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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城倒数14小时
我有飞仙术，御气周八极。
冲破天空一点青，带来神甲满身红。
暗红色神甲从天际边飞来，宛若天外飞仙。
不必讲，穿着神甲的不是人，是个英灵——老维鲁！
神甲手脚向下喷出蓝焰，急停骤停，稳稳降落在张小凡面前。
“干爷爷！”
张小凡勉强挤出笑容。第一次看到老维鲁的笑，不再发自肺腑的欢快，沉甸甸的。
小露露身上的两个万字图案只告诉过老维鲁，拜托老维鲁打听代表什么含义。
而无数人立刻叫嚣着要形意拳武馆交出天谴者。奥利弗奎恩甚至率领无数特警上门。
很明显，是谁出卖了张小凡，出卖了李晓露。
被所爱的人出卖的滋味，不好受。
老维鲁倒看起来还是那么热情，张开双臂给了张小凡大大一个拥抱：
“小凡，好孙子，想死我了。”
张小凡不露痕迹推开老维鲁的拥抱：
“干爷爷真健忘，刚刚来过没几天。”
“是嘛！”老维鲁感叹道，“最近太忙了，都忙忘记了。你最近身体还好吧？”
“还好，多谢爷爷挂念。”张小凡摸了摸额头，觉得头昏脑涨。何时与老维鲁这样说话过？！
没话找话，毫无营养。说得心累。
世事无常！
“干爷爷，我们能不这么拐弯抹角说话吗，有什么话你直说吧！”
卐卍
老维鲁不再没话找话，单刀直入。
“小凡，知道我为什么甘心辅佐夜鹰嘛。”
“不知道。”
“其实我死时候，夜鹰很小。在我重新遇到夜鹰之前，印象中他只是我抱着走来走去的婴儿。最大年龄的印象也仅仅是挥舞着小手，第一次学会走路那欣喜怪叫的样子。”
“哦。”
张小凡不清楚话题会忽然扯到夜鹰身上去。静静等着老维鲁把话题转回来。
“但我再次遇到他，第一眼就感觉他比他爷爷更值得我追随。
因为夜鹰的力量从不为自己使用，只为他人！
你知道吗？
在白天他要做一个市长该做的事情。
到了晚上，他化身侠客主持正义，和罪恶做斗争。
他诠释了什么叫舍己为人，什么叫希望。”
张小凡淡淡的说道：“是吗？”
老维鲁忽然激动起来。
“我知道你现在本事比他大。但你的本事有什么用！你太淡泊，太自私。丝毫不管外面世界乱成了什么样子。只知道在家里闷坐着！
如果夜鹰有你的本事！侏儒们早就过上了好日子。所有人早就过上了好日子。
还会有什么天谴！还会有什么灭城！
你和他比，不惭愧吗？！”
张小凡默然。老维鲁越说越来劲。
“夜鹰和你是我见过修炼最快的两个人。
你潜心修炼。而夜鹰却是在战斗中不断成长，他根本没有时间修炼。
我问他为何要日夜劳累，为何在如此劳累中还能修炼地这么快。
他回答道，正义必将战胜邪恶，光明必将驱散黑暗。他要成为黎明。
现在大难即将降临。
你清楚怎么回事却有选择袖手旁观。
而夜鹰不明白灭城如何发生，却做了殉城力战的准备。
你和他相比，不感到惭愧吗？”
惭愧，我应该感到惭愧吗？
我为何战斗？我的责任是什么？
不好！
张小凡忽然想起新世界。新世界经过素的家和这世界相连。如果这个世界被毁，说不定新世界也会被毁掉。
“老维鲁！我和你不一样。”
张小凡忽然叫起名字，而不是亲热的干爷爷。让老维鲁心中一惊。
“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侏儒。而你忘记了你的身份，甚至放弃了自己的孙子。如果你一回来就直接和狂笑联系，他也不会变成狂笑。
是你的绝情冷淡，让他绝望。
你已经变成了非侏儒，所思所想所做，全部按照他们的思维。
至于我和夜鹰相比惭不惭愧？
呵呵。
我们两个都是可怜人，有何可比。
他试图拯救那些不该被拯救的人，内心中的绝望，你体会不到。
而我，自然有我要做的。
因为我只肯为受苦受难的侏儒种族付出，在你心中竟然变成了自私的代名词。
你想想，你的根究竟在哪里。是侏儒，还是布鲁斯家族。”
这次换成了老维鲁默然。看来他确实没从这角度考虑过。
张小凡觉得自己话有些说重了，重新修改了称呼。
“干爷爷，回去吧。回到你主人身边去吧。
告诉夜鹰，我会出手的。
但不是为了全城的罪犯，而是我所重视的人。
我现在还不能说出原因，只能透露一点，不能求助军方。
如果他足够聪明，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老维鲁依旧在沉默，张小凡催促道：“干爷爷，快点回去吧，早一分钟回去，夜鹰就会早一分钟知道该怎么做。”
老维鲁手脚喷出蓝焰，冲天而起。
张小凡哑然，老维鲁对夜鹰，倒是忠心得狠。
话说回来夜鹰和其他的人确实不一样。
并没有夜鹰在晚上行侠的传言。这说明他为其他人默默奉献着自己。
如果他真的认为正义必将战胜邪恶，光明会取代黑暗，那么确实值得尊敬。
或许夜鹰才是绝望的那个，他的理想太丰满，现实太骨感。
而自己从来认为自己笨能力低微，只敢努力让黎明代替黑暗。只能带给众人淡淡冰冷的黎明。至于温暖的光明，要靠他们自己去找。
晓。
晓组织。
素的晓组织。
忽然张小凡想起狂笑的话。
这方面的记忆自己丢失了，或者狂笑弄错了。
如果狂笑是对的。那么狂笑就属于在黑暗向晓过渡的部分。而自己属于光明和黑暗的分水岭。李晓露和李晓霞姐妹应该属于真正的黎明。
不管如何。
努力吧，少年！希望和道路都在你的前方。
勇敢迈步向前走。
不回头，不后悔。
真正的少年，在死之前都是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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