融更是被重重保护雪家更是派了雪三爷至花弄国相谈也是在此时怪医与雪三爷这两个冤家认识了结果自然是谈崩了。 就在雪三爷返程途中听闻雪极融自封灵力自请逐出雪家而且在未经同意之下便擅自离开了。雪极融正是听到雪家派雪三爷前往花弄国生怕会伤了花蕊这才匆忙而行也是在这途中结识了凤之愉精灵古怪的她在诉说自己的心事之余也帮着出了不少鬼主意最为离谱的就是私奔可雪极融却信了。 在凤之愉的胡乱指点下雪极融再次回到了花弄国而花蕊知晓他如何才能归来后竟然也动了这念头不论两人至哪方都会惹得一方不满既然如此不如另寻一方他们自己的天地于是花蕊运用古法封了自己的灵力欲趁夜色与雪极融一同悄悄离开反正两家不会因他们的离去而产生什么变化而他们若妥协将会遗憾终身对于爱情他们都很勇敢。 只可惜临走之前怪医带着花芯在城门口堵住了他们的去路“你这傻小子还想着把蕊儿拐走?”两人的胆子太大了。 “姐姐你走了花弄国怎么办?”花芯不解地看着花蕊而当她后来遇上花情的父亲那一刻才明白姐姐当时为何会如此。 花蕊温婉如旧却更显成熟“花弄国还有你我两人若分离便再也寻不到了。”转而望向怪医“舅舅放我们走吧。”眼神中带着浓浓的哀愁手紧紧握着雪极融生怕放手后再也无法牵上。 怪医以为雪极融会如此多少与自己有几分关系雪家那老头愤愤而去好像也是自己所为这雪家两人是回不去了待在花弄国难免雪家人再寻来雪三爷不像是那么容易放弃之人于是帮着两人逃离了花弄国还给了好些神丹妙药正因此怪医在他们离开后闭关了好几年他心痛了那么些宝贝怎么就一时心软送给了那两人。 自此之后花弄国与雪家人再未见过两人即便那年怪医入了皇城也未与雪极融相见只因夫妻俩故意相避。 “蕊儿日后我们只有彼此了外边的日子不比在宫中但你放心我一定会真心以待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 花蕊含泪点头要做出这样的决定需要下多大决心绝不是三言两语便可盖过的。 而雪极融也确实做到了就算两个最难之时他也舍不得让花蕊干什么重活花蕊只需在家等他回来便可只是最后一回花蕊没有等到他于是她决定寻他而去;当然被雪极融呵护了一生的花蕊在离开雪极融之后更不知道该如何最终决定在将一切托付于凤之愉交待完雪凡谦之后继续去依赖雪极融。 或许雪极融的结局不免令人扼腕叹息但于他们两却没有什么可叹之处他们恩爱一生及至最后还能一前一后相随此生足矣。 除了那次私奔他们之间没有什么大风大浪平平淡淡却和和乐乐雪极融也好花蕊也罢从未后悔过当年那大胆的选择若非舍去才能得到那么能得彼此余生倾心舍弃那之后岁月中依旧会思念甚至觉得愧对之人也已值得。 (https:///biquge/44474/c22086095html) 正文 第十节 回到原点 一片悲伤笼罩中还能值得欣慰的便是东方辰耀与乔静雨最后的最后乔静雨曾经那么羡慕甚至带着几分嫉妒的雪凡音与东方辰言天涯十三载好不容易盼得归来之时厮人已不在唯一欣慰的是他们棺椁一处;而东方辰昕他的幸福更多的是厮守爱在柳燕尔淡出他的视野后也慢慢从他心中移出身为帝王他已有太多的身不由已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皇帝他更适合;东方辰繁此生注定只能为风云轻一人守着一座孤坟守着那颗初心在那一片净地之中换得一份宁静;而她与东方辰耀却还可执手相依 在雪凡音落葬之后东方辰耀与乔静雨更珍惜他们之间之分来之不易的相爱相守东方辰耀紧紧握着乔静雨的手转头凝视“静雨幸好我知道了什么是我想要的。”时光似乎倒回了十三年前。 “静雨不愿与你回来?”