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中文网 > 都市小说 > 皇帝郎,爱吃糖 > 第44章 第44章
    翌日。

    萧彧一觉睡到自然醒。

    两根龙凤红烛还在尽职尽责地燃烧着,身边的小佳人睡得格外地香沉。

    她枕在他的胳膊上, 面朝他躺着, 一头如瀑青丝铺在枕上, 顺滑得像绸缎, 衬得她巴掌大的小脸更加精致脱俗。

    她的唇粉嘟嘟的,看着有些肿;脸蛋红艳艳,似涂了一层胭脂;睫毛上还挂着水雾, 尤其是眼角, 一颗晶莹剔透的水珠儿欲落不落,仿佛在控诉。

    萧彧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

    他幸了她一整个通宵, 直到天空泛出鱼肚白,他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她, 拥着她柔软无骨的身子沉沉睡去。

    他知道自己昨夜实在不妥,太强势, 太霸道, 太急切, 太孟浪, 太放纵, 不像个当皇帝的人。

    但, 他真的控制不住自己。

    一沾上阮棠的身子, 他就魔了, 像个食髓知味的饕餮,一遍又一遍地品尝她,不计后果, 不知魇足。

    她在他身下哭得稀里哗啦,被子褥子枕头上到处都是水,到最后甚至分不清哪些是泪,哪些是汗,哪些是,若不是顾忌她的身子,他会将她吃得渣都不剩。

    心摇神荡间,阮棠轻轻嘤咛一声,翻个身又接着睡了,他悄悄掀开被子看了一眼,老脸顿时就红了

    昨夜的“战况”比他认为的还要激烈。

    她的整片美背,全是他留下的吻痕,青青紫紫,红红绿绿,像开在白雪地里的腊梅,耀眼又妖艳。他知道,她身上的吻痕远不止这些,凡是能够下嘴的地方,他都没有客气,甚至连那从不示人的地方也

    若阮棠知道,会不会恼他

    如是想着,他披上衣服轻手轻脚下床,从抽屉里翻出药膏替她轻轻涂抹,她皱着眉拍掉他的手,嘴里嘟囔了几个字,萧彧听得清楚,她说的是“好疼,不要了”

    他的老脸又是一红。

    他忍不住再次掀开被子,果见她的腿间泥泞不堪,红红白白,落英缤纷,素锦帕子上的点点殷红尤为夺目。

    他的心脏狂跳不止,丹田处热流奔涌,气血四处乱窜,小帐篷不自觉地撑了起来。

    他不敢再看,深吸一口气,加快动作,待将阮棠全身涂抹完,他已经憋出了一身汗。

    “小妖精,睡着了也要勾人。”萧彧半是气恼半是爱怜,刮了刮阮棠鼻子,起身去了盥洗室。

    阮棠直到午时才幽幽转醒,动动身子,昨夜难言的痛楚和酸涩全都不翼而飞,清清凉凉的舒适与温润包裹着她,令她情不自禁地伸了个懒腰。

    她翻了个面,与一双含笑的眸子不期而遇,眸子主人剑眉星目,潇洒倜傥,俊脸上洋溢着浓得化不开的柔情与宠溺,正是昨夜折磨了她整整一宿的坏东西。

    她不好意思地钻进了被子。

    “躲甚么躲,该看的都看过了。”

    萧彧将她从被子里捞出来,贴着她的脸颊耳鬓厮磨“小荷花,谢谢你给我永生难忘的新婚夜,你很好,很美,也很乖,我快活极了,你快不快活”

    天老爷,这种事还有人当面问的

    阮棠羞得无地自容,身子一缩又钻回被中,厚实的锦被隔绝了男人的坏笑,却怎么也拂不去他暧昧至极的话语,以及她脑海中鲜活的记忆。

    她一直知道他的身材好,但没想到会好到那种程度。肩是肩,腰是腰,臀是臀,两条大长腿整晚都紧紧缠着她,绞得她险些透不过气。

    她受不住要赶他走,他会耐心地吻她,待她缓过劲来,他又开始频频作恶。

    初时难耐,中途剧痛,末时疯狂,在他的温柔安抚和引领下,她很快渡过不适阶段,被他像个玩偶摆布,变得完全不像她自己

    她一遍遍哭着捶他,要他停下来;他真的停下后,她又一遍遍哭着捶他,要他继续

    真是太太太太太丢人了。

    “还疼吗”萧彧又将她捞出来,替她轻轻揉着腰肢。

    “不、不疼了。”阮棠不想与他讨论这个话题,红着脸撇过头去,却听他轻轻笑了起来。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如今方知阳明先生知行合一论的妙处了。”

    阮棠被他的“无耻“惊呆了,娇斥道:先生说的是做学问,不是、不是”

