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中文网 > 都市小说 > 皇帝郎,爱吃糖 > 第32章 第32章
    太液池里游了数圈,萧彧早已筋疲力竭, 待要浮上水面换气, 却见一朵妍妍娇荷亭亭立在岸边。头发散在耳畔, 昳丽的脸上写着焦急和担忧, 柔弱无助的样子像极了迷途的小羔羊。

    想搂在怀里狠狠“疼爱”的小羔羊。

    小腹一紧,刚被压制的欲望如熊熊烈火,“嘭”地一声蹿上天, 烧得他眸子都红了。

    “你怎么来了”他的手抓住她的脚踝舍不得松开。

    阮棠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他肩上的线条又直又硬,眸子似装着火, 热辣辣地锁着她,令人完全不敢迎视。

    “芝芝说你不舒服, 我来”

    话未说完,她便觉脚踝一凉, 原来他将她的罗袜拉下来, 露出她的脚脖子触碰, 几乎是毫不掩饰的喟叹出声。

    “好凉, 好舒服。”

    那一声低喘, 听在懵懂无知的少女耳里, 仿佛一道带着温度的异样吟唱, 心里一热, 红晕悄悄爬上了她的脸庞。

    男人不吝夸奖: “绵绵,你真白。”还很嫩,很紧致。

    阮棠完全招架不住, 垂着头,绞着衣边不知所措,萧彧的手指在她脚踝上流连,声音似长了钩子“小荷花,你知道我哪里不舒服么”

    “我不知道。”

    “你蹲下身子,我告诉你。”

    阮棠依言,萧彧露出坏笑,另一只手抓住她的胳膊,微微发力,她便惊叫着跌进水里。

    阮棠吓坏了,她不会凫水,身子似石块般急速下沉,不大功夫,绿色的水面和白色的日头齐齐出现在她头顶,她嘴里全是水,一张嘴就不停地往外冒泡泡。绝望之际,一双有力的胳膊紧紧勾住她的纤腰,她被带进一个滚烫坚硬的怀抱,被一张火热的唇封住了檀口。

    渐渐地,她不那么难受了,略一挣扎,萧彧便放开了她。来不及庆幸,她无所依附的身子又往下沉,还接连呛了好几口水,萧彧再游过来,她便乖乖任他抱着,不敢瞎动了。

    她不知亲了多久,只知道嘴唇都被他亲麻了,嘟囔一声,萧彧又放开了她。她以为一切终于结束,下一刻萧彧再次袭吻上来,灵巧的舌头撬开她的贝齿,她的口腔被他俘虏了。

    他像个游刃有余的高手,带着她在一波波陌生的情潮里起伏,脑子里晕晕乎乎,直到脸上传来暖意,她微微掀眸,才发现他们早已浮到了水面上。

    她抡起胳膊去捶他,却被他一把抓住,改为圈住他的脖子,她越挣扎他的吻就越深,一下又一下,像是要把她的魂给吸走。

    阮棠被萧彧亲晕过去。

    再醒来,她趴在养心殿后头豪华的浴池边上,身边围着四个宫婢,一个洗头,一个洗身子,一个按摩,一个修指甲。

    她像个布娃娃,被她们打扮得漂漂亮亮,一身大红宫装,手上涂着粉色丹蔻,头上插着百鸟朝凤金步摇,环佩叮咚,步步生香。

    看见她的一刹那,萧彧的眸子就热了,尽管已服下解药,他还是极其渴望她的甜美。

    方才他在浴池隔间换衣裳,她在外面沐浴,隔着一扇门,他清晰地听见流水潺潺之音,还听见她娇气地抱怨皮肤泡肿了,以及某些地方怎样怎样不舒服。

    真是个可爱的小迷糊。

    他朝她伸手:“绵绵,过来。”

    阮棠吃过一次亏,哪里还会再傻,她盯着脚尖不肯上前:“圣上,我该回”

    萧彧径直朝她走过来,将她打横抱起丢进宽大的龙床,双手插进她十指缝中,黑眸亮晶晶地看着她,喘着粗气道“小荷花,你知不知道,这一幕在我梦里上演过无数回。”