第一次在东方辰言的山庄之中见过乔静雨东方辰耀回至皇宫便耷拉着一张脸东方辰繁一眼便看出了是怎么回事“三皇兄也不止提醒过你一次我们亦曾说过你却不听今日又怪得了谁?”东方辰繁平静的语气之中也有着深深的无奈他自认对于东方辰耀与乔静雨之间走到今日这步东方辰耀自己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东方辰耀心中又岂能好受他也深知时至今日少不了自己之前的犹豫不决更少不了曾经与母后一同带给乔静雨的伤害可他明白得太迟偏偏在失去之时才发现原来没有了她生活竟是这般乏味。 都说东方辰言痴情为了雪凡音未曾纳过皇后原因不过是他心中已有了守候之人可东方辰耀何尝不是万花丛中过已愿为乔静雨片叶不沾身他自从登基也为等乔静雨而未封后东方家最大的相同或许就是痴情二字他们多少人为等一人而再未将心打开。 “可知她为何这般决绝?”自己与雪凡音已只能等待既然东方辰耀有心给乔静雨幸福又为何不成全他们呢? 乔静雨在高氏产子后求过东方辰言帮忙东方辰言也答应了不过他当时便已作了东方辰耀会后悔的打算所以才未将乔静雨送远甚至将自己的山庄都让出来了。 其实对于乔静雨东方辰言恨过雪凡音从未伤害过她可雪凡音被东方辰祈所抓乔静雨逃不了干系可到底她也不过是一个深爱着自己夫君的可怜人加之雪凡音离开前不希望东方辰言怀着这些憎恨又在桓国公重病时答应对他这个唯一的孙女多些照拂才出手的。 但东方辰言也没忘记问乔静雨离开的原因因此他也是唯一知晓乔静雨这个酝酿已久的计划最终实行的原因。 “桓国公”东方辰耀不假思索他反复思索过多次最后的结果只有这个因为桓国公会重病少不了自己的原因若非自己赌气桓国公也不会如此突然与世长辞对此东方辰耀心中也深怀愧疚因此即便乔静雨离开了对于乔家父母东方辰耀还是很不合规矩地给予了国丈的待遇。 东方辰言负手而立轻轻摇头“桓国公不过是一个激发点书房之中你掐着她的脖子之时你们便已有了隔阂你难道未曾察觉?” 乔静雨也不知为何那般信任东方辰言他不过问自己便全盘托出或许也是因为她也需要有一个人听听自己心中之言冬儿固然忠心可终是不知感情之人她会站在自己的立场之上却无法体会自己心中的无奈而她相信东方辰言会懂。 东方辰耀恍然大悟之中透着自责与歉意“我早该想到又为何忽略了我曾还想为何我们之间会越发生疏为何她越发以礼相待原来是自己早已种下的因”东方辰耀苦笑中透着苍凉。 “其实早在你为了另一个女人忽略她之时你们之间便有了隔阂我与凡音最幸运的便是我们从未为了另一个人而伤害了对方你一直不理解我为何会对柳燕尔那般狠绝可知是为何?” “你可爱过她她可为了你而背叛了我。”柳燕尔隐瞒不报东方辰耀早已察觉不过一直为戳穿罢了。 “曾经心动过不过她的爱慕掺杂了太多杂质而我亦然若非利用我与她不会走近而我们最终也消逝于利益之中;我与凡音不同一开始我们有不信任最后我们在认定彼此后便深信对方凡音的离开也不过是为了保护我我们想得更多的是彼此而非自己;在柳城再遇柳燕尔我就是为了与她断绝爱情太过纯粹容不得一粒沙子何况是一个人。”东方辰言放下了柳燕尔更不允许柳燕尔伤雪凡音一分一毫所以当得知雪凡音因柳燕尔被东方辰祈控制之时东方辰言选择了最残忍的方法对待她让她在暗无天日之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原来一开始我便错了辰言这帝位交于你我只求静雨回到我身边可好?”东方辰耀自己也没想到有一天他会为了一个人而放弃了争了这么多年的位置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原点。 