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游泳池旁蓝色的马赛克趁得碧波荡漾的水面绚烂多彩迷离动人。
你走在我的跟前有力的踩着被溅起的水浪而打湿的地面。
我脸红耳烫的埋着头看着你双脚不断的轮换接触地面心中不断的默数着很快就到了更衣室。突然你回过头看着我轻轻说:“我们在这等你你去把衣服换了。”
我一惊抬头望着你“哦”了一声就飞快的进了更衣室。
……
后来晚自习的时候我正在做《几何》作业你突然出现在我座位旁的窗户外吓了我一跳。
黑漆漆的夜晚不知你为何突然造访。
我转头看着你脸颊绯红。
而黑暗中的你不知道是否也有脸红。“把作业本给我我叫人给你做?”
你的话让我茫然于是别扭的说“到时候做错了怎么办?”
“我们班数学课代表每次作业都全对考试都100分我让他给你做行不?”
我看着窗外目光坚定的你便将作业本递给了你。
你拿过作业本跟我说:“你先在教室坐着等我我拿给他就来找你。”
然后我透过玻璃窗茫然的盯着黑暗的花园看着你的身影消失在我的视线期盼你能快点回来。
那种等待仿佛很漫长漫长得我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并抱怨着时间过得好慢慢得我心慌意乱。
好不容易你才又出现在窗外并叫我搭板凳翻窗而出。
我羞涩的听着你的建议被你第一次牵着手翻出窗子藏进了夜色中。
后来我们去了你班教室的窗外你指着坐在最后一排的李波儿轻声说“他叫李波以后你直接找他要作业。”
我跟他隔窗打了招呼后他说了句“我的做完了就给你做。”
说完他就埋头做作业。
而我们则漫无目的游荡在花园里累了就坐在水泥台上。
夜晚的校园很静让我觉得自己身处在国外小说中的“玫瑰园”当我困了想要靠在你肩头撒娇却又不敢。
而你总是等我坐在花台上自己却站着用身体完全挡着我不让任何光影看到我——仿佛怕巡逻的老师发现拉去政教办挨处分。
后来你的要求越来越过分总让我措手不及。
记得那会儿考试总是你班先考我班后一节课考——而我们两个班的试卷相同。
于是你每次考试都不往自己的试卷上答题却把相对应的答案写在纸条上趁老师收卷子的5分钟跑到我们班找我硬塞给我。
我不要却问你“你的试卷做完了吗?”
你拉着我手腕把答案放在我的手心又把我手握起来轻声说:“我没做我把答案写在这纸条上了拿给你啊。”
也是那会儿考试时间为40分钟而题量却是其他学校的双倍每个同学都无法在规定时间内完成所有的题更别提加试题了。
你拉着我就那样站在教室外任凭同学们川流不息在我们身旁经过——因为没人在意我这种从乡下来的小丫头除了你这个对我知根知底的傻瓜。
你慌慌张张的回头看老师会不会从你班教室出来紧张的说:“没时间了你快进去。考完了你就出来拿下场考试的答案。不然也许没时间给你答案了。”
我见吴老出来了忙握着答案回了自己的座位打开纸条看上面你用蓝色钢笔密密麻麻的写着很多很多答案就只有一两道题没做。
于是我将它叠好放在了自己的课本中心中特甜蜜。
轮到我们班考历史你跑到我们班教室外拿着一张张裁剪好的书页给我说“这是倒数第一题这是倒数第二题……你只要答我勾过的句子就可以了。”
我看着你居然把自己课本撕了心中又好气又好笑于是质问你“你考试的时候还翻书?”
你吐了吐舌头笑着说:“反正我又不写答案在卷子上老师也不管我啊。”
我心中矫情的骂了你无数次傻瓜。
你忙得不亦乐乎我也未加阻拦可却从没用过你给的答案。
所以今年律师才跟我说“我朋友觉得你写的那事不可行。”
为何今儿想起来那时候的你我感到分外甜蜜。
原来在你心中我居然那么重要过。
现在呢?你告诉我现在我还那么重要吗?
跟你最后相见的那一天我看你的最后一眼整个教室中其他人都黯然无光几十人中唯有你复杂的看着我——很明显你跟我一样你也哭过。
而我哭了4天。
不说难过的事儿记得英语的时候你把英语试卷的答案给我正巧戴着眼镜的miss du从你班教室出来——仿佛你一交卷都是飞速来到我班教室。
她正看着我们两人站在过道中大声吼了声“谢泽波你在爪子?”
你回头看了她一眼把我推进我们班教室就跑过去。
而我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透过教室的玻璃窗看着她批了你几句就让你回教室了。
我把你给我的答案全部看过并在做题时看你做得对不对——可我不明白为何你总交白卷偏偏做了给我看。
好吧其实男生本来就比女生多了很多天赋而且记忆力超强不是吗?