    说罢,他又要亲她,阮棠吓得偏头,他的吻落到她的脸颊上,她以为逃过一劫,萧彧却开始啃她的脸,还津津有味地吃起了她脸上的脂粉。

    “真香。”

    他抬头夸了一句,俯下身扳过她另一边脸,依葫芦画瓢,阮棠的脸皮都被他舔疼了。

    事毕,萧彧瞪着黑黝黝的眸问她“还听不听话”

    “听听听,你说甚么都听。”

    “这可是你说的,下次再犯,“家法”伺候。”

    被某物重重一蹭,阮棠吓傻了。

    “哈哈哈”

    萧彧快活极了,将阮棠抱在怀里揉来揉去,像在玩一团棉花。阮棠烦死他了,新换的衣裳,新梳的发髻,新化的妆容,全被他玩坏了。

    “别愁眉苦脸的,你今天表现不错,重重有赏。”

    萧彧赤脚下床,拿出一沓房契地契铺到她面前,道:“都是你的,拿去玩儿吧。”

    阮棠定睛一看,第一份是陆柬之位于棋盘街的铺子契书,其余的是那间铺子前后左右相邻十数间铺子的契书,就连余馥斋隔壁都被他不声不响地买了下来。

    阮棠惊得瞠目,萧彧点点她的额头,正要说话,芝芝清亮的声音凭空响起:“万岁爷,太后娘娘朝养心殿来了。”

    萧彧瞬间黑脸,将文契收好,掀开被子盖到自己和阮棠身上,阮棠自觉往被子底下钻,还不忘提醒他把鞋藏好。萧彧说不用躲,将她提上来压进怀里,阮棠不干,萧彧就去咬她,二人闹得难解难分之际,赵太后尖利的声音响遍整间殿宇。

    “圣上,你在做甚么”

    萧彧不慌不忙地挡住阮棠的脸,顺手将她罩进被中,懒洋洋道:“如母后所见。”

    “你不是不近女色么,原来全都是诳我的鬼话”

    萧彧冷冷掀眸,赵太后已换了一件素色衣裙,大袖口拖地摆,皓腕一截,白如凝脂,腰身收得恰到好处,妆容也换成了淡淡的梅花妆,除了眉间一朵花钿再无其他,看上去既年轻又孱弱,别有一番楚楚之感。

    她这副打扮原是来示弱的,却因为意外生生暴露了本质,震怒愤恨之态不输捉奸在床的深闺怨妇。

    萧彧嗤笑:“母后给我下了那么重的药,我要是再不举就真的要退位让贤了。”

    赵太后缩了缩眸,底气不足道:“我、我也是为了你好。”

    “母后的好,我无福消受,还是给赵家留着吧。”

    萧彧摩挲着手底下女子柔软的脸颊和唇瓣,那娇嫩的触感令他躁怒失望的心情一点点平复,待要说话,忽觉掌心一热,一条温热濡湿的小舌快速在他手上舔了几舔,又快速缩了回去。

    惊慌如兔,美好如玉。

    她在用她的方式抚慰他受伤的心。

    萧彧蓦地笑了。

    “母后请回吧,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若有下次,您知道会有甚么后果。”

    “狼儿,你床上的女人是谁”赵太后竹篮打水一场空,一番谋划全替她人作了嫁衣,还得罪了赵家二房,哪里会轻易罢休。

    “母后这话问得好生奇怪,当日我与母后说过,只要遇上心仪之人,我的病就能不药而愈,她躺在我床上,自然是我极珍极爱之人。”

    “你找到真爱,母后当然替你高兴,但你总得告诉母后她是谁吧,不能平白委屈了人家,要不先封个选侍”

    赵太后得意洋洋,选侍是后妃中最末等的位分,作为新帝第一个女人,这待遇就是赤裸裸的蔑视与警告。爬上龙床又如何受尽宠爱又如何有她在,谁也别想骑到赵家头上去

    然而,萧彧的举动却教她笑不出来。

    前一刻还不假辞色的冷脸男人,后一刻化身为羊,搂着女子耳鬓厮磨,还当着她这个母亲的面亲吻情人发顶,并将她揽在怀里轻轻拍哄,生怕她受半分委屈似的。

    赵太后仿佛被人狠狠扇了一耳光,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使她失去理智,她大步上前,一把掀开了锦被。