东方辰言几人对此也是深感惊讶“大皇兄皇上你们以为这是儿戏呢不想要就能不要的?”辰昕是真的无法理解这样的位置他们居然用来作为交易的条件几句话间这天下便有可能换人了只不过后来东方辰昕也是在这几句话间把自己卖了。 “只有登上这个位置你才能真正保护雪凡音如何?” “好不过我想背上篡位的罪名更不想凡音也因我背负这污名一辈子。”他们这也算是各得其所了。 “你们斗了这么多年绕了这么多圈这样的结果也是世事无定数碍”东方辰繁展开折扇潇洒如旧。 “我与静雨之事便交由你们了静雨若不回我身边三皇弟你那温泉山庄我便占了”东方辰耀知道东方辰言几人一定有法子现在整个一副无赖样。 而东方辰繁几人也是无可奈何他们终究还是无法看着他整日郁郁已有了东方辰言的无奈东方辰繁的心伤东方辰昕的情殇何苦再多增一个东方辰耀呢? (https:///biquge/44474/c22075202html) 正文 第十一节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温泉边女子赤脚放入池中轻轻拍打面上却有着散不去的忧思乔静雨本以为将近一年自己的心已慢慢平静那一份浓烈的爱也必将随着时间的消逝慢慢淡忘却原来再见他心跳比一年前更为强烈。 “主子若是还念着他回到他身边也未不可。”并非冬儿主意不定只是当局者迷她看得很清楚乔静雨从未放下过所以只要他一出现就牵动了她所有的心绪甚至再难平静。 “回去又能如何当初的美好又怎么回去?”最怀念的时光是带着忐忑与小心翼翼嫁入太子府时他的相伴让她慢慢适应了高墙之中生活的种种只是事到如今回去谈何容易与其回到他身边给彼此更累的生活不如就此让他深记让自己的美好一直停留于他心中乔静雨更害怕的是对东方辰耀彻底地绝望所以她害这最后一次的尝试。 “只要你愿意与我走天涯海角随你意1风尘仆仆而来语中却是不可置疑的坚定这一次她若不走他不离。 “呵”乔静雨苦笑一声“你说天涯海角随我意可你又能弃这天下于不顾吗若随我至天涯海角天下黎民该如何东方辰耀你不是会弃百姓于不顾之人算了吧你我各有大道要行就此相忘或许更好。”乔静雨语中有着无尽的决绝这是她最后的决定也不想再纠缠了。 “这天下我不要了没有你有这又有何用静雨你说我若能做到三皇弟那般便与我回去如今我已做到江山美人我只选你。”繁华看尽若身边无可相依相偎相知人又有何用漫漫长夜不过是剩下一室的孤寂。 乔静雨愣住了神眼眶却已湿润“那这天下该交于谁你如何放心得下?”因为爱所以了解“你的宏图大志你的满腔抱负又该如何?”不可置信地看着东方辰耀说让他像东方辰言那般不过是一个阻止他的理由却不想他当了真原来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这么重。 “托付之人近在眼前。”东方辰耀的眼神转向走来的东方辰言。 “言王爷不是在等雪凡音吗怎么会” 未等乔静雨将话讲完东方辰言已给了她答案“只有强大了才能保护她她回来前让我为她铲除那些障碍。”雪凡音的离开让东方辰言清醒地意识到自己还不够强大所以才会让她离开。 东方辰言的话换来的是乔静雨与东方辰耀的静默“既有机会在一起既都忘不了彼此便好好在一起天下也好抱负也罢我担了。”东方辰言负手而立眼睛望向远方似乎寻找着雪凡音的去处。 东方辰耀与乔静雨见他这般神伤才知有些缘分不是每个人都能守得住他们已算幸运还有何理由闹下去于是两人在山庄中住了一段时间后乔静雨便想通了愿意再与东方辰耀携手这一次即便最后伤痕累累她也不会有遗憾与不甘幸运的是这一次的勇敢注定了她这一生的幸福。 