你只想我能名列前茅而不是排名倒退。
后来我跟莫忧成了铁哥们总去他们班教室做作业。就连他的试卷要家长签字他都拿花台旁让我代签。
而他一有零花钱就屁颠颠的跟我说带我一起出校门啃鸡腿——其实是因为他要我给他冒充家长签名。
因为去他班教室做作业认识了全年级政治考试前五的几位男生明明跟他们一起玩一起做作业一起背政治课本可到了每次考试他们都是98分以上而自己却意外的90分以下——差强人意。
我很不解跑到他们班让他们把试卷拿出来看他们怎么答的题。
从不做数学作业开始我写日记也开始偷懒了。老师让写日记我直接写诗替代——因为我要挤出时间怕你突然造访把我拉出去。
反正老师同学都知道你总交白卷总不交作业而我却不行啊。
当我偷懒不写作文后肖老让我进了牛犊文学社而他便是社长。
那年他带领我们办了份报纸《青鸟文学报》。
他为了杜绝下课时间你跟我见面早恋滋生蔓延破坏校风——毕竟那会儿有个口号貌似说我们是清华的姊妹校。
更何况那年我英语一直是全年级第一名。
好吧如今我什么都不会。嘿嘿。
他就让我去政教办办公室批改作文那间办公室只有两张办公桌。
当然政教办主任张成华老师就在那间办公室。
我呢?坐在进门靠窗的办公桌前他坐在另一边窗户的办公桌前。
我每天都要抽时间去办公室认真的看两个班同学写的作文然后用红色的钢笔圈出错别字及用词颠倒的句子并在最后写上批语。
为了让自己写的字看起来像老师写的我就把练了好几年的“庞中华”正楷改成了顺其自然的草书。
我喜欢看大家写的作文可却并未发现你交的作文。
正因如此我认识了学生会的学长朱哥他是高二的学霸。
他让我写了一首诗参加清华大学组织的全国学生会诗词联谊赛。
于是我上晚自习的时候写了首把我对你的情感隐藏在了文字间。
某一天他找人叫我去高中部的教学楼我趁课间时间飞快的跑过我们约会的花园去了他们那栋楼。
他跟高中的几位学生会的学长们站在楼梯间见我一去便说:“你写的诗得了三等奖我的得了二等奖。你要加油争取以后得个一等奖。我们学校就我们两个得奖了。”
我点点头笑着说“希望有那么一天吧。”
可在离开时我怯生生的问他“我们学校不会就我们两人参加吧?”
我忘记了当时写的什么可我知道我对你便是爱情;而你对我也是爱情。
……
对了住在王治郅对面房间的那几天我莫名发了几次脾气也跟母亲大吵大闹过更多的是哭闹不止总想逃跑。
有一天早上六点过我听到对面很多晨练的爷爷奶奶在说话于是好奇的跑下楼过了马路听他们说话。
她们都带着背包仿佛在等人说是上课。
而我站在那听他们聊天仿佛自己是个局外人。
后来一戴着粉色太阳帽的阿姨背着红色的背包来了我觉得她长得像大嬢。
我跟着她去了过道那里有很多奶奶的背包。
她们等八点半上课的老师来而那一瞬间我竟然害怕起来以为她们要搞什么非法聚会吓得倒转开溜。
大嬢跟我说:“八点半时把你的包带过来。”
我答了声“好”就走了。
而我在马路边时看到大嬢出来了从左边打道回府。
她们也许只是听一些养生课可我脑中却想起了98年时母亲为了治病带我一起去广汉某处找超级出名的气功大师害得我那块蓝宝石镜面的海蓝色手表丢了。
同时我想起了气功大师“王林”于是担忧爷爷奶奶们会不会来个“坐化求生”——毕竟曾经的“*功”就在天安门前搞过一次吓人的聚会啊!
那天是个雾蒙蒙的早晨眼泪布满了我的双目待我下楼蔬菜店已经开门了。
我又没钱也没法买东西于是忧伤的站在马路旁不知该去往何处。
而马路对面的二楼母亲正在睡觉——我也折腾得她很是疲惫她不懂我的想法从来没有走进过我的心更不知道我一生经历了什么好吧我也忘记了很多。从写书开始仿佛我真的忘记了过去。
同时我不想如此放弃自己的未来于是就傻傻的站在路边看着渐渐热闹起来的街道。
突然有一辆公交车开来我有了坐公交车去拉萨的冲动于是给王爷爷打了电话。
他说自己正在公园吹笛子让我别跑等下就来给我针灸。
而我顿觉难不成他是金庸笔下的黄药师又能治病又会吹笛子?
可挂了电话后一辆公交车正停在我的面前我就直接上去了——当然我没给钱因为我身上没钱。
出门时我只带了一瓶开水——出门的初衷是看那些爷爷奶奶究竟在对面干嘛。
我坐到右手最后的位置依靠在椅子上看着窗外的风景——终点站到了那是个很大的酒厂有很多水一直从上而下的流淌着。
在干涸的戈壁滩上有这样的地方算是人间仙境。
司机叫我下车我说不下。因为那是郊区并没有车站。
我问他到拉萨要怎么走他说很远。
接着我看着那流淌的水帘竟然睡着了。
当我醒来时车上有很多人而我身旁坐着一位吹着“火凤凰”才能吹出的复古发型的阿姨她拿了一颗润喉糖给我陪着我一起吃。还不忘指着盒子叮嘱我你看清楚是“京都”念慈菴。
瞬间我觉得她是“京都”念慈菴的创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