    她倒要看看何方神圣能把她的好儿子迷得团团转。

    “啊你怎么不穿裤子”

    赵太后捂着眼尖叫,被子底下的萧彧只着一条犊鼻裤。

    “母后见过穿衣服办事的么”萧彧的声音邪魅又狂狷,任谁都听得出其中的嘲笑之意。

    赵太后羞恼交加,想转身又不能转,想骂又缺少正面杠的气势,只得侧着身子咬牙切齿道:“我不喜欢这个女人,你赶紧把她撵走。”

    “那可不行,我现在食髓知味,已经离不开她了。话说儿子好像又来了兴致,母后是打算回避,还是像方才一样偷听春宫”

    “你”

    赵太后被萧彧气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狠狠剜了阮棠的背影一眼,阴阳怪气道:“刚开苞的处子娇贵得很,圣上可得悠着点,回头伤着人家,你又该心疼了。”

    “多谢母后提醒,我会注意的,保险起见,还是让梅东陵来看看。”

    赵太后:“”

    众人散去,阮棠方自震惊中回过神来。她没想到萧彧中的是催情药,更没想到这药还是赵太后下的,为了一己之私,她居然将亲生儿子当作谋利的工具。

    以前林氏再不喜欢阮长生,也不曾这样对待过他。

    天底下怎会有这样的母亲

    萧彧的手握上来,手指上全是细茧,她不由心疼道:“圣上,您别往心里去,您还有定王殿下”。

    “所以你要多心疼我。”萧彧笑笑,毫无预兆地叼住了她的唇。

    阮棠大惊,还有这么顺杆爬的,可她已来不及反抗。

    她如一颗糖果,被他含在嘴里品了又品,尝了又尝,糖衣融化,慢慢释放出甘甜,连她自己都迷醉了。

    她被他吻得气喘吁吁,情不自禁地嘤咛出声,那声音极大地愉悦了萧彧,他发起了更疯狂、更凶猛、更强悍的攻势。

    他像一匹真正的狼,想要将眼前的小绵羊生吞下腹。

    阮棠吓坏了,伸手去捶萧彧后背,萧彧将她扑倒,扣住双手举过头顶,目光灼灼,再次俯下了身。

    阮棠急得大叫:“圣上,我有话说。”

    “说甚么”

    “我已经订亲了。”

    “你想为他守节”萧彧沉沉盯着她,仿佛她敢说错一个字,就会被他咬破喉咙。

    阮棠默然,陆柬之那样的怎配她守节

    她只是不想跟萧彧纠缠太深。

    未说亲前她的身份已与他不般配,将来退婚就更配不上了,可萧彧是个说一不二的执拗性子,天知道到时候会惹出什么风波,与其时时为他担惊受怕,不如现在就敬而远之。

    阮棠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道:“不是的,你刚登基,若是传出窥人妻室”

    萧彧脸色稍霁,掐着她的下颌道:“小荷花,有些话我本不想说,可你今天偏要自投罗网,我就不得不与你好好说道说道了。”

    “我不妨告诉你,你那婚约在我眼里狗屁不是,不管是陆柬之张柬之还是李柬之,都只是供着你的香炉,我萧彧的女人是高高在上的观音大士,只可远观,谁都别想亵渎。”

    “你且耐心等候,待我解决赵家,我用百里红妆迎娶你,终生只与你一人厮守,你得给我生到不能生为止。”

    “记住了吗”他用“家法”恶形恶状地问她。

    “记住了,记住了。”

    阮棠心中软成一滩水,拿这样的萧彧束手无策。他总是有办法在她坚固的心防上凿开一个又一个小口子,用柔情的迷烟轻轻吹拂她,使她的工事对他起不了任何作用。

    “这还差不多,来,再心疼心疼我。”