东方辰言与东方辰繁、东方辰昕看着往山下而去的两人不禁感慨他们两之前的坎坷他们看在眼中如今总算修得正果可是看着的三人不是不知人在何方便是无处可寻了也只希望他们能替自己守住这份幸福。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若是真情如何能忘?”东方辰言不禁想起雪凡音在柳絮下与自己所讲之话又从袖口中掏出了那颗精致的白玉骰子低头相望“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何时归?” 东方辰耀与乔静雨自下了山便各处游山玩水一路上东方辰耀早已不如往日那般偏冷反而处处关心呵护根本就是来了个大逆转起初乔静雨还不习惯时间久了也就由着他女子的那份柔弱也渐渐在他眼前显现两人也在一片好山好水中看花赏月好不自在至于皇城逢年过节重大仪式外基本不回;放着繁华的贤王府不住偏偏找了一个城外的小村庄安家乐户。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王妃生下了一对龙凤胎1产婆与丫鬟一人抱着一个孩子不停地道着喜。 “静雨你如何了?”东方辰耀看了眼孩子便往房内而去看着睁着乔静雨虚弱之中带着的喜气心下放松不少失去过一次就再也经不起再一次的离开都说生孩子是女子的一道关因此自从乔静雨开始腹痛东方辰耀的心就未安定过直到看到她平安无事才放下了心。 月子期间乔静雨自是被东方辰耀好吃好喝伺候着只要乔静雨稍有不适东方辰耀就入宫找东方辰言要那些名贵药材大有东方辰言当年拿火灵芝给雪凡音补身子的架势对此东方辰昕虽抓狂却无可奈何也彻底看清了这几个皇兄都一样只要爱上了就放不下只能乖乖地把丹药奉上不过也没忘了给了乔静雨一点后将药材收为己有笑话那么好的稀罕药材全给了乔静雨不仅浪费还会让她的身体承受不了当然是拿来自用了。 孩子出生才过一年东方辰耀便又带着乔静雨离开了至于那么小的孩子就交给东方辰言了美其名曰帮助东方辰言解慢慢寂寥长夜东方辰言早已将东方辰耀骂个狗血淋头谁要个小孩解寂寞分明就是添乱可又不得不好好相待谁让自己是他们的皇叔呢也暗自感慨若是自己与雪凡音的孩子该多好他绝不会如东方辰耀这般将人扔下就不管了当然这也是东方辰耀肯定东方辰言会管自己这桩闲事才敢如此。 又一年清明东方辰耀牵上乔静雨的手看着片片化蝴蝶的纸钱相视而笑也知足着眼前的幸福也在一片凄哀之中添上了一抹欣慰。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东方辰耀道。 乔静雨笑容如夏花般绚烂绽放道一句:“与子偕臧生生不悔” (https:///biquge/44474/c22066996html) 正文 写在最后的话 番外到此告一段落冷王怪妃中其实每个人都有一段属于他们的故事也无法完结最后选择了一对最好结局的作为番外的结尾谢谢一路以来支持着的读者们这中间也断更过几次但当每次重新更新后看到后台熟悉的读者名与一些ip时真的又有了重新写下去的动力当然这期间有一路相随的也有来来去去新加入的读者因为有你们才有了冷王怪妃真的非常感谢将近一年陪着我的你们这一次这一本画上了完结的符号还是有着许多的不舍这也是为什么会加了番外的原因总是不舍 好了冷王怪妃完结了浮梦也会将心思投入新文为君殇希望尽量在历史架构中带给大家一段不一样的汉宫情一个不同的霍成君欢迎入坑! (https:///biquge/44474/c22066731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