    “不是甚么”萧彧吻着她的耳垂,笑道,“娘子学问不浅,当知没有夫妻之欢就没有子嗣绵延,没有子嗣又何来读书人所以,为了大乾昌盛,娘子需与我多多合一。”

    这是什么狗屁悖论

    阮棠又羞又气,俏脸比屋外正当空的骄阳还要红上三分,萧彧心中一荡,凑上去一口含住她的唇,大手四处点火,阮棠很快缴械,萧彧正想提枪上阵,耳边突然响起牛皮糖叫魂般的嗓音。

    “万岁爷,午时了,该去给太后请安了。”

    “先传膳吧。”萧彧淡淡应了一声,仍抱着阮棠不放,“你昨天累坏了,今天我喂你吃饭。”

    阮棠羞极,挣扎着要下地,才穿上鞋,一双小细腿抖得像风中的残叶,萧彧闷声笑了笑,又把她抱回床上。

    “不听夫君言,吃亏在眼前,这种事男人最懂。”

    阮棠蹬蹬腿,放弃了挣扎。

    宫婢进来服侍她洗漱,收拾妥当后萧彧将她抱到椅子上坐下,阮棠刚要去够筷子,萧彧忽然走过来将她抱坐到腿上,端起碗,像喂孩子一样,一小口一小口地喂她吃饭。

    宫婢们全都捂嘴偷笑,阮棠脸上挂不住,一把抢过碗:“我自己来。”

    萧彧又将碗夺了回去:“不行,你的手握不住筷子。”顿了顿,突然伸出舌头去舔她的脸颊,将她颊边的一粒米饭裹进肚里,“不能浪费粮食,这可是货真价实的香米。”

    宫婢们笑得更欢了,阮棠真想直接升天算了。

    萧彧终于替她结了围:“你们全都转过身去,皇后娘娘害羞了。”

    “家和万事兴,万岁和娘娘恩爱是百姓之福,婢子们祈盼早日见到小主子。”宫婢们忍着笑,朝帝后屈膝,自觉走出了屋子。

    “都怪你”阮棠羞得抬不起头来。

    “都怪我,都怪我,”萧彧将她颠了颠,伏在她耳边低声道,“不要浪费大家的一片好意,不如今晚我们试试欢喜佛的其他样子”

    阮棠:“”

    相较于坤宁宫的柔情蜜意,慈宁宫里就不那么好看了。

    主座上坐着面沉如水的赵太后,她身后站着一个与她有几分相似的年轻姑娘。那女子年约十七八岁,长得极为出挑,丹凤眼,柳叶眉,樱桃小嘴,细腰不盈一握,肌肤欺霜赛雪。

    次座上的安王认得那少女,问道:“大丫头,你祖父还好吧,你怎么自己回来了”

    赵雾琞走出来对他福身,浅笑道:“多谢殿下挂念,祖父他老人家一切安好,我是因为家里有事才回来的。”

    安王默默瞥了一眼赵太后,后者不自然地看向别处。

    说起来,赵家也没出什么大事,就是上次赵太后把赵霜轻收拾以后,赵家二房就闹起了分家。赵家统共只有两房,大房是绝户,二房又烂泥扶不上墙,真要分了赵家就完蛋了。

    靖远侯在蓟州气得差点中脑风,赵雾琞心疼祖父,专程回来解决这件事。

    也不知她使了什么法子,自她回来后,赵家二房就安分了许多。

    安王与靖远侯是朋友,自然知道他府上的事,对赵雾琞也就格外欣赏,赞道:“阿雾这性子,与皇后有几分像,他们姑嫂一定能处得好。”

    赵天后不屑地撇撇嘴,哼道:“叔父,阿雾比皇后还要大两岁,怎么能喊她嫂嫂呢再者,像这种新婚第一天就霸者丈夫、晾着婆婆的好嫂子,我们阿雾也高攀不起啊。”

    这话听着醋意十足,不像当婆婆的人该说的,更不像当太后的人该说的。

    性子方正的安王不由皱起了眉。

    赵雾琞朝安王抱歉一笑,安王老怀甚慰,不疾不徐地抿了一口茶,道:“据我所知,昨天狼儿带着皇后来行礼,你推脱说身子不适,故意将人拒之门外。”

    赵太后眼眶一缩,底气不足地嚷起来:“叔父,你可不能听人瞎嚼舌根,我哪里是推说,我分明就是身子不适。”

    “身子不适,嗓门还这么大”

    “我天生嗓子就大,先帝曾说我声如洪钟,绕梁不绝。”