    宫婢们重新进来给阮棠梳妆,萧彧则一脸魇足地坐在旁边看着,时不时提上些意见。他每说一句,宫婢们便齐声夸赞,并照他的方法修正,然后又齐声把他夸一遍,阮棠听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待要描眉,萧彧接过笔亲自上场,边画边当着宫婢的面吟哦起来:“凤髻金泥带,龙纹玉掌梳。走来窗下笑相扶,爱道画眉深浅入时无弄笔偎人久,描花试手初。等闲妨了绣功夫,笑问鸳鸯两字怎生书”

    这是宋人欧阳修的诗,说的是新婚妻子偎依在丈夫怀里撒娇,问他眉色如何,又问他“鸳鸯”二字怎么写。

    倒与眼下的场景十分契合。

    阮棠又羞又窘,宫婢们照例一顿拍马,萧彧高兴得每人赏了一袋金子,养心殿其余人等也跟着沾光,每人赏一年俸银。

    阮棠看出来了,只要是夸她,萧彧就会特别高兴。

    这个大傻瓜

    临别之际,萧彧将她打横抱起走进寝殿,抱坐在腿上又是一番热吻。阮棠羞极,怪他不该吃她的口脂,萧彧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擒着她将她的口脂吃了个一干二净,宫婢们忍着笑替她重新上妆,阮棠想死的心都有。

    萧彧哈哈大笑,牵着她的手一起坐上一辆不起眼的平头马车,说是要送她回府。青天白日的,阮棠可不敢跟着他疯,车行到朝阳门大街就吵着要下去,萧彧不理她,将人抓过来又是一顿啃,直啃得佳人眼含春潮、面泛桃花才松开手。

    他与她额头相抵,声音低沉而缠绵:“真不舍得放你走,要是能将你变成小人儿随身携带就好了。”片刻后,他又摇头,“还是将我变成小人儿让你随身带着吧,这样就能知道你每天的行踪了。”

    “我才不要。”阮棠白眼直翻,天天跟他在一起,不被他啃秃噜皮才怪。

    “不,你会要的,总有一天你会求着我给你。”萧彧笑得意味深长。

    阮棠被他看得恶寒,弓着身子从他旁边经过,一个不察,又被他拽进怀里,铺天盖地的吻瞬间将她吞噬。

    二人再分开已是小半个时辰之后。

    萧彧再次抵住阮棠的额头:“要不要把我随身携带”

    嘴唇肿胀的阮大小姐彻底投降了:“要要要,你说甚么都是对的。”

    萧彧好听的嗓音钻入耳中:“这么乖巧,我得好好“心疼”你。”

    阮棠下车时嘴唇都是麻的,舌头也麻,一句利索话也说不了,她恨恨瞪了男人一眼,萧彧摸摸她的头笑着走了。芝芝凭空冒出来,从袖子里掏出一盒药膏替她涂在嘴唇上。

    “这是万岁爷吩咐我提前备下的,有消肿祛瘀的功效,小姐别的地方要不要擦”

    阮棠:“”

    上梁不正下梁歪,说的就是他们主仆。

    她闷声不吭地往前走,芝芝一把扯住她,沉声道:“清平伯来了,小姐小心应对,别再被他咬到了。”

    阮棠的心情又不美了。

    彼时陆柬之正坐在阮家东花厅喝茶,一窗之隔的暖房里开满各种鲜花,姹紫嫣红,欣欣向荣,整个院子又美又香。不食人间烟火的娇小姐居然能种出这么好看的花,陆柬之觉得对阮棠的了解有待加深。

    远远看见蹙着眉走过来的女孩儿,他的笑容更深了。

    “铺子的事有眉目了么要不要我帮”

    “不用。”阮棠荷包里揣着满满一兜子契书,回去得好好整理一下。

    陆柬之没将她的生硬当回事,笑道:“我今天听到一桩趣事,我那太后舅母为了撮合我二表哥和赵家二小姐,居然将他们困在一个屋子里大半个时辰,你说他们会做些甚么”

    “伯爷想知道,可以去问圣上,你们关系那么好。”

    陆柬之含蓄地笑笑,忽然指着她的脸问:“你嘴角怎么回事”

    阮棠不慌不忙地拿出靶镜照了照,那里被萧彧咬破了皮,也不知是无心还是有意。她忽然恶趣味满满,面无表情道:“被人亲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数出荷叶哥哥一共亲了多少次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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