    安王被赵太后气笑了。

    为了几个进贡的番邦女子,跟自己皇帝丈夫吵架吵得阖宫都知,最后那几个女子还是一个不拉地被宠幸了,甚至还有人产下龙子,她居然好意思说先帝夸她嗓门大

    赵太后瞧见安王眼里的笑意,转了转眼珠子,叹道:“我知道叔父心里瞧不上我,觉得我不够大度,其实我也是有苦衷的。按照祖制,封后当天应同时册封两个妃位,但狼儿说已经有一个芝贵妃了,再多一个就太挤了。”

    她将两手一摊,叹气道:“叔父,你给评评理,偌大的紫禁城难道容不下一后二妃么先帝可是有二十多个妃子。”

    安王沉默半晌,捋了捋胡子:“你有人选”

    “是啊,”赵太后将赵雾琞往前一推,喜滋滋道,“阿雾漂亮能干,学富五车,知书达理,堪为皇贵妃。”

    “倒是个合适人选。”安王赞同地点点头。

    赵雾琞倒也大方,不躲不闪任他上下打量,只不过道行还是浅了些,终在他越来越满意的目光里羞得低下了头。

    进退得宜,大方知羞,的确堪为皇贵妃,安王越看越喜欢。

    赵太后一见有戏,连忙趁热打铁:“狼儿一向听您的话,待会儿他们来请安,您趁机劝劝他可好”

    安王掷地有声:“没问题,这是祖制,由不得他不听。”

    赵太后喜笑颜开,起身朝安王福了一福,正要再拍几句马屁,忽听一道娇俏的呵斥声隔着殿门传进来。

    “滚滚滚,谁也不许拦着我,我要找太后娘娘评理,我明明要吃的是荔枝,万岁拿几筐破樱桃糊弄我是甚么意思”

    有人低声在劝:“贵妃娘娘,这不是普通的樱桃,是一年才结一次的贡品,味道不比荔枝差。”

    娇俏声不依不饶:“你吃过荔枝”

    “小人没吃过,小人也是听说”

    “滚滚滚,一边凉快去,我要问问太后,皇帝是她生的,言而无信该怎么管”

    脚步声越来越近,赵太后和安王都觉头疼,二人对视一眼,十分有默契地选择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他们一个往东一个往西,均对款款前来的倩影视而不见,就在快要“逃出生天”之际,突然止步于在一阵狂妄至极的嗤笑声中。

    “不给我弄荔枝,就让我当皇贵妃”

    赵太后转身就骂:“大字不识一个的破落户,居然想当皇贵妃,你还要不要点儿破脸”

    芝贵妃不慌不忙地坐下,让宫人给她洗了一碟子樱桃,用银制小叉子试过毒,再不慌不忙地往自己樱唇里送。她那嘴巴比樱桃大不了多少,吃一颗要等上许久时间,赵太后跟安王还不敢催,因为她旁边那个说话像唱歌的宫婢说

    “我们娘娘吃东西容易噎着,上次被鱼刺卡了喉咙,圣上差点将太医院掀了。”

    这事他们都有耳闻,萧彧喜新不厌旧,新后入宫,芝贵妃竟然还住在他的寝宫偏殿。

    也不怕新后吃醋。

    芝贵妃好不容易吃完一颗樱桃,待宫人给她仔仔细细地净过手,才慢条斯理道:“我一个妾室,要不要脸无所谓,反正言而无信的人不是我。”

    她的意思是失信的萧彧才是不要脸那个,进而有可能也暗讽了赵太后,因为她生而不教,教又没有教好。

    “放肆”

    赵太后重重挥起一掌,芝贵妃美丽的脸颊上即刻浮现出五个狰狞的巴掌印,众人全被吓呆了,连安王都吓了一大跳,他预感今天要出大事。

    “你是甚么东西仗着圣上喜欢你就敢对我不敬,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让你消失”

    “呵呵。”

    芝贵妃诡异地笑了一声,忽然对着自己另一边脸扇了起来,下手之狠,比赵太后有过之无不及。

    接着,她往地上一倒,就地打起了滚:“万岁爷啊,妾身真后悔当初救了你的命啊,我好端端一个姑娘家被人侮辱,被人伤害,还要被人威胁性命,我到底图甚么呀一筐荔枝就要我去死,难道万岁爷的命就值这么点钱”

    众人全被她惊得目瞪口呆,赵太后更觉火大,额头青筋突突直跳,走了一个赵霜轻,来了一个更泼辣的芝贵妃,还是住在同一个皇城里,想不见都难

    “给我堵上她的嘴,关到冷宫饿上三天。”

    宫人们踌躇着不敢上前,赵太后大喝一声,他们才慢腾腾地靠近,还没碰到芝贵妃,萧彧威严冰冷的声音就在耳畔响起。

    “谁敢动我的爱妃”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天使、set  free的营养液。爱你中文网小说阅读_www.20z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